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左拥右抱驯双姝 双方态势已经壁垒分明,形同水火的对峙局面已无可挽回,任何避险的措施与 打击行动,都如火如荼的进行,各凭本事各展神通。 所有的行动几乎同时进行,打击之快有如迅雷不及掩耳。何况是经过严密策画 的部署,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环节都有缜密的计画,所收到的效果也最可观。 接连十几天锦衣卫动作频频,各卫区军营也是调动不断,人事更替全由皇上亲 自坐镇,当天颁旨立刻执行,走马换将的人数众多,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这一次的动作太大,造成的震撼也非同小可,朝中的人心惶惶,深怕灾难临头, 丢了乌纱帽或抄家坐牢。 这些人的下场,不是被关就是被贬,而且绝大部分是胡惟庸的党羽,急得他连 忙找花生来问话。 “生儿,你这不是在拆老丈人的台吗?这群人不过是一些闲官,没什么实权, 虽与南宫家关系密切,却是由为父这里拉过去的关系,你与南宫亲家不和,也不能 让为父遭此池鱼之殃呀!” 难怪胡惟庸要跳脚,这些人都是花生泄漏消息给春兰,再经铁扇公主从太平银 庄调查抄录的名单,等于连根拔除了他的势力。 “岳父您怎能冤枉我呢?您明知道这次的行动完全是公主殿下策动,皇上才下 令锦衣卫执行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胡惟庸心知他说的是实情,只是想找个人出口闷气,皇上他得罪不起,只好找 他抱怨一途,如今被他话一点明,虚幻泡影破灭,顿时呆怔得跌坐一旁,不再作声。 花生连忙又诉苦道:“再说,这一次的行动这么庞大?光是兵马的调动,岂是 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三天前我才跟南宫无忌交恶,隔天就开始捉人,愚婿又不是 神仙,如何未卜先知、预做安排?就等我和南宫无忌翻脸之后,才开始捉人不成?” 胡惟庸再也忍不住烦躁的叫道:“好了,为父不过抱怨你一句,你就回顶了这 么多废话?” 花生见他心情不佳,连忙托辞开溜。 回到天波府又被胡小倩拉住问东问西,他也是照本宣科的诉苦,结果换来一顿 抱怨,还好顺利逃过“粉拳”侍候。 胡小倩嘟嘴不依道:“难道你就不能看在爹爹的面子上,稍微网开一面放水, 岂不两全其美。” 花生善于察颜观色,早知她的脾气和嗜好,双手抱住小蛮腰,一面在她的娇躯 上下其手,一面调笑道:“这一点还用你交代?我早就在名册上动手脚,把一些人 从名单中删除,你该如何谢我呀?” 胡小倩被他撩起了情欲,颤抖着娇躯喘道:“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你别叉开话题,快说你要怎样谢我?” 胡小倩红着娇靥,妩媚的膘了他一眼道:“人家连人都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花生大乐,立刻将她抱上床,又吻又摸的在她胴体上上下其手。 在所有的娇妻当中,就属她的个性最率真,也最爱面子,只要顺着她的性子, 让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往往能得到她热情的回报,让花生回味无穷。 此刻他又重温旧梦,仰躺在软衾上,让胡小倩在他身上颠鸾倒凤的套合着,激 情的放荡形骸,任意纵情驰骋,令人眼花撩乱,色昏神迷。 花生愉快的欣赏她的浪态,边爱抚着她柔嫩的胴体,边享受着她的发泄。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她终于香汗淋漓的娇喘嘘嘘,接着在泄身的呻吟中昏迷。 花生连忙转身去找颜如玉。 从成亲至今,颜如玉虽然表现出女性娴淑温柔的一面,把家事治理得井然有序, 对待花生家长也是事亲至孝。 但是花生总隐约的感觉到她心不在焉,经过仔细判断的结果,不禁令他大为紧 张,原来她仍然未曾忘情于陈世琪。 所以,花生总是在其他的娇妻身上得到快感之后,再乘胜追击找她一起共赴巫 山,以便让她尽早蓝田种玉,分散她的心思,免得她一时想不开出了意外,或者重 回情人怀抱,都不是他所乐见的。 所以,当颜如玉一见花生又往她的房里闯时,总是羞红着脸沉默以对,这一点 令他真是欲哭无泪。 成亲至今已过了将近一个月,尽管每次花生都将她服侍得乐不思蜀,绝大部分 也是她接最后一棒,可说是夜夜春宵,但她生性内向,又心有所系,自然无法表现 出热情,更别说是夫妻敦伦这种羞答答的事了。 每一次无论花生找任何话题问她,她总是以点头或摇头回应,偶尔才以简单的 话一语带过。但是只要遇有独处的机会,往往独自呆然若有所思,魂飞天外去了。 逼得花生毫无对策应付,只好学做哑巴,跟她来个眉目传情,温柔的在她身上 又吻又摸的专挑敏感地带下手。 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等颜如玉春潮滚滚,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时,花生也已 满头大汗气喘不休,连忙迫不及待的占有她。 尽管颜如玉至今仍然难亡心旧情,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花生对她的好,对 她的情意,件件都让她感激不已,久而久之,慢慢地产生感恩,渐渐地转成爱意一 直到洞房花烛之夜,她终于彻彻底底的被他征服。 此后,她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独享夜夜春宵的待遇,也一再的被他征服, 一经征服,反应也会变得特别强烈。 就像现在一样,颜如玉又受到花生的诱惑,反应远比其他的女子强烈多了。 几番绸缪,浓情蜜意之中,她时而翻身而起驰骋中原,时而玉体横陈被底,让 花生恣意地攻城掠地,予取予求,放肆地兴风作浪…… 潮来潮往,她终于再一次重登情欲的最高峰…… “给你,统统给你……” 颜如玉终于彻底的崩溃了,她不由自主地全身瘫软,倒仆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花生也在此时无私地回送“传家之宝”。 这一场夫妻敦伦的无边春色,终于在琴瑟合呜、阴阳调和之下,缓缓的落幕。 无论是谁看见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巫山云雨,都会身不由己的发出赞叹之声,或 者是喘一口大气吧! 此时隐身窗外许久的黑影,就不自觉的大大松了口气。 只可惜花生实在太疲倦了,沉睡不醒人事。 黑影犹豫良久,想进入又有顾忌,一副进退唯谷模样。 不久,黑影终于忍不住翻窗而入,潜近榻前迅速制住花生的昏穴,才放心的取 下蒙面巾。 “哼,就凭你这么点稀松的三脚猫工夫,居然能击败大哥夺取武魁宝座,一定 是贿赂买通官员所致,真是罪该万死。今天我南宫玉珊不但要为南宫家出这口气, 更要为大哥讨回公道,以免你这狗仗人势的败类继续害人。” 南宫玉珊愈说愈气,立即拔出靴上的匕首就往花生胸膛刺下…… 花生忽然一个翻身,不但避开攻击,还恰巧挥手撞及她的软麻穴,只听她嘤咛 一声,便跌倒在他的怀中。 南宫玉珊大羞,想挺身避开却又酥软无力,尤其是从花生身上散发的男子气息, 更是薰得她脸红心跳不止。 等待的时间似乎特别的难耐,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她都觉得像守岁一样的漫 长…… 终于,当她发觉手脚能动时,已是满头大汗,娇喘嘘嘘…… 她突然发现眼前一这个男人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情人,她忽然想起刚才花生夫妇 在敦伦时,自己就曾幻想取代女主角,感受着他的爱抚……体验着他的冲击……深 入…… 一阵凉意袭来,她忽然感到一阵涨痛…… 她竟然假戏真作的“引狼入室”了,那么充实、饱满的填满她的身心。 木已成舟。 她已经身不由己的纵情欲海,纵马驰骋于原野山林,上山下海任她纵横,一直 到畅快淋漓的高潮,有如排山倒海的淹没了她,她终至忍不住大叫:“我死了!” 此刻,花生只觉得“任”“督”二脉一震而通,有如浴火重生一般,整个人脱 胎换骨判若两人。 这是阴阳调和、龙虎交济的最高境界。 春宵苦短,天色渐明。 当南宫玉珊睁开美眸见人在陌生房内,立刻一惊而起,马上又抱着下腹忍痛不 已。 “你醒了?快来吃点早餐吧!” 南宫玉珊转头望去,立刻脸色一变道:“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对我怎 样?” 花生放下筷子,走了过去笑道:“昨夜是你先找我的,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怎 么样?” 南宫玉珊也回想事情的始末,不禁羞得无地自容,整件事情全怪自己先动情, 而且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才会发生令人尴尬的事,实在无法责怪对方。 可是对方是她的仇敌呀? 想到一这点,她的一颗芳心就惶恐不安起来,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怎会将事 情搞成进退不得的地步,一时没了主张,便难过得低泣起来。 她原是清秀佳人,如今哀哀饮泣更见凄迷动人,花生尤其不忍,连忙轻搂香肩 道:“玉珊,嫁给我吧!” 南宫玉珊吓了一跳,抬玉首惊问道:“你说什么?” “我打算送你回家,并向令尊当面求亲。” 南宫玉珊凄楚道:“爹不可能答应的,让他知道我的身子也给了你,他一定会 立刻打死我的。” “傻瓜,你不说出来,他又怎会知道?” 南宫玉珊摇头泣道:“就算不说,我一夜未归,又如何交代呢?” “清风银庄的窃案以北霸天的嫌疑最重,如果你忽然失踪,令尊会认为谁的嫌 疑最大?” “这还用问?当然是北霸天。” “不错!当我送你回去之时,我会说是从蒙面人手中救了你,至于对方的身分, 则由令尊去猜想,以免将来有对质的疑虑。” 南宫玉珊戒惧的看着他道:“想不到你这么工于心计,难怪大哥会栽在你的手 里。” 花生大为尴尬道:“你怎么又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想解决问题而已。” 南宫玉珊突然严肃道:“但愿你说的是事实。听说大哥中了北霸天的暗算,以 致最近变得阴阳怪气,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如果你真心想娶我,何不帮爹一臂之 力,共同对付北霸天,以期早日取得解药,让大哥脱离怪病的折磨。” 对于南宫青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毒性格,花生可说相当戒慎提防,所以逮 到机会,一次便给他服下三粒美人仙丹,让他彻底变成女人,以免夜长梦多。 如果哪天怪症突然好了,又来挟持他的妻女下种,岂不糟糕?这也是他下重手 的原因。 换句话说,南宫青云已经注定当个女人,何况鬼医早说此药无解,花生更是不 敢提及。 如果要他一起合作对付北霸天,他自然千肯万肯的一口答应。 南宫玉珊见他答应,才开心的嫣然笑道:“你能答应最好,我也不必你送我回 去,等我将事情始末禀明爹娘,再另外安排时间邀你过门,这样可好?” 花生当然没有问题,否则自己莽莽撞撞的突然拜访,就算不挨揍,恐怕也不会 有好脸色看。 于是小俩口满心欢喜的用过早膳,才由花生一路掩护的送出后门,还一直等到 佳人转过街角,才欣慰的关门,便待转身回房。 突见孔雀郡主默立身后,花生愕然笑道:“想不到郡主也有赏晨花的雅兴。” 孔雀郡主直瞪着他,并且语气不善道:“只可惜她意志不坚,不但无法报仇还 落得失节辱身,真是令人婉惜呀!” 花生听了,心里不禁有气,也不知她究竟了解多少,便故做吃惊道:“想不到 郡主竟然有此癖好,自己做还不过瘾,喜欢窃听偷窥别人燕好,真是太好了。” 孔雀郡主只听得面红耳赤,几乎是跳起来的叫道:“好什么好,你这神经病。” “当然好呀!我一直觉得两个人做不过瘾,你既然也有兴趣,下次我会找你三 个人一起来,保证让你回味无穷,再也不必辛苦的凿墙洞偷看了!” 孔雀郡主羞怒交加的骂道:“你这下流胚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胆敢再 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本郡主就……。” 话还没说完,突见花生身形一闪不见,只惊得她连忙转身凝掌戒备,却发现自 己已躺在花生的怀中。 孔雀郡主立刻发觉全身动弹不得,更是让她震惊不已:“你……你的武功” 花生心中一定,知道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南宫玉珊接触的情形,可能是在屋外监 听而得。 “怎么样?我的武功突飞猛进是吗?你以为自己躲在房里勤修武艺,而我只是 争名逐利,周旋在女人堆里,一定会荒废武技,所以你不但看不起我,也自认比众 姊妹高上一等,宁愿自己关起门来孤芳自赏,也不肯踏出房门与其他人和乐相处? 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乖僻到这种程度,枉费我在洞房花烛夜仍留下你的元贞,为的难 道是要你练好绝技,再来羞辱我不成?难道我发神经吃饱了没事干,为了等着挨你 拳头?” 花生愈说愈气,无视于她脸上阴晴不定的神情,拍开穴道的同时,也立即将她 推离怀抱,余怒未竭的叫道:“如果你只为了打败我,就算不必嫁给我,也可以办 得到。如果是为了骑在男人头上,那你可嫁错门了,这里虽是天波府的西院,却是 属于花家所有的产业。你想要过那种作威作福的日子,应该嫁到东院林家,给我大 哥做媳妇,保证林家的门风一定如你所愿。反正婆家都是一样这些人,我们又是有 名无实的夫妻,如果你想反悔也来得及,只要告诉我一声,我立刻就可以如你所愿, 包括休妻书和嫁妆一并送过去。” 话一说完,他立即转身走去,走得坚决而无牵无挂。 孔雀郡主只觉得这刹那间一切俱已成空,满脑的空白,眼前所见尽是虚渺无穷 的黑暗,让她如履深渊一般,恐惧、绝望、悲痛……一下子齐聚心头,压得她透不 过气来。 看着花生渐行渐远的身影,她只觉得一颗心愈来愈冷,彷佛天下之大,再也无 她容身之地一般旁徨失措。 两人的吵闹声极大,早已惊动了其他人。 林梦华连忙弯腰欲扶道:“郡主你别……。” 孔雀郡主悲泣一声,转身跃起,飞洒着几滴泪珠狂奔而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 林梦华。 春雷动,风云起。 朝廷接连不断的整肃行动,迫使宰相胡惟庸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采取提前叛 变的行动,由明州卫指挥吏林贤率领,结合海盗倭寇(指日本海贼)的力量,四处 作乱,犯案不断。 等朝廷警觉之时,已经找不到胡惟庸的人,被他早一步逃出城外。 明太祖皇帝大为震怒,想不到笼中之鸟竟然飞走,还有漏网之鱼帮他作乱,气 得他将负责监视的失职人员,连同胡惟庸的家眷一同处死,而且连累一大堆人也丢 了饭碗,其中以锦衣卫统领欧阳春最倒楣,被判发配边关充军的悲惨下场,只因为 监视行动是他负责调度指派的。 空下的统领一职更引起一番争论,有人提议由花生的副统领职务扶正接替,也 有人持反对的意见,所持理由认为他是胡惟庸的女婿,而且他的年纪太轻,恐怕无 法胜任。一时之间众臣争论不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明太祖最后裁定隔日再谈,谁知道才退朝没多久,却又传出由花生暂代统领一 职,人事命令立即传遍整个京畿。 这意外的演变,又让许多大臣跌破眼镜,许多善于察颜观色的大臣,立即随波 逐流的想办法邀约花生,想要藉着庆功宴拉近关系。 谁知道派出的下人回报,花统领已奉秘旨出京公干,去向无人得知。 花家堡从筑基到完工历时一月之久,整栋堡垒气势宏伟,极为壮丽美观。每一 砖一瓦都是由经验丰富的工匠堆砌,一草一木一窗一栏也有专家构思设计,动员上 千人力日夜赶工而成。 画梁雕栋、金碧辉煌,凭栏远望,一片山光水色,一栋栋高耸而美轮美奂的楼 阁,倒映在翡翠光影的湖面上,摇曳生姿。 湖边绿油油的芭蕉树下,蝴蝶穿梭不停翩翩飞舞,低垂的柳枝随风摇摆,蜿蜒 曲折的拱桥,像一条活龙般,在湖泊中翻转不定…… 这里彷佛是人间仙境,保证让人留连亡心返,回味无穷,久久不忍离去。 花生却没有这份闲情雅兴,日夜马不停蹄的赶到,连茶都来不及喝,便急忙拉 着花美人密商。 花美人却不满的道:“你这小子真是狗运亨通,短短月余时间,不但升官发财, 而且娶进九个如花似玉的娇妻美眷,真是叫人又羡慕又嫉妒。只是不该拿花家的财 产做人情,去讨好她们的虚荣心,万一把她们的胃口养大了,看你还能拿什么喂她 们?” 花生反而笑呵呵道:“我只是照你教我的方法,请了几个不必支薪的帐房兼管 家,帮我们花家未来的子孙暂管钱财罢了。” 花美人听得两眼发亮,兴奋的道:“难道八个都怀孕了?” 花生得意的笑道:“差不多啦!有七个已经确定‘中奖’,每天都吐得一塌糊 涂,大概添丁的希望极大,我们的计画就快实现了。” 花美人皱眉道:“怎会是七个?你爷爷明明告诉我已经领走八支宝库钥匙,难 道你擅自做主将钥匙交给未曾怀孕的妻室?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小心你的一番好 意换来人财两失的下场。” 花生自信道:“你放心好了,第八支钥匙还在我身上,这一趟难得出来,也许 用得着也说不定。” 花美人恍然笑道:“原来如此,莫非你想趁这次公干的机会,好好的‘游山玩 水’一番,顺便将丰硕成果带回去?是不是?” 花生更是得意洋洋的点头默认道:“当然了,否则怎对得起花家的列祖列宗?” “这主意真是太好了,老子我绝对支持。” “只是有一点你料错了。” 花美人一怔道:“我又哪里说错了?” “天波府毕竟是林家的,所以花家的媳妇怎能在别人的地方待产,不知内情的 人还以为我也是入赘林家的女婿呢!” “那你的意思是要将她们迁来花家堡了?怎么又改变主意呢?我们原本的计画, 不是以此作饵,再诱使元凶自投罗网?” 花生白了他一眼的嗔道:“谁叫你不惜工本的,把花家堡盖得这么漂亮,简直 比皇宫的御花园还要美上一倍,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喜欢。” 花美人愕然道:“会吗?你爷爷说这块地风水好,一定要我买下来建堡,可是 它的面积还不如以前花家庄院的一半,所以我才在园艺造景及材料方面特别讲究, 完全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才初来乍到,可别下错决定到时候又反悔。” 花生一听铁齿道人坚持买地建堡,心中一定道:“难怪十八年前会被灭门,咱 们虽然富有,却不必在庄邸的门面上表现得太过奢华,这样做无异插标卖首,引诱 别人犯罪嘛!试想有谁会放过这种大肥羊。” 花美人叹道:“你说得不错!我们也确实该检讨。” “再说计画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就应该懂得随机应变的道理,一旦情势有变, 才能应付突如其来的考验。” “好吧!那你说说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在锦衣卫这段期间,可说成果相当丰硕,朝廷对于各派系的消长,也掌握 了七成的准头。由于发生宰相阴谋叛变,使朝廷不再姑息养奸,决定先下手为强。 这一次我奉旨出京,就是要我设法消灭他们的党羽力量,以免坐大危及京畿安全。” “哦!这可是一份苦差事,根本不在锦衣卫的职责范围,你这个代理统领未免 管得太多了吧?” 花生无奈的笑道:“没办法,皇上的圣旨谁敢不遵?何况宫中规矩一大堆,我 待得不耐烦了,正好趁机出来透透气。” “既然如此,你计画先向谁下手?” “根据锦衣卫的档案记载,百花山庄是在花家血案之后,隔一年才建立起来的。 在此之前,花无缺的名气虽响,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哪来这种财力建立百花山庄? 我不但怀疑他的财源来路不正,甚至我怀疑有花家尚未找回的珠宝。” 花美人皱眉道:“上次你卖身为奴混入盗功,我就趁机潜入金库找过了,并无 眼熟的珍宝,我才对他释疑,你重提此事,可是另有发现?” “不错!我们不是发现周王与宰相狼狈为奸,利用镖局做掩护,暗中派人在全 国各地杀人劫财吗?” “不错!” “我发现花无缺曾任职于锦衣卫,直到花家血案曝光,他才辞职建立百花山庄。 这十几年来,随着花无缺的江湖势力日大,逐渐成为周王对抗胡宰相的主力。所以 胡宰相才会将两女同嫁南宫青云,藉南宫世家的力量自重,终于形成南、北双霸正 式对立的局面。” 花美人听得目露寒光道:“这么说起来,花无缺的嫌疑就最大了。” 花生冷淡的瞄他一眼道:“十八年都等了,你又何必气成这样?” 花美人连吸几口长气,稍平静一下情绪道:“我只是在气自己没用,查来查去 还是在转圈子,又重新回到原点。” “这也只能怪对方计画周全,想要抽丝剥茧的找出线索,无异大海里捞针,需 要许多时间和非常人的耐性。” “如此说来,你是想挑拨南、北双霸的冲突,让他们互相抵消实力,既可完成 皇上交托的任务,又可藉机复仇,公私两便一次完成是吗?” 花生扬眉笑道:“老爹不愧是老搭档,我起头你收尾,一点也不必多费唇舌。” 花美人得意的哈哈一笑,忽又皱眉道:“你想挑拨他们引起争端,这个药引必 须够分量才成,否则双霸相互仇视也非一朝一夕,还能维持多年平衡局面,主因就 是双方都没有必胜把握,才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放心好了,我在京城早就点了好几把火,现在就差东风而已,只要我的大 扇一挥,保证这场大火烧得他们哇哇叫。” “那你的风向呢?你可不能乱吹呀!否则烧到自己的老窝可就惨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我的脸看起来像坏蛋吗?我当然是帮助正义的一方。 对他们的评价,江湖早有定论,‘南正北邪’算是再恰当不过的,所以我决定帮南 宫世家一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决定,只是你可曾想到,你除了流光遁影轻功略占优势外, 其他的武功都是从花无缺哪里偷来,只要双方一交手,想不露底都难,到时候你如 果提不出合理解释,小心自己变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你的顾虑是多余的,拥有流光遁影轻功,我就立于不败之地了,何况我的内 功突破瓶颈,已进入五气朝元境界,只要再学得南宫世家身剑合一的剑术,要击败 北霸天将是指日可待之事。” 花美人瞄眼冷笑道:“我就说嘛!你怎么会大发慈悲,无缘无故帮南宫世家做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原来是打这个如意算盘。只可惜南宫家剑术传子不传女,所 以才能称为江湖一绝,连武当剑派都为之臣服,我看你还是早点死心吧!” 花生笑一笑不再抬杠道:“爷爷在京城炼制的‘醉八仙’迷香还有吗?” “还有六十多瓶,你要做什么?” 花生瞪了他一眼道:“我要煽风点火当然要有助燃的用具了,难道我会拿去偷 香窃玉不成?” 花美人怪笑道:“你要是肯偷香窃玉的话,我不但不反对,还可以替你把风, 让你安安稳稳的‘下种’,老子我只要有孙子可抱就好,才不管你哪里抱回来的。” 父子俩玩笑惯了,花生只当他在讲笑话,但心里依然不免想起两年前被花无缺 借种的事:“都过了两年之久,那时候如果‘一镖命中’的话,孩子该有两岁了吧! 这一次非得公私两便,一并解决才行。” “生弟!你终于来了。” 花生转头一看,立即欣喜道:“原来大哥已先一步逃出美人窝了,难怪在京城 老是看不见你的人。” 林国栋俊脸一红道:“生弟都已经成亲了,唯独大哥我依然没出息,至今仍孤 家寡人一个,所以爷爷叫我来找爹,帮我想办法讨一房媳妇儿!” 花生一怔道:“何必跑这么远到扬州来呢?光是京城的名门闺秀就挑不完了, 难不成大哥的眼界太高,连一个也看不上眼?” 林国栋尴尬一笑道:“生弟把话说反了,对方是贤慧的好姑娘没有人敢嫁给我 才对。” 花生闻言,气得两眼一翻道:“这些姑娘瞎了眼不成?凭咱们天波府的家世背 景,嫁给咱们家当媳妇还会辱没她们不成?” 林国栋一脸无奈的苦笑道:“天波府乐善好施的门风是人人称颂,只是美人窝 的名气更大,连一般小老百姓都知道,林家的女儿不但长得美,而且贤慧又能干, 比男人还要厉害。” 林家的女孩如此厉害,就显得林家男孩太过无能,这种传闻花生也听过,连忙 安慰道:“大哥别难过,京里的女孩不但娇生惯养,而且眼高于顶,一个比一个骄 傲,简直不把人当人看,还是不娶为妙,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林国栋也知道他意有所指,打从洞房花烛夜孔雀郡主被他脱光衣裙,却未进一 步圆房之后,隔天一大早两人又大打出手,虽然林翠英制止,但从此两人便相敬如 “宾”,彼此冷战谁也不理谁。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不但天波府上下的人全都知道,就连周王也亲自登门关切, 却仍没用,最后气得周王调头而去,从此不再过问小俩口的事。 花生余怒未竭的道:“凭爷爷‘铁齿道人’的招牌,想要找个孙媳妇还不容易? 大哥放心好了,你的婚事就包在小弟身上,保证不出一个月,花家堡的大门一定又 换新的,呵呵……。” 花美人不解他忽然大笑的原因,好奇问道:“栋儿的婚事怎会扯上大门?难道 你觉得不中意,想重新改过不成!” “都不是。我是在想大门被媒人婆挤破的话,不换新的也不行。” 花美人邪笑道:“你想到哪里找这么多媒人?” 花生也邪笑道:“凭我花生的聪明头脑,哪须亲自去找媒人婆?让她们自己来 拜访求见,顺便叫她们见识一下咱们花家的气派,免得她们不明就理,随便介绍, 反而造成我们的困扰。” 花美人见他信心十足的模样,也不禁狐疑道:“这种事你可别吹牛,万一吹炸 了,你自己丢脸不打紧,你大哥也会跟着倒楣,不但让人看笑话,以后更没有人敢 再登门提亲了。” 花生一拍胸膛道:“我办事你放心,包管在一个月之内,让扬州的姑娘为大哥 疯狂着迷,每个人都抢破头要嫁进门。这一趟扬州行,保证让大哥抱得美人归,顺 便气死京里那些没眼光的女人,让她们知道,凭她们还不配进天波府的大门!” “哦!你想怎么做?” “反正一个月之内必有佳音,你们等着看好了。”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冲了出去了留下两人傻怔当场。 只见花生先到扬州城内的画坊转了一圈,分别交代了事情及付了定金,才转往 城外的贫民窟叫了一大群孩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城,选了一间颇具规模的客栈 吃喝了一顿,一群人才散去。 过了三天之后,扬州城内外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只见上面写着:“征‘ 亲’启事:一、征千金媒婆——凡经媒介之窈窕淑女顺利结成连理者,即赠千两黄 金谢媒。二、征千万亲家——如有缘结为儿女亲家者,即赠千万黄金聘礼。结亲对 象必须家无恒财,身世清白者。除身心健康事亲至孝外,更需才德兼备、品貌出众 之扬州佳丽。参加甄选之每位佳丽一律经由画匠做肖像描绘,再由媒婆推荐参加甄 选,并做身家介绍。唯参选者必须诚实无欺,否则将移送法办,并丧失参选资格。 花家堡敬启” 自从告示一贴出之后,便引起极大的震撼,连扬州附近的几个州县,也人人议 论纷纷,谣言更是满天飞。 其中以扬州的城民最感惊奇,因为花家堡建堡至今,才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 大手笔的收购土地、店铺等不动产,而且交易对象也限制在小富之个体户。 接着遣散所有人员,重新聘请贫民参与经营,而且所有商号一律统一采用“花 氏”的名称。营运一个月下来,由于物美价廉,服务亲切,每家店铺生意都是车水 马龙,财源滚滚而来。 原本毫无身分地位的贫民,经过这阵子的忙碌之后,不但每个人的身体更加强 壮,甚至家中的经济也改善不少,子女也能到花家堡兴办的私塾就学,使他们全无 后顾之忧,全力冲刺,生意愈兴隆,他们的分红就更多,财富的累积也更大。 由于花美人的知人善任,为人又豪爽且急公好义,所以扬州城民都以花大善人 称呼,以他为邻为荣。 不料这次竟然公开征婚,如此奇招让人措手不及,幸好花氏全体员工向心力强, 心中固然震惊,仍无条件的全力推动。 果然在半个月之内便造成轰动,每天都有无数的媒婆带着推荐画上门,挤得花 家堡大门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这番空前绝后的盛况,乐得花美人父子每天笑不拢嘴,抱着一堆又一堆的肖像 画,不断询问林国栋的意见,只见环肥燕瘦的各地佳丽,个个栩栩如生的跃于纸间, 看得林国栋眼花撩乱,头昏脑涨。 门外想参选的人多,想看热闹的人更是不少…… 看着……看着……过了第三天,他们终于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 只见他们惊呼叫道:“糟了,那小子不见了,这该怎么办?” 花生化装易容成一个挑夫模样,紧跟在他们身后,最后看见他们一起进入“群 英客栈”。 正好这是个独门独院的厢房,反而方便他的潜入,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 人他几乎都认识。 除了为首的中年书生外,其他的都是花无缺的徒子徒孙,以前他在百花山庄时 的老相识。 中年书生语气冰冷道:“胡七,你是大师兄,这次的行动可是由你负责的,如 今人跟丢了,你该负什么责任,相信你比谁都清楚,难道真想让我据实的往上报吗?” 胡七慌忙跪地求饶道:“请二庄主恕罪,实在是人群众多,属下确是尽力了。” 中年书生冷哼道:“该不会是人家在选媳妇儿,你也跟着看花了眼吧!” 胡七汗如雨下,连连叩头求饶。 中年书生抬头看着其他低着头的人,不屑道:“你们也是一样,全都是饭桶。 平常只会戏弄山庄里的下女,真要干正经事,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独当一面的。现在 更是丢人现眼,叫你们监视一个山庄的逃奴,居然还被他跑掉了,我真让你们给气 死了。” 其他人的脚再也站不住了,连忙跟着胡七一起跪地求饶,希望博得中年书生的 谅解,罪责便可以减轻。 “都给我滚出去找人,再找不到就自己回庄请罪。” 众人如释重负立即快速退走。 看着他们争先恐后的狼狈而逃,中年书生又忍不住咒骂几声,才转入浴间准备 更衣入浴。 花生看着胡七的背影,心中冷笑忖道:“就凭你们这群笨蛋也想跟踪我,真是 异想天开。” 他又等到水声传出,才缓缓的潜近浴间门口,由门缝向内一看,突见他神色一 变,心中惊呼道:“是她!” 只见她脸蛋儿很甜,很娇媚,脂粉不施依然明艳动人,怒胸、蛇腰、丰臀…… 正是男人眼里的梦中情人,所具备的天使脸孔,魔鬼的身材。 忽然听她恨声道:“哼!你花无缺有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周王的外 围走狗,又何必自命清高?凭我‘千面观音’傅玉霜的美色,难道还比不上廖美珍 那贱人吗?你竟瞎了狗眼,不但拒绝我的示爱,还要我设法嫁进花家做内应,简直 欺人太甚。” 花生听得差点失笑出声,他在百花山庄为奴期间,早已看出她们师兄妹三人的 情爱纠葛,所有的人都以为花无缺将会一箭双雕,享尽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岂知 花无缺竟另娶“人参大王”廖大全之独生女廖美珍为妻,让所有人大感意外,也让 傅玉霜两姊妹肝肠寸断。 突见她正在擦洗丰满的乳房,由于气愤之故,不知不觉的加大了力道,顿时造 成两团肉球的剧烈颤抖,只抖得花生一颗心也忐忑起来。 傅玉霜忽然银牙一咬道:“你既不念师兄妹之谊,就别怪我不义,果真让我嫁 入花家,我就靠花家的财力,再结合南霸天的势力,共同抵抗你的威胁,甚至反过 来消灭你的势力。如果照你的计画,要我用‘醉八仙’让你轻松窃财,结果便宜让 你占尽,而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还落得人财两失的下场。我傅玉霜再也不当傻瓜, 让你白白糟蹋我。” 花生乍闻花无缺又要施展迷香杀人窃财,心中正在暗惊,那东西的厉害他一清 二楚,虽然解救之法只需洒水即醒,但是药性发作极快,令人一闻即晕,根本来不 及反应,也等于无药可解。 所以许多富户的灭门血案,几乎都是无一幸免。 因此,当花生得知花无缺又想重施故技,顿时怒火中烧,新仇旧恨一下子齐上 心头,心中一动,便下了可怕的决定。 只见他迅速脱去衣衫,便大大方方的进入浴间。 傅玉霜突见有人闯入,先是柳眉一竖的怒容,等看清是他之后,不但不像一般 的姑娘忙着遮羞,反而一脸不屑的瞪着他冷笑。 她的反应冷淡,不禁让花生大为意外,警觉的暗中戒备道:“姑娘别来无恙, 花生特来向你问候了。” “你别假惺惺了,本姑娘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分是花家堡的人,混入百花山庄 想必是要追查血案元凶吧!” 花生又是惊疑又是心动的笑道:“原来二姑娘都已调查清楚了,看来胡七他们 并没有偷懒,难怪二姑娘一副气定神闲,看得直叫人羡慕大庄主的艳福不浅。” 说着,两只眼睛又色眯眯的在她胴体上瞄来瞄去。 傅玉霜脸色一变,便冷哼道:“我知道你这句话的意思,咱们东北的姑娘生来 豪放,可不像你们中原姑娘那样虚伪作态,心里面想什么就说什么,敢爱也敢恨, 只要身子不被玷辱,便算保持女人最自傲的童贞。所以,你想看就尽管看个够吧! 反正你都是死路一条,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是相当宽宏大量的。” 花生失笑道:“你想杀我?” “百花山庄的逃奴一经捉到,按照本庄规定是要凌迟处死的,更何况你又看过 我的身子,死后也可瞑目了。” “我听见你抱怨所说的话,你不是正想结合花家对抗花无缺的吗?” 傅玉霜娇脸又是一变:“这就是我必须立即杀你的另一个主因,就算你说出去, 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只是难免造成困扰,为免麻烦只好委屈你了。” 花生讶然道:“既然这样,你如果杀了我,双方结盟的计划岂不落空?” “凭你也配?你在百花山庄是奴才,现在换成花家堡也是一样。我虽是初来乍 到,但胡七他们早在建堡之时便已经来了,你也是在三天前才到的,立刻被派出联 络征婚的事宜,你以为我不知道?” 花生听了不禁啼笑皆非,想不到他急性子的个性,又喜欢凡事自己来,竟会被 人当成跑腿的奴才? 他也懒于多做解释,只是心中气不过,眼前这个活色生香的娇滴滴大美人,竟 这么的看轻自己,不禁有点泄气道:“好吧!看来我是死定了,只是你总不能躲在 澡盆里,用嘴巴叫我死,我就非死不可,总得靠你亲自动手吧?万一胡七他们闯进 来,不但拾不下我,反而更要麻烦你多费手脚,连他们的命也要一罪你超渡了。” 傅玉霜嘴巴讲得大声,真要赤条条的动手脚,心里难免尴尬,原想等胡七来了, 可帮自己解决难题,如今听他的分析,也觉得大大不妥,原先的希望既然落空,她 也再无任何顾忌了。 只见她娇叱一声,玉臂一挥,顿时洒出一片晶莹水光,接着赤裸胴体飞跃而起, 玉掌纷飞的击向花生。 花生等她近身才挪移避开攻击,立即展开流光遁影身法,绕着她的身子迂回游 走。 傅玉霜这时才恍悟自己低估了对方,知己不知彼,犯了兵家大忌,连忙改采守 势,希望找到反攻的机会。 这一步又错了,花生就在等这交替间的空隙。 急闪的人影突然消失。 傅玉霜大惊失色,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下盘不稳,整个身子一浮,已“砰!” 声倒地。 机会难得,花生趁机扑倒在她身上,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 傅玉霜跌倒之后,想翻身爬起却又力不从心的仆倒,还不及有反应,便已被花 生抱个满怀,更令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你……你想做什么……” “吃你。” 傅玉霜大吃一惊,连忙挣扎欲脱离纠缠。 花生却低头轻吻香唇,探舌入内巡幽访蜜,粲舌生花玉津暗渡着。 傅玉霜只觉全身酥软,呼吸一窒,脑像遭重击般,一阵天旋地转难辨东西。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小腹之下,有异物在蠢动。 她不禁娇羞不胜的颤抖着,若有所待的喘息着…… 这初春的季节里,午后的微风轻轻吹拂,令人感觉一阵舒爽凉快,就这样他轻 而易举地将傅玉霜吃了…… 傅玉霜蓬门初开,战战兢兢,咬紧牙根,极力忍耐。 她在求爱不顺的困境中,急欲寻求突破,或是一种报复的心态作祟,所以,她 便在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中,将她的一切毫不保留的奉献给这个人。 这个人不但是死对头花家堡的人,而且是百花山庄的奴才,以前曾经卑微地服 侍她的人,但是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她已经全豁出去了。 她把对花无缺积压已久的感情,完全投注在花生身上,把压抑已久的情欲,全 部转化成行动,积极而不顾羞耻的发泄在花生身上。 一时之间,两人的激战更是火热,有如干柴遇烈火般。 激战终于有了结果,女人特有的体质,终于让她获得最后的胜利。 她被花生轻薄挑逗,轻抽浅送,细揉慢捻,弄得高潮迭起,娇喘不休…… 最后,她更出意外的得到了“传家之宝”。 一场巫山云雨,终于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了。 两人筋疲力尽的瘫软地上,只有喘息声清晰可闻。 不对,怎会有第三人的气喘声息? 花生突然发现房中多出了第三者,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惊喝翻身而起,道: “是谁?” 当他抬头一见来人,不禁心头大震道:“糟了,怎么会是‘她’?” 她,正是遭逢变性的南宫青云。 只见她身穿劲装手握长剑,显然是要来找他寻仇,可是此刻却衣扣半解香肩外 露,面红耳赤的娇喘着。 显而易见的,她是被这一幕男欢女爱的春宫把戏,诱发了欲焰所致。 “锵”地一声,她再也握不住长剑的虚脱倒地。 傅玉霜心知有变,但是她被花生一阵采花盗蜜之后,早已精力耗尽,再也无力 爬起应变了。 “你……你想做什么?” “我……我原是想找你报仇的。” “我知道,可是你为何……” 南宫青云俏脸一红,顿时无言以对。 花生突见她的衣襟开口乳沟若隐若现,心中谑笑一声,便故意叫道:“咦!你 有乳房?你是女儿之身。” 也许是荷尔蒙的影响吧!南宫青云无论声带、身材及姿态都渐趋圆润丰满,举 手投足也变得娇柔可爱,此刻身穿贴身劲装,更凸显玲珑曲线,香艳动人。 南宫青云浑身一震,沉默一阵之后,才仰首激动地道:“不错!我虽是女儿之 身,可是我心里面依然自认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你以为我刚才放弃杀 你的机会,是因为我对你产生爱意,而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你投怀送抱的话,那你就 大错特错了。” 幸好她没有这种意思,否则花生可就伤脑筋了。 花生心中暗叫侥幸不已,口中连忙附议道:“当然,花某还不至于自作多情, 自讨没趣。” “可是我仍然想和你在一起,我要你接纳我。” “什么?” 花生这一惊非同小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 可是南宫青云依然语气坚定的道:“你没听错,我要你接纳我。” 花生大感讶异道:“可是你不是说……” “不错!我并不想嫁给你,也不想和你发生亲密的肌肤之亲,毕竟我们以前的 嫌隙仍在,而且我并不自认是女儿身,更不可能和任何男人发生亲密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 南宫青云俏脸突然羞红,语气却坚定道:“刚才你们两人舍生忘死的巫山云雨, 让一旁观战的我情不自禁的达到了高潮,我才发现自己也可以‘神交’的方式,达 成我生理上的要求,所以我才决定放弃对你的仇恨,提出这个化敌为友的条件,希 望你能答应。” “什么?你……” “我希望你能无条件的答应,否则我将倾毕生精力以报复你,保证让你寝食难 安,一生都不得安宁!” “你怎能……你可知道自己的要求,实在违背常理,简直匪夷所思吗?” “你是非常人,自然可以接受非常事。我南宫青云一生阅人无数,你能击败我 勇夺武魁宝座,我就知道你一定非比寻常。所以,我才不顾自尊羞耻的提出要求, 如果你拒绝的话,便等于断绝我的生路,逼我和你为敌生死相见了。” 花生听了,连忙慎重考虑一番,才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南宫青云听了,不禁兴奋而激动的颤声道:“真的?你没骗我?” “不错!可是你必须给我一段时间调适心态,毕竟你这个要求太突然,太令人 匪夷所思了。” 南宫青云立刻毫不犹豫的点头笞应,神色间眉飞色舞,显得非常高兴。 双方的条件既然谈妥,气氛立即得到缓和,有如春风化雨一般,令人神清气爽。 紧绷的神经乍一松懈,便会使人不自觉地泄漏出不欲人知的私人隐密,随着南 宫青云手臂的移开,花生又见识到了两团丰硕的玉乳,只看得花生神情一呆。 南宫青云一见,立刻警觉的掩上,两眼立刻怒瞪着他不语。 花生尴尬的移开视线,藉着干咳声,另找话题道:“你既然要跟随我,名分上 不知如何安排?免得别人问起的话,我却不知如何回答,毕竟你是我们夫妻之外, 关系最‘亲密’的人。” 南宫青云红着脸道:“要我当你的侍妾也无所谓。” 面对突如其来的艳福,花生真不知该哭?该笑? 花生怔了一怔道:“你要当我的女人,我当然不反对,但你是南宫家的继承人, 又有妻女依靠你,你怎能丢下责任轻言离开?” 南宫青云苦笑道:“我这样还能当继承人吗?” 花生试探的道:“你怎会突然变成女人?刚才可把我吓了一跳。” 南宫青云怔了一下道:“很可能是北霸天派人暗算所致,家父已经发出英雄帖, 准备在近日发动攻击。” 花生心中暗自窃喜,却关切道:“那么你已经变性的事,知道的人又如何安排 你的未来?” 南宫青云悲哀的摇头道:“只有家父、母才知道真相,他们也苦无良策。目前 补救办法是尽快向北霸天施压,逼他交出解药,以免家丑曝光影响南宫家的威信。” “既然如此,你就该收敛锋芒暂避家中,怎么反而往外跑呢?” “我的妻妾并不知道内情,所以好几次向我索求未果,已经引起她们的猜疑, 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逃出来,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你出来的时候,你妹妹南宫玉珊一定还没回去吧?” “是的,你怎么会知道她的。” 花生失笑道:“因为她曾经为了你的事,独自上京想谋刺我。” 南宫青云大惊失色道:“什么?玉珊也太胆大妄为了,凭她那点三脚猫功夫, 哪是你的对手。结果呢?你该不会伤了她吧?” “我怎会伤她呢?我疼她都来不及了。” 南宫青云怔道:“你这话有点暧昧,难道是……” “她的情况跟你差不多,都是在误会的情况下,结下姻缘。” 南宫青云脸色有点异样,酸涩的道:“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我们该怎么办?” 花生立即热情的搂吻她道:“既然你们都有意跟我,我当然是热忱欢迎了。” 南宫青云嗔白了他一眼道:“你左拥右抱的当然好了!我是在担心玉珊知道我 的事情以后,能不能调整心态与我共侍一夫?还有爹娘哪里又该如何解说。” 花生也有点苦恼的抓抓头,想了又想才道:“我也想不出妥当办法,不过我却 知道,隐瞒不但解决不了事,反而会愈描愈黑、愈弄愈糟。” 南宫青云瞪眼怔道:“你是要我回去实话实说!”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南宫青云满脸忧虑道:“可是我有点担心,如果我将实情禀报,万一爹不准的 话,可能限制我的行动,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怕失败而不敢去尝试的话,那就注定一事无成的失败命运,你说对不对?” “好吧!我听你的就是。” 两人又约定后会之期,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得知南宫世家将有行动,花生连忙赶回花家堡找花美人协商,最后达成一致看 法是,在一这一场南北大对决中,正好混水摸鱼,不但可以报血仇,更可以达到削 弱派系拥兵自重之目的,正是一举两得,公私两便的事。 目前最迫切需要反制的,莫过于来自北霸天的威胁,因为“醉八仙”的厉害, 令人防不胜防。 所以,花美人立即飞鸽传书,通知天波府的铁齿道人调派子弟兵北上,以便接 应花生的行动,更可以暗助南宫世家的复仇行动。 因为傅玉霜另有秘密任务,不便突然返回以免打草惊蛇,仍然留在扬州假装执 行任务,暗中敷衍以拖延时间,帮花生争取有利的空间。 当晚夜深人静之际,花生便化装易容,动身北上,沿途全力施展流光遁影轻功, 如苍鹰飞掠夜空一般,快如闪电的穿梭于丛山峻岭之中,悬崖峭壁也如轻烟般,从 他的脚底下飞过。 当他觉得口干舌燥正想找地方休息时,遥见远方的灯光闪闪,正是百花山庄的 所在,便小心的接近。 刚接近三里范围,他便发现明岗暗哨相当多,警戒更是森严,外人想越雷池一 步,可比登天还难。 眼看天色逐渐明朗,而且自他离庄至今已事隔两年半之久,在知己不知彼的情 况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便决定先进城调查北霸天的近况,再设法牵制北霸天的 人马南下,等南宫世家的主力一到,便可解除花家堡的危机。 所以他略整仪容便迈开潇洒的步伐,缓缓的向太原城走去。 不久,他在城门边的小吃摊贩,点了一些豆浆馒头果腹。 正当他吃得津津有味时,突闻城门口一阵骚动,接着又是一阵金铁交呜响声, 显然有江湖人物正在交手,夹着市集百姓的惊呼声,人群纷纷四散逃避,情况相当 混乱。 花生却镇定得边吃早点边注视着城门方向,由于人群已经逃光,所以激斗双方 更无所顾忌精招尽出,任何一方都想尽快将对方击倒,以致战况愈形惨烈凶猛。 “师兄!你别逼人太甚。” “住口!你竟敢在师父面前造我的谣,今天我绝不饶你。” “是你自己擅离职守跑去绮红楼的,师父问起你,我只不过照实说罢了,你怎 能完全怪我。” “你不必狡辩了,老四早就向我密报,你不甘护旗的职位,想排挤我以取代旗 主的宝座,我已经一再的忍让你,你居然不知进退,还在师父面前挑拨离间,令我 忍无可忍,今天不杀了你,此恨难消。” “师兄,明明是老四在挑拨是非,你不知就理,反而中他奸计,来找我私斗, 如果让师父知道了,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先杀了你这小人,我再向师父请罪。” 说完,那位紫衫师兄立即连劈三剑,以硬碰硬方式直取中宫,果然将功力稍弱 的青衫师弟逼退十多步。 青衫师弟在不敌之下,便想脱身溜走,忽向左前方叫道:“少钦师弟!快来帮 助我。” 紫衫师兄听了脸色一变,连忙向左侧一闪,回身挺剑戒备,却没有任何人出现, 心知上当,忍不住咒骂一声,转身紧追三丈开外的青衫师弟。 花生连忙丢下银两紧追过去。 对于太原城附近的环境,花生相当熟悉,紧追目标后面的做法,既愚蠢又危险, 所以他一出城门便故意绕了一圈,抢先赶至前方树林守株待兔。 又过了好一阵子,依然不见他们赶来,花生不禁暗暗奇怪,正想往回找。 突见来路的左侧树林射出一枚响箭,接着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包括原 先正在打打杀杀的难兄难弟在内,全都挂彩的逃窜而来。 花生正自惊奇之际,当他看见第一个追出树林的人儿时,他便恍然笑道:“原 来是南宫世家的人到了,难怪这对活宝兄弟迟迟不来。” 率领南宫家人马的,正是总管“崩山掌”黄天豹,当天曾经在相府随侍南宫无 忌,所以花生一眼就认出他来。 “看来这次南宫世家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打算与北霸天彻底了结两家的积 怨,难怪打击行动如迅雷般,让对手措手不及,只是他们孤军深入,会不会太冒险 了?” “弟兄们赶紧加把劲,趁他们的支援未到之前,将他们的人头砍下,好回去领 赏。别忘了一个人头值五百两,砍得愈多就赚得愈多!” 黄天豹振臂高呼之余,便追上落单之人将他一刀砍翻,立即马不停蹄的紧追上 去。 一方急于逃命,一方奋起直追,个个神情振奋得想杀敌领赏,一盛一衰之间, 立刻造成溃败一方的大量伤亡。 胜利的滋味让南宫世家乘胜追击,完全忘记骄兵必败的警训,只有花生发现危 机,知道他们正一步步接近死亡陷阱。 “笨猪!小心埋伏。” 幸亏他及时警告,黄天豹才喝住众人停身戒备。 “可恶!杀了他们。” 眼见埋伏失利,两侧茂密的草丛立刻冲出一大群人,另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向 花生袭来。 花生虽想留下来观看结局,但情势不由人,来人的身影敏捷快速,绝对是个狠 角色。 花生原本不打算过早暴露行踪,以免引起花无缺的戒心,但是一看来人是个貌 美如花的高姚女子,便改变主意,放慢逃走的速度,让对方渐渐追上。 “站住!你是逃不掉的,只要你乖乖就缚,本总管可以做主饶你一命。” 花生听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的忖道:“果然是她,听霜妹提及她非常臭屁, 今日一见果真不假,看我怎么逗她。” 接下来他便装成上气不接下气模样,就像快断气的老牛一样,狼狈的胡乱逃窜 着。只是当他就快被捉住时,总是身形滑溜的一闪而过,逗得她弃之可惜,追又追 不到,非常难堪,气得她一路追着破口大骂。 花生就这样逗她绕了几圈,心想也该适可而止了,正想停下来解决之时,忽然 脑门一阵天旋地转,同时听见她得意的哈哈笑声,心中不由得恍然大悟。 “糟了!我真是笨猪!” 花生大叫一声便“砰!”声倒地。 高眺女子哈哈笑道:“你当然是笨猪,既敢找百花山庄的麻烦,却不知道防备 ‘醉八仙’的厉害,真是死有余辜。” 弯腰挟起昏迷不醒的花生,便转身向来路掠去。 岂知她来到现场一看,除南宫家的尸体躺了一地之外,并无任何人留下善后。 只气得她暗骂道:“真是一群饭桶,自家门口附近死了这么多人,也不晓得清 理一下,难道准备跟官府打人命官司不成?” 走了两步,想起她一个妙龄女子挟着男囚犯,不但难看而且有损她的身分,便 决定就地解决,省得麻烦。 放下花生又点了他的穴道,才开始搜身。 她压根儿想不到每搜出一样东西,都让她忍不住惊呼连连,心中对花生的身分 产生了极大的问号。 原以为花生只是南霸天安排的密探,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想不到从他身上 搜出的东西,每一样都让她吃惊连连。 首先是三张一千两黄金的银票、十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及一把钥匙,一个密探 绝不可能如此富有的。 接着当她又搜出侍卫统领的令牌后,才真的吓了一跳,明白事情并不单纯,必 须小心处理才行,否则引来官方的报复,虽不至于构成威胁,但百花山庄将注定覆 灭的命运。 最后的东西更叫她惊疑,那是一枚翠玉,形状呈半月弧形,雕工极细,放在手 心里便感到一阵温润的感觉,令人神清气爽,疲劳顿消。 她自己不但另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翠玉,而且她也知道这东西是极为稀少的万年 温玉,有疗伤止痛功能,甚至可以用来精进练功,是她母亲临终前亲手交给她们姊 妹的。所以,她们姊妹两个不但贴身收藏,更是绝口不提的秘密,就连她们的师兄 花无缺都不知道,又怎会送给别人呢? 她唯一想到的是,妹妹遇害了,所以温玉才会落入这个人的手中。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不寒而栗,又惊又怒的捉起花生,一巴掌就摔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同时掉下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 她怔了一下,却忍不住怒气得取过旁边洼地积水,将花生泼醒。 当花生睁眼看她满脸怒容,立即叫道:“你可是傅玉雪?” 傅玉雪正想再严刑逼供,听他这一问怔了一下,立刻又怒道:“连我的名字都 知道了,可见我妹妹果然落入你们手里了,快说,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你别胡思乱想,霜妹仍平安的在扬州办事,是她叫我来找你的!” “光凭你的一句话,就想让我相信你的鬼话。” “还有那枚温玉呀!” “我怎么知道它不是你抢夺来的?” “好吧!霜妹说你生性多疑,恐怕不容易取信于你,果真如她所言……” 傅玉雪俏脸一红,做势欲打人的叫道:“你说什么?” 花生忙惊叫道:“你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打人?” “谁叫你尽说些废话。” “是,是,都怪我不好,霜妹说要你相信的唯一方法只有……” “只有什么?还不快说?” “只有说出温玉的秘密,你才会相信!” 傅玉雪红着娇靥,呐呐的道:“你……你真知道……?” “是的!她说温玉合而为一之时,你们就须履行共侍一夫的誓言。” 傅玉雪听得面红耳赤,正想拍开花生的穴道,忽又停住道:“你能不能再说详 细一些,这样我才能更确定。” 花生忍不住苦笑道:“这样你还不相信?我实在败给了你。你既然想再多听一 些,我就多讲一些。她说你左右乳部各有一粒红痣,还有……” “不许说……。” 傅玉雪羞急的制止,只见她颈子以上都红得发紫,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花生是个鬼灵精,岂会在这时去撩拨她,自讨苦吃?连忙紧闭嘴巴,以免调侃 的话冲口而出。 傅玉雪立即解开他的穴道,又帮他扶起,才低头俏立一旁,不敢抬头看他。 花生收妥银票等物之后,忽然搂住她。 “你……。” 傅玉雪吃惊的抬头看他,却又低头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她羞赧的神情,大异于傅玉霜的大胆作风,不禁令他感到新奇不已。 “霜妹说你们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要我将她经历过的一切美好经 验,让你也亲身体验。” 傅玉雪若有所待的喘道:“你……你们做了什么?” 花生没回答,他以行动表示…… 他抱起她的娇躯向东侧森林茂盛的地方掠去,很快的他便找到当初花美人用来 监视的洞穴,两人立即躺在地下搂吻着。 丁香暗渡中,两人双唇相连,一时间难分难舍,衣裙四处飞扬。 花生以膝撑开她的粉腿,挪动下身调整方位,立即兵临城下。 傅玉雪高眺而丰腴的玉体,任他摆布,娇喘嘘嘘,玉体横陈,只羞得她偏着玉 首不敢看他。 花生见她娇羞模样,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一时之间风云变色,只把傅玉雪挑逗的春心荡漾,呻吟连连…… 花生有如人间暴君般,主宰着她的一切,放肆地在她的肉体上予取予求。 她几度被推送至情欲的高峰,又几度被推落无底的深渊,随着他的轻薄,侵入、 攻击…… 她终究敌不过浩瀚无边的欲海,不禁惊叫着,慌乱地在痉挛中,将一身精元倾 泄而出! 花生无时无刻的悬挂着“增产报国”的目标,眼看着怀中玉人沉醉于销魂美境, 立刻趁机将“传家之宝”送入她的体内。 “谢谢你,我刚才真以为快死掉了,没想到人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美妙境界!” 傅玉雪羞答答的呢喃着,一点也没有江湖女杰的气概风标,倒像深闺弱质的小 家碧玉一样,令人疼惜爱怜,更何况她本是丽质天生的美人,自然更增添妩媚的气 息。 花生哈哈笑道:“这句话霜妹也说过,你相信吗?” “我信。因为小妹无论内外功的修为,都比我来得精纯,我自然更不是你的对 手。” “既然你们已经跟了我,我就将我的身世交代一下,免得你们认错婆家,闹出 大笑话!” 接着花生扼要的简略说明。 傅玉雪满脸钦佩的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居然已经位居侍卫统领之职, 与师兄的成就不相上下。” 花生皱眉道:“提起花无缺的所做所为,相信她也知道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能不能帮我擒捉他,以便查明当年命案的真相。” “这……既然已经做了花家的媳妇,我自然有义务参与调查,使事实真相早日 大白,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再审慎求证,免得冤枉了无辜的人,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 这点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花生了解她的矛盾心情,便点头允诺。 傅玉雪这下子才放心,不自觉的露出笑容道:“太好了,这样我就安心了,接 下来你准备如何进行缉凶工作?” “我打算混入山庄调查。” “我想也是一这个方法比较可行,只是目前南霸天的人已经进入太原,局势混 乱不明,山庄的警戒森严,恐怕不易让你混入。” “那位大师兄的体形与我相近,等一下你将他引来,再由我化装易容取代他。” “哦!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是对他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种人渣最好杀死埋掉,省得活着害人!” “这会不会太狠了。” “不狠。当年我还在山庄的时候,亲眼看见他屡次潜入春花房中,将她逼奸成 孕后,却不负责任,将她赶出山庄,任她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我暗中给她一些银两, 让她叫车回故乡投亲,否则一个身无分文的孤单女子,恐怕早已客死他乡了。” 傅玉雪大怒道:“真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仗着自己是总护法的侄儿,又任职金龙旗主,专横揽权、欺下瞒上,胡作 非为,你之所以不知道这些事,恐怕是你那位总护法二师兄把事情压下所致。” “该死的束西!想不到二师兄也跟着胡闹,难怪近年来江湖上对百花山庄的风 评愈来愈差。” “你就别再生闲气了,还不快办正事,难道想在这里陪我抬杠不成?” 傅玉雪瞪了他一眼道:“人家气不过嘛!你就一这么心急,连等这一下都不肯。” 说完就佯作嗔怒的转身而去。 花生苦笑一下,又叫道:“我在这里等你呀!” “知道啦!” 女人尽管常常口是心非,但有时候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尤其陷入爱情漩涡的女 人,任她们平常如何精明,只有这时候是最傻也最听话。 所以,这一次花生并没有等太久,便见她带着那位紫衫大师兄过来。 “师叔,已经走这么远了,你该告诉我究竟什么事吧!” 紫衫大师兄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这也是他最后的遗言。花生立即飞掠过去,一指点中他的死穴,就这样了结他 的罪恶一生。 花生立即迅速易容,并接收他身上的所有东西,才劈了个坑洞,以他的化尸粉 将他溶解,再以土掩埋妥当。 “看你做这种事得心应手的样子,以前一定也是个不干正事的坏蛋。” 花生见傅玉雪竟然调侃他,便一挥掌拍在她的臀上,笑道:“谢谢你的夸奖, ‘小南偷’如果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岂不是要砸了招牌。若非如此,今天也无法 偷得雪妹芳心,抱得美人归了。” 傅玉雪羞叫得抚着臀部,娇嗔道:“你这人怎么毛手毛脚的,一点也不知庄重 些,亏你还是侍卫统领呢!” “哈哈……就算让我当上皇帝,我也是这个样子,想要我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 讲话,我可受不了,宁愿弃官不做,也不愿这样委曲求全的过活。” “真是受不了你,下辈子如果有选择的话,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哈哈!那可由不了你,除非你下辈子投胎当男人,否则的话,就算用抢的, 我也要把你抢回来做压寨夫人。” “可恶!你就吃定了我,以为我好欺侮吗?看我饶不饶你……” 傅玉雪满心甜蜜的娇嗔着,举着纤手就想打人…… “喂,喂,别忘了你是师叔的身分,怎么可以欺侮晚辈呢?这到底是谁不够庄 重呀!” 傅玉雪也发觉自己的举动确是不当,便放下玉手,嗔白着眼道:“今天就放过 你,以后再敢胡说八道,看我和霜妹两个人怎么修理你。” “是,是,是,老婆大人快快先请,我一肚子大便等着如厕,再拖下去就来不 及了。” 傅玉雪不禁嗔怒道:“都快到庄门口了,你怎么还在胡闹,而且是开这种不雅 的玩笑。” 花生苦着脸道:“我哪有开你玩笑了?人吃五谷杂粮总要有进有出嘛!你再不 快点带路的话,我可忍不住要蹲下去了。” 傅玉雪见状,才相信他真的很急迫,连忙急道:“哎呀!原来……快跟我来。” 接着迅速掠起,花生也紧跟在后,两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林中一隅……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