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千谋万虑一场空

 

  破晓时分,九江城内外仍然一片寂静,原本应该已经热炉的窑厂因为‘歹午冬’,各烟 囱此时仍然未一片姻。 原本该赶集的贩夫走卒也多窝在棉被中一阵子。
  不过,位于九江城内之太白庄却似爆炸般人员纷奔。
  因为,他们的庄主曹其彬的脑瓜子方才似鸡蛋般被人砸抛入院中,砰响吵醒打磕睡的巡 夜人。不久,他惊呼不已! 众人如今正在携刀夺剑准备开战。因为,大杉帮主昨天率人前来兴师问罪,不但激走曹 其彬,他的—千名手下尚留在九江各酒楼待命。 如今乍见曹其彬之首级,当然是大杉帮下的毒手。
  所以,曹其彬之子曹源下令准备复仇。
  此时九江酒楼一间上房的纸窗砰一声,榻上之人乍醒,立闻血腥及一团圆物似西瓜般落 地滚向壁前。 洪宾揉眼一瞧,立即惊呼句:‘帮主!’他一落地,只穿着底裤,便上前抱着首级哭嚎。 因为,他一向敬爱钱杉呀! 不久,邻房之人乍被哭声吵醒,便纷纷涌来。
  ‘帮主死啦!帮主死的好惨喔!’
  众人乍见首级,不由惊怒交加。
  ‘干!一定是太白庄搞的鬼!’
  ‘是呀!他们一定在途中宰帮主呀!’
  ‘干!他们宰人还示威!王八蛋!’
  众人立即骂成一团。不久,洪宾吼道:‘通知大家!血洗太白庄!’‘干!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对!鸡犬不留!’众人便分途召人。
  不久,他们尚未聚集完毕,太白庄的人已经杀过来啦!
  ‘干!先发制人!杀!’洪宾便率众驰援。
  不久,双方已在五条大街及八条侧街上砍杀着。
  杀声震天!惨叫连连!居民骇得抖在床下或柜中求神析祖宗保佑着。双方杀红了眼,根 本不多说一句废话的砍个不停,一个多时辰之后,太白庄只剩一百多人,大杉帮尚有三百多 人。
  双方便踏尸续拼不已。此时的周龙已率众围住太白庄四周,他们由外向内一阵砍杀,庄 中之妇孺反老弱便迅速的被他们宰完。 ‘搜!’
  ‘是!’众人便不客气的入各房搜刮财物。周龙及五百名心腹则入内取用早膳。
  不久,众人已把财物搬入厅,周龙愉快的道:‘用膳吧!’‘是!’
  众人便入内用膳。周龙愉快的各把一叠银票送给五百名心腹,再放妥一盒银票,然后吩 咐道:‘他把它们埋在左侧房中之地下,且后再来探取!’ ‘是!’那五人便把剩下的财物搬入房中埋妥。周龙又瞧过现场,方始返厅品茗。
  不久,他吩咐道:‘那二批楞仔该拼出高下了吧?’立即有二人匆勿的行礼离去。不久, 用膳的人先后出来。周龙之三名心腹便吩咐他们在院中待命,他们便系妥小斧在前院散步聊 着。
  没多久,那二人匆匆回来报告道:‘禀帮主!尚有二百名大杉帮人员在砍杀十一名太白 庄人员。他们即将解决现场啦!’ ‘哈哈!好玩!集合!’
  ‘是!’不久,五百余人已经在厅前集合。
  周龙朝人前一站,便含笑道:‘吾方才已埋妥太白庄之财物,只需再取到大杉帮的财物, 每人皆是十万富翁啦!’ 众人不由大喜!周龙又道:‘先拿掉剩下这批人吧!’‘是!’
  ‘走!’周龙便拿起一双大斧率众离去。
  不久,他们兵分两路的砍杀入拚斗现场。
  此时,只剩下不足二百人在砍杀剩下的六名太白庄人员。他们虽然已累,却仍然迎欣边 骂,因为,他们实在太愤怒啦!如今,他们乍见大批人持斧冲来,不由大骇! ‘射!’
  咻咻连响,小斧已疾飞向场中之人。
  惊呼声中,他边躲边挥剑砸斧。当当响声中,六十人已经挨斧倒地。
  第二批飞斧迅即又由两侧飞来,又有近百人惨叫倒地。
  第三批飞斧再到,终于砍倒剩下的疲累人员。
  双斧帮人员一冲近,便挥斧砍上每位伤者之头部。只听剥剥连响,惨叫声及哀求声已经 交织不已! 良久之后,周龙含笑道:‘停!’
  众人立即开始收斧。没多久,周龙已得意的率众离去。
  他们便先入山区‘补眠’一番。
  大街小巷及太白庄内之大批尸体使军士及衙役忙得焦头烂额,九江知府李天更是哭丧着 脸不知如何善后? 良久之后,李师爷献策道:‘何不向包大人求援?’漫天愁雾顿开,李知府便欣然道:‘吾怎么会忘记这尊大菩萨呢?’他们立即商量着。原来,包龙上回拘禁太行六凶之后,曾经行文到九江府查证太行六凶 之罪证。所以,李知 府才会有此一说。
  不久,李知府已经开始缮文。盏茶时间之后,一名军士已骑马送走此文。
  急文经由沿途驿站接力式的日夜赶送,直接穿过安徽中南部。第二天黄昏时分,包龙便 已经阅到此件急文。 他立即瞧得脱口喝道:‘大胆暴徒!’说着,他已把公文交给华炎。
  华炎当场瞧得皱眉沉思。他便把公文交给钟师爷。
  包龙道:‘汝走—趟“钱一庄”吧!’
  ‘好!’
  华炎便匆匆高去。他一到钱一庄,立见钱帮主迎来道:‘在下正想入府哩。’‘帮主此行已有结果?’
  ‘是的!大杉帮帮主矢口否认,他已率人赴太白庄查证此事!’华炎道:‘大人方才收到九江知府之急文,太白庄全体人员在昨天上午全部被人杀死, 行凶之帮派则又被一批人以斧砍死!’ 钱帮主啊道:‘吾明白矣!好一招嫁祸之计!’他吸口气,立即道:‘此事必是双斧帮 所策划,太白庄—垮,大杉帮也差不多啦!周龙果真不是有勇无谋之流!’ 华炎沉声道:‘绝对不能让这咱小人得逞!’‘当然!在下立即函知群豪赴大杉帮总舵驰援!’‘谢谢!’
  华炎立即行礼离去。钱帮主亦开始忙啦!他立即连缮三件飞函由信鸽携走。
  入夜不久,华山及恒山二派一获飞函,便召人赶往大杉帮总舵。
  三百名化子帮高手则早已经启程啦!
  此时的大杉帮弟子正在默默用膳。因为,帮主率一千人离去之后,迄今皆无回音,众人 不由暗暗担心着。 此时的周龙已率五百余人逼近大杉帮总舵四周,只见他一挥手,十八名弟子便上前展开 ‘摸哨’行动。不久,他们摆平八人,便翻墙入内。 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已解决内围的十二人。
  立见一人出来报告道:‘禀帮主!约有七百人正在用膳膳。’‘嘿嘿!上!’
  众人便迅速的掠入。不久,众人已由入口及破窗冲杀而入。
  正在用膳的大杉帮弟子立即以板凳及桌椅抵抗。周龙则愉快的入内搜刮财物。不久,他 已背妥—大包银票。 大杉帮之银票大金已落入他的手中啦!他便欣然到场督战。他如今至少已有数千万两的 银票。若再加上太白庄的财物,已经足够他享受余年。所以,他已经进可攻,退可守。 他天生蛮力,又练得一身好功夫,他耍起两丈大斧好似挥扇拍蚊般轻松愉快。所以,他 能够在华中—带组成双斧帮。 他自幼便受母唠叨,所以,他不娶老婆。
  不过,他‘三不五时’的泡妞!
  所以,他迄今毫无家累。他目前不是担心宰不了大杉帮的人,他只在打算如何甩掉双斧 帮这批手下。因为,他知道这批手下皆不是好东西!他又督战不久,大杉帮便只剩下三百余 人。双斧帮的人则只伤亡八十余人,他不由暗骂大杉帮徒有虚名而已!
  就在此时,三百名化子帮弟子已经掠入。
  周龙一听异响,便向外一瞧。
  不久,他已发现化子帮人员。他暗喜的反而溜向后。
  因为,他要借刀杀人呀!化子帮人员—逼近,他由破窗口及入口处冲杀入内。一批双斧 帮弟子立即迎战。偌大的餐厅立成战场。又过半个时辰,华山及恒山派一千余人已经投入战 场。
  周龙暗暗叫好之际,便偷偷的溜之大吉。不久,他进入了山区。他把两支大斧抛入断崖, 便戴妥面具。他准备掠往太白庄挖出财物啦! 此时的包虎正跟着化子帮帮主钱宗掠向太白庄。因为,钱宗要证实自己的判断。所以, 他们在一个多时辰前便已经动身。 钱宗为赶时间,便沿西南方位疾掠不已!他们翻山掠岭,越河又越涧的赶路着。
  因为,他们要在尸体腐烂前妥加辩识一番。
  寅初时分,他们乍掠入太白庄,包虎倏地指向左前方便沉劲掠落地面,钱宗会意的跟着 掠落地面。 两人便各自隐在一株花树后。
  不久,一道黑影掠墙而入。钱宗仔细一瞧,便发现来人是一位陌生人,他不由忖道: ‘此人是谁?他为何在此时进入太白庄呢?’ 此人便是周龙,他小心的向附近一瞥,便掠落厅前。他一入厅,便折入左侧房中。钱宗 便率包虎小心的行去。 不久,他们已在窗缝目睹周龙以指代锄的挖掘房中地面。他们心中有数之余,钱宗便传 音道:‘烦公子到门前制他!’包虎便敛步离去。 不久,包虎已在门前等候。立听周龙哈哈笑道:‘发啦!吾发啦!’他立即把六包财物 以被单包成二大包。 不久,他愉快的以脚勾开房门,便准备出来。
  倏见一支手掌,他不由啊叫一声。砰一声,他的‘气海穴’乍破,全身立抖砰一声。钱 宗已破窗掠入。周龙回头一看是钱宗,不由凉了半截!钱宗一上前,便制倒周龙。 周龙沉声道:‘姓钱的!吾认栽!下手吧!’‘周龙!是汝?’
  ‘不错!’
  ‘汝怎会在此地?汝如今该在大杉帮。’
  ‘哼!汝之化子群及恒山、华山弟子已在凑热闹啦!’‘吾明白矣!呸!下流!’
  一口痰便喷上周龙之右颊。周龙却哈哈笑道:‘吾在地府有二、三千人作陪,吾不寂寞 矣!’ ‘判详述经过?’
  ‘简单!太行六凶、陶大刀及太原八剑先后在苏州挂掉,引发吾之灵感,吾便以毒逼三 十六名太白庄人员到苏州送死。吾在途中截杀钱杉与曹其彬引发太白庄与大杉帮之火拚,然 后,吾派人消灭大杉帮发财一番!’包虎气得喝道:‘不要脸!’
  ‘少年家!汝便是包公子吧?’
  ‘不错!’
  ‘嘿嘿!汝最走运!吾虽好财,却佩服汝父之行善及为官清廉。否则,吾早已带人以飞 斧砍平汝及汝家!’ ‘你办不到!’
  ‘哈哈!成败论英雄!人算不如天算!二位来此拦下吾,此乃天意,吾认啦!要杀要割, 任凭二位下手吧!’ 钱宗沉声道:‘汝身系数千条命案,由官方发落吧!’‘哈哈!行!’
  钱宗道:‘汝背上之包袱来自大杉帮吧?’
  ‘不错!它们价值数千万,汝发财啦!’
  ‘哼,吾不似汝之下流,吾会把它们送还大杉帮!’‘傻瓜!它抵得过汝卖破钢铁十年!’
  钱宗冷冷一哼,便制昏他。钱宗又搜出他怀袋内之财物,再塞入背上之包袱道:‘请公 子保管它!吾送此寇入衙之后,便前往大杉帮!’ ‘好!在下替帮主拎此二袋财物吧!’说着,他已背妥包袱。不久,二人已经离去。
  没多久,他们已入九讧府会见李知府。包虎立即报出身份,李知府忙起身道:‘坐!公 子请上座。’ ‘不敢!此人便是火拚案之阴谋人物。’
  钱宗震醒周龙,便制他趴跪地面道:‘招吧!’‘哈哈!汝把吾送入公堂啦!’
  ‘不错!汝若有种,招吧?’
  ‘哈哈!招!吾招!没人比吾行啦!’他果真大声报告及招出大小罪状。
  包虎听得暗暗摇头道:‘疯子!’钱宗却听得暗暗摇头道:‘盛极而衰,难怪他会吃不 消的崩溃,此乃他作恶之报应,由他去吧!’ 不久,周龙笑道:‘记全否?若未记全,吾再补充!’李知府怒道:‘大胆狂徒,积恶逾江犹不知改,打!’‘哈哈!来呀!吾乃钢筋铁骨也!’
  二位衙役便上前挥棍猛打。不久,他们打断双棍,双臂也酸不可耐啦!周龙虽然已经屁 股开花,仍在哈哈笑哩! 包虎瞧得连连摇头啦!李知府喝道:‘停!’二役便退回原位。钱宗指向二包财物道:‘此乃周龙窃太白庄之财物,请大人按规定办 理!恕草民二人另有要事,告辞!’ ‘谢谢二位!恭送!’他便恭送包虎二人离去。
  不久,包虎二人已掠向山区。他们连夜赶路,天亮不久,便已经接近大杉帮总舵,立见 数百人正在林巾埋尸,二人急忙掠落大门前。 立见—名青衣人掠来道:‘参见帮主!’
  ‘免礼!情况如何?’
  ‘双斧帮已经全灭,大杉帮伤亡四百余人,本帮弟兄伤七十人,阵亡一百二十六人,华 山派伤亡—百一十人,恒山派伤亡一百六十三人!’ 立见钱杉之子钱亮匆匆前来行礼道:‘谢谢帮主赐助!’‘客气矣!令尊已别世,节哀!’
  ‘谢谢!’钱亮之虎目忍不住溢泪。
  ‘此乃双斧帮策划汝帮与太白庄之火拚,太白庄已垮,汝帮之弟子已全灭,汝宜节哀召 集新人俟机再振汝帮。’ ‘是!’
  包虎便取下包袱递给钱宗。
  钱宗递出包袱道:‘此乃周龙窃自汝帮,妥加善后吧!’‘谢谢帮主!’叭一声,钱亮已趴跪叩头。
  钱宗闪避道:‘不敢当!请起!’
  ‘谢谢帮主!’钱亮便拭泪起身。
  钱宗指向包虎道:‘他便是包大人之公子,他出力最多。’钱亮便又下跪叩头道:‘谢谢公子!’
  包虎忙闪避道:‘不敢当!请起!’
  ‘谢谢公子!’钱亮再度拭泪起身。
  钱宗道:‘若有需助之处,随时皆知吧!’
  ‘是!’饯宗便召来一名青衣人吩咐着。
  不久,他便和包虎离去。他们进入一家客栈用过膳,立即歇息。
  钱亮又取回数千万两银票,出手就大方啦!他厚衅三派及帮中之死伤人员。他一见另有 一盒银票,便另作打算。他在安排运回亡父及弟兄遗体之事。 当天晚上,包虎二人又赶向苏州。天未亮,二人便顺利返回苏州。
  包虎一入府,便见慈父含笑道:‘回来啦!’‘是的!此地没事吧?’
  ‘风平浪静!’包虎不由松口气。不久,他略述此行之见闻。
  包龙听得叹道:‘想不到世上会有周龙这种暴徒!’‘是的!我们今后该小心些!’
  ‘嗯!汝先漱洗吧!’
  ‘好!’包虎便返房洗去一身的汗水及灰尘。不久,他陪众人用膳着。
  膳后,他便直接返房歇息。不久,华炎二女一入府,她们一探听老公已返,不由大喜! 她们便陪包氏欢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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