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布健离开赛冬风之后,立见黑道天帝在右前方二十余丈处之一株树后出现又迅速转身掠去。
布健会意的立即跟去。
不久,黑道天帝掠入乱草堆,便止步转身。
布健上前低声问道:“我表现不赖吧?”
黑道天帝含笑道:“正点!”
“下一步的行动是……”
“南下!”
“南下?我的对象在北方呀?”
“鬼郎中的亲友多在北方,你必须佯作逃避他们而南下,当他们南下追杀之时,你再北上!”
“哇操!高杆!不过,我该在南方何处落脚呢?”
“你不妨去长沙观赏比武大赛,该盛会由少林各派弟子参加,每十年才举办一次,你去增长见识吧!”
说着,他已由草堆取出一个包袱。
布健立即换上衫靴及面具,当他戴上文士巾及手持摺扇之时,已经成为潇洒的‘帅哥’啦!
黑道天帝瞧得满意道:“很好!戴上这只班指吧!它可供吾辨识你,你亦可由此辨识同伴!”
且说布健沿林中抄捷径掠行不久,便接近八仙亭,他果真发现二名青年及一名车夫站在车旁。
他立即缓速注视三人。
他立即发现那三人的左手无名指皆戴着玉戒。
他轻咳一声,立即掠去。
二名青年果真含笑迎来。
他一上前,立即低声道:“春姐!满妹!上车吧!”
二女立即欣然先行上车。
“谢谢你们以前的牺牲功力!”
“别如此说!你的成功便是我们的荣幸!我已经由四季发银庄领出存金及兑换妥银票了!”
“这些银票足供咱们在各地花用,因此,我已将一半交给恩师,你应该不会反对我自行作主吧!”
“小卡司啦!我这张银票该怎么办?”
“留至适当时机再去兑现吧!目前,你一化身,鬼郎中之亲友必然一时找不到你,他们必会循银庄找你哩!”
“有理!先吊吊他们的胃口吧!”
“对!他们越找不到你,越会托更多的人找你,你的名气自然越响,届时越会引起幽灵教的注意!”
“幽灵教是个什么帮派呢?”
“它是全天下最神秘、诡诈及毒辣的帮派,以它的实力,足以消灭任一黑白道帮派,进而降服其他帮派!”
“如何消灭那些巨恶呢?”
“挑拨离间!暗杀……总之,宜智取!”
“我担心闯不过他们哩!”
“客气矣!你能在我的身旁潜伏这么多年,便可以对付他们,何况,你的武功及御女术足以助你哩!”
“你真的不介意我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吗?”
“为达目的,必须不择手段,咱们若能完成这项任务,便可以造福天下及告慰今生,何必在乎此事呢?”
“好呀!”
“放松一些吧!”
布满立即递来点心及水果。
三人便默默取用着。
不久,三人各服翠凤丸,便开始运功。
此时的扬州府衙正在赶缮公文准备悬赏缉拿‘杀人重犯’布健,鬼郎中之随从则将尸体入殓。
整个扬州城仍在沸腾哩!
长沙不但是两湖之谷仓,自古以来便是商业重城,水路及陆路之畅通更使它的繁荣屹立不摇。
此次因为少林等十二大帮派在长沙举办比武大会,参赛及观赛之人多达十余万,更促进长沙之热闹。
依照往例,此次比赛由十二派各遴选三名弟子参加,而且采取‘单循环’,每名与赛者皆须和另外三十五人交手哩!
为了公平,皆由与赛者抽签决定比武日期及对象。
为了节省时间由六名与赛者在三座比武台上同时比武。
十二位掌门人则以四人为一组分别在台上担任裁判工作。
布健三人沿途日出而行及日落而息,这天上午,他们一接近长沙城北门,便见一名中年人由人群中快步迎出。
麦春一瞄对方之左手,立即吩咐车夫道:“请跟对方走!”
车夫一颔首,立即以左手扶扶斗笠。
中年人会意的立即转身行去。
一人一车在人群前进半个时辰左右,便进入一座独立庄院,立见八名男女下人列队站在大厅前面。
麦春先行下车,立即各赏给他们一块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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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道过谢,立即上前提包袱及带路。
不久,布健三人已经各在房内沐浴。
没多久,他们—会合,便见那名中年人入内行礼道:“欢迎三位!在下敬备二份资料谨供三位参考及运用!”
麦春朝他们中间一座,立即摊纸低声道:“这二份资料包括目前在长沙的少林各派重要人物及行动计划!”
“恩师指示咱们先观战再增强招式,比武结束,各派离去之后,健弟再利用领取五百万两黄金展开行动!”
“是!”
“满妹!你一向强记,多分些心吧!”
布满立即含笑点头。
“健弟!根据我在途中及客栈中默察你的吐纳,你的修为仍然尚未有重大突破,因此,他必须劝加练功!”
“是!”
“膳后,我和满妹出去探探,你在此运功吧!”
“是!”
三人又交谈不久,便开始用膳。
没多久,她们换上中年人面具各自前往一家银庄兑领出二万两银子,便去转买鸡鸭鱼肉及米面。
她们吩咐店家送赴贫民区之后,便扮成青年人遥跟着。
一个多时辰之后,她们瞧见贫民区之妇孺和幼童惊喜的收下食物,她们在宽心之余,便赴各地探视着。
黄昏时分,她们欣慰的返回庄中,便和布健共膳。
膳后,他们在前后院散过步,便返房运功。
一夜无事,翌日上午,他们用过膳便联袂前往比武现场,立见四座高台前几乎已经座无虚席,布健不由一怔!
布满却从容止步及望向四周。
立见那名中年人由前方第三排座位起身,跟着,他身侧之二名青年亦起身,麦春便含笑低声道:“走吧!”
三人便欣然行去。
布健三人一入座,便闭目养神。
立听台下传来一阵喝采声。
麦春向台上一瞧,立即含笑忖道:“诸葛双剑硬是了得!”
立见那两人拱手做个环揖及右侧之人洪声道:“愚兄弟诸葛双剑蒙各派不弃出任本届司仪工作,至感荣幸及惶恐!”
立听诸葛南道:“本届比武仍由十二位掌门人执掌裁判工作,恭请十二位掌门人上台就座!”
三十六位比武者立即侧身让位。
不少的台下观众立即起身鼓掌。
布健三人一见前三排诸人起身,便跟着起身。
十二位掌门人一上台,三十六比武者立即行礼。
他们还过礼,便向台下还礼再入座。
三十六位与赛者除了八人留在台上,其余之人立即行礼下台。
立见诸葛南道:“有请终南双剑佟氏昆仲上台!?
双方一拉开架式,立即宣战。
不久,麦春向第四座高台一指,布健及布满便瞧去。
立见二位中年人在第四座高台上分别施展掌招及指招,精练‘碎心指’的布健立即注视着右侧那人之指招。
施展掌招之人擅长掌力之远攻,施展指法之人则利于贴身扣穴,所以,双方边攻边飞旋身子,战况颇为激烈。
布健却不屑的忖道:“似这种慢吞吞的打法也敢上台,哼!”
双方激战半个多时辰之后,施展指法之人突然翻掌迎向对方攻来之掌力,由于事出突然,对力立即被震得上半身一晃。
他立即弹身扑去及十指箕张抓扣不已!
施展掌法之人不由一阵慌乱。
施展指法之人趁隙猛攻盏茶时间之后,倏听‘裂!’一声,他已经抓下对方的一截右袖,他立即喝道:“承让!”
施展掌法之人脸上一红,立即拱手道:“高明!”
胜负立判,衡山派掌门人立即喝道:“黄山派卓永泰获胜!”
黄山派弟子立即欢呼着。
双方行过礼,立即下台。
立即又一对中年人上台行礼及比武。
布健不屑的忖道:“险胜而已!乐什么乐呢?”
他立即注视新上台之二人,此二人分别施展刀招及剑招,二人一抢攻,立见霍霍声音连响及刀光剑光交映,布健立即注视着。
布健原本练剑,他注视衡山派剑招一阵子之后,他立即发现剑招之缺隙,他不由自主的泛出笑容。
又过了半个时辰,衡山派高手挥剑削下对方右袖角,施展刀招的人乍见袖角飞出,立即收刀道:“高明!”
“承让!”
布健却不屑的一笑。
又过了一阵子,诸葛南一见每台已经有四人比过武,而且已近午初时分,他立即宣布道:“歇息!未时再比武!”
诸葛北接道:“右侧篷内备有粗菜淡酒,请各位同道赏脸!”
布健三人便跟着众人前往用膳。
膳后,他陪二女返庄稍歇,便又返座。
末时一到,八位与赛者立即上台比武。
布健便来回瞧着。
时光飞逝,二个时辰之后,十六人在台上分出胜负之后,诸葛南立即宣布道:
“今日比武至此,明日辰时续比!”
台下众人却意犹未尽的评论着。
布健三人却立即返庄。
三人晒了一天,立即先行返房沐浴。
浴后,三人便在院中欣赏夕阳美景。
夕阳一西沉,三人便入内用膳。
膳后,三人一返麦春之房,她立即取出名册道:“今日一共有二十二人比武,获胜者仍以少林及武当二派领先!”
“彼等之练术颇有参考价值,健弟不宜以自己的修为而忽视他们,你不妨多回味武当之九宫剑招!”
说着,她立即起身以指代剑施展着。
九宫剑招原本不凡,经过她的施展更具威力,布健瞧得暗暗点头,立即一改先前之轻视观念。
麦春一收招,立即望向布满道:“似有欠全吧?”
布满一点头,立即起身比划着。
二女便开始砌磋着。
良久之后,麦春含笑道:“健弟!你施展指招吧!”
说着,她探手一招,挂在壁上的利剑飞入她的手中。
她—拔剑,便摆出起手式。
布健立即以六成功力攻去。
她旋身挥剑,剑招便绵绵攻出。
布健连攻七招之后,她已经不支的道:“满妹!上!”
布满立即在旁扬掌攻来。
经过她之牵制,麦春的剑招更具威力,布健一见压力渐增,他立即以八成功力施展碎心指法。
三人便在房内攻守着。
他们又砌磋半个时辰之后,麦春沉喝句:“停!”立即收招。
布健—收招,立即道:“哇操!过瘾!”
麦春挂妥剑,含笑道:“健弟明日观战,必会另有心得吧?”
“不错!谢啦!”
“小卡司啦!大伙儿皆出了不少的汗,净身吧!”
三人便分别返房沫浴。
浴后,三人便分别服药运功。
※※ ※※ ※※时光飞逝,一晃已过了三十九天,三十六位比武者经过单循环比武之后,几乎已经和另外三十五人交过手。
他们不但定出胜负,而且在比武之中添加不少的经验及心得,因此,他们之比武越赤越有看头。
布健的收获更大,他在白天阅招,夜晚又和二女拆招,如今,二女即使全力合攻,亦抵挡不了他的七成功力。
二女见状,不由,心花怒放!
又过了三天,三十六名比武者终于定出名次,前三名优胜者循例以单循环进行最精彩的表演赛。
这天上午,三人经过抽签,便由华山派掌门人之长子金扬威和少林达摩院首席弟子定海大师比武。
金扬威上次以一招落败,他经过老父指点及连日来比武所累积之经验,他信心十足的欲扳回一城。
表演赛采取‘三战二胜’,二人皆欲拔头筹,因此,二人行过礼之后,立即剑光霍霍的展开抢攻。
达摩剑招便和华山飞鹰剑招狠拼着。
布健瞧得双眼越眯,他的脑海中飞驰着自己及金扬威的招式,因为,他已经模拟自己正在和对方比武。
不出八招,他已经挫败金扬威,他立即挑战定海大师。
第九招刚过,他便已经挫败定海大师。
他嘘口气,立即闭目回味着。
台上二人却更激战哩!
台下之观众更是摒息注视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台上二人错身而过,二人一止步,金扬威便朝自己的左袖角一瞧,因为,他方才目睹对方的剑尖朝该处刺了一剑。
他立即发现左袖角多了一个小孔,他不由暗暗一叹道:“少林绝学不凡乎?我不够努力乎?唉!”
他立即转身抱剑道:“高明!”
“承让!”
武当掌门柳飞道长立即道:“定海胜!”
少林弟子立即欢呼啦!
诸葛南喝道:“下午未时续比第二场!”
说着,他立即邀四位裁判及二位比武者下台。
观众们便在交谈中离去。
布健嘘口气,低声道:“华山派输得真冤!”
麦春点头道:“回去再叙吧!”
三人便随着人群离去。
不久,他们一返庄,便直接入房。
麦春含笑道:“满妹!你记全达摩剑招之第九招否?”
“已经记全!”
“很好!咱们待会再研究!健弟!华山派输得不冤,因为,金扬威破身太早,资质又稍逊,他已经尽力啦!”
布健问道:“他若把第七招稍向右移,必可扳平!”
“当然!不过,他的修为办不到这一点,何况,他如果修正这个方位,他便无法流畅的施展第八招!”
“哇操!有理!他的招式已经定型啦!”
“对!他已经定型了,他的成就也卡得差不多了,这正是我以前要满妹发挥创意,自我突破之道理!”
“你修练掌、指,剑,又有气功伤人之杀招,正好可以灵活出招,不过,你必须灵活应变始可克敌!”
布健点头道:“我明白!我这阵子观战获益不浅!”
麦春含笑道:“武功一道,万流归宗,无论徒手或持兵刃,其出招及应变之方式皆有脉络可循吧?”
“是的!每人出招之前,肩部会先动哩!”
“对!不过,你若仔细回想,每人在耸肩之前,眼神有否变化?”
“哇操!对!对!我倒疏忽此点!”
麦春听得一爽,便含笑道:“这正是‘眼为心之神’的道理!”
“哇操!春姐!你懂得不少哩!”
“我历练不少哩!你歇会儿,我和满妹研究第七招!”
布健便欣然返房服药运功。
麦春却低声向布满道:“满妹!为了预防健弟有所不测,我打算让他留个后代,你意下如何?”
布满脸红的道:“此事会不会影响他的修为及咱们掩护他?”
“他的修为只差临门一脚,不必再保持童身,此外,若由你育子,我来掩护他,理该不会发生差错!”
“太辛苦姐姐了吧?”
“我为了报恩,不惜一切的牺牲,你若能为健弟育子,他和我就可以更无牵挂的完成恩师的心愿!”
“是!”
“此地之人皆由恩师挑选过,你就留在此地育子吧!”
“是!不过,我可否返桃源村一趟?”
“可以!不过,你必须易容及沿途小心!”
“是!”
“咱们开始研究招式吧!”
二女立即低声交谈及研究著。
她们一直研究到晌午时分,方始陪布健用膳。
膳后,麦春邀布健入凉亭道:“健弟!可否商量一件事?”
“春姐太客气啦!说吧!”
“我打算让满妹留在此地为你生子,如何?”
“我……我行吗?”
“行!你的修为已经奠基,只须天天服药练功,便有突破的一天,因此,你不必担心会因为破身而影响修为!”
“你即将涉险,为了预防万一加上满妹也愿意如此做,我希望你今明两夜在满妹的房中歇息吧!”
“是!”
“我会留财物在此地,另作妥善安排,你放心吧!”
“谢谢春姐!”
“你上午观战,似乎颇有心得,是吗?”
“是的!我模拟进招,顺利挫败他们!”
“他们只是介于一、二流水准而已,你不妨观察他们耸肩出招之情形,此举颇益于你之先发制人!”
“有理!我下午会注意此事!”
“返房稍歇吧!”
二人立即返房运功。
午未之交,他们再返比武场入座,便听见不少人在预测少林定海大师即将获胜,他们便淡然一笑。
未时一到,一切行礼如仪,金扬威和定海大师一开战,金扬威却反常的采取攻中带守之战术。
定海大师却如往昔般进攻着。
如此一来,颇方便布健观察他们之耸肩及出招,他越看越有心得,立即含笑注视二人之反应。
台上二人又交手半个多时辰之后,定海大师已经占上风,金扬威正在咬牙欲作最后的挣扎。
他接连攻了六招。却毫无起色,布健却在他的挣扎及定海大师的压抑吸收了不少的妙招。
又过了盏茶时间,台上二人交身而过,立即收招行礼。
柳飞道长喝道:“定梅连胜!”
少林弟子再度欢呼啦!
定海大师一下台,便受到热烈的祝贺着,他虽然谦谢及客套着,神色间却难掩喜悦以及得意的心情。
金扬威向老父行过礼,便平静的返座,布健不由暗赞道:“哇操!败不馁!这才是真正的人物呀!”
他注视对方不久,便跟着二女离去。
他们返庄之后,布满便吩咐下人备浴。
不久,她浑身洗得清洁溜溜,准备今夜快括啦!
布健却仍然平静的服药运功。
黄昏时分,他们在布健房内用膳,麦春斟酒道:“满妹!我已在酒内添药,祝你早生贵子!”
“谢谢春姐!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浩恩!”
“客气矣!干!”
三人便欣然干杯。
麦春又斟酒道:“健弟!我估计定海大师明日会击败武当鸣远道长,你好好的看鸣远道长如何挣扎吧!”
“行!”
“比武将在明日全部结束,三天之内众人便会离开此地,所以,咱三人有四天可以好好的聚聚!”
布健喜道:“咱们该畅游长沙吧?”
“不错!”
三人便边叙边取用酒菜。
半个时辰之后,麦春又喝一杯酒,便含笑起身道:“今宵多珍重!”说着,她便含笑离去。
布满便羞喜的关妥门窗。
她一迎来,布健便搂住她道:“好妹子!”
她唤句:“健哥!”便献上樱唇。
二人立即热吻着。
二人便在飘飘欲仙之中爱抚着。
此时的麦春听得嘘口气忖道:“行啦!阿健可以无牵无挂的出征啦!我也该安排阿满啦!”
她立即含笑起身。
她一走动,便发现下体又湿又粘,她不由暗暗脸红道:“想不到我会思春!好健弟,很好!”
她立即脸红的沐浴着。
※※ ※※ ※※一阵剑光霍霍,人影纷闪之后,武当派鸣远道长一收剑,便徐徐行礼道:“高明!佩服!”
定海大师含笑还礼道:“承让!”
华山派掌门人金垂冰喝道:“定海胜!”
连胜二场的定海大师立即恭敬行礼。
台下立即传出欢呼声。
定海大师禁不住喜悦,便高举双手向众人致意。
欢呼声立即如雷响起。
倏听一句高吭又尖锐的喝声由欢呼声中传出,布健刚听出有异,立即发现半空中出现一道金光。
他立即起身望去。
立见一人穿着金衫及金长裤腾空而来,就在冲力将竭之际,那人一翻身,双手更朝双脚脚底拍去。
‘叭叭!’二声之后,那人又掠向高台。
此时已有不少人发现这名不速之客而为之一怔,定梅大师更是立即放下双手及运功注视直掠而来之人。
值此午后时分,阳光原本剌眼,那人又一身金衫裤,更是映日泛光,当场便使欢呼声迅速的消失。
就在那人掠近高台之际,布健立即瞧见麦春匆匆离去,他顺势一瞧,便瞧见庄院中之中年人站在远处之入口。
他心知有异,便默默瞧着。
金光一闪,那人已掠落台上,立见他是一位颇为年青之青年,不过,他的相貌却迥异一般之汉人。
他不但肤色白皙,最突出的是鼻梁高耸,加上他头绑金巾,更添加一股汉人所没有的富贵之气。
细心的布健更在对方偏脚之际,发现对方有一对蓝汪汪又圆又大的眼睛,他不由暗怔道:“哇操!这是什么怪胎呢?”
倏见二道光跟着腾空而来,只见他们更迅速的翻身按脚底,再更迅速的掠落在那位青年的两侧。
立见青年向右侧老者说了一串话。
他基哩咕噜说了一大串,布健‘有听没有懂’,不过,对方的脆甜声音,倒是令布健为之一怔!
立见老者下跪基里咕噜说了一大串,青年一摇头,便望向天空。
左侧老者立即也下跪基里哗啦说了一大串。
青年摇摇头,指向台下说了一串话。
两名老者一起身,便低头掠下台。
青年朝定海大师一指,立即朝腰际一摸。
一声轻响之后,金光一闪,青年已经由腰际抽出一条二尺余长之金色条状物,赫然是一把金剑。
青年振腕一挥,那把金剑已经熠熠生光,台上及台下之人皆是识货之人,立即明白它是—把宝剑。
定海大师一皱眉,便望向端坐在台下第一排之掌门人一凡大师,立见对方亦皱眉注视着青年。
身为主人之华山派掌门人金垂飞立即起身道:“住手!”
青年瞄了他一眼,便又望向定海大师。
金垂飞立即上前道:“阁下欲何为?”
青年摇摇头,又说了一串众人‘有听没有懂’的话。
立见金垂飞道:“此人来意不明,宜逐下台!上!”
四名华山派弟子立即掠上台。
他们一拔剑,立即喝道:“请下台!”
青年却闪身疾滑而上。
只见青年边挥剑边闪跃,四名华山派弟子挥剑连攻,一阵‘当……’声音之后,四把利剑已被削断。
闷哼声中,四人已经按着虎口疾退。
明眼之人更是发现他们的虎口已被震裂溢血。
青年之身法,剑招皆大异中原武学,加上那把金剑之锋利,立即使台上及台下之人神色连变。
青年却闪到期定诲大师面前,立即挥剑连攻。
定海大师早有准备,立即闪身拔剑。
他为了保命及避免扩大事端,立即采取守势。
那知,对方的招式既诡异又迅疾,加上金剑耀眼夺目,定海大师接六招之后,立即手忙脚乱。
少林掌门人一凡大师见状,立即传音道:“韦陀降魔!佛光普照!”
定海大师依式而为,可是,对方的剑光似密网罩身,他又挣扎六招之后,立觉手中一轻。
‘当!’一声,他的利剑已被削断。
他望着剑尖落地,不由一怔!
习武者视剑如命,难怪他会一怔!
青年却格格一笑,便垂剑说了一大串话,众人虽然‘有听没有懂’,却可由他的神色知道他的得意。
一凡大师低声宣佛,便摇头不语。
金垂飞为了颜面,立即喝道:“剑!”
立即有一名中年人仗剑上台及呈给他。
他一接剑,立即拔剑及摆出起手式。
青年却二话不说的扬剑攻来。
金垂飞向右一闪,立即削向青年的右胁。
他不愧为一派掌门,他一出招便攻向对方之空门,台下立即传出喝采声,甚至有本少人鼓掌。
那知,青年只是一翻腕,金剑立即软如一条金蛇,而且剑尖疾射向金垂飞的右腕,当场逼他收招。
青年格格一笑,剑身一挺,便削向金垂飞之宝剑。
金垂飞担心断剑,立即飘退。
青年如影随形逼上,金剑更是疾挥不已!
金垂飞疾施七招,方始躲过这阵猛攻。
青年倏地原地疾旋一周,金剑顺势疾挥之下,漫天的剑光已经织成密网,逼得金垂飞向后疾退。
他一直退到台沿,青年却一直逼来,他在无奈之下,为了保命,他只好腾身向外一掠及疾掠向台下。
青年以剑遥指他,当场格格连笑着。
所有华山派弟子立即羞惭的低头。
金垂飞一落地,便横剑欲自尽。
一凡大师喝句:“且慢!”立即弹出一记指力。
‘当!’一声,金垂飞剑身一麻!他立即叹气低头。
青年却格格一笑,立即腾空掠去。
两名老者见状,亦腾空跟去。
刹那间,他们已经掠离现场啦!
各派之人却满头灰的肃然离去。
各派掌门人立即紧急会商对策啦!
布健却仍坐在椅上思忖青年的诡异招式。
不久,布满低声道:“走吧!”
布健一见麦春站在远处,便和布满迎去。
他们一会合,便行向庄中。
不久,他们一返庄,便见黑道天帝端坐在椅上,中年人则侍立一旁,他们立即上前行礼道:“恩师金安!”
“坐!”
三人立即依序入座。
黑道天帝含笑道:“阿健!你今天大开眼界了吧?”
“是的!恩师知道那青年的招式名称吗?”
“招式名称强过他的来历吗?”
“当然远逊!恩师果真神通广大!”
“不!吾目前只查出他搭马车由兰州入中原,而且,他另有六名老者护送而已,其余之事一片空白!”
“恩师能破解他的招式吗?”
“不能!不过,你行!”
“哇操!我行?爱说笑!”
“春儿!你告诉他吧?”
麦春含笑道:“万变不离宗!对方只是逆行运用奇正变化而已,你的碎心指法可以轻易制伏他!”
“哇操!原来如此!有理!”
黑道天帝呵呵笑道:“你明白就好!吾已派人跟踪他们,他别为此事分心,你还是按计划行事吧!”
“是!”
麦春道:“禀恩师!可否容满妹在此育子?”
“可!你呢?”
“我得掩护健弟!”
“也好!你们先在此轻松四天吧!”
“是!”
黑道天帝微微一笑,立即离去。
布健夫妇一返房,立见麦春低声道:“恩师一向含蓄,他尚未完全了解那位青年之来历,所以,他不愿多提!”
“根据本庄管事由他人口中得知,此人操西域口语又貌似西域人,因此,其来处可以暂时研判为西域!”
“至于其武功及动机,不必由咱们担心,因为,各派一定会倾全力调查,咱们反而可以好好的利用他哩!”
她立即低语着计划。
布健喜道:“春姐真高明!”
“套句你的话,小卡司啦!”
“春姐客气啦!”
“总之,你别为此事担心,好好轻松吧!”
“是!春姐!”
布健立即拉着她的柔荑。
布满微微一笑,便自动离房。
布健便和麦春紧紧粘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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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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