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杀声震天血染河

 

  神目堡虽然隔离民宅甚远,夜风飘浮之下,民众只要一嗅到臭味,仍然觉得恶心及全身发颤不已!
  所幸夜风吹淡毒性,否则,枉死城会添不少枉死鬼。
  官方据报之后,骇得不敢前往现场啦!
  毒郎中却在此时含笑进入神目堡,他在目送伍龙的心腹及那三千余人离去之后,便准备入堡发财。
  因为,他知道邓义炎必然藏不少财物。
  他一入内,便迅速的搜索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在邓义炎的房中搜出大批银票。
  他对房中及厅中之珍宝毫无兴趣。
  因为,它们日后可能会害他暴露身份。
  所以,他拎走两大包包袱。
  他便含笑从容出城。
  不久,他正沿山道疾掠着,因为,他知道三位大哥大尚有不少手下留在城中,他们可能会在天亮后进入神目堡。
  他一向小心,所以,他先行远离此地。
  破晓时分,他便站在峰顶歇息及欣赏日出美景,他忍不住心中之乐,他不由哈哈大笑着。
  他为他的杰作而乐。
  他为他的发财而乐。
  他更为朝阳美景而乐。
  良久之后,他继续沿山道掠去。
  他决定不再返家,因为,他必须防范三位大哥大由毒联想到他或唐门,他必须避开这场搜杀。
  他便边掠边忖自己之匿居处。
  大约又过一个多时辰,他倏听哗啦水声,他知道前方必有瀑布,他立即打算前去喝水歇息一番。
  不久,他果然遥见瀑布,他便含笑掠去。
  他一掠近,赫见一块大石上有个包袱,他立即紧急刹车。
  他隐在石后打量不久,便瞧见水中有一名女子。
  他好奇的便小心的前行。
  不久,他已瞧见一具雪白的魔鬼身材。
  他的火气顿旺。
  因为,此女仰浮在水中踢水呀!
  因为,她的妙处正遥对着他呀!
  他的欲焰一燃,便决心发泄。
  于是,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便先服下三粒白丸。
  他另取一个葫芦瓶,便小心的蹲身接近。
  不久,他贴肩靠坐在大石后,便打开瓶塞。
  一股白烟立即飘出。
  他便以手轻掮及嘘唇轻吹。
  可真巧,风势居然送烟吹向该女。
  此烟乃是毒郎中亲配的‘特级迷毒’,它连连拂过水中女子的脸之后,她再也踢不动双脚及滑不动双手啦!
  她向下一沉,毒郎中不由一乐。
  他塞妥瓶口,便起身望去。
  哇操!天使脸孔配上魔鬼身材,美透啦!
  长发浮水,更添美景。
  他忍不住匆匆剥光自己。
  他跃入水,便亢然游去。
  他一游近,便忍不住先抓揉双乳。
  “嘿嘿!饱满透啦!尤物也!”
  他便挟她游上岸。
  不久,他把她仰放在地上,便顶开粉腿。
  他追不及待的先破关而入。
  “哇!紧!妙也!”
  他便先顶一阵子再说。
  不久,他把玩双乳畅顶着。
  超级迷毒果真不凡,她任由他发泄啦!
  此女正是狄金莲,她自从无意中把那位长发裸人‘吸死’之后,她难过的送尸返石床再默默跟着大猴掉泪。
  群猴越聚越多,哭声也越凄厉。
  她难过的退出洞外在谷中徘徊着。
  群猴却日夜哭了三天三夜哩!
  她因为嗅到尸臭,才再入洞室。
  立见尸体已开始腐烂,她稍忖之后,便脱袍上前包尸,然后把他埋在谷中之右侧角落地下。
  她便自责的守在尸旁。
  昨夜深夜,她在睡中乍醒,她顿悟自己不宜再留在此谷,于是,她拎起那包银票默默的自斜道向上爬去。
  她一出谷,便施展轻功掠去。
  她连掠一个时辰,心中之郁卒顿泄不少。
  于是,她继续掠去。
  半个时辰前,她被水声诱入水中喝水及沭浴。
  不久,她便在水中滑游迎向瀑布之冲流。
  良久之后,她方始仰游透气。
  那知,她竟会被迷昏。
  毒郎中又发泄一阵子,终于喷出甘泉。
  甘泉乍喷出,她的妙处深处倏地涌现一股强大吸力,毒郎中只觉一阵澈骨酥酸,不由唔一声。
  他忍不住打个冷颤。
  他忍不住叫道:“妙……也……”
  也字一出,他便是一阵连抖。
  那种飘飘欲仙妙趣,顿使他茫酥酥。
  不久,他倏地一口气接不上,他不由呃一声。
  他呃得神智一醒,他知道自己已死定啦!
  因为,他的一身功力及元气已经泄光。
  谙毒又谙医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
  他不敢相信的望向她。
  却见她仍然昏迷,他不由一阵茫然。
  他一低头,人生便划下句点。
  他趴在胴体上啦!
  不久,狄金莲的功力又被这批‘生力军’刺激而起,她的‘气海穴’乍震,全身的功力便被推动起来。
  它们运行到午后,她已一身大汗。
  迷毒随汗排出,她便悠悠醒来。
  她立即觉得被压得一阵气窒。
  她一睁眼,便见一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她再看一眼便发现一位陌生中年人一丝不挂的趴在自己的身上。
  她气得一劈便又一推。
  砰一声,毒郎中已经脑袋开花的飞落水中。
  她一起身,便发现下体流出秽物。
  她气得扬掌朝尸体连劈。
  一阵轰响之后,毒郎中已经粉身碎骨。
  他昔年进入唐门时,曾经诅咒自己若违背祖师爷遗训,便愿意遭受粉身碎骨之厄,如今居然应验啦!
  可是,他随身之大小瓷瓶也同时被劈破,瓶中之毒药、解药、刀创药、迷药……等乱七八糟药便全掺入水中。
  大小鱼儿纷纷翻白浮出水面。
  它们冤枉的陪葬啦!
  狄金莲不由瞧得大骇!
  她不由向后连退。
  不久,她上下打量胴体及双手。
  她确定自己没中毒,不由松口气。
  不久,她瞥见石后有二个大包袱。
  她上前一瞧,便瞧见大批银票,她不由芳心狂跳。
  她略翻视一些银票,不由双手连抖。
  因为,这些银票不是一千两,便是五千两或一万两,这二大包银票如果皆是这种金额,岂非要骇死人。
  她正欲再瞧,‘气海穴’却一阵连震。
  她不由怔道:“我……他……他也是如此死因吗?”
  她稍忖之下,便匆匆打量四周。
  不久,她拎三包银票掠入远处的林中。
  她把它们朝草中一放,便掠上树。
  她一盘坐在枝桠间,便吸气行功。
  果见功力中又掺加一股乱流。
  她便专心的行功。
  黄昏时分,她终于入定。
  毒郎中的功力已被她吸收啦!
  她却浑然不知的入定着。
  她怎会突然变成如此呢?
  原来,她在猴谷洞室中自行参悟壁上之内功心法,由于她所学有限,根本无法全部明白内功心法之精义。
  所以,她悟偏啦!
  偏偏她循偏道练习不久,便巧食‘玄阴果’,这个纯阴至宝便似超级磁铁般使她具有强大的吸力。
  这股吸力只要遭到男人之阳液便会发威。
  所以,她才会迷迷糊糊的吸死二个男人。
  她一直入定到黄昏时分,才被归巢倦鸟吱叫声吵醒,她立即发现双眼可以清晰的瞧见四周。
  她不由忆起这件怪事。
  她思忖良久,却仍找不出答案。
  她不由叹道:“我难道天生的贱命吗?”
  她不由一阵难过。
  良久之后,她望见那三个包袱,心情立即好转。
  她便掠落包袱旁将银票包成两大包。
  不久,她拎着它们掠向山下。
  艺高胆大的她沿着凸石及林树掠不久,便已经抵达平地,全身赤裸的她便小心的止步望向四周。
  不久,她已嗅到菜肉香味,不由一饿。
  她不由忖道:“先找些衣物及进食吧!”
  于是,她循香味掠去。
  不久,她已瞧见一个村落,她便掠向最角落之木屋后方,没多久,她已瞧见后院竿上晒着男女衣物。
  她便上前收下女衫裤。
  不久,她一试穿,居然套不下双乳。
  她只好放回它们。
  她连续又找十一家,总算套上布衫及布裤,她更瞧见灶上锅中街有盛剩下之炒米粉,她不由大喜。
  她立即把它们盛入小锅中。
  临走之际,她取出一张一千两银票,便放在灶上。
  她便一手抓锅及一手抓二个包袱的掠去。
  不久,她已在林中大吃特吃着。
  天呀!世上竟有如此美食。
  她足足的有一年半未吃过米粮,如今又饥饿,所以,她吃得津津有味,而且把它们吃得精光,良久之后,她方始拎二个包袱离去。
  深夜时分,岳阳白马堂内倏然一阵惨叫,接着便是一阵砍杀及惨叫,因为,神目堡已在此大开杀戒。
  右护法擒住一人,便逼问小羽之来源。
  不久,他已获悉小羽来自怡红楼。
  于是,他率三百余人掠往怡红楼。
  他们一到怡红楼,立即由四周冲入。
  他们逢人便杀。
  他们遇人便砍。
  老鸨、龟奴、姑娘及恩客们迅成枉死鬼。
  “烧!”
  众人便引亮烛台到处纵火。
  火光一蔓延,怡红楼迅成火海。
  右护法率人一返白马堂,立即加入屠杀。
  此时的白马堂弟子几乎已经折损八成,不过,白马堂的二大盟派闻讯来援,他们一接近,便遇上截杀。
  他们乍见三位大哥大及神目堡的人,急忙叫停。
  三位大哥大却视他们如共犯的砍杀着。
  双方因而展开拼斗。
  右护法率众回来一瞧此状,便怒吼的砍杀着。
  附近之居民骇得躲在柜中默求天地保佑啦!
  伍龙和八位心腹则各率二百人隐在远方聆听着。
  他们听得泛出冷笑。
  他们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这便是伍龙和八位心腹所订下之‘连环计’,他们一方面毒死邓义炎,一方面等着这一场黑道大火拼。
  如今,他们的美梦成真啦!
  他们希望双方拼成两败俱伤。
  届时,他们可以从容善后。
  所以,他们含笑等候着。
  闻讯而来的丐帮弟子及群豪乍见过拼斗现场及外围另外有江湖人物,他们便明白这是一场阴谋。
  而且是一场黑道火拼阴谋。
  所以,他们默默的离去。
  他们反而乐观其成。
  因为,此种狗咬狗火拼,对白道有益呀!
  大约又过半个时辰,双方已经分出胜负,神目堡之人已经占上风,不过,他们也只剩下一千八百余人。
  白马堂及二大盟派虽然已经伤亡三千余人,却尚有一千五百余人在力拼,因为,他们若逃,亲人必会挨宰。
  所以,他们咬牙力拼着。
  白马堂内外地面被这四、五千具尸体一躺,不但血流成河,亦经常影响双方拼斗速度及准头。
  所以,高手也会被‘卤肉脚’角色砍伤。
  神目堡之右护法便在疏忽之下,被三名青年拼死。
  三位大哥大亦为之挂彩!
  双方为此拼红眼及满脑的杀!杀!杀!
  所以,杀声再度震天。
  伤亡再度加剧。
  神目堡之人吃亏在于长途赶路,如今经过一连串的拼杀,体力已经出现后力不继的现象,他们不由暗急。
  三位大哥大便决定一鼓作气的再冲一场。
  喝声之中,他们率先劈攻不已!
  双方亦再度展开血拼。
  惨叫声中,鲜血再度飞溅。
  伤亡人员迅速的仆倒。
  双方便抓狂般拼杀着。
  又过盏茶时间,双方只剩下一千余人在火拼,三位大哥大更已经一死二伤,二位伤者更是血流如注。
  他们厉吼的砍杀着。
  每人之戾性一览无遗啦!
  又过半个多时辰,二名大哥大失血过度的终于被结束罪恶的一生,双方已近衰竭的边喘边砍。
  部分人更是倒地喘着。
  如今,只剩下四百余人吃力的砍杀着。
  他们全凭一口气不甘心的撑着。
  伍龙听至此,便派人近前观察。
  不久,他一获讯,便下令进攻。
  四名青年便开始传达命令。
  他们一接近现场,伍龙便连啸二声。
  他的八名心腹便率人冲前砍杀着。
  伍龙便从容掠入书房搜刮财物。
  不到盏茶时间,屠杀便已经结束。
  立即有八百人赴另外二派搜刮财物。
  其余之人则入各房搜刮财物。
  破晓时分,伍龙已率众离去。
  他们各拎一包财物离去啦!
  威慑天下的神目堡就此冰消瓦解。
  黑道组织重新洗牌啦!
  原本一堡独大的神目堡一垮,各地黑道组织失去压抑,人人皆想要冒出头以及扩大地盘。
  尤其神目堡、白马堂这两块肥肉更引人垂涎欲滴。
  最累的是官方,尤其宛平府必须小心万分的处理神目堡内之余毒,他们足足的忙了大半个月。
  白马堂那数千具尸体亦令官方忙碌五天哩!
  惊慌的人心却不知何时才可恢复哩!
  伍龙一返府,便愉快的赏小羽之祖二万两银票。
  叶福乐得连连申谢及保证会守密。
  他愉快的搭车赴杭州啦!
  他一到杭州,便还清各种债务。
  三天后,他便率六位亲人搭车赴凤阳。
  他们衣锦还乡啦!
  他们一返凤阳,便发现凤阳空前的热闹,他们会见亲人之后,便先送礼,再探听凤阳的现况。
  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啧啧叫奇着。
  因为,凤阳的店面及良田平均价格居然不亚于杭州呀!
  他们一获悉官方对凤阳免赋十年已经造妥防洪沟渠,他们便买一家客栈及一座庄院安居下来啦!
  此时的巴和正含笑各赏凤阳族人一万两白银,因为,他此次返回凤阳,又收入八百余万两白银,他的投资已经回收啦!
  连年之丰收及各店面之畅旺,使他提前回收,所以,他大方的赐赏之后,便愉快的携银搭车离去。
  郭巴更是丰收,因为,他经过卓道之安排及指点,他日夜找庞达拆招,他的修为及反应已经大有进步。
  这天晚上,郭巴又和庞达在句注山半山腰之林中拆招,天上明月映着他们的剑光,似银蛇般吞吐交闪着。
  庞达连攻六次‘飞来一式’,却连连被郭巴压制,若非郭巴采取守招,他早已经被砍得连连闪避。
  卓道瞧得不由大喜。
  因为,郭巴进步神速呀!
  卓道不由瞧得技痒。
  他立即拾来一堆松子道:“郭巴,小心啦!”
  唰唰二声,他已经左右开弓的射出二粒松子。
  松子粗逾草莓,而且通体刺帽般钉立,它们立即带着刺音疾速的射向郭巴的右腹及左胸。
  郭巴立即一剑劫开它们及予以震退。
  庞达之‘飞天一式’便趁机攻近。
  郭巴一旋身,便挥剑逼开他。
  不过,卓道又射来二粒松子。
  他深谙郭巴的招式变化,所以,他所射出之角度及部位,皆是郭巴必须闪避或还击之处,郭巴因而受到牵制。
  庞达趁机连攻‘飞来一式’!
  郭巴以一敌二,好似面临陆空夹击般,他被逼得必须全力出招,不过,他仍然一直采取守势。
  三人便专心的切磋着。
  此时,远方掠来一人,她正是狄金莲,她先被酒香引来,如今乍见剑光,她便小心的一步步行向现场。
  她自从以一千两换来布衣裤之后,她在翌日便进入镇甸估衣铺买一套衣裤及布靴,并且修剪长发。
  她投宿一日夜,她不但整妥仪容,也好好的进食歇息,此外,她也决定暂居于杏花村这个人间净土。
  因为,她已三度听人赞扬杏花村。
  她问明方向,便沿山路掠来。
  所以,她正好瞧见郭巴三人之切磋。
  不久,她终于瞧见庞达,她激动的呼吸一促。
  她一分心神,二个包袱已经脱手而落。
  叭叭二声,它们已掉落地面。
  她暗暗叫糟,便见郭巴率先掠来。
  她一见对方持剑掠来,急忙道:“小庞,是我!”
  庞达乍听此声,掠起之身子立即刹落,因为,这个脆甜的嗓音正是曾经刺激他进步之动力呀!
  他落地一瞧,不由心跳如雷。
  天呀!果真是她!
  他不由想起自己被商英逼迫之事。
  他更想起她替商英斟茗及低头离厅之事。
  他不由心口一疼。
  狄金莲方才一出声,便注视庞达。
  郭巴一听她出声,便刹身落地。
  他回头一瞧,立见卓道向他摇头及转身离去。
  郭巴会意的立即掠去。
  不久,二人已掠离现场。
  狄金莲一见庞达之神色,她立即明白他的感受,她不由自主萌起一股愧疚之感,于是,她一低头便屈膝一跪。
  庞达心儿一颤,便向右回避。
  狄金莲低声道:“小庞,我负了你,请原谅我!”
  庞达道:“汝当时为何同意?”
  狄金莲低声道:“商英亲自逼先父,先母虽然曾经劝阻过,先父仍然不敢违抗商英,我只好答应!”
  庞达问道:“汝为何说‘先父’及‘先母’?”
  “他们及小弟已被劫匪杀死!”
  庞达神色一变道:“怎会如此?”
  狄金莲便道出自己由地道逃入庞达家中以及目睹亲人惨死之事,说着,她不由趴地哭泣着。
  庞达的心立即被哭软。
  他满腔的愤怒及怨叹霍然消失啦!
  他不由问道:“商英呢?”
  “我不知道,他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会有此事?当今世上,谁能杀他呢?”
  “当时有太多的人,而且拼杀激烈,猛虎也难敌猴拳!”
  “你不知那些人之来历吗?”
  “嗯!我急于逃命,根本无暇逗留或探听!”
  “你未在事后返回现场?”
  “我不敢!”
  他听得心一软,便道:“起来吧!”
  “你原谅我啦?”
  “我不配!”
  “不!我辜负你,我伤害过你,请原谅我!”
  “缘尽矣!算啦!”
  狄金莲摇头道:“不!今夜能相会,足证我们尚有缘,我不敢奢望再续前情,我只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庞达吐口长气道:“恩怨一笔勾销,重新来过吧?”
  她不由喜道:“谢谢你!”
  泪容泛笑,倍扣人心弦,庞达不由瞧得心儿一荡,他急忙偏头望向夜空忖道:“她更美啦!她怎会来此呢?”
  狄金莲便拭泪起身。
  她顺手拎起包袱,便朝他行来。
  他不由问道:“你怎敢只身夜行?你知我在此地吗?”
  狄金莲摇头道:“我不知你的行踪,我因为听不少人赞美杏花村,我想来此暂居,料不到会在此遇见你!”
  “我离乡之后,便直接来此,巴员外确是好人!”
  “你替巴员外工作?”
  “我只在他的私塾中授课一段时间,我便和他之子练武!”
  “方才那人便是巴员外之子?”
  “是的!他叫郭巴,巴员外入赘郭府!”
  “原来如此,另外一人呢?”
  “他是一位外冷内热的前辈,他是郭巴之师,他也授我剑招!”
  “好人皆在一起哩!”
  “是的!你当真要暂居此地?”
  “嗯!”
  “我问问员外,他若同意,你就暂居郭府吧?”
  “这……太打扰了吧?我打算买座庄院!”
  “也好!今夜暂居郭府吧!”
  “好!”
  二人便联袂行去。
  不久,她低声道:“我已谙武,走!”
  “当真?走!”
  二人便抬步掠去。
  唰一声,庞达便落后三十余丈远,狄金莲止步一回头,他便暗暗脸红的提劲追去道:“高明!”
  狄金莲道:“奇遇吧!”
  说着,她已敛劲掠去。
  不久,二人已经进入郭府。
  他们一入后厅,便见郭巴二人已经在品茗,他便入内道:“巴哥,可否让她今夜暂宿于此地?她明日便会离去!”
  郭巴含笑道:“欢迎!多住几日吧?”
  “谢谢!”
  庞达便陪狄金莲入客房。
  郭巴道:“她真美!”
  卓道微微一笑,便迳自品茗。
  不久,庞达送入清水及浴具道:“膳否?”
  “谢谢!不饿!”
  庞达便直接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自杏花楼拎回食盒,他刚走近客房,狄金莲已经启门一笑,他不由心儿一荡。
  因为,她不但浴毕而且刻意打扮过,如今再一笑,他不由又勾起昔年的情愫,心儿不由为之一荡。
  她立即谢道:“你专程买膳呀?”
  “是的!杏花楼之手艺不错,尝尝吧!”
  说着,他已放食盒于几上。
  狄金莲道:“陪我用膳,好吗?”
  “我……好吧!”
  她便欣然将佳肴及餐具送上桌。
  他另取来餐具便陪她用膳。
  心情愉快的她便边用膳边赞扬。
  膳后,她立即道:“明日帮我买座庄院吧!”
  “好!早点歇息吧!”
  说着,他立即离去。
  他一入厅,便见卓道含笑道:“歇息吧!”
  三人便各自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庞达陪狄金莲外出一个多时辰,终于透过庞达的面子顺利买妥一座庄院,她便留下六位下人。
  不久,她向郭巴申过谢,便拎包袱住入庄中。
  庞达安顿妥她,便道:“有事再来找我吧!”
  “小庞,留下吧?此地有不少的空房!”
  “谢谢!我必须继续练剑!”
  说着,他便直接离去。
  狄金莲目送他离去,不由忖道:“我太率直啦!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我虽然无他心,他却必须有忌讳!”
  她便返房整理那两大包银票。
  不久,她边整理边激动的双手连抖。
  因为,这些银票多得骇人啦!
  她一直整理到侍女敲门请她用膳,仍然尚未整毕哩!
  她收妥它们,便先入厅用膳。
  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不由使她大喜。
  膳后,她召来六名下人妥加询问她们的工作及工资。
  良久之后,她含笑道:“自今日起,每人的月俸加倍,我预付各位本月工资,另各赏给每人三两银子!”
  六名下人不由欣然申谢。
  狄金莲将一张一千两银票交给一名妇人道:“王嫂,今后仍由你管帐,剩下之钱供作各种开销吧!”
  “是!”
  “好好的干!我会善待你们!”
  “是!”
  狄金莲便返房继续整理银票。
  黄昏时分,她连续清点三次金额之后,她忍不住脱口叫句:“天呀!”不过,她警觉的立即住口。
  因为,商英及邓义炎之银票多达六千余万两白银,她根本未曾料过自己会有如此多的横财。
  她忍不住暗叹道:“我以前若有千分之一,便不会失身啦!”
  不过,她立即苦笑一声。
  因为,她若不失身,岂会有这些呢?
  她收它们入柜,便准备沐浴。
  不久,她一吩咐,下人们便送入浴具。
  她悠哉的沐浴啦!
  浴后,她便入厅用膳。
  膳后,她在园中散步及思忖如何处理这些钜银,她首先便想到庞达,于是,她决定赠他一笔横财。
  翌日上午,她便入郭府会见庞达。
  两人交谈不久,她已和他返庄。
  她直接带他入房,便关妥门窗。
  庞达以为她要‘那个’,不由神色一变。
  她取出二个包袱,便在桌上打开它们。
  他乍见一束束的两大堆银票,不由神色大变。
  狄金莲道:“赠你一包吧!”
  “不!不妥!不妥!”
  “平心而言,我自商英处取出一部分银票,其余的大部分银票捡自荒山,我不知它们的来路,更不知该怎么办?”
  “你没瞧过店号?”
  “有!它们包括南、中、北各大城!”
  “怎会有此事?”
  “是呀!小庞,你常在外头跑,你拿个主意吧?”
  “我先瞧瞧它们吧!”
  “好!”
  他便上前抽阅银票。
  半个多时辰之后,他点头道:“它们全是真票,它们的原先主人可能是黑道大人物,不过,我无法确定!”
  “该如何处理它们?”
  “先埋妥,过些时日再处理吧!”
  “好!我这阵子就使用一千两之银票吧!”
  “对!勿用大钞,以免被人循线索找上身!”
  “好!小庞,我曾经巧服一株小果及练过‘逐风身法’,我因而有这个成就,我留之无益,赠给你吧?”
  “不妥!”
  “别如此见外!”
  “谢谢!内功分阴阳刚柔,若不合路子,反而浪费!”
  “试试看吧!”
  “过些时日吧!”
  “小庞,你似乎在防着我?”
  “不!你别误会,过些时日再说,好吗?”
  “好吧!你携走一些银票吧!”
  “谢谢!我尚有私蓄,我先走啦!”
  说着,他立即离去。
  狄金莲忖道:“我何必以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呢?”
  她便选出三束一千两银票。
  接着,她移开衣柜,便入厨取来柴刀挖土。
  良久之后,她已把两包银票埋入柜下。
  接着,她吩咐王嫂找人前来套量衣物。
  她决心好好的享受着。
  ※※      ※※      ※※
  凤阳投资之快速回收加上酒市需求持续增加以及各酒坊爆满之工人,使巴和决定进一步建造酒坊。
  由于杏花村已近饱和,巴和便向邻村发展。
  他以五天的时间在邻近六村买下大批的田地及土地,同时动上搭建酒坊,并且优先雇用当地之村民。
  此外,每位工人之工资皆比照杏花村民。
  七干余户因而首先受惠。
  闻讯而来的远方工人亦纷纷报名。
  巴和见状,便再买上地搭建通铺木屋供工人居住。
  新酒坊街在动工,六万余人便在原先的一百四十五家酒坊学习,每家酒坊因而人满为患啦!
  如此一来,酿酒及售酒的速度却增加不少。
  巴和便又增雇三千位车夫。
  他便每天搭车到处巡视着。
  这天下午,巴和正搭车欲返杏花村,马车刚驰下杏花桥,立见二名大汉原本在桥头赏河,却突然行向路中央。
  车夫急忙勒马稳车。
  巴和一见那二人貌非善类,便和声问道:“二位有事吗?”
  右侧之人含笑道:“汝便是酒王吗?”
  “酒王?恕在下不明此二字之意?”
  “嘿嘿!天下名酒汾酒不是出自汝吗?”
  “正是!”
  “汝不知已被誉为酒王吗?”
  “不敢当!”
  “有人要和汝商量一件事,方便吗?”
  “这……寒舍便在附近,可否移驾?”
  “也好!府上在何处?”
  “此路直行,路底右侧便是寒舍!”
  “好!即刻拜访!”
  说着,二人已向右掠去。
  巴和松口气,便吩咐车夫速返府。
  不久,他一返府,便入侧厅把此事告诉卓道,卓道点头道:“可能有不长眼的人欲敲竹杠!”
  他便低声指点着。
  不久,巴和已入厅等候。
  卓道吩附过郭巴二人,便含笑入厅。
  他一入座,便见一名锦衣大汉已率二人来到门口,他一见锦衣人,便不屑的低声道:“他们是太行山之山虫!”
  巴和问道:“劫匪吗?”
  卓道含笑道:“是的!吾来应对吧!”
  “谢谢道长!”
  不久,门房已陪三人入厅道:“禀员外,贵客到!”
  巴和点头道:“汝下去吧!”
  说着,他已含笑迎去。
  卓道却仍然端坐斟茗。
  锦衣中年人一瞥他,便面现疑惑之神色。
  此人姓曹,单名宏,乃是太行帮帮主,他一向率近千名手下在太行山下四周打劫,不过,他们多蒙面及留下活口。
  所以,他们尚能混到如今。
  巴和含笑欠身道:“请坐!”
  曹宏便率二名手下入座。
  卓道沉声道:“曹宏,还记得贫道否?”
  曹宏神色大变,急忙上前下跪道:“参见道长!”
  二名大汉一见帮主下跪,急忙离席陪跪。
  巴和忖道:“想不到道长如此威风!”
  卓道沉声道:“免礼!坐吧!”
  “谢谢道长!”
  这回,二人危襟正坐啦!
  卓道淡然道:“汝来买酒呀?”
  “是的!小的久仰汾酒甘醇,特来订货,盼员外能优待些!”
  “当真乎?”
  “是的!”
  “汝尚在作案?”
  “这……偶尔,不过,小的不敢杀人!”
  卓道沉声道:“改不了行乎?”
  “道长恕罪,小的必改!”
  “汝目前有多少人?”
  “九百七十二人!”
  “每月需开销多少?”
  “这……一万两左右!”
  “汝等挺会享福哩!”
  “小的知罪!小的必改!”
  “吾替汝等开一条正道吧!员外尚缺人运酒!”
  “谢谢道长,小的会转告此项福音!”
  卓道沉声道:“吾不勉强,汝等若同意,员外愿每月付汝等一万两,汝等若不愿意,一拍两散,不准动员外的酒!”
  “是!小的会考虑!”
  “此外,替吾传话出去,不准动汾酒,不服或有困难之人直接来此见吾,否则,休怪吾赶尽杀绝!”
  “是!小的会迅传此令!”
  “买酒之事,日后再议,请吧!”
  “是!告辞!”
  三人便恭敬行礼离去。
  不久,三人已消失于大门外。
  巴和含笑道:“道长够威风!”
  卓道含笑道:“吾昔年曾经教训过他,没事啦!”
  “谢谢道长!”
  卓道便含笑离去。
  不久,他又在侧厅配合庞达进攻郭巴。
  三人又专心练剑着。
  且说曹宏三人匆匆离去之后,便直接赶返太行帮,因为,他深知卓道嫉恶如仇,他一点也不敢马虎。
  他一返巢穴,便召集手下宣布此事。
  这些人当然不肯干这种丢颜面的车夫工作,于是,他们收拾妥行李,便决定另起炉灶,不久,他们已联袂离去。
  沿途之中,他们便散播卓道替杏花村汾酒撑腰之事。
  不出十天,此讯便已经传遍天下。
  二大效应立即产生。
  首先,好奇的人纷纷前往杏村求证此事。
  其次,汾酒的销路因而激增。
  精明的江南酒客纷纷赶来试饮参观及订货。
  不到半个月,酒窖中之极汾及汾酒便已一售而光。
  巴和见状,便再买地赶建酒坊和通铺木屋。
  前来报名的工人也照单全收的见习酿酒。
  汾酒热潮便开始蔓延向全天下。
  这天下午,一批队伍在众人的注目中进入杏花村,他们只有四部车及十二位骑士,不过,他们却份外的醒目。
  十二位骑士及四位车夫皆是一身黑绸衫裤,而且每人皆有六尺高及熊腰虎背,而且每人皆目光炯炯。
  这份气势已先引人注意。
  此外,十二位骑士所骑之马不似中原一般之马,它们既高大又通体黑,驮车之八匹马也是这种硕伟模样。
  行家一看便知它们皆是宝驹。
  另一引人注目的是那四部马车比寻常马车宽长,而且布置华丽,中原富户也未搭上此种华车。
  所以,他们引起沿途人员之注目。
  不久,他们一到杏花楼,立即停住。
  二名小二立即奔出来行礼招呼着。
  骑士们便直接护车入篷内。
  不久,车上共走出五人,他们乃是二男三女,观他们之相貌,似是一对夫妇率他们之一子及二女出游。
  三女一出现,便更加的引人注目,因为,她们也是一身黑绸衫裙,而且肌肤白里透红,黑白分明也!
  她们虽然没有六尺高,至少也有五尺半,她们不但比中原女子高,而且怒胸、蛇腰、蜂臀,健美之至。
  难得的是她们明眸贝齿五官秀丽。
  唯一令人不敢领教的是她们散发一股傲气。
  立见五位骑士各自车上捧出一个包袱跟行。
  另外六名骑士则跟行于两侧。
  一名车夫则上前订房间及酒菜。
  掌柜立即亲迎他们入后院上房。
  众人的视线便移到那四名车夫,因为,他们正由第四部车中捧出三坛酒及一个大布袋,六名小二则送来木桶。
  袋口一开,黄豆便倒入二十个桶中。
  另外三人则把三坛酒倒入桶中。
  酒味一飘,便有人嗅出黄酒味道。
  哇操!够奢侈!
  立见二十匹马开始进食。
  众人瞧得低声议论着。
  不久,三名车夫一离去,只剩下一人在巡视着。
  半个时辰之后,那批人已经入前厅,只见那对夫妇及青年男女共一桌,其余十五人则分坐二桌,酒菜迅即上桌。
  杏花村的所有招牌纷纷上桌。
  极汾美酒也上桌。
  他们连喝三杯酒,方始含笑点头。
  他们便开始取用酒菜。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便已再添二十壶极汾美酒。
  他们又各饮一壶酒,方始返后院。
  一名车夫便入篷接任巡视工作。
  翌日上午,那对中年夫妇已率青年男女搭三车抵达郭府,十二名骑士一下车,一名骑士已上前递出名帖。
  门房道句请稍候,便匆匆入内。
  厅中早已端坐巴和、卓道、郭巴及庞达,因为,他们已经在昨天下午获悉这批人,卓道已经知道他们之来历。
  如今,郭巴已含笑先迎去。
  门房便在途中呈上名帖。
  郭巴朝帖上一瞧,便持帖含笑迎去。
  一直展现高傲姿态的二位少女乍见郭巴,便目泛异彩,她们再多看几眼,傲态已经减弱大半啦!
  因为,郭巴不但帅,而且身材挺拔,加上精湛的内功及长期喝酒,他的那张脸白里透红,更添一股英挺气概。
  配上蓝绸儒衫及锦靴,说多帅便有多帅。
  他一到门前,便拱手道:“在下郭巴恭迎甘堡主、夫人、公子及二位姑娘,并欢迎贵堡诸位勇士大驾光临!”
  中年人注视郭巴道:“打扰!”
  “客气矣!请!”
  “请!”
  郭巴便侧身肃容。
  中年夫妇五人立即入内。
  骑士及车夫们便挺立在大门前两侧。
  不久,郭巴陪他们入厅,巴和便和庞达含笑起身。
  卓道则仍然端坐在原位。
  巴和欠身道:“欢迎之至!”
  中年人略点头,便注视卓道。
  卓道淡然道:“请坐!”
  中年人却道:“先父遗示,遇汝之时,须先了结往事!”
  “也好!郭巴,和他们切磋吧!”
  “是!”
  郭巴便拱手道:“请堡主安排!”
  中年人便望向青年。
  青年道句请,便先行出厅。
  郭巴便到壁前取剑跟去。
  中年人四人便出厅站在阶前。
  郭巴和青年一入院中,便互距丈余而立。
  只见青年探腰拔剑,寒光乍闪,一条银蛇状之软剑刚出鞘便挺得笔直,而且放射出寒光。
  郭巴便拔剑横臂平举。
  青年剑指天南,便凝视郭巴。
  郭巴一提气,那张脸立即印堂泛霞。
  中年夫妇见状,立即互视一眼。
  郭巴便原式不变的注视青年的双眼。
  青年亦注视郭巴之双眼。
  眼为心之神,足见双方皆是剑道行家。
  双方便似公鸡般鼓翅互瞪着。
  盏茶时间,两人仍然峙立着。
  二位少女忍不住互视一眼。
  妇人的眉稍微皱啦!
  中年人则注视着郭巴之双眼。
  又过半个时辰,郭巴仍然依照卓道昨夜所指示徐徐提聚功力及注视对方之双眼,如今,他已提足功力。
  他的印堂熠熠泛光着。
  他的双眼如炬。
  他的太阳穴似各装上一粒龙眼般凸石。
  青年莫名的心中一怯,气势立弱。
  他徐徐的沿着右侧绕圈欲寻郭巴招式之缺隙,郭巴一见他果真如卓道之料,他更笃定的凝立着。
  青年一步步的绕三圈之后,倏地在郭巴的右前方喝句:“接招!”立即振剑疾攻出三朵剑花及逼近郭巴。
  郭巴一剑削来,迅即挑、刺、挥、砍、扫、戳,他的身子也似轻烟般飘闪,他已似疾雷破山海般一气呵成攻出。
  青年则疾挥软剑及闪身疾攻着。
  双方以攻抢攻,双剑每每稍近即分。
  中年人却轻轻摇头啦!
  因为,他已瞧见郭巴可以胜而不胜。
  他又瞧不久,不由暗骇道:“此子如此年轻,火候居然如此深厚,吾即使下场,必非其敌,他怎会如此了得呢?”
  倏听当一声,中年人立即沉声道:“停!”
  双方立退,青年便望向自己之剑尖。
  赫见它出现一个米粒缺口,他不由变色。
  他急忙望向郭巴之剑。
  却见郭巴含笑抱剑道:“佩服!”
  他一见对方之剑无损,不由更骇!
  他忙吸气抱剑道:“高明!”
  中年人道:“入厅吧!”
  说着,他已率妻女入厅。
  青年神色一黯,方才的傲气已淡。
  他低头欲收剑入腰带,倏见右胸衫有个小孔,他不敢相信的再注视一眼,立见右胸衫被剑刺破一孔。
  他不由大骇!
  他的背脊不由溢出冷汗。
  因为,他方才尚觉得有些不服气呀!
  想不到郭巴居然高明到如此程度,因为,郭巴若是火候不足或没有把握,他稍用力,便可刺上他的心口呀!
  青年抖着手,一时收不了剑啦!
  他突然想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古语。
  他不由神情复杂。
  不久,他一见他们已入厅,便吸气定神收妥剑。
  他一入厅,便低头坐在慈母旁之座位。
  卓道含笑道:“贵堡之‘流星逐月’更具功力矣!”
  中年人淡然道:“谢谢!令徒不凡!”
  “小徒另有奇遇,贵吾之双方前隙就此揭过,如何?”
  中年人点头道:“一言为定!”
  “呵呵!吾了却唯一之心事矣!郭巴,吾介绍一下,他便是山东第一大堡甘堡主,甘夫人,甘公子及二位姑娘!”
  郭巴忙含笑向他们一一拱手行礼。
  中年人一见他如此有礼,终于露出笑容点头。
  不久,他向巴和道:“员外便是传闻中之汾酒酒王吧?”
  巴和忙道:“不敢当!”
  “客气矣!吾昨天尝过极汾,名不虚传也!”
  “谢谢!”
  卓道含笑道:“甘家堡以自有甘泉自酿自尝美酒,他们乃是酒中太白,堡主如此肯定极汾,汝之心血没有白费矣!”
  巴和含笑道:“谢谢!”
  卓道向甘堡主道:“堡主有意执行令尊生前之计划否?”
  甘堡主道:“有!不过,财源老问题仍无解!”
  卓道一瞥巴和,便又向甘堡主道:“方便略述计划否?”
  “可以,吾堡屹立青岛已逾一甲子,吾祖深谙岛之发展潜力,可惜,一直缺乏资金进行开发。
  “青岛滨海及幅员广大,资源又丰富,适合各行各业投资,您老莫非有意要进行此事?”
  卓道含笑点点头,便望向巴和。
  巴和道:“此项计划若益于百姓,在下愿意投资!”
  甘堡主点点头道:“欢迎,此计划至少需要三十万人力,完成之后,至少可嘉惠上百万人,利润至少三倍!”
  巴和道:“在下愿投资三千万两白银!”
  甘堡主不由神色一变。
  因为,当今世上已经罕有人能够脱口道出一百万两,何况三千万两之超级投资,而且未实地勘察便答允之投资。
  可见,巴和对他之信任。
  可见,巴和不在乎这三千万两之损失。
  他们的傲气迅即消失。
  卓道含笑忖道:“他们终于见识人外有人啦!”
  甘堡主点头道:“欢迎员外到青岛瞧瞧!”
  巴和含笑道:“好!”
  卓道含笑道:“员外,难得遇上甘堡主这种酿酒高手大驾,汝何不邀他们到酒坊指点下人们一番!”
  巴和喜道:“谢谢!堡主方便否?”
  甘堡主点头道:“吾正想见识汾酒之酿造过程!”
  “厅后有一酒坊,请!”
  “请!”
  众人便向后行去。
  不久,他们已在酒坊欣赏设备及工人操作情形。
  接着,他们一到泉池,甘堡主便点头道:“设备完整,工人勤快,效率又高,难怪汾酒会畅销!”
  巴和含笑道:“谢谢!此泉既甘甜又充沛,得天独厚也!”
  甘堡主便上前以右掌掬水试饮泉水。
  立见他点头道:“的确,青岛之泉尚逊于此!”
  接着,他们便入酒窖逛一趟。
  不久,他们一返厅,卓道便含笑道:“堡主有何卓见?”
  甘堡主含笑道:“设备及人力皆优秀,吾并无具体之增强措施,吾反而获益不少,青岛酒坊可按此方式扩大经营!”
  卓道含笑道:“天下瘾君子有福矣!”
  三人便微微一笑。
  经此一来,众人便欢叙着。
  午前时分,他们移入侧厅用膳,车夫及骑士皆入席。
  不久,甘堡主杯酒入腹,不由神色一讶!
  卓道含笑道:“口味佳吧?”
  “妙酿也!”
  “行家,它乃是取白极汾加酿三次而成,极顶品也!”
  “哈哈!吾可真有口福!”
  “的确,此酒专供自己品尝,请!”
  “请!”
  众人便欣然品酒。
  在座之男女皆喜杯中物,如今难得沾上这种甘醇妙酒,他们便不疾不徐的配膳细品着,气氛因而更佳得融洽。
  良久之后,甘堡主道:“员外,咱们好好冲刺一番,如何?”
  巴和含笑点头道:“行!在下会持续投资!”
  “很好!吾决定向官方申请港运生意,今后可由船队运售南北货,不出二年,必然可以回收所有的投资!”
  “太好啦!约需多少资金?”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投资越多,获利越多!”
  “奸!在下将出售部份产业扩大投资!”
  “欢迎!”
  二人便欣然干杯。
  一直作陪的庞达不由想起狄金莲那批银票。
  他决定参与此次投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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