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曲白云那惊叫声吓得一跳,不由后退了一步。
公孙富却含笑不语。
只见曲白云迅速跃回公孙富身边,苍白著脸道:“师兄,他,他的手寒冷似冰,早已气绝多时了!”
公孙富笑道:“哈买!被死人吓到了?”
曲白云撒娇的道:“师兄,你最坏啦!明知道他们已经死了,还叫我去,实在太过份啦!讨厌!”
“哈买!那是你自己要去的!”
“讨厌!你也不叫住人家!”
“哈买!你动作那么快?我来不及叫啦!”
“讨厌!我不管,你是存心要害我的啦!”
“哈买!冤枉!他们明明还好端端的活著,你怎么咒他们已经死了呢?
走!咱们过去瞧瞧!”
“我不要!”
“哈买!,好!我自己去!”
公孙富走到矮胖老者面前笑道:“哈买,胖子,你们三人干么装死呢?
太过份啦!该罚!”
说完,双手摸著那对手掌,道:“哈买!扮得真像,怪不得把人吓得尖叫不已!”边说话边渡过真气,解开三人的哑穴。
只见公孙富出口如电,刹那间,便已扭下了矮胖老者的双掌,同时也拉下了冷霖二人的双耳。
巫山三熊不由惨叫出声!
“哈买!师妹,你冤枉我了吧!死人是不会叫痛的。”
曲白云方欲点头,陡见巫山三熊受伤居然没有流血,不由尖叫道:“师兄,他们怎么没有流血呢?”
众人仔细一瞧,齐皆骇然失色!
太诡异啦!
公孙富心知巫山三熊全身已冰冻,怎会流血呢?却仍故意道:“哈买!
他们没有吃饭,又坐了那么久,怎会流血呢?”
曲白云摇头道:“不可能!”
公孙富笑道:“哈买!人家巫山三熊功力通玄,心知血液实贵,怎可轻易浪费呢,早已运功止血啦!”
曲白云喃喃道:“可能吗?”
公孙富暗笑在心,扬起那对断掌,叫道:“哈买!这对‘熊掌’又厚又大的,挺滋补匠,有没有要拿回去炖补身子?”
众人纷纷摇头。
“哈买,没有头发的,你身份较高,年纪较大,还是送给你吧!。说完将那对‘熊掌’抛向秃顶神鹰!
秃顶神鹰凝聚全身功力,接下了那双断掌,那知却轻飘飘的,不由暗暗嘘了一口气,仔细瞧著那双断掌。
“哈买!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大侠看你见识较广,想请你监定一下为何断掌不流血?”
秃顶神鹰瞧了老半天,仍然没有结论。
“哈买,光是一个器官,你可能看不出来,我再去取一个内脏来,你再帮我好好的监定一下!”
公孙富身子似风般来到矮胖老者面前,笑道:“哈买!为了监定,对不起,只有向你借个心肝啦!”
五指一插,矮胖老者历叫了一声,立即气绝。
“哈买!大胖子,你这个人还不坏哩,这颗心居然还是红的,可惜没有血,不够新鲜,不然可以卖较好的价钱。”
秃顶神鹰颤抖著手、接过那颗心,仍是摇头。
公孙富双手齐插进冷霖胸腔中,一挖一掏,各抓著心及肺,奇怪的仍是没有血,众人不由一怔住了!
“哈买!会不会因为他姓冷,早巳变成冷血动物了,所以才会没有滴血,我再试另一人吧!”
说完,移开了冷霖的身子。
“别逃!”曲白云叱道。
“哈买,没有头发的,你还没有帮我把原因监定出来哩,怎么可以先离开呢?未免太‘不上路’了!”
端起那老者身子,疾抛向秃顶神鹰。
秃顶神鹰一见公孙富杀人于谈笑风生中,暗忖,马上就会轮到自己了,于是趁隙朝树林中疾驰而去。
那知方一起步,只觉一团劲风迎头而来,逼得他反身双手运足功力,往那具躯体劈了过去。
只听那老者历叫一声,落地后居然仍无半滴血。
秃顶神鹰方欲拔腿再逃之际,只见两团物体已飞至身前,欲行回避,已是不及,身子立即木立当场。
“哈买!支票要兑现啦!去!”
只见矮胖老者尸体向空中疾冲过去,力竭之后,在公孙富遥控之下飞向秃顶神鹰头部上空,迅速下降。
“哈买,我曾经说过要使你这‘秃顶神鹰’变成‘没顶神鹰’,各位瞧清楚,这张支票,马上就要兑现了!”
一顿,又道:“哈买!巫山三熊,你们老大被秃顶神鹰劈死了,我用老二的心,肺制住他,用老三的身子砸死他,安眠吧!”
秃顶神鹰眼见那具尸体一直砸下来,不由亡魂般历叫出声,当那声音消失后,他的身子已被挤进土中了。
那颗秃头硬被挤进胸膛中。
那十人看得手脚发软,有的人禁不住呕吐著!
惨酷!太残酷啦!
诡异!太诡异啦!
公孙富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道:“哈买!终于又除去四个仇人了,现在只剩下‘玉面人屠’夏祥生了!”
曲白云柔声道:“师兄,咱们走吧!”
二人方欲离去,陡闻一人呼唤:“少侠,请稍等!”
只见一青衫老者来到二人身前,抱拳一礼,道:“少侠!杨姑娘原本被吕二爷押去匿藏,不知被谁救走了,请参考!”
“哈买!多谢!你这没有头发的老鬼,真是死有余辜!”
告别那十余人,二人方踏进临颖县城,突见迎面驰来一条熟悉的人影,公孙富凝神一看,欢呼道:“哈买!方大叔!”
那人闻声偏首一瞧,亦欣然跃了过来。
只见那人赫然是‘七煞手’方克超。
他自将公孙富送上无量山‘一元圣僧’习艺后,立即在江湖上流浪,暗中察探公孙宏仇家下落。
偶然的机会被他混入了天魔帮中。
三人一见面,公孙富乐道:“哈买!方大叔,多年不见,你的精神越来越健朗啦,这些年来,你一直在何处?”
方克超笑道:“那里,我怎么比得上你这位‘惊天动地震动武林,惊动万教,千锤百炼不死大骰侠’呢!”
“哈买!方大侠见笑了!”
“小富,说真的,你出道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不但惊动武林,而且给‘天魔帮’带来了很大的威胁!”
公孙富只是红著脸笑著。
他对‘七煞手’方克超是打心眼里的钦敬,一来感谢他照顾公孙宏之大恩,二来,他也指点自己不少武功精华。
方克超突然的道:“小富,花花大少是不是毁于你之手?”
“哈买!是呀!”
“你认不认识杨珊及铁拐姥姥?”
公孙富急道:“哈买!认识,她们怎么啦?”
方克超凝重的道:“天魔教主‘玉面人屠’夏祥生倾巢而出,已经制住了铁拐姥姥及杨珊……”
“咽!”
“夏祥生目前在恒山坐镇,分派数十人在江湖上找你,限你在一月之内,上恒山解决,否则他们三人必须为花花大少偿命!”
“哈买!走!”
方克超笑道:“时间还早哩!走,先进去喝几杯再说!”
阳光炎炎,令人心烦。
公孙富及曲白云告别方克超后,快马加鞭,疾驰向恒山。
连日疾驰,恒山已经在望,想起受制于‘玉面人屠’夏祥生的杨珊,公孙富心中不由得一阵急燥。
荒郊野外,日虽高悬,仍驱不散那荒凉之景。
陡闻:“停!”
声音冷峻,阴森,充满了杀气。
“哈买!捣蛋有人终于来啦!”
猛的勒疆,骏马长嘶,悠然停蹄。
两人循声一瞧,只见一位黑衣老人,双手低垂,右手持著一柄镶满珠宝,光华夺目的实刀,浑身散发著杀气。
“师兄,小心!”
“哈买!这家伙浑身散发著一股阴森森的鬼气,已经快要变成鬼了,你稍等一下,我去会会他!”
公孙富飘身降于那黑衣人身前丈远,瞧著他那苍白细长的右手,叹道:“哈买!好刀,最佳搭配。”
黑衣人肃然不语。
“哈买,方才是老兄你唤住本人的吧!”
“是!”
“哈买!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哈买,你倒是挺会精打细算的,说话时,简单而有力,可见你平常一定是一毛不拔的吝啬鬼!”
“哼!”
“哈买!一寸光阴,一寸金,你知道本大侠的时间很宝贵吗?既然把我请来了,有屁快放吧!”
“杀!”
“你!”
“哈买!傻蛋!当然是你自杀啦!”
“哼!”
“哈买!你是得了气喘病?还是肺病?怎么一直哼啊哼的,当心喔,小病不医,会变成大病的!”
“小子,住口!”
“哈买!你在生气啦!有病的人,最忌讳动怒的!”
“小子!啁!”
乌云刚刚遮住日色,风中有了凉意,正是最适合一杀人的时候,黑衣人怒吼一声,寒光一闪,刀已出鞘。
凛冽的刀气方现立逝!
只见黑衣人额上,头间各钉上了一粒雪白的骰子。
“哈买!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阁下刀技不凡,为何碰上本大侠,算你命苦,下辈子别再碰上我!”
黑衣人那对圆睁的眼睛缓缓闭上,“碰”一声,摔倒在地!
恒山,巍峨高山,森林峻岭,神秘诡异!
“哈买!终于到‘恒山’了,你们这些天魔帮的兔崽子把身体洗干净一点吧,回去见阿公阿妈时比较好看些!”
忽然!
彷佛一阵洪水泛滥,杀喊声混在凄历的呼哨声自四面八方响起。
树林,草丛,石后,凡是可以隐蔽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刹那间现出了无数位身穿殷红色衣衫的人影来。兵刃与衣衫在阳光下,反映著刺目的光彩。
“哈买!人海战术哩,师妹,小心些!”
“我知道!”
弓弦声“铮”“铮”不绝!
石灰包“卜”“卜”投裂。
一起罩向公孙富二人!
“哈买!师妹,紧跟著我,先杀乙木方。”
只听两声马悲嘶声,显然的,公孙富那两匹马已经报销啦!
“哈买!赔我的马来!”
烟雾迷漫,人影幌掠。
怒吼声,惨嚎声。
鲜血并溅扬射。
一场大杀伐的序幕已经移开了。
“哈买!师妹,你在此别乱跑!”
公孙富身子似轻烟,双手猛劈。
杀!杀!杀!
殷红的血迹,肚肠五断,断肢碎首,洒落得外处都是,红的扎服,红的恶心,每个人皆热血奔腾著!
没有人理会他人,每个人的眼睛里皆喷著火,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所能体会的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足足耗了半个小时,一切重又静止。
曲白云才满地的尸首,断肢残臂,以及一片殷红的荒草,只觉肠胃收缩,好似要呕吐,不由闭上美目。
岂知,双目一闭,惨状更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她不由呻吟出声!
“哈买!师妹,你怎么啦?”
曲白云微弱的道:“没什么,太残酷啦!”
“哈买!这就是江湖生涯,弱肉强食,朝不保夕,我已厌透了,除去夏祥生之后,我决定归隐山林,不涉江湖了!”
“师兄!我……”
“哈买!傻师妹,有啥米好‘歹势’的,你和妹妹当然要和我共进退啦!”
“皮厚!”
“哈买!走吧,前面可能还有埋伏哩!”
羊肠小径,道路崎岖,荒草、古木,好一片肃杀之气。
陡闻一声尖锐的竹哨声!
接著“嘘嘘”“沙沙”连响!
自荒草中,自树上,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蛇!
“师兄!蛇!蛇!”
“哈买!清目,清肝、清胆的宝贝来了,哈买,‘男女老幼’都来了,莫非它们今天要召开‘同乐会’!”
女人天性怕蛇,曲白云早已四肢发软,娇颜变白了。
竹哨声越来越尖锐,急骤。
群蛇游行更速,刹那间已距二人不足三尺。
怪的是,无论竹哨声如何急催,在前面之蛇群硬是按兵不动,只有后面的拼命朝前面游著,挤著。
公孙富心知曲白云身上必有什么驱蛇之物,否则蛇群那会‘不服从命令’畏缩于三尺之外呢?
他知他服下那粒‘赤龙涎丸’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足以震慑住群蛇,也使他们全身酥软无力呢?
“哈买!别急!别急,你们是要看这们位美若天仙的曲姑娘吧,不要挤,大家通通可以看得见啦!”
“讨厌!”
竹哨声更疾!群蛇蠢动更激烈。公孙富双掌连劈,一口气劈死了百余条大小蛇:“哈买!人们这些不遵守秩序的畜牲,死有余辜!”
群蛇稍退,便旋又竹哨声逼了上来。
“哈买,原来你们这些家伙在催他们的,哈买!你们拼命的吹了半天,累不累?有没有‘吐肚脐’呀?”
迅速摘下骰子,朝声音处,疾弹过去。
哨声悠然停止。
群蛇亦安份多了!
“哈买,这样子多安静,多祥和!”
“师兄,咱们就这样耗下去呀?”
“哈买!当然不行,我先去把那几个罪魁祸首修理一下。”
“哈买,你在这里等我呀!”
“可是这群蛇?”
“哈买,安啦,你瞧它们这第安份,出不了事的啦,它们要是敢胡来,你用宝剑好好的修理它们一顿吧!”
“这……”
公孙富拍拍曲白云香肩,笑道:“哈买!没事啦!”
说完,跃向那些吹口哨者。
谁知,公孙富离开没多久,群蛇立即射向曲白云。
曲白云尖叫连连,宝剑连飞,护住身子。
公孙富闻声悠然驰回,双掌连劈,蛇尸四飞。纷纷退避,公孙富狠狠的劈了了阵子,骂道:“哈买,不要脸,专门欺负‘女生’!。
群蛇立即向四下游去,公孙富骂道:“哈买!留你们这群畜牲不得,师妹宝剑借我一下!”
只见他身形似电,剑光闪闪,朝四下一阵子追杀!
好半响,只见他止住身子,叫道:“哈买!还是有漏网之蛇,妈的,找那几个家伙抵数!”
只听惨叫连连,公孙富已绕行一周,重返曲白云身前。
曲白云将宝剑入鞘后,拍著酥胸,叹道:“好恐怖!”
“哈买!没事啦!走吧!”
公孙富两人一路通行无阻,在日落时分,终于看见一座石山,山色灰黯,却似被人自中间砍开一道天然缺口,宽约寻丈,直通山腹。
在这道缺口尽头,便矗立著高余十数丈,宛若刀劈斧削般的石质山壁,山壁下有著一块五六丈方圆的旷地。
山壁旁,相距五六丈茁生著两棵老松。
此刻在两棵老松下,分布著一些人。
在右边那棵老松前并竖著三根木椿,自左而右,分别绑著三个人。
左边那老者白发如银,身著蓝布大卦,一张红晕晕的娃娃脸,虽被绑著,但是一脸的几分滑稽玩世不恭神态。
中间则是一脸慈祥的老太婆婆。
右边则是个年约十五六岁,肌肤胜雪,娇美如花,一身白衣的少女,只见她眉目间带著重重忧思。
左边老松树前,分别站著二十来人。
中间竹椅上端坐著一位五旬左右,身著金衫的俊逸中年文士,在他身后立著三位神色阴惊六旬老者。
左右两侧散著十余名如狼似虎的壮汉。
他们正是天魔帮帮主‘玉面人屠’夏祥生,天、地、人堂堂主,以及帮是高手,正以逸待劳等候著公孙富前来。
被绑在木椿上的正是杨珊及其师铁拐姥姥,其师伯白头翁!
杨珊毙了吕仓,在那匹马上留下字条后,便与师伯返恒山。
那知恒山下,魔影重重,二人越过重重截拦,赶抵铁拐姥姥潜修之地,只见铁拐姥姥正遭十余名高手围攻。
二人立即加入战圈中。
三了联手逐渐扳回劣势之后,陡见那为首的金衣中年文士,双手连连,三人立即浑浑乏力,乖乖受绑。
自那天开始,在这个地方,这些人便摆出这种阵仗来,好似以逸待劳,张网捕鱼,不过不知对象是谁?
方才半山腰传来阵阵尖锐的竹哨声,那为首的金衣中年文士,立即慎重的自怀中取出一白瓷来。
只见他迅速在那旷地上绕行一圈,将那瓷瓶顺手飞甩著!
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白头翁久走江湖,知道这便是令他们三人乖乖就范的‘鬼东西’,心知来人心定是一位绝顶高手。
便闭是眼睛沉思著是何方神圣。
陡闻中年文士喝道:“各就各位!”
立见三位壮汉,来到白头翁三人身边,将手中之虎头刀搁在三人颈间,心知必是那位高手到达了!
只见人影一闪,场中出现了二位少年人。
杨珊身子一颤,双目含泪,欣喜若狂。
想不到富哥哥还活在人世间,而且依中年文士慎重情况来看,富哥哥的一身功力一定更精进了。
目光一触及富哥哥身畔的玄装少女,心中不由一酸。
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富哥哥竟又另结新欢,不过一想及自己已经白壁蒙污,心中不由一阵泰然。
白头翁一见公孙富出现,不由一诧!
想不到他猜测中的绝代高手,竟然会是珊儿的那位心上人,看他一派斯文之状,谁也看不出中年文士为何会那么紧张?
且说公孙富一现身,目光触及杨珊三人,不由一阵激动,一瞧及他们被制,心知方克超所言并非虚假。
当下吸口气,稳住心神,打量著那名中年文士。
“哈买!瞧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又有谁知道他会是杀人不眨眼,号令天魔帮的‘玉面人屠’夏祥生哩!”
杨珊打眼看著二人缓步走向场中,心知已经中了中年文士的赌算,可惜自己哑穴受制,无法催他快逃。
她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公孙富一见杨珊满头大汗,以为她正在忍受酷刑,立即开口道:“哈买!夏祥生,你快将他们三人放下来!”
夏祥生仍含笑端坐在椅上。
他身后左方人堂堂主即叱道:“小子,对本帮帮主岂可如此无礼。”
“哈买!我怎么无礼法?”
“小子,你胡言乱语。”
“哈买!我说了些啥米?”
“小子,你叫本帮帮主将他们三人放下来!”
“哈买!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并没有说,拜托你不要乱扣帽子,我的胆子一向很小,禁不起吓骇的!”
人堂堂主犹要叱骂公孙富几句,陡见‘玉面人屠’夏祥生沉声道:“左容武,你且退下,待本帮主问他几句话?”
“是!”
夏祥生含笑对公孙富问道:“老朽天魔帮帮主夏祥生,瞧二位少侠,英姿焕发,人间麟凤,请问是何人门下?”
“哈买!师妹,你身上有没有带糖,借我几粒吧!”
“师兄,我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你想吃糖呀!”
“哈买!不是啦!夏帮主方才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咱们是有情义的人,只有藉几粒糖表示心中谢意吧!”
“师兄原来如此,咱们不是要失礼啦!”
“哈买!真是‘但是又何奈’!”
天魔帮众一听公孙富二人一搭一唱的阴损著帮主,心中怒火陡升,但暗瞧帮主,仍是含笑不语,便强忍住怒气。
夏祥生一见公孙富模样,即想起情敌公孙宏来,想不到这小子真命大,并没有把他淹死,相反的他还整死了自己唯一爱子。
只是瞧及他那无视强敌当前,犹能谈笑生之豪情,不由暗暗心折,因而更加坚定除去他之决心。
为了慎重起见,夏祥生决心再拖些时间,以便使地面上‘无形之毒’能够充分发挥效力。
夏祥生含笑道:“少侠口才胆识真是高人一等!”
公孙富笑道:“哈买!帮主抬爱了,在下真佩服帮主的胸襟,而对在下的胡闹,依然笑嘻嘻的,实在有够不简单!”
夏祥生笑道:“少侠好说!”
公孙富亦笑道:“哈买!据在下分析,帮主如果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必是大慈大悲之人,依在下判断,帮主是属于……”
他故意拖行语音不语。
天魔帮众一颗心跟著悬不少!
夏祥生却仍微笑著,不过,肌肉有点僵硬。
只听公孙富古怪的一笑后,道:“前者!”
夏祥生叱道:“上!”
悠听飒飒破空声响起,人影连闪,天、地、人三堂堂主及那十五名壮汉刀剑齐挥,拳打脚踢,罩向公孙富及曲白云!
“哈买,大帮主‘见笑转生气’啦?来,本大侠是‘韩信用兵一多多益善’!”
公孙富身形诡异,出拳迅急,记记如出,震得天魔帮帮众纷纷后退,但是由于帮主亲自押阵,稍退之后即再度扑上。
曲白云挥动宝剑抗拒著那三位堂主,没多久立即陷入险境,所幸她藉助‘斑蟊粉’之威,一时也不至于落败!
公孙富越打越心烦,眼见著泪眼汪汪,受苦受难的珊妹妹,受制于人,自己岂可再拖,‘九璇心法’绝学立即连续使出!
那十五名帮众鲜血狂喷,惨叫连连,没多久,也死伤尽半。
那三位堂主见状,立即加紧围攻曲白云。
偏偏曲白云突觉气机不顺,身子一顿。人堂堂主把握这个良机,往她背后,狠狠的劈了一掌。
公孙富目视四面,耳听八方,一见曲白云有险,怒吼一声一记百步神拳‘,立即闪电般劈向人堂堂主。
饶是如此,曲白云仍是被掌风带得踉跄数步。
三位堂主正欲痛下杀手之际,公孙富已震飞了三位大汉,‘大鹏展空’疾扑向那三位堂主。
陡闻一夏祥生冷喝一声:“住手!”
那三位堂主及帮众立即退回原处,为受伤者服药疗伤。
公孙富搂住曲白云,急道:“哈买!师妹,你怎么啦?”
曲白云凄然道:“师兄,我全身乏力,可能中毒了!”
公孙富暗调真元,畅行无阻,不由奇道:“哈买!我怎么没事呢?”
曲白云苦笑道:“师兄,你服了‘赤龙涎丸’已是万毒不侵了。”
公孙富柔声道:“哈买,你休息一下,我去取解药!”
轻轻放下曲白云,立起身子瞪视著夏祥生,沉声道:“哈买,姓夏的,你这卑鄙的小人,居然敢下毒,快将解药献出来。”
夏祥生冷笑道:“小子,你够狂了吧,想不到你这怪物,居然还不怕‘无形之毒’,你想要解药呀!不用想!”
公孙富上前一步,叱道:“哈买,‘你不要逼人太甚!”
“哼!逼人太甚?我还要逼你的命哩!”
“哈买!站起来,看我如何修理你!”
“哼!修理我?除非你不想要他们三人的命。”
说完叱道:“准备行刑!”
那三名大汉立刻双手举起虎刀,作势欲劈向杨珊三人,公孙富现状,身子一颤,急吼道:“哈买!慢著。”
夏祥生狞笑广声,沉声道:“稍候!”
那三把虎头刀立即又搁在那三人颈头间。
公孙富机智万转,急思对策!
夏祥生沉声道:“小子,冤有头,债有主,你绝了我的后,我必须也毁了你,咱们干脆交换条件吧!”
公孙富已知对方心意,心中立即有发对策,只听他笑道:“哈买,不错,咱们之间的事,最好不要扯到别人,啥米条件,说吧!”
夏祥生狞笑道:“你乖乖受缚,我放了他们三人!”公孙富摇头道:“哈买,不对,是四个人,而且必须解去他们所之毒。”
夏祥生沉思片刻,颔首道:“行!”
手一挥,那三名堂主立即走向公孙富。
“哈买,你们不放人,走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夏祥生立起身子阴笑道:“他们三人要侍候你啦!”只见他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四粒棕色药丸,分别塞入杨珊四人口中。
此时曲白云已被挟往杨珊三人之处。
“哈买!珊妹、师妹,好了没有?”
杨珊穴道受制无法出声,曲白云含首道:“师兄,没事啦!”
公孙富暗自松了一口气,叫道:“哈买!快松绑呀!”
夏祥生阴笑道:“要松他们的绑很简单,请你合作吧!”
公孙富笑道:“哈买!动手吧!一个人抵四个人,挺划算的!”
曲白云凄声叫道:“师兄!”
“哈买,一命抵四命,何况我已先宰了花花大少,已经值回票值啦!你以后就和珊妹好好的相处吧!”
“师兄……”
“哈买!三位老兄,动手吧!”
三位堂主好似早已有默契般,各取穴道,迅速的制住了公孙富。
公孙富自练成“不死禅功”后,已成“金刚不坏”之身,那会在乎区区的点穴,但表面上仍然装成穴道受制般萎缩在地上。
夏祥生吩咐手下解开了杨珊三人之穴道及绳索,阴声道:“四位最好安份些,若妄动真力,发生意外,本帮主可不负责!”
四人暗一运劲,果觉气机迟滞,白头翁不由破口大骂道:“妈的,姓夏的,亏你还是帮主哩,尽作小人事!”
“嘿嘿!不这样,你们会安份吗?不这样,那小子肯乖乖就范吗?你们乖乖的在旁欣赏本帮主如何凌迟这小子吗?”
杨珊怒吒一声:“卑鄙!”就欲上前和夏祥生拼命。
铁拐姥姥出手如电,迅速的制住曲白云及杨珊的穴道,柔声道:“孩子,冲动不得,徒然贲事而已,静待机会吧!”
杨珊急道:“师父,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著富哥哥死吗?”
铁拐姥姥叹道:“珊儿,咱们体内已被下了一种慢性毒药,若妄动真气,徒然使血管爆裂,根本无济于事!”
杨珊凄然唤声:“富哥哥!”言未讫已泪下如雨!
曲白云亦跟著潜然泪下!
只听夏祥生叱道:“下手!”
那三位堂主巴不得帮主早点下令,此时一得令,人堂堂主立即右脚一踢,将公孙富踢飞上半空中。
地堂堂主身子一跃,挨公孙富身子即将坠地之时,双掌疾劈出一股狂风,立即又将公孙富身子劈飞上天。
三位堂主各占一方,轮流“开炮”。
可怜公孙富被震得鲜血狂喷,衣衫俱裂。
那四串骰练子早已全飞散了。
夏祥生由阴笑而变成仰天长笑。
大仇将报,岂有不笑之理。
且说公孙富佯作穴道被制,被天魔帮三位堂主揍得全身寸无完肤,而且为了求逼真,不得不喷洒鲜血。
“哈买,有够可惜,这些血可以卖不少钱哩,等一下再和你们这三个老包算帐,妈的!真够狠!”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公孙富逮到了机会,他趁着夏祥生笑得得意忘形之际,双手暗暗弹出两股指劲。
事出突然,饶他夏祥生技艺高超,内力深厚,也在闪避不及之下,当场被制,笑声随即一顿。
公孙富身子轻飘飘顺势飞了过去,双手“拍拍……”连挥十来下,夏祥生已双颊高肿,眼角,嘴角,鲜血进流了。
“哈买,大帮主,你好胖喔!”
夏祥生被揍得七荤八素的,哪敢再吭声。
三位堂主惶恐万分的围了过来。
公孙富双手连挥,分向三人劈出了一堂,事出突然,三位堂主仓促应战,立即“蹬……”连退十来步。
俟三人站稳时,嘴角已带彩了,显已受了内伤。
好骇人的功夫!
明明被劈得鲜血直冒,半死不活的人,怎么会突然冲开穴道,而且一口气伤了四位绝顶高手。
真是奇迹!
公孙富趁着众人怔住之际,双手朝地上连吸,立即吸来了数十粒骰子。
“哈买!大帮主,咱们应该算算帐了吧!”
夏祥生尚未答覆,公孙富出手似电,“咻咻!”声中,那些帮众已经被制住了穴道,木立当场。
公孙富朝三位堂主笑道:“哈买,我有话和你们帮主说,各位最好安份一点,否则,免不了又要挨揍!”
三位堂主冷哼一声不语!
夏祥生定下心神,冷哼道:“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夏某人既已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公孙富鼓三下掌,笑道:“哈买,的气魄,有够勇敢,你根本不必太悲观,你手中尚有王牌哩!”
夏祥生双目不由一亮。
公孙富笑道:“哈买,大帮主想出来没有?”
夏祥生沉声道:“别作梦,要解药没有,要命倒有一条!”
公孙富笑道:“哈买,真的只有一条吗?”
只见他双手一挥,骰子似雨般罩向三位堂主!
三位堂主正忙得一塌糊涂之际,公孙富已疾驰至跟前,双手猛劈猛打,他们三人被打得东蹦西跳,狼狈不堪!
骰影再现,三人已木立当场。
公孙富跃立在天堂堂主双肩,叱道:“哈买,方才你揍我揍得最凶,我就拿你先开刀吧!”
只见天堂堂主身子好像陷入无底深渊般,一直往硬石地面沉下去,不久,地面上只剩下双肩及脑袋。
可怜,那张脸已变成一片猪肝色了!
“哈买,大帮主,这是第一条命,交不交解药?”
“哼!”
“哈买!好!”
地堂堂主马上遭遇了同样的下场。
“哈买!心有够硬,再来!”
人堂堂主立即步上同样的结局。
“哈买!大帮主!改变主意了没有?”
“哼!”
“哈买,好,大帮主,你一定吃过猴脑吧,我今天就请你吃吃人脑,看你会不会清醒一点,改变主意?”
走到天魔帮帮众面前,取过三把虎头刀,抖手一掷!
只见那三把刀“卡!”一声分别割断三位堂主脑袋,而且刀身托着脑迅速的回绕到公孙富面前。
公孙富微微拍了一下,那三颗脑袋双目兀自圆睁,平排在夏祥生面前地主:“哈买!已经有三条人命了,帮主还是心硬似铁呀?”
“这!”
“哈买!大帮主,俗语说:”抛头颅,洒热血‘,你瞧,那三股血箭,不正在洒热血吗?有够壮观!“夏祥生立即闭目不语。
“哈买!大帮主,你想一想,他们三人为你如此的死忠,你为何还不改变主意,难道要另外十几人也死忠一下吗?”
那十多人一听公孙富也要如此对待他们,不由魂飞魄散,纷纷开口向夏祥生求道:“帮主饶命呀!”
嘈杂,尖锐的声音困扰着夏祥生。
众人哀求到后来,竟涕泪交加,语不成声,心慌意乱之下,夏祥生不由喝道:“住口,违者按帮规处斩。”
众人下意识的一噤,不敢再出声!
公孙富笑骂道:“哈买!大帮主,你已自向难保了,还有什么鸟帮规,别再笑破人家的内裤啦!”
夏祥生气得身子一颤。
公孙富笑道:“哈买,为了节省时间起见,本大侠就直接拿大帮主开刀啦!”身子一跃,立在夏祥生双肩。
夏祥生方打一个寒噤,只觉一股疾猛力道自双肩直贯入地面,他那双小腿疾陷入地下三分。
夏祥生叱道:“且慢!”
“哈买,是不是改变主意啦?”
“是!是!”
“哈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白前辈,麻烦你过来和大帮主商量一下,如何取用解药?”
夏祥生乖乖的向白头翁说出解药之用法,果然,对症下药,没有多久,四人已经恢复功力了。
杨珊一恢复行动,疾驰到夏社生面前,对着他的前胸狠狠的劈了三掌,劈得他上身直幌,鲜血直冒。
“哈买,救命呀?我会摔死呀?”
杨珊一见他那付“宝贝”模样,不由“噗嗤”笑了一声,笑颜绽放,但不知何故,立即又愁容满面的退回了铁拐姥姥身旁。
“哈买!珊妹,你怎么啦?”
杨珊闻言不由扑进铁拐姥姥怀中痛哭失声。
公孙富满头雾水,立即把帐算到夏祥生身上,只听他朗声道:“哈买!
各位朋友,你们恨不恨大帮主?”
“这……”
众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哈买!不要顾忌他,他今天已经死定了,差别在于是否死得痛快而已,你们中有谁想要揍他的?”
“揍他?这……”
“哈买!不错,他平常一定作威作福的,各位一定忍耐很久了,今天机会难得,要揍他的,请出声!”
“我!”
“我……”
“哈买!有谁愿意弃权的?”
“我……”
“哈买,你有够死忠的!”
公孙富身子一跃,纵在那人肩上,稍一用力,那人小腿立即穿入地下,急叫道:“我要揍他。”
“哈买!太慢啦!”
双足一用力,那人立即全身没入地面,“波!”一声,脑袋开花,脑浆,鲜血不断的进喷着。
公孙富迅速的解去众人穴道,笑道:“哈买!去吧!”
十来名高手,拳打脚踢,饶他夏祥生身子多硬朗,由于穴道受制,无法运功之下,便活活被打死了!
一代枭雄,竟落得如此下场,可叹。
“哈买!太过份了,我只叫你们揍他,你们怎么可以把他揍死呢?未免太心狠手辣了,留你仃于不得!”
只见他身子飞闪,连连出手,不久那十余人已神色败坏的立在那儿,显然“气海穴”已破,功力全失了。
“哈买!走吧,留住一条命,已经是够好的啦!”
白头翁吐了一口气,叫道:“你这小子,功力够高明,手段够狠辣,不过,老朽仍要感谢你的相救之恩!”
公孙富忙道:“哈买,前辈别折煞在下啦,前些日子若不是前辈救了在下,在下那会有今日!”
白头翁低声道:“喂!老弟,你究竟对珊丫头怎么啦?瞧她哭哭啼啼的,伤心成那个样子!”
“哈买!我也不知道哩!”
铁拐姥姥好不容易才将杨珊安抚好,含笑对公孙富道:“少侠!此处遍地血腥,不如到蜗居休息一下吧!”
蜿蜒前行半个时辰,赫见一世外桃源,三间茅舍,奇花异草,小桥流水,荒山野岭,想不到有此仙境。
杨珊及曲白云手拉着手迳入厨房。
铁拐姥姥招呼白头翁及公孙富进入凉亭坐定后,含笑向公孙富问道:“少侠,你这一身功夫实在令人咋舌!”
公孙富红着脸,道:“哈买,登不得大堂之雅!”
白头翁笑道:“我明明看见那三个死鬼制住了你的全身大穴,又揍得你鲜血直流,哪知你却安然无事,这是什么功夫呀?”
“哈买,那是不死禅功的奥妙!”
当下将一元圣僧授功时情景叙述了一遍,听得白头翁及铁拐姥姥二位前辈异人既诧异又欢喜。
两人便用“传音入密”交谈着。
“哈买,在说悄悄话呀,回避一下吧!”
铁拐姥姥一见公孙富已走远,立即悄声道:“师兄,这孩子武功奇高,心智又超人一等,难怪珊儿会那么伤心!”
白头翁急道:“师妹,珊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铁拐姥姥叹道:“珊儿曾被花花大少掳过,疑心已经失身于他,因此才会那么伤心,可是我看她那守宫砂殷红如旧呀!”
“那不就天下太平啦!”
“可是,那丫头死心眼,硬是想不开,你说怎么办才好?”
白头翁抓抓头发,突然笑道:“有啦,干脆用事实来证明!”
铁拐姥姥一时会意不过来,问道:“什么事实?”
“木已成舟,米已成饭!”
“你呀,老不正经,不过,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白头翁搔搔头,考虑着执行细节,陡听铁拐姥姥又道:“师兄,另外那个玄装少女年样子与那娃儿也挺不错的哩!”
白头翁笑道:“干脆一网打尽,让那小子一箭双雕,届时两相对照,珊儿那丫头的心病自然可以消除了。”
铁拐姥姥白了他一眼,啐骂道:“你呀!越老越不正经……”
“嘘,他们来了!”
只听公孙富叫道:“哈买!吃饭啦!有什么话,吃饱再说吧!”
杨珊及曲白云捂着嘴低笑不止。
二位老人却红着脸,只听白头翁叫道:“小子,少胡说八道!”
“哈买,胡说八道,没有啦,别作贼心虚!”
“小鬼!”白头翁作势欲捶,公孙富立即边喊救命边奔进厅中。
这一餐饭,众人吃得十分愉快,唯有白头翁正在为如何进行一网打尽而伤脑筋,未免有点食不知味!
为了助兴,杨珊取出珍酿多年的松子酒助兴,众人浅尝即止,白头翁却一杯一杯的猛灌着,边呼好酒边在动脑筋!
他想了好多“点子”,但一想到公孙富精得似鬼,便一一否决掉了,眼看着杯碗狼藉;菜已见底,不由叫道:“酒醉饭饱,真过瘾,我先下去休息啦!”
“哈买!睡觉时可别打鼾喔,呼声太高,震垮房子,可不妙哩!”
“小鬼,别说我,只要你别兴奋过度,震垮房子就行啦!哈哈!”
铁拐姥姥红着脸低啐道:“为老不尊!”
公孙富莫明其妙的暗忖:“哈买!什么含意?”
白头翁哈哈大笑几声,迈向了右侧房间!
杨珊急道:“师伯,那是师父的房间哩!”
白头翁急忙缩回脚,指着左侧那房间笑道:“失礼!失礼!那房间一定是你的啦,我看我只好去睡凉亭了!”
说完,摇摇晃晃哼着歌儿走了出去。
哪知公孙富陪着铁拐姥姥闲聊没几句话,却听白头翁喝声:“小子,别跑!”众人方欲出去瞧个究竟,却见他提着一个人驰了进来。
“哈买,你这家伙怎么又回来送死啦!”
原来正是那十余名大汉帮众之中一名,只见他四肢挣扎,同时叫道:“大侠,饶命,小的下回不敢啦!”
白头翁将他抛在地上,喝道:“小子,你又回来干什么?”
“我……”
“哈买!你是不是被我废了功夫,心有不甘,要回来搞鬼?”
“我……”
白头翁叫道:“我方才出去的时候,见他已溜到外头,一定已经搞了鬼,小于,快说,你在暗中玩些什么花样?”
“我……”
“哈买!你是不是也要死忠一下?”
“不!不!我说,我在你们水缸中丢了一包回春散!”
白头翁和铁拐姥姥不由面色剧变!
曲白云亦芳容失色,忙低声告诉杨珊。
“哈买!回春散是什么东西?”
“这……”
白头翁突然笑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小子,你做得好,这绽银子是谢媒礼,你走吧!”
那大汉接过银子莫明其妙的瞧着众人,白头翁笑叱道:“小子,媒婆只负责送入洞房而已,底下的事,可管不着啦,请吧!”
大汉谢过不杀之恩后,没命的跑了出去!
白头翁拉过公孙富,低声道:“老弟,珊儿那丫头一直以为失身于花花大少,如今你可以证明给她看,为了公平起见,你师妹也并案办理吧!”
“哈买,这种事马虎不得哩!不行!”
“小子,回春散这东西邪门得很,普天之下根本没有其他的解药,只要男女亲热过,其毒自解!”
“哈买!我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呀?”
“小子,你是雷公伯的孙子,浑身神秘,夏祥生那无形之毒都对你无可奈何,这区区回春散当然也无效了!”
公孙富心想必又是赤龙涎丸的灵效了!
只听白头翁又道:“小子,你没事,我们可有事啦!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全身不对劲啦,她们可能也好不了多少,你看着办吧!”
公孙富由杨珊及曲白云嫣红之娇颜及急促呼吸已知事情之严重性,正在犹豫不决,白头翁已催他道:“小子去啦,这种事天生自然,到时候你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不过,记住,不可太急燥,太用力喔!”
“哈买!那你呢?”
白头眨了一下右眼,笑道,“一样啦!我暗恋师妹多年,想不到今日可以如愿以偿,老来当新郎,辊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走!各自带开操课!”
正是:春城无处不飞花,有情人终成眷属。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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