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珠黄不值钱,人生不乐也枉然;
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滴何尝到黄泉。’
西藏,汉人称它为西羌,唐人称它为吐蕃,唐朝文成公主曾 经嫁入西藏,当时称此为‘和蕃’。提起西藏,大家必会想起喇 嘛,在全盛时,西藏曾有四十余万名喇嘛,布达拉宫亦成为他们 的圣地。
提起西藏,登山者必会想起喜马拉雅山。喜马拉雅山有多处 高峰,其中有九峰皆逾八千公尺高,最高之峰叫埃佛勒斯峰,它 有八八八二公尺高。
此书就由这座世界第一高峰说起吧!
八月中秋分外圆,照在埃佛勒斯峰仍是灰蒙蒙,尤其在五千 公尺以上之峰,根本瞧不清楚峰上之景物。能够瞧见的是大小块 雪石及雪塔翻滚而下。
何谓雪塔呢?这是埃佛勒斯峰之独特景色,在峰上六千公尺 以上,处处是雪田、冰川以及冰塔,此塔由云雪积成。状似塔。
在七千公尺以上处处是冰塔,它多得好似丛林。它平日凝积 成塔矗立,只要逢到月圆,便会彻夜掉落,而且在翌日仍整天的 掉落向峰下。
冰塔沿途摔撞而下,遇有凹处则卡住,人畜只要踩上这种地 方!必会连人带塔的摔落而下。所以,藏人根本不敢登此峰。
如今,却有一名老喇嘛双手执酒壶边走边饮,再打酒呃反覆 的念着此四句,神情甚为怆悲!另有一名年轻喇嘛则抱着一个酒 坛跟行着。
良久之后,老喇嘛靠坐在一块雪旁道:‘上去吧!’‘老规 矩吗?’
‘不错,明夜此时再下来。’‘好!’
青年喇嘛放下酒瓮,便脱下袈裟。他迅即成为原始人!咻一 声,他竟掠出二十余丈远。
老喇嘛打个酒呃喃喃自语道:‘这娃儿进步真快哩!’说着, 他把酒壶凑口,便仰头咕噜灌着。
青年一掠上峰,立见一块大雪迎面滚落,只见他一歪身,左 肩已撞上那块大雪之右沿。砰一声,雪块立破!
雪片纷纷射上他的脸及身,他却若无其事。立见又有一块二 倍大之雪朝他砸下。他立即一拳擂去。
轰一声,他已擂破那块雪。雪块及雪片纷纷溅射上他。
他却若无其事的掠冲而上。
立见大小雪块‘呼朋引伴’般不停的滚下来,青年却边掠边 以双臂以及双肩撞雪向上掠去。老喇嘛不由瞧得饮完一壶酒。他 托起酒坛,立即灌酒。
不久,青年已掠过五千余公尺高而进入灰蒙蒙区域,他便改 掠为攀爬而上,同时以背部撞着滚落之雪块。
峰越高,空气便越稀薄,青年却若无其事的健步爬峰以及沿 途以背部任由雪块砸身。终于,他爬上峰顶,立见冰塔只是晃动, 雪田以及冰川之中却浮着大批之参。
这些参不但大,而且五官分明,以及须条密布,它们多得好 似大草原之草丛,根本数不清。它们便是道家口中之参中极品玄 雪参。
此景若落在世人眼中,不乐死才怪!青年却毫无喜色!相反的, 他紧皱双眉!
他甚至呈现满不愿意之苦瓜脸哩!他吸口气,便掠踏着冰片 望着诸参。
‘你的眼睛最大!就吃你吧!’立见他一招右手,一株老参便 自雪田中飞落他的手中。他便由根部一直咬嚼而上。
不久,他已吞光整株参。他又掠二步,便又吸一参入手。
他迅又把它吃光。他便边掠边吸参而食。不出半个时辰,他 已吞下十二株参。
他倏觉腹中一胀,不由皱眉道:‘又来啦!’他便靠躺在一 座冰塔旁。
不久,他捂腹道:‘这回似更不舒服哩!’他不由曲腿勾腰 捂腹。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才吁口气起身道:‘大师父为何一直叫 我吃这个东西呢?它根本不好吃嘛!真烦!’
烦归烦,他再度掠纵及吸参而食。他又吃十五株参,便又肚 子发胀。于是,他又侧躺在冰塔旁捂腹着。
又过一个多时辰,他一觉肚子不胀,便又起身吸参而食。
不久,他的肚子一胀!便又侧躺着。他便如此的反覆着。
深夜时分,圆月又大又亮,却照不透峰顶之气雾,他刚又吃 过十五株参又因腹胀而侧躺着。
倏觉一阵震动。雪田及冰川纷裂!冰塔纷倒!他首次遇见此景, 不由起身张望着。
倏听轰一声大响,雪田、冰川及冰塔纷碎,他直觉的闭上双 眼,以双手捂脸,因为,这股冲力太强啦!
倏嗅一股异味,他刚张眼,立见好似一个大山洞罩向他。
他直觉的欲向右躲。那知,一股吸力立即使他进入洞中。洞 中居然湿滑,他便向下滑去。
刹那间,他已落入水中。此水甚腥,而且黏黏的!他尚在怔, 身子便跟着水向右一翻。
他的双眼渗入此水,不由疼得连连溢泪!他急忙以手揉眼皮。 那知,他的身子又向外一翻,便又向下滑去。他立即撞上一物。
他似在大海中抓到物品般急忙抓住此物。由于他滑落而下, 他这一抓,居然抓落此物继续向下滑去,他骇得急忙紧抓此物以 及缩屈身子。
他便似遇上地震般翻滚不已!不久,他碰上一壁,脸部立即 撞破此物。他惋惜的张口一啊!立觉黏浆射入他的口中。
他的身子又被带得向右一翻,此股黏浆便顺喉而入,他立觉 苦得要命,他不由张口欲吐。那知,他又撞上一壁,手中之黏浆 便又入口。
这回,居然被塞入薄膜。他这一撞,它们便沿喉而下。
苦!实在有够苦!他急忙张口欲吐!那知,他一张口,便有大 批液体涌入口中。
他呛得一咳,便又涌入大批液体。而且连鼻孔及双耳也涌入 液体。要说多难过,便有多难过!
偏偏他似在‘洗衣机’中般,被不停的翻动着!他根本毫无 着力之处!他只能不停的被摔来摔去!更惨的是,他的肚子又胀又 疼!
他更呼吸困难!他只好捂腹缩身。他咬牙硬忍受着!
良久、良久之后,他终于昏迷!此时已是中秋翌夜啦!
此时,大小雪块仍不停的坠落峰下,那位老喇嘛早巳不再怨 叹,他亦早已停止喝酒及退出十余里。因为,他首次看见如此大 的雪崩。他知道出事啦!
可是,他一直不敢上峰一看究竟!他一直又等二日,才小心 的掠上。沿途之中,不时有大小雪块滚落,他能避则避!如果不 能避,便以掌力劈碎它们再向上爬去。
良久之后,他才爬上峰顶。却见雪海、冰川及冰塔全禅!成 千上万之参已不知去处。
他不由忖道:‘究竟发生何事?’他不由小心的搜索着。
良久之后,他在冰碎之中发现异物。
他拂开冰屑,倏见水缸粗之蛇尾,蛇身却雪白泛光,他不由 骇退道:‘天呀!果真有雪蟒!’不久,他发现它不动!
他不由忖道:‘这孩子莫非已被雪蟒所吞。’他一想及此, 不由大急!他急忙掠到远处。
他拨开碎冰不久,果然发现硕大的蛇头!他由已闭之蛇目知 道它已经死,于是,他掠高欲扳开蛇口。蛇尸已僵,他费了好大 的劲才扳开蛇口。
他向内一瞧,便小心的爬入。他顺沿着弯曲僵硬之蛇肚向内 爬去。他终于摸到一人。不久!他发现尚有体温!他便大喜的拖出 此人。
他一拖出此人后,果见此人便是青年人,却见青年全身皆是 黏腥之物,他不由呵呵一笑。不久,他便搭上青年的右腕脉。他 立觉指尖被震疼!他忍不住又呵呵一笑!
他又忖不久,便把青年留在原地。他再度爬入蛇肚。他沿途 摸索于蛇壁。
那知,他来回的爬十二次,仍摸不到他想要之物,他只觉一 阵失望,于是,他只好掉头向外爬出来。那知,他一爬出蛇口, 立听‘救命呀!’喊声。他刚一怔,立听:‘有鬼呀!’立见青年 连爬带滚而去。
‘留汉!站住!’‘啊!大师父!是你呀!’‘呵呵!不错!过来!’
‘是!大师父!您怎会由大蛇内出来呢?’‘呵呵!汝怎会在此 地?’‘我……我不知道!’
‘吾自蛇肚中拖出汝矣。’‘什么?我在蛇肚中呀!’‘不错! 汝仔细想想吧!’
‘我……我……’不久,青年便道出经过。
老喇嘛听得呵呵笑道:‘汝好大的福份!此地空气稀薄,咱 们先下去再详聊!不过!吾先取两个宝贝。’说着,他已掠前蹲在 蛇口之旁。只见他并指戳挖两下,便挖出二个蛇目。
接着,他含笑掠去。
不久,二人已在大小雪块纷落之中疾掠而下。青年一掠便如 流星般向下射,他不由惊喜!
老喇嘛笑道:‘汝先下去净身吧!’青年便先行掠去。他一 到峰下,立即看见大批雪块堆成无数的大小雪堆,他不由回头忖 道:‘好大的一场雪崩呀!’他呼口气,便掠向远方。他越掠越 快,不由连连掠去。
不久,他一到一个水草旁,便注视着水面。他立即哇操一叫 及摸着自己的头。
因为,他原本剃光头,如今却有满头的乱发,他一摸之下, 果真摸到黏成一束束之发,他再度一怔!‘哇操!此事一定与雪蟒 有关!’于是,他直接入池先行洗发。
不久!他弯腰抚着滴水的发道:‘哇操!还真茂盛哩!’
于是,他甩头甩去发上之水。然后,他坐在池中沐浴着!
他七搓八洗不久,不由又哇操一叫!因为,他看见自己的腹 下居然‘杂草丛生’。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小兄弟居然变成‘大 黄瓜’!他忍不住捏捏它!
‘哇操!真的哩!这……怎会这样呢?’刷一声,老喇嘛一掠 近,青年急忙松开手中之大黄瓜。他不由低头沐浴着。
老喇嘛一到水旁,立即脱下袈裟入池。他便先搓洗袈裟!不 久,他一扭干袈裟,便向外一抛。咻一声,袈裟竟似铁板般展开 及飘落一块石上。他瞧也不瞧的立即沐浴着。
不久,他倏见青年的长发,不由呵呵笑道:‘这只雪蟒是公 蟒!汝之妻妾今后一定会十分的“幸福”!’‘大师父此言何意?’
‘呵呵!汝日后自知。’‘大师父又卖关子啦!’
‘呵呵!吾此时说,汝也不懂!’他不由汲水漱口!
不久,他含笑道:‘聊聊雪蟒吧!’青年便脸红的转身。老 喇嘛一见他的窘状,不由好奇!他一瞧之下,青年的双手急忙按 上胯间。
老喇嘛呵呵一笑道:‘雪蟒使汝成人矣!’说着,他大方的 起身。
他指着自己的腹下道:‘这是男人成熟的特征之一,此外, 喉结也是特征之一。’说着,他已按自己颈间之喉结。青年好奇 的一摸,果然摸见自己的颈上凸出一物。
老喇嘛朝池外一坐道:‘别窘!好事也!’青年便脸红的盘坐 在他的对面。青年仍忍不住的把手搁上自己的胯间。
老喇嘛含笑道:‘吾自布达拉宫的典册记载中,曾阅过此峰 出现过雪蟒,想不到果真有此事。’‘雪蟒!它也是蛇类之一吗?’
老喇嘛点头道;‘不错!一般之蛇多栖生于温湿之处,只有 雪蟒栖生于冰寒地方,而且专门以参为食。’
‘它那么大,食量一定很大吧!’‘相反!它多在冬眠!食量 并不大!’
‘它怎会出来呢?我已上峰近十年,却未遇过它呀!’‘据载: 它只会在明月出现时,出来吸收月华,不过,由于它多在冬眠, 此次可能是它近数十年来唯一出来之一次!’
‘它数十年才出来一次呀!’‘是的!以它的形状,至少已有 五百年之寿。’‘哇!这么老呀!’
‘是,它一出来,便欲吞汝,此乃汝所见之异景。’‘原来 如此!我在蛇肚内被整惨哩!’
老喇嘛含笑道:‘正常!它吞物入肚,一直翻动,它的目的 在利用肚中之酸液溶物,此乃汝眼疼之因。’
‘是呀!当时疼得一直溢泪哩!’青年忍不住又揉眼。
老喇嘛含笑道:‘汝所抓到及摘下之物,便是雪蟒之内丹, 它好似吾人之心,汝一摘下它,它才会绝命。’
‘原来如此!当时好似山崩地裂哩!’‘呵呵!它在挣扎呀!’
‘原来如此!我当时又疼又怕呀!’‘呵呵!经过此事,汝已 可天不怕及地不怕矣。’青年不由苦笑。
老喇嘛取出那二个蛇目道:‘含着它行功吧!’‘我……有 用吗?’‘大大的有用!’
‘我的袈裟呢?’‘它已太小!吾帮汝另取一套袈裟吧!’
‘太小!’
‘嗯!汝不知自己长高又长壮吗?’青年一瞧自己的双掌,立 知它们宽大不少!他一瞧小腿,立即点头道:‘真的哩!’
‘呵呵!此乃雪蟒内丹及血之妙用呀!’说着,他便起身到石 前拿起袈裟便套上身。刷一声,他已掠向远方。
青年怔道:‘我怎会遇上此事呢?是福还是祸呢?’他不由起 身望着自己。
他忍不住注视着腹下之‘杂草’及‘大黄瓜’。倏听轰声加 剧,他不由望向峰上,只见大小雪块如西北雨般一直向下塌落? 他不由怔道:‘峰顶又发生何事啦?’他不由朝前掠去。
不久,他迅即止步!
因为,塌落之大小雪块撞上峰下之雪堆,便爆溅向四处,而 且也把雪堆移动以及造成雪堆的塌落。他当然不敢挡这种雪崩浩 势。不久,雪崩之情况更严重,他只好后退。
又过一阵子,老喇嘛掠落青年的身边道:‘先整装吧!’青 年乍见布衣裤,不由怔道:‘袈裟呢?’
‘呵呵!汝不必出家啦!’‘当真!’‘嗯!汝已功德圆满!汝 该开展另页人生啦!’
‘真的呀!大师父,你呢?’‘吾已喜欢此地,汝出去闯吧!’ ‘我……我……’
‘先整装吧!’于是,老喇嘛递出布衣裤。青年便转身整装。
不久,他上下打量道:‘挺怪的哩!’‘呵呵!习惯成自然! 回去!’‘好!’于是,二人便掠向南方。
不久,二人已经掠近一个怪屋。此屋有多怪呢?
首先,它是埃佛勒斯峰下四周五十里内之唯一房屋,其次, 它以酒器及芒枝叶搭建而成的。房屋四周之壁是以大小酒瓮及酒 壶掺加粘土所糊成,上面则以秋冬之芒枝叶编织而成哩!
此外,此屋的四周皆摆着大小酒瓮及酒壶。此屋及此景,足 证这位老喇嘛嗜酒之程度。别看此屋这副样,它却是藏人心目中 之另一圣地哩!
此言何解呢?因为,这位老喇嘛医术超凡及愿意救人呀!这位 老喇嘛自号酒肉喇嘛,他曾在拉萨布达拉宫接受供养十年,却为 了一位幼童而搬来此地搭屋深居简出。
不过,藏人只要有生病,便会来找他。因为,他在布达拉宫 时,经常诊治病患。他完全以点穴推拿诊治病患,根本不提供药 物。
若有必要,他会吩咐病患自行买药服用。所以,他一直不收 诊治费。病患却主动送美酒供养他。因为,他自以前便喜欢喝酒, 而且接受藏人以酒供养他。
这位青年姓留,单名汉,他今年十七岁,十一年前,他跟着 双亲自长安前来布达拉宫这个藏教圣地朝圣。
他们便跟着数万人三步一跪及五体投地大拜前进着。
那知,他们竟遇上驮货之牦牛失控冲奔。附近之善男信女为 之推挤而逃。
由于现场是斜坡,众人推挤慌逃之中,不少人掉落坡外而坠 亡,留汉的双亲也不幸摔死。留汉不但没死,而且还骑在那只抓 狂牦牛上面。他抓着两只牛角趴在牛背上!反而逃过一劫。
因为,其父留智是位车夫,他自幼便玩马长大呀!此景造成 数千人之伤亡,不由震惊喇嘛们。留汉之机智便轰动拉萨。
达赖喇嘛因而召见他及慰问着。达赖喇嘛一听他已经无亲人, 便赐他在宫中做个小喇嘛。喇嘛们更为死者启坛诵经超渡。
留智夫妇之遗体便获焚化及供奉于宫后之灵塔中。留汉进入 布达拉宫不出一个月,便被酒肉喇嘛所赏识。不出三个月,酒肉 喇嘛便率他住入这个酒屋。
从此,酒肉喇嘛指点他练武。酒肉喇嘛每逢圆月,便送他到 峰顶去吃参,因为,峰顶之参只在明月时才会出现,平日根本不 见参影。他连吃十年之上品雪参!功力不超凡才怪。
想不到他此番竟会吃到雪蟒之内丹及饮其血。他的身子为之 蜕变。可是!他完全不清楚!他迄今只知道自己长大啦!
这家酒屋中的布置简单得要命,它只有两块木板,它既无桌 椅柜更无窗,木板上既无枕被,更无蚊帐。
木板的下方则以酒瓮做床脚。木板上方则只放着袈裟而已! 此外,屋中只放着酒瓮及酒壶。
酒肉喇嘛一入屋,便抓起一壶酒坐上木板道:‘含蛇目行功 吧!’说着,他拍开泥封便仰首喝酒。留汉含着蛇目坐上另一块 板,便盘腿行功着。酒肉喇嘛便边饮酒边瞧着。
不久,留汉的布衣裤无风自动着。酒肉喇嘛暗喜道:‘雪蟒 内丹果真亢猛。’
又过不久,留汉的衣裤似灌气般发胀及颤动着,酒肉喇嘛双 目倏亮忖道:‘好小子!汝可别骇吾哩!’
一个多时辰之后,留汉似置身于蒸笼般全身冒气。
酒肉喇嘛紧张的轻轻放下酒壶。他便一直注视着留汉。
入夜之后,留汉已被白雾所笼罩。酒肉喇嘛仍坐在床板上注 视着。
翌日上午,留汉周身的白雾迅速的消散,酒肉喇嘛吁口气道: ‘险些骇死吾矣!还差临们一脚。’他便步出屋外。
他立见远处埃佛勒斯峰仍有雪块滚落,不过,此景已经变成 断断续续不似昨天早上之令人心惊胆颤。他不由望峰沉思着。
不久,留汉上前递出蛇目道:‘谢谢大师父!’‘干嘛谢吾?’
‘若无师父,我岂有这份成就。’‘此乃汝之福,与吾无 关。’
‘不!若非大师父调教,我怎能上峰获此福呢?’‘不!若非 汝有福,早已死于雪蟒腹中,即使吾入其腹,也难以幸活,所以, 这一切全是汝之福大命大!’
‘不敢当!全靠……’‘够啦!汝知吾之脾气,汝上去瞧瞧出 了何事?’
‘好!要宽衣吗?’‘要!’于是,留汉剥去衣裤,便裸身掠 去。不久,他已掠向峰顶。
倏见一团雪砸下,他只偏头耸肩,便震碎它。雪片一溅上身, 居然不痛不痒哩!
他不由喜道:‘我的功力果真增加数倍啦!’他便沿途以双 手及双肩顶撞大小雪块。当他掠过五千公尺高处时,便改为攀跃 而上。
他便以背部顶住砸身之雪块。终于,他攀上峰顶,却见景色 已经完完全全改变,原先之蟒尸以及雪块已经完全消失,现场已 成雪田。
而且这块雪田范围甚广哩!他又瞧不久,便掠向峰下。
不久,他掠回酒肉喇嘛身前!便道出此事。
‘会有此事?走!’二人便掠向峰顶。
当他们一到峰顶,酒肉喇嘛只瞥三眼,便沿外缘掠绕一圈, 然后,他托起一块雪便抛向中央。砰一声,雪田中已喷起三丈高 水柱!
他不由道:‘好深的雪田呀!’‘大师父!那条雪蟒会不会陷 回它的住处啦?’
‘有此可能!否则,昨天不会有那么大规模的雪崩!’‘我下 去看看吧!’
‘不妥!此地随时会再崩雪,走!’二人便掠向峰下。二人一 返原处,留汉便穿回衣裤。
酒肉喇嘛道:‘走一趟吧!’‘好!’于是,留汉掠向酒屋。
不久,他已踩上屋前之一个大瓮便踩向另一个大瓮。接着, 他歪七扭八的专踩大瓮。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他已踩完屋外之所有大瓮。然后!他专 踩体积较小之酒坛!
这座酒屋四周交错放着大瓮、中坛及小壶,他如今又闪又跃 的踩着中坛迅速的绕屋一周。然后,他专踩小壶。
小壶散放在大瓮及中坛之间,他既要飘闪又要上下跃动,虽 然如此,他仍然在半个盏茶时间内便踩完它们。他不由大喜!他 主动又先踩大瓮。
不到半个时辰,他又踩掠九圈。他一落地,便欣然道:‘轻 松愉快!’‘呵呵!不再满身大汗了吧?’
‘是的!’‘汝已记住三种步法吧!’‘是的!’
‘来!汝在吾身外试试!’‘是!’
留汉立即先按踩大瓮步法在他的身后绕一周,然后,他又以 踩中坛及小壶步法先后又绕一遍!
酒肉喇嘛含笑道:‘够熟练!够快!会不会觉得别扭?’
‘会!若可以省去上下跃掠,可提升速度。’
‘呵呵!好情性!试试看吧!’留汉便欣然以三种步伐又各绕 一圈。
不久,他一止步,酒肉喇嘛便含笑道:‘此三种步法,有何 不同?’留汉稍忖,便道:‘高低不同!方位也不同!’
‘够细心!此三种步法可结合汝之施招方式以及对像武功之 高低而弹性使用,亦即可任由汝使用!’‘我不大明白?’
酒肉喇嘛含笑道:‘汝若遇一人以刀剑棍棒欲伤害汝,汝手 中若有工具,汝可施展踩瓮步法对付他!’留汉不由思忖着。
不久,留汉问道:‘我可用另外二种步法以工具对付他吗?’ ‘当然可以!对手若甚强,汝更可连番使用这三种步法。’‘有 理,我若徒手,也可以如此施展步法吧?’
‘当然!汝可以灵活运用!’‘好!’‘此外,汝还记得人体 穴道名称及制穴、解穴手法吧!’
‘记得!’‘不可惹那三种人?’
留汉答道:‘老人!女人!小人!’‘小人意指?’‘言词闪烁, 未语先笑,无故献媚者,皆是小人!’
‘很好!出手诀窍是……’‘能避则避,决不轻易出手!如果 出手!必追魂灭迹!’
‘何谓灭迹?’‘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出过手。’‘嗯!灭迹要 诀是……’
‘歼灭在场之人!劈坑埋尸!不留下我之物证!’‘很好!说来 容易,做来不易,遇过则改!’
‘是!不二过!’‘很好!汝欲送双亲骨灰返乡否?’
留汉摇头道:‘免!我不打算定居长安!何况,他们生前一直 笃信藏教,就让他们在此安息吧!’‘好!剩下的是财!’
留汉怔道:‘财?’
‘不错!中原不似此地,没财寸步难行。’接着,他指点如 何花财维生。
然后,他召留汉入屋,便扳起床板及探手摸入一瓮,立见他 取出一包油纸,再放回床板及打开油纸。他立即取出一个小木盒!
他一启盒,便取出一张纸予以打开。立见它是一张斑黄之存 单。
他便含笑道:‘吾于三十五年前在山西大同银庄存下五十万 两白银,每年可生利钱三万两。’
‘如今,它该已有一百零五万两利钱,连同本金之前一共可 以领出一百五十五万两白银。’他便指点如何领钱。
接着,他取出一枚金戒指道:‘此金戒指便是金章。’留汉 立即望着金戒上之刻字道:‘什么字呀?’
‘白浩!黑白之白,浩然正气之浩,印章须刻倒字,盖上去 始能成为正字,银庄人员看得懂。’说着,他已把金戒戴上留汉 之左手无名指。
他又叮咛道:‘金戒经不起火熔太久,勿近火!’‘好!’
‘白浩乃是吾之化名,汝就向银庄人员表示吾是汝之一名远 亲,汝切勿道出吾,吾已不愿再惹事。’‘好!’
‘汝领银之后,再存一百五十万两银票,另把五万两换成五 百张百两银票,且先把一张一百两银票换妥白银。’‘好!’
‘中原人通用金银,不似此地只用金子!’‘好!’
‘记住!存钱之后,以油纸包妥存单及金戒另埋林中,俟汝 返程再挖出携返,勿长留在身边。’‘好!’‘此外,汝杀恶人 之后,先搜出他身上之财物再埋尸,毕竟,死人已经用不到那些 金银矣!’‘好!’
‘吾之财物皆以此方式取得,汝就比照办理吧!’‘好!’
‘万一失财,不必在意,有人便有财!’‘好!’‘汝还有什 么问题?’
‘我一定要马上离开此地吗?’‘当然不是,汝须再加强内 外功一个月。’
留汉喜道:‘太好啦!我对离去,毫无心理准备呀!’‘世事 多变,汝须加强应变能力!’‘好!’
‘行啦!吾可畅饮啦!’说着,他吸来一壶酒,便开始畅饮。 这回,他不似上回之自怨自艾。
相反的,他边饮边哼歌哩!留汉则把存单及二颗蛇目放在床 下之瓮后,便含笑出去,不久,他已经在一株树之四周绕掠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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