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上午,外界是风和日丽,洞室中却一片黜暗,温旭睁眼之后,立觉四周明亮,毫粉毕现。
他刚想要移开那个小圆孔,身子已经自动横飘到丈余外,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我真的已达“意动身行”之境界吗?”
他故意思忖要凑过去瞧清楚那些人像,身子已经飘到壁前了。
他欣喜的在室中原式不变的飘来飘去一阵子,然后,再仔细的坐在壁前瞧着那八副人像。
这一瞧,他不由一怔!
因为,他在这些时日赶路休息之时,经常思索那八个人像,可是,一直觉得“雾煞煞”
抓不到头绪。
此时一瞧,不但脉络分明,而且似水到渠成般恍然大悟,他立即起身跟着第一招比划起来。
倏觉指尖一颤,“叭!”一声,壁上居然出现一个指洞,他欣喜的全身连颤道:“天呀!我的武功居然如此的恐怖啦!”
他吸口气稳住情绪之后,逐招比划,不到两个时辰,便使得得心应手,不由令他乐得手舞足蹈!
心情一乐,他立即觉得腹中在闹“革命”了。
他又仔细的瞧过那八个人像,然后走向那粒被他推入洞室之圆石。
他弯身欲抱起它,却又觉不妥,干脆将十指朝石中一插,“揣!”一声,十指好似插入沙中般顺利的插入。
他抓起它,倒退而行,直到觉得它已经卡在通道四周,他又朝前一扣,将它扣得死紧,方始转身趴下。
此番向外爬的情景完全不同于进来之情景了,因为,他已至寒暑不侵,丝毫不觉得酷热!
加上他只要随意的一蹬,身子立即疾射而出,因此,不到片刻,他已经轻松愉快的重回后殿了。
他朝四周略一打量,先将入口遮蔽妥,取出那个硬包子一瞧,只觉它已经整个馊掉,只好忍下来啦!
他匆匆的穿妥布衫及布靴,立即疾掠出通道。
他一见阵中的大石已被沙埋得甚深,掠入阵中边穿行边挥掌,以他此时的功力,不到半个时辰,便清洁溜溜了。
他闪出阵式,纵目一瞧,只见落日余晖照耀之下,四野茫茫,他一想起此行之顺利成功,心中不由大乐!
可惜,腹饥如焚,否则,他一定要大啸一阵子。
只见他的身子一纵,立即掠出叁十余丈,他一见自己的轻功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立即不停的疾掠而去。
那身真气似满水位之“翡翠水库”般既足又猛,而且随着他的持续奔驰,动员得更澎湃汹涌了!
暮色之中,他好似一蓬飞沙般嘲前疾驰而去。
为了解决民生间题,他毫不间歇的纵跃着,终于在黑夜笼罩沙漠之前,离开了浩瀚的“大戈壁”。
他放缓身形,仰观稀疏的星象片刻,身子朝西南方一偏,加足马力再度不停的疾驰而去。
亥初时分,他终于接近一处绿洲了,不过,他的“超高感度”听觉,使他觉得远处绿洲中似乎有人。
哇操!敢在叁更半夜停留在荒漠之人,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就是不简单的人物,他宁可相信对方是后者。
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
他立即放缓身形,屏息衫悄然掩近。
不久,他突然听见一阵悉索脱衣声音,他暗暗一怔,立即飘到一大簇水草旁,然后悄然自缝中瞧去。
这一瞧,他立即闭上双眼,因为,她看见一位少女又刚脱去外衫,全身仅穿一件浅蓝色肚兜及平口纱裤。
不过,他旋又睁开双眼,因为,他发现少女脱下的外衫背部好似有一个指洞,而且颜色也正好是蓝色哩!
他这一睁眼,正好搅见少女匆匆的一折外衫,弯腰将外衫放入地上的包袱中,这一弯腰,立即呈现一付迷人的曲线。
由于角度之故,他瞧见了少女之整个的左侧面曲线,尤其那高高翘起的臀部似乎要将那贴身内裤撑破哩!
哇操!非礼勿视!他正打算偏开目光,倏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嘿!好精巧的人皮面具呀!”他立即注意一瞧!
不错!那少女手中正拿起“恰”宫主给自己掩饰身分的那叁张面目,他不由暗暗的纳闷及叫苦着。
他明明是将包袱藏在距离绿洲半里远之一块大石后面沙中丈余深,怎么会落入这个少女的手中呢?
那少女摆摆秀发,一一试戴那叁付面具,嘴中啧啧叫好,不由令温旭暗暗的皱眉。
因为,他认识这位少女乃是最不好惹之“恰查某”,他的父亲正是丐称帮主吕鼎之唯一宝贝女儿吕茵茵呀!
吕茵茵今年二十,自十六岁出道之后,即以火爆的脾气及精湛的武功博得“火爆武后”
之美誉。
温旭并不怕她,不过,他倒是不愿意惹她,因为,她是吕鼎的心头肉,吕鼎的手下有一万多名叫化子可供使唤呀!
只要他们各吐一口痰,温旭非被淹死不可!
可是,他的所有的旅费及换洗衣衫全部放在那个包袱中呀!缺少了它们,他如何赴旋风派及天风派呢?
可是,他如何向这位火爆武后索取这些东西呢?
倏听少女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药丸呢?”
温旭一见她又弯腰自包袱中取出那叁粒药丸,不由暗悔道:“妈的!我应该早点把它们毁掉才对呀!”
心中一急,右掌一抬,五缕指风悄悄的射向她的腰际。
那少女果真不赖,那五缕指风虽然悄然来袭,她却倏地心生感应疾速的向右前方疾翻而去。
可惜,指风一共有五缕,她只觉腰眼一疼,只翻出去一半,便四肢大张的仰摔在地上了!
她吓得魂飞魄散了!
他的虎眉却倏地皱上了!
因为,她经过这一摔,双脚向外倏地一张,那条平口纱裤居然由中央裂开,正好露出那个迷人的“桃源洞”呀!
倏听她喝道:“姑奶奶是吕茵茵,你是谁?”
温旭岂敢吭声呢?
“哼!识相些!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丐帮万余人可不是纸糊的,还不上前解开!”奶奶的穴道,然后跪地求饶!”
哇操!果然够恰!
温旭一瞧水边有一套水蓝色劲服,他立即将右掌五指向上一挑,然后旋掌轻挥,那套劲服立即自动飞向茵茵。
“唰!”一声轻响,它准确的降落在她的脸上,立听她骇呼出声。
温旭却趁这机会,似狸猫般弹落在包袱旁边,立即把药丸、衣衫及面具全部包妥,然后在她的腰际虚按一下。
她只觉全身一震,穴道似开未开,立即边挣扎边叫道:“你是谁?”
温旭趴在水边接连喝了十余口“甘霖”之后,鬼魅般的离去。
刹那间即已接近那块藏包袱的大石,他不信邪的停在石后,立即闻到一阵血腥味道,他立即将右掌一挥。
一大蓬飞沙卷走之后,他立即看见一具体,他终于悟出她必是在掘坑欲埋体时才发现自己的包袱。
他懒得看死者是谁,挥沙盖妥体,立即准备离去。
倏听吕茵茵喝道:“站住!”他回头一见她已经距离叁十余丈而已,在暗赞她的精湛内功之余,立即拔腿疾驰而去。
空旷的沙漠夜空持续飘汤吕茵茵那愤怒的声音,一直经过盏茶时间之后,温旭的耳根才清静下来。
不过,他仍不敢怠忽的疾驰着。
丑寅之交,他终于发现一座小镇了,可惜,镇民皆在熟睡,他根本无法买到食物,无奈之下,他只好潜入一家客栈之后院。
他刚掠入院中,倏听一声妇女叫道:“哎唷!”他正在暗骇之际,突听她又接道:
“轻…轻些嘛!干巴巴的,疼哩!”
立听男人声音道:“妈的!叫什么叫嘛?你老公不在,前面客栈尚有客人哩!你不怕传扬出去呀?”
“那…那你就轻点嘛!老是如此的色急,真是受不了!”
“妈的!若不如此,你会爽吗?”
温旭暗骂一声:“狗男女!”立即飘向厨房。
灶冷锅空,连个剩菜冷饭也不见,他暗骂一声,立即飘向房间,打算教训一下这对狗男女!
天气酷热,纸窗半启,温旭飘到窗旁悄悄的一瞧,立即发现房中榻上正有一位壮汉在轰炸一位妇人。
壮汉采取传统的“老汉推车”,那妇人却不停的扭腰旋臀,看来身经百战的她已在最短时间中进入状况了。
“龙哥,用力些!”
“妈的!方才还叫疼,现在就催我用力啦!”
“别这样子嘛!你没瞧见人家替你提来了炖鸡吗?人家是放了不少的补药哩!好好的表现一下嘛!”
“妈的!怪不得你那老公越来越驼背啦!”
她啐声:“讨厌!”狠狠的顶了一下!
壮汉佯叫一声:“哎唷!”就欲大张旗鼓的大战一场。
温旭双掌一扬,十指立即射出十缕指风。
二声“哎唷”惊叫之后,那对奸夫淫妇僵住了!
温旭的出手时间及方位实在太妙了,只见那壮汉之“话儿”正好留一半露在“桃源洞外”,两人不但全身僵硬,而且双眼已经闭上。
看来已经变成一付“春宫标本”了。
温旭满意的启窗飘至桌前。
炖盖一掀,一阵肉香、药香伴着热烟立即冒了出来,温旭喜形于色,立即拿起汤匙及筷子不客气的享用起来。
不到盏茶时间,那只炖鸡和鸡汤皆进入温旭的肚中了,他拭拭嘴角,望了望夜色,立即飘出窗外。
身子一转,双臂一扬,那对奸夫淫妇已被解开“黑甜穴”,不过,“笑穴”却在被轻轻的一弹之后,立即“哈哈”“嘻嘻”笑个不止。
温旭满意的点点头忖道:“你们尽量的笑吧!但愿能够把吕茵茵那个“恰查某”引来,免得紧追不舍!”
他微微一笑,立即一闪而逝!
他趁着天亮前半个时辰快逾闪电的沿着官道疾驰一阵子,终于在天亮之际抵达新疆之哈密城。
他缓步而行,一边注意附近之人物及商店,盏茶时间之后,他终于发现一家估衣,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店主是一位老实的中年人,他一见大清早就有客人上门,当然竭诚欢迎及努力的推销东西了。
盏茶时间之后,温旭穿着一套青衫,足登锦靴,头戴文士巾,悠悠哉哉的提着包袱出来了。
他刚走没多远,便发现一家客栈前面正有一队高达马车在催客上车,他的心中一动,立即朝为首之中年人行去。
经过一番的询问及议价之后,他付出五两银子,和叁名锦袍中年人坐在同一车厢,准备先到白沙关。
不到盏茶时间,车队终于出发了,那叁位中年人可能因为昨晚“打牌”或“泡妞”,因此,立即靠在车柱打起瞌睡了!
他暗暗的颔首,一见车厢甚为宽敞,他干脆以包袱为枕,侧躺在车厢中好好的补补昨晚之熬夜。
沿途无事,晌午时分停车半个时辰供人进入客栈吃、喝、拉,时间一到,领队吆喝一声,车队再度出发了。
温旭经过饱睡一个上午,精神奕奕的盘坐在一旁思忖“万流八招”,根本不理那叁位中年人在吹“泡妞”之经验。
那知,不到半个时辰,马车突然停在路边,而且立听领队吆喝道:“下车!下车!别给自己找麻烦呀!下车!”
那叁名中年人中立即有人叫道:“妈的!是不是又遇见土匪啦?”
叁人朝温旭瞧了一眼,取出包袱中之物品,拼命的往车厢板缝中塞,看来不甘心被土匪洗劫哩!
温旭淡淡的一笑,立即徒手钻出车厢。
他们这部车乃是“自强号”级之车厢,被安排在车队中央,因此,他下车之后,立即发现四周站满了壮男、青年及妇孺老弱。
他朝前方一瞧,立即发现吕茵茵和二十余名年纪不一的叫化子,各瞪着双眼凝立在车队前面。
他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她的判断挺正确,行动挺不弱的哩!可是休想能瞧出我的蛛丝马迹来!”
只见那名领队从前头逐一询问车夫道:“都下来了没有?”然后含笑陪着吕茵茵由前头缓行而来。
不久,吕茵茵走到温旭的面前,只见她双目神光炯炯的瞧着温旭一阵子之后,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文(温旭颠倒而名),姑娘芳名是……”
“少噜嗦!你是什么地方人?”
“洛阳东大街徐记茶行是家父所经营。”
“你一介书生,为何来到如此荒凉之地?”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吕茵茵淡淡的一瞥嘴角,立即朝那叁名中年人瞧去。
足足的折腾两个多时辰之后,马车才又再度启动,为了赶时间,车夫们拼命的提鞭喝叱催促马车疾行。
入夜时分,马车终于顺利的停在那家“高升客栈”,温旭自行包了一个房间,先洗了一个痛快的澡,然后才外出用膳。
膳毕,他在房中散步一阵子,然后再度思忖“万流八招”,因为,他越思忖越觉得那八招好似有些重复哩!
一直到夜深人静之后,他悄悄的打开包袱,将那套布衫及被吕茵茵穿过之蓝衫以那个旧灰巾包妥,悄然离去。
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掠到城外河边,他默察片刻,确定四周无人,便将五粒石块包入包袱之中。
“噗通”一声,包袱立即沉入河中。
他又将那叁粒药丸抛入河中,取出那叁张面具思忖片刻之后,立即亦将它们沉入河底了!
大功告成之后,他方始回房。
* * *
叁日之后,温旭挟着包袱在白沙关下车了,他在城中用过午膳,向小二印证旋风派确实在此地东南十五里远,他立即起程。
他为了方便行动,出城之后,立即专挑丘陵野林及乱石荒地这些捷径,使出绝顶轻功疾掠而去。
山势越来越险恶,飞崖断壁,突岩悬空,有的峰尖锐如锥,有的峰断面如削,令人望之头皮发麻、脚底生寒。
温旭却如履平地,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抵达一片嵯峨怪石、荒草及膝之谷地,他心知已快抵达旋风派的地盘了。
他又通过一片茂林,前面已是山麓,一条青石大道直通山前一条狭窄谷口。
山前俱是嵯峨怪石和畸形矮松彼此相连,横生着密如蛛网的虬萝野藤,一望而知,一半天然,一半人工。
他却视若无睹的继续前行。
不久,他已距谷口不足五十丈了。
谷口狭窄,直通山内,两侧纵岭上奇岩怪石,青苔不一,在茂盛的松林间,简直是俟人而食的恶魔猛兽。
谷口似是无人防守,他却暗中布妥真气护身。
当他距谷口五丈之际,突听“咻!”的一声,一支响箭挟着刺耳啸声,迳由纵岭上,划空疾射而来。
“哇!”一声响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他身前丈余外青石大道中央,温旭却视若无睹的继续朝前行去。
又是“咻!”一声第二支响箭又从原处射来。
温旭一见它疾射向自己的面门,淡淡的一笑之后,右掌一扬,食中二指立即挟住那支劲力甚强的响箭。
纵岭上立即传出一阵尖厉的哨声。
谷口内立即传来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音。
温旭立即停下来抚摸那支响箭。
随着蹄声的清晰入耳,四个壮汉端坐在四匹高头大骑上,疾如奔电般迳由谷中内如飞驰了出来。
当先一匹红花大马上坐着一个身穿淡红锦缎劲装,腰系猩红英雄带,背插双戟的中年瘦汉。
中年瘦汉颚下无须,凹眼高颧,招耳勾鼻,虽然已届中年,但仍打扮的油头粉面,令人一见生厌!
哇操!他一定是“猪哥公会”的会员。
其余叁个蓝衣劲装大汉各佩兵刃,想必是中年瘦汉的部下。
温旭原地立定,含笑瞧着中年瘦汉。
中年瘦汉走到近前停下马后,一双色眯狡猾眼仔细的瞧着温旭,其余的叁人一字排开站在他的身后紧盯着温旭。
温旭却仍是含笑默立。
突听中年瘦汉沉声道:“年青人,你可知道此地何名吗?”
“玉山,对吗?”
“不错!不过,玉山归何帮派管辖吗?”
“旋风派,对吗?”
“不错,你是谁?”
“温旭!”
“啊!温旭!出气宫总管?”
“叶司!”
“呛呛呛!”叁声,叁名大汉立即抽出兵刃。
中年瘦汉神色一凛,拱手道:“在下旋风派前寨总督黄玉狮,温总管莅临敝派,不知有何贵干?”
“想和贵派门主商量一事。”
“黄某人可否得知呢?”
“对不起!”
“请阁下在此稍候,待黄某人禀报敝门主。”
“请便!”
黄玉狮四人立即掉转马头驰去。
不久,温旭立即听见纵岭上有叁十余人在走动的声音,他暗暗冷笑,瞧也不瞧纵岭上一眼。
没隔多久,黄玉狮单独跨骑而来,只见他停在二十余丈外哈哈一笑道:“本派门主不屑接见你这种寡廉鲜耻的小角色!”
温旭仍是含笑不语,不过,身子已经疾扑而去了,因为,他已经听见纵岭上传来“登登登”的搭起弓弦声音。
黄玉狮倏然挥臂及掉转马首欲驰离现场。
温旭哈哈一笑,双掌一扬,那匹健骑悲嘶一声,立即被定住原地,黄玉狮全身连震叁下,当场无法动弹。
偏偏隐在半山腰的一位大汉在看见黄玉狮的手势之后,立即将手中的号角朝嘴一凑,吹出亢扬的号音。
紧接着,弓弦声响,“咻…”连声,漫天羽箭势如飞煌过境般,挟着一片慑人劲风疾向下射来。
立听黄玉狮厉吼道:“住手!住手!救命啊…啊…”
惨叫声中,黄玉狮和那匹健马已经被那些羽箭钉满全身“嗝屁”了,温旭却已经掠入谷中。
隐在半山腰的那名大汉一见误伤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惊怒之下,立即猛吹号角,漫天羽箭立却疾追向温旭。
可惜,温旭的身法似电,那些羽箭根本追不上他,只能射入地中,发出“噗噗噗”声音,代表“欢送”之意。
倏见前方两侧岩壁传来一阵轰隆雷响,温旭抬头一瞧,立见无数的滚木及巨石自岩壁上疾滚而下。
他立即加足马力疾掠而过。
“轰…”声中,尘土灰扬,地面一阵颤动,温旭回头一见退路,已经被滚木及巨石阻住,立即疾掠而去。
“咻…”声中,羽箭再度疾射而下,温旭被逼得好似过河黑卒般不停的向漫长的狭谷中驰去。
不久,总算遥遥望见前方出口变宽了,他刚心中一宽,倏闻一阵硝烟味道,他的心中暗颤,立即运聚全身之功力。
“轰!”一声,狭谷出口处之地面立即被炸起一大蓬石块,紧接着谷内亦不停的被引爆了!
石块纷射!
尘烟飞扬!
温旭佯作惨叫一声,身子连同石块被炸飞而起,落地之后,任由石块砸身,硬是未再动弹一下!
不久,他立即被石块埋住了!
两侧纵岭上立即传出欢呼及号角声音。
不久,一位方面大耳,虎目霜眉,颚下一蓬银髯,身穿一袭杏黄长袍,满面笑容的老者率众而来。
自两侧纵岭疾奔下来的近百名大汉,立即列队行礼道:“参见门主!”
“免礼!那小子真的死啦?”
“正是!身在石堆下。”
“挖出来!”
“是!”
立见那近百名大汉排成两排,由排头那二人抱起石块逐一传给身后之人,迅速的将石块传到谷内远处。
在暮色中,温旭面朝下一动也不动的趴着啦!
立听老者身边的那名青袍老者含笑道:“温旭这小子并没有传闻中的厉害嘛!门主,咱们如何处理这小子?”
“枭首挂在出气宫大门口,替殉难的弟兄们出出气吧!”
青袍老者点点头,立即将右臂一挥。
一名大汉立即抽刀疾掠向温旭。
那知,他刚扬刀欲砍,倏见温旭的右指尖微微一扬,那名大汉立觉下身一疼,慌忙抛刀捂住“老二”惨叫不已!
两名老者神色大变,立即向四周张望着。
却听那大汉叫道:“那…小子…没死呀…啊…痛死我啦!”
群情大哗,立即蜂涌围上。
温旭起身拍拍衣衫及包袱,道:“那位是伍雄虎伍门主?”
杏黄长袍老者立即沉声道:“本门主在此!”
“哈哈!很好!挨了这几下,能够见到门主,不失一件快事!”
“小子,你找老夫何事?”
“欲借你的颈上人首!”
“放肆!上!”
“慢着!少牵连无辜,咱们“孤枝”“单挑”吧!”
“上!”
近百名大汉立即扬起兵刃冲来。
温旭喝声:“别怪我无情!”双掌立即朝前一推。
“轰…”连响!
“啊…”连叫!
首当其冲的十余名活生生的大汉一下子被震成残肢断臂了!
在“台风外围环流”的叁十余人立即负伤飞出,其余的五、六十人被那些伤者震得立即乱成一团。
伍雄虎一见温旭的一掌之威如此骇人,正欲思忖对策之际,温旭已经鬼魅般的疾飘而来。
站在他身后的两百余人立即振剑攻来。
温旭喝声:“要命的人快滚!”双掌朝前疾劈,好似堆土机在堆土般,将扑近之大汉不停的震飞出去。
伍雄虎及另外一名老者见状,立即转身逃去。
温旭倏地拔身射高二十余丈,然后以车轮般疾转向他们二人,吓得伍雄虎大吼道:“暗青子!快放呀!”
他自己怕死,却要手下做挡箭牌,这批土匪在危难之际,岂肯听命,立见他们纷纷的四散逃去。
温旭拦住二人冷笑道:“树倒猢孙散,你这棵树尚未倒,猢孙已先散,看来你这棵树非倒不可啦!”
两名老者齐声怒吼,铁掌联袂扬起,四股狂飙已经罩住温旭的全身,更阻住他的左右退路。
那知,温旭只是将双掌直立似刀,一竖一横切出之后,卷至身前之狂飙立即变成“风微微”了!
两名老者神色大变,刚骇呼一声:“血刀!”倏见温旭将双掌一旋,身子飘闪之中,双掌回旋交劈不已!
伍雄虎二人只觉压力如山,不但招架困难,而且闪躲之困难度亦迅速的增加,二人立即双掌疾劈,同时倒掠而出。
“轰…”声中,二人如愿以偿的倒掠而出。
不过,却是闷哼连连,而且在落地之后,踉跄后退不已!
温旭身子一滑,双掌继续扬起欲劈。
倏见伍雄虎的右掌朝在他右前方半步远那名老者的背部一劈,将他震飞向温旭,然后转身疾奔而去。
那名老者喷出一口鲜血,喝道:“伍雄虎,你真狠!”双臂一扬,准备先挡住温旭劈下来的那一掌。
那知,温旭突然向右一闪,根本不甩他,他怔住了!
倏听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瞧伍雄虎已经制倒在地上,而且温旭已经逼去,他立即喝道:
“住手!等等我!”
温旭以指代剑,连使两招“万流八招”绝学制倒伍雄虎,正欲上前替他“断头”之际,倏听喝声,立即转身不语。
那老者垂下双掌,道:“温总管,请让我先劈这老畜牲一掌!”
“为什么?”
“我与他同甘共苦半甲子,一直全力辅佐他,想不到他方才居然欲利用我逃命,我一定要出出心中的这口怒气!”
“行!你尽量的下手吧!不过,别毁了他的脑瓜子!”
“谢啦!”
伍雄虎听得魂飞魄散,一见对方狞色逼来,立即叫道:“赵兄,有话好说!我让出门主大位,我交出财产,我…”
“迟了!迟了…”
一声“迟了!”就是一掌或一指,而且越想越气,下手也越重,偏偏皆避开要害,伍雄虎真是受尽了活罪。
他的四肢不但已经全部被“驱逐出境”,而且胸腹间至少有二十个指洞,殷血正似喷泉般疾喷不已!
好半晌之后,那老者才住手转身行礼道:“温总管,多谢你的成全!”
“哈哈!我让你出了这口气,你可以死而无怨了吧?”
“这…咱们可否来个交易?”
“交易?有意思!说来参考吧!”
“你留我一命,我就把旋风派这些年来掳劫所得拨出十万两黄金给你,你也不必再出气宫抛头露面了。”
“哈哈!好点子!有银票吧?”
“金万通的银票,行吗?”
“行!”
“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啦!不过,请你代为保密,以免我尔后无法继续领导这些弟兄们!”
“行!我也不愿别人知道此事哩!”
“谢谢!对了!你是不是要带走他的首级?”
“不错!”
“我那儿有药水可以缩小首级又不伤损他的五官,是否可以略效薄棉?”
“行!请!”
“你…你不怕我逃走?”
“你是聪明人,绝对不愿意惹上我这个煞星,对吗?”
“哈哈!佩服!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自靴中取出匕首,割下伍雄虎之首级,立即离去。
温旭一见黝暗的四周除了那些体之外,别无他人,他望着伍雄虎之首级,不由得暗自感慨不已!
不久,他自包袱中取出另外一套青衫换上之后,立将那套已经破损累累之青衫随意的一抛。
他等得无聊,又不愿随处走动,免得误触机关,干脆将双膝一盘,悠悠哉哉的调息起来了。
当他调息醒苏之后,一见天色已近亥时,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他立即含笑起身。
片刻之后,那老者已经右手托着一个半尺见方的锦盒掠到温旭的面前道:“让你久候,甚感抱歉!”
说着,立即打开盒盖。
果见伍雄虎之首级已被缩成双拳大小的摆在锦绒布上,他立即点头道:“哇操!好手法!佩服!”
老者道句不敢当,将盒盖一覆,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道:“这张银票已盖妥矜印,你可以在各地兑领!”
温旭接过银票,一见果然写着“十万两黄金”,又盖妥“旋风派”及“伍雄虎”矜印,立即含笑将它及锦盒包入包袱中。
“温总管,狭谷已暂时被封,你是否要由暗道出去?”
“免!我直接由纵岭离去吧!”
“那就恕我不远送,我会约束敝派弟兄别惹贵宫…”
“哈哈!那不干我事!说不定你们越惹,我越财源滚滚哩!对了,胡青川在天风派吧?”
“在!不过,听说他正在向魔宫求援,你若欲找他,宜趁早!”
“魔宫也想插手啦?”
“谁不爱钱财呢?”
“哇操!你在讽刺我吗?”
“不敢!恕我失言!”
温旭哈哈一笑,身子一弹立即射落在叁十余丈外,再一纵便已经登上纵岭,吓得那老者慌忙转身回屋。
* * *
“桃花惯作迷人事,引人仙家总是他”,昔年有一位名叫郑玉道的邑令曾在天台山凿山开道,夹路遍植桃花及建一座浮亭。
时值六月十五日,道路两侧桃花盛放,那些花朵似成熟的女人在卖弄风骚般迎风摇曳,怪不得沿途会游客如织。
温旭在晌午时分,亦来到现场了,他跟着人群沿途东张西望一阵子之后,突然发现右侧有一座凉亭,便信步行去。
那知,他刚走出二十余丈,倏见一位锦衣大汉自一株桃树后面步出,拱手行礼道:“公子,请止步!”
温旭止步诧道:“阁下为何拦住在下呢?”
“在下徐勘行,目前在武林盟主府服务,敝盟主之子待会要在凉亭中宴客,因此,只好委屈公子止步!”
温旭忖道:“哇操!太好啦!娄耀南的“猴死囝仔”要在此地宴客呀!我可要瞧瞧他长得何种德牲?”
他立即问道:“武林盟主会不会比皇上大?”
“这…当然比不上啦!”
“这块凉亭是不是武林盟主之产业?”
“那倒不是!”
“既然如此!你们如此做,不嫌太霸道吗?”
“这…公子贵姓呀?可否赐个薄面?”
“我只是慕名而来观光而已,你们公子何时来呢?”
“这…若照预定时间,应该已经抵达…”
“好!我只是入亭转一转而已,应该不会有影向的。”
“可是,敝总管已经下令封锁凉亭一里方圆了!恐怕…”
“你们总管目前在何处?”
“在凉亭中,不过,公子,我瞧你是明理之人,可否委屈些改天再来吧?”
“不行!难得来此一趟,岂可失望而归?”
说着,立即抬脚欲行。
除勘行道声:“得罪了!”倏地扣住温旭的右腕,同时制住他的“哑穴”及“麻穴”。
温旭佯作惊骇的瞪大双眼。
徐勘行将他挟至一株桃树旁,立即匆匆的离去。
温旭凝神默察片刻,立即发现在自己所躺之处距凉亭这段距离中至少有近百名身手不弱的人在原地缓步。
他由那些人皆是清一色的锦服,心知必是武林盟之人,不由暗骂道:“哇操!为了吃一餐,动员这么多人,真是作威作福!”
倏见一道人影匆匆的掠向凉亭,温旭凝神一听,立听一阵低沉声音道:“禀总管,少主快到了!”
立听一阵声音虽低,却中气甚足的声音道:“列队恭迎!”
“是!”
不久,百余名锦服大汉抬头挺胸凝立在通往凉亭的通道两侧,一位相貌精干,五官英挺,体态魁梧的中年人稳步行向路口。
温旭悄悄的飘向远处,迂回飘向凉亭。
片刻之后,他已经抵达凉亭附近,他一见凉亭四个角落各站着一位妙龄少女,立即隐在一株桃树后面!
突听远方路口方向传来那总管呵呵笑道:“茵茵,还认得叔叔吗?”
立听一阵清脆的少女声音道:“侄女敢忘记徐叔叔吗?”
“呵呵!七年不见,你出落的更加标致了,难怪江湖朋友会以“武后”封号相赠。”
“咯咯!徐叔叔,你怎么省去武后上面那两个火爆呢?”
“呵呵!够坦率!不愧为武后,令尊好吧!”
“托你的福,不过,他挺想念你的哩!”
“盟务繁琐,叔叔实在抽不开身呀!”
“人家不管,此地距总舵不远,你该去见见大伙儿嘛!”
“这…”
立听一阵清朗的声音道:“总管,此地无碍眼之人物,又有百余名本盟高手,你就去见见吕帮主吧!”
“是!属下定于日出前赶返客栈!”
温旭听至此,边退向远处边暗自苦笑道:“哇操!真是冤家路狭,火爆武后怎会来到此地呢?”
他立即隐在五十余丈的崖旁石边。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刚隐妥不久,立即有叁十二人在距他二十余丈外停住,迅速的各就各位及各在丈余附近来回走动着。
温旭不由暗暗发愁道:“哇操!戒备如此森严,我该如何接近去瞧瞧娄小子的庐山真面目呢?”
时间就在他的思忖中悄悄的流逝着!
远处却不时的传来清朗及娇脆的笑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听路口方向传来一声惨叫,温旭刚怔了一下,立即又听见叁声惨叫,他立即凝神默听!
“啊!魔宫四煞!”
“啊!魔宫双鬼!”
惨叫声音交织响起,那叁十二人之中,立即有二十四人疾掠而去,另外八人亦缩小防卫圈至凉亭附近。
温旭暗乐道:“哇操!你们这六个老鬼来得真是时候哩!”
他悄然飘行刹那间,立即发现凉亭中卓立着一对金童玉女。
那位少年年约十七八岁,玉面朱唇,剑眉星月,身穿宝蓝色儒衫,腰系淡青丝带,头戴文士巾,潇酒俊逸出尘。
温旭不由暗骂道:“妈的!娄耀南这个恶魔怎会有如此正点之儿子呢?天公伯仔实在太不长眼睛了!”
那少女约双十,一身墨绿衣裙,生得芙蓉其面,柳叶其眉,双眸明似秋水,瑶鼻樱唇,秀发垂肩。
哇操!美绝!丽绝!
尤其她此时凝眸望向远处,眉梢英气焕发,更具姿色,不由令温旭想起她仅着肚兜及纱裤之情景!
一刚一柔太扣人心弦了!
温旭的心儿没来由的一颤,不敢再瞧下去,立即将目光移向叁十余丈外激烈拼斗的六十余人。
只见六十名锦衣大汉分别以十人为一组各和一名老者在拼斗,他们虽然人多,却是越来越阵脚凌乱。
温旭只听过魔宫四煞及双鬼之凶残情形,却未见过真人,此时良机不多,他立即仔细的打量着。
魔宫双鬼一个身穿红衣,一个身穿黄衣,身材却一样的肥胖臃肿及大头秃顶,远远看去活像两个大肉球似的老者。
这两人乃是一对孪生兄弟,穿红衣者为大哥金高,黄衣者为金胜,二人幼逢异人练成一身奇绝武功。
因他二人容貌形状皆一模一样,若非衣分红黄二色,根本难以分清谁是大哥金高,谁是弟弟金胜。
四煞身材及容貌各异,不过那狞厉的神色,凶残的手法及威猛的武功却是彼此不分高低。
只见他们虽然各被十名锦衣大汉以剑阵夹攻,却能够以那双肉掌攻得大汉们频频闪躲不已!
远处之桃花亦被余劲扫得似西北雨般纷落不已!
倏听一声惨叫,一名大汉已被厉煞扫飞出去,在旁押阵之两名大汉立即分别上去补位及接住那名伤者。
那名伤者被接住之后,连喷叁口鲜血,张口道句:“报…仇!”头一偏,立即气绝,鲜血却仍汨汨的溢出。
温旭皱眉忖道:“哇操!好霸道的掌力喔!”
他立即逐一的打量四煞及双鬼的武功及招式,同时模拟如何拆招,神色亦越来越兴奋了!
因为,他有自信凭着“万流八招”可以随意的摆平其中一人了!
惨叫声音,此起彼落,在旁押阵的大汉不停的递补着。
不到半个时辰,地上已有五、六十具体了,那六十名大汉越打越心寒,阵式亦逐渐的混乱起来了!
倏听俊少年喝道:“住手!”
六十名大汉倏地收招后退出叁尺外,不过,仍然采取包围之势,双眼更是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六魔。
只听大鬼金高阴声道:“姓娄的,你这只小王八终于探头啦!嘿嘿!”
俊少年娄道威喝道:“金老鬼,你凭啥率众伤人?”
“嘿嘿!你何不问问吕丫头呢?”
火爆武后吕茵茵立即不屑的道:“金老鬼,你是不是要替你那六位小鬼出气呀?出来吧!”
金高嘿嘿一笑,道:“够辣!果然不愧为火爆武后!”
说着,立即朝前行来。
吕茵茵正欲上前,立听娄道威道:“姑娘,让在下来吧!对付这种老废物,何须劳驾你呢?”
金高厉吼一声,身子一扑,双掌齐出,右五指箕张直抓吕茵茵右肩,左手食中二指骈指如戟,疾点腰下“章门穴”。
出手招式快捷如电,又沉稳狠准,极具火候,的确不愧为魔宫之顶尖高手,武学功力果有深湛的造谐。
吕茵茵身形微闪,避开攻招,右手倏出疾扣金高左腕脉。
金高陡然一惊,左手化点为截,反切吕茵茵腕脉。
吕茵茵右手倏缩又伸,疾逾电光石火般扣住金高之腕脉,立听他闷哼一声,右膝疾顶向吕茵茵之腹下。
吕茵茵又羞又怒,倏地松腕后退。
她叱声:“不要脸!”一股内家劲气已经疾劈而去。
金高双颊一热,振腕劈去。
“轰!”一声,金高只觉双臂一阵酸麻,气血翻涌之间,身子向后一仰,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吕茵茵冷哼一声,弹身振掌疾扑而去。
金胜喝声:“丫头!少猖狂!”就欲腾身扑去。
那十名大汉立即扑上前去,振剑疾攻。
恶煞及厉煞身子疾弹,一晃即已掠至娄道威的身前,那二名大汉欲加拦截已经来不及了!
另外二十名大汉立即又攻向凶煞及狂煞!
娄道威一见恶煞双掌左上右下同时劈抓攻来,口中一声轻哼,身形微闪,避招出掌一气呵成。
恶煞立即被逼得向后疾退。
厉煞冷哼一声,双掌一并,一道雄浑掌力立即拦住娄道威。
恶煞一稳身子,立即疾攻而上。
娄道威长啸一声,身子飘闪,双掌劈、切、震、扣、抓,精招尽出,一时与二魔拆得不分上下。
温旭瞧得暗赞道:“哇操!娄小子的武功挺不赖哩!我倒要好好的瞧瞧他到底有多少的绝活?”
盏茶时间之后,先后又有九名大汉倒地,不过,其余之人迅速的上前补位,而且全采拼命招式。
吕茵茵不负他们之期望,激战之中,只见她倏地使出丐帮镇帮绝学“降龙十八掌”,立听一阵阵闷雷爆响。
金高神色大变,倏地取下腰际之那对钢爪,舞得呼呼作响。
厉煞及恶煞一见久攻不下,倏地取下背上之判官笔,互成犄角密不透风的攻向娄道威的全身重穴。
娄道威倏地双掌一振,“奔雷闪电”、“风云变色”疾劈而出,然后疾退到一具体旁拾起一只钢剑。
他尚未起身,厉煞已经一式“兵分两路”判官笔尖疾戮向他的胸腹之间,恶煞更是脱手掷来一把判官笔。
娄道威一式“电闪雷鸣”磕开厉煞那两只判官笔,身子一旋,恶煞那把判官笔险之又险的擦胸而过。
恶煞却又射出另外一把判官笔,右掌一口气劈出叁道雄猛的掌力,逼得尚未站稳的娄道威只好再度闪避。
厉煞立即上前疾攻。
叁名大汉见状,毫不犹豫的连人带剑自叁个方位疾攻向厉煞的背部及左右两侧。
厉煞在盛怒之下,旋身出招,立即有一名大汉惨叫倒地。
不过,娄道威倒是趁机稳住身子,使出天雷剑法疾攻向徒手的恶煞,不到十招,便已逼得恶煞守多攻少了。
突听金高闷哼一声,只见他捂着右胸向后疾退。
金胜见状,双袖倏地疾扬,两蓬黑烟倏地挥出,立即有五名大汉在闪避不及之下,惨叫倒地。
只见他们的双手不停的抓着被黑烟喷到之处,乌黑之血液及碎肉立即使他们的十指肌肉逐渐的蚀化着。
好霸道的剧毒呀!
那五人凄厉的惨叫不已了!
双方的气立即作了叁百六十度的扭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