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虎紧咬下唇,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缓缓在床缘坐下,冷冷望着莫大毛、麦皮鼓,问道:“老夫刚才接到消息,说我的女儿在‘江山楼’,被飞天猫奸杀了,但我赶过去时,只见血,却不见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两位大捕头将人搬走!”
哇操!
原来,贺美云是死在江山楼。
莫大毛和麦皮鼓听在耳里,偷眼瞄了一下杜小虫,心中却“卜通”乱跳!
只见杜小虫七孔似乎有烟冒出,气道:“哇操,搞了大半天,你们想栽我的赃,你俩个死芋头牛奶冰!”
莫大毛勉强挤出笑容,问:“贺爷,你是怎么知道你女儿尸体在这里?”
贺老虎答道:“当老夫获知尸体被两位搬走时,连忙赶去了衙门,谁知道衙门里的人,完全不清楚这件事,几经打探,才知道两位大捕头,将我女儿的尸体愉偷搬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贺老虎面色陡地一冷,铜铃眼一睁,又说:“老夫实在猜不透,两位大捕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最好给老夫一个心服的交代,否则的话,嘿嘿……”
否则的话,就歹看面(难看)了!
因为,凭贺老虎在开封的地位,要谁歹看面,就叫谁歹看面!
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人听了,脸上顿时变色!
莫大毛沉吟了一下,才叹道:“唉!这件事该从头说起好呢?还是从脚?”
贺老虎喝叫:“管你头也好,脚也好,还是你妈的腰也罢,总之,你非给老夫一个交代不可!”
“那当然。”莫大毛道:“最近飞天猫把开封府闹得满城风雨,不知道贺爷听说了没有 ?” “不但听说了,甚至连郑州也被他搞得天翻地覆,现在更搞上老夫啦!”
“飞天猫武功高强,行踪又隐秘,事发之后,除了留下一只有翅膀的猫,再没有其他任何线索了。”
“那又怎样?”
“当然,开封府和郑州的案子,不关咱们的事、已是属于悬案,我们可以暂时不管。
但贺爷的爱女,可是千金之体,又是一件人命关天的新案,这我们就不能等闲视之!““讲重点!”
“因此,我们在无法度之下,只有倾尽全力,加派人手,不分白天晚上的搜巡,一方面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方面搜寻可疑的人物!”
一旁的酷哥揶揄的道:“这算那门子的办法?”
“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好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莫大毛摸了下他头顶上几根毛,还来不及答话,贺老虎已喝道:“你这没大脑的,少放几个屁可不可以?”
那酷哥脸上一红,闭上了嘴巴。
贺老虎这才转向莫大毛,道:“继续说!”
莫大毛道:“这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结果却给我们发现了一个人。”
“谁?”贺老虎问。
“飞天猫?”酷哥抢道。
“管他是不是飞天猫!”莫大毛望了一眼杜小虫,又说:“反正他是一个高手,这个人一来,那只小淫猫就要凄惨落魄啦!”
“什么小淫猫?”贺老虎疑道。
莫大毛支吾说:“这……飞天猫和小淫猫有差别……”
酷哥忍不住又开口道:“飞天猫就飞天猫,还分什么小淫猫;是不是你们拿飞天猫无法度呀?”
莫大毛没有吭声。
这一次贺老虎也没有喝止。
酷哥胆子便放大,话也多了。
“飞天猫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捕快大哥,到底是在干什么?是不是忙着打手枪(自摸)?”
在旁的麦皮鼓听了,老大不舒服,插嘴道:“三小姐的事我们实在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尽快找出真凶。
至于打手枪也好、卖屁股也罢,这是我们私事、你好像无权过问。“酷哥毫不客气地说:“私事,吃公家饭的,那来资格谈私事,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还要纵容飞天猫多久?”
这是一个大难题,莫大毛和麦皮鼓,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问答?
两人正在沉吟之际,杜小虫忽然开口了。
“哇操,这位一副屁精的兄弟,你这样关心,莫非是对总捕头的职位有兴趣?”
醋哥这才知道有杜小虫这个人的存在,狠瞪了他一眼。
“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个人。”杜小虫反问道:“你又是个虾米碗糕(什么玩意)?”
莫大毛慌忙抢道:“这位很像屁精的兄弟,是江山楼的头家,叫‘曹操理’!”
杜小虫“哦”了一声,说:“原来是操操你!”
闻言,曹操理气道:“我姓曹,曹操的曹……”
曹操理还想再说什么,贺老虎已经咆哮起来。
“没大脑的,你们在胡扯些什么蛋?”
这一声咆哮,曹操理和莫大毛两个噤若寒蝉,立刻闭上嘴!
贺老虎对莫大毛问:“你刚才说发现了什么东西?”
莫大毛答说:“不是东西,而是人,跟咱们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头上有两只目睹(眼睛 ),一个鼻子,一张嘴的人!” “什么人?”就是这位杜小虫大侠!“
“哼,一只小虫能有什么搞头?”
“哈,贺爷,你千万别小看这只小虫,他可不是毛毛虫、大便虫,他可是比千年老怪还要厉害的一条虫!”
闻言,贺老虎不禁打量杜小虫,看他身如杆枪,手上好像有两下子。
莫大毛又道:“杜大侠的本事可是呱呱叫,他能空中取物,长的变短的,石头到了他手上,比神兵暗器还要厉害。”
杜小虫听了,真是心花朵朵开。
麦皮鼓接口说:“咱们把三小姐尸体,偷愉搬来这里,是想借重他的本事,抓那该下油锅的小淫猫。”
哇操!
他俩可真是高杆!
刚才明明是想移祸江东,现在,嘴巴一歪,又变成了顺水推舟,把杜小虫吹捧成大侠。
杜小虫这会儿,可乐得忘了自己叫什么姓什么啦!
贺老虎霍地一拍大腿,乐道:“老夫—生最喜欢结交的,就是英雄大侠,这么一个英雄大侠到来,老夫怎的完全莫宰羊,行踪神秘,真是大侠中的大侠,老夫交定了!”
杜小虫爽歪了!
莫大毛笑着说:“咱们也是昨晚无意中才知道。”
麦皮鼓更是巴结道:“杜大侠武功呱呱叫,为人更是阿莎力(干脆),有义气,像小淫猫这种人,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小卡司(小意思)。”
“哦,小卡司?”曹操理又逮住机会,挖苦说:“原来,两位大捕快连个小卡司也对付不了!”
闻言,莫大毛和麦皮鼓二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宰成肉酱,做人肉叉烧包吃了。
贺老虎喝道:“你这没大脑的,要是你就只懂得这些叫人痔疮发作的话,最好你就给我闭上臭嘴!”
曹操理瞄了一眼莫大毛,和麦皮鼓,说:“我是很想吭声,可是,一见到这两个所谓‘大捕头’,痔疮不发作好像很难吔!”
贺老虎冷笑道:“你不开口说话,别人瞧你长得细皮白肉的,多少还会对你有好感,你一旦开口,那个脸比痔疮还要歹看,你难道会莫宰羊?”
曹操理一张脸红一阵,青一阵,总算闭上了嘴。
贺老虎的目光,立即朝社小虫上下打量,良久,才疑信参半道:“你真的能空中取物,长的变短的?”
杜小史一笑,说:“哇操,你是不是想试试我?”
“凸风(吹牛)大家都会吹,有没有本事,就要看真材实料了。”
说着,贺老虎对曹操理一瞟。
曹操理会意点头,右手腰间—摸,手中登时多了一支长剑,一声不响,一剑向杜小虫背心刺去!
“唰!”的一声。
长剑简直就像一条毒蛇!
莫大毛和麦皮鼓二人,面色齐变,要叫已来不及了。
而曹操理的脸色,并不比莫大毛两人好看多少。
大伙都没有看清楚,杜小虫是如何把曹操理的长剑,夹住的!
剑在杜小虫的手里,但见杜小虫目光盯着长剑,口中大喝:“我变、我变,我变变变!”
喝声一止,那长剑无形中变成了三寸左右的短剑。
“哇塞,神奇!”
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人,忍不住喊出声来。
杜小虫一笑,道:“哇操,这算虾米碗糕(什么)?”
“特异功能!”贺老虎一怔,然后大笑说:“哈哈——,不过要试一下大侠你的身手,无虾米碗糕(没什么)!”
“哇操,你这款试法很要命的!”
“小曹这一剑虽然不怎么样,而你能够如此轻松就接下,称个大侠没问题。”
“哇操,你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轻松。”
“你不喜欢听?”
“哇操,虽然这话跟放屁一样,不过很中听。”
“嘿嘿,喜欢就没事。”贺老虎又问:“你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高见?”
社小虫还没来得及问答,莫大毛己抢着说:“小虫大侠已胸有成竹,答应替咱们尽快找出那只小淫猫。”
“很好。”贺老虎点头道:“人死不能复生,早一天找出凶手,我也可以早一天的安心。”
一旁正在替他长剑变短剑伤脑筋的曹操理,听了,立刻插嘴说:“好是好,只不过,这件事由我们亲自调查,亲自雪恨,岂不是更好?”
贺老虎苦涩一笑,道:老夫不是那种婆婆妈妈,斤斤计较的人,只要能早一天找出奸杀我妞儿的真凶,至于什么人出手,老夫都不在乎!“曹操理面色微变,说:“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小虫大快轻松夹住你的剑,且又有特异功能,这款高手,打着灯笼也没处找!”
哇塞!
杜小虫快爽上天了!
他这人最大毛病,就是禁不起人家吹捧,人家一给他高帽子戴,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莫大毛和麦皮鼓也应道:“咱俩也是这个意思。”
贺老虎的目光,又回到杜小虫面上,喊道:“小虫大侠!”
这一声,总算把社小虫飞上天的魂,叫了回来,这才发觉上当了,叫道:“哇操,你们……”
“无论如何,小虫大侠一定要答应老夫一件事。”
“哇操,又还要我答应你啥米代志(什么事)?”
“这件事你一定办得到的,你若是找到飞天猫,先把他交给我。”
“哇操,你是说真牌飞大猫,还是冒………”
杜小虫话还没说完,莫大毛已抢口道:“贺爷,这个恐怕………”
贺老虎知道他意思,即说:“放心,老夫只不过留他一天半天,一天半天后,还是会交给你们。”
“乖乖,这一天半天,凶手下知道会不会成了人肉叉烧包?”
“这个你大可放心,老夫不会将一个死人送去衙门!”
贺老虎说这话时,就像一只凶残的老虎。
莫大毛和麦皮鼓二人看了,心头不禁发毛。
贺老虎又道:“嘿嘿,就算人在衙门之内,老夫要请他到我家中一趟,凭贺老虎三个宇,相信你们大人也不会不卖老夫这个面子,莫头儿,你说是不是?”
莫大毛无言以对。
贺老虎转向杜小虫,说:“所以,小虫大侠这个人情是值得干的。”
杜小虫笑这:“怎么说?”
“凡替老夫办事的人,老夫都不会让他呷亏。”
说着,贺老虎由怀中,拿出了两张银票。
“这里是两万两黄金的票子,给小虫大侠买酒喝的,如果凶手一交到老夫的手上,老夫再奉上黄金三万两!”
哇塞!
二万加三万,那就是五万两。
五万两黄金!
这是个天价,平常人家一辈子做到死,也赚不到这个数字!
莫大毛和麦皮鼓心中已在后悔,后悔不该把这个机会硬推给杜小虫。
杜小虫也心动了!
他心想:“哇操,家里十七个查某,若再加一个,就成了十八女金刚,虽然不用自养,可是买胭脂花粉、养颜补品的开销也挺大的。
若有了这五万两黄金,口袋就麦克麦克,她们要整型扯皮啦无问题!“曹操理也惊呼道:“啥米(什么)?五万两黄金!”
贺老虎将银票放在桌上,凄然—笑,说:“五万两黄金又算什么?要是有人能够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他就算要老夫十万两黄金,老夫也一样给他!”
废话!
世上当然没有这样的人。
贺老虎又道:“你要找老夫是非常容易,在这儿随便找个人一问,相信都会告诉你我住的地方。”
他一面说,一面抱起了贺美云的尸体,话一说完,他人已到了房门外。
贺老虎来的时候,身子挺得笔直,像座泰山,如今走时,笔直的身子,忽然佝偻了。
这一来一去,短短的时间内,就像是已老了十年。
从头到尾,他虽然都没有说过一句悲痛的话,但一种难言的悲痛,已在他的眉目间,行动上表露无遗。
人世间最大最深的悲痛,莫过于失去最心爱的人。
曹操理也没有再吭声,贺老虎一动身,他的身子亦跟着动。
当他到了房门口时,突然回头,冷冷的一瞥。
这一瞥,好像落在杜小虫的脸上,又好像落在银票上。
杜小虫没有发现,因为,他的目光正落在莫大毛、麦皮鼓两人面上。
“老弟,别这样瞧着我们嘛!”
莫大毛、麦皮鼓二人,说着不禁将头垂下。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杜小虫脸一扳,喝道:“无毛鸡,卖屁股的!”
闻喝,两人头垂得更低。
“你们两个屁蛋,给我抬起头来!”
“卖恰比比(别凶),我们头拾起来就是嘛!”
两人说着将头缓缓抬起。
社小虫冷笑道:“哇操,两位大捕头好个天才的计谋!”
两人傻笑说:“没有啦!”
“哇操,你俩个屁蛋面皮较厚壁(脸皮厚)”,还有脸笑。“杜小虫心中好气,又好笑,道:”贺美云真是死在江山楼?““不错!”
“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的!”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那你们刚才怎么说?”
莫大毛、麦皮鼓二人,一声也下吭,好像都已忘记了。
“你们耳朵打雨神(苍蝇),还是臭耳人(聋子),干嘛不回答?”
两人仍然不吭声,紧闭住嘴。
杜小虫无奈,喝道:“哇操,是谁出的点子?”
莫大毛瞄了一眼麦皮鼓!
麦皮鼓即说:“是我!”
他不得不承担,谁叫他不是总捕头!
“哇操,亏你想得出这么天才的点子,连我不知要佩服你,还是操你得好!”
麦皮鼓只有陪着笑脸。
莫大毛帮腔道:“咱们最先只是想登门求助,聘请老弟帮忙,但仔细一想,你未必会答应,正在伤脑筋时,该死的卖屁股就想出了这个点子来。”
“你没有在讲白贼(说谎)?”
“我门牙少了两颗,怎敢再讲白贼;除了卖屁股,还有谁会想出这种混帐点子?”
杜小虫瞪着莫大毛,摇头道:“哇操,我本来有些相信的,可足你们两个大捕头,都是演戏的天才,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信卡好!”
莫大毛和麦皮鼓互望一眼,苦笑了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蓦的,杜小虫架式一摆,喝这:“哇操,谁的混帐点子都无所谓,两个一起上吧!”
间言,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老弟……”
“叫我飞天猫好了!”杜小虫冷笑说:“你们不是说要为老百姓效命吗?我现在就成全你们!”
莫大毛、麦皮鼓慌忙的摇手。
“大哥大,别再拿我们讲生笑了(开玩笑),我有心脏病,会挡味条(受不住)!”
杜小虫依旧扳着脸,道:“哇操,大侠变老弟,老弟不灵,又变大哥大,你们实在不该做捕头,应该去卖笑,卖脚仓(屁股),可能会有搞头!”
“大哥大,你又讲生笑了!”
“讲生笑?我连生气都没有时间,那有工夫拿你们讲生笑?你两个刀已在手,干嘛还不出手?”
两人忙把刀放回销内。
莫大毛打躬作揖道:“大哥大,这次我俩做得是有点混帐,但当时咱们的心情,希望你能够明白,如果心里还是不爽,那就给我们一人一个石子,好消你心中鸟气。”杜小虫听了,就算真的有气,放个屁也就消了,那狠得下心给他们石子吃。
再说,他说这些话的用意,也只是在吓唬、整整二人罢了。
杜小虫继续捉弄二人,故意道:“哇操,一人一个石子,我才没那个闲工夫,想想怎样溜栓(开溜),不是更帅!”
莫大毛和麦皮鼓一听,这才真的慌了。
“老弟,不,小祖宗,大侠,大哥大,使不得呀,你要溜栓,不如送条绳子给我们。”干什么?““上吊!”
“哇操,真拿你们两个无法度。”
这意思很明显了,莫大毛和麦皮鼓当然听得出来,总算放下心来。
莫大毛立即又给杜小虫戴高帽子,笑道:“我早就宰羊大哥大见义勇为,有侠义之心,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看闹热(热闹)的。”
麦皮鼓喜孜孜接口说:“何况又有五万两黄金好拿。”
杜小虫笑着道:“哇操,说到这黄金,我本来是兴趣缺缺,而且也有些歹势(不好意思),但现在我最少可以想出一百条理由把它收下。”
话声未了,一把将银票抓起,塞入怀中,一张也没有留下。
麦皮鼓瞪直了眼,叫道:“操,连粒芝麻也没掉下,好像有点不够意思。”
莫大毛瞪了麦皮鼓一眼,说:“你以为大哥大这五万两黄金这么容易赚啊?”
杜小虫一笑,道:“哇操,说不定这五万两就要了我的头壳。”
“怎么会?”莫大毛说:“咱们赌你赢。”
“说的也是,我若不赢,你们两个屁蛋就死定了。”杜小虫道:“江山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卖酒的地方。”
“这间江山楼怎么样?”
“我莫宰羊老弟要问是什么?是不是要问有没有幼齿(少女)坐枱?”
“有吗?”“大哥大也喜欢这调调!”
“哇操,那种摧残幼苗的事,我是不干的。”杜小虫问:“操操你是江山楼的头家?”
“是的。”
“他对老虎妤像惊惊(怕怕)!”
“在这个地方,不怕贺老虎的人,好像还没有听说过。”
“老虎是这地方最有钱的,他是干什么生理(买卖)?”
“珠宝!”莫大毛说:“金珠城的头家就是他。”
杜小虫暗想:“哇操,是只肥羊,有机会得宰他一刀。”
只听麦皮鼓接口说:“大哥大,你对江山楼、金珠城不熟,那就更莫宰羊还有‘掷一把’、‘搁加来’这两个地方了?”
“哇操,这两个又是什么玩意?”杜小虫好奇地说。
莫大毛答道:“掷一把是这里最大的一间赌场,这间赌场与别处不同的就是不分昼夜,通宵营业,只要你有兴趣,你就算赌到死,也一样有人陪你。”
“不错。”麦皮鼓接着说:“你要是大姨妈来(月事),人不爽,赌—把,也一样有人陪你玩。”
“去你的大姨妈来。”杜小虫道:“那搁加来呢?”
莫大毛笑着说:“自然是查甫(男人)发泄的地方啰!
那些个探贪查某(妓女)为了挖空人客口袋的银子,当然希望人客呷好搁烧报(宣传),呷好搁加来(再来)!“杜小虫笑道:“呷好搁再来,哇操,果然名字取得好。”
“名字不但取得好,里面的查某,各个水当当(美),直叫人流口水吔!”
“是吗?”杜小虫似乎不感兴趣,又问:“老虎这人啥款?”
“和一般的有钱人一样,狗眼看人低,爱笑摆(神气);而且,心情坏时,总会找些人出气。”
“哦?”
“还有贺美云那个三八查某,简直是个小辣椒。”
“你的意思是说很泼辣?”
“她不生气还好,一生气起来,的确泼辣得无三无四,没人应付得了。”
“哇操,那在她身旁的人,就只有受气的份啰?”
“嗯!所以,这间金珠城能够不去最好不去。”
杜小虫没回答,脸上却露出一股邪笑。
麦皮鼓兄了,突然道:“你好像迟早非要去一趟不可!”
杜小虫笑说:“嘻嘻,不是你提起,我几乎忘了还有三万两黄金,存放在金珠城呢!所以,这气我是非受不可!”
麦皮鼓拍马屁道:“贺爷还有求于你,相信怎么也不敢给你气受。”
“哇操,这就紧歹讲(难说)。不过,其它三个地方,如果我不去见识一下,未免有些对不起自己。”
“对对对,那三个地方的确应该去,那是男人最爽的地方。”
莫大毛奇问:“大哥大打算先到那一个地方呢?”
杜小虫一笑,不答反道:“你猜猜看!”
“搁加来?”
“搁你的蛋。”
※※※※江山楼。
杜小虫还未到门口,酒香已经随风飘来。
“哇操,这酒太帅了!”
酒香芬芳扑鼻,杜小虫肚子里的酒虫,已在蠢蠢欲动。
江山楼果然名不虚传。
杜小虫也是一个内行的人,他知道江山楼的酒,绝不是一般的酒。
天空仍飘着雪。
漫天雪花,到处是一片迷漫,江山楼也迷离在漫天雪花之中。
“哇操,果然是个好地方。”
莫大毛在旁提醒他说:“这个地方的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喝得起的。”
“你是说价钱方面?”
“嗯,最少贵两倍,”
“酒赞地方美,贵两倍又算得上什么?”
“那就得要看人了,像大哥大就算再贵五倍十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哇操,你当我是凯子,好噱呀?”
一面说,一面走了进去,顿觉暖和多了。
只因楼内多了几盆炭火,和外面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楼内的陈设相当华丽。
火盆周围有张波斯地毡,左右四张紫檀香几,几上摆着个水晶饰品。
锦榻上有鸳鸯丝被,要是再多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这地方岂非就成了温柔乡。
“哇操,太可惜了,要是有个水查某就帅了。”
杜小虫的目光落在绣塌上,只见上面被枕凌乱,鲜血斑驳。
他上前伸手沾了些,凑近鼻子一闻,又道:“不是在室女(处女)的血,莫非是贺美云的?”
“就是她的!”
声音冷酷而且低沉,这不是莫大毛的声音,也不是麦皮鼓的声音。
杜小虫不禁循声望去,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个,也同时回头。
只见食楼外站着一个人,他正是这里的头家——曹操理。
“原来是操头家(老板)!”
曹操理道:“昨个傍晚,贺三小姐来要了这间听雪阁,起初,我们还以为贺爷要在这里款待人客;谁知,贺三小姐说只她一个,要过一些酒菜,就将我们支开。““你所谓的我们……”
“是指两个队计,再加上一个我。”曹操理笑道:“贺爷是什么人?他的女儿到这里来 ,我当然得亲自招呼。” “命案在什么时候发生?”
“大概正初更的时候,我们正在后面柜房摸八圈,就正我自摸的时候,突然传来惨叫声 ,我们马上赶来一看,才知道发生了命案。” “你说的马上有多快?”
“虽然我的轻功没有楚留香快,但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比飞大猫慢太多了。”
“哇操,这一次你指的我们,又是那些个人?”
“牛杂、朱万春、鸡大妈,还有我四个人。”
“三缺一是要四个人。”
“江山楼的酒,选自东北上上等的佳酿,供应这些佳酿的就是‘朱万春’,他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酒王。
说到厨房里头的本领,真还没有几个人,可以跟鸡大妈比,江湖上人给她个外号,叫做‘杀鸡皇后’。““另外一个是谁?”
“牛杂。”曹操理道:“江山楼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他一人全包了,他对做跑腿的事,可是一把罩。”
“哦:”杜小虫又问:“昨夜一共来了多少人客?”
“一个。”
“哇操,就贺美云一个?”
“不错!”
“哇操,这么大的江山楼就一个人客,那你这头家不是要喝西北风吗?”
“无法度,昨个那种天气,大家不是躲在屋里,就是躲到老婆裤裆里取暖,谁还愿意出来。”
“是吗?你呢?”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正在自摸……摸八圈。你若不相信,尽可以去问鸡大妈、牛杂、朱万春,他们三个现在就在门外。”
此言一落,门口已出现三个人。
这三人的身材,简直足畸型。
牛杂又瘦又干又高,十足的是个吊颈鬼。
而鸡大妈和朱万春二人,肥得和沈殿霞、洪金宝一样,不同的只是沈殿霞、洪金宝的肌肉还算结实。
这两个人的肌肉,简直就像是豆花这的,一移动,就会抖动半天。
一个人待在厨房,看的、闻的,全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不愉呷才怪!
一个做酒生意的人,亦很少会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这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会瘦才是天下奇事!
他们三人昨晚跟曹操理在一起摸八圈,曹操理知道他们当然也知道,曹操理不知道的,问他们也是等于白问。
“免了!”杜小虫摇头笑道。
谁知,莫大毛忽然说:“曹掌柜,先前我好像问过你这件事?”
“嗯!”
曹操理漫应了一声,爱理不理的。
莫大毛又说:“你当时一句屁话也没放,好像什么也不清楚。”
“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现在你却说了一大堆话,这是什么意思?”
曹操理面露揶揄之色,道:“我这个人有一样臭脾气,就是最讨厌说废话:既然是废话 ,又何必浪费口水?” “操你妈,你这是酸菜炒大肠是不是?”麦皮鼓不悦骂说。
曹操理一笑,道:“想操我妈,你可没机会,我妈早做了阎王的细姨(小老婆);不过,你那只鸡真想操人的话,这里有个杀鸡皇后,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闻言,鸡大妈“嘿嘿”笑了,她这一笑,全身肌肉又抖动起来。
麦皮鼓做出呕吐样子,说:“我的妈呀,天底下的查某拢死了了(死光),我也不会要这大母猪。”
“妈的,歪嘴鸡又爱呷好米。”曹操理嘲笑道。
“嘿嘿!”
麦皮鼓笑了,怎料,曹操理又说:“可惜办事能力,会把死人气得跳出棺材来。”
莫大毛、麦皮鼓脸上一红,道:“没这么夸张吧?”
“夸不夸张,你们心里有数。”
“那现在你干嘛又说了?”
“嘻嘻,现在是小虫大侠问我,再说……”曹操理剔了下指甲,才又道:“两位大捕头当时赶着离开,耳朵也打佯,我就算说了,两位大捕头也没有工夫听。”
“咱俩当时是去找小虫大挟。”
“哦?小虫大侠几时开始吃公家饭?”曹操理转向杜小虫道。
杜小虫不耐烦骂道:“哇操,你猛操个没完没了,是不是憋了一肚子鸟粪,想不发标拢卖屎(都不行)!”
曹操理一笑,说:“那里那里,我是说两位大捕头走得太急了些,我若是凶手的话,就算一时疏忽,留下了什么线索,半路上想起,赶回来拿也来得及。”
哇操!
这话中有话吔!
莫大毛就没听出来,他只当曹操理又在挖苦自己。
但杜小虫却听出有弦外之音,即问:“哇操,那只小淫猫可是留下了什么线索?”
曹操理不答,一欠身,手中已多了一条手绢。
“这是一条查某的手绢。”曹操理笑着说。
莫大毛不屑道:“这条手绢很普通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几百条。”
“你懂个屁!”
曹操理骂着,又对朱万春道:“你去拿碗酒来。”
朱万春转身离去,没一会工夫、端了碗酒进来,放在桌上。
曹操理上前,把手绢全浸入酒里,取出时手绢变了,手绢上多了一幅裸体美女。
“哇择,搞呼头!”杜小虫这。
曹操理说:“这不是呼头,而是线索。”
“咦,裸女身上好像有字。”
“不错,是苗茵两个字,小虫大侠,你看出这手绢还有什么特别没有?”
“像是男人的收集物。”
“的确是专门送给男人的。”
“哇操,那是什么人所有?”
“什么人都可以有,就以我们这开封府来说,拥有这手绢的人虽然不多,伹也不算少. ” “哦?”
“你可曾听过—句话,‘亲爱的,想我吗?’!”
“没有。”
“没有有!”
曹操理似乎有些惊讶,接着说:“你真是古井水鸡(井底蛙),逊毙了!就算你没有去过那男人消暑的搁加来,总该也听过这句话嘛!”
“亲爱的,想我吗?”
“嗯,这句话是从搁加来传来的,只要你在搁加来出手凯一些,你离开的时候,你身边的查某,就会送你一条绣着她名字的手绢。”
“哇操,搁加来的查某真这么花痴?”
“是不是花痴,用屁眼想也知道。”
曹操理把玩着手中的手纳,又说:“而且据我所知,我们男人很少人会把这玩意带在身上。”
“为什么?”
“嘿嘿,会到搁加来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有某(老婆)的,有某的男人大都是有惊某(怕老婆)毛病的软蛋包。”
杜小虫不以为然道:“哇操,惊某大丈夫,打某猪狗牛,怎么说是惊某是软蛋包呢!”
“哈哈,你一定是惊某的大丈夫。”
“嘻嘻,你错了,我有十七个查某,我正打算再找一个凑十八金刚,你说我惊不惊某昵 ?” 曹操理愕了愕,不答反问:“那些查某都是自愿跟你的吗?”
“各个像只河神(苍蝇),赶都赶不走。”
曹操理更加惊奇。
“哇,帅毙了,你是到情人谷找到了爱死你的情花,使她们吃了情花,才死跟着你的吗 ?” “爱死你的情花也会有解药,情花失去了,她们一样会离开。”
“那你是用什么药,叫她们服服贴贴的?”
杜小虫一笑,伸手指指他裤裆,道:“就我这毛山药。”
闻言,曹操理又惊又羡,又有些不信,说:“一根毛山药能应付十七个查某,少瞎编啦 !” 顿了颊,突然又问:“你是用什么牌子的神油?”
杜小虫摇摇头,笑道:“我不用神油。”
“你戴了羊眼圈?”
“没有。”
“金枪帽?”
“小弟弟睡着了,戴羊眼圈,金枪帽拢无路用(都没用)。”
“操,你是金枪不倒!”
“嘻嘻,差不多了,不过,金枪不倒一个晚上要让十七个查某眉开眼笑,她们是爽死,而我是虚脱而死。”
曹操理急了,说:“不是羊眼圈,不是金枪帽,又不是金枪不倒,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可以告诉我吗?”
杜小虫一笑,答道:“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曹操理惊奇叫道。
杜小虫点一点头,说:“不错!”
曹操理像泄了气的皮球,道:“就算我擦了一打神油,戴上十个羊眼圈,也比不上你的特异功能。”
“所以,你也用不着瞧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快继续说手绢的事吧!”
于是,曹操理苦笑说:“那些惊某的男人,若把手绢带在身上,无疑就是自打嘴巴。”
“哇操,这么说,这种手绢除了搁加来的姑娘,好像就只有男人才有。”
“废话。”
“哇操,贺美云并不是男人,也不是搁加来的姑娘,所以,这手绢不是她的。”
曹操埋目光朝绣榻上望去,说:“绣塌上零乱不堪,贺三小姐死前一定跟那只飞天猫,有过一场天翻地覆,人间最激情的战斗。”
杜小虫瞄了他一眼,疑道:“哇操,你怎会宰羊?”
曹操理一愕,随即笑着说:“不然,飞天猫身上的手绢怎会掉下来!”
“好像有点道理。”杜小虫突然问道:“操操你,为什么你们都一口咬定这件命案是飞天猫干的?”
曹操理笑说:“天底下除了飞天猫外,还会有谁会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何况墙上还留下一只有翅膀的猫。”
一旁的鸡大妈接口道:“不错,天底下所有的动物,就属猫最爱偷腥啦!所以,晚上睡觉时,我都要把门窗销上好几道,就怕飞天猫偷了我处女之身吔!”
闻言,杜小虫心中暗骂:“操你的大鸡妈,老子会这么没水准,去偷你这只老母鸡。”
骂完,杜小虫目光一扫莫大毛和麦皮鼓,道:“哇操,看来我们要走一趟搁加来了。”
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个,连头都还没点,曹操理已经抢着说:“那是你道款代志(你家的事),总之,我曹操理应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孝敬的红包,你们大人也收了!”
杜小虫听到这里,叫道:“哇操,府台大人也收红包?”
莫大毛和麦皮鼓没有吭声。
曹操理冷笑说:“不收红包,他那三个细姨(小老婆)不就要饿死。”
说着,又朝莫大毛、麦皮鼓道:“两位大捕头以后最好少找江山楼麻烦,江山楼的生意还要做下去,而且我也没那么多工夫陪两位哈哈!”
莫大毛和麦皮鼓互望一眼,说:“咱们情愿去打手枪,也不愿在这里喝臭口水。”
就在双方打屁的时候,外面传来—声猫叫。
众人一听,全都怔住了。
“猫叫春!”麦皮鼓第一个开口叫道。
“是什么猫?”
鸡大妈歪着肥脑袋,随即问上一句。
牛杂脱口叫道:“飞天猫!”
“不,是小淫猫!”
莫大毛大叫一声,面色骤变,提刀奔了出去。
麦皮鼓的反应,并不在莫大毛之下。
“哇操,别叫他溜栓!”
杜小虫当然就更快了,最后一个起步的是他,第一个冲出大门的也是他。
他的人简直就像是一支箭,“飕”的射出了楼外,射落在冰封的木桥上。
※※※风雪飘飘。
在风雪之中,一个人孤伶伶的林立在冰封的木桥上。
这个人一身金色,就连脸庞也用金纱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那双眼睛闪亮而妩媚!
一点儿也不锐利。
这个人若是一只猫的话,他就像是只金丝猫。
“格格!”
这只猫叫声,充满了挑逗。
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温暖。
杜小虫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哇操,你就是飞天猫?”
“小虫大侠!”
这金衣人的声音,非常悦耳,听来简直就像是蜜糖,甜腻腻的。
“哎哟,我快要被溶化了。”杜小虫讶问:“你认识我?”
这只飞天猫不答只笑。
他的笑声更加娇滴滴。
“今天城里有人传说,我昨夜在江山楼奸杀丁贺老虎的女儿,所以我赶来这里瞧瞧,正好偷听到你们说的话。”
飞天猫的话刚完,便听莫大毛、麦皮鼓两人,叫道:“小小小虫大侠,你免惊(不用怕),我们俩赶来了!”
他俩是赶到了,可是四条腿像在弹琵琶,抖得裤子都快掉了,而两只手连刀也拿不住。
杜小虫转首看了他俩一眼,道:“哇操,拜托你们两个先把裤子穿好,免得肉剑出鞘伤人!”
“对对对,我这肉剑可比手上的剑来得厉害。”
两人连忙穿好裤子,而杜小虫又回头对这只飞天猫,问道:“哇操,你真是飞天猫?”
这金衣人一笑,说:“废话,我当然是飞天猫啰!”
杜小虫心中暗笑,忖道:“哇操,你还要假仙,真正的飞天猫就在你跟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逊毙了!”
想完,便故意问道:“你既是飞天猫,还来这里干什么?”
金友人答得很妙,说:“来看贺美云怎么嗝屁的?”
“哇操,昨晚你还没有看够?”
金衣人不答、沉吟了一下,忽然道:“李楚红是我抓走的!”
“哦?”
杜小虫听了,似乎有些惊讶,愕了愕,突然会心笑了。
此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但他仍故装下去。
只听金衣人道:“我做过的事,我当然承认,但贺美云不是我杀的。”
“哇操、不是你是谁?卖假仙啦!”
“如果我知道是谁杀的,我不会跑来这里,早就找他算账去了!”
“是吗?”
“这些事情自己做,是紧趣味(很有趣),别人替自已做,那就完全没意思了!”
“有道理。”
“并不是说这些事只有我才能做,别的人做就不可以,如果他叫做黑猫、淫猫,或是猫头鹰,这些事情,他就算做上一百件,也是他自己的事,但他偏要叫飞天猫,这我就不能不追究!”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才答应帮忙………”
杜小虫发觉自己失言忙住口,话锋一转,便道:“哇操,听你的口气,这件事就好像真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本来就跟真的飞天猫完全没有关系。”
杜小虫还要再说,谁知,莫大手相麦皮鼓两人,各自一滚,滚到木桥上。
“大哥大,别听他瞎鸡巴乱哈拉,这家伙一定就是杀贺美云的小淫猫。”
说着,对麦皮鼓大喝:“卖屁股!”
“在!”
“现在正是你我为老百姓服务的时侯,咱们联手拿下这个小淫猫!”
“遵命!”
两人一跃起身,朝着金衣人扑了过去!
金衣人的眼中,似乎没有莫大毛、麦皮鼓这两个人的存在,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杜小虫。
“杜小虫,我要走了,拜拜!”
“拜”字才出口,人已长身而起,飞入风雪中!
“哇操!”
杜小虫的反应已经够快的了,金衣人身子一起,他的人也跟着扑出!
只可惜风太大了,雪也不小。
这么大的风雪,对于眼睛,多少总会有些影响。
几个起落,一下子的工夫,金衣人已经到了数丈之外。
“哇操,人呢?”
杜小虫一个头,立时又大了好几倍。
“杜—小—虫—,我在这里!”
风雪中,适时传来了叫声。
“叫我,这骚得发浪小猫!”
杜小虫精神一振,立刻循声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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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虫——卡紧嘛——”
金女人的叫声更急,更嗲!
“哇操,猫叫春,浪得叫人挡味条(受不了)!”
杜小虫笑骂着,身形却没有停下来。
“卖屁股·卡紧(快)!”
“无毛大吔,这样追比干十个查某还要命!”
说归说,他俩也拚了命在追。
因为,杜小虫这样子卖力,两人实在不好意思偷懒。
杜小虫追的是金衣人的叫声,而两人追的却是杜小虫飞扬在风中的模糊的身影。
模糊的身影一刹那消失在风雪中。
莫大毛、麦皮鼓也不理会,紧咬牙龈,循着原来的方向追下去。
两人的身形虽然不快,也下见得怎样慢,;没多久·变成了两个黑点,在风雪中言※※※
两个黑点还在风雪中幌动,而桥边的一堆积雪中、也出现了两个黑点。
哇操!
是一对乌溜溜,非常骚浪的眼睛。
金衣人的那对眼睛!
他的目光,望着杜小虫追去的方向,笑得更骚,更浪。
然後,他站起了身子,抖落了一身的雪花。
“嘻嘻,杜小虫,你被玩了!”
※
杜小虫也在笑,是很苦、很涩的笑。
“哇操,被玩了!”
站在他前面的不是金衣人,也不是飞天猫,更不是小淫猫。
而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像极了波斯猫。
美丽又温柔。
“哇操,怎么会是你?祸水”
这个女人确实叫祸水,但不是祸水的祸,而是霍元甲的霍·也就是霍大春失踪的女儿——霍水。
霍水矫声说:’“什么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杜小虫道:“阿红呀!”
“楚红姐姐呀,她还留在江山楼前的桥边呢!”
“哇操,你们在玩接龙游戏!”杜小虫担心道:“哇操,这是会要命的游戏。”
“我们只是想调查,到底是那个混蛋冒你飞天猫之名杀人而已!”
霍水说时,上前伸出织手勾住杜小虫的脖子,柔声又道:“这些天你不在,我们姐妹都好想你!
说着,朝杜小虫脸上吹了一口如兰之气,杜小虫立刻软化了。
“想我什么?”杜小虫故意问。
霍水朝他裤裆一抓,娇声说:“想你这玩意嘛!”
杜小虫连忙一把搂住霍水,他的唇刚刚与对方接触,霍水就像一头饥不择食的野猫,狠狠的咬着杜小虫的舌头,就活像要将他吞下去一样。
几乎被霍水吻得窒息过去,好不容易才挣脱了霍水的唇,长长舒了一口气!
“哇操,你『哈』死了!”
“你好坏哟!”
霍水嗲声嗲气的,就在杜小虫怀中扭动,她的大腿,碰着杜小虫的下部,立刻便有了反应。
“哇操,就在这里打野战?”
“有什么不好吗?”
霍水的手不断的施展滑功,眼睛像滴出水来一样,看来,霍水是奇痒难当呢!
杜小虫瞧着她笑道:“哇操,你老爸要是看到你这副荡样,不跌破目镜才怪!”
“管它的!”·
在杜小虫的热吻下,霍水就像一泓秋水,荡漾波动不已!
“小虫,快……动手吧!”
杜小虫也动情了!
他一动情就不可收拾。
三两下就把霍水:摆躺在雪地上。
雪依然正飘。
两人的热情,连冰雪也挡不庄。
躺着的霍水,显得更骚浪,娇躯就像一条水蛇似的,扭摆着。
凌乱的衣衫,露出深深的乳沟。—
玛丽莲梦露的红唇张着,象等待情人的吻。
杜小虫早已受不了这诱人的姿态,颤动的手,已朝那道深深的地方摸索。
“嗯!”
霍水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此时,杜小虫受了霍水的撩动,浑身灼热,连冰雪也浇不息。
风在吹。
雪在飘。
雪地上两条赤裸裸的身子,无视万物一切打起了热情欲火的雪战。
※※※
“好一只搞怪的飞天猫!”
说话的不是杜小虫,而是另外一个人。
金衣人循声回头,就看到了这个人。
很邪的一个人。
“操操你!”
“是曹操理,不是操操你,你呢?”
“飞天猫!”金衣人答道。
曹操理冷笑道:“我是问你真正的名字!”
“问来干什么?合八字?”金衣人说:“贺美云又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
“知道不就得了,干嘛还要找我碴?”
“我根本就不想找你碴,只不过你要追究这件事情。”
“你是指贺美云这件事?”
“就是这件事!”
“莫非这件事跟你有关……”
话声未了,曹操理的剑已经出鞘!
“你是飞天猫,我要杀你,最少可以找出一、二十个理由来。”
“哦?”
“我就算把你杀了,也没有人会说我干的不对。”
“嘿,我若嗝屁了,你当然就神了,而且还可以遥法外。”
“原来你不是个笨蛋。”
这金衣人说话很暧昧,道:“我既不会是笨蛋,那杜小虫更不是笨蛋了。”
曹操理得意笑说:“就算他是天才儿童也无路用,杜小虫本身的麻烦就够他伤脑筋了。”
“嘻嘻,就算杜小虫有一百个麻烦,他也不会伤脑筋。”
“你这么了解他?”
“了不了解不要你管。”金衣人道,“你应该在我跟他见面之前就找到我,不然你就要倒大霉了。”
“倒大霉的是你不足我。”
“是你!”
“你说死人会开口?”
“这么说,我非死不可罗?”
“我做代志(事情)最喜欢阿莎力(乾脆),又乾净,你知道得太多,留下你可是麻烦!”
“是吗?”
“有了麻烦,就好像那个玩意长了菜花一样,很叫人难以忍受。”
“你妈妈的,你鷄鷄歪歪说了一大堆屁话,总之,就是怕杜小虫是不是?”
“你不喜欢我鷄歪,那我就用手!”
曹操理右腕一振,长剑在身前划了个半弧!
金衣人不闪,反而笑了起来。
曹操理瞪着他,问:“你奸笑什么,怕我莫宰羊你是飞天猫?”
金衣人敛了下笑容,才说:
““我听说过金珠城、江山楼、掷一把、搁加来的四个大头家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但高到什么程度,可就没听说了。”
“你要宰羊还不简单!”
一点也不假。。
曹操理的剑早已出鞘·他一欺身,长剑一挥,“嗡”的漫天雪花之中,就多了百十道光影方圆一丈的雪花,立时成了雪珠,雨花一样飞散!
“不赖嘛!”
金衣人身形飞纵,一连换了好几个方位。
曹操理步步紧迫,剑弌跟着连连变动!
“嘻嘻,果然有两步!”
当曹操理的第十剑刺出时,金衣人已在长剑攻击的范围外。
曹操理不由一怔,长剑再也刺不出去!
“嘻嘻,江山楼的大头家好像有点逊吔!”
曹操理脸上不禁白一阵、红一阵,金衣人又笑道:“这下该轮到我K你了吧!”
话声一落,手中已多了一支剑,立即刺出。
旋即,雪花四散。
雪花尚未消失,金衣人的一剑,已向曹操理的咽喉刺去。
这一剑快得叫人连气也不敢喘一下。
这一剑虽然快,却没有剌中曹操理的咽喉。
因为,当曹操理面色惨变之际,三个人突然闪电般,向金衣人身後扑上!
这三个人的身形同样迅速,动作亦几乎一样,三人分三路,扑上金衣人。
金衣人所有的动作,刹那间完全停顿!
剑当然也停了!
剑尖距离曹操理的咽喉只有三寸而已!
这三个人的动作稍慢,剑尖就耕得刺入曹操理的咽喉。
金衣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左右回顾,居然是鷄大妈、朱万春和牛杂三个。
若不是亲眼目睹,实在难以令人相信,这三个不起眼的人,居然有这样敏捷的身手。
“你们……”
金衣人还来不及说话,双手放在金衣人屁股上的牛杂,突然惊叫:“哇塞,他脚仓(屁股)好有弹性,是查某的脚仓。”
鷄大妈啐了一口,骂道:“你他妈的,想打洞想疯了,把屁眼当那个‘洞’!”
牛杂仍叫说:“这只飞天猫真的是查某,我牛杂一摸就有触电的感觉。”
鷄大妈笑骂:“我才是货真价实的查某,为什么你摸我从来就没有触电的感觉?”
“那是你肥肉太多,电不过去!”
牛杂说着,又在金衣人屁股上捏了两下,金衣人喝道:“不要捏我脚仓……”
“我偏要捏,我喜欢捏,我爱捏,你拿我牛杂无法度。”
金衣人被两个人按住死穴,他确实拿牛杂没办法。
此时,曹操理欺身上前,左手就向金衣人身上招呼,一口气最少点了他十三处穴道。
他的手一松,剑随之落地。
曹操理这才松了口气。
朱万春首先开口说:“我们如何处置这只飞天猫?”
曹操理还未答话,鷄大妈已抢着道:“把他当鷄宰了吧!”
“鷄!”牛杂大喜说:“让我来宰,我牛杂杀‘鷄’可是一把罩,包他爽歪歪!”
“爽你妈的头。”鷄大妈道:“我杀鷄皇后在这里,还用得着你吗?”
曹操理摇头说:“这只飞天猫也许还有利用的价值,就这样宰了未免可惜。”
鹞大妈似乎有点失望,道:“也好,我们先将他藏起来再说。”
牛杂笑着说:“对对对,养肥一点再宰,卡有肉。”
“你就知道打洞。”鷄大妈道:“藏起来是怕杜小虫回头看见,不大妙!”
“这个你们大可放心。”曹操理一面说,一面收起了剑。
“放心?”朱万春道:“叫我们怎么放心,杜小虫这小子好像很难搞吔!”
曹操理得意笑着说:
“杜小虫要找的是奸杀贺美云的那只飞天猫,而不是这只飞天猫。何况,他未必会想到这只飞天猫,并没有跷头,已给我们抓起来了。”
牛杂“哈哈”笑说:“对对对,到他发觉被玩了,一定会气得吐槟榔汁。”
鷄大妈接口道:
“他的下一步,就会拿着那条裸女手绢,上搁加来,一到了搁加来,一定会忘了自己是谁?”·
牛杂吸了一口口水,说:
“那是当然,尤其搁加来的头家娘,那股骚狐狸劲,哎哟,我一想到她,就会想打尿精。”
曹操理目光一转,落在金六人的脸上,笑眯咪道:“这只飞天猫认识我,那么,我也认识他才对!”
说话中,他一争掀了金友人蒙面的金纱。
金衣人的一张脸孔,立时暴露在风雪之中。
“女的!”
“是你!”
曹操理一见之下,当场目瞪口呆,笑容亦在风雪之中冻结!
牛杂喳唔道:““我说他脚仓有弹性是查某,你们偏不信!”
不止曹操理怔住,连鸡大妈和朱万春也楞住!
※※※
黄昏。
日头刚落山,搁加来的灯,已七彩缤纷亮了起来。
搁加来是开封府出名的勾栏院,虽然不是最大一家,生意却是最好的。
晚风轻轻地吹着,“搁加来”的招牌随着风儿摆幌。
杜小虫站在街口,遥遥望着那一块招牌,一颗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只要走过街口,向那七彩缤纷灯火走去,就可以抵达搁加来,去尝一嗜那飘飘欲仙的滋味了。
搁加来,这名字取得很通俗,却很恰当。
男人到了这个地方,很少会拒绝它的。
多久没到这种地方来了?
杜小虫记不大清楚,好像是自从有了李楚红之後,便不再走这种地方。
甚至连“摸摸茶”,那种黑漆漆一片的地方,也不再去了。
他捏一捏手掌,心里犹豫着,是要先回味爽它一下?还是单刀直入?
操!
单刀直入那不是太亏待自己。
杜小虫伸出左手,心想:“点到拇指就先爽它一下再说,不然就直接找人去!
点指兵兵,点到谁家女子就当大兵,·
点指兵兵,点到谁家女子就当鷄(妓女)!”
白搭!
不用说点到的一定是拇指。
搁加来眩人灯火好像在向他招手一般,他左右望了一眼,看不到熟人,於是向搁加来走去。
一走近搁加来,杜小虫的心跳得更剧烈了。
他以前在乡下放牛的时候,也曾偷偷溜到九流的窑子里,很刺激的。
现在,他已稍有名气,又有十七个女人·若再逛窑子被人发现,可会吃不完兜着走。
天气很冷,伹杜小虫的手心都是汗,额角似乎也有汗淌了下来。
他伸手抹了一抹,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朝搁加来大门口走去。
“姑娘,见客啦!”
杜小虫刚跨进门槛,大茶壶便拉开嗓门大叫,一面迎了上来。
“少年仔,甲意(喜欢)幼齿仔,还是熟蜜桃李丽珍这款,保证赞吔………”
杜小虫乾咳了一下,装出一副老成,回答:“进去再说!”
“好好好,请这边来。”
大茶壶在前领路,将杜小虫带到—间客房,然後问:“甲意(喜欢)幼齿仔,还是熟蜜桃的,还是你有相熟的姑娘?”
“哇操,幼齿仔太涩了,来个熟蜜桃!”
“马上来!”
“哇操,别马上风就行了!”
“少年仔爱讲笑(开玩笑)。”
大茶壶正要转身离去,杜小虫忽然叫道:“老兄等等!”
大茶壶驻足回过头,问:“啥米代志(什么事)?”
杜小虫沉吟了一下,才道:“老兄,不要太瘦的,也不要象白冰冰又矮又肥的。”
大茶壶笑说:“当然,当然,我们这里的姑娘,身材都是一流的。”
“还有……”杜小虫两手在胸前比了比,这:“两个咪咪(乳房),要卡有肉一点!”
“安啦,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吃过什么桃牌的丰乳丸,保证每个查某的咪眯,都和叶子媚一样大,就算没有叶子媚的大,也有叶玉卿一般大。”
说完,大茶壶笑着离去!
杜小虫嘴巴似乎特别渴,一连喝了三杯茶。
这时,有细碎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
杜小虫立即放下茶杯,正襟坐危的坐好身子,大茶壶去而复返,他身後跟着一个妙龄少女·
“小艾!”
杜小虫向她上下打量,她穿着蝉翼透明装,里面是真空的,身材不错,样子马马虎虎。
“啥款(怎样)?”大茶壶催问。
“好,就这个吧!”
“你尽情的玩,走时再结账。”
大茶壶说完,便离房去了。;
小艾一只手搭了过来,嗲声问:“小弟,贵姓啊?”
“小弟』两字,杜小虫一听,差点晕倒。
“哇操,你叫我小弟?』
“瞧你年纪不大,不叫你小弟,难道叫哥哥?”
“不对呀,我听说你们搁加来的查某,叫人客都叫亲爱的!J“格格,不错,不过吗?……这得看人客出手凯不凯,凯的话,就叫他一声亲爱的!J“哇操,要是出手当酸(吝啬)呢?”
“给他面子叫他一声爷,不给他面子叫他一声死猪。”
“死猪!』
“喂,小弟弟,你是来开查某(嫖妓),还是来开杆(聊天)?”
小艾说着将身子靠了过来。
“哇操,当然是开查某(嫖妓”,解决男人生理需要来的。”
“格格,以後要常来捧场啊!”
说着,小艾往他的裤裆抓了一下。
这一抓,使得杜小虫心里一荡,伸手搂住了她的织腰,将她的人扳了过来,在她的耳畔说:“哇操,我常来,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小艾伸手在杜小虫额头一指,笑说:“瞧不出你人小鬼大!J“哇操,你又没尝过,怎知我的小了。”
杜小虫双手已开始在小女身上活动起来。
小艾按住他欲钻入胸内的魔手,说:“等一下,一节二两银子,全套打折优待,算你五两银子!”,
杜小虫也不简单,道:“如果你肯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我就来全套。”
“行,你先付银子。”
“哇操,银子不是柜台算吗?”
“是见面礼。”
杜小虫取出一两银子给她,小艾收下後,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站起身来,动手脱身上的衣服。
杜小虫一双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放。
小艾啐了他一口,笑骂:“看虾米(看什么)?”
“哇操,看你的脱衣秀。”
“没看过呀?”
“嘻嘻!”
杜小虫光笑没有回答。;
不到半盏茶工夫,小艾身上只剩下一条底裤。
那条粉红色的底裤,紧紧地裹着她的丰臀,她扭摆着纤腰,纤腰在她猛扭之下,似乎要断了一样,走到杜小虫的面前,笑盈盈地望着杜小虫。
杜小虫拍拍身旁的床铺,道:“坐下来!”
小艾刚坐下来,杜小虫左手一搂她纤腰,右手朝咪咪(乳房)上一按,便想来招“上天梯』。
“干什么?”
怎料,小艾身子一挪,避了过去。
杜小虫楞了一楞!
干什么?
难道还用得着他说?
哇操!
花了五两银子买全套,难道只是眼睛吃冰淇淋?
杜小虫顿了一下,又将手伸了过去。
小艾在他手背上一拍,喝道:“说过不许这样!”
“哇操,那有什么意思?”
“想要有意思的话………”
小艾笑得很邪,同时伸出手来。。
“哇操,又要银子!”
“没有银子,怎么办事!”
杜小虫心中不禁有气,这分明是勒索,他霍然跳了起身,不悦地叫道:“哇操,你当我是冤大头。”
小艾似乎很惊讶说:“小子,你懂不懂规矩?”
“规矩?”杜小虫大声道:“这款地方只要有银子,就是大爷,还要有什么规矩?”
“对,就是银子,小费!”
“哇操,找名目揩油嘛!”
“给不给?”
杜小虫无可奈何又取出一两银子丢给她。
小艾立即把银子往底裤里一塞,然後摆出骚浪的姿势,勾引杜小虫。
杜小虫一见,刚才的怒气,便一扫而空。
“小弟弟,不知道你那玩意壮不壮?”
小艾仰起了头,右手食指有意无意地撩弄着他的胸前。
杜小虫只觉胸腹间。有一种痒痒的感觉,道:“你试了不就知道。”
“你不脱衣服,怎么试吗?”小艾腻腻地说。
杜小虫一听到这句话,迫不及待把衣服脱个精光,小弟弟早已昂首以待了。
小艾一见,不由目瞪口呆!
杜小虫得意道:“啥款(怎样)?够份量吧!”
小艾“啧啧”赞说:“够!够!你是我所接过人客里,最够份量的一个。”
原来,杜小虫的那‘玩意儿’,经他施展特异功能之下,已粗壮得如婴儿手臂一样。
小艾一面说,一面用小脚去撩杜小虫的那玩意儿。
“来呀,还杵在那儿干什么?”
那玩意见被她一挑逗,更是灼灼逼人。
杜小虫扑了上去,双手便不客气,在她身上大肆搜索。
小艾这次也十分合作,一边配合杜小虫,一边做出十分陶醉的模样。
最後,杜小虫的魔手伸入了“禁地”,立即把她的底裤扯得稀巴烂。
“哎哟,我的内裤昨个才刚新买的,你两三下就把它扯坏了,叫我光着脚仓(屁股)见人呀!”
此时,杜小虫欲火高炽,再不打洞,小弟弟非爆炸不可!
“哇操,一条多少钱?”。
“二两银子一条。”
“哇操,一条内裤要二两银子,你、你狮子大开口敲诈嘛!”
“这、这是做船来的舶来品,玛丹娜穿过的。”小艾一指他的下部,又说:“快点啊,你瞧你小弟弟好像有点不高兴吔!”
杜小虫低头一看那“玩意儿”,涨得红通通,像要吃人似的,只好道:“好吧,好吧,二两就二两。”
闻言,小艾眉开眼笑,两腿一张,催说:“来吧!”这句话最中听了。
杜小虫一听,立即举起小弟弟,在“禁地”附近搜索,寻找温泉洞,好解渴!
谁知,小弟弟好不容易走到洞口前,正探头要钻进去时,小艾突然伸手堵住洞口。
“哇操,又怎么啦?』杜小虫纳闷道。
小艾伸出另一只手,杜小虫莫名说;“又要银子?”
“嗯!”
“什么名目要银子?』
“开苞费!”
杜小虫一听,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大叫:“开苞费,你头壳有没有秀豆(坏)?”
开苞费,这句话如果出自其他的女孩子口中,他也许会感到脸红耳热,不好意思。
可是,她算什么?
她那个“洞”,最少有一百个男人钻进去过,还要开苞费,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怎么样?”小艾催问。
杜小虫沉着气问:“要多少?”
小艾伸手食指一比,杜小虫道:“又要一两银子……便宜!”
杜小虫心想一两银子而已,就再当一次冤大头吧!
谁知,小艾摇摇头说:“不是一两,是十两。”
“啥米(什么)?十两!”杜小虫跳了起来,大叫:“哇操,你当我是凯子,还是一元捶捶——儍爪,好揩油啊!”
小艾瞄了杜小虫下部一眼,很有把握地说:“干不干随你的大便,又没有人拿着刀逼你啰!”
杜小虫气道:“你个芋头牛奶冰,老子不干了!”
“你不干!”小艾笑说:“你的小弟弟可是挡味条(受不了)吔!”
“是吗?”
说时,杜小虫丹田慢慢使力,只见那粗壮如婴儿手臂的“玩意儿”,缓缓地,渐渐地缩小,最後竟小得像拇指头一样。
小艾见他那玩意儿伸缩自如,又惊又吓,花容失色,叫这:“太玄了!”
杜小虫“嘿嘿”笑说:“後悔了吧?”
小艾陪笑道:
“小兄弟,刚刚我是跟你讲生笑(开玩笑),开苞费早收过,不收你开苞费,来,咱们现在就直捣黄龙!
“直捣黄龙,老鼠打洞,老子拢兴趣缺缺,你快滚吧!”
“哼,滚就滚,老娘对於这怪小子,也兴趣缺缺!”
小艾说着,捡起衣服,光着屁股,气呼呼地开门出去。
怎料,在门口却和一个人撞得满怀,不由駡道:“你老母没有生目啁(眼睛)给你……”
话没駡完便住口了,因为,她撞到的正是搁加来的老板娘——董奇珍。
董奇珍,在二十七、八岁,柳眉凤眼,娇艳妩媚,男人见了她,骨头都会酥。
“珍姐,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駡……』小艾一副歉意说。
董奇珍一笑,问:“怎么啦?是不是又碰上变态的人客?”
“不……这……”
小艾一面支吾,一面盯着杜小虫房间。
董奇珍会意,安慰她道:“你先回房,我来处理好了。”
“是!”
小艾应了声,连忙离去。
董奇珍走到杜小虫房门口,摆出一副职业笑容,道:“少年吔,还满意我们姑娘的服务……”
话语未了,董奇珍脸上笑容突然僵住!
“满意?妈妈桑,你没有搞错……”
杜小虫见了也怔住了!
良久,两人突地自身上取出手帕,各自玩弄着手帕,口中直嚷着:
“顶克克(硬囊)!”
“软咻咻(软绵绵)!”
“黑白转!”
“克克害!”
“项克克(硬梆梆)!”
“软咻咻!”
“黑白转!”
两人越喊越激烈,如此一来一往,最後,杜小虫一指道:“你又输了!”
董奇珍叹说:“从小到大,我好像没有一件事赢过你。”
杜小虫笑道:“小时候,你是咱们村里头最漂亮的村花,那个时候,我最喜欢跟你玩,有一次,想泡你,你记不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话?”、
“回家撤泡尿照照?”
“不是。”
“老和尚办嫁粧,下辈子再想吧?”
“也不是。”
“这么多年了,我忘啦,你告诉我吧!”
“哇操,是叫我等下面的毛长齐了再说!”
董奇珍脸一红,说:“哇塞,我真会说出这么黄的话来,我不信。”
杜小虫道:“蒙(骗)你,我是小虫。”
“格格,你本来就是小虫。”董奇珍说:“你现在‘毛’长齐了,可以到我房间里慢慢聊去!”
言讫,拉着他的手入内。
这董奇珍究竟是谁呢?
原来,她是杜小虫以前同村铁铺店“董一捶”的女儿。
而杜小虫呢?
他父亲“杜大龙”被人害死後,便被牛肚村‘牛脯’收养,做个放牛童。
谁也没料到,牛脯是个退隐高人,平时要杜小虫放牛时,以石头当暗器,袭击一个目标。
几年後,杜小虫不但练成了轻功,而且石头随便一扔,没有百发百中,也能十拿九稳。
这时,杜小虫随董奇珍,来到了一座阁楼之中。
伹见房中布置极为华丽,牙床锦帐、粧台珠帘,红木桌、红木椅。
杜小虫欣赏完房中的华丽布置,一瞥眼,才发现董奇珍身上穿的衣服又少又薄,像只性感的金丝猫·他不禁狠狠吞下一口口水,沉住气道:
“十年前看你,十年後再看你,好像没有多大分别,我真难相信,天底下有你这么耐老的查某。”
董奇珍轻叹一声,说:
“别对我好嘴(甜言蜜语),十年前看起来我像是你的姐姐,现在呢?简直就像你老妈了。”
“哇操,好佳在你不是。”
“格格,是的话,你想怎样?”
“我要吃奶奶!”
董奇珍听了,又“格格”笑了起来。
笑声还是和十年前一样。
“阿珍,你怎么干这一行,是不是郎(钱)多、还是……”
说到这里,杜小虫突然住口。
董奇珍实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唉,挑水的回头,时日已过,还提它干什么?”
她越不说,杜小虫越是好奇,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说嘛!”杜小虫拉着她的手,道:“好珍姐,我要你说,你不说,我就把裤子脱了跑出去,说你强奸我!”
“你还是这么搞怪!”
董奇珍无可奈何,顿了顿,才又说:
“你知道我是武大郎放风筝,出身不好。八年前,我老爸爱拔缴(赌博),欠了石旺仔三十两银子没钱还,结果被活活打死。”
後来,石旺仔又贪婪我的美色,又见我孤苦无依好欺负,不但强奸我,还把我卖到春花窑舘!”
“干啥?”杜小虫道:“当小妹?”
“当小妹?』董奇珍苦笑说:“以我的条件,当小妹不是暴殄天物?”
“说的也是,不用多久工夫,一定会是红牌姑娘,春花窑舘买到你,稳赚不赔。”
“我的故事就是这样!”
“哇操,那你又怎会来到搁加来?』
董奇珍犹豫了下,似乎有什么隐情,半晌才答说:“是经过几番波折,加上这里价码高,才跳槽过来的。”、杜小虫咬牙切齿,恨恨地道:“操他舅子的蛋,反正你会落到卖笑下场,都是食人肉的屎旺仔害的。”
“不错。”董奇珍问:“瞧你一副要吃人模样,你跟他有仇啊?”
杜小虫点头道:
“嗯!你知道的,我老头是吃喝螵赌样样精通,有一次,春花窑舘的姑娘被杀,她们栽赃说是我老头干的,後来我老头被打入狱,最後被判死刑杀头。”
说到这里,董奇珍突然想起,说:“对,你老爸那件事,在咱们牛肚村,曾轰动一时,成为大家茶余饭後的话题。”
杜小虫气愤这:“操他舅子的蛋,那查某的死,根本就不是我老头干的,是石旺仔干的 。” “这个仇你要报吗?”
“哇操,非报不可!”
“你杀了他?”
“没有。”
“杀不了他?”
“不,他现在一听到我的名字,便吓得尿裤子,躲了起来。”
董奇珍忽的话锋一转,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哇操,阮莫宰羊。”杜小虫道:“我也不是来找你的。”
“不是来找我?是找石旺仔?”
“也不是,我是来找搁加来的头家(老板)。”
“我在搁加来已经当了五年的头家啦!”
闻言,杜小虫一怔!
“你莫宰羊?”
“现在宰羊了,哇操,那你很亨吔!”
“人们的欲望是无止尽,有钱还要更有钱,所以,烦恼也跟着来了。”
“哇操,你有烦恼吗?”
董奇珍一笑,似乎有意避开杜小虫的问话,笑着说:“你真是老毛病不改,小时候喜欢泡马子,马大了就爱泡妓院。”
“嘻嘻,人本身就是有个问题,需要查某才能解决。”
“你没有马子(女朋友)吗?”
“有。”
“既然有为什么不找她替你解决问题,还要花钱来这种地方,不怕得花柳!”
“哇操,我来这里是为了解决另一个问题罢了!”
“格格,你又何必多作解释。男人来这种地方是很正常的事,你用不着歹势(不好意思)!”
“哇操,你可不可以……”
“你还要解释?那刚才叫小艾服务,你又怎么解释昵?”
杜小虫脸一红,渣:“哇操,那只不过是顺便打打牙祭罢了。”
“打牙祭!”董奇珍说:“你对每个查某,都是说打牙祭?”
“哇操,咱们好像越说越离谱。”杜小虫面色一正,道:“老实说,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飞天猫那件案子。”
“飞天猫?你是说那个大淫猫?”
杜小虫喃喃的道:“哇操,我可不是大淫猫,只是比较爱吃腥罢了。”
“你在说什么吃腥?”
“哦,没有。”
“对了,你几时开始吃公家饭的?”
“今天一大早。”
“太不可思议了。”
“我自己也没料到。”
“搁加来跟那只大淫猫有关系吗?”
“有,昨晚大淫猫在江山楼里,奸杀了贺美云。”
董奇珍怔了怔,忽然又笑着说:
“这只淫猫真懂得吃,李楚红、霍水、巧员贝,再加上贺美云,每一个都是又年轻、又水(漂亮),又难上鈎的女孩,他却全搞上了。”
“嘿嘿,他酷嘛!”
“可惜,他快酷不起来,就快要掉裤子啦!”
“哇操,为什么要掉裤子,我怎地听得蒙刹刹(迷迷糊糊)。”
“李楚红只是一个妓女,当然不会有什么麻烦,巧贝贝可就不同了。”
杜小虫一惊,忙这:“哇操,你是说巧贝贝懂得几下子?”
“她没有几下子,又怎配做女杀手?”董奇珍说。
“哇操,她那几下子,还不及飞天猫的一根棒。”
“‘棒’?什么棒?你好像话中有话!乙董奇珍笑着说:“巧贝贝不及,铁面‘发达星’的棒,未必会输给他!””
“哇操,谁是发达星?”
“哇塞,你连这个人拢莫宰羊(都不知道),太逊了吧!”
“哇操,他风头有飞天猫那么酷吗?”
“虽然没有飞天猫酷,伹也差不多了·”
“这么说,我是有点古井水鷄(井底蛙),快告诉我发达星到底是谁?”
“在江湖中,号称天下第一棒,他那一根棒己到了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地步了。”
“他是恰贝贝的什么人?』
“幸子(男朋友),他人已经到了开封。”
“哇操,这下子阿妈呷(吃)麻油,老热(热闹)啦!”
“还有呢!”
“遌有什么麻烦?”
“霍水,她老子的九九八十一无影剪,江湖上流传一句话,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
“无影金剪一出,鷄毛无存。”
“哈哈,剪鷄毛何必用到金剪,我可是拔鷄毛的高手。』
“你误会了,此鷄非彼鷄,此毛非彼毛。”
“哇操,这学问大了。”
“毛是指人身上的毛,包括头发、手毛、脚毛、腋毛,甚至那个地方的毛。』
“鷄呢?』;;
“当然就是男人的那玩意儿了。』
“啧啧,这下是大条啦!”
“霍大春因霍水的失踪,既焦急又愤怒,终日金剪不离身,倾全力追查,做的工作比官府还多。”
“哇操,听你这么说,飞天猫要倒大霉了。”
“现在,他还在贺老虎头上拍河神(苍蝇),加上霍大春、发达星,以及你这位大侠的武功、头脑,飞天猫不衰尾(倒霉)也难哟!”
杜小虫摇头笑了。
董奇珍突然想起又问:“对了,你刚才说列什么地方?”
“飞天猫,不,是大淫猫奸杀贺美云在江山楼。”杜小虫道。
“这又跟我搁加来有什么关系?”
杜小虫由怀中拿出了一条手绢,这:
“现场留下了这条手绢,江山楼的头家操操理说,这条手绢是搁加来流出来的,所以,我找到这里。”
“你是说那只飞天猫,曾经来这里开查某(嫖妓)?”
“嗯!”
“搁加来人客一天进进出出上百个,我怎知道那一个是飞天猫。”
“哇操,那一只不是真的飞天猫,是冒牌货。”
“咦,这话怎么说?”
“因为,我最清楚真的飞天猫从不杀查某,尤其是水查某;(美女),所以,贺美云是被冒牌的飞天猫杀的,再嫁祸给真的飞天猫。”
“哦!那李楚红、霍水和巧贝贝,以及其他的女孩又怎么说呢?”
“她们只是失踪而已,并不表示被杀。”
董奇珍目光怔证的盯着杜小虫,说:
“失踪和被杀不也差不多,就像上茅房拉屎拉尿一样的道理,你是不是头壳(脑袋)有点秀抖(问题)!”
杜小虫摸着脑袋,道:
“我的头壳一点也没秀抖(问题),伹要我两句话就将代志(事情)交代清楚,我头壳可就应付不来了。”
“你来就为了证实曹老板说的话?”
“我来不过要找出奸杀贺美云的那个凶手。”
“凡是我们搁加来送出的手绢,上面都綉有名字。”
“哇操,我这条手绢上面就綉着茵茵的名字。”
“茵茵?”董奇珍诧异说。
杜小虫问:“是不是你们这里的姑娘?”
“不伹是,而且还是红得快发紫的红人。”
“哇操,那她很多人客罗?”
“没有人客,怎叫红人?”
“哇操,她送出的手绢当然不少。』
“是的,不过据我所知,男人很少会将这玩意留在身上;如果留在身上,他来这里相信还是这一两天的事。”
“这位茵茵现在不知有没有人客?”
“你要干吗?”
“哇操,你以为我要干吗?”
董奇珍一笑,说:
“她是红牌,红牌的规矩不但要比一般人的多,且脾气也要大,不然就不能称做红牌,所以,她不到午饭後是不会起床。
“你要等吗?”
杜小虫想了一下,道:“哇操,我可没有美国工夫等。”
“没工夫等无所谓,好佳在搁加来的红人一切应酬,向来都是由我亲自打点,你问我也是一样的。”
“好,那请你告诉我这两天茵茵所接的人客。”
董奇珍沉吟了一下,才说:
“这两天茵茵的人客不多不少,正好是一打,其中一个中年汉,三个少年郎,还有八个都是糟老头子。』
“哇操,生意兴隆。”
“这八个糟老头子,依我看,你大可以不必理会。”
“为什么?”
“这八个老头子的年纪,加起来最少有七百岁,任何一个都可以做茵茵的阿公。”
杜小虫不以为然道:“真正的高手,有很多是糟老头子,可不能小看他们。”
董奇珍打趣的说:
“这八个糟老头子,我敢保证,绝不是武林高手,说句缺德的话,再来多两趟这里,准中马上风,到时我还怕打官司呢!”
“那三个少年仔又怎样?”杜小虫又问。
董奇珍冷笑说:
“也强不到那里去,腰包虽然还没有掏乾,身子大概己七七八八,再下去,那就青瞑(瞎子)闻臭,离屎(死)不远!”
杜小虫摇头笑道:“哇操,你们真高杆,还有那个中年汉又啥款?”
“比刚才我说的那些人,少说也强好几十倍。”
“你是指那玩意儿?”
“那玩意儿和武功都强。”
闻言,杜小虫惊喜道:“哇操,他叫什么名字?”
董奇珍非常神秘的笑了笑!
杜小虫一怔,不解地问:“你笑什么?这个人莫非我认识?”
“你认不认识他我莫宰羊(不知道)。』董奇珍笑说:“他就是掷一把赌坊的大头家——苟忠,外号‘狗屎王’。”
“狗屎王!”
※※※
“起来,起来……”
一个中年汉,面色黄蜡黄蜡,额头淌着汗,光着屁股,躺在床上正拚命地又叫又用力,抽着他“老二”。
他一手抽“老二”,另一手拿着春宫图画,拚命地抽,拚命地叫。
伹老二那玩意似乎有些垂头丧气。
“快,起来,起来……”
渐濒地,老二那玩意有点抬头了。
中年汉见状,更加卖力。
有顷,老二那玩意终於好不容易昂首挺胸了。
中年汉欣喜万分:吁了一口气。
“狗屎王!”;
就在中年汉吁了一口气之际,突然傅来叫声,那好不容易挺起的老二,“咻”地一声,又萎缩了。
“哇操,狗屎王,你在磨枪啊!”
这中年汉子正是狗屎王,掷一把赌坊的大老板。
狗屎王老二萎缩了,他脸上的欣喜也消失了。
“塞咿娘咧,你是谁?”
“飞天猫杜小虫,你应该听说过吧!”
“飞天猫?”狗屎王诧异问:“你是怎么溜进来的?”
这时,狗屎王已穿好了裤子。
杜小虫答道:
“本来我是由大门进来的,伹是你赌坊生意实在太好了,一到门口,就吵得我头昏昏脑沉沉。”
狗屎王笑说:“拔檄(赌博)是一种乐趣,拔缴的时候,大声吆喝也是一种乐趣。”
“哇操,阮拢宰羊,可惜我现在没那种美国工夫。”
“无所谓,掷一把赌坊随时欢迎你光临。”
说话中,狗屎王伸手抓了床头的一包东西,揣入怀中,杜小虫没有在意。
“谢谢,我本想找个人通报,只可惜伙计也分不开身,乾脆不请自入,歹势(不好意思 ),打搅了你“磨枪”!”
狗屎王苦笑说:“塞咿娘咧,我也想不到你小子竟然会冒出来。”
杜小虫叹了一口气道:“操你个舅子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嘿嘿,我难道不能这样做?老子喜欢,你管个屁!”
“哇操,既然这样我就没有话好说了。”
哇操!
这下误会可深了。
在狗屎王来说,以为他指的是自己“磨枪”自慰的事;而杜小虫所指的,却是狗屎王承认自己冒充飞天猫,奸杀贺美云这件事情。
话说不清楚,很容易就引起误会!
如今闭嘴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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