第八章 木头美人解君愁

 

  自天不负苦心人,这天晚上,一身锦服中年人一踏入连瑶的房中,唐杏便由壁缝中发现他便是仇峰。
  如今的仇峰已微发福,俊貌却依然!
  唐杏忍住激动的悄悄返座。
  不久,炮声一扬,唐杏不由跟着激动。
  她咬唇及以指甲掐掌心克制着。
  良久之后,哎喔叫声连连。
  唐杏忍不暗叫道:“小瑶!多吸一些!”
  她的手心泛汗啦!
  又过不久,呻吟之声已经传出。
  良久之后,那人方始离去。
  唐杏不由吐出长气。
  她急忙抱连瑶入内室净体。
  女见秦玉钦入内低声道:“方才那位大爷愿以两百万两黄金替令媛赎身,而且愿延御医诊治令媛!”
  “心领!自明日起,索资十万两!”
  “十……十万两!”
  “不错!”
  “妹子,这是天价!青官之开苞尚未逾八万两呀!”
  “吾意已决!”
  “好吧!”
  秦玉钦苦瓜脸的离去啦!
  哪知,翌夜,仇峰仍然前来快活。
  唐杏望着手中之二张五万两银票忖道:“爹没说错!仇峰果然是色欲过人,吾非窄干及吸垮他不可!”
  她不由泛出冷笑!
  翌夜起,仇峰夜夜前来捧场。
  又过三夜,居然另有三人前来捧场。
  秦玉钦不由暗佩妹子之狠。
  她虽然只对每人收一千两的‘服务费’,她已经欢天喜地,因为,‘木头美人’已带动地满园春的生意呀!
  时光悄逝,仇峰已连续捧场一个月,每夜亦保持五至六人前来玩‘木头美人’,唐杏已经捞饱啦!
  她估计仇峰的功力快干啦!
  她决定下手啦!
  这天下午,她藉故离去。
  秦玉钦不由大喜!
  因为,她打算自己只要少报一人,便可揩油十万两呀!
  入夜之后,唐杏已经女扮男装观察妥地形。
  不久,她目送仇峰步入八大胡同。
  半个多时辰之后,她已遥见仇峰低咳的单独前来,她故意走到前方街角便闭气等待着。
  不久,一阵低咳之后,仇峰已经走到街角。
  唐杏左右开弓的疾拍而出,迅即制倒仇峰。
  她又制哑他便挟他掠入巷底。
  不久,她以指甲挑破仇峰的双腕腕脉,再让他的双手放在膝上,然后,她又挑破他的颈脉,立见三道鲜血直溢。
  她立即附耳道:“仇峰!我是唐杏!”
  仇峰目泛骇芒啦!
  她取出他怀中之锦盒,便掏光银票。
  她又附耳道:“流光最后一滴血吧!”
  说着,她又按破他的‘气海穴’。
  她不屑一哼,便从容离去。
  不到一个时辰,仇峰已流光最后一滴血。
  唐杏一返满园春,正好一位客人出来。
  秦玉钦一见她入房,不由暗叫倒霉。
  因为,仇峰走后,此人便进来呀!
  她只好交出十万两银票。
  唐杏便含笑替连瑶净体。
  不久,另外一人入内快活,唐杏便含笑清点仇峰之银票。
  这一夜,先后又有三位冤大头前来快活过。
  亥中时分,秦玉钦送入宵夜及水果,唐杏含笑道:“自明夜起!每快活一次,索资二十万两白银!”
  秦玉钦啊叫一声,险些摔倒。
  “妹子三思!”
  “吾意已决!”
  秦玉钦只好摇头离去。
  不久,唐杏已欣然入眠。
  天未亮,大批军士及衙役便在京城各地搜索。
  大批混混更是纷纷被押走,因为,仇峰的尸体已被发现。
  大内命官被凌虐而死,可不得了!
  不久,八大胡同挨家的被搜索盘问着。
  唐杏从容应对,不久,便已经过关。
  此波缉凶长达十天仍未结束,八大胡同夜夜门可罗雀,唐杏乐得轻松十夜及准备离去。
  这天晚上,秦玉钦在房内宴送唐杏二人。
  席间,她说了不少肺腑之言。
  深夜时分,唐杏已狭着连瑶及包袱离去。
  不久,她已沿城角掠出南城门。
  她一落地,便掠入林中。
  不久,倏听身后传来沉喝道:“站住!”
  唐杏不由皱眉止步及扶住连瑶。
  立见十二人迅速掠近中。
  她便探指自衣袖中抽出毒针。
  她一直研判京城黑道人物不会任由她捞财,所以,她选择深夜离去,那知,她仍然避不了他们之追踪。
  六人乍掠近,她立即射出毒针。
  卜卜声中,三人已惨叫仆倒。
  另外一人却啊叫抚肩。
  唐杏迅即又抽针疾射。
  不久,她已又射倒七人。
  不过,远方便又一批人掠来。
  她暗暗叫苦之徐,立即连连射针。
  不久,她的双袖已空,她倏地抛出一个小瓶,便劈破它。只听叭一声,瓶破烟溅,她急忙狭起连瑶及包袱掠去。
  立听一阵惨叫声及倒地声。
  沙沙声中,附近诸树纷萎,落叶纷飞!
  这正是唐门三大毒物‘见光死’。
  她拔足疾掠半个多时辰,方始止步。
  她一见四下无人,不由松口气。
  不久,她又疾掠向山上。
  她便连夜掠向南方。
  破晓时分,她满身大汗的进入村中。
  她便牵连瑶入村。
  不久,她买妥干粮,便吩咐车夫赶路。
  车夫乍见二倍车资,便连连挥鞭赶路。
  当天晚上,马车一入徐州城,唐杏不由松口气。
  她立即投宿及为自己和连瑶净身。
  接着,她大吃一顿!
  膳后,她制昏连摇,便塞入解药。
  她关妥门窗,便把自己和连瑶恢复女装。
  她松口气,便上榻歇息。
  天亮之后,她吩咐小二送入漱洗水,便拍醒连瑶,立见连瑶坐起身张望道:“汝……蔡大姐……”
  唐杏含笑点头道:“漱洗吧!”
  “我的头好重!”
  “汝摔过……”
  “摔过?”
  唐杏点头道:“是的!我们离开九龙帮之后,曾被一批陌生人利用我们歇息之时袭击,吾挟汝迎战时,曾负伤摔落汝!”
  “原来如此!”
  不久,她甩甩头道:“我好见过很多的男人?”
  “不错!吾一直带汝到处逃躲!”
  “原来如此,我好似陪过很多的男人!”
  “不可能!必是在龙九帮留下之幻觉!”
  说着,她已先行漱洗。
  连瑶又甩甩头,便默默漱洗。
  不久,二人便在房内用膳。
  膳后,唐杏道:“吾送汝返家吧?”
  “返家?此地是……”
  “徐州!汝欲返夫家或娘家?”
  连瑶喜色乍敛道:“娘家!”
  唐杏心知她已记起铁豪之刺激。
  足见她已完全恢复神智。
  她立即道:“妥收此盒吧!”
  说着,她已交给连瑶一个小锦盒。
  连瑶一收妥,便提起包袱。
  唐杏便含笑跟出。
  二人一到前厅,立见小二及掌柜皆啊叫的望向连瑶。
  连瑶也道:“此地便是高升客栈乎?陆川……”
  掌柜立即道:“是的!参见姑娘!小的不知……”
  “无妨!吾先返家!
  “恭送姑娘!”
  唐杏抛下一块白银,便含笑跟去。
  不久,小二奔入房一瞧,便回报道:“没错!昨天投宿之二人已经不在房,他们一定就是姑娘啦!”
  掌柜忙道:“汝没怠慢吧?”
  “没有!”
  掌柜不由松口气。
  连瑶一步出大门,便快步行向娘家。
  她途经真武馆,却见它已变成酒楼,她匆匆一瞥,便怀着疑问直接行向自己渴盼已久的娘家。
  不久,她一近连府,却听内有哭声,她不由一怔。
  她一走近大门,却见大门深锁,门中央贴着一张白纸,白纸上书‘丧制’二个黑字,此外,门栓尚悬白灯笼。
  她心知不妙,不由步向侧门。
  侧门半掩,她便匆匆入内。
  立见厅右布置一个灵堂,灵堂之牌楼赫然写着其父之灵堂,她悲呼句爹,立即趴跪及一路哭爬过去。
  唐杏忖道:“吾害了她!她若早返,必可见其父最后一面!”
  她内疚的也趴跪过去。
  立见艾春红肿眼的奔来。
  “瑶儿!”
  “娘!”
  “天呀!瑶儿!你可回来啦!”
  她立即上前抱女大哭。
  连瑶便长跪及抱腿大哭。
  唐杏不由心酸的溢泪!
  因为,她忆起为分娩她而血崩惨死之娘呀!
  不久,连瑶拭道:“孩儿入内上香吧!”
  “好!”
  连瑶便先爬人灵堂。
  不久,她泪汪汪的在灵前跪拜着。
  良久之后,艾春扶起唐杏道:“汝是……”
  “吾叫蔡杏!”
  连瑶拭泪起身道:“娘!蔡大姐是孩儿救命恩人!”
  “啊!谢谢!汝使吾母女团圆!”
  “不敢当!”
  连瑶问道:“娘!爹怎么会突然别世?”
  “唉!此事说来话长!汝先换丧服!”
  “是!”
  原来,铁豪由洪桂陪返徐州城之后,便抱着侥幸的心理赴连府欲见连瑶,哪知,连全一见到他,便破口大骂!
  他心知爱妻尚未返府!
  他便低头挨骂!
  良久之后,连全派下人赶出铁豪二人。
  铁豪只好率洪桂住进真武馆却见人去馆空,只有一名老仆迎他入门。
  他便赏老仆一百两白银,再探听消息。
  不久,他已确定爱妻未返徐州。
  他便单独赴丐帮徐州分舵探听。
  不久,他失望的去见宋石。
  宋石立郎询问他寻妻之结果。
  他只好叹息摇头。
  他表明即将再外出寻妻,立即离去。
  途中,他倏听身后一声细响,他刚要回头,一道人影已经擦肩而过,而且迅速止步及旋身面对他。
  他不由骇于此种迅疾身法。
  来人乃是一位魁梧老者。他一注视铁豪,铁豪便被那双灼热目光所慑,他便微低头道:“你老有何吩咐?”
  “汝是铁豪?”
  “是的!”
  “汝便是浪迹天涯寻妻之人?”
  “是的!您老有内人之行踪?”
  “不!汝为何如此做?”
  “基于情、理、义各方面,我必须如此做!”
  “白痴!枉负汝这付人品,不值得如此做!”
  铁豪摇摇头,便不再回答。
  “吾叫龙三!外号龙行天!听过否?”
  “抱歉!我孤陋寡闻!”
  “无妨!”
  唰一声,他一掌便搭上铁豪左颈。
  他顺手一扣及一拉,不但制昏铁豪,亦挟人掠去。
  不久,他已消失于远方。
  立见路人匆匆奔入府衙报案。
  不到半个时辰,洪桂已获悉铁豪被劫,她匆匆吩咐过老仆,便拎起包袱直接朝南方赶去啦!
  丐帮及黄金盟弟子亦匆匆追去。
  连全一获讯,便破口大骂及诅咒铁豪丧命。
  哪知,第七天晚上,连全夫妇正在酣睡之余,连全突然被人摇醒,他一睁眼,立见一把短匕,他吓得张口欲叫。
  哪知,他却叫不出声。
  他立见一名蒙面人站在榻前。
  立见对方拖他下地及沉声道:“钱财放在何方?”
  说着,匕首已经抵上他的额头。
  对方之左手也拍开他的‘哑穴’。
  “饶……咳……饶命……”
  “献财!”
  对方立即抽匕首及拖起他。
  对方匕首抵住他的背心,他只好向前行。
  不久,他启柜取出金匙。
  接着,他乖乖地入内室启柜现出金银。
  对方朝他后脑一敲,便取巾包银。
  砰一声,连全一头撞昏地上。
  对方匆忙包妥二袋金银,便匆忙掠去。
  合该对方贼星该败,他一掠出前墙,正好被附近的一队巡逻军士发现,军士们便叱喝的追来。
  一对方立即施展轻功掠去。
  军士便连追连吹竹哨。
  远方之军士迅速拦截。
  哪知,对方掠空一过,便朝前掠去。
  不久,对方已经掠出南城,守城军士便吹哨疾追。
  入定中之宋石一听到远方之竹哨声,便收功掠出,不久,他遥见一人双手拎物匆忙掠来,他便心中有数。
  他上前一拦,便出手疾攻。
  砰一声,对方乍倒,便掉落金银。
  宋石一上前,便震破对方功力及制倒对方。
  他不愿邀功的立即离去。
  不久,守城军士逮个人贼俱获的抬返府衙。
  赵知府便连夜问供。
  对方阿沙力的和盘招供。
  赵知府下令押犯人入牢,便派人通知连府。
  连府的下人一启门,军士便告知此事。
  下人骇然连敲连全夫妇之房门。
  不久军士及下人撞开房门,终于发现昏迷的连全夫妇,于是,他们请来丐帮弟子来救醒连全夫妇。
  连全受骇又挨揍,居然染病。
  艾春便派人赴府衙申谢及领回财物。
  哪知,长期纵欲的连全在丧失子失女又受骇之后,居然一病不起,不出三天,他便含恨溢泪离开人间。
  临终之际他遗示爱女未返,不准入土。
  所以,他停灵迄今。
  连瑶听至此,不由放声大哭。
  良久之后,艾春便和她商量让老公入土为安。
  七天之后,连全在仕绅公祭之下,备极哀荣的入葬。
  连瑶便赴府衙及各府一一申谢。
  当她会见宋石之时,宋石道出铁豪来访及被劫走之事,他浩叹他们夫妇轮流被劫之坎坷。
  连瑶不便道出铁豪在华清池玩女人的事,只好申谢离去。
  她便打算专心侍候慈母。
  这天,唐杏提出辞意,艾春母女急忙慰留。
  连瑶便送她出大门。
  不久,她一返厅,便拆开该函。
  立见函中有八张一百万两银票,她不由大骇。
  立见函中尚有一纸,她一抽出它,立见‘原谅我’三字。
  她不由一怔。
  艾春问道:“她说什么?”
  连瑶便递出银票及那张纸。
  艾春瞧得啊叫:“此乃何意?”
  “孩儿不明白,她上回赠孩儿六张一百万两金票!”
  “金票!”
  “是!”
  “她为何如此大方?”
  “孩儿不明白!”
  其实,她研判这二批银票便是她们取自九龙帮之银票,不过,她如何向慈母提及自己曾在九龙帮被蹂躏呢?
  她立即道:“娘存妥它们,以免被劫!”
  “也好!”
  艾春便赴银庄以连瑶名义存妥它们。
  从此,连瑶专心在府中行功及练招。
  她担心遇上‘不该遇上的人’,她一直深居简出。
  唐杏却直接来到峨嵋寺,她献银一百万两恳求掌门人为她剃度,从此,她以‘云心’法号在峨嵋山出家。
  且说龙三挟走铁豪之后,他直接搭船出海。
  十天之后,他带铁豪登上一座椰林密布的南海孤岛。
  岛上有大批的飞禽走兽,海岸更常有海龟孵蛋。
  随时撒网一捞,便有上百条大鱼翻跃不已!
  龙三当着铁豪面前一掌震碎船,他不但使铁豪见识真正的武功,更彻底的震断铁豪离去之念。
  龙三便任由铁豪在各地发呆。
  他每天固定在子午二个时辰站在海中大石上以掌劈浪一个时辰,此外,他更施展轻功掠过岛上各处。
  椰汁是他的饮料及蔬菜。
  兽肉是他的粮源。
  龟蛋是他的点心。
  他一律都生食。
  他一丝不挂。
  他似野人般规律作息着。
  五天之后,铁豪想开的一大早便跟着掠纵于全岛,他跑完一圈,双脚便沉重的险些抬不动啦!
  不久,龙三以石射下树上之椰子,便以五指掐破椰壳及饮汁。然后,他泡在海水中随波逐流。
  铁豪连弹三次石,终于射下一粒椰子。
  不过,他死抓活抓,抓得指尖麻疼却抓不破椰壳。
  他只好找到尖石耐心地戳破椰壳饮椰汁。
  接着,他也泡入海水中。
  午时一到,他跟着站在海中大石打算劈浪,哪知,他只劈起一小撮浪,却险些被海水卷落而下。
  不过,他仍咬牙撑到底。
  一个时辰后,龙三向外一转,便轻易的掠上岸。
  铁豪却一掠便落海,只好咬牙游上岸。
  接着,他射下一只海鸟,便拔毛饮血。
  他目睹龙三生吃鸟肉,他硬是吃不下。
  不久,他倒在椰树林下呼呼大睡。
  日复一日,一个月之后,他的体力已激增。
  他已经足以掐破椰壳。
  他更习惯于生食。
  这天晚上,他吃过半只山兔之后,龙三突然弹来一物道:“吞下!”
  他顺手一接,立即发现它只是一个蜡丸。
  丸上赫然刻着‘九阳丹’三字。
  他捏破蜡层,立见内有一粒红九。
  却见龙三走到他的背后,便连拍他的背脊。
  被拍得叭叭连响,被拍之处却暖洋洋的,甚为舒畅。
  不久,龙三连拍他的胸部及腰部。
  他当场连打响屁。
  不久,龙三丢下一句‘行功’,立即离去。
  铁豪一吸气,‘气海穴’便涌出前所未有的饱满力道,而且,它居然未按照它原先的内功路子奔流着。
  不久,它已绕体一周,他又连打三个响屁。
  不久,它又绕三圈,他仍打三个响屁。
  足足过一个时辰,它仍在运行。
  他却未再打响屁。
  代之而起的是汗下如雨。
  他一直行功到天亮,方始未再流汗。
  他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便连连行功。
  午前时分,龙三抛下一句:“服下!”便射来一物。
  铁豪收功探手,立见又是一粒‘九阳丹’。
  他急忙剥壳吞下红丸。
  他的体中迅又热腾。
  他再度打三个响屁。
  足足过了大半天,他方始未再打屁。
  他却又汗连连。
  他便连连行功着。
  深夜时分,他未再流汗,他却轻盈欲飞。
  他一直行功到天亮,方始听见龙三道:“继续!”
  他便继续行功。
  日出日落,当东方发白之际,龙三又抛来一丸及‘继续’喝声。
  铁豪便下定决心要看看自己能行功多久。
  足足又过了七天,这天,风雨交加,他乍被冲醒,立听:“继续!”喝声。
  他便继续行功。
  海风掀起大浪。
  大雨倾盆而下。
  他却仍在行功着。
  这场雨歇了又下,下了又歇,足足过了一天一夜,方始停止,却见满滩的大小龟,他的周围也围满大龟。
  立听:“继续!”
  他只好继续行动。
  午前时分,龟群终于入海,他却被艳阳照得肌肤微疼,终于他听见了:“劈浪!”二字,他不由叫句:“安娘喂呀!”
  他一跃起,却全身轻盈,毫无预期之腿麻。
  他便跃向海中之大石。
  唰一声,他居然超过大石向前冲。
  他匆忙一瞥,便翻身站在一块大石上。
  一道海浪一来,他便扬掌劈去。
  轰一声,水柱激喷而上,他不由啊叫一声。
  因为,他未曾有如此强猛的表现呀!
  他一定神,便专心劈浪。
  午时一过,他便跟着转身掠去。
  刷一声,他已掠落沙滩上。
  他忍不住跪下道:“谢谢……师傅!”
  “你已认我为师傅?”
  “是的!”
  “好!下午开始学习龙行八掌!”
  “遵命!”
  不久,二人各抓一龟,便吸血食肉。
  半个时辰之后,他正式进入武海啦!
  此时的宋石正准备决战哩!
  原来,昔日劫连府被押入狱的人在上个月一日当众斩首之后三天,便有六人夜袭连府。
  连瑶现身出招不久,便劈死那六人。
  她既惊且喜。
  不久,军士一入,她便报告经过。
  军士便抬尸返府报案。
  又过四夜,这天晚上大雨连连,连瑶不敢大意的行功,子初时分,她果真听见前后院皆有人掠入,她便入房通知慈母。
  艾春骇得便躲入榻下。
  连瑶便现身劈杀着。
  一百余人便由前后围攻她。
  激斗之中,徐舵主率八十名弟子驰援。
  另外二人便匆忙去通知宋石及黄金盟。
  二路人马尚未聚集,便又有三百余人冲入连府。
  丐帮弟子首当其冲的大量伤亡。
  所幸,宋石全力赶到,他立即施展‘连环炮’猛劈不已,爆响声中,惨叫声便似炮竹声般响个不停。
  黄金盟诸人一到,正好全面扑杀。
  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结束拼斗。
  二名黄金盟高手便向二位负伤蒙面人逼供。
  哪知,那二人立即碎舌自尽。
  群豪为之皱眉。
  连瑶道谢谢不已。
  不久,宋石赴府衙备案,群豪立即收尾。
  翌日上午,艾春母女会见徐分舵主,她们各赠三十一名伤者三千两白银,另赠六十八名死者各一万两慰问金。
  接着,她们赴黄金盟申谢及慰问。
  然后,她们向宋石申谢。
  艾春一邀,宋石答允夜宿连府。
  他每天用过晚膳,便入连府客房行功。
  又过七天,这天晚上,大门口乍出异响,一支镖已经疾射入厅,而且透射向宋石心口,这份腕力及准力立即使宋石大骇。
  他便凝功于指及夹住来镖。
  立见镖上附一张纸。
  他一摊开,立见:“宋小子,你若能阅完此函,明夜子时在你铺前一决高下。高!”
  他倏觉一眩,沾纸之指也发麻。
  他暗道不妙,便闭气抛纸欲逼毒。
  立听咻咻二声,二支镖又疾射而来。
  接着二位蒙面人已经直接掠入。
  宋石正骇,连瑶己经闪入厅中。
  只见她扬掌一劈,二支镖便碎于厅前。
  她一掠出,便劈向那二人。
  那二人向外一分,便又联掌攻来。
  “咦?这丫头之招式……”
  “九龙腾海!咦?”
  二人向外再分,便屈指疾抓猛扣。
  连瑶吃亏在于只学到零星招式,她空有一身充沛的功力却被逼得连连后退,终于,她已退入大厅。
  倏见宋石大喝一句杀,便扬掌疾劈。
  那二人以为宋石必死无疑,所以,一直未加设防。
  宋石如今一发难,他们避无可避的只好匆忙迎去。
  轰轰二声,二人便吐血飞去。
  宋石闪身再劈,那二人便又吐血飞去。
  砰砰二声,二人撞破大门,便在街上抽搐。
  宋石一逼近,便又补二掌。
  那二人便应声而亡。
  宋石恨他们下毒,所以他才如此赶尽杀绝。
  他一回头,便见厅中烛光一亮,他急忙道:“勿沾纸,有毒!”
  说着,他已匆忙入厅。
  立见毯上沾纸之处已经泛黑。
  他小心的以镖割毯,便见她递来一巾。
  他以巾包妥它们,便入前院劈坑埋妥它们。
  立见徐分舵主率六人匆忙入内。
  宋石便略述经过。
  徐分舵主道:“敝帮帮主已允加派五百人来此!”
  “谢谢,请代为埋尸!”
  “行!”
  宋石便又入厅。
  立见连瑶呈茗道:“石哥,请!”
  “谢谢,我先歇息吧!”
  “石哥,我的功力可否送给石哥?”
  “不妥,你须自卫!”
  “我的招式威力有限呀!”
  宋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内功区阴阳分刚柔,你的功力未必适合我,我目前尚足以杀敌!”
  “我担心七日之战,石哥再考虑此事吧!”
  “好!”
  “谢谢石哥!”
  她立即返房行功。
  宋石便专心行功以逼出余毒。
  其实,他不知他昔日在楚汉洞所服之参已足以解毒。
  否则,他方才早已丧命于纸上所抹之剧毒。
  天亮之后,他一离去便催人修连府大门。
  他一返铺,便向朱青道出此事。
  朱青皱眉道:“姓高又使毒之人只有一位,高山!”
  “高山?”
  “是的!我曾和大师兄联手对付他,奔雷三式破不了他的太极掌,你不防以四大掌招对付他!”
  “他如此高明?”
  “是的,他出身武当派,不满未接任掌门一职,愤而脱派另组千秋帮,料不到他会来犯!”
  “千秋帮在何处?”
  “岭南!”
  “连瑶曾提及赠功力之事!”
  朱青点头道:“你目前吃亏于功力尚未贯通玄关,否则你便可以充分发挥掌招以及剑招,我今夜陪你赴连家,连姑娘之内功若适合你,你不防接纳她的功力,以便对付高山!”
  “是!”
  “先歇息吧!”
  “是!”
  宋石便入内用膳及歇息。
  当天晚上,朱青和宋石一入连府,朱青便以右掌心贴住她的左掌心道:“徐徐吐出内功,匆过猛!”
  她便轻轻催出掌力,朱青点头道:“收功!”
  她便立即收掌。
  不久,朱青便以左掌心贴住她的右掌心道:“依式而为!”
  她会意的轻轻催出功力。
  “收功!”
  说着,他已吁气收掌。
  立见他点头道:“你二人之功力可揉合!”
  连瑶喜道:“开始吧!”
  不急,我来分别指点你二人。
  他便先指点连瑶。
  不久,连瑶已返房服丹行功。
  朱青便又指点宋石。
  不久,二人已经进入连瑶的房中。
  宋石便上榻背对着连瑶行功。
  半个时辰之后,朱青向连瑶传音道:“准备!”
  连瑶徐徐抬起双掌。
  朱青便先轻按上宋石之背部。
  不久,连瑶的双掌已按上宋石的背部。
  朱青便向她传音道:“徐徐注入功力!”
  连瑶便把功力由双掌心徐徐注入宋石的体中。
  朱青便注视着宋石。
  盏茶时间之后,朱青向她传音道:“收!”
  连瑶一吸气,便放下双掌。
  朱青又注视不久,便坐在窗边注视着。
  天色一亮,他便松口气道:“停!”
  宋石二人立即收功。
  宋石一下榻,便拱手道:“小瑶,谢啦!”
  “石哥客气矣!”
  朱青道:“今夜再续吧!”
  说着,他便和宋石离去。
  不久二人便入酒楼用膳!
  膳后,他一返铺,朱青便道:“全力揉合她的功力!”
  “是!”
  宋石便返房全力行功。
  朱青吩咐妥店员,便返房歇息。
  当天晚上,二人再入连瑶房中,便由连瑶继续注入功力,这回朱青由她注入功力半个多时辰,方始叫停。
  二人便各自行功。
  朱青便又守护着。
  天亮之后,他一吩咐,便直接返铺。
  宋石便入客房继续行动。
  他足足行功到入夜,朱青一到,便吩咐连瑶赠功,而且又赠功半个多时辰方始吩咐她收功。
  不久,宋石的衣衫已经无风自动。
  朱青含笑一瞧,便专心守护。
  天一亮,他便又返铺。
  入夜之后,朱青一到,便在厅内吩咐连瑶道:“你今夜必须一鼓作气赠功,所以你宜先服丹行功一个时辰!”
  “好!”
  她便服光剩下之九翠丹及在宋石的背后行功。
  朱青一见宋石的衣衫已经似灌气般鼓胀,他心知今夜必然可以如愿以偿。
  他便先在旁品茗着。
  起更时分,他便吩咐连瑶赠功。
  她便绵绵不绝地注入功力。
  半个时辰之后,宋石的全身汗毛已经不停的飘出白气,不出盏茶时间,他已经被白雾完全笼罩。
  朱青激动得手心发汗。
  不久,白雾连胀二次,宋石也连震二次。
  白雾便翻腾的渗入宋石的体中。
  朱青乐得额头溢汗。
  他便传音道:“停!成功啦!”
  连瑶便含笑收掌。
  她呼口气,便再度吸气行功。
  宋石却面含白光不已。
  朱青含笑瞧道:“料不到我能自睹此景!”
  他愉快的欣赏着。
  天亮之后,他便欣然离去。
  他足足睡到天黑,方始欣然起身。
  他用过膳,便再入连府。
  他又注视宋石不久,便召连瑶入厅吩咐着。
  不久,他已经返铺歇息。
  翌日天亮,连瑶脆声道:“石哥,请!”
  宋石吁日长气,便收功。
  “小瑶谢啦!”
  她含笑道:“小事一件,请返铺!”
  宋石便欣然离去。
  他一返铺,朱青便招呼他用膳!
  膳后,朱青边散步边道:“全力练招!”
  “好!”
  不久,他已在后院练招,强劲的功力和身轻如燕,果真使他的招式迅速又变化多端。
  他以前无法如意连贯之处,也已经一气呵成。
  午后时分,盖帮主亲自来访,便和宋石密商着。
  盖帮主一听岭南千秋帮帮主的高山也即将来犯,他立即返分舵以飞函就近召来高手助阵。
  晚上,一百名丐帮高手已经轮流守护连府。
  宋石则在铺内专心行功。
  翌日一整天,宋石便勤练招式。
  入夜之后,他更是专心行功。
  黄金盟及丐帮高手便分别隐在云龙山道上。
  亥初时分,二百名黑衣蒙面人便已经停在山道入口处。
  群豪立即由山道下来,再公开站在糕饼铺前。
  八名丐帮高手更是以长杆绑火把插在八处。
  铺前便一片火亮。
  二名蒙面人便匆忙离去。
  不久,五百余名蒙面人已经掠到。
  他们便和原先之人结成方阵挺立着。
  接着,一位瘦高中年人已率六名大汉掠来。
  “参见帮主!”
  “免礼!”
  立见宋石大步行出道:“我便是宋石!”
  瘦高中年人点点头道:“当今世上,只有你能使我亲征,你今夜即使死在我高山之太极掌下,你已经够光彩!”
  “未必!”
  盖帮主抗声道:“高山!你忘记渭滨之诺啦!”
  高山沉声道:“盖浩天,若非你率那批秃驴及牛鼻子逼我,我不会把太极掌练至化境,我该重谢你呀!”
  “哼,你既毁诺于先,今夜必命丧此地!”
  “嘿,你仍是这付口气,可借,你之身手不高!”
  宋石喝道:“多言无益,来吧!”
  只见高山的右肩微耸,便似穿滑冰鞋般滑前六丈,这份身手瞧在群豪的眼中不由暗暗大骇不已。
  宋石却从容提掌行去。
  高山一瞥群豪的骇色,不由更加的得意。
  他立即摆两仪架式。
  他正欲贯注功力,宋石倏地疾掠而过,他刚施展出‘飞象过河’立即逼近高山,然后再疾劈出‘连环炮’。
  他居高临下的疾劈不已,潜功立即疾卷向高山。
  高山吃亏于骚包,臭屁及爱现加上他瞧不起宋石这个小辈。
  所以,他尚未聚足功力便被潜劲疾罩近身。
  他知道自己错啦!
  他知道自己已经犯致命的错误!
  他卯足劲的闪躲着!
  轰轰连响,地动尘扬。
  刹时间地面已经出现十二道深坑。
  这份速度及力道立即使正邪双方大骇。
  高山更是心跳如雷及呼吸急促!
  因为,那些潜劲虽然没有劈中他,却已刮破他的衣衫以及刮得他肌肤泛疼,他知道自己今夜非死即伤啦!
  唰一声,宋石一落地,便施展‘小卒立功’猛攻!
  众人皆知道小卒一过河便有进无退,而且可以通杀,小卒立功便以此完全发挥鸭霸冲杀之气势。
  这是宋石首次施展如此对招,因为,此招必须一鼓作气的连连猛攻,万一后力不继,必会自伤肺腑。
  如今,他已冲破玄关,他彪悍的猛劈着。
  尘扬石飞,现场似暴风疾卷。
  高山使足吃奶力气的闪躲,远方的千秋帮弟子也被宋石的掌力逼得疾退猛躲,整个方阵立即一片混乱。
  终于,高山的左腹挨了一掌。
  他疼得啊叫便被震飞。
  宋石的掌力随即卷到,只听轰一群,高山竟似气球般被震破身子了,血肉便爆裂而散以及溅喷向周围。
  正邪双方立即不少人啊叫变色。
  胆识较弱之人更是打个哆嗦立即尿湿裤裆。
  宋石只觉全身功力鼓荡,他便疾掠向远方。
  他一掠近,立即疾劈向方阵。
  轰一声,十二人当场惨叫倒地。
  他朝前再掠,迅即猛劈不已。
  轰响连连。
  惨叫震天。
  鲜血沾着尘土疾喷。
  现场的千秋帮弟子骇得只有一个念头!逃!
  因为他们已经被宋石骇坏啦!
  他们以前敬若天神的帮主高山居然没有递出一招半式,便被宋石劈死,而且粉身碎骨的惨死。
  他们自知斤两,他们岂敢斗宋石呢?
  所以,他们打算要逃。
  哪知,他们刚要逃,黄金盟及丐帮高手已经拦杀向两侧,而且另有六百余人正拦杀向后方之人群。
  千秋帮之人一逃出,首先便挨上一批飞镖。
  这一轮,便有三百余人挨镖倒地。
  他们尚未断气,却被慌逃的同伴们踩死。
  群豪便由两侧及后拥杀。
  宋石则在中央一带劈杀着。
  双方原本以为必有一场厮杀,而且至多六四波之战局,如今居然迅速的呈现一面倒的屠杀场面,委实令人意外。
  倏见云龙山道出现一对母女,她们便是天地堂堂主夫人林氏以及她的爱女林琳,她们如今忍不住的出来细看。
  她们在三天前进入徐州城之后,便获悉高山即将率千秋帮弟子来对付宋石,她们不由关心宋石之安危。
  她们因而准备随时援助。
  哪知,宋石居然如此神勇。
  哪知,战局居然变成屠杀。
  她们出来细视宋石的招式。
  “娘,此招何名?”
  “不详!近百年来之各派招式,皆无此招!”
  “他的功力怎会如此充沛?”
  “唯一的解释,他已经通任督二脉!”
  “可能吗?他如此年轻呀!”
  “大善必有大福,勿以常理视之!”
  “是,娘下定决心否?”
  林氏点头道:“迁入徐州吧!”
  “是,金矿仍然暂封吗?”
  “不错,时局已乱,千秋帮敢由岭南来犯,一叶可知秋,我人必须采取守势,以安渡过这一波混乱之杀劫!”
  “他如此神勇,或可解平此乱!”
  “不可能,本堂之重创及九龙帮之灭,已经打破天下之均势,任何人皆无法扭转混乱之趋势,小心应变!”
  “是!”
  二人又瞧不久,便见千秋帮只剩下一百余人在散逃,宋石则已经退到一边,二女互视一眼,便掠向山上。
  不久,她们绕大半圈,才返回城内之客栈歇息。
  此时,宋石正受众人的申谢着。
  他已成为此役之英雄。
  他已成为一颗耀眼生光的新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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