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经葛闻言,奇道:“小子!你疯啦?”
“哈买!真棒!老大,咱们到外面亲热亲热吧!”
毕经葛叱道:“不必!在此也一样!”
公孙富望望天花板,瞧瞧四周,摇头道:“哈买!可惜!花这么多银子,好不容易装璜得如此华丽的大厅,马上要被破坏了!”
“小子,胡说些什么?”
“哈买!我不说过这个大厅马上要增添一‘异景’啦”
“小子!看我如何毁了你!”
“哈买!各位!请避开些,以免捡到‘拳头尾’!”
毕经葛闷声不吭的踏步劈出一拳!
公孙富不经意的一挥!
“轰!”的一声,桌倒,人退,惊呼声此此彼落著。
“哈买!为免波及他人,速战速决吧!”
右手一挥,左手一劈,罩向毕经葛!
一股令人窒息的掌劲立即逼得毕经葛后退不止!
“哈买!老哥!自己挑个好置吧!”
“哈买!‘泰山求饶’!
只见公孙富双手一合,一旋,再迅速一推!
毕经葛一见避无可避,咬紧牙根,全力劈出一掌!
“轰!”的一声,毕经葛身子被震得直向后飞了出去,最奇的是无论怎么挣扎,皆是枉然,只有闭目待敝!
“砰!”的一声,大厅右墙一阵子震颤,毕经葛身子被压得陷入壁中,那如山力道悠然消失,使他免于破墙而出。
毕经葛方欲跃落下来,公孙富笑道:“哈买!这个位置是不错!你就不必再伤脑筋上上下下的啦!”
手指一弹;毕经葛便动弹不得啦!“
“哈买!这个姿势不大好!最好四肢张开,表示你这个人大大方方,不是‘小儿科’的小角色,对不对!”
不待他答覆,公孙富上前拉过他的四肢往墙壁上一按,毕经葛立即变成‘大’字形的钉在墙上了!
公孙富拍拍手,后退数步,欣赏一阵子,笑道:“哈买!各位他是‘长白四熊’老大,这个模样挺搭配的,是不是?”
众人忙答道:“是!是!是!”
他们皆已被公孙富的骇人武功吓破胆啦!
那雄浑的掌力,那至高的内力,轻易的将毕经葛四肢压入壁中,众人不敢相信世上会有此种功夫。
旺旺赌坊中其他打手原本上前围攻,见状立即夹紧‘卵蛋’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自己也被作成壁画。
“哈买!各位!要吃面的请留下,没事的早点回家,本人有几件事要请教一下这位老大,恕不奉陪啦!”
众人好奇的留下来静观著。
“哈买!老大!你真的是‘长白四熊’的老大吗?”
“不错!”
“哈买!中气还挺足的!毕竟是老大,有够力。!”
“小子!快放老夫下来,否则‘天魔帮’必定与你没完没了!敢情毕经葛是想藉天魔帮之威逼唬公孙富!
“哈买!失敬啦!请问你在天魔帮中担任何种职务?”
“红衣护法”!说完得意洋洋!
“哈买!既然是红衣护法就应该穿红衣呀!你怎么穿灰衣呢?不对啦!
待我帮你一个忙吧!”
说完,双手一扯,毕经葛立即闷哼一声!
只见他那对耳朵已经不见了,鲜血顺著双颊,一直往下流。
众人中立即传来惊呼声。
胆子小一点的早就尖呼出声了。
“哈买!血流得太多,染色效果欠佳,必须加点油啦!嗯!待我想想看!对!就这么办!”右手朝毕经葛胸前一按。?啊!“毕经葛惨叫一声,一口一口的鲜血直冒著!
“哈买!这样子快多了!”
旺旺赌坊中的打手早就有人开溜了!
毕经葛恨声道:“小子!你好狠!”
“哈买!还早哩!你这对眼睛邪里邪气的,挺令人讨厌的,本大夫就免费为你装一对比较顺眼的,好不好?”
毕经葛急叫道:“不好!”
“哈买!对!就是不好,才要换啦!”
右手往桌上吸过三粒骰子,取出二粒,轻轻一弹,只听毕经葛惨叫一声,那两粒骰子已钉在那对眼晴上。
鲜血,又汩汩的流了出来。
众人中已传来干哎声!
好似传染病一般,干哎声此起彼落著!
“哈买!今天怎么有这么多‘害喜’的人呢,那位身上带有酸梅?不妨快点拿出来,给她们吃点吧!”
曲白云低声道:“师兄!够啦!”
“哈买!够啦!师妹,你知不知道,这个老鬼昔年为了一本秘笈,曾经连络一群畜牲,围攻家父哩?”
“这……”
毕经葛双耳虽失,却听清楚公孙富之言,气息微弱的道:“小狗!你就是公孙宏那死鬼的后人呀?”
“哈买!不错!”
“公孙宏那老鬼死了没有?”
“哈买!不关你的事!我问你,巫山三熊如今躲在那个老鼠洞?”
不知道!“
“哈买!口风挺紧的哩!”
“哈哈!老夫已被你整得残废了!何苦再拖朋友下水,小鬼你休息从我的口中问出他们的下落!”
“哈买!挺够意思的!我偏不信!今晚倒要试试看到底是你的口硬,还是我的手底下较硬?”
说完,右手凌空虚挥!
只见毕经葛惨叫连连,全身直抖,豆大汗珠直冒,显然正在忍受著极大的痛苦,可是他硬是不供出巫山三熊的下落!
“哈买!有种!再试看看!”
公孙富正要再下毒刑,陡闻毕经葛历笑一声,道:“小子!你少费神啦!大爷做鬼也要找你算帐!”
说完,牙床用力一咬,舌断身亡!
“哈买!可恶!”
公孙富懊恼之余,双手用力一推!
“轰!”一声!墙倒尘烟狂卷!
尘烟落定后,只见碎肉鲜血四溅,毕经葛已消失了!
胆小的人早巳晕过去了!
公孙富双目朝厅内一扫,赌坊中之人,立即跪伏在地,求饶不已,公孙富沉声道:“哈买!你们之中有谁知道‘巫山三熊’下落?”
他们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曲白云柔声道:“师兄,他们皆是小角色,不可能知道的,咱们还是自己去寻找,别再留难他们啦!”
“哈买!好吧!今天放过你们,不过必须留下一点记号,下次若再为恶,被我碰到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多谢大爷不杀之恩!”
“哈买!少拍马屁!留下一只耳朵吧!”
只听闷声连连,不分男女,皆自动的撕下了一耳!
“哈买!自己去拿些银子,安安份份的做些小生意吧!记住!若再为恶被我碰到了,一定死得很难看!”
阳光普照,临颖县城郊。
公孙富及曲白云恢复原来的装扮,跨马疾行!
陡闻左侧林中传来一声雄朗的呼唤:“施少侠!”
二人勒疆一瞧!
只见自林中深处走出一帮人马。
这三、四十人中,其中有不少是熟面孔。
正是公孙富及杨珊二人,那夜在合肥近郊坟场,救过他们困厄的,大江两岸群雄中的雁荡及鄱阳二处人马。
这帮人由两个老者领先,只见左边那老者,身披蓝绸长衫,脸如同字,双目神光奕奕,内功已进化境。
身后高高矮矮挤站著十多位江湖高手,那晚他在坟场见过的鄱阳湖寨主邵仁正也在其中。
右面的老者秃头泛光,正是秃顶神鹰。
公孙富立即上前打招呼:“哈买!各位前辈浩浩荡荡的在林中商量。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情?”
秃顶神鹰立即朗声道:“老弟!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鄱阳湖二十四寨主六海神龙仇骞,你们见见吧!”
公孙富朝那蓝衫老者一揖,道:“哈买!晚辈公孙富,家父是‘神剑客’公孙宏,请前辈多指教!”
仇骞与秃顶神鹰相视一眼后,呵呵笑道:“果然不愧为一代大侠之后人,器宇轩昂,人中之龙,好!好!”
“哈买!前辈过奖啦!”
秃顶神鹰瞧了曲白云一眼,道:“老弟,这位姑娘是……”
“哈买!她叫曲白云,是我的师妹。”‘秃顶神鹰神色一变,道:“师妹?是怎么样的师妹?”
“哈买!这……这……哈买!反正就是师妹啦!”公孙富因为不愿让人知道其母紫衫龙女尚在人世,所以一时答不出话来。
秃顶神鹰误以为他已经与曲白云有了‘那种’关系,所以才吱晤其词,当下也不再追问下去……
稍顿,秃顶神鹰故意问道:“老弟,那位杨珊姑娘呢?”
公孙富神色一黯,道:“哈买!下落不明!”
秃顶神鹰与仇骞相视一眼,喜在心头,表面上却才作开心的道:“老弟!咱们人多,眼皮广,可以帮你打听!”
“哈买!谢啦!对了,前辈,你们在忙些什么呢?”
秃顶神鹰道:“仇总寨主的公于仇效伟,不慎被天魔帮高手掳去,目前可能藏在附近,咱们正在搜寻。”
六海神龙仇寨拱手道:“小犬目前正被巫山三熊挟持著,老弟一身武功精绝,尚祈大力相助,老朽感激不尽!”
公孙富身子陡的一震!
“哈买!太好啦!平空得来仇人之消息,既可报仇,又可助人,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前辈,安啦!”
说完,喜孜孜的瞧著曲白云。
曲白云立即向他道贺,不过劝他下手别太狠毒。
公孙富唯唯喏喏的应著。
两人欣喜之下也不管有没有旁人,自顾自的闲谈着。
仇寨与秃顶神鹰一见有如此大好机会,岂有轻易的放过,二人一使眼色,双双暗中蓄劲,轻轻朝二人走了过来。
公孙富功力通玄,早已察知,但仍不动声色:“哈买!这两位老鬼是在搞啥米花样,真是人够大胆!
稍一凝神,只闻秃顶神鹰二人气息加粗,知道他们已经起了杀机思维电转,目光触及曲白云,立即轻捏了她一下。
曲白云正在编织美梦,突然公孙富一捏,玉首不由一抬。
忽见有两条人影从前两侧疾奔到公孙富身后,一见那二人之来势,似乎是心存不善,心中不由大吃一惊!
悠地一扬手,洒出了一把‘斑蟊粉’!
仇寨及秃顶神鹰一见距二人不远,这两个小鬼仍是浑如不见,心中大喜:“这小子功夫最高,只要除掉他,就好办多啦厂于是越走越近,见公孙富仍未惊觉,心想:”这小子今天该当毙命!“二人刚一举掌作势要撞向公孙富的两胁,只见有两股淡淡的轻烟,分开来朝二人迎面飞到!
二人皆是一惊,只感脸上被这轻烟一笼,如被毒蜂针螫,一阵辣辣的剧痛,使得二人‘哎哟’叫了出声。
公孙富佯作不知的反身劈出二掌。
仇寨二人慌乱之中,匆匆出掌,立即被迫退了四五步,所幸公孙富尚无除他二人之心,因此没有受伤!
只见仇寨二人脸上已似花般,满是红肿疙瘩,知道师妹必又洒出了‘斑蟊粉’,心中暗喜,佯愕道:“哈买!师妹!你……”
那曲白云一见误伤二人,心中一阵羞愧,讪讪的道:“我‘见有人朝师兄身后扑来,以为是有歹人乘隙暗算,忙中有错,忙中有错,想不到却误伤了二位前辈,真是……”
仇寨二人作贼心虚,急掩饰道:“老朽吩咐手下之人起疑,见二位站在这里不动,赶来相请,不料却被姑娘误认……”
说到这里,痛得一滋牙,哎哟一声,忙道:“姑娘!这烟雾好历害,如果有解药,请快拿出来为老朽止痛!”
公孙富暗骂于心:“哈买!你们这两个老奸,挺会胡扯的,本大侠也胡扯一阵子,让你们享受一下美妙的滋味吧!”
当下忙道:“哈买!师妹,你方才洒出去的是啥米东西,居然如此历害,把二位前辈搞得如此模样?”
说完,右眼连眨了三下。
曲白云见状,心知师兄又要整人了,当下佯装惶急的道:“师兄,我在情急之下,竟把‘斑蟊粉’洒了出去!”
公孙富急叫道:“哈买!有够伤脑筋,有没有解药呢?”
曲白云佯作沉思状。
秃顶神鹰及仇寨忍住疼痛,企盼曲白云快取出解药,那知曲白云却在沉思,二人心中不由一阵子紧张!
公孙富暗笑在心,突然叫道:“哈买!师妹!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好像用成人‘尿液’就可以治疗,对不对?”
“对!对!对!”曲白云强忍住笑,附和著。
“哈买!救人如救火,朋友们,快点过来排队,准备尿尿呀!二位前辈,快点弯下身子,准备接吧!”
仇寨二人面面相觑,委决不下!
“哈买!别拖延了,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又痛又痒的?等一下便会渗入肌肤,那就没药可救了!”
仇寨二入神色一震,意志已经动摇了!
生命要紧,!面子一斤值多少钱?
“哈买!师妹,我带你先到林中回避一下吧!”
说完,拉著曲白云右手就要走。
曲白云将藏于右手掌之一小瓶药塞入公孙富手中后,挣脱他的手,娇声道:“我自己会走!记住要多少洗几遍!”
说完,飘驰进林中。
众人围绕在仇寨二人四周不知如何下手,公孙富见状,立即叫道:“哈买!排成两列,尿急的排在前面!”
只见一位彪形黑面大汉叫道:“不行啊!俺刚刚才尿过,里面‘已经’没货‘啦!这下子怎么才好呢?”
“哈买!不行!为了救总寨主二人,流血也在所不惜,何必在乎一泡尿呢?,你自己设法,挤破‘棍’也要把尿挤出来!”
那大汉双肩紧锁,直叫怎么办?
公孙富陡然累拍了那大汉小腹一下!
那大汉‘哎哟’叫了出声,怒瞪著公孙富。
公孙富笑道:“哈买!你这个土包凶什么凶,简直不知好歹!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想要尿尿啦!”
那大汉颔首笑道:“咦?有一点点哩!”
公孙富迅速出脚踹了他一下,叫道:“哈买!既然有一点点啦!还不快去多喝点水,准备来好好尿一尿!”
“是!是!谢谢!”
仇寨一见四五十名高手分成两排,手拉著裤子,双目瞧著自己,心中立即充满著羞愤及感慨!
秃顶神鹰却心急如焚,催道:“总寨主,动手吧!”
仇寨没好气的问道:“就用手接过来说呀?”
“唯今之计,已无他法!”
“可以用小壶或其他东西接过来洗呀!”
公孙富急叫道:“哈买!必须趁热洗,否则效果便会打折扣了,时间要紧,二位前辈快点动手吧!”
秃顶神鹰叫道:“我先来吧!”
伸手接过第一名大汉之尿液往脸猛洗!
“哈买!用力搓呀!别停下来,兄弟们,尿也不可断呀!”
两人强忍住更剧烈的痛痒,猛搓猛洗著!
公孙富强忍住笑,吆喝道:“哈买!尿要接下去呀!喂!黑面的,你快点过来呀!目前一滴尿一滴金呀!”
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众人已经把尿全挤完啦,仇寨二人搓破脸皮,可是那些疙瘩仍然存在,疼得二人强咬住牙!
若非为了面子,二人早已大叫特叫了!
趁著众人在瞧黑面大汉挤尿之际,公孙富将小水壶倒光,背转过身子迅速将瓶中药水倒入壶中,然后尿了一泡尿!
黑面大汉在众人叱骂,吼叫之下,好不容易尿出一点点水来,哭丧著脸道:“失礼啦!我实在尿不出来啦!”
公孙富叫道:“哈买!算啦!走开,试试我这泡尿看看,二位前辈请伸过手来接,趁热早点涂搓一番吧!”
仇骞二人惶急的接过尿,搓涂著……
咦!怪啦?仇骞二人只觉面部一阵清凉,痛痒全失,而且肿立消,全身如释重担般吐了一口气!
公孙富故意喃喃自语道:“哈买!搞了半天,怎么只有我那一泡尿有用呢?道理何在?可要好好的想一想!”
众人颇有同感的沉思著!秃顶神鹰奸狡成性,不由对公孙富起了疑了疑念!
公孙富敢设计作弄这两位老奸,心中早已胸有成竹,只听他‘啊!’的大叫一声,道:“哈买!原来如此!”
众人纷纷瞧著他。
公孙富一本正经的道:“哈买!你们全都‘破功’了吧!”
“破功?什么叫破功?”
“哈买!土老包!破功就是甩过‘棍’啦!”
“甩过棍?”
“哈买!所谓‘甩过棍’就是结过婚或者‘打野食’玩过女人啦!亏你们在江湖混了这么久,也不知这些术语!”
众人面面相觑,苦笑不语!
“哈买!阴阳一结合,尿液自然不够精纯,效果当然比不上我原装的‘童子鸡’,各位没有意见吧?”
仇骞突然道:“老弟!咱们二人可以去洗脸了吧!”
“哈买!你的脸还痛不痛?”
“有一点点!”
“哈买!那就暂时忍著点吧!以免因小失大!”
“这……”
秃顶神鹰急道:“总寨主,咱们还是早点去寻找令郎吧!”
仇骞一颔首,率众转身回到林边去牵坐骑。
曲白云早就为公孙富牵来坐骑,两人一见面,微微一笑,待会合仇骞等人之后,招呼数句,飞驰而去!
公孙富及曲白云随著秃顶神鹰等人,一口气奔驰了大约两个时辰,不久又回到了许昌境内。
陡闻左面一声马嘶,随见一点黑影朝这面奔过来。
众人齐是一怔,放缓坐骑,了望着来骑。
这时候便可分出功夫的深浅来了,众人皆未看清时,公孙富已看出马上空鞍无人,不由诧道:“哈买!是匹无人驾驭的马!”
不久,众人皆已看清,果然是空鞍无人!
那匹马眨眼间已至近前,忽听雁荡群豪中,有人‘咦’声惊呼!声随人出,早有两骑打横抄了过去!
将那匹马截住后,牵到秃顶神鹰之前,道:“当家的,这坐骑乃是吕二爷的,不知怎会脱疆跑到这里来?”
秃顶神鹰身子不由一震。
他吩咐过山虎吕仓挟杨珊,以做为自己的护身符,想不到如今马儿脱疆跑回来,吕仓却不见了人影。
秃顶神鹰沉吟片刻,转首对公孙富等人道:“这牲口系是老朽派去刺探天魔帮消息之人的坐骑,此时突然空骑出现,其中必有原因,咱们快循着这方向寻去吧!”
仇骞道:“老朽赞成!”
秃顶神鹰拨转马头,领先朝左面驰去,众人随在他身后,一阵疾驰,因方向已偏东,已远远避开许昌城。
“哈买!这个没头发的老鬼,似对这条道路极熟,而且又是偏荒凉得要死,连个人影也没有,会不会又在搞鬼?”
众人翻过一道山岗,陡见不远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首。
众人齐是一惊,急驰过去。
只见那具尸体上飘着一张纸柬,群豪中起了一阵骚动,其中有人惊呼道:“咦!这是吕二爷哩!”‘“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呢?”
秃顶神鹰抢在最先,早已翻身下马将那张纸条抢在手中,只见他看了那张纸柬,脸上神色大变。
“哈买!这老鬼有够衰!”
正在这时,那秃顶神鹰好似被那字条上的语气激怒,将那张字条三两下撕成碎片,迎风一抛,立即随风飘飞。
“哈买!不够风度!”
忽听秃顶神鹰“噫”了一声,连道:?该死!该死!我一时气昏了头,忘了将那纸条给各位过目。“仇骞沉着脸不语,生怕公孙富发现破绽,而惹来杀身之厄,所幸秃顶神鹰唱作俱佳,瞒过了公孙富,不由松了——口气。
深怕公孙富追问下去,仇骞立即问道:“少位今后欲何往?”
“哈买!不一定!为了寻找巫山三熊及秃顶神鹰等杀父仇人,以及寻访杨姑娘下落,只有到处流浪了!”
秃顶神鹰等人闻言不由神色一变,可惜公孙富只顾关心杨珊的下落,根本没有加以注意!
曲白云虽有察觉,一时也没有加以深思!
秃顶神鹰道:“少侠!既然如此,咱们就此告别,中途若有什么消息,别忘了彼此时常多加联系!”
公孙富一拱手道:“哈买!一定会的!”向四周群豪一揖后,翻身上马,连路也不择,朝西北方面就奔。
奔行约有十余里远,即紧随在他身后一直不曾说过一句话的曲白云,却在后大声道:“师兄,且慢!”
公孙富勒住马,飘下身子,放声大笑!
曲白云满头雾水,跟着飘身下马,纳闷的瞧着公孙富!
公孙富笑完第一节!对曲白云道:“哈买!师妹!你怎么不笑呢?”
曲白云白了他一眼,啐道:“我又没没有发神经,笑什么?”
公孙富笑道:“哈买!‘斑蟊粉’!‘尿尿’该不该笑?”
曲白云不由捧腹大笑着!
公孙富一想起“修理”那秃顶神鹰及仇骞两位老奸的情形,越想越好笑,随又进行第二节“狂笑!”
树叶纷落,二马长嘶,二人忘形的笑着!
所幸四周无人,否则早已受伤了!
不过那些飞禽走兽却慌张的奔逃着!
两人痛痛快快的笑个过瘾,一扫连日来的焦急后,曲白云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师兄,咱们研究一件事情。”
“哈买!请讲!”
曲白云收起笑容,道:“师兄!我觉得他们这般人言语行为皆有很多可疑之处,似乎对你没安好心哩!”
“哈买!说来听听!”
其实,公孙富心中早有个谱了,为了印证起见,便听曲白云解说道:“方才我用‘斑蝥粉’伤他二人时,虽说是出于误会,其实他们当时确是举手作势,对师兄有加害之意。”
公孙富颔首不语!
曲白云又道:“师兄!他们二人如果真是要招呼咱们赶路,怎么会不打个招呼,就悄没声息的掩过来呢?同时他们二人被我误伤了之后,根本不敢有丝毫愠怒之意,这不是很明显的‘作贼心虚’吗?”
“哈买!有理!”
只听曲白云又道:“方才遇上那匹溜缰马时,他直接由南转向偏东,虽说是循着那匹马的来路,可是他领着咱们,连道路形势也不曾打量过,就轻轻易易的找到他手下失事之处,岂不是明显着他早知手下所奔行的方向路途了吗?”
“哈买!有够聪明!”
刚才那没头发的将尸体上取下的纸柬三两把的撕成粉碎,迎风散去,一定是另有秘密,故意灭迹!““哈买!有够老奸1 ”
“对了!师兄,你知不知道那个没有头发的叫什么名字!”
“哈买!忘了!”
“他的字号呢?”
“哈买!不知道!”
“对了,方才你一提及你的仇家中,有秃顶神鹰之时,我见那老鬼及他的那些手下表情怪怪的,一定有问题!”
“哈买!没头发!秃顶!对了!那个没有头发的一定是秃顶神鹰啦!真冤枉!让他多活了那么久!”
曲白云接口道:“啊!是啦!若非如此,他们决会挖空心思来计算你,咱们快追!不要让他们逃走了!”
拨转马首回头就跑!
“哈买!秃顶神鹰,你快变成没顶神鹰啦!”早已拨马抢到曲白云的前面,领先飞驰而去。
只须顿饭时间,二人又回到适才之处。
只见众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只见地面一片凌乱,不远处新添了一个土堆,心知是吕仓埋骨之所。
细察蹄迹,知秃顶神鹰已奔向西南方,于是循着蹄迹,策马复追。
哪知道追了盏茶时光,立即来到一条岔路,妙的是秃顶神鹰好似预知公孙富会随后追来,分成二路逃去,而且以树叶扫去蹄迹,公孙富瞧了一阵子,摇头道:“哈买!伤脑筋,碰上这老狐狸,师妹,你看咱们该往哪条路追呢?”
曲白云摇头道:“碰运气吧,左边!”
“哈买!走!”
两人疾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见到远方路中,站着一位彪形大汉,驰近一瞧,正是那位被公孙富硬逼“尿尿”的黑面大汉!
他一见公孙富二人来到,立即高声笑道:“哈!少侠!你们终于来了,我们总寨主说他在:搁再来酒楼‘等你吃饭。”
公孙富强忍住怒火,问道:“哈买!你呢?”
那大汉笑道:“我们总寨主说我若是能够等到你们,这一百两银子就是我的啦,多谢你们的光临。”
公孙富化怒为笑道:“哈买!这是秃顶神鹰的主意吧!”
那大汉道:“咦!你怎么知道?”
“哈买!我不但知道这个,而且我还知道你要在这儿继续站一天,那一百两银子也保不住,你相不相信?”
“哈哈!怎么可能呢?等一下我就要走了,我要好好吃喝玩乐,轻松一下,妈的,这阵子忙得像龟孙子一样!”
“哈买!怎么不可能呢?你瞧这三粒是什么东西?”
“哈哈,骰子啦!少唬我啦,我又不是‘莱鸟’!”
“哈买!不错!你不是莱鸟,不过,你是个傻鸟,瞧清楚啦!”
手一挥,那三粒骰子成品字形缓缓飞向那大汉,那大汉长笑一声:“哈哈!小意思!”双手推出一掌,劈向那三粒骰子!
哪知那三粒骰子倏然由缓转疾,穿过大汉的掌力。
大汉见状,方欲避开,已太迟了!
公孙富左瞧右瞧,笑道:“哈买!杰作,既生动又自然,老哥,你就在这儿好好的站一天吧!”
那大汉大声叫道:“少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
“哈买!你是不是要把那一百两银子送我!”
“好啦!”
“哈买!不够诚意,本大侠不希罕,你自己好好的保管吧!希望在这一天一夜里头,没有人来抢你的钱!”
“少侠……”
“哈买!少费神啦!你还是多想一想如何应付别人来抢你的钱吧!我还要赶去赴你们总寨主的晚宴哩!”
那大汉果然专心在想法子。
真是大憨人!
夕阳西沉,倦鸟归巢,炊烟四起。
公孙富二人方赶到临颖县城郊,陡闻林中传来打斗声,两人相视一眼,跃下马,潜进林中,暗暗一瞧。
只见雁荡及鄱阳四、五十名高手,伤亡殆尽,秃顶神鹰及仇骞背靠背,狼狈不堪的与三名六十余岁的老者激斗着!
“嘿嘿!姓仇的,你们二人自命为英雄,一直不买咱们天魔帮的帐,今天可尝到了苦头了吧!”
仇骞喘着道:“姓冷的,你们究竟把我那孩子藏在哪里!”
那瘦削老者阴笑道:“姓仇的,老实告诉你吧!念在多年老友的份上,我们三人已经出手代你把他送进阴曹地府了,免得惹你伤心!”
仇骞急怒攻心,出手全是进招,显已存下同归于尽之心。
奈何技逊一筹,处处受制,何况对手三人合击之式,配合得天衣无缝,十招不到,仇骞二人已陷险境。
陡闻秃顶神鹰吼道:“冷老大,冤有头,债有主,是仇总骞主和你们天魔帮结的仇,与我可无关!”
冷姓老者狞笑道:“依你之意,如何?”
“老夫退出此是非圈。”
“行!请吧!”
仇骞怒道:“你……”
秃顶神鹰倏的对仇骞劈出一掌,阴声道:“总寨主,日头赤炎炎,人人顾性命,你多保重,恕我不奉陪啦!”
说完,就欲寻隙跃出战圈!
仇骞想不到秃顶神鹰会对他下手,匆促之间,避开身子,那知却遭身后的矮胖老者结结实实的拍了一掌。
只见他惨叫一声,鲜血狂喷,截倒在地!
秃顶神鹰闻声,方自一怔,背后突然袭来一股冷劲,他心知是冷霖下的手,急避开身子。
他方要开口怒骂,另外两位老者已紧掌势攻了上来。
他方才与仇骞连手,尚且险象环生,如今落单,情况更是危殆,三招不到,便挨了一掌,被震得踉跄不已!
冷霖冷笑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不配再活在世上,咱们巫山三熊刚加入天魔帮,总要有个见面礼呀!”
“姓冷的,我和你们拼啦!”
在暗处观战的公孙富简直乐歪了!
“哈买!天公伯啊真是有眼啊,居然将巫山三熊也引到此地来,今天可以一并了结父仇啦!真是太好啦!”
曲白云伸出柔荑,握住公孙富的右手,含笑不语!
公孙富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右颊,同时轻笑道:“哈买!师妹!你真美!”
曲白云低啐一声,“死相!”
两人手拉手,心连心,欣赏着秃顶神鹰的狼狈状!
“师兄,你不想手刃亲仇呀?”
“哈买!别急!当然要哩,何况我还开出支票,一定要叫秃顶神鹰变成没顶神鹰,怎能不兑现呢?”
“师兄,我看他差不多啦!”
“哈买,还有三招,师妹,你在此稍候一下!”
“小心喔!”
“哈买!安啦!”
此时,秃顶神鹰已挨了两掌,眼看着冷霖五指微曲,自顶门抓下,欲避已是不及,只有闭目待毙!
陡闻,一声雄浑的喝声:“哈买!慢着!”
秃顶神鹰只听“轰”一声,身子被震退出丈外,睁目一瞧,公孙富正笑嘻嘻的直瞧着自己!
饶他一向心机过人,一时也想不出如何措词,只唤了声:“老弟!”
“哈买!没头发的,你先休息一下吧!”
“多谢老弟救命之恩!”
“哈买,先别谢我,咱们还有帐要算哩!我言明在先,你最好就在魇地休息,否则,我这些小玩意可不认人的!”
说完,摇了摇那四串骰子。
巫山三熊方才分遭公孙富击退,以为是何方神圣,谁知竟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伙子,不由齐是一怔!
此时一见那四串骰子,想起毕经葛之言,心知必是公孙宏那死鬼的孩子,心上惧意立即上升。
三人立即交头接耳,商量对策“哈买!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小鬼!你是谁?”
“哈买!有够可怜,瞧你们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居然不认识本大侠,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长大的?”
“小鬼!少放肆!”
“哈买!站稳啦!别听了本大侠名字以后,出洋相,本大侠乃是神剑客公孙宏之后人大骰侠公孙富,听清楚了吧!”
最后五个字贯注了十成无形气劲道出,逼得巫山三熊心神俱颤,身子禁不住接连后退了三步!
“哈买!有够差,听个名字也吓成这样子,居然还在江湖道上跟人称字号,我看你们干脆去买些豆腐一头撞死算啦!”
冷霖气得直发抖,吼道:“小鬼!你那老头在生前碰到我们巫山三熊也不敢如此的放肆,你未免太狂啦!”
“哈买!你们就是巫山三熊呀,不像哩!瘦瘦千千的,那有熊模样,那位胖鬼又太矮了,全不像,应该除名啦!”
“放屁!”
“哈买!好臭!在公共场所放屁,没公德心!”
“气死老夫!”。“哈买!你少打如意算般,想选择气死这种死法呀!
没那么舒服的,今天一定要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啊!找死!”
冷霖忿怒出拳,人未到,狂风已先到。
“哈买!沉着点!自乱分寸,未战先败,退回去。”右手信手一挥,“砰”一声,冷霖果然乖乖的退回原地。
“老大!并肩子上!”
只见巫山三熊双足疾跃,展开“血影魔阵”攻向公孙富!
“哈买!好阵法!先让你们三招!”
巫山三熊旋转如飞,出掌似山,疾攻向阵中的公孙富。
夜幕低垂,曲白云只见人影飘忽,分不出敌我,不由心弦一紧,秃顶神鹰边调息边暗自祈祷他们能同归于尽。
由于他平时不烧香,此时要祈求,根本不知该求什么神,最后竟把耶酥、上帝、阿拉也搬上阵;了!
陡闻公孙富朗笑一声,道:“哈买,三招已过,小心啦!;场中立即传来”轰轰“掌声,好不骇人!
“哈买!爽快!真爽快!再加点劲!”
巫山三熊越打越心寒,他们仗以为胜的“血影魔阵”又经从头到尾连使三次了,不但无效,相反的,却被公孙富震得气血浮动。
“哈买!加点劲呀!同时也想一想有没有新鲜的花样?”
公孙富一阵子取笑,激得巫山三熊怒火冲天,哇哇直叫,可是技不如人,又能怎么样,只有咬紧牙关,闷声狠劈猛打。
冷霖突然喝道:“慢著!”
只见他们三人迅速跃出圈子,并排凝视著公孙富。
公孙富笑道:“哈买!有屁快放,天已晚了,牛头马面也等得不耐烦啦!你们就不要再推推拖拖啦!!”
巫山三熊细语研究战术。
公孙富利用这个空档,走到秃顶神鹰面前,笑骂道:“哈买!没头发的,原来你就是秃顶神鹰呀?有够会骗!”
秃顶神鹰尴尬的道:“少侠!我那敢骗你,你根本没有问过我是不是秃顶神鹰,我没有向你否认过我不是秃顶神鹰呀!”
公孙富一想,这乃是实情,便笑道:“哈买!这也是实情,不过,我知道你这个老小于是存心要避著我的,对不对?”
“这……”
“哈买,别这的那的,咱们心照不宣,在此稍等一下,那三个老小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去打发他们上路,马上回来。”
同时朝些卧伤的雁荡,鄱阳高手,叫道:“哈买!别光顾著看热闹,挖些坑,把那些死人抱进去埋啦!朋友一场啦!”
那些人红著脸立即动手掩埋尸体。
巫山三熊商量已妥,一见公孙富毫不在乎的这个聊聊和那个喳喳呼,心中也暗暗佩服,公孙富之胆识过人。
同时更坚定除去他之意,否则己方必会寝食不安!
“哈买!你们这三只猫已经研究好了吧?说来听听?”
冷霖一听公孙富擅自将‘熊’字改为‘猫’字,心知他故意在激使仓他们动气,以便他一下毒手,因此,不在意的笑了一笑。
“哈买!好!有进步啦!可惜知道得大方晚了,俗话说:”朝闻道,夕死无憾矣!你们是‘暮闻道,可经死啦!“冷霖阴声道:“小鬼,昨们来此内力!”
“哈买!是不是你们自认比成年纪大,多吃了三四十年米饭,力气会比较大,所以才提出,要比内力?”
“小鬼,你敢不敢比?”
“哈买!当然敢,我家隔壁那死胖子一餐吃了一大桶饭,可是每次和我比力气,还不是全部输给我,说吧!怎么比?”
“这个……一个一个来!”
“哈买!太罗嗦,太慢了,再拖下去,牛头马面要骂人了,你们三个人一起上吧!采取什么鸟阵式也没关系!”
“小鬼!少狂,这是关系生死之事哩!”
“哈买!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方才牛头马面已经把‘黑名单’拿给我看啦!上面根本就没有我的名字,紧张啥米?”
“小子!少胡言乱语!”
“哈买!听你话声带颤,是不是太紧张啦!老哥,看开点,你们已经糟蹋这么多粮食了,可以‘回去’啦!”
“小子,准备动手啦!”
“哈买!早就准备好啦!咦!你们三个人怎么在玩‘母鸭带小鸭’呢?
真是返老还童,老天真啦!”
只见那矮胖老者盘坐在前,冷霖居中,那位被杨珊削去左手姆指的殿后,后面二人双手分别抵著前二人之背后。
矮胖老者沉声对公孙富道:“小子,老夫三人联手以‘血影罡’领教你的至高绝学,尚请不吝赐教!”
“哈买!我就赐教一番吧:不过,有件事要处理一下!”
说完,摘下三粒骰子疾向秃顶神鹰。
秃顶神鹰一见他们四人打算互比内力,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暗忖待仓他们正吃紧之时,暗中下手除去他们。
一举四得,岂不快哉。
想到此,他不由双目微眯,幻想著自己在大江两岸称霸的情景。
突觉身子一震,手脚已不听指挥了,不由‘啊!’了一声。原来他已被那三粒骰子制住了穴道。
巫山三熊一见公孙富漫不经心的弹出骰子,即能制住秃顶神鹰之穴道,自忖亦办不到,不由一阵子惊凛!
公孙富盘坐在矮胖老者面前,笑道:“哈买!这个没有头发的最老奸啦!如果不先制住他,他一定会来捣蛋的?对不对”
矮胖老者颔首不语。
公孙富双手搭上矮胖老者双手,不由赞道:“哈买!老仔!你这对手掌够资格称得上是”熊掌‘,又宽又厚的!““哼!”
“哈买!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攻过来了,你们一共一百八十岁,未免欺人太甚啦!”
巫山三熊趁机涌涌进攻。
“哈买!冷冰冰的,方才我以为是‘血影罡’,原来是‘雪影罡’哩!
这般冷劲,比‘中央系统’的冷气还要冷哩!好棒!”
巫山三熊不由怔住了。
须知,他们皆是武林高手,按常理说比试内力最忌张口出声,否则真气一泄,便会立即自陷绝地。
他们三人趁著公孙富开口之时,猛提内力,聚攻过去,那知好似碰见绵花般,内力迅速消失于无形!
一试再试,皆是如此,他们能够不惊吗?
他们那知这就是‘不死禅功’的至高妙处。
昔时,公孙富在无量山巅,忍受大自然雷电交加之威,仍能无事,巫山三熊这点内力又怎能构成威胁呢?
真是小巫见大巫!
“哈买!你们怎么不攻啦,免客气啦!”
巫山三熊牙一咬,全力攻了过去。
公孙富由对方掌力,察知对方已全力而为,暗忖:“哈买,方才以‘化’字诀将那些掌力化至地下,现在不妨试试:回‘字决!”
巫山三熊阴柔掌力源源不绝的攻进公孙富体中,公孙富照单全收后,再由右掌送还巫山三熊。
刚开始,巫山三熊还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怪怪的,尤其那矮胖老者首当其冲,这种感觉更是强烈。
因为时间一久,他只觉全身体温越来越低,四肢越来越冰冷,不由想开口告警,谁知竟已发不出声音了!
身子不由一颤。
冷霖二人以为公孙富已经开始反击了,所以他会震颤,立即一咬牙,使尽吃奶的力气,运聚全身功力,逼了过去!
那矮胖老者抖得更明显了。
公孙富以‘腹语传音’对他说道:“哈买!大胖子,你今天免费吹了:中央系统‘冷气,有够爽了吧?”
矮胖老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哈买!尽量瞪吧!不然等一下可就没有机会了,不过,别害怕,我会护住你的心房的,保证不会被冻毙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中虽是一片漆黑,但雁荡群豪,早已埋好尸体,生起火,因此斗场的情景,清晰可见。
只见巫山三熊神色僵硬,公孙富含笑不语,没有什么动静,看时间应该已经亓入了要紧的关头,可是外表怎么毫无异状呢?
通常,双方比内力比到最紧要关头,一定是鼻息咻咻,满头大汗,头顶冒烟,全光滚滚,身子一前一后,拉锯著。
那像他们这么斯文呢?
陡见——公孙富收掌站起身子,笑道:“哈买!肚子饿了,你们既然不再攻过来,咱们就暂停,先填饱肚子再说!好不好?”
巫山三熊此时已是全身冰冷,只剩心头一口真气在维持著真元不散,保持心脏运转,又怎能答话呢?
“哈买!不说话就表示无异议,我先人陪啦!”
只见人影一闪,曲白云已经跃至公孙富身畔关心的问道:“师兄,比试结果如何?你没事吧!”
“哈买!没有胜负,我没事!”
曲白云瞧著巫山三熊双手依然直伸的怪模样,不解的问道:“师兄!他们为何不放下手呢?”
曲白云这一问题也正是在场十余位受伤者所想问的,因此他们纷纷凑过身子来瞧著公孙富。
秃顶神鹰亦倾听著。
“哈买!我也不知道,他们可能利用这段期间,临时抱佛脚,在苦思如何对付我吧,填填肚子吧广众人默默的食用著。
公孙富突道:“哈买!那个没有头发的还没有吃哩,送一些给他吃吧!”
那知众人只顾低头吃著,没人响应。
公孙富摇头道:“哈买!这家伙做人有够失败,居然没有人肯送些东西给他吃,真应该掐破‘卵蛋’自杀!”
缓步走到秃顶神鹰面前,自其身上搜出一包干粮,打开一看:“哈买!
挺丰富的,咱们二一添作五,行不行?”
秃顶神鹰忙恭身道:“行!行!那是老朽的荣幸,老朽肚子不饿,请少侠全部笑纳吧!”
“哈买!真的?”
“真的,请不要客气!”
公孙富边吃边赞道:“哈买!好吃!真好吃!”
秃顶神鹰一直在旁陪著笑。
公孙富突道:“哈买!不行,你最好吃饱一点!”
秃顶神鹰一怔!
公孙富递过干粮,道:“哈买,你快吃吧!”
“老朽并不饿,我……”
公孙富将一只卤鸡腿,塞进秃顶神鹰口中,摇头道:“哈买!真是老顽固,叫你吃啊,你就吃,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吃!我吃!”
“哈买!拿去!快吃!”
秃顶神鹰接过干粮狼吞虎咽著。
那十余人不屑的冷笑著。
秃顶神鹰的形象完全毁了!
公孙富笑著对他们道:“哈买!这就是人性,食生怕死,别看他平日如何得意嚣张,为了保命,什么臭事都做得出来的!”
那十余人纷纷点著头!
公孙富瞧瞧巫山三熊笑道:“哈买!这三个老鬼还挺‘用功’哩!居然发愤忘食哩,兄弟们,有谁愿意送些东西给他们吃?”
那十余人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哈买!你们是不是不敢去,还是不愿意去,放心啦!有我在此,他们不会乱来的,有福同享啦!谁去?”
众人仍是低首不动。
曲白云笑道:“师兄!我去!”
只见她莲步遇至矮胖面前,娇声道:“前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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