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四王一宫 东海龙王到得宫外,只见宫外人山人海,各路人马齐聚一堂,将龙王宫团团围 住、挤得水泄不通。 另外的三王一宫人数最多,显然是为紫霞龙珠而来,可谓倾巢而出。 西海虎王首先哈哈大笑道:“多年不见,吕兄的气色更加红润,显然功力更上 一层楼,真是可喜可贺。” 东海龙王冷笑道:“关兄此言不知是客套话,还是另有所指。” 西海虎王淡淡一笑道:“吕兄以为呢?” 东海龙王冷哼道:“关兄远道而来,如果只是为了找老夫叙旧,老夫倒是十分 欢迎。” 百花宫主一见两人一味打哑谜,谁也不肯把话挑开明讲,立刻不耐烦地道: “关老虎,你一直和老泥鳅客气,究竟是什么意思?” 西海虎王一怔道:“咱们四王一宫天下齐名,难得有机会齐聚一堂,有什么事 情都可以好好商量,何必一下子就把话说僵,岂不是难以收场?” “哼!我们和这个老奸巨猾的老泥鳅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他把紫霞龙珠献出即 可。” 东海龙王再也忍不住怒道:“就凭你这岳婆子也配拥有紫霞龙珠?” 百花宫主大怒道:“你说什么?紫霞龙珠是本宫西席赠送给小女的贺礼,你这 个不要脸的老泥鳅却占为己有,你才不配拥有这种武林至宝。” “好个岳婆子,你终于不打自招了。” “什么?” “女子嫁夫从夫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就算丁引赠送的对象是岳如虹,她既是吕 家的人,还有什么东西不归吕家所有?” “哼!你倒说得好听,你那宝贝儿子不仅背叛妻子,私下在外偷香采花,他不 但不知反省,还把虹儿给休了,简直无情无义到了极点,虹儿既已离开吕家便该将 紫霞龙珠归还虹儿才对。” “小小的一个西席夫子,无缘无故会送这种珍贵贺礼,其中如果没有男女奸情, 又有哪个白痴会做这种傻事?”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众人一阵议论纷纷。 群雄都是精通人情世故的老人精,深觉东海龙王之言有理,毕竟爱情是盲目的, 唯有深陷情海的男女,才会有这种疯狂的行为。 百花宫主见状,不禁恼羞成怒道:“老泥鳅,你少含血喷人!所谓上梁不正下 梁歪,你儿子风流成性,在外淫人妻女,相信你这老泥鳅也一样,外面一定有不少 的私生子女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东海龙王确是有过一段婚外情,所以他在心虚之下,立刻恼羞成怒道:“岳婆 子,你找死……” 盛怒之下,他一抬掌便打算动手。 西海虎王眼看他们起了争执,连忙挺身劝道:“住手!大家都是雄霸一方的成 名人物,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谈,非要学市井无赖动手动脚,岂不有失身分?” 东海龙王在强敌压境之下,也是极力忍耐避免兵戎相对,以免局势失控,殃及 龙王宫的基业,所以他一见西海虎王出面劝阻,立刻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退了下 来。 可是百花宫主不甘女儿受辱,再加上吕玉楼成亲不到满月,不但在外偷腥,还 恼羞成怒把岳如虹休了。 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却是她当初极力推荐给女儿的女婿,使她大感颜面尽失, 也对岳如虹感到无比的内疚。 反观被她视若无物的丁引,却不计前嫌的大手笔赐送紫霞龙珠为贺礼,更让她 感到汗颜惭愧。 她心中不只一次悔恨的忖道:“早知道丁引会这么有出息,当初把虹儿嫁给他 就是,紫霞龙珠就完全属于我了,如今也不必劳师动众的来此争夺,甚至大动干戈 也不一定到手,我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实在悔不当初。” 百花宫主悔恨交加之下,立刻迁怒道:“关老虎,你一再袒护老泥鳅,究竟是 何居心?” 西海虎王一怔道:“老夫只不过想充当和事老,岂有偏袒任河一方之理?” “哼!如果真是这样最好,否则你将来一定会懊悔终生,甚至会痛恨自己帮了 不该帮的人。”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吾女虹儿之所以和吕玉楼夫妻反目,主要是为了吕玉楼用情不专,他竟 敢色胆包天的淫人妻女所致。” 吕香君闻言,不禁心中冷笑:“岳婆子以为揭穿大哥的淫行,就可以打击龙王 宫的声誉,却不知害人反而害己的道理,对岳氏姊妹的名节声誉伤害更大,正好替 我出了一口怨气。” 她本来想阻止百花宫主泄露奸情,可是对岳如珍设计陷害她又一直无法谅解, 便乐得做壁上观准备看笑话。 只是想到害人害己这句话,她不禁惭愧不已,毕竟害她失身的罪魁祸首是吕玉 楼,她自己的亲生大哥。 西海虎王皱眉道:“你一再说吕玉楼淫人妻女,可有什么证据?” 百花宫主突然神秘一笑,道:“你要证据的话,可以找你那未过门的媳妇要。” 西海虎王脸色一变,道:这件事和美儿有关?“ “不错!” “岳婆子,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因为这事关女人名节。” “正是事关女人名节,所以才不能明讲,不过这件事是吾女珍儿亲眼所见,应 该不会有错。” 吕香君心中一惊:“难道大哥真的奸污了姚淑美,却被岳如珍识破奸情,那一 夜才会侵入她的房中企图报复?” 东海龙王也是一惊,不禁大骂道:“你少含血喷人。” 百花宫主冷笑道:“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中有数。” 东海龙王大怒道:“可恶!你敢毁谤吾儿,饶你不得……” 话未说完,他已一掌拍出“天雷神功”,一阵沈雷闷响,如电光迅雷般一闪击 出…… 百花宫主也不甘示弱,身形突然化做轻烟,一股若有若无的掌影,虚实不定的 轻轻飘出…… 闻名天下的“素女神功”,终于出手。 “轰!”一阵气爆巨响,顿时劲气四溢,尘土飞扬,声势极为惊人。 众人眼见两人的绝世神功威力惊人,不禁脸色一变。 百花宫主连退了三大步,她连忙抬头一看东海龙王的位置,不禁令她脸色大变。 只见东海龙王比原来的位置,仅退了两大步而已,事实证明百花宫主的内功基 础,很明显的略逊一筹。 北海冥王两眼一亮,兴奋地叫道:“老泥鳅果然得到紫霞龙珠之赐,否则内功 岂会进步如此神速?” 南海魔王立刻一掠而至,挡在东海龙王面前,喝道:“老泥鳅,你最好乖乖交 出紫霞龙珠,否则你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东海龙王见他语出恐吓,不禁大怒道:“就凭你殷老魔也敢威胁老夫?” 人影纷纷闪至,同声喝道:“还有我们。” 东海龙王一见西海虎王和北海冥王将他包围,不禁心中大惊,皱眉道:“你们 想以多为胜?” “若你不乖乖交出紫霞龙珠,吾等也只好联手攻击了。” 如果是一对一的话,东海龙王并不怕他们任何一人,可是单独对抗两人绝非敌 手,更不用说是他们四人联手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东海龙王虽然心有不甘,也不敢轻犯众怒。 所以他便忍气吞声道:“好!老夫可以答应交出紫霞龙珠,只是应该交给谁呢?” “当然是交给我……” “不对!交给本魔王才对……” 东海龙王一见他们果然起了内哄,不禁心中窃喜,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 百花宫主恨他对女儿的毁谤,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见状立刻会意,连忙喝道 :“大家别中了他的挑拨离间,一切等他交出紫霞龙珠,大家再一起商议分配细节。” 三人一听,立刻停止争议。 东海龙王心中暗骂不已,对百花宫主恨到了极点,却也只有接受现实,心不甘 情不愿的取出紫霞龙珠。 “紫霞龙珠在此,你们打算如何分配?” 众人一见他手中宝珠紫光闪闪,纷纷瞪大两眼,紧盯着这颗武林至宝不放。 南海魔王皱眉道:“紫霞龙珠只有一个,我们却有五个人,你们说该怎么分配?” 百花宫主连忙道:“不如咱们五人共同持有,各以一个月为期,依序轮流由保 管人利用它练功。” 西海虎王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顺序如何安排?” 百花宫主笑道:“当然是公平抽签决定,先后顺序看各人运气,谁也不吃亏。” 北海冥王忽道:“老泥鳅已经持有近月,应该将他排除在外,等咱们全部轮流 完毕,再由他开始保管。” 百花宫主冷笑道:“这是理所当然之事,相信老泥鳅也不敢有异议才对。” 东海龙王见他们沉瀣一气,不禁心中暗骂不已,便冷哼不语,脸色十分难看。 当他们正准备抽签之际,突见魔王宫的一名美少女大叫道:“不对!这样分配 最后将是一场空欢喜。” 南海魔王讶然道:“诗儿,这么做哪里不对?” 殷诗诗戒惧道:“爹难道忘了‘令主’的存在?” 此言一出,包括四王一宫在内,全都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殷诗诗疑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令主应该也得知紫霞龙珠的消息,而且 我相信大家就快看见他了。” 五人心中非常清楚,一旦‘令主’出现在这里,他们除了乖乖献出紫霞龙珠之 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南海魔王如何甘心一让到手的紫霞龙珠,白白送给令主手中。 他不禁六神无主的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殷诗诗胸有成竹道:“很简单!只要大家尽快散去,相信他也不能对我们做出 过分要求。” “那么紫霞龙珠该如何分配。” “当然是大家一起平分它。” “可是紫霞龙珠只有一个,如何够五人平分?” “只要将紫霞龙珠击碎,就是再多的人也可以平分。” “什么?你要击碎紫霞龙珠?” “不错!” 众人不禁相顾失色,毕竟紫霞龙珠乃是武林至宝,谁会忍心破坏这么一颗宝珠? 北海冥王不禁迟疑的道:“这么做太可惜了……” 殷诗诗冷哼道:“紫霞龙珠完好如初确是价值不凡,可是咱们江湖中人并非市 井之徒,所在意的并非它的价钱,而是它具有培元固本的神奇功效,以增进内功的 基础。所以击碎紫霞龙珠,大家还可以同时拥有,如果是整颗完好的话,最后只有 拱手一让人一途。” 北海冥王闻言,脸色一变,一咬牙道:“好:我们就击碎紫霞龙珠,一起平分 了它。” 众人再也不敢迟疑,立刻暗劲一压,“叮!”的一声脆响,轰动武林的“紫霞 龙珠”,从此消失于武林。 四王一宫的人,各自取回自己应得的份量,立刻率领各自的人马迅速离去。 一旁势单力孤的牛鬼蛇神,一见不能混水摸鱼,全都十分失望的黯然离去。 一场武林风暴也就此草草落幕。 可是四王一宫的心结,也因为儿女之间的爱恨情仇,反而结怨日深,终至一发 不可收拾。 隐身在远处的丁引,对于这样事件如此草草结束,不禁大失所望,也大感意外。 因为他原本想利用紫霞龙珠的吸引力,诱出幕后控制四王一宫的主谋,没想到 只从殷诗诗口中得知“令主”三名,其他的还是一无所知。 尤其这位“令主”竟然漠视于紫霞龙珠的举动,更让丁引暗暗心惊,不禁对武 林霸业的前途感到忧心。 这颗紫霞龙珠与阴阳宝典并称武林双宝,不仅价值连城,其功效更有起死回生 的神奇药效,只要是练武之人谁不觊觎? 就连七大门派和齐天寨、吸星门也派人混迹人群,可见紫霞龙珠的魅力无比, 岂是寻常人所能抵挡的诱惑。 偏偏这位“令主”却是无动于衷。 丁引不禁惊疑忖道:“殷诗诗口中的这位‘令主’,如果不是武功已经登峰造 极,自信能够天下无敌,再不然就是另外拥有功效更佳的奇珍异宝,否则岂会漠视 武林至宝,任凭四王一宫瓜分紫霞龙珠,而不出面阻止?果真如此的话,不论是我 猜测的任何一种情都对地虎盟的霸业是一大威胁。” 诱敌之计失败,他却不灰心想道:“我何不趁机去找她!” 她——就是丁引日夜牵挂的妻子金玉彩。 聚宝山庄。 一连串的鞭炮声隆隆不绝,白茫茫的烟硝四处飞散…… 只见金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到处张灯结彩,贺客如潮汹涌不断,显得喜气洋 洋,热闹非凡。 自从金玉堂高中状元之后,由于吏部尚书的刻意眷顾,仕途自然一帆风顺,终 于获得同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朱财由昌之女朱惠瑶的欢心,便择定良辰吉日在今天 完成了终身大事。 金玉堂见她长得妖媚动人,又有大批金银珠宝当嫁妆,欣喜人财两得之下,便 欢天喜地的迎娶新娘进门,正在拜堂成亲之际…… 突闻大门外一阵骚动,接着便闯入一大群黑衣人。 金元宝见状,不禁大怒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闯金府,难道不怕王 法制裁吗?” 只见为首的十名黑衣美婢同声唱道:“奉盟主之命,前来迎接盟主夫人金三小 姐。” 金元宝闻言,又惊又怒道:“胡说八道,吾女玉彩至今未嫁,怎么可能是你们 盟主之妻。你们盟主究竟是谁?还不快点叫他出来,老夫倒想看看他是否吃了熊心 豹子胆,竟敢到老夫家中来撒野……” “小婿在此!” 黑衣人群突然一分为二,从外面缓缓走入一个俊逸青年。 突见贺客之中,有人传出一声惊呼:“是他!” 金元宝更是大感意外地惊叫道:“丁引!” 丁引环顾贺客一眼,才傲然一笑道:“正是本盟主。” 金元宝难以置信道:“最近江湖盛传,金陵城南宫青天旗下所经营的金陵酒店, 惨败于地虎盟酒楼之下,莫非就是出自你一手所主导。” “不错!商场如战场,这种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道理,还是小婿从岳父那 里学到的教训,令小婿刻骨铭心,至今依然不敢或忘。” 金元宝闻言,老脸不禁一红,同时也暗暗心惊的想着:“这个丁引以前明明是 个百无一用的穷秀才,怎么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咸鱼翻身,突然当起了地虎盟主之 位?就我所知,地虎盟在二十年前,曾经是威震天下的黑道帮派,如今重现江湖, 从大败金陵酒店看来,显然财力十足;再看丁引被手下前呼后拥的气势,更是实力 强大,已非昔日阿蒙。如果老夫不小心处理的话,恐怕难过这一场大劫,甚至以后 将后患无穷。” 金玉堂见丁引破坏自己的婚礼,不禁大怒道:“丁引,以前你不过是我家的奴 才,凭你也配娶我妹妹……” “大胆!你竟敢对盟主无礼,简直罪该万死……” 丁引拦住黑衣美婢的动手,凝视着他冷笑道:“金玉堂,你今天能够享受状元 的尊荣,应该不会忘记是谁帮你争取来的吧?” 金玉堂闻言,大惊失色地颤声道:“你……你竟敢威胁我……” 丁引不屑道:“凭你也配。” 金玉堂大怒,就待冲出动手,却被一名青年贺客拦住。 丁引一怔道:“是你!” “不错!正是本少宫主殷大海。” 原来青年贺客竟是南海魔王之子殷大海,只见他一脸不屑地道:“凭你这种三 脚猫工夫,而且还是本少宫主的手下败将,立见能担任盟主之位。如果不是地虎盟 没有人才,就是你们欺世盗名,假借地虎盟尸居馀气自抬身价。” “你想多管闲事?” “哼!金大小姐乃是家兄妻室,你竟敢闯入金府来撒野,就别怪本少宫主手下 无情。” 丁引见他狂傲自大的模样,便冷笑道:“冬火、春火,你们替我教训他。” “小婢遵命!” 殷大海一见他竟派出两名黑衣美婢应敌,不禁大怒道:“丁引!你竟敢派两个 女婢和我交手,分明是对我的一大羞辱,等我收拾了这两个贱婢之后,绝对饶不了 你。” 丁引冷笑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大意轻敌,以免失手落败自取其辱。而且本盟 主还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你能胜过她们,本盟主立刻当场自绝不必等你动手。” 这一番大胆承诺,不禁让现场之人吓了一跳,尤其殷大海更是大吃一惊。因为 丁引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又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令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对手。 殷大海这才发现两名黑衣美婢,虽然面对强敌却气定神闲,显得信心十足的模 样,不禁令他暗自心惊,深自警惕不敢再轻敌。 两名黑衣美婢突然一声大喝,两股无声无息的潜劲,如狂潮般汹涌而出…… “灭绝神功!” 殷大海大吃一惊,连忙拍出九转神功反击,一阵狂风怒啸传出,如风卷残云般 一闪而至…… “轰!”地一声巨响,劲气四溢,尘沙飞扬…… 四周贺客响起一片惊呼,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这时候丁引突然发现,除了交手双方之外,就只有自己和一名贵宾席上的白衫 美少女不受影响,忍不住对她多看了两眼。 白衫美少女一接触他的目光,便冷哼一声,转头他顾不再理他。 丁引碰了软钉子,自觉没趣的转而注视战场。 只见殷大海连退三大步,一脸吃惊的表情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灭绝神功绝 无如此威力,否则二十年前地虎盟早已称霸江湖了!” 冬火冷哼道:“这是我们盟主亲自研修改良,再传授给我们新的灭绝神功,其 威力之强岂是昔日可比。” 春火也道:“不错!所以你不但胜不了我们二婢,更不是盟主的三招之敌,识 相的话就此退开,否则难逃落败伤亡的下场。” 殷大海只觉得内腑一阵波动,心知已经身受内伤,自知不是对手,虽然心有不 甘,却不得不在矮檐下低头,忍不住悲啸一声,含恨如飞而走。 金元宝眼见唯一靠山狼狈而逃,这才大感惶恐,连忙陪笑道:“丁盟主请先息 怒,有什么误会大家坐下来谈。” “不必了!本盟主并不想沾这位状元公的光,也不想喝他的喜酒,我只想立刻 带走彩妹她们便心满意足。” 金元宝大为尴尬道:“玉彩她……她……” 丁引大惊道:“她出事了?” “当日老夫将你赶走之后,彩儿获知消息便对我又吵又闹,隔天就带着四季婢 离家出走,至今依然音讯全无!” 话未说完,金元宝已心虚的退步连连。 丁引大怒道:“老匹夫,当日如果不是你重富轻贫,也不会造成彩妹的出走, 你真是该死……” 金元宝见他含怒逼近,以为他要行凶报复,只吓得惊叫不已,连连退后狼狈已 极。 白衫美少女突然挺身而出,怒容满面道:“你如果真心爱着金员外的女儿,怎 么可以对自己的岳父如此无礼……” 丁引心急金玉彩五女下落不明,一见她阻挡去路,上儿刻不耐烦地喝道:“不 必你多管闲事,滚开……” 话未说完,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凌厉潜劲,如海啸狂涛般排山倒海汹涌而出 …… 白衫美少女也不甘示弱,一声娇叱,一掌拍出无形的凌厉劲气,如泰山压顶般 蜂涌而至…… 刹那间,灯火突灭,潜劲陡然爆发,气流加速形成隐隐风雷,怒涌的气旋如龙 卷风一般,向四面八方奔流乱窜。 接受“轰隆!”一阵巨响,无形的潜劲相遇,气爆的威力加上气流飞扬,有如 怒龙在翻云覆雨般,将现场搞得天昏地暗,有如战场一般残梁破瓦,一片狼藉。 只见所有的贺客无一幸免,全都受到波及,哀嚎着倒了一片,一场喜宴注定就 此泡汤。 “太乙神功!” 丁引一见她击出掌劲后的异常现象,忍不住惊呼出声:“你是皇宫之人?” 白衫美少女料不到他竟能接下“太乙神功”一击,不禁心有不甘地道:“你猜 得没错,本宫正是雅文公主。枉费你长得玉树临风,人品不凡,而且又有一身高超 武功,却自甘堕落担任黑道魁首,你实在令本宫十分失望。” 丁引皱眉道:“公主说我是黑道首脑,可有什么证明?” “哼!谁不知道二十年的地虎盟是烧杀掳掠、无恶不做的盗匪帮派?” “那是二十年前的地虎盟,而且也已经遭到报应而灭亡,这和我领导的地虎盟 何干?” “这……如果你不是存心为恶,为何不把地虎盟之名换掉。” “我为何要更换地虎盟之名?” “因为人人都知道地虎盟恶名昭彰,一般善良老百姓岂会与他沾上关系?除非 有人想利用地虎盟之臭名,继续为非作歹,否则名号何只万千,何必坚持使用这个 令人争议的名字?” “想不到公主也是如此肤浅。” 雅文公主闻言,大怒道:“你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无礼。” 丁引冷哼道:“公主不该在毫无证据之下,就诬指我是盗匪,才会自取其辱。” “你还敢强辩?” “哼!公主应该知道为非作歹的是人,并非地虎盟这个名称。公主不知实事求 证,仅靠人云亦云的片面印象,便认定我是胡作非为的盗匪,不是和一般的村夫愚 妇一样,都是无知肤浅的凡人。” 雅文公主一阵语塞,不禁心有不甘道:“谁知道你将来会不会为恶?” “就算我真想利用地虎盟之名为恶,在还没有付诸行动、没有任何恶迹传出之 前,任何人也不该妄加论断,就算你是尊贵的公主身分,也不能随意诬陷别人的名 誉。” 雅文公主如此被他一再出言顶撞,只气得她全身发抖,指着他激动不已道: “你……你可恶……” 丁引见她怒极,便不再刺激她,转对躲在一旁的金元宝冷哼道:“老匹夫,我 限你一个月内,尽快找回吾妻下落,否则就别怪我掀出金玉堂的把柄,其后果之严 重,相信你该十分清楚。” 金元宝当场吓得脸色苍白,他当然知道冒名代考本来就吃罪不轻,再加上金玉 堂又是高中状元。 万一作弊之事泄露,那可是欺君大罪,满门抄斩无人幸免。 他大惊之下,不禁焦急的老泪纵横道:“我答应你,可是一个月期限实在太短, 天下之大又人海一忙茫,想找到彩儿谈何容易?” “哼!看在彩妹的面子上,我最多给你两个月时间,到时候我再见不到人的话, 你们一家就等着被砍头吧!” 话毕,丁引便转身带人离去。 雅文公主虽然不甘心放他走,又担心被他奚落,只好强忍下来。 等到丁引一走,她立刻忍不住好奇道:“金员外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你尽 管坦白告诉本宫,由本宫做主替你主持公道,不必受他这种人的威胁。” 一旁的金玉堂见状,连忙焦躁的叫道:“爹,你千万别说!” 金元宝瞪他一眼,才陪笑道:“这只是我们岳婿之间的小误会,只要找回彩儿, 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不敢麻烦公主费心帮忙。” 他当然知道欺君大罪,就算她贵为公主,也无法替他们一家担待责任的。 雅文公主见他不肯说出原因,不禁大为不悦,不久便藉故提前离去。 这一场婚礼也草草收场,令金元宝面上无光,却也无可奈何。 新娘子朱惠瑶进入洞房良久,仍不见金玉堂来掀头纱,忍不住掀去纱角一看, 只见金玉堂一个人不断地喝闷酒,不断地哀声叹气。 她忍不住催促道:“堂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点来嘛……” 金玉堂担心丁引泄露代考之事,心中正在烦闷不已,哪里有心情去“搞”她, 便不耐烦道:“你先睡吧!不要来烦我。” 朱惠瑶不悦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夫妻便该同床共枕,怎么可以叫我 一个人先睡……” 金玉堂见她唠叼,不禁对她感到厌恶,立刻抓起酒坛转身冲了出去。 朱惠瑶见状,不禁气得脸色大变,感到十分委屈的扑倒床上,哀哀哭泣起来。 不久,她突然感到一双魔爪,正不断地对她爱抚、探索,不断地在她身上游山 玩水,寻幽访胜…… 朱惠瑶以为金玉堂回心转意,才会以亲密举动向她表示歉意,芳心窃喜之馀, 便停止哭泣,可是也没有转身理他。 渐渐地,她感到那双魔爪正随着她的喘息变化,肉体颤动,非常技巧地缓缓滑 过她坚挺的乳房,滑过她柔软的纤腰,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滑过她芳草如茵的肉丘 …… 这一切爱抚太敏感太刺激了,她这一辈子第一次被男人侵犯、轻薄,滋味竟是 如此的刻骨铭心,令人回味无穷,令她爱不释手…… 她茫然地伸手下探,捉住了他的手,像是要阻止他的拨弄,又像是在引导着他 的拨弄…… 突然,她感到全身一凉,身无寸缕,两条丰润玉腿随即被撑开。 “喔……堂哥要攻进来了……” 朱惠瑶只感受到下体有个坚硬又滚烫的“怪物”,正抵在阴门口蠢蠢欲动,已 经重兵压境、兵临城下…… 她感到下体突然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 顿时落红片片…… 朱惠瑶怪他不知怜香惜玉,睁眼就想大骂,却意外地发现压在她身上采花盗蜜 之人,竟是金玉堂的表弟白云天时,不禁吓得她花容失色。 “是你……放开我……我是你二嫂呀……” 白云天淫笑道:“就算你是皇上的妃子,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也照玩不误,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身分呢!” 朱惠瑶一面挣扎,一面大叫道:“畜牲……你怎么可以乱伦……” 白云天一面发泄,一面冷哼道:“凭金玉堂的身分,根本不配做我的兄长,而 且我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何来乱伦之事实;更何况你的清白已经被我占去,你 除了顺从我之外,金玉堂也不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的身子了。” 朱惠瑶闻言,只觉得脑门如受重击般,当场目瞪口呆,再也作声不得。 白云天一见心理攻击生效,心中狂喜之下,立刻肆无忌惮地纵情驰骋,不断地 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朱惠瑶在他的无情蹂躏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呜不已…… 一度春风之后,白云天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朱惠瑶强忍羞愧地收拾着狂风暴雨后的残局。 翌日,金元宝获知金玉堂虚度春宵,认为大触霉头,便大骂了他一顿。金玉堂 也觉得太吃亏,便厚着脸皮向朱惠瑶求欢。 朱惠瑶更是心虚,便含羞带愧地任他翻云覆雨。 没想到白云天早已食髓知味,正好撞见立刻引发杀机。 朱惠瑶发现他突然闯入,不禁大惊失色,却见他一掌拍在金玉堂的“促精穴” 上。 接着金玉堂便惨叫着剧烈颤抖,他感到下体空前的饱满涨痛,几乎到了爆炸边 缘…… 朱惠瑶只觉得脑门“轰”地一声,便昏死过去。 白云天直等到金玉堂精尽人亡,才拉开他的尸体,立刻扑在朱惠瑶的丰满肉体 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朱惠瑶毕竟初尝禁果,情不自禁惨叫一声醒来,一见他便惊怒交加道:“放开 我……你这淫徒……” 白云天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她身上不断地游山玩水,不断地寻幽访胜,一面又 挥动长枪大戟,长驱直人…… 朱惠瑶挣扎之中,突见金玉堂倒毙一旁,忍不住惊叫道:“天弟……你把堂哥 他……” “不错!我杀了他!” 朱惠瑶大惊失色道:“你为什么……” 白云天冷笑道:“因为他不死的话,我便永远无法继承金家的庞大财产。你如 果识相的话,最好乖乖听命于我,否则我只好连你也一起……” 朱惠瑶吓得连忙点头道:“我听你吩咐,只求你别杀我……” 白云天冷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一阵,只见她惊惧的连连点头答应。 最后白云天哈哈大笑的紧抱着她的丰满肉体,不断地兴风作浪,不断地翻云覆 雨…… 朱惠瑶怕他伤害自己性命,便淫荡的扭摆迎合,尽情地“引狼入室”,尽情地 “开门揖盗”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朱惠瑶终于忍不住哀呜 一声,一阵哆嗦,便阴门大开,昏死过去…… 白云天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一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白云天又布置一阵,才冷笑着离去。 翌日,朱惠瑶一觉醒来,乍见身上伏着金玉堂死不瞑目的尸体,忍不住尖叫出 声…… 清晨的惊叫声分外刺耳,立刻引来金府上下的关注。 不久,朱惠瑶的新房便传出金元宝的吼声,接着便是家人的惊呼不断…… 午后,官方传出消息,才知道金玉堂在新婚之夜,因纵欲过度而精尽人亡,金 元宝获知噩耗也因此中风而死。 前天还欢天喜地的办婚事,今天却变成了办丧事,令人不禁感慨,人生无常、 世事多变。 由于金府所遗留的财产相当庞大,必须由金氏子女继承,可是金玉满已经出阁 嫁人,剩下的金玉彩又失踪一年多,所以官方最后判决由义子白云天继承。 胭脂虎和白云天母子获知消息,简直欣喜若狂,暗自窃喜奸计得逞,终于夺下 金府的庞大遗产。 第三天,白云天等不及金元宝父子的头七做完,便潜入朱惠瑶的闺房,找她偷 香窃玉…… 朱惠瑶欲拒还迎地“引蛇入洞”,任他“登堂入室”…… 只见白云天不顾她的挣扎求饶,淫笑着紧抱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兴风作 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朱惠瑶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惰不自禁地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天弟你……所谓长嫂如母,二弟的尸骨未寒,你怎么可以奸污你的二嫂,你 这么做如何对得起先父?” 朱惠瑶一见是金玉满撞破奸情,只羞得连忙躲入被中。 白云天却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突然掠近将金玉满抱住,不顾她的挣扎,一下 子便将她脱个精光赤裸,一面吮吸她口中的丁香,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越岭 …… 金玉满心中有气,岂肯乖乖雌伏,立刻拚命扭动挣扎,破口大骂不已。但是白 云天身强体壮,任她如何用两腿又踢又蹬,仍然被他紧紧压住,并且趁她扭动之便, 顺利地挤入两腿之间,作势对准口口标,立刻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金玉满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一下子便填满她空虚的心房,满腹 的委屈也随之消散。 只见白云天肆无忌惮地纵情驰骋,一次又一次的直捣黄龙,一回又一回的长驱 直入…… 金玉满在他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下,她的手不再抗拒,也不再挣扎,反而舍 生忘死地紧缠着他,饥渴地“引狼入室”,激惰地“迎宾纳客”。 她已经被他全面征服了。 白云天左右逢源的享尽齐人之福,只乐得他哈哈大笑不已,一面伸出碌山之爪, 在朱惠瑶身上游山玩水,一面在金玉满身上翻云覆雨,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 地对她探门窥户…… 金玉满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白云天不禁得意地狂笑道:“一国不能一日无君,一家不能一日无主,从今以 后,我白云天不但三举两得,享尽齐人艳福,还要人财两得,成为金府的一家之主。” 金玉满闻言,忍不住娇喘嘘嘘地嗔道:“你想左拥右抱的享受齐人之福,可有 自信能喂饱我们姑嫂二人?” 白云天一面埋头苦“干”,一面淫笑道:“你想找‘死’的话,我就成全你。” 话毕,他便毫不怜香惜玉的攻城掠地,‘搞’得金玉满哀呜不已。 朱惠瑶不禁叹息道:“我们姑嫂被他‘吃’定了。” 金陵。 地虎盟的重出江湖,不论黑白两道都为之震撼,吸引各方势力的戒心,纷纷派 人严密监视后续的变化。 毕竟二十年前的地虎盟,曾经是黑道第一大势力,不仅威震天下,更曾危及七 大门派的兴亡盛衰。 所以,整个金陵城一下子涌进各派高手,不仅牛鬼蛇神齐聚一堂,而且耳目充 斥,各种谣言传闻不断。 可是地虎盟却不动如山,深知韬光隐晦沈潜如常。 尽管丁引是地虎盟的司令之人,实际的大权却掌握在柯无双手中,毕竟所有人 马都是地虎盟的忠心旧属。 柯无双也不是甘于雌伏之人,便静极思动的忖道:“丁引要振兴地虎盟的声威, 不但要面对七大门派的压力,还有四王一宫的挑战,如今更多出一个神秘帮派的严 重威胁,使得原本艰辛的武林霸业更加困难重重,雪上加霜。我身为柯家子孙,岂 能将振兴地虎盟的霸业,完全寄望在丁引一人身上?唯今之计,为了并吞各方的势 力,说不得我只好牺牲色相,用美男计诱惑南宫明珠失身,如此可迫使南宫青天屈 服称臣。” 主意打定,他便命冬火和春火将一封私函送交南宫明珠手中。 南宫明珠接获潘安公子的密函,立刻兴奋地打开一看。只见函中大意是说,柯 无双对她爱慕至深,希望约她一见云云。 她不禁欣喜若狂道:“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的一片深情,总算有了回报矣!” 突闻一阵娇嫩声,道:“珠姊在高兴什么……咦:你手中的信函……” 南宫明珠回首见一名美少女含笑而来,不禁惊喜道:“意妹什么时候下山的? 我正想上华山找你叙旧呢!” 她就是华山掌门司马光的掌上明珠司马如意。 司马如意狐疑道:“珠姊少玩弄花样,故意转移话题,以为这样就能骗过小妹, 逃避信函的疑问吗?” 南宫明珠见她紧追不舍,不禁心虚不已道:“这封信函只是闺中密友飞云山庄 的姚淑君邀请我参加美姊的婚礼,并无其他秘密,意妹何必大惊小怪?” 司马如意心知另有文章,于是决定偷偷跟踪,她佯做不悦地嗔道:“稀罕!你 不说就算了……”话毕,便转身离去。 南宫明珠以为她去找父兄有事商量,便神情愉怏的返房,不久已换了一身漂亮 的黄色衫裙出门而去。 司马如意见状,不禁顽皮一笑道:“任你奸似鬼,也要喝我洗脚水,且待我偷 偷跟踪,看你究竟要去哪里。” 她立刻小心跟踪,接着经过几条大街,才发琨南宫明珠竟然进入地虎盟酒楼。 她不禁大感惊讶道:“珠姊居然跑到地虎盟酒楼,难道她是和潘安公子幽会不 成?” “咦!意妹怎么躲在这里窥探,究竟是干什么?” 司马如意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红衫美少女站在路旁,满脸困惑的望 着自己。 她不禁惊喜道:“咦!君姊什么时候到金陵的?莫非你也是来找珠姊叙叙旧?” 原来红衫美少女竟是飞云庄的二小姐姚淑君。 姚淑君叹了口气道:“我老早就离开飞云庄,独自在江湖上寻找伴侣,没想到 至今一事无成,心灰意冷之下,刚想拜访南宫伯父,却发现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 此窥探。” 司马如意闻言,俏脸一红道:“我是跟踪珠姊来的。” 姚淑君一怔道:“咦!你跟踪珠妹做什么?” 司马如意含羞带愧地述说经过,才道:“如今珠姊进去有好一会儿了,我们还 是快点进去看看,究竟她是不是来此和潘安公子幽会?” 姚淑君不禁兴奋道:“好呀!久闻柯无双长得俊美绝伦,素有潘安再世之誉, 我正好趁此机会见识一番。” 两女难掩兴奋之情,她们趁着跑堂夥计不注意时,快速地潜入地虎盟酒楼。 当她们正在四处搜索探究之际,突闻一楝阁楼内传出一阵阵奇怪地呻吟喘息声 …… 她们好奇之下,便潜至窗外向内窥探…… 只见柯无双躺在床上,摆着极为撩人的姿势,任由南宫明珠在他身上纵情驰骋, 不断地开门揖盗,不断地引蛇入洞…… 彷佛被人当头棒喝一般,两女只觉得心中一震,不约而同的脸红心跳,莫名其 妙的心慌意乱起来。 可是她们却像中了邪一般,全身动弹不得,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幕男欢女爱的 春宫大戏。 她们感到慌乱、羞赧、紧张、惊奇……一时间五味杂陈,令她们不由自主地抨 然、心动,令她们身不由己地意乱情迷。 眼看着柯无双正紧紧地压在南宫明珠的娇躯上,肆无忌惮地挥动大军,不断地 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可怜的南宫明珠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毫不留惰地直捣 黄龙…… 两女眼看着南宫明珠不胜承欢,欲罢不能地声声娇啼,扭摆呻吟。她们竟然感 同身受,身不由己地全身痉挛,心里也随着高潮迭起,掀起狂风巨浪…… 南宫明珠完全不知春光外泄,只知本能地需索,饥渴地要求,贪得无厌地品尝 “禁果”,食髓知味地布施雨露…… 她已顾不了尊严,顾不了羞耻,恣情享受着肉体高潮、努力攀登着情欲高峰, 心甘情愿地任他采花盗蜜,任他偷香窃玉…… 柯无双见她淫荡的扭摆迎合,受用的婉转承欢,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一面伸 出魔爪在她的胴体上翻山越岭,一面挺动长枪大戟,冲锋陷阵。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狂风暴雨般摧残蹂躏之后,南宫明珠终于长长哀呜一声,全身一阵颤抖, 阴门随即大开,元阴狂泄千里…… 柯无双乃趁虚而入,尽情地鲸吞蚕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前所未有的蚀骨销魂快感,瞬间吞噬掉她的每一根神经,终于将她的情欲再次 的推上了高潮,令她忍不住又是哀呜又是呐喊,全身崩溃地瘫痪,烂泥似地伏在他 身上喘息不已…… 南宫明珠又哭又笑的呻吟着:“哎呀……我不行了……统统给你啦……” 窗外的司马如意和姚淑君二女,早已被她那种声声娇啼,辗转哀呜,弄得春心 荡漾、神魂颠倒。 此刻见状,她们二人再也忍不住破窗而入,异口同声地道:“我们也要……给 你……” 柯无双早由喘息声知道二女行踪,此刻一见她们动了春心,并自动的投怀送抱, 不禁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不已…… 眼看两女在他的玩弄挑逗之下,已经罗衫半解,娇喘嘘嘘的任他轻薄,任他摆 布,一副待“宰”渴望雨露滋润之状。 突见一道倩影迅速掠入,气极败坏的叫道:“双哥,你怎么可以……不要脸的 女人,都怪你们色身诱惑双哥,简直罪该万死……” 话未说完,她已妒火中烧的一掌攻出,转瞬间阴风大作,狂涛般掌劲汹涌而出 …… 姚淑君反应最快,突然被人撞破奸情,令她羞怒不堪地怒叫一声,一转身便攻 出“菩提神功”反击。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劲气四溢,尘沙飞扬,声势极为骇人。 司马如意眼见姚淑君不敌跌倒,大惊之下连忙一掌攻向对方,总算收到围魏救 赵的成效,顺利化解姚淑君的危机。 “你是谁?为何来此破坏我们的好事?” “呸!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孤男寡女干下苟且之事,还敢理直气壮的责怪别人? 今天被我曹音音碰见奸情,如不给你们一个教训,我们女人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光了。” “什么?你是冥王宫的人。” “不错!正是本少宫主,贱婢还不纳命来。” 司马如意得知她竟是冥王宫的曹音音,不禁心中暗惊,可是眼见对方一副盛气 凌人之状,也不甘示弱地娇叱一声,纤掌一挥而出,顿时排山倒海声势惊人。 “排云神功,” 曹音音惊叫一声,立刻恼羞成怒,迅速攻出“玄阴神功”,一时间森寒刺骨的 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只听“轰”地一阵气爆巨响,寒气奔腾,尘沙滚滚,灰蒙蒙一片,伸手难见五 指。 柯无双不满曹音音撞破他采花盗蜜的好事,眼看她们为了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立刻出面阻止。 “你们都给我住手。” 曹音音见状,果然不敢再动手,却满腹委屈地道:“双哥,你怎么可以和她们 ……‘那个’,难道你对小妹已经忘情了吗?” 柯无双立刻陪笑脸道:“小兄怎么会忘记音妹?” 曹音音闻言,不禁回嗔乍喜道:这么说的话,双哥只是和她们逢场作戏而已? “ 柯无双一见姚淑君三女脸色大变,连忙道:“小兄对你们绝对出自诚心,一视 同仁。” 姚淑君三女脸色稍缓,曹音音却脸色一变道:“莫非双哥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独享左拥右抱之艳福?” “不错!对于男女之事,我一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要你们肯放弃成 见,互相容忍的共侍一夫,我保证一辈子真心对待你们,和你们、水结同心,白头 到老。” 众女闻言,不禁脸色百变,一时间委决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柯无双一见她们犹豫不决,便毫不在意地道:“如果你们一时无法决定,我也 绝不勉强,等以后你们改变心意时,我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这句话无异是下逐客令,众女闻言,不禁脸色大变。 南宫明珠自忖已经失身于他,今生今世除了跟他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她便咬牙道:“只要能和双哥一辈子共结连理,我愿意接受共侍一夫的提议。” 柯无双欣笑道:“珠妹果然没叫我失望,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柯家的媳妇了。” 说着,他便将南宫明珠拥抱入怀,并且给她深深一吻。 南宫明珠只觉得骨头快要融化了,心中的所有委屈,一下子被幸福的感觉所取 代,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 曹音音一见她幸福之状,也迫不及待的点头答应。 柯无双大喜,也给曹音音一个名分,她不禁芳心窃喜不已。 可是司马如意和姚淑君还是犹豫不决,显得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因为她们今天才与柯无双初次相见,刚才受到柯无双的美色迷惑,才会冲动之 下,情不自禁地投怀送抱。 如今激情已过,重新恢复理智,便能冷静地分析利弊,毕竟终身大事岂能儿戏! 尤其是姚淑君更有入赘的条件限制,岂能不思考再三? 姚淑君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道:“多谢柯公子的厚爱,只是小妹福缘浅薄, 无法答应公子的要求了。” 司马如意见状,也叹息道:“我与君姊同进退,且留待以后再看是否有缘重聚 了。” 柯无双心中暗叫可惜,也没强留她们,便任她们自由离去。 不久,南宫明珠因为初遭“破瓜”,也急于向乃父禀报婚事,便依依不舍的告 别柯无双而去。 曹音音见碍眼的情敌相继离去,不禁芳心窃喜的嘤咛一声,便扑入柯无双怀中, 主动投怀送抱。 柯无双软玉温香抱满怀,情不自禁地动了淫念。 他一把将她抱至床上,一双魔爪不断地在她身上大作文章,不断地在她身上游 山玩水…… 曹音音心甘情愿地任他轻薄,被他挑逗得娇喘嘘嘘,扭摆呻吟不已…… 柯无双眼看蜜桃成熟,便开始替她宽衣解带,准备偷香窃玉之际…… 突闻一阵金铁交呜声传来,同时夹杂着怒喝哀叫声,显见战况十分激烈。 两人一惊而起,柯无双再也无心采花盗蜜,怒骂一声便冲了出去。 曹音音正准备献身,藉此套牢柯无双之际,突闻这一骚动,顿时被人泼了冷水 般,令她羞愤难当的咒骂不已,也随后赶去。 只见一群黑衣人如狼似虎的攻来。 尽管地虎盟人多势众,可惜素质良莠不齐,竟不敌黑衣人整齐划一、行动一致 的刀阵。 双方人马交锋不久,地虎盟高手立刻节节败退,毫无招架馀地。 柯无双见状,不禁脸色大变。因为黑衣人的刀阵,不但骠悍凶残变化莫测,而 且攻守严密迅速敏捷,简直是无懈可击。 他又惊又怒的喝道:“来者何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率众前来行凶?” 突见一名俊逸少年冷笑回应道:“你就是丁引?” 柯无双见他一身黑衣,却系金色腰带,两旁更有银带黑衣相伴,显见他是黑衣 人的首领。 曹音音一见俊逸少年的面,突然神色惶恐不安起来。 “盟主不在……” “这么说来,你该是副盟主柯无双了?” “不错!你是……” “你不配知道本令主的身分。枉费你潘安公子的人品不凡,却自甘堕落的厕身 黑道帮派,尤其地虎盟更是恶名昭彰,实在罪无可恕。” “你不要含血喷人!本盟重出江湖至今,一直规规矩矩的经商,并未为非作歹, 也未与人结怨,伺来恶名昭彰之议?” “哼!谁不知二十年前的地虎盟,不但是为非作歹的强盗窟,而且包娼包赌, 无恶不做。” “那是二十年前的地虎盟,已经遭受报应灭亡,与本盟何干?”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身为周天锐的后人,又有牡丹仙子在后面操控,你 想安分守己的做人,恐怕比登天还难。” 柯无双心中大惊,因为牡丹仙子隐身幕后操控,一直是个秘密,甚至连丁引都 不知道,居然被俊逸少年发现,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情势十分不利。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先人有不是之处,如今也遭到报应,应该 一死百了,你却紧咬着已死之人的过失不放,实在有失厚道!” “哼!你们以紫霞龙珠为诱饵,故意挑起四王一宫的争端,难道就厚道?” “咦!你怎么知道……” 俊逸少年一见柯无双吃惊的表情,突然目露凶芒道:“这么说来,紫霞龙珠确 是你们设下的圈套了?” 柯无双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在套我的话?” 俊逸少年怒道:“不错!你终于不打自招了?” 曹音音简直难以置信的焦急道:“双哥,紫霞龙珠真是你设下的阴谋?” 柯无双岂肯承认,立刻佯怒道:“你怀疑我是这种人?” 曹音音神色痛苦的道:“我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可是……” “可是什么?” “因为令主绝不会无中生有才对,所以我……” “你认识他?” “是的!包括我爹在内的四王一宫,都必须服从令主的差遣。” 柯无双大吃一惊,这才明白俊逸少年的身分,竟是他顾忌再三、隐藏幕后操控 四王一宫的神秘组织之首领。 “你说他是什么令主?” “九龙令主。” 柯无双心中惊疑不已:“这九龙令主居然在此出现,显然丁引的‘引蛇出洞’ 计策失败,而且对方还‘将计就计’,正好趁虚而入想消灭本盟。” 九龙令主冷笑道:“如今你已知道本令主的隐密身分,也该死而瞑目了。” 柯无双心知危机迫在眉睫,可是不满对方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更不信自己会 技不如人。 他不禁怒道:“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何惊人本事,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话未说完,他已怒喝一声,一掌拍出“灭绝神功”…… 九龙令主冷哼一声,立刻迎掌反击,一股无声无息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 而出…… “轰隆”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柯无双只觉内腑一阵波动,当场连退七大步,总算及时稳住马步,才不致出丑 跌倒,却让他大吃一惊。 九龙令主连退五大步,不禁脸色一变,道:“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不在四王一 宫之下,若错过今日,将来必是心腹大患,幸好及时发现,总算未晚,纳命来吧!” 曹音音眼看柯无双技差一筹,不禁芳心大急的挡在前面,惶恐地道:“这中间 一定有什么误会,请令主高抬贵手,重新调查,以免冤枉好人。” 九龙令主大怒道:“你敢通敌抗令?” “奴婢不敢。” “既然如此,还不快点闪开?” “求令主……” 九龙令主见她执迷不悟,不禁怒极叫道:“通敌抗令者死,大家上,一个不留。” 黑衣刀客答应一声,刀阵重新启动,彷佛一片黑云盖顶般,瞬间包围住地虎盟 高手。 一时之间杀声四起,惨叫不断…… 眼看地虎盟岌岌可危,突闻一声震天长啸传来,只见牡丹仙子率领一群白衫少 女加入战场,总算及时挽回劣势。 柯无双一见救兵来援,立刻精神一震,大喝道:“奶奶,他就是暗中操控四王 一宫的九龙令主。” 牡丹仙子哈哈一笑的凌空扑到,一掌拍出“灭绝神功”,配合柯无双的攻势联 手夹击。 九龙令主面对两人的神功夹杀,不甘示弱地怒吼一声,反掌正面迎击,一股无 声无息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轰隆” 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劲气翻滚,飞沙走石…… 牡丹仙子闷哼一声,连退八大步之外,她突然惊呼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九龙令主受到两人的夹攻,身不由己地连退七大步,不禁脸色一变道:“只要 你们能再接下我这一掌,我就告诉你们。” 只见他的两掌平举,原本强劲吹拂的北风,彷佛碰上无形的屏障一般,不断地 带动风沙,向两侧卷去。 面对这种违反常理的诡异现象,牡丹仙子脸色大变,突然喝道:“快退!” 话毕,她不管柯无双是否同立息,迅速地将他拉离现场。 身后传来曹音音临死前的惨叫:“双哥……” 两人狼狈逃至城郊树林,柯无双才忍不住问道:“奶奶迫不及待的逃离现场, 莫非已经发现对方的武功来历?” 牡丹仙子摇头叹息道:“没有。” 柯无双一怔道:“既然没有,奶奶为何惊慌逃走?” “因为九龙令主的武功实在太诡异,太违背常理了。” “唔!经奶奶这一提醒,我好像发现他的双掌居然有一道无形气罩将北风迫开,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真的练有诡异内功?” “你没有看错,正因为我也发现这种异端,才会心胆俱寒的拉你逃离现场。” “这……依照常理判断,任何绝世武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阻挡无孔不入的 北风,如今却活生生地出现,令人不得不信。” “你说的不错,如非我亲眼目睹,我也难以置信,这种违反大自然定律的诡异 武功,又岂是一般人所能轻易练成的,如今竟然出现在九龙令主身上,而他又是我 们的敌人,看来我们想称霸江湖的梦想,恐怕是不可能实现了。” “哼!只要我和丁引两人联手,就算九龙令主的武功再高,也绝不是我们的对 手。” “唉!就算你们联手可以对抗他,凭我们地虎盟的单薄实力,仍然不敌九龙令 主旗下的四王一宫,又如何谈称霸江湖的心愿。” “看来我们必须变更计画,暂时停止活动,以便韬光隐晦保存实力;另以挑拨 离间之计,取代并吞扩充的计画,便可分化四王一宫的团结,等到彼消我长之时, 武林霸业便能唾手可得。” “这倒是个可行办法,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在金陵创下的这点基业,难道就此放 弃,未免太可惜。” “奶奶放心好了,地虎盟酒楼和画坊是不会丢掉的。” “怎么说?” “当初我为了加速并吞南宫世家,便采取孤立策略,大量拉拢金陵城的仕绅名 流入股,所以地虎盟酒楼和画坊的经营已经步上轨道,不必操心,只要每一季结帐 之时,我们再派人前来分帐即可。” “如此说来,就算我们不在这里经营,也不必担心基业被九龙令主侵占了。” “不错!”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返回山中,一面闭关修练神功,一面养精蓄锐,以便 将来可以东山再起,和群雄一争短长。” “可是丁引至今未返,如果少了他为我吸收阴毒,我就无法专心潜修灭绝神功 了。” “这……好吧!我立刻派遣银虎堂弟子将他找回。” 柯无双无奈的点头叹息,只好随她离去。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