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至大内至少有六百里,可是,在夏留贵飞掠之下,他在响午时分,便已经返回统领府,立见门房行礼道:“参见统领!”
“免礼!”
他一到厅前,三位美娇娘便含笑迎出。
他立即喜道:“开山拳等二千一百二十一名全部就歼!”
“恭喜!”
“谢谢!”
他一入内,立即宽衣洗去一身的灰尘及血汗。
不久,他容光焕发的陪三女用膳。
膳后,他向三女略述战果,使入书房起抄奏摺。
未中时分,他研判皇上已经午歇醒来,他立即出发。
他一近万岁殿,内侍已经欢呼道:“统领回来啦!”
肉侍及宫女纷纷前来欢呼着。
他一见她们如此多礼,心虽暗怔,却仍然含笑应礼。
立见四周奔来道:“统领,回来啦!”
他哈哈一笑,立即上门抱着他们。
立见皇上由远处房内步来,他立即上前行礼。
“爱卿回来啦!”
“启奏圣上,幸不辱命!”
“很好,入内再叙吧!”
二人一入御房,夏留贵立即呈上奏摺。
皇上阅过奏摺之后,哈哈笑道:“爱卿除恶二千余人又擒一名重要阴谋份子,朕深表欣慰,明日另行封赐!”
“叩谢皇恩!”
“平身,赐座!”
“遵旨!”
他一入座,皇上立即问道:“爱卿在奏摺中所述两湖百姓争欲售产,爱卿为安定民心,已公告收购乎?”
“是的,请恕末臣权宜之计!”
“准,卿何来如此多财力购产呢?”
“启奏圣上,末臣数年前曾由黑道人物中取得不少的财物,此番亦搜获不少财物,若连同圣上所赐,理该够矣!”
“两湖皆良田,店面亦林立,爱卿不宜低估!”
“侠士们会协助!”
皇上道:“这样吧,西湖一共有八家官方的银庄,朕以它们换回上次所赐,另赐五百万两黄金吧!”
“不,太多,太多矣!”
皇上含笑道:“若非爱卿除恶,这些银庄内之财物迟早会遭劫,爱卿此次又为了安定人心,朕埋该厚赐!”
“遵旨,末臣必不负圣上所托!”
“很好,爱卿有否发现下人特别多礼吧?”
“是的,究竟何故呢?”
“朕已在今日早朝时宣布爱卿和二位皇妹及沈倚虹之亲事!”
“啊,叩谢皇恩!”
“平身,平身,今后,朕即是爱卿的皇兄,别过于多礼!”
“遵旨!”
“吉期正由礼部在择之中!”
“启奏皇上,末臣必须赶两湖一趟,可否宽限一个月?”
“放心,此事乃是大内之大喜,至少要筹备两个月!”
“遵旨!”
“爱卿陪四位皇子出一趟吧,他们一直在找爱卿呢!”
“遵旨!”
不久,他已经陪四位太子搭车出巡,沿途之人果真笑容满面的向他行礼请安,他亦含笑挥手致意。
良久之后,他便带四童返侍卫府。
立见不少的官吏及皇族纷纷前来道贺。
他将四童交给点苍双凤三女,便陪他们入厅就座。
良久之后,众人方始联袂离去。
夏留贵便送四位太子返宫。
他一入宫,便见皇上道:“爱卿入内一叙!”
“遵旨!”
他入内行礼,立见皇上道:“右相方才前来请示,朕考虑由侠士中甄选适任人选接掌县令或知府!”
夏留贵不出暗喜。
立听皇上道:“爱卿有何见解?”
夏留贵点头道:“此举可利用侠士的力量安定各地及民心,不过,彼等不谙吏治,或许必须先行予以教育!”
皇上道:“诸衙皆有朝律及吏治规章,彼等可以遵循,朕倒是担心若择人不慎,彼等谙武又仗权,为祸必烈!”
夏留贵道:“末臣会令其余侠士监督他们,他们若敢恃权为恶,末臣及侠义人士们必然会惩之于法!”
“好,朕就试行三年,若逾十人触法,朕必撤换所有之吏!”
“遵旨!”
皇上吁口气道:“朕在近日边阅本朝吏册边检讨,本朝近三代先皇们太过于享受,致造成如今之局面矣!”说着他不由摇头。
夏留贵道:“启奏圣上,危机即转机,大内及各地之恶势力皆已铲除,大理亦暂时不敢进犯,本朝已现兴旺之景也!”
皇上喜道:“全仗爱卿今后加力维持下去!”
“末臣誓必鞠躬尽瘁!”
“很好,爱卿何时离宫!”
“明日退朝后!”
“好,爱卿回去安排吧!”
“遵旨!”
夏留贵立即行礼退去。
他一返府,立即和三位美人用膳。
良久之后,他向沈倚虹取来八张存单及印章,便返房行功。
翌日早朝时,内侍宣旨道:“侍卫统领屡建功勋,特封‘安湖公’,辖管两湖,八家银庄一并赐赏,世世子孙得以承袭,此旨钦此!”
夏留贵险些乐昏。
他立即上前叩谢领旨。
不久,内侍又宣旨道:“朕为安定各地及奠吾朝千秋万世大业,特旨谕安湖公物色适任又忠心之侠士,补实各地知府和县令,钦此!”
夏留贵立即又叩谢领旨。
皇上道:“吾朝立朝以来,前些时日最为艰险,全仗安湖公力挽狂澜,朕因而倍加赏赐及委以重任!”
皇上向众官一瞧,又道:“众卿今后除戮力朝政外,便定期出巡各衙,一有弊端,必须立即严惩!”
“兵部更须加强操军及巩固镇南关!”
“遵旨!”
“退朝!”
文武百官立即送皇上离去。
不久,文武百官纷纷向夏留贵致谢着。
夏留贵致谢道:“谢谢大家,二千余名黑道人物已经全被消灭,各位今后可以多多出巡啦!”
“是的!”
不久,夏留贵一入御书房,立即向皇上致谢。
皇上含笑道:“爱卿接掌两湖及八大银庄之公文已于昨夜送出,今夜或明日早晨,必可顺昨送达,爱卿放手行事吧!”
“遵旨!”
“朕有意运用段蕙维护帮交,爱卿明白乎!”
夏留贵脸红道:“圣上旨谕末臣和段蕙成亲吗?”
“不错,只要她嫁入宫,大理必不会轻易动干戈,所以,爱卿此次离宫,就顺便送她回大理及提亲吧!”
“大理若不允,岂非白忙一场?”
“不,此役已显示吾朝之实力,大理必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段蕙会不会在内宫乱来呢?”
“爱卿之二妾可以控制她吧?”
他脸红的道:“圣上知道点苍双风啦?”
“不错,沈百添和右相向朕提过她俩,别委屈她们,一并拜堂吧!”
夏留贵立即欣然遵旨。
皇上又道:“爱卿放心赴大理吧。朕已择定吉期为端午佳节午时!”
“遵旨!”
不久,夏留贵一返府,便见右相及沈百添联袂迎来,双方行礼之后,夏留贵立即请他们入座品茗。
不久,右相含笑道:“夏公名至实归矣!”
夏留贵脸红道:“请相爷勿如此称呼?”
右相正色道:“吾朝以公侯伯子男分尊卑,卑职只列侯而已,所以,卑职理该向夏公表示敬意!”
“客气矣,相爷一生功在朝延,令人敬佩!”
“不敢当,小巫见大巫矣!”
“客气矣,对了,谢谢相爷和……爹为双凤进言!”
他首次唤沈百添为‘爹’,不由别扭。
沈百添眉开眼笑道:“圣上英明,双凤可同时拜堂矣!”
“是!”
右相含笑道:“皇上会如此安排,全因夏公功绩显赫呀!”
“不敢当!”
二吏又聊不久,立即离去。
立见点苍双凤羞怯前来致谢,夏留贵含笑道:“二位来得正好,我正想向二位提些事,请!”
二女立即侍坐于一旁。
夏留贵问道:“二位有意重振点苍派否?”
二女双目一亮,便轻轻点头。
“好,我会安排此事!”
“信封内另有点苍派绝学飞鹰剑谱,请代为物色适任人选修练,备逐步振兴点苍,告慰先人!”
夏留贵点头道:“二位必不会失望!”
双凤立即轻声致谢。
立见内务府总管前来行礼道:“禀夏公,卑职奉旨敬献四百万两黄金票!”说着,他已呈上信封。
夏留贵接过信封道:“偏劳!”
“理该效劳,卑职告退!”说着,他立即行礼离去。
夏留贵含笑向双凤道:“皇上鼎力支持我收购两湖百姓之产业矣!”
大凤道:“值得投资,何况尚能安定民心呢!”
“是的,我待会启程,此地偏劳你们啦!”
“是!”
夏留贵立即去交代马扬。
半个时辰之后,他换上便服,便提包袱离宫。
不久,他又在山区飞掠啦!
他的功力越运越凝实,轻功身法亦越高明,所以,他在入夜不久,便已经顺利的步上长沙街头。
立即有百姓认出他道:“参见夏公!”
“啊,免礼!”
附近之人立即纷纷涌来下跪行礼。
‘夏公’之喊声响个不停。
立见侠士们纷纷前来行礼道:“参见夏公!”
不久,南宫俊也赶来行礼及解‘围’啦!
夏留贵向众人挥手致意便行向巡抚府。
他一抵达巡抚府,便见南宫贤率一、二百人出迎道:“参见夏公!”
“免礼,入内再叙吧!”
“是!”
众人入厅一就座,夏留贵立即问道:“大人何时收到公文!”
“卑职今日午时收到公文,立即昭告城民,不少城民燃炮庆祝!”
“谢谢,今后得多仰仗大人矣!”
“荣幸之至!”
“雷龙帮之财物运到否?”
“已经全部运到,并且连同开山拳那些人之财物一直送到各处,各衙在月底前,便可以准备收购!”
“百姓仍欲售产吗?”
“是的,他们仍末恢复信心!”
“好,吾更可以放手行事,以往,富者愈富,贫者愈贫,吾这回要让贫民的收入增加两成!”
“亦即,吾所购入之店面或田地,仍由原先之人经营或耕种,不过,他们的月薪或则提高两成!”
南宫贤正色道:“夏公至少嘉百万人,佩服!”
“不敢当,另外有一件大事和在座的各位有切身关系!”
众人立即注视着。
夏留贵道,“除两湖外,各衙县令及知府迄今尚未补实,皇上特准由各位推荐人选,请各位把握良机!”
众人又喜又怔。
夏留贵道:“皇上有此雅量及胆识破格任用吾道中人,各位可要慎挑人选,日后更要善尽协助及监督之职!”
“是!”
夏留贵交名册给甫宫贤道:“请大人主持此事,员额补漏之后,立即造册呈报大内及请各吏上任!”
“是!”
“各位可以同时进行组帮立派工作!”
“是!”
“吾有意增派成都闻记药铺长公子闻振国负责重振点苍派工作,请各位代为转达此事,欢迎有志之士效力点苍!”
“是!”
“此事原本该由点苍派双凤出面,二女目前在大内助吾处理文案,所以,吾请各位多多协助!”
“是!”
“大人,请飞函通知闻员速来此地!”
南宫贤一应是,立即招来南宫俊吩咐着。
不久,南宫俊立即离去。
夏留贵和众人研究一阵子,方始散席。
他和南宫贤一入书房,立即道:“请大人派员赴成都领回这八笔存银!”说着,他已送出存单及印章。
南宫贤立即应是收下它们。
夏留贵又递出信封道:“皇上赐金四百万两,请派员赴两湖以外之官方银庄运送黄金至两湖八大银庄!”
“是!”
夏留贵吁口气:“如此一来,应该足以购产业唉!”
“是!”
“段蕙呢?”
“她一直默坐于房中,贱内及小女轮流监视她!”
“辛苦,吾明日再晤她吧!”
“是,夏公尝些鲜鱼吧?”
“好!”
不久,夏留贵已在客房吃鱼及品酒啦!
翌日上午,夏留贵易容陪扮为书生的段蕙沿街而行,立听沿途百姓一直欣喜的谈着夏公入城之事。
晌午时分,夏留贵带她上湖畔茶肆,立即吩咐酒菜。
小二一离,夏留贵便问道:“你瘦啦!”
段蕙摇头道:“我何时可以离去?”
“你欲去何处?”
“我……我……”
“你欲上京,对吧?”
“我……不错!”
“你想探听王妃及侯建全之下落吧?”
“你……她们死啦?”
“吾朝东宫娘娘也死啦?”
“我……我未获此讯!”
“王妃死前已经招供,否则,侯建全怎会现形!”
段蕙立即低头不语。
夏留贵道:“你冷静想想,贵国图谋中原多久啦?贵国安排了多少的恶计?造成中原多少的惨事?”
段蕙的脸儿垂得更低。
“以吾之武功及地位,于率领中原一万余名侠士及百万大军,吾是否可以将贵国瓦解?”
段蕙全身一震,却仍低头不语。
“皇上一向宠爱东宫娘娘,她遇害之后,皇上有意挥兵南下,吾为了两国之军士和百姓,我和众臣劝阻此事!”
“吾早巳知道你在长沙很委屈,可是,吾要消灭那批凶恶的黑道人物,吾只好暂时委屈你!”说着,他便住口看着她。
立见段蕙问道:“皇兄在何处?”
“不详,吾一直忙于宫内外之事!”
“原谅我,为了军士及百姓,我非瞒你不可!”
“皇兄失踪将近一个月,若不早日寻回,后果堪虑!”
“好,吾就吩咐大家协助寻人!”
她轻轻点头,便又低头。
夏留贵道:“吾是性情中人,吾去年在贵国所受的礼遇,吾永远铭记在心,所以,吾一直欲使大理和吾朝避免兵戎相见!”
她抬头欲言,却又立即低头。
夏留贵道:“吾明日送你返国,如何?”
她怔了一下,方始点头。
“行,吃些东西吧!”说着,小二已经送来佳肴及美酒。
夏留贵备舟和她游湖,他以掌力轻易催舟不久,两人已在幽静的柳下,他便默默看远处之船只。
良久之后,她突然问道:“他们为何唤你为夏公?”
“皇上封我为安湖公,并将两湖赐给我!”
她立即不语。
“今年端午时分,我将和皇上之三、四皇妹成亲!”
她立即抬头注视他。
他苦笑一声道:“我记得你在大理时的每句话及每个神色,我身为汉人,实无法长居大理,请海涵!”
她的神色一黯,便低下头。
夏留贵道:“你若愿意和我上京定居,我此次就向老王爷提亲!”
她立即摇头不语。
“你三思吧,吾不勉强你!”说着,他便催舟驰向远处。
不久,他把船停在出湖口,他望着浩瀚的湖面吁口气道:“天地真大,人力实在太渺小!”
段蕙遥望远处,却不吭半句。
良久之后,他方始催舟驰去。
不久,二人一上岸,便联袂行向巡抚府。
二人一抵达巡抚府,便见南宫俊道:“禀夏公,家父有请!”
南宫俊便带走段蕙。
夏留贵入会议厅,便见昨天那批人全在场,他的心中有数,立即含笑道入座。
南宫贤立即起身道:“禀夏公,经过众人一致公决及当事人同意,各地新任知府及县令已经产生!”说着,他已送来名单。
夏留贵一页页的瞧着。
不久,他一合上名册,南宫贤立即道:“原则是上,每一府便设一个帮派,知府便由该派具德望及能力之人出任!”
“不过,仍有部份府城之知府受众人肯定,他虽非当地帮派之人,却仍然会获得帮派之全力支持!”
“是!”
“各位,皇上交代过,此制度试行三年,三年内若有十吏犯错,全体官吏必须撤换,请大家互勉!”
“是!”
“新官何时上任?
“请夏公指示!”
“大人估计吾可运用多少的黄金?”
南宫贤道:“若不动用八大银庄,约可剩下六百余万两黄金!”
“目前共有多少府城,另有多少帮派成立!”
“好,吾赠每个帮派五万两黄金,每府十万两黄金,每府再自行分配至各衙,请大家戮力行事!”
“是!”
“吾明日将赴大理,不便送各位!”
众人立即谦谢着。
南宫贤道:“禀夏公,卑职今夜在城内酒楼宴请武林同道,请夏公莅临,请大家共聚一堂!”
“准!”众人不由大喜。
不久,夏留贵一离去,便返房净身更衣。
他松口气,便欲运功。
倏听敲门声道:“禀夏公,恕卑职打扰!”
“请!”
立见南宫贤夫妇联袂入内行礼道:“参见夏公!”
“免礼,请坐!”
“是!”
南宫贤一入座,立即道:“禀夏公,甫宫等四大世家欲在长沙成立四义帮,恳请夏公题字赐匾!”
“不,不,皇上必会赐匾,你别忘了附呈四十一个帮派名称!”
“是,谢谢夏公!”
立听南宫大人道:“禀夏公,四大世家皆薄有产业,恳辞赐金!”
夏留贵道:“留供救贫消急吧!”
南宫大人不由一怔。
南宫贤道:“是,夏公仁心令人敬佩!”
夏留贵含笑道:“吾本一介染工,能有今日,全仗天赐,吾之财物多来自黑道,宜广行善事矣!”
“佩服!”
“令郎和沈姑娘之吉期仍订在今夏吧!”
“是的,六月十五日正午,请夏公抽空莅临!”
“哈哈,吾一定会来,咱们算是亲戚啦!”
“卑职沾光!”
“客气矣!”
三人又叙不久,南宫夫妇立即离去。
夏留贵便默默运功。
黄昏时分,夏留贵和南宫夫妇一入酒楼,便受到众人的欢迎及鼓掌,立听附近酒楼内之侠土亦鼓掌着。
夏留贵沿途挥手致意,方始入座。
立见南宫贤道:“恭请夏公赐金言!”
掌声立即如雷响起。
夏留贵起身不久,掌声渐消逝。
夏留贵道:“各位渴盼这一刻多时矣,这一刻是由多少年多少的血泪及屈辱换来的,各位一定比吾明白!”
众人为之动言。
夏留贵又道:“各位何其荣幸遇上当今这位明君,皇上甘冒大不讳破格成全各位,咱们先为皇上干一杯!”
一声干杯之后,众人皆肃容干杯。
夏留贵又道:“吾辈仗义行道江湖,请各位今后无论是任官或行侠,一定要多为百姓造福!”
“遵命!”
“预祝大家事事顺利,干!”
“干杯!”
哄呼声中,众人皆欣然干杯。
立听南宫贤道:“请大家斟酒,让我们以虔敬的心敬夏公,恭祝夏公长命百岁,事事美满!”
众人立即喊道:“恭祝夏公长命百岁,事事美满!”
众人交欣然干杯。
佳肴迅速上桌,众人欣然取用。
不久,四大世家主人率一千二百余人先行向夏留贵敬酒。
接着,各派亦依序前来敬酒。
新任之知府及县令更是自动报名及敬酒。
夏留贵欣然勉励他们及干杯。
这一餐,持续二个多时辰,方始宾主皆欢的散席。
翌日一大早,众人便联袂前采辞行,夏留贵一一赠送银票之后,他们方始各奔东西南北。
辰末时分,夏留贵和段蕙搭车离去。
夏留贵解开段蕙的穴道,又送给她一瓶药,便径自运功,段蕙却思忖良久,方始服药运功。
不久,夏留贵已由她的吐纳明白她的修为不弱,他便暗加小心。
没多久,他们一上船,便受船客们之欢呼及迎接。
夏留贵安排段蕙住入船舱,他便在船上和船客聊着。
沿途之中,大船只要一靠岸,夏留贵便向小贩买食物及点心招待众人,众人不由大乐。
不少人原本该在中途下船,却依依不舍的跟着。
他便在城民欢送声中和段蕙下船。
他一上岸,便见一部马车和三十名衙役停在前方,远处却有数百民众在欢呼道:“恭迎夏公!”
他立即挥手道:“大家好!”
“夏公好!”之欢呼声立即如雷。
倏见一人冲出来喊道:“叩谢夏公!”
立见二名女人也挤出来:“啊!阿忠,是你吗?”
“是的!”
立见阿忠放声大哭起来。
夏留贵含笑道:“傻瓜,哭什么?”
“太……高兴啦!”
“傻透啦!”
立见楚家姐妹起身拭泪道:“谢谢夏公救了楚记!”
夏留贵含笑道:“客气矣,孩子呢?”
“在家中,奶娘在招呼着!”
夏留贵向四周一瞧道:“别让大家站太久,走!”
他立即向军士道:“吾自行用膳,回去吧!”
“遵命!”
夏留贵立即和阿忠夫妇行去。
不久,他们进入一家酒楼,便见人群争相入内抢座位,掌柜及小二们未曾见过如此种情景,不由目瞪口呆。
夏留贵含笑道:“别挤,别伤和气!”
众人难为情啦!
夏留贵一见段蕙默默坐在他的身边,他立即道:“阿忠,他叫段公子,段公子,他是成都人!”
阿忠立即哈腰道:“段公子能和夏公同行,有福气!”
段蕙只是淡然颔首。
夏留贵立即招来小二点菜。
小二一走,阿忠立即道:“闻公子果然没骗我!”
夏留贵道:“你们等多久啦?”
“三天!?
“什么?你们等了三天?”
“我们怕夏公提前来呀!”
“抱歉,孩子该怎么办?”
“有乳娘照顾,没事!”
“大娘好吧?”
“好,娘一听说夏公出头,天天都去向阎王叩谢哩!”
“谢谢她老人家,我往后会去看她!”
“太好啦!娘和所有的乡亲都想着夏公!”
“谢谢,染坊生意不错吧?”
“比不上从前,年头乱呀!”
“你们放心,以后会好转!”
“但愿如此,对了,夏公,楚记及所有的店面,田地皆是你的!”
“不,送给你们吧!”
“不行,娘说我们若接受,要为夏公做好几辈子牛马!”
夏留贵笑道:“不会啦!大家还好吗?”
“不大好,不少人欠了赌债,日子不好过!”
“咎由自取!”
“是呀!谁叫他们去赌呢?”
“阿忠,你们身边有多少钱?”
“不多,不过,夏公的名下有二十七万余两银多,我把它存在银庄,每年却有八、九千两利钱哩!”
“阿忠,你回去之后,领十万两银子出来帮帮需要钱的人!”
“连赌过的人也要帮忙吗?”
“对,他们只给别人的一半吧!”
“是,我得找闻大夫帮我分配一下哩!”
“行,另外,为楚记干活的工人及种田的人由下月起,每人每月各多给一串钱,就由剩下的十七余万银子内支付!”
“免啦!每月赚的钱足够支付!”
“行,记住,今年加一串,后年再加一串!”
“不行,会垮的!”
“放心,生意一定会好转,先连加三年吧!”
“是!”
“如果不够钱,就去告诉闻大夫,我寄放不少银子在他那儿!”
“好,我放心啦!”
“好好教孩子识字学做人!”
“我会的,娘也是如此说!”
立见小二送来酒菜。
夏留贵立即招呼他们用膳。
膳后,夏留贵取出五张银票分咐掌柜道:“这一万两银子交给你处理,全城各酒楼客人的帐皆同由我付!”
“是!”
“剩下的钱交给知府大人济贫!”
“是!”
“下去吧!”
“是!”
夏留贵带阿忠夫妇之后,他买了补品及食物送上车,然后吩咐车夫道:“送他们返成都!”说着,他已交给车夫一锭银子。
阿忠夫妇连连道谢,方始上车。
夏留贵送走他们,便和段蕙行向府衙。
沿途之中,众人纷纷前来致谢及请安啦!
他沿途含笑挥手致意,良久之后,方始返衙。
立见数十人含笑道:“入内再叙吧!”
“请!”
夏留贵在衙内转了一圈,方始入座道:“成都乃是天府之国,只要好好经营,百姓必可丰衣足食!”
“是,卑职会邀城内仕绅共同努力!”
“上策,不过,不准无故受礼!”
“是!”
“有空就指点衙役及军士练练拳脚!”
“是!”
“你们忙吧,吾该启程了!”
“恭送夏公!”
二人出衙,便见车夫行礼道:“夏公,请!”
夏留贵和段蕙上车,众人一离去,他立即入座。
立听段蕙道:“我想看看成都!”
“行!”
他立即吩咐车夫改驰向成都。
不久,段蕙道:“谈谈你在成都之情形吧!”
“行,我是位孤儿,该是弃儿,楚记主人捡我返回楚记,我一懂事,便在楚记学习染布!”
“我由小从成为师傅,后来又侥幸偷偷练武,我虽有一身武功,我仍在楚记工作着!”
“期间,楚记二度遇危,皆由我协助解决,所以,我在成都小有名气,你尚有何不明白之处?”说着,他便含笑望着她。
段蕙道:“你为何由染工介入天下事!”
“财坊所刺激,我多次目睹不少家庭有事业毁于赌,我便决心灭赌坊,因而逐渐涉入天下事!”
“大娇不该引你入大内!”
“我不便多问贵国之事,不过,我自幼信鬼神,我相信世人再怎么争斗,仍难逃上天之安排,亦即为善必获天佑!”
“迷信!”
“或许吧!不过,我迄今迷得小有成就!”
段蕙立即低头不语。
深夜时分,马车一到成都,夏留贵付过赏银,便和段蕙下车。
立听段蕙道:“去鬼庄吧!”
“你也知道鬼庄?”
而她立即低头不语。
“行,街上无人,施展轻功吧!”
二人便联袂飞去。
不久,二人联袂掠入鬼庄,立见杂草已有半人高,她却以掌力开道,迅速的行到后院的凉亭前。
她一入凉亭,双掌便扳着石桌轻轻向右—旋。
立听亭右传来,‘轧……’连声,夏留贵不由一怔。
不久,亭右地面出现一个缺口,一股霉味更是飘出,段蕙却率先掠去及沿着阶下去。
夏留贵爬下不义,便见她在右墙角拉起一块黑布。
珠光大盛,夏留贵不由双目一怔。
段蕙持珠前行不久,便又在壁角取下黑布。
她持珠前行,夏留贵沿途默数之下,当她们返回原位时,立听她问道:“一共有一百二十个木箱吧!”
“是,箱内有何物?”
她立即掀箱盖。
金光大盛,赫然是满箱的金元宝。
段蕙合上箱盖道:“此地一共有一千二百万两黄金,吾国军士若进军至此,必不乏军资,对不对?”
“原来如此,你为何告知此事?”
“送你!”
“为什么?”
“聊表赔偿之意!”
“心领,我不愿意连累你!”
“放心,吾国早以为这批黄金已失!”
“你只为了赔偿?”
“不错,我原本必死,你肯放我,你该得到它们!”
“我得三思!”
“你正需用钱,收下吧!”
“贵我二国永保和好乎!”
“抱歉,我做不了主!”
“罢了,我就收下!”
她立即转身向外行去。
不久,她入亭将石桌向右一扳,洞口立即又合上。
“瑶姬死于你之手中吗?”
“或许吧?我在此地杀了不少女人!”
“你别向任何人道出此事,否则,后患无穷!”
“谢谢!”
“陪我在此坐一夜,如何?”
夏留贵便含笑坐上石椅。
她靠柱一坐,问道:“我若嫁给你,我便要入大内吗?”
“是!”
“我不会成为人质吧!”
夏留贵笑道:“人质?太难听啦!”
她立即低头不语。
夜色寂寂,夏留贵陪段蕙在凉亭上,良久,倏见她抬头道:“我想见你如何毁了瑶姬?”
夏留贵摇头道:“不妥,你乃公主之尊也!”
“此地并无第三者,我尚是你的俘虏,你可以摆布我!”说着,她已经起身宽衣。
他道句不可,忙上前欲制止她。
她的双掌倏扬,立即制住他的麻穴。
“啊,你……”
她淡然一笑道:“你猜我会不会杀你?”
“不会,绝对不会!”
“不,我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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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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