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伊人回头 不知经过多久,孙红娘突觉有一双手在身上游移,一股雄厚温润的真气不断透 体而入,令她感到全身舒畅无比,心知有人正在为她疗伤,忍不住呻吟道:「是谁 ……救了我的性命……」「红妹休慌,是小兄江五岳。」 孙红娘回首一见,眼前出现的俊逸中年人正是她熟识的百变书生江五岳,不禁 惊喜莫名道:「岳哥……真的是你……」 江五岳急道:「你身中地狱门极为歹毒的锁心绝脉手法,我只能暂时压制伤势 恶化,根本无力化解,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极乐公主的下落, 才能逼她救你。」 蝼蚁尚且爱惜生命,更何况孙红娘还有心愿未了,岂会甘心就死?连忙颤声道 :「我知道……极乐公主去了……何方……」 江五岳兴奋道:「她去了哪里?」 孙红娘虽然感到他兴奋的表情反常,可是求生的意志使她疏忽了戒心,连忙振 作精神在地上画出八角怪龟的秘穴所在。 江五岳突然抹去地图痕迹,随即狂笑起来。 孙红娘这才警觉不对,忍不住提心吊胆的问道:「岳哥……为何发笑……」 江五岳阴阴一笑道:「八角怪龟的秘穴已被我获知,只要得到内丹就可在一夕 之间跻身绝顶高手之林,可谓喜从天降,我当然要开怀大笑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和极乐公主……争执的原因。」 「不错。」 「你好狠……枉费我们……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你为了探知……八角怪龟的 ……秘穴……不但对我……见死不救……还狠下心肠……欺骗我心中……之秘……」 「嘿嘿,若非如此,我又何必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白白浪费我辛苦修来 的真气。」 「我对你……一片真心情意……你为何……如此回报我……」 「哼!你不过和其他女人一样爱慕我的英挺外表,我又何必对你真心?」 「我不是……」 「你敢否认?」 「我当然不……我若非……真心爱你……岂会甘冒……黄帝发现奸情……之险 ……与你……暗通款曲。」「你此言之意,就算我长得其貌不扬,你也会爱我如昔?」 「不错。」 江五岳突然从脸上掀去一张面具,露出一张平凡的白净脸孔。 孙红娘见状,忍不住脸色一变道:「江泰山……原来是你……」 百变书生竟然就是江泰山假扮而成,这意外的变化不禁令孙红娘惊骇莫名。 江泰山一脸嘲弄的表情,道:「你总该不会忘记我当初向你示爱,你如何回答 我的一句话?」 孙红娘当然记得,尽管事隔多年,可是她仍然记忆犹新,当初她对於其貌不扬 的江泰山毫无情意,却不耐他的一再纠缠,对他说请他自己照照镜子,下辈子重新 投胎做人时,换掉这张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脸再来找她之言。 她这时才想到江泰山含恨而去不久,百变书生江五岳随之出现,英俊的外表立 刻掳获她的芳心,从此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孙红娘惊怒道:「五岳之首……正是泰山……我……早该想到……你就是… …百变书生……」 江泰山冷笑道:「不错,只怪你恋奸情热,才会迷失了心窍,如今你总算可以 死而瞑目了吧?」 「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哇啊!」 孙红娘话未说完,当场被江泰山一掌击毙。 江泰山辣手摧花之後,也不替她掩埋尸体,便转身往八角怪龟的秘穴赶去。 当他来到洞口,还来不及搜寻八角怪龟的行踪,便听见洞中传来极乐公主的声 音:「哈哈!如今内丹到手,只要经过一夜时间的炼化,我极乐公主就是天下第一 高手了。」 江泰山闻言,心知来迟了一步,焦急之下,连忙追了进去,首先映入眼中的就 是八角怪龟的庞大尸体,还有盘坐在龟壳顶端的极乐公主。 他不禁心中一动:「极乐公主必定服下了内丹,正在运功调息,我正好趁她来 不及炼化内丹,而且无法分神之际,将她制住以便剖腹取回内丹。」 他乃心机深沈之人,又耐心等了一阵子,确定极乐公主已经入定,才疾掠而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极乐公主制住穴道。 极乐公主受此打扰,真气立刻纷乱反扑,当场走火入魔的惨叫一声,口喷鲜血 倒地不起。 「是谁……暗算我……」 江泰山佯装好意的扶起她,道:「是我。」 极乐公主见他不怀好意的表情,不禁心胆俱寒道:「是你……」 「不错,正是小兄江泰山。」 「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暗算我……」 「当然是为了你吞下肚的内丹了。」 「什么……你知道……」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你和孙红娘争执的过程,早已被我在一旁听得字 字入耳,所以我才会随後而来坐享其成。」 「你……想怎么样?」 她当然知道取回内丹的唯一方法,就是将她剖腹取丹,如果她没有服下内丹, 也难逃对方杀人灭口,不论如何她都死路一条。 可是江泰山的回答更让她吃惊。 「内丹既已被你吞下,我暂时不急於取回,以免弄得血淋淋,大杀风景,只不 过……」 「只不过……怎样……」 「想不到凶名昭彰的极乐公主,姿色竟然如此美艳动人,较之孙红娘更胜一筹, 看来我江泰山真是艳福不浅,竟能将你们姑嫂一网打尽。」 「淫贼……你休想……」 「哈哈!你我正邪对立,就算我将你先奸後杀,我也不会心中不安,更何况是 为了你腹中的内丹,我也顾不了其他後果了。」 极乐公主听得花容失色,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江泰山已粗暴的撕去她的衣裙, 一式泰山压顶,便紧紧抱住她的娇躯,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 ※ ※峨嵋山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斯情斯景,如果再加入凄美哀怨的洞箫声音,想不让人闻之鼻酸、潸然泪下也 难。 原本沈醉於箫音旋律中的江剑平,突闻身後传来一阵饮泣声,不禁暗吃一惊, 连忙放下手中的洞箫,迅速回首一看。 「咦!娘怎么来了?」 是的,聆听箫声而感动饮泣的知音之人,正是他的母亲西门倩。 西门倩神情有些尴尬的拭泪,道:「我是来唤你回去用晚膳的,没想到一时失 神,受你箫音吸引而出尽洋相,真是羞死我了。」 江剑平却听而未闻的摇头道:「我吃不下。」 西门倩见他心事重重答非所问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是否後侮让崔 姑娘改头换面之事?」 江剑平如遭电击一般,全身大震,神情十分激动的大叫道:「试问天下间的所 有男人,有谁能够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突然由天仙般的美丽脸孔,换成姿色平庸 的容貌,一时之间叫我如何接受?」 西门倩啼笑皆非道:「翠儿的美貌虽然不及崔姑娘十分之一,可是较之一般的 怀春少女,也算是中上之姿,你怎么把翠儿形容成一般的庸俗脂粉?」 江剑平痛哭的咬著牙道:「小妹的美貌确是不差,可是她的容貌却出现在我的 心上人脸上,这叫我如何调适心情?」 西门倩多少能体会他内心的痛苦,就算排除江剑平是否以貌取人的问题,不论 是谁都难以接受未婚妻的长相,竟然和自小相依为命的胞妹一模一样,就算没有乱 伦之虞,心情也会大受影响,难以达到琴瑟合鸣的美妙境界。 「崔姑娘若非受到美貌的拖累,周国丈也不会派人来逼债,以当初面临的困局, 崔姑娘除了和翠儿互换身分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你又何必如此想不开, 自苦如此?」 「娘别再说了……」 江剑平对於此事深感无力,忍不住痛苦的掩面叫道:「求求你,让我一个人静 一静。」 西门倩叹息一声,只好黯然而去。 不久,江剑平突觉有人接近,以为其母仍不死心,便不耐烦的道:「孩儿对於 自己的感情自有打算,娘就不必多操心……」 「是我。」 江剑平闻声知人,忍不住回身一看,果见崔美人一脸凄容的站在身後。 他不禁心中气苦的忖道:「老天也太作弄人了,为什么眼前之佳人明明是我心 仪的情侣,容貌却像极了小妹一样,这叫我如何爱她一生一世?」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语的对目而视,气氛显得十分僵硬生涩。 不知过了多久,崔美人终於叹了口气道:「小妹是来向平哥辞行的。」 江剑平脸色一变道:「你要走?」 「是的。」 「为什么?」 「家父和家母担心周国丈纠缠不休,因此决定远避他乡。」 「周国丈迫害伯父的目的,只是为了逼你卖身偿债,如今小妹已取得周国丈和 吴三桂将军的宠爱,美妹已无後顾之忧,何必多此一举?」 「平哥应该记得周国丈的本意,其实是想利用我的美色取悦皇上,若非王小三 擅闯皇宫激怒皇上,以周国丈的野心,岂会甘於屈就於吴三桂?」 江剑平想到近日遭逢变故的种种不平,完全迁怒於王小三身上,咬著牙关道: 「说来说去都怪哪个臭叫化子王小三坏事。」 崔美人凄楚一笑道:「只怪我命运多舛,以致失身贼手,不得已只好选择离开 这处伤心地方。」 江剑平急忙挽留道:「小兄并没有因此嫌弃美妹,你又何必坚持离去?」 「平哥当真不计较小妹是残花败柳之身,仍然愿意娶我为妻?」 「是的。」 「既然如此,平哥近日来为何一再逃避疏远小妹?」 「这……」 江剑平顿时语塞。 崔美人见状,不禁心生误会的悲笑道:「平哥果然口是心非,心中仍然介意小 妹已非完璧之事。」 江剑平心知她无法体会自己的矛盾心情,深怕她误会求去,只好叹了口气道: 「美妹误会我了。」 「那你告诉我原因何在?」 「美妹和小妹突然互换身分,每次我们耳边温存之际,我总会对你那面酷似小 妹的容貌,产生一种猥亵小妹的心理负担,以致有了逃避之举,绝非嫌弃美妹之意, 请你务必要相信我。」 崔美人这时才明白误会一场,不禁破涕为笑道:「原来平哥是因为这样才疏远 小妹的?」 「是的。」 「如果真是如此,小妹就安心了。」 「美妹愿意留下来?」 「平哥要小妹留下的理由何在?」 「美妹这句话岂不是明知故问?」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好吧!我要你留下来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再续我们自小青梅竹马的感情,期 盼有情人终成眷属,让我们成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对夫妻。l「你要娶我?」 「是的。」「平哥如果不能接受我易容事实,就算我们真的成亲,一旦面临新 婚燕尔夫妻敦伦之际,万一你又多心产生乱伦之感,岂非加深你的痛苦?」 江剑平闻言,忍不住脸色大变,一时无言以对。 自从崔美人和江小翠李代桃僵之後,每一次他和崔美人谈情说爱,仅是爱抚的 亲密动作,已经让他承受猥亵胞妹的心理压力。 如果两人正式成亲做了夫妻,必定面临赤裸缠绵的闺房之乐,较之可能产生莫 须有之乱伦的沈重心理压力,小小的猥亵心理负担,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崔美人心灰意冷道:「我知道一时之间要平哥调适心情,实在是强人所难,再 加上近来发生不少变故,造成大家不小的心理压力。所以我才想离开一阵子,彼此 沈淀心情,冷静思考未来,以便作为将来重新出发的动力。」 江剑平见她执意离开,一时难忍离别依依之情,心中一急道:「小兄一定会在 短期间内调适过来,美妹千万不可轻言别离……呃!」 话未说完,他和崔美人感到全身一麻,已遭人暗算制住穴道。 江剑平脸色一变道:「是谁暗算我?」 「哈哈!峨嵋山庄的一对儿女小娃儿手到擒来,主人再不出面与本门主谈判, 我就只好将他们押回地狱门充当人质了。」 西门倩和金若兰闻及狂笑声赶来,一见地狱门主不禁大吃一惊道:「刘伯温, 是你!」 地狱门主得意道:「正是本门主。」 西门倩心切儿子安危,急得跳脚道:「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突然率 众擅闯我峨嵋山庄?」 「因为本门主有事与金夫人谈判。」 金若兰一愣道:「你找我何事?」 地狱门主欲言又止道:「我听说你医术通神,特地带小女和侄女两人求诊。」 金若兰看了黄妃和刘诗诗一眼,困惑道:「我实在看不出她们有何病症?」 「只要你答应为她们医治,我自会告诉你病因。」 「恕难从命。」「什么?你敢拒绝老夫的要求?」 「不错。」 「难道你不顾江泰山的一对儿女性命不保?」 「他们与我一向不睦,你要杀就杀,我绝不会插手干涉。」 地狱门主料不到情势如此不堪,忍不住呆愣当场。 西门倩却气急败坏道:「兰妹就算与我不睦,也不能见死不救,平儿可是山哥 唯一独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山哥绝不会饶你的。」 金若兰冷笑道:「你少用山哥来威胁我,平时你自恃大房压我不说,连你的宝 贝儿子江剑平也恃宠而骄,丝毫不将我这二姨娘放在眼里,害得我们母女两人在府 中一直抬不起头来,如今想要我救你儿子的命,你这辈子想都别想。」 地狱门主阴阴一笑道:「金夫人忘了我手中还掌握令嫒的一条小命?」 话毕,手下用力一抓,当场令崔美人痛叫出声。 江剑平看得心中大为不忍,暗恨金若兰的冷酷无情,不禁情急叫道:「姨娘如 果敢见死不救,我就将翠妹行踪泄漏出来,让大家同归於尽。」 金若兰脸色大变道:「你敢!」 连日来的诸事不顺,早巳让江剑平难以负荷,如今心上人身陷危境,更令他心 急如焚,一时冲动之下,立刻不计一切後果的大声叫道:「刘老魔,你如果想捉翠 妹威胁姨娘的话,只管北上京城往周国丈和吴三桂将军府中找人,必定不让你失望。」 地狱门主惊疑道:「江小翠怎会在京城?」 江剑平暗恨不已道:「舍妹和美妹互换容貌,目前化名陈圆圆在京中一圆荣华 富贵的美梦。」 金若兰见他泄漏女儿行踪,还把女儿贬成爱慕虚荣之人,忍不住怒道:「江剑 平你不是人,居然贪生怕死的出卖自己胞妹。」 江剑平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道:「你都可以不顾亲情,对我们见死不救, 我也顾不得兄妹之情了。」 金若兰连遭顶撞,只气得全身发抖,却是对他无可奈何。 地狱门主至此才心中踏实,露出小人得志的阴险笑容道:「如果金夫人需要老 夫跑一趟京城,才肯替小女医治的话,老夫绝不让你失望。」 金若兰心知他一向心狠手辣,说到做到,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的要求,带两女 入房开始动起手术来。 地狱门主得知江剑平和崔美人难以威胁金若兰,便大方的将两人释放。 西门倩像老鹰威胁下的母鸡一样,连忙将两小拉在自己背後,戒慎恐惧的盯著 地狱门主道:「你我立场敌对,水火不容,希望你自重自爱,等一下兰妹医好令嫒 病症之後,就当做没事发生一样,结束今天的纠葛,以免峨嵋派和地狱门引发战端。」 地狱门主冷笑道:「只要本门主的目的达成,就算你想慰留本门主也没必要, 所以你不必多操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西门倩本是绿林女杰,脾气更是性烈如火,若非顾忌儿女安 危,她怎能容忍地狱门主这般强敌压境的蛮横举动? 因此西门倩脸色铁青的冷哼一声,一转身便拉著江剑平和崔美人离去。 地狱门主却不怀好意的看著她扭腰摆臀的背影:心中暗自忖道:「料不到江泰 山这一对妻妾,虽然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尤其环肥燕瘦各具特色,看得我心痒难 搔,想入非非,若非我有求於人,真恨不得将她们姊妹一箭双雕,以便左拥右抱, 大享齐人之福。」 他本是性好渔色之人,一旦动了淫心,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若非心中投鼠忌器, 才会勉强自我克制,否则早就动手擒下西门倩逞其兽欲了。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也许老天对於江泰山假百 变书生之名,暗中奸杀极乐公主的淫行,有意施以惩罚。 正当地狱门主几乎压制住心中的熊熊欲火时,突闻身後传来金若兰娇喘嘘嘘的 声音:「门主……可以进……来……看她们了……」 她这番轻声细语听在地狱门主耳中,可比动心慑魄的魔音,只见他迅速转身冲 入房中。 当地狱门主发现金若兰香汗淋漓、衣衫湿透而露出纤毫胴体时,更是欲焰高涨 的喘息道:「你怎么……」虽说金若兰接连替两女动了「破镜重圆」的大手术,难 免心力疲惫,精神不济,却不至於累成如此狼狈模样,之所以如此,无非是想藉此 向地狱门主邀功,以搏取他的欢心,避免他食言背信,暗中北上京城找江小翠麻烦, 破坏她攀龙附凤的美梦。 金若兰见他脸色大变,仍不疑有他,还以为狡计得逞,感动了地狱门主的铁石 心肠,接著唱作俱佳的献媚道:「我不但替两女……恢复了……处子之身…… 而且……另外点上……两粒假的……朱砂痣……以便取信於人……哎唷!你想 做什么… …」地狱门主不等她废话说完,早巳耐不住欲火的狂吼一声,一式饿虎扑羊, 将她重压在地,一连两把拉扯便撕破金若兰的衣裙,一具娇嫩丰腴、曲线玲珑的赤 裸胴体,立刻纤毫毕露的呈现眼前。 金若兰这时已经明白过来,她即将面对一头疯狂野兽的侵犯,忍不住心胆俱裂 的挣扎道:「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淫贼……」 「哈哈……你尽管骂好了,等一下你尝过甜头之後,就会叫我亲哥哥,再也舍 不得离开我了……」 「无耻!」 地狱门主不理会她的咒骂,一张大嘴如饥渴的婴儿般,狂乱的吮吸著她的丰满 乳房,同时伸出禄山之爪,不断地上登高峰,下探幽谷,不断地游山玩水,寻幽访 胜,极尽玩弄、调戏之能事。 金若兰刚开始还羞愤的极力抗拒,可是不一会儿工夫,就变成了无意识的挣扎 扭动,最後乾脆放手任他为所欲为了。这已经是她这一辈子除了丈夫之外,第二次 被别的男人侵犯到这里。令她感到震惊、意外的是,自己不但没有害怕和厌恶的感 觉,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甚至有一点受用无穷的喜悦。 当初她还是二八年华的怀春少女时,不幸惨遭钦命要犯花秋华的蹂躏,造成她 心中的阴影,久久挥之不去。 後来下嫁给江泰山为妻,也因此无法享受夫妻敦伦的鱼水之欢,再加上她只生 下女儿,不得丈夫的欢心,不论房事和感情因此雪上加霜。 如今重演「失身」经历,她不再有当年的羞愤难当,反而随著身上那双游移的 手,不断地高潮起伏,不断地情绪变化。 酸、甜、苦、辣、酥、麻…… 她感到无比的舒畅,无比的快乐…… 金若兰全身不停地颤抖,呼吸急促,肌肤发烫,她几乎快要瘫软、融化了。 地狱门主承受极乐公主的常年调教,对於极乐宫中的「绝技」早已炉火纯青, 可谓所向披靡的「性林高手」,想对付金若兰这种失宠的深闺怨妇,更是轻而易举, 驾轻就熟。 尤其他的一双手轻柔的滑过她的纤腰,滑过她平坦的小腹,一直到达温柔湿润 的狭谷小溪…… 「春潮已现,正中下怀。」 地狱门主眼看蜜桃成熟,立刻毫不留情的挥兵叩关,命中花心。 意乱情迷中的金若兰突觉下体遭到侵入,一阵从未有过的饱满充实,忍不住挣 扎哀鸣一声:「不要……放开我……」 ※ ※ ※声声娇啼,辗转哀鸣。 在门外窃听的西门倩当场脸色大变。 话中之意听来,像极了拒绝的「不要,放开我」,却又像是挽留的「不要放开 我」。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令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也只有金若兰自己心里明白。 西门倩虽然不知金若兰的话中之意,却明白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了。 她心中叫苦不已:「地狱门主竟敢恃强凌辱兰妹,显然已有不利於我的打算, 如今山哥外出办事,我们孤儿寡母绝非刘老魔的对手,我必须趁他展开灭口行动前, 尽速吩咐平儿逃难要紧。」 危机迫在眉睫,西门倩连忙快步直奔江剑平的房间。 江剑平乍见母亲慌慌张张闯入,心中顿时有不祥预感,连忙关切道:「娘何事 慌张?」 西门倩迅速冲至床打开暗门,道:「时间紧迫,我们先逃走再说。」 「为什么?」 「你别多问。」 「难道是地狱门主心生歹念?」 「不错,你二姨娘已经遭他淫辱,如果我们不趁机逃命,只怕性命不保。」 「可恶!刘老魔简直欺人太甚,孩儿和他拚了。」 「胡闹!刘老魔功参化境,一生罕逢敌手,连你爹的无相神功都不是他的轮回 神功之敌,你这一去岂非自找死路?」「难道我们就此任他欺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们逃得性命,再会合你爹另图报复。」 「好吧!」 「那我们快走吧!」 「不行!孩儿岂能丢下美妹和崔伯父、崔伯母不管,只顾自己逃生?」 「这……时间只怕来不及。」 江剑平固执己见道:「万一情势如此不堪,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孩儿就算为了 美妹赔上性命,也要和刘老魔决一生死……」 「嘿嘿!好大的口气。」 西门倩闻声知警,迅速回首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道:「刘老魔!」 地狱门主阴笑道:「你对本门主出言不逊,已经罪该万死,等一下必叫你知道 得罪老夫的下场。」 西门倩发现金若兰竟然安然无恙的站在地狱门主身後,不禁又是一惊道:「兰 妹,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金若兰亲密的依偎在地狱门主身边,淫荡一笑道:「温哥乃是我渴望已久的人 间伟丈夫,从今以後我就是他的女人了,当然要随侍在他身边了。」 西门倩变色道:「你要背叛山哥?」 金若兰不层道:「江泰山哪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这十几年来对我们母女一直 冷淡对待,毫无亲情可言,我就算红杏出墙,也是他逼我如此,完全怨不得我。」 「你如此做法置翠儿於何地?难道不怕她因此蒙羞,对你不能谅解。」 「多谢你的关心,翠儿绝不会反对我的决定。」 「为什么?」 「因为翠儿早知自己非江泰山的亲骨肉,她才不会顾忌江泰山这个养父的感受 如何?」 「什么?翠儿不是山哥所出?」 「不错。」 「那她是谁的杂种?」「哼!我没必要告诉你。」 提起这段难堪的往事,金若兰就悔恨不已,当初若非遭到钦命重犯花秋华强暴 成孕,她自己有愧於心,才会对江泰山的冷落忍气吞声。 如今好不容易遇上权势、武功更胜江泰山的地狱门主,当然要把握良机琵琶别 抱了。 西门倩发觉她变节,更是心胆俱寒:心知命在旦夕,突然将江剑平推入暗道, 随之关闭,大声叫道:「平儿快逃……」 江剑平反应不及被她推入暗道,不禁心胆俱裂道:「娘一块走。」 地狱门主大怒道:「贱婢找死!」 「快走……哇啊!」 西门倩惨叫一声,当场被地狱门主一掌击毙。 江剑平悲呼一声,立刻如飞而去。 地狱门主摸索一阵子,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急得跳脚道:「兰妹快把这该死的 机关打开,否则纵虎归山,只怕後患无穷。」 金若兰不慌不忙的道:「我知道江剑平去向,温哥何必紧追其後,白忙一场?」 「真的?」 「不错。」 「他会去哪里?」 「江剑平深爱崔丫头,所以他一定绕道西厢房找她一起逃走。」 「既然如此,兰妹快点带路,好及早中途劫杀他们,以便斩草除根。」 金若兰答应一声,两人立刻展开轻功赶往西厢房,才刚掠下庭院,正好遇上惶 恐逃出的江剑平和崔家三口。 江剑平眼看退路已绝,不禁悲忿莫名道:「金若兰,你好狠的心,竟然不念旧 情,帮外人赶尽杀绝。」 金若兰冷酷一笑道:「俗语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非你贪恋女色,我 就算想要赶尽杀绝也拦劫不到你,可见你注定该死,又何必怨我?」 崔美人怒叱道:「早知你是不要脸的女人,我就算会死,也不愿和你女儿互换 容貌了。」 「贱婢!你敢目无尊长,看老娘不撕烂你那张刁钻的小嘴。」 话毕,金若兰恼羞成怒之下,娇叱一声,如疯狂般扑了过去。 崔美人也不甘示弱与她打成一团。 「老魔,还我娘的命来。」 江剑平悲啸一声,一掌攻出「无相神功」。 地狱门主狂笑道:「你找死!」 话未说完,人影突然隐没。 江剑平正感莫名其妙,突闻崔护焦急叫道:「小心身後……」 「嘿嘿!来不及了。」 地狱门主突然在江剑平背後幻现,巨掌一拍,当场击中他的背心要害。 江剑平只觉得五脏六腑痛不可当,惨叫声中,立刻跌飞地上挣扎难起。 地狱门主仍不罢休,如狂涛拍岸般雄浑掌劲再度攻出,赶尽杀绝的企图十分明 显。 崔护夫妇忍不住心胆俱裂的惊叫出声。 「住手!」 暍声乍起,一阵破空厉啸声中,一股凌厉无匹的掌劲突然排山倒海而来。 两大性质互异的先天罡气,瞬间狭路相逢,四周气流刹那之间受到压缩,随之 崩溃、爆发…… 一连串轰隆巨响,地动山摇,风云变色,劲气奔腾,尘埃飞扬…… 地狱门主只觉得一股前所未见的强大潜劲,随著双臂反震而回,当场承受不住, 筋脉寸断,立刻惨叫一声,飞跌倒地。 另一边缠斗不休的两女受此意外惊扰,再也无心恋栈,不约而同的返回关切亲 人的安危。 崔美人焦急的慰问双亲道:「爹、娘可有受伤?」 崔护惊魂甫定道:「若非这位现身相救的少侠以自己护身罡气解危,只怕我们 这两把老骨头早就分崩离析了,说起来真要感谢这位救命恩人。」 崔美人转首凝视著突然现身解危的白衫少年背影,心中敬佩不已:「不知这位 少侠是哪位前辈的高徒,年纪轻轻就练成护身罡气,不知我何年何月才能达成这种 武学境界?」 现场随即传来地狱门主的嚎哭声:「天呀!我居然一招受挫,而且成了断臂的 残废人,今後如何雄图霸业?如何号令群雄?」 金若兰立刻为他点穴止血,温言安慰道:「温哥放心,这点伤势还难不倒我, 三个月之後,我保证让你康复如初,再度重振雄风。」 地狱门主这才释怀,却心有不甘道:「阁下竟敢多管地狱门的闲事,绝非一般 的无名小辈,有胆量的话,报上名来。」 「在下王小三,虽是无名之徒,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算你是天王老子, 在下也不会袖手旁观,任你胡作非为。」 王小三身後的崔美人闻言,心情顿时波涛起伏的忖道:「莫非冤家路窄,他真 是哪个不死的王小三?」 俗语说一夜夫妻百世恩,王小三毕竟是夺去她初夜的第一个男人,不管她如何 心有不甘? 如何恨之入骨?内心深处仍然烙下王小三的影子,久久挥之不去。 金若兰惊呼道:「你就是夺走崔美人贞操的王小三?」 王小三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与美妹之间的事情?」 金若兰证明心中的猜想,更是有恃无恐道:「吾女江小翠早将你们在乐山相遇 经过告知於我,想不到你色胆包天,为了崔美人不惜擅闯皇宫惊动皇上,结果害得 小女受你连累,因此失宠被皇上赶出皇宫,说来说去,都要怪你这个闯祸精不好。」 「如此说来,那位貌似美妹的侍寝少女,果真是令嫒江小翠了?」 「不错。」 「世上当真有如此相似之人?」 「我就坦白告诉你好了,崔美人和江剑平本是一对两心相悦的恋人,为了避免 劳燕分飞,才请求我为她和小女动手术,互换容貌。」 「这么说来,美妹如今的长相,便是令嫒江小翠本来的面目?」 「她现在就在你的身後,你不会自己问她。」 王小三才一转首,果然发现易容成江小翠的崔美人,正一脸怨恨的瞪视著自己。 他有些疑虑的试探道:「你真是美妹?」 崔美人咬牙道:「早知道一掌打不死你,我当初该多补你一掌,以免又有无辜 少女毁在你的手中。」王小三这下子可以确认她就是崔美人本人了。 他感到十分无奈的叹息道:「当初我们会结下露水之缘,全是八角怪龟的内丹 作祟,并非我贪恋你的美色而心生歹念,关於这一点,美妹应该心中有数,何苦对 我如此苛责?」 崔美人回想起当初的情景,确是自己受不了丹气的诱惑,以致春心大动,主动 对他投怀送抱,才会铸下大错,种下孽缘,平心而论,自己也有责任,实在难以完 全见责於王小三一人。 想到这里,崔美人不禁心中有愧的长叹一声,低头不语。 「什么?八角怪龟的内丹已经被你得手了?」 地狱门主想不到黑白两道劳师动众的结果,到头来居然白忙一场,早在八角怪 龟现身乐山之初,内丹早入王小三之腹了。 王小三被他打断两人的谈话,不禁心中有气道:「不错,内丹早已是我囊中之 物,这就是我虽是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功力却远在你之上的原因,所以你想活命 的话,最好夹著尾巴快滚。」 地狱门主脸色一变,他一向呼风唤雨,哪能容忍别人对他不敬,可是胜者为王、 败者为寇,如今自己重伤在身,他也英雄无用武之地,几经挣扎之後,也只能咬牙 忍耐的准备离去。 崔美人急叫道:「除非你留下轮回毒掌的解药,否则休想全身而退。」 王小三连忙附和道:「不错,你想活命的话,就留下解药再走。」 地狱门主一生叱吒风云,不可一世,料不到今朝重挫,还受两小呼来喝去,他 随手丢下解药,怒道:「你们给老夫记住,错过今日,老夫必十倍报还今日之仇。」 王小三担心他危害崔美人的安危,忍不住怒道:「你敢出言恐吓,难道不怕我 先杀你,永除後患。」 地狱门主不禁吓了一大跳,他一向主张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想到,一时冲动之 下口出狂言,却惹来杀身之祸,懊悔之余,正不知如何是好。 「不准你对我爹无礼。」 娇叱声一落,刘诗诗和黄妃二女应声出现。 王小三反而心虚的忖道:「糟了!怎么她们也来了?」 黄妃一见是他,想到自己被他男扮女装玩弄的经过,便心中有气的冷哼一声, 正想动手找他算帐。 这时候,耳中突然传来刘诗诗的传言入密:「妃姊如今已经恢复完璧之身,千 万不可再自爆内幕引人非议,万一消息传入多尔衮耳中,对你我的王妃之路将有不 利影响。」 黄妃心想也对,只好忍气吞声的按兵不动。 王小三见她虎头虻尾的转首不理自己,以为她认不出自己就是男扮女装的王妃, 不禁暗松一口气,将错就错的装聋作哑,以免引来是非。 只听见刘诗诗焦急道:「爹快返回地狱门应变。」 地狱门主一愣道:「发生何事?」 「师弟传来急讯说,娘一度得手八角怪龟的内丹,却不幸遭受百变书生的奸杀 身亡。」 「真有此事?」 「不错。」 「可恶!老夫不杀百变书生,誓不为人。」 金若兰突发惊人之语,道:「温哥想要找百变书生报仇的话,何必舍近求远?」 地狱门主一愣道:「兰妹此言何意?」 「百变书生的老巢就在这座峨嵋山庄。」 「咦!你是说……」 「不错,江泰山其实就是百变书生。」 解毒初醒的江剑平闻言,忍不住抗议道:「我爹素有侠名,妖女休要恶意中伤。」 金若兰冷笑道:「你长年在外习武,根本不清楚你爹的为人,他从我这里习得 整容易型手术之後,便常常一个人外出,以百变书生的化名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除了我知道之外,鲜有外人知道罢了。」 地狱门主不耐烦道:「江泰山既然夺走后妹的内丹,想必会另寻隐密之处潜修 内功,我们还是尽快找到他的行踪,以便抢回内丹替后妹报仇。」 说著,他便在三女的扶持下踉跄而遁。 王小三心中暗笑不已:「我明明告诉他内丹已被我服下,他仍心存侥幸加入争 夺混乱,最後不免空欢喜一场,赔上性命,葬身在岳母安排的毒珠之中。」 这时候,江剑平已发现西门倩的尸体,忍不住痛哭失声,任由崔护夫妇如何劝 慰也没有用。 王小三看不下去,忍不住责怪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思振作精神,以图 将来为母报仇,却学孩童哭泣,难道不怕别人笑话?」 江剑平不禁恼羞成怒道:「别以为你巧夺内丹练成绝世武功,又由我身边横刀 夺爱,事业和爱情两得意之下,就自以为是,对我教训一番。」 王小三尴尬的看著崔美人苦笑,无奈的不知从何说起。 崔美人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一样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遭到江剑平冷嘲热讽波及, 忍不住气苦道:「平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剑平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你不用再演戏了,我总算明白你刚才提出分手的 原因。」 「什么?你说我演戏!」「难道不是吗?你明明知道王小三服下内丹,必然功 力大进,罕逢对手。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反之道理亦然,因此你便移情别恋, 拒绝我的求婚,企图与我一刀两断,顺势另投他人怀抱,以促成美人配英雄的江湖 美谈是不是?」 「我没有……」 「哼!不论你怎么解释,我都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 话毕,江剑平便抱著西门倩的尸体黯然离去。 崔美人一颗心沈了又沈,只觉得三魂七魄已随著江剑平离去的背影消逝一般, 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呆愣当场。 王小三难掩心中窃喜:「江剑平自己误会求去,可谓除去一大情敌,正好予我 趁虚而入的良机,这真是天助我也!」 崔美人无意中回首一盼,正好看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眉飞色舞的模样,忍不住 怒上心头道:「这件事情都怪你不好,你居然还敢幸灾乐祸,饶你不得。」 她愈说愈气,娇叱一声便扑了过去。 王小三一时得意忘形,也料不到祸从天降,一个失神,当场挨了一个耳光,顿 时眼冒金星,昏头转向。 他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身上又连挨十几下花拳粉腿,只痛得他唉声求饶道: 「娘子饶命,为夫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恶!你还敢胡说。」 崔美人听他叫得亲热,更是气极败坏的死命追打,逼得王小三四处窜逃,简直 狼狈已极。 崔护看两小就像欢喜冤家一样,你追我跑,热热闹闹打成一片,不禁老怀大慰 的笑了起来。 崔氏不禁埋怨道:「你看女儿把救命恩人打成这副惨状,你不但不劝阻,还隔 山观火看热闹,简直太不像话。」 崔护心想也对,万一女儿太过分惹恼了王小三,岂非显得两老太失礼了。 既然老伴讲话了,他只好出面拉住女儿道:「美儿,不可对三儿无礼。」 崔美人经过一阵追打之後,总算发泄一部分怨气,同时她也发现王小三的护身 罡气功效不凡,任凭自己如何使劲劈打,总是难以掌握著力点,轻而易举被他滑开。 结果不但伤害不了王小三分毫,反而把她累得娇喘嘘嘘,全身酸软无力。 正当她骑虎难下之际,崔护的及时阻止,正好给她下台阶,趁机收手退至一旁 休息,心中对於王小三的武功也不禁暗暗佩服。 崔护对王小三道:「刚才承蒙少侠临危救命,老夫崔护在此多谢……」 话未说完,只见王小三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身形顿时矮了一截的跪地道 :「小婿礼该如此,岳父千万不可如此客气。」 崔护吃了一惊,作势扶起道:「少侠不可如此大礼,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不!除非岳父肯认小婿,否则小婿就此长跪不起。」 「这……」 崔护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崔美人又忍不住跳脚道:「你怎么可以要无赖, 趁机勒索我爹?」 王小三硬著头皮死缠烂打,不理会她的娇唱不依,一副打死不起来的模样,道 :「除非你答应嫁给我,否则男子汉大丈夫,我说不起来就不起来。」 俗语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下子连崔美人也傻眼了。 崔氏一时不忍,便含笑道:「你既然岳父都叫出口了,只要你肯再磕三个响头 补行大礼,我们就认了你这个女婿。」 王小三闻言,不禁喜出望外,连称道:「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王小三叩 拜。」 话未说完,立刻三跪九叩起来。 崔美人却花容失色的急叫道:「娘怎么可以……」 崔氏白她一眼道:「你和三儿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除了嫁给他为妻之外, 难道还能另侍他人?」 崔美人负气道:「女儿宁愿出家为尼,也不愿嫁给他这种无赖。」 崔氏失笑道:「世上哪有尼姑带著大肚子出家修行的道理?」 崔美人闻言,不禁脸色大变,一时情绪激动之下,忍不住呕意连连,酸水吐个 不停。 崔护惊疑道:「莫非美儿有孕了?」 崔氏娇嗔道:「你们男人就是粗心。」 王小三忍不住欣喜若狂的跳了起来,又笑又叫道:「太好了!我要升格当爹了。」 崔美人眼见孕事曝光,只好无奈的接受现实,道:「你要娶我为妻,必须答应 我的条件才行。」 「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你替我向江小翠取回我的原貌才行。」 「我并非以貌取人的好色之徒,美妹大可放心,不必多此一举。」 「你有此豁达的胸怀,令我十分感动,可是我坚持取回原貌,却是另有苦衷。」 「什么苦衷?」 「一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初匆促决定实在有欠考量。二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江泰山既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再加上金若兰已经红杏出墙,因此前车之鉴,我不 禁担心江小翠是否利用我的美貌,做出招蜂引蝶、败坏风俗的丑事。」 「嗯!此事确实可虑。」 「为避免她败坏我的闺誉和名节,你身为一家之主,难道不该挺身而出?」 「只要是你交代的事情,我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可是金若兰一心利用女 儿攀龙附凤,岂肯无缘无故替你们动易容手术?」 「你身为一家之主,难道连这一点小问题,自己也拿不定主意,还要我这个妻 子帮你打点好一切不成?」 「这……说的也是。」 王小三碰了一个软钉子,不禁暗自苦笑道:「不知我找到江小翠之後,如何与 美妹会合?」 崔美人沈云一会儿道:「当前江湖局势混乱,我准备和爹娘返回峨嵋山安顿, 以免又生意外。」 王小三赞同道:「如此我就可以免去後顾之忧了。」 崔护夫妇连声叮咛道:「贤婿快去快回,我们在峨嵋山静候你的佳音。」 王小三点头道:「小婿绝不负岳父、岳母的期望。」 崔美人这才取出怀中的匕首,有些腼腆的笑道:「这是你丢失的鱼肠剑,此去 京城恐有凶险,你就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依人温柔体贴,王小三不禁心中一阵温暖,连忙受宠若惊的伸手接过。 崔护抬头一看天色,连忙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动身为宜。」 崔美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王小三而去。 王小三眼看三人离去,不禁怅然若失,呆若木鸡的愣立当场。 「嘻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子看你往哪里逃?」 王小三突觉全身一麻,顿时动弹不得,不禁大吃一惊道:「你是谁?为何暗算 我?」 黄衫美少女傲然一笑道:「本宫乃是坤仪公主。」 王小三脸色一变道:r莫非是皇上派遣你来追究我擅闯皇宫之罪?」 坤仪公主冷笑道:「你的猜测十分正确。」 「可是我的目的在找人,并非故意惊扰皇上,公主却大张旗鼓而来,岂不是小 题大作?」 「哼!闯宫弑君,罪及九族,你以为皇宫禁地容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的吗?」 「当初是我一时情急,无心之失,难道公主就不能大人大量原谅在下?」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如今大错已经铸成,你想後悔也来不及了。」 话毕,坤仪公主便下令锦衣卫押著王小三,大队人马立刻掉头折返京城。 中途经过武宁关附近,突见一群逃难灾民慌忙逃窜,坤仪公主连忙拉住一灾民 追问所以,才知武宁关已被李自成攻陷,守将周遇吉力战至兵尽粮绝而死。 坤仪公主不禁大惊失色道:「武宁关失守,李自成只要再取大同、宣化、居庸 关三地便可直逼京城,父皇将陷入愁城,危在旦夕,我们快赶回京城报警。」 一名锦衣卫愁眉苦脸道:「卑职押著人犯只怕无法赶路。」 锦衣卫对待人犯除了囚车押送方式之外,就是以刑具锁牢和绳索拖著人犯而行, 自然免不了耽误行程。 由於坤仪公主记恨王小三破坏周皇后的争宠妙计,便以刑具扣锁拖行的方式折 磨他,如此一来,穴道受制的王小三就吃足苦头,一个失神绊到石头,「噗通」 一声,当场倒地昏迷。 坤仪公主见状,心知不能强人所难,只好吩咐该名侍卫将王小三送入她的马车 之内,行进速度才获得显著的改善。 她看著狼狈不堪的王小三冷笑道:「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的开胃菜,等一下到 了京城之後,你就会明白刑部大牢的酷刑,为何被誉为生不如死的原因了。」 王小三闻言,不禁心胆俱寒,也暗恨不已。 他自认并未伤害皇上,虽然冒失闯宫之举有可议之处,却罪不致死,他因此极 不谅解坤仪公主的折磨处罚。 若非他穴道受制,又被拖行折磨无暇运功冲穴,否则以他功力之深厚,就算千 斤大锁加身也困不住他。 如今天赐良机,他趁著坤仪公主闭目养神之际,迫不及待的运功冲穴,以便脱 身自救。 车内虽然阴凉,却也阻绝了窗外的空气流通,随著王小三的真气运行,一股若 有似无的粉红丹气迅速蔓延,填满车室的每个角落。 「咦!我突然……心生欲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养精蓄锐的坤仪公主,只觉得丹田之中燃起奇热焦燥之火,令她全身骨酥 腿软,春心荡漾,情不自禁想和男子交合而後快。 她忍不住娇喘咻咻,两眼赤红的紧盯著王小三的下身,因为丹气作用而一柱擎 天的高凸帐篷。 王小三好不容易冲开「会阴穴」,正准备趁胜追击,一举突破「腰环穴」的禁 制,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却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掌解开裤带,紧紧的握住他那根「传 家之宝」。 大惊之下,王小三顾不得再凝神冲穴,连忙睁眼一看,才发现坤仪公主媚眼含 春的抓著自己的「命根子」把玩起来。 他心中窃笑不已:「你想请君入瓮,我也正中下怀。」 坤仪公主不知他佯装昏迷,自顾把玩、上下套弄一阵子,最後更意犹未尽的低 下头去,张开樱唇一口含住「雄壮威武」。 王小三眼看「传家之宝」没入温暖、紧缩的樱唇口中,感到全身一阵酥软,前 所未有的无比舒畅,令他回味无穷,乐不思蜀。 他不禁心中惊喜不已:「莫非公主这招「含饴弄孙」就是皇帝用来对付後宫三 千佳丽的御女术?否则我怎么从未在美姊和娇姊她们身上,体会过这种蚀骨销魂的 人间美味?」他一心以为公主秉承家学渊源习来的闺房秘技,新鲜好奇之下,顾不 得再冲穴和抗议,反而放开心情任她为所欲为。 一个公主、一个钦命死囚,无意中受到丹气的诱发春情,身不由己的发生肉体 关系。 不久,坤仪公主终於耐不住熊熊欲火,主动宽衣解带,露出含苞待放的丰满胴 体,摆出一副风骚撩人的姿态,扶住他的一柱擎天,立刻跨骑而上,对准目标,沈 臀坐了下去。 「啊……」 坤仪公主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忍不住撕裂剧痛传来,当场正中下 怀,落花缤纷。 王小三感到一阵紧束快感传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正好压过她的哀鸣,才得 以瞒过锦衣卫的警戒心,避免东窗事发的窘境。 坤仪公主刚开始也曾经挣扎、抗拒过,可是经过这一下「突破」玉门关,立刻 尝出「禁果」美味,欲罢不能的得「寸」进「尺」。 只见她激情地亲吻王小三,暗渡丁香一阵之後,不由自主地挺胸送上玉乳,颤 声道:「求求你……吸我……」 王小三察觉出她的渴求,二话不说便低头含住她的乳头,如饥渴的婴儿般不断 地吮吸、轻咬…… 在他那样上下交攻的刺激中,坤仪公主更是食髓知味的加快扭腰摆臀的动作, 藉由强烈、密集的摩擦接触,很快地登上激情的高峰,全身一阵紧张收缩,随之突 破精关,大开阴门,一泄千里。 她忍不住发出赞叹的哀鸣声,随即四肢大字形的瘫软在他身上,昏迷不醒。 王小三突觉一股阴凉之气,从下体源源不绝的灌入丹田,温润甘美,迅速填补 空虚的功力,令他如沐春风,舒畅无比。 他忍不住低头一看,发现她胯间玉津汨汨,不禁心中一动:「女人的阴元一向 具有滋阴补阳的功效,如此任它白白流失实在可惜,我何不趁她昏迷不醒之际,尝 试一下废物利用,以免暴殄天物。」 王小三立刻将雄壮威武的「传家之宝」趁虚而入,最深最深的紧抵住阴门之口, 鲸吞蚕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狼吞虎咽著她的生命之源。 昏迷中的坤仪公主忍不住挣扎哀鸣一声,不知是在惋惜毕生功力的流失,还是 舍不得欲仙欲死的滋味,才发出的赞叹呻吟。 不一会儿工夫,王小三突觉全身一震,立刻血脉通畅,穴道顿开,全身上下无 比舒适。 只见一团无形的光罩围绕他的全身,随著先天真气的自然运行,他的身体像是 轻如鸿毛般,不断地飘浮不定,正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 不知经过了多久他才收功,看著坤仪公王昏迷不醒的娇躯道:「想不到公主也 步上美姊的後尘,因为丹气的诱发春情与我发生夫妻之实,依理我该对她负起责任 才对,可是皇上对我擅闯皇宫之举十分不谅解,岂肯让金枝玉叶的坤仪公主下嫁於 我?」 皇亲贵族下嫁平民的例子,虽非绝无仅有,却也少之又少,更何况王小三得罪 皇上在先,又不知坤仪公主对自己是否动情的情况下,他更是旁徨不知所措。 几经思考之後,他才想到自己正好准备北上找江小翠,便决定将错就错,继续 佯装穴道受制的模样,观察坤仪公主的意向,再做因应之策。 这时候,他察觉前方有动静,连忙轻拍她的「人中穴」,随即倒下不动。 只听坤仪公主惊呼一声醒来,发现自己寸缕未御,全身赤裸,一片狼藉的模样, 简直晴天霹雳一般,令她欲哭无泪。 「公主,发生何事……哇啊!」 一名锦衣卫被她的惊叫声引开注意,当场被前方射来的暗器击毙。 其他的锦衣卫立刻警觉不动,拔刀戒备道:「大家小心!有刺客埋伏。」 当坤仪公主穿妥衣裙,气极败坏的出来查探时,正好发现前方草丛冲出一群黑 衣人,刀剑齐出,与锦衣卫杀成一团。 她不禁怒叱道:「何方鼠辈,胆敢拦劫本宫?」 「嘿嘿!闯王座前先锋袁震东是也。」 暍声一落,只见袁震东挥剑扑来。 坤仪公主暗吃一惊,一面拔剑迎击,一面急叫道:「袁少侠本是一代忠良之後, 为何自甘堕落与贼首李自成为伍?」 「哼!若非崇祯那个昏君误信谣言杀了先父,我袁震东何至於沦落至此,你身 为崇祯的女儿,就该明白父债女还的道理,今天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算父皇有错,你也不该委身侍贼,如此做法岂非辜负袁将军的一世英名?」 「只要谁有能力帮我复仇,我就不计代价协助他打下大明江山。」「你当真执 迷不悟帮李自成造孽,甚至不惜因此遗下臭名?」 「不错。」 「既然如此,休怪本宫手下无情了。」 「凭你也配说这种大话?」 俗语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袁震东愈说愈气,忍不住怒叱一声,剑出如电,尖 啸破空。 -------- 凤凰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