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身披红缎衣的女子,好似春梦方醒,硬把她由床上绣被中强拖起来似的。
她不但玉颈袒裎,酥胸隐露,而且短袖藉臂,玉腿赤足,一副娇慵不支的样子。
尤其,柳眉轻颦,睡眼半睁,一张小嘴高嘟着樱唇,看来娇艳欲滴,又显得老大不高兴。
萝卜心头“怦怦”乱跳,的确是看傻了。
他心里禁不住的想:“奶奶的,这那里会是杀人无数,武功高强的寻春红娘?
简直是个狐狸精!”
此刻,四个彩衣侍女已分列两旁,引两个侍女已将她扶坐在虎皮大椅上。
“嗯…………”
寻春红娘嘤咛—声,娇慵之乏力的斜坐在大椅上,一腿斜伸,一腿微屈,露出了一双细白天足,和两截玉腿。
紧接着,一双丝丝玉手,缓缓举起,宽大的缎细缓缓滑落,露了莲藕似的粉臂。
卜指也轻巧的向后掠开了秀发,一张狐媚艳美,震人心弦的娇丽脸庞登时呈现在萝卜眼前。“哇操我的亲娘祖奶奶呀!我不是在做梦吧?”萝卜喃喃道。
他觉得眼前似有团烈火,直烤得他浑身发热,一股强大的魅力,猛力向前吸着他。
萝卜知道这是“致命吸引力”,心中想着:“要克制,要克制…………”
然而,那股魅力越来越无法抗拒。
他心中一阵急躁,不由怒喝道:“去叫寻春红娘出来。”
这声大喝,在全场寂静,落地间声,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的情形下,不啻突然打了一个霹雳。
寻春红娘的娇躯一抖索,立刻睁大了那双醉人媚眼,嗲声嗲气道:“哎哟,是谁用这么大的破嗓门吓唬奴家呀?”
萝卜大吼一声,浑身似乎舒服多了,立刻大声应说:“是我!”
干瘪老头这时才躬身拱手道:“报告大姐头,他就是撕赏的那儿”
寻春红娘一听,先以玉手掩住樱口打个呵欠,才嗲声问:“听说你要找奴家?”
“不错!”
寻春红娘柳眉一瞟,说:“你舍得呀!”
萝卜心怦然一跳,笑道:“当然舍不得!不过,我会先搞你一下,然后我再把你剁成烂泥巴。”
寻春红娘一听,突然媚眼睇了一下,含笑说:“真的呀?那就请你上来动手吧!”
萝卜听得呆了一呆,骂说:“你实在。是没有牙齿(无耻)!”
寻春红娘荡声—笑,嗲声道:“奴家就知道你舍不得,格格!”
干瘪老头—听,立即向她躬身道:“报告大姐头,别瞧这小子长得又矮又胖,心性却特强,下手毒辣,嘴巴又喜胡言乱语。”
寻春红娘“格格”一笑说:“既然他的心肠那么毒狠,狠到能够辣手摧花,老孙……”
干瘪老头躬身忙道:“在!”
寻春红娘说:“那就请你到里面,将我的‘销魂剑’拿来吧!”
“是!”干瘪才应了一声,转身就待离去。
萝卜却突然用剑一压干瘪老头,冷喝道:“慢着!”
老孙神色一惊,回头以怨毒的目光瞪着萝卜问:“你想怎样?”
“为她取剑,恐怕用不着劳动你老孙的大驾肥?”萝卜冷笑道:“我是很聪明的,想溜栓(跷头)?门都没有。”
寻春红娘见计不得逞,不由无可奈何的娇嗔问:“死胖子,你今夜到底找我何事?现在也总该说出来啦!”
“救人!”萝卜回答。
口此一问,萝卜顿时楞住了。
他心中想道:“哇操,真他妈的有够糟!当时匆匆忙忙,竟忘了问柳春枝,她心爱男朋友姓啥叫啥了。”
寻春红娘见他迟迟不答,追问道:“说呀!你到底是来救谁呀播?”
萝卜到了这时候,只得坦白的说:“我当时忘了问她………”
寻春红娘听得媚眼一亮,脱口急问:“这么说,你已经见过她了!”
“那位歹命人是谁呢?”
萝卜心中一动,觉得这时绝不能把柳春枝的芳名说出来,这样一来,恐怕他还没有回来朱屯城,柳春枝已香消玉殒,遭人刹害了。
心念及此,立即摇头说:“我不能告诉你。”
寻春红娘不由失声娇笑,道:“你这个死胖子,可真怪呀?吲你要救的人是谁,你不知道,要你说出那位歹命人的芳名来,你也不愿,不说出她的名字来,我怎的把她的男朋友交给你呢?”
萝卜心中一动,问:“那么你这儿一共有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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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春红娘荡声笑回答:“如果算上你,一共有八个不多!”
萝卜懒得浪费力气,遂道:“把他们都带出来,我要问他们话!”
“好吧!”说完,望着左侧二十几名女卫,吩咐道:“把他们七个带出来。”
“是”话声甫落,数名女卫同时娇声应道,立即转身走进身后厅内。
不一会儿,当数名女卫走进厅内时,,立刻响起一阵惶急的求声:“我不愿回去呀,请大姐头不要送我回去,我是自原留下的………”
萝卜眉头、皱,心里暗暗生气,有人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来这句话倒也一点不假。
但是,寻春红娘却嗲声一笑,道:“大棵(胖子),现在你总该知道,我没有亏待他们吧!”
萝卜不信说着,数名女卫已指引着六七个油头粉面,各个身穿华丽公子衫的青少年,由厅角台阶鱼贯走了下来。
然而,那几个女卫却全驻足,并没有跟着七个青少年走下阶来。
萝卜看得心里一怔,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不由脯了一眼剑下的老孙。
只见老孙神情焦急,目光游移,横在额头上的皱纹,已渗满了汗水。
由于有了这个发现,心中更加提高警觉,断定这座院中,布置了什么机关或陷阱,因而压在老孙肩头上的剑,又加了少许劲力。
这时,七个青少年各个愁眉苦脸,全都面黄肌瘦,弯腰驼背,浑身颤抖,嘴里梦呓般不停的自语着:“我不要回去,我要伺候红娘……”
寻春红娘却望着七个站在她面前的阶下的青少年,对萝卜道:“现在,他们七个人都到啦,你可以过来问话啦!”
萝卜知道是寻春红娘,事先安排好拘计划,想钓他上钩。
“好哇!”萝卜欣喜道。
寻春红娘听了,媚眼荡笑。
谁知,萝卜身子移动了下,忽然驻是道:“嘿嘿,他们又不是聋子听不到,我干嘛要过去,对不对?”
寻春红娘一听,媚眼中冷芒一闪,花容立变,但她随之银铃般的“格格”笑了。
萝卜看也不看寻春红娘,望着七个,沽瘦如柴的青少年,温和问道:“你们七个瞧我胖不胖?”
此言一出,寻春红娘有点莫名其妙,他不问他们要不要离开,反而谈论起他的身材来。
又矮又胖像个肉球的身材,有什么好谈的?
只听七个青少年异口同声道:“胖!”
“胖得怎样子”萝卜又问。
“胖得可爱,胖得健康,胖得有活力!”
“很好,羡不羡慕?”
“羡慕!”
“七位若是离开这里,跟我回去,包苷不出一个月,你们便会跟我一样,胖嘟嘟的很可爱、很健康,又有活力。”
怎知,七个青少年同时摇头,齐声说:“我们都不愿回去,我们要留下来伺候红娘。”
闻言,萝卜气楞了!
他生气道:“我们现在跟我走,没有人敢为难你们,再说,你们再在这鬼地方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知不知道?笨蛋!”
岂料,七个青少年惶恐说:“不不不,我们这儿很好,很快乐。”
萝卜一听,差点气得吐血!
寻春红娘却得意的“格格”笑了。
萝卜吸了口闷气,沉道:“已经有心爱的马子(女朋友)的人,请站出来!”
但是,七个青少年仍然在那里浑身颤抖,连连摇头并没有那一个站出来!
萝卜一见,肯定这些青少年必是受了寻春红的事先威吓,所以都不敢说回家。
所以他只有硬道:“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回家,哦都要把他们带下山去。”
谁知,寻春红娘竟毫未迟疑,欣然笑道:“好呀,当然可以。”
萝卜投真想到寻春红娘这么爽快,反而把他给楞住了。
寻春红娘又道:“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条件!”
“你说说看,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萝卜并不是因为寻春红娘长得媚人,充满了魅力,而不忍心下手杀她,而是因为,他要顺利伪把这七个白痴先救下山去。
其次,如果现在马上向她下手,两边露着奶子的二、三十位劲衣女子,必然一拥而上,死伤必然惨重,而未必能将寻春红娘置于死地。
再来,双方一混战,首当其冲的七个白痴,那时不但没有救反而害得他们命归西天。
连带着他的美女也泡汤了。
所以,他才准备先挟持老孙,把七人白痴救下山去,然后再设法除掉寻春红娘。
萝卜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所以才欣然答应了她将提出的条件。
怎料,寻春红娘“格格”一笑,嗲声挑逗的问:“大棵呆,你真的要答应奴家提出的条件呀?”
萝卜正色道:“大丈夫一言,驷……驷马难追,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力所及。”
寻春红娘荡笑说:“你一定能办得到。”
“那就快些说。”
寻春红娘娇笑道:“他们七个人回去,你人留下来陪我。”
“哎哟,我的亲娘祖奶奶呀,我萝卜再怎么花心,也不世敢碰你这骚货。”
“所你意思是不愿意留下陪我呀!”
“有这个意思。”萝卜苦笑道:“我虽然有点肉,但也经不你折腾,我还是下山去,偶尔吃点卤鱼解解渴算了。”
寻春红娘一听,娇脸铁青,媚眼圆睁,怒道:“休想!我今天就要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有话好说,何必动怒?”萝卜—道:“撕破脸大家都歹看面(脸色难看)。”
老孙却吓得脸色如纸,浑身颤抖说:“大姐头不可,大姐头不可………”
寻春红娘厉声道:“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你那条老命了。”
“了”字出口,老孙突然—声厉喝;回身飞掌,猛劈萝卜的面门。
萝卜早已防备着老孙会偷袭开溜,所以短剑一直压在他的脑后,这时二见他回身飞掌手腕立即用劲,短剑直切而下。
“哎………”
鲜血崩现,老孙的厉嚎立即变成了惨叫。
萝卜的短剑,由他的颈间直切到他的胃腰!
七个白痴青少年,早已吓得缩在一堆,而寻春红娘却惊得连喝道:“机关,机关,快拉金箍环,快………”
寻春红娘做梦也没想到,外表看来敦厚古意(老实)的萝卜,发起凶来会这么狠。
此刻,传来数声少女的惶恐声“拉过金箍环啦!机关失效啦!”
萝卜一听,趁机纵起身形,迳向寻春红娘撞去。
“嗄!”寻春红娘大吃一惊,迅速闪身,举起虎皮大椅,朝萝卜猛掷而去。
“克嚓!”只听一声脆响,虎皮大椅立时被萝卜的大头撞得粉碎。
寻春红娘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后仰翻滚,直滚入厅仙。
一个彩衣侍女,在数十位女卫的娇叱,和院外寸几个大汉的暴噶声中,独自捧着销魂剑和芒针,奔向了寻春红娘。
翻滚中的寻春红娘一见,挺身跃起,脱口急道:“快拿来!”
斯时,紧跟而到的萝卜,飞起一腿踢在她伸出的右臂上,接着短剑一挑,挑飞了侍女手中的销魂剑和芒针。
“哎哟!”
寻春红娘一声娇呼;娇躯再度翻倒,彩农侍女也惊吓跑开了。
萝卜身形不停,宛如一只饿虎扑羊般,伸手就去抓仰面倒在地上的寻春红娘。
红缎敞开,呈现出仅穿有肚兜小裤的寻春红娘,在无暇挺身跃起的紧急情势下,只有玉腿猛蹬萝卜下部。
“哇操,攻我老二!”萝卜左腕一绕,立即握住她了羊脂柔细的脚腕,放在鼻前,一闻。
“嗯,好香!”说完,顺势一扭,寻春红娘脱口娇呼,娇躯被扭得翻滚过去。
接着,萝卜俯身伸掌,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钢钩般的五指,立时抓住她乌黑柔长,带有一丝茉莉花香的长发。
长发一握到手,旋即将她拉跪起来。
跪在地上的寻春红娘,高耸的酥胸,颤巍巍的玉乳,完全呈现在萝卜的眼前。
寻春红娘被捉,全场然停止了呐喊之声,静得可以听到每人人的心跳声。
全场的男女,全都震惊惶骇的瞪大了眼睛,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盯在萝卜和仰脸闭目,挺胸跪在地上的寻春红娘身上。
萝卜的心狂跳!
他紧紧抓着寻春红娘秀发的左手在抖,拿着短剑的右手抖碍更厉害。
但是,他大卵眼暴瞪,厚唇紧闭,颤抖的短剑,一寸一寸的接近她高耸的双乳。
众人各个惊得张口瞪眼,全都紧张的浑身微抖。
他们的心也随着萝卜逼近的短剑,一直跳到了腔口。
然而,寻春红娘却没有求饶,没有挣扎,完全是一副闭目等死的姿态。
但是,她那双最富魅力的媚眼中,却早已涌出了泪水,正由她浓细面长绝的睫毛中,徐徐的流下。
萝卜的剑,已抵在她一对浑圆玉乳的中央,那正是她的心脏地方,也是要命的地方。
只要他将短剑向下轻轻一按,狐媚艳丽娇躯优美的寻春红娘,也就香消玉殒,命赴黄泉了。
可是。萝卜犹豫迟疑了!
突然由寻春红娘秀发上,发出茉莉花香,似乎愈来愈浓了。
最可怕的是,萝卜心中竞有俯首欲吻她的鲜欲滴,微微开启的两片樱唇时冲动。
寻春红娘突然媚笑了!
萝卜悚然一惊,顿时惊觉说道:“哇操,差点迷失,好佳在(幸好)玉皇大帝、玉皇奶奶暗中窜了我下屁股。”
他顿一下,心想:“我绝不能舍不得她,否则,命丧黄泉的人是我,不是她。”
想完,闭上双眼,心头一横,右腕向下一按,寻春红娘“咛宁”一声,突然睁开了满含泪水的眼睛。
“萝卜,你真舍得杀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萝卜道:“你到了阎王那里,千万别告我状哦!”
“你……”
寻春红娘话未说完,螓首一偏,双目一闭,整个娇躯立时萎缩了!
众人目睹,立时掀起一片惊呼尖叫,纷纷吓得四散逃跑。
但在惊呼声中,却响起一片悲凄:哭喊:“红娘!红娘……”
萝卜一惊,这才猛的拔出短剑来!
只见七个油头粉面,骨瘦如柴的青少年,一个个慌慌张张的奔进厅来。
萝卜见状,本能的飞身退开了。
只见七个青少年一窝蜂的扑在寻春纤娘的娇躯上,呼天抢地,痛哭红娘,竟然如丧考妣的放声大哭起来。
哭得比五子哭墓还有声有色。
萝卜的内心一阵绞痛,一跺脚飞身纵出了敞厅,直上屋瓦。
就在这时候,突然发现远处……角,升起了浓烟和火光。
旋即,传来…—片惶急呐喊声:“失火啦!失火啦……”
萝卜转身再看,正西和正东也有阵阵浓烟升空,火苗殷红。
他这时的内心多少有些懊恼,无心去想土匪窝为何发生了大火,展开身法直向正南奔去。
斯进南面墙上,仅有三五人站在墙头上,张慌观望,其余的人显然知道里边发生剧变,有的去探听消息,有的人也许去救火。
萝卜沿着一排节比房面,朝山下开溜,头也不回直奔朱屯城而去。
朱屯城的大街小巷上,又开始了另一件惊人消息的传播。
那就是寻春红娘被杀,土匪窝被烧了。
酒楼茶肆向,更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每个掌柜都张开了大嘴笑嘻嘻,无不感激萝卜为她们带来的好生意。
每个客人的里谈论的,都是人间尤物,艳美娇滴的寻春红娘,被萝卜刺碎了芳心殒命的事。
有人摇头叹息,有的人怨萝卜辣手摧花。
—有的甚至说,他这一辈亏没有被寻春红娘捉上山的机会。
但是,那些家有缘投儿子的富绅,和走卒贩夫们,他们都致拍手称庆,所幸老天保佑,寻春红娘在他们的儿子尚未捉前,已香消玉殒了。
尤其,那七个青少胀的父母,突然间见他们的儿子活着命回家来了,真是谢天谢地,口中直道:“萝卜是活菩萨!”
哇操!这下萝卜不了名都很难啦!
但是,萝卜却再度在朱屯城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当然,更没有人知道贴出赏告的歹命人是谁?以及萝卜有没有用轿子,去抬和少女一样的大奖品(美女)?“
其实说穿了,萝卜并没有失踪,他只是买了五斤大缸酒和菜,躲到山神庙去,好好告慰五脏庙,及舒服睡顿懒觉罢。
一阵风暴刚过,另一阵风暴又掀起了。
十字街口,以及关帝庙的大门上,竟也纷纷贴出了赏告。
可惜,萝卜只有一个,而且他所选的对象,要有可能找到公子老弟机会的,否则再我银了免谈。
这一囝悬赏旋风,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虽然没有被选上,但都消声匿迹,不敢再出外为多。
由于到处贴满了赏告,人们已不太感到兴趣,酒楼茶肆间谈论的话题,又开始转移方向了。
这天,是毒蛇三七出殡的日子,十字街口突然暴起了如雷的喧哗人声。
酒楼茶肆间的人们一听,就像第一次贴出完全一样,甚至而有过之。
由于人们的喧哗呐喊,以及奔走相告,十字街口的明亮灯光下,又是万人钻动,不到半个时辰已挤了人水泄不通。
这一个热闹轰动场面,真可是盛况空前。
为什么会这么轰动全城呢?
因为,悬了六盏斗大纱灯的公告墙上,又贴出了一张奖赏特别的大赏告。
细看上面列出的奖赏计有:“波斯的葡萄酒,天下第一名妓,紫罗兰,及金砖一百块。”
但是,要想得到这些东西的人,必须得先杀了大名鼎鼎的萝卜。
正因为贴赏告的人要杀萝卜,所以才造成了另一次热烈的轰动,疯狂似的大风暴。
但是,热烈归热烈,轰动归轰动,每一个人都认为这只不过是贴出来让大家再看一次热闹而已。
所以大家致肯定,没有那一个人会来撕这赏告,不客气的说,也没有人敢撕。
因为,萝卜是大家所崇拜的英雄偶像。
就在众人热烈争论,喧声如沸,把一个十字街口搞得乱烘烘的当儿,一个英俊挺拔,看来的约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沿着街边徐徐的挤来向告墙前。
只见这位少年,头戴绒球银缎英雄帽,身穿银缎短劲衣,手中拿着一柄长剑。
仔细再瞧,见他温玉般的白静脸庞,挺鼻朱唇,尤其他的目光闪烁,面带愠色隐约中透着慑人的英气。
众人见他不疾不徐的向前挤,纷纷给他让开一条小路。
由于这少年长得缘投(英俊),衣着毕丽,大家的谈论立时静下来。
随着华衣少年的前进,人们的目光又移向了公告墙上的大红赏告。
只见华衣少年走到墙胶,略微看了赏告一眼,“沙”的一声将赏告撕下来。
“哇塞,他有没有搞错?”
“是啊,他大概脑筋阿达了?”
“…………”
众人见状,人人真是震惊,全场大哗,立即掀起一片惊呼!
就在这时候‘,又有—个浓眉大眼,满嘴酒气的大汉已急步走来。
华衣少年见了,随将手中赏告一幌,问:“这赏告可是你贴的?”
大汉不答反问:“你可是有把握把姓罗的肉球杀了。亦或活了来?”
“你这不是敢屁吗?”华衣少年傲然道:“我没有把握我敢撕赏告?”
大汉被斥得一楞,说:“那你就去找吧,能够活捉,赏加加一等。”
华衣少年冷笑道:“我把姓罗的那肉球杀了。到那儿去领奖赏呀?”
大汉见附近的喧哗声震耳,而且有的人正指他们两人叫骂,知道众怒难犯,立即低声说:“走,咱们换—个地方讲话!”说完,急急朝不远处的巷子内走去。
华衣少年对附近人们的指点和叫骂,看也不看,理也不理,举步跟着大汉而去。
大汉进入的巷子,正是歹命人住的那条巷子,因而不少人喝道:“你们去吧,萝卜就在那里面,你们两人死定了!”
但是,大汉引着华衣少年,直走到巷子的尽头,既没碰见萝卜,也没有被杀。
华衣少年不耐烦的说:“好了,你有什么说就在这儿讲吧吧!”
大汉刹住脚步道:“只要你杀死那肉球,一经证实,马上将奖赏送到你的府上……”
话未说完,华衣少年冷笑道:“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我也不像姓罗的那么笨,算了,吧把赏告再贴上去吧!”
说完,顺手把赏告往地上一扔,旋既纵身上了一户人家的墙头。
大汉一见顿时慌了,一面急忙由地上捡起赏告,一面急道:“小兄弟,请留步!”
想是奖赏太夸惑的原因,华衣少年虽然登上了墙头,并没有马上走。
这时一听,轻蔑的说:“告诉你,我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你打算怎样?”
“至少我敢得见见我的雇主是谁?看看他们能给我一些什么线索,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盲人瞎马的去找姓罗的吧?”
大汉似乎觉得有理,略微沉吟,点头道:“好吧,我带你去。”
华衣少年听了,立即又纵下墙来。
“随我来!”
大汉说着,急步向前走去。
华衣少年也在后紧跟。
大汉引着华衣少年,快步如飞尽走偏僻暗巷和小道,直奔城墙东北角最昏暗荒凉的地方。
华衣少年为了波斯葡萄酒,天下第一名妓、金砖一百块,也耐心的跟在大汉身后,没有再发脾气。
两人一阵疾走,不觉已穿过一片荒乱草地,来到了一座坟地。
坟场的尽头,是一座稀疏森林,里面隐约看到一座破旧祠堂。
华衣少年一看,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大汉压低声音回答:“这是尸首找不到苦主,暂停棺木的地方!”
华衣少年一听,不由脱口惊异的说:“这么说,我的雇主原来是尸鬼呀?”
闻言,大汉忽然驻足转身警告道:“小兄弟,听清楚点,你最好少胡说八道,里面的人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华衣放年不悦说:“他们现在有求于我,我为什么要看他们的颜色?”
大汉见华衣少年神气八啦的,颔首道:“好吧,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进入林内,朝破祠堂前走去!
抵达祠堂门前,大汉转身压低声音说:“你在这儿稍等,我先去报告一声。”
语毕,不等华衣少年开口,已转身走向祠堂内。
华衣少年也不勉强,点了点头。
其实,他进不进去都无所谓,因为他立身的地方,依然可以一目了然,清楚看见正殿内。
正殿门窗大开,仅有一盏油灯点着。
中央一张破旧供桌,两边摆了几张圆凳和长凳。
上首坐着一个老妇人,白发上插着大朵红花,下首坐着一位长须中年人。
左边是个瘦削老者,和一个张飞型的彪形大汉,右边仅倚长须中年人坐着的是个额上有疤的乞丐。
华衣少年一看这五人,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五人何以悬赏要捉拿萝卜,甚至要萝卜的命。
他在根据被杀的恶霸,淫娃中加以推测,上首坐着的应该是“百变兰”,下首坐着的当然是毒蛇之父“宋龟公”。
其他三人可能是请来助阵的。
华衣少一看清—了这些人,便忘了大汉的叮嘱等候在门外,立刻走了进去。
这时,引导前来的大汉,已急步走进了正殿内。
百变兰和宋龟公见状,目光一亮,迫不及待的问:“可是有人撕了赏告了?”
大汉抱拳躬身回答:“是的,小的已把他带来了!”
闻言,张飞型的“张大炮”气的由圆凳上站起来,一抬腿踢向大汉,恨道:
“老子是怎么交代你的?千万不要领到这儿来!”
大汉身形一闪躲开,惶急解释:“小的不带他来,他就把赏告丢在地上了!”
那位于瘦的叫“曾江”,接口问:“那是为什么?”
大汉尚未答话,已走至殿外的华衣少年,淡然道:“因为我要在冒死拚斗活捉萝卜之前,先看一看你们在赏告所列的那些东西!”
“啊!”
宋龟公神色一定,道:“噢!小兄弟既然到了,那就进来一起商认一下,活捉萝卜那肉球的全盘计划怎样?”
说话之间,华衣少年走进了祠堂内。
乞丐“徐牛”连忙伸手含笑道:“小兄弟,请坐!”
引导前来的大汉,见他站在内边不往前移,急忙将圆登搬过去。
那位曾江也笑说:“小兄弟,请坐,请坐!”
他的话尚未说完,五人尚未落座,华衣少年已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百变兰和宋龟公等人看了,心里当然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五人尚未落座,曾江即问:“小兄弟贵姓在?”
华衣少年摇头道:“非常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们。”
百变兰等人,听得同时一楞,不由齐声不悦的问:“这是为么?”
华衣少年淡然—笑,回答:“万一说出姓名来,等我杀萝卜他钓师父、老子、亲朋友好贴出赏告清人杀我,那不糟了吗?”
百变兰和宋龟公人一听,各个神情尴尬,强笑道:“对对对,有理,有理!”
张大炮心急问道:“小兄弟,你对活捉那肉球有把握吗?”
华衣少年一听,毫不客气说:“这不是废话吗?”
张大炮大怒,顿时由椅上跳起来,气道:“你……”
“我怎么样?”华衣少年讥道:“我至少比你们那么一一点点!”
张大炮气得浑身颤抖,一瞪眼,正待说什么,曾江已含笑打圆场,说:“对对对,小兄弟各方面当然比我们这五个老不死的要强,要是不强,敢接这个赏告吗?”
华衣大少年傲怒道:“这句话才像点人话,听了也比较爽。如果你们比我行,你们自己就去捉了,何必拿出葡萄美酒、名妓、金砖去让别人送死去?”
此语一落,百变兰等人脸色均变,不禁齐声怒道:“你……”
话刚开口,华衣少年抢着说:“我,我有把握把萝卜那肉球,替你们活活的捉来,任由你们挖心剖腹,要煮、要炒、要熬都行。”
百变兰等人听了,才把冲上来的怒气,又咽回肚里去。
华衣少年关切又问:“请问美酒、名妓和金砖呢?”
徐牛眼珠子—一转,回答:“这些东西和名妓,都存在曾爷的密里,只要小兄弟将萝卜捉了来,我们一手交货,你也一手交人,可好?”
华衣少年听罢,蹙眉扭嘴,显然有些不满意。
而百变兰等人,面面相觑,脸色非常难看,显然他们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华衣少年见状,不由正色道:“方才我来时己对那位大哥说过了我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如果不让我看到应得到的赏品,我是不会找萝卜的!”
宋龟公等人听了,神色变化,目光闪动,知道骗不了当前的少年,因而动了杀机,觉得既然不受利用,不如干脆除去。
所以,宋龟公眉头一软,问:“你说你很行,有把握可以活捉萝卜那小子,仅凭你一面之词,我们又怎能相信呢?”
华衣少立即起身,道:“那你们可以先和我试试,咱们点到为止,试掌不试兵器,不管那一位先试都可以!”
曾江一听,不好意思的说:“老朽只是一位出点子的人,武功仅学了一点皮毛而已,老朽可不敢和小兄弟比!”
宋龟公阴笑道:“老夫想先向小兄弟讨教几招不传之秘!”说罢,就待走出殿去。
华衣少年看得一楞,不由脱口问:“你准备去那里?”
宋龟公道:“当然到外面动手!”
华衣少年笑着道:“这里足够了,所谓圈地三尺,更见功夫!”
“好!”宋龟公不甘示弱道。
华衣少年一等宋龟公在对面站好,傲然笑道:“我既然自称能活捉萝卜那肉球,我的武功当然比你们高,如果你一个人和我试招,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照往常,宋龟公听了这话,必定勃然大怒,上前和他拼了。
但是,这时的情势不同,因为他是一心一意想将华衣少年除掉,不但不生气,反而庆幸得计。
所以,故意惊异的问:“这么说,你是想一人对付我们两人了?”
华衣少年毫不迟疑的点头,回答:“不错,我正有这个意思。”
宋龟公一听,心中不由冷笑了,暗道:“小子,还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了老夫心狠手辣!”
想毕,欣然点头说:“好!”
接着,朝百变兰望去,问:“兰姑娘,可愿向小兄弟请教?”
哇操,已经七老八十了,还称她“姑娘”,也不觉恶心。
百变兰早巳看透了宋龟公的用意,决心联手将这个来路不明、狂妄不羁、不见奖品的不办事的华衣少年除掉,然后再贴出一张赏告去。
因此,也装腔作势的道:“既然小兄弟有意—展绝学,我就陪你玩玩。”说完,立时走向华衣少年的身后。
三人也没什么客套,就打了起来。
在他们两人认为,这一攻之下,必须将华衣少年置于死地。
所以,两人都用了平生最大功力,朝华衣少年全身上下攻击。
“蓬蓬!”连声。
没想到,眼前一花,宋龟公瘦小的身躯,已不白觉得飞向了墙上,一头撞个粉碎。
而百变兰也身形飞起,发出一声惶恐惊叫。
华衣少年紧接着旋身抬脚,“呼”的一声,蹬在曾江的胸上,一声闷哼,仰面倒向身后。
两三下的工夫,三个就解决了。
张大炮和徐牛眼,以及引他来的大汉,直看得心惊肉跳,眼花缭乱,因为场中的变化太快了,简直可以说是眨眼之间的事。
待他们三人神情稍定,华衣少年又冷笑道:“张大炮、徐牛,现在该你们两位上路了吧!”
“嗄!”
张大炮、徐牛眼不由惊呼一声。
而大汉“呼”的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侠,饶命呀!”
华衣少年笑着说:“刚才你不是还跟我称兄道弟,喊我小兄弟吗?”
大汉急得叩头哭道:“大侠饶命呀,小的是狗嘴狗舌头,说不出入话来,大侠,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让我想想……”
华衣少年话末说完,张大炮突然硬着头皮,问:“你到底是谁?”
“好,我就告诉你们。”华衣少年道:“我叫方伟,我和萝卜是穿同条裤裆长大的好兄弟。”
徐牛眼愁眉苦脸的说:“我们和你既不相识,又无仇嫌,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呢?”
怎料,方伟笑道:“萝卜是我的兄弟,你们想杀他,我能不杀你们吗?”
“是……”徐牛说:“萝卜似乎都一个人独来独往,几时见过你跟他在一块。”
“这个你就别管!”
“既然是这样,老子今天和你拼了。”张大炮和徐牛眼厉喝道。
厉喝声中,各举鞭棒,向方伟扑去。
方伟一见两人疯狂扑来,身形一闪,长剑振挥,一声凄婉刺耳惨叫,张大炮已被拦腰斩为两段。
紧接着,方伟挺腕直刺,又是一声刺耳惊心惨叫,长剑由徐牛的协下,穿过胸膛,直透他的肘腋下。
徐牛身形踉跄,瞪大了两眼,张大了嘴,“哇”的一声喷出一道鲜血,顿时气绝。
跪在地上的大汉,完全吓呆了!
他身子停止颤抖,目光一直盯在张大炮两截的尸体上,看样子,距离吓死的边缘也不太远了。
方伟看了大汉一眼,哑然一笑,随手将剑入鞘,心想:“你是真吓呆了也罢,是假吓呆了也好,反正这一次给你的教训足够了!”
“沙沙沙!”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方伟心中一动,倏然转身。飞身躲纵出祠堂,眨眼消失踪影。
不一会儿,外面的脚步声走进了祠堂内,是个胖得像肉丸的矮小子,胡瓜脸,发绑冲天炮,这不就是萝卜特殊造型吗?
不错,来人正是萝卜。
萝卜一见祠堂内的惨剧,惊叫:“哎哟,我的亲娘祖奶奶呀,真惨啊!”
说时,他大卵眼一扫,见大汉杵一角发楞,上前说道:“咦?他们都嗝屁了,你怎么还活着呢?人是你杀的?”
大汉闻声,缓缓抬头一见萝卜那丑样,不由吓了一跳,说:“人不是我杀的…
…是……是叫方……方伟的人杀的。”
“哈米(什么)?公子老弟,他人在那里?”
“走了。”
大汉伸手一指外面,萝卜旋即欲纵身而去,突然“咻”的声响,接着“呼”的一声,一样物件不偏不倚打在萝卜大头上?““哎哟,那个缺德鬼打你老子的大头?”
骂着,俯身拾起那个物件一看,是个纸包小石子,萝卜打开一看。
“萝卜,你若想见我,先得帮我找到金丝猫,否则,雌剑门替你炼剑,我可不理。”
萝卜看完,不悦的道:“气死我了,我就知道大头被打,一定会衰尾(倒霉)
的。好了,现在公子老弟竟然用雌剑门,那些母老虎来威协我,这个死没良心的臭卖鸟(午夜牛郎)!”
萝卜越骂越气,又说:“哼,我就不信追不上你。”
“这下邪门了,到底准在摆老子的道?若是寻春红娘的姐妹,为何将我引进又溜栓(跷头)了呢?”
萝卜顿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想道:“啊,对了,一定是嫌我得手碍脚,才把我引来这里,她们好进入祠堂将那些尸体扛走。”
萝卜越想越不错,立刻转身而去,一到祠堂,发现大汉仍跪在原地,而那些残尸仍蜷卧在一角。
这一下的确把萝卜搞糊涂了,弄不清对方耍他的目的何在?
这个神秘人是准?为何要捉弄萝卜?
“美女”是活生生的人呢?还是书中?若是活生生的人,罢勃能赢得美人心吗?
“金丝猫”到底是只动物?抑是个人名?
萝卜又会以何种方式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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