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油反问杜小虫道:“对於我你到底知道多少?”
杜小虫抬起手,用左手拇指在小指的指甲上一比,说:“这么一些些!”
只听万金油缓缓叙述:“我很年轻的时候,就成名了,一成名我就娶了一个紧水紧水(很美),紧讚紧讚(很好)的牵手!
任何人到了我这个地步,都应该感到满足,可是我并不是个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尤其,我的座右铭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而且,我又长得这么帅,若不风骚一下,好像可惜了。
於是,我就到处猪哥(风流),到处泡妞。
除了泡妞外,我还喜欢方城之战(打麻将)。
我只要一听到“哗啦啦”麻将声,就精神百倍,像吃了擭咖一样a 有时侯为 了打麻将,鏖战七天七夜,把牵手落了!
我牵手劝了我很多次,她甚至哀求我!
可是,我像中了邪似的,始终执迷不悟。
爱打麻将并不是一种错,到处风骚泡妞就不能不说是一种错了。
打麻将,任何一个妻子相信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到处泡妞留情,这可是任何一个妻子都难以容忍!“
听到这里,杜小虫插嘴说:“哇操,留情无所谓,千万别留种。”
闻言,十二姑狠狠瞪了杜小虫一眼。
杜小虫一笑,道:“哇操,当我放屁好了。”
阿冰手一捏鼻子,说:“哎唷,好臭的一个屁呀!”
万金油苦笑一下,又道:“她果然挡味条(受不了),走了,随同的还有我的三个死党。”
“你少屎蜗螂戴花,臭美,我才不是你的死党!”陈统突然叫道。
万金油没有理会,继续说下去:“她在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她一走,我才发觉我是深深的爱着她,我不能失去她,没有她!”
杜小虫叹道:“唉,人天生就是贱骨头!”
“唉!谁说不是!”
万金油也有同感,叹了一声,又说:“我想尽办法,到处找她,结果……没有找到,她好像一下子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
我伤心失望,我空虚痛苦,我度日如年,我只有寻找刺激来麻木自已!
我策划了好几件劫案,但每一次都没有成功,每一次都失败!
最初我怀疑自己的计划有问题,但细心检讨,却发觉每一次不是给人捷足先登,就是被人从中破坏。
於是,我怀疑有人出卖我,望云别庄有奸细,我不动声色,暗中观察,人终於给我找了出来……春莉。
春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能够令她背叛我的只有一个人……我的牵手(老婆)!
我的牵手对她曾有过救命之恩!
事实上,知道我行事作风,知道我的弱点的人,就我的牵手,和我的死党兄弟!
这一个发现,我高兴的差点捉狂(发疯),我没有生气,最起码我知道她还在人间,只要她没有嗝屁,我就有希望。“
说到这里,万金油的眼睛都亮了!
人有希望真好。
有希望人活着才有意义。
万金油充满希望地道:“於是我找来了霹雳手、千面人、羞千里、贼秀才,和人熊等五人!
这五个人无不是身怀绝技,这五个人聚在一起已足于吓吓叫(吓死人)!
我突然找来这五个吓吓叫的人,要干的一定是件惊天动地的代志(事),我的牵手既然恨我,当然绝对不会容许我这件事成功!
我一句也不透露,春莉就算知道我找来的是什么人,也拿我无法度。
她若要破坏我这件事,只有从我邀请的五个人之中下功夫!
嘻嘻,这果然被我料中了。
五个人四个先到,听他们的说话,再暗中加以观察,我发觉全都扯不上关系,只有寄望最后的一个……人熊!“
杜小虫插嘴道:“哇操,万一人熊也不是?你又怎么办?”
万金抽一笑,说:“这最后一个如果也不是,我这一次就是白费心机,就得重头再来!
好佳在,我总算没有白费心机,这最后的一个,人熊也总算没有令我失望。
“
说着,转望杜小虫道:“你的到来,你和春莉暗通消息,完全在我眼内!”
闻一言,杠小虫脸一红,暗叫:“哇操,若真是他所说的那样,我被奢莉摆道的事,他不就全看到了,哎哟,这回可糗大了!”
万金油看着杜小虫的泛红的脸,似有意,似无意的笑了笑。
杜小虫见了,心中暗暗的叫着:“哇操,印度神油真瞧见,逊毙了!”
只听万金油笑容一收,即道:“千面人替我做了那两张假面皮(就一直问东问西,想要知道原因,这个人实在叫人赌烂(不悦),所以我非杀他不可!
其他的三个可有可无,留之无用,放了又害人,反正又不是什么好货,乾脆也就全做(杀)了!“
“我呢?”杜小虫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连我也做了,这不是更乾净俐落。”
“不,你就算不是飞天猫,就是人熊本人,我也不会对你怎样。”
“为什么?”久未开口的阿冰,这回忍不住说了。
“因为只有飞天猫,我才可以找到这梅花坞!”
说着,万金油的目光,痴痴的回到十二姑面上。
十二姑冷笑道:“找来了就找来了,你还想怎样?”
“我只想你回我身边。”
“做你妈的春梦!”
说这话的不是十二姑。
而是陈统。
万金油还是不去理会陈统,凝视着十二姑,温柔的道:“我虽然到处风骚泡妞、无天无夜的打麻将,可是我的心,始终还是牵挂着你。
常常在想,可以多自摸几把下来,这些钱可以给你买胭脂花粉、新衣新裤,还可以带你去渡假,带你去赌城开眼界。“
十二姑不屑的说:“你这张嘴越来越甜了!”
“我这张嘴说的都是真心话,我这颗心好比牛郎的心,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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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
十二姑的目屎又流下……
泪中有笑,笑中有泪。
杜小虫和阿冰紧紧拥抱在一起,道:“哇操,太感动了,我们也快要流目屎(掉泪)了!”
万金油大喜,正想举步走过去,陈统突然一侧身,猛一声暴喝:“慢着!”
“哈巴狗,你想作什么!”
万金油彷彿到这时候,才记得旁边还有一个陈统。
这一次,轮到陈统不去理会万金油,他注视着十二姑,激动地说:“他骗的你还不够,你还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他这些话我也可以讲一箩筐。”
十二姑摇头道:“我知道这一次不是的。”
“别傻了,他是在骗你!”
“我相信这一次他不是在骗我!”
陈统的语声陡沉,叫道:“他不是在骗你,那是你在骗我了,是不是?”
十二姑一脸的歉疚。
阵统厉声狂叫。“你对我说过什么,你答应过我什么?”
“对不起:—…:”
十二姑歉疚的说,陈统大叫:“一句对不起就了了吗?愈说过你恨他,你答应过我毁了他之后就嫁给我,你真忘记了?你真是健志啊!”
“哈巴狗,你对我关心,我实在很感激……”
“我要的不是感激!”
“我…………”
“你要回到他身边?”
“嗯!”
“你果然骗我,你果然骗我,你果然把我当傻子来玩!”
陈统撕心裂肺的大笑,狂笑!
“哈哈——”
十二姑在大笑声中,狂笑声中,后心突然鲜血激射,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陈统的手中已多了一柄匕首。
匕首上染满了血!
陈统狂笑:“我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
杜小虫、阿冰二人二时间也给这变故惊呆了。
“哇操,太激情了吧!”
万金油也是一呆,但立时撕心裂肺的狂吼一声,猛扑了过去。
菜鸟兄弟早已在旁准备,马上迎上,两柄大刀向万金油当头劈下!
万金油狂吼未绝,手中多了两粒麻将奔雷一样射出!
“咚咚!”
菜鸟兄弟的两柄大刀刹那飞上了半空、他们兄弟两个额头上,同时各坎上一粒麻将‘么鸡’那“么鸡”看起来就像两只瓷鸟一样。
“哇操!”
杜小虫耸然动容!
他这是第一次看见万金油打麻将!
他不禁怀疑,又好奇,万金油的麻将术,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
但陈统却不在乎,他视若无睹,笑道。“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要到阎罗殿去、他们先我一步去打点一下也是好的。”
万金油咬牙切齿的瞪着陈统,一字字的说:“我一定送你到阎罗殿去!”
陈统一点也不畏惧。似乎很愉快,他道:“你安啦,就算你不送,我也会自己去。我们三个都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从小你喜欢她,我也喜欢她,坦你比我缘投(英俊),又厚牙(有钱),武功比我高,所以,不管我怎样打拼(拚命),始终抢不过你。”
万金油冷嘲说:“你这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鸦笑黑犹,不知丑!”
陈统笑道:“自作多情也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罢。当年我抢不过你,现在我也是抢不过你,黄泉路上,我不信还抢不过你!”
陈统大笑!
“哈哈……”
大笑声中,陈统反手匕首刺入自己的心窝!
笑声突断,陈统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倒向十二姑身上!
“十二姑,我来了……”
他的话声末完,身子还未倒在十二姑的身上,“呼”的就飞了起来,飞出了窗外!
“去抱你妈!”
原来,万金油发疯似的,一脚将他踢了起来,踢出了窗外。
万金油旋即抱起十二姑,风一样冲出了花中小楼!
然后消失在梅花林中。
杜小虫和阿冰就好像做了一场恶梦,现在才清醒过来。
阿冰的眼中不觉一片晶莹,幽幽地道:“哇,天下间竟有如此痴情的人,太美了!”
杜小虫喃喃问:“哇操,你着十二姑还有救吗?”
阿冰沉吟了下,才道:“紧歹讲(很难说)!”
“难道活神仙也救不了她?”
“除非有爱情的力量!”阿冰眼神中有着迷惘。
杜小虫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道:“哇操,我还有一件事情尚未了结。”
“哦?”阿冰痴望着杜小虫,说:“我陪你去!”
“这件事我只想一个人去解决。”
“那我呢?你又要幌点我(放我鸽子)!”
“我想你……”
杜小虫才说了三个字,阿冰已接下去道:“这花中小楼很美,我就在这儿等你,好不好?”
杜小虫紧拥着阿冰,叹道:“你就是这样善解人意,回来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阿冰娇羞说:“怎么样补偿?”
“回来你就会知道。”
“好,我等你!”
M &M 深夜。
月已残缺。
灯光昏暗。
杜小虫飞身落在阁楼前的珠帘外,有顷,才伸手在窗櫺上叩了三下。
“谁?”
房内床上的人,坐直了身子。
“天外来的人熊!”
“是你!”房内的人浑身一震,叉道:“你娘咧,你到底还是知道我,还是找来了,”
杜小虫一声长叹,推开窗子,跨入屋内。
他沉痛的说:“我虽然来了,我却辽是不大敢肯定是你!”
“飞天猫!”
床上的人,一声惊呼,站起了身子。
发达星天下第一棒铁面发达星!
“哇操,我一直只是怀疑,到现在才敢肯定!”
杜小虫脚步非常沉重,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他冷冷的盯着发达星。
“叉你个仙草牛奶冰,为什么会是你,”
发达星也泠冷的望着杜小虫。
“你娘咧,就是老子。”发达星奇问。“你怎会找来这里?”
“这全凭人熊临死前,所说的一句话。”
“人熊怎样说?”
“你约他在一幢大宅的大厅上见面?”
“是。”
“他说当时昏暗,什么也没看见,后来,当微弱月光移动时,才瞥眼看到大厅上的匾额。”
“这又怎样?”
“匾额上的两个字‘闲人’,第三个字,当然是‘居’字,这‘闲人居’还是我亲笔写的。”
“不错,”
“哇操,这到底为了什么?”
发达星反问:“你还记得在贺老虎的江山楼上,你说过我这个人大平凡,太庸碌了?”
杜小虫道:“哇操,我还没有老人痴呆症!”
“从那天以台,我就发菩一定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哇操,又是惊天动地的事!”
“我想来想去,要干惊天动地的事,又要省事省力,只有一个办法——杀你!
江湖上,那有比杀飞天猫更墓动的事?”
“所以,你僱用人熊?”
发达星仰首长叹,破口大骂道:“唉!人算不如天算,竟然会害死了巧贝贝,我、我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我他妈的,干什么没大脑的惊天动地的事嘛!”
顿了顿,又叫道:“来吧,你饬然来了,你还等什么?”
发达星双手一分,梃起了胸膛!
听他的口气,看他的动作,竟似准备叫杜小虫杀了他!
杜小虫没有拔剑。
他怔怔的里着发达星,半晌,才学发达星的话,骂道:“操你的没大脑的东西!”
然后转身举步走出房去!
他终於解开了这个疑团!
这又如何?
这又能够怎样?
杀了他?
那又怎样?
所以,他只有离开。
房内的发达星懊悔的快要死掉!
他不但失去了巧贝贝。
还失去了杜小虫这难得的朋友。
︽︽ 杜小虫也好过不到那里去!
他的心里好一阵才平复。
平复后,前思后想都是因为女人惹的祸,所以,他发誓除了现成的女人,再也不碰外来的女人,决定和这十六位女人好好过日子。
不过,发誓归发酱,机会来了可就歹讲(难讲)。
但起码这些日子,是比较安份多了,便和十八女金刚开始纵横华北一带,专和贪官污吏,土豪恶霸为难,声名大噪,几乎连三岁的小红,也知道飞天猫与十八女金刚的名字。
日子一久,连北京宫里的乾隆皇帝,也知道了。
乾隆他时常微服出巡,查探外间事情。
这天,他在北京正阳门外的阿泰茶馆,听见两个老头子正在闲谈。
一个老头子说:“最近发生一件奇事,北京城里大街小巷都传说着,老赵,你可知道没有?”
那叫老赵的老头子,正啃着鸡屁股,一听同伴这话,便放下来,问道:“什么号外的新间?是不是王府衙的狗尾胡同中,又发现了狐仙?”
先说夸那老头子说:“我说的奇闻,并不是狐仙鬼怪,而是近日邻近城市,出现了叫飞天猫的少年仔,带着一票水查某,行踪飘忽,专和贪官污吏作对咽”
“这个好呀!”
“前几天,在黄村的佃户胡三,欠翁大条一笔高利贷,要强迫胡三把十四岁女儿交出来,给翁大条做细姨偿债。”
“可恶,那姓翁的傢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呀,后来呢?”
“双方正在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忽然来了个把内裤穿在外面的怪异小伙子,见状,上前问明之后,就拿出三十两银子给胡三,叫他还大条的债。”
“呵呵,那胡三突然捡个肥肉,不就连亲娘老祖宗都给搬出来了!”
“那当然,就连翁大条几个恶奴,也觉得愕然,但也无法度,只好收了银子回报翁大条去。”
“这那算是什么号外?”
“好戏还在后壁(面),就在这天晚上……”
MMM 一张大床。
猛烈震动。
哇操!
是地牛翻身(地震)?
不太像!
“噢……—快升天了……”
“慢、慢点,等等我……”
“快……已经到半空中了……快,快加把劲……再快……”
“我、我就来……”
哇操!
原来不是地牛翻身,是两条肉弹在拚命。
就在两人欲仙欲死,欲火高涨时,突然‘哗啦啦’大晌,一桶水拨在他俩身上。
欲火顿时被浇熄了。
两人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男的低头看着萎缩的“东西”,不由气馁,又生气。
“完了,好不容易吃了大补九,才有起色的‘老弟’,这下又垂头丧气了。
妈的,是那个夭寿,不要命的干的……”
这男的正是翁大条。
女的是他的八细姨。
翁大条话声未了,只见床头站着两个金衣人,脸上画得像唱大戏的钟馗一样。
“老母,有……!”
翁大条大吃一惊,正要喊“有鬼”—可是鬼字还未出口,他的咽喉已被匕首一顶。
他吓得浑身发抖,立即把“鬼”字,硬吞了回去!
两个怪模怪样的人,喝道:“不要叫,如果再出声的话,就割了你舌头,阉了你老弟,我们是十八女金刚,今天晚上奉飞天猫之命,和你算一算账,宰(知)
吗?”
翁大条一听飞天猫,当堂吁出一身冷汗,慌忙拱手说:“姑奶奶,你们要发财只管开口,我床底下除了夜壶,就是银子,你们只管拿去!”
两女笑道。“你别以为钱是万能,对我们可不营用,我问你,今天你不是收了胡三一笔债吗?
你一个月前借给胡三十两银于,足足吃了两倍利钱,怪不得又买田买厝,娶妻纳妾,还长了一身肥肉!“
说到这理,左边女的伸出右手一点,闭住了他的麻痺穴。
就在这时,八姨太忽的醒了过来上见到这个情形,吁得魂飞魄散,又晕了过去。
左边女的又问:“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一点不假!”翁大条承诏了。
“哼,算你识相!”
说时,把翁大条肥胖身子拖落床下,一脚踩在他背上,然后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铁针。
“你吃高利贷,也吃得太多了,肥的像猪一样,也不怕得高血压。”
翁大条乞怜道:“姑奶奶,我天天都有做迟动!”
“状上骑胭脂马,也能算是运动吗?”
“骑胭脂马也很耗体力的。”
“少废话,今天非叫你连本带利吐出来?连蓉包。念给他听!”
“是!”
原来,这女的是连蓉包。
连蓉包取出一本帐册,如数家珍念道:“三月六日,借给阿西一笔钱,半年后,只有利息就几乎等於本钱五倍。
五月十二日,又借给游文一笔钱,结果利息太重,还不起钱,后来把三亩田贱卖给翁大条抵债。……“
足足念了半个时辰,才把这笔账念完。
“死胖子,你最近五年来,一共放出一万五千两银子,吃了两万三千七佰八十九两的重利,哇操,比做什么生意都好赚!”
“对,我今天叫你吐出来。”
翁大条一听要吐出两万三千七佰八十九两银子,面色惨白,哀道:“姑奶奶,亲娘祖奶奶,可不可以少吐一些些!”
“我们不要你银子!”
“真的!”翁大条喜道:“只要你们不要银子,其他的随你们的便!”
“好,我们就照两万三千七佰八十九两银子,扎你两万三千七佰八十九针,一针都不能少!”
言讫,伸手点了他哑穴,然后毫不留情举起铁针,向他全身肉厚的地方,狠狠的,一针针的扎去。
一针扎下去,有如虎头蜂螫刺一样。
翁大条疼得满身乱颤!
俄顷,翁大条已成了血人,抵受不住,一口气透不上来,痛晕了过去。
“你个死脓包!”
连蓉包狠踢了他一脚,和另外个女的。破窗离去!
︽汲分“这叫活该!”老赵听的痛快,又问:“老王,后来呢?”
原来说号外新闻的老头子,叫老王。
他道:“这一次姓翁的没有了半角(损失半文钱),但是遍体鳞伤,差点要了老命,医了半年才复原。
经过这一次教训之后,心胆俱寒,再也不敢放高利贷了。“老赵听得直点头:“厉害!厉害!”
“你说谁厉害?”
“飞天猫和他的十八女金刚呀!你瞧,连皇帝老子管不到的地方,他居然也能管到,高呀!”
老头子这一番话,不但把所有酒客,听得津津有昧,就连乾隆皇帝也听得目瞪口呆!
他以为自己是管理万民的天子,天下是他一个人的,居然会有人胜过自已。
他暗暗忖道:“飞天猫,飞天猫,你间直成为太上皇了!”
乾隆帝是个十分自负的人,听了老头子这番话,非常不高兴,立即起身回宫去了。
︽︽︽乾隆刚回到养心殿中,还未坐定,一名内侍慌慌张张奔了进来。
“禀告万岁爷爷,大内府总监阮总管等候在外面,说有要事启奏!”
乾隆吃了一惊,道:“阮总管会有什么要事吗?传旨宣他进来!”
“查!”
内侍答应一声,叩头起立,匆匆走出外面去了。
不一会儿,阮总管走了进来,道:“奴才有要事启美皇上!”
“朕在听!”
“请皇上赦免奴才死罪,奴才才敢直奏!”
“妈妈的,你跟朕谈条件?”
“奴才不敢!”
“不敢。还不快说来!”
阮总管只好道:“昨个晚上,值班乾清宫的内监,忽然看见宫殿琉璃瓦上,瞥见有人影一闪,急忙报告奴才。
奴才因乾清官是老佛爷大后住的地方,不敢妄加惊动,同时又恐伯这些小太监,眼花看错,所以没有派人搜索,也没有通知官廷侍卫。
那知,今早奴才巡视大内藏宝的凌烟阁时,忽然看见窗格上花纹木被斩断。
奴才吃了一惊,入内查看,一连失了三件东西。““三件东西?”乾隆道:“这贼的胃口未免也太小了!”
“万岁爷,不小呀!”
“哦?”
“这三件宝物是万年珍珠灯,先帝的闹龙宝剑,还有一件是海东青皮裘!”
“妈妈的,这贼子胃口不大,却很识货!”
乾隆听了,不禁大骇!
原来这三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万年珍珠灯是用三百六十五粒龙眼大小珍珠,连成一串串金线缨络?镶嵌而成。
鬼斧神工,精緻绝伦。
最重要的,还有七粒夜明宝珠,镶在中心。
闹龙宝剑,相传是林丹汗佩剑,削铁如泥,剑柄上也嵌着七粒明珠,闪闪生辉,炫人眼目。
海东青皮裘更加宝贵。
原来,海东青是关外蒙疆一种特产的鸟,形状和鹞鹰大同小异,身上绒毛,若做成裘衣,温暖贴体,舒畅异常,比起貂皮还暖。
可是这种海东青鸟,产量非常少,要织成一件羽裘,却需要几百只海东青的毛。
珍贵之处,可想而知了!
因此,乾隆一听见失了三件宝物,不禁勃然变色,喝道:“可还有什么发现的没有?”
“有,有一首歪诗,万岁爷请看!”
阮总管一边说,一边战兢兢的呈上纸条。
乾隆立即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嘴角笑咪咪,体态风骚骚,江湖大家混,皇上老子靠边站,宫中三宝我最爱,欲寻请找金十八。”
虽然是首歪诗,宇迹却很娟秀,乾隆一看之下,不禁好气又好笑。
“快传九门提督焦光来见驾!”
“查!”
阮总管那敢怠慢,唯唯诺诺去了,不一会儿,九门提督“焦光”遵旨进来。
乾隆即把失宝的事,详细说了,然后吩咐他着意查办。
“朕今个在茶肆中听见两个老头子说,最近京城邻近县城,出现了一票强盗,到处横行,十分狷獗,不把朕放在眼里,叫什么飞天猫与十八女金刚。
现在这个飞贼自称金十八,十八又姓金,一定是这票人。““是!”
“大内失宝,如果传了出去,我这个皇帝很没面子,所以,务必秘密进行缉捕飞贼,”
“大内失盗,这是臣的错,请万岁爷治臣失察之罪!”
“百密也有一疏,何况京城这个地方,龙蛇混集,既往不究,朕给你两个月期限破案缉盗,和取回失物吧!”
“遵旨!”
焦光应旨退去!
MM M 焦光返回兵马衙门后,把顺天府尹和黄村的捕快差役,兵马巡城人等,全都叫来,告诉了大内失宝的经过。
并且传下皇上旨意,在限期内就要缉盗破案,如果到了期限,还不破案的话。
当官的就要摘去顶戴,交给刑司治罪,差役捕快也要连带受处分!
焦光这一宣佈,不啻晴天霹雳,个个吓得面色发白,屁滚尿流!
不到几天工夫,整个北京皇城,都被抄翻,街头巷尾,男女老幼,每一个人都知道皇官闹贼了。
你若是还莫宰羊,那就太逊了!
半个月了。
北京城所有的酒楼茶馆,歌台舞榭,八大胡同的青楼妓院,天桥外的杂耍戏说书场,全都搜遍,就是查不到失宝的下落,和线索。
焦光急得有如锅上蚂蚁!
“这回要砸锅了,皇上非找我鱿鱼不可!”
︽崁 北京城的西郊。
突然出现了一票人马,其中只有一个男的,其余的都是女的。
个个都是水噹噹(漂亮)!
他们不是别人,男的是杜小虫,女的带头的是李楚红等十八女金刚。
“报数!”杜小虫突然喊道。
“一!”
“二!”
“三!”
“四!”
“五!”
“……!十五!”
“哇操,怎么少了一个?”
霍水蚊道:“连蓉包尿尿去了!”
杜小虫说:“皇帝老子住的地方到了,在城理的日子,大家可以各别自由活动,千万不可以闹事,晚上则睡在西郊唐家大宅里,那幢大宅我全租下了。”
“太帅了!”
“好,解散!”
原来,杜小虫为了犒赏这些日子的辛劳,特别带她们到京城来玩。
当然,他们不知道北京城发生大内失盗的事情。
杜小虫望着像小鸟散飞的老婆们,心中暗叹:“哇操,这些吱吱喳喳的牵手,真他妈的有够累,现在暂时恢复单身贵族,真爽!
得好好找个娱性节目乐乐!“
︽妓玟这天。
杜小虫从酒楼喝的有点醉茫茫出来,便见一群花花绿绿的娘们,围着一个青年叫喝。
他酒醉立即醒了三分。
“哇操,我那些婆娘怎会聚集在这里闹事?”
杜小虫上前一看,吁了一口气,发觉这些娘们,并不是他的婆娘。
“好佳在!”
他心里这么庆幸,也引起他的好奇心,逡问:“哇操,发生了啥米代志(什么事)?”
那些娘们眼睛一瞪,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杜小虫,是只有翘膀的猫!”
“飞天猫!”
那一夥娘们听到有翅膀的猫时,花容立刻变色。
这些娘们中的女主人,一个美得叫人眼睛一亮的姑娘,嗫嚅着:“原来,他就是飞天猫,飞天猫又怎样?谁叫这个臭小子眼贼,看本姑娘洗操!”
她白皙的脸蛋泛上了血色。
她清脆悦耳的喝道:“把刀给我!”
捧着长柄刀的女人,有五、六个,就在她旁边等待差遣。
其中一个捧着长柄刀的女子,把她手中的刀递给这位美女。
“本姑娘乃是顺天府伊舅子的女儿,因为,我在河边洗澡,被这叫三寸丁的傢伙看了去,如果他长得帅点,也就算了。偏偏他和武大郎是双胞胎,这可不行,我非挖了他目啁(眼睛)不可!”
那三寸丁跳得好高,叫道:“你起笑(发疯)啦?那条河又不是你家的,你可以去洗澡,俺为什么不能去?”
美女很轻盈的舞弄手中的刀,大大的眼睛燃烧着怨恨的火焰。
“哇!不妙了,看她气呼呼样子,俺的命完了!”
就算杜小虫肯借剑给他,三寸丁也不好意思跟娘们交锋。
因为上寸丁嗜女色如命,他是不会杀女人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生命危险,去偷看这女人洗澡。
这时,杜小虫大喝:“哇操,你先放下刀,有话好说嘛!”
“说什么?”女的气道。
“哇操,我从来没听说过,看人家洗澡要被挖目啁(眼睛)!”
“你识啥米(隐什么)?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开始;”
“哇操,那么,现在就要流行,为看查某挖目啁的调调儿啰?”
杜小虫的嘲弄,使美女的眼尾吊起得半天高。
杜小虫心中一动,道:“这样吧!不必管什么理由了,也不要以偷看洗澡为由,你就当做是寻常的决斗,一刀把他杀了,根本就没有人会阻止你的!”
这美女似乎动心了,很婀娜地在沉思。
杜小虫对她不由想入非非,忖道:“哇操,像这款查某,要是跟她效‘凤凰于飞’那玩意,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杜小虫并非当事者,难怪有闲情逸緻想入非非。
三寸丁目惨透了!
他平时的吊儿郎当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他现在害伯得一直在打哆嗦。
杜小虫笑道:“我说三寸丁啊!动了这种地步,你只好认命了。”
三寸丁求说:“拜託,飞天猫,传说中你最讲义气,快替俺想想办法呀!届叫你一声大哥!”
“哇操!没有办法啦,你只好跟她拚了!”
“你是说,叫俺乖乖的挨她的刀?”
“哇操,我可没这么说,你可以叫她屈服呀!你只要胜了,她就是你的啦!”
美女再也听不下去了。
“臭男人!”
她大叫一声,偃月似的大刀卷着风,迅速劈了下来!
劈向杜小虫!
因为,他所说的话太离谱了。
大冢以为是要劈三寸丁,没想到竟是杜小虫。
杜小虫闪避大刀,一面骂道:“哇操,你笑(疯)啦!干嘛砍我?”
“本姑娘才没有疯呢!谁叫你嘴巴不乾不净,像吃了大便一样。”
这美女的脾气倔强,一直把眼尾吊到半天高,挥动大刀乱砍一通。
幸好她的刀法太逊了。
杜小虫纵来纵去,故意和她玩玩,忽然,他一眼,乍见街旁有户人家的窗前,站着一位清秀佳人,秀目不时盯着杜小虫春。
“哇操,又是个水查某,京城里的查某好像个个拢水(都漂亮)!”
他乘隙溜进了这女孩的家。
“你好,我要打扰一下。”
“不要脸,临阵脱逃,你出来呀!”
美女尖叫着,追进屋子里。
门口恨狭窄,美女把长柄刀伸向前跑进来,以致绊了一跤,手中的刀插入木头椅中,整个人跌倒。
“哎哟喂……”
杜小虫装作没看见,对屋里的女孩笑道:“你长得真水(美),叫什么名字?”
女孩不知不觉被杜小虫的磊落潇酒所吸引,脱口答说:“叶子薇!”
说后,她又感到不对劲,紧紧闭起了嘴。
杜小虫笑道:“是叶子媚的妹妹?”
叶子薇不敢再开口,只有猛摇头。
“不是也无所谓,只要我想要你,想抱你就行了,哈哈,晚上我会再来找你。”
哇操!
这算泡妞吗?
叶子媚楞楞站在原地。
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又像是被吓坏一样。
“哈哈……”
杜小虫豪迈的笑了起来,大步的走出屋子。
在外面的那些娘们,只看到杜小虫,并没有看到美女,也都愕了一下。
“我家小姐呢?”
“我怎会知道呢?刚刚好像有一个秀逗的查某,杀进屋理,大概是她吧?”
说完,杜小虫大叫:“三寸丁,紧栓(快向)!”
“怎么啦!”三寸丁叫道:“俺的事情摆平了没有?”
“摆平你的头,大男人能跟查某斗吗?紧栓(快溜)就是了!”
杜小虫风似的拔腿便溜。
这些娘们并不在意杜小虫的溜掉,她们反而担心小姐的安危。
有顷,小姐才醒了过来。
原来,她绊倒时被刀柄敲到头,昏了过去。
“那个臭男人在那儿?我一定把他抓回来,把他剁成肉酱,我才甘心。”
说时,一双眼睛到处滴溜,再抓起了她的刀,丫环们合力制止她。
“小姐,您受伤了,不要乱动,那廝的已经走远了。”
“什么?被他溜走了?”
“是啊!小姐的刀法太厉害了,那廝的吓得屁滚尿流哩!”
丫环们有如哄小孩一般,哄她家小姐。
可是想起了自己出丑的模样,美女实在嚥不下这口气。
“叫人去查一查,那个臭男人住在那里,咱们好去逮他!”
“小姐,不要急,养伤要紧,那廝的跑不掉的。”
美女认为不错,气也稍微消了一些,但是,心头恨难以剷除,於是,转向叶子薇问罪。
“那臭男人认识你,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快说!”
“我……”
叶子薇垂下了头,她总不能说她也不认得杜小虫。
“小仙姑娘,这件事相当複杂,来日我会向妳禀报!”
原来这美女姓夏,叫小仙,外人背后都叫她‘小辣椒’。
她实在是个刁蛮不讲理,又非常难缠。
︽︾︽三寸丁现在把杜小虫,当作了他的护身符,寸步不离杜小虫。
“哇操!我说三寸丁,这件事好像和我不相干,你不可以再对我哥哥啼(纠缠不休)了!”
三寸丁说:“你现在是俺的大哥,俺当然得跟随大哥左右,再说,那个八婆小辣椒,天天带着一票丫环,四处打探咱们的消息,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杜小虫有大哥做,心也就爽了。
“哇操,真个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非得想法子把这件事摆平不可!”
“嘿嘿,没有什么事能难倒飞天猫的!”
哇操!
三寸丁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他缠上杜小虫,就是要杜小虫帮他摆平这件事。
杜小虫也不是笨蛋。
“哇操,你别幸灾乐祸,我是为你揹黑锅,你舅子的,天下女人这么多你不去偷,偏偏要偷看那个八婆洗澡。”
“刺激嘛!”
“偷看又吃不到,有什么好刺激的。”
“大哥,这你又不懂啦!”
“我不懂?”杜小虫瞪大了眼,叫道:“哇操,查某的事还有我飞天猫不懂的!”
“嗜嘻,大哥,你能叫她就范吗?”
“就范?”
杜小虫好像在咬一口生韭菜似的,感到又辛辣又刺缴。
只要夏小仙不那样小题大作,说实在的,以官家的小姐来说,她可算是花中之魁,叫人想入非非。
可是,她却把一池春水搅浑了,叫人不敢领教。
“哇操,到了这种地步?只好使用一些战略取胜。”
“什么战略?”
“苦肉计!”杜小虫道。
“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否则的话,她到府尹那里,咱们就吃不完兜着走,我可不想若上官司。”
“你是说……”
三寸丁快哭出来了。
“你是说若不施展苦肉计,只能见死不救,任由那个八婆来宰俺?”
“是啊,反正去了一只目啁(眼睛),你还有另一只目啁,仍然可以偷看查某洗澡。”
“那我不成了独眼三寸丁!”
“哇操,碰到那个秀逗查某,算你倒霉,你就认命吧!”
“大哥,你真的见死不救吗?救救我吧!”
“那么,把她干掉!”
“俺不敢!据说杀查某会衰尾(倒霉)八辈子的!”
“那你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俺实在不想过亡命的生活。”
“随你的大便!”
杜小虫说完,准备一走了之。
不过,当他看到三寸丁茫然无神的模样,立即产生了恻隐之心。
“其实,还有一计!”
三寸了又燃起了希望,忙问:“是那一计?快告诉俺!”
“银弹攻击。”
“什么?银子?那个八婆是官家小姐,家里有的是钱,依俺看,五十两、一百两,她也不会看在眼里。”
“三寸丁,你可真不是普通的笨,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切看我吧!”
杜小虫信心十足的拍拍胸膛!
银弹之计真能使鬼椎磨?
杜小虫和夏小仙之间,会有啥爆炸式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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