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蕊夫人叫的不是他,而是那花十七。
‘是。’花十七应了一声。
他进来时闭着眼,退出去时也一样。
童子奇嘲笑道‘哇操,他是个很听话的男人。’
花蕊夫人说道:‘他不敢不听。’
童子奇自负道:‘所以,他只有出去,我却还能留在这里。’
花蕊夫人媚笑道:‘太听话的男人,我的确不太喜欢,可是你……’
她用眼瞟了童子奇一眼,迷人秋波已送了过去。
‘你怎么跟木头似的,呆呆站在那里而已。’
童子奇没有开口。
但是,却用行动回答这句话。
只说不动的男人,女人是绝不会喜欢的。
童子奇走到水池旁,弯腰脱下了鞋子。
花蕊夫人睁大了眼□,好像很吃惊道:‘我不信你敢跳下来?’
童子奇此刻,已开始在脱别的。
花蕊夫人讶异道:‘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童子奇不必再说话,他敢没空再说话。
花蕊夫人笑道:‘你看不看得出,这池子里的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哇操,那有什么好看的?’
童子奇根本没有看。
他看的不是池水,而是花蕊夫人的双眼。
花蕊夫人得意的道。
‘这水里已溶入了特别的药物,除了我之外,无论谁跞下来,就会十七两翘翘(死)。’
‘噗通。’一声。
水花四溅,童子奇纵身下水。
‘看来,你还真的是不怕死。’
花蕊夫人感叹道:‘嘴里说要为我死的男人,多如牛毛,可是真正敢为我死的,却只有你一个……’
她没有说下去,也已不能再说。
因为,她的嘴呼不出气来。
她脸儿轻频浅笑。笑得是那么动人。
童子奇两臂抱着她,下面的肉棒不时顶撞对方的关口。
‘噗’的一声轻响。
肉棒已攻进去。
花蕊夫人皱眉轻哼:‘噢,别激动,你的本钱太雄厚了。’
‘哇操,你果然体会出来了。’
肉棒攻进关口,童子奇不停增援。
这时候,童子奇好像变成了威风八面的骑师,坐鞍策马,顾盼自豪地驱策着,胯下的胭脂马,一起一伏如同冲狼。
戏水声和‘哼哼哈哈’不成调的曲子,混成了一片。
要征服的女人,只有一种法子。
童子奇用的,是最正确的一种。
人不一定在欢之时,才会笑,就呻吟,也并不一定垦在痛苦这际。
‘呼,呼……’
现在,呻吟已经停止,只剩下喘息。
销魂的喘息。
那激荡的水波的刚刚恢复了平静。
花蕊夫人轻轻喘息,道:‘别人说色胆包天,你的胆子却比天还大。’
童子奇闭着跟,似已无力说话。
花蕊夫人却又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并不是真的为我而来,你一定还另有目的的。’
女人不但比较喜欢说话,而且在这种时候,体力总是比男人要好。
所以,她又接下去道:‘可是,也不知为了什么?我居然没有杀了你。’
‘哈哈……’童子奇忽然笑了,自豪道:‘哇操,我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我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唉。’
花蕊夫人叹了口气,没有否认。
童子奇又道:‘所以,水里也没有毒。’
花蕊夫人也没有否认。
‘我若要杀你,有很多的法子。’
‘哇操,女人若真要一个男人死的确是有很多法子。’童子奇承认道。
花蕊夫人接口道:‘所以,你现在最好赶快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的?’
‘哇操,搞完了。’童子奇说道:‘现在舍得杀我了。’
花蕊夫人淡淡道:‘只有新鲜的男人,才能算是与众不同的男人。’
‘我……我已经不新鲜了?’
花蕊夫人点了点头。
‘唉,悲哀哟。’童子奇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你也忘了一点。’
花蕊夫人诧异道:‘哦。’
童子奇笑着说道:‘有此男人也跟女人一样,若是真要一个女人死,也有很多法子的。’
花蕊夫人媚笑道:‘那也得看他,要对付的是那种女人。’
‘哇操,随便那种女人都一样。’
花蕊夫人笑得更媚。
她问道:‘连我这种女人都一样?’
童子子奇柔声回答道:‘对你,我也许只有一种法子,可是只要这法子有效,一种也就足够了。’
花蕊夫人好奇说道:‘什么法子?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已经试过了。’
花蕊夫人勉强笑了,道:‘现在凑效了没有?’
‘哇操,当然凑效了。’
花蕊夫人忍不住问道:‘你用的是什么法子?’
童子奇悠然回答道:‘这水里本来是没有药,可是现在却有毒了。’
突然,花蕊夫人声音变了,紧张道:‘你……’
童子奇道:‘哇操,我不用你担心,早巳服下了解药。’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她显然还不相信。
童子奇抬起脚道:‘毒藏在我脚指甲里,我一跳下水,毒不就溶进水里面了。’
‘那解药……’花蕊夫人颤声问。
童子奇欣然回答道:‘我在脱衣服下解药、因为,我知道男人脱衣服不好看,所以男人在脱衣服时,女人一定不会盯着看。’
花蕊夫人怔住了。
童子奇又微笑着道:‘哇操,无论做什么事之前,我一向都准备得周到。’
花蕊夫人脸色大变。
忽然,她像鱼一般游来,十指尖甲,抓向童子奇的咽哗。
这时候,花蕊夫人才发现童子奇并没有说谎。
她忽然发觉自己的人,已经软了,手也拿不起来,全身的力气,刹那间变得无影迹。
童子奇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她的手。
‘男人也会喜新厌旧,现在你已不新鲜了,所以还是老实点的好。’
花蕊夫人变色道:‘你…你真的忍心杀我?’
‘唉。’童子奇叹了口气,柔声道:‘哇操,我实在不忍心。’
这句话没有说完,他已骈起食中二指,点了花蕊两处穴道。
一处是‘将台穴’,位于胸部乳头上。
一处是‘白涨穴’,在大腿内侧的根部。
剩下来的事,就比较容易简单了。
启动千斤石闸的枢纽,就在山壁上面,一幅石刻的画上面。
‘嘎——’
童子奇伸手一按,石闸缓缓升了起来。
‘嘻吉,不费吹灰之力……’
话语未了,他整个人愣住了。
因为,横列在面前的。分则是—盆清水,一团烈火,一个圆形金盾,一尊木雕像,和一堆黄泥土。
‘哇操。’童子奇自言自语道:‘看样子,这就是五行阵了,闯那一关好呢?’
‘金子吉祥,嗯,就金吧。’
说完。有手去推金盾。
‘咻咻……’
只听背后声响,童子奇不敢回头,身子直挺挺的,迅速向前趴下去。
无数只飞镖,贴着他的背后飞射了过去。
‘哇操,差一点就变成刺猬。’
受了这次教训,童子奇格外小心了。
第二次,他提脚忠厚木雕像。
谁知那木雕像不肯罢休,提膝撞向他下巴,这一招可真是够狠。
‘哇操,滚你妈的。’
童子子奇火大了,上身往后仰,先避过开来膝,迅速的推出双掌,正中雕像的胸脯。
他这一回出招,可是卯足了全力。
木雕像抵挡不住,整个向后退,‘碰’的声响,撞着石壁,登时成为了散木。
‘好险。’
人家说:‘上一次当,学一次乖。’
这次,童子奇比较聪明了。
他既不用手,也不用脚,转身捡块石子,先退到后面,再在水中掷过去。
‘啪。’的一声。
盆中的水,像老虎小便似的,直射六尺之外,坠落地面后,冒起浓烈的白烟,烟中焦味十分刺鼻。
‘哇操,太狠了吧,毒也用出来了。’
等深涸散去后,他又捡了两块石头,看准了目标,使足力量扔过去。
‘轰。’然一声巨响。
不知道是烈火爆开?
还是洞顶崩下?
童子奇身朝后仰,一连五记‘小翻’,向外面走避,洞内又热,又是滚滚的灰尘,简直叫人无法立足。
待尘埃定,他才小心翼翼进去。
这时,洞内的石壁上面,出现一个小石柜,柜里放着精致锦盒。
童子奇一步步上前,伸手打开了锦盒。盘中有一青花瓷瓶,瓶日用蜡所密封,他端详一下,合上盖揣进怀里。
‘嘻嘻,一千两的白银,总算有惊无险到手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洞,花蕊夫人还躺在池畔,花十七却逃得无影无踪。
这件事,做得还算顺利。
若是别人的,一定认为他的运气好。
但是,童子奇却不这么样想。
他以为用的方法正确,无论遇着多大的难题,都会很顺利解决的。
童子奇做事,的确有套与众不同的法子。
原本,来杀人的六个高手,现在已经死了三个另外的得无影无踪了。
世上本就有很多事情,是这样的,分明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偏偏受了阻,一件不能做到的事,倒反而意外成功了。
在得与失之间,本来没有绝对的规则。
所以,一个人也最好不必经看得太严重。
快活轩还亮着灯火,里面的人还在等现在天还没有亮,不等到天亮,他们是绝对不敢走的。
童子奇踏着轻松步伐,欣然进了快活轩。
‘这个人没死竟然又回来了。’
姑娘们的眼睛,睁得比鸡蛋还要大,悻讶的看着他,大家都已看出,他是个很有办法的人。
酒菜还在桌上。
‘哇操,人逢喜事精神爽……’
童子奇大刺刺坐下来,现在确实已经到了,可以舒舒服服喝酒的时候。
他正想自己倒酒,一个眼睛睁得最大,看起来最漂亮的姑娘,已钮动着腰肢走过来,看着他嫣然一笑。
‘花好不好看呀?’
童子奇答:‘哇操,不但好看,而且还很芬芳。’
那姑娘媚笑着,然后吸口气,使得胸脯更凸显,道:‘我叫“玲珑”,你觉得我怎么样?’
童子奇瞄了一眼,答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玲珑又抛了个媚眼,哆声道:‘你再仔细的看看嘛。’
‘哇操,不用看了。’童子奇拍拍胸道:‘因为,我得到的东西,既不是奇珍惜宝,也不是黄金美钞。’
玲戏居然没有失望,还是嫣笑着道:‘我才不稀罕那些,人家要的是你的人。’
忽然,外面有人接口道:‘只可惜他这个人已经被人包了。’
玲珑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个风姿优雅,年近四十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容月娥。’童子奇微微一惊。
听了她的话,玲珑感慨万千的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想不到男人也有干我们这行的。’
‘唉。’童子奇也叹口气,道:‘哇操,我干的这一行,也许还比不上你。’
玲珑又嫣然一笑,坦然说着:‘可是我喜欢你,等人角空的时候,我也想要包你向天呢?’她吃吃的娇笑着,拧了下童子奇的脸,就拉着她的姐妹淘,一起走出了快活轩。
‘这里没生意做了,我回去睡觉吧。’
童子奇目送她们出去,好像还有点依依不舍。
容月娥缓缓坐下,转首道:‘你还舍不得她们走?’
童子奇低声道:‘哇操,我是个多情的人。’
童子奇笑着说着:‘可是,有很多女人就偏偏要喜欢我,你说奇怪不奇怪?’
‘因为那些女人贱。’
‘咦,你呢?’
容月娥轻叹了口气,沮丧道:‘我好像也很贱……’
在这一瞬之间,她整个人竟然变了。
从一个神气的女王,变成了只体贴的贤妻。
对付容月娥,童子奇也用对了法子。
有些女人就是硬核桃,非要用铁锤才敲得开它。
如今,她就像被敲开的核桃,已露出了脆弱柔软的心。
童子奇望着容月娥,心里产生征服后的胜利感,这一种感觉,没有任何愉快能比得上的。
当下,他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对一个被征服的女人,那里用得着再用铁锤?
童子奇伸出右手,拉了起她柔声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不错。’
‘你……你真的知道?’容月娥垂下头。
童子奇接口道:‘哇操,你一直帮我计划,这不就是最好证明。’
容月娥噘着嘴道:‘可是……可是你并没有归我的计划去做。’
童子奇笑着解释道:‘我是个急性子的人,不喜欢穷兜圈子。一向惯用比较直接的法子。’
容月娥抬起头,凝视者他,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关切。
‘但是,我不是觉得你用的法子,实在太冒险了点儿。’
童子奇不由笑道:‘哇操。不管怎么样,一切事情已经过去。我现在总算办了。’
容月娥眼睛里发现惊讶的光芒。
‘真的吗?’
‘嗯。’
容月娥急问道:‘不死药到手了吗?’
童子奇指了指怀中,并没有回答任何话。
容月娥望着他,眯得是又喜欢,是又佩服,情不自禁抱着他,在脸上用力吻了一下。
‘我到现在才发现,你不但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且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闻言,童子奇更加愉快。
无论什么样的男人的,听见这种话,都会同样愉快的。
‘哈哈……’他忍不住笑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只不过……’
这句话他还没有说完,只听‘碰’的一声极大巨响。
也就在同一时候容月娥两手忽然一扣,紧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住了脉门,转身狠狠地摔过去。
‘哎——哟一—’
得意忘形的童子奇,竟被抡了起来,一个大翻身,像只乌龟被倒按在桌上,背在下四肢朝着天。
容月娥手指一骈,连点他‘背井’、白海‘两大穴道,然后道:’你本来就没
有什么?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声,说你胖,竟然喘起来了。‘虎落平阳,童子奇无话可说。
‘你以为用那种方法对付我,我就会心服口服?’容月娥嗤之以鼻,说道:
‘告诉你,你大错特错,无论谁打了我一下,我都会连本带利还他。’
她也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一块钉板,翻过了童子奇身子,‘劈哩啪啦’一阵乱打。
童子奇没有吭声。
因为,他是男子汉大丈夫,那所是打断牙也要和血一起吞下。
好不容易,挨到容月娥打完了。
‘这一次,不过是给你个教训,叫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看轻女人。’
童子奇还是没有吭气。
容月娥又把他翻转,伸手入怀取走了锦盒,笑眯眯道:‘东西我先带走了,希望你继续好运下去,别叫花蕊夫人他们逮着,不然我们永远拜拜了。’
语毕,转身奔了出去。
刚刚烤好的肥鸭,还没人口就飞走了。
听她脚步声渐渐远去,童子奇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并不是一个哑巴,可是现在,你叫他说什么话好呢?
容月娥……
唉,这个讨厌的女人。
童子奇叹了口气,这时候,他发现女人确实得罪不得。
难怪孔子说:‘唯女子,小人难养矣。’
可惜他得罪的女人,已经多得无法算罗。
现在,花蕊夫人若真的找来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还有纪癸、黑头陀、花十七……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很多整人的法子。
这时候的童子奇,仿佛是一只乌龟,被翻过来后,放在太阳之下烤晒。
‘哇操。’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却像过了好向百年似的。
天边发着胭脂色,乌鸦在老树上醒了,不灵便的飞着,喜鹊在黑沉沉草堆里,‘啾啾’地叫个不停。
渐渐地,云儿发白,天色发亮幸好这里的伙计,和那些姑娘走得早;否则,他就算能站起来,也没脸见人家。
又过了很久,他全身都已发僵,手足逐渐冰冷。
‘沙沙……’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很轻的脚步声,走得也很慢。
但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心上。
来的人究竟是谁?
是黑头陀?
不,他的脚步相重。
是纪癸?
是花十七?
还是花蕊夫人?
不管是谁,都绝不会放过他的。
天已经亮了。
晨光从门外归进来,将这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地,仿佛是一个女人。
然后他歪看头,终于看到那个人的脚。
一双穿着红色布鞋,鞋头绣着一朵花。
‘呼……’
童子奇皇了口气,他总算知道,来的这个人是谁了。
‘盗个小小的瓶子,怎么累得像双乌龟?’
她声音原来很动听,现在却带着一种比青梅还酸的讥诮。
‘咦,连痔疮也累犯了?’
童子奇唯有苦笑。
‘乖乖,还流了不少蕃茄酱。’
童子奇反唇相讥道:‘哇操,一说到蕃茄酱,我就想起我的经期,还差两三夫吧,咱们可以趁此敦伦。’
‘好小子。’她不由笑着道:‘到了这个节骨眼,还不忘占老娘便宜,当心我打烂你的嘴。’
童子奇冷‘哼’道:‘你舍得吗?哇操,别忘了,我是你的老公。’
来的居然是尹丹凤。
她俯身摸童子奇的脸,眼睛对者他的眼睛。
‘我可怜的老公,谁把你打成这样子,快点告诉我。’
童子奇问道:‘你准备去替我出气?’
‘我准备去谢谢他。’尹丹凤忽然用力地,在他鼻子上一拧,道:‘谢谢她替我教训了,你这不听话的王八蛋。’
童子奇苦笑道:‘哇操,老婆要骂老公,什么话都可以骂,唯有“王八蛋”这三个宇,却万万不得的。’
尹丹凤咬着嘴膳,恨恨地道:‘你若真惹火了我,说不定我就会去,弄顶绿帽子给你戴。’
她越说越有气,又用力揪童子奇耳朵。
‘我问你,你碰到那六个高手,第一个是不是杀那女的?’
童子奇苦笑摇摇头。
‘有没有制住花十七?’
‘没有。’
‘有没有归他们的计划下手?’
‘也没有。’
尹丹凤恨牙痒痒,说道:‘为什么别人替你想好了,你总是不按照计划呢?’
童子奇回答道:‘如果,我都归他们的计划,我娘生脑子给我干什么?’
‘嘿嘿。’尹丹凤冷笑道:‘你老以为自己很罩,别人总是比不上你?’
童子奇说道:‘哇操,不管怎么样,人家要我做的事,现在我已经办到了。’
尹丹风气得叫道:‘现在,你还敢说这种话?’
‘为什么不敢。’童子奇泰然。
尹丹风倒竖柳眉,说着:‘你为什么不找面镜子,归归你自己的屁股?’
童子奇一笑道:‘被人打屁股是一件事,能不能达成任务,达却是另外的一件事了。’
‘可是,到手的一千两白银,却叫人家抢跑了。’
‘谁说被抢跑了?’
尹丹凤反问道:‘难道还没有吗?’
‘哇操,你以为我是什么?三脚猫呢?还是独角龙啊?’
尹丹凤怔了一下,道:‘那女人带走的,只是一个空盒字吗?’
童子奇微笑道:‘里面呀,只有一条我的内裤。’
原想发飙的尹丹凤,不禁吃吃的笑了起来。
而且,她还亲尹丹风的脸,柔声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我也相信自己,绝不会嫁错老公的。’
‘唉。’童子奇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哇操,看来一个男人,的确不能够不争气;否则,连绿帽子都要戴上头。’
阳光从小窗外归进来,归在童子奇胸膛上。
尹丹凤的俏脸,也贴在童子奇胸膛上。
赤裸裸的胸膛,虽然并不很壮硕,却带着奇异的勒力。
就像是他这人一样。
叫人很难摸得透,真正的力量。
尹丹凤轻抚他的胸,梦呓般低语道:‘哥哥还要不要啊?童子奇连头都没有摇,他好像动不了了。
尹丹凤娇嗔的说道:‘我跟你分手不到五天,你就去找别的女人。’
‘哇操,我没有。’
童子奇本来懒得回答,但这种事却不能不否认。
尹丹凤怀疑的道:‘若是没有的话,人家为什么要打你屁股?’
‘唉。’童子奇叹息道:‘若是有,她怎么舍得打我屁股嘛?’
‘连花蕊夫人你都没有动?’尹丹凤还是不相信的问。
‘哇操,保证没有。’
尹丹凤冷笑道:‘鬼才会相信你的话。’
童子奇问道:‘我老实的说了,为什么不信?’尹丹凤半信半疑答道:‘你若真的没找过女人,现在为什么会变得,像只没有骨头的软虫,连半点用都没有。’
童子奇苦笑道:‘哇操,你以为我是超人啊?’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
‘凡是人都会累,我现在最需要休息,拜托你,就别问东问西好不好?’
尹丹凤有点相信了,道:‘那你为什么不睡呢?’
童子奇叹道:‘哇操,有你在旁边,我怎么睡得着?’
尹丹凤坐起来,瞪着他问道:‘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童子奇摇摇手答道:‘我没那个意思,可是,你真的该离开了。’
‘还说没那个意思?’
童子奇解释道:‘染兆堂如果发现。容月娥带着回去的是内裤,八战会叫人来找我。’
尹丹凤又问道:‘他真会找到这里来?’
‘哇操,无论什么地方,他都找得到。’
尹丹凤迟疑着,也觉得这小客栈,不能算是安全之地。
‘好,我马上主躲起来。’她终于同意了,道:‘可是你……’
童子奇笑眯眯说道:‘哇操,你只要乖乖呆在家里,我会把好消息带回去的。’
尹丹凤担心道:‘你真的有把握应付他们吗?’
‘我没有。’童子寄笑着摇头:‘对付花蕊夫人时,我本来也没有把握。’
闻言,尹丹凤得不走。
临走的时候,还揪着他的耳朵,再三的警告道:‘只要我听说,你敢动别的女人,小心我会把你奄了。’
女人若嫁绐了男人,就恨不得把丈夫,紧紧拴在裤腰上。
‘你安啦。’
现在,童子奇总算松了口气。
他的确不是超人,而且还需要睡上一觉。
‘呼……呼……’
鼾声一起,他自然就睡觉了。
等童子奇醒了之后,小窗外已暗了下来,又到了黄昏时分。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股酒香。
是真正茅台的香气。
奇怪。
在这种小客栈,不应该有这种酒的。
童子奇眼珠一转,忽然道:‘哇操,外面喝酒的朋友,不管你是何人?我童子鸡都欢迎你进来,但是,别忘记把酒也一起带进来。’
‘笃笃。’
很快,外面有人敲门了。
‘门没锁,你请进来吧。’
门登时被推开了,那人右手拿着两个碗,左手正抓着酒壶。
‘我叫做“红鼻子”。’他陪着笑道:‘专程前来拜托、知道你还没起床,所以到外面温酒。’
童子奇看了他一跟,淡淡说道:‘是粱兆堂叫你来找我的。’
红鼻子微笑点头,道:‘敝掌门正在恭候你的大驾。’
童子奇冷冷道:‘哇操,只可惜现在我,连站都站不起来,更没有法子去见他。’
红鼻子陪笑脸道:‘敝堂门人已知道,有人得罪了童大侠,所以特地叫小可带样东西来,替你出气。’
‘哇操,是什么东西,在那里呀?’
‘啪啪啪。’红鼻子身一转,拍了拍手。
这时,有个美丽的女人,手里拿着块钉板,慢慢地走了进来。
她就是容月娥。
现在,她再也神不起来了,低着个头,像是只门败的蟋蟀。
容月娥一走进来,就把那块钉板交给童子奇,轻轻道:‘我就是用这块钉板,狠狠打你的,现在,你……你可以把它还给我。’
童子奇看了看她,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感叹的说道:‘哇操,梁掌门果然厉害,难怪有那么多人,都愿意为他去卖命。’
花厅灯光柔美,屋里弥漫着酒香味。
原来,是朱滔正在温酒。
容月娥坐在交椅上,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在享受铺在椅面上的虎皮。
天气还很冷,炉火使得这花厅,交得比较暖和。
可是他们两个人,却没有觉得丝毫暖意。
紫檀木的圆桌上,摆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好像在等待客人光临。
不错。
他们正在等待一位客人光临。
普天之下,能和鹰爪王对坐,同饮的有几人?
‘笃笃。’
门外敲门声起,进来报告的门人,拱手道:‘启禀掌门人,童大侠已经来了。’
‘请他一个人进来。’
门人应了一声‘是’后,恭敬退了出去。
梁兆堂仍然闭着眼。
有顷,童子奇跨步入内。
朱滔走上前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这时候,粱兆堂睁眼坐直,原本产肃的脸孔,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你的确不同凡响。’他笑著称许道:‘在武功和女人方面,你都有惊人的造诣……’
他的话还没说完,所以童子寄等他说下去。
粱兆堂果然接着说着:‘连我都对付不了的女人,想不到你居然能摆平。’
童子奇只笑并没有开口。
因为,他摸不清对方的意思。
粱兆堂钦佩的说道:‘要骗过岑花蕊,和容月娥都不是容易的事,可是你却做到了。’
童子奇聪明的回答道:‘但我却是为你做的。’
粱兆堂看着他,忽然大笑道:‘哈哈——看来你不但聪明,而且还很谨慎。’
童子奇叹了口气,道:‘唉,我不能不谨慎。’
粱兆堂试探的道:‘现在,狡兔已经得手,人怕我把你烹了吃吗?’
童子奇回答道:‘哇操,鸟尽弓藏,兔死拘烹,这句语我听说过。’
梁兆堂不急不缓道:‘但是,你却不是那种,只会猎兔子的走狗,你是个很会办事的人,像你这种人,我经常都会用得着。’
童子奇松了口气;说道:‘三月桃花……谢了。’
‘请坐。’
童子奇道:‘哇操,我看我还是站着。’
童子奇又笑了。
他说道:‘容月娥下手这么重吗?’
‘反正打是情,骂是爱嘛。’
童子奇不能不承认是疏忽。
梁兆堂问道:‘你想不想微罚她?’
‘哇操,那当然想。’
‘这个很简单,我立刻砍下她的手,送给你出出气。’ 。
‘慢着,慢着。’童子奇阻止道:‘哇操,手一砍下来,那她就不好玩了。’
粱兆堂笑道:‘要好玩更容易,你出去之时,就可以把她带走。’
童子奇却摇头说道:‘我虽然喜欢吃香肉,却不愿随身带着只母狗。’
‘哈哈……’梁兆堂第二次大笑,道:‘那我马狗窝告诉你,想吃香肉,你可以随时去取。’
童子奇苦笑道:‘可是我双所,狗窝里还有钉板。’
‘哈哈……’
粱兆堂第三次大笑。
他今天的尽情显然很好,笑的次数比往常都多。
等他笑完了,童子奇才缓翅道:‘哇操,你好像忘了一件正事。’
梁兆堂自信道:‘我没有忘记,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得手。’
‘那锦盒没有错吧?’
‘没有错。’
答时,梁兆堂凝视着他。
童子奇问道:‘哇操,你看清楚了吗?’
‘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两人的眼色,好像有点儿奇怪。
童子奇问的话,也像是脱裤子放屁。
讨厌人说废话,但是,这次却没有露出套恶之色。
童子奇妙答道:‘盒既然没有错,里面的东西自己也不会错了。’
语毕,他由自己的裤头,拿出了青花小瓷瓶。
梁兆堂发亮。
‘嗯。’他贪首欣然说道:‘的确是那一瓶,能起死回生的不死之药。’
此话甫落,抬起手做接状。
为了这一瓶药,他付代价不少。
直到现在,粱兆堂举起手时,还不由自主在轻颤。
童子奇走上前,将小瓷瓶递过去。
‘兵童子奇’的一声。
他手伸到一半,忽然将小瓷瓶,用力的的摔在地上,像鲜乳般的药汗,很快在地上流开来。
站在门口的朱滔,脸顿时吓变了。
梁兆堂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童子奇双手一摊,回答道:‘哇操,意思很简单,我不想把药给你。’
‘这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要,那白花花的银子?’粱兆堂十分纳闷。
童子奇一笑道:‘嘿嘿,不义之财,花起来不会爽。’
梁兆堂怒道:‘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童子奇道:‘哇操,你应该懂的。’
梁兆堂的目光,如刀般盯着他的睑。
童子奇耸了耸肩,说道:‘我本不想怀疑你,只可惜却别无选择。’
‘那你就该死了。’
‘死’一出口。朱滔右拳疾发,一记‘恶虎掏心’,攻向童子奇背部。
童子奇转身退步,左手一挥,用掌截向他脉门。
朱滔一沉臂,双掌突分,反缠对方左臂,以连消带打,握拳击向他的前胸。
童子奇忙错身,倒踩莲步去躲避。
他们俩一来一往,一进一退激战起来。
这时,梁兆堂坐在旁,冷眼静观这一场战斗,仿佛跟他没有关系。
朱滔所使是“黑虎拳”,共八式十四招,招中套招,式中有式,一旦打中人身,隔肉碎骨,是极凶猛的拳技。
而童子奇呢?
他是“老风流”罗兰度的高足,练就一寺“揩油手”,变化无穷,常叫人防不胜防。
两人一搭上手,就是三、四十招。
朱滔渐渐地觉得,童子奇的手法,似莱实刚,别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惊人的威力。
朱滔沿对方的腕下贴了进去,再往上一擦,横身发拳,要伤他的“气俞穴”。
‘哇操,好贼。’
童子奇立即察觉,连忙向下矮身,右手一推一挽,用“来留去送”荡开敌臂,同时,左手往下一伸,谰阴狠的“叶底摘桃”。
朱滔出其不意,大吃一惊,把左脚向前一滑,身躯坐寺一旋,一个“鸽子翻身”,跳出了三、四步外,勉强避开这一招。
‘想溜,没那么容易。’
童子奇欲乖乘胜追击,以报那日被打的旧仇。
谁知他后颈一紧,已跨出的右脚。意想不到停在空中,这时童子奇发觉,自己已经被人制住。
制住童子奇的人,并不是别人,他就是粱兆堂。
粱兆堂用鹰爪手,狠狠抓住他的后颈,使无法动弹。
童子奇全身的力量,一下子全不见了。
‘你……哇操,你好卑鄙……’
‘是吗?’
梁兆堂应了一声,左手马上骈起,连点了他的“背粱穴”、“精促穴”、“尾龙穴”。
然后,他才松开了右手。
粱兆堂的手刚刚一松,童子奇像泄的皮球,整个人就痿顿在地。
他拍了拍手,道:‘我本来无意杀你,但被你逼得动手……’
童子奇闭上眼睛,道:‘哇操,这都怪我太大意了。’
‘每个人难免有错,所以你也不会例外。’
童子奇问道:‘我们之间有仇?’
粱兆堂回答道:‘没有。’
童子奇继续又问道:‘哇操、那你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受了别人之托。‘梁兆堂答覆道:’找寻那瓶不死之药。‘童子奇追问道:‘那个人又是谁?’
‘恕我无法奉告。’
斯时,朱滔忽然插嘴说道:‘掌门人,不死之药摔碎了,我们如何跟人交待?’
粱兆堂沉吟了一下,才说道:‘上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小子,带去交差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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