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生之犊不怕虎

 

  大雨方歇,郑平便前来拜访。
  薛大财便迎他入厅道:‘吾介绍一下,劳老,小犬!’
  郑平便瞥过老霸王及薛海。
  薛海挺身上前道:‘我叫做薛海,贵帮若想要家父合作,你就先通过我这一关,否则,一切免谈!’
  ‘行,摆吧!’
  ‘摆?摆什么?’
  薛海不由望向老霸王。
  老霸王笑呵呵的道:‘他接受汝之挑战!’
  ‘原来如此,你若能挨我一掌而不退,便算你过关!’
  ‘嘿嘿,汝找对人啦!来吧!’说着,他已挺胸而立。
  ‘你不考虑一下?’
  ‘免,任汝打从娘胎便练武,也休想奈何吾!’
  ‘小心啦!’
  ‘来吧!’郑干一扎马步,便挺胸而立。
  因为,他自幼修练横练功夫呀!
  薛海一扬掌,立即劈去。
  薛大财一见无风无摇,不由一怔。
  他便望向了老霸王。
  郑平一见状,不由变色。
  他急忙提足功力迎去。
  “砰!”一声,他的胸口已挨一掌,他刚觉剧疼,双眼已冒金光,嘴中乍甜,他已忍不住吐血。
  他的全身更似风筝般飞去。
  “砰!”一声,他已飞出厅堂摔落在十二道阶前地面,他立觉全身骨头皆散,他更觉一阵天旋地转。
  “呃哇”声中,他已经吐血仰倒。
  他的全身为之抽搐。
  薛大财惊喜的站起。
  薛海却怔视自己的有掌。
  老霸王呵呵笑道:‘汝出全力了吧?’
  ‘是的!’
  ‘此人果真有几分硬骨头!’
  ‘怎么办?’
  ‘凉拌,送他返万年帮吧!’说着,他已先行掠出。
  他一掠落郑平身旁,便连拍郑平的胸腹大穴,不久,郑平呻吟一声,便眼前一黑的昏迷不醒。
  老霸王含笑道:‘雇车吧!免得他撑不到家门!’
  薛大财便吩咐下人备车。
  不久,老霸王已挟人上车。
  薛海一上车,车夫立即弛去。
  老霸王便含笑指点着薛海。
  马车便沿途疾弛着。
  午后时分,老霸王便与薛海换车赶路。
  七颤八抖之下,郑平在日落时分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老霸王见状,便决定抛尸先歇息一番。
  不久,他已挟尸由车尾掠出。
  他掠入林,便劈坑埋尸。
  不久,他已掠上了车。
  入夜不久,他们已经投宿用膳。
  膳后,他们便行功歇息。
  翌日上午,他们便合搭一车弛去,老霸王便沿途指点着。
  入夜不久,他们终于进入了贵阳。
  他们仍然先投宿用膳。
  膳后,老霸王便吩咐薛海行功。
  他便上街散步着。
  不出半个时辰,他已瞧见了万年帮大匾,他一瞧这座建筑物不小,他立即知道里面一定有不少的人。
  于是,他从容逛一圈。
  他立即发现守备松懈。
  于是,他决定采取“本轻利重”的暗杀行动。
  他便返客栈行功歇息。
  子中时分,他便唤醒薛海。
  他便指点暗杀之要领。
  不久,二人已溜出客栈。
  二人便掠向了城外。
  他们一近万年帮,老霸王便低声道:‘吾来示范吧!’
  ‘好!’
  老霸王便掠墙而入。
  薛海刚跟入,老霸王已飘向了大门。
  不久,他已由门内掐住一人之后颈。
  他使劲一旋,只听卡一声,对方便低呃而死。
  老霸王便挟尸放在门后。
  他朝右方一指,便率薛海行去。
  不久,他们已瞧见一人靠坐在墙角打盹。
  老霸王一蹲下,便捏上对方之鼻。
  对方乍醒,立即抬头。
  老霸王便一手捂口及一手掐颈的旋扭。
  对方之颈骨乍断,立即嗝屁。
  薛海便含笑竖起了右手拇指。
  不久,老霸王朝窗内一指,便先跃入。
  薛海会意的跟入,便见榻上有一人在呼呼大睡,他便蹑足上前,再一手捂口及一手震上了心口。
  对方乍睁眼,立即嗝屁。
  老霸王便含笑竖起了大拇指。
  不久,二人便分途前进。
  薛海又暗刺三人之后,他再入一房,立见一对男女光溜溜的互搂而眠,他不由一阵脸红及犹豫。
  不久,他便上前捂男人之口。
  然后,他一掌按上对方的背心“命门穴”。
  对方轻轻一震,立即嗝屁。
  薛海不愿杀女人,便前往邻房。
  合该万年帮作恶多端,非遭报应不可,长期的平安无事,使得每人皆放心的呼呼大睡着。
  薛海二人便如入无人之境的宰人。
  老霸王更顺手牵羊的携出一批批的财物。
  他把它们放在门口,便继续宰人。
  破晓时分,他略加估计,便决定离去。
  于是,他召来薛海一起取走财物。
  天未亮,他们已溜回房中。
  他们互视一笑,便上榻歇息。
  天亮不久,万年帮便惊呼不已。
  因为,上自帮主,下自小角色,一共有三百一十人莫名其妙的被制死,足见来敌既多而且高强。
  剩下的三百余人不由慌成了一团。
  良久之后,他们才决定先收尸再溜之大吉。
  于是,他们携尸入坟场埋妥。
  堂堂万年帮帮主便只以一条被单入葬啦!
  他若死后有知,不骂死才怪哩!
  午前时分,剩下之人已瓜分财物离去。
  万年帮因而冰消瓦解。
  当天下午,老霸王已率薛海逛过万年帮的大门,他们一见没人守门,他们便心中有数啦!
  不久,他们已由后墙掠入。
  他们在内逛一圈,便确定余众已逃。
  两人便含笑离去。
  两人便趁机逛街。
  翌日上午,老霸王便把顺手牵羊取来的银票自贵阳银庄兑出银票,然后再与薛海搭车离去。
  他便在途中指点其他的暗杀手法。
  这天下午,他们已安然返家。
  薛大财便迎来道:‘解决啦?’
  ‘汝可高枕无忧啦!’
  ‘谢啦!’
  ‘为防万一,汝外出时,宜率人同行!’
  ‘好!’
  薛海二人便返房沐浴更衣。
  当天晚上,薛大财便设宴庆功。
  许夫子当然作陪啦!
  这一餐,薛海也喝了半壶酒。
  他们畅饮不久,方始歇息。
  此时,位于秦淮河畔这块脂粉飘香销金窟地区,大小画舫正散发着诱人的光华以及气息。
  “三七仔”更频频在岸上吆喝的拉客着。
  不久,却有一条画舫正弛离岸边。
  不久,它已在河中落锚停妥。
  烛光乍亮,大红灯笼立展风华。
  不过,整个船面却只有四名锦服中年人坐在太师椅上品茗,他们的身旁各有一位幼齿仔侍候着。
  四张太师椅依东南西北方向而设,在他们的中央却有一大堆烂泥巴,周遭另以布团围堵着。
  哇操,如此体面的人怎么会坐在烂泥巴四周呢?
  而且,此四人皆含笑瞧着烂泥巴哩!
  莫非烂泥巴中有黄金?
  非也,他们在等候欣赏好戏。
  不久,两名美艳少女各披白袍及红袍由舱内出现,她们一行近,便含笑各撑开身上之宽袍。
  立见她们只穿着底裤及肚兜。
  那种肚兜并非一般之肚兜,它只遮住了双乳而已。
  那底裤更是离谱,因为,它只是一片掌幅大小的布,它只能勉强的遮住迷人的方寸之地。
  腰上之带更是细小无比。
  二女乍掀袍,那四名男人立即双目大亮。
  那八双眼不约而同的泛出了淫光及喜色。
  “唰唰!”二声,二女已掀袍落地。
  立见她们在原地徐徐转一圈。
  立见二女之臀全露。
  臀沟只有一片窄布夹住。
  此景立使四名男人呼吸急促。
  因为,此二女不但肌肤雪白,而且曲线分明,她们不但前凸后翘,而且散发着撩人的气息。
  配上她们脸上之媚笑,更是要人命。
  不久,她们已站入了烂泥巴之中。
  四位幼齿仔便请四名男人下注。
  当场便有三人押白袍女获胜。
  不久,二女互搭双臂,便先推挤着。
  这便是最新型的“美女相扑”,任何一方若退出布围外或被按倒无力反抗,便被判落败。
  押注获胜者便可均分另一方之下注。
  欲上此船下注者,必须先缴三千两白银,而且要够身份地位,所以,迄今仍有上百人登记等候上船哩。
  参加下注的人并不吃亏,他们若获胜,由于注甚大,他们一定可以分回他们所缴之三千两白银。
  他们若输,便可以一起玩落败之女子。
  所以,人人趋之若骛。
  且说二女推拉一阵子之后,便动脚啦。
  不久,红袍女探脚甩腰,白袍女当场倒入了泥巴中。
  红袍女便顺势一扑。
  那知,白袍女机伶的翻身滚去。
  红袍女当场扑成了一脸的泥巴。
  四位男人不由哈哈一笑。
  白袍女一爬起,便扑上了红袍女。
  二女便扭打翻滚着。
  男人们亢奋的呐喊加油着。
  不久,只听“嘶!”一声,白袍女子肚兜已被扯断,她的双乳乍现,四位男人便亢奋的盯视着。
  没多久,红袍女的肚兜也被拉断。
  那对大乳立即颤动不已。
  男人们瞧得更亢奋啦。
  四位幼齿仔便请他们追加下注。
  四位男人便笑哈哈的又下注了。
  又过了不久,红袍女之底裤已被撕破。
  男人们更亢奋啦!
  没多久,红袍女已被撕成赤裸。
  白袍女更是压趴在她的身上。
  那三名男人便连连加油着。
  四位幼齿仔便趁机邀他们加注。
  那三名男人当然立即加注。
  另外一人却不含糊的加注。
  因为,他至多输了一份,他可赢三份呀!
  四个男人便呐喊加油不已。
  红袍女又挣扎不久,倏见她反手抓住白袍女之右手便用力一拉,她的右脚也倒踢而上。
  “叭!”一声,白袍女立即被踢上了右臀。
  她“啊!”叫了一声,便被拉倒。
  红袍女趁机翻身一压,便以右膝顶住白袍女的胯间,她的双手更是紧按住白袍女的双乳。
  她更以指尖夹紧两粒乳头。
  白袍女为之连连叫疼。
  不久,她甘拜下风啦!
  红袍女格格一笑,立即起身。
  立见她高举双手在原地转了一圈。
  四名男人立即报以喝彩及掌声。
  尤其胜注之男人更是连连叫好。
  因为,他以一比三的大赢啦!
  四位幼齿仔立即把所有的押注送到了他的身前,他笑哈哈的递出了一张一千两银票道:‘赏汝等吧!’
  四妞立即脆声申谢。
  一妞上前收妥银票之后,四妞便各自返位。
  红袍女便含笑行到了那人的身前。
  那人道句很好,便递出了一叠银票。
  ‘谢谢大爷厚赐,请大爷稍候!’说着,她已含笑下舱。
  白袍女一起身,便逐一到三位男人身前行礼致歉,三位男人笑哈哈的趁机多欣赏一阵子泥巴胴体。
  不久,白袍女也入舱了。
  四位男人便含笑品茗。
  四名幼齿仔立即含笑曼舞着。
  不久,她们已卸掉外衫。
  她们便边舞边缓缓的除掉了衣物。
  良久之后,她们皆已露双乳。
  四位男人立即被这个垫档节目刺激着。
  她们便欲脱还羞的守着最后一件亵裤。
  良久之后,红袍女与白袍女一丝不挂的出现,四位幼齿仔识趣的立即拿起衣物退到了椅旁。
  白袍女二人便大方的走过每位男人。
  不久,四名男人已经火冒万丈。
  红袍女便牵起了获胜之男人。
  对方立即一掌搭臀边摸边跟入舱。
  不久,白袍女也引导一人入舱。
  没多久,舱中已经炮声隆隆。
  二位马仔既美又年轻,她们热情迎合著。
  二位男人为之连连叫好。
  他们便亢奋的发泄着。
  不久,他们已枪支走火啦!
  不久,二位男人已满足的重返座位。
  没多久,二女便上来各邀一名男人入舱快活。
  他们原本以为必须等待白袍女,如今二女同时陪他们快活,他们欣喜之下,便舍生忘死的拚命着。
  二女便放浪迎合著。
  二位男人由于亢奋太久,如今一冲刺,迅即丢盔卸甲。
  不过,他们满足的眉开眼笑了。
  他们虽然输钱,却输得大乐。
  难怪有钱郎皆排队等候上船快活。
  亥初时分,画舫一靠近,六妞便恭送四名男人离去。
  不久,船支又泊回河中,立见六妞携银票在舱中列队等待,没多久,一名治艳妇人已经含笑行来。
  ‘参见娘!’
  ‘免礼,今夜表现不错!’
  六妞立即呈上银票。
  妇人便按规矩的赐赏。
  不久,她已携银票返舱。
  六妞亦欣喜的返房点私房钱啦。
  红袍女今夜最丰收,她乐得双眼发亮啦。
  ※※ ※※ ※
  风水轮流转,一向天地人“三不合”又穷又偏僻的贵州都匀城如今已经每日人潮滚滚,哈哈笑声更是处处可闻。
  因为,茅台酒引来了更多的酒客。
  生笋及笋干亦引来更多的商人。
  整个都匀城弥漫着酒香啦!
  都匀百姓为之大乐了。
  邻近县城早已涌入了三万余人,他们纷纷在薛大财的各家店面及酒坊工作,薛大财亦提供优厚的工作待遇。
  他的工资已是贵州各地之首位。
  他不但先付工资,更在年底加发一个月的工资,此外,他更不定期的赐赏,难怪人人争先前来工作。
  采笋之人更乐,因为,薛大财在三个月期满之后,便增加工资五成,他们也不好意思每天再取走六支竹笋。
  笋干之产量为之增加。
  虽然如此,如今仍然呈现供不应求之状。
  薛大财存心利用此状刺激销路,所以,他吩咐下人照常割笋及制作笋干,他只吩咐他们要保持品质及水准。
  工人们因而工作得轻松愉快。
  酿酒之工人也如此,他们以三班轮流,每人每天只工作四个时辰,他们便可以获得全家温饱,他们干得更起劲啦!
  在酒楼及客栈工作的人更乐。
  因为,他们每日可以均分客人所赏的小费。
  这些收入每月皆超过他们工资四至五倍。
  所以,他们更勤快的干活着。
  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薛大财,他如今已在银庄存妥了一百余万两白银,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财富。
  由于各项收入之激增,他的财富也加速累积着。
  这天下午,他一声令下,一万余名男女便在城内外铺路。
  不出三日,城内外之大街小巷已经平坦。
  贵州之“地无三里平”已经在此城消失啦!
  来往之人车走得又快又喜着。
  工人们因而增加一笔收入了。
  接着,薛大财采纳许夫子之建议,他配合县令礼聘三十名夫子,而且完全免费的替孩童启蒙。
  由于家家户户皆已温饱,大人便纷纷送孩童入塾。
  学塾为之客满。
  薛大财立即雇工加建学塾。
  现有之学塾便以两班制的为群童启蒙。
  夫子们之收入为之倍增,他们皆认真授课。
  薛大财已成为人见人敬的大员外啦!
  这天上午,由于天气放晴,酒客及游客纷纷涌入了都匀城中,采笋之男女亦欣然来回的挑笋返回家中。
  不久,恬恬的娘家便与六位男女出售鲜笋。
  由于买客甚多,他们便以支计价。
  不出半个时辰,她们已出售了五千余支鲜笋,恬恬之娘便依前例的把一块碎银交给了那六人分配。
  那六人乐得申谢离去。
  恬恬之娘便把白银送交恬恬。
  如今的恬恬已有三对青年男女协助她管帐,她收妥白银之后,便派一名少女登帐,另派二名青年抬银存入银庄。
  因为,她一直提防外人之抢劫。
  午前时分,一百家酒楼及客栈已经全部客满,茅台酒香浓得飘出了数里,畅饮及喧哗声洋溢着热闹。
  此时,一部马车停在一家酒楼前,小二立即迎去。
  车夫一下车,立见一名少女探头道:‘准备幽静座头!’
  小二忙哈腰遭:‘抱歉,座无虚席,请稍候!’
  ‘这……车夫,走!’
  ‘是!’
  车夫立即返座及驱车离去。
  那知,他又连问十家酒楼,皆是座无虚席,他不由一怔。
  立见少女道:‘续问!’
  ‘是!’
  车夫便逐家问着。
  他边问低嘀咕道:‘如此鸟不拉屎地方怎会有此盛况呢?’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车夫终于问到了一个座位,不久,一名秀丽少女已由一名绿裳少女陪同下车。
  她们由于沿途询问,脸色因而欠开朗,就在此时,六名大汉勾肩搭背步伐蹒跚笑哈哈的欢叙而来。
  他人满口酒味更是大喷特喷着。
  二名少女当场皱眉瞪去。
  一名大汉见状,便笑道:‘哟,好标致的小妞喔!’
  立见另一名大汉哈哈笑道:‘好似原装货哩!’
  ‘不一定喔,瞧她们一副闷骚状!’
  六人不由哈哈大笑。
  绿裳少女一咬牙便望向了秀丽少女。
  秀丽少女冷峻的道:‘敲碎狗牙!’
  ‘是!’
  立见绿裳少女自袖中取出一支箫,便闪身迎去。
  六名大汉见状,便散开注视她。
  只见她的纤足一落地,便扬箫疾敲猛戮着。
  “叭!”一声,一名大汉已哎叫倒地。
  立见一名大汉叫道:‘带刺玫瑰哩!’
  ‘浪货,上!’
  立听一人又哎叫倒地。
  另外四人立即拔匕扑来。
  绿裳少女不但飘闪如飞,而且左劈右敲,没多久,四名大汉已经在哎叫声中先后仆倒在地上。
  绿裳少女便上前疾劈右脚。
  一阵砰响之后,那六人已经满口喷血了。
  落牙更是遍地。
  他们骇疼的叫着。
  他们那“漏风”叫声更加凄惨着。
  二名少女冷冷一哼,便昂头入内。
  酒客们为之怔视她们。
  掌柜及小二为之不知所措。
  绿裳少女立即召来一名小二道:‘速安排座位!’
  小二立即对这位女煞星连连答是。
  不久,他引导她们来到了临窗座头前,他立即取下了肩上之毛巾迅速的擦过桌面以及二张椅。
  绿掌少女立即道:‘二份酒菜!’
  ‘是,是!’
  小二立即行礼离去。
  绿裳少女立即自包袱取出一巾仔细的再拭过桌椅。
  秀丽少女才默默入座。
  绿裳少女立即取出二个银杯放在自己及秀丽少女的面前。
  然后,她另取出二套银碗,银筷及银匙放妥。
  众人见状,不由频频地望向她们。
  原本喧哗的大厅却为之静悄悄。
  不久,八名大汉匆匆步入了大门,他们乍见六名同伴掉牙流血的倒地惨叫,他们不由骇怒交加的望向了大厅。
  立见另外十二名大汉匆匆进入了大门。
  他们乍见此景,亦骇怒交加。
  当场便有一人喝道:‘是谁如此大胆,滚出来!’
  秀丽少女立即抬起右掌再斜划而出。
  绿裳少女当场目泛煞光。
  她自包裕取出一物,只见她一按再一甩,寒光乍闪,一把软剑已经似一条银蛇般挺得笔直啦。
  大厅诸人骇得纷分低下了头。
  绿裳少女却满面杀气的离去了。
  那二十人乍见这位美丽的幼齿仔居然持剑满面杀气的出来,他们在暗怔之余,直觉的立即出兵刃。
  绿裳少女向前一闪,便挥剑削、砍、刺、切、戮不已。
  她的身法仍似方才般飘忽迅疾,此时的招式却比方才之箫招迅速,而且招招直接杀入大汉们之要害。
  当场便是一阵惨叫声及落地声。
  那二十人便似绵羊被猛虎撕杀般倒地。
  每张脸皆暴瞪双眼的充满不信与不甘。
  每具身子皆只有一个伤口,他们不是心口冒血便是喉结溢血,而且每人皆被一剑毙命哩!
  这份剑招有够骇人。
  如此狠辣更是骇人。
  那六人掉齿大汉当场骇得屁滚尿流。
  他们纷纷求饶着。
  绿裳少女越想越怒,立即振剑刺死了他们。
  “住手!”吼声之中,一名中年人已率三十人掠来。
  绿裳少女未容他站稳便上前疾刺。
  中年人并掌一劈立即抽身后退。
  绿裳少女当场被逼退。
  立见三名大汉不知死活的抢攻过去。
  绿裳少女一刹身,便旋身疾刺着。
  刹那间,那三人为争功立即赴地府报到了。
  中年人乍见到此女剑招如此凌厉,他不由大骇。
  他立即喝道:‘并肩子上!’
  众人立即喊杀扑去。
  中年人立即仰天长啸三声。
  立听北方传来了三声啸声,中年人不由松了口气。
  惨叫声中,三人已在这刹那间倒地。
  绿裳少女立即左掌右剑疾攻不已。
  大汉们便在惨叫声中纷倒。
  中年人不由瞧得眼皮连跳。
  他立即退出大门望向了远方。
  不久,三名中年人已率一百余人掠来。
  中年人大喜之下,立即仗剑入内。
  “唰!”一声,他已斜切而入及削向了绿裳少女的左臂。
  绿裳少女一旋身,便反手一剑刺来。
  中年人只求平安,立即后退。
  剩下的十七名大汉立即一哄而上的扑攻着。
  绿裳少女当场砍死了二人及劈死一人,不过,她的左袖已被削下了半截,她的锐气当场跌落了三成。
  中年人见状,立即吼道:‘杀!’说着,他已趁隙刺剑。
  剩下之十四人立即再度扑攻而上。
  绿裳少女只砍死一人,便被逼退。
  “砰!”一声,她的后脚跟一绊上了尸体,当场一晃。
  中年人立即率众疾攻。
  叱喝声中,秀丽少女已直接掠窗而出。
  只见她左右开弓的扬掌疾弹,指力便疾射而出。
  别看她的手又白又嫩,指力却强劲得使四人的脑瓜子破孔喷血,惨叫声更是凄厉刺耳。
  现场诸人为之骇然望去。
  绿裳少女趁机退后三尺余。
  秀丽少女一落地,便以足尖挑起了一把剑,只见她顺手接剑便闪身掠向了中年人,利剑亦幻出七朵剑花。
  中年人识货的立即后退。
  秀丽少女倏地抬左掌,便弹出指力。
  “叭!”一声,中年人立即惨死。
  立见他的印堂开花溅血。
  他刚伸手一摸印堂,立即倒地。
  剩下之人不由骇然欲逃。
  二女便联剑疾砍猛削着。
  刹那间便有十人惨叫倒地。
  怒吼声中,三名中年人已经掠入。
  六名大汉立即紧接而入。
  秀丽少女立即振剑疾罩向二名中年人。
  绿裳少女则攻向了另一中年人。
  三名中年人立即怒喝的振剑攻来。
  “唰!”一声,秀丽少女之剑鬼魅般切入,只听“卜!”一声,左侧中年入之颈项已被刺上,他不由骇啊一声。
  居中之中年人便疾砍向秀丽少女。
  秀丽少女振剑一削正好砍上了对方之来剑。
  “当!”一声,中年人立觉虎口裂疼。
  他不由暗骇对方如此年青却有如此精纯之功力。
  秀丽少女化削为刺的立即出剑。
  她倏抬左掌,便又射出指力。
  中年人顾此失彼,当场惨叫仆倒。
  三名大汉见状,不由大骇。
  可是,他们已经扑近,只好硬着头皮攻出。
  秀丽少女立即疾挥利剑。
  一阵惨叫之后,三名大汉已入地府。
  立见三十余人一哄攻向了秀丽少女。
  只见她夷然不惧的挥砍利剑,左掌更疾劈不已,她的周遭立即砰砰连响,以及惨叫不已。
  她便似割草般宰人。
  她的招式不但与绿裳少女不同,她的速度及力道皆强上数倍,所以,她如入无人之境地宰人不已。
  不过,大汉们也一批批的冲杀而来。
  因为,他们仗恃人多,决心拼到底。
  二女便被冲开的单兵攻击。
  不久,门内已是遍地尸体。
  秀丽少女倏地连连砍剑及疾劈左掌,一阵爆响以及惨叫之后,她已经冲杀到门前之大街上。
  她立即彪悍的砍劈不已。
  大汉们便加速伤亡着。
  不过,立即又有一百余人投入了战场。
  倏见人影连闪,薛海已经与老霸王掠立于庄院屋顶,他们便“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居高临下观战。
  老霸王乍见秀丽少女的招式凌厉,不由双目一亮。
  薛海便兴致勃勃的瞧着。
  不久,老霸王低声道:‘在江湖上走动,遇上女子,小子及老子,必须小心,因为他们若无把握,不会出来送死!’
  ‘有理,此二女有够厉害!’
  ‘不错!’
  ‘这些人是谁呢?’
  ‘万年帮的人!’
  ‘当真?’
  ‘不错,他们之打扮颇似!’
  ‘他们实在有够衰,他们逃得了上回之劫,如今却在此地挨宰,他们已经注定要客死他乡啦!’
  老霸王点头道:‘是的,汝多瞧瞧左侧女子之招式吧!’
  ‘好!’
  二人便津津有味的瞧着。
  不久,薛海更如入其境般跟着比划着。
  老霸王不由瞧得暗喜道:‘阿海之悟性更强矣,吾该安排他多看看别家的招式,以提升他的阅历!’
  他便思忖如何进行此事。
  这批冒失鬼果真是万年帮余孽,他们上回瓜分财物“落跑”之后,他们曾经好好的享受一阵子。
  坐吃山空,当他们发现即将缺钱,便打歪主意。
  于是,有人想到薛大财这支大肥羊。
  于是他们互通声息的会合著。
  他们在昨天下午刚入城,今日中午正在各店内畅饮,料不到会因为那六人之吃豆腐而引来集体杀身之劫。
  这便是他们积恶的报应。
  又过了盏茶的时间,剩下的二十六人已匆匆逃去。
  二女却恨恨的追杀着。
  不久,她们已追出城外。
  薛海道:‘她们的招式不赖哩!’
  ‘的确,尤其拼劲更不逊于男人!’
  ‘是的,我比不上她们!’
  ‘慢慢来,她们一定已经历过多次这种场面!’
  ‘有理,不过,她们已杀如此多人,为何要追杀呢?’
  老霸王含笑道:‘这叫做一劳永逸,她们不愿日后再被袭!’
  ‘有理,这些人如果真的是万年帮的人,他们一定要对爹不利,我们在当日应该把他们全部宰光!’
  ‘有理,吾原本以为可以骇退他们哩!’
  ‘他们头长癞,脚生脓,坏透啦!’
  ‘呵呵,是呀,下去善后吧!’
  ‘好!’
  于是,他们便掠落地面。
  立见薛大财出厅问道:‘怎么回事?’
  老霸王含笑道:‘二位女子在酒楼杀不少人,她们已追杀余众出城,汝速派人善后,以维生意及安定人心吧!’
  ‘好!’
  薛大财便匆匆离去。
  他一到现场,立即调车派人忙碌着。
  众人见状,便纷纷送尸上车。
  不出盏茶时间,四百余具尸体已被运走。
  众人便打扫地面的碎肉及血迹。
  当二女返回之时,现场已复原了不少。
  二女一入座,便默默不语。
  三名小二讯即送上了二份酒菜。
  二女经此一来,食欲已经大减。
  其他的酒客更是匆匆的结帐离去了。
  因为,没人敢留下来挨宰啦!
  大厅一空荡,二女的心情反而一畅。
  她们便默默品尝茅台酒。
  良久之后,秀丽少女取出一张银票便低声吩咐着,立见绿裳少女道:‘剩下之银赏给方才善后之人!’
  掌柜便上前申谢。
  二女拎起了包袱,立即离去。
  掌柜乍见一千两黄金,不由一怔。
  他立即送交薛大财处理。
  薛大财道:‘依她们之意行事吧!’
  ‘可是,员外已赏过呀!’
  ‘无妨,以免被她们误解!’
  ‘是!’
  不出半个时辰,方才出力的人群统统有奖的获赏啦!
  他们为之大乐。
  当天晚上,老霸王便与许夫子及薛大财研究如何加强自卫力量,因为,县令吩咐薛大财勿再使今午之事历史重演。
  良久之后,他们决定通知各店面提高警觉及随时支援。
  翌日上午,薛大财便赴各处吩咐着。
  经此一来,老霸王便暂停外出。
  他开始指点薛海进一步练习控制屠龙匕之手法,因为,他一直希望薛海能够到达剑仙驭剑之境界。
  他相信薛海日后可以达到此境界。
  所以,他循序指点着。
  他便以普通短匕供薛海练习着。
  这把屠龙匕乃是以玄铁及乌金揉合炼成,它不但沉重,而且犀利,匕上之口诀更是寓意深远。
  老霸王每思考一次,便领悟一次新招。
  所以,他相信此手法可达驭匕之境界。
  所以,他天天指点薛海掷匕旋回飞射目标。
  且说秀丽少女与绿裳少女膳后离去之后,她们便沿街瞧着男男女女制作笋干,她们不由充满了好奇。
  接着,她们沿着酒香来到了一座酒坊前,她们正打算入内瞧瞧,却被门房以“谢绝参观”为由予以挡驾。
  她们只好离去。
  不久,她们已沿山道步向了竹山上。
  她们遥见远方之翠竹随风摇曳,不由心情一畅。
  倏听身后远方有异声,秀丽少女立即回头。
  她立即看见一位瘦削中年人瞪着一对森寒眼光望着她而来,她直觉的提聚功力以及徐徐转身。
  绿裳少女见状,立即取出软剑戒备着。
  瘦削中年人立即止步道:‘汝与罗三有何渊源?’
  秀丽少女沉声道:‘汝是谁?汝为何问此事?’
  瘦削中年人立即拾起左掌,立见他的左掌小指齐根而断,掌色原本腊黄,突然变成了黑色。
  秀丽少女为之神色大变。
  她当场便退后两大步。
  瘦削中年人嘿嘿一笑道:‘放心,吾不会对晚辈下毒手!’
  秀丽少女沉声道:‘汝便是九指笛魔?’
  ‘嘿嘿,罗三自称箫君,却贬吾为笛魔,公平乎?’
  ‘汝怎会练毒?’
  ‘汝父知道!’
  ‘汝为何确定吾之身份?’
  瘦削中年人道:‘汝若非罗三之女,怎么会施展罗三之四方剑法,汝更不可能施展田美黛之莲花指!’
  秀丽少女一时无言以对。
  瘦削中年人道:‘汝双亲只育汝一女?’
  ‘不错!’
  ‘嘿嘿,罗三无子,很好!’
  他不由仰天哈哈一笑。
  秀丽少女沉声道:‘吾不逊须眉!’
  ‘不错,以汝如今之修为,确已够资格称为高手,不过,汝只是高手中之下等角色,汝别井底观天!’
  ‘道出来意吧!’
  ‘简单,吾要与罗三了结恩怨,汝留下!’
  ‘休想!’
  ‘汝别逼吾伤汝!’
  秀丽少女立即取剑及抛包袱落地。
  绿裳少女立即也抛包袱备战。
  瘦削中年人嘿嘿一笑,立即缓步而来。
  二女互视一眼,立即先发制人的振剑攻去。
  瘦削中年人一闪身,便飘出右侧。
  只见他扬掌一劈,二记掌力已卷向了二女。
  二女担心掌力含毒,立即退开。
  瘦削中年人便趁隙扑攻向绿裳少女。
  绿裳少女急忙振剑疾刺及扬掌欲劈。
  那知,瘦削中年人不但立即以指夹住剑锋,还扬掌迎向她欲劈之纤掌,他那黑掌立即骇得她收掌。
  瘦削中年人立即化按为切的切上剑。
  “当!”一声,利剑立被肉掌砍断。
  “咻!”一声,秀丽少女已射来指力。
  瘦削中年人一旋身,立即闪过指力及扣住绿裳少女,立见她闷哼一声,便似软泥般瘫软倒在地上。
  秀丽少女急得掌指交加猛攻着。
  瘦削中年人反而从容飘闪着。
  高手果然有等级之差别,二女方才杀气腾腾的宰四百余人,如今遇上了这等高手,她们便落居下风。
  不久,瘦削中年人已制倒秀丽少女。
  他立即含笑道:‘吾在此候罗三夫妇二十天!’说着,他已拍开绿裳少女的穴道。
  她拿起了包袱,便匆匆掠向了远方。
  瘦削中年人向四周一瞥,便上前拍昏秀丽少女。
  接着,他替她戴上一幅相貌普通之妇人面具。
  他又替她收妥剑,便挟人拎包袱离去。
  不出半个时辰,他已住入一间民宅。
  他姓池,单名天,他原本以笛功成名,却因为情场失意又败于罗三,他愤而修练毒功欲复仇泄恨。
  他是薛海之老主顾,薛海以前所捕之毒蛇都由他生吃蛇血及蛇胆,他的毒功因而大增,可惜,他已甚久没有吃到蛇血及蛇胆。
  因为,薛海早已不捕蛇了。
  池天上山欲捉蛇,却未见条蛇。
  他因而被迫入云南山区捕食毒蛇。
  他昨天返长生堂配药,今天正好瞧见二女宰人,他由她们的招式认出她们与他的血海仇人罗三有渊源。
  他方才套出秀丽少女乃是罗三之女不由大喜。
  他一听罗三没有儿子,不由更喜。
  于是,他决定劫持她诱杀罗三夫妇。
  他一返回他以前所住的民宅,便开始准备着。
  当天晚上,他已挟秀丽少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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