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一晃又过三年余,如今的祝虎已经十九岁,他不但更壮,五官更加俊逸,人也更加英挺!
他的内功更加精湛!
他的武功更加纯熟!
他的声望如日中天!
因为,他自从在金华银庄附近消灭六合帮等劫财人员之后,孔义便派他在每区各住一个月。
孔义更派各店面人员广泛宣传这场战果。
长青帮弟子之士气更加的昂扬。
有心劫金华银庄之人员纷纷紧急刹车。
原先观望之黑道人物,便一批批的投效长青帮,如今,长青帮弟子已经突破一万人,声威已凌驾各派。
长青帮之财力亦持续增加。
因为,各店面的生意已经更旺,车行及船行之收入亦稳定增加,此外,每月皆有售马及马车之收入。
尤其金华银庄好似金鸡母下金蛋般增加财力,原先之呆帐,皆已经连本带利的回收完毕。
尚未还债商人亦按时缴利钱。
这些收入足以支应所有的开销。
每月所净赚之金银则源源不绝的送入长青帮。
孔义便经常大方的赏千面狐及祝晓台。
柴桂花母女则按月领到大笔安家费用。
如今,孔惠年逾十七岁,她已是一位大美人。
她在慈母教导以及祝晓台薰陶之下,她的骄蛮气息已减,她既似位名门闺秀又似位侠女。
祝虎之成就便她心服口服的彻底改变气质。
她充满期待的欣然数馒头。
因为,孔义去年返府时曾道出办喜事之日期。
她企盼早日十八岁。
届时,她便可成为副帮主夫人啦!
其实,长青帮之财力增加祝虎居功甚多,因为,他轮流驻守各区,他天天逛各店面及结识弟子们。
他未曾查过帐,掌柜却自行收敛!
因为,他越不查帐,大家越须防他查帐!
因为,他的武功及地位已慑服众人。
众人一收敛,各店面之收入自然增加啦!
天下之财富便每年向长青帮以及祝晓台集中。
四川及两湖之田地在过去数年之中,一直保持着丰收,每年三次售粮之净收入一直在三千万两左右。
若非每年降粮价,收入一定更可观。
峨嵋寺便每隔两年雇工修路、铺桥及清河道,此外,她们更提高下人之工资,以及赏赐清风堡人员。
此外,每年更经由周堡主捐助武当派三十万两油香钱。
虽然如此,以峨嵋寺名义存入官方银庄之金额已创民间存银最高纪录,利钱之收入亦累积甚钜。
皇上便决定在十年免赋期满后,对峨嵋寺在四川的售粮收赋。
这天上午,祝晓台在峨嵋寺观礼,周堡主率一百名俗家弟子代表与峨嵋寺诸尼列立于广场。
念云师太训勉一番后,便宣布退位!
四位长老师太亦宣布退位。
不久,思敏女尼正式接任掌门人。
她的四位师妹亦接任长老。
她另派一名弟于忆尘接任喜舍庵住持。
她一上任,便当众褒扬祝晓台。
她礼聘祝晓台为荣誉长老。
她更聘周堡主为俗家长老。
仪式便欢欢喜喜的结束。
念云师太便陪她及祝晓台会见周堡主诸人。
她正式介绍祝晓台之功绩。
她更道出祝虎亦彻底改变长青帮之事。
周堡主诸人不由大表钦佩。
因为,他们及武当弟子一直惋惜祝虎之投效长青帮,他们更担心祝虎日后会与长青帮危及天下。
料不到祝虎竟是自己人!
他们在欣喜之余,纷向祝晓台申敬。
祝晓台便含笑谦辞着。
午时一到,众人便取用素宴。
膳后,峨嵋寺便正式完成世代交替。
念云师太五尼便在寺中潜修。
思敏女尼则萧规曹随的掌寺。
三日后,周堡主已率众离去。
不久,祝晓台也欣然离去。
此时,大批游客不约而同的涌向长青帮总舵大门,大批弟子纷纷涌到,孔义亦匆匆的步入大厅中。
他纵目一瞧,立即喝道:“杀!”
因为,他认出为首三人便是巫山四猿。
巫山四猿并非猿猴,他们是四位姓袁的堂兄弟,不过,他们具有猿猴之敏捷身手以及恶狼之凶性。
他们一向盘据巫山,料不到如今却聚众而来。
他一下令,双方立即冲杀着。
三位堂主迅即现身投入战场。
另有三十人则欲外出召人返帮。
那知,他们一出去,立即惨叫倒地。
立见三百人直接掠墙而入。
孔义闻讯出厅一瞧,立见那三百人已与六百余名长青帮弟子在拼斗,立见他们皆徒手劈掌。
砰轰之中,长青帮弟子纷纷惨叫飞出。
另有四百余名长青帮弟子立即掠前助攻。
孔义乍见这批人如此了得,不由暗骇!
他立即沉声道:“上剑!”
一名心腹立即呈上宝剑。
孔义一接剑,立即率三十名心腹掠去。
他一拔剑,便攻向一人。
那三十名心腹立即各接下一人展开猛攻着。
此地之危机立解!
攸听一声高吭的啸声,一道青影已经由大门上空掠入,孔义回头一瞧对方,不由得神色大变。
来人年近六旬,却坐得又瘦又高,那张脸更是红光满面,左额上方却有一块醒目的青色胎记。
他便是天下双君中之‘雨君’施宇。
雨君今年该已逾七句,望之却彪悍如昔。
他自十八岁便出来闯江湖,他的武功不弱又敢拼,所以,他在三年间便闯出一个‘雨公子’的万儿。
合该他要扬霸业,他在三十岁那年被人围攻坠落苍松崖,竟让他大难不死的获得火云秘笈。
此外,他另获一瓶灵丹。
他便服丹潜练五年。
他再度现身江湖之后,便先搜杀昔日逼他坠崖之人。
他不但劈死对方,更使对方七孔溢血。
血中更含着被震碎之内脏。
不出一年,他的凶名更扬!
他便自封为‘雨君’!
他便横行天下。
他到处予取予求着。
十年后,他更向‘风君’崔风叫阵。
两人拼斗一日一夜之后,居然分不出高下。
他因而依诺言归隐。
天下为之安定一段时期。
风君因而威震天下。
料不到雨君今日会毁诺复出江湖,而且出现于长青帮,孔义乍见这位‘超级煞星’,岂能不担心呢?
雨君一翻身,便扬掌一劈。
轰一声,大门内之青石已被震碎六十块。
地面亦出现一个大坑。
三十六人则惨叫而死。
雨君嘿嘿一笑,便跃落地面。
附近之人纷退!
雨君厉啸一声,立即喝道:“杀!”
“是!”
众人为之加紧扑攻!
雨君则闪身劈杀附近之人!
惨叫声为之大作!
孔义见状,只好硬着头皮现身。
他喝句:“住手!”便率三十名心腹掠去。
长青帮弟子纷纷收招后退。
那知,他们的对手却趁机连连猛攻。
当场便有八百余人惨叫而倒。
孔义怒吼道:“住手!”
雨君嘿嘿一笑道:“住手!”
众人立即收招掠向雨君。
连那二百余名徒手宰人之大汉也一起掠来。
剩下之二千余名长青帮弟子便涌向孔义。
不久,孔义已在雨君面前六丈外拱手道:“参见神君!”
“思!汝便是长青帮帮主?”
“正足在下孔义!”
“嘿嘿!念在汝尚知礼之份上,本君就让汝死个明白吧!”
说着,他立即轻轻点头。
立见巫山四猿中之老大袁彬上前道:“孔义!汝巧取豪夺聚财以及召众,更多次残杀绿林同道,汝伏罪否?”
孔义沉声道:“公道自在人心!”
“汝尚有一条活路,献财乞命!”
“办不到!”
袁彬沉声道:“汝不想活啦!”
“吾不是被人唬大的!”
“很好!”
袁彬便转身向雨君一礼!
雨君一点头,袁彬便侍立于旁。
雨君沉声道:“孔义!汝当真不想活啦?”
“本帮只有战死之人,绝无苟活者!”
“杀!”
说着,雨君已劈向孔义。
孔义向右一闪,便探剑刺来。
“哼!不自量力的家伙!”
雨君便连劈着。
孔义刹身一闪,立即又攻。
雨君便迎前连劈二掌。
孔义一见对方掌力炽热,便向外一闪。
他便改采守势。
雨君却扑攻不已!
其余之人立即在广场激斗着。
杀声震天!
血雨纷射!
激斗之下,双方加速伤亡着。
不久,广场已倒下大批尸体。
六百余名长青帮弟子便在此时赶人大门,他们匆匆自地面拿起刀剑,便投入战场。
此时,孔义已经险象环生。
他居然觉得微喘。
他不由边躲边骇着。
他暗诧自己的功力为何消退如此多?
他不知道他在这些年来,已经被千面狐以‘蚕食桑叶’方式,化整为零的吸走大批的功力。
他虽然天天进补,怎能补足功力呢?
他如今全力连躲,才会险象环生。
此时,千面狐正在取走长青帮地室中的最后一批银票。
她方才乍见孔义对雨君行礼,她立即忆及传闻中之雨君,于是,她立即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便开启逃生暗道及携走二包银票。
由于孔义深深迷恋她,不但道出此条暗道,更道出收藏财物之地室,所以,千面狐一批批的取走财物。
不久,她已走出出口,她立见置身于林中,于是,她取出大小包财物,然后,她在林中女扮男装。
接着,她在远方劈地埋妥财物。
她便匆匆绕行长青帮总舵一遍。
她终于在街角壁上发现一个川字。
她便取簪在川字下方画个圆圈。
然后,她在附近逛着。
此时,孔义正惨叫飞出!
鲜血更一口口的喷出。
雨君嘿嘿一笑,便上前接住他。
孔义伏地屈肘撞向雨君之心口。
雨君一哼,立即扣肘及一扳再一抽。
孔义惨叫一声,右臂已被硬生生的摘下。
他惨叫一声,立即昏去。
鲜血立即激喷着。
雨君一落地,便把孔义抛落地面及反踩他的背心。
他立即振功暍道:“住手!”
附近之长青帮弟子,早已发现帮主负伤,他们乍见帮主断臂受制,他们不由掠向远方啦!
雨君喝道:“杀!”
立见一批人追去。
其余的八百余名长青帮弟子立即纷逃。
对手们纷杀着。
雨君便冷冷一哼!
他立即抓起孔义及按上断臂处。
孔义乍疼醒,不由哎唷一叫!
雨君沉声道:“献财乞命吧!”
孔义倏地一呸,血水及痰使喷上雨君之脸。
雨君不由怒吼一声。
他便把孔义抛向空中。
不久,孔义一坠下,雨君立即扬掌一劈。
轰一声,血肉立即纷飞。
孔义终于粉身碎骨。
‘歹路不可行’,孔义经遭恶报。
长青帮弟子不由怒吼而拼。
战况立即更加激烈。
双方因而加速伤亡。
雨君便沉容入厅就座。
此时,千面狐已瞧见一名瘦高青年望向街角留字处,立见对方迅速向附近一瞥,便停在壁前。
千面狐立即由对方的身材认出他便是风君。
她便快步上前轻轻点头。
此人正是风君,立见他低声道:“取出物品啦?”
“是的!已暂埋妥!”
“嗯!走!”
“是!”
千面狐便在前带路。
不久,二人已经来到埋物处,她立即挖上取物。
不久,二人已各取走二包银票。
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已进入一家木屋。
风君便在柴房内劈坑。
二人放妥财物,立即各取走一个麻袋。
他们一返埋物处,便以麻袋装包袱。
不久,他们已装妥所有的财物。
他们便以落叶及土埋坑。
然后,他们迅速离去。
他们一返柴房,便埋妥二袋财物。
风君含笑道:“汝立大功矣!”
“理该效劳!”
“委屈汝多年矣!”
“不敢当!需否消灭雨君?”
“没此必要!让长青帮人员与他同归于尽吧!”
“放弃长青帮在外之产业乎?”
“让祝虎善后吧!”
“高明!”
“吾欠祝虎母子一次情,就以此做回报吧!”
“风君器度过人!”
风君淡笑道:“吾能花多少呢?汝自行取走财物吧!”
“晚辈已留下金银!”
“汝果真未被金银所迷惑!”
“全仗风君调教也!”
“很好!汝听过金三吧?”
“听过也见过!”
“汝知他之来历否?”
千面狐答道:“不详!”
“他便是姥姥之夫!”
千面狐不由一震!
风君沉声道:“他原是姥姥之师兄,亦是吾之远亲,吾经由他之介绍认识她,进而互恋以及互许终身大事。
那知,他趁其师不在时,迷昏姥姥予以奸污,姥姥只好与他成亲,那知,不到一年,他便弑师以及遗弃姥姥!”
说着,他不由目泛寒光。
千面狐沉声道:“畜生!他为何如此做?”
“他以姥姥修习玄功而无法传宗接代做借口!”
“只此理由,便值得他弑师吗?”
“他受其师之对敌所诱!”
“可恶之至!风君为何让他苟活迄今?”
“吾非他之对手!”
千面狐不由一怔!
因为,风君该是天下无敌呀!
风君道:“其师之对头在事后收他为徒,三年后,此人灌注功力给他,而且留下大批之财物!”
“助纣为虐也!”
风君点头道:“他以武功及这批财力在京城闯下霸业,姥姥因而抱憾而终,吾盼汝能除掉他!”
“晚辈誓死完成此事!”
“很好!金三已享福不过问世事,如今全由其独子金安掌柜,金安嗜色,汝可以从容接近他!”
“是!”
不久,风君已取来二幅画像道:“此乃金三父子之像,记熟即毁!”
“是!”
“汝先入京,吾将于下月初入京,仍以现行暗记联络!”
“是!”
“勿躁进!安全为要!”
“是!”
不久,千面狐已行礼离去。
她虽浪,却恩怨分明,她既然决定要替姥姥这个大恩人复仇,她便直接前往京城。
风君则到长青帮附近逛着。
此时,长青帮弟子已经全部被宰,下人们早已逃光,这批凶手正在每间房中搜索长青帮之财物。
雨君则在大厅指点巫山四猿。
原来,长青帮之财大气粗及人多势众,虽然慑服大多数之黑道人物,却引来不少人之妒恨。
巫山四猿便妒恨长青帮。
所以,他们引出雨君。
雨君原本在长安享福,乍听钜财,不由心动。
他立即撒下令牌暗中召集人手。
如今这批人便是他所召集。
他另部署三千余人于金华城外。
因为,他打算先擒孔义逼财,再到金华银庄取财,届时,他便可以利用这二批财力再现江湖。
届时,他便可以扬眉吐气啦!
他如今正在指示巫山四猿如何到金华取财!
巫山四猿不由听得眉开眼笑!
他们乐得频频点头。
他们便陪雨君品茗等候欣赏财物。
那知,又过一个多时辰,仍未搜出财物。
巫山四猿便各率一批人再度搜房。
这回,他们终于搜到地室。
那知,却是财去室空。
他们不由大怒!
他们只好向雨君报告。
雨君白忙一场,不由大怒!
他便下令取走搜到之财物。
然后,他下令焚庄烧尸。
众人白忙一场,便纷纷取易燃物及泼食油。
他们更把尸体抛入应内及房内。
不久,他们恨恨的纵火!
火势迅即扩散!
他们便驾车或骑马离去。
火光冲天!
尸臭飘出老远!
居民纷纷暗咒着。
官方慑于凶威,皆不敢出面善后。
不到半个时辰,华丽的长青帮已成废墟,毕竟,再好的风水地理也无法使恶人永远逍遥得意呀!
此时,柴桂花母女正匆匆离开孔府。
因为,三名长青帮的弟子,早已逃离拼斗现场来此报讯,柴桂花母女决定暂时外出避祸。
她们便女扮男装携走财物。
午后时分,近四千人同时冲杀向金华银庄,以及四周之店面,而且不分对象的逢人便砍杀不已!
不少无辜的客户因而挨宰。
现场因而惨叫不已!
长青帮弟子便匆匆迎战着。
雨君方才由金华银庄一直向内劈杀,沿途之人便在爆响声中,纷纷惨死,现场为之惨叫不已!
他便直接杀到后院。
然后,他返大门前劈杀着。
三百余人则已入银庄搜刮财物。
长青帮弟子便纷纷赶向银庄。
下人们及车夫们也纷纷奔来。
远方的长青帮弟子除派人对外求援外,亦纷纷赶来。
雨君大开杀戒盏茶时间之后,金华银庄前之街道上面已经堆尸如山,他已经在尸堆外继续大开杀戒。
猝遭袭击的长青帮高手,在安逸三年余之后,如今已经伤亡惨重,剩下之人正被围杀着。
驰援之下人们多已入地府。
车夫们亦多已含恨而殁。
群邪不由越杀越凶残。
在银庄搜刮财物之人却大失所望,因为,金华银庄的生意已经大减,他们多已经收回借出去之钱。
他们平日之开销多靠四周店面之收入维持哩!
所以,群邪迄今只搜到七、八万两现银。
他们便打算继续搜索密室。
又过盏茶时间,便有八百余名长青帮弟子赶到,他们尚未看清楚现场,便遭到近二千人之围攻。
他们立即拼杀着。
雨君一声吩咐近之人,便进入银庄。
他一见只搜到一点现银,不由大怒。
不久,他已跟入密室。
立见箱中只有帐册、借据以及商人抵押之地状。
他为之傻眼。
他失望之下,立即冲出。
不久,他大怒的劈杀长青帮弟子。
叉过不久,另外一批下人及车夫匆匆赶到。
立即有六百余名群邪冲去砍杀着。
惨叫声立即大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驻守金华之长青帮弟子又安逸三年余之后,今天终于遭到惨痛的教训。
他们的代价居然是一个死字。
驰援的人一批批的赶到。
雨君便恨恨的率众逐批超渡着。
时值下午,这幕大屠杀立即震慑百姓。
家家户户多紧锁门窗而躲。
游客纷纷出城。
军士则在衙内待命。
因为,谁也不愿去送死呀!
血腥为之弥漫着!
黄昏时分,屠杀终于暂告结束。
雨君便下令纵火。
不久,火势已冲天飞起。
尸臭为之大浓。
雨君便率众进入别处的多家酒楼内用膳。
酒客们骇得纷逃。
店家们惶恐的侍候着。
群邪便大摇大摆的取用酒菜。
他们街存近二千人,他们因为没有搜到财物,他们在火大之下,便大口大口的喝酒以及发着牢骚。
雨君更是连连喝着闷酒。
巫山四猿只好跟着喝闷酒。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未付分文的入店歇息。
店家自认倒楣的默默收拾现场。
此役,长青帮折损近三千名弟子,下人及车夫死逾五千人,如今这些尸体及群邪尸体仍在飘出焦臭味道哩!
长青帮原本已逾一万人,经过上回及今日之伤亡。
如今只剩下五千余人,他们因为分散各地,远水一时救不了近火。
此时的祝虎正在宁波之一家酒楼内惊啊一声。
因为,他刚听见一名弟子报告总舵之惨事呀!
他便询问战况!
此人在总舵遇袭时,便由后门落跑、他怎知战况呢?
他不由脸红以待。
祝虎不忍责骂,便吩咐他用膳。
他便匆匆会见掌柜。
不久,他已匆匆离去。
他为赶路,便弃马施展轻功。
他沿途掠山越岭的抄捷径赶向总舵。
天亮不久,他已怔立在废墟前。
他不敢相信的望向四周景物。
良久之后,他才相信长青帮总舵已被焚毁。
他不由悲怒交加。
他便默默入内。
他默默的边走边瞧着。
他的双手为之紧握。
他频频咬牙切齿。
他决定要以牙还牙。
良久之后,他方始走出废墟,倏见一名陌生瘦高青年掠来,他警觉性的立即凝功以待着。
青年一停在六丈外,便双唇一掀。
祝虎之右耳立即飘入清晰的传音道:“尚记得鹅羽潭否?”
祝虎啊道:“大叔!是您呀!”
“不错!入内再叙!”
说着,来人已掠入。
祝虎便转身跟去。
来人便是风君,他研判祝虎该在近日返回此地,所以,他天天以各种打扮在这一带散步赏景着。
他如今一见到祝虎便先行入内。
不久,他低声向祝虎道出经过。
祝虎问道:“那批人有否前往江首村?”
“没有!他们直接北上,判系赶向金华银庄!”
“啊!他们去多久啦?”
“休慌!先让双方自相残杀吧!”
“这……大叔此言何意?”
“孔义已死!汝欲当帮主乎?”
“不!不要!”
“长青帮弟子能改过自新乎?”
“这……!他们已没做恶,习气已改不少!”
“此乃因为有人供应他们吃喝,如今,孔义一死,树倒猢緜散,这些人必然会席卷财物远走他方!”
“会吗?”
“会!他们在花光财物之后,必再做恶!”
“这……这……这……”
“汝先返家会见令堂,再好好研究此事吧!”
“好!谢谢大叔!”
“明夜子时,吾在此候汝!”
“好!”
“去吧!冷静些!勿乱方寸!”
“是!谢谢大叔!”
祝虎便行礼离去。
风君吁口气,立即离去。
祝虎便归心似箭的飞掠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回到细姨庄前,立见邻妇向他招呼,他便上前问道:“家母是否在庄内?”
“没有!令堂已出去半个多月!”
祝虎立猜其母赴峨嵋寺。
他便申谢离去。
不久,他一到孔府,立见大门深锁。
他便向邻妇询问着。
不久,他便知道柴桂花母女可能已经出去避难。
他稍忖之后,便直接返庄。
他首先沭浴一番。
然后,他在房内沉思着。
他一直回荡风君所述之‘恶人自相残杀’六字。
他经过这些年与长青帮弟子相处,他对他们已经有一种说不出之感情,可是,他又否定不了风君之论点。
他因而久久拿不了主意。
他吁口气,便服丹行功。
他决定先恢复体力及冷静心情。
黄昏时分,他方始收功离去。
他便直接先掠返富阳城中。
他默默在一家酒楼用膳。
膳后,他便直接返回废墟席地而坐。
他默默的凭吊着。
子时末至,他已听见有人接近。
他一凝神,立见风君行来。
他立即起身迎去。
风君低声道:“拿定主意否?”
祝虎苦笑道:“我仍犹豫不决!”
“汝可知祸首之来历?”
“请大叔赐知!”
“他叫施宇,外号雨君!他能劈碎孔义,足见他之高明,他身边另有三千余人,汝如何对付他们?”
“这……”
“先让长青帮弟子消耗他们吧!”
“这……我可否率长青帮弟子迎战?”
“不妥!他们一听雨君之名,必会不战而逃!”
“雨君如此可怕呀!”
“是的!汝末见到令堂?”
“是的!”
“吾仍主张先让恶人自相残杀,汝再扑杀雨君,届时,天下的恶人至少已减六、七成,汝再出面善后吧!”
“出面善后?”
“不错!汝须维持那些店面!以安天下及人心!”
“这……挺有理的!”
“当然!”
“光凭我一人,如何善后呢?”
“令堂及峨嵋寺会助汝!”
“大叔知道……”
他警觉的立即住口。
风君淡笑道:“吾知令堂与峨嵋寺之默契,吾乐观其成!”
“谢谢大叔!”
风君道:“令堂及峨嵋寺诸尼皆了不起!”
“谢谢大叔之鼓励!”
“令堂为何让汝入长青帮?”
“这……这……”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令堂一定要灭长青帮吧?”
“不!家母令我彻底改变长青帮!”
“汝办到了吗?”
“这……长青帮弟子至少末再做恶!”
“吾已说过,此乃因为他们有吃有喝,汝是否想过,长青帮为何多次遇袭?此因他们是祸源也!”
“这……”
“汝即使率他们消灭雨君诸人,日后仍会遇上黑道人物之袭击,汝何必浪费心力及涉险呢?”
“这……”
“汝有何疑惑?”
“当真无法彻底改变他们吗?”
“不错!他们的劣根性已深,何况,他们之享福,必会遭到其余恶人之妒恨,此乃祸源!”
“有理!”
风君道:“俟双方自相残杀之后,汝再结合峨嵋寺力量出面善后,届时必会消除这种祸源!”
“有理!”
风君一看四周,立道:“跟吾去瞧瞧一物吧!”
“是!”
二人立即离去。
下久,风君已进入他匿居之木屋。
他带祝虎直接进入柴房,再挖出那些财物以及低声道:“吾自长青帮取出这些财物,汝收下吧!”
“啊!大叔高明!”
“吾把它们留在此地,汝日后陪令堂来取走吧!”
“这……我如何受此大恩呢?”
“聊表吾昔年冒犯令堂之过吧!”
“这……大叔昔年为何如此做?”
“平心而言!吾欲取那颗骊珠!”
“啊!我不该占为已有!”
“此乃天意!亦是汝之福气!汝多照顾些百姓吧!”
“是!我不会使大叔失望!”
“很好!汝先走吧!”
“是!”
祝虎便行礼离去。
他便欣然直接返庄行功歇息。
此时,近二千名长青帮弟子正在与雨君诸人拼斗着。
原来,雨君诸人翌日醒后,巫山四猿便向雨君建议袭杀长青帮各店面人员。
俾取得财物雨君不甘空手,立即答允。
于是,他们立即离去。
他们经由识路之黑道人物带路,当天中午,他们便同时冲杀入六十家长青帮之店面中。
客人及店内人员立遭屠杀。
长青帮弟子便匆匆赶来迎战。
不出半个时辰,拼斗已经结束。
群邪虽死四百余人,却欣然发现财物。
他们便搜刮着财物。
然后,他们乐乎乎的用膳。
膳后,他们便分配财物。
人人有奖,皆大欢喜也!
所以,他们继续赶向长青帮的其余店面。
那知,附近店面人员皆已闻讯关门大吉及向后撤退,群邪沿途扑空之下,便加速赶往其余的地方。
长青帮弟子边退边派人赴别处报信。
他们决定先召齐人员再展开反扑。
入夜之后,群邪便先行用膳。
膳后,他们不甘心的再度赶路。
长青帮弟子在半个时辰前一集结近二千人,便决定迎战。
所以,双方在途中相遇。
双方便二话不说的展开火拼!
雨君凶残的劈杀着!
群邪亦扑杀着!
不出盏茶时间,长青帮便只剩下六百余人。
他们不由慌逃!
雨君便率众追杀着!
危急之中,又有六百余名长青帮弟子赶到。
双方便又集结火拼。
不出盏茶时间,这批人已入地府报到。
群邪则只剩下近千人。
雨君经过连连赶路及劈杀,如今已有累意,于是,他们便赶到附近的客栈先行入内歇息一番。
翌日上乍,他们便又启程。
当天下午,他们便遇上一千五百余名长青帮弟子,他们二话不说的立即上前展开全力的拼斗。
雨君更是大开杀戒着。
不出半个时辰,这批冲动又不知敌情的长青帮弟子们,已经先后进入地府办理报到手续。
群邪却只剩下近二百人。
巫山四猿亦只剩下二猿。
雨君亦发现功力已消耗太多。
于是,他下令搜出尸中之财物。
然后,他们觅处歇息。
二天后,他们一恢复功力,便继续出发。
却见沿途的长青帮店面皆关门大吉,因为,长青帮弟子只剩下一千余人,他们早已携财物落跑啦!
翌日,雨君不甘心的率众继续赶路着。
因为,他非再得一批财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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