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将近午时,虽是久一天,太阳照在身上,还是舒服极了,雷霆依然站在仁义崖上。
他在等鸡大夫,他要杀鸡大夫。
但是雷霆也知道鸡大夫不仅医道精绝,而且武功高强、心思敏捷,若非坠人情网,自己若想骗她,却也千难万难。
鸡大夫从十一岁就开始拜“不死门”空灵上人为师,学习医术。
“不死门”是一个专门从事医道的门派,创始人空灵上人曾戏称,无论是病人还是伤者,只要投医到“不死门”,就绝对不会死。
这虽是戏言,但也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医道之自负。
事实上亦是如此,数十年来,只要到不死门就医的,没有一个是躺着出来的。
空灵上人有一本书,叫“不死大全”,记载的内容都是他密不外传的医术、药方。武林中人一听到这本书的名字,都艳羡不已。
鸡大夫年轻时便显得聪颖、伶俐,淡泊名利,从来不和同们师兄弟、师姐妹斤斤计较,深得空灵上人喜欢。
鸡大夫三十七岁的时候,空灵上人与世长辞,临终前力排众议,将“不死大全”
交给了鸡大夫,立其为掌门人。
可惜众同门大多不服鸡大夫,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甚至千方百计谋害鸡大夫,想夺得“不死大全”,鸡大夫一个不慎,竟被师妹金玲毒瞎了双眼。
若不是鸡大夫逃得快,命就没了。 不死门没了掌门人,更是混乱,没几年时间,就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鸡大夫非常伤心,决意潜心研究“不死大全”,继承师父遗志,再创不死门,并将之发扬光大。
因此,她隐居到了深山,眼睛瞎了,看不到宇,就凭着记忆苦学。
皇天不负有心人,到五十岁时,她终于完全领悟“不死大全”,学以致用。
出山没有两年,她就震动江湖,由;于她为人正直、善良!得到了很高声誉。
不久,她又遇到流落街头的女孩小芳,便收之为徒。
由于她相貌丑陋,声若鸡呜,所以被人称之为鸡大夫,她也不以为杵。
鸡大夫有了这么高的声誉,在别人看来,应该很满足了,但是鸡大夫却活得非常凄凉、寂寞。
以前一个心思地学习医术,心无旁骛,虽然过了大半生,仍觉活得很有价值。
可等她出山,见识增多之后,才发觉自己也失去了大多大多的东西,她明白自己是一个女人。
只要是女人,就渴望爱情,渴望男人的关怀,更渴望男人的爱抚,渴望男人的激情,渴望有一个幸福的家。 但鸡大夫岁数已经大大,眼睛又瞎了,容貌又奇丑,谁会真心喜欢她?寻觅了很多年,也没能找到,鸡大夫不禁绝望了。
后来她遇到了雷霆,雷霆居然对她一见倾心,雷霆当然是在利用她,先打动其心,然后再得到“不死大全”。
一个六十多岁的瞎眼老太婆,能得到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霹雳公子雷霆喜欢,当然也是喜出望外了。 鸡大夫与雷霆“相爱”之事甚是秘密,连小芳也不知道师父的男朋友是谁。
在谈恋爱时,一个傻瓜可以变成聪明的人,而一个聪明的人也可以变成傻瓜。
鸡大夫即是如此,她不仅变得傻,而且味着良心,帮助雷霆陷害苏恋花等人。
她满以为自己帮助雷霆,雷霆定更会喜欢自己,谁知他竟会和一个美艳少女私通,而且要害死自己!女人,鸡大夫为什么是个女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没了女人,男人们是否还能活得下去?若真是那样,这个世界还能叫世界吗?
雷霆已派人和鸡大夫约好,就在仁义崖上相会。
雷霆心想:“鸡大夫虽是个快要进棺材的瞪眼女人,但性欲奇强,有时候连我这个小伙子都招架不住。”
一想到鸡大夫那副尊容,雷霆真的有一种要呕吐的感觉。
可是没办法,谁叫自己想得到“不死大全”呢?雷霆又想:“看样子在鸡大夫临死前,我还得做出一次身体上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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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鸡大夫来了。
其实鸡大夫还没有上崖来,雷霆已听到那熟悉的拐杖点地的声音,很快,鸡大夫就出现了。
她拄着桑木拐杖,慢慢走上了仁义崖,雷霆欢然道:“雪,你来了。”
鸡大夫本名并不叫雪,可是雷霆却呢称她为雪。
雷霆曾说,鸡大夫在他的心目中,像雪一样纯洁、美丽,也像雪一样神圣,永远永远也不会改变。
如果鸡大夫眼睛没有瞎,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容颜,也许就不会被雷霆的花言巧语所骗了。
鸡大夫面现温柔的笑容,道:“霆,你早已来了?”
他们竟然在一起的时候,都这样称呼对方,以示亲呢。
雷霆道:“我来了已有一个时辰了。”
鸡大夫歉然道:“叫你久等了,你怎么来这么早?”
雷霆道:“虽然我已等了一个时辰,但我却觉得过得非常之快,好像一眨眼间似的。”
“为什么?” “当然因为你了。”
“因为我?”
“是。”
“我不懂。”
“我一想到你正在朝仁义崖走来,我的心就坪坪乱跳;当想到你即将扑入我的怀抱时,我的身体也忍不住火热了起来。你说,我能觉得等待漫长吗?”
鸡大夫又笑了,道:“霆,每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心花怒放。”
她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我总是在怀疑,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
雷霆道:“当然是真心的了。”
“不骗我?”
“如果骗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鸡大夫暗暗想道:“雷霆,我今天就叫你不得好死尸她展颜笑道:”霆,你真好!“
她居然弃下拐杖,飞奔向雷霆。
雷霆张臂抱住了她。
鸡大夫被他那双有力的臂膀抱住,禁不住一阵颤抖。
鸡大夫想道:“雷霆不愧有‘霹雳公子’之称,干起那种事来也像霹雳一般威猛雄壮,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喜欢他这种男人的。唉,若不是他想害我,我绝不舍得杀他的。等他满足我之后,就送他上西天吧。”
雷霆道:“小芳呢,她没有跟你一起来?”
鸡大夫笑道:“咱们幽会的时候,怎会让她看到?”
雷霆道:“你不怕她走丢了?”
鸡大夫道:“那丫头比鬼还精灵,哪能走丢?我叫她在崖下的黑松林里等我,谅她也不敢跑远。”
雷霆道:“雪,咱们不谈别人了,好不好?”
鸡大夫道:“不谈别人,那该谁?”
“谈你。”
“我有什么好谈的?”
“你为什么就没有好谈的呢?”
“我老了,虽然我看不到,但总能摸到自己皱纹累累的肌肤,还有……”
“不!我早跟你说过,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那么年轻,永远也不会老。在我看来,你的皮肤仍像缎子一般柔软、玉一般光滑,还有你的腿……”
说到这里,雷霆的手已朝鸡大夫的腿伸了过去。
鸡大夫似乎拒绝了一下,但哪能阻拦得住雷霆有力的大手?当雷霆的手已探入她下身的禁区之时,鸡大夫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别的女人在这种情形下,其呻吟必定是销魂的、醉人的,可鸡大夫嗓音太差,简直跟大公鸡被割破喉咙时最后一声惨叫似的。
但女人就是女人,被男人爱抚时总会情不自禁发生呻吟的。
声音婉转动人也罢,尖锐难听也罢,总之是呻吟。
雷霆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撕鸡大夫的衣衫。
鸡大夫喘息着道:“不……不行!”
雷霆道:“难道你不给我摸?”
鸡大夫道:“不能撕……撕坏我的衣服。”
“没关系,撕坏了我再给你买一件新的。”
“可撕坏了,我怎么下崖?小芳还在下面等我呢。”
“不撕怎么办?我可要急死了。”
“你能用手解开衣扣吗?”
“那太慢了。”
“不许撕,只许解。”
“是,我听你的。”
“啊——,你摸得我发痛了,轻一点,不,这样太轻了,再重一点,对了!对了,就这样。”
雷霆解开了鸡大夫的衣衫。
鸡大夫简直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精瘦无比,再加上岁数大大!皮肤异常难看,偏偏还在雷霆的怀里轻轻扭曲着身躯,一百个人见了,保证有九十九个要作呕。
鸡大夫的乳房又瘪又黑,偏偏奇长,——直垂到肚腹之上。
雷霆为了得到“不死大全”,居然和这样的老女人“相爱”多年,其牺牲精神确实可嘉,一般人绝难做到。
雷霆忖道:“鸡大夫”生精研医道,不但能用良药救人,也能用毒药害人,实是令人防不胜防,再加上她应变奇速,一点也不能大意。稍一不慎,被她有所警觉,到头来死的说不定是我。“
他又想:“据我平时观察,她的毒药都放在衣服里,只要脱光她的衣服,她就变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她在做爱达到高潮时,常常忘乎所以,兴奋得难以自抑,戒备之心自然大大减弱。对了,我就在高潮时摔然出手,扭断她的脖颈。”
想到这里,他迅即又将鸡大夫的裤子褪下,连鞋、袜子都扔得远远的。
寒风中,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刺激的,鸡大夫身躯发颤。
雷霆立即以双臂环抱住鸡大夫的腰,趴在她的乳房上一阵忘情的亲吻。
若鸡大夫眼睛没有瞎,只要偷偷瞧一眼,就可以识破雷霆的用心。
雷霆虽在激情地拥抱、亲吻,但眼睛却闭得死死的,好像面对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只垂死恐怖的母狼。
看他脸上的表情,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当雷霆吮吸鸡大夫的乳房,而鸡大夫又放声大叫的时候,从雷霆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只要他控制能力稍差,马上就会呕吐出来。
鸡大夫嗷嗷乱叫,身躯已软。 雷霆顺势搂着她倒了下去,悬崖上满是乱草、石子,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特别是鸡大夫,反而觉得刺激。
雷霆为了制造杀人前的气氛与机会,特别得卖力、逞能。
鸡大夫叫得更欢快了。
但听在雷霆的耳中,却觉得聒噪至极,仿佛置身于杀鸡场,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照样与鸡大夫“二合一”了,仁义崖上一片春色。
雷霆暗道:“时间差不多了!这个老女人眼睛看不到,只要我—伸手,即可成功厂他的双手虽在疯狂地爱抚着鸡大夫的双乳,但已准备淬然间扭断她的脖颈。
扭断脖颈一向是杀人的有效手段之一,在当前情况下,甚至比制住鸡大夫穴道、以掌力震碎地心脏还要有把握得多。
雷霆暗吸一。口真气,意欲凝聚于双手之上,岂知真气刚运到一半,突然凝滞不动了。
雷霆大骇,即知不妙,他想跃起身来,但也迟了一步。
鸡大夫猛然挥手一掌,打在雷霆胸口膻中穴上。
按照鸡大夫的推测:雷霆必已中毒不能动弹,这一掌下去,非把他打得筋断骨折、当场丧命不可。 哪晓得雷霆武功之高、反应之远,远远超出她的想像之外。
雷霆甫觉不妙,再吸一口真气,这股真气却没有受阻。
就在真气流遍全身之时,鸡大夫的一掌已打在膻中穴上。
雷霆佯装惨叫一声,摔出数丈之外,再也不动了。
鸡大夫一掌得手,认为雷霆已被击毙,跃起身来,穿了衣服,自言自语道:
“雷霆;你想暗害我,没那么容易!那晚你跟那个骚女人鬼混的时候,我都听见了。
我已在我的嘴唇、乳峰、臀部、腰肢,甚至那个地方都涂抹上了毒药,你跟我欢合,岂能不中毒?”
她侧耳听了听,见再也没有动静,想起与雷霆相识以来的情景,眼泪忍不住又潸然流下,道:“雷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而是爱那个女人?虽然你这样待我,但我还要亲手把你的尸骨理起来,每年都要到墓前看你,跟你说说话。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她慢慢朝雷霆摔倒的方向走去。
雷霆本想趁鸡大夫下崖时动手,此时见她来替自己收尸,无疑是天赐良机:
“瞎眼老女人,原来你早知道了我跟美艳少女的事情,哼,雷霆就是雷霆,岂能轻易被人所杀?”
鸡大夫已走近,雷霆蓄势待发,鸡大夫蹲下身来,摸到了雷霆的腿。
刚触到腿,鸡大夫就感觉到不对,因为以她刚才的掌力,完全可以把雷霆全身上下的筋骨都震断,但她摸到雷霆的腿骨却‘是完好无损的。
莫非他在诈死?鸡大夫急退,但她又迟丁一步。
“砰”的一声,雷霆的脚已重重踢在鸡大夫胸口。
鸡大夫惨呼一声,断线纸鸢一般,由悬崖上摔了下去。
过了良久,惨呼声仍不断传来。
听着这惊心动魄的惨呼,雷霆却木无表情,只待惨呼完全听不到了,才慢慢浮上一丝冷笑。
雷霆盘膝坐下,运功驱毒,约莫有一盏茶时间,雷霆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雷霆的真实本领,远远超过了苏恋花、勾鱼、鸡大夫等人,但他却深藏不露,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发生作用。
现在,终于发挥了重要作用,他虽中了剧毒,但只是暂时出现内力凝滞的现象。
经他运功驱毒之后,内力凝滞现象已不会再出现了。
只要他再参照“不死大全”,对症下药,体内之责将可完全驱除。
雷霆踌躇满志地负手伫立在仁义崖头,迎视着刺目的阳光,暗想:“仁义崖,能在同一天内埋葬苏恋花、勾鱼、鸡大夫三位名人,可谓显赫拔群了。他们一死,我就可以着手下一步计划了。”
他下了屋,去那黑松林里找小芳,但找来找去,根本就没有小芳的踪影?雷霆恨恨地道:“我也一时糊涂了,想那鸡大夫既已知悉我要害她,又岂能对我讲真话?
那小芳终究是个心腹大患,我无论如何要斩草除根。”
他一声长啸,啸声余音未绝,勾虾便出现了。
雷霆吩咐道:“立即派人搜查小芳的下落,只要见到,立杀无赦!”
勾虾接令而去。
雷霆喃喃地道:“苏恋花既死,我就可以得到嫣然了……”
他忽地一拍额头,失笑道:“我险些将那朵珠花忘了。”
把珠花取出来,雷霆忍不住拿到嘴边轻轻一吻,笑道:“苏恋花啊苏恋花,现在你是人财两空,不仅老婆是属于我的,连钩幻谷的宝藏、武功秘岌也属于我的。”
想到即将和嫣然同床共枕,以及拥有无穷无尽的财富、天下无敌的武功,雷霆心花怒放,嘴都合不拢了。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珠花,骤然,他脸上的笑容凝结住了。
如果说他刚才脸上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那么现在这朵花已枯萎、凋谢。
珠花竟是空的,别说秘图,连一根头发也看不到。
雷霆不相信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又将珠花仔细地捏碎。
或许,秘图没有藏在中空的地方,而是在制成珠花的材料之中。
待珠花被捏成了粉,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雷霆美好愿望落空,怒不可遏,又将碎裂成粉的珠花捏了又捏,恶狠狠地道:“这是怎么回事?秘图怎么会不见了?”
他想:“难道是苏恋花在骗我,秘图根本就不在珠花之中?不可能!如果苏恋花早知道我想得到秘图,就不会被我杀死了。”
他气得呼呼喘气,又想:“问题想必还出在嫣然身上,或许她早发现了珠花中秘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幸好嫣然还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妈的,我一定要得到秘图!宁可不要嫣然,我也要秘图!”
正在这时,勾虾来了。
雷霆道:“安排好了?”
勾虾道:“只要小芳在仁义崖附近,我们必定能够找到。”
雷霆点点头,道:“我们回去。”
勾虾道:“回哪儿去?”
“济南。”
“难道您不等小芳的消息了?”
“小芳的武功不高,只要被发现,就必死无疑,况且另有一个女人,比小芳重要得多了。”
“公子说的是嫣然?”
“对。”
“据我所知!嫣然虽被勾鱼囚禁很多天了,但勾鱼并没有侵犯过她。”
“这就更美妙了。”
“勾鱼既死,勾府必乱成一团。公子想得到嫣然不难!我把她偷运出来就行了。”
“你想要我强奸嫣然?”
“难道公子不想马上得到她?”
“不!我要长期占有她。”
“不错,像嫣然那种丽绝天下的女人,确实应该长期占有。”
勾虾又为难地道:“嫣然一直喜欢的人是苏恋花,你若想要她改变主意,恐怕很难。”
他顿了一顿,又道:“说不定她一辈子都要为苏恋花保留着贞节,那样……那样公子能耐心等待吗?”
雷霆嘿嘿一笑,道:“一到济南,我就要得到她。”
勾虾道:“公子的意思是……”
雷霆微笑道:“以你为内应,难道我要强奸一个女人还不容易?”
勾虾恍然大悟,道:“高明,公子这一着确是高明。”
雷霆道:“不过,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
勾虾道:“我哪敢忘记公子吩咐下来的事情?只要我看到人,就宣扬苏恋花和勾鱼发生大火拚,两败俱伤。”
雷霆笑道:“这样一来,任何人也不知道苏恋花、勾鱼是我杀的了。”
勾虾要回济南,当然再不能眼雷霆走在一起,两人分手以后,他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痛哭,逢人就说苏恋花和勾鱼相互恶战而死,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此事立即轰动江湖、‘消息传出,勾府果然乱了套了。
但勾家的人谁也不知道地下秘室里还囚禁着苏恋花的妻子嫣然。
勾鱼掳走嫣然,其事甚秘,只有心腹勾虾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嫣然自被那个银色面具人掳来之后,常常以泪洗面,度日如年。
若不是还有一个苏恋花是她的精神支柱,她早就崩溃了。
她被关在一间秘室里,虽然秘室布置华丽,衣物器皿都异常精美,但她却觉得自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秘室里还有数月都吃不完的可口美味的食物,可嫣然却很少吃。
如果不是为了等待苏恋花,她早就绝食而死了,勾鱼也正是看准她这个弱点,没有派人来侍候她,后来,嫣然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 何况,在没有出事之前,苏恋花几乎每天都在外面风流快活,她都是一个人在家里,已过惯了寂寞、凄清的生活。
她的眼泪渐少,后来,她再也不流泪了,她在等待,等待什么时候,她才能看到苏恋花?如果她得知苏恋花已神经错乱,坠下万丈悬崖,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这晚,她吃了点东西,上了床,但她并没有脱衣钻入被窝,而是呆呆地坐在床上。
虽然秘室里有暖气,嫣然还是觉得有阵阵的寒气透进来,她不禁将身子缩了缩。
“这个银色面具人还不算坏到了极点,如果他对我无礼,我哪能反抗得了……”
嫣然正想到这里,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吓了一跳,很多天来秘室里都只有她一个人,怎么突然有人来了?到底是人,还是冤?嫣然顿时紧张起来,敲门声仍在响着。
嫣然颤声道:“谁?”
门外一人尖声尖气地道:“我。”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又是谁?”
“我就是我。”
嫣然听出门外的声音不是鬼,而是女人!放心不少,道:“你若不说出你是谁,我就不开门。”
那女人似乎笑了笑,道:“我是银色面具人的丫环。”
嫣然听说是银色面具人派来的,又紧张起来,道:“你……
他叫你来干什么?“
那女人道:“他叫我来带你出去。”
嫣然道:“我现在不想出去,要出去明天再说!”
那女人嘿嘿笑道:“你真的不开门?”
嫣然断然道:“不开!”
门外突然没有声音了。
嫣然以为她已经走了,不禁长叹了口气,心道:“我虽然想见苏恋花,但也不怕死,银色面具人就是立即杀了我我也不十白。”
忽然,门外传来三下阴森森的笑声。
嫣然惊道:“你没走?”
那女人道:“我为什么要走?”
嫣然进:“你既然想等,就在外面等吧,反正我不开门。”
“你不开门,难道我就没法进去?”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石门,你没钥匙,绝对进不来”
“谁说我没有钥匙?” “你怎会有……”嫣然语声忽颤。
她已听到了锁孔转动的声音。
嫣然疾奔过去,一看用桌子抵住石门已经不及,便以身子抵住。但锁已被打开,那人稍一用劲,嫣然便被撞开了。
只听那人笑道:“若非我怜香惜玉,这一推,已把你撞扁了。”
嫣然突听那人声音变得粗糙难听,不由大惊道:“你不是女人?”那人已走了进来。
他果然不是女人。他是男人,但脸上却戴着金色面具,摇曳的灯光下,愈显诡秘。
嫣然吓坏了,道:“你想干什么?”进来之人正是雷霆,他见嫣然花容失色,越加兴奋,道:“男人在这个时候想干什么,你作为女人,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嫣然尖声道:“不!不!”
雷霆需要的就是这种猫戏老鼠般的乐趣,道:“你说不,我偏偏要做,你又能怎么样?哈哈哈!”
嫣然想夺门而逃,但雷霆身形一晃,便拦在门口。
嫣然险些撞人雷霆怀中,吓得急忙又往回跑,骇然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雷霆关上石门,道:“这里是地下秘室,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的。”
他一步步逼近,嫣然一步步后退。
退到墙角,-已没处可退了,嫣然只有哀求。
雷霆忽然正色道:“只要你答应让我看看你的胴体,我就不再侵犯你。”
嫣然已被吓破了胆,道:“你……只看,不……不做……”
雷霆点头道:“是,我这个人有个爱好,就是喜欢看女人的胴体,别的却没有兴趣。”
嫣然仍不相信,道:“真的?”
雷霆道:“如果我要霸王硬上弓,你也只有乖乖听从的份儿,所以你应该相信我,我只想看,只想欣赏,而不想与你做爱。”
嫣然听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面前提到“做爱”这个字眼,脸不禁微红,道:
“你真的不骗我?”
雷霆沉下脸来,道:“你若再不相信,我就要像其他男人那样对你不客气了。”
嫣然此时已陷入绝境。雷霆说的不错,他若来硬的,嫣然只有承受的份儿;相比之下,脱光衣服,让对方用眼睛瞧一瞧就好得多了。
嫣然见对方发怒,生怕他改变主意,忙道:“我相信,我相信。”。
雷霆道:“那你快脱衣服。”
嫣然显声道:“全脱了?”
雷霆命令道:“先脱上衣!”
嫣然畏缩在墙角,便要脱。雷霆喝道:“站起来脱!”嫣然无奈,只得站起。
雷霆又命令道:“腰挺直,胸部也要挺起来!”嫣然依言站好。
她犹豫良久,突然咬了咬牙,脱下了上半身的衣服。外衣、内衣、肚兜,一件件地被脱了下来,但脱得很慢,因为嫣然的手一下在颤抖着,眼里也在流泪。
雷霆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已眯成了一条缝。
缝似一根针,一根横着的针,一根闪烁着淫光的针。雷霆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容,微笑道:“太美了,难怪苏恋花会娶你为妻。”
听到“苏恋花”三个字,嫣然突然一阵痉挛,似欲瘫倒。
雷霆道:“你是不是不想脱了?”
嫣然咬牙道:“你杀了我吧!” 雷霆摇头道:“我不杀你,但你也别想在我跟前自杀。”他紧紧盯着嫣然的乳峰,笑得更邪了,道:“但你若不脱,我就强奸你,叫苏恋花的头上戴一顶绿帽子。”
嫣然流泪道:“我……我听你的。”
雷霆道:“快脱裤子。”
嫣然拚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流。她开始解裤带,她的嘴唇已被咬出了血。裤带终于解开了。
雷霆的眼睛更邪恶了,裤子已滑落。嫣然唇间的血也流下,流过脖颈、流过胸膛、流过肚腹,最后又流上了大腿。她的双腿已完全裸露。
她的双腿虽紧紧并着,但也在阵阵发软,随时都会跌倒。
雷霆看到嫣然的腿,脸色更显得得意与满足,心想:“能看到这样的一双腿,已经是艳福不浅了。”只有具有诱惑力的东西,才能够使人为之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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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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