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绿野香波 月儿姑娘这回就恭恭敬敬的躬声应了一声:「是!」 举步跨上石阶,一手打起湘帘,欠欠身子道:「公子请进。」 郑毅不知方才说话之人是谁?只当她也是教主身旁伺候听用的使女,心中暗道 :「这位教主倒是风流人物,身边伺候他的,都是娇滴滴的俏丫鬟。」 当下也就不再客气,举步跨了进去,目光一转,只见这间屋中,极似客室,上 首放著几把木制粗劣的椅几,和一张方桌。 布置虽简单,却也洁净,一尘不染,月儿姑娘退著进入,娇声道:「公子请坐, 小婢进去通报一声。」说完,翩然再走入内室,郑毅便在方桌旁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少顷,见到另一名稍微清瘦,梳粗打扮又完全一样的使女,年龄大约也只有十 六、七岁,手中托著一只银盘,俏生生从後面一道门户走出来,直到郑毅面前。 一定是月儿姑娘进去後跟她说过些甚麽话,这位绿衫的清瘦姑娘,两眼竟满是 笑意,一直盯著郑毅瞧著,害得他垂著头,不敢稍动。 这清瘦姑娘一直来到郾队面前,将银盘往桌上一放,取出一个白瓷描金茶盅, 放到桌上,轻启朱唇,低低的道:「公子请用茶。」 郑毅道:「多谢姑娘,」 清瘦姑娘粉脸微酪,低声道:「不用谢。」取起银盘,匆匆退去。 郑毅独坐无聊,就捧起茶碗,一手掀开碗盖,轻轻喝了一口,只觉入口就有一 股清香,沁人心脾,他知道这是极上等的茶叶,却叫不出名称来。 就在他喝茶品茗时,耳中隐隐听到有人在唧唧哝哝的低声说话,好像是两个少 女的声音?只是她们声音说得极轻,听不清她们说话的内容。 接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月儿姑娘席帘走出,迅快的打起了门帘,口中娇声说 道:「公子,教主出来啦!」 郑毅慌忙站起,目光随著一抬,朝门口望去……这一瞬间,掷队只觉得眼睛一 亮,从里间走出来的,竟是一个身穿浅紫色曳地衣裙的长发少女,看年纪约有十八、 九岁,生得粉脸桃腮,明眸皓齿,艳光照人。 「教主」!这貌美如花的紫衣少女,竟然会是教主?她是甚麽教的教主呢? 郑毅实在感到难以相信,一时不觉睁大了眼睛,有些怔怔出神。 紫衣少女被他看得脸上微红,姗姗走近上首一张木椅,轻启朱唇,娇声道:「 郑公子请坐。」 郑毅这才回过神来,自觉有些失态,讪讪抱拳行礼,道:「在下郑毅,见过教 … 教主。」 紫衣少女已在椅上落坐,微笑道:「郑公子请坐了,好说话。」 郑毅发觉自己不知怎的,竟然有些举止失措,口中应著「是」就回身坐下,他 又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们教中,怎麽会让一个这麽年轻的少女,来担任教主 的?教中其他的人,都会服从她麽? 紫衣少女抬眼道:「我听说郑公子第二招上就胜了红护法,可见身手不凡,不 知是哪一门派的高弟?」她说来又娇又脆,声音悦耳极了。 郑毅却惭愧道:「真抱歉,在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门派。」 紫衣少女又道:「那麽郑公子的尊师,一定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高人了?」 郑毅又道:「说来惭愧,在下我连个师父都还没有!」 紫衣少女先是一怔,随即坦然,她知道江湖上有许多忌讳,郑毅既不肯说出师 门,她也就装做并不在意了;她转过话题,道:「郑公子不是‘白衣教’教徒,又 为何要穿这身白衣?」 郑毅对这个话题早已厌烦了,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美女,他还是耐著性子,再说 一次,道:「在下从未涉足江湖,只是偶尔机缘穿了这套白衫,绝对不是‘白衣教 ’教徒!」他这是由衷之言,紫衣少女自然是相信的,开口道:「红护法因为怀疑 你是‘白衣教’教徒,才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把你请了来,但是我方才听月儿说了经 过,现在又听你自己亲口说了,我也相信你果真不是‘白衣教’教徒了……」 郑毅终於能把误会解释清楚,不觉舒了口气,道:「就因为这身白衣,已经一 再被人误会,遇上很多麻烦,我看我回去之後,立刻就要换下,以後再也不穿白衣 了……」 他起身抱拳道:「既已解释清楚,在下就此告辞。」 紫衣少女急切道:「慢点!」 郑毅一怔,略现不满,凝神道:「怎麽了?」 紫衣少女急忙道:「不不,你别误会,我是另有一事……」 郑毅道:「还有甚麽事?」 紫衣少女几次欲言又止,终於鼓起勇气,道:「我正有一件为难之事,想和郑 相公商量,不知你,肯不肯……」 她说话吞吐,颇感为难,更显得娇柔不胜,郑毅虽然年纪轻轻,却也激起了男 子气慨,挺胸而起,道:「教主有甚麽为难,但请明说,只要郑毅办得到,自当效 劳!」 「谢谢你。」紫衣少女娇容绽见喜色,说道:「请坐请坐,坐下详谈……」 郑毅再次落坐,道:「不知你这教主,是甚麽教?」 「修罗教。」 郑毅陪公子读书,也稍有涉猎佛家书籍,虽不精通,仍依稀记得「修罗」二字 是佛家「阿修罗」的意思;而阿修罗又是专门与上天帝释做对的恶魔之意,心中不 免觉得,她们立教成派,甚麽名字不好用,偏偏要用「修罗教」? 这是他的心里话,自然不会当著紫衣少女的面说出来,只听她又道:「我爹是 这一代的教主,三年前因练功走火入魔,教中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教中的一册 武功秘笑,无故失综!这册秘答是我教中的重宝,叫做‘修罗诀’一共有九诀,教 中长老只会七诀,只有教主才能练完九诀;我爹的两个同们师兄弟,也就是本教的 长老,一向与我爹不睦,三个月前又突然出走,不知所终……更糟糕的是,两个月 前,走火入魔,行动不便的爹爹也突然失综,我们派人到处去找,至今音讯全无… …」 郑毅心中起疑,忍不住大声道:「难道是那两个失踪的师兄弟……」 紫衣少女却只是长叹,不做一声,表示她们其实早已想过,可惜苦无证据。 只听她又开口继续道:「教中不可一日无主,钱护法与红护法就要我暂时继任 教主,才能统一指挥,号令教众,不至於就此分崩离析……谁知道十天前,本教的 一个厉害对头,突然下了战帖,约爹到高林桥见面!」 紫衣少女吸了口气,道:「我是爹的女儿,自然不能不去,纵使死了,也应该, 但是……我却接掌了教主之职,我如败了‘修罗教’就永远抬不起头来,我们数千 教众,今後在江湖上如何立足?我,真是为难死了……」 她娇靥眼红,几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郑毅道:「你是要我助拳?」 紫衣少女摇头道:「不!‘修罗教’的家务事,是不能有外人插手助拳的。」 郑毅道:「那麽你要我如何效劳呢?」 紫衣少女腼腆道:「如果你是我的师弟……」 郑毅当然不能拒绝,但是他自己也实在武功低微,可能像是她的同门师兄弟吗? 紫衣少女见他犹豫,心中微感失望,说道:「郑公子如是为难,不能答应,那 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这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不能烦劳外人的……」 谁知郑毅竟然点点头道:「教主不用担忧,我答应就是了。」 紫衣少女又惊又喜,欢声道:「你真的答应了?」 郑毅道:「在下我虽然年纪小,但是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只是……」 紫衣少女眨著美丽的大眼睛道:「只是甚麽?」 郑毅道:「我总不能穿了这套白衣去代替教主赴约吧!」 紫衣少女笑道:「是啊,你如果穿了白衣去,那就只是‘白衣教’的门人,而 非我‘修罗教’的子弟了!」 她回头道:「月儿,你快去请容嬷嬷来,给我这位师弟缝制一套衣衫。」 月儿答应一声,转身往里走去。 另一位清瘦的绿衣少女又换了一盏热茶来,请郑毅品尝。 郑毅连忙起身,道:「多谢姑娘。」 紫衣少女笑道:「刚才那个叫月儿,这个叫珠儿,是服侍我的婢女,你既是我 的师弟,就不用这样客气啦。」 月儿也领著一位花白头发,蓝布衣褂的老妪进来二面道:「是是,郑相公如有 任何吩咐,只管教月儿、珠儿去做就是……」 郑毅忙道:「不敢,不敢当……」 那老妪眯著老花之眼,朝郑毅全身上下打量个够,口中却在向那紫衣少女道: 「教主是要老身给这个小夥子赶快缝制一件长衫?」 紫衣少女含笑点头,道:「容嬷嬷,郑公子答应了,只是他不好穿这件白衣去 应敌,所以只好烦劳嬷嬷给他缝制一件,最好也是紫色的!」她说到最後一句,粉 脸不觉一红,容嬷嬷神秘一笑,忽地调头向郑毅道:「你今年几岁?」 郑毅不敢相瞒,只得道:「不满十六。」 容嬷嬷道:「哦,毛头小夥子,发育还不完全……」 她的眼睛又飘向紫衣少女,冷冷道。!「只怕月儿、珠儿都嫌他太小啦……」 紫衣少女瞪大了眼,不懂她说这话是甚麽意思? 郑毅却挺胸道:「年纪小有甚麽关系,只要有用就行了……」 容嬷嬷道:「你有用麽?」 郑毅道:「有没有用,也要实际上阵,才能知道!」 紫衣少女连忙拦住容嬷嬷,不许她再接话,道:「好了,就因为他年纪小,我 才要他做师弟的嘛……」 珠儿亦打圆场,道:「就请容嬷嬷给他量量身材吧。」 容嬷嬷呷呷笑道:「老婆子只要看上一眼,就比量的还准,你信不信?」 月儿失笑道:「谁敢不信,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针容三娘’谁敢轻言不信?」 容嬷嬷冷哼:「你这小小年纪又知道甚麽?‘神针容三娘’的时代,你们都还 没有出生呢!」 郑毅不禁对这容嬷嬷改颜相向,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容嬷嬷,请恕在下无 礼,多有冒犯……」 容嬷嬷哈哈大笑道:「小夥子天生傲骨,老婆子很高兴,很高兴!」 紫衣少女这才嘘了口气,道:「容嬷嬷,你给他缝好了,顺便也给我缝一件, 好麽?」 容嬷嬷道:「教主要缝制甚麽式样的?」 紫衣少女比了比郑毅的身材,道:「自然也是一模一样的男装儒衫了!」 容嬷嬷眨动她的老花眼,奇道:「你要一套男装干甚麽?」 珠儿灵巧,立刻接嘴道:「您看不出麽?自然是要并肩闯荡江湖、游侠天下!」 紫衣少女笑骂道:「你要死了,多嘴!」 容嬷嬷哪里会看不出来?她只是担心,这小夥子年纪轻轻,就已经面泛桃花, 劫难不断;但是这种话她说不出口,就算是说出来,这位情窦初开的「教主」也不 会听得进去……她只是默默转身走去。 气氛有些不对,珠儿赶紧端起茶盏,双手奉上,道:「郑相公请用茶。」 郑毅接在手中,喝了一口,问道:「教主的这个对头,是个甚麽人物?」 紫衣少女道:「我也不知道;那张战帖上没有具名,只画了个令牌,上面有个 狰狞的鬼脸,我问过钱护法、红护法,他们跟我爹有许多年了,也说不知道。 但是我看得出来,钱护法这些天总是愁眉不展,一定是这人太厉害了!」 郑毅又道:「他约教主在哪里决战?」 紫衣少女道:「在高林桥,离这里不算很远。」 说到这里,不由笑道:「你现在是我师弟身份,就不能再叫我教主,我姓萧, 名惠仙,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郑毅道:「我还是叫你‘师姊’实际上你也比我大。」 月儿与珠儿已端著食盒走入,在木桌上放好两副杯筷,端出四、五盘精致菜肴, 一壶酒。 郑毅抬眼望去窗外,不禁叹道:「怎麽天就黑了?」 萧惠仙回眸一笑,说道:「傍晚了,天不会黑麽?」 郑毅叹道:「时间怎麽会这麽快?」 月儿笑道:「郑公子中了红老道的‘绿野香波’一觉好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下午啦!」 郑毅暗惊,耽误这么久,那沈红玉呢?会不会再回那林中?叶依萍会不会已经 到了老河口沈爷爷家?秦慧珠三人还在客栈吗? 想得出神,只听珠儿道:「教主,请郑公子用晚餐啦。」 萧惠仙伸手来牵他,道:「师弟,请上座呀!」 郑毅个性爽朗,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何况他也真的肚子饿了,他不喝酒, 白米饭吃了三大碗!萧惠仙只是吃了小半碗相陪。 月儿见他已吃饱,递上一条热面巾,珠儿又沏上了香茗。 郑毅擦了一把脸,起身道:「师姊,高林桥在哪里?咱们可以走了。」 萧惠仙道:「还早呢,那人约的是三更,现在连初更都还没有到;师弟先喝口 茶,还可以好好的去休息一会儿。」 郑毅摇头道:「不必,刚才我已一顿好睡,此刻精神饱满,不须睡眠,倒是… …」 萧惠仙道:「倒是甚麽?」 郑毅道:[ 今晚赴约,对方是令尊的死对头,必定会认得你‘修罗敦’的武功, 在下根本不是你的师弟,他怎会看不出来?」 萧惠仙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如此心细如发,我正打算要临时恶补, 传授你几手‘修罗教’的武功……」 她拉起他的手,道:「跟我来。」客室後面是一条走廊,和狭长的小天井,穿 过布置幽静清雅的花园!又是一座精巧边厢。 萧惠仙伸手推开木门,牵著他道:「请进。」 郑毅举步跨入,但觉眼前一亮,这间房中,不但粉刷一新,连床榻桌椅,都极 精美,窗前一张书桌上,还有精制的文书四宝。!床上锦帐金褥,都是精工湘绣! 不但十分富丽,而且还可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郑毅惊疑道:[ 这是谁的房间?」 萧惠仙道:「自然是我的房间了!」 她拉开抽屉,取出一本薄薄的绢册,上面写满了娟秀的字迹,一面道:[ 这是 我‘修罗敦’的武功集锦,刀剑拳掌,十八般兵器……」 郑毅惊道:「不不,我的武功拙劣,这麽多武功,我不可能学会!」 萧惠仙也笑道:「何止是你,任何人也不可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学会……」 她握起他的手,道:「我听月儿说,你只用两根手指,就破了红老道的‘九阴 爪’可见你练的是指法!」 郑毅道:「不,我练的是‘同心剑’!」 萧惠仙大吃一惊道:「‘同心剑’?天啦,难怪你只要两招就打败了红老道… …」 墙头的墙上,就挂著一柄紫穗长剑,萧惠仙胭取了下来,一面道:「就连我爹 都极口称赞‘同心剑法’是天下第一……」 郑毅笑道:「你如喜欢,我可以教你!」 萧惠仙惊喜道:「真的?你肯教我?难不难?」 郑毅接过她的剑来,一面道:「你知不知道甚麽叫‘同心剑’?」 萧惠仙道:「同心……是不是要同心协力?」 郑毅将她的长剑放下,握起她的一双柔荑,道:「不错‘同心剑法’的精要, 不但要二人同心协力,更要能永结同心……」 她的手被他这样握住,他的眼神这样凝视著他,令她不免有些震动,心中慌乱 道:「可是你,年纪还小……」 郑毅搂住了她,低头吻住了她,一面道:「年纪小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教你‘ 同心剑法’你从此就不怕任何人来向你挑战!」 他的吻已令她融化,却挣扎著道:「我真能学得会?」 郑毅的吻更热情了,他的双手更开始不停了,一面说道:「只要你肯与我永结 同心,就保证你一定能学得会!」他的吻有无限魔力,他的手更有无限魔力,不但 撩拨得她周身酥软,更在不知不觉中伸入了她的衣衫…… 萧惠仙已经意乱情迷了,她脑中完全的一片空白,她只能跟著感觉走。而这种 美妙的感觉是郑毅引领著的,是他的手在她身上的各部位,造成了各种不同的美妙 感觉,使她有如乘坐著柔情的翅膀,滑翔在云端一样…… 而最最美妙的感觉却是来自……那里已经湿滑、淋漓、酥痒……她昏乱地紧紧 缠住了郑毅,不自觉地将身子紧紧贴了上去,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份去摩擦,她 找到了一处滚烫、坚硬,令她、心慌意乱,又惊又怕之物,她迷乱地退缩,却又忍 不住用自己最敏感之处去接近、去摩擦、去顶撞,又耽心又害怕,终於横下心肠, 用力一顶,蓦地刺痛,显然受伤,她张口要叫,又努力忍住。 是滚热、是胀痛、是酥麻、是酸痒,就像打翻了厨房里所有的调味料,酸甜苦 辣咸,各式各样复杂而难以分辨的味道;难以分辨,也不容分辨,反正只有一个字 :「爽!」 这还不够爽,她又开始依著自己的感觉,用自己的身子贴上去,用最敏感的部 份去摩擦,去扭动,固然是美妙极了,但是却是最累人的,一不小心就脱了出来, 慌忙又捉住,慌忙再请进去! 不多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慌乱中终於体会出深浅远近,终於像熟练的骑师, 骑乘著一匹昂扬的野马,极速地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 她的武功高强,她的内力深厚,但是她也抵不住这种美妙的侵袭,她终於一阵 头晕目眩,抽搐著从快乐的高峰跌了下来,她只觉得一阵畅快淋漓的爆炸、毁灭, 然後就昏迷了…… 她的闸门大开,修链了十八、九岁的宝贵处女阴元,就被郑毅丹田中的那粒「 九阳珠」毫不客气地全部接收了! 「九阳珠」被这宝贵的处女阴元滋润,立刻又热又烫,变得更壮更大,在他的 小腹丹田内滚动跳跃不已,一下子又得了近二十年的功力,经过[ 九阳珠」炼化之 後,成为威力无比的[ 九阳神功」在他周身七经八脉之中流窜,又经过他的双手, 冲入了箫羼舢的「玉枕穴」和「命门穴」再次贯入了她的体内…… 这本是郑毅驾轻就熟的事,他顺利地将萧惠仙原先只是纯阴的功力,转化成为 阴阳调和的「九阳神功」了。 萧惠仙这才悠悠地从空虚之中醒来,感觉到自己脱胎换骨似的,全身充满著新 的生命,新的活力,不禁又惊又喜。 郑毅珍惜地紧紧搂住她的玉体,道:「你现在能够跟我永结同心了吗?」 萧惠仙爬满心感动,也紧紧地搂住他,道:「是的……是的!我要跟你永结同 心……」 郑毅并未放开她,却在她耳边道:「伸出你的食指,假设是一把利剑……」 萧惠仙果然伸出食指,道:「我准备好了……」 郑毅就开始将「同心剑」的第一第、二招传授给她……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容嬷嬷果然好手艺,将赶制完成的一套紫色衣衫送了来。 容嬷嬷道:「教主呢?」 月儿道:「跟郑公子在房里。」 容嬷嬷睑色一变,道:「他们两个在里面干嘛?」 珠儿道:「当然是练功,你还以为干嘛?」 容嬷嬷举步往那房间走去,道:「老身把衣服送去。」 月儿却将衣服接过来,道:「婢子送去就行了,你还是照原定计画进行吧!」 这本就是她们「修罗敦」的一件大事,而教主的命令谁也不敢打折扣的,容嬷 嬷虽然满腔不愿,却也只好转身离去,按计划而行。 月儿、珠儿这才捧了衣服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未听见声音,半晌才有郑毅 在回答道:「进来!」 月儿、珠儿推门而入,却被房中的情况吓了一跳。 原来教主竟与这位郑公子赤裸裸相拥而卧,衣衫床褥凌乱,似乎经过一场生死 相搏。 两条赤裸的肉体相拥,月儿、珠儿哪曾见过这等模样?直吓得脸孔赤红,心跳 加速,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正想赶紧退出房间,却见教主仍是蜷缩在郑毅怀中,一动也不动,不禁惊急, 奔来察看,道:「教主,你怎么了?」 月儿用力推开郑毅大声道:「你把教主怎么了?」 珠儿一把抽出那支长剑,怒道:「我要杀了你,给教主报仇!」 她挺剑要刺,萧惠仙却虚弱呻吟道:「住手,你们误会他啦!」 珠儿立刻丢下长剑,奔来抱住萧惠仙叫,喜极而泣,道:「教主,你没事吧?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惠仙甜甜一笑,道:「郑公子教我‘同心剑法’才学了两招,就累成这样… …」 郑毅已经用被单卷住自己,离开了床铺,一面笑道:「你能够一口气练会两招, 已经很不错啦……」 萧惠仙勉强打起精神,坐起身子,道:「时间到了,是不是?」 月儿道:「还早,还有时间服侍教主沐浴更衣……」 郑毅笑道:「不错不错,满身臭汗,加上黏糊啦哒,是该好好洗个澡……」 珠儿道:「婢子去提水……」 那是一件浅紫色的长衫,又有全套的内衣裤,新鞋、新袜,无不合身贴切。 这「神针容三娘」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 月儿伺候著他穿上,扣好衣扣,束上腰带,试一转身,只觉十分合身,一面赞 道:「很好,很合身!」 月儿眨著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娇声道:「郑公子身材好,人 更生得英俊,穿甚麽衣衫都很合适,白色的蕴藉风流,紫色的温文尔雅……」 郑毅伸手拧拧她的腰,道:「你这张小嘴很会说话!」 月儿顿时脸色腓红,闪开他的这只手,笑道:「婢子说的都是真的!」 珠儿扶著萧惠仙来,插嘴道:「甚麽真的?假的?」 月儿道:「我说郑公子这套衣服很好看!」 就连萧惠仙也不由得脱口赞道:「果然好人品!」 珠儿将她扶到郑毅身边去,让她二人并肩站好,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 设的一对,」 萧惠仙竟也毫不避讳,亲热地挽住郑毅的臂膀,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笑道: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这三宫殿门口停著一辆马车;月儿坐上了前面驾驶的位置,珠儿扶著郑毅与萧 惠仙登车,关好车门之後,也到前面的驾驶坐位去。 这车厢里面只有并排两个座位,两人并肩而坐,萧惠仙主动地将他一只手臂抬 起,自己钻进他的膀弯里,斜斜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车子摇晃著前进,萧惠仙的娇躯就在他胸前搓揉著,一阵非兰非麝的幽香,直 令得郑毅心神激荡,难以自持。 萧惠仙似乎又触碰到了他坚硬火烫的部份,禁不住也心神激荡,脸色霞红,不 由自主地抬起头来,在他的脸上亲吻著,低声道:「从这里到高林桥,莫约还有三 十多里,以这个速度……」 前面又传来月儿的声音道:「其实婢子还可以让车子走慢一些……」 萧惠仙也已经软倒在他怀中了。 郑毅却扶她坐直身子,道:「你答应教我‘修罗指法’的,你想赖皮?」 萧惠仙突然心神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对了,你教我‘同心剑’我 教你修罗指,谁也不吃亏!」 郑毅却道:「可是现在我又想学你的‘修罗剑法’了,看看‘同心剑’与修罗 剑有没有甚麽可能互通之处……」 萧惠仙现在对这个比她小好多岁的师弟百依百顺了,点头道:「不错‘同心剑 ’要是与修罗剑有共通之处,我们将来行走江湖……」 郑毅心中好笑,共同行走江湖,只要真的能永结同心二人共同使用「同心剑法」 就已经足够啦!但是现在不能跟她说这麽多,他现在要的,是如何才能应付等一下 就会出现的强敌! 郑毅道:「你将修罗剑法从第一招讲解给我听,如有共通之处,我自然会知道!」 萧惠仙道:「对对对,这个办法好,你注意听……」 她果然凝神一志,专心讲解:「第一招‘破切利天’右臂高举,长剑笔直朝天, 左手横胸,双目怒瞪……」 郑毅心中存想,立刻发觉「同心剑」中亦有左手横胸的,也有右臂高举指天的。 萧惠仙又道:「第二招‘新翻非天’左手掌由下翻起,掌心向天,再朝外扬, 右手长剑斜指……」 郑毅立刻又想到「同心剑法」中也有类似这样的左手招与右手招。 萧惠仙又继续讲解第三招、第四招…… 郑毅本就极聪明,再加上他练「同心剑法」是讲究「一心二用」的,所以他很 快能强行记住他这些招式! 突然传来前座月儿的声音道:「教主,咱们到啦!」车子颠簸渐减,速度也慢 了,终於车子停下;珠儿立刻跳下车子,过来开了车门。 郑毅、萧惠仙二人整整衣衫,跨出车厢来,只见容嬷嬷、红老道,另外还有一 位身材魁梧的红睑老者,穿一件天蓝团花大褂,声若洪钟,抱拳行礼道:「属下钱 贵增,参见教主,参见郑公子!」 萧惠仙立刻为他们引见,道:「这位是本教四大护法之一的‘托塔天王’钱护 法,这二位你都见过的!」 郑毅抱拳行礼道:「在下郑毅,请多多指教!」 萧惠仙道:「好了,他是我的师弟,各位就别见外……」 她走前几步,就见到斜坡之下,夜色之中一衣带水,映月特别晶亮,一道丈许 买的石桥,横跨江面,气势颇为宏伟;萧惠仙道:「这就是约战之地的高林桥麽?」 红老道趋前一步,躬身道:「是是,这就是了,教主和郑老弟请到那边大树下 休息,时间还早了一点,离三更还有一刻多钟呢。」 萧惠仙牵著郑毅的手,并肩走到大树下;这棵大树孤立河岸,足有三人合抱粗 细,枝叶茂盛巨伞一般地罩著大地;两位护法与容嬷嬷提早而来,自然是早已将这 棵大树严密的搜查过了,不会有敌人藏身其中的。 萧惠仙与郑毅来到树下,除了月儿、珠儿左右相随,其他三人也都护守在侧, 不容任何敌人危及他们的教主。 萧惠仙举手掠著长发,一面唤道:「钱护法请过来。」 钱贵增应声走近:「教主。」 萧惠仙道:「钱护法,今天下帖约战的到底是甚麽人?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们了 吧?」 钱贵增心中有难言之隐,嗫嚅没有开口。 萧惠仙又道:「你不用再瞒我了,我看得出来,钱护法一定知道他的来历,只 是不肯告诉我罢了!」 钱贵增惶恐道:「教主,咳!属下实在因为对方是个极厉害的魔头,不愿使教 主就心……」 萧惠仙道:「现在立刻就要真刀实枪的拚上了,还有甚麽不好说的?所谓知己 知彼……」 钱贵增长叹一声道:「好吧!属下就实说吧!这个人就是人称‘辣手追魂’的 申屠雷!」 容嬷嬷吃惊道:「是他?」言下大有惊怖之意…… 萧惠仙问道:「‘辣手追魂’很厉害麽?」 红老道接口道:「他是一个吸人血的魔鬼,练了一身邪异武功,据说每天都要 生饮人血……」 郑毅吓出一身冷汗…… 钱贵增道:「唉!江湖传言,遇上他的没有一个能活命,全都是伤口不大,却 失血过多而死……」 郑毅这一下更是吓得手足发抖…… 红老道又造:「据说一到了晚上,他的眼睛就变成惨绿的颜色了,」 萧惠仙道:「难道他是猫变的?」她又扬声大笑道:「管他是猫是狗,今天遇 到我小师弟,总算他倒霉!」 话声未了二阵喋喋怪笑声,夜暗中有人大声道:「谁要倒雩?谁是小师弟?」 接著就听见一阵衣衫当风飞拂之声,一条人影自高林石桥处冲天跃起,才二、 三个起落,就已飞扑到这大树之前的一片平地上。 郑毅不自觉地後退一步,萧惠仙紧紧握住他的手。 红老道叱道:「甚么人?」 郑毅定神一看,来人是个瘦小的黑衣老人,尖脸突颧却生了一副雷公嘴,足穿 麻鞋二身黑衣,两袖特别宽大,一双惆碉双目,在黑暗中果然有绿惨惨的光芒! 萧惠仙拉著走上两步,冷哼道:「你就是‘辣手追魂’申屠雷?」 申屠雷喋喋怪笑道:「正是,知道老夫名讳,还敢来麽?」 萧惠仙冷傲道:「何来跳梁小丑,也敢到我‘修罗教’教主面前耍威风?」 申屠雷眼中绿光大盛,怒道:「‘修罗教’教主?谁是‘修罗教’教主?老夫 知道的‘修罗教’教主是萧清和,他怎么没有来?」 萧惠仙挺身而出,大声道:「我爹爹正在闭关修炼神功,目前由我继任教主之 职,有任何事找我都是一样!」 申屠雷哈哈大笑:「原来‘修罗敦’人才凋零,老教主有病,这教主之职就落 在一个黄毛丫头弱女子身上!」 他两道碧绿眼光一闪,道:[ 二十年前,老夫在大巴山区被几个厉害对头围攻, 经过一场力拚,虽然都被老夫一一击毙,但是我自己也因此耗尽真力,陷入运气入 僻,一时无法行动……」他吸了一口气,又喋喋笑道:「幸好老天不教我绝路,有 一个萧清和经过,加以指点,气机始能畅顺,据说此一心法,就是‘修罗教’的‘ 修罗真经’!」 郑毅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暗道:「原来‘修罗敦’教主曾经有恩於他……」 申屠雷又道:「此後老夫日思夜想,愈觉得这‘修罗真经’是无上宝物……」 郑毅又暗道:「不好,这家伙起了觊觎之心!」 申屠雷果然又开口道:「老夫今天来,只是想商借这本‘修罗真经’一阅,一 月之後原物奉还!」 萧惠仙道:「不行‘修罗真经’只是做为本门持修之用,不能借给外人参阅, 除非你投入本教名下!」 她口中说得决绝,申屠雷嘿嘿笑道:「萧清和有多大本领,老夫清楚得很,想 叫老夫投在‘修罗教’门下,想都别想……」他突地身子横移,一掌抓向钱贵增! 钱贵增号称「托塔天王」双臂贯力,往上一托,与他这一掌接实,砰地一声, 震得蹬蹬蹬连退了三步。 而那申屠雷却乘势飘向容嬷嬷,一脚踢向她的腰胁! 容嬷嬷左手一招「天孙织锦」右手一招「穿针引线」是她「神针容三娘」的菁 华绝技。 谁知申屠雷的一条腿有如灵蛇一般地穿越了她重重掌影,腿尖一弹,就踢中了 容嬷嬷的左肩「砰」地一声大响,容嬷嬷同时一掌「金针渡劫」拍在他的腿上! 申屠雷被这一掌之力击得飞退,谁知他却是飘向了红老道,伸手向他的头顶抓 落! 红老道冷笑一声,他的「九阴爪」泛出灰白之气,亦迎著他的手爪抓去! 两掌相交,十指互扭,只听得喀啦连响,红老道缩手暴退,原来他的右手五指 已全被绞碎! 红老道抱住自己的右手,痛得冷汗直流…… 这「辣手追魂」申屠雷在一瞬之间,就将萧惠仙身边的三大高手全部击败。 萧惠仙急扶住容嬷嬷道:「你的肩不要紧吧?」 容嬷嬷左手软软地垂下,肩骨似已碎掉,她咬牙忍住,道:「不要紧!」 钱贵增咬牙切齿,双掌一抡,大叫道:「我与你拚了!」 申屠雷哈哈大笑道:「你来拚了也只是送死而已!老夫现在出手拿住你们‘修 罗教’教主,只怕也没有人能拦阻得住!老夫再用这位教主换你们一个月的‘修罗 真经’只怕也没有人敢拒绝!哈哈……」说著一步步逼近,那眼中线光阴森,那脸 上神情吓人,只吓得郑毅手脚发软,几乎跌坐在地上! 申屠雷一步步逼近,伸出一只乌黑如乌爪的枯手,直逼萧惠仙前胸。 蓦地两声娇喝,月儿、珠儿再也忍不住,奋不顾身,纵身扑上,疾攻申屠雷! 申屠雷哈哈大笑,道:「连他们三个都在一招之间就败了,你们两个小丫头算 甚麽?」 月儿拔出萧惠仙的那柄紫穗长剑,珠儿一双徒手,二人疾攻而上,居然也是身 形灵巧,攻势凌厉! 申屠雷大感意外,本想以狠招将二人解决,不料月儿、珠儿虽只是萧惠仙的随 身丫鬟,竟然招式奥妙,身法灵巧,又是护主心切,情急拚命,缠住这个魔鬼一般 的「辣手追魂」游斗不已。 但是申屠雷到底武功毒辣,才几招下来,她二人就危险重重,惊险万分! 月儿情急大叫;「教主,你护著郑公子先走,我们缠住他!」 珠儿亦大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教主日後练好了修罗神功,再来 给我们报仇就成啦!」 但是申屠雷哪里容得萧惠仙逃走?一掌击开月儿、珠儿,一把向萧惠仙抓来。 谁知一缕疾劲的真气直钻自己手掌心,申屠雷蓦然一惊,发觉竟是这个看来乳 臭未乾,稚气十足的郑毅,一根右手食指有如利剑,直指自己掌心! 以申屠雷的功力而言,绝对不会害怕这小子的一根食指,他心中凶性已发,手 掌改变方向,硬生生向他的食指抓去,谁知耳边一阵锐风呼啸,直似一柄利剑刺向 耳朵「听聪穴」! 这穴道是人体最柔软的穴道,又与「太阳穴」非常接近,绝对不容敌人剌中, 危急之间甩手截去,一股大力撞得郑毅疾退数步,差点儿连月儿一齐撞倒。 月儿扶住他,急道:「郑公子,你不要紧吧?」 郑毅心惊胆跳,、心想这「辣手追魂」申屠雷果然是个极厉害的人物,眼见他 又伸手向萧惠仙抓去,他再也顾不得自身危险,一把夺过月儿手中的长剑,大喝一 声,又向申屠雷扑去;他右手长剑,左手食指「同心剑法」施展开来,竟将申屠雷 逼得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申屠雷怒道:「臭小子,你这是甚麽招式?」 郑毅大叫道:「不管甚麽招式,能把你打倒的,就是好招式!」 右手长剑,左手食指,又是意想不到的巧妙搭配,攻得申屠雷连连後退,气得 哇哇大叫不已…… 只可惜他左手食指比不上右手长剑,长短不均衡,力道也不均衡,弱点立刻就 被申屠雷识破,蓦地一掌拍来,击中郑毅後背,打得他翻倒滚跌,口吐鲜血,长剑 也脱手丢在地上! 萧惠仙又惊又急,抱住郑毅,急得流泪,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郑毅挣扎道:「可惜我们没有带两柄长剑来!」 申屠雷一步步逼近,恶狠狠道:[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这麽了得,现在不将他除 掉,将来还得了……」 举起乌黑的枯掌,又要向郑毅拍下,萧惠仙蓦地翻身而起,右手拾起长剑,左 手抓起剑鞘,当成长剑使用,双剑疾攻申屠雷! 她的武功本就比郑毅高强,又加上已有修罗剑法的基础,再加上「同心剑法」 左右互攻的奥妙,立刻就将申屠雷的攻势阻住,救得郑毅一命! 她这剑身加剑鞘的攻势,仍阻不住申屠雷的威力,眼看他又步步向郑毅逼近, 月儿情急之下,抱起郑毅就跑,大叫道:「你们合力保护教主!」 但是申屠雷此刻的目标已经不是「修罗教」教主,而是郑毅了,怒吼中双手连 挥,击倒拦路众人,紧紧迫向月儿,要将郑毅夺下,毙於掌中! 天色漆黑,月儿武功本就与申屠雷差得太多,仓皇闪避奔逃之间,脚下一滑, 竟与郑毅二人一齐跌落水中! 猛地一口冰凉的河水呛入,郑毅伤势本来就严重,这一下竟昏迷了过去。 幸好这月儿颇通水性,二人虽沉入了水底,仍旧紧紧抱住郑毅,并未失散。 她知道此时再浮回水面,势必又被那恶魔捉去,她两腿用力一蹬,就抱住了郑 毅,在水中远远的荡开了去…… 夜色漆黑,河水又浑浊,在水底她甚麽也看不见,现在她也不必看见甚麽,她 只要紧紧抱住郑毅,用自己的嘴找到郑毅的嘴唇,深深地吻住他,一口真气渡了过 去…… 她二人都是练过武术的,气息比一般人要悠长得多,就算郑毅是完全没有准备 而落水,这一口真气也足够他再支持许久的,月儿就放松了心情,也放松了筋肉, 只要抱住郑毅不放,任由河水将她二人漂走…… 河水冰冷而湍急,不知流了多远,她已感觉到自己二人是半沉半浮在水面的, 她抽空轻轻地抬头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她感觉到郑毅挣动了一下,这是他胸中氧气不足了,她立刻又低下头,吻住了 他的嘴唇,又是一口真气渡了过去…… 对郑毅来说,这口气是足以维持生命的真气,他紧紧地抱住月儿,贪婪地吮吸 著她的口唇。 这就不是吸吮生命的真气,而是一场动人心魄的长吻了;月儿只是情窦初开的 少女,哪里禁得起他这深情又热烈的拥吻?一下子就融化在他的怀中了…… 奇怪的是这郑毅不知道何时从昏迷中醒来的,他因为月儿能毫不费力地抱著他 在水中载沉载浮而不淹死,从此也体会到在水中求生的秘诀,那就是完全的放松自 己,不做任何的挣扎! 他也学会了偶尔抬头出水面,去换一口新鲜的空气,他也低头吻住月儿,将自 己的真气渡给她…… 郑毅的「九阳神功」真气,远比月儿的充沛,从他口中渡来的夏气,能让月儿 在水中闭气许久,月儿就此融化在他的拥吻,在他的真气之中…… 郑毅的双手又开始做有魔力的移动了,因为「九阳珠」又开始在他的丹田中作 怪了。 郑毅在这冰冷的河水中非但不觉得寒冷,而且渐渐燥热了起来。 因为是泡在水中,他二人的衣衫自然是松松地飘浮著的,而郑毅熟练的双手, 早已极有技巧地探入了她的衣裙之内,郑毅探索著、撩拨著、逗弄著…… 逗弄得本就紧紧抱住的身子向他贴得更紧,撩拨得她紧紧夹住的两腿也大大地 分开…… 不知何时天已明亮,不知何时已漂河边;这里是一大片芦苇草丛,青纱帐似的, 青葱苍郁,他二人不知何时已深陷在这大片芦苇之间,不再漂流了。 他二人已深陷在情欲的波涛之中了,她伏在郑毅的胸膛上喘息,她感觉到有一 条异物顶在自己小腹上蠢动,她伸手一摸,猛地大吃一惊! 她摸到的是他那条雄性象徵,男人特有之物! 在教主的房间,她与珠儿二人都亲眼见过他的这条东西的,她猛地面红耳赤, 慌忙缩手,他却一把连她的手都捉住,不让她抽手离开,抽不开,就只好握住,坚 硬滚烫,浮起的血筋更有血脉在跳动! 月儿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意乱情迷了…… 郑毅在她耳边道:「我要……」 月儿当然知道他要的是甚麽?虽然她情窦初开,似懂非懂,但是在教主房间看 到的,自然明白那是怎麽回事了?何况就算她不懂,郑毅可算是老手了,他已不等 月儿同不同意,已经挺起这条巨物,强行入关了! 月儿处女开苞,又疼又痛,又惊又慌,无从抗拒中咬紧牙关,极力忍耐。 这人名义上是教主的师弟,实际上是教主的夫婿;当时教主还只是萧家大小姐 的时候,她与珠儿就已经是她的女婢了,这个郑毅,其实就是姑爷身份了,而这个 姑爷,现在又把自己这个女婢偷腥的「吃」了。!在那个封建的时代里,主子偷腥, 不是奇闻,但是自己所服侍的这位小姐,却已成了「修罗教」的教主,要是给她知 道了…… 心中正在忐忑不安,她已被这位年纪轻轻的姑爷,轻抽浅送,细揉慢捻,弄得 高潮叠起,哼哦不停了……这种哼哦之声是禁制不住的,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轻重的 ;在这寂静的水域,浓密的芦苇之间,回荡不已! 朝阳升起,照得水波金黄耀眼。浸水之处清凉,浮出之处又有日光照射得暖洋 洋,舒畅之极;水是有浮力的,斗院就藉著柔软的芦苇的少许浮力,与郑毅二人在 沉浮之间,享受著天地一体的阴阳合和乐趣……她舒畅之极,扭摆顶撞中,震动得 河水一波波地拍击岸边,鱼虾全都惊走不见! 她被郑毅的勇猛密集冲刺之下上种再也忍耐不住的酸麻舒畅之下,哆嗦连连, 蜜汁狂泄了…… 她紧紧地搂住他,献出了她全部的蜜汁,仍是抖声呻吟道:「你的内伤,好了 麽?」他也紧紧地搂住她,全力吸收著她,舒气道:「实在太感谢你啦!」 「只要你能好了,我就放心啦……」然後她就陷入虚脱的昏迷中去…… 然後她又得到他的「九阳神功」而悠悠转醒…… 她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到一种无上的幸福,她紧紧地抱住郑毅,贴在他胸前, 叹道:「我刚刚才死去,现在又活了回来……」 她用力地亲吻著他:「我真想就这样死在你的怀里,一辈子不用起来!」 郑毅抱住她,深深地亲吻著她,柔声道:「好,就这样,不用起来!」 月儿却挣开他,道:「可是不行,我耽心小姐……教主,那个申屠雷像魔鬼一 样,不知道教主她们怎麽样了……」 郑毅抱著月儿,湿淋淋地从河中走上岸来。 刚才他们泡在水中不觉得,现在走出水面,才知道衣衫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很不 舒服!,幸好这里是一大片芦苇草,他二人既已有过肌肤之亲,就不再避嫌,躲在 芦苇中,将湿衣脱下来拧乾…… 阳光照耀著月儿健美的身材,洁白光滑的皮肤,修长的大腿,高挺的胸部… … 是这麽的完美无瑕的胴体,郑毅又动情地将她搂在怀中,月儿却娇笑著推开他, 道:「不啦,人家我这里刚刚才受伤,实在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摧残!」 郑毅叹气道:「好吧,此刻就饶你一次!」 -------- 西陆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