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龙上前抓住千面郎君的双臂,用力一拉。
“卡!”“卡!”两声,千面郎君的双臂便被“驱逐出境”,剧疼之下,他立即自昏迷 中醒来。 铁龙右脚一抬,千面郎君已飞向一株大树。
铁龙立即将那两只断臂掷去。
“砰砰”两声,那两只断臂不但分别贯穿千面郎君的右胸及腹部,更戳人树干,将他钉 在树上。 千面郎君迅即疼得死去活来。
哇操!好一副恐怖的情景!
完婉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铁龙边走边冷冷地道:“姓诸的,本公子倒要瞧瞧你是何德性,否则怎敢冒充本公子欲 欺负师妹呢?” 说着,立即抚摸千面郎君的脸颈。
他接连除下两张面具,又卸下一层易容膏之后,便看见一张阴骛的中年人面孔,铁龙不 由冷拎一哼。 只见他扳下一段树枝,在千面郎君的左颊写道:“淫魔千面郎君”。
右颊则刻着“烈阳公子铁龙六字”。
完婉上前撕下千面郎君的上衫,以树枝在他的胸膛刻着:“月姑完婉”四字,又将树枝 插入他的右颈。 千面郎君顿时又疼醒过来。
“师妹,出气了吧?”
“谢谢你的帮忙,回去救骆姑娘吧!”
“这……不妥吧?她即使脱困,也无颜苟活世上矣!”
“仇火会支持她活下去。”
“那批人身手不弱,若再来援军,咱们恐怕……”
完婉脸孔一板,立即掠向城内。
铁龙只好似跟屁虫般掠去。
贺理竹隐在原地俟他们二人消失人影之后,仍然隐在原地,因为,他担心会遇上隐在别 处的人。 果然不错,远处林中先后掠出十二人,他们朝鲜血簌簌滴落,奄奄一息的千面郎君瞧了 一眼,立即离去。 其中不乏有人欲趁机打落水狗,可是,为了避免此举被人发现而引来杀身之祸,他们只 好打消念头。 贺理竹一直等到确定四周没人,他方始掠去……
他轻轻地扶正千面郎君的下巴,立即弹入一粒灵药。
“你……你是谁?”
贺理竹低声道:“阁下有何需要效劳之处?”
“这……你敢惹日煞及月煞的传人吗?”
“不干你事,哼!”
说着,贺理竹偏身欲离去。
“等一下!”
贺理竹盯着他道:“快说吧!别忘了你随时会咽气!”
千面郎君神色一狞,道:“把我腰带中的龙佩带……带去……血……狼……帮……”话 未说完,他立即急喘不止! 贺理竹朝他的胸口一按,沉声道:“说下去!”
“请帮主,……代……我……报……呃……呃……报……仇……”
鲜血连喷之后,他已偏头咽气。
贺理竹立即抽下千面郎君的腰带,仔细检视着。
刹那间,他已经自腰带中抽出—个掌心大小的圆形玉佩,佩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小龙。
他朝背面一瞧,便瞧见一个“建”字,看来此佩是千面郎君诸建的信物哩!
此外,另有一张折成四四方方的小纸,贺理竹打开一瞧,便发现是一张地图,他立即好 奇地瞧着。 不久,他已经确定那是一张藏宝图,而且藏宝地点就在距离“六合居”不到十里的山上 哩! 他略一研判,不由恍然大悟,心道:“高明!利用达官权贵别庄之后院来藏宝,的确没 人敢去打主意。” 他稍一思忖,立即替千面郎君系回腰带。
他喃喃低语道:“诸建,你的下场乃是报应,怨不得别人,若有来生,希望你多行善略 赎今生的罪孽吧!” 说着,他便掠向城中。
他一掠近鹰爪门,便发现有人隐在邻房观战,他稍一观察,仍然掠回他与童官隐身的那 一处屋顶。 只见铁龙及完婉虽然被八十余人围在中央,他们联手出击的威力却令那批人根本无法逼 近一丈之内。 贺理竹立即寻找着骆红虹。
刹那间,他的身子剧烈的一震,双眼更是寒芒进射,因为,他发现骆红虹已经—命呜呼 哀哉了! 最令人发指的是她的身上斜插着四把利剑。
剑尖的落点分别是双乳、玉门关及那张檀口。
瞧她双眼暴瞪,分明含恨而死!
唉!父母造孽,儿女承担,悲哀!
贺理竹一向温文儒雅,此时乍见这种残忍的行为,他不由怒火万丈!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进去宰光那批畜生了!
他尚未作成决定,倏见左侧远处掠来一批灰衣人,他大略估计之下,便发现居然赶来两 百余名血狼帮援军。 他稍一思忖,立即掠回去找童官。
不到盏茶时间,童官已和他掠回原处,此时的院中杀声震天,铁龙已经被一百零八名大 汉困住。 “官儿,瞧瞧骆姑娘的死状!”
童官一瞧,全身一震!
“官儿,你不妨如此如此!”
说着,立即附耳低语着。
童官轻轻颔首道:“爹,孩子必须大开杀戒吗?”
“不错!对了!这块龙佩乃是千面郎君的信物,留作不时之需吧!”
“是!他死啦?”
“就是被那两人宰掉的!”
“痛快!孩儿更该帮那两人的忙!”
“有把握破那座天罡地煞阵吗?”
“没问题!”
“去吧!小心些!”
“是!”
只见童官身子一弹,便已似一道闪电般掠人院中。
他的身子甫落在骆红虹的尸旁,立即洪声道:“是谁下的毒手?”
有人喝道:“圈住他!”
“唰……”声中,便有百余人将童官团团围住。
童官视若无睹地凝立不动。
他那红凝肌肤,高挺的身材配上那副严肃神情,顿使不少人的心中暗暗发毛,不过,仍 有人喝道:“你是谁?” “关桐!”
“啊!原来是你!”
立即有人喝道:“小子,你来得正好!大爷们正准备要去宰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 侮辱大爷弟兄的臭小子哩!” “对!做掉他!”
“宰他!”
“扁他!”
喊归喊,却没人敢先冲向童官哩!
童官冷冷地道:“是谁—下手毁了这位姑娘!”
立即有一人喝道:“是本大爷,你想咬本大爷的鸟吗?”
“很好!另外三人呢?”
有三人喝道:“大爷在此,你想怎样?”
童官道:“很好!”一一盯着他们。
那四人顿被那森冷的目光盯得一怯。
童官冷冷地道:“你们四人死定啦!”
“放你妈的狗臭屁!兄弟们,上呀!”
立即有二十余人扑来。
童官冷冷一哼,拔出插在骆红虹口中的利剑。
只见他的身子一旋,经过改良的“达摩剑法”及“九宫剑法”便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 绝地扫出。 寒光卷扫之下,立即惨叫连连。
肉片纷纷溅射着。
鲜血到处喷洒着。
那二十余人便当场报销啦!
这种“杀人速度”立即骇得那些人纷退。
童官倏地一振右腕,那把利剑使断成四节。
他的左掌一挥,那四节断剑立即被震碎并疾飞而去。
他的右掌再推,那些碎片已经快马加鞭地射上那四人的身上。
立听他们惨叫一声纷纷摔倒在地上。
其余之人见状,立即欲扑来。
童官右手一招,插在骆红虹右乳上的那把利剑便飞入他的手中,这手绝技当场令那些人 骇得向后退去。 童官冷冷地道:“我先让他们尝尝滋味,再招待你们吧!”
说着,走向那四人。
那四人骇得脸色似土,全身不由剧颤着。
童官冷冷一哼,剑尖刺入一人之“子孙带”。
那人顿时惨叫连连。
童官将剑身旋了一圈,冷冷地道:“很舒服吧!”
那人已疼昏。
童官向内一刺,倏地向上一抽。
血箭跟着射出。
那人再度疼醒过来。
童官的剑尖刚接近另外—人的下身,那人便已经惨叫出声,他不屑地冷哼—声,立即如 法泡制地“招待”对方。 倏见十余人双手连扬,毒沙、毒针、匕首及飞镖已经疾射而出。
童官冷冷一哼,挥剑使出“经天纬地”。
左掌一挥,那些暗器便疾射而去。
那群人立即纷纷闪避。
十余丈外的那群人正在疾攻完婉二人,根本想不到会有暗器飞来,因此,当场便有八人 负伤倒地。 阵式顿时一乱!
完婉二人原本已被攻得守多攻少,如今一逮到机会,立即运聚“日金神功”及“日水神 功”全力反攻。 战局迅时扭转劣势。
童官见状,心中暗喜,手中利剑疾刺,不久,那四人的“子孙带”、双乳便不停地喷出 热血! 他们当然也以惨叫声作“伴奏”啦!
另外那群人进退两难啦!
童官冷哼一声,道:“现在轮到你们啦!”
说着,弹身扑去。
那群人一咬牙,立即联袂攻来。
童官便精招全出地以那些人做为练招对象。
现场再度惨叫连连!
血肉再度纷飞!
一条条人命迅速地报销着!
这批人在这些年来仗着血狼帮的势力到处耀武扬威,任意残杀生灵,根本料不到会遇上 这种“超级煞星”。 因此,他们骇得手脚越来越软,一身的功力根本施展不了五成,相形之下,童官却越来 越得心应手! 他天生是个情种,又是个煞星,乃是专门为了修理这些牛鬼蛇神而降世,如今既萌杀念 ;岂肯轻易歇手呢? 他在这些年来苦练的招式逐渐发挥了!
那身精湛功力逐渐激发出来了!
他的杀人速度迅速地加快了!
血狼帮那些人开始打算溜之大吉了!
这些年来,血狼帮的气势很旺,所以每位手下皆能贯彻“临阵勇往向前,绝不贪生怕死” 的规章。 可是,童官的宰人情形逼得他们宁可先逃命,事后再接受帮规的处罚,所以,有人开溜 了! 其余的人亦开溜了!
童官抱着“宰几人算几人”的心态继续宰掉三十余人之后,立即“转台”到隔壁的战场。
此时,完婉及铁龙虽然已经稍占上风,可是,他们要想伤人,根本不是—件易事,不由 令他们暗暗焦急! 俗语说:“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他们乃是赫赫有名的“日月双煞”传人,如今 又联手,哪知却久久无法取胜。 他们听着那些惨叫声,心知这位“天降神将”正在大开杀戒,他们若不表现一下,岂非 要颜面扫地! 可是,眼前这百余人乃是血狼帮外三堂中最精锐之群,只要他们所至之处,从来没有留 过活口。 他们不但人人武功强,团队精神更佳,默契十足,加上全力拼命之下,完婉及铁龙岂能 轻易突破呢? 可是,童官这位“超级煞星”从外面全力挥剑疾攻之下,顿时有六人惨叫连连的肢体分 解,倒地等死了! 他们的气焰迅即“跌停板”。
完婉二人压力一轻,迅即全力扑杀。
童官除恶务尽地加速屠宰着。
不到半个时辰,那批家伙完全摆平了,童官刚刹身,铁龙立即望着他道:“尊驾不知是 何来历?” 他自幼就心高气傲,此时明明很佩服对方的武功,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是显得咄咄逼 人。 童官洪声道:“关桐!”
“师门是……”
“无可奉告!”
“你……”
“我问过你的来历吗?”
“你……你不说?”
“非也!每人有每人的性子及作风,我不喜欢被人查东问西,所以,我也不去探别人的 底!” 铁龙铁脸一沉,立即走到一旁。
完婉指着现场,望着童官道:“如何善后?”
童官洪声道:“我没心情管这种事!”
“你忍心让他们曝尸?”
“四周已有不少的有心人在等着善后,告辞!”说着,他立即故意全力施展轻功一闪而 逝。 完婉神色一变,望向童官消失之处。
铁龙略带酸味地道:“别理这种狂人,走吧!”
完婉轻轻颔首,立即朝外掠去。
刹那间,两人已消失不见!
鹰爪门被灭门的事在一大早便传遍济南城。
“红面关公”大展神威之事,更是成为热门话题。
童官一早起来,就感受到那种被尊重的气氛,因此,他在膳后,立即收妥行李朝外行去。
他要按照贺理竹地吩咐现身诱敌。
他一定人前厅,立即引起那些等着要一睹“红面关公”庐山真面目者地窃窃私议及“注 目礼”。 他视作无睹地平稳步出大门之后,便朝南行去。
沿途商店及路上之行人纷纷朝他行“注目礼”。
童官边走边暗笑道:“哇操!是谁替我取了这个‘红面关公’的外号,看来此人的联想 力挺丰富的哩!” 出城之后,他沿着官道而行,耳中却听出身后五丈余远处至少有二十名江湖人物跟行哩!
至于那些纷乱的寻常百姓步声更是难以估算。
童官心中有数,术由暗为自己的神奇成就而得意。
他便似“机器人”般一步步地行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他仍然似“机器人”般行着。
跟在他身后的人亦排成长龙了!
过往或随后而来的人、车目睹这种奇怪的队伍,当然有人好奇地停下车或脚步开始探听 着。 当场便有不少的“鸡婆郎”加油添酷地叙述“红面关公”昨晚大展神威痛宰血狼帮高手 的情形。 说着,说着,居然有人说“红面关公”宰了千余名血狼帮高手哩!
童官起初尚有兴趣运功默听他们如何形容“红面关公”,到了后来,他实在暗暗摇头, 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总算体会到人言可畏了!
晌午时分,他一见远处有镇甸+ 便看见不少人以复杂的眼光瞧着他。 ,他目不斜视地走向——家规模不大的酒楼,立见站在门口的那位小二脸儿一阵苍白!
他的心中暗诧,暗自留神地继续行去。
那名小二勉强陪笑行礼道:“欢迎光临!”
童官轻轻点头,立即入内。
他一入厅,随意一瞥,便瞥见六名年纪不一的男人分别单独坐在座头上用膳,他便朝中 央一坐。 小二陪笑道:“大爷要点什么?”
童官朝壁上的菜名一瞧,点了三菜一汤。
小二斟妥茶离去之后,童官端茶轻啜一口。
茶一入口,那六人突然不约而同地齐扬双臂。
立见十二蓬灰蒙蒙的砂粒疾飞向童官。
童官撮口一喷,那口茶立即疾射向就近那名中年人。
他那双掌同时向前后左右各疾划一个圆圈,那些灰蒙蒙的砂粒便似细针遇上磁石般飞来。
童官的右掌心向上一翻,那些砂粒已聚成一个小砂球飞落在他的掌心上方三寸高处,那 六人为之神色一惊! 远处院中立即有人喝道:“好功夫!”
童官望着那名刚避开那口茶的中年人洪声道:“这是啥意思?”
中年人一见对方出声,而掌心上方的那些砂粒却未晃动分毫,他立即被对方的绝顶内功 慑住! 他当场怔得不知如何作答。
另外一名中年人冷冷地道:“你就是‘红面关公’关桐吗?”
“我正是关桐!”
“血狼帮先前与你有仇吗?”
“没有!”
“既然没仇,你昨晚为何毁了本帮三百余名弟兄?”
“很好!我正要找你们,你们血狼帮是不是专门轮奸女人,事后再以利剑戳入女人的体 中?” “住口!你体侮辱本帮!”
“好!外面有没有人愿意作证?”
“日头赤炎炎,人人顾生命,谁敢得罪血狼帮及自寻死路呢?”
童官洪声道:“很好!就当作没发生这回事,我的确在昨晚于鹰爪门府中宰了三百余人, 怎么样?” “嘿嘿!没怎样!”
“既然如此,你们方才为何下此毒手?”
“掂掂你的斤两而已!”
“掂过了吧?有何感想?”
“够份量!不过,仍难敌本帮,你最好随咱六人返帮领罪吧!”
“行!不过,礼尚往来,我也得掂掂你们的斤两,小心啦!”说着,右掌心上方的那粒 小圆砂已经冉冉上飞。 那六人立即起身戒备。
童官的双掌一拍,那粒小圆砂倏地应声而爆散。
童官双掌各一旋及一挥,那些砂粒立即疾飞向那六人。
那六人早已戴妥鹿皮手套,一见砂粒飞来,双掌一旋再一抽,熟练地欲收回它们哩!
哪知,那些砂粒却突然爆散成砂灰,那六人当场各被砂灰溅上脸部,立听他们惨叫出声。
他们纷纷抓向怀中欲取解药。
童官朝桌上一拍,筷箸中的竹筷立即射向那六人。
事出突然,那六人的臂弯“曲池穴”及右腰眼当场被竹筷射中,疼得他们惨叫连连,全 身却动弹不得! 倏听一声凄厉惨叫,其中一人的双眼眶中已经溢出黑水,立听对方接着厉叫道:“了结 我吧!了结我吧!” 叫声未歇,另外五人已经先后惨叫!
其中一人居然出声求饶哩!
童官默默地瞧着砂灰的剧毒浸蚀那六人的脸部,心中却暗凛血狼帮手段之毒及诡计之狠!
他立即冷冷地掉头行出。
院中之人群不电敬畏地瞧着他及纷纷退告。
童官接连走过六家酒楼或客栈,他目睹站在门口小二的骇畏神色,他使明白里头皆有血 狼帮的人把持着! 他佯作不知地走出镇甸之后,转身洪声道:“血狼帮的人听着,休伤无辜,有事尽量冲 着关某人来吧!” 说着,他转身行去。
他前行百余丈远,便闻到“沙栗子”的香味,他朝前一瞧,发现一位老妪正在路侧树荫 下炒栗子。 他尚未用膳,此时山闻到栗香,腹内立即一阵“革命”。
不过,此时此地会出现一位老妪在炒售栗子,来免太过于离谱,因此,童官暗自警戒地 继续前行。 他刚接近老妪,立见她抬头沙哑地道:“卖栗子喔!又香又甜哩!”
童官瞥了一眼,不由暗笑!
因为,老妪虽然皱脸皮又声音沙哑,那两排牙齿却是整齐洁白,根本无法与她的年纪及 工作配合。 需知,卖菜子的人,难免会试吃,若是经年累月地试吃下来,那两排牙齿岂能既整齐又 洁白呢? 童官在学习易容之际,就被要求注意牙齿这个细微之处,所以,他在瞥去之初,第一眼 便瞧向牙齿。 他一见对方不知穿帮地继续吆喝,不由暗笑地行去。
倏见左侧林中疾射出三柄短匕,童官左掌立即挥去。
倏听右后方传来“哗啦”细响,他——回头,发现老妪已经将整锅热乎乎的栗子朝他倒 来。 他立即向左掠去。
却听“砰……”连响,那三柄短匕被他劈中之后,匕身居然进溅出一大蓬的蓝汪汪毒针, 而且疾溅向童宫; 童官向左一掠,正好迎上这些毒针,此时的他直觉地忆起他的那两位娇妻,因为,她们 经常如此测验他呀! 只见他紧急刹住身子,立即左掌依“逆时针方向”疾旋一圈,右掌紧跟着又朝前疾推而 去。 那些毒针迅即聚成一团,再进散射向前方。
那位发射毒针之人正打算出来打“落水狗”,想不到毒针竟会“开倒车”,他吓得当场 向地上滚去。 “咻……”声中,那些栗子及毒针皆“篮外空心”地掉于远处,不过,童官却已经迅速 地站在那人的心口及腹上。 他刚觉得踩在心口的足下似有一股怪怪的反弹力道,倒在地上的那人居然娘娘腔地失声 啊了一下! 他刚暗怔,那位老妪已经扑来。
她那利落的身法及潜劲待发的双掌;立即使童官知道她有几把“刷子”,于是,他疾弹 出十缕指风。 一声闷哼之后,她摔向地下!
童官左掌顺势一甩,老妪立即飞向远处。
“砰”一声,她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当场被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毒针射入脸部、胸部及 四肢。 她顿觉一阵麻痒,当场吓得尖叫不已!
那高“音贝”叫声,证明她尚是“幼齿仔”,童官已明白他目前所踩的人必然也是母的 哩! 他的跳尖一用力,那人立即吐血惨叫。
“你是谁?”
“姑奶奶来自血狼帮玫瑰堂。”
“原来你是在卖玫瑰呀!你我错对象啦!”
说着,足下使劲一踩。
少女心脉一断,立即气绝。
那老妪因为剧毒攻心,亦在一声惨叫后气绝。
童官右脚一踢,右掌再扬,再具尸体己飞人左侧林中。
童官望着地上的毒针及泛黑栗子,不由暗凛道:“哇操!血狼帮果真不好惹,我可要多 加小心哩!” 他便平稳地再度行去。
怪的是,沿途之中居然再无“生意”上门,童官心知这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血狼帮的 下一波攻击必然更残酷。 因此,他的真气配合步伐平稳地运转着。
此时的血狼帮正在调集人马准备对付童官。
鹰爪门一役,血狼帮破天荒地折损三、四百名高手,而且连帮主符冠伦最器重的关门弟 子千面郎君也阵亡哩! 千面郎君乃是符冠伦的一步活棋,若非遇上昨晚之事,根本没人知道他的来历而妥加防 备。 因此,消息一传回符冠伦耳中之后,他火冒万丈。
他发誓要除去“红面关公”及完婉、铁龙。
可是,完婉二人已经另外易容混人人群跟踪于童官的身后,血狼帮的人一时也找不到他 们。 所以,血狼帮开始动员鲁豫这一带的血狼帮高手及其控制的帮派,准备要先拿童官开刀。
哪知,他们自认为天衣无缝,以往皆是百发百中的计策,居然一一被破,他们只好重新 整顿准备全力一搏。 符冠伦在接获败讯之后,更加注意“红面关公”了。
相对的,艾娇也在搜集“红面关公”的资料,因为,她正需要吸收这种绝顶高手来增强 实力呀! 此时的贺理竹则暗中欣喜不已,因为,童官的应变能力超出他的估计,他可以放心地去 做别的事了。 他悄悄掠向六合居,准备请示贺复陵取出那批藏宝。
好!咱们再来谈谈童官吧!他在黄昏时分来到一处小镇甸,便直接进入唯一的一家小客 栈“如归客栈”。 他吩咐小二送来清水,立即沐浴洗衣。
衣服晾妥之后,小二也送来酒莱,他付过赏银,便将自己的拇指放人那四莱一汤及白饭 中。 这是贺复陵指点的验毒妙招,因为,他的体中已有“小白龙”的精血,只要一运功,拇 指若饮毒物,便会发生麻疼。 他按过之后,一见拇指皆无不适,便默默取用。
膳后,他吩咐小二送来香茗收走餐具,便愉快地凭窗品茗。
哪知,没多久,便有八男六女扶棺哭哭啼啼地进入院中,他暗暗一怔,立即仔细地打量 那群人。 棺材一运入厅中,扛棺之人便先行下去歇息。
那八男六女便“爹呀!你死得好可怜!”地哭嚎着。
他们足足地哭了半个多时辰,方始安静下采,童官不由苦笑道:“哇操!客栈中怎允许 此种噪音呢?” 他一运功,察出后院中只住着他及那群人,他暗自苦笑,便起身关妥纸窗,准备好好地 睡—觉。 哪知,不到半盏茶时间,便有两位女人在哭嚎,她们臾得很用心,而且好似在比赛般哭 个不停哩! 童官心儿一乱,便坐在榻上。
倏听远处传来低细的声音,道:“老秦,这招有效吗?”
“没问题!你我皆听得心烦,他睡得着才怪!”
“嘿嘿!香主此计甚妙,这家伙只要一夜没睡,明天准有他受!”
“嘿嘿!与血狼帮作对的人,哪有好下场呢?’’“是呀!去喝几杯,待会才有力气哭 哩!” “走呀!”
童官一听见步声远去,立即暗自冷笑道:“哇操!来这一套呀!你们遇上我,算你们衰 尾啦!” 他便和棚尚下暗暗调息着。
那十四人果真分成七组轮流哭嚎,童官却天人交会,通体舒泰,那些“噪音”早已被驱 逐出境啦! 翌日黎明,他收妥衣衫,立即用膳。
膳后,他会过帐,便即离去。
他一出大门,便瞧见百余名劲装打扮的人物站在远处,此外居然亦有道士、和尚及叫花 子站在一旁哩! 他猜忖那些人是欲来见识的各派人物,他便默然离去。
他一起步走,那些人便跟着起步走,他故作不知地走上官道之后,便催动真气配合步伐 运转着。 这是贺复陵专门替他设计的妙招,以他的源源不绝内力,他若以这种方式行走,即使走 个半年也不累! 晌午时分,他一步人一处村庄,赫见家家产户门窗紧锁,甚至也瞧不见野狗,他便默默 地察看。 只听家家户户中皆传出急促的鼻息声,此村之人分明已事先被迫躲起来,童官心中有数, 继续行去。 哪知,他在黄昏时分进入一处镇甸,居然也是家家产户门窗紧锁,而且烛火皆熄,看来 又被血狼帮“关照”啦! 童官便继续行去。
哇操!谁怕谁呀!
他沿着官道连夜平稳地前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早已吃不消,纷纷取出干粮在原处歇 息啦!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施展轻功疾赶一阵于,果然发现“红面关公”仍然平稳行进,他们 不由暗暗佩服。 这一夜,童官就如此走完了!
泰安县城已经遥遥在望,当他进入之时,却发现家家户户仍是紧锁门窗,他的心中有数, 便默默地继续行进。 晌午时分,他又进入一处镇甸,一见仍然是家家户户门窗紧锁,他便取出一粒灵药吞下, 然后继续朝前行去。 接连三天,他所至之处皆宣布“戒严”,他便以灵药充饥化渴,双脚毫不停顿地沿着官 道行去。 这天的气氛不一样!
午后时分,他行过一处宣布“戒严”的镇甸之后,便听见身后远处传来一阵吵杂声,接 着便是拼斗声。 他一回头,便瞧见近千人在厮拼着!
他知道血狼帮即将行动了!
他暗暗道好,继续行去。
时间悄悄地流逝了一个时辰,官道上只剩下他在独行,迎面道上也未见一人半马行来, 看来这段路面已被封锁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刚走过转角处,便瞧见两名灰衣大汉手持藤盾自林中行出,他立即 将功力遍布全身。 那两人一出现,便默立在官道两侧。
他走过那两人站立之处,那两人却似石人般凝立着,前方一丈远处两侧林中却各自走出 十名持盾灰衣大汉。 他们一出现,仍是默立在官道两侧。
童官平稳行到他们身旁,他们仍然默立,另在前方一丈处两侧林中赫然各走出近百名持 盾灰衣大汉。 他们一走到官道旁,仍是默立着。
童官双眼平视,继续前行。
不久,前方两侧林中各走出百余名手持行者棍的灰衣大汉,童官心中有数便继续朝前行 去。 不久,前方远处两侧村中各走出百余名裸露上身,只着灰裤,却手持大刀的魁梧大汉, 他们一接近官道,立即凝立着。 再下去便是两百名手持三节棍的灰衣大汉。
接下去便是两百名手持小利斧的魁梧大汉。
童官视若无睹地走过这些人身旁之后,便瞧见两百名手持招魂幡的瘦高大汉自林中行出。
童官沿着他们之中前行,便看见右前方有一处谷地,人口处的两侧石壁上各挂着六个以 白纸糊成的圆灯笼,各写着:“关桐丧命之处”。 “关桐丧命之处”。
童官走至谷前,朝谷中瞧去。
只见谷中央凝立着一位豹眼、狮鼻、海口的虬髯灰衣老者,他的左右两侧则各凝立六位 魁梧大汉。 他立即凝立在谷口。
虬髯老者嘿嘿一笑,洪声道:“你就是关桐?”
童官洪声道:“正是!”
“不简单!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连走七日七夜,尚有这份中气,可见红面关公名不虚 传!” “小意思!”
“本座川中一霸胡虎,目前掌理本帮飞虎堂,今日奉命将你长埋此地,你欲自行了断或 作垂死挣扎?” “皆不要!我要超度你们!”
“嘿嘿!好胆识!很好!”
说着,胡虎向右侧那人点点头。
那人立即喝道:“幡阵侍候!”
一阵洪亮“是!”声之后,两名持幡大汉已经掠来。
胡虎亦掠到谷中内侧。
另六人则引燃火折疾速地穿掠着。
没多久,那六人已经引燃插在壁上的火把并掠回胡虎两侧。
童官默默地行到谷中一站妥,那两百名持幡大汉已经迅速地在童官的四周“各就各位” 了。 童官朝前力一瞥,他尚未瞧出对方布下何阵,远处已经传来一声:“杀!那陶百人更是 疾速地穿掠着。 立见那些招魂幡飘出一股股的灰烟。
童宫默然挺立而观,不久,现场已经一片灰蒙蒙,那两百人则仍在四周疾速地穿掠着。
童官忖道:“好家伙!居然能把这座上古‘混沌阵’练到五成的境界,换了别人,你们 稳胜,哼!算你们衰尾!” 他立即动员全身功力蓄势待发。
倏听一声:“魂兮!去兮!”
立即有二十人扬幡疾扫向童官全身。
幡一扬,其余之人,更是交织掠来,看来童官只要一出手,便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会 战。 童官双脚一沉,身子已经陷入地下。
那二十人为之一怔!
其余之人刚掠来,一见那二十人未迅即各依方位掠开,立即有人喝道:“你们发什么呆 呀?还不快走?” 就在这刹那间,童官已经劈出一大蓬泥土,身子更似龙卷风般疾旋而出并飘闪向“巽位”。
那蓬泥土被他贯注内力一劈,其力道不亚于五百磅的钢珠,立见“巽位”及其附近的大 汉们惨叫连天。 只见他们皆脸部“中镖”,有的人命中印堂而当场“嗝屁”,有的人则伤了双跟或单眼 或脸上其他的部位。 总之,那群人已经乱成一团了!
童官一落在“巽位”,立即身似游龙般疾窜,双手精招尽出,功力全部总动员地开始痛 宰着。 为了除去这批坏蛋,为了吸引符冠伦的注意,他毫不留情地大肆屠杀,所攻之处皆是致 命的要害。 那群心慌意乱的家伙,顿时只有挨宰的份儿!
招魂幡伴着尸体坠地之后,藏在幡上的灰烟纷纷溅喷之下,现场的灰雾已经浓得伸手不 见五指。 童官的双目似探照灯般明亮,双足似“风火轮”般带着身子疾飞,双手更似攫魂厉鬼般 挥抓劈砍不已! 不到盏茶时间,那群大汉只剩下二十五人矣!
胡虎身为“总司令”,目睹对方在滚滚灰雾中痛宰自己的手下,他在又骇又心疼之余, 立即吼道:“剑阵,杀!” 立见那两百名持剑大汉疾冲而来。
童官朝谷中远处一瞥,立即便那些手持盾、棍、鞭、刀、斧的近千名大汉已经整齐的依 序凝立着。 他知道对方误认他已经又饿又累,存心利用“车轮战”拖垮他,他在冷笑之余,立即继 续追杀那二十五名持幡大汉。 那二十五人吓得到处流窜了!
那二百名持剑大汉岂会对自己人下手,因此,剑阵立即一缓!
童官闪身疾扑,双手左右开弓之下,不但夺过一把剑,而且一掌劈断对方的心脉,然后 扬剑疾攻。 他苦练而来的剑招便似长江大海般源源不绝地攻出。
惨叫声中,一颗颗的脑瓜子纷纷被他削飞出去。
那些无头尸体到处喷洒鲜血,那些灰雾逐渐染成红色了,四周之人却瞧得脸色越来越苍 白了! 胡虎见状,吼道:“盾棍联壁!”
那些持剑大汉立即纷纷退去。
胡虎—见盾阵及棍阵刚欲布开,剑阵却先行撤除,急怒之下,立即吼道:“妈的!你们 想挨帮规啦!” 那些持剑大汉不由一阵犹豫。
童官趁隙左掌右剑地大开杀戒!
血肉纷飞之下,持剑大汉拼命地逃窜了!
童官趁隙冲入持盾或持棍大汉之中,左掌右剑疾攻之下,惨叫声更密集了,血肉更纷溅 了! 那些原本经得起掌劈及利刃挥砍的藤盾,此时已经好似变成薄纸般经不起童官挥剑一削 或挥掌一劈。 那些持盾大汉一失去依靠,顿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童官越打越顺手,各式各样的招式纷纷出笼了!
现场已经变成人间地狱了!
胡虎又骇又怒,吼道:“链、斧、刀阵,重重圈住!”
那五六百人立即疾掠向外围。
他们尚未各就各位,那些持盾、棍、剑的大汉便纷乱地四散逃去,急得他们纷纷怒吼叱 骂不已! 童官心知良机不再,立即加速冲向人群。
他好似一只饿虎冲入羊群般所向无敌地扑杀着。
那群大汉在混乱之中,只有扬起手中的武器挥扫自卫,可是,谷中甚窄,他们这一阵挥 扫,便扫中了别人。 惨叫声中,伤亡人数直线上升着!
童官瞧得心花怒放了!
他宰得更得心应手了!
不久,他抓起一根行者棍,借着它的长度及他的迅疾身法,不停地戳扫向每位大汉的要 害。 现场顿似菜市场般混乱!
现场顿似修罗地狱般恐怖、凄厉。
隐在对面远处的贺理竹欣慰之余,开始默默地瞧着林中远处。
只见六位投靠玉壶春的中年人边瞧边低声商量,没多久,便有两人先行掠向南方去通风 报信了! 易容为青年书生的完婉及铁龙瞧得低声交谈“红面关公”的招式,完婉的双眼更是不时 的异采连闪。 至于那些僧、尼、道、丐,俗更是频频交谈着。
贺理竹瞧得满意极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谷中的地面已经躺满尸体及伤者,童官身法更飘忽地痛宰着那群人。
胡虎越瞧越心寒,他悄悄地带着那六人溜出谷口了!
贺理竹立即喝道:“胡虎,你想溜?”
胡虎疾逃而去。
谷中的残军败将顿时拼命地逃去。
童官哈哈一笑,缓步行出。
他一走上官道,仍然平稳地朝南行去,好似方才不是他在痛宰着那群牛鬼蛇神哩!
完婉顿被童官的这种超人风度瞧着双眼异采连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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