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春花秋月 赵君璧惊叫一声,已经砰地一声,被他拉入水中。 河水冰凉,她又是摔不及防,张口要呼叫,冰凉的水立刻往喉中灌去。 幸好杨欣反应很快,已经双手一捞,就将她抱了起来。 即使如此,赵君璧也已经浑身湿透,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惊魂甫定,随 即哈哈大笑起来:「我怎麽会反被你拉下水来的?」 杨欣低头吸她的脖子:「练功。」 赵君璧一怔:「是你在说话吗?你说什麽?」 杨欣道:「练功。」 赵君璧立时红霞满面,呸了一声:「胡说,大清早的在这里练什麽功。」立刻 就被他吻住了嘴唇。 但是杨欣抱住她的身子,飘浮在河水中,双脚轻轻一蹬,就已缓缓地漂了出去。 这初春的季节,此地尽是芦苇, 青葱苍翠,以漂浮在水面之人来说,恰好就 如青纱帐一般,既凉爽又隐密。 朝阳升起,照得水波金黄耀眼,浸水之处清凉,浮出之处却又暖烘烘的,舒畅 之极。 杨欣仰面浮在水中,似乎毫不费力,而她也因浸泡在水中,浮力关系,只需要 轻轻托住即可。 他本已赤裸,而她那身又轻又薄的衣衫,因为泡水的关系,几乎完全透明…… 分离了这些天,担心受伯,饥肠挂肚了这些天,终於能平平安安,真真实实地 拥在怀里,赵君璧幸福又贪婪地紧紧吻住他,几乎都要透不过气来。 杨欣双手抱住了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轻道:「练功。」 赵君璧已感觉到他的坚硬昂然,将要叩关而入,不由心神悸动,搂紧他的脖子, 咬著他的耳朵道:「好,练功。」 水是有浮力的。 波是有音乐的。 人是有感情的。 赵君璧的感情很快就迸发。 杨欣却在她耳边轻轻道:「练功,练功。」 她心神一惊土止则将那马上要爆炸的酥麻之感用力逼住,她知道这阵强烈的刺 激应当好好疏导运用,但是她不知道应该往那里引导才好,不由烦躁叫道:「怎麽 练呀!」 这声音当然轻易就被宁儿馨儿听到,因为杨欣抱著她并未远去,只是在附近岸 边的浓密芦苇丛中而己。 宁儿立时朗声道:「抱元守一,乐而不淫;杨根外吐,阴蚌内含。走龙门,上 曲骨,停大赫……」 这声音在耳边清晰响起。 赵君璧不假思索,立时运功提气,将那股强烈的酸麻引得离开精门,汇在龙门, 刚刚驱过曲骨土止刻就化为一股热烘烘的暖流,自动钻入了大赫。 竟是如此神奇! 赵君璧这才相信凌玉娇与柳含笑所说的,原来都是真的。 耳边又听宁儿馨儿念道:「……和合四象,藏眼神,凝耳韵,调鼻息,缄舌意 ……砷庭失火,山根水熄,人中定宴,地合走席!」 赵君璧既已信服,当然照章而行,果然又顺利又圆满,真是受益无穷。 宁儿馨儿就这样一开一关的念下去。 赵君璧就一关一关地练功。 就这样,她已经练完了六关,只觉全身舒畅:心满意足,一阵痉挛,略嗦中畅 畅快快地泄了阴精。 守候岸边的柳含笑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位赵大小姐,精开之固,远远超过你 我二人…就连宁儿处女,也只能支持六开呢!」 凌玉娇道:「那是因为她在水里的关系!」 柳含笑恍然大悟:「对对,水有浮力,大有帮助。」 宁儿眼珠一转,道:「如昧温泉,岂不更好?」 馨儿接道:「如是寒潭,又当如何?」 凌玉娇道:「猜测无用,试过方知……叫他们起来,我们该离开这里啦!」 ※※ ※※ ※※ ※※天色早已大明。 锦江口已有人在活动,但这些人并非打渔,亦非耕作,他们只是在监视。 而且监视得很明显,要不是他们实在对「监视」太外行,就是根本不怕让人家 知道。 他们东站几个,西站几个,就那样远远地盯住柳含笑他们。 柳含笑暗自好笑,对这些人视若无睹,继续往岸上走去。 原来那些监视著的人并不跟过来,他们用不著跟过来,因为前面还有别人在继 续监视。 宁儿按耐不住,大声道:「喂,你们是谁派来的?是不是袁衣霞?」 那些人竟个个都是聋子,只是定定地注视她们,完全没有回答。 馨儿更是忍不住,一闪身就掠了过去,伸手抓向一名高大壮汉。 谁知她快,那壮汉更快,也是一闪身就掠了过去,让馨儿扑了个空。 馨儿毫不犹豫,已顺势斜扑,抓向左侧一民农妇。 岂知那农妇亦非弱者,只是腰肢一扭,就已避开她这一抓。 柳含笑疾喝道:「馨儿回来!」 馨儿又已迅快无比地退回,那壮汉与那农妇仍是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监视著, 并未离去馨儿这样扑出又退回,并未因此而惊动其他的监视者,他们仍是各站在自 己位置,一动不动,继续盯视。 看来他们个个都不是弱者,他们既不回答,亦不动手,但是那样的神秘气氛, 已经叫人心头发麻,不知所措! 凌玉娇道:「不理他们,我们走!」 她们护住杨欣,加快脚步上了堤岸。 岸上一条碎石路,一块石碑竖立路侧「浏家集」。 凌玉娇正要领著他们往前,却出现四名青衣女婢,拦在路口,向杨欣捡衽行礼, 莺声呖呖道:「婢子春花秋月夏荷冬梅,恭迎姑爷,沐浴用餐!」 说著用手往侧面一指。 只见那侧面一片杨柳浓荫,碧草铺地,搭起一座巨大帐篷,虽不及芸娘为南诏 王子殿下搭的那一座豪华,却是更高雅宽敞。 凌玉娇道:「你们称他「姑爷」,他是谁的姑爷?」 春花答道:「当然是「衣霞山庄」的咕爷。」 凌玉娇又问:「衣霞山庄可是姓袁?」 春花恭谨回答:「正是姓袁。」 凌玉娇道:「那麽,袁衣霞小姐来了没有?」 春花唁地一笑道:「谁说我们衣霞山庄有位袁衣霞小姐的?」 凌玉娇皱眉道:「没有袁衣霞?那你们的山庄,又为何以「衣霞」为名?」 春花笑道:「也不止你一人误会而已,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衣霞山庄是因为一 对姐妹花,一位叫袁蝶衣,一位叫袁紫霞!」 宁儿惊道:「原来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春花笑颜连连,道:「不错,是两个,而且就跟你们两个一样,也是一对。」 赵君璧道:「也是长得一模一样?」 春花道:「一样漂亮!」 柳含笑斜睨杨欣一眼,道:「你还真是艳福不浅!」 宁儿道:「又有一对。」 馨儿接道:「那可好玩!」 宁儿道:「有什麽好玩?」 馨儿道:「捉迷藏!」 孩子就是孩子,她二人早已忘了刚才的惊惶紧张,此刻竟已你一句我一句地玩 笑嬉闹起来。 春夏秋冬四婢,将他们延入帐内,安排先让他们各自沐浴更衣。 这衣霞山庄果然不凡,只一夜之间,就已为她们各都全新剪裁了款式新颖,质 料上等,又合身又合适的新衣。 又服侍他们都梳妆打扮好了,这才招呼入座,安排一顿丰富的早餐。 赵君璧一面大方享用,一边问:「你们家主人呢?怎麽不出来相见?」 春花道:「敞上正在赶来此间,贵客稍安勿躁。」 凌玉娇道:「何必有劳贵主人亲来,引我们去拜谒不就行了?」 春花摇头道:「引你们去?连我都不知道我家主人在何处……」 柳含笑道:「不在衣霞山庄?」 春花道:「衣霞山庄?那来衣霞山庄?那只是一个总称,并无固定地址。」 宁儿孩子个性,忍不住又插口:「衣霞翦云应含笑,骑鹿控鹤君莫愁!这衣霞 山庄,果然排名在你柳含笑之前……」 柳含笑咬牙:「哼,我倒要看看,她们凭什麽排在第一!」 凌玉娇急道:「噤口。」 春花却笑道:「不怕不怕,你们尽管大声讨论,这种言论,我们做婢子的听得 多了,有时候打得你死我活,我们是完全不管的。」 馨儿奇道:「你主人家有事,你们竟然不管?」 春花道:「我们只管抹桌扫地,招呼客人,打架吵架的事,自有别人负责。」 宁儿道:「是谁?」 帐外出现一个声音道:「是我们。」 她们抬头,见帐外一排并立著九名银衣劲装少女,衬肩銮靴,红巾扎住秀发, 每人手中郡持一银杆红缨枪,叉腰挺立,英姿飒然,活像戏台上的女将。 春花笑道:「贵客只管吃吃喝喝,或者找我们聊天;要想活动筋骨找打架,我 会请她们来陪……」 柳含笑道:「找你们聊天,你们有问必答吗?」 春花道:「当然,可是我们也只是下人,所知有限。」 柳含笑道:「那麽我问你,你们家主人何时能到?」 春花道:「不知道。」 柳含笑道:「如是我们要出去散散心……」 春花道:「方圆十里,任意走动。」 柳含笑又道:「我们想要一些新奇事物……」 春花道:「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全力为责客备妥。」 柳含笑道:「可是我们想进城逛街。」 春花道:「贵客尽管自去,没有人会留难。」 柳含笑牵杨欣的手:「我们走!」 春花冷笑道:「宾客尽管去玩,这姑爷嘛,却非得在此等候不可。」 「你这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姑爷要回去跟我们家小姐成亲,当然就不能再跟你们几个……姑娘家, 到处闲逛,招摇过市啦!」 「如果我们一定要走……」 春花连连摇手後退:「您别跟我们做丫头的生气动手……就算拿住了我们,也 不可能成为足以要胁的人质。」 宁儿馨儿立刻动手,一左一右将杨欣挟持住,大喝道:「快放我们走,不然就 叫你家小姐揿「未过门的寡妇」!」 春花更是大笑道:「听我说人质,你们才捉人质?不是反应太慢了吗?而且…」 她们四个女婢相视唁唁低笑道:「不知道是感情有变还是其他什麽原因,我家 这两位小姐,其中一位还下密旨要将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姑爷,早些灭口!」 凌玉娇等人大惊失色。 春花又道:「所以呀,你们如要杀他,尽管早点下手,免得让我家小姐背负天 下骂名。」 一直没开过口的夏荷哈哈笑道:「而且你们连做戏都不会做,你们明明爱他爱 得要死,怎麽可能挟持他当人质呢?」 这一开口,就打破全部由春花应答的模式,秋月亦开口道:「像这样又愍又呆 的姑爷,能配得上我家小姐吗?」 冬梅亦开口道:「真搞不懂当初是谁做这个媒,我家主人又为何会应应下来… …」 几个丫头,竟敢毫无遮拦地批评她们的主人,这家主人如果不是太放任下属, 就是太平庸无能! 可是这「衣霞山庄」竟是排名第一,岂能轻视! 再不,就是这四名女俾太过慧黠,有意无意在捉弄她们。 一念及此,柳含笑倏地伸手抓去,喝声:「无礼!」 她这毫无徵兆的一抓,只怕江湖中有许多高手也未必能逃得过。 不料这叫春花的女婵,竟能在危急中扭腰摆手,一招「乱风拂柳」,堪堪避过。 柳含笑只抓住她的胸襟,只要一扯,定是衣衫碎裂袒露胸膛,柳含笑缩手後退, 冷笑道:「好身手。」 春花已吓出一身冷汗,强笑道:「这也叫身手吗?我们这些做丫头的,人人都 练著玩儿。」叶落而知秋,从一个丫头的武功机智,大约也能看得出,这「衣霞山 庄」盛名不虚的实力啦! 她们已无胃口再享用一顿丰富早餐啦! 这春花秋月、夏荷冬梅四名女婢,撤去早餐,换上茶点,躬声问道:「中餐想 吃点什麽特殊口味?婢子好早作准备……」 柳含笑挥挥手道:「客随主便。」 宁儿捧嘴:「反正你们只要招待好「姑爷」……」 馨儿接口道:「所以呀,你实在该问问他。」 春花躬身向杨欣道:「婢子真的不知道什麽是姑爷最爱吃哩!」 杨欣开口道:「吃你!」 春花吓一跳:「你说什麽?」 宁儿哈哈大笑道:「别怕别怕,他只是在学你刚才那句话的最後两个字而已, 不信你换个方式再问问。」 春花想想,不由失笑,改口再问:「姑爷平日最爱吃的是什麽?」 杨欣这次开口道:「什麽……吃你!」 春花又吓一跳,因为他接了上面一句话,所以不知是真是假,茫然不知所措。 凌玉娇却从他眼中看出戏谑之色,不由笑骂:「从今天起,你是她们的姑爷, 是有身分地位之人,不可如此胡闹!」 杨欣果然收起戏谑之色,握住春花双手,郑重其事地道:「我要吃你!」 这一下就吓得春花如触电一般缩手,颤抖著转身逃走。 众人亦自惊征。 夏荷恭身道:「姑爷与诸位贵客请休息,婢子等就在旁边那座小帐篷内,随时 听候传唤。」 这三婢表情怪异地望了杨欣一眼,匆匆退去。 凌玉娇恨道:「你刚才到底是真还是假?」 杨欣道:「是真。」 赵君璧亦呕道:「你除了「好色如命」之外,你还会什麽?」 杨欣道:「练功!」 柳含笑忿然不满:「练完了功你会不会想点其他的事情?」 杨欣道:「会。」 柳含笑意外,满怀期望追问道:「想什麽?」 「想你。」 柳含笑惊怔不已。 杨欣伸手指凌玉娇:「还有你……」 又挨著秩序一个个指去:「还有你、你、你……」 众人都被他指点一遍。 看他满脸真诚的表情,众人不由都叹了口气。 宁儿问馨儿:「你相信他讲的话?」 馨儿回宁儿:「我相信。」 宁儿问馨儿:「他会不会也想李莫愁跟李绛儿?」 馨儿回宁儿:「会,他只是说不出来。」 对於他这简单却真诚的表白,这几个女人不由自主,感动不已。 就这样,她们就耐心地等到吃完中餐。 收拾餐具时,四婵不敢再问杨欣要吃什麽。 杨欣却突然要求道:「洗澡!」 春花点点头,立刻吩咐准备沐浴。 杨欣却摇头道:「河里!」 春花大感为难。 赵君璧却道:「你不是说,方圆十里,任意走动的吗?」 春花道:「可是这,河里洗澡……」 宁儿道:「有你们四个陪他去洗,还伯他跑了吗?」 春花一跳後退,惊道:「不不,他要吃我,还是你们陪他去。」 春花奔出帐外,向守候在那里的银衣劲装女将吩咐了一阵。 那女将似乎并不同意,但是又经不住春花的坚持,那女将手勉强与另外几名女 将一阵商议,分头散开,去通知分散在四面八方的选一负责监视之人。 看见她们这样小心翼翼,却又有效执行命令的作风,凌玉娇等人倒是对杨欣的 安全,大为放心。 等到几名银衣女将都来回报道布置已妥当了,春花这才向凌玉娇示意可以下河 洗澡啦! 赵君璧因为有过一次下水经验,所以又由她牵著杨欣的手走出去,谁知杨欣却 摇摇头,独自走了出去。 那杨欣迳自走下河堤…… 凌玉娇叹了一声:「这位姑爷要是自行走了不见了……」 春花一下子跳了起来:「那该怎麽办?」 她往外跟了两步,又回头向她们道:「你们一点也不急?」 凌玉娇道:「又不是我们的姑爷,我们干嘛要急?」 春花道:「那……这……」 凌玉娇道:「你还真的怕他会吃人?」 她故意长长地叹口气道:「好吧,宁儿馨儿,你们俩陪她一起去。」 她向二女挤挤眼道:「如果她想起要练功,也顺便指导一下。」 这宁儿馨儿人小鬼大心思灵巧,早就领悟凌玉娇话中含意,果然欣然陪著春花 前去。 春花有人陪同前来,果然大为放心,因为姑爷已经先行下了河堤,春花就只得 赶快几步谁知这河边,处处浅洲沙岸,芦苇浓密,一时间竟不知姑爷已到了何处? 正惊异间,突听水花哗哗响动,那位姑爷倏地由水中冒出,赤裸裸地噗地一翻 身,又钻入了水中,空气中只留下他兴高采烈的欢笑声。 原来姑爷水性这麽好,只见他一突而东,一突而西,一下子跃出,一下子又钻 进,大呼小叫,高兴得不得了。 站了一会,发觉脚下湿湿的,原来她站在浅沙上,因人体重量而下沉,脚下绣 花鞋就已渗水湿透啦! 她紧退了两步,却撞在一个人身上。 一回头,竟是那位赤身裸体,又全身湿淋淋的姑爷。 她惊叫後退,一脚没有踩稳而跌坐地上。 那杨欣早已哈哈一笑,又滑入芦苇环绕的水中不见啦! 地上尽湿,她的衣裙也都沾沙,狼狈不堪,却又失笑起来,以自己的武功基础, 即使是惊慌後退,危险万分地向後跃退,也不至於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难道是突然之间见到一个赤裸男子,自己就一下子变成一个普通弱女子了不成? 失笑中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她突然见到水草之处有一条青绿水蛇,正在不疾不徐地从她面前蜿蜓而过。 女人天生怕蛇! 春花不由自主全身紧缩。 就这一动,已经惊动到了那条水蛇,它猛地回头! 那一双邪恶蛇眼就像会闪光,那蛇信倏地向她一吐,春花就惊叫著向後跌倒。 她已慌乱,她已忘了她的身後就是河水,她砰地跌入水中,慌乱中张口呼救, 却立刻呛了一口河水。 她惊慌地手足乱挥,一抓到实体就紧紧抱住,死也不放。 原来她不会游泳,也不懂水。她不知道江南的河边水蛇,绝大部份是不会咬人 的。 她紧紧抱住的竟是杨欣的脖子,她呛的那一口水实在难过极了,她拚命用力地 咳,希望能把呛入气管的水咳出来,然後她伸手拨开满头湿淋淋的长发,抹了一把 眼睛上的水汗,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紧紧抱住不放的,就是刚才吓了她一跳的姑爷。 春花惊慌挣扎推开他:「姑爷快放开我。」 杨欣果然听话放手。 但是她却再一次落入水中,慌乱中脚不及底,慌乱中两手又紧急忙乱地在他赤 裸的身上乱抓,终於愍住的一口气快用完之时,再次抱住了他,得以不沉。 这次她抱住的是他的腰,她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拚命喘气,这次她不会再推他 要做放开。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小腹之下,有异物在蠢动。 她伸手下去一摸,猛地大吃一惊,她摸到的竟是他那条雄性的象徵,男人特有 之物。 她猛地面红耳赤,急忙缩手。 杨欣却低下头来吻住了她道:「吃你!」 这初春的季节里,午後的河水被晒得暖暖的,水晶帐似的芦苇,青葱苍郁。杨 欣又一次藉著水的浮力,波的音乐,轻轻地将春花吃了…… 春花处女开苞,偷偷摸摸,战战兢兢,咬紧牙根极力忍耐。这人是她的主子, 是小姐的未婚夫,是姑爷身分,却被他偷腥先「吃」了,在那个封建时代,主子偷 腥,不是奇闻。只是自己所服侍的那位小姐,可是个厉害角色,如果被她知道了…」 心中正在志怎不安,她已被这位姑爷的轻抽浅送,细揉慢捻,弄得高潮叠起, 哼哦不停。 这种哼哦之声是禁制不住的,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轻重的,在这寂静水域,浓密 芦苇之间回荡不已。 却传来宁儿低声问:「要不要练功?」 杨欣道:「练功。」 宁儿开始念道:「抱元守一,乐而不淫;阳根外吐,阴蚌内含。走龙门,上曲 骨,停大赫……」 春花如受催眠,不由自主地听令而行,提神运气,导引著自己的内息走向她念 的那几个穴道。 宁儿就这样一关接一关地指导著春花练下去。 杨欣道:「休息啦!」 春花受益无穷却又意犹未尽,只好说:「休息啦……」 杨欣起身上岸,春花跟著上来,无限温柔体贴地服侍他穿好衣服,就像新婚妻 子一样,亲亲热热地搀扶著他回到帐篷来,重新取了衣服,重新带他到後面去,重 新梳洗打扮。 杨欣不时凑过嘴唇,在她脸上偷吻一下:「晚上?」 春花立时羞红满面地避开了脸颊,为他整理衣衫,悄声回道:「好,晚上,河 里。」 夏荷在後面,娇声唤道:「姑爷,开饭罗!」 春花扶著杨欣出来就座。 四名女婢服侍著他们吃完,收拾碗筷,再重新换过茶点,这才退出帐去。 四名婢女在侧帐洗著碗筷,夏荷悄声道:「晚上,河里……」 春花一惊:「你说什麽?」 秋月笑道:「你终於被姑爷「吃」了?」 冬梅道:「滋味如何?」 她们都争先恐後,七嘴八舌道:「我也要。」 春花大吼一声:「住口!」 她三人都吓一跳,春花叹了口气道:「这位姑爷,邪门得很,我一不小心就被 他「吃了」,你们三个,大概谁也逃不掉!」 等她们忙过琐碎事,再来吃剩下的菜饭时,天色早已黑下来了。 忽然天空一阵信鸽振翅而过的声音。 夏荷道:「有消息来了……」 春花道:「赶快吃完饭,随时准备要行动。」 她心中却惋惜:「今晚要泡汤啦!」 信鸽掠空而过,落向西侧的一户民宅方向去。 果然不久後,又有信鸽重新振翅而起,掠过夜空,往原来方向飞回去。 凌玉娇等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远远近近,哨声传呼,号角回响。 东南西北,人马奔驰,调兵遣将。 凌玉娇等人暗惊,这阵势就像是两军对垒,那像是迎接姑爷? 四名女婢全都赶了过来,舂花道:「姑爷别慌,这里不会有事……」接著将灯 火全都熄灭。 外面一阵紧急脚步声,除了日间那九名银衣女将之外,更来了另一批衣著打扮 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将前後左右,将这座大帐团团围住,重重保护。 凌玉娇忍不住道:「她们是谁?」 春花道:「是小姐亲自训练的「银霞三十六骑」。」 突然远处传来兵器交鸣呼喝打斗之声,只因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不料,左近亦发生战斗之声。 只听刀枪交鸣,呼喝战斗。 人员来往支援,却不闻半点惊慌嘈杂之声。 赵君壁惊道:「是谁?发生了什麽事?」 守护在帐外的银衣女将娇喝道:「噤声,不可随便行动。」 前後左右的战斗仍在惨烈进行著。 骨肉碎裂,刀折枪断,死亡重伤,各种惊心动魄之声,此起彼落。 敌人时而攻近,时而败退,喊杀之声刺耳,却始终在漆黑的夜里进行。 守在帐外的银衣女将,手执红缨伧,竟然全都面孔朝外,一动也不动地守护中 帐,绝不受战局之影响。 凌玉娇轻轻叹道:「敌人非败不可。」 舂花亦压低声音道:「你怎麽知道?」 凌玉娇指指那些银衣女将道:「这才是她的王牌,却一张都还没有动到。」 果然战斗之声渐渐平息。 敌人挫败退走。 战场也很快清理乾净,死伤全都抬走。 守护帐外的银衣女将亦悄悄隐入暗处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点燃一只火炬,外面的事情全都在黑暗中进行,只听到声音, 如果不是能够嗅到血腥味,还真以为只是一场幻觉。 最後一点声音也静止了。 春花点上灯烛道:「没事了。」 宁儿却发出一声惊叫。 凌玉娇道:「怎麽啦?」 宁儿道:「他……不见啦!」 春花一下子跳得老高:「怎麽会不见?刚才不是还坐在你身边吗?」 馨儿道:「可是你,你那个叫秋月的,过来牵他的手。」 春花大叫:「秋月!」 果然秋月不见了,春花怒骂:「这个死丫头!」 赶快往後帐去追,忽见那秋月就被人点中穴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柳含笑急忙拍开秋月穴道,春花一把捉住她:「你怎麽会在这里?姑爷呢?」 秋月惊惶失措,急得要哭。 赵君璧一把指住她的左臂:「你再不说,我就把你这条膀子废了!」 春花亦道:「小姐的指令,要我们看好姑爷,你不怕小姐责罚?」 秋月却欲哭无泪,急得满头大汗:「就是小姐的指令……」 春花道:「你说什麽?」 秋月取出一张极小纸条,春花正要接过,赵君璧厉声道:「拿来!」 春花一惊,只得将纸条交给她。 那是一张可以塞进信鸽脚环内的传讯纸条,赵君璧将之展开念道:「字示秋尺, 趁黑牵欣後出,雷!」 她将纸条递给春花:「这是你家小姐笔迹?」 春花细看一遍道:「不错!」 她转向秋月道:「你什麽时候得到这纸条,我怎麽不知道?」 秋月道:「容嬷嬷送晚餐进来时,悄悄塞给我的。」 凌玉娇道:「她们早知道有敌人会来进攻?或者根本是在漆黑中演一场戏而已!」 柳含笑向春花道:「甚至瞒著你们几个,要你们陪著一起紧张,才会更逼真… …」 她转向秋月道:「你当然忠於你家小姐,当然听令而行,你牵了你家姑爷一走 出後面,就被银霞女将点倒在地上,姑爷就被劫走了,对不对?」 秋月惊道:「你,你都看见了?」 宁儿道:「她何必亲眼看到,她一猜就猜到了。」 馨儿道:「你可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千里追魂」柳含笑。」 柳含笑却苦笑道:「今天却栽在衣霞山庄手上啦!」 众人都在暗恨自己太不小心,也同样钦佩这袁紫霞小姐的聪明才智,不费一兵 二平,轻轻松松就把姑爷「劫」走了。 宁儿馨儿伤心得要哭出来了,问道:「现在该怎麽办?」 柳含笑正要开口,又望了望那春夏秋冬四婢女。 春花道:「柳姑娘不用担心,我们会先回家去,等候小姐进一步指示。」 因为宁儿曾经指导她「练功」,春花亲热地过去牵起她的手道:「谢谢你…… 有机会再教我练。」 四婢离去後,这四周更是一片寂静,显然袁氏所有的人全都已经撤得一乾二净。 此地已经没有什麽好留恋的啦,可是柳含笑却坚持再等一等。 果然没有多久,帐外的夜暗中就有人声。 凌玉娇喝道:「谁?」 夜暗中那人道:「是凌姑娘吗?控鹤监属下,紫鹤顾平求见!」 凌玉娇道:「进来!」 顾平显然是经过一场惨烈斗争,身上伤痕累累,匆匆包扎处兀自在渗出鲜血。 凌玉娇惊道:「怎麽回事?刚才跟谁战斗啦?」 顾平喘息不已,简短回答:「袁氏……监主要我来通报,袁氏银霞三十六骑, 挟持殿下杨欣,一路西去。」 柳含笑立时起身:「你们可备好马匹?」 顾平道:「请跟我来。」 控鹤监果然已在「浏家集」备好快马,由顾平引导她们,连夜往西疾驰追下去。 天明时追出百余里,到了焦山,那里设有官派「驿站」,芸娘迎了出来。 凌玉娇焦急问道:「怎麽还没有追到她们?」 芸娘根本来不及回答,匆匆指派给她们换了马匹,携了乾粮饮水,继续向西奔 驰。 ※※ ※※ ※※ ※※过了仪激,开始进入马鞍山脉,那里有通往合肥蚌埠 的古道,一名紫鹤武士策马驰近,向芸娘禀报:「那银霞三十六骑分成两半,十八 骑挟持一男往北上风台,另有十八骑继续西去舒城。」 芸娘一面展开羊皮地图,详加察看,一面问道:「这两处地方,都有我们的人 吗?」 紫鹤道:「有,都安排好了。」 芸娘看著地图,以手指画线,心中盘算道:「传讯下去,北面盯住,主力向西。」 紫鹤领命而去,凌玉娇道:「你判断她们的老巢在西?」 芸娘道:「我没有判断,我只是要应付西面比较复杂的地形。」 她们开始不疾不徐,往西追踪下去。 她们就这样在马上喝水吃乾粮。 沿途都有官设的驿站,而「控鹤监」恰巧又能指挥得动那些驿站。 这沿途不断有信鸽飞来飞去,芸娘抬头仰望,脸上表情沉著。 凌玉娇道:「这些都是袁家的信鸽?」 芸娘道:「不,大多是控鹤监的……刚才那几只才是她们的。」 突然一俊莉箭,呼啸著向她们疾射而来,插在路面上,箭羽还在不断抖动。 她们抬头,只见左恻一排浅林中,缓缓驰出一列十匹骏马,马上正是那银衣劲 装,红巾束发的「银霞女将」。 这十名女将个个年轻貌美,英姿焕发,在路上一字排开,冷冷望著芸娘等人, 不言不动。 凌玉娇却认出其中一名正是昨日守护在她帐外的九名女将之一。 这位女将浅浅一笑,莺声燕语,娇滴滴道:「各位一直跟著我们,到底要干什 麽?」 芸娘道:「你们家的小姐嫁人我们要去讨杯喜酒喝,不欢迎吗?」 女将道:「各位手上可有请柬?」 芸娘道:「没有,你们就是。」 女将道:「只怕不是,因为第一姑爷不在我们手上,第二我们也不知婚礼会在 何处举行第三嘛……」 她冷冷一笑,撤下腰间两截银色短棍,一抖手各自长了一倍,变成两只红缨短 枪,再又两隹马合,变成了一只双头红缨伧。 耍了个漂亮的枪花,阳声:「列队。」 其余谙女同时撤棍、抖手、结合、耍枪花,然後十人的红缨枪同时一顿,左手 捏枪斜指,右手引诀斜飞。动作整齐画一,姿势曼妙无比。 十名女将在马上就以这样美妙姿势静止不动,那位女将这才开口道:「第三, 我们也不会落到你们手上。」 宁儿鼓掌大笑,高声赞美:「好漂亮的枪法,都是你们小姐亲自教的吗?」 那女将道:「不错。」 馨儿道:「你家小姐以前是不是戏台上的「刀马旦」?」 「你说什麽?」 「刚才那些动作,要是再配上锣鼓点,就更有看头啦!」 说著她二人小嘴里,竟然也就「七个隆咚枪」地配上了热闹的锣鼓点,身彩动 处,迅快地离鞍而起,直扑而去。 这宁儿馨儿平日最喜穿红衣,此时快捷无比,就如两朵红云似的穿梭在十名银 霞女将之间,左攻一掌,右抓一把,有时分身合击,有时交错身形,口中却仍在不 停地「七个隆咚枪,八个隆咚伧地」又是锣,又是鼓,热闹非凡。 这样一阵猛攻,那十名女将却仍然稳坐马上,手中银色双头红缨枪飞舞,只守 不攻,见招拆招,丝毫不见其乱! 凌玉娇喝道:「退回来!」 话声甫落,两条红影又如飞而回,落回自己的马鞍上。 宁儿昨舌:「哇塞,这刀马旦果真是第一流刀马旦。」 馨儿道:「龙套已经如此,那女主角想毕更有看头。」 那名女将哈哈大笑道:「不管你们以往跟姑爷是什麽关系,从今以後都一刀两 段,再无瓜葛,衣霞山庄不会允许你们纠缠不休,再见啦!」 十名银霞女将策马呼啸而去。 稍顷,此鹤贺成从侧面出现,向芸娘禀告:「她们在前途有快马接应,全部换 了坐骑,又分为半数的两队,分头奔驰而去。」 「杨欣在那一队?」 贺成道:「两队部带有一名男性俘掳,监视距离太远,无法确定殿下在那一队。」 芸娘冷哼:「好一个疑兵之计。」 贺成又补充一句:「有一个俘虏却不会骑马,被一名女将提去横架鞍上,疾驰 而去。」 柳含笑道:「一定是他。」 宁儿又笑:「那名女将又要被「练功」啦!」 贺成一怔:「你说什麽?」 馨儿道:「她说的你不会懂,还是去办你自己的事去吧!」 贺成已走开,宁儿瞪著眼珠子乱转:「在马背上能「练功」吗?」 这银霞三十六骑不但人长得年轻漂亮,武功高强,训练有素,而且有智慧,有 计书。 她们依信鸽传来的命令行事,果然不费一兵二平,就已劫得「姑爷」,然後沿 路更换马匹,布置疑兵,分头逃亡,要叫芸娘等人不知要追那一条路才好。 只可惜这位姑爷非但全无武功,甚至连骑马都不会,差一点又从马上滚下去, 幸而她手快,一把抓住他背上衣服,急叫道:「雅竹,快把他提到你背後。」 这位雅竹伸过一只手来,捉住他的臂膀用力一提,他本可顺势跨到她的背後去 坐好,谁知他却心慌意乱,深怕跌倒,而紧紧抱住她的手臂不放。 这样一提之下,杨欣既未坐好也未跌落,变成了个不上不下,歪歪斜斜地挂在 雅竹娇躯之上啦! 这一队的马儿已在往前疾奔,雅竹自然不能「落单」,一面策马疾奔,一面努 力要扶他坐好。 几番挣扎,杨欣终於在快速奔驰而颠簸不已的马背上坐好,两手却紧紧地环抱 住她的腰,睑儿紧紧贴在她背上。 耳边风声呼啸,景物在眼前迅速例退而过,他吓得闭紧了眼睛不敢看。 他这一队十八骑女将,奔驰间有人问道:「雅竹怎麽样?他坐好了没有?」 雅竹已被他折剩得汗流浃背,现在才抱得紧紧不敢稍动,即回答道:「行啦!」 立刻就有九骑在前,其余八骑垫後,沿途向前急奔。 颠簸中,雅竹惊觉这姑爷的手竟如此不老实起来,本是抱她纤腰,不知何时竟 给结实实地压住了她的双峰。 一阵酥痒酸麻,雅竹又羞又怒,喝道:「你在干什麽?」 同时间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 杨欣一惊松手,谁知马儿一颠,他立时又重心不稳,向旁歪倒。 因为是紧贴在背上,她立刻感觉到他的不稳,本能地又一把捉住他的手道:「 抱好。」 杨欣唯命是从,两手立刻抱紧,两掌恰恰就捧住她的两只乳房上。 马儿在晃动,人就晃动,手当然也在晃动,这就自然而然地搓揉磨擦了起来。 少女的胸部本极敏感,这可怜的雅竹伯他趺下马去,不敢喝令要他松手,就只 有咬牙忍受这种敏感地传来的酥麻之感…… 这种生平第一次遭遇到的酥麻之感,真是既难受又舒畅,既想大声阻止,又恨 不得他再继续压住。 而他现在不只压住,他甚至用两只手指,顽皮地在搓捏著她的乳头,雅竹立刻 就一阵舒畅地昏眩起来。 古时候的女人根本还没有什麽罩杯不罩杯的,她们除了外衣内衣,就只有一件 「肚兜」,在这江南的春天,她们练武之人,穿的只是这套薄薄的银色紧身劲装, 隔著薄薄的衣物,他很容易捏住她的乳头,一搓一玩之下,就把这雅竹弄得头晕目 眩,魂儿都快要出窍飞去。 马队仍在奔驰,风尘仆仆中,这一队银雷女将一个个都随时小心警惕,留意四 周,以防敌人埋伏突袭,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位雅竹已经被突袭了。 杨欣的手竟不知何时侵入了她的内衣,钻入了她的肚兜,真真实责地握住了她 那一对坚挺的乳房。 隔著衣物与直接的接触,绝对是两种不一样的感受。 他手掌火烫滚热,透过她赤裸的皮肤,就直接触摸到她那赤裸又敏锐的神经。 她全身猛地一颤,因为他恰好用力一握!她深深地吸口气,忍受著他连续不断 的揉捏之後,又暂时放松。 她恨不得开口痛骂,但她深伯惊动别人,所以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祈求著:「别 停……别松手。」 他果然没有松手,没有停下来。 他换了另一只手,开始柔捏她另一只乳房,而原来这只手竟渐渐往下移。轻轻 地温柔地按摩她的小腹…… 他手掌火烫,这样一阵上下夹攻的搓揉,竟叫她一阵又一阵地颤抖。 他火热的呼吸紧贴在她身後发际,吹得背脊发麻,一股从未经历过的异样沉醉、 甜美、酥麻,渐渐地由背脊往下传,随著马匹的颠簸震动,全都汇集到腰下。 她当然不知道那里就是女人的精门,她亦完全不知警惕地放任这种快感汇集, 她不由自主地在全身颤抖了。 她已完全迷失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只觉得自己就快要炸成碎片了。 蓦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道:「忍尿,提肚!」 她吓出一身冷汗,刚才那种感觉果然就像瞥尿太久而想好好解放一下一样,被 他这一声提示,直如当头棒阳,骑乘马上怎能尿出来,立刻肌肉一收,紧紧忍住。 同时亦提肚忍便。这两个动作相连,杨欣按在她小腹上的手猛地向上一推,将她那 一阵异常的热力推上丹田。 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走龙门,上曲骨,停大赫!」 这又是许真阳内丹导引的第一关。 这次竟不用宁儿或馨儿出声引导,杨欣竟能自己出声引导! 这次竟不用另女真正用性器官作实际的交媾动作,同样能得到内丹导引的效果。 这对雅竹来说,该是多麽美妙的事! -------- 大唐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