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狗食日育奇童

 

  “风水轮流转,乞丐三年运;
  男儿当自强,怨叹莫路用。”
  这是一首励志杂诗,它却代表当今四位奇人。
  “风”便是留风,他以来去如风,轻功超人闻名,他的九转剑招,迄今罕有人能够接到第八转招。
  “乞”便是布杰,他一向不修边幅,一套布衣裤黑得发亮,他只要随便朝身上一搓,便可搓到泥丸。足见他有够脏也!
  不过,没人敢惹他,因为,他一出手便要人命,偏偏他皮厚肉硬特别耐打,谁惹他,表示活得不耐烦啦!他可真是名符其实的“不洁”。
  “男”是宋义,他与古代大帅哥宋玉只有一字之差,他的相貌及气质却被公认为江南第一大帅哥。他与宋江只有一字之别,他的豪气及胆识不逊于宋江,所以,江南黑白两道皆买他的账。他不知已迷倒多少女人?他不知多少女人为他害相思?
  他迄今仍然保持“单身贵族”身份。
  “怨”便是陶彦,他怨天、怨地又怨人。他怨尽世上的一切人事。
  他曾入少林学艺,不出三年便埋怨清规而去。他再入武当拜师,不出三年,他埋怨迂腐而去。
  他怨天气冷常。他怨地育万物,却使富者更富。他怒人之贪婪、自私以及欺诈。
  他虽然埋怨少林之清规以及武当之迂腐,他却自少林及武当各学到剑招,而且,他把它们揉合而一。
  他有一项超能力,那就是过目不忘。他的剑术亦跟着身上疤痕之增加而精进。
  所以,没人敢轻易惹他。他除独居悟招及练招之外,他便到处逛。只要被他看不顺眼,他必宰人。因为,他一直把别人视作垃圾。
  怪的是这四位奇人这今没有拼过哩!
  晋江,福建地区之大城市,它因为接近岷江而得名,它也因为岷江而使船运大旺,江南水军便设于此地。
  它的繁荣不亚于黄埔江之上海。它集渔船及农业优势,便它每日人船如潮。
  岁次辛寅生肖属狗,秋收时节,晋江城郊农田遍地金穗稻香,敢情今年又是一个“好年冬。”
  地主们为之乐眯了眼。佃农们亦天天卯足劲的挥汗割稻打穗。
  九月九日一大早,六对年青男女便走到一块稻田,只见一名少妇背上之婴一解下,便放在沟旁之角皂树荫下。她铺妥稻草,便跟着众人开始割稻。
  她名叫章欢,她乃是晋江首富辛永富夫人章玉蓉之陪嫁婢女,她如今是辛喜之妻。辛喜是辛永富手下之长工。其母是辛家之婢辛雀,她相貌秀丽又个性温柔,可惜,她红颜薄命。十八岁便无夫有孕的遭人耻笑。她却矢口不道出那男人是谁?
  她因为郁卒而造成难产。结果,她一命归阴,保住了孩子。这孩子便是辛喜,他长得五官清秀,自幼便受辛员外夫妇的疼爱,不少人因而认为辛员外是其父。
  他自幼便是辛永富之玩伴。他跟着辛永富陪读,可是,他毕竟是下人。十二岁起,他便成为“小长工”。他既勤快又多礼,辛府上下为之喜欢他。所以,辛永富娶千金姑娘,辛喜则娶婢女。
  辛员外更把一块三分地送给他们。他们便靠着这块稻田过着满足的日子。
  今年大年初一,章欢顺利生下一子,辛员外一见他们疼子如心头肉,他便把此子名叫辛甘。
  辛甘者,心甘也!
  由于辛永富之妻私下送大批补品供章欢“坐月子”,辛喜也舍得为妻小进补,所以,辛甘长得挺壮的。所以,辛甘才九个月余,却已能爬行着。如今,他在稻草上呼呼大睡着。
  只见他长得方头大耳,头顶只有稀疏细发,配上那张厚唇大嘴,大家皆认为这孩子挺有福气的。
  因为,阔嘴吃四方呀!因为,头发越多越粗的人越劳碌命呀!
  一个半多时辰之后,辛苦的诸人已割到远方的田中,就在此时,原本晴空万里及艳阳高照却突然黑天暗地。
  辛喜诸人为之一怔!
  他们纷纷望向天空。
  倏听远方有人喊道:“天狗食日啦!”
  “是呀!快赶天狗呀!”
  “对!快救日呀!”
  于是,老一辈吩咐掷石向天空,敲锣、打鼓、呐喊。总之,必须及早的把天狗给赶走呀!众人便跟着呐喊忙碌着。
  一传十,十传百,辛喜诸人也在田间又叫又敲着。
  辛甘却如聋般照睡不误。因为,他能吃又能睡,始能长得壮又大呀!
  倏听一声细响,一只青蛙自沟中跃上岸之后,连蹦带滚的沿沟堤一直滚到地面。
  它状似青蛙却全身雪白,除那两颗眼球泛青之外,它可说得晶莹剔透,令人一看就喜欢。它一滚落地面,便匆匆跃起。
  倏见黑光一闪,一条小蛇已自沟中射上岸,只见蛇腹朝沟堤上一沾,蛇尾便朝堤上轻轻一点。它便直接射向白蛙。此蛇只有半尺长,身子更细长如筷,它却混身黑色,而且黑得发光,二粒如豆的蛇目更闪亮如灯。只见它一张口,居然大得足以下鸡蛋。难怪女人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小黑蛇一张口便遥咬向白蛙。白蛙立即匆匆跃起。叭一声,蛇口已咬上一把土。小黑蛇立即又弓身射去。
  寻常之蛇皆游地蠕身而行,此蛇虽小却动作迅速,只见它一张口,便只距离自蛙一寸余而已。沙一声,白蛙已钻入稻草中。小黑蛇便咬上一撮稻梗。它急忙甩头甩掉稻梗。却见白蛙一跃落辛甘的胯间,便以头顶顶上辛甘的子孙带,小钢炮倏举,水箭已经射出。因为,辛甘穿着开裆裤呀!小黑蛇当场射撞上这泡童尿。立见它似被热水淋上般缩身落地。白蛙反而跃去迎上那泡尿。白蛙立即淋湿全身。它更张口探舌吸尿。
  不久,尿一逝,白蛙立即落地。却见小黑蛇张口在稻草上喘着。白光一闪,白蛙已跃入小黑蛇的口中,它迅速的跃爬向小黑蛇的腹中,小黑蛇不由全身连抖。它更喘着、它瑟缩着。
  不久,它已翻滚着。这只白蛙乃是山海经奇录中列名之冰蛙,别看它又白又小,它已经有一百年以上之高龄哩!若让它的眼珠转白,它便可化翅飞翔哩!
  这只小黑蛇便是山海经奇录上列名之“玄铁蛇”。玄铁乃是铁中最坚硬之铁,此蛇能被名为玄铁,因为,它浑身坚硬,刀枪不入,掌力更难以伤它。
  它一生下,便只有一寸长,它每隔十年长一分,瞧它如今之半尺长,足见它已经有数百年之超级高。
  天生一物克一物,玄铁蛇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童尿。它一向在地底钻食奇珍异宝,它方才发现这只冰蛙,它欣喜的打算进补一番,那知,它竟已遇上大劫。
  冰蛙又爬不久,便咬上玄铁蛇的内丹。玄铁蛇早已受不了,如今更是难受。它为之凶性大发。玄铁蛇缩身一直上下的撞击着。不久,它已把冰蛙震昏。
  不过,冰蛙却死命的咬着玄铁蛇的内丹,它这一昏,玄铁蛇又撞击不久,内丹便已经裂玄铁蛇为之奄奄一息。不久,它已合口寿终正寝。冰蛙也随之同归于尽。
  此时,天上仍黑,大地亦暗着。
  辛甘完那泡尿不久,肚子便俄。他如昔的翻身爬起。他如昔的张望着。四处皆暗,他不由哭爬着。辛喜夫妇正与人在远方又叫敲,本没听见哭声。
  不久,辛甘已一手按上玄铁蛇,他一觉得凉凉的,他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起它便塞入口中嚼着。
  生前坚硬的玄铁蛇,如今已却又软又松。因为,童尿已克化它啦!
  辛甘便咬得津津有味。不到半个时辰,玄铁蛇及冰蛙已被他边咬边咽,一批批的送入腹中,他不由又趴在稻草上面呼呼大睡着。
  此时,天上已出现一些亮光。众人为之大喜。大家拼命的又叫敲掷着。
  又过长久,大地重放光明。众人为之欢呼不已。其实,此景便是“日蚀”,当时民智未开,大家皆以为是天狗咬日,所以,之百般的要赶走这只天狗。如今,位于皇宫的皇上更是大喜。
  他依据古老的“天狗食日”传记自责“德政失修”,所以,他立即决定减轻苛罪氏及薄赋。所谓薄赋,降税也!
  辛甘在此时哇哇大哭不已!辛喜夫妇刚赶走天狗,他们正在欣喜及打算歇口气,倏听爱子哭声,章欢便匆匆的奔来。她一抱起爱子、便披衣掏乳欲喂。那知,辛甘却不吸乳的哭着。他的四肢为之连抖着。章欢又试良久,辛甘仍然如此。她不由慌啦!她便抱子奔到辛喜面前说着。
  另外五位妇人急忙过来哄着。那知,辛甘仍然哭个不停。而且他哭得全身大汗。
  他的那张脸更是火红。不久,一妇道:“会不会被天狗煞到?”众人纷纷支持这个说法。
  于是,辛喜抱子奔入城。他先找“先生妈”收惊。“先生妈”忙了半个多时辰,辛甘也哭了半个多时辰,不久,她宣告不敌天狗,她指点辛喜去庙中祭天狗煞。
  辛喜付过三文钱,立即奔去。不久,他已跪在庙中连连叩头着。
  一名道十便摇铃挥桃木剑作法着。那知,辛甘仍然哭个不停!他边哭边爬个不停。
  二位小道士便前来接住他。半个时辰之后,道士便设案功纸人及纸狗再度作法,那知,他一直忙到午时,辛甘仍然在哭着。
  他已跟着辛甘流下一身汗!他的嗓子已沙哑,辛甘仍然宏亮的哭着。他为之暗急!
  辛喜比他更急,辛喜的额头已因为连连叩头而红肿。他已急出,因为,他担心救不了儿子啦!
  又过半个时辰,道士已宣告放弃。辛喜只好付出油香钱。他已把工资垫光,他不由大急!他抱起儿子,便匆匆奔离。途中,他遇上一位难婆人员。
  不久,他已奔入“萧师公”的坛中。萧师公乃是一名“黑头道士”,他一向以收惊制煞出名,他一听过状况,立即注视着啼哭又流汗不已的辛甘。
  不久,他沉声道:“此子肖狗?”
  “是的!大年初一生!”
  “属狗者今年原本犯太岁,今日逢天狗食日,犯上加上冲煞,始会有此状况,危!危矣!”
  辛喜不由骇然叩求。
  萧师公又沉思良久,方始答允救人。不过,他开出一键白银价码。
  辛喜立即答允。于是,辛喜奔返家中取钱。
  萧师公则立即设坛进备作法。
  辛甘却仍然边哭边爬着。
  萧师公一见他乱爬,便取绳把他绑在一旁。
  不到半个时辰,辛喜已匆匆送来一锭白银,他一见爱子被绑住,他立即变色,他当场使要上前解开爱子身上之绳。
  萧师公立即阻止道:“不行,他可能已天狗附身。”
  “当真?”
  “是的!退!”
  辛喜不由骇退。
  不久,萧师公已披头散发的焚香持咒作法着。
  辛甘仍然哭又流汗着。辛喜不由瞧得既心疼又害怕。
  萧师公一见哭声压过他的声音,立即大声喝叫的摇铃、拍案、诵经、持咒及作法,立见他忙得不可开交。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又喘又渴。他倏地收剑,便大步入内。他先喝过水,再持白鸡血泼上辛甘的脸。他取来桃木剑,便连连作法。
  那知,辛甘仍然哭不停。他的嗓音因为骇而更加的宏亮以及急促。他脸上的协已随汗水滴流着。
  萧师公不由越心虚。
  良久之后,他立纸人及稻草人。他欲以移身大法制煞。他忙得不可开交。
  黄昏时分,他的嗓音已近沙哑,炎热的天气加上心中之焦急,使他汗流夹背,辛甘却仍然大声哭着。汗水使他脸上之血水更加的恐怖。
  萧师公前所未有的骇怕。他递还那锭白银,承认道行不够啦!
  辛喜便上前解绳抱起爱子。
  立见辛喜的小手紧抓着他。他刚出去不久,章欢已一身污土的跟着那五对男女奔来,辛喜道句:“完啦!”便道出三场失败情形。
  章欢不由放声大哭。
  辛喜便把那锭白银欲交给五对夫妇,立见他们一致拒绝,他们建议辛喜快找夫子再试试看。辛喜一想有理。便申谢离去。
  不久,他们夫妇已冲入三合堂。
  三合堂乃晋江最老牌之第一药铺,它一向以药材道地重史无欺为招牌,它不但获得晋江人信任,亦获建人信任。
  不久,一位大夫已诊治辛甘。
  辛甘的亢强脉象立即使他大骇。他立即入内报告着。不久,三合堂主人温启东已经跟出。
  辛喜夫妇便上前叩头求着。
  温启东立即吩咐他们起身。
  不久,他已亲自切脉按腹瞧着。没多久,他立即道:“跟吾上慈光寺。”
  辛喜道:“要请大师作法驱天狗吗?”
  “休信那一套。”说着,他已经先步出。
  辛喜便吩咐章欢先返家。
  章欢心系爱子,便摇头跟去。
  辛喜便抱子跟去。
  不久,三人已搭车离去。
  章欢一见爱子又哭又流汗,不由跟着掉泪,她一接过爱子便连连哄着,她的泪水便如泉水般不停的涌出。
  温启东道:“别担心,不会有事。”
  辛喜夫妇当作劝慰般点头着。
  马车一出城,温启东便吩咐车夫赶路。
  慈光寺位于晋江城北之半山腰,它是一座佛寺,住持法元大师更是福建地区有名的佛门高僧。
  法元大师艺出少林寺,他发宏愿的到福建弘法,他以行医济世,终获善男信女共襄盛举的盖成慈光寺。慈光寺规模不大,经书却搜集甚多,平民更热心公益,法元大师更经常到福建各山区或海边诊治低收入贫户。所以,慈光寺声名远播。
  法元大师更被颂为“活菩萨”。温启东年纪比法元大师大一岁,他却致弟子之礼。
  因为,法元大师使他心服口服。尤其,法元大师之医术更令他自叹不如。他方才一探知这个小童体内有澎湃热气,他自知不但帮不了忙,反而会伤害此宣,所以,他要带此童见法元大师。
  不到盏茶时间,马车已经抵达山下,辛喜一接过爱子,便牵着章欢下车,再跟着温启东行向山上。
  他们一到慈光寺,立见寺门敞开。这是法元大师的习惯,寺门一开,表示他在寺内可随时应诊。
  温启东一进寺,立见一名小沙弥奔出。他刚启口,辛甘的哭声已引来一名老僧。
  他便是法元大师。
  辛喜夫妇便上前下跪求诊。
  法元大师慈声道:“请起!”
  “请活萨救命呀!”
  “放心!请起!”
  “谢谢活菩萨!”
  辛喜一起身,便捧上爱子。
  法元大师乍瞧,立即道:“大喜!请二位施主放心!”
  “大喜?”
  “是的!请二位施主在此稍候。”
  说着,他已拂上辛甘的后脑。
  辛甘为之昏迷。不过,他的身子仍在颤抖着。
  章欢骇道:“怎么啦?”
  温启东含笑道:“放心!大师不会骗人!”
  法元大师便含笑拉过辛甘。他朝辛甘的腹部一按,便含笑道:“二位施主请稍坐!”说着,他便和温启东道:“请施主赐助!”
  “是!”
  二老便含笑入内。
  章欢流泪低声道:“喜哥,阿甘当真不会有事吗?”
  “是的!活菩萨不会骗人,员外更不会骗我们。”
  “可是,我好担心喔!”
  “别担心,求求菩萨保佑吧!”
  “好!”
  这对夫妇便上前趴跪叩头念念有词着。
  法元大师一入房,便剥光辛甘。
  立见辛甘全身火红及溢汗。他的肌肉更抽动着。
  法元大师便把他放在榻上。
  温启东低声道:“此童似体含灵物?”
  “不错!而且是阳刚之物,他可能是吃下蛇类?”
  “可是,蛇类岂能入口?”
  “此事容后再议,施主先稳住小施主之‘气海穴’及‘膻中穴’,以免阳气震伤其丹田或震断心脉。”
  “是!”
  温启东便以双掌按上辛甘的脐下及心口。
  法元大师便盘坐在辛甘的身旁。只见他徐抬双掌,便按上辛甘的胸腹及腹部。
  他便觉掌心一麻。他立即道:“此股阳刚有数百年的火候,老衲必须徐导缓引,盼施主沉着凝劲,以免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是!”
  法元大师便马杀鸡般按摩辛甘的胸腹各大小穴道。
  温启东立即感受到一阵阵的冲激力道。
  他不敢大意的凝功护住辛甘的穴道。
  二老便各司其职的忙碌着。
  辛喜二人却度日如年的趴地祈求着。
  法元大师方才叫他们稍候,他们已经等半个时辰,却仍无动静,章欢虽然仍趴跪,却已忍不住哭泣着。
  辛喜坚信的趴跪着。
  又过一个多时辰,法元大师收掌道:“请稍候!”
  温启东一收掌,便吁道:“阳气已渗入各经脉啦!”
  “不错!第一步已成,先安二位施主的心吧!”
  “是!”
  温启东立即离开禅房。
  不久,辛喜夫妇已快步跟入。他们乍见爱子已睡且未再溢汗颤抖,不由一喜。
  法元大师道:“二位明夜再来小施主。”
  “这……”
  温启东道:“令郎已哭累,宜歇息,何况,他流汗过多,不宜被夜风吹凉,二位先回去,二位明夜便可以来回孩子。”
  辛喜立即趴跪叩谢。章欢立即跟着叩。不久,二人已依依不的离去。
  法元大师递出三粒灵丹道:“半个时辰后,请施主助老衲辟妥小施主之行功路子,俾持续吸收这些阳气。”
  “是!”
  二老便服丹行功。半个时辰后,温启东便以双掌按上辛甘的膻中及气海穴。
  法元大师的双掌则鬼斧神工般以功力在辛甘的幼小经脉巾开辟一条羊肠小径般内功路子。
  这是一件既艰钜又危险的工作,因为,辛甘才只有九个月余,他的筋脉又细又嫩,何况尚须隔体注入功力辟路。
  若非法元大师功力精湛又行医逾四十年,常人绝对不敢尝试。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便收功。二老便又取丹行功。天亮之后二老便又忙碌着。
  此工程比昨夜甚大,因为,法元大师要激发出那些阳气,它们目前沉潜于辛甘之全身经脉及骨髓之中。若不在此时激发出阳气,它日后必随时爆出。
  届时,辛甘必经脉碎断而亡。此时欲激发出它们,必须细水长流又逐批激发,否则,它们轻则震伤辛甘,重则会立即要他的小命。所以,法元大师先震出“藏血穴”之阳气。然后,他透体注入功力引导它按路线运转上圈。然后,他出“期门穴”之阳气。
  时间因而悄悄逝着。一个多时辰之后,法元大师已露出一半以上之阳气,他一见它们越来越强劲,辛甘却仍在睡,他不由暗喜。
  不久,他含笑点头,便收功道:“出乎预期之佳。”
  温启东也收功道:“大师令人钦佩!”
  “不敢当!小施主之体质甚佳也!”
  “大师已确定此气为蛇气乎?”
  “是的!蛇性淫,气皆亢阳,此蛇。少有。百年之火候,而且,它必非蟒蛟之类之大蛇,它可能是异种线蛇?”
  “它为何未在小施主之体中作祟?”
  “它必已死于先。”
  “何人诛蛇却又送入小施主之体中呢?”
  “此蛇可能死于克星,并非出自人类。”
  “有理!无法确定乎?”
  “是的!”
  温启东含笑道:“无奇不有也!”
  “是的!请勿对小施主及其双亲道出此事,以免另生枝节。”
  “是!”
  不久,二老便又忙碌着。
  午前时分,那些阳气已自行在辛甘的体中运行着。二老吁口气,不由欣慰一笑。
  于是,他们离房用膳。膳后,他们便入房歇息。
  一个多时辰之后,法元大师便到辛甘身旁,他立即瞧见阳气尚在运转,全身的肤色已由血红转淡不少。他不由欣慰一笑。不久,他已端茗入房品茗。
  原来,冰蛙及玄铁蛇同归于尽又被辛甘咬吞入体中之后,冰蛙便先行被玄铁蛇溶化,它们便先产生反应。辛甘为之腹疼而哭。接着,玄铁蛇继续溶化。它放出大量的阳气,辛甘为之疼哭及流汗不止。所以,先生妈、道士及萧师公皆束手无策。
  若非法元大师识货的先疏散阳气再辟路供阳气运行,辛甘不知还要受多少的活罪及发生什么意外哩!这一切全是天意。辛甘注定要出人头地啦!
  此时,辛喜夫妇忙着打哩!经过辛喜之劝,章欢已开朗不少。今年之丰收使他们忙碌着。他们之勤快及恩爱,使他们在晋江城内外皆有不错的人缘,不过,今天却没人前来探视以及安慰。因为,人家皆怕天狗。因为,大家相信辛甘已冲煞天狗。
  因为,没人敢触沾这种超级冲煞呀!
  不久,温启东一入房,便步到榻前。他稍看一眼,便泛出笑容。他便返座道:
  “大功告成矣!”
  “是的!”
  “大师何不择小施主承传衣钵?”
  “小施主非空门之人。”
  “大师一手岐黄妙术不宜失传呀。”
  “嗯!老衲倒有此意。”
  “太好啦!吾可以安排此事。”
  法元大师道:“先奠武功根基吧!”
  “高明!”
  二老便边品茗边商量着。
  日落之前,法元大师轻按抚辛甘的“气海穴”不久,那些阳气使渗入辛甘的全身骨髓,”气海穴则有一股阳气。
  他欣慰的道:“真正的大功告成矣!”
  不久,辛喜夫妇已经挑二袋稻谷人寺。
  法元大师笑出来道:“二位施主太多礼矣!”
  辛喜立即下跪道:“谢谢大师救小犬。”
  “客气矣!小施主即将会题三天以上,让他睡吧!”
  “睡三天呀?”
  “是的!怎会发生此事?”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昨天早上入田割稻,一直让他在树下睡,当我们赶走天狗之后,他突然又哭流汗着。”
  “小施主当时已不在睡之处吧?”
  章欢点头道:“是的!他已离开四尺余。”
  “现场可有异处?”
  “这……没有,只有稻草!”
  “小施主必然吃过物品,不过,已经没事啦!”
  “谢谢大师!”
  “记住!尽量让小施主题。”
  “是!”
  立见温启东含笑抱辛甘前来道:“走吧!”
  “是!谢谢员外!”
  辛喜把扁担交给爱妻,便上前抱子。他们又申过激,便欣然离去。章欢一见爱子睡得香甜,而且面色红润,不由大喜,二天的劳累以及担心又伤心,如今已经一扫而空。
  温启东道:“令郎出运啦!别担心!”
  辛喜喜道:“谢谢员外,让员外忙二天一夜。真不好意思。”
  “小事一件,勿忘大师的话,多让令郎睡几日。”
  “好!”
  二人便欣然下山。下山之后,由于天色已暗,根本雇不到车,三人便行向城中,途中辛喜夫妇辞行道谢,方始行向他们的甜蜜小屋。他们一返家,便放子上床。他们便一起炊膳炒菜着。不久二人端着饭菜在床前进食。爱子甜睡,使他们似吃山珍海味般欣然进食着。
  膳后,二人便一起清洗餐具及炊具。然后他们提水入房沐浴着。浴后他们便熄烛歇息。爱子平安,他们迅即了无牵挂的入眠。
  翌日大早,章欢便在房屋四周之空地上晒谷,辛喜则去协助别人割稻,俾多赚一些工钱。章欢一人又扛又忙,她忙得满身汗,可是,她只要返房看见爱子的甜睡模样,她便心满意。她又喝些水,便又浑身是劲的忙碌着。
  午前时分,稻谷已使她的小屋四周布满金黄色。她立即入内炊膳。膳后,她便提水入房沐浴着。终于,她便躺在爱子身旁欣赏着。不久,她已悠悠入眠。一个多时辰之后,她一醒来,便见爱子仍在睡。她便欣然出去翻谷。
  四天之后,他们已把稻谷卖人辛府。他们一领妥钱,便挑米入三合堂送给温启东。然后,他们便挑米人慈光寺送给法元大师。
  法元大师含笑问道:“小施主还在睡吗?”
  辛喜点头道:“是的!他不吃又不喝,要不要紧呢?”
  “不要紧,多让他睡吧!”
  “是!谢谢大师!”
  “客气矣!老衲有意在日后教小施主医术,如何!”
  辛喜夫妇不由大喜。
  他们便连连点头答应。不久,他们已欣然离去。他们便边走边奔的返家。他们一见爱子仍在睡,不由放心。不久,辛喜把钱送入银庄存妥。他一见已存近二千两白银,不由大喜。
  当天晚上,章欢一躺在爱子身旁,便解衣露乳的把乳头顶上爱子之唇,立见爱子双唇微掀,便又闭口而睡。她又试三次,辛甘仍无吮乳之意。“喜哥,要不要紧呢?”
  “不要紧啦!”
  儿子不吮乳,辛喜一搂爱妻,立即吮乳。
  不久,章欢的春潮已与乳汁溢流不已。
  不久,二人已合奏交响曲。
  良久,良久之后,二人方始尽兴。
  二人又欢述一阵子,方始歇息。
  翌日一大早,辛喜便又出去割稻赚工钱。章欢担心爱子又生意外,便在家缝童衣裤。她不由漾满笑容。
  午前时分,辛甘嗯了一声,便翻身爬起。章欢欣喜的便上前抱子。辛甘便一头钻入双峰间。她欣喜的解衫哺乳。辛甘便咕噜的吸乳。她被吸得又酸又喜着。她深切感受爱子今日吸乳之力道又急又强,而且双眼又大又亮,她知道爱子已经真正的平安,她不由大喜。不久,辛甘一闭眼,便歪头呼呼大睡。她一见状,便把爱子放上榻。她整妥衣衫,便笑欣赏着爱子。良久之后,她方始缝童衫。
  黄昏时分,辛喜一回来,章欢便道出爱子已经醒过。辛喜不由大喜。
  不久,二人便又鸳鸯浴着。浴后,二人便欣然共膳着。膳后,他们便在院中纳凉。他们欢叙着工作情形。他们聊着爱子。良久之后,他们方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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