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藕断丝连惹祸端

 

  大厅内,童子奇庆幸道:‘哇操,还好他们没有火攻,要不然咱们就惨了。’
  尹丹凤紧张道:‘困在这儿不是办法,咱们总得想个计策脱身。’
  童子奇笑道:‘一时间能想出什么呢?’
  ‘咦。’尹丹凤纳闷说道:‘兔崽子们,怎么没动静了?’
  的确。
  这时候,屋外寂静一片,一点声响都没有。
  童子奇立刻道:‘螃蟹,你去守住后门。’
  ‘哦。’
  单享漫应一声,捡起仅剩的桌子脚,朝着厅的走了去。
  ‘我把守这扇大门。’童子奇又道:‘老婆,你注意着窗户,严防他们丫进来。’
  ‘啪’的声响。
  他话还没说完,左侧的窗户突然崩裂开来。
  童子奇等人,吃惊不小。
  紧跟着由破窗户处,鱼贯纵进四个人,各个手待兵器。
  ‘他妈的个巴子。’
  单享大骂一声,掉头就要去迎战。
  童子奇忙道:‘螃蟹,少管闲事,守住你的后门,这些兔崽子让阿凤慢慢打发。’
  ‘不行。’单享关切道:‘我怕嫂子会吃亏……’
  童子奇怒声道:‘哇操,你听我的话没有错,万一,弓箭手冲进来,咱们会变成活靶子。’
  单享这才恍然大悟,应了一声‘知道了’
  这时。尹丹凤手持桌子脚,以一敌三,跟来人交起手来。
  ‘霍霍霍。’
  ‘呼呼。’
  双方你来我往,战况十分激烈。
  然而,最后跟进去的江隆,却站在窗口旁观。
  他一情况不妙,随时都可开溜。
  ‘杀——一’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时候,有一批人约四、五个,手持单刀,趁机攻向后门。
  ‘兔崽子,找死。’
  单享卯足全力,迎战那些来敌。‘呼呼。’
  ‘啊。’
  ‘哎哟。’
  他的技高一筹,左招右架,上攻下扫,打得那些人夹着尾巴乱逃。
  同—时间,厅前的大门也有人想潜入,却叫童子奇打退。
  此刻,尹丹凤把桌子脚当成柳叶刀,挥霍起落,在刀光剑影中,跳来窜去,宛如玉盘走殊似的。
  守大门的童子奇,虽然很担心,但也不敢前去支援。
  时间耗久,尹丹凤动作渐缓。
  ‘噢。’
  ‘哎唷……’
  工夫不久,一个被她踢晕,二人遭刺伤。
  江隆发觉不对,转身就要溜。
  ‘呼’的一声。
  尹丹凤见追之不及,当下急中生智,把手中的桌子脚,使出全力扔了过去。
  ‘咕咚。’江隆后脑被击中,疼痛难当,他的双手一松,整个人往后倒下。
  尹丹凤纵上前,食、中指一并,马上点子他的“麻穴”。
  ‘哇操,办得好。’童子奇赞道:‘把他拖过来。’
  尹丹凤闻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像拖死狗似的,把江隆拖了过去。
  童子奇推开半扇门的把江隆推到门口,高声道:‘朱滔,睁开你的鸟眼,这个人你该认识吧?’
  朱滔先是一怔,然后:‘呵呵’笑了,说道:‘你想用他威胁我?’
  童子奇不答问道:‘哇操,你说呢?’
  江隆害怕道:‘朱爷,不能放火,千万不能放火,我还在他们手里呀。’
  ‘嘿嘿’童子奇冷笑道:‘你要烧死我们,那他就是最佳陪葬。’
  朱滔怒声道:‘童子鸡,你敢不放人?’
  ‘哇操,说不放就不放。’
  朱滔厉喝道:‘姓童的,你们简直是提灯捡大便找死。’
  ‘你别棺材旁边放鞭炮——吓死人啦,还早得很,’童子奇说道:‘除非外面的人全退定,不然他就死定了。’
  朱滔咆哮道:‘休想,我告诉你,你们三个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出来。’
  童子奇笑着说道:‘那你就试试看,只要你敢动,那他第一个见阎王。’
  ‘好。’
  朱滔悍然道:‘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瞧就瞧,怕你对只老笨鸟。’
  ‘碰。’
  闻言,童子奇拉他进屋,立刻关上了门。
  只听朱滔在厅外,暴叫道:‘烧吧,烧完了点点尸体。’
  单享不以为然道:‘听他叫,虚张声势。要敢放火,火苗这会儿早窜起来了。’
  一点也没错,外头半点动静也没有。
  单享由窗缝往外看去,道:‘哈哈,一个个都变成傻鸟了。’
  ‘哇操。’童子奇回答道:‘别太高兴,这件事恐怕还想当辣手。’
  尹丹凤一点头道:‘我也这么想。’
  单享问道:‘还辣什么手?’
  童子奇回答道:‘很明显地,不管放不放人,他们绝不人退去。
  ‘我就不信。’单享说道。
  尹丹凤一面监视,一面说道:‘要退走这会儿就该动了。’
  单享操头一看,说道:‘没有动静,那几个兔崽子围在一声儿,好像准备要退走。’
  童子奇道:‘哇操,不管怎样?自们要作最坏的打算。’
  单享诧异问道:‘你认为他们不会退?’
  ‘嗯。’童子奇点点头。
  单享说道:‘那就耗下去吧。’
  尹丹凤抬着说道:‘耗,到头到谁吃亏?没吃没喝,还不是咱们倒霉。’
  ‘说得也对。’单享泄气说道:‘看样子,牺牲是吃定了亏。’
  童子奇皱眉低头道:‘螃蟹,都是我连累了你。’
  单享笑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虽没磕头拜把,但是却情同手足。’
  ‘哇操,可是……’
  单享蛮不在乎,说道:‘你意思我懂,咱们不是泛泛之交,能活,就都活着,要死,就都死在一块,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只要能为个“义”字而死,值得了。’
  童子奇感动的说道:‘哇操,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单享开玩笑道:‘要中咱们能活出动,我非好好想个点子整你不可,以聊表我受惊的心。’
  ‘没问题。’童子奇干脆道。
  此时,外面传人喊声:‘童子鸡,我数到三,你们不放人,老子就放火了。’
  童子奇等人,面面相觑。‘一……’
  他们的心跳,慢慢的加快了‘二……’气份凝重却没有声音。
  院子里静得出了奇。
  单享忍不住,凑近门缝一看,忙道:‘他们又在嘀岵了。’
  童子奇也探头看,只见朱滔交头接耳,话声压得很低,不知道在商议什么?
  ‘看样子,他们要作决定了。’
  单享不在乎道:‘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放火,他们没别的法子。’
  ‘这还不够吗?’尹丹凤道。
  忽见窗外火光闪。
  跟着,屋詹下响起‘驾’的一声。
  童子奇又凑近门缝,只瞧一眼急急回头道:‘哇操,你们开始射火箭了。’
  闻言,尹丹凤和单享,心头不由一懔。
  屋詹下插着一支箭,头上绑着抽桶的利箭,火不停的在燃烧着。
  院中的朱滔,扬声说道:‘童子奇,你们都看见了,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再不放人的话。这种火箭就往屋里射了。’
  童子奇问道:‘朱滔,姓江的命你不要了?’
  朱滔强硬回答道:‘话我已经说清楚了,还啰嗦个屁呀?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哇操,好。’
  朱滔下令道:‘放火,烧这些龟儿子。’
  ‘咻咻。’
  一支支带着火的利箭,如飞蝗般了过来,‘笃笃笃’连插在了窗边墙上。
  ‘哈哈……’朱滔大笑道:‘妙妙妙,简直妙极了,老了看你们出不出来?’
  江隆胸色发白,大喊道:‘不要放火,不要放火呀……’
  ‘哈哈’朱滔笑声震天。
  童子奇胸色阴沉,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哗哗剥剥……’
  火势一起,非常之厉害尹丹凤惊诧道:‘他们在左厅外,铺满了硝黄干草。’
  单享苦笑道:‘这下可真是干材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啦。’
  ‘哇操。’童子奇咬牙切齿,恨恨道:‘朱滔,算你们狠,可是别得意太早,我们要开始反击了。’
  ‘快反击呀。老子在外面恭候你们。’
  ‘轰轰。’数声。
  这种火势一起,非常可怕,因为厅外四周全是硝黄、干草,易于燃烧之物,四下瞬间全引着了。
  刹那间,火势冲天。
  浓烟、烈火把整个大厅,全都包围起来。
  单享一看这种形势,十分的气忿,想不在武林中闯荡的数年,竟要葬自在火窟中。
  真是悲哀呀。
  于是,他大声的建议:‘童子鸡,与其坐以待敝,还不如冲出去试试,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童子奇回答道:‘冲出去我不反对,可是外面火势极大,为了避免灼伤,我们最好把衣服弄湿。’
  尹丹凤目光电扫,道:‘厅里连壶水也没有,怎么弄湿衣服呢?’
  ‘对呀。’单享也道:‘难不成要我们小便?’
  童子奇赞成道:‘嗯,这也是个没有办法中的一种办法,那我们就脱下上衣…
  …’
  尹丹凤不悦的道:‘要尿你们尿,我才不干那种事。’
  童子奇劝道:‘老婆,已到了生死关头,你还嫌脏?’
  ‘人家不是嫌脏,而是……’
  童子奇接口道:‘哇操,而不是好意思对吗?’
  尹丹凤两颊飞红,不由低下了头。
  ‘别害臊。’童子奇又说道:‘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做,你若怕羞,我用身子帮他挡着,快。’
  闻言,尹丹凤只好脱下上衣,然后褪下裤子,张腿一蹲、把尿撤在衣服上。
  乖乖隆的咚。
  她这泡尿还真不少。
  单享和童子奇也先后做了,再将湿衣穿起来。
  ‘哇塞。’
  一股骚味冲鼻。
  此时,火势更大了,不仅热度炙人,连浓烟也飘直来了。
  ‘咳咳咳……’受制的江隆,被烟呛得咳嗽。
  没多大一会儿,尹丹凤也咳起来了。
  朱滔朗声道:‘童子鸡,你们再不出来,真要变成烤鸡啦。’
  单享急道:‘冲吧,不然咱们三个不被遂死,也会被活活薰死。’
  ‘哇操。’童子奇看外面一眼,沉吟了下,方道:‘好,不过,你们要愿在我的后头,于不可独自行动。’
  单享、尹丹风点点头。
  江隆见他们行动,连忙说道:‘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童子奇一笑道:
  ‘哇操,放一百二十人心,我们绝不会丢下你。’
  言讫,手拖着江隆,到他刚才闯入之处。
  窗外的烈火熊熊,他们看得胆战心惊。
  风是有出路的地方,火势特别大,一丈内全被烟火笼罩。
  朱滔还高声的说道:‘大家严密戒备,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是。’
  烈火渐渐烧进厅。
  虽然,童子奇等久经大敌,可是这种场面也是第一见到。
  这到个节骨眼,只有舍命往外冲,或许能够保住性命。
  如果要再等下去,大厅里面全烧起采,任凭你有多好的功夫?也是无法冲出去了。
  ‘啊。’
  童子奇怒一声,抓起子江隆,由窗口扔了出去。
  ‘咻咻。’
  凡是火焰略减之处,只要你往那一闯,立刻乱箭如雨射来。
  童子奇看出端倪,回头说道:‘哇操,我看出破绽了,咱们三个有救了。’
  每个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骚臭味。
  尹丹凤忙问道:‘有什么救?快说。’
  童子奇不急不缓道:‘等一下,我扔—个人出去、引诱他们发箭、然后我先扑向发箭之处,不就可以脱困了。’
  ‘好主意。’单享称赞道。
  童子奇又说道:‘待我除去那些弓箭手,再吹哨子叫你们冲出来。’
  尹丹凤担忧的说道:‘童子鸡,我怕……’
  ‘哇操,没有时间怕了,老婆,照我的话去做吧。’
  说完,童子奇又抓起一人,准备要扔出厅去。
  那人哭喊道:‘不,不要……’
  ‘老兄,对不起啦。’
  童子奇把心一横,卯足力道将他扔出。
  ‘咻咻……’
  那人一被扔出,童子奇双脚疾蹬,身形已经纵出,摒着气息,越过浓烟烈火,朝发箭之处落下。
  那怕朱滔再凶狠?
  这里只要冲进一个人,就知那下棋是一样,你若放错了一个子,便会牵动全局,让你满盘皆输得精光。
  ‘呼呼。’
  他现在乱挥桌脚,就像是—只疯狮子,打得那些弓箭手,是哭爷爷哭娘娘的。
  ‘哇操,王八羔子,再射啊,我看你们还射不射?我打,打得你们一个个叫不敢。’
  童子奇一连打,口里还一连驾着。
  ‘哦一——’
  ‘哎哟喂……’
  弓箭手伤在桌子脚下的,少说也有十来个人,侥幸没死的仓惶逃逸。
  ‘吱……’的一声哨响。
  只见从破窗户里,先后纵出两条黑影。
  他们尽管空着湿衣,身上也有几处烧起来,童子奇忙帮二人扑灭。
  单享目光疾扫,问道:‘朱滔那王八蛋呢?’
  童子奇说道:‘哇操,好像是跷头了。’
  ‘不能放他走,不宰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提起了一名负伤的弓箭手。
  ‘大爷,饶命呀,饶命呀。’
  单享沉声问道:‘快说,朱滔那王八蛋到哪里运了?’
  弓箭手颇声道:‘我,我不知道……’
  单享闻言,怒火顿时高涨。
  ‘喀’的一声。
  他的手微动,弓箭手的臂膀已经卸了下来,痛得那人尿尿真流。
  ‘哎饶命呀,大爷。求你饶了我吧。’
  弓箭手头上的汗,竟像黄豆般大,一颗颗的冒出来。
  单享冷冷的道:‘快说老实话,朱滔上那里去了?如果有半句虚言,叫我听出来了,虽外一条手臂,我也会不客气的把它卸掉。’
  弓箭手抱着臂膀,颤声说:‘是真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死鸭子嘴巴硬。’
  一语未,又将他另一臂卸了。
  ‘哎……’惨叫声起。
  单享又继续说道:‘只要你说出下落,我不但会饶你的命,还会把你的双臂接上,你最好考虑一下,这是最后一个机会。’
  ‘他……他……’
  单享催促道:‘他在那里?’
  弓箭手忍着痛道:‘他乘船跑掉了。’
  ‘该死的东西。’
  单享骂了一句后,转跟童子奇道:‘我要去追朱滔那王八蛋,你帮我个忙,把他的臂膀接上。’
  话毕,他飞快奔出院内。
  ‘哇操。’童子奇叫道:‘螃蟹,穷寇莫追。’
  单享没有理睬他。
  尹丹凤蹲下身去,‘喀喀’两声,为那人接上臂膀。
  ‘现在可以走了?’尹丹凤问。
  童子奇头一点,拉着尹丹凤追出。
  ‘唰唰唰……’单享直奔向北,几个起落,来到了渭河河畔。
  河畔的浅滩,芦草群生,单享凝神细看,见河右远远之处,有一艘小船,顺河水往上游航行。
  夜深入静,那里有人行船?一定是朱滔没有错,单享急得喊道:‘喂,船家,船家……’
  闻声,停在洒畔的小船中,有一名老者走出,朗声问道:‘这位爷,你有什么贵事啊?’
  单享走上前去,指着远处的小船,急道:‘我要追那船,务必请你帮个忙。’
  老者挥了挥手说道:‘天主黑了,行船十分危险,你另外想办法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进舱。
  ‘且慢。’单享急着道:‘我可以加你船资。’
  老者虽然转过身去,却没有定进船舱,这表示财帛动人心。
  单享立刻叫价道:‘二十两,三十两怎么样?’
  老者趁机拿跷,并没有马上答应他。
  ‘五十……’
  老者回头道:‘快上船吧,慢了恐怕追不上。’
  单享听了欣然,一个箭步纵上子船。
  老者上岸解开缆绳,再耸身跳回船上,用杆子一撑,船立即离开河岸,他拔开水中芦草,船进水面宽阔处,颇着水流风势,逐渐加快往前航行。
  船起走越远,船身也愈来愈小。
  这时候:有一个魁梧壮汉,由芦草站起身来,望着远方的船去,脸上不禁露出微笑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王八蛋朱滔。
  ‘嘿嘿嘿,中了我的“金蝉脱壳”之计了。’
  朱滔得意洋洋,转身想离开之际,突然像见了鬼似的,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童子奇和尹丹凤两人,双双来到了,悄悄站在他背后。
  ‘是你……’
  童子奇讥笑道:‘哇操,说你是猪八戒,你还他妈的有气。’
  ‘谁是猪八戒,等一下就有分晓了,啊……’
  在喝声之中,银光一闪,一个“夜叉探海”向童子奇扎去。
  童子奇是忙家不会,会家不忙,他推开了尹丹凤,只向一左一步步,刀已经落空,右臂再展,随着刀背一压,左掌再穿,向朱滔面门拂去。
  他的五只手指,都经过苦练,若被扫中,一定是皮破血流。
  ‘蹬蹬蹬蹬。’
  朱滔为势所逼,像猩猩般忙得跳后了三步。
  童子奇一个‘标马’直冲了过来。
  朱滔见他空手进招,还这么神通,不禁胆怯,疾忙拧身一旋,刀芬舞起,‘晨曦乍露’又向童子奇的左肩狠狠的劈了过去。
  ‘哇操,好厉害。’
  童子奇沉肩卸马,怪蟒翻身似的一转。
  朱滔手中之刀,只差数寸,又劈了一个空。
  尹丹凤捏把冷汗,叫道:‘好险。’
  这时,童子奇的左脚一提,身形暴长一尺,右掌迳自向外递出,食、中二指骈起,点向朱滔耳后的‘天容穴’。
  朱滔一刀末中,急忙退马,将刀提起—-翻,又朝童子奇变足,旋风似扫过来。
  ‘哇操。’
  童子奇急忙变招,向右士步,身躯移出了三尺。
  然后,他的两掌一错,‘蝴蝶双飞’朝朱滔背部悄悄地印至。
  朱滔发觉不妙,往前一跳,一个大翻身,连人带刀旋回来,似守实攻,反朝他双臂猛截。
  原本,这种‘旋身反斩’,不但很难闪避,而且还十拿刀稳。
  可惜朱滔技生,加上童子奇灵巧。很快变化险为夷。
  就在他翻身出刀,童子奇游身疾走,仿佛一只滑泥鳅,轻巧避过了他攻势。
  紧接着,童子奇的右掌,一圈一提,快似闪电一般,重重击在他背后。
  ‘噢。’朱滔口吐鲜血,踉跄退出了几步,刀‘当’的一声坠地,人也随之扑倒。
  ‘呼——’
  吁了口气,拍拍手,轻轻松松说道:‘哇操,总算搞定他了。’
  尹丹凤走上前,接口道:‘那只笨螃蟹,不知发现中计没有?’
  单享拥着貂裘,斜卧在短榻上面,凝视着空外景象。
  天空晦暗,漫天的雪花,犹如鹅毛飞舞,慢慢飘下大地。
  他从窗品仰望,似乎见到了一幅深灰色的布幕。
  ‘他妈的,这鬼天气真冷。’
  说完,起身斟满了一杯酒。
  酒温得是恰到好处。
  ‘呀。’的一声。
  房门开处,走进来一个人。
  ‘我早就知道你会来。’
  单享笑着说道:‘童子鸡,你来得正是时候。’
  ‘哇操,这是个喝酒的好天气,’童子奇回答道。
  单享欣然接口道:‘所以,我替你准备了两缸好酒。’
  童子奇也不客气,举杯一欣而尽。
  ‘果然是好酒。’
  他坐下来时,心情更加愉快了。
  一杯真正的好酒,总是能令人心情开朗。
  单享凝视着池,试探着问道:‘你老婆没有来?’
  ‘嗯。’童子奇点点头,然后纳闷地道:‘哇操,你要请她客,为什么不明说呢?’
  ‘谁说我要请客?’单享否认道:‘有时候,她不来反而好一些。’
  童子奇妈奇部道:‘哇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单享低声道:‘你的老友来了。’
  ‘谁唬,贾正典?’
  单享摇一摇头。
  ‘白展文?’
  单享又摇了摇头。
  童子奇不耐烦,道:‘哎呀,我猜不着了,你干脆说出来吧。’
  只见一名少妇,抱着个婴儿进来。
  童子奇回身一看,惊叫道:‘哇操,胡碧,是你呀,这个娃娃是……’
  ‘唉。’单享叹息道:‘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真是个糊涂老爹。’
  童子奇忙问道:‘他,他真的是“童史生”?’
  胡碧应道:‘这还假得了吗?光看那个县胆鼻,就是你遗传。’
  ‘对。’单享在旁接口道:‘那是是仿冒不得的。’
  童子奇白了他一眼。
  单享会错意思,急道:‘孩子我抱,你们两个叙叙旧。’言讫,他伸出双手,接过婴儿,迳自走了出去。
  童子奇和胡碧两人凝视一会儿,忍不住在去握她的手。
  ‘怦怦。’
  胡碧的心在狂跳,血液快速的循环,仍也不禁红了起来。
  童子奇看了她窘态,登时也放声笑了。
  他的那一种笑,含有难以形容的快意,也带有放荡的声音。
  胡碧羞赧的说道:‘你若不是童子鸡,这样子看我,我是会担心。’
  ‘哇操,担心什么?’
  ‘担心你会非礼我啊。’
  童子奇顽皮的道:‘你不说不好,这一说,真会勾直我的邪念。’
  话毕,立刻搂住她,半并玩笑的作出了非札的动作,‘另这样子,让人家看到了,多难为情……’
  胡碧一面在挣扎着,童子奇心中明白,这是女人的矜持,其实欲拒还迎。
  登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就无法收拾。
  在这了她之后,手才开始游动。
  可是,不能马上侵入要地。
  必须先由那些不太重要的肩膀,膜肢处下手,然手推进到乳房,首先要隔着衣服,之后才伸到里面去。
  ‘唔一——’
  这一次,的确别有翻风味。
  尽管胡碧胖了,但童子奇明白,胡碧的胃口,跟以前并没有分别。
  尤其,在爆发逆流的刹那。
  胡碧把他抱得紧紧的,就像不浪费一点一滴。
  跟着,两人放松了下伊,暴风雨已经过去了。
  渐渐地,那雄畚之气也消失了。
  童子奇全身软瘫,虽然还是贴着,却也是分开了。
  这时,外面传进来话声:‘螃蟹,我老公童子鸡吗?’
  童子鸡闻言,心差一点跳出来。
  外面说话的女人,不是他醋劲十足的老婆尹丹凤吗?
  ‘这这个婆娘,她怎么找来了?’
  童子奇心慌慌,此事叫她知道,不会被阉掉、以后也休想再上床。
  这可如何是好呢?
  胡碧也急坏了。
  只听屋外单享道:‘我要告诉他好消息。’
  单享又接问道:‘什么好消息?’
  尹丹凤羞声的道:‘我怀孕了,他人是不是在庚里。’
  ‘这一—’
  不等单享答覆,尹舟凤说道:‘他要是晓得自己,不久就要为人父亲,一定会乐透了。’
  言旋,‘呀’然声响。
  房门给推开了,只听尹丹凤大叫一声:‘童子鸡……’
  接着,里有有人叫道:‘哇操,啊……’
  童子奇到底被阉了没有?
  嘻嘻。
  天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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