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弄巧成拙 岳如珍一见这些童玩,一眼便看出物主是谁的,正因为如此,她也了解到丁引 对岳如虹的爱,竟是如海深如山高,岳如珍就像遭到万箭穿心一般,感到无比的嫉 妒、无比的伤痛,还有无比的绝望…… “这些东西不是破铜烂铁,而是我的儿时童玩,对我而言,每一样东西都是无 价之宝。” 岳如珍已经嫉妒得快要发狂,恨不得取代姊姊在丁引心中的地位,便忍不住激 动的一把抢过童玩。 岳如虹突然被抢,不禁大吃一惊,直到听见她悲泣的心声,更加同情妹妹的悲 苦,也感到十分的自责。 岳如虹不禁凄楚的心想:“天呀!为什么老天总是喜欢造化弄人?为什么妹妹 喜欢的人是丁引?为什么丁引喜欢的人是我?为什么我又移情别恋改嫁他人?为什 么……” 她忽然又想:“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我又该如何做……” 吕文君没想到自己一番风凉话,竟惹得岳如珍伤心不已,不禁歉然道:“对不 起,我不知道这些童玩是珍妹心爱之物,竟然说这种风凉话,请珍妹原谅……咦! 这是……” “紫霞龙珠!” 只见一名俊逸中年人才刚步入帐房,一眼看见吕文君捡起的夜明珠,忍不住惊 呼出声。 吕香君也大吃一惊道:“爹!你说这颗夜明珠是紫霞龙珠。” 原来俊逸中年人竟是东海龙王吕纯阳。 他接过紫霞龙珠一面仔细观赏,一面赞叹道:“这颗紫霞龙珠可不是一般的夜 明珠可比,所谓的夜明珠只是深海巨蚌生珠所出,其价值比起紫霞龙珠可说天壤之 别。” 吕文君吃惊道:“什么?连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尚且无法与之相比,那么这颗紫 霞龙珠究竟是什么宝贝。” “相传紫霞龙珠乃是由蛟即将蜕化成龙飞升时,意外遭遇天劫死后,所遗留人 间的龙目。” 众女闻言,无不惊讶的注视着大如碗般的紫霞龙珠,惊呼道:“什么?这么大 一颗的紫霞龙珠竟是龙目,那么这条龙该有多大呀?” 东海龙王叹息道:“世间的事无奇不有,只怪我们少见多怪,无缘一识神龙真 身罢了。” 吕香君不禁惊讶地道:“想不到珍妹的心上人居然如此大方!就我所知,紫霞 龙珠不但能治百病,而且功能培元固本,增强功力,对练武之人可谓无价之宝呢!” 东海龙王点头道:“香君说得不错!这颗紫霞龙珠确是练武之人眼中的无价之 宝。百年前威震天下的日帝,遭到驸马施小鱼以太乙神功重伤之后,就是一罪着紫 霞龙珠的神奇疗效,才得以起死回生,重新复出江湖。” 吕香君皱眉道:“听说施小鱼获得的紫霞龙珠总共有两颗,其中一颗为了赈灾 而拍卖,才会流入日帝的手中;另一颗则献给了当时的皇上,也因此造就出二十年 前威震天下的青龙星怀玉公主。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紫霞龙珠又再度出现在我 们眼前,真不知这位丁引究竟是如何获得的。” 东海龙王好奇道:“这丁引究竟是谁的好友?他竟然舍得将这种武林至宝轻易 送人?” 吕文君轻笑道:“他是珍妹的心上人。” 岳如珍尴尬的看了大姊一眼,才气苦的道:“文君,你别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刚才你一听他是地虎盟主时,还惊喜的追问我有关他的下 落,这里有许多人证在场,你想否认也不行。” “文君,我求你别说了。” 吕文君见她气苦的神情,不禁怔住了。 东海龙王见状,转对岳如虹问道:“虹儿可清楚丁引的来历?” 岳如虹忙道:“丁引原是我家的西席先生,而且是不懂武功之人,不知何故, 竟然担任起地虎盟主来了,连我都大感意外。” “这么说来,你也久无他的音讯了。” “是的!” “如此看来,丁引一定练成了灭绝神功,才得以担任盟主宝座,果真如此的话, 咱们四王一宫的势力,恐怕又要重新洗牌了。” “爹相信地虎盟有这种实力吗?” “何止相信而已!老夫简直可以确定结果就是如此,甚至判定其实力之强,将 凌驾于咱们四王一宫之上。” 众女闻言,不禁大吃一惊。 岳如珍急问道:“亲家公如何做此断言?” “当然老夫并非凭空猜测,而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研判。首先是二十年前地虎 盟突然消失于武林,可是只要有人闯入旧址,都会无故失踪,且无一幸免,因此被 江湖中人视为鬼域。老夫原本就猜想,地虎盟可能只是闭门潜修绝学,如今地虎盟 重现江湖,更足以证明老夫的猜测没错。第二个疑点是,连香君都知道紫霞龙珠的 价值,尤其对练武之人,更是无价之宝。可是地虎盟主竟将龙珠视如草芥般送人, 如果他不是获得更珍贵的奇宝,就是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无须借助这些外力了。” 其实,丁引并非另外获得什么珍贵宝物,而是发觉紫霞龙珠的功效,较之归元 金丹的药效相当。 所以适逢岳如虹大喜之日,为了纪念两人过去的感情,才会毫不吝啬的,将紫 霞龙珠当贺礼送人。 吕文君突然冷哼一声,道:“女儿就不信丁引初学乍练的灭绝神功,竟会比爹 的天雷神功厉害。” 岳如珍虽然心中不以为然,却也无法否认这是事实,毕竟练武功要循序渐进、 日积月累勤加修练,不可能一步登天。 东海龙王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便微笑道:“这些只是老夫的猜测而已,一切 都要等到地虎盟正式开山立派之后,用真正实力来证明。” 吕文君突然道:“爹,如果地虎盟的势力如此强大,我们是否该预做防范准备?” “不必如此!丁引既然是熟读圣贤书之人,绝非做奸犯科的恶人,其领导下的 地虎盟该有另一番新气象才对。” “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人而已,大部分的地虎盟旧属,以前都习惯于烧杀掳掠, 总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目前情势未明之前,我们不必妄加论断,一切等地虎盟正式诏告天下之后, 再视情况做因应。” 话毕,他便将紫霞龙珠交于岳如虹。 岳如虹一怔道:“爹不留下来练功?” 东海龙王摇头道:“地虎盟主之所以送上如此珍贵的贺礼,乃是冲着你们过去 的交情;更何况这些贺礼,本来就是你们夫妻俩的,你尽管收下吧!” 岳如虹闻言,不禁心中五味杂陈的收下来。 东海龙王见她收下,又交代她慎重保管才转身而去。 众女见他一走,立刻聚在一起吱吱喳喳的谈论起来。 突闻一声娇声传来:“你们好坏,大家聚在这里说悄悄话,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吕香君回首一见红衫美少女缓步而来,不禁惊喜道:“咦!明珠妹妹什么时候 来的?” 只见这名红衫美少女轻笑道:“我才刚到不久。” 吕文君忍不住嘲弄道:“喜宴都已经近尾声了,你们才刚到而已,莫非你们想 帮我们清洗碗盘善后?” 红衫美少女故意嘟嘴道:“所谓来者是客,你这位吕二小姐竟叫客人清洗碗盘, 如此待客之道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吕香君连忙道:“珠妹别听她胡说,她自己从来不肯碰油渍碗盘,又怎么可能 要你们做客人的帮忙清洗之理。” 吕文君失笑道:“二姊真是的,怎么还未过门,就帮着未来的小姑欺侮自己妹 妹了。” 吕香君大窘,忍不住瞪眼道:“你再如此尖牙利嘴,小心我碰上潘安公子时, 也会竭尽所能的替你说……‘好话’。” 任何人都听得出她的“好话”其实是反话。 吕文君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陪笑道:“小妹再也不敢了,请二姊……” 红衫美少女突然叫道:“咦,你们也听见潘安公子的消息了。” 吕文君一怔道:“潘安公子不是失踪一年多了吗?” “他现在已经是地虎盟的副盟主了,难道你们没有听到消息?” “什么?他是地虎盟的副盟主。” “不错!爹和大哥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留守家中无法前来参加婚礼。”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失所望道:“难怪没有看见君哥的踪影,原来他并没有和 珠妹同行。” “地虎盟在金陵城设立分坛,已经引起金陵一带群雄的紧张,所以爹才派我紧 急来向吕伯父求援。” 吕文君气苦道:“想不到潘安公子竟加入恶名昭彰的地虎盟,他……实在太叫 我失望了。” 吕香君也是摇头叹息不已。 岳如珍更是心中凄苦的想着:“引哥会不会因为大姊的移情别恋,才自暴自弃 而加入黑道帮派?果真如此,一旦他和白道交恶,甚至和娘为敌的话,我又该如何 自处?” 岳如虹也矛盾的心想:“丁引似乎已经蠢蠢欲动,万一他真的为恶,我是否该 收下他送的紫霞龙珠?如果我留下来的话,会不会因为瓜田李下而遭到非议?可是 舍弃这种武林至宝,我又割舍不下,究竟该如伺是好?” 由于丁引、柯无双和紫霞龙珠的意外出现,已经在众女心中引起一片涟漪,使 得众女各怀心事的低头不语。 吕香君关切、心上人的安危,连忙道:“既然地虎盟已经危及南宫世家,我们 还是快和爹商议因应之策吧,” 众女点头同意,便随她往大厅而去。 只有岳如虹矛盾不已的返回新房,却见吕玉楼早已等候她多时了。 吕玉楼一见她便迫不及待的道:“我听说你那里有一颗紫霞龙珠是不是?” 岳如虹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吕玉楼两眼一亮,不耐地道:“你别管,快拿来给我。” 岳如虹皱眉道:“这是丁引送给我……” 吕玉楼怒道:“你都已经是吕家的人了,还有什么东西不能交给我的,难道你 想跟我分家不成?” 岳如虹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讲出如此绝情的话,忍不住心中一阵委屈,这才取 出紫霞龙珠交给他。 吕玉楼兴奋地接过去,便哈哈大笑地出房而去。 岳如虹哀怨的看着他离去,心中凄苦的想着:“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 临头各自飞。可是你吕玉楼只为了一颗宝珠,就露出贪婪的本色,连最起码的有福 同享都做不到,又如何期望你有难同当?只怪我岳如虹瞎了眼睛,才会嫁你这种金 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我真后悔嫁错了你。” 这一对新婚夫妻从此埋下心结,几乎相敬如“冰”。 吕玉楼丢下岳如虹离去,接着便来到东海龙王的书房。 “爹,我已经将紫霞龙珠拿到手了。” “太好了!老夫有了这颗紫霞龙珠,就可以让天雷神功更上一层楼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 “龙王宫的一切早晚都要交给你,你不必急在一时,倒是南宫青天派遣南宫明 珠前来求援一事,老夫闭关在即,就由你带领高手前去救援吧!” “咦!南宫叔叔碰上什么困难了?” “听说地虎盟在金陵城设立分坛,因而引起群雄紧张,你已有七成的天雷神功 基础,应该可以处理这种小事才对。” “既然如此,孩儿明天就带人南下。” “很好!等你明天一走,老夫也要闭关一阵子,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话,你再派 人回宫通知。” “孩儿遵命。” 不久,吕玉楼便亲自调集百名龙王宫高手,随着南宫明珠往金陵赶去。 飞云庄。 自从飞云庄主和觉明大师双双丧命庄中,便有人传说飞云庄风水不佳,以致厄 运连连。果然不久之后,又发生了身任副帅官职的少庄主菩提书生姚文彬刺杀太子 被斩之事,还曾经引起江湖一片议论纷纷。 如今仅剩下梅花仙子等遗孀负责庄务,其子姚文彬的妻室又都弄瓦,故而背地 里有人戏称飞云庄为寡妇大院。 梅花仙子得知传闻,除了苦笑之外,也无可奈何。 可是其孙女却非常不以为然,她们就是姚淑芬、姚淑君和姚淑美,都是豆蔻年 华的美少女,江湖人称她们为飞云三美。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飞云三美艳名远播,自然吸引了众多江湖俊彦,人前人后的充当护花使者。 其中以兵部侍郎之子孟玉书的追求最积极,也最有希望成为姚家的乘龙快婿。 可是他却面对一个难关久久无法突破,那就是飞云三美要求夫婿一定要入赘, 以便改变飞云庄阴盛阳衰的局面,破除寡妇大院的丑名。 也因此这样,使得孟玉书犹豫再三。因为他是孟家唯一独子,就算他愿意入赘, 只怕其父兵部侍郎也会极力反对。 姚淑芬见他犹豫不决,不禁生气道:“你的决定究竟如何?如果你一辈子不决 定,难道要我一辈子等你不成?” 盂玉书苦笑道:“芬妹,这不是为难我吗?入赘大事我岂能自做主张决定?总 该先和家父商量过才行。” “那你还不快点返家,当面向伯父请示。” “唉:我就怕爹不交答应。” “哼!如果伯父不答应你入赘,那你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芬妹,你怎能说得如此绝情,难道我们一年多来的感情,你都可以抛诸脑后 吗?” “我……不然你叫我怎么办?” “这……难道你一定坚持要入赘,不能改以其他方式替代?”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替代方法?” “譬如你按照正常习俗嫁给我,等我们将来生子之后,再让一子姓姚继承香火 如何?” “不行!” “为什么不行?很多人都是用这种方式,以解决香火的继承问题!” “入赘条件是我们三姊妹共同的理想,也是我们努力的目标,我身为大姊岂能 推翻前议,而不以身作则。” “难道你们没听过通权达变之理?凡事墨守成规,必定一事无成。”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姚淑芬除了你之外,就找不到其他人愿意入赘姚家 是不是?” “芬妹误会我的意思了,小兄的本意是……” “你不用解释了,反正你说再多,我也不可能改变初衷嫁你。如果你是真心爱 我的话,就尽快取得伯父的同意,再来找我吧!” 话毕,她就转身准备离去。 突闻一阵怪笑声传来,道:“芬妹不必费心等他了,小兄现在就可以答应入赘 姚家,不会像他一样拖泥带水,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姚淑芬回首一看,只见对方是个白净青年,不禁困惑道:“你是……” 白净青年彬彬有礼的道:“小兄是魔王宫的殷四海。” 孟玉书闻言,不禁暗惊道:“你是南海魔王的次子殷四海。” 殷宗海傲然道:“不错,正是本少宫主。” 孟玉书没想到情敌竟是南海魔王之子,以四大天王的显赫势力,绝对比七大门 派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南海魔王的九转神功威力无匹,自从魔王宫窜起江湖至今, 声威所至,挡者披靡,可说是令人闻风丧胆。 如今证实情敌的身分,果真是魔王宫的少宫主,难怪孟玉书会变了脸色,心中 暗暗吃惊。 姚淑芬也大感吃惊,她万万想不到以魔王宫的赫赫声威,殷四海还怕娶不到名 门闺秀,何至于为了娶她而委屈入赘? 可是她暗恼孟玉书困于入赘为由,一再拖延婚事,及见孟玉书忌惮殷四海,便 打算藉他来气孟玉书。 所以她便故意亲密的拉住殷四海的手臂,媚笑道:“殷大哥真的愿意为了小妹 入赘姚家?” 殷四海一见美人自动投怀送抱,不禁大乐道:“不错!芬妹长得国色天香,小 兄对你是一见钟情,只要能和你结成连理,入赘小事不成问题。” 孟玉书见两人亲热之状,不禁变色道:“芬妹,你怎么可以……” 姚淑芬存心气他,不但无视于他的气恼,反而紧抱殷四海的手臂,几乎挤在她 的乳沟之中,只乐得殷四海邪笑不已。 如此一来,更让孟玉书怒不可遏,忍无可忍之下,便指着殷四海怒道:“臭小 子!不准你对芬妹轻薄,占芬妹的便宜。” 殷四海脸色一沉道:“你有什么身分管芬妹私人的事情?” 孟玉书冷哼道:“我和芬妹相识多年,再怎么说都比你这初来乍到之人,还要 有资格关心芬妹的事。” 殷四海冷笑道:“可是我已经答应芬妹的条件,愿意入赘姚家,就等于是芬妹 的未婚夫婿,就算你们的交情再深厚,也不能越俎代庖,多管我们夫妻的闲事。” 孟玉书闻言,怒极咆哮道:“你少自以为是,就算你愿意入赘姚家,也不一定 能成为姚家的乘龙快婿。” 姚淑芬见他气极败坏的模样,不禁暗暗窃笑,有心进一步刺激他,让他尽快征 求孟父的同意,以便完成两人的婚事。 所以她又火上加油的吻了殷四海一下,道:“像殷大哥这样做事果断之人,才 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哪像你婆婆妈妈的,毫无男人的担当,我才不想要这种夫 婿呢!” 殷四海闻言,简直乐不可支,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的娇躯,便是一阵长吻,直把 她吻得娇喘嘘嘘才放手。 “芬妹,你……” 孟玉书如受重击般,脸色变得苍白,突然一声悲啸,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狂奔而 去。 姚淑芬见状,顿感心如刀割一般,焦急呼道:“书哥……” 只可惜孟玉书伤心之下,早已如飞而去,一下子便消失了踪影。 姚淑芬见他含恨而走,不禁大感后悔,不由得流下两行泪水。 殷四海连忙安慰道:“芬妹何必为这种无用之人掉泪?以后只要有小兄在你身 边,任伺人胆敢欺侮你的话,小兄就让他尝一尝九转神功的厉害。” 姚淑芬正在愧恨不已,闻言不禁怒道:“不准你骂他是无用之人。” “咦!芬妹怎么……” “多谢少宫主的帮忙,小妹现在心乱如麻,极须返家休息,小妹就不多陪了, 请少宫主自便。” 话毕,她便转身往飞云庄门口走去。 殷四海见她突然生分起来,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怒不可遏的撩身挡 在她面前,道:“原来你刚才故意对我示好,只是想利用我来刺激孟玉书是不是?” 姚淑芬见他挡路,立刻不耐地道:“不错!我姚淑芬岂是水性杨花之女人,哪 会见一个爱一个。” 殷四海大怒,突然近身制住她的穴道,一把将她抱起便往林中行去。 姚淑芬一时措手不及被他制住,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只要是我殷四海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你,等一下你尝过小兄的巫 山云雨之后,保证你回昧无穷,从此乐不思蜀。” “你这个可恶的淫徒,还不怏放了我……” 殷四海无视于她的哀求挣扎,淫笑声中便将她的衣裙脱去,一具凹凸有致的丰 满胴体,立刻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殷四海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忍不住一个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身上,挥动 大军,叩关而入…… “不要……” 南宫世家。 自古以来,金陵城不但工商发达,百姓由昌裕,而且文风鼎盛,是个地灵人杰 的好地方。 其中以南宫世家的老主人南宫忠义,不仅经商有成,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他将掌上明珠南宫玉仙嫁给蛮王之后,不久便为长子南宫青天完成婚事,并且将产 业交给他管理,才伴同江南大侠赵子云,从此定居蛮国含饴弄孙。 所幸南宫青天少年老成,不但将产业管理得井然有序,而且业绩蒸蒸日上,生 意兴隆,财源滚滚而来。 由于赵子云膝下无子,便将大部分产业让于南宫青天,才带着大批财富投奔女 婿。所以南宫青天虽然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实际上大家已经公认他是第一大首 富了。 再加上好友东海龙王的鼎力支持,使得南宫世家的营运状况一帆风顺,业绩也 逐步的成长。 所以,尽管黑道帮派对南宫世家这块肥肉觊觎已久,但是顾忌东海龙王宫的势 力,从来没有人敢将势力伸入金陵城。 太平的日子过惯了,使得南宫青天养成了惰性,认为凭着南宫世家和东海龙王 宫的声威,理所当然享有这份特权。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竟有人大手笔的买下一整条街的商店,并且不到十天的 时间,全部打通隔间,重新整修门面,焕然一新。 只见重新装横过的门面,因为除掉了狭窄的隔间,再加上原木细致的纹理,更 显示出气派辉煌、精雕玉琢、巧夺天工,令人耳目一新,惊艳狂喜。 再加上整条商店街全部换上统一的招牌,更显得井然有序、气势宏伟。只见招 牌共分两种,南边写着“地虎盟画坊”,全是琴、棋、书、画、陶艺、木雕、玉器 等等的商店,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北边挂着“地虎盟酒楼”,清一色都是酒店、客 栈的业务,只见门面气派,服务亲切,任何客人从踏入酒楼开始,一直到用餐完毕, 都可以享受到帝王般的招待。如果这样还意犹未尽,想订个房间多享受几天,还可 享受到温泉、按摩、点心等等的舒适服务。 所以开幕第一天,立刻造成轰动,只见人潮络绎不绝,简直是人满为患。 南宫青天虽然有收到贵宾邀请函,可是他所经营的金陵酒楼,一向是他所有事 业中的金鸡母,帮他赚进了大把金钱,结果在地虎盟酒楼开幕之后,业绩一下子掉 了将近七成,营收几乎要不够营运成本了。 所以他一怒之下便拒绝参加,其他与其有密切交往的仕绅名流见状,也只好忍 住心中的好奇,配合他的行动婉拒前往。 可是当他们发现地虎盟在此所造成的轰动,再加上前往参观过的亲朋好友连连 赞赏之下,终于也忍不住偷偷前往。这时他们这才发现,地虎盟之所以成功,绝非 偶然。 因为当时的印刷术尚末普及,一巾面上所能买到的书,不但印制粗糙,而且数 量稀少,千金难求,可是地虎盟画坊的书画数目众多而齐全,不但印刷精美、图文 并茂,每一本书籍就像个艺术品一般,令文人雅土爱不释手。 尤其丁引早有计画,一面潜修神功,一面训练那二十名侍婢丹青工夫。更且仿 制名家画作,竟然维妙维肖,令人赞叹激赏不已。 所以她们的丹青画作也卖得最好,几乎是地虎盟画坊的主力卖点。 眼看着地虎盟所造成的万人空巷,南宫青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忙派出南 宫明珠赴龙王宫求援。 由于南宫明珠在地虎盟整修之时,便已奉令紧急向龙王宫求援,对于后续的轰 动盛况,自然完全一无所悉。 直到她们亲眼看见整个地虎盟大街,交通几乎瘫痪,人潮大排长龙的盛况时, 南宫明珠简直吓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地虎盟盗匪竟然改行做起生意来了,而且还经营得如 此出色,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南宫青天忍不住横她一眼,道:“爹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里助长他人的志气。” 南宫明珠吐了吐小舌,不敢再多言。 吕玉楼皱眉道:“伯父可曾发现他们的阴谋,或者是有不法的行为举动。” “目前为止还没有。” “既然这样,如果我们想出面找他们要求公道的话,恐怕师出无名,于情于理 都站不住脚。虽然他们所经营的酒楼生意,确实威胁到伯父的金陵酒楼,却属于商 场竞争的合法行为,就连官方也不能禁止他们开店做生意。” “贤侄所言不假,咱们既不是黑道人物,当然不能胁迫他们自动关门,可是照 地虎盟过去的恶名来判断,其中必然隐藏着极大的阴谋,只是还不曾显露出来罢了。 为了预防万一,老大才请你们前来共一问因应之道,以免措手不及,遭到他们的危 害。” “伯父的看法与小侄英雄的看法不谋而合,唯今之计,我们只好先按兵不动, 以免打草惊蛇。” “如此甚好,一切就全权托付贤侄处理了。” 吕玉楼点头答应,立刻调派手下执行监视任务,或明或暗,有固定有机动,几 乎囊括了各种死角,监视网可谓点滴不漏。 南宫青天见他初来乍到,便有大将之风的指挥若定,不禁大感欣慰,对地虎盟 的挑战也更有信心。 突闻一阵宏笑道:“吕兄远道而来,莫非也是为了地虎盟而来?” 吕玉楼回首一看,只见一对男女缓缓而来,不禁惊讶道:“关兄怎会和姚姑娘 走在一起?莫非你想当飞云庄的乘龙快婿不成?” 原来浓眉青年是西海虎王之子关山月,伴侣是个美丽少女,人称飞云三美之一 的姚淑美。 姚淑美闻言,忍不住妩媚一笑道:“他是很喜欢我没错,只是没胆子嫁给我?” 她这一笑,可谓美人一笑,百媚横生,连新婚燕尔的吕玉楼,也情不自禁地傻 住了。 岳如虹见他神魂颠倒的模样,不禁心中气苦的冷哼一声,转身拉着岳如珍离去。 关山月却尴尬道:“你们姚氏姊妹偏要与众不同,故意订下入赘的苛刻条件, 结果却害人害己。就拿你大姊来说,她和孟玉书本是一对情侣,却为了入赘问题起 了争执,两人最后劳燕纷飞,谁也没有得到好处。” 姚淑美扬眉道:“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愿者离开。” 关山月见她娇傲自负的神情,不禁气苦的叹息不已。 南宫青天见场面气氛尴尬,连忙道:“这里大庭广众之下,不是闲话家常的地 方,有什么事情到家里再说吧!” 他连忙招呼虫贝宾返回南宫家,却见南宫明君正陪着孟玉书兄妹在谈天。 孟玉书一见姚淑美到来,不禁大感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反而是姚淑美落落大方的先打招呼,道:“无缘的姊夫,怎么也到南宫家来了, 莫非也是为了替朋友助阵?” 这一句“无缘的姊夫”,只听得孟玉书又是难过又是无奈,忍不住尴尬地连连 干咳,却说不出话来。 孟玉琴见状,不禁有气道:“哼!我大哥才不稀罕当你姊夫呢!” 姚淑美不悦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听不懂,我可以再说一遍。我的意思是说,你大姊水性杨花,前脚气 走我大哥,后脚开门揖盗,让殷四海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住口不准你出言污辱我大姊……” “我偏爱说……” “你找死……” 眼看两女就要动起手来,众人连忙将她们劝开,好不容易才化解冲突,场面却 显得尴尬异常。 南宫明君关切地虎盟的威胁,连忙问道:“吕兄对于地虎盟重现江湖一事,不 知有何看法?” 吕玉楼皱眉道:“这次地虎盟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目前我们在知己不 知彼的情况下,只宜按兵不动,等调查清楚地虎盟的企图后,再设法迎头痛击。” “我们如此做法,岂不是太过被动,容易陷入挨打的劣势。” “非也!调查的目的在于掌握敌情,以便制敌机先,攻敌于无备,以达成决定 性的胜利。” “太好了!吕兄果然深谋远虑,凡事谋定而后动,必能成功的反击地虎盟。小 弟一切听候吕兄吩咐,自愿担任先锋部队,以期给地虎盟一个迎头痛击,让他们这 些黑道帮派知道南宫世家的厉害。” “南宫兄请放心,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吕香君也附和道:“南宫大哥请放心,任凭地虎盟如何厉害,也不是龙王宫的 对手。” 南宫明君感激地拉住她的芬莠,道:“香君,谢谢你。” 吕香君见心上人亲密的举动,不禁芳心窃喜,也娇羞不胜地低下头来。 孟玉琴见状,不禁气苦的低下头去。 姚淑美对她的冷嘲热讽无法释怀,心存报复。对于她也特别注意,及见她的异 样表情,不禁心想:“莫非这丫头也和吕香君一样,私心爱慕着南宫明君?” 接着她又发现孟玉琴泪水盈眶,更是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心中不禁冷笑着: “她果然爱上南宫明君了。既然如此,我就假扮月下老人,替她乱点鸳鸯谱。” 当夜,姚淑美趁婢女为孟玉琴送茶水的错身机会,暗中倒入迷药,才冷笑着脱 离现场,以避免嫌疑。 不久,她研判药性已经发作,兴奋地来到孟玉琴的卧房,准备看她出尽洋相。 她却意外地发现,除了孟玉琴之外,还有吕文君也一样昏迷不醒。 姚淑美叹了口气道:“我的本意只想报复孟玉琴,没想到文君妹妹会牵连进来, 实在令我为难。事到如今,如果只有孟玉琴被劫走,别人立刻会怀疑是我挟怨报复, 只好算你倒楣,连你也一起送给地虎盟了。” 话毕,她背起两女便往地虎盟酒楼而去。 姚淑美小心的潜入后院,将两女放在回廊上,又故意弄出响声,才迅速地掠离 现场。 人影一闪而至,柯无双正好惊鸿一瞥姚淑美离去的背影,不禁惊疑道:“这女 子劫来两女究竟有何企图?” 他不禁紧皱眉头的望着孟玉琴,道:“孟侍郎是爹的顶头上司,我绝对不能动 她。唯今之计,只好转向另一名少女查询内情,以免中了敌人的嫁祸之计。” 他仔细的检查之后,确定两女只是中了迷药以致昏睡不醒,便安心的抱起两女 入房。 吕文君首先被柯无双救醒,只见她美眸突然睁开,随即惊呼而起,道:“这是 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柯无双笑道:“这里是地虎盟酒楼。” 吕文君闻声转头一看,只觉得眼前一亮,彷佛遭遇电击般,全身一阵震撼、一 阵酥麻…… 她的芳心如小鹿乱撞一般,意乱情迷的想着:“天呀!世上竟有如此俊美之人, 简直貌比潘安更赛子都,若能得夫如此,我吕文君也不枉此生了。” 此刻的柯无双随着采阴日深、功力日增的影响,较之一年前更显得冰肌玉肤, 柔嫩细致,其形之于外的俊美相貌,简直比女人还要漂亮,还要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任何女人只要看他一眼,都会对他一见钟情,身不由己的为他倾倒。这种情形 就连长期随侍他的风雷雨电四堂四季婢,都对他迷恋至深,心甘情愿的任他采阴, 甚至连服侍丁引的火堂四季婢,也难免怅然若失的神情,由此可见柯无双的魅力无 人能挡。 所以他一见吕文君神魂颠倒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着,故意亲密地紧抱她的娇 躯,一面低头吻住她的樱唇,激情地吮吸着她的丁香芬芳,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 游山玩水…… 吕文君突遭侵犯,只觉得脑门如遭重击,全身一阵颤抖不已。可是她并没有恼 羞成怒,也没有反抗动作,反而激动地反身拥抱,娇喘嘘嘘地若有所待…… 柯无双眼见蜜桃成熟,立刻翻身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长枪大戟,叩关而入 …… 吕文君只觉得下体突遭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令她忍不住惨叫一 声,顿时落红片片…… 他却不顾吕文君的挣扎求饶,一面贪婪的吮吸着她的樱唇,一面挥动大军,长 驱直入,次次直捣黄龙,回回击破贺兰。 在他这样上下交攻的刺激中,吕文君只觉得一阵蚀骨销魂的快感袭来,令她爱 不释手,令她回味无穷。 这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对于初尝禁果的她,简直难以抗拒,令她一尝成瘾,令 她一试再试…… 柯无双见她主动地扭摆迎合,立刻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 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吕文君在他连续不断的采花盗蜜之下,不禁受用无穷地婉转承欢,热情地挺摆 迎合,欲罢不能地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两人有如狂蜂浪蝶般,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后,吕文君再也忍不住长长 哀呜一声,全身颤抖着,阴门随即大开,元阴一泄如注…… 坷无双立刻趁虚而入,贪婪地鲸吞蚕食着她“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感到身心满足的瘫软在床上。 柯无双趁她意乱情迷之际,便趁机套问口供道:“姑娘如何称呼?” 吕文君娇羞不胜地道:“我叫吕文君……” “咦!莫非你是东海龙王的女儿?” “是的!” “这么说来,你们是受南宫青天之邀,前来对付我们地虎盟的?” 吕文君心中一急,连忙否认道:“双哥千万别误会!只因南宫家与我们吕家交 情非浅,所以家父才派我们前来关切一番,绝无任何敌意。” 柯无双闻言,不禁心中感慨地想着:“难怪奶奶一再告诫我,欲立足江湖,就 必须广结善缘,才能扩大羽翼,立于不败之地。这一点可从两家相互勾结的情况, 便可证明奶奶的论点没错。我正好趁机征服吕女,将龙王宫的势力也纳入地虎盟旗 下。” 主意打定,他便温柔一笑道:这么说来,君妹可愿意担任鲁仲达,为小兄化解 双方的敌意?“ 吕文君连忙点头道:“我当然愿意。” “既然如此,君妹还是趁着夜色末亮前,怏点带着孟玉琴回去,以免被人看见, 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吕文君这才发现身旁的孟玉琴,不禁惊疑道:“她怎么也在这里?” “她和你一样,都是被人劫持而来这里的。” “这……究竟是谁和我们有仇恨,甚至不惜将我们送入虎口……对不起,双哥, 我的意思是责怪那人的居心不良。” “我知道你并没有恶意,岂会有见怪之理。” “这样小妹就放心了,双哥可曾发现劫持我们之人是谁?” 柯无双差点就脱口而出发现姚女的事情,瞬间又心中一动的忖道:“看来她们 内部充满矛盾,我暂时不要泄露隐情,也许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效果!” 因为他另有打算,便摇头表示不知。 吕文君也不疑有他,便天真的笑道:“双哥不知道就算了,否则以他对我的所 做所为,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柯无双一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文君羞笑道:“因为他是想陷害我们,才会将我们送来地虎盟,以他如此做 法其心可诛。可是小妹也因祸得福,拜他所赐才得以将童贞献给双哥,就这一点而 言,小妹心中对他实在万分感激。” 柯无双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怪自己疑心生暗鬼。 吕文君转望着孟玉琴,迟疑道:“双哥有没有和她……” “没有!” 吕文君闻言二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娇羞不已道:“我并非信不过双哥,也不是 嫉妒她,而是想弄清楚我和她的关系,以免弄错关系,表错了情就太尴尬了。” “我明白!反正来日方长,君妹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 吕文君笑着答应,连忙抱起孟玉琴欣然而去。 柯无双待她翻出墙外,才开始暗中跟踪。 他小心的尾随两女身后不久,果然发现姚淑美鬼鬼祟祟的踪影。心中冷笑一声, 便掠至她的身后,准备突袭将她制住,以便逼问出她的企图。 只见姚淑美满脸疑惑地望着两女的背影,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地虎盟改 行吃斋念佛,不再干奸淫掳掠的坏事了?否则怎么会白白放过仇敌之女,却没有任 何异动。” 她不甘心狡计落空,便冷哼道:“既然地虎盟已经改邪归正,我就不能再以地 虎盟来对付孟玉琴了。唯今之计,只好利用她喜欢南宫明君这项弱点,再巧计安排 她失身于关山月或是吕玉楼身上,同样可以达到打击她的目的,以报她辱骂大姊的 心头之恨。” 不久,她才冷笑着离去。 柯无双这才明白,她主要想报复的对象,其实只有孟玉琴一人,而且只因为一 时的口角嫌隙,竟不惜设计陷害她的名节,难怪有人说最毒妇人心了。 柯无双恨她诡计多端,便决定给她一个教训。 他小心地跟踪在她的身后,直到她返回客房,立刻胆大包天地叩她的门。 “谁?” “小妹吕文君,有要事相商,请美姊开门。” 姚淑美暗吃一惊,以为东窗事发,不禁、心虚地低着头开门,道:“都已经这 么晚了,君妹有什么要事……啊……” 柯无双趁她不备,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穴道,立刻抱起她的娇躯放在床上。 接着又将她剥个精光赤裸,只见一具精雕玉琢的玉体横陈在他眼前,连柯无双 都不禁嫉妒起来。 “看不出这丫头的身材竟是一级棒,不但有天使般的美貌、魔鬼般的身材,而 且冰肌玉肤,坚挺的乳峰,还有撩人的如茵芳草,一切的一切都是男人眼中的尤物, 真是令人羡慕又嫉妒。” 柯无双虽然已经自认是女人,却一时改不了男人的好色本性,尤其发现姚淑美 成熟妩媚的横陈玉体,更令他难以把持,立刻一式“饿虎扑羊”,重重压在她的丰 满胴体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姚淑美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令她忍不住惨叫一声, 顿时落红点点…… 她一再处心积虑的设计陷害孟玉琴,不料到头来却先赔上自己的清白身子,这 种结果让她简直难以接受。 尤其令她惊怒不已的是,她究竟失身在何人手中,连她都一无所知。因为对方 不但蒙面,而且假借吕文君的身分骗她上当,显然对她的所做所为一清二楚,简直 叫她惶恐不安。 万一对方将她的所行泄漏出去,她不但身败名裂,无法见容于侠义白道,甚至 还要面对孟、吕两家的报复,所以她既恨名节受污,又悔害人不成反累己。 可是悔恨已经不及,她不禁流下忏悔的泪水,哀哀求饶不已。 柯无双只觉得她柔若无骨的胴体,如抱软玉温香般舒服,令他爱不释手,尤其 是抽送之间,更是妙不可言,令他回味无穷。 所以他不理会姚淑美的求饶,仍然贪婪地享受着她那处女肉体,如脱缰野马一 般,尽情驰骋,逐鹿中原…… 可怜的姚淑美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一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毫不留情地直捣 黄龙,直“搞”得她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姚淑美终于长长哀呜一 声,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而出…… 柯无双立刻趁火打劫,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不断地鲸吞蚕食着她的 “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那种深深“刺入”的滋味,让姚淑美感到莫名的酥酸,也有莫名的舒畅…… 一阵难以一吉喻的酥麻酸痛,不由自主地沿着脊骨传遍全身,再由丹田滑下, 从阴门狂泄而出…… 畅快的鱼水之欢,令她烂泥似的瘫软在床上,意犹末尽地回味着禁果的美味。 却又发觉被她含在体内的“异形”,竟然死而不僵的蠕蠕而动,专找她体内最敏感 刺激之处,不断地侵入,不断地吸采…… 姚淑美忍不住蚀骨销魂的舒爽,一声哀呜,又有大量的阴元被他贪婪地吸走。 她不禁惊惧到自己很快又将被他征服,情不自禁地全身紧缩,拚命地全力挣扎抵抗。 可是刚才那种无情蹂躏所带来的无穷快乐和满足,早已令她食髓知味,令她回味无 穷。 随着阴元源源不断地从阴门流失出去,她知道自己最后将虚脱而亡,不禁令她 惊慌失措。可是阴元倾泄的极乐快感,又令她欲罢不能地任他予取予求,心甘情愿 地任他采花盗蜜…… 当她感到一阵昏眩虚脱傅来,再也忍不住挣扎哀呜的道:“让我死吧……” “淫贼!纳命来……” 一声低沉的怒喝传来,柯无双立刻感到一股雄浑的掌劲,如电光雷击一般袭来 …… 他大惊之下,百忙中连忙拍出灭绝神功反击…… “轰!”地一声气爆声响,坷无双眼看东窗事发,他无心恋栈,迅速脱离现场。 人影一闪而至,正准备二度出手的吕玉楼,突然发现对手不知去向,不禁大感 意外,顿时呆怔当场。 “吕兄!究竟发生何事了?” 吕玉楼回头一见是关山月赶到,不禁大感意外。因为他藏有私心,所以刚才的 突袭才刻意压低声浪,没想到仍然瞒不过关山月的耳目。 吃惊之下,他连忙急叫道:“不好了!姚姑娘被仇敌劫走了。” 关山月闻言,大吃一惊,也不详查内情,立刻怒喝一声追去。 吕玉楼又默察一会儿,确定这一连串的纷争,并未引起其他的骚动,心中暗暗 窃喜的转身进入姚淑美的卧房。 果然发现经历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姚淑美,四肢大张地瘫软在床上昏迷不醒。 吕玉楼一见她撩人的玉体横陈,不禁淫心大动,忍不住一式“饿虎扑羊”,立 刻重压在她的娇躯,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他才发泄完兽欲,心满意足的离去。 突见人影一闪而入,在灯光的照耀下,她赫然是为情所苦的岳如珍。 她此刻满脸悲愤的恨声,道:“真想不到姊夫竟是个采花淫贼,我真替大姊感 到不值,更替丁引抱屈。” 她本来想向岳如虹拆穿吕玉楼的罪行,但是顾及两人新婚不久,不忍心破坏她 们的感情,便决定隐忍下来。 岳如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只怪我们姊妹命运多乖,今生注定要为情所困, 永远无法获得圆满的归宿。” 想到她们姊妹和丁引之间的三角恋情,她的、心情就像打了结一般,令她烦闷 难过已极。 所以,她对姚淑美的悲惨遭遇,更是由衷的同情,连忙替她收拾善后,最后才 将她救醒。 姚淑美立刻惊呼一声醒来,一把抓住岳如珍惊恐地道:“珍妹快说!我究竟怎 么了?” 岳如珍怜惜地道:“美姊冷静一点……” 姚淑美不但无法冷静,反而激动地摇着她道:“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 事?” 岳如珍被她逼问不过,只好叹息道:“美姊的清白身子被人奸污了。” 姚淑美闻言,情不自禁地惊叫一声,立刻呆怔当场。 其实她被人偷香窃玉的整个过程,她都心知肚明,甚至经历无数情欲的高潮所 带来的快乐和满足,至今仍然令她回味无穷,令她毕生难忘。 可是她毕竟是未嫁处女,怎能白白让人偷尝禁果,而不追究这个男人之理? 所以她便焦急地问道:“珍妹可知是何人所为?” 岳如珍迟疑道:“这……” 姚淑美见她欲言又止,立刻明白她一定知道采花盗蜜之人,连忙追问道:“珍 妹一定要坦白告诉我,否则我便是死了,也绝不原谅你!” 岳如珍心中一急,便冲口而出道:“大概是关大哥吧!” 姚淑美大感意外道:“是他!” 其实岳如珍是听见掌劲破风声,才赶过来一探究竟,正好发现吕玉楼将关山月 支开,接着便目睹了吕玉楼对姚淑美的淫行。 可是岳如珍却存有私心,终究顾及姊姊的婚姻幸福,情急之下,只好把一切的 责任,都推给关山月一个人承担。 话出如风,她不禁有些惭愧的道:“我只是发现关大哥从这里离开,究竟是不 是他所为,小妹也不敢妄自断言。” 姚淑美闻言,不禁怒火中烧,原本打算找他兴师问罪,可是转念又想到,自己 设计陷害孟玉琴的事情,一定都被关山月亲眼目睹了,她在投鼠忌器之下,一时之 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闻门外传来关山月惊喜的声音:“美妹什么时候脱困的?小兄没追上歹徒, 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话毕,关山月便出现在房中。 岳如珍见他到来,不禁大感心虚,连忙找个借口离去。 姚淑美一见他欣喜的表情,立刻心生误会,以为他是占了自己的便宜,心中窃 喜所致。虽然她心中有气,可是顾忌自己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而且清白身子被他 奸污,今生注定非君不嫁,只好无奈地接受现实。 由于她心中有了成见,也没有发现他的语病,反而委屈求全的陪笑道:“多谢 月哥的关心。” 关山月见她突然示好,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忍不住关心道:“那个歹徒没有对 你怎样吧?” 姚淑美心存成见的想着:“那个歹徒就是你,你还想装蒜?而且我的处女童贞 也已经被你夺去,你还不满足,莫非是记恨我以前的刁难,故意藉机教训我,想逼 我放弃入赘的条件,主动向你低头求和吗?” 她原本是众星拱月的美少女,难免养成心高气傲的性格,无奈一连串的挫折打 击,使她的自尊心受伤不轻,再加上她以为有把柄落在关山月手中,人在矮檐下不 得不低头,任她心有不甘,也只能被迫认输。 所以,她只好强颜欢笑道:“小妹有月哥的强力保护,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够伤 害小妹一根寒毛?” 关山月闻言,不禁大乐的哈哈大笑不已。 姚淑美见他得意忘形,误以为他已经气消,便故做娇态的依偎道:“小妹终于 明白,唯有月哥才是真心爱我之人,今生今世我已经毫无遗憾了。” 关山月闻言,忍不住惊喜道:“美妹此自之意,莫非不再坚持入赘,愿意接受 小兄的求婚,嫁我为妻?” “是的。” “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可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将来要一让一子继承姚家香火。” 关山月连忙点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绝不食言。” 姚淑美担心他得意忘形之下,不小心泄漏她陷害孟玉琴的事情,便提议离开金 陵,以便向双方家长商议婚事。 关山月立刻欣然答应。 天色刚刚破晓,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向主人南宫青天拜别而去。 南宫青天虽然感觉突兀,却也不便强留。 只有吕玉楼了解姚淑美急欲离去的真正原因,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不舍之 情,毕竟家花不及野花香,偷尝禁果的刺激,令他爱不释手,而且回味无穷。 岳如珍见状,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将遭到被人淫的 报应。” 吕玉楼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忘忑不安的忖道:“莫非我奸淫姚淑美的事已被 她发现了?” 岳如虹狐疑道:“珍妹无缘无故提到这句警世之语,可是有什么用意?” 岳如珍一见吕玉楼急得脸色大变,立即见好就收道:“小妹因为昨夜失眠,趁 机看了一本小说,内容叙述朋友妻不可戏的真理,深受感动之余,一时有感而发。” 岳如虹忍不住嗔道:“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本是令人羡慕的喜事,你却大杀 风景,无缘无故提这种扫兴的事作啥?” 岳如珍另有深意的瞄了吕玉楼一眼,不再多一言。 这一眼却看得吕玉楼全身不自在,脸色连变,最后把心一横的想着:“既然我 的痛脚被你捉住,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你这个小姨子也一起抱上床,让你知道 我的厉害。” 岳如珍突然打个冷颤,回头见他投来阴森的目光,不禁、心中叫苦不已:“糟 糕了……” (第一册完)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