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金志恒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沿着那条七折八转的羊肠小径疾奔而去。
不久,他终于来到那两堆香草边。只见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香草装入袋中。一直到袋子装不下了,他才扛着袋子,朝前走去。这回,他不敢再向那条羊肠小径走了,来到一株树边,用力一踢。
“轰”的一声后,左前方又出现一条羊肠小径,余志恒欢呼——声:‘哇操!扛着袋子疾奔而去,他奔到尽头之后,只见地上散置—大片木板,另有一套黑衫及内裤摆在地上,他不由欢呼——声:“哇操。”
匆忙的放下那个布袋,一穿上那套黑衫,不由失笑道:“哇操,我简直是穿了一件大布袋嘛。”
只见他的双足齐膝而露,双肘几乎全露,周围却荡,至少还可以装入两个金志恒。“哇操,勉强一下吧,总比光屁股好。”说完,扛起布袋,朝四周的树林瞄了瞄,只听他边走边喃喃自语道:“畦操、天灵灵、地灵灵,天公伯仔,拜托你保佑一下,让我金志恒能够顺利地回家。”
说着,走到树前,用力一踢。“轰”的一声,果然又出现一条羊肠小径。他扛着布袋,疾奔而去。哪知,临近尽头,他立即看见笑怪的尸体;大骇之下,他匆忙的踢走一株大树、沿路疾奔而去。
哪知,仍然又绕回笑怪的尸体前”心中一火,右足连踢,—·口气踢飞了五六株大树,立即现出一条于尺宽的道路。“畦操,玉不琢,不成器。树不踢,不上路。这回我总不会遇见那个神经病了吧,哇操。
哪知,他跑了好半天,心中‘火人,右足一抬将笑怪的尸体用力·踢。
扑通一声,称霸江湖数十—年的笑怪尸沉江底了,此事若传出江湖,打死人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这也是他作恶多端的下场。
金志恒出足之后,心中暗暗后悔道:“哇操!我和他无冤无悔,却肥他踢落江去,太过分了,去看看他吧,”
说完,欲走向江边。
哪知,绕了老半天,却一直走不到湖边,而且也不见他浮起,不由面向江边跪伏下地,喃喃自语地道:“大棵呆,真失礼,请原谅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礼。他正欲爬起身子,目光落在那个袋子上,立即上前拾起,打开一看,不由惊呼道:“全是银票哩,哇操。”
双目朝四用一瞧,没有他人,立即将小袋装入衣袋中,双目匆忙的向四周扫丁一上。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票,难怪他会如此紧张,只见他一口气踢飞了十余株树之后,立即朝前冲去。
这一回,他冲回那些木板之前,他悄悄的爬上一株树,朝四周望了——阵子,又取出了那个小袋子。
抽了银票,仔细一清点,居然有三千三百两银票,另外还有两块碎银;他几乎昏倒了。
在他的印象中,他至多只看见过十两银票,那是金大叔好不容易赢了一次钱回来向他焙耀的。
至于现银,他曾经看见过整锭的银子,不过,那是别人的,根本连摸也没有机会;他爱不释手地看着那些银两,一颗心儿兴奋得几乎跃出口腔来厂。不知不觉中,天亮了。阵中依然不见天日,金志恒依然沉缅于兴奋之中。突听一哼,道:“吱吱!”金志恒怔了一下,道:“小黑。”
迅速地朝四周一望,果然看见正在活蹦乱跳的那只小猴。他迅速拘将银票放入小袋中,揣入怀中口袋之后,唤道:“小黑。”立即跃下附来。
人一猴四手紧握,又叫又跳的。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晌之后,小黑“吱吱……”叫了一阵之后,金志恒叫道:“哇操,小黑,你知苴出路啦,太好啦,走。”
说完,立即扛起布袋。小黑左转右绕了一阵之后,金志恒立即发犯野猪和六十只大猿站在林前。
“哇操,小黑,多谢啦。”
放下布袋,抱起小黑团团转个不停。小黑原本皮坚肉硬,可是,金志恒服过“龙涎虎唾液”突然拥有——身骇人的功力,它岂承受得了他这—抱。只见它“吱吱”连叫,四肢乱挣着。
金志恒见状,立即放下它,哈哈笑个不停,野兽也跟着“吱……”
个不停。
好半晌之后,金志恒扛远布袋,疾奔而去。秭归城位于归县内,为一孤城,内有屈原的故宅,宋玉宅,干日之中,不乏有登岸寻幽探谷的游客,城外五里余远的林中有一间十余坪的木屋,此乃金光动口,金志恒动手,费了一天的功夫搭建而成的“金光洞”。搭成之时,金光笑道:“阿恒,总有一天,大叔要让此处成为名副其实的金光洞。”
“届时,你可以亲眼看见,亲手摸到,亲鼻闻到,亲舌舔到,亲耳听到,遍地的金银奇珍异宝,”
说完,哈哈大笑而去。金志恒当时只是苦笑一声,暗道:“哇操,上旱困,止前眠啦。”
他自从懂事以来,跟随金光在长江三峡两岸的城镇流浪,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他却习以为常。甚至连金光赌输或喝醉酒回来,对他拳打脚踢,口中连骂道:“杂种!”
此时,他已兴奋地放下那袋香草之后,忍着心中兴奋,走入了房内。只见房内除了木床,两床又硬又破的棉被之外,就是一张木桌及两张圆木椅。“哇操,大叔一定还在赌。”
他悄悄的换上自己的衣衫,拿起屋角的斧头在地上掘了一个坑,将那件黑衫连同那个小袋子放在坑内,又小心翼翼地填妥泥土。
关上木门之后,他扛着那袋香草疾奔向城去。他的脚程的奉甚为俐落,眼下“龙涎虎唾液”之后,奔行更疾,只见守城军士道:“阿恒,你扛的是什么东西,今个怎么不见卖木柴?”
“哇操,狄大叔,是你在值班呀。董大娘她们吩咐我去采一些香草,我正准备替她们送去呢。”
“什么,阿恒,你找到了香草啦?让我瞧瞧。”
金志恒放一布袋,立即伸手到袋里,抓起一大把香草,递了过去。“天呀,真的是香草哩,阿恒,你真的有办法。”
“那香草就络你吧。守城兵士把那香草小心翼翼地放入袋中之后,拿出一块碎银塞入金志恒的口袋,连连道谢不已。金志恒急忙掏出那块碎银,道:“大叔,这个我不能收下啦。”
“哇操,收下,我还占了便宜。香草挺名贵的,你快点拿去卖,哈哈,阿恒,谢谢你了。”
金志恒扛起布袋走向秭归酒楼。秭归酒楼是一家百年老店,由于店主来旺夫妇待人和气,收费公道,因此生意十分的兴旺。即使是过年前那段时间的淡季,也照样保持六成左右的营业哩。此时,天刚亮,大门刚开不久,两名店小二在清理内外的环境,只听金志恒对其中的一个道:“阿和,黄大娘起来了没有?”
“阿恒,是你呀,头家娘已经起来了,萌,你扛的是什么东西?”
“香草!“:“什么?是香草呀,天呀,真的是香草,头家娘,头家娘,你快点出来,阿跳香草来啦。”
此时,黄来旺夫妇梦喜的自内院跑了出来,附近店面之人也纷纷闻声而来。
“天呀,真的是香草哩,”
“我买一百株。”
“我买一千株。”
“我全包了,多少银子?”
金志恒被这种疯狂的抢购怔住了。
黄来旺双手一扬,含笑道:“各位,别慌,慢慢来,统统有奖。
众人立即平静了下来,不过,闻讯而来的人潮越来越多了。黄来旺面对这么拥挤的人群,他也束手无策了:“阿恒,我时常买你的木柴,拜托你卖十株香草给我吧。”
“阿恒,我是老古呀,我请你吃大饼,卖我十株香草吧。”
“阿恒,我昨天已经订了十株啦,快拿来呀,”
“是呀,我也订了十株香草哩。“金志恒窘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群越挤越多,纷纷贪婪地望着香草。突见黄来旺站在一张椅上,道:“各位,在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T我们请县太爷来裁决吧。
“哇操,各位大叔,大婶,多谢你们的平常捧场,这些香草就免费送给你们,对不对,要回去了。”
敢情,他不愿上公堂以及担心那些银票会失踪。人群中立即有人叫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让阿恒吃亏,阿。”
“对,对!还是请县太爷配吧。”
“赞成,赞成。”
“阿恒,你先回去吧,我会把卖得的银子交给你,各位,我们走吧,阿和,扛走。”
半晌之后,现场又恢复了平静,金志恒暗叹一口气、突然听金大婶柔声道:“阿恒,请你稍等一下,这包东西拿回去吧。”
不用用开纸包,那味道,金志恒立即知道必然又是一包卤味,摇头道:“哇操,大娘,我吃过了,”
“阿恒,别说谎,拿回去吧。”
“不,我不能再吃你送的东西了,我欠你太多。”
“傻孩子,只是几样小东西,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既然已经包好了,你就拿回去吧。
你再不拿,我大婶可要生气了啦。”
“这……大嫂谢谢你啦,我走啦。”
双手接过转身离去。“唉,乖孩子,偏偏跟了金光那个赌鬼,”
金志恒刚回金光洞门前,立即听见屋内传出金光的声音道:“痛死我丁……”他慌忙跑了进去。
满脸淤青,衣衫破裂,鼻孔及嘴角挂着血渍,躺在木床上,金光乍然看见金志恒进来,立即吼道:“杂种,你死到哪里去了?”
“大叔,我……”
“演?有吃的,快拿来。”
金志恒刚走到床前,金光一把抢了过去,立即吃了起来,那样子好象饿了好几百年一般。
金志恒在旁瞧得口水直流。“妈的,你述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大叔我……”
“妈的,杂种,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大叔,我马上去,不过……,“妈的,你想找一口,对不对?”
“啪的一声,一个卤蛋立即被他掷落在地上。金志恒默默地拣了起来,拿着斧头行了出去。房中立即传来金光吃哼的含糊歌声。金志恒拭去卤蛋上面的泥土,塞入口中之后,立即朝远处行去。由于心事重重,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到达丛林前。昨天至方才诸事再度涌上心头,一时令他好象经历一场梦一般。他怔了好半天之后,走入林中开始捆绑天前夜砍劈妥当的木柴,猪猪也自动的跑了过来。那头野猪也跟了过来。金志恒由》:放心不下那些银票,将斧头藏在草丛之后,开始将木柴放在猪猪的背上。那只野猪叫了几声,示意要分担一些,却被身为一家之主的猪猪出声制止了。金志恒笑道:“你放心吧。猪猪的力气挺大的,猪猪,我们走吧。”
一人二猪在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达山下,金志恒卸下了六捆木柴,自右侧林中取出—
·部双轮双把木车。这部木车乃是金光设计的,金志恒亲手制成,先后已经换了六部,经过金志恒的改善,不但可以负重,而且更显得轻巧了。
;他边推着车边暗暗哼着歌儿。他已经满足极了。
他刚推到城门口,立即看见一位蓝衫下人打扮的大汉迎了过来,同时诌媚地道:“阿恒,你好,”
金志恒认出此人乃是铁员外家丁钱义,一见他破天荒的对自己陪笑打招呼,不由为之一怔。“阿恒,我是钱义呀,你不认识我了吗?”
金志恒暗骂道:“哇操,你要干嘛?我又不到你们那里去卖柴,你干嘛对我如此客气呢?”
钱义一听金志恒故意加重的“客气”二字”心知他仍然念念不忘自己在他上门卖柴之时,放狗咬他之事,不由脸孔一红。
“哇操,请让路。”你等一下,阿恒,有件事请你帮忙?”
“哇操,和尚庙里居然会晾女人的衣服,有够希奇,堂堂钱大爷居然会找我这个小车帮忙,那就真是‘头条新闻’哩。”
“咳,咳,阿恒,失礼啦。”
“免客气,请让路,我要去卖柴了。”
“阿恒,这些木柴,我全买下,多少银子?
“哇操,这……不行,黄大叔已经先订好了。”
“这……阿恒……我陪你送去,我们边走边谈,好不好?”
“哇操,这……你来推车吧?”
“这……好……好……”
“哇操,小心点,别弄翻了。”
“我知道,喔,好重喔,阿恒你的力气真大哩。”
“哇操,不敢当、走吧。”
木车进城之后,金志恒含笑朝沿途投过来好奇眼光的路人,一打着招呼,心中实在乐得不可开交。“阿……恒……你……不……能……多……采……几……株……香……草……
卖……给……我……
们……员……外……越……多……越……好。”
“哇操,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呀,钱员外刚才没买到吗?”
“有……刁;……过……只……有……两……株……太……少……了啦……拜……
托……啦。”
“中……中,我……考……虑……看……看……吧。”
“阿……恒……拜……托……你……一……定……要……帮…这……个……忙……
啦……”
“哇操,这要看交情的,我是半买半送呀,你们员外从来不买我的柴,我怎么可以把香草卖给他?”
“阿恒……你……”“哇操,我怎么样呀?香草长在江边,你不会自己去采吗?既可赚钱,又可以拍员外的马屁哩。”
“这……阿……恒……你……开……出……条……件……吧……”
“畦操,我金志恒从来不干这种威胁人家的事情,还是看你们以后的表现再说吧,到了,谢谢你。”
说完,接过木车,推向柿归酒楼的后门。钱义仍不死心地跟在后头,低声求道:“阿恒,拜托啦!”
“哇操,办公时间,不准谈话,你去外面等侯。”
“是,是,是。”
阿和望着垂头丧气的钱义一眼,暗暗竖起右手拇指,朝金志恒晃了晃,表示敬佩之意。
金志恒边将木柴堆在此间边低声说道:“哇操,似这种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人,该修理一番。”
阿和低声道:“阿恒、别逗得太过火,钱家在此地财大气粗,惹了他们,以后恐伯会有不少的麻烦,”
“哇操,我知道,谢啦。”
阿和等金志恒堆妥柴火之后,取出一个小纸卷,低声道:“阿恒,这是柴钱及头家娘的赏银,你收下吧,”
“畦操,这么多。”
“哈哈,头家今天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你如果有机会多卖他一株香草,她一定会更高兴的“一定,一定,我走了。”
“再见。”
金志恒拉着木车走出后门,一见钱义果然门外“恭候”立即说道:“我有空会再去采采香草的,再见。
“这……阿恒,你能不能今天去采?”
“哇操,今天去采?简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不知道采香草有多么的危险呀?要采你自己去采吧。”
“这……失礼,失礼,别生气,别生气。”
“哇操,不是我刮你的胡子,你简直六月天的鸡鸭、不知交活,采香草是一件卖命的伟大行动哩。”
是,是,有理,有理,阿恒,你在造福人群,替社会谋摄制,保国卫民,简直是伟大,嘎嘎叫。“哇操,这些话,我很中听,冲着你的这些话,我下回采到香草,一定会多卖你几株的,”
“多少?”
“五株。”
“什么?可不可以多一点?”
“哇操,不行、慢慢增加吧,牟城的人太多啦,必须实施配顿管制,蕾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对,对,阿恒,你真是有远见,佩服,佩服。”
“哇操,很好听,再加一株。”
“天呀,阿恒,你简直就是观世音菩萨的转世,太伟大了。“哇操,很好听,再加两株。”
“扑通”一声,钱义立即跪在金志恒的身前,顾不得路人的围观丁。
“哇操,用力些,再加两株。”
“天呀,又加两株了,谢谢,谢谢……”
“吟……”声中,他的额头已皮破血流丁。“哈哈,停,停,起来吧,念在你如此的虔诚以及对钱员外如此的死忠份上,我卖你三十株吧,”
“天呀,三十株,太好啦。”
钱义欣喜的全身一直颤抖了。金志恒哈哈大笑而去。
“畦操,想不到我金志恒也有如此拉风的日子。”
天下的事情,就如此的邪门,运气一来,即使城墙也挡不住了,金志恒尚距家门百米远,就见到金光笑嘻嘻的已经迎了上来。“哇操,笑里藏刀,准没好事。”
“阿恒,你回来啦;你辛苦啦,来,这个鸡翅膀挺够味的,你吃吃看。”
“哇操……你吃吧,我不饿。”
“哈哈,傻孩子,吃啦,我吃不了那么多啦。”
金志恒道过谢,接过鸡翅膀,三两门吃完了,道:“金大叔;你有什么吩咐?”
“哇操,你越来越懂事啦。”
说至此,将金志恒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阿恒,待会儿他们若问起来你要如何处理那些银子,你可要交给我处理喔。”
“哇操,大叔,你知道那笔银子啦?”
“哈哈,知道,知道,大叔知道阿恒最乖啦,走吧,”
说完,亲切的牵着金志恒的手,走了进去。
金志恒被他牵进房内,只见县衙秦捕头及黄来旺坐在椅子上,立即向他们行礼问安,秦捕头含笑道:“阿恒,辛苦你啦。这些银子请你点收一下。”
说完,将桌上的小袋子送了过来。金志恒道:“哇操,原来是买那些香蜡的银子呀,谢谢你们专程送了过来。”
金志恒说完,将银子递向金光。金光立即揣在怀中。秦捕头道:“慢着,”
金光道:“秦爷,您有何指示?”
“金光,这些银子乃是阿恒辛苦采香草换来的,你若再去花天酒地滥赌,小心我会把你押起来。”
“遵命,遵命。”
黄来旺神色一整,道:“金兄,这个家连个锅也没有,好好的添置一些日用品吧,还有,总该替阿恒卖几套衣衫吧。“是,是。”
“阿恒,我走啦,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说完,秦捕头朝门外行去。
黄来旺朝他一点头;含笑离去。金光迅速将房门一关,掏出袋子,立即清点起来,金志恒乍见那堆碎银,不同怔住了。“哈哈,一共有两百多两哩,妈的,好久没有摸过这么多的银子,今晚可要……妈的,杂种,你在看什么?”
“我……大叔,我……”
他是想把那些银票告诉金光,以便他更乐一番,哪知,金光双目一瞪,喝道:“妈的,少哆嗦,快去干活。”
金光原本瘦削,常年累月的熬夜赌博,双目更加凹陷,目眶一团黑圈,此时一瞪更加狞厉,金志恒沿途中暗骂道:“哇操,好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那些银票不交给你了。”
越想越气,立即朝山上奔去。当他跑到丛林前之时,立即发现有三名大汉在“怪林”之中转来转去,差点笑出声来。“哇操,你们这三个老包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这么容易混进去,香草岂会比人参贵。”
金志恒冷哼一声,正欲走入林中,恰好一名大汉灰衣土脸的自林中爬了出来,他一见到金志恒,立即喝道:“站住。”
金志恒暗忖道:“哇操,这三个老包子回来讨过债,这回可能输脱丁底,才来动香草的脑筋了。”
思忖之中,那人已经跑了过来,他似乎不愿意被另外二人知道:秘密,因此,低声道:
“喂,小……阿恒,快带我去采香草。
金志恒早已有了主意,立即低声道:“畦操,要不要告诉他们三人,你看他们也过来了。”
那人回头一看那二人果然走了过来,立即摇头道:“不要。”
说完,立即转身跑了过来。金志恒一见对方朝另外二人低语一阵子之后,他们立即朝右侧行去,他不由暗暗冷笑不已。那两位老包嘻嘻一笑,兴冲冲的跑了进去。半晌之后,只见他们神色慌忙的在阵中边骂边跑着。那人嘿嘿一笑,立即跑了回来。金志恒暗骂道:“哇操,老奸,死老道,没死贪道?你既敢整人?我也可以整一整你。”
“喂,阿恒,我们走吧。”
金志恒点点头,立即带着他走到阵前左侧,低声问道:“哇操,涂大叔,你进去几次了?”
“两次。”
“哇操,是不是每次都看见好多的树木,绕了老半天之后,又走出来了?”
“对,对。”
“哇操,徐大叔,算你走运遇上了我,你待会儿进去之后,逢林右转,转遇四十九株大树之后,用力朝第五十株大树一踢。”
“转四十九株大树,用力一踢,我记住丁,接下去呢?““接下去你会发现一条羊肠小径,照直走下去就很爽了。”
“哈哈,我懂,我懂。”
话未说完,连个招呼也不打,立即冲进去。金志恒一见对方果然开始右转起来,他不由觉得又好笑又害怕。
“哇操,土龙,我刚才只是说你走运,你可不能怪我,你注定要走霉运了。谁叫你要那么老奸。”
“哇操,实在邪门,在外面看起来,明明是一片空地及几株大树而已,怎么进去以后会变成到处都是大树呢?“盏茶时间之后,涂姓大汉已经右转四十九次,只见他右脚连抬,似乎十分用力的踢着二株大树,金志恒瞧得几乎笑出声来。涂姓大汉似乎踢不倒大树,只见他双手连推,右肩猛顶,毗牙咧嘴,似乎已经尽了吃奶的力气。片刻之后,他一个跟跑,摔倒在地,神色一喜,迅速的爬了起来,七折八转的向前跑去,金志恒知道土龙一定和自己昨晚一样朝羊肠小路跑去,他立即好奇的瞧着土龙究竟会跑向哪里。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土龙跑到那片被笑怪震跨的木板前,神情一怔之后,焦急得一直团团转了。金志恒是道:“你一向很神气,这·厂子看你再神个鸟气了。”
想至此,他不由哈哈大笑。
突听一声:“干你娘,小杂种,你别跑。”金志恒一见一位大汉已经爬了出来,正在对自己怒吼,他吓得朝林中逃去。“干你娘,别跑。”
“哇操,我又不是傻鸟,干嘛不跑。”
这座丛林乃是他的饭碗,他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一会儿便已经把那个大汉抛在老远之后了。突然听到吱吱的叫声,金志恒道:“小黑,你快跑,猪猪,你也快跑,别让那个王八蛋捉到了。”
“干你娘,小杂种,大爷今日如果抓不到你,就跟你同姓。“哇操,少做美梦,你够格姓金?”
“干你娘,气死我了,刘三,快帮我抓这个小杂种。”
“嘿嘿,行,不过,采到香草,我们必须平分。”
“没问题;快追。”
金志恒—听他们要一起逮自己,吓得不敢再搭腔,埋头疾奔了一阵之后,突然听见—声低沉的“蝈蝈”,抬头一见猪猪正自那个洞内探出头来,他匆忙的朝后—瞥,立即钻入洞里,双手迅速的将那些杂草扶正。弄妥之后,他悄悄的跟着猪猪走向洞内。不久,看见那个几乎令自己疼得一命呜呼哀哉的瓷瓶,他吓得连摸也不敢摸一‘下。突见猪猪低“姻”一声,金志恒偏头一瞧,只见它正好摔十四脚朝天,不过,它又迅速的爬了起来,立即又摔倒在地上。那笨拙的动作,不由令金志恒哈哈一死,不过,哈字刚笑出半拍,他立即想起洞外尚有二人要抓自己。立即捂嘴噤声。猪猪正要再试一次,金志恒已经走了过去,它立即走到一旁。“哇操,这到底是谁那么无聊,居然在此乱踩这些足印,而且还加以编号,嘿,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好奇的将右足踩在编号为一的足印上,—‘见那个足印竟比自己的脚丫还大,不由暗暗吃惊地道:“哇操,想不到还有人比我更魁的。”
好奇之下,左足朝二号足印踩了下去。这一踩,身子倏然向右疾扭,差点令他摔政道:
“哇操,我明白了,留下足印之人必然故意要坑人,哇操。”
金志恒一向不信邪,越稀奇奇怪的事,他越要试试看,因此,他立即按着号码顺序走丁下去。
“畦操,这好象是济公附身在乱童身上在走醉八仙嘛,挺好玩的,我再走一遍看看。”
说走就走,他果真又走了起来。
这一回,由于有了一闪的经验,比较顺利一点,心喜这下,不但继续走了起来,而且步伐也逐渐的加快了。
猪猪及那双野猪瞪着那对大目怔怔地瞧着,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志恒奔走甚疾,几乎分不出真正的人影丁。二猪吓得呜叫一声,朗洞外奔了出去。金志恒突听猪鸣,吓得心神一分,立即朝地上摔去,吓得他“哇操”一叫,立即伸掌按在地面。“扑扑”二声,他的双学好象按沙堆般居然齐腕深陷入坚硬的石地上,原来,“龙涎虎唾液”随着他的走动,开始在他的体内流动起来,立即自掌心进出,直插入石地。金志恒将双膝脆在石地上,用力一抽,“扑扑”二声,双掌抽了出来,骇得他几乎又叫了出来。突听洞外传来二猪的吼叫声,以及一位大汉的怒吼声音道:“干你娘,你这畜牲竟敢顶我,给你死。”
金志恒心中一急,立即悄悄的跑向洞口。他隐在洞口朝外一瞧,只见那猪正朝外逃去,一名大汉追着它,猪猪身子一转,斜里一冲。
有那那双巨牙用力一挑。一声惨叫之声,那位大汉的腹部已被刷疼之后,他用力往后一蹬,立即朝后倒去。鲜血立即疾喷而出。
另外大汉道:“妈的!”转身欲逃。
哪知,他已吓得四肢酸软,跑了两步之后,立即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猪猪将头一低又一拾,左边那双巨牙已刺入了他的臀部中了。
“哎唷,救命呀。”
他刚爬出两步,猪猪将巨牙再刺,立即刺中他的有腹,头部一摇一抖,那名大汉随着惨叫声飞出去了。鲜血及肚肠到处洒落着。
金志恒首次看见如此残酷的情景;骇得他脸色苍白,全身轻额,一颗心儿差点就要“罢工”。猪猪似乎也知道闻了祸,立即和那只猪迅速地脱离“现场”。金志恒恢复了神智,他悄悄的钻出洞口,走到一名大汉身边摸摸鼻息,不由神色大变。他迅速的摸了另外一人的鼻息,发觉也是“没气了”,吓得他全身发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突听“吱”小黑已经飞跃过来,落地之后,立即吱吱叫,左手朗洞口——直指着。“哇操。小黑,你叫我把尸体藏在洞内呀?这……”
他匆忙的朝四周看了于眼,暗道:“哇操,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谁叫他们要如此的贪心,又会如此的衰尾呢?”
只见他来回奔跑丁一阵子,匆忙的将那两名尸体藏入那个石室内之后,立即朝林外奔了出来,暮色之中,土龙仍在那堆木板附近来回爬着,他已筋疲力竭了,却仍然不死心地要爬出去,此时,金志恒完全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他很想救对方出来,可是他怕自己也出不来,因此,不敢进去。犹豫一阵于,为了避免遇见别人,他立即跑回家去。金志恒刚踏进家门,立即听见一声哆里嗲气的声音道:“嗯,不要嘛,金爷,你的胡子刺疼人家啦。”“嘿嘿,花枝,宝贝,你这奶子可真迷人哩。”“格格,轻点……轻点……人家的奶头快被你咬断了。”金志恒放轻脚步,悄悄探头一瞧,只见金光和一位全身赤裸,体态丰腴,双十年华的妖冶少女正在木床上纠缠着。全身光溜溜的金光,此时伸出魔爪在“丛林”及“桃源洞口”来回偷袭,同时吸吮着那位少女的右奶,逗得她扭个不停。金志恒立即又想自己被那个名叫咪咪的三八揩油的情形,那颗心立即没来由的疾跳起来。“格格,金爷,求求你别逗人家啦,人家受不了啦。”
“花枝,别急,金爷已经向梅大娘实下了你今夜的全部钟点了。”
“真的吗?”
“嘿嘿,当然是真的啦,十两银子附加十株香草,梅大娘早已笑歪了嘴啦,宝贝,你要不要香草呀?”
“要,人家当然要啦。”
“嘿嘿,宝贝,卖力些,金爷一高兴说不定免费奉送几株香草哩。”
“喔,金爷,你真伟大。”
说完,立即自动的翻滚到金光身上,洞口一张,吞下金光的活儿立即卖力的挺动起来。
房内立即响起“噗……”的怪响。金光则嘿嘿淫笑不已。
花枝格格连笑,更加卖力的摇晃着下身。
盏茶时间之后,她已娇喘呼呼,香汗淋漓。
金志恒虽然不知道这种销魂的滋味,可是,一见床上的情景,不由口干舌燥了。“畦操,他们二人的肚子下面怎么会长出那么多的黑毛,我怎么会没有呢?哇操,那个咪咪也好象长了不少的黑毛哩。”
想到此。他立即又想起咪咪的赤裸身于以及那位比咪咪美上数借的红衣少女,心中不由一阵怪怪的。胯下的“活儿”居然掀开“帽子”(包皮,这正是咪咪称呼金志恒尚未吐蕊之原因)悄悄的站了起来,他窘得伸手按住它。哪知,作用力越大,反作用力越大,那“活儿”挺得更直了,金志恒瞧着它,窘得满脸通红。突听金光“哎嘻”怪叫一声,吓得金志恒急忙探头一瞧。只见金光毗牙咧嘴,身子轻颤,上身忽仰忽倒,状甚舒服,口中却“哎唷”
连叫,令金志恒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枝好象打水落水狗般挺动更甚,爽独金光“哎唷”连叫,全身颤抖更剧,好象随时会断气一般。金志恒暗骇道:“哇操,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想至此,他立即怒吼道:“住手。”
金光及红枝被他吼得双耳生鸣,心儿狂跳,不由骇视着金志恒。
“哇操,还不快滚,三八,竟然敢欺负金大叔。”说话这中,抓起花枝的右手,向外用力一摔。“砰砰!”花枝及金光一起被摔出床前五尺外,居然不约而同地昏迷过去了。金志恒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过去猛格金光的双肩,急叫道:“大叔,你快点醒醒,大叔,大叔,你醒醒呀尸金光只觉双肩一阵椎心刺骨的剧疼,“哎唷”一叫,立即醒了过来,一见金志恒仍紧抓自己,不由大骂道:“干你娘,杂种,快放手。”
金志恒急忙放手,退了出去。金光揉揉背部及双肩,破口大骂道:“于你娘,你这个杂种居然敢对我卞丰,真的不想法啦。”
“畦操,大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干你娘,滚,你给我滚远一点。”
金志恒吓得慌忙跑了出去。金光骂道:“干你粮:”
花枝方才突然受惊,全身肌肉立即紧缩,一见被摔下床,浑身肌肉自然更加紧缩了。他用手推了一阵子,一见仍然推不开,立即摇晃花枝的双肩,同时焦急的大声叫道:“花枝……花枝……你醒一醒呀折腾了老半天,金光快要喊哑了,花枝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只听她颤声道:“金爷……那……人……是……准……呀“干你娘,别管那个小狗杂种,你快起来。“好。”
哪知,花枝挣扎丁好几次,仍然分不开身子,道:“完了……完了……我们这下子完了。”
“干你娘,别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你向左边一翻,我们两人用力,往外一拉,一,二,三,哎唷,停,停,疼死我了。”
两人立即倒在地上喘息不已。且说金志恒被金光赶出房外之后,边走边嘀咕道:“哇操,真是好心没好报。”
“哇操,金大叔,金光,你给我记住,我下回若再救你,我就是王八蛋龟孙子,哇操,有够衰。”
他抬头一见,立即嘀咕地道:“哇操,我再也不替金光省钱了。”
摸摸怀中那块碎银以及阿和交给他的那个小包,胆气一壮,他立即昂头挺胸,扬臂抬足向城内行去,口中喝道:“我摆动雄壮的双臂,拾动粗的双腿。
我是英勇金志恒,现在正要吃饭;任凭东西有多贵,照样点来吃吃看,前进前进再前进,吃吃痛痛快快吃。一,二,三,四,一,二;三,四J”
神气十足,歌声缭亮,立即惊起宿在林中的鸟儿,“吱吱喳喳”乌叫声中,纷纷在金志恒的头顶三丈高附近飞翔抗议着。金志恒见状,收住歌声,抬头叫道:“哇操,失礼,失礼,咦,你们还丢炸弹呀。”身子向前疾跑,避过那三泡鸟尿。群鸟“吱喳”叫了片刻、纷纷回巢休息。金志恒却已跑到了城门口,只听值班军士道:“阿恒,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跑进来干什么?”
“哇操,邱大叔,是在站卫兵呀,我进城吃点东西。”
“对,对,工作固然要紧,身子更要紧,快去快回,再过一个时辰,马上就要关城门了。”
金志恒道了一句:“邱大叔,我走了。”立即快步入城而去。盏茶时间之后,金志恒来到秭归洒楼的大门前,一进门,他立即见到阿和正在哈腰送客。阿和一见到金志恒,立即面现惊讶,道:“阿恒,你来干嘛7”
“畦操,吃饭,子常你们捧场卖我的木柴,我今日也来捧你们的场,这几样好吃的东西来吧。”
说话之中,他已被阿和带进大厅。
由于:他的嗓门甚响,厅中的二十余名洒客们不约而同的望着他,窘得他慌忙朝身边的座头一坐。倏听一股冷冰冰的声音道:“小子,走开。”
金志恒吓了一跳,转头一见白己的对面端坐着一位粗壮,膘悍,敞开胸襟,露出毛茸茸胸膛的大汉,他慌忙“立正”向“左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