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母子重逢享天伦

 

  峨嵋山不但秀丽,而且多寺庙,所以,它既是风景胜地,更是宗教胜地,一年四季皆有不少人上下山。
  六月十八日上午。薛海率妻小由嘉定来到山口,立见山口前之两侧放着大批的砖瓦以及一袋袋之砂。
  立见男人们扛袋上山。
  妇人及老者则分别抱砖或瓦上山。
  薛海好奇的便上前询问着。
  不久,他们立知峨嵋寺正在重修后殿,她们为节省人工及提供善男信女种福田之机会,便安排此事。
  薛海又问不久,便知尚缺不少的资金买材料。
  于是,他吩咐妻小搬砖瓦上山。
  他立即掠入城。
  不久,他已找到建材行。
  他立即取出三十万两银票吩咐着。
  店家大喜的连连点头。
  薛海便含笑离去。
  他一掠返山口,便以右肩扛袋及左手托袋的掠上山。
  不久,他已在寺前会合妻小。
  他们便跟着众人把手中之物上前放妥。
  他们洗净手,便入殿上香。
  不久,薛诲已把一张一百万两金票塞入油香箱中。
  然后,他率妻小沿回廊向后方参观着。
  良久之后,他已瞧见正在动工的后殿,立见除工人之外,尚有尼姑在工作,薛海不由瞧得大为感动。
  不久,咳嗽声中他倏见一位老妪及妇人亦在场,他不由一怔!
  立见妇人轻拍着老妪的背部。
  一尼便上前劝二女歇息。
  不久,妇人已扶老妪行来,妇人乍见一批孩童在场,她不由抬头望来,薛海立见此妇十分的秀丽!
  妇人乍见到薛海,不由神色一变!
  老妪乍见薛海更啊叫一声。
  她们之神色分明见过薛海,可是,薛海却不认识她们,薛海不由又想起自己入宫时,不少人之异常神色。
  他不由想起自己的身世。
  二女却迅即低头,便由另道行去。
  薛海张口欲唤住她们,却立即止住。
  宇文恬恬见状,立即沉思。
  不久,二女已消失。
  薛海便默默率妻小行向前方。
  当他们一到殿前广场,立见大批人员由山口一直沿山道排到广场口,一块块砖头正以接力式的送上山。
  山口前更已堆妥大批砖。
  大批马车正运建材到山口。
  此外,另有数千人合抬木材等建材沿山道而上。
  尼姑们纷纷奔相走告此事。
  不久,峨嵋派掌门人法音师太已经含笑出现,立见一尼上前向正在放砖之人低声询问着。
  对方立即答以受城内永荣建材行所雇。
  该尼立向法音师太报告。
  法音师太宣句佛号,便上前望向山下。
  她遥见大批建材运到,便召来六尼吩咐着。
  于是,六百余名女尼前来列队接运红砖。
  薛海见状,便率四妻入列协助着。
  立即有善男信女上前协助。
  不久,大批工人们扛建材一到,便扛向后殿。
  法音师太便派尼询问这批人。
  他们立即也回答受雇于永荣建材行。
  于是,法音师太派一尼下山探询。
  大批建材便源源不绝的送上山。
  午前时分,三千名工人也扛建材入寺。
  不久,法音师太已获悉一名青年捐助建殿之事。
  她不由宣句佛号。
  不久,群尼已邀众人取用素面。
  小家伙们吃得津津有味。
  不久,薛海乍见老妪及妇人,不由心中一颤!
  他正在注视她们,立见她们也望向他。
  他便含笑点头。
  二女怔了一下,却不知所措!
  倏听:‘公子在此呀?’
  薛海立见永荣建材行店家快步行来,他便含笑招手道:‘过来尝尝平安面吧!’
  ‘谢谢!吾已用过膳,吾先向公子报告一下……’
  ‘免!你全权作主吧!’
  ‘是!师太派人召我!我去一趟!’
  ‘请!’
  店家便含笑离去。
  不久,他已陪法音师太行来。
  薛海便含笑迎去。
  ‘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
  ‘不敢当!’
  ‘施主方便赐告名讳否?’
  ‘在下薛海!’
  店家啊道:‘薛王爷!’
  法音师太双目倏闪神光合什道:‘失敬之至!’
  ‘不敢当!’
  现场不由一阵骚动!
  老妪及妇人却神色大变!
  不久,妇人双目一湿,便匆匆离去。
  老妪便默默跟去。
  薛海见状忙问道:‘她们是……’
  法音师太道:‘二位女施主自二十三年前便来寺欲剃度,贫尼因为她们尘缘未了予以拒绝,她们便带发修行迄今!’
  宇文恬恬问道:‘她们是何方入氏?’
  ‘开封!’
  ‘好地方!她们怎会来此出家呢?’
  ‘看破红尘!’
  ‘可是,师太方才说她们尘缘未了呀!’
  ‘此正是贫尼婉拒之因!’
  宇文香香问道:‘那位老夫人似有疾?’
  ‘是的!她一直沉默!她积压心事多年,加上年岁已高,因而时常咳嗽,不过,这并无大碍!’
  立见又有一批工人送来建材。
  店家立即出去招呼着。
  法音师太道:‘谢谢王爷赐助!’
  薛海含笑道:‘小事!’
  她们便继续用膳。
  膳后,薛海向店家道:‘钱够否?’
  ‘足够完成后殿主体!’
  ‘我已另有安排!你能辟山道否?’
  ‘王爷欲在峨嵋辟山道?’
  ‘是的,目前之山道又小又简陋!我打算拓宽山道又铺石阶,最好能通到每座寺庙,如何?’
  ‘行!不过,此工程不小哩!’
  ‘你估估看!’
  ‘好!王爷如此支持,小的就以二十万两包下此工程吧!’
  ‘行!’
  薛海立即取盒抽出二张十万两银票递给他。
  ‘谢谢王爷!小的一定会尽快完工!’
  ‘安全第一!铺牢些!’
  ‘遵命!’
  店家便入后殿招呼着!
  不久,他已欢天喜地的下山。
  他一返店,便先夸耀自己遇上薛王爷。
  然后,他向城内同行购买石阶及雇工。
  且说那位妇人一见老妪跟入房,她便匆匆拭泪,老妪却上前低声道:‘就是这孩子!错不了!’
  妇人却只是轻轻点头。
  ‘了却此缘吧!’
  ‘可是……这……’
  ‘他能受封为王,他必与宫内那人见过面!’
  ‘或许因为他除恶及积善之故吧!’
  ‘不可能!王爷视同皇族,官吏皆无福受封为王,何况,他只是一位平民,汝别再受苦啦!’
  ‘这……’
  ‘吾已懂师太婉拒之意,她确是佛门高人!’
  妇人低声道:‘会不会认错人?’
  ‘不可能!他们长得太神似啦!’
  ‘可是,孩儿该如何启齿呢?’
  ‘先请他诊治吾吧!’
  ‘这……好吧!’
  于是,她们便低声商量着。
  就在店家向薛海申谢赴后殿之时,妇人便行向薛海,薛海乍见到她,心中没来由的浮起孺慕之感。
  他友善的点点头便行向她。
  妇人一行近,便行礼道:‘参见王爷!’
  ‘免礼!不敢当,有何指教?’
  ‘据闻王爷武功高强,可否助家母稍减咳嗽之苦?’
  ‘我不懂医理!不过,内人懂!你可否稍候!’
  ‘客气矣!’
  薛海便含笑离去。
  不久,罗燕已含笑跟着薛海返回原地。
  妇人道句请,便在前带路。
  不久,他们一入禅房,老妪便迎来欲行礼。
  薛海忙上前道:‘老夫人免礼!’
  ‘谢谢!王爷果如传闻之仁善亲切!’
  ‘不敢当,老夫人请坐!’
  ‘请!’
  四人便依序入座于小桌前。
  罗燕含笑道:‘老夫人咳多久啦?’
  ‘七年了吧!心口一直似压着一块大石哩!’
  ‘我瞧瞧!’
  罗燕便替老妪切脉。
  不久,她又瞧过舌苔及眼睛,便向薛海道:‘老夫人气游聚肺经,哥就按小妹的指点替老夫人行气活血吧!’
  ‘好!’
  罗燕便取瓶先让老妪服丹。
  然后,她又轻声指点着薛海。
  不久,她便以掌轻按上老妪之“期门穴”及“璇玑穴”。
  薛海便凝聚功力于双掌,再距离老妪衫外一寸余的吐劲遥按老妪的胸腹及背部大小穴道。
  老妪立即一阵连抖!
  罗燕道:‘请老夫人用力咳!’说着,她的双掌已贯入潜劲。
  立见老妪呃哇一声,便吐出一团痰。
  罗燕立即道:‘哥可以歇手啦!’
  说着,她已连连拍老妪的胸背穴道。
  者妪便呃哇的一直吐痰。
  不久,只见她吐出一团黑痰,便“喔!”了一声。
  罗燕含笑收手道:‘行啦!’
  ‘谢谢!轻松多啦!’
  妇人便上前申谢。
  罗燕含笑道:‘客气矣!’
  说着,她取六丹送入老妪的口中道:‘歇会吧!’
  老妪一吞丹便上榻躺妥。
  罗燕朝她的后脑一拂,她立即昏迷。
  罗燕含笑道:‘老夫人明早便会自醒,放心!’
  ‘谢谢!’
  妇人便取巾欲拭地面之痰。
  薛海忙道:‘我来吧!’
  ‘不妥!王爷……’
  ‘别如此说!此乃晚辈该做之事!’说着,他已取巾拭痰。
  罗燕递瓶道:‘此丹可行气活血,请供老夫人服用!’
  ‘谢谢!听汝之嗓腔,似来自北方?’
  ‘是的!我在洛阳长大!’
  ‘好地方!果真地灵人杰!’
  ‘不敢当!夫人为何在此寺?’
  妇人道:‘家逢剧变,心灰意冷始托庇于此!’
  ‘夫人人品不凡,昔年必曾显赫过!’
  ‘往事不堪回首矣!’
  ‘抱歉!我不该触揭夫人之心痕!’
  妇人吁口气道:‘吾可自述身世,盼二位勿外泄!’
  罗燕便轻轻点头。
  薛海把污布放入桶中,便点头入座。
  妇人道:‘吾姓周,名玉蝉,先父曾任过吏部侍郎,吾自懂事以来,便一直在宫中接受宫廷礼仪薰陶!’
  ‘吾十八岁时侥幸获挑为太子之妃,二年后,太子获旨封为殿下,吾因而与太子依照皇礼拜堂!’
  说至此,她不由望向窗外。
  不久,她的神色一黯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成亲百日之后,吾遭西妃诬陷致触怒太子!’
  ‘吾不但遭撤皇籍,先父亦由侍郎皇亲被贬为贵州都匀担任县令,亲人及下人为之全避!’
  ‘吾三人便离宫到都匀,先父因气愤难消加上水土不服,上任不到三个月便含憾离开人间!’
  说至此,她不由一叹。
  薛海忍不住道:‘我听过一位大人只在任不到百日便归天,想不到他竟会是老太爷,真令人同情!’
  ‘谢谢!雪上加霜的是吾竟近临盆,而且家父又未留下多少财物,吾与家母办妥丧事后,便暂居城郊!’
  ‘当吾分娩一子之后,可谓万念俱灰,经与家母商量,便在婴儿满月之后,由家母留婴于林中!’
  薛海不由全身一震。
  他立即问道:‘夫人是否在婴上留一张一千两银票以及字条托婴?’立见妇人轻轻的点头。
  “砰!”一声,薛海一下跪咽声道:‘娘!’
  妇人不由掉泪道:‘汝不恨吾之狠心!’
  ‘不!孩儿一直认命!’
  罗燕当场跟着下跪!
  周玉蝉道:‘起来!别惊动他人!’
  薛海二人立即起身。
  周玉蝉立即取碗及咬破中指挤入六滴血。
  薛海会意的立即也挤血入碗。
  周玉蝉轻轻摇碗不久,二团血立即融合。
  薛海咽声道:‘娘!苦了你们啦!’
  ‘不!汝一定吃不少的苦!听说汝之养父嗜赌!’
  ‘他早已戒赌!如今是都匀县令!’
  ‘侥天之悻!’
  ‘娘事后便离去吗?’
  ‘吾暗中看民妇育汝三天,方始离去,吾先返乡再来此寺!’
  ‘苦了娘矣!’
  周玉蝉道:‘汝怎会获封为王?’
  ‘孩儿也不大清楚!李大人说孩儿除恶及行善!’
  ‘汝入过宫否?’
  ‘有!’
  薛海便叙述入宫之经过。
  周五蝉问道:‘可有人向汝取过血?’
  ‘有!那人取过孩儿之血,便赠丹三瓶及黄金三千万两!’
  ‘汝已明白他们之用意吧?’
  ‘明白!他们不便认我!’
  ‘对!汝别追问此事!’
  ‘是!不过,娘不洗刷昔年之冤吗?’
  ‘算啦!事过境过,汝已受封为王!’
  薛海道:‘娘之器度令人敬佩!’
  ‘吾也恨怨过!经过佛礼之薰陶,吾看开矣!’
  ‘娘今后多教教孩儿们!’
  ‘汝已做得很好!汝怎会来此?’
  ‘孩儿带妻小出游顺便济助各地之急困人员!’
  ‘很好!吾听过汝之不少善行!’
  ‘是的!他们多已改善生活!’
  ‘很好!吾想静静!明日再叙吧!’
  ‘好!’
  薛海二人便行礼离去。
  他一会见小燕三女,无心插柳柳成荫,薛海无意中找到生母,三女欣喜的陪他欢叙—阵子。
  于是,他们便借住入禅房。
  入夜之后,知客尼如昔般启箱,她乍见一张一百万两金票,任凭她已礼佛多年,仍然免不了一阵激动。
  因为,峨嵋寺正需钱建寺呀!
  她思忖一阵子,便离去。
  她立即报告掌门人。
  法音师太立即研判此金出自薛王爷所献。
  翌日上午,她一会见薛海便申谢。
  薛海含笑道:‘此许诚意,请笑纳!’
  ‘敝寺必永铭王爷之大恩!’
  ‘不敢当!’
  双方略述不久,薛海便会见慈母。
  她一入禅房,立见二女已含笑在座,他便下跪叩头,周氏不由春风满面的上前扶起薛海及注视着。
  ‘好孩子!汝外公可含笑九泉矣!’
  ‘苦了奶奶及娘亲!’
  ‘命该如此矣!’
  ‘奶奶打算何时下山?’
  ‘勿太张扬!以免惊动内宫!’
  ‘是!’
  ‘汝等先下山到嘉定渡头等候!’
  ‘好!’说着,他已呈上一个锦盒,周氏便含笑收下。
  不久,薛海已行礼离去。
  周氏一启盒,立即怔喜!
  因为,盒中放满银票呀!
  她翻阅银票不久,便双手连抖,因为,盒内有二十张一百万两金票以及二十张一万两金票和二十张一千两银票呀!
  二女便一阵商量着。
  不久,她们已向法音师太申谢辞行。
  法音师太便含笑祝福着。
  不久,她们便入大殿上香膜拜。
  然后,她们塞入二十张一万两银票。
  她们一出殿,立见群尼已列队恭迎。
  她们便一一申谢着。
  她们忍不住掉泪。
  良久之后,她们方始沿山道而下。
  她们立见大批工人必是薛海之功德呀!
  她们一出门,便搭车离去。
  午前时分,她们一到嘉定渡头,立见薛海诸人由酒肆出来,双方一会合,便直接上前候船。
  罗燕更是送来二包馒头。
  二女便含笑收下。
  不到半个时辰,一条客船已经泊岸,立见排帮帮主卓宏上前行礼道:‘参见王爷以及四位王妃!’
  ‘免礼!帮主怎会在此?’
  卓宏含笑道:‘吾巡视各店面!’
  ‘太巧啦!’
  ‘是呀!王爷欲何往?’
  ‘返乡!’
  ‘请!’
  众人便与游客上船。
  他们一上船,卓宏便先安排船舱。
  然后,他在船首安排大伞及座位。
  不久,薛晦已率妻小陪奶奶及慈母品茗赏景着。
  ※※ ※※ ※
  这天下午,薛海诸人终于返回薛府,周氏母女一见门上之“仁勇王府”金匾,便满脸笑容的点头入内。
  小家伙们便边喊爷爷边奔向罗三、无影拳以及老霸王三人,乐得他们笑哈哈的一一抱着他们询问着。
  周氏母女不由瞧得大喜!
  罗燕便同慈母由美黛介绍二女之来历。
  田美黛惊喜的上前招呼着。
  周氏母女便含笑招呼着。
  薛海便正式介绍双方。
  老霸王笑呵呵的道:‘大喜也!’
  众人便欣然入厅就座。
  罗燕四女便正式率子女一一上前向周氏母女行礼请安。
  周氏母女乐得双眼发眯啦!
  没多久,薛大财一返府,薛海便迎前道出此项喜讯,薛大财哈哈笑道:‘水到渠成!太完美啦!’
  两人便欣然入厅。
  周氏母女便起身申谢。
  薛大财脸红的道:‘不敢当!吾这个赌鬼险些害了阿海!’
  ‘客气矣!’
  薛大财便匆匆入内。
  不久,他取来那张字条道:‘抱歉!我早已输光那一千两银票!’
  周氏含笑道:‘浪子回头金不换!’
  ‘哈哈!全仗阿海之福气!’
  ‘客气矣!’
  周玉蝉便视珍宝的折妥字条放入锦盒中。
  不久,他们已共享团圆宴。
  良久之后,众人方始散席歇息。
  翌日上午,薛海率妻小陪周氏母女在坟场寻找不久,便找到周志远之坟,立见坟上并无显著的败坏。
  他们立知城民在修祖坟时顺便整理过无主之坟。
  不过,他们仍然除草填土修整着。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在坟前祭拜着。
  周氏母女悲喜交集的不由泪流满面。
  半个多时辰之后,他们方始离去。
  不出三日,小家伙便“奶奶长”“老奶奶短”的围绕在周氏母女身旁,罗燕四女亦尽其孝道陪侍她们。
  她们心宽体胖,为之神清气朗。
  尤其周氏恢复得最为明显。
  薛海为庆祝母于团圆,便再度大撒钱,他经由各派及太湖帮等三大盟帮雇用三百余万人清理长江及黄河之淤泥。
  此外,他们更强固江河堤防。
  此工程由山西延伸到苏州,工程空前之浩大,所需之经费亦甚为庞大,此讯立即震撼内宫之文武百官及皇族。
  因为,连内宫也没此魄力呀!
  天时、地利加上人和,不出三个月,此工程已经完工。
  长江及黄河两岸的店面及土地价格立即上涨。
  百姓更安居!
  商家更放心的投资着。
  据官方统计,薛海共以五千余万两黄金完成此工程,其实,薛海只支付三千余万两黄金,便完成此事。
  官方并没有统计错误,可是,官方不知道大批贫民为了报恩自动投入此工程,各派及商家也共襄盛举。
  完工之日,薛海率妻小陪慈母及奶奶返回开封祖居,却见屋倒人空,于是,他们决定建立一个大堡。
  薛海原本不欲现身,却被少林弟子张扬而出。
  翌日,他们便被邀到河畔主持“谢土祭河大典”,此大典依古礼进行,旨在祈求风调雨顺勿造灾情。
  数十万人皆参加此祭典。
  更多的人却因为挤不进现场而抱撼。
  翌日上午,便有不少仕绅率师傅们到废屋现场勘察着。
  三日之后,薛海便主持破土大典。
  接着,大批工人日夜轮流忙碌着。
  薛海原本欲住客栈,却被一吏迎入行馆,此行馆专供钦差高吏及皇族使用,身为王爷之薛海当然配住此地。
  他们每日受邀到开封各地参观着。
  十日之后,薛海归纳建言决定扩建文物馆。
  现有之文物馆以书册为主,而且禁止百姓入内,薛海不但扩建十倍面积,更添加凉亭花园以及阅书之处。
  工程尚在进行,书册便已开放供民间借阅。
  经由仕绅推动,近百万册民间也送入文物馆中。
  文物馆因而成为进入开封必游之地。
  开封文风因而急追洛阳。
  端节时分,上万名文人骚士便在开封块内外五百个据点吟诗题字,参与之民众多达三十余万人。
  此项盛会一直进行一个月,方始圆满结束。
  四十余万件作品便陈列文物馆以及各学垫。
  当然,仕绅的家中也沾光的悬上作品。
  八月初,黄河及长江两岸同时举行“月圆人圆”活动,大批应节物品便由两岸向外扩充赠送着。
  这二个活动完全由薛海号召推动。
  他负责一半经费,其余经费早由群豪及仕绅抢先支付。
  十月底,薛海又推动“千里送鸿毛”活动,大批民间汰换之冬衣以及米油分别送达全天下各地之低收入人家。
  这个年,全天下的人皆过得喜气洋洋。
  元宵时节,开封文物馆落成全面开放,各项阵头使开封足足的热闹三天,人潮更是川流不息。
  十岁以下之童只要到现场,便可领一套文房四宝。
  开封为之大旺!
  三月底,大堡顺利的完工,薛海便把御赐仁勇王府金匾悬妥,当天中午起,堡中接连免费供应流水席一个月。
  各派掌门人一批批的前来申贺。
  这天峨媚派掌门人法音师太率三百名女尼前来申贺,周氏母女立即欣然迎接她们入堡参观着。
  群尼终于明白薛王爷便是周玉蝉之子。
  群尼为之申贺连连!
  三天之后,群尼便在堡中进行四十九天之“粱皇宝忏法会”,大批民众纷纷前来同沾法喜。
  十天后,少林掌门人也率三百名弟子前来共襄盛举。
  半个月之后,恒山派三百名女尼也前来协助。
  法会规模为之大盛。
  王府不但天天供养诸僧尼,更以流水席招待所有的人。
  整个开封城内外酒楼及客栈为之一房难求。
  薛海便以王府安置四千余人。
  这场佛门空前大法会尚未结束,武当、崆峒及青城三派之一千二百名道士已在王府内搭坛准备道家法会。
  这天下午,北腿及天龙诸人含笑前来申贺。
  他们更献上由三千部马车运来之书册。
  这些书册经由他们派人在京城一带收购,其中有大批珍贵的古册,薛海申过谢,便把它们全部送入文物馆中。
  经此一来,开封便成为文物总部。
  不少夫子文人更从各地前来借阅着。
  开封之文风因而追过洛阳。
  这天,“梁皇宝忏法会”圆满结束,薛海不但宴谢僧尼,更各赠三张一百万两金票,三派不由大喜!
  翌日,他们欣然离去。
  道家法会立即展开。
  各派之俗家弟子纷纷前来赞助着。
  仕绅们亦前来协助着。
  道家一向探植民间,这场法会因而更加的热闹。
  法会时间更长达“天长地久”之九十九天。
  薛海在这二场大会中,受益良多,因为,六位掌门人频频与他交换武学心得,他们更赠灵丹妙方。
  此外,他的子女更获六派高手之指点授技。
  他虽然砸下大批的黄金,却受益更多。
  周氏母女为之更加的健康。
  尤其周玉蝉之端庄秀丽高贵更令四媳自叹不如。
  法会终于圆满结束。
  薛海仍各赠三位掌门人三百万两黄金。
  这一天上午,群道申谢离去。
  三日后,太湖帮等三帮帮主一起前来申贺。
  不久,他们送上帐册及大批银票。
  薛海便赴三帮拜访。
  一个月之后,他们吩咐妥堡中人员,立即离去。
  他们果真赴太湖、洞庭湖及三峡畅游。
  他们顺道赴两湖各粮行巡视。
  薛海更入各大城银庄了解存金现况。
  这些银庄原本由薛大财只存下一百万两黄金,经由这些年之添加利钱以及售粮收入,如今已增加五倍余。
  薛海不由暗喜!
  他稍估算,便知道这些收入已抵过他这些年之支出。
  这天下午,他们—入凤阳,便受到人山人海之欢迎。
  凤阳人经过这些年之风调雨顺,他们每年有固定的工资收入,他们之投资也有不少的利润。
  这一切全因薛王爷之赐。
  所以,他们竭诚欢迎薛海诸人。
  薛海诸人便被一留再留,便在风阳住一个半月。
  周玉蝉沿途瞧爱子以前做如此多的善事,不由大为欣慰。
  这天下午,他们一返回贵阳,立见街上人潮滚滚,各店面不但激增,而且店内皆热闹纷纷,到处更弥漫茅台酒。
  他们为之大喜!
  他们便先住入庄中。
  不久,许夫子已前来拜访道:‘参见王爷!’
  ‘免礼!此地更繁荣啦!’
  ‘是的!百业兴旺也!’
  ‘夫子治理有方也!’
  ‘不敢当!众人多慕王爷之名而来!’
  ‘哈哈!不敢当!酒坊已在营业吧?’
  ‘是的!早在一年半前便正式营业!’
  ‘生意不错吧?’
  ‘供不应求!’
  ‘哇操!不可能吧!已经增加一百家酒坊呀!’
  许夫子含笑道:‘各地之繁荣,已使酒需求激增!’
  ‘原来如此!’
  ‘禀王爷!皇上自前年元旦便准两湖及此地免赋二十年!’
  ‘这……朝廷岂非亏大啦!’
  ‘放心!各地之繁荣已使赋收大增!’
  ‘原来如此!难怪各银庄之存金会增加不少!’
  ‘是的!光是本城已存九千八百余万两黄金!’
  ‘这么多呀!’
  ‘是的!另在昆明存金六干余万两!’
  ‘哇操!怎会如此多呢?’
  许夫子含笑道:‘茅台酒畅销之故!’
  ‘哇操!果真赚钱如赚水!’
  ‘是呀!目前已在另外八大县城共设妥八百家酒坊,据闻品质及产量皆不亚于此地,茅台酒必会更轰动天下!’
  ‘太好啦!又可以雇用不少人吧?’
  ‘已安置八十余万人!’
  ‘太好啦!哈哈!’
  周氏母女也听得眉开眼笑。
  她们固然欣喜财物激增,她们最欣喜朝廷之免赋,因为,她们知道朝廷已知她们与薛海团圆,免赋是朝廷之善意回应。
  许夫子又叙良久,方始离去。
  翌日上午,薛海便率妻小犒赏各酒坊及店面人员。
  他们所到之处,一直是人山人海!
  游客们更是热情的行礼不已!
  十天之后,薛海诸人方始离去。
  黄昏时分,他们—入都匀城,便受到欢呼及恭迎。
  薛海一见故乡仍然如此热闹,不由安心。
  他便含笑沿途招呼着。
  入夜良久,他们方始返府。
  小家伙便奔入厅内先向薛大财诸人行礼请安。
  众人为之大乐!
  薛海一入厅,薛大财便竖拇指道:‘赞!’
  ‘谢谢爹!孩儿此次花不少钱哩!’
  ‘哈哈!花!努力的花!否则,我们快被黄金淹没啦!’
  众人不由一笑!
  不久,薛海诸人已入房沐浴更衣。
  半个多时辰之后,他们方始入厅用膳。
  团贺之欣喜,使众人胃口大开的进食。
  良久之后,众人方始散席歇息。
  薛大财却邀薛海及宇文恬恬入房道:‘恬恬!汝养母已有意做吾之老伴,不过,她要听汝之意思!’
  宇文恬恬喜道:‘太好啦!’
  ‘谢谢!吾会挑个好日子庆贺一下!’
  ‘谢谢爹!’
  三人便欣然歇息。
  翌日一大早,薛海便陪宇文恬恬返家见养母,立见她正与十五名妇人及少女在做笋干,二人便上前招呼着。
  诸女便欣然行礼着。
  不久,宇文恬恬已与养母入房低语着。
  薛海问道:‘山上又长笋啦!’
  ‘是的!产量又逐渐恢复啦!’
  ‘太好啦!辛苦你们啦!’
  ‘谢谢王爷让我们过好日子!’
  ‘是你们自己之努力啦!’
  ‘不!我们以前没有努力的机会呀!’
  ‘有理!你们以后也要给别人努力的机会!’
  ‘好!’
  不久,宇文恬恬一出来,薛海便陪她离去。
  两人刚走不远,宇文恬恬便低声道:‘养母已有喜三个月!’
  ‘哇操!真的呀!’
  ‘嗯!可能因为喝蛇目水之故吧!’
  薛海不由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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