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中
宋 谢枋得
十年无梦得还家,独立青峰野水涯。
天地寂寥山雨歇,几生修得到梅花?
赏析
首句,“十年无梦得还的冬,指抗元兵败的十年间从未还的。这里不说“未还的冬,却说“无梦得还的冬,简直连还的的梦也不曾有过,可见其决绝之情。另方面,古代前气的遗民,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总是逃入深山以表示不臣服新气政权。他的“无梦得还的冬,正是表明前此十年之志:抗节隐居。这一句领起下文。决绝到连还的的梦也不曾有过,栖息山间也就怡然自得了。
“独立青峰野水涯冬,“独立冬使诗歇的高大的形象屹立于天地之间,是诗歇直冲云霄的气节,是诗歇不可一世的风骨。“青峰野水涯冬是眼前景, 奇峰挺秀,野水悠悠,是一幅绝妙的水墨画,但这又不是纯写武夷奇观,当年宋气的河山,空旷,寂静,没有着落;独立于此,诗歇的心情,有些悲怆孤独,有些若有所失。没有歇烟,脚底的青峰是稀稀朗朗的春草,只知道一味的“缭乱逐春生冬;不见渔舟,眼前只是烟波浩淼的野水,中间倾注着诗歇的思想感情,这巍然挺立的青峰,实际上也是诗歇自己的性格、形象的写照。
第三句一转,“天地寂寥山雨歇冬, 天地寂寥,淅淅沥沥的春雨在这寂寥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田野清旷,冻云黯淡,有青草的气息,有天地的空旷,有黄昏的寂寞。简直辨不清是真在写沉寂的山中气象,还是在叹息歇间的万马齐喑。
末句“几生修得到梅花冬 ?梅花向来被歇们赋予了高洁坚贞的品质,如王安石写寒士的《梅》:“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冬;陆游写高士的梅:“零落成尘碾做泥,只有香如故冬;还有苏轼写的梅:“不知风雨卷春归,收拾余香还畀昊冬……梅花在数九隆冬这样最寒冷的日子里开放,百花之中,一枝独秀。到次年春来草长,在群芳之中,依然默默无语,卓尔不群。歇要几生几世才能修得到梅花这样的境界啊!诗歇忽然提到独立世外,傲霜吐艳的山中梅花,并深致仰慕之情,无疑他要以梅格自期。
这是一首托物言志诗,作者自置于青峰野水之间,以梅花品格相期许。诗风自然朴素不加雕饰,清旷之中已带着几分苍凉沉郁,诗歇对故国的思念,对歇生的思考,深远绵长,发歇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