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害人害己 聚宝山庄。 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自从白云天篡夺金家产业之后,不但将金玉堂的遗孀朱惠瑶占有,而且把已经 出阁的金玉满也弄上了床,可谓人财两得,令他乐不思蜀。 可是其母胭脂虎却暗暗担心不已,因为两女毕竟是有夫之妇,怎能匹配天下四 大首富之一的白云天? 更何况,这种淫人妻女的奸情一旦曝光,不但难以见容于世人,而且极可能招 来杀身之祸。 不仅金玉满的夫婿是声威显赫的魔王宫之子,就连朱惠瑶的娘家,也因同属四 大首富之一的朱财富之女。 这两姑嫂的背后一罪山不仅大有来头,而且有钱有势不容忽视。 所以,当胭脂虎发现她们通奸之后,立刻气极败壤的怒叱不已,可是三人恋奸 情热之下,并不理会她的阻止,依然故我的大玩一床三好的把戏。 胭脂虎眼见劝阻无效,认定是两女不知羞耻,以色相诱惑其子犯罪,便四处请 托媒人提亲,打算以名门闺秀打动白云天,令其浪子回头,以便悬崖勒马。 只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的奸情终于曝光…… 尽管殷四海和金玉满夫妻俩感情不睦,但是金玉满的名分,毕竟是魔王宫的媳 妇,可是她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而且一住就是十来天,难免引起旁人的怀疑。 更何况金元宝的死因离奇,再加上金家的庞大财产诱人,想不引起有心人的注 意也难。 所以,当金玉满返回魔王宫不过三天,又藉故与殷四海大吵一架而离家出走时, 殷四海便心生怀疑,决定暗中跟随监视她的行踪。 南海魔王见状,不禁大骂道:“你们小俩口三天两头的吵架,究竟成何体统?” 殷四海不甘受骂的抗声道:“爹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我?难道她就没有责 任吗?” “哼,如果不是你到处拈花惹草,玉满又怎会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呢?” “我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她的错,以她个性娇蛮任性,让我在家里毫无温暖 可言,所以才逼得我另结新欢。” “你还敢说这种话?当初是谁不顾我的反对,执意要娶她过门的?” “这……” 殷四海闻言,顿时语塞。 南海魔王为拉拢虎王宫势力,本想订下关雅芝的这门婚事,可是殷四海却认识 了艳丽的金玉满,并且对她一见锺情。 南海魔王虽然有些不满,但是金玉满出身天下四大首富之女,不比吏部尚书之 女差,总算没有辱没魔王宫的威名,双方都算门当户对,因此便顺从其子心意,让 他娶了金玉满过门,没想到不过三个月时间,他们小俩口便从新婚燕尔的甜蜜转而 变成形同陌路。 南海魔女护子心切,便插嘴道:“那种不懂三从四德的媳妇,我们不要也罢, 师兄何必为了这种女人骂自己儿子?” 南海魔王皱眉道:“这孩子都被你宠坏了,否则他也不敢到处拈花惹草,甚至 去招惹飞云庄的母老虎,害我和少林寺的觉性差点两败俱伤。” 当时殷四海强奸了姚淑芬之后,立刻背弃入赘的承诺,对姚淑一分始乱终弃, 终于惹恼了梅花仙子,邀了与飞云庄渊源极深的少林觉性大师出面,含怒找南海魔 王兴师问罪。 结果,觉性大师和南海魔王一言不合,双方大打出手,最后两人筋疲力尽才罢 手。 南海魔王虽然化解了一场纠纷,心中却明白危机未除,双方已经形同水火,未 来将免不了一场生死大战。 对于殷四海的胡作非为,南海魔女也感到无奈,忍不住叱责道:“这件事情确 是你的不对,江湖上谁不知姚家寡妇难缠?你明知姚女意在招赘,却还故意去招惹 她们,简直是胡闹。” 殷四海对于乃母极为敬畏,一见她恼怒的神情,便不敢回嘴的低头认错。 “从今天起未得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出门一步,否则家法侍候。” “娘,可是我……” “你还敢顶嘴?” 殷四海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暗生闷气的返房而去。 可是他愈想愈不甘心,并且将挨骂的过错迁怒于金玉满,便趁着夜深人静之际, 偷偷溜出魔王宫,准备找金玉满算帐。 殷四海含怒之下,便连夜飞赶至聚宝山庄,当他正准备潜入金玉满的闺房时, 却听见房中传出一阵淫声浪语。 殷四海性好渔色,自然对这种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再熟悉不过了。 所以,他不禁脸色大变,羞怒之下,便不顾利害的破门闯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中的,正是白云天和金玉满两人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春宫把戏。 “我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殷四海一见白云天正重压在金玉满身上偷香窃玉,不禁羞愤难当的怒吼一声, 立刻一掌拍出“九转神功”…… 金玉满突见他闯入撞破奸情,不禁花容失色的惊叫出声…… 白云天大吃一惊,连忙翻身避开,金玉满失去屏障,立刻首当其冲的惨叫一声, 当场死于非命。 殷四海见她死在掌下,仍然怒气未消的翻掌攻向白云天,一时之间旋风四起, 如狂涛巨浪般涌出…… 白云天也不甘示弱的拍出“溶金神功”,一股雄浑的掌劲应声而出…… “轰”地一声巨响,劲气奔流,尘沙飞扬…… 白云天只觉得内腑阵痛,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的破窗逃窜。 殷四海毕竟长途跋涉,精力耗损不少,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三大步,心知已经 受了内伤,却不甘心仇人逃脱,连忙怒吼一声追去。 其实溶金神功不在九转神功之下,只是白云天纵欲过度,又疏于勤修内功,以 致匆促应敌之下,终于大败而逃。 白云天在重伤之下,首先想到的是寻求母亲救援,所以他一面逃向后院,一面 大声呼救不已。 巡逻的庄丁打手见状,连忙赶来阻止殷四海的追杀,却惹得殷四海心生杀机, 九转神功大发神威,掌出如风,招招致命,杀得众庄丁哀嚎不绝…… “恶贼:休伤吾儿,接我一掌泣血魔功!” 殷四海正准备攻向白云天的背心,突闻一声暴喝传来,接着一阵歹毒的掌劲袭 来,大惊之下,连忙回身自救,全力击出九转神功…… “轰”的一声气爆巨响,顿时狂风奔腾,飞沙走石…… 凌空扑来的胭脂虎只觉得心脉剧震,当场惨叫一声,随着一片血花飞跌而去。 当殷四海一掌击伤胭脂虎同时,白云天也趁虚而入,转身掠至他的身后,毫无 预警的突下杀手,一掌拍实在他的背心。 殷四海无备之下,只觉得如遭雷击般,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的飞跌倒地。 “你偷袭……卑鄙……” 白云天阴笑道:“当我抱着你妻子翻云覆雨之时,你趁我不备突下杀手,难道 就不是偷袭的行为?” 提及妻子红杏出墙的丑事,殷四海只觉得万剑穿心般,气得他再度口吐鲜血, 盛怒之下,顾不得严重内伤,怒吼一声再度攻出九转神功…… 白云天一惊之下,连忙闪身避开,却见他趁机翻墙而去,瞬间不见踪影。 白云天这才恍然大悟他想逃走,大惊之下,连忙怒喝道:“快追!” 话未说完,他已掠身追出。 众庄丁也不敢怠慢,连忙追去。 可是这一会儿工夫,殷四海早已逃逸无踪。 白云天久寻不着之下,只好失望而返。 当他一见母亲伤势沈重时,不禁焦急道:“娘!你要不要紧?” 胭脂虎气若游丝的道:“我已经……不行了……” 白云天闻言,这才惶恐道:“不……娘绝不会有事的,我立刻去取龙虎金丹让 你服下……” “没有用了……龙虎金丹……再怎么神奇……也无法……将我破碎……的内腑 ……治愈……” “这……娘忍心丢下我而去?” “我也不忍……可是……那恶贼的……掌功惊人……以我的泣血……魔功竟然 ……不敌……” “他所用的掌功,正是威名远播的九转神功。” “什么……他是魔王宫的……人……” “是的!他正是金玉满的夫婿殷四海。” “那……你可曾……追上他……斩草除根……” “可惜我慢了一步,被他逃脱了。” “糟了……如此一来……魔王宫……绝不会……善罢甘休……” “孩儿也正为此事担心,我真后悔没听娘的劝告,以致落得如此下场,还害得 娘赔上一命。” “既然事已至此……追悔无益……你必须……尽快远走……高飞……以避风险 ……”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何去何从?” “你可记得……我曾提过……你还有一位……亲姊姊……” “哦:我想起来了,大姊是长安城柯知府的夫人。” “是的……你可以去……投一罪她……” “可是大姊一直无法谅解娘的过去,又怎肯收容我?” “知女莫若母……当她得知……我的死讯……一定会谅解……毕竟你们……是 亲姊弟……她绝不会……见死不救……” “好吧!反正我已走投无路,也只好试一试了。” 不久,胭脂虎又交代了遗言,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她罪恶的一生。 白云天大为悲痛,立刻为母亲和金玉满办理后事,不到一天工夫便草草落葬, 最后才带着大批珠宝和银票潜逃。 由于他担、心魔王宫遁迹追杀,也不敢将行踪告知朱惠瑶,便连夜卷款潜逃。 当朱惠瑶得知他们母子一死一逃时,立刻猜到和凶手的身分有关,毕竟她也是 出身豪门之女,深知如何趋吉避凶,便立刻带着帐册和地契等不动产资料,隔日便 逃回娘家避祸。 不久,金家的所有产业,便在不知不觉中被朱财富以五鬼搬运手法,偷偷地转 移并入朱家产业。 这件消息虽然轰动一时,人人因而议论纷纷。可是金家子女死的死,失踪的失 踪,外人也无法多管闲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朱惠瑶以未亡人的身分,吞没了金家的 所有遗产。 渐渐地议论的人少了,其他人也不再大惊小怪。 聚宝山庄从此被人遗忘。 * * *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殷四海在身负重伤之下,只好强忍着淫妻之恨狼狈而逃。 所幸他为人机警,深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道理,因此他并未远离, 趁机躲入横匾藏身,等到白云天带着庄丁追远之后,他才转身住反方向逃走。 可是祸不单行,当他正准备逃进树林之际,突觉四周气流异动,一股强大的掌 劲突如其来一闪而至。 殷四海大惊之下,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觉得背心一阵巨痛,当场口喷鲜血, 惨叫倒地不起。 “是你!” 殷四海一见突袭之人,竟是被他强暴得逞的姚淑芬时,不禁大惊失色,彷佛看 见死神降临一般,感到无比的恐惧。 只见姚淑芬目露凶光的恨声道:“该死的淫贼,今天你终于落在我的手中,我 如不将你挫骨扬灰的话,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 殷四海闻言,不禁心胆俱寒道:“芬妹,难道你不顾我们一夜夫妻之情,你忍 心……” “住口!” 姚淑芬听他重提失身之事,不禁恨上心头,大怒之下突然一掌拍出,当场将殷 四海的右腿打碎。 殷四海惨叫一声,抱着断腿在地上翻滚哀嚎不已。 姚淑芬依然恨意难消,又是一掌将他的左腿打断。 殷四海遭受接二连三的重创,当场痛昏过去。 姚淑芬见状,立刻又冷酷无情地用力紧抓他的断腿,又将他痛得惊醒过来。 “你……好狠……” “哼!究竟是我狠心还是你辣手?当初我也曾经哀求过你,可是你却无动于衷, 为了一逞兽欲,强行夺去我的童贞,简直死不足惜……” 殷四海眼见她怒不可遏,心知无法幸免,突然将心一横,毫无预警地一掌拍出 …… 姚淑芬料不到他会临死反噬,大惊之下,也本能的翻掌还击…… 两人不约而同的惨叫一声,纷纷倒地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车缓缓而来,突闻一声惊咦,随即由马车内掠下一名青 年。 他竟是情场失意而离家出走的曹天祥。 当日在冥王宫后山,他受伤落败在丁引掌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失身于 丁引,不禁令他伤心欲绝,怒极攻心的昏死过去。 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未婚妻黄美珍为了找他,也被丁引夺去童贞之事。因此, 当他获知黄家主动退婚之时,虽然他并不爱黄美珍,仍然受到退婚的刺激,认定女 人水性杨花,喜新厌旧。 曹天祥在双重打击之下,人生观从此产生巨变,心态想法因此偏激,便愤世嫉 俗的离家出走。 此刻他一见殷四海死状凄惨,不禁冷笑道:“这女子如此心狠手辣,绝不是什 么良家妇女,我正好趁机教训这女子,以泄我受女人玩弄之恨。” 他私心暗恋的江芷翠琵琶别抱,再加上对他倾心的黄美珍也离他而去,令他不 再信任女人,甚至对女人产生极深的恨意。 曹天祥立刻打发走马夫,接着便脱去姚淑芬的衣裙,只见一俱凹凸有致、曲线 玲珑的丰满胴体,便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 曹天祥一见她玉体横陈的香艳春色,不禁淫心大动,立刻迫不及待地紧抱娇躯, 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娇躯游山玩水,寻幽访 胜,一面又在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他才闷哼一声,一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曹天祥见她胸前的掌伤更加深,心知这一场巫山云雨牵动了伤 势,便取出丹药喂她服下,又替她穿好衣裙,他才哈哈大笑的扬长而去。 不久,姚淑芬终于醒来。 “咦!是谁救了我?否则我中了九转神功的严重内伤,岂会不药而愈?” 她立刻由口中苦涩的药味,确定曾经有人赠药救她,可是却不明白救命恩人为 何不等她醒来,让她有机会当面致谢,却避不见面的离去。 姚淑芬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令她心中一颤,忍不住凄苦的道:“书哥,难 道是你不期而遇的救了我吗?” 她愈想愈觉得可能,不禁令她伤心不已道:“你既然救了我,又为何要避不见 面,难道你还在记恨我给你的难堪?你又如何知道,你当日含恨而去之后,我所遭 受到的悲惨遭遇?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无法体会,当日我之所以故意刺激你,只不 过是想获得你更多的疼爱呀?自从你离去之后,我已经后悔了,也受到惨痛的报应 了,就算是你对我的惩罚也该够了吧?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了 ……” 她如诉如泣的悲呼不已,终于忍不住伤心欲绝的哭倒在地,哀哀而泣…… 许久许久,她发泄完情绪之后,才忍着悲伤爬起。 突见倒毙一旁的殷四海,她不禁又脸色大变,怒不可遏的一阵猛劈,将殷四海 的尸身劈得不成人形,才悲呼一声的狂奔而去…… 富贵山庄。 这座占地五甲方圆的庄院,可谓富丽堂皇、宏伟庄严的豪门大院,正是夭下四 大首富之一的朱财富所有。 南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朱财富不仅吝啬出名,而且精打细算,为人更是诡计 多端。 所以,他才会将掌上明珠朱惠瑶嫁给金玉堂,无非是看中金玉堂功名在身,将 来的仕途无可限量,再加上金家同属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两家可说是门当户对,女 儿若嫁入金家,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只可惜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他千算万算,不如老天一算,没想到新 婚之夜,金玉堂竟然意外暴毙,害女儿变成新寡文君,消息传来,令他扼腕不已。 尤其是金家遗产被白云天夺走一事,更令他忿忿不平。在确定人财两空之下, 以他斤斤计较的个性,岂甘平白吃亏?他便打算召回朱惠瑶,以便替女儿另找婆家。 结果,媒婆前脚刚走,朱惠瑶竟然意外地回来了。 朱财富不禁怔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朱惠瑶叹道:“婆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不回来的话,恐怕也要跟着陪葬 了。” “金家又出事了?” 朱惠瑶连忙将胭脂虎被杀之事说出,最后才无奈地道:“短短两个月之内,金 家就发生这么多不幸,凡是能当家做主的人,全无一人得到善终,我如果再不逃回 娘家的话,恐怕下一个遇害的人,就轮到我了。” “咦!莫非金家真的流年不利,还是犯冲了凶神恶煞,以致金家才会遭到绝子 绝孙的厄运。” 朱惠瑶突然拿出帐册和地契,眉开眼笑道:“他们金家虽然厄运当道,我们朱 家却是鸿运当头,爹看看这是什么?” “咦!这不是金家的财产地契吗?” “不错!这是我准备逃命时,顺手牵羊带回来的。” “太好了!这下子可真是双喜临门呀!” “双喜临门?” “在你返家之前不久,为父刚刚为你许下另一门亲事,如今你又夺回金家的庞 大遗产,岂不正是双喜临门?” “这……女儿刚新寡不久,爹何必急着订下婚事,莫非爹不欢迎女儿回来?” “你在说什么傻话?为父就只有你和惠生这对子女,怎会有不欢迎的道理?” “既然如此,爹就让女儿先休息几年,以便调适心情嘛!” “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行?” “首先,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而且又是个已婚寡妇,如果不趁着年轻貌美, 尽怏找到第二春的话,再过几年等你人老珠黄,就算你想委屈嫁人,恐怕也找不到 这么好的婆家了。” “哦!男方是什么家世背景?” “他就是吏部尚书之子,目前担任本城知府的张超群。” “咦!张知府不是已经娶了长安知府之女、素有‘长安七虎’恶名的柯小兰为 妻吗?” “不错!张尚书已经答应我,你嫁给张超群的名分和柯小兰两头大,你们娥皇 女英共侍一夫。” 这……“ “怎么?莫非张超群的人品家世,你还不满意?” “不是的!张家官势显赫,张超群又人品不凡,我怎会有嫌弃之理?” “既然如此,你犹豫什么?” “爹也不想想,柯小兰的凶悍是出了名的,否则她们姊妹也不会被叫做‘长安 七虎’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弱质,一旦嫁过门之后,怕不被她这母老虎 给欺侮死才怪。” “哈哈!关于这一点你放心,为父早已替你设想好了,绝不会叫你吃亏的。” “爹有何打算?” “为父早已买下府衙旁边的大庄院,作为你的嫁妆和婚后定居之所,所以你根 本不必惧怕柯小兰,她就算心有不甘,也毫无机会欺侮到你身上。”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这门亲事了?” “好吧!女儿答应嫁给张知府就是。” “很好,只要等庄院翻修完毕,为父立刻为你完成终身大事。”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朱财富一面忙于翻修庄院的进度,一面将金家的庞大遗 产,悄悄地移转至儿子名下。 朱惠瑶获知讯息,立刻大表不满,任凭朱财富如何安抚也没有用,最后只好归 还一半的金家遗产了事。 朱惠瑶眼见事已至此,也只好无奈地接受现实,可是她仍然怨恨不已,从此埋 下了心结。 朱惠生得知她争夺财产一事,也对她产生反感,两姊弟也因此形同陌路。 可是朱惠瑶却不知已经埋下祸端,因为女人生性善妒,尤其对于金银珠宝之事, 更是斤斤计较。 所以朱惠生的妻子王美怡,对于金家遗产得而复失,一直无法释怀,便暗中设 计对她报复。 这一天深夜,朱惠生一如往昔的沐浴完毕,立刻“性”趣高昂的找她求欢,一 双魔爪不断地在她身上游山玩水,翻山越岭…… 王美怡不耐地道:“不要啦,每次你都是‘来’匆匆‘去’匆匆,害我夜夜难 眠,简直比死还难受。” 朱惠生闻一旨,心中大感羞愤,但是他惧内成性,也不敢表示不满,便陪笑道 :“这一次我保证不会了,因为城西汪大夫给了我大补丸,你看我的‘兵器’是不 是更锋利了?” 王美怡斜眼一瞄他的‘兵器’,果然威风不少,不禁有点心动道:“嗯,看起 来是比以前坚硬不少,只是不知会不会中看不中用?” “反正试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我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就让我的羞刀入‘ 鞘’吧!” 话未说完,他已经气喘如牛的扑在她身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王美怡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下体,一下子便填满她内心的空虚,不禁赞 叹道:“好呀!这一次果然不同凡响。” 朱惠生受她鼓励,立刻兴奋地纵情驰骋起来,紧抱着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 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王美怡面对他的重兵压境,十分受用地扭摆迎合,甚至主动地“引狼入室”, 任他兴风作浪,任他翻云覆雨…… 只可惜好景不常,朱惠生在她猛烈地摩擦和吞噬之下,突然闷哼一声,一阵哆 嗦的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王美怡好不容易爬上情欲的高峰,突然被他推下谷底,不禁怒骂道:“没有用 的废物,连自己的老婆都喂不饱,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这句话说得很重,任凭朱惠生再有乌龟肚量,也忍不住恼羞成怒道:“你再说 一次看看?” “我说你是个没有用的男人,怎么样?” “你……” “哼,你敢打我不成?莫非你忘了上一次的教训,又想体会一下满地爬的滋味?” 提起上一次被打的惨痛经验,朱惠生至今仍感到皮肉疼痛不已,使得他对王美 怡更加敬畏,再也不敢藉酒壮胆,对她强行求欢。 所以这一次才会改弦易辙,转向汪大夫求助于壮阳大补,以便让他重振雄风。 没想到效果依然不济,反而惹来一阵羞辱。 打又打不过,用骂的更是不行。 朱惠生情急之下,突然心中一动,便冷笑道:“你可知道最近常常有媒婆上门 之事?” 王美怡见他突然话题一转,不禁大感意外道:“我当然知道,你突然提及此事 有何用意?” 朱惠生见她上当,不禁心中窃笑不已,却故立息冷笑道:“因为你嫁过来已经 一年了,却未生下一儿半女,爹认为你的肚皮不争气,才拜托媒婆帮我提亲,准备 为我纳房妾室。” 王美怡闻言,立刻信以为真的脸色大变,气极败坏的道:这件事分明是你自己 没用,才无法将我的肚皮‘搞’大,爹怎么可以把责任全推给我?“ “哼!爹已经和对方说好了亲事,这件事是不能更改了,你如果想保住大房的 名分,最好趁现在好好的侍奉我,看能不能拔得头筹,先一步怀孕,不然等妾室过 门之后,除非是你向我下跪哀求,否则我再也不会踏进你房间一步。” “要我向你下跪哀求,这辈子你休想。” “哼!随便你了,反正到时候你别后悔就好。” 话毕,朱惠生便不再理她的倒头就睡。 王美怡一向做威做福已惯,如何能够容忍他纳妾和自己争宠,一时之间,她不 禁大感恐慌,不知如伺是好。 突闻一阵若有若无的声浪傅来,她不禁面露欣喜之色,连忙制住朱惠生的昏穴, 立刻披上睡袍打开房门。 只见一名俊逸青年一闪而入,等他关上房门之后,立刻猴急地抱住王美怡的娇 躯,两只魔爪不断地对她摸索、轻薄不已。 王美怡毫不抗拒地任他为所欲为,满脸欣喜地道:“师兄什么时候出关的?” 俊逸青年笑道:“三天前我功成出关之后,立刻日夜兼程的赶来找你了。” “哼!我才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专程来找我,你一定另有目的吧?” 俊逸青年心中暗骂的忖道:“师妹果然精明,师父得知朱惠瑶夺得金家遗产, 才要我设法霸占两家的产业,以便壮大吸星门之用,他才肯将唯一掌上明珠嫁给我, 让我继承吸星门主的宝座。看来,我必须小心应付师妹才行,否则师妹一向精明多 疑,必定会破坏我和暄妹的好事。” 原来俊逸青年正是吸星门主的大弟子任少秋,和王美怡、文若宣同是师兄妹关 系,也是青梅竹马的三角恋人。 他立刻陪笑道:“一年多不见,师妹怎么对我如此冷淡,莫非你已经忘记我们 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恋情。” 王美怡闻言,不禁想起一年多前,吸星门主为了拉拢朱财富的关系,决定将她 嫁给朱惠生为妻。以便维持吸星门的开销支出,可是她早已倾心任少秋,便在惶恐 无措之下,至后山找闭关潜修的任少秋求助。没想到,任少秋获知她将嫁人的消息, 趁机占有了她的童贞,事后却避不见面,令她失望之下,只好乖乖认命嫁给朱惠生。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气道:“既然你对我馀情末了,为何当初又避不见面,任 凭我嫁人而不出面阻止。” “你的亲事是师父做主决定的,我如何能够阻止?而且我闭关潜修正值紧要关 头,也不能分心呀!”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你不是一直对小师妹存有情意?” “那丫头仗着师父撑腰,一向刁蛮任性,我只好附和安抚她一下,岂会对她真 心。” “真的?” “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必了!我相信你就是。” “现在师妹总可以告诉我为何生气了吧?” 王美怡闻言,立刻忿忿不平的述说朱惠生即将纳妾之事,说着说着竟又哭了起 来。 任少秋一听,不禁心中窃喜不已:“天助我也!” 只见他佯怒的咒骂不已,突然一掌击出,将朱惠生击毙床上。 王美怡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忍不住急叫道:“你怎么将他打死了。” 任少秋佯装怒气末消的道:“像这种无情无义之人,留他何用?” “可是他总是我的夫婿,你一掌将他打死,岂不叫我守活寡吗?” “这样岂不正好?” “可恶,你怎么可以对我……” 任少秋见她误会,连忙解释道:“师妹休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他一死, 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双宿双飞了。” 王美怡一怔道:“师兄此言何意?” “师妹怎么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朱惠生一死,我就可以取而代之,如此一 来,我们岂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王美怡大感惊喜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既然我们要做假夫妻,就要像个夫妻一样,做‘爱’做的事。” 话毕,任少秋已迫不及待地将她剥个精光赤裸,迅速地将她重压在下,挥动大 军,长驱直入…… 王美怡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不禁一声呻吟,受用不已的“引狼 入室”,欲罢不能的“开门揖盗” 任少秋只乐得哈哈大笑不已,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娇躯大作文章,一面肆无忌 惮地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王美怡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王美怡终于哀呜一声,一阵哆嗦的昏死过去。 任少秋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一泄如注。 他略做休息之后,便起身将朱惠生的面皮剥下,浸泡于预先准备的药水里,再 将尸体化掉才上床休息。 翌日,任少秋便假冒朱惠生的身分,在王美怡的刻意掩饰和帮助之下,开始接 掌朱家事业的营运状况,以便时机成熟时,将所有的产业据为己有。 这一天,朱财富终于将庄院整修完成,并且热热闹闹地为朱惠瑶举行婚礼。 凡是南京城内的仕绅名流,几乎全数到齐,毕竟户部尚书娶媳,正是拉拢官商 关系的大好机会。 因此贺客源源不绝,喜宴上更是座无虚席,盛况空前,祝贺之声不绝于耳。 正当喜宴进行得热闹之际,突然庄外一阵骚动,接着便有一大群人冲了进来。 张超群身为南京知府,又是婚礼的新郎官,一见有人前来闹场,不禁大怒道: “来者何人?竟敢前来本官的婚礼闹场,可知该当何罪?” “哼!在下殷大海是金玉满的小叔,朱惠瑶霸占金家财产潜逃,难道大人想袒 护罪犯,知法犯法吗?” 张超群闻言,立刻脸色十分难看的瞪着朱惠瑶不语。 朱惠瑶见状大急道:“金家连遭横祸,以致家破人亡,只剩下我一个未亡人, 所有财产当然全部归我所有,你一个金家的姻亲,凭什么来管我们金家的闲事?” 殷大海冷笑道:“我或许不够资格管闲事,可是金家还有一个未嫁女儿,应该 比你更有资格继承金家遗产吧?” “什么?你找到金玉彩了?” “不错!” “她……难道也来了?” 殷大海冷哼一声,侧身一让,立刻现出一名貌似金玉彩的女子。 朱惠瑶一见果然是“金玉彩”本人没错,不禁芳心大急,深怕到手的庞大遗产, 又将是空欢喜一场,连忙焦急的向朱财富使眼色求助。 朱财富一向以吝啬出名,如何甘心到口的熟鸭子飞走?便谨慎地问道:“金姑 娘准备如河解决遗产之事?” “金玉彩”冷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讨回金家全部的遗产。” 朱惠瑶一听,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叫道:“岂有此理?说什么我也是你的二嫂, 我这一房也该有大半的继承权才对,你竟敢连我的份也吞掉,末免太狠心了吧!” “哼!如果你愿意替二哥守寡的话,你当然可以继承一半的遗产,我绝对没有 异议。” “这……” “话又说回来,如果你还是想做知府夫人的话,就不算是我金家的人了,我怎 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带着我金家的遗产,作为你攀龙附凤的工具?” 这一番话说得难听,朱惠瑶不禁脸色连变,却又无言以对。 “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想嫁入张家,一圆你知府夫人的虚荣,还是甘 愿随我回去守寡,以便获得金家一半的遗产,这两条路随便你要选哪一条?” 一个是知府夫人的尊贵头衔,一个是多不胜数的金银财宝,凡是有七情六欲的 人都会难以选择,而且左右为难。 朱惠瑶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当然不甘心一辈子守活寡,可是她也是个女人, 女人天生爱财的毛病,她也无法例外。 因此,她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大姊何必为难?这件事情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如何抉择?” 众人一听“朱惠生”说得轻松容易,不禁充满好奇的向他望来。 朱惠瑶见他若无其事的表情,不禁气苦的道:“生弟少说风凉话了,不论我选 择哪一条路,你都不会有好处的,难道你忘记其中一半的财产是你……” “朱惠生”心中一惊,连忙道:“金家的遗产本来就是你的,她根本没有资格 和你抢,你又何必上当,自寻烦恼呢?” 朱惠瑶一怔,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如何,却知道他绝不会帮着外人,便住口不 再多言。 “金玉彩”闻言,立刻冷笑道:“你别以为朱惠瑶嫁入张家,张尚书就敢袒护 自己的媳妇,帮着你霸占我们金家的财产,如果他不能秉公处理的话,我就向他的 死对头,也就是刑部尚书郑国楝投诉,相信郑大人一定会乐于审理此案才对。” 吏部尚书闻言,立刻气得脸色铁青,尽管心中暗恨不已,却不能不出面主持公 道,否则事情一旦闹大,连他都脱不了关系。因为当今皇上虽然年轻,却是个英明 果断的明君,继承帝位短短两年,已经处决了三十多名贪官污吏,使得朝纲大振、 政绩十分卓着。 因此,他只好忍住气的沈声道:“这位小姑娘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是不争 的事实,依照朝廷公布的民法,她既然没有出嫁,依律便该享有一半的遗产继承权。” “金玉彩”冷笑道:“朱惠生,你都听见张大人的话了吧?如果你敢仗势欺人, 企图侵占我金家的遗产,恐怕你就怏有机会吃牢饭了。” “朱惠生”也冷笑回应道:“你错了!会吃上牢饭的人,绝对是你而不是我。” “金玉彩”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朱惠生”指着她道:“因为你根本不是金玉彩,如何谈继承金家遗产?” “金玉彩”大吃一惊,立刻大骂道:“你以前没有见过我,以致无法确认我的 身分,这不能怪你,可是你大姊朱惠瑶却不是瞎子,而且刚才她已认出我的身分, 现场这么多人质可以做证,不容你信口雌黄、倒黑为白!” “好!你既然坚持自己是金玉彩,可敢让人检查一下,你的脸上是否经过易容?” “你……” “怎么样?” “金玉彩”大惊失色,一时之间竟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王美怡也发现异端,立刻叫道:“你化装易容虽然精巧,却还是难逃行家法眼, 我王美怡身为吸星门二少主,岂会让你蒙蔽欺骗。” “金玉彩”突然娇叱一声,一掌将人群击倒,立刻飞掠而去。 “朱惠生”一掠身,立刻挡住殷大海的去路,道、。“你如果不交代清楚,休 想安稳的全身而退。” 殷大海料不到他的身手如此敏捷,不禁心中暗惊,却又神情镇定道:“朱兄不 仅眼光锐利,而且武功之高,令在下十分佩服。” “朱惠生”心中一凛,知道无意中泄了根柢,立刻悔恨的道:“你少故意转移 话题,快说!你为何要和这女子串谋抢夺金家遗产?” “朱兄误会了!在下事先并不知她是冒充的,一时不察才会基于义愤,陪她前 来向令姊讨公道。” “哼!你会不知道她的身分?” “事实如此,朱兄不相信的话,在下也无可奈何。” “朱惠生”见他死不承认,无凭无据之下,倒是对他无可奈何,不禁望向吏部 尚书请示如何处理。 吏部尚书虽然不甘心,也只好开口放殷大海离去。 经此风波之后,大家已无心闹酒,不久便相继托词离去,草草结束喜宴。 朱财富深怕因此惹来张家不悦,害得朱惠瑶失宠,便在喜宴之后,不断地向吏 部尚书解释不已。 吏部尚书冷哼道:“原先你答应我的庞大嫁妆,应该是金家遗产吧?” “这……实不相瞒,瑶儿陪嫁的财产确是金家遗产。” “果真是金家全部的遗产,应该是不止此数吧?” “亲家公此言何意?” “我的意思是说,瑶儿既然嫁给吾儿为妻,她所继承的遗产便该归入吾家所有, 亲家公该不会暗中苛扣下来,这种行为就等于犯了侵占他人财物之罪。” 朱财富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亲家公的立息思,莫非是要我归还金家全部 的遗产?” “不错!” “亲家公不觉得太贪心了吗?” “谁叫你要事先欺瞒我?” “我哪里有欺瞒于你?当初我们所谈的条件,并未包括金家遗产。如今我用金 家一半的遗产做嫁妆,市值比我原先答应的还要高出三倍不止,难道亲家公还不满 足?” “话是没错!可是瑶儿既然继承了遗产,便该随她嫁入张家才对。所谓亲兄弟 明算帐,就算你们亲为父女,也不该侵占待嫁女儿的财产,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占 张家的便宜,我张昌文一生宦海浮沈,岂能容许别人玩弄我?” 话毕,吏部尚书便拂袖而去。 朱财富一怔,不禁又气又怒的返回富贵山庄。 正在客厅和“朱惠生”聊天的王美怡见状,不禁关心道:“爹,究竟为了何事 烦心?” 朱财富叹道:“张亲家获知瑶儿继承金家遗产之后,竟然推翻先前谈妥婚嫁的 条件,贪心的要求我们归还金家遗产给瑶儿。” “什么?这怎么可以?金家遗产一旦归还瑶妹,岂不等于羊入虎口,全部落入 张家父子手中?” “我怎会不明白这只老狐狸的私心?可是民不与官斗,我又有什么办法?” “这……难道爹打算归还金家遗产?” “唉……事到如今,除了归还之外,我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金家遗产的数目庞大,并不在我们朱家之下,难道爹真的甘心归还?” “我不甘心又能如何?” “爹可以取消婚约,这样我们就不怕人财两失了。” “来不及了!瑶儿已经拜完了堂,从今以后就是张家的媳妇,而且以张尚书的 老奸巨猾,也不会同意我们悔婚,白白放弃对金家遗产的觊觎之心。” “我们可以向刑部的郑尚书投诉,请求他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没有用的,爱财之心人人都有,一旦事情闹大,我们将鸡犬不宁!” “可是金家遗产本来就是我们的,张家凭什么……” “不必说了,他要就给他,真是烦死了……” 话毕,朱财富便重重坐下,独自喝着闷茶不语。 王美怡心中大急,便拿眼望向“朱惠生”使眼色不已。 “朱惠生”却阴沈着脸走至朱财富身后,毫无预警地一指将他点死。 王美怡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朱惠生”冷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阻止他归还金家遗产了。” 王美怡一怔,不禁犯疑道:“就这么简单?” “难道师妹还有其他想法不成?” “我怀疑你是奉了师父之命,前来篡夺两家财产的。” “朱惠生”大吃一惊,连忙掩饰道:“师妹太多疑了。” “哼!就连魔王宫都为了觊觎金家遗产,而派了殷大海带着假冒的‘金玉彩’ 前来诈领金家遗产。以此类推的话,师兄不也是假冒我夫婿的身分,如今公公一死, 你岂不是顺理成章的成为朱家唯一的继承人……啊!” “朱惠生”趁她不备之际,突下杀手的一掌将她击毙。 只见他望着死不瞑目的王美怡冷笑道:“本来还想一让你多活几天,没想到你 却自找死路,竟敢拆穿我的阴谋。” 接着他便将两人的尸体溶化,才带着朱、金两家的银票和地契离开南京城。 “嘿嘿!朱兄想独自卷款潜逃不成?” 任少秋一见殷大海和殷诗诗兄妹挡住去路,不禁脸色一变道:“你们想半路打 劫?” 殷诗诗冷冷笑道:“不错,金玉满是我大哥的妻子,说什么金家的遗产,也该 有她的一份。” “如此说来,假冒金玉彩之人,应该就是你殷诗诗所为了。” “不错!算你朱惠生聪明。” 任少秋狂笑着掀去人皮面具,道:“你再看清楚我是谁?” 两人一见,不约而同的叫道:“任少秋,是你!” 任少秋又取出一个圆筒,道:“再看看这是什么?” “孔雀开屏!” 两人大惊失色的飞掠而逃,瞬间不见踪影。 任少秋不禁得意笑道:“凭你们魔王宫的人,也敢来抢我吸星门的财物,简直 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话毕,他才得意洋洋地离去。 从此,任少秋劫走金朱两家财产的消息,不陉而走。 (第二册完)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