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北海冥王 当她们一见房中的情景,不禁大惊失色的惊叫出声,纷纷惊惶失措的退出房外。 她们全都羞得面红耳赤,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都尴尬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来。 虽然刚才只是惊鸿一瞥,她们却清楚的看见一具丰满凹凸、曲线玲珑的赤裸女 体,毫不保留地横躺在床上。 令人惊讶的是,她 竟是吕玉楼。 大家简直难以想像,原本是个雄赳赳的大男人,怎会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娇滴 滴的女人。 那种既香艳又诡异的情景,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吕文君简直几疑身在梦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哥的房中怎会有 个女人?” 吕香君哭笑不得,道:“这个女人好像就是大哥本人。” 吕文君惊疑道:“二姊确定没看错吗?大哥怎会变成女人。” 吕香君忍不住白她一眼,啧怪道:“你自己不是也亲眼看到了吗?难道你还不 相信自己的眼睛。” 吕文君苦笑道:“我是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昏花了。” 吕香君也叹息道:“你说得不错!我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南宫明君吐了口气道:“可是这么多人总不可能全都看错吧,” 孟玉书点头叹道:“不错!我确实清清楚楚地看见床上之女子,正是吕兄本人 没错!” 孟玉琴闻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娇啧道:“大哥怎可如此轻浮?一个 女人的身体,岂是任人观赏的?你还好意思说看得一清二楚。” 孟玉书这才警觉语病,也不禁羞得满睑通红,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指 女体而言,我看清的只是吕兄的脸……唉!我也不会说了。” 他不说倒好,愈说反而愈描愈黑。 如果他没有看清女体,又何必大惊小怪? 大家心中有鬼,不禁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不久,南宫明君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忍不住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 能任由吕兄……让他就这样赤裸地昏睡不醒,而我们却丢下他不管吧?” 吕香君尴尬道:“君哥能不能进去救醒他?” 南宫明君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可以?他现在是女子之身,男女授受不亲,我 岂能轻举妄动?” 吕香君苦恼道:“那该怎么办?” 南宫明君也是十分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吕文君一看这种惰形,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只好自己进去救醒他了。” 吕香君大惊小怪道:“这怎么可以?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兄长,你怎么可以 不顾伦理去救他?” 吕文君啼笑皆非道:“他如果还是男儿身,我当然不能去救他,可是大哥现在 已经变成‘大姊’了,我身为他的妹妹,如果还袖手旁观,就没有人可以救他了。” 吕香君一怔,也觉得她的话十分有理,便叹息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除了 我们之外,确实没人可以出面救他了。走吧!我陪你一起进去,以免大哥……大姊 醒来之后,情绪太过激动,你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 吕文君先吸了口长气,才硬着头皮和吕香君入房。 她们先为吕玉楼盖上被褥,才将他救醒。 吕玉楼醒来,立刻想起昨夜之事,忍不住睑色大变道:“我怎么了?” 吕文君迟疑良久,才吞吞吐吐地道:“大哥你……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时间已经接近午时,仍不见你出门,所以才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却发现你 ……已经变成女儿身了。“ “你胡说……” 吕玉楼闻言,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忍不住怒叱一声,却又若有所觉的,伸 手在被中一阵摸索,立刻脸色大变,再也说不出话来。 吕香君怕他想不开,连忙安慰道:“大哥是遭人下药所致,只要能找出这个元 凶,便可找出解药,恢复昔日雄风的。” 吕玉楼心中非常清楚,他是被人以极高超的外科手术,强行逆转阴阳才变成女 人的,别说没有解药,就算有解救之法,他在不清楚行凶之人的情况下,人海茫茫, 如何找到元凶帮他复原? 想到这里,他不禁绝望的欲哭无泪。 吕文君也劝道:“事已至此,大哥……大姊还是看开些,接受这个事实吧。” 吕玉楼仍然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遭遇,一心只想逃避现实,道:“你们可愿出 息帮我隐瞒此事?” “这个……” “怎么?难道你们不肯替我保密?像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一旦传出江湖,对咱 们龙王宫的声誉也是一大打击,我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不是我们不肯保密,而是这件秘密已经……” 吕玉楼见她眼望门外,不禁脸色大变道:“难道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吕香君尴尬的点头回应。 吕玉楼突然尖叫一声,羞愤难当的穿衣夺门而出。 吕文君怕他想不开,连忙随后追去。 南宫明君眼明手快,立刻截下吕香君道:“香君,你不能丢下我一走了之。” 吕香君哀怨地道:“你还拦住我做什么?” “难道我们多年的感情,你忍心割舍得下吗?” “如今我已经失身于丁引了,又有什么资格和别人谈情说爱?难道你还肯要我 这残花败柳不成?” 南宫明君坚定的道:“我如果失去你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快乐的,所以我不 管你遭受何种伤害,就算海枯石烂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爱。” 吕香君强忍着泪水道:“你难道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南宫明君咬牙道:“我不管别人什么看法,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夫妻俩同心协 力,必能度过重重难关的。” 吕香君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激动不已地扑倒在他的怀中,哭得死去活 来。 孟玉书非常钦佩地道:“南宫兄的器度胸襟样样过人,令人由衷钦佩,小弟只 能在此衷心的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南宫明君欣慰地道:“多谢孟贤弟的祝福,只要小兄确定佳期之后,必定邀请 孟贤弟前来喝杯喜酒。” 孟玉书连忙欣然接受,倒是孟玉琴却一副落寞寡欢之状,却没有人发觉她的异 样。因为连续数日所发生的许多事故,早已令他们穷于应付,如今激动之下谁也注 意不到。 所以,吕香君虽然回心转意,被南宫明君成功的慰留下来,可是孟玉琴却伤心 欲绝的偷偷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等到孟玉书发现不对时,早已失去她的踪影,他关切妹妹的安危,连忙向南宫 青天告辞,随后追寻孟玉琴而去。 一场商业竞争所引发的纠纷,因为局势的意外演变,虽然暂时平息下来,可是 商场如战场,双方立场敌我分明,可谓形同水火难以相融。 所以柯无双便趁胜追击,将龙王宫获得紫霞龙珠的消息,广为散播江湖。 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紫霞龙珠”不但有起死回生的疗效,对于练武之人更 有培元固本、一夕之间功力倍增的神奇功效。 尤其最受黑白两道津津乐道的例子,就是近百年以来,紫霞龙珠先后造就出两 位宫廷高手,其中一个是驸马施小鱼,凭着他一己之力,击毙天下无敌的日帝救了 皇上,另一个是二十年前的怀玉公主,也拜紫霞龙珠所赐,终于使太乙神功登峰造 极。最后在艾仁威力无俦的日月神功下,顺利解救皇上的生命之危,从此“青龙、 白虎”两大凶星的威名远播,至今依然有震撼人心的声威。 因此,一些江湖上的好事之徒,便将“紫霞龙珠”和日帝、月后的武功秘笈 “阴阳宝典”,并称为武林双宝。 所以,当江湖上传出紫霞龙珠落在东海龙王之手时,所引起的震撼和骚动,简 直可用轰动武林来形容。 平静已久的江湖,也因为紫霞龙珠的出现,再度掀起暗潮汹涌,不论黑白两道 或者各门各派的势力,都在蠢蠢欲动,纷纷往龙王宫附近集结,大有山雨欲来风满 楼的紧张局势。 东海龙王获知警讯,深感危机迫在眉睫,急忙派人将吕香君等人调回,再也顾 不了南宫世家的事情,毕竟他已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矣! 人心自私的本性,一旦大难临头,立刻原形毕露。 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 冥王宫。 这是一座倚山畔水的宫殿,四周不但有高矗的城墙包围,而且还有护城河环绕 其间,怎么看都像坚若磐石的堡垒。 可是堡中宫殿雕梁画楝,琼楼林立,搭配假山花草,在迷蒙的晨雾衬托中,如 诗如画,简直就像人间仙境一般,令人向往,令人沉迷…… 如此美丽的所在,任谁也想不到主人竟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他就是四大天王 中的北海冥王曹操。 北海冥王育有一子二女之外,还收了一对同胞姊弟为徒,女的叫江芷翠,俏丽 动人,男的叫江子敬,英俊潇洒。 她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日久生情之下,难免产生超越师兄妹的男女之情。 其中以曹思思和江子敬的年纪相仿,自小朝夕相处,两小无猜,因而感情也最 和乐。 北海冥王看着五名儿女感情融洽,并无彼此猜忌互相排斥之事,倒是老怀堪慰 而乐观其成。 可是当她们长大之后,北海冥王不禁暗自担心不已。 因为他发现曹思思和江子敬,除了师姊弟情谊之外,似乎已经发展到男女感情 的地步。 这种情形并非他所乐见,不禁令他大为紧张。 北海冥王乃是一代枭雄,对于末来的武林霸主之位觊觎已久,并且暗中招兵买 马,整军经武了许多年,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鸣惊人横扫武林。因此,他早有打 算利用儿女亲事,进一步网罗江湖帮派,扩大冥王宫的势力。 所以他才会极力反对曹、江两人的恋情,这毕竟无助于羽翼的拉拢,反而是一 种内耗的行为。因此,他才会急于将曹思思许配给丁引,正是想藉此断绝两人的感 情。 当曹思思获知喜讯,不但一毫无喜悦之色,反而伤心欲绝的哭闹不休。 曹氏一时不忍,道:“音儿和敬儿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已经十分深厚,师兄为 何要反对她们的婚事,小妹实在百思不解。” 北海冥王在感情上曾经出轨,难免对她心中有愧,便陪笑的道:“思儿年轻识 浅,从无江湖阅历,才会以井观天,不知道江湖之大,可供她选择的青年才俊多如 过江之鲫,只要她见到丁引的卓越人品,必然会改变心意,欢欢喜喜地嫁入丁家。” “师兄如此说法,小妹实在无法认同。就以你我夫妻而言,我还不是凭着师父 的一句话,便心甘情愿的嫁给师兄?如果师兄理论成立的话,是不是显得小妹当初 太笨了,才会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嫁给师兄为妻。” 北海冥王心想:“师妹的个性温柔娴淑,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任何男人 娶了你都该心满意足才对。可是对于雄心万丈的我,仅是这些还不足以填满我的欲 望,否则我也不会和南海魔女一见倾心,双双背妻叛夫的发生一夜情,最后还生下 女儿诗诗,让殷老魔当现成的老子。” 他毕竟心中有愧,连忙陪笑道:“师妹怎可说这种气话?为夫之意只不过想让 思儿多一点选择,也许她的白马王子就是丁引也说不定。” 曹氏闻言,不禁怀疑道:“这丁引的人品武功当真如此之好?”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如果丁引的人品不佳,为夫怎会放心将思儿托付给他? 否则牡丹仙子身为早年的武林四美,其孙潘安公子更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她却甘 心让盟主大权托付给丁引,由此就足以证明——引确是人中之龙。” “师兄如此说法也有道理,看来这丁引的人品应该不在敬儿之下了。” “为夫向你保证,丁引的人品较之敬儿,应该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可是丁引 的武功之高,就算为夫也深怀戒心,较之敬儿和祥儿更是高出一筹。” “可是丁引似乎用情不专,听说他不但已有一位不知姓名的妻子,还有金玉彩 主婢和他有感情上的纠葛。” “男人拥有三妻四妾事属平常,只要他平等对待思儿,为夫倒是不能太苛责他。” “哼!你们男人就是喜欢拈花惹草,甚至到处留情,如果丁引有一天喜新厌旧, 将思儿抛弃的话,难道你也不管?” “如果丁引敢这么做的话,为夫不但会立刻杀了他,甚至将地虎盟杀得片甲不 留。” “这样我就放心了。” “师妹这几天多注意思儿的行动,以免她一时想不开,而做出遗憾终生之事, 一切等待丁引来访之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曹氏连忙点头答应。 从此以后,曹、江两人便受到严密的监视,只要两人相聚的时候,曹氏兄妹就 会有意无意的一旁做陪,避免两人私下相处的机会。 这种形同软禁的现象,不禁让曹思思和江子敬两人心中气苦,却也无可奈可。 连续三天下来,曹思思终于忍不住,趁着曹音音熟睡之际,将她制昏之后,才 迅速打包并潜入江子敬的房中。 江子敬发现她三更半夜来访,不禁又惊又喜道:“思妹怎么来了?” 曹思思神秘地道:“敬哥,快点打包行李吧!” “打包行李做什么?” “爹既然反对我们的婚事,唯今之计,我们只好一起私奔。” “什么?私奔!” 这种违反善良风俗的大胆举动,江子敬并非没有想过,只是犹豫不决未曾付诸 行动,如今由曹思思率先提出要求,不禁对她身为一个女人,竟有这种惊人的勇气, 令他感到又是惭愧又是自叹不如。 曹思思意志坚定地道:“不错!我早就下定决心了,只是这几天音姊监视得紧, 才没有机会找你商量,好不容易等到音姊松懈戒心,我们正好趁机远走高飞,以免 被爹发现功败垂成。” 江子敬感于她的用心良苦,立刻欣然点头答应,迅速打包准备和她双宿双飞。 可是,当他们打开房门时,却发现曹天祥脸色铁青的挡在门口。 曹思思不禁大吃一惊,道:“大哥,你怎么……” 曹天祥沈声道:“你们这一走,爹如伺向丁引交代?从今以后又如何在江湖上 立足?” 江子敬连忙挡在前面,低声哀求道:“大师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和思妹 的感情如何,你也最清楚不过,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被拆散,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 们一马。” “我虽然同情你们的遭遇,也反对爹的安排,可是你们相约私奔,冥王宫从此 岂不声誉扫地?” “大师兄,我求求你……” “别说了!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私奔的要求。” 突闻一声娇嗔道:“大师兄不顾师兄弟之情,实在叫人寒心。” 曹天祥回首一见是俏丽动人的江芷翠,不禁脸色一变道:“翠妹,你明知这是 爹的命令,我也是情非得已。” 江芷翠冷哼道:“你少拿师父做挡箭牌压人,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只 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成全敬弟这段良缘,你却故意横加阻拦,分明是存 了私心,不顾同门师兄弟多年情谊。” 曹天祥闻言,不禁大呼冤枉,心中也是有苦难言。 因为江芷翠自小就甜美可爱,长大后更是女大十八变,更增添一份成熟妩媚的 气质,标准的美人胚子,令人不爱也难,所以曹天祥也和妹妹曹思思一样,不约而 同的爱上这一对姊弟,几乎到了难以自拔,只是他的个性软弱,一直不敢向江芷翠 表白爱意,甚至在北海冥王替他私定黄美珍的亲事,也不敢挑战父亲的权威而反对, 只能强忍悲痛藏住对她的感情。 可是,当他听见江芷翠误会自己存有私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大呼冤枉 道:“小兄岂是自私自利之人?翠妹怎可如此误会我?” 江芷翠是何等精明的女人,怎会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暗恋?可是她对权势地位极 为热爱,对于个性忧柔寡断的他,早就看破他不成气候,更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但是她乃雄才大略之人,并未因此放弃曹天祥,反而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对 他予取予求,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江芷翠见他气极败坏的神情,立刻见好即收,故做温柔婉转道:“这么说 来,大师兄是愿意成全敬弟他们,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曹天祥再怎么铁石心肠,被她这一番温柔的言语所逼,也不得不化为绕指柔了, 更何况他的个性本来就软弱,对她一向又百依百顺惯了,如河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不错!今天我练功太累,才会睡的特别沉醉,完全不知道敬弟和思妹的事。” 话毕,他便转身回房而去。 江子敬见状,不禁又惊又喜地道:“多谢大姊的帮助,否则我们不但走不了, 还可能受到师父的严厉惩罚。” 江芷翠笑道:“谁叫我们是亲姊弟,我这大姊不帮你,难道还会帮外人不成?” 曹思思也感激道:“大姊的好意帮忙,小妹心中十分感激,只是我们如此一走, 不知会不会害你受到连累?” 江芷翠急催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应付,你们要走就快走,以免夜长梦多发生 变化。“ 曹思思闻言一惊,又向她道谢一番,才陪同江子敬远走高飞。 望着两人渐渐消逝的背影,江芷翠不禁心中窃喜的想着:“皇天不负苦心人, 不枉我一番巧妙设计,终于除去思思这个眼中钉。如今就等丁引到来,只要他确是 个雄心万丈的霸才,我就以美人计引诱他,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她愈想愈得意,便转身返回闺房,准备她的漂亮衣裙和胭脂粉盒。 翌日,北海冥王发现曹思思已经私奔,不禁令他大发雷霆,将曹氏兄妹骂得狗 血淋头。 曹氏不忍两儿女受到苛责,连忙道:“事已至此,你再骂他们也于事无补,还 是快派人将她们追回要紧。” 北海冥王被她一语惊醒,连忙下令总管带人追赶。 总管立刻答应而去。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突见冥王宫弟子来报说,丁引已经来了。 北海冥王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他怎么刚好在这 个时候来访?” 曹氏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北海冥王虽然诡计多端,一时也无计可施,却在无意中发现江芷翠站在一旁, 立刻咬牙道:“事到如今已无路可走,只好以翠儿李代桃僵,先应付过当前的难关 再说。” 江芷翠先是一怔,接着心中窃喜的想着:“太好了!这真是天助我也。” 曹天祥闻言,神情大震,这消息简直比他听到与黄美珍订婚时,更令他不舍, 更令他震撼。 他立刻反对道:“这怎么可以?翠妹假借思妹的身分出嫁,将来一旦东窗事发, 究竟是翠妹嫁人?或者思妹才是丁家的人?” 北海冥王闻言,烦躁地道:“只要我们不说,有谁会知道。” 曹氏也道:“祥儿的顾虑有道理,师兄如此安排确实有欠思量,反而使事情更 加复杂,就算事情可以隐瞒一辈子,让翠儿冒代思儿的名分,对她们的名节都不好 ;而且翠儿名不正言不顺,不但白白赔上清白身子,却得不到应有的名分,对她实 在太委屈了。” 北海冥王也觉得如此做法太不通人情,连忙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收翠儿为 义女,丁引曾是老夫的女婿。” 江芷翠大急道:“如此思妹的婚事形同退婚,她的名节……” 北海冥王不耐烦道:“这是她自取其辱的下场,怨不得任何人,老夫心意已决, 你们都不必再说了。” 话未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正在大厅等候的丁引一见他到来,连忙大礼拜见。 主客礼尚往来一番,北海冥王立刻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上次所提的亲事, 恐怕要有所异动了。” 丁引1怔道:“莫非婚事作罢?” “不!婚事仍然生效,只是新娘子的人选,必须换做老夫的义女江芷翠。” “咦!这是为何?” “你不必追究原因,老夫相信你该不会有意见吧?” 谁也听得出来,这句问话是多馀的。 丁引苦笑道:“小婿一切遵从岳父吩咐就是。” 北海冥王点头道:“翠儿!你可以带引儿到后院走走,顺便培养一下感情。” 屏风后面的江芷翠答应一声,连忙磊落大方地拉着丁引走向后院。 丁引见她长得俏丽动人,可谓是一代佳人,虽然两人尚无感情可言,而且心怀 鬼胎各有目的,他们却表现得如亲密情人般,神态自然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倾诉着 心中的情意。 这种情形看在外人眼里,谁都会以为她们是多年感情的爱侣,才会如此亲亲我 我缠绵难舍。 远在丈外的假山里,正有一双愤怒嫉妒的目光—如仇人般怒瞪着丁引的背影。 他就是暗恋江芷翠已久的曹天祥。 虽然他知道这件婚事,主要目的在收买丁引的人心,以便并吞地虎盟的势力, 作为冥王宫竞争武林霸权的助力。 他 曹天祥,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惜爱情是盲目的,他忍了又忍,最后仍受不了嫉妒的折磨,忍不住暗中跟踪 过来。 自从丁引见识过北海冥王和南海魔王大战之后,不但信心增加不少,而且发奋 图强勤修神功,使得功力进步神速,较之昔日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曹天祥虽然远在丈外跟踪,仍被丁引发觉他的形迹,心中不禁冷笑不已, 便故意诱导江芷翠走到幽静之处,开始对她挑逗轻薄起来。 江芷翠乃是心思灵巧之人,一见他引诱自己到幽静之处,立刻明白她即将面对 “初经人道”的摧残,忍不住紧张得一阵冷颤。 可是她尚未证实丁引的真材实学前,怎能甘心任他偷香窃玉,只急得她连连后 顾,心急如焚的忖道:“难道祥哥已经对我死、心了?果真如此的话,我随丁引来 此幽静之处,岂不是失策了。” 丁引见她有意无意的频频后顾,一副若有所待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动:“好呀! 原来你们早有串谋,这一切是你们故意安排的温柔陷阱,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对你 们不客气了。” 他已心生误会,便不再对她客气,突然趁她不备一把抱住,立刻低头吻住她的 樱唇,品尝她少女丁香的芬芳。 江芷翠一时大意,竟被他软玉温香抱满怀,并且夺去她的少女初吻,只急得她 娇羞挣扎不已。 “大胆淫徒,还不住手。” 丁引一见曹天祥果然忍不住冲出来,立刻哈哈一笑的放开江芷翠。 江芷翠被他吻得一阵窒息,好不容易脱出魔手,连忙躲在一旁喘息不已,心中 却窃喜的忖道:“祥哥果然没叫我失望,接下来该是一场龙争虎斗,唯有胜出夺魁 之人,才是我江芷翠托付终身之人。” 眼看着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即将大打一场,她不禁兴奋的瞪大眼睛,准备 看一场好戏。 丁引无所谓的笑道:“大舅子出言喝止,不知……” 曹天祥脸色一变,大喝一声道:“住口!谁是你的大舅子。” “思妹虽然无缘嫁给小弟,换成翠妹一样是祥哥的义妹,岳父答应将翠妹许配 小弟,便不影响祥哥的大舅子地位,小弟应该没有叫错才对。” “哼!你想做曹家女婿,得看你够不够资格。” 话未说完,曹天祥已怒吼一声,一掌拍出“玄阴神功”,一股森寒刺骨的掌劲, 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丁引脸色一沉,立刻一掌反击,无声无息的“灭绝神功”,瞬间吞噬了来势汹 汹的阴寒之气。 曹天祥只觉得自己攻出的玄阴神功,像投入无底深渊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大惊之下,才想挪身重新展开攻击,却警觉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可是功力却不断 地被丁引吸走,眼看即将难逃耗功而亡,他不禁魂飞魄散的惊叫不已。 丁引不想因他之故,太早曝露所学,便趁他惊慌之际,迅雷不及掩耳的将他制 倒。 这一连串的演变,既短暂又无奇,非当事人不足以明白其中的凶险,就连曹天 祥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更别说是旁观的江芷翠,尤其看得莫名其妙。 可是她却知道丁引大获全胜,令她惊喜不已道:“引哥的武功之高,实在令小 妹万分佩服。” 丁引对她的城府深沈,简直倒尽胃口,便哈哈一笑带过,一把抱住她轻薄起来。 这一次江芷翠不再挣扎,心甘情愿的被他轻薄,不一会儿她已经娇喘嘘嘘,春 心荡漾了。 丁引一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立刻“饿虎扑羊”的重压在她身上,迅速地挥动 大军,叩关而入…… “啊……” 她这一声惨叫,立刻把穴道受制的曹天祥,听得他脸色惨变,也把远处的一名 美少女吸引过来。 她正是曹天祥的未婚妻子,天下四大首富之一黄金多的千金黄美珍。 黄美珍自小便拜在峨媚门下,一身武功不凡,仗着势高人胆大,便经常独自一 人往来于两家之间,遇有口齿轻薄的色狼,都会受到断臂的惩罚,故有“辣手玉女” 之称。 黄美珍恰巧在今天来访,经由冥王宫弟子的指引,才寻到后山来找曹天祥。 没想到进入林中不久,便听见江芷翠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她不禁脸色大变 道:“是谁在欺侮翠姊?该不会是祥哥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妒火中烧,立刻急掠而去。 不久,一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更加清晰可闻,也让她醋劲大发的冲向远处 正在赤裸缠绵的一双男女。 黄美珍羞怒之下,也未细看丁引的身分,先入为主的认定是曹天祥和江芷翠两 人,背叛她在后山野外通奸。 热恋中的男女,往往是盲目的。 所以她才会在恼羞成怒下丧失理智,一掠而下,并指点中丁引的麻穴…… 突觉一股强大的潜劲反震而回,黄美珍整个人如遭雷极般,顿时血脉停窒,全 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偏偏眼前入目所见的,赫然是一幅令少女最是惊心动魄、最是羞于见人的“男 女交媾”场面。 只见丁引正重压在江芷翠的丰满肉体上,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越岭, 一面挥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 江芷翠承受着他的无情摧残,情不自禁地辗转呻吟,扭摆迎合,看似在努力躲 避他的直捣核心,又像是努力要撤开重重关卡,欢迎他的冲锋陷阵,欢迎他的直捣 黄龙……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江芷翠再也忍不住地长 长哀呜一声,四肢如八爪章鱼般,紧缠着丁引颤抖不已,随即阴门大开,阴元一泄 如注……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鲸吞蚕食着她的 “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可怜的黄美珍因为一时的疏忽,就这样动弹不得被定在这里,躲也躲不了,逃 也逃不开,连闭眼不看也不行。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场激情的春宫大戏,看着他们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 搏,抵死缠绵不休…… 黄美珍一见江芷翠竟然不知羞耻,任凭一个陌生男人对她偷香窃玉,甚至主动 地“迎宾纳客”,受用地“引狼入室”…… 她不禁心中暗骂:“翠姊太不要脸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与奸夫野合, 而且她还主动地‘开门揖盗’,实在太……‘那个’了……” 看着江芷翠完全不顾羞耻,甚至像在享受着丁引的“强渡关山”,黄美珍竟也 莫名其妙地醋劲大发,又羡慕又嫉妒的暗骂淫妇不已。 丁引一见江芷翠崩溃地瘫痪,烂泥似地四肢大张在地上,胯间蜜液汨汨,一片 狼藉的昏迷不醒,便转身向黄美珍道:“你是谁?” 黄美珍张口结舌,瞪大眼睛紧盯着他胯下“雄壮威武”的“异形”,尤其经过 这一场“采花盗蜜”的滋润之后,更是油光发亮地“一柱擎天”,不断地在她眼前 “张牙舞爪”。 黄美珍羞得面红耳赤,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又紧张又羞愧之中,竟也莫名其 妙地渴望“它”的雨露滋润。 “我……我……” 丁引立刻感应到她的需求,便温柔地替她宽衣解带,在她意乱情迷之际,迅速 地占有了她。 黄美珍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 顿时落红片片…… 她这时才如梦初醒,立刻警觉到处女禁地受到侵犯,清楚地感受到巨物刺入, 清楚地体会到激情驰骋…… 她不禁羞愧恼怒的挣扎:“不要……” 丁引不顾她的挣扎抗拒,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紧抱着她的丰满肉体, 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黄美珍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阵狂风暴雨下来,她终于长长哀呜一声,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一泄如 注…… 丁引连忙趁机采花盗蜜,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贪婪地鲸吞 蚕食着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他便放开她的丰满胴体,掠至曹天祥的倒卧之处。 只见曹天祥口角溢血的昏迷不醒,显然是怒极攻心所致,他不禁冷冷一笑,毫 不忌惮地搜索一阵,便取出一本书笈。 丁引立刻仔细的翻览着,不久才将书笈放回,心中窃喜的道:“这套魅影轻功 果然奇妙无比,我必须尽快修练完成,对我将有莫大助益。” 接着,他便在附近演练起来,只见人影幻化不定,快如闪电,一时令人眼花撩 乱…… 不久,他自觉有点心得,正打算进一步熟练时,突闻两声尖叫传来,心知两女 已经醒来,连忙躲在一旁静观其变。 只见两女羞愧难当的迅速着装,可是她们愈是慌乱愈是手忙脚乱,简直状况百 出。 江芷翠首先穿好衣裙,神情变化莫测的望着黄美珍,道:“珍妹!你难道也已 经……” 黄美珍想不到一时大意,就此不明不白的断送处子童贞,不禁悲从中来的哭泣 不已。 江芷翠见状,不禁心中一震的忖道:“看来她是遭到池鱼之殃,步上我的后尘, 同样失身于丁引之手。好不容易设计拐走一个曹思思,却又来了黄美珍这个情敌, 我怎会这么倒楣?” 她心里尽管叫苦连天,却没有就此屈服于形势,心中一动,便胸有成竹道: “事已至此,你再后悔哭泣也没用,还是设法补救要紧。” 黄美珍无助地道:“翠姊,你说我该怎么办?” “在我提出建议之前,你必须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仍然深爱着大师兄?” “我……是的。” “既然如此就好办了,你失身之事只有知道而已,只要不说出去,你仍然是曹 家末过门的媳妇。” “可是我已经失身,如何能够另侍祥哥?” “这种事情很容易隐瞒,你只要在洞房之夜,暗中以指尖滴血充当落红,必可 度过难关。” “这……不行,所谓烈女不侍二夫,我岂能以此欺瞒祥哥?” 江芷翠见她突然改变主意,不禁急得变色道:“难道你甘、心委身于丁引,从 此脱离峨媚门下,加入地虎盟的行列之中?” 黄美珍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什么?他就是地虎盟主丁引?” “是的!” “这……我的命好苦呀……” “你应该记得二十年前,你师叔祖慧贞师太便是死于前任地虎盟主周天锐之手, 如果你决定嫁给丁引,峨媚派绝不会允许,至少也会将你逐出师门。” 黄美珍心中一震,立刻神色坚定地道:“我宁愿出家为尼,也不愿嫁给丁贼。” 江芷翠连忙关切道:“珍妹何必走向出家为尼一途?只要我们守口如瓶,你仍 然可以嫁给大师兄的。” 黄美珍绝望地摇头道:“世事不尽如人意,就算我能昧着良心嫁给祥哥,可纸 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早晚会有曝光的一天,而且丁贼也会藉此要胁勒索,到时反 而更加难以收场。” 任凭江芷翠如何劝导,黄美珍仍然不改初衷,意志坚定的决心出家,一转身便 伤心的飞奔而去。 江芷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得意的笑道:“只要你不和我抢男人,谁关心 你要不要出家为尼?” 她心中窃喜着又除去一名情敌,转身找到昏迷的曹天祥,扶着他而去。 丁引这才现身,恨声道:“想不到你这女人如此攻于心计,为了一己之利,不 惜牺牲她人幸福,果真是最毒妇人心!由此判断,北海冥王将这蛇蝎女人安排给我, 显然是不安好心,看来我必须小心谨慎才行,以免遭到她的暗算。” 他暗恼江芷翠的诡计多端,当夜又把她“吃了”一次,可是她却被吃得心甘情 愿,被吃得彻底,却把曹天祥气得吐血连连。 江芷翠巧妙设计的排除异己,企图独占丁引全部的爱,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丁引却因此对她产生反感。 反观黄美珍坦荡无欺的磊落作风,正好与江芷翠的攻于心计,形成十分显明的 强烈对比,让丁引为之印象深刻。 翌日,北海冥王终获紫霞龙珠的消息,立刻调集冥王宫的高手倾巢而出。 丁引也趁机溜走,以便展开第二步计画。 * * * 龙王宫。 吕氏父子似乎流年不利,不但金陵之行一败涂地,而且独子吕玉楼受人暗算, 一夕之间变为女儿身,对龙王宫的威信更是一大打击。 所幸吕氏姊妹体谅到龙王宫正值多事之秋,将她们失身之事隐瞒下来,否则东 海龙王怕不气出病来才怪。 尽管如此,紫霞龙珠外泄的消息,还有百花宫主对吕玉楼休妻之举的不谅解, 仍然造成东海龙王极大的困扰。虽然东海龙王已派专人道歉,并且在信中解释一切 误会,仍无法化解两家的心结。 原因是百花宫主要求他退还紫霞龙珠,虽然那确实是丁引送给岳如虹的贺礼, 但是他如何甘心送出到手的武林至宝? 所以,两家也因此反目成仇,从此亲家变冤家,眼看免不了一场兵戎相向。 再加上江湖各派觊觎紫霞龙珠,纷纷往龙王宫集结而来,形成四面楚歌的困局, 使得威震天下的龙王宫,面对生死存亡的空前危机。 东海龙王面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困境,再也无心闭关,亲自出面调动兵马,准 备应付即将发生的杀戮。 当他安排好一切的防御工作,却不见吕玉楼的行踪,不禁皱眉道:“大敌当前, 玉楼却躲到哪里去了?” 吕香君轻叹道:“大哥仍无法面对现实,一个人躲在房中不见任何人。” “唉……这孩子怎么如此想不开,难道他想一辈子躲在房里,永远不再见人不 成?” “娘也劝过大哥了,可是他就是听不入耳,也许过一阵子等他想通之后,就会 比较释怀了。”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东侮龙王想到吕家从此绝后,不禁愤恨难消道:“这件事一定是地虎盟搞得鬼, 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与地虎盟善罢干休。” 吕文君吓了一跳,如果龙王宫和地虎盟正式决裂,她和潘安公子的婚事,岂不 告吹? 所以她心中一急之下,连忙道:“爹如何断定此事和地虎盟有关?” “因为玉楼向我禀报,他是在夜探地虎盟动静之后,才遭人暗算动了手脚。除 此之外,江湖上足以威胁本宫的绝顶高手并不多,追究以上前因后果,当然是地虎 盟的嫌疑最大。” “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大哥是遭他们毒手,而且负责监视的耳目回报, 地虎盟一直规规矩矩的经商,并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 “哼!此人既然能将你大哥暗算,可见此人武功极高,又岂是本宫一般弟子所 能警觉。” “也许是另有其人也说不定,譬如此人看不惯大哥对大嫂的无礼,一时基于义 愤才下手惩戒大哥也不无可能。” “唔!听你这么一说,百花宫的嫌疑也是不小。” “为了不让元凶逍遥法外,爹应该小心求证才对,以免自乱阵脚。” “不错!此人狠心下手断我吕家子嗣,手段之狠毒,令人恻目,如不找出元凶 碎尸万段,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吕文君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却暗暗惭愧的忖道:“无缘的大嫂请原谅我,为了 我和潘安公子的婚事,我只好拖你们下水了,反正你们百花宫与我龙王宫已经反目 成仇,大哥又遇害变成女人,今生再也不能与你破镜重圆,对你应该不会造成太大 伤害才对。” 却见吕香君含有深意的看着她,不禁令她心虚不已的羞红了脸,情不自禁地低 下了头。 吕香君当然明白妹妹的私心,她自己也是失身于丁引,难免有一夜夫妻百世恩 的情结。因为她事后已经查知,吕玉楼企图染指岳如珍,不知两女私下换房,才会 对她下毒。所以,丁引虽然夺去她的处子童贞,她却不能怨恨丁引,因为罪魁祸首 是她的大哥——吕玉楼。 所以吕香君心中最根的人,一个是吕玉楼,另一个就是岳如珍。 因为吕玉楼竟然在新婚不久,就背叛妻子在外偷香窃玉,而且欲染指的对象竟 是小姨子,结果反倒害了自己的妹妹。 至于岳如珍既然警觉事态不对,却没有向她示警,设计换房害她成了代罪羔羊, 因而遭到失身受辱的命运。 这两个人不但是吕香君最信任的人,也是她最亲近的手足,却把她害得最惨, 所以吕香君也最无法原谅他们。 还有更令她伤心欲绝的,就是她倾心所爱的南宫明君,虽然不计较她的失身, 也愿立息接纳她为妻,可是南宫青天却一反初衷,极力反对这桩婚事,显然是嫌弃 她失身的事实。 因此,吕香君在心灰意冷之下,便心生报复的想着:“这一切都怪岳如珍害我 所致。既然她暗恋的对象是丁引,我就以失身的事实,要求丁引对我负责,然后再 设法破怀她和丁引的感情,以报岳如珍害我之仇。” 就是有了这种报复心理,她才没有阻止吕文君将罪过嫁祸给百花宫,反而乐观 其成,正中下怀。 东海龙王一时不察,不知女儿存有私心,故意诱导他对百花宫加以仇视,使得 吕玉楼怨屈难伸,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突闻宫外一阵骚动,不久便有龙宫弟子来报,道:“禀龙王,其他三王一宫高 手齐聚宫外,并要求龙王交出紫霞龙珠。” 东海龙王闻言,气得脸色铁青道:“这些小人只会落井下石,照目前的情况看 来,我如果不交出紫霞龙珠的话,他们是绝不会善罢干休了。” 吕香君不禁着慌的道:“爹!他们沉瀣一气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应该如何是 好?” 东海龙主冷笑道:“一群以利害为主的临时组合,也会因利害而分散,只要善 加利用他们的矛盾,他们就不足以构成威胁。” “可是我们应该如何利用形势?” “局势瞬息万变,我们且随机应变才是上策。” 话毕,东海龙王便率众人出宫,准备面对来势汹汹的强敌。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