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名家交手,三招两式!
  这时悟缘师太突的“一鹤冲天!”陡地拔起,把那“伏魔九式”中的最后三式连续发出!
  这三式──
  “韦驼护法”是以劲力贯注双掌,幻起一波波掌影,逼敌双目。
  “一苇渡江”是以掌缘下压,震击对方下盘。
  “连台拜怖”是在对方撤身滑转之际,欺敌腰部。
  这最后三式说起来是个动作,可是要使这三个动作化而为一,蕴凝一处,可还真不简单单哩!
  悟缘师太也是见对方功力过高!所以才施展出这压箱本领,说时迟,只见掌影幢幢,劲荡狂??,一团团一圈圈的寒挥,分上、中、下三路,疾震散花仙子。
  俗语说得好:“棋差一着,缚手缚脚。”
  散花仙子一见这种变起仓促,莫窥精奥的奇招异学震到,随即冒险还式,陡地娇躯一转,“凌空蹑虚”拔起丈余。
  接着手悬天际,左袖挥裹,挡住来势,右袖飞扬,拂向悟缘师太“肩井穴”!
  两人出手,均极快速绝劲,这“两袖换三式”,激起了无比狂??,在飘飘风声中,双方又换招吐势,鏖战在一起!
  “催情香”下的小龙,他内功原极深厚,此刻略作调息,已恢复灵智,目睹二人交手,觉得悟缘师太虽稍逊一筹,但一待半刻,还不致落败,于是,转入后院,开始搜索唐姑娘。
  后殿,空无一人,但那盏长明灯,却是十分光亮,虽在大白天,仍吐看萦萦火苗。
  小龙很快的打量了四周一遍,略一沉,飞身直向第三进房舍奔了过去。
  沿着廊沿之下,遂屋搜查,敢情这“风月观”第三进房舍,乃是一间一间的隔开,专供观中人员住宿之用。
  是以他必须如此做,于是移动身形,走向最近的一个房间,轻开室门,向内望去。
  突然间,只觉一股怒意,打心头冒起,骂了一声:“哇噻!下流……”
  敢情,小龙目光所及,却是发现了那房舍之中,正有一男一女,正在颠情倒凤,云雨巫山。
  刹那之间,双眸突然射出冷冷杀机,只因他隐隐的感觉到,这“风月观”的人众,八成多是为祸江湖的巨奸大恶了。
  有了这筹想法,他不再那么小心,很快的,将所有房间全都看过,结果,除了一间空着外,其余的房间,全都淫秽不堪入目。
  如果不是想找到唐慧珠姑娘,小龙此刻早已忍不住下手,将这些秽乱三清玄门的狗男女全都置之于死地了。
  但他终于还是气得看不惯,展开“水波流”身法,隔窗将那几对淫乱的男女,一一凌空制了穴道,废去武功,就让他们赤身裸体互抱一堆,留在云床之上。
  敢情,小龙的想法,乃是要抓住散花仙子,叫她来看看这无边春色,叫她无法抵赖自己手下之人的这种乱德败行的怪相。
  其实,这完全是他幼稚想法,也十足的显示他没有江湖经验,试想,前殿无遮大会,再加上散花仙子的色相引诱,这些都证明了这座“风月观”是座藏垢弄污的处所了。
  找了一遍,虽未瞧见有人,但却并未歇下来不找,因为,他亲眼看到那中年羽土逃入,何以此刻竟未见人迹。
  当他一时未见人踪,很快的便想到了那黄幔低垂的佛龛。
  身形一闪,小龙绝不迟疑的跳上了佛龛,伸手掀开了那两幅黄幔!
  哇噻!小龙整个的人都呆了!
  佛龛之内,原来竟是一座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欢喜佛”,正在做看男女交合的游戏。
  哇噻!“老牛挽车”、“隔山取火”、“倒浇腊烛”、“盘弓射雕”、“跑马射箭”……姿势互异,各不相同。
  这些,欢喜佛交媾的姿势,花样翻新,前所未见,一个个雕得玲珑别递,生动活泼,奇形怪状,妖态百出,令人目眩神迷,欲念顿生。
  中央矗立看一座高大的神像,但却塑着人的身体和驴的面孔,阳具坚挺,长约一尺有余,怀中抱着一个美郎女神,正在兴云布雨,做着交媾动作。
  这个神像脚下,环绕着无数裸体美女,玉腿微翘,酥胸毕露,玉润臀圆,宝蛤微合,露珠在望,蠕动收缩,一览无遗。
  那些裸体美女,一个个玉面生春,目射欲焰,似是不胜饥渴,张口伸臂,仰首求欢,期待着雨露滋润。
  只听“叭”地一声,散花仙子那娇面上已挨了一下。
  散花仙子抚脸惊退。
  悟缘师大怔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第一次见面,她就确定小龙儿已得内家真传,想不到竟高明到如此程度,怎能不惊,不楞!
  须知,悟缘帅太与散花仙子,俱都是一流高手,隐隐一代宗师,在二人舍死忘生的拚斗中,他竟轻描淡写的插了进来,一挥手都给了散花仙子一记“锅贴”,这份能耐,举世能找出几人?
  “哇噻!这不过略示薄惩,要是再不交出唐姑娘,我打落你满牙,让你永远见不得人。”
  “啊!”散花仙子定过了神,也放下了手,又是风情万种:“格格!我走了眼,也低估了你──”
  “哇噻!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该提提高惊觉。”
  “从现在起,还来得及,我告诉你,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唐姑娘──”
  “哇噻!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么说,是要我生擒你了。”
  就在此刻,散花仙子一声娇喝:“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娇躯疾转,一片红光飞去,罩向悟缘师太与小龙二人,雪白娇躯再闪,她人已奔入“风月观”去了。
  悟缘师太佛尘挡住了飞罩而下的那片红光,可正是散花仙子身上那裳蝉翼般纱花。
  悟缘师太为之一怔。
  小龙急叫道:“师太!咱们追!”
  二人进入观内,散花仙子已杳无人迹,心知必定另有暗室,但却苦不知机纽在那里。
  小龙飞身上得屋顶,他目力自经鲸液渗润,不但可明察秋毫,更可及远。
  这一登高凝望,周围数十里内,坦坦平原之上,一景一物,无不尽收眼底。
  可是,并未发现其他端倪。
  他向悟缘师打声招呼,匆匆离开了风月观。
  他大感颓丧,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无奈只好转回马头,边问边向回驰!
  太阳渐渐西沉,大地上归鸦处处,一片暮色!
  这胡乱一闯,竟然渐渐的接近,中午经过的那座镇甸!
  在小龙的眼中,虽则视黑暗亦如白昼,此时并不受天黑的影响,但,他确能从农人们收工等情形,来辨别,此际天色,已渐渐入夜了!
  他觉得十分丢脸,自己追贼,虽然少为人知,但此事却不但有关那慧珠小姐的负节性命,同时,也可算他久欲从事的侠行中,第一次工作。
  如今,迷茫的追了一天,虽然发现了风月观,却又被敌人逃脱,这岂非丢脸之至!
  不由心灰意懒,缓步徐行。
  不一刻,来到镇甸,镇中的居民,早已知道他是石家少爷,均纷纷驻足,投以惊异猜疑的目光,窃窃私语。
  小龙毫不在意,来到一所饭店前停了下来!
  他步入店中,闪目四顾,此际似已过了吃饭时间,食客疏落,也不过二三桌。
  靠窗坐下,见店里众人,都纷纷瞪着看他。
  他故意装作未见,点手招呼伙计。
  那伙计早已听说,这位奇丑的少年,是石家少爷,故此,心中嘀咕这家伙长得太怪,面上却堆满谄笑,赶紧过来伺候!
  小龙随意点了几样菜,接看便向伙计打听,是否看到骑着黄骠马的客人,打此经过!
  店伙计闻言,嘻嘻一笑,道:“爷,你这一问,可算问对了人,我……”
  他说到“我”字,敬作神秘之状,左顾右盼,不往下说,两眼却露出贪欲之色,嘻笑不停!
  小龙见状,心中一喜,知他是贪财小人,便信手拈了一块银子给他,道:“伙计,这个给你,饭钱另算,你就所知告我,我一定不对别人去讲!”
  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店伙计旨在讨赏,银子到手,他还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他一手接过银子,放在怀里,一边“嘻嘻”一笑道:“爷问的那位,可是骑着黄马,文士打扮的吗?”
  小龙可不知人家,是何打扮,便胡乱的点点头,促他快住下说。
  伙计咽了口唾沫,把脖子伸得老长,低声说道:“就住在我们后园店里,已来了好几天啦……”
  小龙闻言,大感失望。
  那伙计不知他想什么,继续说道:“那位爷好生奇怪,前几日来时,似乎受了伤,今日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中午回来,不知从那里带来一大捆东西,自后面悄悄进来,关起房门,便再也不许旁人进去。”
  “以小的看,那捆东西,虽用布袋装着,看不清是啥,却活像是个死人呢!”
  小龙心知这正是要找的人,并且断定,那布袋内装的,必是唐慧珠小姐无疑。
  这正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龙这一听之下,心中大喜。
  只是,表面上不便形之于色,因之,淡淡的“哼”了一声,又赏了伙计一块银子,问明那人住处,道:“好啦!谢谢你!你去吧!不过,你对我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那伙计连得赏金,对小龙真是敬若神明,闻言立即恭身退去!
  小龙用罢晚餐,见店里已然掌上灯火,知道已然入夜。
  他起身出店,另外找了个与这店比邻的店房住下。
  入房之后,便即吩咐伙计,自己太累,须要睡眠,无事不可前来打扰!
  说完,便自关起房门,吹熄灯火,像真个睡了一般。
  其实,小龙他心急唐慧珠生死,哪能睡着,等伙计退去,立即托开后窗,纵身出室,向隔壁掠去。
  夜幕低垂,
  玉兔东升未久。
  长空中仅有数点寒星,闪闪生辉。
  不过在小龙特异的视觉下,一切仍与日间无异。
  他轻功绝世,此际,各处虽然是灯火通明,一切人却很难看清,他的踪迹!
  他行动如电,落地无声无息,晃似鬼魅,几个起落,已到达原先吃饭的店堂后园。
  小龙听伙计讲过,那人是住在右手一列,第三间房内。
  他一到后园,并不迟疑。立时纵身桦树,隐身于浓叶之中,向那方打量!
  门窗紧闭,仅有些灯光隐隐逸出,一望便觉得可疑。
  小龙凝神静听,闻不见那房内有何声息,心中一急,立即缓缓下树,悄悄的掠至窗边。
  他这一串动作,均是用最上乘轻功而为,根本不带任河声音,房内即使是绝高高手,也决听不到。
  小龙隐身暗影之中,伸出小指,虚空对窗纸轻轻一点,尚相距五尺多远,窗纸立破一洞。
  这一招,乃是“浩天指”法,看去轻描淡写,极不着力,但实则不要说是一张薄薄窗纸,便是一块铁片,也必被钻穿无疑!
  室内一灯如豆,十分黯暗,并无人物走动,对面壁边有一木榻,榻上纱帐深垂,隐隐似有一人,端坐其中。
  小龙心中称奇,尽力凝眸,加意探视。
  室中的光线是幽暗了一点,但对小龙来说,黑夜与白昼根本没有什么差异,仍然看得很清楚那女子的面庞!
  哇噻!我的乖,这女子长得可真美。
  虽然她在发怒,怒得几乎双目欲裂,但在她频频甩动一头秀发中,仍然看出她那美色绝伦的面容──新目弯眉,傲岸而挺直的鼻子,巧而红润的樱唇,这些,全都恁般巧妙的镶在她那莹洁白嫩的脸蛋上。
  迷人的又何止是那张脸蛋呢──
  两个挺如高尖白面馒头的奶子,两粒翡翠似的红葡萄,颤抖中发出满月的光华,诱人极了。
  撕裂声中,大男人的双手已褪下那美艳女子的锻质长裤,如今只剩下小裤了。
  接看,是一不做,二不休,小裤也没了。
  那神秘的地带有点高突,浓浓的细草分贴两边,那是黑色的草原,一片柔软的草原。
  小龙低声吟:
  归山深浅去,须尽丘壑美。
  莫学武陵人,暂游桃源里。
  全身赤裸的女子,那丰盈的,美好而玲珑剔透的胴体,现在,那么诱人的全展露出来了。
  任河一个男人,看到这么一个胴体而不心动,除非他是──天阉!
  但是,这男子像无波古井。
  那女子周身不着寸帛,仰卧在那人身前,静然不动。那男子一双手交互抚按在她心口,与下阴之上。
  小龙正值血气方刚,此际即便是抑下惠,鲁男子,骤见那赤裸的玲珑娇躯,若不赶紧运用理智,收敛心神,亦不由砰然动心!
  小龙亦是同一道理,故此,他骤睹之下,速即凝神敛气,将目光稍稍移开!
  小龙虽未与唐慧珠会过,却直觉的断定,榻上那女子必然是她!
  如此,则那人显然会不利于她,小龙既然有责任救人,当然非探个明白不可!
  他如此一想,便又凝神窥看,那知,这一看,竟然看出了一些端底。
  须知,小龙练丹书铁卷,神农医简,博览古今典籍,对人身穴道,及一干奇事异说,知之甚详!
  他一注意,立即看出,室内那人,两掌正按在少女的“檀中”“阴交”两大穴上!
  “檀中”乃是在两乳乳隙陷中,“阳交”则在脐下一寸之处。
  那人双掌覆此两穴,若非是好心,为她输气贯通任脉,则必然别具用心!
  但,事实上,“任”、“督”两派,在练武人眼中,非有数十年修为,极难通达。
  那人年龄不过廿几岁,他自己都未必已打通这生死玄关,有何能为毫无武功基础的女子,破关通穴呢?
  如此,那人岂不是别具用心吗?
  突然,他听到榻上的少女,忽发微吟!
  那声音微弱之极,若非小龙耳目聪慧,绝难听见。
  小龙一闻吟声,霍然暗叫“哇噻!”情势不妙!立即迅速的采取行动!
  只见他举掌一拍,窗户大开,恍身飘然入室,向榻上扑去!
  身还未落,口中却已低声喝道:“哇噻!可恶贼子,休得残害无辜!”
  喝声中,右手中指轻弹,一缕劲风,迳袭榻上盘坐男子的右小臂上,“下廉”小穴。
  那人正在运功的紧要关头,料不到有人骤然闯入。
  体内真气一滞,嗟哦疑惧之间,未及闪藏,小龙已然一指点中,那人小臂一痛,整条右臂,便再也抬不起来!
  惊惧之下,翻身一滚,滚入榻里。却因气机滞阻,爬不起来了!
  小龙落在榻前,俊目一扫,榻上那一女子,果然是气机微弱,去死不远,如花娇容之上,因之也罩上了一层死灰颜色!
  闪目一瞧,那男子僵卧床里,面色苍白,额角汗珠,滚滚而下,似乎亦极痛苦!
  小龙心中一软,转觉不忍,先拿起一条被单,为那裸女盖上,然后面色一沉,道:“哇噻!你这等行迳,百死莫赎,如今你已岔气,暂时饶过,以后若再练这种歹毒害人的邪门武功,被我遇着,必不轻饶!”
  说罢,取过那少女衣衫,俯身用被单裹住少女,双臂抄起,返身一掠出室,一闪不见!
  榻上那人,正当在功败垂成之际,被小龙闯入扰乱,心中大恨,咬牙切齿的誓道:“好小子,竟敢破坏你家太爷,飞燕子魏良的好事,有朝一日,若不让你尝尝太爷的五阴掌,誓不为人!”
  狠话说罢,胸腔内血气一阵翻涌,心中一惊,强忍怒火,奋力运功起来!
  且说小龙,将那少女抱回自己房内,放在床上,也不燃灯,立即先为她穿着衣衫!
  此际虽然黑暗、在他目中,却仍是明察秋毫之末。
  这时,他心中并未涉及暇思,但触目处,玉肌晶莹,触手处,温玉软香,仍不由心荡神移。
  只是,他乃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虽处暗室,焉能欺心!
  故而,他立刻加意惊惕,正心诚意,两把三把,胡乱的为她穿好衣衫!
  但是难题接踵而来,他应该怎么办呢?
  第一,他尚不能肯定,她是否就是唐府小姐?
  第二,看情形,她并未被人淫辱,但却比淫辱了格外难办!
  那男子双掌,覆盖看她的要穴,必定在吸取她的阴气,助长他的功力!
  否则,她绝不会发出,那等微弱的呻吟,活像是即将断气一般。
  如今带她回来,一时却想不出适当的医治之法,故此甚觉辣手!
  痴立在床前,呆呆的考虑着,突然,那少女呻吟一声,呼吸顿时停止!
  顿时大惊失色,伸手一摸,那少女果然已了无气息了!
  他“咳”了一声,恨恨的一跺脚、叹息着自言自语道:“哇噻!事到如今,顾不了许多了,真哩,这种事儿,怎偏叫我遇着呢?”
  说着,复又“咳”了一声,迅速的俯下头去,开始“人工呼吸”。
  夜色沉沉,大地一片漆黑!
  更声连响三下,正是三更时分,这时刻活动的,只是武林中的夜行人!
  在小龙落脚的小镇甸,东西两面,各出现了一条黑影。
  西边的一条黑影,隐没在屋脊的暗影里,失去踪迹!
  东边那条人影,疾逾奔电,在房上踏脊渡屋,如履平地,并还不时停下身来,在尚有灯光透出的房檐之下,自窗隙中向内窥视!
  此际,小龙处身暗室,正伏吻看那位即将断气的姑娘的樱唇,运功度气!
  但那位姑娘,实因是真阴大亏,气血两滞!此法虽能暂保一时,若不用药物,效果仍归徒然!
  小龙深明事理,却一时找不到滋补的任何药物。
  他输气有顷,那姑娘鼻息渐重,心头大喜,无意触着衣袋,哇噻!怎的会将赤龙丸忘了!
  那赤龙丸,虽然有些不对症,但却对人体极有裨益。
  想看想看,早将盛丸的小瓷取出,倒出一颗,撕开腊皮,先放在自己口中嚼碎,提运滋液,度入那姑娘腹中。
  只听得一阵咕咕乱响,立时便见那姑娘面颊,由苍白转成赤红,呼吸也跟着加重起来!
  小龙知道药力发作,狠心咬牙,心想反正一不作二不休,救人救彻,今即度气在前,说不得按抚摩搓于后。
  哇噻!露出了白嫩的肌肤。
  一阵处女幽香传来,小龙不禁心头一荡,一双脱衣服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小龙闭起两眼,强吸了一口气,摒去了脑海中的绮念。
  良久──
  小龙才又动手脱下了姑娘的亵衣,只见两座玉峰赫然映在小龙的眼廉里。
  小龙心神又是一阵荡漾,只感呼吸急促,喉间乾渴异常,一种男人本能之欲念撩起。
  小龙乾咳了一声,不敢目视那两座玉峰,尤自除下粉红色亵衣,接着,脱下了姑娘的凤头鞋。
  长长嘘了口气,擦了一下额角如雨的汗珠,脸上呈着一片赤红。
  停了一下,小龙又解开姑娘的裤带。
  小龙的手一直颤抖不停,额角的汗珠几乎眯住了他的眼睛。
  几乎是那么的艰辛,才脱下了姑娘的长裤。
  于是,姑娘只剩下一件红色的小裤了。
  一阵浓厚的肉香,几乎冲昏了小龙的脑袋。
  小龙擦了一下汗,仰起头,深呼吸了一次,又俯下头,审视姑娘服下“赤龙九”后的反应。
  现在,这位姑娘的全身肉体,被小龙一览无遗。
  那肌肤白如脂羊,胸前两座玉峰,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两颗紫红色的乳头,有如“新剥鸡头”撩人漪念。
  小龙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触动那饱满的乳峰,但是,当他的手触及她的肌肤时,她混身都抖颤着。
  这大概就是李后主的名词,“一向偎人颤”的境界吧!
  这一阵耽搁,那姑娘玉体,周身上下,已泛赤红,热气蒸腾,汗珠隐隐。
  口中发出微呷,似乎已恢复不少知觉。
  小龙深知这赤龙丸奇热无比,若不速予通脉舒导,必致将人热毙!
  他不敢待迟,慌即盘坐榻里,凝神一志,连起丹铁神功,将真气追至双掌掌心、右掌抚住那姑娘小腹“气海”,左掌却在心胸脉络之间,从事抚动。
  体内真气,早已自掌心传入姑娘体内。
  那右掌传入的一股,先将赤龙丸所化热气,团团迫住。而左掌的一股,却随那手掌移动之势引导看赤龙丸所化热流,穿行经脉。
  这一来,热流不能乱窜,而只有一路可通,故此力量极猛,再经小龙,因势利导,通关过穴,真可说如同破竹一般!
  不大功夫,那姑娘周身穴道,除却生死玄关,任,督两脉之外,均被打通,而姑娘也渐渐恢复自觉。
  他这时,只觉得自己的真气,运行在姑娘体内,不但毫无枯竭现象,更反而澎澎勃勃,生生不已。
  因之他一方面惊喜于自己的功力精进,同时也为姑娘的经脉易通,而感到欣慰与讶异!
  显然这姑娘骨格不俗,生具练武人清奇之体。
  小龙心中一动,心想何不好人做到底,一口气为她打通那练武人最难通的生死去关呢?
  想看想着,正欲用真气专攻那任脉,突闻得房上衣袂破风之声。
  小龙滞了一滞,猜知必有夜行人,打此经过,他想,或许是老师太找来了吧!那么,我将她交予老师太处理,不省却若干麻烦吗?
  那知,这念头方在心头闪过,榻上掌抚下的姑娘,斗然醒转,一声尖叫,连哭带打带骂道:“好贼子,姑娘与你拼了!”
  小龙不防她,会有这一手,顿时大吃一惊,手足失惜,慌忙用被单裹住裸体,姑娘竟然放声大叫,大喊救命!
  小龙怕惊动店中客人,前来查问,那时,若姑娘再一口咬定他是坏人,则真个百口莫辩。
  他一见姑娘不可理喻,心里一急,掠近榻畔,骈指欲点姑娘睡穴。
  那知,他方一抬手,斗然闻得前窗外,一声断喝,声大入耳,“丝丝”数响,已射进一大蓬闪蓝光的暗器。
  小龙功力出神入化,闻声心中一惊,不顾再点姑娘穴道,右手长袖一拂,“呼”的一声,将那蓬暗器,全数扫射向右手墙上。
  室外那人,想来武功不弱,耳闻暗器无功,早又一惊怒骂:“淫贼出来纳命!”
  小龙所居窗前,咔嚓一声,全被击成粉碎。
  这当口,他真是又气又笑,又恨又悔。
  但,他可不能背这黑锅,无论如何,也得解释清楚,否则,传将出来,日后行走在江湖之上,这“淫喊”之名,如何了!
  这念头电闪而过,小龙早已点中了姑娘晕穴,令她熟睡了过去。
  同时间,一晃身形,自破窗中掠出窗外,尚未站稳,猛听得头顶一声叱骂,劲风呼呼,袭体而至。
  小龙听风辨位,知那人自檐下袭来,使两只锐利兵刃,击向自己后腰上两大死穴。
  心中骇然一凛,身躯霍然贴地而掠,电闪般划个半孤,停立在二丈之外。
  暗袭那人,科不到小龙有如此高绝的身手,口中微噫,疾收下扑之势。
  小龙双目有异,视夜如昼,此时早将来人看清,而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皆因那人,似年在二旬之下,相貌俊秀,人品标致,一身月白色紧身夜行衣衫,更衬得他是猿臂蜂腰拔秀超群。手执两只外门灿银短戟,月光下,银光闪闪,英挺威武之极。
  小龙本是个俊逸无匹的人物,自不禁对来人生好感!何况那人还是侠义道呢!
  但那人却无同感。
  皆因,此时小龙已然易容,脸色不但是色如黄腊,最可怕尚有一块黑疤。
  但小龙可一时忘了自己的像貌。
  他双手微拱,微微一笑,道:“兄台休要误会,在下实非淫……”
  一语未竟,只见那少年煞气满面,断喝道:“万恶贼子,尚图狡辩,大爷可不听这些花言巧语,废话少说,拿命来吧!”
  语声未终,灿银钱戟往起一举,踏中官,走洪门,夹带着透骨劲风,速捷无伦的,向小龙击来。
  小龙顾不得再做解释,足尖轻弹,微一提气,籍着那袭体风力,飘后五尺,让过了一招两式。
  那少年一击不中,暴喝一声,揉身跟踪而进。
  一对短戟同时间左右一分一抡,呼的一下,反如闪电般,戮向小龙“肩井”大穴。
  小龙藉势后飘,脚未落地,少年已跟进再袭,若换个别人,真气不能运用自如,在此又无兵刃招架的境状之下,若不还招拆解,便非得伤在对方短戟之下不可!
  但小龙到底不同,所学丹铁神功,举世无伦。
  只见他上身不动,双足悬空,却斗然,人化一股清烟,只一晃,便闪到那少年身后去了。
  那少年自料这一击必然中的,那知堪堪击中,不知怎的,眼前忽失去那个奇丑的人影。
  他顿时心头大骇,不等身躯完全转正,早已“呼”的一下,以腕肘之力,将短戟向后撩去!
  同时里,人已转过,闪目处,短戟撩空,脸上也不由跟着阵阵泛红!
  原来,小龙并未出手还击。
  小龙微微一笑,道:“兄台休要急燥,在下……”
  那少年本有些不好意思,听了这说,只当他存心讽刺,那肯忍住,不等小龙说完,立即怒哼一声,亮戟再进。
  少年晓得小龙轻功已然臻达妙境。他其他功夫,必也不俗。
  因之,抱元守一,凝神滤志,将一双灿银短戟,施展开来。
  月光下,但见两团银光,裹住两条一淡一浓的黑影,翻翻滚滚,劲风呼呼,嘶风破空之声时作,情势煞是惊人!
  这时刻──
  店家与客人,早已全被惊醒,只是深知江湖中争强门狠,仇杀残死之事,任谁也不敢出面劝阻。自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只藏在房内,自窗隙中偷窥着这一场龙争虎斗,同时,也暗暗捏着把冷汗,骇异的等待看争战的结果!
  但,场中的小龙,施展出“飘飘风”,在漫天戟影之中,从容进退,却并不曾还手。
  在他的意思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停下来让他解释误会。
  那知,那少年不但未能体会,反认为对方有心戏弄,气恼之下,怒火更炽,狠心咬牙,运出十成功力,将两柄灿银短戟,使得风雨难透,锐不可当。
  小龙不由得暗暗皱眉,深觉这少年太不识趣,正欲还手,闪目一瞥,正看见尼庵中那位老师太,手执着一柄云拂,伫立在屋脊之上,向这边观望!
  心中大喜,斗然使个身法,让过两柄袭来的短戟,双脚一弹,长扑屋面,掠向师太面前,恭身一礼道:“老师太您来的正巧,哇噻!唐姑娘已被在下救回。这位朋友……”
  老师太自与小龙风月观分手,搜索未果,又回到镇上,突然间听得激门之声。
  她暗自皱眉,不知江湖那方朋友,在人烟稠密处,激战相搏。
  当她瞥见激战情形时,不由暗自惊心,那手使两柄短戟的青年,招式诡异,正是华山派家数。
  华山乃武林正宗大派,掌门清真道长,卅年前,独创“擎天十三戟”,享誉江湖,雄踞华中,堪称是一流高手名家。
  老师太当年,与清真道长,曾有一面之缘,故此一瞥那少年戟式,便即辨出。
  但令她更惊异的,却是另一位怪丑少年所用的身步法。
  那步法,不但玄妙无匹,施展开来,速捷之极,若羚羊挂角,令人无迹可寻。
  因之,她忍不住现身出来,细加体察,却不料,方一现身,小龙竟斗然向她扑来!
  急切问,老师太忽吃一惊,引身后退,右手铁拂运功一抖,细细的钢丝,立被抖成笔直。
  幸好,她自忖身份,不曾贸然出招,及听清小龙所言,心方讶疑,这人语气与衣着,似是石家少爷,但面貌却又不像,方想问个清楚,后面的那位华山弟子,却已然迫蹑而至,怒叱一声,复又向小龙击去。
  小龙一语未终,迳风袭至,当下不及说完,身形一转,已然溜到老师太身后去了!
  老师太,右手一起一抖,软丝拂尾,已将那左边的短戟缠住,道:“少施主且讲住手,待贫尼问明再打不迟!”
  说话之间,早已潜运真力,铁拂一带,硬生生将那人攻势阻住,带开数尺。
  那少年一见老尼,双目炯炯,闪射精光,语调沈稳,一脸正气,手中铁拂特长,潜力惊人,眸瞬一转,已猜知她的来历。
  于是,停下手来,问道:“师太敢是人称铁拂的悟缘师太吗?”
  悟缘微微一笑。松了拂丝,说:“少施主真好眼力,贫尼正是悟缘,少施主可是清真道长高徒?”
  那少年见她果是悟缘,恭身一礼道:“华山掌门座下弟子粟雄,参见师太!”
  悟缘微挥作手势,止住粟雄行礼,说:“粟施主不必多礼,待老尼先问问这位施主,是否有何误会!”
  说着,不等那粟推回答,立即扭头对转过来的小龙问说:“少施主究系何人,怎的认得贫尼,唐姑娘现在何处?”
  小龙这才想起,自己脸上,加了两块黑疤,故此连这位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老尼,亦不相识了!
  他看看粟雄,见粟雄正在对他瞪眼,便微微一笑,道:“在下……今午随伯母至贵庵参见师太,正值……”
  他本欲说出自己风月观与师大并肩作战之事,那势必影响师太声誉。
  故此他说出随伯母进香之事,好让师太自去领会。
  老师太果然会意,说道:“原来是石家贤侄,你……找到唐姑娘吗?她在那里?”
  老师太也确实钦佩小龙那一身武功,不过,她心中却有点纳闷,怎的一下子不见,他脸上,便多出一块疤呢?
  只是,疑虽疑,若真如他说已救回唐姑娘,则无论他是那个,必无恶意。
  因此,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改口询问唐慧珠下落。
  小龙闻言,指指房下,说:“那姑娘正在小侄房中,不过尚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唐家小姐,请师太去看看吧!”
  悟缘心中复又犯疑,怎的他言中自相矛盾?
  不过,既然他房里有位被救的姑娘,下去看看倒也不妨!
  老师太一走,小龙立即微笑看向粟雄微一抱拳,道:“哇噻!粟兄华山门下,技艺不凡,方才事出误会,今既有悟缘师太作证,粟兄当不致再以宵小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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