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栖霞山的枫叶映得绮丽迷人,劳虎在庄中凉亭遥赏枫景,心情份外的宁静哩!
良久之后,他望着明月,心情更加的宁静。
不久,彩虹徒步和老妪前来,她穿看水绿劲装,沐浴在月光之下,充满着诗意及青春的气息。
劳虎便看见翠笛在门前欲下跪迎接,彩虹立即上前扶住她道:“翠笛,你别弱了劳夫人的身份。”
“是!”
劳虎暗叹道:“好美的月色,可惜又要动干戈!”
他立即默默行来。
彩虹一走到院中,立即止步。
劳虎乍见她那么美,立即止步道:“姑娘,咱们好好赏月,明天下午或明夜再计较,如何?”
彩虹心儿一颤,立即一阵犹豫。
万通姥姥微微一笑,却不吭半句。
坐在厅中的史仁立即道:“明夜再计较吧!”
说着,他立即离厅。
彩虹步向翠笛道:“翠笛,近况可好?”
“托福,姑娘,姥姥,请!”
三女立即行向左侧凉亭低语着。
劳虎则仍回右侧凉亭赏月及赏枫。
不久,他又沉缅於美景。
彩虹道:“他挺专注赏景哩!”
翠笛低声道:“他做任何事情,皆甚为专注,而且颇为聪敏,他已将彩虹飘悟出六成。”
“我当真非他的对手啦!”
“姑娘可否运用他……”
“我自有分寸。”
“是!”
万通姥姥问道:“他有否再亲近你?”
“没有,他一直在客房悟招及练招。”
“你恢复不少吧?”
“是的!谢谢姥姥的灵药。”
“别如此客气,他若欲外出复仇,你就由他安排去上吧!”
“是!”
“没有外人来此吧?”
“没有,那人也只是在厅中品茗,倒是那位老者天天上街购物,他每次回来,必和那人低语良久。”
“连络人可能在外面,你别偷听。”
“是!”
彩虹吁口气道:“我去赏月?你们聊吧!”
说着,她已步向拱桥。
不久,她已坐上桥弯瞧着桥下水面的明月。
她不由沉思着。
时光悄逝,子时已至,万通姥姥一见劳虎及彩虹皆沉缅於赏景,她向翠笛一使眼色,立即悄然离去。
翠笛亦悄然返房隔窗瞧着院内的动静。
她原本来回瞄著劳虎及彩虹,可是,不知不觉之中,她的视线定在劳虎的身上,因为,他是她的老公呀!
她不由又想起刻骨销魂妙味。
她的眼神不由迷茫!
此时的史仁却悄悄的由庄后离去,不久,他已经来到永成油行后墙外,他立即轻敲木门三下。
立即有一位中年人迅速前来开门。
“月有阴圆残缺。”
“人有悲欢离合。”
“北极至尊。”
“啊!小的恭聆指点。”
“按计行事,不得有误。”
说着,史仁已将字条递向对方。
对方往视一眼,点头道:“遵命!”
史仁收下字条,立即欣然返庄。
他一返庄,便取来紫雷剑及利剑,再含笑运功着。
破晓之前二百二十位黑衣人迅速的沿山道而上,不久,他们已散开包围及悄悄的接近枫林。
这批人正是以袁澈为首的黑道人物,亦是依附雷老虎的黑道人物,他们方才接获密报而赶来此地。
密报之人当然是史仁手下所安排之人,因为,史仁欲利用外界压力将彩虹逼入劳虎的怀抱之中。
这位袁澈正是袁家堡袁通之长兄,他早已决心为老弟复仇,如今一听见劳虎有消息,当然率众赶来。
他们沿枫林来到墙外,终於发现彩虹及一位帅哥各在一处赏月,袁澈稍稍一怔,立即徐徐抬手。
立听一声暴吼道:“劳虎!”
声若焦雷骤然而发,劳虎不由大骇!
各种暗器立即似西北雨般射向劳虎。
好个劳虎临危不乱,他未俟暗器射上,立即弹身掠向大厅,双掌更是纷纷猛挥出潜劲了。
‘波……’一声中,夹在暗器中之毒粉纷纷被劈破,一股股的腥臭灰烟立即翻滚於院内之半空中。
喊杀声中,黑衣人已由四周墙外掠入劳虎一掠落地面,史仁立即捧剑掠出,只见他迅速抛出紫雷剑道:“大开杀戒,”说着,他另将利剑抛向彩虹。
彩虹亦闪避暗器而掠来,她匆匆接住利剑,乍见扑入之黑衣人皆是这一带人物,她立即决心灭口。
於是,她拔剑迅速催动功力。
此时的老者已经来到史仁身前,立见史仁沉声道:“保护翠笛,别躁进。”他立即应是转身。
劳虎一拔出紫雷剑,立见紫光大盛。
袁澈彻吼道:“臭小子!果真是你毁了袁家堡,上!”
立即有二十人喊杀扑来。
劳虎喝道:“我为父复仇,有何不对?”
袁彻吼道:“复你妈的恩仇,杀!”
杀声未歇,便是一阵惨叫声。
三具尸体立即被砍成六段掉向地面。
劳虎一剑得手,立即全力砍杀,紫芒大盛,寒气激荡,一具具尸体便随着惨叫出现了哩!
由庄后一带掠入之人,立即匆匆赶来。
不久,劳虎及彩虹已经被重重包围,翠笛在房内瞧得大急,却又被老者盯得不便出手哩!
史仁站在厅前纵观大局,他一见彩虹已经被逼全力出手,他在暗乐之余,立即来回欣赏着激战。
不久,有六人赶来自己找死啦!
他们一掠近,史仁立即箕指扣抓不已。
一阵惨叫之后,那六人已经被抓破印堂而亡。
袁澈在远处乍见如此凶残的指法,不由大骇!
不过,他仍然不甘心的指挥众人扑攻着。
史仁又瞧了不久,立即入房道:“你们到墙外截人吧!”
老者立即带翠笛向后绕去。
史仁重返前厅,便见劳虎又宰了十二人,他不由忖道:“好小子,够猛,呵呵!
很好,太好啦!“
他朝彩虹一瞧,便见她闪飘如风,利剑挥、挑、扫、戮之下,四周亦是不时的出现惨叫声。
因为,她为了保密,必须大开杀戒呀!
不到半个时辰,万通姥姥已带五名女子匆匆赶来,她们一瞧现场,立即扑杀向围攻彩虹之黑衣人。
史仁见状,立即加入扑杀。
黎明前之黑暗加上惨叫声,频添恐怖气息。
史仁扑杀不久,便攻向袁澈,袁澈只好硬看头皮率领四人联手全力扑杀向史仁。
又过了盏茶时间,天色渐亮,院内尚有四十名黑衣人在挣扎,不过,其中已有八人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啦!
那知,他们刚掠出墙,老者便扬掌疾拍,立即有三人的胯间‘子孙带’被劈破蛋黄了哩!
翠笛疾刺二剑,亦宰了一人及重创一人。
另外三人正欲翻身而逃,老者已迅速替他们超生。
翠笛立即宰掉负伤之人。
此时,已有早起的登山游客好奇的由远处行来,老者立即喝道:“雷老虎在此办事,擅人者,杀!”
雷老虎三字立即骇退那批人。
劳虎已经宰光对手,他一见史仁尚在逗着袁彻,他微微一笑,便望向正在被彩虹七女屠杀之人。
史仁呵呵一笑,道:“袁澈,别让袁通候太久啦!”
‘波!’一声,他的右手五指已扣上袁澈的印堂,袁彻惨叫一声,道:“恨…
…恨……
恨……吾好……恨……“史仁淡然一笑,双手便在袁澈的衣上擦拭着。
劳虎掠来问道:“如何善后?”
“简单,瞧!”
‘轰!’一声,地面已被他劈个大坑。
他将附近的尸体劈入坑内,立即倒下化尸粉。
劳虎会意的立即协助抛尸入坑。
不久,老者已和翠笛前来协助善后。
彩虹七人宰光那批人之后,三名少女立即为二名负伤的少女疗伤,彩虹则吁口气的望向四周。
万通姥姥低声道:“姑娘先入内,以免被外人瞧见。”
“你也一起入内吧!”
两人便联袂入厅。
史仁瞧在眼里,不由乐在心里。
他立即赴院内左侧劈坑及蚀化彩虹所造成的尸体。
他边抛边瞄尸体的伤口,他心中有数的忖道:“这丫头的修为居然如此高,所幸尚有小虎可以克她。”
他立即加速抛尸体入坑。
不久,劳虎三人又前来协助着。
史仁边抛尸体边向老者道:“多留意外面的反应及动静。”
“是!”
劳虎问道:“咱们走不走?”
“即使要走,也要等到入夜。”
“好!”
没多久,尸体已经入坑,两股黄烟带看异臭味向上飘去,史仁则带劳虎及翠笛步入大厅入座。
史仁含笑道:“彩虹,今夜不必再斗了吧?”
“是的!小女子甘拜下风。”
劳虎含笑道:“姑娘客气矣!”
“公子的确神威无敌。”
“客气矣!”
史仁含笑道:“你们入房暂避吧!”
彩虹含笑道:“打扰矣!”
“请!翠笛,备膳!”
翠笛立即邀三名少女赴厨房炊膳。
劳虎则入房服药运功。
隐在树林偷看之十八人立即悄然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劳虎、翠笛、史仁及彩虹、万通姥姥正在厅内用膳,立见老者匆匆由大门直接入厅。
“禀主人,彩虹姑娘昨夜在此遭襄杀人之事正在传扬中。”
史仁点头道:“今晨可能有人在此偷窥,官方有何反映?”
“不详,不过,公子在此杀人之事亦已经传开。”
“好,今夜离开此地,毁庄。”
“是!属下告退。”
说着,他已行礼退去。
史仁望向彩虹道:“姑娘该有对策吧?”
“无妨,城民皆知小女子一向夜游,甚易交代,至於杀人之事,是那批人调戏小女子,小女子被迫还手,幸获劳公子拔剑相助。”
史仁含笑道:“高明!不过,你不宜承认知道小虎是谁?”
“当然,小女子不想惹雷老虎。”
“很好,姑娘可有暂避之处?”
“有!彩虹别院欢迎各位。”
“很好,否就去打扰数日吧!”
“竭诚欢迎!”
“很好,你们聊聊吧!”
说着,他立即离席。
劳虎道:“姑娘,我不该邀你赏月。”
“公子言重矣!我昨夜才真正的赏过月。”
“我担心官方会去找你的麻烦。”
“不可能,我没去控告,他们已觉幸运啦!”
“在下能效劳否?”
“心领,我自有周全的对策,公子可否入亭一叙?”
“请!”
不久,两人已入右侧凉亭,劳虎望看喷洒於亭内之血迹或碎肉,他不由苦笑道:“人命真不值钱。”
彩虹问道:“他们为何会来袭呢?”
“我也不明白,不过,我猜忖必是他们偶然发现的。”
“你不担心仇家会联手来袭吗?”
“我也不愿意发生此事,所以,我原本来此俟机各个击破他们。”
“你有何应变方式?”
“先看那些人的反应吧!”
“公子可否赐知那人之来历?”
“那人?那一位?”
“每次在厅内观战及指挥公子之人。”
“指挥官!”
“指挥官!公子不愿赐知。”
“我也没有探听姑娘的事呀!”
“大人大量,公子是大人哩!”
“姑娘很美,嘴儿更甜,可是,我还是不便奉告,怎么办?”
“罢了!好甜的迷汤,我心领啦!”
说着,她便望向亭外。
“咦!姑娘的身上怎会有药味,你负伤啦?”
“右小臂受些小伤。”
“这批狼真是该杀。”
“杀?公子可有认真想过这个杀字?杀来杀去,冤冤相报何时了,日子过得安心及踏实吗?”
“我认真想过这一个杀字,我很喜欢它。”
“公子嗜杀?”
说着,她又注视劳虎。
劳虎正色道:“不错!我嗜杀,我要杀尽恶徒,似袁澈这些人一死,此地之人一定可以过得舒适及平安些。”
“猛虎难敌猴群,公子即使骁勇,也对付不了全天下的恶徒,届时,公子身边之人也要我,公子舍得吗?”
“捨得!我们只是一小批人,我们之死换来成千上万人员之舒适及平安,这笔账,左算右算也是划得来呀!”
“你舍得武昌银庄及三十家店面吗?”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是吗?”
“数千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哩!”
“我原本两手空空而来,他日也要两手空空而去呀!”
“别人允许你如此做吗?”
“没人能够命令我。”
“包括那人?”
“当然,我一向择善固执。”
“我仍然不相信。”
“你可以慢慢看或慢慢听。”
“我不相信你是圣人。”
“我当然不是圣人,不过,我知道该如何做,才会令自己心安理得,否则,我不会有如今之幸运成就,是吗?”
“那人若欲让你为恶,怎么办?”
“不惜兵戎相见。”
“太绝情了吧!”
“不!任何事皆须按天理,任何人皆须仰天心,譬如,大地孕育万物,世人却任意践踏大地,这是不是合理?”
“公子为何不钦佩大地之包容!或认定大地自认本分呢?公子何必为大地抱屈,甚至影响自己之心情呢?”
“姑娘误会我的意思啦!我正是要提及认命二字,因为,先父惨遭恶徒杀死,我却有此成就,这便是各人的命。”
“不过,我不知自己日后是何下场?我也不在意是何下场?我只知在有生之年好好做此心安理得之事。”
“我仍然不相信你舍得失去那些财物。”
“姑娘为何一再强调此事?姑娘喜欢那些财物吗?”
“当然,谁没有贪婪之心呢?”
“你就拭目以待吧!”
“我有一条路供公子永远保有目前之一切,有兴趣否?”
“说来听听吧!”
“投效官方。”
劳虎双眉一皱道:“姑娘是官方之人吗?”
“像吗?你没听人说过我吗?”
“我只听说姑娘吃得开。”
“不论我是否官方之人,我能够使人入仕,届时,你有此护身符,便可以拥有目前之一切,你好好考虑吧!”
“我怀疑,否则,你怎会在此地遇袭。”
“我不是官方之人。”
“可是,你不是吃得开吗?”
“只要不是官方之人,也无此护身符。”
劳虎稍忖,立即道:“我愿似流星,即使消逝甚疾,毕竟也灿烂过,所以,我铭谢姑娘的关心及雅意。”
“罢了,愿你勿向任何人提及你我之交谈内容。”
“行!谢谢姑娘,在下先返房。”
“请!”
劳虎立即迳自返房。
他一入房,立即运功。
半个时辰之后,他神清气朗的收功,他立即思忖对策。
不久,他轻轻颔首,便步入客厅。
立见史仁坐在厅内含笑道:“坐!”
劳虎一入座,立即道:“史老,我反对赴彩虹处潜躲,我就公开向所有的仇家挑战,如何?”
史仁立即皱眉思忖。
劳虎道:“史老,我不愿拖累别人,必要时,通知大家来合作吧!”
“别急,吾好好考虑一番。”
说着,他已托颚思忖着。
劳虎立即走到厅口望向大门口。
不久,史仁道:“好,吾同意,咱们好好商量细节吧!”
劳虎立即欣然人座。
史仁低声道:“小虎,雷老虎如果邀你入盟,你会同意吗?”
“不会,我懒得和那些小人为伍。”
“你可否先逗逗他。”
“史老要我混入雷家堡吗?”
“对,唯有如此,才能由内部根本摧毁雷老虎。”
“可是,家母恐怕不会同意哩!”
“吾会和她研究。”
“好!我就和他好好玩玩吧!”
“很好,吾派人对外散播你们兄弟向二十二名仇家挑战之消息,地点就选在此地,如何?”
“行!来得及通知家兄吗?”
“可以,他们已进入洛阳啦!”
“太好啦!”
“你安心返房练功,吾会安排一切。”
劳虎立即欣然返房运功。
没多久,史仁已经向彩虹道:“小虎决定在此地约战剩下的二十二名仇家,因此,吾也决定留在此地陪他。”
彩虹忙道:“这是一着死棋,甚易被围攻,不可不慎。”
“置之死地而后生,劳永城昔年面对一百人,劳虎兄弟岂该怕剩下之二十二人,其他的鼠辈根本不足为惧。”
“雷老虎呢?”
“见招拆招。”
“风险太大了!”
“谢谢姑娘的关心,吾必须开始部署,请!”
“小女子想再见公子一面。”
“他在右侧房中。”
彩虹前行不远,便停在敞开的房门前,她一见劳虎在运功,而且莹光隐现於印堂,她不由芳心一颤。
她不由自问道:“天呀!我爱上他了吗?我……”
她不由柳眉一皱。
倏见劳虎收功道:“姑娘,有事吗?”
“我……我希望你别逞能,猛虎难抵猴群。”
“谢谢姑娘的关心,该说的,我已经全部说过啦!”
“你……你忍心让翠笛陪死吗?”
“姑娘可否代为照顾翠笛?”
“你执意要如此做吗?”
“是的!烦姑娘代为照顾翠笛。”
“这……”
立见翠笛匆匆入内道:“相公,贱妾不离开此地。”
劳虎摇头道:“不妥,此地即将成为血池骨林。”
翠笛下跪道:“除非相公离开,否则,贱妾不离开。”
劳虎上前扶起她道:“好,翠笛,我会为你活下去,你留下吧!”
“谢谢相公!”
“送姑娘。”
“是!”
彩虹见状,只好默默跟看翠笛离去。
二女一出大门,便见不少人在远处枫林张望,彩虹转身道:“翠笛,他是真正的男人,你不会有事的。”
“姑娘,恕我无法侍候你。”
“别如此说,小心外人下毒。”
说着,她已经平静的行去。
那身的勤装衬出她的迷人身材,隐在枫林之人不由双眼猛吃‘冰淇淋’,她却视若无睹的行去。
她的步伐未曾如此沉重。
她的心情未曾如此沉甸甸的。
她一直自问是否已经爱上劳虎。
史仁早已化身为青年,而且由庄内暗道入城安排着。
不久,信鸽已经纷纷飞出。
黄昏时分,太原雷家堡大厅已经灯火通明,雷老虎正在主持会议,三十名重要干部已经全部到场。
雷老虎道:“各位已确定劳小子单挑二十二名仇家吧!”
“是的!”
“好小子,终於露脸啦!很好!”
立即有一名豹眼中年人道:“禀堡主,可否趁机一网打尽?”
“可……不过,吾必须先见过这小子。”
“是!”
另外一名白面中年人道:“禀堡主,徐义求援之事,如何解决?”
“吩咐他召集另外二十一人一起出手,吾作他的后盾。”
“是!”
“劳小子够可恶,吾非将他粉身碎骨不可,你们好好调集人手,这一次绝对不准让劳小子逃掉。”
“是!”
“下去吧!”
那三十人立即行礼离厅。
不久,雷春三女联袂入厅,雷老虎一见到这三个开心果,立即呵呵笑道:“宝贝,你们可以消气啦!”
雷春问道:“爷爷,那小子真的有消息啦!”
“不错,他在栖霞山宰了袁澈那批人,而且向徐义等二十二名仇家叫阵,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爷爷要不要去见他?”
“当然要,爷爷要将他粉身碎骨。”
“先让人家砍他一剑,好吗?”
“呵呵!没问题,你们先出手吧!”
“谢谢爷爷!”
“呵呵!今夜收拾一下,明早就启程。”
“是!”
此时的双环盟总舵,田莺正在道:“爹,咱们介入否?”
田龙道:“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因为,咱们若介入,必会得罪雷老虎,甚至伤亡惨重,可是,咱们若不介入,又违这义原则。”
“是呀!孩儿真想协助劳大侠之子,可是,孩儿不能不为盟中这些孩子着想,爹可有两全之策?”
“吾去瞧瞧,你们别动吧!”
“爹小心些。”
“放心,若非必要,吾不会现身及介入此事。”
“是!”
此时的少林寺,正有六百名高手跟着铁罗汉下山,他们正准备前往栖霞山协助劳虎对抗雷老虎。
因为,少林心知迟早要和雷老虎摊牌呀!
整个江湖立即紧张啦!
第六天午后时分,劳龙陪着经过易容的曹敏及红线女来到庄前,他一通报姓名,守门之人便迎他人厅。
史仁立即道:“小虎,令堂她们来啦!”
劳虎欣然收功,立即迎去。
四人一见面,立即甚为欣喜。
曹敏卸下面具道:“史老,为何改变计画呢?”
史仁苦笑道:“外人介入,泄迹否?”
“当真要在此地复仇吗?”
“是的!这是小虎的主意,吾也认为可行。”
劳虎道:“娘,爹当年单挑一百人,犹能宰七十三人,孩儿及大哥之修为超过爹,岂可示弱呢?对不对?”
“可是,那二十二人皆有狐群狗党呀!何况,雷老虎一定出面,这一仗的胜算甚低,你可有盘算过?”
“娘,少林及各派不会坐视的。”
“娘去拜访过少林,铁罗汉会带人来援,不过,其他的帮派可能会袖手旁观,所以,咱们不太乐观哩!”
“娘,人生短暂,求仁得仁呀!”
“当然,娘只担心天下会陷入雷老虎的手中。”
“娘别想得太多。”
“可是,唉!……”
史仁含笑道:“你放心,吾据报雷老虎已经率三干人离开雷家堡,后天晚上,吾之手下将血洗雷家堡。”
“届时,雷老虎必会明白冒牌劳虎之实力,他必会打算吸收小虎,如此一来,小虎便可以潜入及摧毁他们。”
曹敏不由一怔!
红线女道:“高明,不过,这步棋下得挺睑哩!”
史仁含笑道:“不错,不过,吾对小虎颇有信心,此计必成。”
曹敏道:“好,小虎,你好好做,不论成败,娘以你为荣。”
“谢谢娘,翠笛,你出来一下!”
一声脆答之后,翠笛已经羞赧入内,只见她向曹敏一跪,立即道:“愚媳翠笛参见娘。”
曹敏微微一怔,立即扶起她道:“好标致的人儿,坐。”
说着,她已牵翠笛坐在她的身旁。
史仁含笑道:“翠笛是彩虹的贴身人员,她们的亲事已经过彩虹的同意,彩虹原本欲带她避难,她却执意留下。”
曹敏含笑道:“很好,这才是劳家的好媳妇。”
翠笛羞赧道:“谢谢娘。”
红线女问道:“彩虹!女状元吗?”
史仁含笑道:“正是她!”
“有她支持,不必惧怕雷老虎啦!”
“不!桥归桥,路归路,此事与她无关。”
红线女怔了一下,不由望向劳虎。
劳虎脸儿一红,道:“此事是老人家所撮合,双方皆有默契,决不询探隐私或利用对方作何事,所以,此事与她无关。”
“也好,咱们自立自强吧!”
“我不相信那些人会有多强,哼!照杀不误。”
“对!我此次北上,沿途所遇见之事,使我体认人心不古这句话,目前这种乱世,必须以霹雳手段来加以吓阻。”
曹敏道:“可是,我担心杀不胜杀呀!”
“放心,各派迟早会动手的。”
“但愿如此,否则,咱们必陷於苦战。”
劳虎道:“娘,别怕,咱们即使陷於苦战,甚至失去一切,咱们至少已经做了有意义的事,值得啦!”
“好孩子,你真像你爹呀!”
“谢谢娘,孩儿会更努力。”
史仁含笑道:“你们放心,你们放手去做,你们绝对不会陷於苦战,因为,各大门派迟早会出来善后的。”
“这是他们的稳重原则,说穿了,他们怕事,他们专检便宜,所以,咱们先打第一仗,各大门派自会善后。”
劳虎道:“太小人了吧?”
“呵呵!别批评他们,他们便是一代代的靠这个原则繁衍下来,强出头的人或门派已经化为云消雾散了。”
“这……您欣赏那一种呢?”
“你说呢?”
“我猜您一定反对九大门派之作风。”
“不!我两者皆反对。”
劳虎怔道:“怎么会呢?”
“此二者过刚逾柔,吾采取中庸之道,吾不排除打头棒,不过,吾一出手,绝对不会留下痕迹。”
“对,您一直是光做不说,不让外人知道呀!”
“正是,不过,如今,吾必须又做又说,立即摊开做啦!”
“有理,今后如何善后呢?”
“靠你如何弄垮雷老虎啦!”
“没问题,我会让雷家堡先鸡飞狗跳,再冰消瓦解。”
“很好!”
“雷老虎若垮,我还要做什么呢?”
“你有何计画?”
“我想好好陪娘,她这些年大辛苦,压力太大啦!”
“你不打算接管武昌银庄及那些店面吗?”
劳虎摇头道:“谢谢!我不是那种料子。”
“不!小虎,你听听吾之意见,银庄及店面已经上轨道,你只需偶尔派人去瞧一眼,根本不必伤什么脑筋。”
“所以,你只需全力搞垮雷老虎,尔后,你便是安乐侯,你不但富甲天下,而且,你武功盖世,你样样一级俸。”
说着,他不由双眼发亮。
劳虎问道:“那些产业全部是你的呀!”
“吾悉数奉送。”
“这……咱们为何又扯回老问题啦!”
“是呀!你就别再伤脑筋吧!”
“是!”
“翠笛,小虎太紧张了,你让他轻松些。”
翠笛立即探询的望向劳虎。
劳虎起身道:“好吧!走!”
说着,他立即带翠笛行向右侧凉亭。
史仁低声道:“吾拉住翠笛,便是欲拉住彩虹这股力量,俾压制或消灭雷老虎,你们可别误会。”
曹敏含笑道:“您之所作所为,皆为小虎好呀!”
“吾明白你们仍不相信吾栽培小虎的用心,反正,来日方长,你们一定可以详细的获得证明。”
“您老千万别误会。”
史仁抬手道:“吾撮合翠笛和小虎之后,彩虹果真已对小虎好奇,她一再前来较技,却又一再失败。”
“八天前之夜晚,她欲再来挑战,小虎却提议赏月,吾一同意,他们果真各在一个亭内赏月。”
“这代表彩虹已对小虎有倩,可是,仍须拖太久,所以,吾计诱袁澈诸人前来袭击,俾他们共患难见真情。”
“此计成效甚大,因为,彩虹欲邀小虎暂避其居处,此外,她亦主动和小虎密谈,足见她已经关心小虎啦!”
说着,他不由微微一笑。
红线女道:“彩虹能够周旋於达官显贵及黑白两道,恐怕不是对小虎动情,她可能欲利用小虎哩!”
史仁点头道:“甚有可能,不过,嫁鸡随鸡,小虎只要返回曹家村,她就无法利用他,你别担心此事。”
“是!”
史仁道:“彩虹欲拉拢小虎,小虎可真有骨气,他不但拒绝她,而且欲单挑二十二名仇家,彩虹必会舍不得他。”
“据吾手下探知,彩虹居处及三大别院连日来分别有信鸽出入,足见她已经开始在为小虎做事情了。”
“所以,吾把力量放在血洗雷家堡,此地之事由你们决定,吾现在就由山道直接赶赴雷冢堡。”
曹敏忙道:“您老别如此辛苦。”
“吾等候这一刻久矣!告辞!”
说着,他立即离去。
曹敏便和红线女低声商量着。
劳龙则走到厅口遥赏枫景。
劳虎则仍和要笛在亭中低语着。
夜深人静,宏伟的雷家堡好似一只巨虎在趴睡着,二十名值夜人员亦各找据点呼呼大睡着。
因为,没人敢来找死呀!
因为,没人来找过麻烦呀!
可是,史仁却在此时轻轻一挥右手,立即有三千人由四周行去,而且更有一百人矫健的先行逼近。
不久,那二十名值夜人员已搭上死亡列车。
堡门亦无声无息的打开啦!
其余之人便悄然鱼贯入堡。
不久,他们已经整齐的站在墙沿,而且是由堡前墙沿一直排到堡后墙沿,因为,这一线是上风之处呀!
不久,其中三百人各自捧着一个褐瓶来到屋沿,他们悄悄捣盖,便见黑烟喷出,他们立即摒息退回原处。
夜风阵阵吹拂,黑烟便织成一片黑网飘去。
没多久,有人在房内叫道:“毒……有……啊……”
史仁暗暗一笑,按兵不动。
各处屋内却是一阵惨叫及混乱。
瓶中之黑烟终於飘光,各屋内之惨叫却加剧。
倏见一名瘦小人员掠到史仁身前低声道:“据属下贴地测知已有三十九人正在由地下暗道向后离去。”
“狄忠五十人呢?”
“他们正在循声追踪。”
“不得走失一人,去吧!”
“是!”
那人迅速弹出,便翻落墙外。
史仁一见黑烟已规飘出墙外,他却仍然按兵不动。
不久,有两名壮汉吼道:“谁在施毒,出来。”
史仁点头道:“曝尸堡前。”
立即有十二人迅速迎去。
不久,十二人己经分成两组扑杀两人。
史仁却仍然按兵不动。
房中之惨叫声越来越小,冲出来之人却越来越多,可是,他们出现不久,立即仆在地上抽搐及惨叫着。
不久,一具具黑炭般死尸僵挺在地上啦!
那两名壮汉见状,便见怒吼的扑攻着。
史仁却仍然愉快的欣它着。
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三名中年人各提来一袋,他们一掠到史仁面前,立即将袋内之首级倒出来。
“禀主人,雷虎之家小悉救授首。”
“嘿嘿!很好!”
那两名壮汉厉叫一声,便各惨叫一声。
因为!他们终於挂彩啦!
另外十只利剑立即剌上他们的要害。
史仁嘿嘿一笑。立即一挥右手。
二、三千人立即扑入屋内。
两名壮汉的尸体却各被四支长剑钉在堡前。
不出一个时辰,三百箱财物已经被抬到三里外林中之马车上,立即有六百人押车迅速的驰去。
没多久,那些财物已被抬上船。
那些马车亦被推落崖下毁迹。
史仁吁口气,立即率众掠入林中。
不久。他们已经在河畔登船离去。
一向鸭霸的雷家堡便成为一座死堡。
破晓时分,八只信鸽先后飞落雷家堡之鸽笼内,沾在笼内之毒立即要了它们的小命了哩!
晌午时分,雷老虎坐在京城鸿运楼内,桌上已经摆满山珍海味,可是,他仍然瞪着大眼懒得动一下。
因为,他尚未接到堡内人员之‘例行日报’呀!
只见雷春道:“爷爷,用膳吧!菜快凉啦!”
“不行!”
雷秋道:“爷爷,堡中不会有事啦!用膳吧!”
“你怎知不会有事!”
“谁敢惹咱们呢?”
“废话,咱们出来玩呀?”
雷秋立即不敢搭腔。
雷冬道:“爷爷别动火,请!”
立见她端来香茗口雷老虎轻嘤一口,立即瞪向站在内外之一百余人,然后再注视雷冬道:“你们可还认得劳小子之模样?”
“记得!”
“岳川!”
立见一名中年人由楼梯口前来行礼道:“属下恭候圣谕。”
“卓良等二十二人入京否?”
“他们已奉命在京郊恭候圣令。”
“他们来了多少人?”
“二千七百五十四人。”
“不准他们擅自行动。”
“是!”
“命令劳虎即刻来见吾。”
“是!”
“下去吧!”
岳川应是之后,立即匆匆下楼。
他召集二人略作吩咐,便匆匆离去。
不久,他已经赶到庄前,此时的劳虎正陪着家人在内厅用膳,门前则挺立着两名史仁的手下。
岳川一上步,便瞄向那两人。
那两人亦不甘示弱的瞪着岳川。
终於,岳川怕耽搁时间而先行启口道:“劳虎在不在?”
右侧青年冷峻的道:“你是谁?你是什么态度?”
“妈的!大爷‘天魁手’岳川啦!躺下!”
说着,他已扬掌欲劈。
青年冷峻的道:“你敢动手?你负得了责任?”
岳川怔道:“对呀!我师出无名呀!万一劳虎为这小子出面,我又不能不见他,我岂非自讨没趣。”
他立即刹掌道:“劳虎在不在?”
“没此人!”
“你……你说什么?”
“你是聋子呀?”
“劳虎分明在此地?你为何说没此人?”
“此地只有劳公子。”
“妈的!你别逼我宰你,我天魁手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不是被人唬大的,出手呀!”
“你别逼我。”
“哼!出手呀!你如果担心势孤力单,枫林内不是尚有八人在盯梢,你何不召他们出来做帮手呢?”
“你……妈的!吾废了你……”
说着,他立即扬掌欲劈。
右侧一口年冷峻一哼,仍然挺立不动。
左侧青年倏地弹出一粒黑丸,再喝道:“杀!”
天魁手不屑一哼,立即拍向黑丸。
‘叭!’一声,黑丸乍被劈破,立即爆溅出黑烟,天魁手乍吸入黑烟,立即一阵晕眩及踉跄移身。
‘砰!’一声,他已经昏倒在地上。
叱喝声中,已经有三名假游客掠来。
紧接着,便又有五名假游客匆匆赶来。
门前之两名青年却似石人般凝立着。
不久,那八人已经掠落在天魁手右侧,他们目送黑烟由左侧飘向远处,方始一起掠向天魁手。
他们一掠近,乍见天魁手满脸发黑及昏迷不醒,他们立即一起瞪着左侧青年吼道:“交出解药来。”
左侧青年伸手入袋,却又掏出一粒黑丸。
那八人吓得立即退去。
左侧青年便不吭半句的持丸瞧着天魁手。
那八人商量不久,立即决定主报告。
可是,他们深知雷老虎的脾气,他们甚有可能尚未报告完毕,便被雷老虎视作出气筒般宰掉。
所以,没人敢回去报告。
几经研究,他们正在考虑抽签或一起回去报告,却见一位中年人在远处出现,立即有人喜道:“管事来啦!”
他们迫不及待的立即迎去。
来人正是雷家堡总管属下之管事简伍,他乍见八名放哨之人居然集中一处迎来,他立即觉得出了状况啦!
雷老虎不耐久候而派他前来催天魁手,如今,他乍见这八人,他立即止步沉声道:“你们擅离职守,搞什么鬼呀?”
“禀管事,副总管被毒……”
毒!简伍叙感的叫道:“劳虎下毒啦?”
“不!是守门之人!”
“副总管殉职啦!”
“是……是的!小的八人因此而现身……”
简伍二话不说,立即转身掠去。
那八人立即匆匆跟去。
良久之后,左侧那名青年取出解药塞入天魁手之手中。
没多久,天魁手药效对症的吐浊气醒来。
青年冷哼一声,立即拈起黑九欲掷,天魁手尚未弄明白,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转身逃去。
当他掠到山下,才想起自己奉命来请劳虎,却被人家搞昏,如今又落荒而逃,实在是一件挺不体面的事。
可是,他不能再回去呀!
他该就此返城见雷老虎吗?
想起雷老虎,他就骇得发抖。
他不由自主的在原地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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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21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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