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把第三颗泡枣,送入尤英嘴里,尤英含在嘴里,似在尝女人那丫地四的特殊气味。
有顷,他才把子吐了出来。
“白日鼠也不是个好东西,过去在京城,是天侨上的常客。据他说,那时冷总管就在天侨上的王福景街,认识一个叫‘钉妹’的查某。”
“钉妹?这查某的名字很怪!”
“怪是怪,却不俗。”
尤英又有意无意的瞟了她一眼,继续道:“你也这不清楚,京城里的妓女分三等货,头等的刚出道幼齿;二等的是地方比较复杂,不过有剧姑娘还是挺年轻的,三等货就不必提了,反正是银货两讫。”
小环喂完泡枣,便伺候他洗脸,一面静静地在听。
“钉妹刚出道时才十二岁,人长得非常清秀美丽,是属头等货,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沦为二流货。当她刚出道的候,曾风靡京城里的公子哥儿呢,记得我还和她有过一腿呢!”
“你们男人真是猪哥!”
小环的涵养虽好,内心的不悦已经表露出来了。
“男人不猪哥,不算男人!”
“鬼信!”
“你说我是不是男人?”
“你呀,是男人中的男人。”
小环一面说,一面转身过去洗毛巾,尤英趁机在她浑图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小环故意扭摆一下,尤英顺手把她拉到怀中,旋即,两只魔掌便猎中小环两个大奶子。
这女人似乎特别骚。
尤英才在她的奶子上,揉搓几下,她已忍不住发出销魂的呻吟声。
“唔……”两下子也把尤英的欲火挑了起来。
也许是尤英刚吃下泡枣儿的关系此时,他裤挡里的那个东西,特别雄纠纠,气昂昂地。
怎料,就在这时,们外传来有些苍老的妇人声音,说:“刚吃下泡枣儿,别玩得太过火,小心伤了身子,到时想补也补不回来。”
尤英一听到这声音,刚升起的欲火,有如被浇了盆冷水,一下子熄灭了。
他纵下床,穿上衣服。
门外的人,听到房内穿衣“唏嗦”,也就缓步离去。
原来,外面的妇人是尤英的元配赵氏,当初尤英要把小环弄回来时,这位夫人就提出了休件。
第一,一个月内只能三天睡小环那里,尤英勉强答应,心里却想三天非要和小环睡够本,连本带利搞回来。
谁知,每次想再来第二次时,房们外就会响起赵氏的声音。
那声音好比一柄又冷又锋利的剑,刺入他心窝似的。
第二,必须吃泡枣儿。
听说,泡枣儿强身补肾,最适合男人吃了。
既然上床上不成,尤英只好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
只听他道:“白日鼠说,三个月前钉妹来到冲阳,就住在情人巷,所以冷库经常整夜不归,他和这个查某有关系。”
尤英说到这里,从铜镜中望过去,发现小环穿衣的双手在抖。
一个自负骄傲的女人,如果果被一个妓女击败,那是无法忍受的。
尤英知道打蛇须打七寸,更了解打人也须打道理。
“至于他们是什么关系,白日鼠说的很暧昧,我身为一派掌们,也不便会问属下的私事。”
此时,尤英不用在看小环的脸色,也能料到是难看极了。
尤英心中有些快感,似乎把心里那股郁悉之气,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们外传来了病猫的声音。
“尤爷起来了吗?”
尤英得意地瞄了一眼小环,往外走去,同时问道:“洪护法,有消息了吗?”
“老鼠还没有消息,小罗也法有回来,不过知府里传山了一件凶杀案,是在城外发生的。”
“哦?”尤英立即开门出去。
“洪护法,你是在怀疑这件凶杀案,和咱们有关系?”
使了个眼色,二人进入秘室。
病猫所以在三个护中比较有份量,是同他心思细密,做事冷静。
“卫们的人对死者的身份、年龄、面貌及衣着,说得很议细,希望死者家属能去认尸,提供他们破案。”
“嗯!”
“死着的身材和面貌,很像罗护法,当然,这并不太可靠。”
“衣着呢?”
“死者穿的是黑色的绸裤褂,而昨天罗护法的穿著正是这样,而且,在尸体附近还发现两支蜈蚣毒针,这已经非常明显了……”
尤英面色骤变:又连连点头,道:“不错,是已经够明显的了,可是他身无刀伤剑伤,再说罗通在江湖上,可算是一等一高手,怎会在毫无反抗之下,遭到毒手?”
“对方的武功似乎很高。”
“可是,罗通也不是软脚虾呀!”
“那一带人迹罕少,树林又多,如果有人要偷袭,罗通虽然身手不错,仍然难逃毒手了。”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中,半晌,病猫才喃喃地道:“三更半夜,他一个人跑到郊外做什么?”
“会不会是要追冷库?”尤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你说是冷库杀了罗通?”
“有可能。”
尤英知道冷库乃是“雪鹰子”的得意门徒,由于尤英确定了冷库逃走的原因,就认为如果冷库和罗通碰在一起,必下杀手。
因为,多杀一个人,就少一个追捕他的人。
病猫疑信参半说:“冷库虽也会暗器,却不如罗通。况且,罗通是死在重击之下,冷库的兵刃是银拐,这一点似乎不符。”
尤英摇摇手,道:“不,冷库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最近才知道他的师父是九华老人的师弟雪鹰子。”
“他?”病猫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
他一向自傲为尤英身边武功最高的人,怎能容忍一个比他武功更高的人?
而且,事情又来得这么突然。
“尤爷,把冷库这个人交给我吧,您知道,恩师在江湖上的名号可也不逊于雪鹰子。”
尤英点头笑道:“这个我知道,江湖中人若没有听说过千手罗剎鬼先生的人,这人就太落伍,不配行走江湖。”说到千手罗剎鬼先生,尤英似乎又有了自信。
“你马上去看看那尸体,是不是罗通?”
“是!”病猫应了一声,旋即起身往外走。
尤英叮咛道:“洪护法,如果真是他,你该知道应该怎么为吧?”
“属下知道。”病猫露出狡黠的笑。
“好,快去吧!”尤英很满意地点头。
病猫刚走,白日鼠就回来了。
“尤爷,我没有找到他。”
“我知道。”
接着,他说出衙们发现尸体的事。
白日鼠听了,跳了起来,叫道:“格老子,小罗到城外去干啥?”
“这个咱们还没调查出来。”
尤英拿出鼻烟壶,拔开塞子,在鼻前嗅了嗅,打个喷嚏,才道:“如果真是他,而衙们查不出来的话,为了避嫌,也可说是为了省麻烦,咱们不能出头。当然,他是我的手下,以后我会为他多烧点纸点钱;所以有关罗通失踪的事,要叮咛所有的人不许再提,否则格杀勿论。”
“是!”
不到中午,病猫就赶回来了。
尤英见他进门时,面色凝重,便知道结果如何。
“真的是罗护法?”
“不错!”
“会不会是对方使毒……”
“不,那是重手掌劈中的。”
“哦?是那门那派的掌法,你可瞧出?”
“那个掌法很神奇,表皮不伤,却把五腑六脏震碎,五根肋骨折断,透肉截了出来。”
“这么厉害。”尤英倒吸了一口气,道:“武林中好像不曾听说过有这种掌法。”
“确实不曾。”
“是私仇吗?”尤英希望如此。
对方出手相当狠,如果不是和罗通有私人仇恨,他的安全就可虑了。
“紧歹讲!”闻言,尤英脸色凝重。
“咱们说他昨晚可能是去追冷总管的揣测,要被推翻了。因为,雪鹰子虽然也是用掌,可是,掌法招式完全不一样。”
病猫——的分折道来,把尤英说的更加惶恐。
尤英苦笑,突然想一件事来。
“他昨天不是要陪大眼光上街取衣服吗?他应该清楚事情的来尤去脉,叫他来问问,也许会探听出一点线索也说不定。”
“这个阮莫宰羊,我叫他来问问就是。”
病猫走了两步,又驻足回头说:“苟子峰是您的朋友,我不便说什么,可是大眼光这个人,怎么样看也不像是个草地人。”
尤英笑了笑,道:“一个人不会一辈子都是草地人,其实他算是个优良品种,只是第一次到城里来,有点土气罢了。洪护法,对他不必杯疑。”
“是!”
病猫走了出去,没一会见工夫,大眼光便跟在他身后前来。
犀牛也跟了来,因为,他看出似乎发生大事,想来听听消息。
其实说穿了,是想来凑个热闹。
但病猫挡在门外,道:“尤爷只要见大眼光一人,你可以走了。”
犀牛不死心说:“大眼光没什么胆,要我来给他壮胆。”
“不必了,尤爷贯要跟他说句话而已,没有胆子也无所谓。”
“砰!”一声。
病猫说完,用力把门关上。
犀牛低声骂道:“你祖宗的,甩什么甩,要比甩,老子的绝不会输给你。”
大眼光局促地走到尤英面前,说:“您找我有什么事?”
尤英开口便道:“大眼光,昨天是罗护法和你一道去绸布庄的吗?”
“没有。”
“没有。”尤英似乎感到意外。
周星星说:“本来我以为罗护法会陪我去,可是罗法叫我自已去,他问我认不认得路,我拍罗护法骂人。”
“为什么?”
“您难道莫宰羊吗?他那张嘴好像千年没有刷牙似的,臭得叫人挡味条(受不了),所以我只好说认得,反正我鼻子下面有嘴咧!”
“结果是你一个人去的”
“是呀,我迷了路就问人家,回来天就黑了。”
“尤爷。”病猫说:“到大祥绸庄去问一下不就结了。”
周星星抢道:“怎么?洪护法,我自已上了一趟没有把人丢了,你不信是不是?哇拷,那你可真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啦!”
病猫还想说话,尤英伸手制止,问:“大眼光,昨个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时候吗?”周星星故意搔摆头,答道:“回来的时候,正好闻到厨房炖牛肉的香味,那时候是酉时吧!”
周星星一出秘室的门,犀牛便迫不及待冲上前,问:“大眼光,门主找你什么事?”
“门主和共护法,好像在怀疑我说的话。”
“你祖宗的,什么话?”
周星星遂把尤英问他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犀牛,你最了解我了,我是个合意人(老实人),白贼话(谎说)学不会,更不会说的了。”
“对!”犀牛豪气地说:“我去见门主,拍胸膛给你作证。”
犀牛立刻去见尤英,为周星星作证:“我犀牛对天发誓,昨个亲眼看到罗护法叫大眼光自已上街,大眼光去了好久,我都还听到罗护法在房里放屁呢!所以,罗护法的死,绝对和大眼光没有任何关系,我个我敢对天发誓,我若有半句白贼话,就罚我这辈子泡不到马子。”
有犀牛的作证,加上派人到大祥绸布庄,带我回来的话,尤英对周星星绝对信任了。
当然,最教他深信不疑的理是:如果,周星星到这儿来另有居心的话,那么昨晚他只要不喊,那跎牛粪早已把他打得吐血而死了!
因此,他相信周星星绝对与罗通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红梦别苑是红豆现在唯一的财产。
它装璜非常华丽,也非常特别,庭院花木,假山、亭子不说,光是窗前悬挂着厚厚的紫色窗帘,就够特别的了。
也是是装饰,也许是深夜有事时,灯火不致外泄。
此刻时候还早,窗帘并未拉起,卷在一旁,屋里却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长得白面书生模样,叫“游国栋”,是红豆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另一个三旬上下的年纪,马脸配上鹰勾鼻,样子阴森森的。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背叛神刀门的冷库。
“游老弟,你马子对你不赖嘛!”游国栋叹息道:“红豆的仇等于是我的,她敢干我也敢,可是我武功不高,怕我受牵连,叫我在家坐镇出点子就行。”
“看起来你马子不的对你不赖,有一句话你可别见怪,查某嘛,玩玩可以,可别全力以赴。”
游国栋苦笑了下,又露出一脸奸相,低声道:“冷兄的意思,正是小弟的意思,好佳在,你已答应帮忙,红豆不会怀疑才对。”
“朋友嘛,有什么话说,可是,我现在已经离开神刀门了!”
“冷兄,离开了神刀门,要体手不是困难了?”
“无所谓,我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况且里面还有我的人。”
语音顿了顿,冷库又冷笑道:“不怕告诉你,事实上我已经动过一次,也午是他的气数未尽,竟未能得手。”
“冷兄,是怎么一回事呢?”
冷库说了经过,但保留了他下手的动机,这样就把一场重的人情,压到红豆和游国栋的身上了。
到底冷库有什么企图?这大概只有他心里知道。
“冷兄,别气馁,机会还有,来,咱们竭酒,一边等红豆回来。”
游国栋替他斟满酒,两人举杯干了。
“游老弟,红姑娘什么时候才回来?”
“快了,她说晌午之前一定赶回来。”
冷库夹了一口菜吃,嚼了两下,又问:“老弟除了红姑娘,还有没有相好的姑娘?”
闻言,游国栋有些尴尬,道:“冷兄怎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哈哈,男人嘛!”冷库笑说:“自古至今,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若单单守着一个查某,人家还会取笑你是软蛋包呢!”
“不会吧……”
“没关系,有机会兄弟帮你介绍又美又骚的查某给你,绝对包君满意………”
这时,一名仆人匆匆进来,手上拿着一张定卷,交给游国栋。
游国栋打开看了看,冷库问:“谁写的?”
“是红豆,也说她现在赶不回来,要咱们午时三刻到西城外的凉亭等。”
“也好,我正好有事要到西城去一趟,我先走,午时三刻,咱们就在那儿碰头,再详细计谋除掉尤英的法子。”说着,又拿起酒来,一仰而尽,然后才起身离去。
游国栋把他送到门口,转身进屋,不由大惊失色怔住了。
“免惊,免惊(不用怕),进来!”
只见屋内有个少年,坐在桌旁大口喝着酒,大口吃肉。
游国栋走了进去,拱手说:“这位小兄弟是……”
少年把肉塞进嘴里,然后一双油腻腻的手,在桌巾上擦了擦。
“我来自我介绍,我姓周,名叫星星!”
“猩猩?”
“不,此星非彼猩,不过也差不多,一亿年前大家是同类。”
“周星星。”游国栋突然问:“周星驰是你什么人?”
周星星笑道:“我也希望他是我老子或是哥哥,姑丈姐夫的,可惜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来这做什么?”
“嘻嘻,你总算问到重点啦!”
“说吧!”
“我是来劝你们对神刀门,别经举妄动,尤其是你那位红妹妹,当然能够放弃复仇的念头,那是最好不过了。”说完,周星星正要伸手去拿鸡腿,突然间,剑生一闪,将鸡腿挑了过去。
周星星面色不禁变了变,苦笑道:“哇拷,这是在很生笑(开玩笑)吗?”
游国栋将鸡腿自剑尖取下,冷冷的说:“你是尤英的什么人?”
周星星笑了笑,道:“他姓尤,我姓周,会是他是什么?不过,若有他这种有权有势的老子也不赖。”
“你想认贼做父?”
“有什么不可以,认他做老子,可以少奋斗二十年耶!”
“看你外表聪明机灵,我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男人,没想到…。唉,既然不是他儿子,那也是神刀门的狗腿子啦!我劝你们放弃,完全出自一片好心,千万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哼,你若要我们放弃,先胜过我这柄剑。”
“哇拷,君子动口不动手,鸡腿都还没入,就要动手。”
“要吃鸡腿,就动手吧!”
“哇拷,我实在不愿和你动手,你干吗要逼我,真是好心被雷捶。”
话声中,周星星突然飞身而起,左手一领游国栋眼神,右手便去夺鸡腿。
游国栋身子半旋,反手已刺出三剑。
“哇拷,说你武功不高,呷骗肯耶!”
周星星头一低,竟自剑光下窜出,左手一个肘拳击向对方肋下,右手还是去夺那鸡腿。
他欺身进逼,身法之险,手法之快,当真无可形容。
游国栋骤遇强敌,精神大振,剑法更快,更毒但剑光闪动,剑剑不离周星星咽喉,剑剑都是杀招。
“哇拷,只是只鸡腿,下手干嘛这么毒。”
周星星出手如风,却只是夺那鸡腿。
“鸡腿有时也会要人命的。”
哇操!游国栋说着,竟要将鸡腿藏入右襟,右手的剑法便不禁受了影响。
这么好的机会周星星怎肯放过。
他整个人突然直欺而入,左手封住游国栋的剑路,右手便扣左腕。
游国栋右手被封死,不由连连后退。
周星星却如附骨之蛆,缠住了他。
他左腕一麻,已被周星星扣住了脉门。
“阿哈,这下看你怎么作怪?”
周星星大喜之下,正待抢鸡腿,怎料,游国栋手指突然一弹,竟将那鸡腿弹得直飞了出去。
哇操!
这一着变化,倒出周星星意料之外,纵身一拔,伸手接住。
游国栋剑又扬起剑还是不人快了一步。那鸡腿又被挑在剑光。
“哇拷,跟少爷我卯上了。”周星星叫道。
“嘿嘿,你当斯文好欺负,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游国栋得意中,正待收回剑势,取下鸡腿,怎料,超星星凌空一个翻身,口中嘻笑:“是吗?”
他双手突然一拍,竟将鸡腿和剑尖,一齐夹在手掌里。
这一下变化,更是妙到家了。
“少爷我要吃不到这只鸡腿,晚上可会无瞑(睡不着)。”
周星星就这样倒悬在半空中。
说实在的,他也不敢把鸡腿取下,因为,只要他手一松,那锋利的剑尖,只怕就要穿胸而过。
游国栋身形闪动,又扭、又跳、又摆、又抖,就是无法将周星星甩脱。
“哇拷你身上有跳蚤呀!”
游国栋不理,只觉剑光已越来越重,满头大汗滴滴落。
终于,他再也扭不动了,只有挑起在空中而周星星的身子,却越来越重,好像三百公斤的大公猪,向他直压下来。
两人一个在空中,一个在地上,互相僵持,这柄剑若非是神兵利器,只怕早已折断。
“啊,去死啦!”
游国栋大喝一声,身形全力拔起,将长剑往地上猛插了下去。
剑尖下插,周星星自然再也不能附近剑上。
“啪!”的一声。
周星星横飞两丈,落在地上,手掌中还是紧紧夹着鸡腿和剑尖。
这柄吹毛断发,游国栋将它珍如性命般的宝剑,终于还是被折为两段。
游国栋面色变了变,颤声道:“好,果然武功不赖。”
周星星只说:“乌鲁木齐(马马虎虎)……”
他话未说完,笑容突然在面上冻结。“当!”
半截剑落地。那鸡腿已经变成了焦碳。
原来,刚才两人较的时,内力源源不绝自周星星掌内逼出,不要说是熟鸡腿,纵是石斗铁片,也会禁受不住。
游国栋也怔住了,失声说:“这…………这………”
周星星叹口气,苦笑道:“里我命中注定,是吃不着这只鸡腿的了。”
游国栋怔了半响,问:“你这么想吃鸡腿?”
周星星还未回答,突见一条人影掠了进来,竟是红豆。
周星星不禁喜道:“你回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怎知,红豆竟像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满面俱是惶恐之色,四下瞧了一眼,突然躲在窗帘后去了。
红豆身材苗条,躲在卷起的窗帘后,别人正好瞧不见。
游国栋和周星星对望了一眼,心里不觉都在暗暗奇怪。
这红生不是出去找目标?干嘛这样惊慌?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吓得她躲起来?
“哔………”
思忖之间,只听远处突然响起了吹竹之声,声音尖锐短促,一声接着一声。
眨眼间,已将屋子四周围住。
接着,一阵腥风吹过。哇塞!
门口竟有二十多条大大小小,纯黑色的毒蛇,自门外蠕动着滑了进来。
蛇是黑的。这可是少,又少。
但门口却一口气出现二十几条,这可真是邪门。
周星豆皱眉头,纵身跃到桌上,盘膝坐下。
游国栋也皱了眉,却飞身掠到梁上,随手将半截的剑向下一掷,一条最大的毒蛇,立刻被他钉在地上。
那条蛇竟是力大无穷,红舌闪吐,蛇身鞭子般打得“劈啪”作响。
坚硬的石地,竟被打得裂了开来。
但游国栋的手劲很大,那短剑竟被他一掷之力,直没入士,只留下那镶着宝石的剑柄。
哇操!说他武功不怎么样,还真令人怀疑。
毒蛇空自发威,却也摆脱不了。
其余的几条竟窜了过去,咬住了它的身子,顷刻间便已将血肉吸得清洁溜溜。
游国栋看得又是恶心,又是惊奇,皱眉道:“这些蛇邪门得很,不像似中原的,是那里来的?”
周星星叹了口气,说:“你只怕是已惹上麻烦了。”
“我……”
游国栋径自纳闷,门外已大步走进三个人来。
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身上的衣服,补了以补,也不知道补过多少次了,但却洗得干干净净。
他衣裳穿得虽然是个乞丐,但目光睥睨,满面狞恶,气势却镇可一世,简直是眼睛长在头顶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后面两个,也是穿得破破烂烂,一副凶巴巴模样,身后背着七八只麻布袋,竟是丐帮中地位甚高的弟子。
丐帮中帮规森严,尊卑分得非常清楚。
为首的魁梧乞丐,背后一个麻袋也没有,本应是丐帮中还未入门的弟子。
但那两个七袋八袋弟子,从神情看来,反而对他畏惧又恭敬。
这可古怪咧!更古怪的还有呢!
这魁梧乞丐面貌狞恶,年纪也有一把,应该是历经风霜才对。
而且,无论从那点看来,他皮肤都该又黑又粗,又老又皱。
但他的皮肤,却偏偏是又白又细,而且还红光满面,营养过剩似的。
周星星又叹了口气,喃喃道:“果然是麻烦,还挺伤脑筋咧!”
那魁梧乞丐,一双凶眼四下一扫,便盯在周星星脸上,怒道:“死免子,竟敢杀死本帮黑霸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游国栋正待答话,周星星已抢着道:“本帮?阁下说的‘本帮’,不知是那一帮?”
那魁梧乞丐厉声骂叫:“死免子,你目瞳给屎糊到?难道丐帮门下都瞧不出来。”
周星星淡淡地道:“丐帮弟子,我自然是看得出来,只是阁下十余年前已被逐出丐帮,今日怎敢还自称丐帮弟子,真是面皮较厚壁(皮厚)。”
闻言,那乞丐面色变了变。
“我说得不知对不对?”
怎知,那魁梧乞丐,仰首狂笑道:“你这死兔子,消息真灵通,竟也知道我老爷子的来历。”
周星星缓缓说:“我莫宰羊你来历,谁宰羊你来历,你姓马,只因作恶多端,又生得一身细皮白肉,所以江湖中的人都将你叫做‘男人中的女人’,你反而自鸣得意,索性将‘女’字,改成男,自已名字叫做‘马男’。”
他居然如数家珍,将这恶丐的来历,一口气说了出来。
“说得好,还有呢?”
“十余年前,你兽性大发,在洞庭湖畔奸了十九位男童,黄老帮主一怒之下,要把你以帮规处死,谁知你倒也机警,竟早已躲起来了。黄老帮主找不着你,只有将你先逐出门墙。”
马男狞笑说:“对,说得太帅了,只可惜黄老头子嗝屁了,新帮主不像他那么顽固无知,知道本帮若想重振声威,还得要我老爷子来斗脚手(帮忙)。我老爷子是只好马,不屑吃这回头草,但瞧他一番好意,也就勉回来了。”
哇操!
他丑史全被别人抖露出来,非但不觉生气,反而洋洋得意。
这家伙若非已坏到骨子里,怎会有这么厚的脸皮。
还有自已明明是“男人车的男人”(屁精),还开口闭口骂人“死兔子”。
周星星叹了口气,道:“白孝天虽然心胸宽大,这事做的却未免有欠考虑。”
马男还未答话,他身后那七袋弟子,已厉声说:“本帮帮主之决策,天下有谁敢任意批评?”
“说的也是,死话是你家的代志(事情),干我屁吊事。”
语音一顿,周星星笑道:“就希震到时出了事,白孝天不要对我哮哮叫(哭闹),我就阿弥陀佛。”
那七袋弟子脸色微变,说:“你认得我家白帮主?”
周星星笑道:“哇拷,你要听真话,还是白贼(谎话)?”
“废话!”
“噢,原来你喜欢听废话。”
马男不耐烦骂道:“死兔子,你敢跟老爷子我乱哈拉(乱说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星星笑着说:“吐拷,我怎会活得不耐烦,世上的水查某还没有玩够,何况,又有白孝天那样的朋友,时常来陪我三缺一送银子给我花,我活得趣味死了。”
那七袋弟子惊叫:“你真的是我家白帮的朋友?”
周星星笑道:“吐拷,我好像已经说得很明白,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马男一双恶眼,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像是想看透他是否在吹牛。
“吐拷,你是在选世界帅哥!”周星星笑着说,同时摆了几个姿势。
在梁上的游国栋看了他滑稽的动作,险些笑了出来。
那另一八袋弟子,却冷冷的说:“这莫非是他缓兵之计,好叫那查某逃走。”
马男狞笑道:“那查某逃得了吗?我老爷子早已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连你这个死兔子也算上,这屋子里一个也休想活着出去。”
周星星微笑道:“哇拷,白孝天若听见你对我这样说话,只怕要赏你一个白汤图(白眼),外加一跎麻薯(巴掌)吃耶!”
“嘿嘿,既然如此,我就索性照单全收了。”马男奸笑说。
语讫,嘴里突又发出吹竹之声,那二十多条昂首吐信,蓄势待发的毒蛇,便箭一般的向周星星窜了过去。
“哈哈,我虽然不喜欢杀人,但对于杀蛇吃蛇可是一流的。”
话声中,毒蛇已凌空窜来。
梁上的游国栋本想瞧瞧他的出手,这时却也不禁为他担心起来。
“我老妈古早是在艋胛(万华)卖蛇肉的,所以,杀蛇对我来讲简直比吃饭拉屎还要简单。”说着,他一出手便捏着一条蛇的寸,往地下一掷,那条蛇立刻不能动了。
只见他双手竟好像变戏法似的。
左捏右掷。左捏右掷。
一捏便是蛇的七寸,一掷蛇就送命。
眨眼之间,二十多条矫捷的毒蛇,竟被他掷在地上,没有一条活的。
出手之准。手法之快。手力之强劲。实在太过吓人。
就连武功不弱的游国栋,都看得困了。
周星星看着地上的死蛇,却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我老妈说过,男人吃蛇肉可以补气壮阳,查某可以美容,只可惜我老妈不在这里,否则炖一盎又鲜又浓的三蛇羹,是不成问题。”
“死兔子!”
马男满头青筋暴露,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这些毒蛇全都是他从西域带回来,再喂以各种毒物,辛苦训练而成的。
他本想仗着这些毒蛇,横行江湖、那知被人一抬手便杀了个清洁溜溜。
这还不打紧,还想将它们炖一盎三蛇羹,更叫他气不过来。
马男呆立半响,全身骨骼突然响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瞪着周星星,一步步走了过去。
周星星道:“吐拷,瞧你八堵大大,满脸通红,脚仓(屁股)‘哔卜哔卜’地响,是不是气得屎要爆了。”
他嘴里虽在说笑,其实也知道马男这一身功夫,是不可经视。
些时,他蓄力待发,一出手必定非同小可。
他眼睛叮着马男的手,只见马男又白又细的手掌,隐隐透出一股绿气。
游国栋大叫:“掌上有毒,要小心了。”
“你尽管放心的当你的猴子。”周星星笑道:“毒不死我的。”
马男冷笑说:“谁说毒不死你?”
他声音一落,正要出手,就在这时候,突听一人喝道:“住手!”
人随声现,一人急步而入,只见他剑眉星目,身上也补了两三块破布,意思意思一下。
这人虽不到三十岁,但眉目间竟有一股摄人之力,神情稳重,像是个老江湖。
那两个丐帮弟子一见此人,都垂下了头,不再出声,就连马男也退到一旁,垂手而立。
一见此状,就算从未见过这人,也能知道,他就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尤头帮主白孝天。
周星星哈哈一笑之道:“哇拷,你这个臭乞食来得倒巧,刚才我若是做了毒蛇们的点心,以后三缺一你也甭想完了。”
白孝天抱拳笑着说:“好佳在兄弟早来了一步,不然,本帮这个目瞳给屎糊到的弟子,只怕已要变成周老弟的‘人肉叉烧包’了。”
“吐拷,做了帮主,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周星星笑道:“说话好幽呦!”
“和你这样的人说话,若是不带些趣味,恐怕以后三缺一就没有我份。”
语音顿了下,又说:“可是,无论我说话有没趣味,本帮弟子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当个屁,放过就算了。”
说到这里,他面色突一沉,转身对那三人厉声喝道:“你们年纪也已不小,好命的话,早已当了爷爷,怎地做代志如些糊涂,也不问对方是谁,便胡乱出手,难道忘了本帮帮规了吗?”
这话虽非向马男而发,但却无异是骂马男的。
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听得出来。
而马男当然不是白痴。
他呵呵笑道:“帮主不必指着和尚骂秃驴,他俩人并未出手,是我出手的。”
白孝天沉声说:“既然这样,我便要问你,为何不问清楚,便捐乱出手伤人,难不成你又想退出本帮?”
马男咧着嘴道:帮主,你膀胱慢点发火,先听我说完,咱们本来是追那小骚货而来,看见这死……这两位在这里,自然要认为是他们将那查某藏起来的?
“你可有问过他们?”
“没……还没来得及问。”
周星星喃喃道:“哇拷,来不及问,却有工夫打屁。”
马男狠瞪他一眼。
“哇拷,别给我白汤图吃,我可是实话实说。”
白孝天怒道:“既然没有问过,你又怎知是他俩人将那女的藏起来的?那查某出狠毒,小荡妇一个,他俩人又怎会庇护她?”
马男居然垂下了头,不敢说话。白孝天又冷笑道:“何况有‘千变太保’周星星在这里,天下无论什么人到了这里,也都该`恭恭敬敬,客客气气,你们又凭什么敢如此无礼?”哇操!
这白孝天果然不愧年纪轻轻便做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
他简简单单几句话,不但责备了本帮弟子,同时也点出周星星的身份。
这样他纵然责骂本帮弟子,却也丝毫不丢丐帮面子。
最主要的是,他话里已将红豆说得淫恶极了,好教周星星和施耀先,再也不能庇护于她。
游国栋听他道破周星星的来历,不觉暗暗吃惊:“这小子原来是江湖上‘神行无影’奸老邪的得意弟子,千变太保周星星,怪不得轻功不赖,输在他手中,一点也不觉丢脸了。”
周星星却在暗暗奇怪:“哇操,俗话说,宁愿得罪小人,也不愿碰查某和乞食(乞丐);这姓的小妞,居然去惹乞食,而且看这情形,好像得罪的还不轻。”
想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了游国栋一眼,叫道:“哇拷,有个洞,你也发表一下竟见嘛!”
游国栋却奇问:“你怎知道我叫游国栋?”
“哇拷,你刚刚跟内裤(冷库)在这里喝酒说的话,一句不露进了我的耳朵。”
接着,周星星又道:“有个洞,你对姓红的小妞,惹上丐帮的事,到底有什么意见?”
游国栋双唇一耸,表示没什么意见。
此时,丐帮弟听到面前的这小子,便是名震江湖的“千变太保”周星星,不禁都睁大了眼,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马男仰首笑说:“原来你这死兔子便是周太保,我马男栽在你手下、倒也不是很丢人,这里有帮主搞定,也用不着我再鸡婆,咱们后会无期吧!”
他狠狠瞪了周星星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原来,周星星在江湖上行事新潮,又爱管闲事,不但轻功高超,易容演技更是一绝。
他可以一下子是姑娘,一下子又变成老人,前一刻是天才,转个眼,又成了白痴。
当然,他的侠义精神,也绝不比易容来的逊。
只听白孝天叹道:“这人近恶行虽已改,但肚量仍是撑不了船,出手仍是无介高尚,但望周老弟不要见怪才好。”
“哇拷,别人不怪我,我已心满意足了,我又怎会怪别人。”
“朋友能碰面是绿份,待会我定要与两位痛干几杯,然后再来个三缺一。”
他竟然绝口不再提起红豆,周星星自然更不提了。
周星星心想:“哇拷,跟少爷我比‘假仙’,半瞑(半夜)起床,还早得很呢!”
想毕,却哈贯大笑道:“好哇,不管你们的酒是要来的,还是抢来的,乞食请客,可是破天荒,我可不肯错过。有个洞,你也不要错过了,机会千载难逢哦!”
游国栋仍留在梁上,也不下来,答说:“喝酒可以,三缺一免了。”
“哇拷,男人不吃、喝、嫖、赌,软蛋包一个。”周星星劝道。
其实,周星星一听到摸八圈,手早就痒了,且精神大振。
躲在窗帘后的红豆,不由暗骂:“臭太保,居然叫我幸子(男朋友),去开查某(嫖妓),还骂他软蛋包,那你自已还未进洞,便泄洪,不就是武功废人(性无能)。”
又听周星星鼓起三寸镇烂之舌,道:“男人怕得‘爱死你病’不嫖,还情有可原,否则最好宗上沙裤(保险套);要是不拔激(赌),嘻嘻,简直就不是男人嘛………”
游国栋心中已有些心动,但碍于窗帘后的红豆,正想开口拒绝……
突然,又有两个丐帮弟子,从后门大步走了出来,向白孝天躬身行礼,齐声:“帮主!”
“怎么样?”
右面一人回答:“后面的院子屋子,弟子们已全都查过了并没有那小淫女的踪影。”
白孝天目光一转,抱拳向周星星笑道:“既然如此,便请两位将那女的交出来吧!”
周星星还在假仙,反问:“哇拷,你说的是什么人?”
白孝天叹道:“好吧,老实告诉你们,我也搞不清那女的是谁?只知道她面貌很艳美,会要男人的命,一双目瞳不但会说话,还会勾人的魂。两天前,跑到丐帮总坛向本帮弟子大施媚功,你知道丐帮弟子那经得起诱惑。谁知,被挑起欲火的弟子,全都被她阉了老二,刚才又咬伤汤长老的‘那东西’,所以,本帮对她是万万不能放过的。”
在梁上的游国栋听了,吓出一身冷汗,暗想:“红豆未免也大无法无天了。”
周星星则道:“哇拷,有这样的事?这屎紧,不惊鬼(事急胆壮)的查某到底是谁?”
“你真的莫宰羊这女的?”
“哇拷,我就算要打别人的主意,也不肯打到你们丐帮头上的。”
“这样最好!”说着,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两支点穴蹶,突然飞了出去。
点穴蹶向那窗帘下直刺而去。
原来,窗帘下竟露出一双粉红色的鞋尖。
游国栋心中大惊,正想出声制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噗,噗!”两声。点穴蹶已插入声鞋子里。
白孝天笑的很得意,缓缓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出来吗?”
游国栋的心都快跳出来。而而,窗帘里寂然无声。
白孝天瞄了周星星一眼,周星星神色不动,笑道:“哇拷,不要看我,我啥米拢无知(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干我事。”
他手一挥,那两个丐帮弟子便已举起棍子,一个箭步窜出,挥棍向那窗帘急扫而下。
“毁了,毁了!”
游国栋不禁看得心跳不已,红豆就算不死,两条腿也算是报销了。
棍影过处,窗帘扫到半截窗帘被风吹动,却那里有什么人?
窗户是开着的,有晚风吹入,上半截窗帘被风吹动,却那里有什么人?
窗帘后只不过放着双绣花鞋而已。周星星摇头叹道:“哇拷,好好的窗帘,被扫得七零八落,一双漂亮的绸缎绣花鞋,也被刺了两个洞,白兄不觉太可惜了吗?”
白孝天脸上微变,冷冷说:“窗帘破了,可以缝,鞋子破了,可以补上,人若溜栓了,本帮弟也可以追得回来的。”
那七袋弟子接口道:“帮主的意思,是说她光着脚溜了?”
“还用问吗?”白孝天沉声说:“窗外看守弟子是谁?”
“城西城隍的兄弟。”
“带他们回总坛去,家法侍侯。”
“遵命。”
那七袋弟子一掠出窗,窗外立刻响起了叱咤之声。
“出来了!”
“谁?”
“还在穷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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