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桃花情劫 洛阳,李府。 自从李文正遇害身亡之后,虽然已经查出杀人凶手乃是长工阿贵所为,可惜一 开始侦办方向错误,以致延误了缉凶的契机。 直到大家发现阿贵久未返家,才知道阿贵早已畏罪潜逃,想再捉人已经来不及 了。 米王虽然遭逢丧子之痛,却没有太大伤心,反而整天关在房里和殷诗诗大玩巫 山云雨之会。 当初殷诗诗在莲花庵被阿贵迷昏挟持来李府,获知自己被米王迷奸时,不禁伤 心欲绝。 可是她的武功早已被江子敬废除,既无法动手报仇,也无法独力逃脱,再加上 米王贪恋她的美色,一阵甜言蜜语下来,她终于心软成为米王的禁孪。 其实殷诗诗早已厌倦了抛头露面、逢迎信徒香客的生活,再加上江子敬负伤而 逃,万一没死找她报仇的话,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既然米王愿意收容她,而且又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家世,她一时贪慕荣 华富贵,才会答应顺从米王,任由米主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翻云覆雨…… 正当米王欲仙欲死之际,突闻一阵快步声传来…… “老爷!不好了,风云帮的云堂堂主孔君山来访。” 威震武林的黑道两大帮派之一,雄霸大江以南的风云帮,无论走到哪里都具有 令人闻风丧胆的份量。 所以米王一听孔君山来访,只吓得他立刻从殷诗诗身上爬起,胆颤心惊的出门 迎接。 幸好他没有担惊受怕太久,因为孔君山立刻开门见山的道出来意。米王闻言又 是一惊,只不过这次是惊喜,还有一点求之不得的兴奋。 “孔堂主此话当真?” “不错。” “太好了,老夫的相关事业一切依靠蔡亲家的华山派保护,平时虽然可保安全 无虞,可是一旦遇上林冲这类的过江强龙,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孔堂主真的 愿意帮老夫报仇,则互换股权之议,老夫绝对配合到底。” “既然如此,李员外什么时候可办理交换手续?” “由于事关双方资产的估价,事项繁杂,贵我双方必须推派代表相互对帐,一 旦帐册出来才可以进行签约,依我估计最快也要等到下月十五才行。” “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到签约完成之后,再找林冲报仇好了。” “这……孔堂主难道不能先教训林冲一下,也好让老夫出一口怨气!” “嘿嘿!李员外想早日报仇的话,就快点完成签约缔盟的作业,否则一切免谈。” 话毕,孔君山便欲擒故纵的扬长而出。 米王果然被他吊足了胃口,立刻兴冲冲地交代帐房整理出资产清单,以便早日 和风云帮对帐,完成签约结盟的手续。 蔡美惠获知消息,连忙关切道:“长久以来公公一向和我爹合作愉快,为何突 然改变心意,转而求助于风云帮?” 米主不耐地道:“华山派自从二十年前,经历血魔和地虎盟主的欺压之后,尽 管实力不减,声威却已经大不如前,较之后来窜起江湖的风云帮和齐天寨两大黑道 势力,更是有小巫见大巫的天壤之别,我为了自保,当然要选择实力最强的合作对 象。” “华山派的实力虽然比不上风云帮,可是要防卫我们李家的产业,已经是绰绰 有余,何必找风云帮支援?” “谁说的?如果华山派真的如此了不起,为何区区一个林冲的无名小卒,你父 兄就是对付不了?” “这……” “反正这件事情我心意已决,你就不用再说了。你只要安心在家待产,替我们 李家生个男丁,以便传宗接代就可以了。” 蔡美惠无奈,只好黯然神伤的返回房中。 可是她愈想愈不甘心,便暗中派遣亲信连夜赶赴江南,将事情的经过密告蔡春 雄知道。 风流公子蔡春雄接获消息,果然大感震惊,父子两人立刻赶来洛阳一问究竟。 没想到米王也毫不掩饰的承认,依然坚持与风云帮合作,可以想见当场气氛立 刻陷入紧张,随时可能彼此翻脸,而使亲家变冤家。 正当蔡春雄忍无可忍准备拂袖而去时,突见殷诗诗跑来找米王,不禁一让蔡春 雄惊为天人,临时起了占有之心,立刻把心一横,突然一掌将米王击毙。 蔡明皇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爹怎么把亲家公给杀了?” 蔡舂雄冷笑道:“谁叫他不念亲情,执意要……站住!你敢走?” 殷诗诗一见米王被杀,当场吓得她花容失色,好不容易从惊骇中醒来,才刚准 备逃命,就被蔡春雄发觉而拦了下来。 “英雄饶命……” “你想死还是想活?” “当然想活了,只要英雄能饶我一命,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真的。” “小女子不敢欺骗英雄。” “很好!从今以后你只要乖乖服侍我,我就答应不杀你。” 殷诗诗闻言,才知道他是因为觊觎自己的美色,以至于临时起意杀死米王,以 便可以占有自己。 她虽然不甘心任由男人当泄欲工具,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保全性 命,她也只好答应下来。 蔡明皇这才明白父亲竟是为色杀人,忍不住向殷诗诗望去,这一望不禁令他脸 红心跳不已,心中暗赞道:“这中年美妇真是妖艳动人的尤物。” 突闻一声惊叫传来,只见蔡美惠冲了进来,惶恐不已道:“爹!究竟是谁害死 了公公?” “是我。” “什么?是爹您……” “不错!” “为什么?” 蔡春雄怎敢说出自己是为色杀人,他两眼一转,狡辩道:“我会这么做,当然 是为了你们姊弟着想。” “此话怎讲?” “米王不顾我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执意和外人合作,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将来 也不会善待于你。唯有将米王杀死,你才可以用未亡人身分,和你弟弟用女婿身分, 共同继承李家的庞大财产。” 蔡美惠和蔡明皇两姊弟闻言,不禁砰然心动,便不再质疑,反而帮助父亲掩饰 罪行。 她们先买通仵作以病死结案,随即展开接收李家产业的行动,从此蔡家便跻身 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风云客栈。 尽管风云帮是当今黑道两大帮派之一,但是名下的投资事业却是正当的商业行 为,就算官方明知其背后东主不善,在查无不法行为之前也不能擅加干涉。 更何况这些行业虽然表面上挂名在风云帮之下,实际上南天王所占有的股份还 没有过半,绝大多数由不具名金主和少数贪官污吏所持有。 正因为如此,部分由风云帮参与投资的行业,才得以在齐天寨的地盘上落地生 根,例如风云客栈就是其中一例。就算风云客栈生意兴隆,财源不断,齐天寨再怎 么眼红,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只因为他们心中明白,风云客栈的幕后老板有官股在 内,这才是他们所顾忌的。 北天王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势,也有因应之道,那就是他也买通了另一批贪官污 吏,负责监视的反制工作,以免风云帮藉此挂羊头卖狗肉,以合法掩饰非法,趁机 将风云帮的势力侵入齐天寨的地盘。 所以,尽管风云帮和齐天寨已经撕破了脸,双方形同水火,可是风云客栈却仍 屹山止不摇,依旧在此风雨飘摇的局势中照常营运。 基于这种不成文的默契,就算双方人手在此不期而遇,尽管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也只能忍气吞声,绝不敢在此闹出是非。 因此,孔君山离开李府之后,便住进风云客栈等待米王的进一步消息,以便尽 早完成换股的任务。 结果过了七天之后,他却得到米王感染恶疾而病故,所遗留的财产全数由蔡美 惠姊弟继承的消息,不禁令他大感意外。 孔君山面对情势逆转,立刻猜出蔡美惠不甘权益受到风云帮侵犯,才会采取这 种谋财害命的激烈手段。 他本是诡计多端之人,岂会甘心煮熟的鸭子从眼前溜走?当他正准备采取反击 行动时,突见店小二刘杉鬼鬼祟祟而来。 刘杉是风云帮部署于众多投资事业中,担任监控营运和传递消息的亲信内应, 所以孔君山一听他禀报的消息内容,立刻兴奋不已。 “你是说上官无忌的女儿也住在此处?” “禀堂主,小的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奇怪!他们齐天寨在洛阳就有一处分坛,何须到客栈来投宿?” “嘻!依小的研判,她应该是和奸夫在此偷欢。” “咦!此话当真?” “应该八九不离十,因为小的接待她投宿不久,便发现一名油头粉面的小子进 入她的房间,想来应该免不了一场狂风暴雨才对。” 孔君山闻言,忍不住兴奋起来,道:“想不到上官珍珠竟是如此淫荡的女人, 本座倒想一窥她的床上工夫如何?” 刘杉忽然神秘一笑道:“堂主如果有意一亲芳泽的话,小的可以替堂主安排一 下。” “哦?你有特殊管道?” “是的!当初这楝房舍兴建之初,小的为了便于行事,便在每间客房预留了暗 道,以备不时之需。” 孔君山听得大为赞赏道:“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份巧思,看来斥候这份工作太委 屈你了,等这件事成之后,本座立刻调升你为香主之位。” 刘杉大喜道:“多谢堂主栽培。” 不久,他便带领着孔君山由暗道进入上官珍珠的客房,刚打开床下的暗门,立 刻听见床上传来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 孔君山听得心慌意乱,忍不住心中冷笑道:“想不到北天王的女儿竟是个比妓 女还淫荡的女人,我正好趁机一亲芳泽,以报复其兄长上官飞扬夺去西施之恨。” 接着他便小心的爬出密道,却又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角落,冷眼旁观的欣赏着 这对男女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满室春光。 只见上官珍珠一面扭摆迎合,一面娇喘嘘嘘道:“枫哥……你不是要提亲吗… …怎么过了如此之久……仍不见你行动……” 江长枫重压在她的娇躯上二面挥动大军,直捣黄龙,一面喘呼呼道:“我爹娘 不知何故……都不在莲花庵……所以才会延误至今……” “这该如伺是好……我腹中胎儿愈来愈大……实在不宜再等下去了……” “我又何尝不急……可是话又说回来……寨主不也是反对我们的婚事……就算 我禀报了爹娘……如果寨主不点头的话……依然无济于事……” “爹并非反对我嫁给你……而是希望你先立下功绩……再提拔你的职等……以 免惹人非议……” “哼!说起此事我就不高兴……我满怀希望前来齐天寨……结果寨主只派给我 一名香主的职位……不但无法独当一面!还要处处受制于人……如此要等到哪一天 ……我才有机会建立奇功升职……” “这……爹会如此做法……也是情非得已……本寨新进弟子必须经过一年考核 ……才能有机会升任干部……爹这一次破格升你为香主……已经惹来别人说你是吃 软饭……哎唷…… 你轻点好不好……“ 江长枫听得刺耳,气得他粗暴地对她冲锋陷阵,过关斩将,发泄一阵之后才恨 声道:“凭我的武功……就连老护法和副堂主之流……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却受 制于这条不合理的规定……以致壮志难伸……叫我如何甘心……” 上官珍珠被他一阵兴风作浪之后,忍不住全身酥软,辗转哀鸣:“枫哥……你 饶了我吧……” “嘿嘿!少侠如果怀才不遇的话,本堂主可以做主,让你在风云帮担任护法和 副堂主之职。” 床上两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江长枫立刻翻身而起作势戒备。上官珍珠更是 满面红霞,她在羞愤之下就想含怒动手,无奈一番狂风暴雨下来,早已全身瘫软无 力,只好含羞带愧地躲入被中。 “你是谁?” “本座乃风云帮云堂堂主孔君山。” 江长枫闻言,先是一惊,接着又狂喜道:“原来是孔堂主大驾光临,在下有眼 不识泰山,还请堂主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才好。” 孔君山见他前倔后恭,不禁心中暗喜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江长枫,家父母分别艺出冥王宫和魔王宫。” “唔:原来江兄艺出名门,看来护法之位也委屈了你,如果江兄有意投效本帮 的话,本座负责向家父推荐你为风堂堂主之位。” 江长枫大喜道:“多谢孔兄的栽培,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珍珠闻言,大惊失色道:“枫哥……你怎么可以……喔……” 江长枫迅速将她制昏之后,立刻阿谀道:“小弟在此献上北天王之女,还请孔 兄笑纳。” 孔君山欣慰道:“江兄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本座总算没有看错你。” “多谢孔兄的赞赏,不知刚才答应之事……” “本座向来一言九鼎,所答应之事绝不反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本座虽有推荐之力,可是堂主一职非同小可,如果江兄能力不及,无法 立功建立威信,恐怕也难以服众,相信江兄应该心中有数。” “江湖上一向讲究弱肉强食,关于这一点小弟非常明白,小弟也不敢奢望任何 特权,只希望孔兄能指引一条明路,让小弟有机会发挥所长,以便建立奇功对本帮 有所助益。” “嘿嘿!江兄有这份心音心,真是本帮之福,眼前就有一项任务,不知江兄是 否有意承担?” “太好了,孔兄请讲。” 孔君山立刻将南天王欲与米王换股之事说出,接着又道:“这件事原本已经水 到渠成,没想到日前突然传出米王暴毙的消息,我猜想很可能是蔡春雄谋财害命所 致,不知江兄是否有良策解决这件事情。” 江长枫心中一动:“记得三个月之前,蔡美惠曾经到莲花庵来祈子,我们曾经 一度春风过,我何不以此威胁她,以便完成孔兄交托之任务,如此我就可以顺理成 章地升任堂主宝座矣!” 想到这里,他立刻兴奋地一口答应下来,双方约定后会之期,他才欣然离去。 孔君山见他识趣的回避,心中暗赞不已,立刻耐不住淫念地解开上官珍珠的昏 穴,同时伸出碌山之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玩弄起来。 上官珍珠乍一惊醒,便发现全身上下正在遭受侵犯,羞怒之下,便待反抗却又 动弹不得,不禁花容失色道:“孔君山,你想干什么?” “嘿嘿:当然是干你刚才未完之事罗!” “你敢……” 孔君山二话不说,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 关而入…… 上官珍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人,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一 声…… “不要……”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林玟娟和吕玉仙在林冲一阵铁骑蹂躏之下,双双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 已…… 林冲有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左拥右抱的享尽齐人之福,左右逢源的翻云覆 雨。 两女被他这一阵狂风暴雨的无情摧残下来,早已被他彻底征服,无力承欢,忍 不住辗转哀鸣,被底求饶…… 林冲见状,不忍她们元阴损耗过剧,虽然尚未尽兴,仍然鸣金收兵,草草收场。 虽然如此,两女却已经四肢瘫软在床上,胯间玉津汨汨的昏死过去。 “师兄!我恨你……” 林冲不必看也闻声知人,忍不住脸色大变,连忙着装追了出去,却已经不见任 何人影。 他心中大急之下,连忙追至大厅,一见林柏勋满脸错愕,立刻追问道:“岳父 可看见娇妹行踪?” “她刚才哭着跑了出去,你们究竟发生了河事?” “师妹对我产生了误会,我去追她回来解释清楚。” 话毕,不待林柏勋回应,林冲已一掠而去。 林柏勋历经人情世故,也曾经沧海桑田,自然明白儿女情长的个中滋味,可惜 爱莫能助,只能摇头叹息不已。 没想到一旁的萧慧君却抢在他前头,叹了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 死生相许,我今天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谛了。” 林柏勋怔了一下,接着才恍然大悟地暗笑不已:“看来这丫头也对冲儿用情极 深,甚至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萧慧君自怜自艾一阵子,才发现林柏勋脸k露出的神秘笑容,忍不住心虚地羞 红了脸,道:“伯父为了何事发笑?” 林柏勋怕她脸皮嫩经不起开玩笑,连忙正色道:“君儿,这一阵子相处下来, 我发现你处事有条有理,是临危当机立断的巾帼女英豪,所以我心里有个疑问,希 望你能据实回答。” 萧慧君乃冰雪聪明之女子,立刻闻一知十,忍不住娇羞不胜道:“伯父有何疑 问,请直言无妨。” “你是否也爱上冲儿了?” “这……是的!” “很好:只是你可知道冲儿已经和娟儿、仙儿成亲了?” “唉……侄女早就猜到了。” “既然如此,你仍然对他用情不移?” “我……是的!” “看来你已经深陷情海难以自拔了,我既蒙你以伯父相待,又岂能坐视你为情 所困,说不得也要替你做媒,让你和冲儿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萧慧君大为惊喜道:“伯父此言当真?” 林柏勋正色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此话一出,萧慧君已感激万分地叩谢不已。 林柏勋连忙将她扶起,经此一来两老少更是肝胆相照,无话不说的聊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打斗声,两人大惊之下,连忙赶至大门外一探 究竟。 只见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缠斗,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正在一旁焦急观战的美少女二见萧慧君出来,忍不住惊喜道:“君妹来得正好, 你快帮我劝劝她们吧!” 萧慧君这才发现打斗双方不是别人,一个是她的兄长,另一个则是她的手帕至 交南宫玉珍。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掠入战局将萧青云拉开道:“大哥!你怎么无缘无故 和珍姊打了起来?” 萧青云冷哼一声,退出战场道:“谁叫她一再吹嘘南宫家的天罗剑法如何厉害? 还说我们家的梅花剑法比不上天罗剑法。” 南宫玉珍也不甘示弱地道:“明明是你先说天罗剑法不如梅花剑法的,你还敢 恶人先告状?” “你这个疯婆子简直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自己说过的话还不敢承认,我骂你疯男人还是抬 举你呢?” “可恶!你倒是把话讲清楚,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刚才而已。” “哪有?”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我问你,刚才是谁在吹嘘梅花剑法天下第一?” “这……是我。” “这就对了!梅花剑法如果是天下第一的话,那我们家的天罗剑法又该排名第 几?这句话岂不是暗示天罗剑法不如梅花剑法?” 萧青云顿时无言以对。 凡是武林中人多少都有一种毛病,那就是对自家所学都有一种自恋情结,尤其 是出生之犊的后生晚辈,更容易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吹自嘘,也因此常常得罪人而不 自知。 萧青云便在意气风发之下,才会夸下梅花剑法天下第一豪语。更何况自他出道 至今,也确实未曾碰上剑法比他高明、足以令他折服的对手,就连与他焦孟不离的 南宫少秋,论起剑法也只能和他旗鼓相当,两人的剑术造诣可谓伯仲之间。 所以他在半路上和南宫姊妹不期而遇之后,一路上还相谈甚欢,没想到刚到达 林家村,却因为一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起了争执。 南宫玉珍见他语塞,更是得理不饶人的叫道:“你说,究竟谁是引起这场纠纷 的罪魁祸首。” 萧青云见她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不禁有气道:“我的本意是说梅花剑法少有对 手,并没有说你的天罗剑法不如人,你自己要对号入座,自认剑法不如人,这又怪 得了谁?” “可恶!你还敢……” “怎么样?从小你就喜欢找我麻烦,今天好不容易被你捉住语病,你当然更不 肯轻易放过了。” 此话一出,无异是火上加油,南宫玉珍怒叱一声便挥剑攻出…… “住手!” 一道人影迅速地切入,轻易地化解两人的剑招。 “姑姑,你……” “娘!你怎么来了?” 萧青云只觉得剑身传来一股暗劲,当场震得他虎口发麻,身不由己的倒退三步, 抬头一见对方,不禁大吃一惊道:“婶婶,是你……” 来人正是南宫明珠,只见她微怒道:“你们自小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怎么 会在此打起架来?” 南宫忆双连忙将经过述说一遍。 南宫明珠闻言,更是生气道:“你们真是胡闹,放着正事不做,却跑到别人家 里来丢人现眼。” 两小自知理屈,不禁低下头不敢答辩。 林柏勋听到这里,立刻踏步而出道:“南宫女侠此言,老夫不敢苟同。” 南宫明珠转头一看满脸正气的林柏勋,心中不禁暗赞不已,也情不自禁地肃然 起敬。 “你是……” “老夫林柏勋。” “哦:原来是林村长当面,真是失敬了。” “不敢!” “不知我的话哪里错了,还请林村长不吝指教。” “南宫女侠太客气了,女侠既然与萧家有世交之好,如今君儿又以伯叔之礼对 待老夫,如此推论的话,两小又怎会是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南宫明珠虽然觉得他的道理牵强,却不好当面反驳,只好淡淡一笑道:“林村 长所言有理,那我就收回我的话好了。” 林柏勋见状,便知道她心中并不认同,但他乃是淡薄名利之人,岂会与人争论, 依然热情地招呼众人入坐。 “不知各位贵宾莅临寒舍,究竟有何指教?” 萧青云首先忍不住道出来意。 林柏勋不禁为之动容,立刻表示愿意捐出所有,以便帮助募军所需。 南宫明珠闻言,更是对他钦佩不已,连忙将南宫少秋返家经过述说一遍。 萧青云闻言,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的想着:“完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被南宫兄捷 足先登,这一切都怪林冲不好,如果不是他节外生枝的话,我也不会在情场上输得 如此之惨,此仇此恨非找他算帐不可。” 林柏勋得知募兵资金没有问题,这才松了口气,连称万幸不已,随后又聊到药 厂营运和慈善堂的义诊情形,获得众人一致的赞赏不已。 南宫明珠的眼神也由冷漠转趋炙热,她虽然早有耳闻林柏勋的大善人之名,却 一直心存怀疑,认为他和大多数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一样,只是靠着财势衬托出来的 虚名罢了。 所以她才会同意撤资的决定,特地赶来林家村阻止南宫玉珍的投资行动,结果 却大出她的意料之外。经过林柏勋详细的解说之后,她才发现林柏勋确是一个心胸 坦荡的正人君子。 俗语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南宫明珠对于林柏勋的观感,一下子由轻视转变为无比的敬佩,变化之大可谓 天壤之别,也促使她孤寂已久的心房,为之感到一阵温暖,为之颤动,久久难以平 复。 她不禁在心中狂呼:“天啊:这么一位悲天悯人的好男人,为何不一让我早些 遇见他……” 不知不觉中,她的一片芳心已由钦佩转为深深爱慕,几乎已经难以自拔了。 反观林柏勋何尝不是如此,他之所以不厌其烦的详细解说慈善堂营运情形,无 非是想藉此博取她的好感,以便建立双方良好的第一印象,进而有机会制造将来的 互动关系。 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当他第一眼看见南宫明珠时, 他就已经为她的风华绝代所倾倒,基于爱慕之心的驱使,才会藉由萧慧君的关系, 反驳南宫明珠说他是外人的牵强理由。 时间彷佛停止了流动,不知何时现场变得鸦雀无声,只有两人炙热的眼神互相 凝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咦!大家怎么突然不讲话了?” 林柏勋和南宫明珠立刻一震而醒,情不自禁地红霞满面,尴尬不已的低下了头。 南宫忆双见状,不禁心中一颤:“莫非娘已经爱上林村长了?” 在座的晚辈之中,除了个性直率的南宫玉珍和心事重重的萧青云之外,全都看 出两位长辈的心意,她们彼此会心一笑,决定暗中凑合两人的好事。 南宫玉珍了解慈善堂的运作宗旨,十分感兴趣的道:“这么有意义的慈善事业, 我们南宫家岂能缺席,无论如何村长都必须让我们加入才行。” 南宫明珠料不到一个失神,却一让她抢先提出合作之议,阻止不及之下,只能 心中叫苦,不知如何是好。 林柏勋不禁砰然心动的想着:“只要能够获得南宫家的资助,不但私塾和技能 训练中心可以提早成立,我也可以有机会和南宫女侠多多接触,岂非是天赐良机?” 想到这里,他立刻一口答应,并且和南宫玉珍兴高采烈地讨论起来。 南宫明珠虽然想说南宫家财力无法两头兼顾,可是碍于她对林柏勋的爱意,又 不便启口阻止,只能暗自着急不已。 南宫忆双见状,连忙低声询问。 南宫明珠只好无奈地道:“为了支付戚将军募兵,你舅舅已经无力负担这边的 投资了。” 南宫忆双不禁着慌道:“可是珍妹已经提出合作要求,我们怎好毁约失信?” “为娘也正在为此烦恼。” “行善不分多寡,娘何妨先建议小规模运作,等将来我们找到替代财源,再推 广私塾和技能训练中心到全国各地。” “唔,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平心而论,我也舍不得放弃这个行善的机会。” 南宫忆双失笑道:“娘是舍不得离开人?还是舍不得慈善事业?” 南宫明珠闻言,不禁羞得面红耳赤,正待扳起脸来教训她之际,却见她早已趁 机溜之大吉,不由得困窘不已。 一股由民间力量所发动的慈善行动,终于开始发芽茁壮,彷佛野火燎原一般, 迅速蔓延开来。 情天难补,恨海难填。 赵玉娇眼看着林冲已经使君有妇,而且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她在失恋无所 依靠之下,忍不住伤心欲绝的含恨离去。 不知不觉之间,她一路狂奔来到孤雁峰下,望着崖下白茫茫的江水,突然觉得 脑中一片空白,感到人生已无意义,对末来更是绝望,彷佛灵魂脱离了她的躯体, 随着滚滚江水向东流去…… 她一个孤身女子旁徨无依的呆立崖边,立刻引来远处一对兄妹的注意,及见赵 玉娇意图投江自尽,大惊之下,男的立刻飞掠而至…… “嘶”地一声,男的虽然及时抓住她的衣袖,可惜赵玉娇已经冲出悬崖,一下 子便坠入江中不见。 眼看错失救人时机,男的十分懊恼地丢下断袖,对着一旁的白衫美少女急叫道 :“华妹快到下游叫船,准备接应我们。” 话毕,男的便投入江中救人。 白衫美少女见状,连忙转身往下游而去。 一切的变化太快,几乎令人措手不及,四周的游客还没会意过来,三人便已经 消失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先前那名女子投江寻短,后来这对男女来不及救人,才会演变成如今 的情况。” “依我看到的情况,似乎与刘兄所言有所出入。” “哦!何兄的看法又是如何?” “照我看到的情形研判,三人应该认识才对。” “咦!他们原来是旧识?” “不错!而且可能是三角恋情上的纠纷,否则那名女子也不会羞愤地投江自尽 了。” “原来那个男的之所以出手救她,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外遇曝光,一时惭愧之下, 才会奋不顾身的投江救人?” “不错!否则当今功利主义盛行,在人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普遍 观念下,哪里还会有不顾自己生命舍己救人的傻瓜?” “何兄所言果然有理,难怪另一名勾引人家丈夫的狐狸精,在妒火中烧之下, 羞愤地弃他不顾而去。” “确是如此!” 突见林冲快如闪电飞掠而至,面对众人议论纷纷之情况,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 浮上心头。 他不禁焦急的问道:“请问各位兄台刚才究竟发生何事?” 其中一人立刻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一遍,甚至将大家的推测也毫不保留地说出, 最后才交出捡到的断袖。 林冲闻言脸色一变,二话不说立刻往下游掠去。 不久,他便发现一名背影像极了赵玉娇的白衫美少女,正在前方不远急掠着, 心情一阵激动之下,连忙加速掠去,迅速截住她的去路。 林冲一见她的面,立刻欣喜不已道:“师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白衫美少女似乎不认识他,反而焦急的怒叱道:“谁是你 师妹?本姑娘另有要事待办,你还不让开?” 林冲以为她还在为林、吕二女的事生气,自然拦阻去路不肯让开,语气婉转地 道:“我知道师妹还在生我的气,才会故意不肯认我,我请求师妹给我一点时间, 以便解释误会……” 话未说完,白衫美少女已经不耐烦地娇叱一声,一股无声无息的雄浑掌劲,如 排山倒海般应掌而出…… 事出突然,同时也没想到师妹会向他下此毒手,眼看闪避不及,林冲本能地发 动“鲸吞大法”,立刻形成一道若有似无的气罩,宛如台风中心一般,将来袭的惊 人掌劲吸纳一空。 白衫美少女眼看突袭无功,不禁花容失色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竟能抵消我 的‘灭绝神功’所发出的凌厉掌劲?” 林冲也大吃一惊道:“你刚才所发出的惊人掌劲,竟是逍遥王姚丁引的盖世绝 学‘灭绝神功’?” “不错!” “如此说来你是飞云庄的子弟,并不是我的师妹赵玉娇,而且她的武功也不可 能如此之高。” “本姑娘正是飞云庄二小姐姚雪华,刚才我早就否认过,你偏偏不信,一再纠 缠我。” “这怎么可能?不论怎么看,你和师妹都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说我真的认错人 了?” 姚雪华冷哼一声,才待表示息见,却见一名中年美妇一掠而至,语带抱怨的道 :“我才一个不注意,你们兄妹就不见人影,害我一阵好找,却远远发现你在此与 人打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雪华连忙将事情经过说出,接着又道:“我完全是被他逼不过,才会生气与 他动手打起来,大娘怎么可以不问情由就怪罪我。” 中年美妇闻言,立刻对林冲冷笑道:“小子,你如果想借故搭讪吾侄女,也该 探听清楚对象的来历,我飞云庄的子女岂是任人欺侮的?” 林冲见她一副盛气凌人之状,心中虽然很不以为然,却态度依然恭敬道:“请 问前辈是……” “老身姚淑芬便是。” “只因这位小姐和我师妹实在长相神似,以致造成错误,完全是误会一场,请 姚前辈不要见怪才好。” “你既然知道理亏,就必须向老身侄女认错赔罪才行。” 林冲急欲寻找赵玉娇下落,无心与她们纠缠不休,连忙向姚雪华恭身道歉,随 即一闪不见。 姚淑芬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此人的武功之高世所罕见,这究竟是何方高 人调教出来的杰出子弟?” 姚雪华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那名少女的师兄。” 姚淑芬疑惑道:“你认识此人的师妹?” 姚雪华连忙将赵玉娇投江自尽的经过述说一遍。 姚淑芬闻言,忍不住埋怨道:“看你这孩子有多糊涂?忠铭入江救人急需你的 支援,你却在此地与那名少女的师兄纠缠老半天,刚才又不把话讲清楚,害得人家 师兄妹错失解释误会的机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姚雪华不禁委屈道:“谁叫他一开始就错认我是他的师妹,任凭我如何解释也 没用,气得我才会动手打人,就算有错也不该完全怪我,更何况大娘刚才也误认为 他是借故搭讪的登徒子。” 姚淑芬大窘道:“这……我是初来乍到,不知事件的源由,才会产生这个误会 ……” 姚雪华也叫冤不已,道:“我也是被他纠缠不过,才会来不及想通他和那名少 女的关系嘛!” “唉!你这孩子真是迷糊,如今事已至此,再怪谁也没有用,还是快点往下游 寻人,以免你大哥等急了。” 两女沿着下游搜寻不久,立刻发现姚忠铭全身湿透的等在江边。 “娘,二妹,你们快来。” 两女立刻赶了过去,道:“怎么回事?” 姚忠铭满脸惊讶的指着赵玉娇道:“你们快来看看,她究竟像谁?” 姚雪华低头一看,立刻身不由己地惊叫一声:“咦!她怎么……” 姚淑芬更是讶异不已道:“这名少女长得果然像极雪华,难怪刚才那名少年会 认错人了。” 姚忠铭一怔道:“发生什么事了?” 姚雪华连忙将她与林冲之间的误会说出。 姚淑芬急道:“忠铭,你的衣服已经湿透,还是快点找地方换衣服以免感冒, 我也必须将这名少女救醒,才能解开她的身世之谜。” 姚忠铭点点头,从妹妹手中接过行李,便进入林中换穿干净衣服。 姚雪华也取出自己的衣裙,让赵玉娇穿上。 她不禁惊喜道:“大姨,你看她的身材竟然和我一模一样,我的衣裙完全与她 合身,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咦!大姨你在想什么?” 她回头发现姚淑芬想得入神,完全无视于自己的疑问,忍不住将姚淑芬摇醒, 又问了一遍。 “我在想世上的事虽然无奇不有,可是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模一样,而且毫无任 何血缘关系,未免也太巧合了!” 姚雪华闻言,心中一动道:“大姨的意思,莫非在怀疑她是三姨自幼失踪的女 儿?” “不错!” “唔!此事虽然匪夷所思,却又不无可能。记得三姨和娘都曾经说过,我和小 妹出生不差半个月,而且我们自小就长相神似,以定推论的话,这名少女说不定就 是小妹也不一定。” 怡巧步出林中的姚忠铭闻言,不禁惊喜地道:“娘是说被我救起的少女,极可 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妹?” 姚淑芬点头道:“我是这么怀疑没错!” 姚忠铭立刻兴奋道:“既然有所疑虑,我们何不将她救醒,只要问出她的来历 循线一查,相信不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姚雪华更是迫不及待的“阵推宫活血,不一会儿工夫,只见赵玉娇呻吟一声, 便苏醒过来。 她美眸乍一张开,第一眼便看见姚雪华,忍不住一阵错愕道:“咦!你是谁… …我又是谁……” 姚雪华欣喜道:“我叫姚雪华,是飞云庄的三小姐,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我叫赵玉娇,家父是青城派掌门赵无极。” “哦!原来赵姑娘是青城派掌门千金,这真是太好了。” “姚姑娘此言何意?” “实不相瞒,我们自幼丢失了一名女婴,十六年来一直遍寻不着,因为发现你 长相和我神似,怀疑你就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小妹,所以才想拜访赵掌门求证一番。” 赵玉娇闻言,忍不住心中大震不已:“我曾经听爹说过,他是在一名倒毙路旁 的黑衣人身上发现我的,恰巧我的长相又与姚雪华神似,十之八九极可能是她们丢 失的女婴,我何不小心求证一番,以解开心悬多年的身世之谜?” 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激动起来,道:“光凭相貌神似仍然难以令人信服,既 然你们有心寻回失踪多年的婴儿,总该有足以证明身分的信物或是特征才对。” 姚雪华等人不知何故,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激动不已,似乎已经预感到她就是失 散多年的亲人。 “我小妹失踪那一天,正好是她的弥月之喜,身上还挂着一块凤凰玉佩,此外 她的臀部还有一块梅花胎记。如果你身上有这两项信物特征,便足以证明你就是我 的小妹,因为我的身上也有这两项信物特征。” “你……身上也有?” 姚雪华首先取出一块凤凰玉佩,接着便解开裙带露出雪白丰盈的臀部,果见右 臀上有一块粉红色的梅花胎记。 姚忠铭料不到她会当众宽衣解带,只羞得他立刻回避远处,却已脸红心跳,久 久难以平息。 姚淑芬急问道:“赵姑娘身上可有这些特征?” 赵玉娇见状,忍不住激动落泪地取出玉佩,随即脱去裙带露出臀部,果见左臀 上也有一块粉红色的梅花胎记。 “你果然是我小妹……” 姚雪华一见之下,再也忍不住落下眼泪,激动地抱住赵玉娇,两女顿时喜极而 泣地哭成一团。 姚淑芬更是老泪纵横地叫道:“太好了!承蒙老天爷的保佑,我们一家人终于 团圆了,三妹如果知道我们找回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不知道她会有多高兴。” 姚忠铭忍不住叫道:“你们快把衣裙穿好,我也想认一认小妹呀!” 两女闻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立刻慌慌张张地穿好衣裙,兄妹三人又是一场 真情流露的情景。 姚雪华一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赵玉娇,忍不住顽皮地取笑道:“我和小妹长相 可说一模一样,大哥天天和我在一起,难道还看不腻吗?” 姚忠铭怔了一下,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却又不甘示弱地道:“我知道你对自己 的花容月貌一向非常自负,而且自恋成癖,现在你终于碰上对手了吧!” 姚雪华闻言大羞的叫道:“大哥你真可恶……” 姚淑芬却皱眉道:“华儿你先别不依,铭儿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你们姊妹俩长 相简直一模一样,以后该如何辨认才好?” “咦!大姨没有发现吗?” “什么?” “娇妹的耳垂比我丰厚许多,外人认不出其中奥妙不要紧,咱们自家人再分辨 不清的话,岂非让人看笑话。” 姚淑芬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两女的差异,经不住叹息道:“你们姊妹真是上天 精雕玉琢的一对璧人,如非华儿细心提醒,我还真是难以分辨谁是谁了。” 姚忠铭欣然道:“难得二妹身世大白,我们还是快点返回飞云庄,早日让小妹 和三姨母女相认。” 赵玉娇不禁对于从未谋面的母亲,也有许多的依恋,忍不住激动道:“我自幼 痛失母爱,一直渴望有朝一日能母女团圆,我此时的心情真想立刻插翅飞回母亲怀 抱。”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走……哦!对了,刚才娘曾经提到有一名少年急欲找你, 不知你要不要……” “我不要见他。”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只见赵玉娇气苦地道:“我的事情请大哥不要追问了好不好?” 姚忠铭和姚雪华会意的互望一眼,猜出内情并不单纯,很可能涉及男女私情的 纠缠。 姚淑芬也曾经过情海波澜的折磨,见状岂有不明白之理,忍不住叹息道:“娇 儿可愿意听大姨的亲身经历?” 赵玉娇一怔道:“大姨有什么教诲,请尽管直说。” 姚淑芬黯然叹息的道:“二十年前我和你娘三人,因为自恃姿色过人,便目空 一切的订下入赘的条件,结果却造成所爱之人相继离去,愿意接受入赘之人更非良 匹,终至落得所托非人、孤苦无依的凄凉下场。” 赵玉娇听得脸色连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姚雪华也叹道:“这十几年来,我不时的发现娘一个人仰天叹息,显然已经后 悔当年的任性妄为。” 姚淑芬苦笑道:“何止二妹后悔而已?这十几年来我和三妹何尝有过一天的快 乐生活?” 姚忠铭再也忍不住激动道:“娘既然已经后悔了,为河不设法与爹破镜重圆? 以前无论孩儿如何追问,娘总是以孩儿还小为由拖延,如今孩儿已经长大成人,总 该可以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了吧!” 姚淑芬闻言,神色连变,显然心情十分激动。 姚雪华和赵玉娇也哀求道:“请大姨也告诉我们父亲的身分吧!” 姚淑芬眼看他们三兄妹渴望的眼神,不禁长叹一声道:“你们想知道的话,我 就告诉你们好了。只是你们的生身之父,不是名誉不佳,就是已经亡故,这一点你 们必须有心理准备才好。” 三兄妹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随即咬牙答应下来。 姚忠铭首先抢着问道:“请娘先告诉孩儿的父亲究竟是谁?” 姚淑芬爱怜地望着他道:“你爹就是二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四王一宫中,南海魔 王宫之子殷四海。” “魔王宫不是已经被灭?难道爹他……” “不错!你爹早就过世了。” 姚忠铭得知噩耗,不禁伤心的低头不语。 姚雪华一听大哥的生父果然出身不佳,而且果真如大姨所言已经亡故,不禁心 情五味杂陈,可是父女天性,又迫使她不得不问清楚。 “大姨,那我爹是否健在?” “唉!你爹虽然末死,可是……” “莫非爹的声誉不佳?” “是的,你爹不但是个胡作非为的大魔头,甚至我怀疑娇儿之所以被劫失踪, 还是你爹一手主导的。” 姚雪华大惊失色道:“爹为什么要劫走小妹?” 赵玉娇立刻恍然大悟道:“莫非是劫错了人?” 姚淑芬点头赞许道:“不错!你们姊妹自小就相貌神似,所以我才会怀疑华儿 她爹派人劫持时,一时大意认错了人。” 姚雪华恍然道:“看来爹的本意是想将我劫走了。” “正是如此!” “大姨既然怀疑是爹劫走小妹,为何不派人向爹讨回?还有小妹又怎会由青城 派赵掌门扶养长大?” “娇儿被劫之时,恰巧惊醒大哭起来,以致被你三姨发觉,及时打了对方一掌, 对方可能因此无法完成任务,便已倒毙在半路上,才会被赵掌门拾获娇儿带回扶养。 我们也因为查不到娇儿的下落,师出无名,当然不能向你爹要人。” “那……我爹究竟是谁?” “你爹就是北天王上官无忌。” “什么?我爹是北天王?” “不错!” 姚雪华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玉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道:“大姨,我爹他又是何人?” 姚淑芬望了她一眼,叹息道:“你爹也是出身四王一宫之一,东海龙王宫之子 吕玉楼。” “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不错,算起来你和华儿的关系,可谓亲上加亲,因为上官无忌的元配夫人, 就是你的姑母吕文君……咦!娇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只见赵玉娇面无血色的忖道、。“完了,和林玟娟共侍一夫的吕玉仙,不就是 东海龙王与南海魔女老蚌生珠所生之女?想不到破坏我和冲哥姻缘之人,竟是我的 姑母吕玉仙……天呀!您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既然让我们如此相爱,却又不能结成 连理,叫我情何以堪?”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当场仆倒地上哭得哀哀欲绝。 姚淑芬焦急问道:“娇儿,你究竟碰上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让大姨为你做主, 以免重蹈我的覆辙,落得一生孤苦的下场。” 赵玉娇闻言,只好强忍悲痛道:“我知道大姨重提旧恨的用心,无非是想劝侄 女我在感情的处理上,不可一意孤行的钻牛角尖,只是命运太作弄人,不论我们如 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老天所安排的残酷事实。” “你不说出来,供大家参考意见,如何知道你所下的论断是否客观?” 赵玉娇只好绝望地说出林冲与吕玉仙的关系。 众人闻言,不禁当场傻了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姚忠铭更是哭笑不得道:“如此说来,夺去小妹所爱的吕玉仙,还是我的姨母, 那么林冲岂不成了我的姨丈?” 姚雪华忍不住叹息道:“最可怜的还是小妹了。自小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被夺, 不但不能找横刀夺爱之人算帐,还要落居晚辈,尊她为姑母,更令人无法接受的, 还是小妹的心上人,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姑丈,如此巨大的演变,小妹一时之间如 何能调适过来?” 姚淑芬横她一眼道:“你小妹都快伤心死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姚雪华闻言,不禁惭愧不已的低下了头。 姚淑芬眼见赵玉娇伤心欲绝的模样,非常不忍心的将她拥抱入怀,道:“事已 至此,你再如何伤心也没用,不如先返回飞云庄,和你娘相认之后再做打算。” 赵玉娇只是默默地点头,黯然的随她们而去。 所谓自古多情空遗恨,残酷的命运作弄,当真会拆散林冲和赵玉娇这对恋人吗?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