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中年妇人冷笑说:“所以,我才坚持向老弟请教!”
“太棒了,又有精彩画面瞧了。”萝卜拍手叫道。
“萝卜,你少说两句会死呀!?”方伟骂道。
然而,中年妇人已挑战道:“废话少说,快亮兵器,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斯时,站在花树后的少女急道:“娘!”
中年妇人沉声问:“什么事?”
少女嘟着小嘴,怯怯的说:“娘,不要打嘛,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
“对对对!”萝卜嘿嘿的笑,道:“还是小妹有眼光。”
中年妇人睁目怒斥说:“好,我没眼光,我就先杀了你!”
“你”字方出,飞身前扑,一招“横扫千军”长棍已扫出。
“哎哟,我的亲娘祖奶奶呀!”
萝卜大叫—声,飞身疾退,正待再启口墙上丝影一闪,娇呼“娘,不要!”
中年妇人闻声一惊,及时停棍,足尖一点斜纵六步。
此刻,丝影一闪,一个身穿鹅黄色的美姑娘,己立在中年妇人的身边。
“哇操!”
方伟和萝卜二人,定睛一看,不禁脱口惊叫,怔住了。
中年妇人见状,望着身边的美姑娘,迷惑问:“玲玲,你认识他们?”
那美姑娘这才含首一笑,回答:“是的娘,昨天下午,我还在客栈里为他们两位唱歌哩!”
萝卜和方伟异口同声道:“对对对,错不了的。”
橙衣少女奔过来,问:“姐姐,姐姐,你看他们两人可是坏人?”
美姑娘神色一楞,嗔声反问:“这是谁说的?当然不是坏人!”
萝卜一听,立即一晃大头,就待发表妙论,可是被方伟猛的碰了一下,旋即瞪眼咽了口唾沫。
少女亭亭却一嘟小嘴,笑说:“娘说他们是坏人,还要拿棍修理他们呢!”
中年妇人不好意思,急忙解释道:“那是因为他们……”
话刚开口,美姑娘玲玲已含笑解说:“娘,我告诉你,那年轻人长得缘投(英俊)的,就是大名鼎鼎,武林新人方伟………”
“啊!”方伟和萝卜都吃了一惊!
那位玲玲伸手一指萝卜,介绍道:“这—位叫萝卜,人家都管他叫‘花心萝卜’,人虽然丑了一点,又喜欢看女人,但心却是泥巴做的,软得很。”
萝卜一听,嚷叫道:“哇操一点隐私权也没了。”
亭亭恍然说:“哇,原来你们两个这么有名。”
然而,方伟却讶异道:“玲玲姑娘,你怎的认识我和萝卜的?”
玲玲笑着回答:“最初我并不认识你们二位,是我们唱完出来,才听店伙们说的。”
“哦?”方伟神色一惊,又问,“他们怎的认识我们?”
玲玲略微想了一下,才答说:“听店伙们说,就在你们下马入店的时候,店门口正好有两个要离去的客人,是他们这么说的。”
方伟和萝卜听了,茫然对望一眼,但都感觉到这两个客人有问题。
玲玲说完,又含笑自我介绍说:“我叫郭玲玲,这是我娘,这是我小妹郭亭亭。”
说着,抬手指了指中年妇人和亭亭。
精灵的郭亭亭,早巳悄悄将中年妇人手中的长棍拿起,偷偷藏在门后。
方伟赶紧拱手谦虚道:“郭大婶和两姑娘好,我方伟刚才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的包涵。”
说着,躬身就是三百六十度的礼。
萝卜见状笑道:“公子老弟,这个礼太夸张了吧!”
郭玲玲姐妹不由“扑”笑了出来。
郭大婶瞪了她们一眼,连忙还礼。
萝卜却“嘿嘿”一笑,道:“这真是不巧不成书,不打不相识,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了”字一落,腰上猛被方伟拧了一下,萝卜一呲牙,“嘿嘿”一笑,不说了。
郭大婶听蹙眉头,郭玲玲的娇面都红了。
郭亭亭却笑着道:“萝卜哥哥说话,总是文凶凶的。”
郭大婶也笑道:“这是萝卜为人风趣,这种人走到那儿都会受到欢迎的。”
萝卜嘿嘿一笑,接口说:“就是贵府不欢迎!”
此语一落,郭氏母女三人,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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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婶道:“请两位进屋休息吧!”
“对对对!”萝卜不客气说:“站着讲话,萝卜腿早就酸了。”
于是,二人陆续走进客厅,郭亭亭连忙点燃油灯。
进入客厅,主人入座,郭亭亭又忙着为两人倒了杯茶,并摆上一盘水果。
郭大婶含笑在地问:“两位小兄弟这次前来济南……”
闻言,方伟俊脸不由先红了,他不能再说来办事,因为曾经为他们唱歌助兴的郭玲玲,就坐有他对面的椅子上。
因此,尴尬的说:“家居甚久,出来游玩访友。”
萝卜插口道:“是我带公子老弟出来见识见识的。”
说着顿了—下,又继续说:“哇塞,你女儿的歌声了真不是盖的,珠圆玉润,清婉哀怨,就叫我这铁石人听了,也觉鼻酸。”
方伟一听,心里在不禁有气,立即转首瞪了萝卜—眼。
哇操!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真叫方伟哭笑不得。
只见萝卜—对卵眼,还真是水汪汪的泪光闪闪十足的演戏人材。
再看郭大婶,非但不以为忤,反而颇有感触,黯然叹道:“家里并不愁吃和穿,也用不着玲玲抛头露面,只是她爹当年为仇家所害,死得极惨,为了报父仇,也只有天天在那种地方打转。”
方伟听了,不由肃然起敬看了一眼,满脸戚容的郭玲玲。
“蓬!”萝卜一拍胸脯,义愤填膺的说:“郭大婶,请别难过,把你们的仇家说出来,—切由我的公子老弟去料理,就算他是玉皇大帝,公子老弟也能找上他灵霄殿去。”
方伟听了暗自焦急,很想偷偷踢萝卜一下,警告他别乱吹牛,偏偏他的两条萝卜腿,短得踏不着地,郭大婶却感激的望着方伟,说:“若是方少侠能义伸援手,那我们母女三人真得要谢天谢地,就算我那老伴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方伟见人家已经把他套牢了,苦笑道:“大婶先别谢,便不知对方是谁?”
萝卜一听,知道方伟答应了,神气的说:“没问题吧?我公子老弟就是生俱侠肝义胆,义薄云天,专爱替别人报仇了。”
方伟满肚子的气,但依然笑着险,等候郭大婶的答复。
郭大婶叹了一口气说:“她爹是遭人暗算而死的,当时我们都不在场,待我们赶去时,他只是剩一口气,才说了‘独’字,就嗝屁了。”
萝卜爽朗接口道:“嘿嘿,这更容易了,咱们把独臂儿脚,独眼独耳都给他抓来,—个个地问,是谁就把谁宰了。”
郭大婶忍不住说:“唉,天底下有缺陷的人太多了,我怎么能一个个地去找呢?
一个个地去问呢?”
萝卜理直气壮的道:“反正是他们其中一个干的吧!”
郭大婶懊恼的说:“怕的是,这个独字是指的他们的万儿或绰号。”
“那就将大刀王五”独臂刀“、”独眼龙“、”独行盗“都算上嘛!”
萝卜滔滔不绝道。
方伟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问:“笨蛋,你听说过那—个人,承认自己的绰号叫”
独行盗“?”
萝卜反而正色道:“管他承认不承认,大家送给他这个绰号,他小子不要也得要。”
方伟一听,气得顿时无话好说了。
郭玲玲担心方伟和萝卜争起来,赶紧望着郭大婶,提醒道:“娘,你们两人来得早,恐怕还没吃晚饭呢!”
萝卜一昕“吃”,卵眼顿时一亮。不等准备谦逊的方伟开口,已“嘿嘿”—笑,说:“玲姑娘说得是,方才离店太急,直到现在还不着八堵(肚子)!”
“哦!”郭大婶恍然。急忙起身,笑道:“我这人是越老越糊涂了,我现在就准备晚饭去!”
萝卜笑说:“糊涂是没有啦!只是分不清好人坏人罢了!”
郭大婶一怔,方伟忙叫:“萝卜你少说两句会死呀!”
“好好好,我不说。”萝卜道:“大婶,你快去吧,我的几万条蛔虫开始叫了。”
“亭亭,你跟娘来。”
郭大婶这才笑着,招呼郭亭亭转身进去。
方伟非常不安,起身拱手道:“来了就要打扰你们。”
郭玲玲娇笑说:“方少侠,你还客气什么,相见就是有缘,何况我们见面又不止一次了。”
萝卜又插口道:“就是嘛!搞不好将来还是一家人呢!”
方伟顿时惊慌失措,不山瞪了一眼萝卜。
而郭玲玲娇脸绯红,垂下了头去。
这种尴尬场面最难应付,只气得方伟星目圆睁,朱唇紧闭,脸红脖子粗,恨不得过去揍萝卜—顿。
岂知,萝卜偷笑在心里,卵眼瞪着壁上的一幅山水画,摆了摆大头,说:“嗯,好画,好画,—定是名家张大千画的吧?”
郭玲玲一听,也正趁机抬头,柔声道:“这是先父的一位知友画的,在我们济南也算有点知名度。”
方伟看在眼里,对萝卜还真服气,一句话能把气氛凝结,一句话却又能溶活了。
郭玲玲答复萝卜的问话,旋即望着方伟关切的问:“你们来小村有事吗?”
方伟大略说道:“听说今晚三更香山下有人比武,为了到时候找一个好位置,所以才准备投宿贵府,先睡它个把时辰,养养精神。”
郭玲玲欣然道:“没问题,西厢房空着,本来就是准备给客人住的。”
萝卜突然问:“玲姑娘,今天夜里你们要不要去看挑战决斗?”
“这种是非场合,还是不要去的好。”郭玲玲道。
“那多可惜呀?”萝卜说:“那路人马,三教九流的人都来了正是找寻仇的人好机会呀!”
方伟听得一晾,正待出声制止,郭玲玲已恍然道:“对呀,还是萝卜聪明,我怎的就没想到这—点呢?”
说完,急忙起身,兴奋的说:“你们等—下,我去告诉我娘去!”
说话之间,已转身离去。
方伟一等郭玲玲的倩影在门外消失,转首瞪着萝卜不放。
萝卜不解说:“干什么这样瞪着我,目纠(眼睛)长疮呀?”
方伟悄声斥道:“萝卜,你怎么这样糊涂,你明知道我们两人必须分头行事,你为什么要邀她们前去嘛?”
萝卜也焦急说:“就因为咱们两人不在一起,所以,我才怂恿她们母女前去。”
闻言,方伟呆了一呆,生气的问:“为什么?”
萝卜正色道:“你没听玲姑娘说吗?有人在店门口认出了咱们俩,万一是咱们的对头,我不能不找保镖保护我呀!”
方伟听了他的谬论,更加生气,不禁低声怒斥:“店门口的那两人,也许只是认得我们,并没有多大关系,万一,她们”独“字号的仇家出现了,你能保得她们三人的安全?”
萝卜傻了,不禁愁眉苦脸说:“那时候就要看公子老弟的啦!”
“我管得了你。”方伟气道:“那时候我已经在香山上了,你自己的保镖,你自己保吧!”
萝卜这下几乎要哭了,正待开口央求,郭玲玲巳愉快走了进来。
她兴奋的说:“我娘说多谢萝卜提醒,她老人家决定去了。”
说话中,郭玲玲发现方伟铁青着脸强自展笑,而萝卜也在那里愁眉苦脸,不由神色一楞,问:“你们是怎么啦?”
萝卜苦着脸说:“公子老弟说我不够谦虚,这样麻烦你们。”
郭玲玲望着方伟,娇嗔道:“这你就不对了,莫说我们己经算是朋友了,就算素昧平生的来我家投宿,吃餐便饭也无所谓的。”
“是是是!”方伟见萝卜没有把实情抖出来,宽心了不少,赶紧含笑应道。
“香喷喷的饭菜来了!”
不一会儿,郭亭亭一边叫,一边和郭大婶将晚饭端来。
郭大婶道:“小村僻野,没什么美肴佳味,两位就勉强吃—些吧!”
方伟赶紧起身相迎,并客气了几句。
萝卜则象自家人—样,立刻帮着郭玲玲移桌搬凳。
汤菜摆好,亭亭首先为方伟盛饭。
萝卜一看盛饭啦,也真的傻了,于是灵机—动,拿起饭碗来,赞道:“当年你老爸一定是海量。”
郭亭亭一面盛饭,一面漫不经心的问:“咦?你怎么知道?”
话未说完,郭大婶已恍然大悟,立即向郭玲玲吩咐道:“玲玲,你快去西厢房看看,好像还有一点你爹喝剩的酒,只是不多了。”
萝卜喜道:“好好好,陈年老酒劲儿大,喝它一盅顶两盅。”
方伟早巳气得脸上发青几乎忍不住说他—句,你不喝酒会死呀?
郭玲玲去的快,回来也快,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瓶,立刻在萝卜饭碗倒上,恰好,一大碗。
“太棒了!”萝卜称道。
这餐饭吃得非常愉快,可以称得上宾主尽欢。
“叩!叩!”
二更天了。
二里外的香山下,已传来了人声和马嘶。
郭亭亭心急看热闹,催促道:“娘,我们快去吧,去晚了找不到好位置。”
方伟因为还要装扮自己,由于有了郭氏母女,也必须提前离去。
因此,也附和说:“亭亭说的不错,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于是,五人熄灯关门,离开了小村,朝香山下走去。
夜空朦胧!满天繁星!
一勾弯月斜挂天边,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也正因为有这一弯月,才清楚的看到通向香山下的官道上,点点黑影,快速的向前移动。再看香山北麓,除了一片黑暗,及“嗡嗡”的人声和马嘶,看不清那些黑影,是人是树还是岩石。
五人愈走愈快,渐渐都展开了身法。
看看距离越来越近,同时也看到蠕动人影之际,蓦然传来一阵忿怒的笑声。
笑声浑厚,震撼得香山起了回应。
接着,又传来凄厉慑人的暴喝声。
郭亭亭焦急催道:“娘,我们快点吧,他们已经开始了!”
萝卜安慰说:“主角还没到,他们和谁打呀?”
方伟心中一惊,正想转首瞪他一眼,郭玲玲却问道:“咦!萝卜你怎么知道主角还没到呀?”
萝卜毫不迟疑的回答:“红榜上写的清清楚楚,半夜三更嘛!”
郭亭亭突然道:“听说被挑战的是叫老古董的人,挑战的人没有写明他自己。”
“见不得人嘛!”萝卜说道。
郭亭亭又道:“待会儿他总是要露脸的。他总不能蒙着条被子来吧?”
此言一落,五人都笑了。
就在这时,前面人群中已传来强的掌风。
郭玲玲惊讶说:“咦?真的有人打起来了。”
方伟知道不可能决斗开始,因而道:“可能是仇人相遇,打起来的吧!”
郭大婶黯然叹一声,道:“但愿老天有眼,今夜最好让杀害我老伴的仇人出现。”
萝卜听了,神色一惊,心中暗自祈祷:“玉皇大帝,玉皇奶奶,千万别让他们的对头出现,否则谁来保护我?”
方伟见状不由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自找的,活该!”
五人说话之间,已到了群豪近前。
整个北麓,乍看之下,也有三、四万人之多。
郭大婶首先忍不住说:“啊,真没想到,今晚竟到了这么多人!”
五人走过时,只见挥动双掌的是个银须老者,抡动拐杖的是位白须老太婆,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看样了非将对方置于死地不可。
为了去斗场捡个好位置,五人一面看一面走。
萝卜看罢一老一婆的恶斗,不由摇了摇头,说:“这准是年少时,爱的死去活来,后来因爱成仇,好事未偕,变成了一双老对头。”
郭大婶和郭亭亭笑了,郭玲玲却皱着眉头,似乎颇有感触。
前进不到八丈,右前方又传来一声暴喝:“小子,今天就让佛爷超渡你吧!”
暴喝甫落,接着是壮汉大喝:“臭和尚,先别得意,谁超渡谁还不知道。”
“哼”萝卜—摇大头,道:“不是凶和尚,也是佛门蛀虫!”
郭亭亭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个凶和尚?”
萝卜正色说:“经不好念,跑来这里打架,再说佛门戒杀。”
斯时,郭玲玲目光一亮,脱口道:“娘,斗场在那里。”
萝卜闻声一看,只见前面七八丈外,稀疏人影中,有座用木头搭成的台子。
郭大婶催促道:“趁现在人们都去看打斗了,我们快去找个好位置。”
说着,急步向场边走去。
有顷,郭大婶一指一处高大的怪石,道:“我们就站到那块大石上看好了!”
萝卜看了,不安说:“大婶,那儿太显眼了吧?”
郭大婶毫不迟疑的道:“站在那儿才能把仇人引来!”
萝卜心头一震,不由转首看方伟。
一看之下,那里还有方伟的人影?
郭氏母女三人也发现不对,花容失色问:“方少侠呢?”
萝卜只得装糊涂说:“是呀!我也正感到奇怪,好端端—个人怎会丢了呢?”
郭亭亭叫道:“是了,他一定仍在那边,看老公公和老婆婆打斗,我去叫他!”
说完,转身就欲往回奔去!
但被郭玲玲阻止道:“小妹回来,他马上来!”
“你怎知道?”郭亭亭说:“他离开时跟你说啦?”
郭大婶也突然想起“方便”的事,因此也阻止她道:“不用去了,方少侠马上就会回来。”
话声甫落,不远处突然响起两声怒喝。
在其他的地方看打斗的各路人马一听,吆喝—声,又纷纷的奔了过来。
显然,他们都以为“老古董”到了,已和挑战的人打起来了?
郭大婶深怕位置被抢走,催道:“快!我们快上去,不然被别人抢跑了。”
说着,已当先纵了过去,足尖—点飞身纵上了大石。
郭玲玲和郭亭亭二人那敢怠慢,也紧随她娘纵了上去。
“怎么办?怎么办?”
萝卜虽然跟到了石下,却没有往上爬,暗自焦急的站在石下。
郭大婶呆了一呆,讶异的问:“咦?萝卜,你为什么不上来呀?”
萝卜苦笑回答:“我在下面等公子老弟好了!”
“我们站得高,方少侠才好找到我们嘛!”郭玲玲道。
萝卜无奈,只得双脚—纵,飞身上了大石。
由于人群像潮水般不断地涌过来,也有四五人爬上了大石。
郭氏母虽然感到不耐烦,但也不便但赶人家下去。
萝卜只有和方伟在—起的时候,才浑身是胆,如今方伟不在身边,那里还敢惹事生非。只好装作没看见。
不是因为武功不好,只是他依赖惯了,每次有事方伟在前,他在后,一直没让他有独立的机会。
刹那间,石前后已站满了人,而且,片刻间就围拢了几万人。
大家看向台上时,就在偏北边上,正有两人暴叱怒喝的打了起来。
只见一个青袍老者,踩石飞腾,快如旋风,双掌绵绵不断,向着另一个翠衣老人猛攻。
黑衣老人看来也有五六十岁,一双铁掌也挥舞得凌厉诡异。
郭亭亭不解低声问:“娘,场中打斗的这两人,可是挑战老者和老古董?”
郭大婶柳眉—蹙,迟疑不答,显然也不认识。
然而,就在郭大婶身边的一个灰衫少年,却轻声道:“穿青袍的老人,是”天云谷“的老谷主,另—位则”徐家庄“的老庄主。”
郭亭亭听完,娇哼—声嗔道:“那个问你?要你多嘴?”
灰衫少年被斥得满脸通红,郭大婶低斥道:“亭亭!”
郭亭亭才闭嘴不说,萝卜也些不悦,骂说:“鸡*** 妈妈!”
斯时,大石—面突然有人不服气的道:“这小子好神气哟!”
另一人搭腔说:“那里是什么小子,简直是个肉球,大眼儿贼!”
另外一个低笑道:“你说他是贼,他的艳福可不浅,娶了那么一个标致牵手(老婆)!”
一个人却讥笑说:“哼,什么艳福不浅?分明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糟蹋了。”
萝卜越听越有气,但就是不敢下去揍他们一顿,因为身边没有方伟。
他听得一清二楚,就不相信郭氏母女三人没有听进耳里。
萝卜心想:“人家都能忍,我何必招若麻烦呢?到时候挨了揍不是衰尾(倒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萝卜总觉得过得特别慢,因为,时间愈长愈容易发生事情,因而急得不时仰起大头看夜空。
看着夜空,三更就要到了,心中—喜,不自觉的回头瞄了一眼身后。
哇操!蓦然发现身后大石下,站着上六七名锦衣佩刀大汉,而这些大汉并不看场中的打斗,目光却盯着那一对在大卵眼。
萝卜心中一惊,急忙回过头来,心中想道:“哎哟,我的亲娘祖奶奶呀!这些大汉是谁?怎的有一两个看来挺面善的!”
就在萝卜苦思寻大汉是什么来路时,突然响起—个老太婆的声音,大骂道:
“那里来的糟老头子,还不给老娘滚下台来,老娘设的场子,可不是供你们练习三脚猫的!”
旋即,全场掀起了—片惊呼和议论声。
萝卜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锦缎袄,手中持着—根银杖的白发老太婆,缓步走上台去。
跟在的白发老太婆身后的,是两个颇有姿色的劲衣女人。
老太婆生了一个鹰勾鼻雷公嘴,两道扫把眉,看来就像是老巫婆。
两个水查某(美女人)都在二十七、八岁,想必是老太婆的女儿或是徒弟!
只见老太婆一挥手,两个水查某立即举足前进,而老太婆仍然朝台上走去。
老太婆边走,边睁目厉叱:“滚,你们俩给老娘滚下去!”
但是,天云谷的老谷主,和徐家庄的老庄主,谁也不肯先住手,怕对方趁机偷击,仍然打得激烈。
众人一见顿时大怒,纷纷喝道:“挑战的主角来了,你们还不滚。”
斯时,二人才飞身疾退下台!
萝卜一看这老太婆,居然敢向老古董挑战,心想:“哇操,会不会不又是年少时,爱得死去活来,后来因爱成仇,死了都还不放过。”
但见全场人马交头接议论纷纷的情形,显然都不认识这位老太婆是谁?
郭亭亭不禁又向几那位灰衣少年,问:“这个老太婆你认识吧?”
灰衣少年脸上一给,陪笑摇头说:“不认识,看情形很可能是异人。”
萝卜一听,不由哼道:“废话,异人会穿大锦袄,拿着拐杖?”
“是啊!”郭亭亭瞪了灰衣少年,说:“不懂,又爱现。”
灰衣少年脸红到了脖根,久久也讲不出一句话来。
台上老太婆仰首看天之际,突然台下一声不吭的纵上两个七旬老头。
两个七旬老头,一穿灰袍,一看劲衣,手中各持铁扇和软鞭。
全场一见,立时掀起一阵议论,有的说,这人老者要可能是老古董的好友,也有人说是他的传人。
两个老头一上台,便怒喝:“大石婆,咱们二十年前的那笔旧帐,今天也该结一结了吧!”
全场一听,又是一阵喧哗,原来是来寻仇的。
大石婆目闪寒光,冷冷一笑,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个老头怒喝:“那个和你噜嗦,你今晚是死定了!”
说完,双双扑上,铁扇、软鞭合作无间。
大石婆也非软脚暇,一声厉喝,抡杖便打,立时将他们的攻势化解了。
但是,两个老头那肯就此罢手,虽然被逼退,大喝一声,再度扑上。
萝卜见方伟还没到来,便已经有人为他打了头阵,心里暗念道:“玉皇大帝、玉皇奶奶,你们可要保叫这两个糟老缠着大石婆婆,缠缠缠,缠得分不开解不开,然后,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因为,这样一来,待公子来到时,大石婆趴趴,那还是手到擒来,容易得要命了。“
萝卜越想越得意,蓦见台后走出个锦衣壮汉,在交头接耳。
他一见,顿时想起了身后石下,还站着六七个锦衣壮汉。
由于他这一惊,登时想起了那些锦衣大汉,都是香鸡城七只野鸡的手下。
想到七只野鸡,萝卜不由机伶伶的打了冷战,心中暗想:“我的亲娘祖奶奶,该不会是给七只野鸡盯上了吧!”
心念间,惶恐的回头一看。
哇操!不看尤可,一看之下,心胆碎裂,天旋地转,他的一颗大头突然重了几百斤,险些一头栽下石去。
萝卜定睛一看,石后并肩立着七个身穿彩衣的绝色少女,各个娇面罩霜,可眼含威,全都目光冷冷的着他。
萝卜真的看傻了,他不但希望这是梦境,举手试了试眼睛,看看是不是两眼看花啦?
一看之下,一点没错。
不但大姐“金姬”站在中间,二姐“银姬”也在旁边,“花姬”、“门姬”、“肉姬”以及老六“火姬”都在场,而且最刁钻泼辣,对萝卜最不客气的老七“骚姬”,玉手中正提着专对付他的彩带,向他招手。
只听一身艳红,娇小玲珑的骚姬,轻轻柔柔的道:“萝卜哥哥,你下来,我们姐妹七人不会为难你。”
萝卜呐呐说:“我……我怕怕!”
“不用怕!下来”骚姬冷冷道:“否则,哼,你该知道我的厉害!”
萝卜一看彩衣人,那人彩衣渗有这香会香死人的,他不禁苦着脸悄悄转头瞄一眼郭氏母女三人。
郭氏母女三人,皆聚精会神的望着台上激烈打斗根本没注意身边发生的事情。
骚姬冷冷低声道:“她们母女救不了你的,就是她们出手也是白送命,你何必害人家,不如乖乖的跟着我们走,也免得你当众出丑。”
萝卜当然知道郭氏母女三人,绝不是香鸡城七野鸡的对手,但是,想到当初在香鸡城外在骂她们是野鸡,疯婆娘的事,又不禁有些迟疑。
因为,这—次去了可不像上一次又有美女美酒,这一次被她们捉了,若中了萝卜敢说,没有美女美酒,只有苦头。
萝卜越想越不对劲!
可是,骚姬突然杏眼一瞪,手中的彩带也猛举了起来。
萝卜见状,吓得赶忙摇着小手,悄声道:“好好,我跟你们去!”
说罢,两腿一蹲,屁股一滑,一声不响的滑落石下。
一身粉红的火姬,和彩衣的花姬,立即闪身让开,异口同声道:“走!”
萝卜无奈,牙一咬,心中暗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因此,昂首挺胸大上向前走去。
俄顷,一行人朝树林走去。
一进树林,即见阻辆豪华马车,和十多匹健马停在那里。
抵达马车附近,十名名锦衣大汉,立刻生龙活虎,在外面团团的围起来。
萝卜见状,惊叫:“哇塞,这么大的场面,我又不是皇帝老子。”
骚姬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情以抬杠(说笑)!”
“我这张脸已够丑,可不能再扳着—张苦瓜脸。”
萝卜说着停下身来。七只野鸡又把他围在中间。
刚一站好,—身金黄发亮,最美丽的大姐金姬,已命令道:“给他搬个软凳来!”
“是!”外围的—个锦衣大汉,立即恭声应了一声,转身朝一辆罗马车奔去。
老五“肉姬”、老六“火姬”不以为然的说:“大姐,你这样宠他,他反而神气了呢!”
“哼,你们要不要我合作?”萝卜道:“要我合作就对老子客气点。”
老四“门姬”冷哼道:“对你客气点?上次你骂我们姐妹七个是野鸡,疯婆娘,我们没收拾你呢!”
话声方落,拿软凳的大汉已将软凳拿来。
金姬道:“放在那儿。”
锦衣大汉立刻将软凳放在萝卜的身后。
萝卜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金姬尚开口,银姬已沉声问道:“方伟那小子呢?为什么没看到他的人影?”
萝卜答道:“方才咱们来的时候人多,不知怎的他就不见了。”
骚姬嗔娇叱:“胡说八道,你们两个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比屁精还过份。
说那小子到底去那儿了?”
闻言,萝卜说道:“你们问他这个干什么?反正你们双方已经约好,明年初他一定去香鸡城就是怎么才二个月没见面就忍不住啦?”
七妖鸡一听,异口同声怒叱:“闭上你的臭嘴,你或再胡言乱语,装疯卖傻,瞎瓣一通,马上就把你丢进香山溪里去喂鱼。”
萝卜毫不畏惧的说:“本来嘛!还没有到约订的日期,就急着找公子老弟,不是心痒痒,是什么吗?”
“花心萝卜,我若知道我们七姐妹,整个厉害的招术的话,最好不要乱说话。”
门姬要胁道。
萝卜一想到她们整人招术,就会直发抖,遂道:“好吧,我老实告诉你们,公子老弟在日期没到这前,绝对不会理你们的。”
银姬怒道:“我们没有要他理我们,我们只想知道,他现在去那里?”
萝卜故装不耐烦说:“哎哟,我的亲娘祖奶奶!我跟你们说过,我莫宰羊(不知道),我知道我会不告诉你们?他—定在人堆里,你们去找,一定能找能。”
骚姬听了,望着金姬生气道:“大姐,废了他的武功,他不会和我们合作的。”
萝卜心中一惊,急忙改口说:“谁说的呀?我不跟你们合作我就不来了。”
火姬插口问道:“那么东关城楼上的红布,是他挂上去的?”
萝卜佯装一呆,反问:“红布,什么红布?”
骚姬怒道:“城楼上那面大红布!”
萝卜正色说:“那不是老古董挂上去的吧?”
火姬不由怒喝:“老古董躺在棺材里的骨头都烂了,他那里还能来挂红布?”
萝卜呆了一呆,心中想道:“原来她们都知道老古董早嗝屁了!”
想罢,正待开口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震山野的长啸。
全场顿时静了下来,台上的打斗声,听得更清楚,而且较之方才更加激烈。
萝卜知道方伟来了,因此,不禁又抖了起来哼了一声。
香鸡城七娇姬怒声问道:“发啸的这人可是方伟那小子。”
萝卜神气的说:“这我怎么知道。”
七妖姬异口同声道:“既然不肯合作,把他丢进香山溪里去喂鱼!”
话声方落,立刻奔来四个锦衣大汉,一声不吭,拿着一个大布袋,就往萝卜的头上套。
“啊!”也就在这时全场众人出一阵惊呼。
紧接着,台上响大石婆的惊叫,一个宽大黑影,协下挟着个人影,飞越群众的头上,直向西北方飞驰而去。
金姬眼力敏锐,脱口惶急叫道:“啊呀不好,他师父掳走了。”
瞬间,那宽大黑影消失在黑暗里。
花姬焦虑的说:“哎呀大姐,对方把师父掳走了,这可怎么办?”
骚姬则道:“咱们可以问他,问他那个黑巾蒙面,身穿黑袍的人是不是方伟?”
此语一出,大家才想起回头一看,发现萝卜早已被装进大布袋子里,四个锦衣大汉正下抬着他,准备丢进溪里去!
骚姬一见,奔了过去,照准大袋子就是一拳,气道:“喂,矮冬瓜,方才那个冒充老古董的前来应战的,是不是方伟?”
“唔唔!”大袋子里的萝卜,仅应了两了应声显然是应付而已。
火姬和斗姬见状,不禁叫道:“就这样,把他丢进溪里去。”
四个锦衣大汉一听,旋抬着大布袋就往外走。
金姬沉喝:“慢着!”
四个锦衣大汉,急忙刹住了脚步。
金姬说:“把他放到车上去!”
四个锦衣大汉,又迳向就近的一辆豪华轿车前走去。
其余六姬立即围住了金姬,焦急的问:“大姐,你准备把他运到那里去?”
金姬悄声回答:“只有把他先运到香山,师父的隐居处去逼供。”
众妖姬一听,不禁脱口道:“逼供?”
金姬颔道说:“现在我已断定,方才那个掳走师父的黑袍蒙面人,就是方伟。”
“不错”银姬赞同说:“我也是这么认为,因为老古董是他的师父,别人不会替他师父出面应战。”
花姬附和道:“就算别人出面,方伟也知道那人是谁?”
金姬接口说:“所以说,要想救回师父来,必须先找到方伟。”
骚姬灵机一动道:“可是,那萝卜死也不肯说出方伟,现在何处。”
金姬冷笑说:“我自有办法要他说出来,而且还要带领着我们去找方伟。”
其余六姬关切的问:“那你准备怎样逼他说出来呢?”
金姬手一招,道:“你们附耳过来。”
于是,七妖姬围在一起,叽叽咕咕起来。
萝卜被装在大布袋里,丢在马车上,虽然袋子上有透气孔,但又隔一层锦绣帷,根本听不清七妖姬在嘀咕些什么?
有顷,便听骚姬兴奋的说:“好,就这样,小妹和三姐准备。”
说罢,和花姬奔向了马匹。
“呷——”接着一声娇叱,旋即响起了快马疾奔声。
金姬命令大家上车上马,马上进山。
一阵骚动之后,马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车外响起了离去的人潮的喧哗声,萝卜一听,知道好戏散场了。
然而,他自己的好戏,却刚刚要上场!
只听附近一个说:“其实,大石婆还真得感谢那位即时赶到的老古董,因为在两面夹攻下,她已经有些不支了。”
另一个人接着道:“不错,大石婆的锦袄,也被那个使铁扇的老头扫掉了衣角,那一招说来,实在危险又精彩。万一扫中了—条大腿就完蛋啦!”
这边又有人说:“老古董还真准时,刚好三更就到了。”
突然有人“哼”了一声,道:“那里还有老古董?他早就嗝屁了。”
“哦!”另一个惊异说:“这么说,来人是他的徒弟了?”
方才那人接口道:“大概是吧!据说他嗝屁前曾收了—个徒弟,究竟是那一个人,就不太清楚了。”
突然有人好奇的问:“王哥,大石婆和老古董有什么过节呢?”
那个被称为王哥的人,摇摇头说:“这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男人和女人打架,大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吧!”
斯时,又有人插嘴说:“听说大石婆至今单身贵族,却收了一窝子的女徒弟,只是不知道她这些女徒弟都是谁?”
那个王哥说:“都是这和传说的而已!”
突然又有人关切的问道:“王哥,你看老古董的后人,把大石婆掳走了……”
话未说完,却有讥讽道:“妈的,那里是掳走,分明是救走了,再慢个几分钟,大石婆可能就两个老头的扇鞭下做鬼了。”
方才发问的人,又问道:“就算是救走吧,你看他会把大石婆怎样?”
讥讽说话的那人,轻蔑的道:“那么老了,离死不远了,犯不着杀她,但收拾一顿是少不了的。”
这些话听得火姬发乌,愤愤道:“二姐,他居然胆敢收拾咱们师父,哼,我们就把他的萝卜给剁了当夜壶。”
闻言,萝卜大吃一惊,不禁暗叫苦,因为,他的名字叫萝卜。
就在这时,蓦闻郭亭亭的焦虑的声音道:“萝卜哥可真怪,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呀。”
萝卜精神一振,在袋子里立刻睁大了眼睛。
郭玲玲也叹道:“娘,人这么多,他又长得那么矮,夹在人群中,实在难找到他!”
郭大婶似乎有点无奈的说:“好吧,我们只好先回去等他们两人了。”
萝卜一听急了,很想大声叫道:“我在这里。”
但是,他知道,只要他一出声,他的萝卜头必被重重的敲一下。
再说,郭氏母就算听到了,也救不了他,反而知道他被人七只野鸡装在大袋子里,那多臭啊!
想想这一次出来的头一天,就被那雌剑门的雌老虎啃了一顿。
尤其是白雪那一泥弹,正好打中了大头,萝卜当时就觉得不是一个好兆头,现在果然应验了。
萝卜想到这时不由奥恼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心中说道:“唉,煞星照头,怎么能不尾(倒霉)呢?”
他这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公子老弟不要修理大石婆,能在他到达香山之前,把大石婆放回来。
萝卜被网在袋子里,两眼看不见,听也听不清楚,看守他的花姬、肉姬说些什么,只有一个人胡思乱想的份!
因此,当他想到一个头绪后,车队早已不知何时颠簸,好像到了山道上。
他记得金姬曾说,要把他先送到师父香山之处,现在可能是入了香山山区。
因为,香山的北山口,紧临那决斗斗场的附近不远。
现在,萝卜知道了大石婆,就是香鸡城七妖姬的师父。而大石婆就住在香山里头,一这贴榜挑战的事,八成是七妖姬出的点子。
方才根据七妖姬的谈话,她们不但知道方伟是老古董的徒弟,而且知道老古董嗝屁了!
萝卜不禁想道:“鲜啦,她们既然知道老古董已经古董了,为什么还怂恿她们的师父大石婆,向老古董挑战呢?真是邪门了。”
他认为,还是那句话,七妖姬等不及明年初的约定,想趁方伟前来济南的大好机会,由她们的师父大石婆,将他擒回香山,然后再押回香鸡城。
说来这一次的意外,还得怨他萝卜。
因为,要不是他提议来济南玩,在酒楼也不会被七妖姬的手下发现。
七妖姬也不会想出了,这个贴榜挑战的妙计。
她们七妖姬当然不能出面,因为,她们曾答应了方伟,在明年初之前,不可找方伟麻烦。
那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放弃这个送到门口的大好机会呀?
于是大家就决定请大石婆出面。
但是,大石婆是上一代的老人,怎么可以向晚辈挑战呢?便想到这—招,给它来个反穿皮袄,装羊挑战嗝屁的老古董。
七妖姬心里都明白,方伟一定会代老古董前去应战,那时大石婆便可说为了迫使老古董结算旧债,只好先把方伟带走了,这样一来,大石婆不但脱了大鱼吃小鱼之嫌,七妖姬的目的达到了。
*** ,这真是—条绝佳妙的妙计,可惜却意外的一败涂地!
现在,七妖姬唯—的收获,就是逮住了萝卜。
萝卜在袋子里想通了这一回事,不由暗哼一声,心想:“我绝不能让你们妙计得逞,你们这样虐待我,我还要让你们样样落空。”
就在萝卜心里不服气之时,—声吆喝马车停住了。
接着,金姬关切的问:“怎么样?都准备好了没有?”
骚姬回答:“好了,快把他抬到后院崖边去。”
不一会,萝卜的大袋子,已被由车厢内拉出来。
跟着,抬着他悠悠幌幌的向前走去。
“咚!”有顷,萝卜心—空,被丢在地上,一连滚了两滚才停住。
萝卜心中暗骂:“臭小子,买臭压(别神气)。咱们是骑着驴儿看唱本,走着瞧!”
金姬却怒叱道:“他又不是东西,怎么可以用摔的?”
四个锦衣在大汉惶恐说:“大姐头,他实在太重了!”
骚姬冷冷道:“大姐,反正马上就要烧死他,管他那么多。”
花姬埋怨说:“老七怎么可以这么说,万一他跟我们合作愉快呢?”
骚姬冷笑道:“合作愉快后就要上床呀?”
“上床也可以。”花以姬说:“不要看他人长得丑,听说他在床上很温柔。”
“格格。”
其余的姐妹听了,不禁笑了起来。
金姬制止道:“好了,别胡闹。”
萝卜在袋子里听得心“怦怦”乱跳!
斯时,他感觉到大汉们正开始解绳索,准备将他放出来。
突然—个倒栽葱,萝卜猛的翻了个跟头,由袋内被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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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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