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虫笑道:“我有个跟班叫三寸丁,刚才我误以为你是他。”
“无聊!”
语毕,又一刀砍过来?
杜小虫身子一拔,右脚踢出,将砍过来的刀,踢得飞出好远,最后砍在树干上。
“哇操,不是说好不打了,干吗又发飕吗?”
“俺是不想打,可是又不能不打,所以只好打啦!”
“哇操,什么论调吗?”
不等杜小虫说完,突然听到一磬“轰!”。
杜小虫呼得就地一滚,滚出丈外。
而刚才杜小虫站立的地上,已多出了一个大坑洞。
“哇操,什么玩意吗?”
只见萧丁丁手上学着一件棒状之物,捧口还冒着白烟。
萧丁丁得意的说:
「你别瞧它不起眼,它可是俺花了很大功夫,偷偷改进唐门的火枪哩,它的威力可不比唐门的霹雳弹逊,要齿开一个人的胸膛,可是轻而易举的。”
杜小虫已经见识过它的威力,但他似乎还有些怀疑呢!
怀疑火枪的速度,会有他的石子快吗?
“哇操,你免客气,发射吧!”
“好啊!”
“我就不扣相信你的火枪,会有我的石弹(石子)快。”
萧丁丁面笑肉不笑的说:“你不信的话,俺来发射,让你开开眼界!”
“轰——”
接着,火花迸出。
但火花没有散开,就突然熄了。
不是突然。
而是枪口,似乎被一样东西堵住。
不错!
那东西是石子。
石子发射自杜小虫手中。
萧丁丁整个人楞住了!
他似乎不相信世上还有比他火枪快的东西。
谁知,紧跟着他手上昀火枪,突然脱手飞出。
是三寸丁搞的鬼。
原来,三寸丁趁地发楞之际,从后面飞起一脚,踢落他的火枪。
萧丁丁又是一楞!
三寸丁叫道:“大吔,你没受伤吧?”
“没有。”杜小虫答说。
“俺说嘛!他的火枪堵到(碰上)俺大吔,管个屁用!”
箫丁丁伸手去拾火枪,杜小虫踩着他的手,奚落他道:
“哇操,什么火枪?连老子这根肉枪都不如,怪不得要吃瘪,我说小丁丁,碰到我飞天猫,你就自认衰尾(倒霉),也别想要报仇。”
“是是是,俺不想报仇。”
哇操!
想不到萧丁丁倒是蛮乾脆的。
他坐了下来,脱掉了上半身的衣服,他的粗颈子上,居然系着佛珠。
杜小虫笑道:“哇操,鲜透了,右手杀人,左手拿佛珠,口中念着峨媚豆腐(阿弥陀佛)!”
只见萧丁丁不理,伸手解下那一串佛珠,挂在两手上,合掌为十,嘴里念念有词。
杜小虫和三寸丁感到纳罕,不禁面西相颅。
“哇操,他还当真呢!”杜小虫叫道。
三寸丁紧张说:“我的妈唷!什么时候嘛,他居然还有闲工夫念经……大吔,不对劲……”
“哇操,什么不对劲?”
“他会不会打不赢咱们,想施展邪魔歪道的道法,来陷害咱们?”
“不可能吧?”
此时,又见萧丁丁从褡裢袋里,拿出一座泥塑的人像,摆在他面前。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有顷,才突然睁开眼睛。
“喂,矮冬瓜,你就是三寸丁对不对?”
“俺正是三寸丁,乃是飞天猫的跟班。”三寸丁问:“奇了,你怎会认识俺的?”
“乖乖,你的下流卑鄙功夫真到家!”
“嘿嘿,乌鲁木齐(马马虎虎)啦!”
随之,萧丁丁对杜小虫说:
“既然轰动华中一带,有翅膀的那只猪哥猫(风流猫),複还有什么屁话说,好了,俺已经心无牵挂,你就杀了俺吧!”
说完,闭上了玟眼。
杜小虫那下得了手。
他道:
“哇操,要杀你并不难,看样子,你也是条好汉,在没有搞清楚青杠皂白之下,我绝对不杀人。你为什么要暗算我?说个理由来听听!”
萧丁丁说:“阎王都已经在向俺招手,还有说出来的必要吗?”
“哇操,当然有,我非得把一切弄清楚不可。”
“好吧!俺就老实说吧!”
“快说!”
“就是为了夏小仙。”
“哇操,小辣椒!”
原来,萧丁丁就是夏小仙家的那位客人,他向夏小仙的父亲表明,他爱慕她,希望能娶她为妻。
夏小仙的父亲“夏青”,表示他无法做主,必须询问夏小仙的意思。
萧丁丁就认为:“既然如此,俺就亲自去问夏姑娘吧”
“哇操,原来,又来了一个采花贼”
杜小虫感到好笑。
“於是,俺就在浴室瞧见……”
“哇操,我懂了,你看到我在打小辣椒的‘洞’,对不对?”
“看得一清二楚呢!丫环还告诉俺你的大名呢!”
“哇操,所以,你准备杀我泄恨是不是?奶奶的,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那个查某,一点也不稀罕,要你就拿去。”
杜小虫不知道怎么安慰地?
斯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皮笑肉不笑的道:“哇操,就为了一个查某被别人占了便宜,就气疯的人,实在太小气了吧!”
杜小虫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想起了铁面发达星。
当初,他无意中掳走了发达星的女朋友巧贝贝时,发达星不是也扬言要报仇。
谁知,最后连巧贝贝也牺牲了。
这是一种痛。
烙在心中永远也抹不掉的痛。
只听萧丁丁大声的说:“俺才不小气哩!俺在杭州也是大有名气的镖师哩!”
“既然这样,那就别气疯啦!”杜小虫劝道:
“这款查某,骄纵、任性又鸭霸(霸道),那个男人娶了她,注定要哀尾(倒霉)一辈子!”
萧丁丁似乎被说动了。
不管是多么心仪的女人,一旦缺点重重,到头来就会显得一文不值。
然而,萧丁丁又似乎仍放不下,幽幽地说:
“话虽不错,可是,男人一旦对一个查某死心塌地,就算是坏查某,或是探食查某(妓女),仍然难以忘怀呀!”
杜小虫摇头叹道:“哇操,真是拿你无法度(没办法),你宰羊男人最大的致命伤是什么吗?“
“莫宰羊。”
“是查某呀!”
“可是俺已经陷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在意被我搞过几次,你最好把对我的恨,化成一股力量,去攻下小辣椒吧!”
“可是……可是……她不理俺又怎么办?”
“那……你就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我再来替你收尸。”
“俺明白啦!俺可以一直借用这个头壳,到那一天为止?”
“青菜(随便)!”
闻言,萧丁丁欢天喜地的挂上念珠,又穿好衣服。
不知怎地,杜小虫突然喜欢起了萧丁丁。
刚才,如果稍微有些差错,或许,杜小虫就得魂归西天了。
不过,杜小虫一点也不憎恨箫丁丁。
萧丁丁的磊落、豪爽,似乎跟杜小虫很相似。
※ ※ ※
哇操!
代志(事情)不但大条(严重)。
而且变得更妙了。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
杜小虫和萧丁丁,不但没有喝酒,连碗水也役有。
可是,他们却已成了好朋友。
萧丁丁在友情的鼓舞之下,再度进去找夏小仙。
杜小虫跟三寸丁两人,就非得在外头等候,随时支援。
“哇操,好冷,三寸丁你觉得冷吗?”
“当然冷罗,春寒料峭嘛!”
“哇操,我当然知道是春寒料峭,夏天酷热,秋天老虎,冬天寒冷,春寒料峭,这是不变的道理。
“大吔,您刚才精力消耗太多,不冷才怪呢!嘻嘻!”
“哇操,别笑得这么邪好不好?”
杜小虫打了个喷嚏。
的确,北京是太冷了一些。
实在不应挑这个季节上京城。
杜小虫又道:“哇操,在寒泠的季节里挨冻是笨蛋,斡吗不取暖呢?”
三寸了接着说:“最好是喝酒。”
“不错!你就去买罈酒回来吧!”杜小虫笑道。
三寸丁一听,哇哇大叫:“哎呀,俺上了您的当,真蠢啊!”
“少支歪,快去!”
“俺一文钱也投有,去抢吗?”
杜小虫丢给他一袋银子,笑道:“这是什么?”
三寸丁莫可奈何,把银子接在手里,跑了没几步,又掉回头来。
“哇操,你还有问题?”
“俺不知道酒铺在那儿啊?大吔,你宰羊吗?”
“笨蛋!套怎么宰羊呢?你不会去打听打听!”
打听?
向谁打听呢?
京城的大衔上,尽是一些王爷大官的府第,怎能向他们打听那儿有酒铺呢?
三寸丁也不知道如何看手才好?
他先奔了一段距离再说!
杜小虫守在后院门外,想道:“那个宝贝蛋,不知进行得如何?小辣椒刚刚才跟我飞天猫,搞得死去活来,照理店该四肢无力?宝贝蛋现在进去,不就正是时候。嘻嘻,小辣椒连抵抗的力量也没有,那宝贝蛋定马到成功的。这小辣椒人是辣了一些些,外表装得冷冰冰,骨子里还不是喜欢享乐。只要宝贝蛋能搞定她,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宝贝蛋,她就会忘记对老子的憎恨,嘻嘻,那不就因祸得福吗?拜托、拜托,小丁丁加把劲呀!”
杜小虫如此的在想。
谁知,就在这时街角响起了吵杂的人声,而且人数还不少。
他们手中举着火把,拖成一只长长的火龙似的。
“哇操,迎神晚会……”
杜小虫奸奇的奔上前去一看。
怎料,立刻被包围了。
“不许动!”
杜小虫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眉头一皱,问:“哇操,干什么?”
带头一个中年汉子,骂叫:“不知羞耻之辈,已经被咱们撞见了,还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臭小子,少假仙啦!”
“叉你个人肉叉烧包,你到底在讲什么?你们认识我吗?”
杜小虫感到莫名其妙。
“废话!”
“废话有两种解释,一是你讲的是废话,二是我问的是,也可能不是,到底是那一种呢?”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杜小虫是越听越糊涂了。
那中年汉子说:“当然认识你啰!”
闻言,杜小虫一楞,道:
“哇操,这可是天大的邪门了,我今天才踩到这块地,你们怎么可能会认识?瞧你们的穿着,你们是城里的官差?”
“一点不错,我们是顺天府的捕快,想不到憨厚的萧丁丁萧大爷,也变成了採花贼。”
“萧丁丁?”
杜小虫想要说出认错人时,最少有十柄大刀,全身上下顶住他。
那中年汉子怒喝:
“你想狡辩你不是萧丁丁对不对?既然如此,你干吗要强奸夏小仙姑娘呢?
而且,你手中又拿着火枪,那是萧丁丁不离手的东西,大夥都知道。”
“哇操,我居然被当成萧了丁那个宝贝蛋,这该从何说起?”。
眼看着那些官差,一副要吃人的糢样,杜小虫就知道箫丁丁已陷入被追杀的危险中。
更糟的是。他的手中拿着萧丁丁的“註册商标”——火枪。
这更使得杜小虫百口莫辩,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心中一动,忖道:“他奶奶的,看样子,只好栓(榴)了。”
“哇操,这火枪是萧丁丁暂时交我保管的。”
“你别违章建筑——乱盖!”
“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可不是什么萧丁丁那宝贝蛋。”
“鬼才相信你。”
“是真的,你瞧瞧,箫丁丁一副草地人(土包子)模样,而我呢?人虽然没有郭富城师 ,但也不比刘德华逊。” “臭小子,你还在青瞑(瞎子)放炮,黑白弹(乱吹牛)。”
“哇操,我才没有黑白弹(乱吹牛),其实,我是……”
说到这里,杜小虫突然住口了。
其实,不管是否要榴之大吉,报上姓名总是不利的。
即使报出杜小虫飞天猫的名字,这些小啰喽也不可能知道,而且,万一被记上名字就麻烦了。
“奶奶的,真够衰尾(倒霉),居然会替宝贝蛋揹黑锅。”
话声中,杜小虫突然以火枪一扫,顶住他身上的大刀。
捕快们出其不意被杜小虫一扫,不由纷纷踉跄而退。
杜小虫趁隙,身形一拔,转身拔腿逃之夭夭。
“快追,别让他逃掉,必要时可干掉他!”
捕快们大叫着追杀杜小虫。
跑在前头的捕快,在距离杜小虫较近时,在情急之下,不某掷出大刀,朝杜小虫身上射“。
杜小虫听到风声,回头用火枪大刀一扫,把大刀扫回捕快们。
捕快们见状,叮得纷纷躲避,有些甚至立即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而有些闪避不及的,便发出了惨叫声。
一时之间,捕快们乱成一堆。
杜小虫则疾奔如飞而去。
怎料,杜小虫弃到大街时,左右跳出了两道黑影偷袭他。
“想溜!”
话声中,就有一根六尺棍挥到眼前。
“哇操,不栓(溜)才怪!”
杜小虫一面叫,一面敏捷的挥动火枪,打掉其中一人的六尺棍。
然后,再用脚挑起六尺棍,打伤另一捕快的一双脚、那捕快一个不稳,跌个狗吃屎。
杜小虫继续再奔跑。
他还一面有工夫想着萧丁丁:“哇操,不知宝贝蛋有没有得手……”
三寸丁去买酒,却一去杳如苦鹤,定是又偷泡马子去了,现在可没时间找他了。”
杜小虫朝天桥奔去。
那里有他熟悉的幔幕,以及倒塌的矮墙。
他回头看时,众多的火把正朝着他这方向接近,天桥的另一面,也出现了火把,好像他们已经把附近包围了。
“哇操,萧丁丁这宝贝蛋,看样子比我飞天猫的声名还要噪牠!”
杜小虫在“民不与官斗”的念头之下,只好跃入临时搭盖的草棚里面。
这个草棚在舞台后院,充当唱戏人的后台,男女们混杂而眠。
其中有一些女人兼差。
所谓兼差,就是当高级妓女。
这些高级妓女被邀请到大官,或有钱富豪绅士冢陪酒。
当然还有另外一项节目,就是床上游戏。
所以,规在仍然留在后台的舞娘,只有一些未成年的少女,以及半老徐娘老妈子。
杜小虫唯恐吓到她们,因此,决定躲在舞台背后。
“咦?”
怎知,他身子才走进,背后便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是谁呀?”
一张秀气的面孔,从后台的布幔中探了出来。
到了这种地步,杜小虫只好回头答道:“是我,因为找不到投宿落脚的地方,希望能够在这里住上一霄。”
“啊!是杜大侠,您是杜小虫大侠!”
这女的显得非常兴奋。
闻言,杜小虫怔了怔,叫这:“哇操,怎么会有人认识我?”
那女的从昏暗的后台走出来。
与其说她是女人,不如说少女比较恰当一些。
她就是阿桃。
她大而传神的眼睛,凝视着杜小虫。
“哇操,你就是阿桃吗?”
“是啊,大高兴了,我就知道你会再来找我的,小虫哥哥!”
“哇操,不是我……”
杜小虫苦笑着,欲向她解释时,吵杂的人声越来越接近了。
追杀杜小虫的捕快,突然注意到舞台后面的那间草棚。
杜小虫用手指着那些火把,对阿桃道:“他们朝这里来了!”
“咦?他们是……”
“官差!”
“官差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团长已经送大老爷红包了呀!”
“他们不是找你们碴来的,而是追杀我而来的。”
“为什么?”
“他们把我当成另外的一个人,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相信!”
阿桃听了,不但不担心,她两眼闪闪发光,喜不自胜。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杜小虫突然来临这件事,就已使她兴奋不已了。
“我俩就暂时躲起来吧!”
说完,阿桃四下扫了一下,附近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不过,草棚左侧有一堆像座小山的稻草,大概是盖草棚用剩的,可是,很容易引起人们的疑心。
“有了!”
阿桃突然掀起了舞台一端的横板,藏身之地却不怎么大。
“小虫哥哥,躲在这里,他们一定找不到,保证安全的。”
“哇操,太小了,挤得进去吗?”
“试试看!”
杜小虫弯曲高大身躯,勉强把自己‘塞’了进去。
这时,官差们也已经包园了整个草棚。
阿桃来不及回到戏台,乾脆就随着杜小虫挤了进去。
当她从里面搁上横板时,官差们有如洪流般的涌进来。
“那个小子必定逃进这里,就算他钻进女人的裤裆,也非把他揪出来不可!”
“我看萧丁丁才没有这么槌(笨),逃到这里简直是自投罗罗网!”
“好吧!就算我们都是一群傻蛋,不过,把整个的地板敲打一下,也不至于耗费很多时间!”
火把的火焰一直在闪着。
地板下面的杜小虫和阿桃,屏住呼吸,紧拥抱在一起,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幌隆?
官差一直使用刀柄,在敲打地版。
“叭、砰!”
“说不定那小子躲在里面!”
杜小虫和阿桃缩了一下脖子,踩在地板上面的官差,在他俩的头上践踏着。
杜小虫心中不晓臭骂他妈祖宗几百次了。
“踩在老子的头顶上,我叉他祖宗十八代,操他老母的老脚仓,再踩,老子就要发颺啦!”
暗骂中,身子动了一下。
阿桃连忙把他抱紧。
就在这时,有人叫道:“用刀刺刺看!”
杜小虫一听,蓄势待发,只要大刀一戮,他就要拚了命施展特异功能。
接着,上面又传来叫声:“你们快来呀—来小子可能躲在这捏,这里有一大堆稻草。”
闻言,杜小虫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是指稻草,而不是横板下面。
“是啊,那小子定躲在草堆里直发抖呢!”
“头儿,你可得小心一点,那廝的可能会拚死一干!”
“咱们把他刺成马蜂窝,再把他的尸体拖出来,做人肉叉烧包。”
说着,有好多支刀同时朝草堆中刺去。
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妈的,没有,那小子到底是躲到那个洞去啦!真他妈的真会钻。”
那一群官差在失望、愤怒之下,把一大堆的草弄得七零八落,再冲入草棚里翻箱倒柜,拿着刀到处乱砍乱劈的。
阿桃似乎无意中被伤到了。
她虽然不曾痛叫,但是,跟杜小虫拥抱在一起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额上冒着泠汗,紧咬着刃唇,拚命地忍着痛。
杜小虫感觉到好像在抱一只可怜,而受伤的小猫咪一样。
杜小虫是既心疼又不忍。
他双唇一咬,突然踢掉横板!身形一拔,纵了上来。
“我操你个舅子的卵蛋,老子就在这里!”
“哇!那小子出来啦!”
官差们被杜小虫的气势,吓退了好几步,旋即又纷纷举刀包围杜小虫。
杜小虫喝道:
“蠢蛋!你们到底要我说多少遍?老子并不是萧丁丁,你们不容我分辩,又一副吃人模样,而我不想跟你起冲突,才会溜栓。”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杜小虫又道:
“操你舅子的卵蛋,老子是轰动江湖,震动床上,有翅膀的飞天猫杜小虫,老子搞查某几时失手过。
你们若不信,可以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家里的十八女金刚,是怎么弄到手的?”
“飞天猫……”
众官差惊愕异常二时之间,全都楞住了!
突然有人大叫:“他是皇上要捉的人,快把他抓起来,保证咱们升官发财!”
声音才落,又有个声音接着叫道:“谁要动我老公,那是提灯检大便——找死(找屎)。”
是女人的声音。
杜小虫一听,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他心捏一面喜,一面忧。
那个声音才完,眼前便出现了一票女人。
这些女人,为个花枝招展,婀娜多姿,风骚诱人,又气势咄咄。
不用说,这些女人是十八女金刚啰!
那些捕快一见到,突然从天而降这么多美女,不由都看呆了。
嘴张得开开的,口水“嘀哒嘀哒”,直往地上流。
哇操!
这还需要打吗?
杜小虫见救乓来了,便立刻去看阿桃。
“阿桃,你不要紧吧?都是我害了你。”
“快别这么说,只是划伤表皮罢了!”
原来,阿桃伤在大腿口
大腿上汨汨流着鲜血,阿桃月手按住。
“卖屎(不行),非得赶快疗伤不可!”
杜小虫伸手立即点了大腿上的穴道,止住它流血,然后抱起了她,朝向舞台走去。
官差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小虫离去,也不敢轻学妄动。
“老婆,这些傢伙交给你们搞定啰!”杜小虫叫道。
李楚红娇叱说:“咱们的帐,怎么算呀?”
“哇操,家丑不可外扬,回家再算吧!”
“行,就放你一马,还不快去替那位姑娘疗伤去。”
官差们听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开始窈窈私语。
“没想到飞天猫在家里,还是惊某(怕老婆),这可是天大新闻啦!”
“是啊,在外一条龙,回家一条虫,嘻嘻,杜小虫,杜小虫,名字倒取得好丫!”
杜小虫不理会他们的取笑,抱着阿桃,为她疗伤。
当杜小虫撩起阿桃的裙子时,她的面孔顿时通红起来。
虽然在观众面前,她敢大胆的跳着香艳之舞,可是,一旦下了舞台,她就跟一般少女没有什么两样了。
那些官差们一见到了阿桃雪白的大腿,顿时住嘴,虎祖耽眈盯着雪白细嫩的大腿不放。
阿桃的脸更红了。
杜小虫安慰她道:
“哇操,看得到,呷未到(吃不到),就让这些色鬼的目啁(眼睛),吃个清凉冰淇淋,解一下他们的性飢渴,嘻嘻,你也算是日行一善。”
阿桃才稍微放下心。
“阿桃,你为了我受伤,实在叫我过意不去!”
杜小虫一面替她敷药,一面难过的道:
阿桃忍着痛,强装笑脸,羞红着脸,说:
“甭提了!这不算什么,反正也不会痛嘛!不过,能够为你挨这一刀,我心中好满足哩!”
“哇操,你真傻!”
阿桃这些话,又勾起了杜小虫伤痛。
巧贝贝临死时,不也说过这些令人感伤又心疼的话嘛!
唉!
女人呀,女人!
你的名字不该叫弱者,应该叫做“痴情”。
一旁的十八女金刚听了,不禁感动不已!
※ ※ ※
经过阿桃相救那件事后,杜小虫在十六位老婆服侍下,有如过着神仙似的生活,惬意极了。
但皇上因误解,当杜小虫为飞贼,要缉捕飞天猫归案之事,更是紧锣密鼓。
所有捕快停止休假、加紧缉捕飞天猫,抓不到便杀头。
这一道圣旨一颁,京城里的捕快更是诚惶诚恐,不敢松懈打马虎。
当然,这消息,杜小虫不可不知道。
因此,十八女金刚为了他的安全,多半都女扮男妆相伴在杜小虫左右。
这天,杜小虫和两位女扮男妆的老婆霍水,和李楚红三人,为着一件事,到城里办理。
他们三人才进入天安门,便被街上查缉飞贼的捕快瞥见了。
这快捕快完全穿着便衣,杜小虫并不觉察。
但杜小虫的模样,已有先前官差描素过了,因此,他们互相递个眼色,三四个便衣捕快,便暗自跟在杜小虫三人的背后。
杜小虫等懵然不觉,一路上还有说有笑的。
他们三人,来到正阳门外的太白居酒楼前,霍水闻到一阵阵的酒肉象,觉得肚子饿。
“老公,这太白居是京城里一间老字号酒楼,羊肉火锅远近驰名,咱们进去尝尝舍款(如何)?”
杜小虫笑道:“没问题!”
三个人进了酒楼,直上二楼,在一个临窗座位坐了下来。
伙计满面陪笑过来,问:“三位客倌要吃什么?”
霍水即说:“给咱们来个烧羊肉火锅,二斤麵饼,另外两壶陈绍酒来。”
“好,立刻就来。”
伙计说完,立刻转身离去。
果然,酒菜狠快就摆了上桌,霍水酒一入肚,骚劲便发了。
“老公,那个皇上糟老头于真是青瞑(瞎眼),什么不去赖,偏要赖在咱们头上,真衰!”
杜小虫知道酒楼里,十分複杂,耳目众多,他正要使眼色阻止。
李楚红向来机警,忽见邻座一个酒客站起身来,一碗麵才吃了两口,便匆匆下楼,心中不由一动。
“老公,小心,有状况!”
果然,不出半盏茶工夫,街上已出现二、三十个差役捕快,还有十几个神箭营兵勇,张弓搭箭,急速朝太白居酒楼而来。
李楚红急忙说:“老公你看,那边膺爪来了,还有翘子,会不会是为咱们来的?”
江湖暗语“鹰爪”,就是捕快。
“翅子”就是官兵。
杜小虫是个老江湖,当然听得懂啰—
“留神戒备!”
杜小虫说完,仍然若无其事,喝酒吃火锅,十分镇定。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捕快和神箭营乒勇,来到太白居下,一声呐喊。
“把它包围起来!”
顿时酒楼前后左右,站满了捕快。
他们一边驱逐闲人,一边摆开阵势,有几个官兵拔出腰刀,就要向楼上闯。
杜小虫见状,立即把那滚烫的羊肉火锅,连镬带灶捧了起来,向楼梯掷去。
火炭热汤,如雨洒落。
十几个冲上来的官兵,首当其冲,淋个正着,个个烫得头脸起泡,鬼吼鬼叫,遍通跌落楼梯下去。
“哎呀呀……”
一时之间,酒楼里混乱成一片。
杜小虫三人,便趁混乱之际,纷纷从窗口纵下。
落在人丛里面,旋即又是一场混战。
杜小虫一柄宝剑,杀出了一条路,他们抢到天安门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哇操,是个巡逻队!”
“老公,怎么办?”
“有老公在,兔惊(不用伯)!”
当头一个白石顶的武官,手执双槽马刀,骑着高头骏马,抖着马缰奔来。
“飞贼不要逃,快快跪下受缚!”
“哇操,这么吊!”
杜小虫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再一纵,纵到了马屁股后,手中长剑,突然朝屁股刺去!
“啊——小子,你斡什么戳老子的脚仓(屁股)?”
这位武官名叫“冯卒帆”,是个在旗军官,东城巡按职务。
他见到杜小虫举动,不禁勃然大怒,坐马一圈,避过剑锋,回手一刀,向杜小虫脊肩斩去。
“哈哈,老子不是插你脚仓(屁股),别会错意了,老子只想戳马脚仓。”
杜小虫说笑中,身形一拔,又纵到马背后面,伸手一剑,刺在马屁股后。
“嘶——”
那马在负痛之下,一声长嘶,当堂前腿离地,跳了起来。
冯卒帆一个坐不稳,“噗通”,掉落马下。
手下那些巡城马兵,吁得心惊地跳,一哄而散。
霍水欲上前修理冯卒帆,杜小虫即道:“哇操,快闪吧!”
杜小虫抢到天安门下,城门已关上,城楼上密麻麻的,站满了弓箭手。
“哇操,这些吃公家饭的,什么时 事这么有效率啦!” 霍水焦急说:“老公,这下咱们是孙悟空关在八卦塔——无法度(没办法)了。”
“别泄气,你虺(老公)没这么逊的。”杜小虫道:“随我来!”
说完,杜小虫倏地回头,身形一拔,如燕子掠空,纵到民房屋顶上去。
李楚红和霍水两人,亦紧跟其后上了屋顶。
紧跟着,他们飞也似的,反向紫禁城景山那一边奔去。
因为,杜小虫心中明白,自己在酒种大闹一场,北京皇城内外一十八道城门,必定全都关闭,他们决难冲出城去。
反而不如趁着官兵捕快还没集合之前,冲进城里,城里人烟稠密,反为容易躲藏。
杜小虫这一招,果然被押中了。
九门提督瞎下的兵马,和差役捕快,以为杜小虫情急之下,一定会越外城逃走。
所以,大队人马翻翻滚滚,直向外城杀去,堵截城门。
怎料,杜小虫这一招,几乎跌破众人的眼镜。
杜小虫和霍水、李楚红等三人,穿屋越瓦,飞簷走壁,官兵捕快虽多,也奈何不了他们追逐了一阵之后,三人一溜烟般,冲到景山的红墙下!
景山名叫煤山,又名万寿山。
山上有一座万寿亭,明朝的崇祯帝,就在这里自缢殉国。
满清定鼎之后,便把煤山改名景山,建了一道红墙,把景山围起来,划做禁地,不准闲人接近。
因为,传说崇祯死后,他的鬼魂,每当月黑天高,风雨凄迷之夜,就在景山出现,不少宫人被他的鬼魂惊吓成病。
顺治皇帝曾经请了不少高僧道士,来作法镇压鬼魂,浚有半点功效,只好把景山一带完全禁闭。
内中除了留下两个年老大监,在亭殿中伺侯灯火之外,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这样一来,有七、八年工夫,景山已完全荒废,杂草丛生,野草没径。
虽然在白天,也是阴森森的,投有人敢走近。
杜小虫等三人,逃到景山下,发觉红墙之内,野草丛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太帅了!”
杜小虫喜出望外,急忙身形一幌,纵上红墙,再落在红墙里面。
霍水和李楚红两人,紧跟着也纵落红墙内去。
待九门提督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到时,杜小虫等三人,已不知溜到那里去了!
九门提督焦光知道他们一定躲在景山的宫殿内,不过,没有皇上圣命,自己绝不能够进去。”
焦光只好禀告皇上。
顺治帝立即降特旨,准许焦光便宜行事,进入景山搜索。
焦光得到赦令,才通知太监打开侧门,大队人马冲进景山,大肆搜索了一阵。
邪门了!
刚才明明看见杜小虫等三人,窜了进去,怎会不见踪影!
焦光一直搜到黄昏日落,景山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搜遍了,还是找不到杜小虫等三人的踪影。
天色昏暗。
焦光只吩咐:“收队!”
旋即,大队人马才纷纷离去。
景山又回复一片沉寂。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突然,亭殿簷前,那一块横匾后,陆续窜出三个人来。
原来,那三个人是杜小虫三人。
霍水拍拍身上灰尘,说:
“老公,咱们今天真是衰尾道人光顾,刚入城,就遇上了这些丑翅子,不知是那一个混帐东西,向官府告发的!”
杜小虫摇头道:
“不,我想咱们早就被人暗中盯梢了,所以官兵才来得这么快。而且,还动用了九门提督的兵马,可见这皇帝老子很重视这件宝物。”
“到底是什么宝物?”霍水问:“老公,你宰羊吗?”
“哇操,你老公又不是万搞定,怎会宰羊?”
李楚红说:
“皇帝老子也未免太当酸(小气),她要什么宝物,就有什么宝物,要多少有多少,干吗还在乎被偷的宝物。”
霍水接口道:“对嘛,还动用九门提督的大队人马,吓死人啦!”
话声未了,忽然瞥见享殿东面一片草地上,似有白影一闪,不由吓了一大跳,扑进杜小虫怀里。
她失声叫道:“老公,有鬼呀!”
杜小虫和李楚红一怔!
“哇操,你该不是被官兵吓坏了吧?”
“没有,没有,那个白影,就在那边。”
杜小虫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空荡荡的,那里有白影?
“哇操,那下什么白影?盒看你是目啁花花,瓠仔看做菜瓜(眼花看错东西)。”
霍水娇嗔说:
“才没有哩。我明明看见一个白衣人影,站在那株古槐树下,那知道一下子工夫,就不见了,真是奇怪!”
杜小虫并不相信。
可是,见霍水这么肯定,一点也不像说谎,或是看错样子,不禁又有些怀疑。
哇操!
这白衣的影子,究竟是人?
是鬼?
杜小虫可真伤脑筋哩!
就在这时,杜小虫头顶上,冷不防“嘘”了一声。
像枭鸣。
又像鬼叫。
三个人出其不意,吓了一跳,汗毛直竖。
“哎哟喂,老公,我惊惊(怕)!”
霍水和李楚红二女,立即扑进杜小虫怀中,吓得直打哆嗦。
“免惊(不用怕),有老公在!”
杜小虫环手搂住她俩,一面展目四扫,饶一耳倾听。
“唳————”
那声怪叫,似在自己头顶掠过,和传说中的鬼啸,没有两样。
他忽然想起这座万寿山,正是明朝崇祯皇帝自缢的地方。
“哇操,咱们闯入这里,一定吵得崇祯皇帝魂魄不安,难怪会听见鬼啸了!”
霍水忙说:“那还不快点向他告罪,请他原谅我们。”
当下,杜小虫向天祝道:
“皇帝老子在上,草民杜小虫和两位老婆,因被清兵追得无路可走,只好来这里暂避,想不到会惊动了,甲歹势(真不好意思)。其实,我们并非有意惊驾,请先皇帝恕罪、恕罪,魂魄千万别出来叮我们,一切拜託、拜託!”
“噗嗤!”一声。
怎料、杜小虫才说完,猛觉亨殿背后,传来一声笑声。
这笑声像是嬉笑,又像是冷笑。
杜小虫一听,发觉是人的声音,不是鬼魂。
“哇操,被玩了!”
他急忙一耸身,纵到亨殿顶上。
只见殿一同后,一条白影,跳落殿下,幌眼就不见了,真是轻灵快捷。
“哇操,别走!”
杜小虫叫喝声中,一个“大鹏晨翅”,直扑了过去。
谁知,白影已经不知去向了!
杜小虫有些失望,不悦道:
“某吔,我扪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子了,今天不但衰尾道人光顾,连猴囝仔也来了,居然被玩了。明明是一个活人,我却蠢得把他当作鬼,这被传到江湖上去,笑掉人家大黄牙也就罢。而我飞天猫还有面子吗?所以,无论如何,咱们也要搜索一下!”
说到这里,又传来一声淒厉的鬼啸!
“唳————”
杜小虫霍地回头,只见那条白影,亭亭玉立,站在距离三四丈远的一株桧树枝斡上面。
一轮皓月。
一阵徐风吹过。
杜小虫把那白衣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身银白巿的长衫,长发披一眉,面上戴着面具,身材婀娜,腰肢窈窕,就不知脸上漂不漂亮,杜小虫手一拱,道:“请问姑娘芳名?到这里有什么贵干?”
那白衣人银铃一笑,说:“我为什么告诉你?”
杜小虫碰了个钉子,心中有些鸟火,道:
“哇操,你这查某龟毛(彆扭),不告诉我名字没关系,总可以告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吧?”
那白衣女笑着说:“本姑娘到这里来也没干什么,不过进来玩玩罢了。”
“哇操,就这么简单,鬼信。”
“嘻嘻,不信就拉倒,不过,你们今天在正阳门所做的事,我拢宰羊(都知道),废话少说,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吧!”
语毕,纵下树来,向杜小虫三人挥一挥手,即飞也似的,直向西北奔去。
杜小虫等三人,不由自主,跟在白衣女子身后奔驰离去。
只见那白衣女子的身手,快如灵狐,绝不逊于他自己。
顿饭工夫后,已来到景山尽处,前面一列红墙挡住去路,白衣女子身形一幌,穿帘燕于般,纵上墙顶。
杜小虫也跟着纵上。
那白衣女子忽然讶异一声,回身向杜小虫打了几个手势。
杜小虫向外一看,原来红墙外面,是条护城河,对岸站着四个官兵。
杜小虫心中明白,自己要离开万寿山,只有老实不客气,得搞定这四名官兵了。
想着,伸手入怀,就要把招牌暗器——石子掏出来。
“等等!”
那白衣女子忽然阻止。
“哇操,斡什么?”
“看本姑娘的。”
她由身上取出一支三寸长短,笔桿粗细的竹管,尾部装着飞叶。
“哇操,什么玩意?”
“侍会你就知道。”
只见她把竹管托在手掌内,用中食指把它箝住,向外一甩。
“唳——一—
竹管向前面直射出去,且发出声音。
那声音宛如鬼啸。
“哇操,就是你这玩意,差点叮得老子尿裤子。”
杜小虫恍然大悟,刚才他们在亨殿前听见的鬼叫,就是这竹管作怪!
这竹管中间装着一个叫子,尾部飞叶是吃风的,一甩出去,飞叶把风灌入叫子之中,便发出了响声。
白衣女子把竹管一甩,发出鬼叫声,护城河边站着的四个官兵,一听见鬼叫声,吓了一大跳!
四人紧紧抱作一堆。
有顷,才缓缓回头,四下扫了一下,只见黑沉沉的一片,那有半个人影?
四人不禁心胆俱寒,互相咬了几句耳朵,然后勾肩搭背地向东走去。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夜里。
白衣女子见了,便向杜小虫三人招一招手,杜小虫立即会意,由墙上纵下来,再跳过护城河,然后,飞一般离开景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