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浪女偷吃童子鸡

 

  华梅拿起剪刀,立即按照韩竹的身材裁布。
  韩竹的容貌及体态已经深植于她的脑海中,她早已经在练习裁缝时试做过韩竹的衣衫,此时遂顺利的裁剪着。
  当韩竹买回裁缝工具及菜肉之后,华梅立即穿妥针线坐在桌旁熟练的缝了起来。
  “哇操!你真不赖哩!”
  “小意思!你去忙你的事吧!”
  “好!你中午就在此地用膳吧!”
  “行!”
  韩竹立即进入厨房准备午膳。
  半个时辰之后,他一走入厅中,立听华梅含笑道:“你试穿一下!”
  “你……你替我制衣呀?”
  “你是唯一的模特儿呀!”
  “这……我不能收你的钱!”
  “少忸忸怩怩啦!大丈夫就该能屈能伸!”
  “好吧!谢啦!我拿进去试穿吧!”
  她知道他碍于那根‘旗杆’,不便在此地试穿,她的心儿不由一颤,立即将新衫递入他的手中。
  不久,韩竹惊喜的穿着那件蓝绸儒衫入厅道:“哇操!太合身啦!你没量过我的身,怎会裁得如此棒呢?”
  “目测法!”
  “你……你用眼睛瞧,就行啦?”
  “不错!男女授受不亲,我若不用目测法,怎能替妇人或姑娘们裁制衣裙呢?
  你瞧瞧衣衫有何不适之处?“
  韩竹活动一下手脚,满意的道:“太棒啦!”
  “好!你先脱下新衫去写几张广告到处张贴一下,我先替你把新衫烫平,你就更露脸啦!”
  “好!好!你等一下!”
  说着,立即回房脱下儒衫。
  没多久,他拿着一大叠红纸出来道:“你鉴定一下吧!”
  华梅朝第一张红纸一瞧,立即含笑道:“好点子!”
  只见纸上画着一条蕃薯,那蕃薯状似人形,头顶画着一根藤代表冲天炮似的辫子。
  另外两条藤代表双臂捧着一匹布送给一位娟秀姑娘。
  此外便是两行工整的大字道:“卿购布料,吾赠新衫!”
  华梅含笑道:“好秀气的姑娘,她是谁呀?”
  韩竹不由双顿一热,因为画上的姑娘正是小管呀!
  华梅递过儒衫道:“快去贴广告吧!”
  韩竹如释重负的立即回房更衣。
  不久,他穿上新衣,拿着一碗饭粒及那叠红纸离去了。
  华梅立即进入厨房炊制他备妥的饭菜。
  不到半个时辰,饭菜已经大功告成,倏听韩竹在门口唤道:“李梅!你在那儿呀?生意立即取剪裁布。”
  周大婶二人这下子反而不忙啦!
  她们津津有味的欣赏着。
  不到半个时辰,华梅便含笑道:“周大婶,烦你入房试穿一下吧!”
  韩竹便欣喜的道:“周大婶,请到先父母的房中试穿吧!”
  “好!好!”
  没多久,她果真穿着新衫裙含笑出来。
  立听吕大婶点头道:“太合身啦!挺高贵的哩!”
  “是呀!我也有这种感觉哩!”
  华梅边裁布边道:“周大婶,你若变个发型,再插上一枚玉簪,一定可以添增不少高贵的气质!”
  “哎呀!你的眼光怎会和我家虎妞一样呢?她一直如此劝我,可是,我总觉得不太习惯哩!”
  “刚开始难免会不大习惯,可是,过一阵子之后,你便会发现你的这张圆脸倍添丰润及高贵气质哩!”
  “真的呀?吕妹子,你的意思呢?”
  “挺有道理的哩!”
  “好!好!我就试试看吧!”
  说着,她便欣然返房换衣。
  华梅突然望着吕大婶道:“吕大婶,你最近在歇息之际,是不是常作噩梦,而且经常出冷汗呢?”
  “你……你怎会知道呢?”
  “你若真有这种情形,可别再拖啦!”
  “那……那是什么病呀?”
  “虚火过旺。”
  “真的呀?”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发脾气及心烦,事后却暗自后悔呢?”
  “啊!你……你怎会知道呢?”
  华梅淡然一笑,便低头缝衣。
  “吕妹子,发生什么呀?”
  “大姐,他居然知道我最近常做噩梦,发冷汗及动辄发脾气,她说得比那个秦半仙还要准哩!”
  “真的呀?我呢?瞧瞧我吧!”
  华梅望了她一眼道:“你常气喘,是吗?”
  “啊!真准!还有呢?”
  “腰酸背痛!”
  “呀!真的哩!还有呢?”
  “其他的小毛病,别提啦!”
  “你会治病吗?”
  “我有药方,你敢吃吗?”
  “敢!帮个忙吧?”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这……说来听听吧!”
  “你就介绍三个人来此捧场,如何?”
  “没问题!我家那三个丫头也该做些新衫啦!”
  “好!我待会再开药方!”
  “谢谢!谢谢!”
  吕大婶忙道:“我是不是可以比照办理?”
  “欢迎!”
  “谢谢!我明日便带人来捧场!”
  “谢谢!”
  韩竹关心的道:“李梅,你的药方有效吗?”
  “吃三副药之后,必可见真章!”
  “真的呀?”
  “不错!你别闲着,否则,如何应付日益兴旺的生意呢?”
  “我能做什么呢?”
  “学习裁衣及缝衣呀!”
  “我……我学得来吗?”
  “只要抛开‘大男人主义’再用心学,就行啦!”
  “我……”
  “瞧我的针法!”
  她立即放缓速度,一针一线的缝着。
  韩竹原本聪明,再经过那段罕世奇遇,他的脑瓜子已经灵光得嘎嘎叫,因此,没多久,他便颇有心得。
  华梅故意不让他缝,一来可刺激他的进一步学习欲望,二来可以避免吕大婶心中会觉得不爽。
  不久,吕大婶拿着衫裙进去试穿。
  华梅立即烫平周大婶的衫裙。
  她尚未烫妥,吕大婶已经眉开眼笑的出来,华梅含笑道:“吕大婶,你转转身,便会觉得轻盈若燕哩!”
  “真的哩!我方才已经转过啦!挺舒适的哩!”
  “吕大婶真是行家!”
  她立即被捧得欣然返房。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们二人欣然付钱,抱着药方及新衫离去了,韩竹佩服的道:“李梅,你真是天才!”
  “别客气!你只要用心,一定比我强!”
  “当真?”
  “日后便知,用膳吧!”
  “啊!饭菜尚未下锅哩!”
  “我早就弄好了,走吧!”
  “谢啦!”
  午后申初时分,天气稍凉,却见周大婶和三位少女各撑一把伞欣然来到门口,韩竹立即欣然出迎。
  周大婶一入厅,上且即竖起右手拇指道:“李哥儿,你的药方连铺子掌柜也频频表示佩服哩!”
  “不敢当!你吃了吗?”
  “吃了!轻松不少哩!”
  “多吃几副吧!记住!别吃……”
  “肥肉、油炸物及辣物,是吗?”
  “不错!你可真有心哩!你一定可以早日健步如飞!”
  “谢谢!谢谢!替咱这三个丫头各作一套外出服吧?”
  “没问题!”
  她立即打量着那三位‘小胖妞’。
  韩竹立即取下布料供她们挑选。
  布料一挑妥,华梅运剪如飞的裁剪妥之后,立即仔细的将贴合之处缝妥,再交给了韩竹。
  韩竹为了多赚点钱,连午睡也不敢睡的缝着一块粗布料,此时真正派上用场,他不由暗自紧张。
  华梅边裁衣边随时指点,没多久,韩竹的手气顺多了!
  经过他们二人的分工合作,一个多时辰之后,周大婶四人便欢天喜地的抱着新衫裙回去向左右邻居现宝啦!
  华梅则利用指导韩竹运针缝衣之际,暗中传授‘梅花针法’,以便韩竹能够逐渐领悟武学。
  韩竹经过方才之试验,不由信心及兴趣大增!
  他全心全意的学习着!
  华梅一见他的领悟力远乎常人,她干脆多教一些花招。
  黄昏时分,韩竹抢着去热饭菜,她便在厅中调息。
  别看她只是随意的裁缝及开药方,她为了察知吕大婶二人的症状,早已运功默察过她们的呼吸及心跳哩!
  何况,她早已凝神瞧过她们的面色呢!
  膳后,她一见韩竹自动在缝制粗布料,她便含笑从旁指正他的缺失,她的一颗心儿却甜兮兮哩!
  清月道长一死,华敏的心愿已了,她只关心华梅的终身大事,便吩咐华梅自行接近他及培养感情。
  她已在暗中获悉韩竹暗恋萧管,所以,她特地潜入萧府仔细的瞧瞧萧管的庐山真面目哩!
  萧管的清丽固然可人,华梅却自认比她美,不过,萧音音之幽怨及秀丽却使她暗暗心生爱怜。
  她接连默观三夜,已由她们的交谈中获悉箫音音暗慕白慕竹,即使他已为人夫,她仍难舍弃。
  萧管亦和萧音音共进退,她对于韩竹的暗慕却不屑一顾!
  华梅暗骂萧管有眼无珠,便离去。
  她已决定改日去邰府瞧瞧白慕竹是何种德性。
  此时,她陪着韩竹,一颗心儿却已幻想成她已经陪他归隐,正在过着‘只羡鸳鸯,不羡神仙’的日子哩!
  子初时分,更鼓乍呐,韩竹啊了一声道:“这么晚啦?李梅,你就到先父母的房中歇息吧!”
  华梅便含笑离去。
  这一夜,韩竹抱着今天收入的那些碎银含笑入眠。
  他睡得很甜,一直到嗅到香味才起床,他一见东方已经破晓,立即匆匆的下床漱洗。
  当他快步入厅,便看见桌上不但已摆妥早膳,更摆着一壶香茗,他不由尴尬的道:“抱歉!我睡得太迟啦!”
  “不晚!用膳吧!”
  “谢谢!你好似万能博士,样样皆精通哩!”
  “事在人为,你一定比我强!”
  “你知道我昨天赚了一两一钱吗?”
  “恭喜你!”
  “我该和你均分!”
  “别如此!我只是随兴所至而已!”
  “可是,你不能白出力气呀!”
  “我在这儿免费吃、住,够满足矣!”
  话一说完,她的芳心倏地一荡!
  “好吧!我心领了!”
  “快吃吧!吕大婶待会说不定会带人来哩!”
  两人便开始用膳。
  膳后,他们正在品茗,赫听一阵话声道:“到啦!到啦!”
  只见周大婶及吕大婶担任领队,另有五个妇人及四位少女浩浩荡荡的跟来,韩竹不由乐道:“好多人喔!”
  “她们全是老邻居吧?”
  “是的!她们以前曾来向先父母买过布料,我去招呼她们吧!”
  说着,他已经快步行出。
  华梅默默瞧着那五位妇人,突见一位燕瘦妇人的双顿眼下部份各呈浅黑色,而且各长着不小的黑斑。
  她立即默察那人的鼻息。
  不久,韩竹一一介绍那九人,华梅一一含笑点头致意之后,便对那位妇人道:
  “丁大婶,你常觉口渴及口苦吧?”
  “啊!真……真的哩!”
  “你双颊之斑已有一、二十年了吧?”
  “是呀!遍服百药,遍抹诸药,皆无效哩!”
  “你最近常觉得乏累,不想作任何事吧?”
  “是呀!我稍作些事,便好累!好累!”
  “这就是肝火虚旺!”
  “很多大夫皆如此说,可是,吃了好多的药,一直无效!”
  “你多少天排泄一次?”
  “这……”
  “别难为情!生命要紧!”
  “六、七天!”
  “屎粒又黑又干,有时会沾血,是吗?”
  “对!对!”
  “你的肠已经受损,若再不治疗,恐怕……”
  “救……救我!无论多少钱,我皆愿意付!”
  “你相信我吗?”
  “相信!周大姐及吕大姐皆有效,你是再世华佗!”
  “不敢当!你先去配药,明天再来做衫吧!”
  “是!是!”
  “此药一吃,你会连泻数日,别担心!那是在泻虚火及秽物。”
  “是!是!”
  华梅开妥药方,道:“服法及忌食之物,我全写在上面,你照着服用吧!”
  “谢谢!多少钱?”
  “结缘!”
  “这……怎么行呢?你多少收些,我比较安心!”
  “别如此执着!你若有心,不妨多介绍亲友来此地买布料。”
  “一定!一定!”
  “你快去配药吧!”
  “是!谢谢!谢谢!”
  丁大婶一去,周大婶立即取出一个纸盒含笑递向华梅道:“些许心意,尚祈笑纳!尚祈笑纳!”
  “我心领了!你今日介绍如此多人来捧场,就是最佳报答方式。”
  “这……我那当家的一再吩咐我送来此礼呀!”
  “心领!周大叔若要答谢,何妨请他早晚陪你去爬爬白石山,顺便去栖霞寺参香,相信对你的健康更有助益!”
  “这……他比我胖,恐怕懒得爬山哩!”
  “若想多抱几年孙子,他会努力的!”
  “你说得有理!我会劝他的!”
  “很好!挑布料吧!”
  韩竹早已取下布料,她们一过去,立即自动挑选着。
  没多久,华梅开始裁布,韩竹接着缝衣,他们的迅速、熟练手法,不由令诸女暗暗的佩服!
  晌午时分,她们便欣喜的离去。
  韩竹欣喜的道:“李……李大哥,谢谢你!”
  “别客气!你今年十六岁吧?”
  “是的!”
  “我十八,的确配作你的大哥!”
  “大哥!”
  “贤弟!”
  “这……挺怪的哩!直接唤我的名字吧!”
  “好!不过,你必须唤我为梅哥!”
  韩竹不由暗怔道:“没膏!这……”
  “不雅吗?”
  “不!不!我还是唤你为李大哥,如何?”
  “好吧!我去炊膳啦!”
  “不!让我实习一下吧!”
  “好吧!”
  他一走,她便嘘气调息。
  一传十,十传百,韩记布庄四个字顿时响当当!
  不出一个月,每天至少有五十人来排队订制衣衫,其中不乏有人趁机来治病及求取药方哩!
  华梅有求必应!
  他们服用之后,病情果真大安!
  于是,韩记布庄至少有一百名义务宣传员啦!
  有些人在购布之时,自动欲付小费,皆被韩竹所拒,因为,华梅看病不收钱,他岂能收小费呢?
  哇操!到韩记布庄买布太划得来啦!
  全凤阳城没有一家店似韩记布庄般川流不息的需要排队,韩竹这下变成凤阳城大名人!
  这天晚上,华梅仍在加班裁缝衣衫,韩竹带着二百两银子及一份礼来到萧家大门外要见员外。
  门房入内一通报,他便步入大门。
  他一进入大厅,便看见萧德福夫妇含笑坐在椅上,他立即行礼道:“员外、夫人,金安!”
  “哈哈!免礼!坐呀!”
  “员外之前,没小的座位!”
  “别客气!坐!”
  他道过谢,方始拘谨的入座。
  “韩竹,恭喜你呀!生意挺不错的哩!”
  “谢谢!若非员外指点明路及借钱,小的岂有眼前之些微成就呢?尚祈收下薄礼及借银。”
  “银子,我收下,礼,我心领了!”
  “这……礼虽薄,意却浓,尚祈笑纳!”
  “听说韩记不收小费及谢礼,是吗?”
  “是的!不过,员外对小的恩比山高,比海深,请笑纳!”
  “好!我收下这份礼,不过,你必须带李梅来一趟。”
  “好!何时?”
  “由你安排!”
  “小的马上同去请他来,如何?”
  “哈哈!好呀!”
  韩竹立即行礼退去。
  萧德福慈声道:“音儿,出来吧!”
  果听屏风后传出一声:“是!”
  不久,萧音音及萧管低头行出。
  “参见爹娘!”
  “参见员外、夫人!”
  “坐吧!你可知爹为何知道你们在屏风后面吗?”
  “请爹明示。”
  “韩竹一直瞄向屏风呀!”
  二女立即低头不语。
  “音儿,你日益消瘦,让李梅瞧瞧吧!”
  “这……爹相信街坊传一言吗?”
  “不是!你忘了他所开的药方皆在咱们药铺内吗?”
  “爹问过徐大叔啦?”
  “不错!徐泰钻研岐黄多年,又执掌咱们药柜多年,他已由城民之药方对李梅心服口服矣!”
  “孩儿从命!”
  “很好!小管,备茗!”
  “是!”
  且说韩竹喜出望外的跑同大厅,立即说道:“李大哥,你真罩,连员外也要见你哩!”
  华梅胸有成竹的问道:“你想知道他要见我的原因?”
  “你知道呀?”
  “不错!他要我诊治她女儿的病。”
  “什么?萧姑娘痛啦?怪不得……”
  “怎样?”
  “我进入萧家大厅不久,便听见有两人走到屏风后面,而且其中一人好似一直忍着咳嗽哩!”
  “你没听错!那人就是萧姑娘,她得了相思病。”
  “什么?她……啊!难道与白慕竹有关?”
  “你很聪明!她是个痴心女子,她至今尚不死心!”
  “哇操!怎会如此死心眼呢?你能治吗?”
  “能!不过,必须有你配合!”
  “我派得上用场吗?”
  “能!”
  “可是,我不懂医术呀!”
  “任何一副药,皆少不了甘草,你客串甘草吧!”
  “我……客串甘草?”
  “不错!心病仍需心医!你不妨如此如此!”
  他便低声叙述着。
  “懂了吗?”
  “懂!可是,我担心会忘了诗句呀!”
  “你先念一遍吧!”
  他果真低念着!
  “很好呀!记住!别瞧向小管,否则,前功尽弃!”
  “我懂!我瞧你,如何?”
  她的心儿一颤,摇头道:“不妥,你瞧窗外的月色吧!”
  “好吧!”
  “走!”
  两人锁妥门、柜,立即启程。
  他们一抵达箫家门口,便见总管含笑道:“请进!”
  韩竹与有荣焉,便拉风的跟入厅中。
  他一入厅,立即心儿狂跳,因为,他的小管站在萧音音的身后呀,尽管她望向华梅,韩竹能看见她,便乐透了!
  华梅与韩竹朝厅中一站,立即行礼。
  “李哥儿,韩竹,坐呀!”
  “谢座!”
  二人一入座,韩竹便望向萧德福,立见他含笑道:“李哥儿远自洛阳来此造福凤阳城民,佩服!”
  “不敢当!随缘而已!”
  “李哥儿,可否瞧瞧在下的气色?”
  “员外素行善事,德泽被身,理该心宽体胖,为何面现忧色,虚火已趁隙攻入内腑矣!”
  “高明!在下正为小女之身子担忧矣!”
  “姑娘请平视在下!”
  萧音音便徐徐抬头望着她。
  华梅双眼倏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她的身子一震,立即默默的望着华梅。
  华梅再催功力,两眼光华更盛。
  不久,萧音音便默然望着她。
  华梅右手轻抬,韩竹便朝员外行礼,再默默的走到萧管的身边低声道:“速取瑶琴来!”
  萧管不由望向员外。
  员外不明其故,却明白必有用意,立即轻轻颔首。
  萧管立即轻步离去。
  韩竹却险些醉啦!
  因为,他首次如此贴身和小管说话呀!
  她那幽幽的体香,太香!太甜了!
  不久,她取来瑶琴交给韩竹。
  韩竹便将瑶琴交给华梅,然后迳自走到厅口。
  众人便好奇的望着他们二人。
  华梅将瑶琴放在膝上,双眼盯着萧音音,十指却在琴弦上拨出一串轻柔的音符。
  琴音倏地‘叮!’的一声尖响。
  箫音音全身一震,神色立现茫然。
  韩竹吸口气,徐徐吟道:“春残何事苦相思;病理梳妆恨发长。
  梁燕语言终日在;蔷薇风细一帘香。“萧音音的那对凤眼倏地溢出一对泪珠。
  接着,泪水似泉涌般直滴前襟。
  萧管取巾欲拭,却被华梅以手势制止。
  琴音倏疾,萧音音泪流更疾了!
  员外夫妇瞧得心疼如绞了!
  韩竹倏地一叹,咽声吟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韩竹被琴音激荡,顿时忆起惨死的双亲,因此,他的声音已咽,泪水更洒上了前襟。
  箫音音倏地捂脸放声哭泣!
  萧管鼻头一酸,泪水亦已溢出。
  萧氏则取丝巾猛拭泪水。
  华梅乍见此景,心儿一动,忖道:“我何不趁机成全韩竹,否则,小管迟早会陪嫁到别府。”
  主意一决,她一敛眼神,立即将功力贯注在指尖,透过琴音徐徐的拂平萧音音的激动心田。
  韩竹徐徐吟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萧音音徐徐抬头望向韩竹了!
  华梅暗暗一喜,琴弦立即轻叮一声!
  韩竹会意的默默望向厅外。
  华梅边弹琴边向萧音音传音入密道:“韩……竹……韩……竹……韩竹……韩竹……韩竹!”
  箫音音双眼倏亮,立即紧盯着韩竹的背部。
  华梅边弹琴边传音入密吟出‘季朴’的佳诗‘中秋’道:“皓晚当空宝境升,云间仙籁寂无声,接下去!”
  萧音音果真启齿吟道:“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魔休向眼前生;灵搓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众人全部傻眼了!
  韩竹也转身怔望向萧音音。
  箫音音双目倏亮,紧盯着韩竹。
  众人更怔住了!
  华梅双唇微掀,传音道:“别忘明日韩家行!”
  ‘叮!’一声,琴音倏停了!
  华梅暗暗嘘气,便闭目暗自养息。
  萧音音全身一震,乍见泪痕,不由一怔!
  萧管唤句:“姑娘!”立即递过丝巾。
  她匆匆拭去泪痕,立即低下头。
  萧德福怔了一怔,不知如何启齿。
  萧氏立即走到爱女的身旁低声道:“音儿,你没什么不适吧?”
  “孩儿……孩儿……很好!”
  “你的心口疼否?”
  “这……不疼了!”
  “你有咳意否?”
  “这……没有哩!”
  “当真?”
  “嗯!”
  萧氏立即惊喜的望向萧德福。
  萧德福惊喜的起身问道:“音儿,你真的没事吗?”
  “是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呢?”
  华梅上且即捧琴道:“请姑娘奏‘青莲居士(李白)’的‘送友人’吧!”
  箫音音便轻轻颔首。
  萧管立即上前接琴及送上矮几。
  萧音音立即走到几前坐下。
  韩竹一见华梅朝他颔首,他便会意准备吟诗。
  萧音音纤指连拨,立听一阵悦耳的琴音。
  不久,琴音一挑,韩竹便吟道:“青山横北郭,白水远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鸣’字方扬,华梅已经拱手转身欲行。
  萧德福忙道:“二位且留步!且容在下略表谢意!”
  华梅道句:“心领!”立即朝外行去。
  萧德福正欲再言,却见萧氏轻拉他的衣袖及朝爱女指了一指,他朝爱女一瞧,顿时险些叫出声来。
  只见萧音音已经起身瞧向韩竹的背部,那种异样的眼光,充满爱慕及企盼,他岂能不惊骇呢?
  好不容易才治妥她对白慕竹之单相思,难道她又会中意韩竹吗?这是一件万分不可能的事儿呀!
  可是,知女莫若父母,他岂会不了解她的心意呢?
  他怔住了!
  萧氏也怔住了!
  箫管则不敢相信的连连眨眼。
  韩竹头也不回的跟着华梅走了!
  萧音音被华梅一洗脑,她的魂儿也跟走了!
  萧德福夫妇今晚伤脑筋了!
  咱们别跟着他们伤脑筋吧!
  且说韩竹一走出萧家大门,立即钦佩的道:“李大哥,你真罩!你的琴技太高明啦!”
  “你掉泪啦!”
  “咳!咳!是呀!我乍想起双亲,便情不自禁的掉泪哩!”
  “你是位性情中人。”
  “李大哥,我能否学习琴技呀?”
  “能呀!明天就开始学吧!”
  “真的呀!太棒啦!谢啦!”
  “别客气!我明早去挑张琴吧!”
  “偏劳你啦!对了!萧姑娘真的没事啦?”
  “当然!否则,她岂能安然弹琴呢?”
  “太神奇了!想不到琴音也能治病!”
  “非也!并非琴云在治病,是诗词在治病!”
  “会吗?”
  “会!那几首诗编排得挺有学问哩!它先挑开她的心扉,再引动她的相思,接着予以刺激……”
  “哇操!高杆!难怪她会哭!”
  “你终于瞧见名门闺秀的真实一面吧?”
  “是呀!以往,我一直视她为高高在上的仙女,想不到她一哭起来,比我在哭双亲之情景还要厉害哩!”
  “此事足以证明她很纯情,日后必是一位贤妻良母!”
  “不知那位王孙公子有此福份哩?”
  “世事难料,说不定会落到你的身上哩!”
  “哇操!爱说笑!我没有那个命啦!”
  “入厅再说吧!”
  两人一入厅,韩竹立即叫道:“惨哉!经此耽搁,明天如何交新衫呢?”
  “你去歇息吧!我来弄!”
  “不!不!你方才一定累了,反正我是只夜猫子,我来弄吧!”
  “好!咱们一起赶一赶吧!不出一个时辰,便可以完工啦!”
  “好呀!赶吧!”
  两人果真专心的裁缝着。
  华梅由于暗中撮合一对美侣,她便愉快的裁缝着。
  倏听韩竹低声道:“李大哥,谢谢你!”
  “谢什么?”
  “我……我终于瞧见小管,而且向她说过话哩!”
  “她实在清丽可人,你有眼光!”
  “谢谢!李大哥,我有希望娶到她吗?”
  “有!”
  “真的?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我是那种人吗?”
  “谢谢!李大哥,我好高兴喔!”
  “韩竹,你若想增加胜算,除了学琴之外,尚需学其他事儿,因为,每个姑娘皆希望她的良人能够出人头地!”
  “我明白!李大哥,你肯教我吗?”
  “没问题!不过,为了抽出时间学习,布庄可能必须缩短营业时间,你是不是同意呢?”
  “同意!不瞒你说!我可以少吃,但不能失去小管!”
  “好!自明日起,每天只营业半日,你只要充分把握下午到晚上的时间学习,不出三年,你一定可以娶到小管!”
  “谢谢!谢谢!”
  “你不担心她会提早陪嫁呀?”
  “啊!会……会吗?”
  “不会啦!我只是逗逗你啦!”
  “李大哥,任何事皆可以逗,小管之事,千万别逗,我会受不了哩!你瞧瞧我的手心皆吓出冷汗哩!”
  “好一位痴情郎!若有一位条件比小管佳的姑娘愿意跟你,你是否会改变主意的转移目标呢?”
  “不会!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料,能娶到小管,我就偷笑啦!”
  “不一定!世事难料哩!”
  “不可能!我天生命苦,没有那种艳福啦!”
  “每位大人物的一生皆是先苦后甘,若未经锻链,废铁岂会成钢,若未经琢磨,废石岂会成玉!”
  “李大哥,你太抬举我啦!我不是那种料啦!”
  “此事就让往后的日子来证明吧!假设有一位比小管美的姑娘愿意跟你,而且不计较名份,你会接纳她吗?”
  “是假设的状况吗?”
  “不错!”
  “我不会接受!”
  “为什么?”
  “我的能力只能养活小管,甚至一些小孩子而已!”
  “若无经济的困扰呢?”
  “这……我不会接受!我只希望能和小管长相厮守!”
  “这……小管若同意呢?”
  “不可能!女人的眼中容不下一粒砂子,她不会有那么大的度量!”
  “假设她同意呢?”
  “太多的假设啦!不可能啦!”
  “不一定!你考虑一下吧!”
  “你为何如此关心呢?”
  “我……我只是好奇而已!”
  “喔!你在试探我呀!我不会娶细姨啦!”
  华梅暗自苦笑,立即低头缝衣。
  “你不高兴啦?”
  “没有!”
  “平心而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爱美女呀!可是,你方才所假设的状况实在太不可能啦!”
  “世事难料,拭目以待吧!”
  “你为何一再强调世事难料呢?”
  “因为,我经历过太多出乎意料之事!”
  “真的呀?我想想看,你不会在指萧姑娘吧?”
  “有可能喔!”
  “哈哈!不可能!不可能!你别忘了我的本钱还是向员外借的,我怎能和富可敌国的萧家相提并论呢?”
  “你听过王宝钏嫁给薛仁贵之故事吧?他俩的对比,远胜过你和萧家的对比,是不是?”
  “这……是的!”
  “薛仁贵能!你为何不能?”
  “我有那个命吗?”
  “世事难料!”
  “哇操!我不敢作此妄想!”
  “好!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
  “不错!你若同时娶到萧姑娘及小管,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什么事?”
  “日后再说!”
  “好!我若真有那种艳福,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吗?”
  “一言为定!”
  “好!准备歇息吧!”
  说着,她立即行向浴室。
  她一接近浴室,便习惯性的向四周略一张望,然后才入内。
  为了避免泄底,她仍如往昔般摸黑沐浴。
  浴后,她洗净衣衫,方始外出。
  她回房晾妥衣衫之后,便坐在椅上沉思!
  却听韩竹在浴室中哼着歌儿沐浴,她知道他满意于今晚的萧家之行,她便含笑默忖着。
  倏听前院传来一声轻响,她的心中一动,立即走到窗旁。
  倏听一缕清晰的传音飘入其中道:“姑娘可否移驾白燕湖一叙?”
  华梅立即骇然瞧去。
  因为,那缕传音甚为清晰,可见那人的功力不弱,而且居然能瞧出她是女儿身,她怎能不骇呢?
  只见一道瘦挺人影自墙旁树后走出,她立即传音道:“尊驾是谁?为何欲约本姑娘离开此地?”
  “在下别无他意,只想和姑娘谈谈韩竹。”
  “为何不在此地谈?”
  “城中不时有夜行人出入。”
  “好!走吧!”
  她立即朝外掠去。
  她一掠出墙,对方便疾掠出十余丈,她暗凛之余,立即跟去。
  掠行之中,她由对方的飘灵身法联想道:“他会是清月的传人吗?否则,怎会去注意韩竹呢?”
  她越想越有理,立即默思对策。
  华敏巳经呀附华梅别再将她与清月之事延伸到清月的传人,所以,华梅稍一考虑,便决定友善些。
  她一掠近白燕湖,便瞧见另有一位灰袍人自湖旁林中掠出,先前那人稍作手势,两人立即会合在一处。
  她便停在他们身前五丈远处。
  那两人双唇连掀,却未传出声响,分明在以传音交谈,而且必在谈论她,她便暗聚功力于双掌凝立着。
  不久,只听先前那人沉声道:“姑娘是何来历?”
  “礼尚往来!尊驾先道出来历吧!”
  “这……在下……”
  “出家人可别打诳言!”
  “你……你怎……”
  “二位是清月之传人吧?”
  “你……”
  两人身子一分,立即抬掌护胸。
  华梅左掌斜切,右掌拈指置于胸口,含笑凝立着。
  “啊!你是瑶琴仙子之传人?”
  华梅放下双手,点头道:“我是她的义女华梅。”
  “贫道真地子,他是敝师弟真人子。”
  “二位道长金安!”
  “不敢当!尚祈姑娘代向令堂问安。”
  “是!”
  “姑娘为何识得贫道之身份?”
  “家母曾于五月初赴栖霞寺瞧过道长,我方才根据你的身法及对韩竹之关心,才大胆妄认道长。”
  “姑娘果真不愧为一代奇人之义女,佩服!”
  “不敢当!”
  “令堂不知有何指示?”
  “先前误解一笔勾消!”
  “无量寿佛!善哉!善哉!先师可以瞑目矣!”
  说着,二人立即行礼!
  华梅便含笑还礼。
  只听真地子问道:“贫道可否请教有关韩施主之事?”
  “请说!”
  “是令堂自北极心石密室带出韩施主吗?”
  “不是!是他自行浮出。”
  “会有此事?”
  “道长进去过密室吗?”
  “进去过,你呢?”
  “我没此福份,家母进去过,她瞧见令师之道体。”
  “原来如此!令堂之胸襟令人佩服!”
  “不敢当!道长有否接近令师之道体?”
  “没有!密室已经全部冰冻,无法通行!”
  “北极心石果真是天地奇宝,可惜!暴珍天物矣!”
  “姑娘可否叙述韩施主浮出来之经过?”
  华梅便择要叙述!
  她当然省略她被韩竹‘破光’之事啦!
  真地子叹道:“人算真是不如天算!想不到韩施主居然另外服下‘千里香’这种奇宝!”
  “道长可否叙述栽培韩竹之经过?”
  真地子便仔细叙述着。
  华梅佩服的道:“令师默默关心天下苍生,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成全韩竹,实在令人佩服!”
  “不敢当!韩施主的功力不知已至何种境界?”
  “随时可以贯穿生死玄关。”
  “无量寿佛!善哉!善哉!姑娘尚未传授韩施主武功心法吧?”
  “是的!家母由于不知诸位作何安排,所以不敢授他武功心法,以免越帮越忙贻误诸位大事!”
  “令堂真令人佩服!姑娘今晚为何要淆惑萧姑娘的心神?”
  “韩竹单恋萧姑娘之侍婢多年,为了避免他因感情受创而耽误练武,我打算撮合此段良缘。”
  “原来如此!贫道还误会姑娘欲挟人诈财,愧甚!”
  “道长别介意!尚祈指点!”
  “韩施主身系武林安危至钜,先师遗留一套‘雷霆掌法’,尚祈姑娘择机代为传授吧!”
  说着,立即自怀中取出一本小册。
  “遵命!”
  “这套掌法至刚至强,无坚不摧,尤其在韩施主手中施展出来,必然倍增威力,尚祈合力调教!”
  “遵命!”
  “姑娘若不累,贫道就略加提示此掌法之重点!”
  “请!”
  他们三人便低声切磋着。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华梅收下小册庄容道:“二位道长请放心!我一定会让韩竹充分发挥这套掌法的威力。”
  “无量寿佛!功德无量!贫道告辞!”
  “恭送二位道长!”
  真地子二人立即疾掠而去。
  华梅嘘口气,立即欣然掠去。
  她顺利的完成华敏的夙愿,岂能不乐!
  她意外的得到雷霆掌法,岂能不乐呢?
  那知,当她掠到韩竹的房外,一见房门大开,榻上却空无一人,她的笑容上且即冻住!
  她疾掠入房中搜寻!
  只见榻上放着韩竹的外衫,榻上并没有躺过的痕迹,她的心中山且即兴起不祥之感!
  她焦急的在四周疾掠了!
  原来,她跟着真地子离去不久,韩竹便沐过浴及自动同到厅中整理桌面及那些新衫。
  他今夜见了小管,兴奋得睡不着啦!
  没多久,一道黑影被厅中的烛火引来了,那人乃是奉命盯住‘神笛生’却不慎把人盯丢的大华。
  她和小华把人盯丢之后,便紧张的到处找人,今天晚上凑巧的被烛光引入院中,张望着。
  此时,韩竹正好整理完毕,他便愉快的同房。
  大华便好奇的在他的房外探视。
  韩竹一同房,立即取出小盒,愉快的清点大小银块。
  好半晌之后,他收妥小盒,脱衣准备就寝。
  衣衫一放在榻上,他便解开腿上之裤带。
  ‘旗杆’立即高举。
  窗外的大华正欲离去,乍见此种怪事及雄伟的旗杆,她的双眼倏亮,春心上且即荡漾不已。
  她上且即推窗掠入。
  韩竹乍闻声,急忙捂住下身,转身一瞧!
  “你……你是谁?”
  她媚眼如丝,迫不及待的立即扬掌抓去。
  韩竹刚想躲,右肩便被扣个正着!
  他刚啊了一声,‘哑穴’便被封住!
  大华迫不及待的挟着他掠出窗外!
  她记得方才曾经掠过一间荒庙,因此,她迫不及待的朝该庙掠去,心中真是乐透矣!
  一进入荒庙,她便放下他及迫不及待的‘验货’!
  韩竹被弄得火大极了!
  不过,他也怕极了!
  因为,他如何的用力,仍然说不出话及动不了呀!
  他骇怕到极点!
  他以为已经遇上妖女了!
  不久……
  她准备大吃一顿啦!
  那知,她刚上阵,倏觉下身一阵滚烫,‘仓库’中的‘物品’居然成群结队的向外‘逃亡’。
  她吓得伸手欲拍向他的心口。
  那知,她一催功,‘物品’外泄更疾!
  ‘拍!’一声,她的身子一歪,轻轻的拍上他的右胸上方之后,便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了。
  没多久,她一无所有了!
  她辛苦修练的阴功完全跑入他的体中了。
  她又惊又恨的一命归阴了!
  这是她作恶的报应。
  她的些许阴功好似小雪片般,怎能和洪炉般的韩竹相比呢?
  她一死,他并不知情!
  他羞耻不堪了!
  别看他喜欢胡扯,他不但对小管痴情,而且守身如玉,准备将纯洁的身心完全交给小管哩!
  如今被妖女偷吃,他认为他完了!
  他不配去追小管了!
  他越想越灰心了!
  他睁着双眼茫然的望着上方了!
  他越想越苦恼啦!
  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小管了!
  那根‘旗杆’却食髓知味的继续吸收大华的骨髓哩!
  寅初时分,大地仍然一片黑暗,韩竹在迷茫之中,突听一声惊喜的呼唤声音道:“韩竹,是你吗?”
  他一见是李大哥,立即更加的窘迫。
  “她是谁?”
  他不知如何作答了!
  他更不敢面对她了!
  他实在丢死人了!
  她一见他不吭声,心中一有数,立即拉起大华。
  她朝大华的下颚一摸及一掀,立即现出大华那张充满妖冶及惊慌的面孔,她终于明白了!
  她曾被大华及小华跟踪过,她甚至反跟踪她们,所以,她此时一见到大华,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乍见那根‘旗杆’,不由心中狂跳!
  她立即解开他的‘麻穴’及‘哑穴’,再转身道:“我去埋尸,你暂时穿上我的外衫,好吗?”
  韩竹却不吭半声的起身疾跑出庙外。
  她明白他的心情,立即挟起尸体及衣衫掠向庙后。
  不久,她已经埋妥尸体,立即疾掠同韩家。
  她一走入厅中,便听见韩竹在房中轻泣,她暗暗一叹,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导他哩!
  她便进入厨房炊膳。
  半个时辰之后,她正准备端走旱膳,却见韩竹低头步入浴室,她暗暗一放心,便端早膳上桌。
  他肯出来,就表示他能自我克制,她相信再经过时间之冲淡,他的心灵创痕会逐渐的弥合。
  她经过这阵子与韩竹相处,她颇为了解他,于是,她迳行用膳,然后开始整理前后院了。
  当她倒垃圾返同厅中,便瞧见他已经在整理架上之布匹,她便默默的走到院中去整理花木。
  不到盏茶时间,便有三名妇人入门,华梅朝她们打过招呼,便陪着她们进入厅中坐定了!
  那三人乃是来取昨天订制的新衫,立见韩竹含笑和她们打招呼及替她们包妥新衫。
  那三人尚未离去,便有两名妇人入厅欲做新衫,韩竹便含笑陪她们挑选布料及议价。
  不久,华梅开始裁剪布料。
  韩竹送走那三名妇人,立即缝布料及与那两名妇人寒暄,外表看去,根本没有什么不一样!
  华梅不由暗喜道:“他长大了!”
  客人一批批的上门,他们开始忙碌了!
  巳初时分,萧氏及萧音音在萧管的前导下来到门外,厅中之客人们立即起了一阵骚动了!
  她们惊奇极了!
  她们好奇的瞧着萧家三人了!
  韩竹一瞧见小管,双顿不住轻轻的抽动!
  他便端着茶壶行向后院。
  华梅心中有数,便上前迎接道:“夫人、姑娘,请坐!”
  厅中立即有人自动让座及阿谀献媚。
  萧氏朝她们略一招呼,立即入座。
  “韩竹呢?”
  “他去泡茶,马上来!”
  “生意挺不错的哩!”
  “托福!夫人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领教你的绝艺!”
  “多谢捧场!请稍候!”
  “不急!你忙吧!”
  华梅便继续裁剪布料。
  她预估韩竹待会一出来二定会默默的缝衫,所以,她特地裁了不少的布料让他好好的玩一玩。
  果然不错,盏茶时间之后,韩竹端茶出来请众人品茗之后,他告个歉,立即熟练的缝着!
  萧管一见他缝得比她快,又比她精致,她便好奇的瞧着。
  萧音音则默默含情的望着他。
  萧氏瞧得暗暗皱眉了。
  她昨晚曾经不止一次的听见爱女在睡梦中唤着韩竹,她在忧心仲仲之下,整夜的失眠了!
  今晨,萧音音衣衫整齐的向萧氏提议要来此地,他们夫妇几经考虑,只好答应了!
  因为,他们担心爱女再闷出病呀!
  她默默瞧着韩竹的熟稔,迅速动作,她不由暗佩!
  可是,她只有一个女儿,她怎么忍心让爱女跟这种人呢?
  她难受了!
  韩竹更难受哩!
  若非有昨晚那件耻事,眼前之情景,不是太完美了吗?
  可是,唉!
  他强迫自己更专心的缝下去了。
  晌午时分,萧氏含笑道:“李哥儿,快轮到咱们了吧?”
  “夫人及姑娘可否先挑选布料?”
  “就依咱二人身上的布料裁制,顺便替小管也裁制一件吧!”
  “好!夫人,且稍候!”
  她立即自布架拿下三匹布裁剪着。
  “夫人,你这套上衫之肩部似乎稍松,是否要改为合身些?”
  萧夫人笑笑道:“李哥儿,你很细心!”
  片刻后,又说:“那就依你的意思做吧!”
  “好!”
  “夫人是要在此地等衣衫做好?还是要将新衫送到府上?”
  夫人朝音儿看了看!
  立听萧音音道:“娘,咱们反正没事,就在此地等候吧!”
  “这……你爹会等咱们用膳哩!”
  萧音音将眼飘向萧管!
  “小管,你先同去禀报吧!”
  “是!”
  箫氏只好接道:“小管,你顺便带来午膳吧!”
  萧管应声是,立即离去。
  韩竹亦在此时起身步向厨房。
  华梅知道他一定去做饭,她也不便出声拦阻。
  客人们先后离去了。
  华梅亦低头缝制着衣服!
  萧管提着食盒来了!
  萧氏含笑道:“李哥儿,歇会儿,用膳吧!”
  “夫人,请!韩竹已快准备妥午膳啦!”
  “何必客气呢?一起来吧!”
  “谢谢!你们请吧!我失陪了!”
  说着,立即向厨房行去。
  萧音音走到韩竹方才缝衣之处,默默的抚摸他所缝之处,那对凤眼不时的闪现异彩及沉醉之色。
  箫氏越看越不对劲,立即轻咳一声,道:“音儿,用膳吧!”
  “娘,他的手艺比巧姑娘还要灵巧,是吗?”
  “这是他的吃饭本领,行行出状元呀!”
  “娘,孩儿想多作几套新衫,好吗?”
  “你的柜中不是尚有不少的新衫吗?”
  “它们太俗气啦!”
  “俗气,会吗?”
  “娘,你瞧瞧!他这朵梅花缝得多飘逸!”
  “这……用膳吧!”
  “好吧!”
  她便默默的用膳。
  她吃不了几口,便又走过去抚摸着那些新衫。
  萧管瞧得神色复杂了!
  萧氏却频频叹息了!
  哎呀!事情怎会变得如此呢?
  但韩竹有此艳福人财两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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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自21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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