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虫点点头:“嗯,没错,就是你某。”
梅三摇瑶头,说:“卖屎(不行),她太老了。”
“那才够劲呀!”
“幼齿的才够刺激。”
“哇操,那是糟蹋幼苗,缺德带冒烟的事。”
“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她虽然长得娇小玲珑,好歹也已经发情了,而且,是她主动要追你的。”
“算了,唱们别谈她了。”杜小虫绉了下眉毛。
梅三有些讶异说:“咦?你不喜欢谈论查某吗?”
“哇操,我一向就不喜欢这调调儿!”
“啊,那实在是甲歹势(不好意思),老朽以为男人都是色鬼,因此,一直以查某为话题!”
“你搞错了。”杜小虫道:“我是正常的男人,当然也喜欢女色,不过,对幼齿的并不感到兴趣。”
顿了顿,杜小虫又道:“都是男人,不怕你笑,我很喜欢成熟、温柔、善解人意,又带点骚味的查某,可是,却不喜欢把她们老挂在嘴上。”
“嗯,说得也是,查某只是男人生活上的一部份,有出息的男人,是不会被查某左右的。”
梅三似有所悟。
顿时,开始喝他的酒。
对女人绝口不再提。
两人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有顷,杜小虫突然道:“梅老,喝了你这么多酒,我可没钱付。”
梅三豪迈的说:“老朽说请喝酒,就算喝我所有的酒,也不要你半文钱。”
“哇操,这样我就可以痛快喝了。”
“对了,明天老朽就找此地的大哥去,一、两天之内,银子就可以找回来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不急。”杠小虫道:“就算两手空空也无要紧,江湖人四海之内皆朋友,无饫死(不会饿死)的。”
“话是没错,不过,当你碰到急用,口袋却空空时?就歹过日了。”
“急用?会有什么急用?”
“男人平时是没有什么急用,但是,一旦小老弟飢饿时,你就不能不带它去开查某(嫖妓)。你说,开查某要不要银子?”
“哇操,探食查某(妓女)最现实的,没有麦克(银子)是甭想进去打洞。”
“这就对,不能打洞,就只有看美女画,自我解决了。”
“哇操。不管画得再美的美女画,我都没有兴趣。”杜小虫道:“摸摸真的查某的柔嫩脚仓(屁股),实在是一种亨受。”
梅三“哈哈”大笑,说:“咱俩真是臭昧相投,尤其,查某身上那股骚狐狸昧,老朽一闻,就会兴奋起来,比吃阿芙蓉还够劲吔!”
鲜啦!
两个男人绕来绕去,还是绕回女人身上。
杜小虫在楼下开怀畅饮。
楼上却有个女人,正姗姗欲走下楼来。
当她走到楼梯前栏杆,往下一看,不由惊叫了一声:“啊!那个人不就是…
…”
跟在她身后,一个英俊的青年,即问:“你怎么啦?”
“不可能的,不过,他明明是杜小虫呀,怎么可能……”
这女人口中喃哺说着,一面快快的走回房去。
闻言,身旁的青年,目光精射,反问:“你说飞天猫?他不是在开封吗?怎么可能是他?”
“错不了,他老早就到了京城,而且官府正在通缉他呢!”
“哦,真的是地?”
女的似乎有些激动,一下子坐着,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他和我有仇,我一定要报仇!,”
女的用银牙狠狠咬着下唇,眼尾吊了起来,紧紧抓住短剑。
那抓剑的手,似乎在发抖。
青年人冷峻的说:“既然官府在通缉他,你又何苦亲自动手。”
“不,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那傢伙。”
女的说着,拿起短剑,气呼呼就要冲出去。
“要报仇,也不必急成那副德性,你动点脑筋好不好,那小子既然已经来到京城,当然就不可能那么快离开。你倒是应该小心谨慎,别让他看到你才是!”
“哟,海山大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小仙,你的嗓门比猫叫春还要大声,最好当心点!”
这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夏小仙。
而年轻的汉子,名叫海山,江湖有个外号,叫“情场鬼见愁”。
他说夏小仙声音太大了,其实,他自己的声音也绝对不低。
不过,为了顾忌到会被杜小虫发现,才尽量把声音放低罢了。
“你最好小心点,别误了我的大事。”
“也许我太激动了,面对着心里憎恨的仇人,我怎能平静下来呢?”
邪门了!
天下之事,真是一物降一物。
泼辣的夏小仙,在情场鬼见愁面前,竟然是低声下气。
海山傲然地道:“你真是因被看了裸体洗躁,而怀恨在心?”
“你,你说什么?”
夏小仙一双柳眉,扬的很高,眼神却闪烁不定,神色甚是不安。
海山非常得意。
因为,他竟然一语道出了夏小仙的心事。
“我,我才不在乎自己!”
“是吗?”
夏小仙一时为之语塞。
海山又道:“你最好小心些,一旦被发规就砸锅了。”
夏小仙咬紧嘴唇,收起怒容,几乎又被软化。
“如果你有心报仇的话,那就更要随时提醒自己,别太‘亢奋’。”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要暗杀一个有武功的人,尤其武功高超的人,必须选撑在黑夜动手。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对方看穿你内心的杀机。”
这个名叫海山的年轻人,始终不曾为了女人,而乱了方寸。
不管情欲如何高涨?
他都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怪不得江湖人,称他“情场鬼见愁”。
自从那夜在林中和杜小虫发生肌肤之亲后,夏小仙在爱恨之下,回家途中,又落入海山的魔掌。
据说,越是高贵骄傲的女人,对於性方面越是脆弱。
她们最在意的东西——面子!
在毫无防备之下,和杜小虫发生了一场“野战”,夏小仙在回冢途中,所想到的问题是——万一杜小虫把这件事宣扬出来的话,她还有面子待在京城里吗?
所以,她嚥不下这一口气。
她必须杀了杜小虫。
也就是杀他灭口。
不过,每当她想起那一次“野战”,杜小虫带给她的快乐时——她内心中,似乎又有些矛盾。
矛盾归矛盾,为了面子,杜小虫非杀不可,因此她勾上了海山。
她要海山替她杀了杜小虫。
海山忍不住好奇,起身走出房去,站在楼梯上,对着下面望去,冷峻地说:
“原来他就是杜小虫飞天猫,没有翅耪嘛!”夏小仙站在他身后,笑道:“你当他是怪物呀”
此时,杜小虫不由抬头朝楼上瞄了一眼,海山立即催促说:“谁叫你出来,快躲起来呀!”
夏小仙立刻转身,躲在柱子后面。
海山面孔一变,脸上充满了笑容,朝楼下杜小虫笑道:“嗨,朋友,独乐乐不如分乐乐!”
杜小虫拍头笑说:“哇操,老兄,你是那只目啁(眼睛),看见我一人在喝酒?”
海山一怔!
杜小虫又道:“哇操,你想参一脚,就明讲嘛,接好!”
“好”字才一出口,杜小虫手中的酒碗已飞了出去。
酒碗朝楼上飞去。
海山伸手接住,滴酒不落。
他在鼻前嗅了嗅,笑道:“陈年烧刀子,好酒!”
话声一落,酒已下肚。
“三月桃花,谢了!”
空的酒碗又飞回杜小虫手里。
“免细利(不用客气)。”
酒碗一来一往,梅三看得目瞪口呆,暗暗讚叹:“好内力。”
其实,海山对於佔据夏小仙心坎一角的杜小虫,心中既嫉妒又好奇。
杜小虫见对方功夫不赖,不禁拱手问道:“老兄贵姓?”
“情场鬼见愁海山。”
闻言,杜小虫怔了怔!
“哇操,连武林盟主的牵手(老婆),都敢泡的海山海公子?”
“正是在下。”
“久仰久仰,想不到飞天猫和情场鬼见愁,会在这里碰面,这可真新鲜啊!”
“何止新鲜,简直是件真趣味的代志(事)。”
“哇操,既然是趣昧,那么就到你房里聊聊吧!”杜小虫道:“你的马子方便吗?”
说时,杜小虫指了指柱子后的夏小仙。
海山心里七上八下,忖说:“完了,小辣椒被他瞧见了……不可能,他一定没有看见小辣椒的脸,不然不会说要到我房里。”
想毕,“哈哈”大笑,说:“你的目啁(眼睛)这么锐,不应该叫飞天猫。”
“哇操,不叫飞天猫,那该叫什么?”
“猫头鹰!”
“哇操,你马子的身村很不赖吔,玩起来一定很过瘾的。”
“哈哈,查某就像半生不熟的荷包蛋,‘咻’一下,就没了,那比得上陈年烧刀子过瘾。”
杜小虫不甘示弱地道:“哇操,陈年烧刀子虽然比半生不熟的荷包蛋过瘾,好佳在我不吃半生不熟的荷包蛋呢!”
“那么,你喜欢那种查某?”
“查某还是熟透而娇艳欲滴,丰满肉体的最引人!”
虽然,海山狡黠,但杜小虫的油条也不会逊於他。
一旁的梅三笑着说:“哈哈,你们俩个真投缘,海公子,不如下来喝一杯。”
杜小虫也道:“是啊,咱们三个今天不醉不归啥款(怎样)?”
谁知,海山摇头说:“卖屎(不行),我不能喝酒,不能喝太多酒。”
“哇操,你酒品不好?”
“不是的,因为,这几天得了伤风感冒伤到喉咙,所以不能喝酒。”
这是推卸之辞。
只因海山怕酒一喝多,把所有秘密全泄露出来。
“哇操,真是扫兴!”
海山把杜小虫当成怪物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
有顷,才说:“据说,你偷了宫里的三样价值连城的宝物,可见你胆子比我还要大。”
杜小虫一楞,纳闷道:“哇操,我偷了官里价值建城的宝物?你妈妈的,老子可没吃龙鞭,那来这个胆子。”
“是吗?这件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你居然还敢在城里逗留,我看你是没吃龙鞭,偷吃了玉皇大帝的那条‘鞭’吧!”
杜小虫越听越糊涂。
“哇操,那件事跟我没有关莲,一定又是有人冒我飞天猫之名作案。”
“是不是你自个干的,只有你自已心里最清楚。”
顿了顿,海山又说:“你现在是四面楚歌,官府要追杀你,你某(老婆)要修理你,还有我也粟杀你。”
杜小虫听了,不由一楞,道:“哇操,你要杀我,咱们有仇吗,”
“没有。”
“既然没有,哇操,那是你有神经病啰?”
“我头壳清醒得很,IQ一百八十,你说有没有神经病?”
“哇操,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石旺仔!”
“哇操,食人肉!”
“不错!”
“你是他什么人?”
“我也是杀手,他两万两请来的杀手。”
“他奶奶的,老子还没工夫找他,他却先找上我啦!”
“你不用找他了。”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被阎王召去当女婿了。”
杜小虫一怔,喃喃说:“哇操,他膈屁了,那我的仇还报个屁。”
只听海山又道:“看在你赏我一碗酒份上,今天我不杀你,下次碰面时,我可就要动手了。”
说完,转身走进房去。
※ ※ ※
街上热闹非凡,摊子特别多,充满了蓬勃的气象。
呼叫客人的声音,讨价还价的声,结台成一股喧嚣之气,包围了整个天桥。
杜小虫和三寸丁两人,一面闲逛,一面抬槓。
“大吔,那个海山叽巴的,你干嘛不赏他一个鹵蛋(石子)呷。”
“哇操,麻烦事一大堆,你还嫌不够呀!”
“唉,说的也是,俺已经是一文不名了,筒直比乞食(乞丐)还要穷酸。”
“哇操,天无绝人之路,别哀声叹气,一副苦瓜脸。”
“俺感到逊毙了,今晚俺们要在那儿落脚,大吔,你想好了没有?”
“奶奶的,你真他们的有够烦!”
说着,杜小虫突然加快速度在人群中快速穿梭起来。
“大吔,您等等俺呀,千万别放俺鸽子。”
三寸丁吓得在后紧紧追随。
到了分岔路口,杜小虫才放慢了脚步,等三寸丁跟上来。
三寸丁喘着气说:“大吔,您千万别放俺鸽子,俺以后不鸡歪就是了。”
杜小虫不答,却低声道:“不要住后看。”
“咦?为什么呢?”
“有人在盯咱们的梢。”
“哦?到底是那一个王八羔子?”
“阮也莫宰羊,你就装做莫宰羊的样子,千万别露出马脚。”
“俺宰羊,大吔,你打算怎么办?”
杜小虫很想回过头去看个究竟,但又担心被发觉,只好忍着。
三寸丁的两只眼睛炯炯发光,不停的在抽动鼻翼,好像恨不得立刻逮住对方,把他揍个半死似的。
杜小虫继续往前走去。
有顷,走到一人高的围墙尽头,杜小虫迅速的转到左侧。
不一会儿,只听到脚步接近,然后停在围墙附近东张西望。
“嗳呀!”
这盯梢者一时见不到杜小虫人,居然急得跺起脚来,然后,朝围墙左侧绕去。
此时,杜小虫已转身到了右边。
当那盯梢者要再转出围墙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人。
是杜小虫。
杜小虫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
盯梢者不由叮了一大跳!
当杜小虫看清这盯梢者时,也不禁楞了一下。
哇操!
竟然是女人!
杜小虫感到非常的意外。
他做梦也没想到盯他梢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杠小虫挡住她的去路,双手抱在胸前,笑道:“你免惊(不用怕),找我有何贵干?”
这女的不答,转身欲溜。
“嘿嘿,看你往那儿栓(溜)?”
三寸丁在她背后张开双手拦住。
“可恶的傢伙!”
不知她从那儿拿出来的?
当她伸出手时,一支峨媚刺,身手矫健,朝三寸丁刺去。
“哇!俺的姑奶奶,这婆娘是危险份子!”
三寸丁急忙躲开。
怎料,她杀三寸只不过是幌子,一转身就刺向杜小虫。
杜小虫一闪,旋即抓住那女的手腕。
“哇操—原来是只乱咬人的虎巴母(母老虎),老子根本就不认得你,干嘛杀我?”
“快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只要告诉我干嘛杀我?”
“我偏不告诉你!”
她咬牙切齿,把脸孔转了过去。
三寸丁说:“大吔,瞧她脸绷得紧紧的,好像不好惹吔!”
杜小虫道:“这查某怡比比(凶悍),要她开口,可能比登天还难。”
三寸丁在这女的身上瞧个不停,半晌,才笑着说:“大吔,我有办法叫她开口。”
“什么办法,快讲。”
“这办法就是把这个臭娘们剥个精光,然后拖到街上示众。”
三寸丁说得十分逼俱,而且动手作势了。
这女的听了,不禁软化了。
“两位大侠别脱,我说就是了。”
“哇操,你这查某真是犯贱,不脱你衣服就不说,一说要脱你衣服,便投降,说吧!”
“我想我是认错人了!”
此言一出,可是跌破杜小虫和三寸丁的眼镜。
“哇操,搞了老半天,竟然说是认错人了,你这是玩我们嘛!”
“我说的是真的,我、我以为你俩是家父的仇人,所以……”
“哇操,光天化日下会看错人?”
“是真的,骗你们的话,我就不是处女。”
那女的泪流满面,刚才的凶悍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杜小虫心中暗道:“奶奶的,简直是唱作剧家。”
心中想着,一面却对三寸丁挤挤眼睛。
“三寸丁,她可能是真的弄错了,放她一马吧!”
三寸丁不服气的说:“妈妈的,查某一哭什么都OK了。”
“三寸了,你快放开她呀!”
杜小虫又在挤眼睛,然后转身离去。
“你妈蚂的,滚蛋吧!”
三寸丁在一肚子火之下,推开了女的。
女的踉跄了两步,飞奔而去。
三寸丁非常惋惜的目送她,扭动着浑圆屁股跑去,然后,责怪的口气说:
“大吔,一块肥肉好不容易到了口,您干嘛平白的放走她,太可借了。”
“哇操,谁平白放走她啦,你快点去盯她的梢吧!”杜小虫露出神秘的笑。
三寸了恍然大悟,一拍脑勺—大叫:“妈妈的,俺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快去,可别让她看见,我到天安门的大柱下等你。”
“好!”
哇操!
想不到情况倒转了过来。
被盯梢的人,反而盯起对方的梢来了。
三寸丁欢天喜地的跟在对方的屁股后头。
他小心翼翼的盯着。
“那个臭娘们,一旦被俺查出底细,俺一定要叫她好看!”
三寸丁认为,对付难缠凶悍的女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强奸她。
那女的并没有察觉到三寸丁,所以一路奔跑。
她偶尔也会停在街角,回头瞄一下,但是三寸丁比她快一步。在她停住脚时,三寸丁老早就躲了起来。
跑了大约半盏茶的工夫,来到一片树林中,林中有座木屋。
那女的回头看了好几遍,因为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於是,她飞快的钻入木屋。
里面传出了男人的声音。
“小嘟嘟,是你吗?”
“是呀!好险!好险!差一些些就没命,乖乖咙地咚,就差那么一丁点,险些被强奸了。”
“哈哈?有人会强奸你,那傢伙也太没品味了?”
“妈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娘身材是一流的,你又不是莫宰羊。”
“少发颺了。”那男的问:“你确定看清楚那个男的吗?”
叫小嘟嘟的女的,拍着胸脯道。
“妈的,当然看清楚啦!我的妈唷,他那一双色狼似的目啁(眼睛),吓死我了!没想到以老娘的身手,会被他逮个正着,吓得人家一身冷汗哩!”
“他自称是杜小虫吗?”
这个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茶肆里扒走杜小虫钱包的妙手空空。
小嘟嘟劝道:“我说你呀!想动人冢荷包的脑筋,最好找软叭趴的老头,或是手无缚鶸之力的小白脸下手,你胆敢动那个飞天猫的脑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
“人不冒险,那来横财,没有横财,就没有闲钱喝酒。”
妙手空空正悠然的盘腿在地上喝酒。
小嘟嘟坐了下来,拿着妙手空空的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有顷,妙手空空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对了!你再去盯他的梢上宥他在那儿过夜,孙孑不是说过:‘知己知彼上自战百胜’嘛!”
“妈的,他的银子不是全给你匡来了嘛,他身上已经空空啦!”
“不,你若听过飞天猫的义行及功夫,便会知道他口袋永远都不会空。”
“哦?”
“他是专门劫富济贫的侠盗,最近京城里闹得满城风雨,说宫中失窈的三样无价之宝,听说也是飞天猫干的。”
“哇塞,太帅了!”
“帅有屁吊用,快去盯他才管用。”
“你真他妈的蠢,我的面孔已经被看过了,若是再被他们看到,不被奸得口乾舌燥,四肢无力才怪,老姐组不干!”
“不干,你不要后悔。”
“呿!”
小嘟嘟耸一耸肩,瞄了瞄钱袋。
的确!
钱袋毽鼓鼓的一大包艰子,实在诱人的很,也实在值得冒那一趟危险。
“哇塞,打从娘胎出来,就没看过这么多的银子。”
“老子可以买很多东西给你,你到底喜欢一些什么?”
“人家最喜欢胭脂扣里梅艳芳擦的胭脂,要同一个牌子,还有黄飞鸿里十三姨穿的衣服。”
一谈起胭脂衣服,小嘟嘟昀眼睛就亮了起来。
看样子、她已经忘了被杜小虫逮住的惊吓。
她一面想着擦上胭脂,再穿上十三姨的服装,那种感觉使她飘飘然。
她一面在想,一面不断的喝酒,不久,她身子他已飘雾然起来。
“嘻嘻,我是十三姨,我是十三姨,你是黄飞鸿,飞鸿抱紧我呀……”
美色当前,又是投怀送抱,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舍不得拒绝。
因此,她开始跟妙手空空纠缠在一起。
两人很快进入状况。
玩那种儿童不宜的游戏。
当他俩进入忘我境界时,突然有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小嘟嘟和妙手空空二人,一见到这个不速之客,酒立刻醒了大半。
他俩紧紧抱在一起,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这个下速之客,竟是杜小虫。
“嗨!”杜小虫笑得很开心的道:“咱们又见面了!”
“啊……我……老天爷……”
妙手空空和小嘟嘟两人,彷彿看到了鬼魅似的,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妈妈的,这下老天爷也就帮不了你们啦!”三寸丁道。
杜小虫笑着说:“哇操,原来你们是一对贼拍档,刚才我已经个别认识了,不用再介绍,只是想不到你们动作这么快,一眨眼工夫,已经欲仙欲死了。”
在无奈之下,妙手空空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杜小虫上前拿起了钱袋,在手上掂了掂。
“哇操,三寸丁,你还记得这个钱袋吗?”
三寸丁回答:“俺记得非常清楚,这是大吔集合十七位老婆的内裤,花了七天时间,缝制而成的钱袋,上面还画了一只有翘膀的猫呢!”
“嗯,说得好!”
杜小虫用他铜铃似的大眼,瞪着他们俩个。
小嘟嘟和妙手空空,吁得不能动弹。
“哇操,真亏你做得出来。一口气扒走这么多钱,你未免太贪了吧!”
“大侠,饶命!”
“饶命!你这条命远值不了这么多钱呢!”
“大侠饶命,小的一时脑筋不清楚,才萌出歹念,所以……”
“是一时脑筋不清楚吗?”
“是是是的! ”
杜小虫转向小嘟嘟道:“哇操,你又说是为了父亲报仇,简直是瞎掰!”
以杜小虫的个性,他不是爱计较的人。
然而,这一对贼头贼脑的男女,实在叫他是忍无可忍。
“妙手空空,你该知道‘事不过三’之理吧!”
妙手空空捣蒜似的猛点头,说:“小的宰羊,请再饶小的一次!”
“饶你可以,不过,为了不让你再扒别人的钱,我要剁掉你的手指。”
“啊!千万使不得,使不得!手指除了扒别人的钱,还要‘框’女人的洞呀!”
“哇操,这么下流,那么,就把你的脖于扭断吧!以后你就不会为了喝酒,而去扒人家钱了。”
“嗳呀呀;这更使不得!大侠,小的喊你一声小祖宗,拜托,拜托,千万千万别扭断我脖子,我发誓以后不再喝酒了。”
杜小虫见他可怜乞求模样,觉得很丢男人的面孑,对他更是索然无味。
这种人打他,骂他都没有用。
因为,这种人天生就是一副贱骨头。
“三寸丁,把他俩绑起来,交给衙门吧!由这种无卵葩的查甫(男人)说话,我的舌头都会打结的!”
三寸了立即在屋内找来一条绳索,邪笑说:“喂!今天俺三寸丁大爷大发慈,把你俩一对贼鸳鸯绑在一块,准备到牢房卿卿我我,欲仙欲死吧!”
小嘟嘟突然哀求说:“小虫大侠,只要您肯放开我跟他,我愿意告诉你一件秘密。”
妙手空空附和道:“是啊!是啊!”
杜小虫一楞,即问:“什么秘密?”
妙手空空说:“那个叫什么夏小仙的小辣椒,常常扬言要报复,她找来了二十几个好手,你最好赶快溜之大吉。”
三寸丁不屑的道:“你妈妈的,这消息过时了,俺早就宰羊。”
“这次打手,可和上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些三脚猫。”
“不,要说都是江湖有名的高手,包括了情场鬼见愁!”
“情场鬼见愁!”
杜小虫回想起在林中,和她作爱时的情景,不由喃哺地道:“哇操,这个查某真固执,我那么的‘疼’她,干嘛还口口声声的要报仇,真是烦人得很。”
三寸丁在旁急问:“大吔,现在怎么办?”
杜小虫道:“哇操,都是你爱看人家洗澡,惹来的祸。所以,小辣椒憎恨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飞天猫!”
三寸丁说:“大吔,可是强奸夏小仙的人是你呀,可见你的手法也亦不高桿!”
杜小虫仍然嬉皮笑脸,一点也没有怒意。
“哇操,有时让对方记得你,也是一种手段,她会对你又爱又恨。”
“去,什么论调嘛!”
不管怎么说,变成别人眼中钉,绝对不是好事。
杜小虫道:“二十几个打手,我是不会放在眼里,不过,一天到晚都被人计算的话,实在叫人挡味条(受不了)。再说,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怎能从容的游览京城呢?”
三寸丁也说:“大吔说得对,这么一来,俺是不能安心到天桥,看阿桃扭脚仓(屁股)了。”
杜小虫喃哺地道:“哇操,在他们来干咱们之前,我得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不然怎么隔屁的拢莫宰羊(都不知道)。”
※ ※ ※
是夜。
杜小虫就潜入了夏府。
他从没来过京城,因此,对京城的东西南北向都分辨不出。
好佳在有妙手空空带路。
对妙手空空来说,与其被关进牢里,不如带路换回自由,要划算多了。
当地俩抵达夏府前时,杜小虫便道:“这宅第,就是小辣椒的家,你没骗我?”
妙手空空苦着脸说:“小的就算吃了龙鞭,也不敢耍你飞天猫。”
“好吧,你可以走了。”
“啊……你就这样放走小的?”
“哇操,难不成还要我放鞭炮欢送你?”
“不,不是的!”
妙手空空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瞪着杜小虫看,见杜小虫没反应,才稍微放心。
“那小的走啦!”
“走吧!”
妙手空空转身欲走,杜小虫突然把他叫住,道:“哇操!等一下!”
“啥米代志(什么事),大侠!”
“我放你走可以,不过,我要预先声明,如果你胆敢通风报信,你的头壳小心搬家!”
“小的绝对不会那样做。小的可不是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坏东西。”
“好吧,你可以回到小嘟嘟身边了。”
“大侠就算不吩咐,我也会那样做?把小嘟嘟留在矮子三寸丁手上,我的一颗心一直在七上八下,希望他不会对她怎样!”
原来,杠小虫叫三寸丁看住小嘟嘟。
也就是拿小嘟嘟当人质。
这样,妙手空空就不敢作怪了。
妙宇空空很快的就消失。
杜小虫则绕到屋后,身形拔上墙头,再悄悄绕到院中。
他不知道夏小仙睡在那一间房,他必须慢慢去找。
此时,他的一颗心跳得很厉害。
杜小虫的心,已经根久没跳这么厉害了。
就好像又扮起了半夜的採花贼似的。
紧张又刺檄。
※ ※ ※
四周一片静悄悄。
杜小虫找了一阵,来到西厢房。
房中飘着迷人的芬芳,杜小虫驻足,心想:“这一间应该是了。”
杜小虫以食指沾了口水,窗上戳了洞,眼睛凑上一瞧,只见里面佈置的非常华丽,梳粒台,粉红色纱帐,果然是女子的香闺。
可是,却不见夏小仙的影子。
这间的确是夏小仙的香闺。
但为何点着油灯,而不见人影呢?
奇了!
原来,夏小仙正在沐浴。
她在另一间沐浴,由丫环们在替她梳洗。
那间浴室很宽敞,夏小仙就坐在木桶里,悠闲的让丫环服侍。
丫环们小心翼翼的在洗着,有洗头发,有洗身上、手脚的。
夏小仙一面享受沐浴的舒服,一面寒喧问淳:“我老爸的人客是谁呀?”
其中一名丫环回答:“那位人客好像从苏州来的。”
“哇,苏州不是很远吗?”
“是呀!”
“干嘛要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这里呢?”
“这个嘛……我也莫宰羊,不过……”
“到底怎么啦,请饪状夹吗吞吞吐吐!”
“嗯,其实……好像是为了一件……不方便对外人说的事。”
“秀子,我夏小仙是外人吗?”
“啊!小姐当然不是外人……可是……”丫环慌张了起来。
另一名丫环接口道:“听说那位人客是专程为小姐而来的。”
闻言,夏小仙一怔,道:“为我而来?”
“是的!”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隐瞒着我?”
丫环们听了,已经不安了起来,两手也已不听使唤了。
“反正老爷已拒绝他了,再也没有告诉小姐的必要,老爷这样吩咐我们。”
“我老爸真的这么说?”
夏小仙怒不可遏的想站起来,见一身光溜溜,又立刻坐了下来。
“要不要拒绝,也不先徵求我的意见,老爸大不尊重我了。”
“小姐快不要生气,生气会容易长皱纹的。”
丫环们认为自己的话太多,一张脸不由吓得苍白。
“哼!老爸为什么要这样做,太小看我了,以为我是古井水鸡(井底之蛙),啥米代志拢莫宰羊?真是气死人了。”
夏小仙有如锅里的爆米花,不停的在爆跳。
丫环们也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在劝解。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哇操,算了,跟这款肠子被堵塞的查某解释,是无通的。”
丫环们一听,不由惊讶!
而夏小仙老早就愕在那儿了。
她不用见到人,只要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杜小虫!
一个教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男人——杜小虫。
杜小虫堂而皇之的走进浴室。
“你们暂时回避一下,我跟你们小姐熟得很,由我来替你们求情吧!”对丫环们来说,这无异是大赦令。
她们弄不懂杜小虫从那儿进来?
管他从那儿进来,能脱离这一场大审判,才是最重要。
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三名丫环拔腿便迅速奔出浴室。
夏小仙在慌乱之下,抓起一条毛巾遮住三点重要部位,也慌张着朝门奔去。
可惜,杜小虫动作比她还要快。
杜小虫紧紧的把门关上,然后一步一步逼近她,邪恶的笑道:“小辣椒,奸久不见了!”
夏小仙感到十分狼狈。
“大淫虫,快滚!”
杜小虫不气,反而笑道:“哇操,今天一早是不是没干爽,干嘛一开口就是大淫虫。”
“大淫虫,採花贼……”
“哇操,你为什么看到我,都是骂一些没营养,不入梳,或者报仇的字眼呢?
难道不能温柔一点,说些好听的话?”
说时,杜小虫一把抓住她的两手,同时在她挣扎时,已把她紧紧的抱住。
“快……快放开我……”
杜小虫嬉皮笑脸的道:“哇操,放开了你,叫我怎么教你说一些温柔,讨男人喜欢的话吗?”
“大淫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应该知道,跟男人拥抱时,你应该说些高兴,或者害躁的话,不该说髒话,那会叫男人倒胃口的。”
杜小虫把她推倒在木板上,夏小仙仍然不断的在抵抗。
“来人呀,快来救我,这里有只大淫虫,要吃人啦!”
“嘻嘻,你叫破喉咙也无路用(没用),所有的人都睡着了,暂时不会醒过来。”
原来,杜小虫早想到夏小仙会叫喊,因此,在他进入浴室之前,已把守在门外的人,全摆平了。
闻言,夏小仙再也不做无谓的挣扎。
杜小虫又道:“哇操,我只不过点了她们的睡穴,这样才不会妨碍咱们的好事!”
遮住夏小仙三点的毛巾,此时早已掉落地上,所以,展现在杜小虫眼前的,是一副美好、雪白诱人的裸体。
杜小虫巨大的手掌,忍不住在裸体上,游魂似的摸抚着。
虽然,夏小仙稍微挣扎,但是“那儿”却不断涌出“奢泉”,使她感到兴奋又羞愧。
上一次在林中颠鸾倒凤,如今,却在浴室的地板上……展开男女之间的“那码子事情”。
旋即——她忘了一切一切。
她整个神魂掉进缥缈的幽境里。
一股男人粗犷、猛勇,有如一股怒涛般,欲闯入她“门户”的蛮力。
至此,夏小仙又爱又怕受伤害。
所以,仍然以微弱而象徵性的抗拒。
“不、不要……”
“不要你会后悔的!”
杜小虫又热又硬的东西,闯关进了女人的门户。
那“玩意儿”,顿时有如在里面找到无价的瑰宝似的,疯狂的乱动一番。
“要不要呀……”
“我……”
杜小虫昀那玩意儿在夏小仙的身体理面,勇猛如虎,又翻腾又冲刺。
一下子似乎要退出门户,旋即又骁勇的直捣花心,把夏小仙弄得死去活来。
“噢……”
夏小仙以为快被折腾死了。
哇操!
杜小虫这只大淫猫,实在他妈的有够强。
不仅不知疲劳为何物?
甚至,始终没有萎缩的现象。
任凭谁都看得出来,在他怀抱中挣扎的夏小仙,根本不像羞愤的样子。
而是偷偷的在享受快乐。
高潮的喜悦,一次又一次的重叠以后,夏小仙心灵深处的“报仇”,逐渐有如春雪般的溶化。
“小辣椒,你爽过了没有?”
“嗯……”
夏小仙含糊其词。
“小辣椒,你还恨我嗯?”
“唔……是……想报仇……”
夏小仙几乎是在瘫痪之下回答,那些断断续续的话,不再有仇恨,而是充满了女人执拗与欢愉。
她说这些话时,夏小仙的身子,仍然本能地发生颤抖。
很明显的,她已经情欲狂奔了起来。
杜小虫笑得很邪。
“好吧,你那么恨我的话,那就报仇吧!”
杜小虫有意整夏小仙。
因此,他话一说完,便收回了自己的“那话儿”。
“啊……我还要……”
夏小仙嘴里发出了呢喃。
“哇操,要报仇,老子就‘ㄏㄚ’死你。”
杜小虫把他那硬梆梆的“玩意”,在夏小仙面前幌了幌。
那玩意僵硬如棒,好像不知什么叫萎缩。
“啥款(怎么样)?硬梆绑就是不喂你吃,哈(ㄏ丫)死你。”
夏小仙双眼迷濛,饥渴的说:“我要,我要吃,快喂我吃……”
“哇操,如果你想吃的话,那就温柔一点,做一个真正的查某吧!”
杜小虫把硬梆梆的玩意,收进裤子里面。
“叉你个牛奶冰,对於把老子当成仇人的查某,老子就算硬梆梆,也不赏给她呷。”
“不要这样……”
“下次再跟我要好时,妳可以从两条路择其一。一条是变成有韵味的查某,享受飞翔之乐,另外一条是去吃大便。”
说完,杜小虫毫不留恋的走出浴室。
丫环秀子,正在自外窥视。
当她看到杜小虫出来时,迅速的把脸背过去,把身子缩到墙角。
她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亵衣,杜小虫一眼就清楚她那该大而不大的奶子。
秀子好像洗了三温暖一般,身子又红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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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可不要!”
秀子一面惊叫,一面拚命的想缩回她的手。
“哇操,真不要,还是假不要?”杜小虫邪笑道:“瞧你欲火焚身的模样,真叫人心疼。”
说着,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嘻嘻,送你一个吻,叫你一辈子记得我。”
秀子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她人早已瘫痪了下去。
“啊,我晕了!”
※ ※ ※
深夜。
天有点凉。
月已西斜。
夜空里只有稀疏昀星星闪着微光。
杜小虫出了裕室,便肆无忌惮,彷彿在自已家里似的,大模大样的朝后门走过去。
怎知,当他右脚跨过门槛时,一个身影出其不意靠了过来。
“哇操,闷不吭声的是三寸丁你吗?”
“俺正是阿丁!”
那黑影立刻答腔。
不过,那并非三寸丁的声音。
杜小虫不由感到纳闷。
岂料,就在杜小虫纳闷之际,一道寒光划过夜空,劈了过来。
“哇操!”
杜小虫飞快一闪,刀锋划过他裤裆一寸的地方,因此,那个重要部位的裤子被割破。
“哇操,好佳在,差一些些,祠堂就被拆了。”
当对方再准备挥刀时,杜小虫身子一闪,同时射出一颗石子。
石子击中对方手腕,手腕一痛,地手上的关公刀便掉落地上。
“铿锵!”
那人氟呼呼地说:“既然第一刀都偷袭不了,俺不干也罢!”
杜小虫凝靦了这人一会,才道:“哇操,是苏州来的吧?干嘛要冒三寸丁的名字来骗我?”
“俺有说是叫三寸丁吗?俺只说俺是阿丁!”
“阿丁,大名呢?”
“萧丁丁,我妈叫我小丁丁,左右邻舍都叫我阿丁。”
“哇操!”
杜小虫感到有一点好笑。
“原来,你这个阿丁,并非那个阿丁!”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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