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扬心中一震,立即上前按着她的柔荑唤道:“雪妹!”
“扬……哥……”
两人便互听对方之心跳声。
洞中立即宁静、柔和!
倏听一阵步声,小红已掠到洞口,她乍见上扬二人搂抱而立,芳心一阵狂跳,慌忙向后转及跑步走。
皮扬忙道:“小红,有事吗?”
小红暗喜道:“他……怎会记住我呢?我……”
她绮思荡漾啦!
“小婢欲请姑……爷及姑娘用膳!”
皮扬乍听‘姑爷’,双颊倏红!
余雪红着脸道:“带路!”
小红欣然应是行去。
余雪却低头和皮扬并肩行去。
不久,两人已进入另外一间石洞,立见洞中桌椅俱全,四周墙角几上各摆一盆鲜花,倍添生机及鲜意!
小红及小青欣然行礼道:“姑爷、姑娘,请!”
皮扬二人便红着脸入座。
桌上摆着六菜二汤,居然有鱼又有肉,那迷人的色香味立即使皮扬的‘五脏庙’‘基里咕噜’连叫!
二婢立即上前侍候。
皮扬未曾被如此侍候过,倍感不自然!
好不容易用过膳,二女却又送来谷中特产之水果,所幸她们已经识越的自行退出洞外啦!
“雪妹,咱们到书房取用水果,让她们用膳呀!”
她羞喜的嗯了一声,便欲端水果。
他却抢先端果离去。
余雪随行于后,暗自欣慰道:“瞧他如此体恤别人,内心必然善良,我……我的终身足以托靠矣!”
小红及小青正在邻洞赶缝皮扬的衣衫,乍见状,小青便低声道:“好一对神仙美侣!真是天作之合呀!”
小红低声道:“他挺会体恤下人哩!”
“是呀!小红,你看主人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会!不过,日久之后,他若知真相,不知会不会出事?”
“这……会出事吗?”
“不一定!唉!先出去用膳啦!”
两人便默默行向餐厅。
且说皮扬一入书房,便递盘道:“雪妹,请!”
“你先呀!”
“别客气!我只是借花献佛呀!”
她便羞喜的以银叉串起一片梨。
他亦串起一片梨,边吃边道:“雪妹,你出过谷吗?”
“偶尔出去过!”
“恕我直言,你们似乎很了解我?”
“不错!小妹一直注意仇踪,当然亦获知你的轰动事迹!”
“你会不会诧异我一直挨揍呢?”
“起初有些诧异,后来更猜付你在修练某种功力,因为,你一直吐黑血,却又经得任何的打击!”
“高明!仇家可有消息?”
“初见端倪!”
“我能否略尽薄棉之力?”
“由娘决定,好吗?”
“好呀!对了!你所翻阅过之册子,好似收集不少稀奇古怪之事物,我是否有眼福可以瞧瞧呢?”
“你太客气啦!请!”
她立即自柜中取出那本册子。
册子封面之纸已变黄,中央却有‘寰宇搜秘’四个大字,左下方却是‘傲世天尊’四个字。
他不由暗道:“此人够狂!”
他便逐面翻阅着。
他瞧得很专注,已经忘了吃果。
她默默观察他,亦忘了吃果。
不久,他的双眼倏亮,立即吸口气瞧着,她一瞄见‘潜龙心法’四字,不由暗骇道:“天呀!他莫非修练此法!”
皮扬忖道:“瞧这心法与我的运功心法完全一样,显然大师亦是魔教之人,啊!
雪妹她们亦是魔教之人吗?”
他不敢抬头,因为,他感受出余雪的心跳加速!
他若无其事的继续翻阅下去。
余雪忖道:“他若修练潜龙心法,其师便是魔教之人,而且是少数知道此心法之人,难道是他……”
她神色速变了!
她心慌意乱了!
皮扬付道:“她为何更加的激动呢?她真的是魔教中人吗?她们与大叔会有渊源吗?会是敌对关系吗?”
他边阅边默忖着。
终于,他阅完最后一面,他立即含笑道:“包罗万象,佩服!”
“此书的确费了作者不少的心血!”
“傲世天尊是谁呀?”
不详!此册是娘无意中在天桥地摊购得!“
“那位店家有眼无珠哩!”
“隔行如隔山,当然会视作荒廖之作!”
“不错!不错!我经常诧异那些古玩收集为何肯耗资搜集那些破铜烂铁,我实在太肤浅啦!”
“客气矣!你功力盖世,智慧如海矣!”
“不敢当!雪妹,我可否再请教一事?”
“请说!”
“令堂若不允咱们之事,怎么办?”
“你有何对策?”
“我……跪求她同意!”
“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轻易下跪!”
“为求心安,为得贤妻,该跪!”
她立即羞喜的道:“娘甚为明理,应会同意此事!”
“谢谢!你愿跟我浪迹天涯吧?”
“嫁鸡随鸡!”
“谢谢!实不相满,我必须出去查明我为何会来此地?”
“我若没有猜错,你曾经失去过记忆!”
“失忆?”
“因为,你坠入谷中池内之后,头部曾栽入淤泥甚久,我将你挥倒之后,你曾打成镇以及昏乱甚久!”
“有理!否则,我不会冒犯你,你不要紧罢?”
“还……还好!”
“抱歉!”
“不该怪你!你若无法由此事倒溯回想,不妨就由最后的那段记忆想起,或许可有些发现?”
“我当时失聪失明,正由女华佗设法诊治!”
他立即想起女霸王,他不由暗自决定道:“我该娶她!”
“你为何会失聪又失明呢?”
皮扬苦笑一声,使叙述被当作‘肉靶’之经过。
“什么?原来……”
“怎样?”
“我听说‘傲世道君’敖镇光及‘小沙弥’萧沙陈尸之事!”
“哇操!真的呀?慕容世家怎会不知此事呢?”
“此讯听说已被人封锁!”
“原来如此!”
“这二人可谓当今顶尖二大高手,你被他们以阴阳内力激荡,虽然能够活命,体中之白果毒力却被逼向较弱之七孔!”
“有理!可是,我为何能保持嗅觉及说话?”
“你平日经常被别人劈成吐血及流鼻血吗?”
“是的!原来如此!它们已能适应了吗?”
“是的!女华佗如何诊治呢?”
皮扬立即尴尬的叙述他与女霸王合体及女华佗诊治之事。
余雪颤声道:“妙……妙方!”
皮扬苦笑道:“我只记得曾被雷声惊骇,其余之事,完全没印象!”
“你当时为何听得见雷声呢?”
“我……我……我好似双耳及双目一直膨胀,后来……就听见雷声!”
“你必然是在前恢复听力,便被雷声震乱脑神经!”
“有理!有理!你最近有否听过我的消息?”
“没有!”
“对了!重阳过了吗?”
“过了!”
“啊!”
“怎么啦?”
“我……我在慕容世家与女霸王合体之时,好似刚近中秋哩!”
“你必然已失忆将近一个月!”
“不错!我只要赴慕容世家,必可探听这段期间之事!”
“是的!”
“娘何时可返回此地?”
“快则三日,慢则六日,不过,若中途另有他事,她必然会先行通知,就烦你等候数日啦!”
“理该如此!但愿她不会反对咱们之事!”
“若无意外,理该下会有意外!”
“此谷位于何处?”
“庐山牛婆岭!”
“庐山?距离慕南世家并不远嘛!”
“不错!若由山路飞掠,不需一日,即可抵达,你若急赶往慕南世家,不妨俟冲发后,即刻启程!”
“不必!我尚需好好调息一番!”
“对!你遭遇这些变故,理该好好调息一番,我吩咐小红带你出谷冲发,然后,你再返回此地调息吧!”
“好呀!”
“小红!”
小红脆声应是,立即掠来。
小红,陪姑爷到谷外冲去发上之毒!
“是!姑爷,请!”
二人便先后掠去。
二人刚闪入崖壁暗道,老妪突然推开书柜旁秘门步出,立见她肃容道:“姑娘,他果真是皮扬,你是否要再考虑一下?”
“我……我……”
“若非他之阻挠,边菊及边兰早已消灭四大世家,故主人再扬言要将他挫骨扬灰,恐怕不会同意你和他之事哩!”
“姥姥,娘最听你的话,你又最疼我,无论如何,你要帮我美言,否则,我和娘皆会抱憾终身!”
“我明白!我已经在方才之飞鸽传书中,详加分析,更偏袒你们二人,不过,你也明白主人的性子,我真的不大乐观哩!”
“姥姥,娘万一坚持反对此事,我该怎么办?”
“杀他!劝他!诱他!逼他!方式甚多,可是,你可能皆不会采用,你已经爱上了他,对不对?”
“是……是的!”
“唉!但愿这是一段善缘,并非孽!”
“唉!”
“若是孽缘,姑娘宜预作打算!”
“我……怎么办?”
“此人颇为纯朴坦率,你不妨以柔情缠住他,他若肯就范,主人一定会转为运用他的才华,你们便可以长相厮守!”
“我明白!可是,我……我……”
“你不忍心……”
“啊!你……你……”
“唉!此时此地只有咱们二人,不妨直言,你颇善良,我颇了解你,主人的确做得太过火,可惜,忠言逆耳!”
“姥姥,你既然坦陈心中之言,我也告诉你一件秘密,他可能修练‘潜龙心法’,其师可能是古烟!”
“什……什么?当真?”
余雪便低声叙述皮扬翻阅‘潜龙心法’时之异状。
老妪神色连变,良久才恢复正常,她立即低声道:“此事暂时别让人知道,因为她和古烟恩怨纠缠不清!”
“我知道!不过,我打算在必要之时,提出此事,或许有效!”
“我明白!不过,这是一帖猛药,若无效,后果堪忧!”
“我知道!为了娘,我宁可暂时被她误会!”
“谢谢!”
“姑娘还是先以柔情粘他!”
余雪不由羞赧的点点头。
老妪朝外望了一眼,立即退入密室中。
余雪便坐在椅上思忖着。
三天,皮扬已经入定三天,余雪不敢惊动他,她除了用膳及歇息之外,便一直在旁观察着他。
他的吐纳及宝相庄严相貌使她又骇又敬。
他的耐力更使她自叹不如!
这天晚上,她一用过膳,便又来瞧他,半个时辰之后,他突然双臂一张,她立即自椅上飞入他的的怀中。
她不由又惊又喜。
他将她放在膝上,搂她道:“受了惊吓吗?”
“你……你的修为太骇人啦!”
“我浑身是劲,我……我……”说着,呼吸立即急促!
她的双颊一红,立即自已解开襟扣。
哇操!太上路啦!
没多久,书房已经扬溢着迷人的春光!
这回,两人清醒的,刻骨铭心的恩爱缠绵着。
远处的小红及小青听得双颊赤烫啦!
老妪却在石室中愉快的笑啦!
此时,却有一位女人在南宫世家掉泪,她便是甄冷之义女甄冰,她是在今天中午被南宫智送回此处。
南宫智乍见她的右腿又红肿,人又昏迷不醒,他立即先带她进入附近的荒洞中避雨及察看伤势。
不久,他发现她只是骨折而已!
他便开始替她诊治!
她疼急醒来,立即吵着要找皮扬。
南宫智扶她到洞口,指着大风雨劝慰甚久,她方始安静。
南宫智一直等到风停雨歇,方始外出寻找。
他一直找到翌日上午与南宫仁会合商量之后,便带她下山及雇车专程赶返南宫世家。
甄冰一听皮扬不见人影,不由大急!
虽然皮扬上回曾在大雨、大风及塌石中,带她脱离险境。
此外,尚想到自己与南宫世家是仇非友,而且,她必须回去向义母禀告此次决战之意外情况。
她想走,可是,腿伤未愈,她若勉强行走,非残废不可!
加上,南宫智兄弟殷殷邀请,她便和他们返庄。
方才,南宫珊进来向她提及皮扬大破日月教之事,她在欣喜之下,不由自主的掉下泪来。
可是,她仍然不吭声!
南宫珊却道:“姑娘,可否赐知皮大侠和你相识之经过?”
甄冰冷漠的摇头不语!
南宫珊已经问过三次,前两次,甄冰一直闭目不语,此次乍听皮杨尚在人间,她欣喜之下,才会摇摇头。
南宫珊叹道:“姑娘与皮大侠必然关系不浅,是吗?”
甄冰一闭眼,便想起她和在扬缠绵之情景。
南宫珊道句:“打扰!”便自行退去。
甄冰摸着右腿伤处,暗祷她能早日复原,俾寻找皮扬。
此时,位于岳阳城郊一座独立庄院之后院右侧房中,亦有一人在暗暗的伤心及焦急!
她就是连莲。
她已被送来此处多日,除了边梅及一位婢女外,她没有见过其他的人,不过,她去听见庄中另有不少人。
而且,这些人皆忙着进进出出哩!
边梅送她来此地,劝降不果之后,她已先去办事。
那位婢女除了侍候连莲之外,又形影不离的监视她。
连莲默察过脉象,心知不但功力被封住,亦另外中毒,她暗试多次,却一直没有‘进步’。
她心知皮扬既然被扮成妇人,必然要外出,她担心自己若被困太久,皮扬三人恐怕会离去哩!
若真是如此,她欲再找他,可就难矣!
此时,她在焦急之际,突觉浑身一阵难受及一股湿物泄出,她一怔之下,恍然大悟道:“天呀!‘天葵’又来啦!”
倏见婢女鼻翼一耸,立即自椅上起来嗅着。
连莲急中生智,突然闷哼一声,全身便哆嗦。
“你……起来,搞什么鬼?”
“疼……啊……疼死我啦!”
“你……哪儿疼啦?”
“腹……下腹……现……流……流血啦!”
说着,她双手捂腹翻滚着。
婢女便瞧见她的臀部儒衫果然已经染红一大片,她的心儿一阵慌乱,立即转身欲离房找人。
“扶……扶……我……”
婢女略一犹豫,便上前蹲下欲扶连莲。
连莲右肘疾撞向婢女的心口。
‘砰!’的一声,婢女已向外仰倒。
连莲立即扑上去按住她的颈项。
她的功力虽然受制,长年练功之手劲仍然不小,加上婢女的心口挨撞,刹那间,婢女已经一命归阴!
连莲取出少女的纱巾朝她自己的下身一塞,便步回房门。
哪知,她一打开门,便瞧见一位蒙面女子站在门外,两道冷肃的眼神更是紧盯着她的双眼。
边梅仍然作书生打扮,却惶恐的站在一旁。
连莲心中一凛,立即沉声道:“你终于来啦?”
“你知道吾会来?”
“意料之中!”
说着,她便转身行向座椅。
蒙面女子一入房,便冷冷的道:“还不运走这个废料!”
边梅立即应是及入内挟走婢女的尸体。
蒙面女子朝连莲左侧空椅一坐,冷冷的道:“吾有意邀你相助,愿不愿意,全凭你一句话,说!”
“你要我协助什么?”
“杀死南宫智、南宫仁、南宫泰及慕容煌祖孙三代!”
“链女便是你的手下?”
“不错!”
“她的武功不弱,何需我相助呢?”
“她已失踪!你若肯相助,事成之后,任你自由!”
“我如何信任你?”
“由不得你不信!”
“我能否先去办一件私事?”
“可以!十天,够吗?”
“够!”
“好!十天之后,你自行来此房等候!”
“好呀!”
蒙面女子一起身,便遥拍向连莲之胸腹六大穴道。
连莲打个哆嗦,真气立即开始运转。
他徐嘘一口气,立听对方沉声道:“你的体中尚有吾之独门毒药,你是聪明人,谅必不会自误!”
“我不会失信!告辞!”
‘唰!’一声,她已掠出窗外。
立见二名少女自远处掠来欲拦住她。
蒙面女子沉声道:“退下!”
二女立即应是退去。
连莲便疾掠而去。
她急着欲赶赴茅屋瞧瞧皮扬。
欢乐时光又过了三天,这天晚上亥初时分,皮扬和余雪又一度缠绵,余雪已经挂着满足的笑容进入梦乡。
皮扬却已欣然入定!
倏听远处传来异响,他立即收功忖道:“值此深夜,为何仍有人在掠行,难道是雪妹之娘回来了吗?”
他便轻拍余雪酥肩,道:“雪妹,似乎是你娘回来了?”
“啊!真的呀?炔!快着衣!”
“别急!她们尚在远处!”
两人便开始穿衫着靴。
她匆匆擦拭榻上之后,方始低声道:“扬哥,娘的脾气很怪,烦你瞧在戏妾的份上,多加忍耐!”
“我知道!咱们出谷恭迎呀!”
“好吧!”
两人便联袂掠出洞外。
不久,她牵着他掠入崖壁内,立见壁内有一条斜陡的暗道,她道句‘小心!’便先行朝前掠去。
暗道每隔五丈便埋着一块长条省石,皮扬一见她一直踏石掠去,他便似一阵风般向上飘去。
不久,他根本不费多少力,便跟着掠到顶处,她刚欲开启出口,立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传来。
她立即俏立不动。
刹那间,出口上方已传来三人落足声,她立即脆声道:“是娘吗?”
“不错!”
余雪立即开启顶上之石块。
她一掠出,立见两位婢女和一位蒙面女子站在丈余外,她便和皮扬联袂下跪道:“孩儿恭迎娘!”
蒙面女子瞄了皮扬一眼,目光立即大盛!
皮扬朗声道:“在下皮扬参见前辈!”
“不敢当!入谷再谈吧!”
一婢立即先行掠人暗道。
蒙面女子跟着掠入暗道之后,余雪一使眼色,立即跟入。
皮扬尾随掠入。
另外一婢朝四周一瞧,便踏入暗道及关闭出入口。
没多久,蒙面女子停在池旁瞧着池畔。
池旁之花树因为被毒成枯死,早被小青及小红掘走抛出谷外了,所以,只剩下平坦的地面。
立见老妪及小青、小红匆匆掠来行礼道:“参见主人!”
“免礼,你们全部下去吧!”
老妪便和四婢行礼退去。
蒙面女子抬头朝崖壁破洞一瞧,便转身望着皮扬道:“阁下为何闯入此地污辱小女呢?”
“在下神智不清,误犯此事,愿以性命作保!”
“保什么?”
“令媛之终身幸福!”
“阁下视小女为青楼女子吗?”
“不敢!”
“你既会恃强污人,有何不敢之理!”
“在下的确因为神智不清致犯此错!”
“你目前甚为清醒呀!”
“在下先前体内毒发,致有此错!”
“体内毒发?哼!你在瞒谁呀?日月教不是毁在你的手中吗?”
“这……日月教?在下没此印象!”
“胡说!”
“娘,他……”
“住口!吾没有问你,你少开口!”
“是!”
“禀前辈,在下曾经失去记忆将近一个月!”
“胡说!”
“在下不敢瞒你!”
“吾不管你是否毒发,你既然无故污辱小女,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自尽赎罪,第二,终身在此为奴!”
“这……”
“你敢有异议?”
“可有第三条路?”
“没有!”
“当真?”
“吾一向言出必行!”
‘砰!’一声,皮扬下跪道:“在下誓以性命作保,在下愿意终身照顾令媛,故在下不愿自尽或为奴!”
“哼!婚前甜言蜜语,婚后便铁石心肠,这就是世上男人之写照,皮大侠,你少来这套啦!”
“前辈不宜以偏盖全!”
“你敢批评我?”
“不敢!在下只是在说明在下不会是那种侥幸男人!”
“哼!谁会相信你?”
“前辈要在下如何取信你?”
“好!你若能在此谷待上一年,我就相信你!”
“这……在下可否先出谷探听在下失忆期间所遇之事?”
“吾替你探听!”
“好!在下答应!”
“当真?”
“在下言出必行!”
“好!在此期间,你不得擅离此亭一步!”说着,她立即指向凉亭!
皮扬立即步入亭中,盘坐在椅上。
蒙面女子便自行步向洞中。
余雪传音道句:“扬哥,忍耐些!”立即跟去。
皮扬暗暗松口气,便开始调息。
翌日上午,余雪易容为中年书生和蒙面女子及二婢走出洞外,她只匆匆瞄了皮扬一眼,便跟着走向暗道。
皮扬传音道:“雪妹,珍重!吾会谨守诺言!”
余零轻轻点头,便步入暗道。
不久,她们四人已经消失。
不过,皮扬却清晰的查出她们一掠出暗道,便掠向南方。
良久之后,皮扬方始思付傲世神君及小沙弥的指法。
不久,他的双手齐扬,地上已出现两个小圆圈。
他再扬双手,地上又另外出现两个小三角形。
他又思付片刻,再度扬起双手,地上赫然出现一个小三角形及小圆圈,他满意的立即闭上双眼。
却见老妪拄拐跃来道:“姑爷,委屈你啦!”
“姥姥言重矣!在下误闯此祸,能以这种方式赎罪,欣喜之至!”
“姑爷果真不是平凡之人,今后就由小红及小青侍候你!”
“不敢当!在下希望水果及山泉维生!”
“这……妥吗?”
“在下欲趁此机会精炼功力!”
“佩服!我不便打扰矣!”说着,她立即退去。
不久,小红摘了三样水果送到亭中桌上,立即默默退去。
皮扬立即开始调息。
从那天起,他果真只以水果及山泉维生,他除了练习那两种指法之外,便是一心一意的运功调息。
不过,每当夕阳西沉,阳光离开此谷之后,他便会在他撞破之崖壁周围各留下一个小三角形及小圆圈。
十二日之后,那些小三角形及小圆圈已合成一个‘古’字。
他继续逐日弹下记号。
九日之后,‘古’字下方又出现一个‘木’字。
他继续规律的练武及留下记号。
此时的南宫世家却似‘山雨欲来风满楼’般充满肃杀的气息,因为,他们在三天前收到一封信。
‘十月十日’信上只有这四个斗大的字,不过,它们却是以血所书南宫世家的人立即猜忖是链女那批人要来犯庄啦!
十月十日便是今天,所以,庄内庄外在一大早便戒备森严,南宫仁及南宫泰更是全心调息。
南宫珊则在客房陪甄冰。
甄冰的腿伤早已在十天前痊愈,可是,她却在十二天前就一直呕吐,而且是吐得险些连胆汁也吐出来。
宇文晓琦替她把过脉,立即宣布甄冰已经有喜啦!
甄冰怔住啦!
宇文晓琦却开始替她配药及进补。
她更劝甄冰在怀孕前三个月别轻举妄动,以免动了胎气,所以,甄冰便继续留在南宫世家。
凭心而论,南宫世家待她不错!
可是,她一直没和她们说半句话!
即使她刚知道自己有喜之时,她也只是啊了半声,便住口,因为,她认为南宫世家的人是在巴结她。
她更认为南宫世家在担心义母会来寻仇。
所以,她一直没给她们好脸色看!
这三天来,她只知道南宫世家在加强戒备,她不知道内情,她还以为南宫世家为了防备义母而加强戒备哩!
倏听一阵步声,南宫诗已经推门而入。
甄冰立即闭上双眼。
南宫诗关上房门,走到榻前低声道:“姑娘认识此人否?”说着,她已摊开一幅面竖放于胸前。
画中之人正是皮扬,他被画得栩栩如生,甚至连头发亦被画成寸余长,可见作画之人甚为细心!
这幅画正是南宫诗的精心杰作。
她只由父亲的口中知道皮扬扮为妇人前往赴战,她想证实一下,她更想知道皮扬为何会扮为妇人前往赴战?
甄冰闭目冷冷的道:“少作无聊之事!”
“请姑娘瞧一眼啦!”
“没兴趣!”
“姑娘难道不曾思念他吗?”
“思念他?”
甄冰不由自主的睁眼瞧来。
这一瞧,她的目光再也移不走啦!
她的双眼再也闭不上啦!
南宫诗暗喜道:“她果然认识皮大侠,爹没认错人!”
倏见甄冰伸出左掌轻抚画中人之脸,双眼不由浮现泪光的暗道:“郎,你没死啊?你在何处呢?”
“姑娘认识皮大侠吗?”
甄冰吸口气,立即收手。
不过,她的目光仍然舍不得离开那幅画。
南宫诗低声道:“皮大侠对寒舍另外三大世家皆有大恩,可借,他自从离开慕容世家后,便没音信!”
甄冰忖道:“落鹰谷距离慕容世家不远,情郎当真是皮扬吗?还有那位连修竹为何也把情郎认作皮扬呢?”
南宫诗一见对方的眼珠在转动,不由暗喜道:“太好啦!她已经在思忖啦!看来她已经有些软化啦!”
她便默立着。
良久之后,甄冰越瞧画越思念,她不由问道:“这幅画是你的吗?”
“是的!”
“可否借我?”
“好呀!”
她便将画放在甄冰的手中。
甄冰问道:“他就是皮扬?”
“是的!”
“你和他是啥关系?”
“没啥关系,我只是感激及关心他而已,姑娘是如何遇上他的?”
“我……不能告诉你!”
“你看皮大侠还在人间吗?”
“令尊不是说他尚在人间吗?”
“家父只是猜测而已!”
甄冰突然闭目及偏头望向榻内。
南宫诗便识趣的离去。
她很愉快,因为,她收获不少!
房门一关,甄冰立即抚着画中人。
她由头抚到脚!
她抚得很柔,很专心!
她不由唤道:“情郎,你在何处呢?”
隐在邻房偷窥的南宫诗不由暗道:“她和皮大侠必然甚为相爱,可是,皮大侠为何不认识爹呢?”
倏听大门口传来叱喝道:“恭迎宇文老夫人!”
南宫诗惊喜的付道:“天呀!会是外婆吗?”
她便启门匆匆掠去。
立听女华佗呵呵笑道:“免礼!免礼!”
立所南宫智道:“参见娘!”
“免礼!庄中出了何事?为何如临大敌呢?”
“她们递白帖预告今日来犯!”
“唔!老者身来得可真巧哩!燕儿,速把车中那三瓶药交给你姑丈,免得大家再遭受毒物之威胁!”
宇文飞燕立即应是上车取药!
南宫仁感激的道:“娘,你真是救星哩!小婿尚在担心无法预防那位妖女之毒物,你就送来解药啦!”
“呵呵!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呀!”
“是!娘请入内歇会吧!”
“好!好!”
不久,南宫世家总管南宫辉已率人自字文飞燕手中接过三瓶药,并且迅速的分配给每人服用。
众人不由士气大振。
女华佗入厅坐妥,宇文晓玉及宇文晓琦立即和南宫珊及南宫诗欣喜的上前行礼问安。
女华佗含笑道:“娘在接到传书,获悉那孩子尚在人间之后,立即决定来此地与他们联合对付妖女!”
宇文晓玉问道:“大嫂怎么没来呢?”
“她和十余人留在庄中,总不能唱空城计呀!”
“娘冒寒赶路,孩儿承受不起呀!”
“傻孩子,自己人还须如此客气吗?何况,娘也急着来探听那孩子的消息,岂能不早些赶来呢?”
南宫仁便仔细叙述在决战处遇上皮扬之情形。
女华佗问道:“他已恢复视力及听力啦?”
“是的!而且修为更精湛哩!”
“嗯!难怪他会在慕容世家随着雷声而惊叫,看来,他的听力及视力已在当时恢复,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娘能治愈他,不愧为女华佗!”
女华佗欣然道:“不错!能使那孩子恢复视力和听力,的确是老身今生最欣慰之事啦!”
“娘,皮大侠好似失去记忆,否则,他该认识愚婿呀!”
“她在雷电声中,可能受到不少的震动,脑部更是首当其冲,否则,他不会惊慌的离开慕容世家!”
“他当日亦是惊呼离去呀!”
“不错!雷声太刺激他啦!”
“据丐帮弟了在日月教偷窥皮大侠对付日月教时,所施展的招式完全大异昔日之招式,为何会如此呢?”
“娘在接获此两件讯息之后,经过在途中思忖,他可能被雷声震动脑部,因而失去先前之记忆!”
“有理!否则,他早就来此地啦!因为,他知道决战之事呀!”
“当真?”
“是的!他曾应允欲以女婿身份出任庄主俾参加决战!”
“唉!好孩子!偏偏命运太坎坷啦!”
“娘,他会恢复记忆吗?”
“甚有可能!不过,亦有可能终身失忆!”
“必须瞧过他的脑部,才可作出决定吗?”
“是的!”
“娘,皮大侠若是失忆,功力为何会更精湛呢?”
“他的修为早已贯穿生死玄关,功力已经能够自行生生不息,他即使只是睡觉,功力亦会渐进!”
“他如何练招呢?”
“易如反掌,因为,他的通玄功力配合空白的记忆,根本不会分心,练起招式,反而较前容易!”
“原来如此!皮大侠可能凑巧遇上她们,再经她们传授剑招,所以,才会前来泰山准备决战!”
“决战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唉!这是南宫世家之耻!”
他便沉声叙述着。
“唔!难怪你会突然接任庄主,老身得此贤婿,无憾矣!”
“皮大侠更伟大哩!”
“这孩子简直就是菩萨转世,唉!”
“愚婿早已请各派协助寻找皮大侠,可惜,至今仍无消息!”
“老身在沿途之中,皆听人在谈论他大破日月教,却捐出那批富可敌国之财物,老身也觉得挺欣慰哩!”
“这孩子命运虽然起伏不定,不过,日后必然大富大贵,你还记得慕容老庄主曾断定他会在三个月之内恢复视力及听力吗?”
“啊!确有此事,太玄啦!”
“所以,大家别为他担心,先准备退敌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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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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