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携美远游乐无穷

 

  良久之后,她方始和他缓步离去。
  夏留贵心情复杂之下,便同她入林。
  不久,他坐上一石,道:“坐吧!”
  段蕙坐上另一石道:“天已亮,忘了昨夜之事吧!”
  “不!你一定要嫁给我!”
  “行!你留在大理!”
  “这……”
  “否则,你就别提此事!”
  “我……终身不安矣!”
  “你把我视作瑶姬吧!”
  “不可能,你是冰清玉节之公主呀!”
  “女人便是女人!”
  “你何苦如此做?”
  她立即起身道:“我饿了,走吧!”
  夏留贵只好跟去。
  不久,已有城民发现他,对方立即喊道:“夏公回来啦!参见夏公!”
  “免礼!你是阿伦吧?”
  “是呀!夏公还记得我呀?”
  立见另有八人呐喊的奔来。
  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夏留贵边走边挥手叫着大部份的名字及外号,场面十分的热烈感人。
  不久,一批青年抬起他亢奋的行去。
  不少妇人边叫‘贵师傅’或‘夏公’边喜极而泣啦!
  段蕙退出人群后方,她目睹此景,心中更加激动啦!
  良久之后,他被抬到楚记,他立即道:“请让我上个香!”
  众人便将他放下。
  立见阿忠的娘含泪道:“夏……公!”
  “不!大娘,我永远是你的阿贵!”
  “阿贵,好孩子,有出息!”
  她边讲边哭边拭泪啦!
  夏留贵扶她一入内,立即走到楚旺及楚氏牌位前。
  楚娇立即燃香送来。
  夏留贵一持香,立即下跪道:“头仔,夫人,二位姑娘已有归宿了,楚记也稳住了,你们安息吧!”
  楚家姐妹立即下跪叩谢着。
  夏留贵插妥香,便又肃然三跪九叩着。
  不久,他一起身,立即抱着那群孩童及幼婴。
  立听有人喊道:“夏公救救我呀!”
  他立即放下孩童道:“过来说话!”
  立见一名瘦削中年人由人群挤出来,立即下跪道:“小的被诱至成都赌,欠了赌债!”
  夏留贵摇头道:“被诱,你太贪心啦!”
  “小的知罪,请夏公救救我!”说着,他立即叩头哀求着。
  倏见六名衙役喝道:“县太爷到,请乡亲们让道!”
  夏留贵一听如此客气的语气,他立即暗爽!
  人群果真立即散向两侧。
  立见一名五旬老头之官吏更快步前来下跪道:“参见夏公!”
  “鲁大人吧?”
  “是的,卑职鲁向荣!”
  “请起!”
  鲁向荣一起身,立即道:“禀夏公,卑职一上任,便欲安排此二十一人打扫街道及清理乱葬岗,却遭彼等拒绝!”
  “佘旺,你们为何拒绝?”
  “禀夏公,小的诸人不怕苦,亦不怕失颜面,实因每月之区区工钱,连支付债务之利钱也不够呀!”
  夏留贵道:“吾若助你们一次还清,你们便欲以工偿还乎?”
  “是的!”
  “好,鲁大人,你带他们下去具结办理此事!”说着,他已递出一叠银票。
  鲁大人立即接过银票。
  佘旺诸人叩谢之后,立即跟去。
  夏留贵道:“阿忠,那十万两黄金办好了没有?”
  阿忠答道:“闻大夫正在分配!”
  “好,吾去看看闻大夫!”说着,他立即离去。
  他沿途向乡亲致意,不久,他一到闻记药铺,便见闻大夫及闻振国父子联袂率家人及下人站在门前。
  “参见夏公!”
  “免礼,久违啦!”
  “是,夏公,请!”
  夏留贵一回头,立见段蕙在人群后摇摇头。
  他会意的便跟闻大夫父子入厅。
  立见闻振国行礼道:“小的有负夏公之旨,请原谅!”
  夏留贵怔道:“你不愿主持点苍派吗?”
  “不,自去年起,已有昔日幸逃的六名点苍派弟子召了一百余人在点苍派旧址练剑,小的不便介入!”
  “他们为何未参加上次之行动呢?”
  “他们自忖实力不足!”
  “也好,你抽空把这张藏宝图及剑谱交给他们,并告诉他们,点苍双凤将于今年端午节时和吾在大内成亲!”说着,他已递出信封。
  “恭喜夏公!”
  “谢谢,闻大夫今后有何计划?”
  闻大夫含笑道:“行医济世救人!”
  “偏劳父子多监督县令及照顾乡亲!”
  “没问题!”
  夏留贵低声道:“吾在鬼庄后院凉亭右侧地下发现一百二十箱黄金,每箱多达十万两黄金,它们是大理之军饷!”
  闻大夫父子不由神色大变。
  夏留贵低声道:“偏劳将它们化整为零运走,以免被大理取走!”
  “是,夏公何不将它们存入两湖,充裕八大银庄资金!”
  “太远了吧?”
  “放心,吾可以包数条船同时运走!”
  “如何运它们上船呢?”
  “可以动员本城所有的车辆运走!”
  “好,偏劳二位!”
  “乐意效劳,夏公行大善,老朽能沾光,喜甚!”
  “客气矣,谢谢你救了楚记!”
  “不敢当,全是夏公之功,老朽只是代劳而已,对了,夏公欲支用十万两济贫,老朽已经分配妥了!”
  “谢啦!今日就交给阿忠吧!”
  “是!”
  “吾有意炼药售给各派或百姓,此举至少可以令四百名乡亲有工作,可否请夏公支持十万两银子?”
  “行,你就由鬼庄中留下十万两黄金吧?”
  “谢谢夏公,三年后必连本带利奉还!”
  “不,你留着吧,若有穷人求诊,大夫就免收他们之费用吧!”
  “是,夏公令人佩服!”
  “客气矣,运金之事宁可多延时日,宜注意安全!”
  “放心,老朽会以药铺在上作为掩饰!”
  “偏劳贤父子,对了,进入金库之开关在亭内之石桌!”
  他立即低声指点着。
  不久,夏留贵一出去,便和段蕙入酒楼用膳。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搭车离去。
  立听段蕙低声道:“你安排妥运金之事啦?”
  “是的,谢谢你!”
  她立即默默和衣躺着。
  “身子不舒服?”
  她摇摇头,便闭上双眼。
  夏留贵吸口便默默运功。
  沿途之中,他们日出而行,日落而息,而且一直换车,这天下午,他们终于接近大理国界,车夫立即自动停车。
  夏留贵付过赏银,便和段蕙下车。
  不久,马车掉头离去,二人立即揭下面具掠去。
  立听一阵‘喔……’号角声。
  段蕙放缓身形道:“守军向国内递信号了,咱们边走边候车吧!”
  夏留贵缓步道:“嫁给我,好吗?”
  段蕙摇头道:“除非你留下来!”
  “何苦呢?”
  “我若是民女,我会跟你走,可是,我是公主呀!”
  “你既然如此,那夜何必……”
  “你是我唯一心义的男人,我会永远怀念你及那一夜!”
  “唉,你令我更不安矣!”
  “不,吾国欠中原太多,太多矣!”
  “你何苦如此牺牲呢?”
  “不,我给自己留下一个永恒的美好回忆!”
  立见十六位骑士护送一部马车驰来。
  二人立即止步望他们。
  不久,十六位骑士下马行礼道:“参见公主!”
  “免礼,见过夏公!”
  “是,见过夏公!”
  夏留贵拱手道:“各位好!”
  段蕙和夏留贵一上车,骑士立即护送而去。
  不久,他们在皇宫内殿前下车,立见不少官员列队行礼,公主回礼之后便和夏留贵直接进入内宫!“立见一位三旬出头之青年一身王服的端坐在龙椅上,段蕙立即上前行礼道:”参见二皇兄,恭贺二皇兄!“此人正是段王之弟段福,立见他道:“坐!”
  段蕙立即入座。
  夏留贵拱手道:“参见王爷!”
  段福沉容道:“听说你已是中原之安湖公,是吗?”
  “是!”
  “本王之皇妹为何会和你一同返国?”
  “公主入中原后,曾遭误擒,吾获悉此事之后,立即护送公主返国,盼贵我两国勿伤和气!”
  “哼,分明是你派人擒本王之妹!”
  “王爷勿误会矣!”
  “住口,皇妹,你自己说吧?”
  段蕙立即叙述在断魂崖受擒及住在长沙府之经过。
  段福喝道:“此事分明是你所主使!”
  “绝无此事!”
  “来人呀!拿下!”
  立即有六名侍掠入。
  夏留贵沉容道:“别逼吾出手!”
  段蕙忙道:“皇兄……”
  段福喝道:“拿下!”
  那六人立助拔剑扑来。
  夏留贵施展鬼影身法飘闪及探手制穴,不久,那六人已似石人般木立,段福立即喝道:“来人呀!杀!”
  立听一声宏喝道:“住手!”
  刚掠入宫门之侍卫立即止步。
  立见老王爷大步行入,段蕙立即迎前行礼。
  夏留贵解开六人之穴道,立即行礼道:“参见老王爷!”
  老王爷含笑道:“平身,你已贵为安湖公,不必行大礼!”
  立听段福道:“禀父皇,他主使下人扣押皇妹及予以囚禁,不宜饶他!”
  老王爷摇摇头,便牵着夏留贵并坐在右侧道:“吾不信!”
  夏留贵道:“我未授意!”
  老王爷道:“冷静些,勿让下人瞧不起!”
  段福立即悻悻的偏头不语。
  老王爷道:“无论如何,吾仍感谢你送小女返国!”
  “禀老王爷,我可否娶公主入大内定居?”
  老王爷摇头道:“吾只此一女,舍不得让她远嫁至大内,不过,吾由衷欢迎你留在大理定居!”
  夏留贵摇头道:“心领,我已是安湖公,我不宜定居贵国!”
  “罢了,咱们暂搁下此事,入内喝几杯吧!”
  “遵命!”
  二人便向后行去。
  不久,二人已在楼上取用酒菜及赏景。
  只听老王爷道:“听说你只花二夜便消灭二千余名恶徒,是吗?”
  “是的,全仗一、二万名侠士之助!”
  “客气矣,那批人全是乌合之众,否则,他们早就下手啦!”
  夏留贵立即自喝一杯酒。
  老王爷问道:“可有吾子之消息!”
  “没有,我已吩咐侠士及百姓们协助寻访!”
  “该不是你来此劫走吾儿吧?”
  “绝无此事,我一直在大内!”
  “吾作个假设以吾国三万雄军,可直攻贵国京城否?”
  夏留贵摇头道:“不可能,他们至多只能破镇南关而已,当他们抵达成都时,便会灭于吾朝二万侠士之手中!”
  “吾不信!”
  “吾皇已赐侠士们官职及成立四十一个帮派,另以财力资助,不出一年,各派必可增加二倍以之人手!”
  老王爷立即皱眉不语。
  夏留贵道:“贵国之雄心大志令人敬佩,不过,纵观历史,罕有外人能灭吾国,请老王爷三思?”
  “吾不信,贵国官吏贪污无能,百姓嗜赌既贫又乱,吾国却上下一心强国近百年,吾国必能入主中原!”
  夏留贵点头道:“贵国若在三年前出兵,必有六成把握,如今,局面已改,老王爷不妨先派人入中原观察再下决定!”
  “吾若留下你呢?”
  “下下之策,一来,贵国留不住我,二来,贵国即使留下我,另有数万侠士及无数的军士和百姓抵抗矣!”
  “吾不信!”
  “老王爷不妨明日派人拦拦我!”
  “好,明日再试!”
  “老王爷,咱们加个赌注,如何?”
  “赌注?”
  “是的,我若能闯出国界,公主便跟我上京,吾若闯不出,吾便留下!”
  “哈哈,行!”
  “请老王爷先将此事告知公主!”
  “免,蕙儿不会拂逆吾意!”
  “行,敬老王爷!”
  “哈哈,干!”
  二人便欣然干杯。
  不久,老王爷吩咐宫女请来段福及段蕙,便宣布明日之赌注,立见段蕙道:
  “禀父王,孩儿不愿上京!”
  老王爷哈哈笑道:“你对吾军没信心!”
  段福沉声道:“皇妹不宜拂逆父王!”
  段蕙立即低头道:“遵旨!”
  老王爷哈哈大笑道:“下去安排吧!”
  二人立即行礼退去。
  老王爷哈哈笑道:“你可以畅饮了吧!”
  夏留贵含笑道:“干!”
  “干!”
  二人立即欣然畅饮着。
  夏留贵一返房,便含着解毒珠运功。
  翌日天亮,夏留贵奉邀陪老王爷用过膳,便见老王爷道:“吾女已和马车在国界侯你,请!”
  夏留贵含笑行礼致谢,便向外行去。
  沿途这百姓皆默默瞧着他,显然,他们已知他要闯关啦!
  出城之后,便见军士分成六批站在宽广的平原,第一批之五千名军士更是重叠的扇立及张弓搭箭。
  夏留贵吸口,便动员全身的功力。
  他又前行十余丈,便见两侧各射来二百支箭。
  他朝前一掠,便见近千只箭射来。
  他一翻身,便避开那些箭。
  不过,正面及两侧立即射来更多的箭,而且涵盖十余丈面积,他们以为夏留贵绝对无法避开这二批箭雨。
  夏留贵身在空中,却迅速劈掌及连连翻向前方。
  ‘砰……’声中,附近之强箭纷断。
  不过,一投投的箭仍然紧射而来。
  他不慌不忙的似车轮般向前翻及连劈双掌,不久,他已掠过那批弓箭手,不过,立见第二批人疾掷来长枪。
  夏留贵倏地迎面疾掠,群枪立即落空。
  弓箭手们向地一趴,群枪便继续飞去。
  夏留贵一落地,群枪立即又射来。
  他振臂疾劈,身子已疾掠向前方。
  ‘砰!’声中,群枪纷断,他已掠近军土。
  立见军士群中疾来飞镖,他便扬手劈去。
  ‘砰……’声中,飞镖纷碎,却立即爆溅出无数的细针,夏留贵神色一变,双掌立即一阵疾劈不已。
  ‘轰!’声中,附近之二百余名军士已被劈成死伤。
  群针倒射入人群,立即有数百人‘中奖’!
  他便趁乱疾掠向前方。
  他刚掠过第二批军士,倏见八名军士挥剑疾砍而来,他一见他们各依要害攻来,立即提高警觉。
  他回身翻掌,迅速劈退八人。
  却见左右及身后各有四人挥剑攻来,他一震双掌,不但朝前猛劈身子更似疾矢般朝前射去。
  ‘砰……’声中,已有四人吐血飞去。
  第三批军土向左右一分,让夏留贵掠入。
  倏见两侧这百余人一起掷来利剑,夏留贵吸口气,不但全力朝前掠去,双掌更沿途劈扫着。
  刹那间,他已掠近第四批军士,却见他们齐声喊杀的持枪疾奔而来,这份气势立即使他刹住身子。
  喊杀声中,已有上千人以三排正面持枪冲近。
  夏留贵吼句杀,双掌便朝前猛劈。
  ‘轰轰!’声中,迎面之六十余人立即连人带枪的被劈碎飞向后方,两则之人更是被余劲扫得身子歪斜。
  他不愿多伤人,便趁隙朝前掠去。
  却见第五批军士中央掠出八十一人,他们各依方位的持剑掠来,夏留贵一见他们谙武,立即运足功力掠去。
  ‘唰!’声中,十二剑已经迎面砍来。
  他立即双掌疾劈而去。
  那十二把剑迅速一收,两侧已砍来十二剑。
  夏留贵不理两侧之剑,仍边劈掌边掠向前方。
  立见军土中又掠来一百余人,而且联手各劈出两记掌力,夏留贵拧腰翻身,立即掠向半空中。
  立见附近之军土疾掷出利剑。
  夏留贵藉着一口真气继续翻向前方,双掌迅速劈碎射近之利剑。
  不久,他已快到掠过第五批军士。
  却见右侧不远处之军士们一起射来飞镖。
  左侧不远处之军土则是朝夏留贵前方之半空中射出飞镖,显然,他们不愿意让夏留贵冲向前方。
  夏留贵朝一支飞镖一踏,便全力朝前掠去。
  他的双掌疾劈,飞镖已被震飞甚多。
  他便趁隙掠去。
  却见正面之第六批军土疾射来利剑。
  他朝右侧碎剑把一踏,便加速掠向前方。
  两侧之军士立即不停的射来利剑。
  那批谙武军土于是掠到第六批军土后方备战。
  夏留贵的通玄功力使他顺利冲出剑雨,便掠落地面。
  三百余名谙武军土立即围攻而来。
  第六批军士则迅速绕向他们的后方。
  第一批至第五批军士们更是疾奔向国界处,再以人墙重重排过来,显然,他们已经不计代价的要留下夏留贵。
  夏留贵见状,立即咬牙大开杀戒。
  这三百余名谙武军士的修为并不低,夏留贵决心除掉他们,所以,他全力出招,现场立即轰轰连响。
  血肉立即纷飞着。
  不出盏茶时间,那三百余人已经全部嗝屁啦!
  军土们却喊杀的冲来。
  夏留贵存心立威,立即也喊杀猛劈着双掌。
  掌便和人墙对撞着。
  惨叫声中,血肉纷飞。
  不过,后方军土凶狠的朝前推进,夏留贵虽然连连劈死不少人,却仍然被推撞的向后连退三大步。
  他若向右掠,再向前冲,便可以轻松些,不过,他存心立威,所以,他疾吸一口气,便提足功力向前猛劈。
  恐怖的人肉和掌力对撞场面便一直上演着。
  终于,军土们在推撞之中,不少人被地面之尸体或兵刃拌倒或割伤;他们的冲力一分,夏留贵的掌力已经冲破他们。
  他立即轻轻劈掌的向前掠去。
  一阵血肉纷飞之后,他终于掠到马车前。
  却见车夫低头面向车内下跪,他不由一怔。
  他一揭起珠帘,便见段蕙一身皇服的座在车上,不过,她的右手却已将匕首插入她的心口。
  “啊你……你……”
  段蕙凄然一笑道:“来……世……侍候你!”说着,她一拔匕,鲜血已激射而出。
  他一掠入,立即抱她及按住口道:“吸气!”
  “不没……用……匕已沾毒!”
  “你何苦呢?”
  “吻……我……”
  他立即印上樱唇。
  不久,双唇渐冷,他不由掉泪。
  一声叹息之后,老王爷已驱车前道:“请吧!”
  他一下车!便向老王爷下跪叩头。
  不久,他一拭泪,立即起身。
  只见他仰首长啸一声,便疾掠而去。
  刹那间,他已飞出百余丈外。
  这一役,大理已折损上万人矣。
  大理国上下的气焰立即凉了半截。
  二月二十日上午,夏留贵一走近两湖巡衙前,他一摘下面具,二名衙役立即下跪道:“参见夏公!”
  “免礼,大人在否?”
  “在!”
  他一入衙,便见南宫贤迎来道:“参见夏公!”
  “免礼,入内再叙吧!”
  “是!”
  不久,二人一入书房,南宫贤立即道:“禀夏公,两湖近七成店面及逾九成良田皆已收购完毕!”
  “很好,有否用银庄之钱?”
  “没有,尚狡二百余万银子,皆已存入各银庄!”
  “怎会剩下如此多呢?”
  “不少人急于脱售,售价甚低!”
  “他们留着现银,有何益呢?”
  “只求安心而已!”
  “他们太短视!”
  “是的,各店面之下人及租田之农民在夏公各赐他们两成工资之后,人人皆甚勤奋,状况甚佳!”
  夏留贵含笑道:“很好,治安不错吧?”
  “风平浪静!”
  “成都有否运来黄金?”
  “已运来二百万两,目前存在本城银庄中,每日皆派人防守并清点!”
  “很好,还有近一千万黄金,请妥为分配!”
  “是,听说此批金原系大理军饷!”
  “是的!”
  “夏公在大理扬威,大快人心!”
  夏留贵点头道:“大理军士彪悍,不宜掉以轻心!”
  “是!”
  “其余各衙及各派还顺利吧?”
  “是的,各衙及在这段期间内共计消灭一千八百九十一家赌坊,所没入之财物皆已经呈奏大内,并获准存入各官方银庄中!”
  “很好,赌乃万恶之源,非铲除不可!”
  “是的,各衙除将奖金的一半给有功人员外,皆用于挤贫,至少已经嘉惠上百万贫民矣!”
  “哇操,太好啦!”
  “禀夏公,各派似欲派代表参加夏公之大礼,行否?”
  “行,欢迎之至,不过,不准备礼!”
  “是!”
  “各派是否已开始招收弟子?”
  “是的,不少贫民子女皆已加入各派,各派皆已加照顾及调教!”
  “很好,他们未来将是有用之才!”
  “是的,禀夏公,各派目前正在训练飞鸽,假以时日,全国各地必可在一日内同时收到大内之公文及互递消息!”
  夏留贵喜道:“哇操,太好,通信为先呀!”
  “是的,华北各派已收到御赐金匾,其余各派必可在近日收到金匾,皇上之隆情厚意已深获民心!”
  “哇操,太好啦!”
  “禀夏公,据闻大内已有官吏出巡,该如何接待?”
  “依客礼安排食宿及交通,不必过于逢迎,若有不肖官吏欲索贿,立即告诉吾严惩他们!”
  “是,目前各地之民心仍未稳,不过,再过一年半载,必可改善!”
  夏留贵道:“不急,上百年之积垢,不易一时除净,若需用钱,你可以先支用,事后再函告吾吧!”
  “是!”
  两人又叙不久,便入厅用膳。
  膳后,夏留贵戴面具出去逛了一圈。
  黄昏时分,他单独入酒楼用膳,他一见小二之勤快多礼,不由暗喜。
  膳后,他一返衙,立见南宫贤迎来道:“武当等七派已在今日接获御赐金匾,官员们亦已经启程返京!”
  夏留贵喜道:“很好,吾今日瞧见农民哼歌耕种,各店下人亦勤快多礼,吾甚感欣慰,吾明日即启程返京!”
  “夏公放心,卑职一定会全力以赴!”
  “很好,今日之努力,子孙们必可享福!”
  “是,另一船黄金已运抵岳阳,目前该已顺利存入银庄!”
  “很好,多偏劳你!”
  “理该效劳!”
  二人又叙不久,夏留贵便入客房运功歇息。
  翌日上午,夏留贵离衙之后,便出城掠往山上。
  不久,他又抄山头捷径飞掠着。
  半个时辰之后,倏见前方山径站着一位儒衫青年,他不由暗怔道:“此人好大的兴致,该不会另有企图吧?”
  他立即缓下身形掠去。
  立见对方徐徐转身,便摘下文士巾。
  一头秀发立即使夏留贵止步。
  对方一摘下面具,赫然是大娇。
  他立即怔道:“大娇,你在此?”
  “我在恭候夏公呀!”
  “有何指教?”
  “入洞一叙吧!”说着,她已步入身后之洞中。
  夏留贵一入内,便见洞道甚为曲折,他便暗提功力跟去。
  不久,他已瞧见另有二女在洞内烤肉及温酒,他立即止步。
  大娇含笑道:“她们来自昆仑!”
  立见右女子含笑道:“昆仑史萍向夏公请安!”
  左侧女子亦含笑道:“昆仑史英向夏公请安!”
  “免礼,二位姑娘有何指教?”
  二女便含笑望向大娇。
  大娇含笑道:“她们有意领教夏公之御女妙术!”
  夏留贵摇头道,“二位勿自甘堕落!”
  大娇含笑道:“昆仑有一老,法号长风子,此老已练道一甲子,大理欲以十万两黄金礼聘他,夏公有何看法?”
  “你为何皆知此事?”
  “长风子派史家二位大姐另赴大理瞧瞧,我认为她们该先来瞧瞧夏公,夏公该明白我的用意吧!”
  “大理派你作说客吧?”
  “不错!”
  “你为之行为,不是背叛大理!”
  “不错,大理难成气候矣,不过,若让他们聘到这些隐世之高手,目前刚成立之帮派必会瓦解,对不对?”
  “真有此种高手吗?”
  “二位姐姐露一手吧?”
  史萍二人立即含笑将双手放入柴火中,火势熊熊,她们的雪白双手却毫无异状。
  倏见她们各将右掌遥按向洞壁,一声‘波!’响之后,壁上已经出现寸余深之掌印,夏留贵不由皱眉。
  大娇格格笑道:“观徒可知师,夏公可以同意了吧!”
  “一次露水姻缘,便可以解决此事吗?”
  “是!”
  “吾如何相信三位不会另有企图?”
  “夏公的豪情锐气消失乎?”
  “少激言!”
  大娇含笑道:“我以此妞表示诚意吧!”说着,他已步入右侧通道。
  立听史萍道:“她叫海英,其父海霸目前在东海有一百二十条般及三千余名手下,夏公听过海霸否?”
  夏留贵立即摇头。
  史萍道:“海家横行东海已逾三代,他们一向在沿海打劫,官军根本不敢惹他们,大理有意收编他们。
  “咱姐妹原本欲以海英到大理作为见面礼,她是海霸的心头肉,夏公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
  立见大娇挟出一名昏迷之少女。
  夏留贵不由暗伤脑筋。
  大娇将她放在一旁道:“夏公若有了她,必可逼海霸解散海盗船,大理若有了她,海霸便会替大理进犯沿海各城!”
  夏留贵道:“大理怎会知道如此多?”
  大娇含笑道:“大理王妃出身江湖,岂会不知呢?”
  “你如何向大理交代了!”
  “简单一句话,长风子及海霸皆不愿合作?”
  “吾若杀了你们,再送她向海霸身边,岂不省事?”
  大娇格格笑道:“长风子必会连络其余之人对付你!”
  “何以见得?”
  “因为,我向他提过你及这笔交易呀!”
  “他肯和我合作吗?”
  “肯,不过,他想会会你,你必能击败他,是吧?”
  夏留贵道:“他想会会我,你在搞鬼吧?”
  “不,你的万儿太响亮,多少人不服气哩!”
  “少唬我,你为了大理,当然要诱这批人出来!”
  大娇格格笑道:“高明,不错,大理的确派我及另外一些人欲诱出这批人对付你,你头疼了吗?”
  夏留贵哈哈大道:“小卡司,最好叫他们一起来,以免浪费我的时间!”
  “格格,够气魄,不过,我们三人若肯帮忙,你至少可以省下一半的力气,甚至可以不必出啥力气!”
  夏留贵笑道:“说来说去,你只为了再玩一次,是吗?”
  “格格,不错,我们乐,你也乐,对不对?”
  “你保证不会搞鬼吗?”
  “不错!”
  “行,来吧!”
  夏留贵吸吮她的左耳根问道:“你真的要我搞她们呀?”
  她立即点头嗯了一声。
  他便边顶边向前行去。
  不久,他折入通道,她立即会意的低声道:“她们一直陪着长风子,你只要让她们爽,她们会替你摆平长风子!”
  “如何摆平?”
  “必要时,她们会杀了他,因为,她们也恨他!”
  “事后呢?”
  “宰了她们呀?”
  “这……你如此狠心?”
  “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
  “你不会吭我吧?”
  大娇摇头道,“我不缺名利,我只缺你这种好人儿,只要你应允今后施舍的搞我几次,我肯为你做任何事!”
  夏留贵不由暗骂道:“三八查某!”
  良久之后,史萍又以双肘撑身侧躺嗯哈的回味之际,大娇已经移来道:“萍姐,我没瞒你吧?”
  “好货,谢谢!”
  大娇立即附耳道:“你们把老鬼搞死,便可和他比翼双飞!”
  “他答应啦!”
  “不成问题,若再加上灵丹及财物,他必会点头!”
  “行!”
  二女便格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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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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