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鹤跟着樊淑惠沿着右侧青石通道朝后行去,途经之处,不时有人朝他们拱手行礼道:‘总护法、小姐金安!’
贺鹤一见樊淑惠只是含笑颔首,他立即也含笑颔首,心中却暗道:‘哇操!想不到我贺鹤也有如此“拉风”的一天!’
走了盏茶时间之后,立即来到一处百花盛放的庭院,贺鹤双目一亮,连吸数口香气,低声道:‘哇操!好所在!’
樊淑惠含笑道:‘怡情居乃是本帮招待各派宗主之处,可见爹对你是如何器重及礼遇了!’
贺鹤朝一朵红花一摸,笑道:‘哇操,理当如此!大风帮是江湖第一大帮,大风帮总护法的住处当然要有气派些啦!’
‘格格!瞧你说得像真的一样嘿!’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你想看看,现在已入秋,即使是走遍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百花怒放,缨香宜人的好所在、这就是大风帮嘎嘎叫之处!’
樊淑惠嫣然一笑,低声道:‘说来惭愧,这片花园并不是本帮所设计及维护,而是……’说至此,悄悄的朝左前方一栋精舍一指。
贺鹤低声问道:‘此地还有外人呀?’
‘是呀!那是本帮的禁区,虽然就在你的对面,可别闯进去呀!’
‘能不能溜进去呢!’
‘格格!那里面有两个面冷心更冷的顶尖高手,敢进去吗?’
‘哇操!什么叫做面冷心更冷呀!’
‘进去再说吧!’
说完,笑嘻嘻的朝右侧那栋精舍走了过去。
二人刚走到厅口,立即有两位风情万种的二十三四岁丽人迎了出来,只见她们裣衽一礼脆声道:‘寄情,舒情参见总护法及小姐。’
贺鹤乍遇这种充满成熟妩媚气息的美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轻颤,闻言之后,立即朝她们含笑点了点头。
樊淑惠怔了片刻,立即脆声问道:‘你们不是在怡芳楼吗?’
右侧那位妇人嫣然一笑,脆声道:‘属下二人自上月初一起即已调来此地。’
樊淑惠走入厅中,将贺鹤让至首位之后,陪坐在他的右侧,含笑道:‘鹤弟,她们名叫舒情及寄情,是本帮的两朵花。’
那位右嘴角有一颗美人痣的寄情嫣然一笑道:‘小姐缪赞矣!’
‘格格!你们太客气了,总护法姓贺,单名鹤,杭州人氏,在职务没有变动之前,将一直住在怡情居,你们可要伶俐点!’
二女忙应道:‘是!’
‘你们先去准备总护法沐浴工作,对了!总护法的行李放在素月之处,你们去取行李之时,顺便告知素月别替我准备晚膳了!’
寄情脆应一声:‘是!’立即离厅而出。
舒情行过礼之后,亦朝浴室行去。
樊淑惠立即低声道:‘她们一直在侍候二位堂主,甚得堂主的宠爱,此次调来此地,必然另有缘故。’
贺鹤低声道:‘哇操!她们的武功不弱呢!’
‘她们原来是三等护法,经过二位堂主调教之后,已经通过一等护法的考验,你可要对她们防着点!’
‘哇操!安啦!我又不是三岁娃儿,她们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会有事的啦!
咱们还是谈谈对面这个芳邻!’
‘格格!瞧你这么好奇,我如果不说清楚,你待会儿一定会去探一探吧!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
‘哇操!惠姐,你太聪明了!你也太过敏了!聊聊吧!’
‘格格!好!我说!对面那栋精舍名叫“怡珠居”,里面住着三颗明珠,不过,年龄却悬殊甚大!’
‘年纪大的是一对老姐妹,别看她们已经有七十余岁,由于一直孤芳自赏,望之犹如只是四旬左右呢!’
‘至于另外那颗明珠则只有二十岁,她是当今世上唯一令姐姐自惭形秽的美女,可见她有多美啦!’
贺鹤闻言,立即紧张的问道:‘她们的名字呢?’
‘年老的一对分别名叫韩珍娇及韩珠娇,年轻之时曾在武林之中传得“天地双娇”之美誉。’
‘至于年轻的那位姓宋,名叫玉芳,乃是家嫂宋玉兰的双胞胎妹妹,为人甚为冷癖。’
说至此,她的神情立转不自然。
贺鹤想不到宋店麟所要寻找的那对孙女居然皆在此地,欣喜之余,立即问道:
‘她们怎会在此地呢?’
‘因为此地原本就是她们的家呀!’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呢?’
樊淑惠正欲说明,一见舒情走了出来,立即含笑道:‘鹤弟,你先去沐浴吧!
咱们待会再聊!’
果听舒情脆声道:‘总护法,热水已备妥,请沐浴吧!’
‘哇操!好吧!’
舒情将贺鹤送入浴室,走到大厅之中,立听樊淑惠沉声道:‘舒情,总护法即将与我成亲,你可要多照顾些!’
语气很明显,不准打他的歪脑筋。
舒情立即恭声道;
‘属下遵命!不过,总护法若强行求欢!’
‘绝无此事,希望你们自重!我走啦!’
舒情送走樊淑惠,一见寄情拿着一个包袱走了过来,她立即低声问道:‘这就是总护法的行李呀?’
‘是呀!只有两套换洗衣衫而已,小姐怎么走啦?’
‘大概是先要回去沐浴吧!她吩咐咱们要安分些呢!’
‘格格!她可真精明呢!舒情,你对总护法的印象如何?’
‘格格!咱们没有这个福份啦!少胡思乱想啦!’
‘格格!聊聊而已嘛!’
‘说真的!我尚未见过如此俊逸的人呢!最难得的是,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看样子也挺幽默呢!’
‘格格!我方才听素月提到他那傲视群雄的情形,啊!实在令人佩服死了!’
说完,缓缓的走入大厅。
‘格格!别吊胃口嘛!’
‘格格!别急嘛!我先把衣服送去给他嘛!’
‘记住,别捣鬼喔!’
‘我知道啦!我还没摸清他的底子,怎敢乱搞呢?’
且说贺鹤推开那个圆形浴室木门,目光一见到那设备齐全的浴室,他不由双目一直,暗道:‘哇操!那有这么正点的浴室呢?’
他将木门一锁,走到那两个丈余方圆,半人宽的圆木桶一瞧,只见里面盛满直冒热气的热水,伸手一摸,不由暗道:‘哇操!这么烫,要烫鸟毛呀!’
他朝青石浴缸的水一摸,只觉甚为温暖,他立即颔颔首,然后开始脱去衣衫。
他将衣衫放在那张铺在厚布毯的石床上,拿起浴缸旁的木瓢及泡沫,立即‘哗啦!哗啦!’‘呜呀!哇呀!’冲洗起来了。
他费了盏茶时间从头到脚洗得清洁溜溜之后,一见尚剩下半池水,池中另有一个石枕,他立即好奇的仰了进去。
躺下之后,只觉另有搁脚之处,他将双脚一搁,嘘了一口气,道:‘哇操!有够爽!想不到洗澡还这么好玩呢!’
他东张西望的瞧了一阵子,思绪立即拉回到他来此之后的情景,不由暗笑道:
‘哇操!姓樊的,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嘛!’
他一想起自己修理关伯南三人的情形,不由哈哈一笑!
突听‘砰砰砰!’三声轻细的敲门声音,贺鹤刚收住声音,立即听见寄情脆声道:‘总护法,属下替您送来换洗衣衫了!’
‘哇操!送……不……放在门外吧!’
‘是的!总护法,你是否需要属下服侍?’
‘哇操!谢啦!’
‘总护法,请问你喜欢什么口味?’
‘哇操!荤素不拘,大小皆可!’
‘吃不吃辣呢?’
‘哇操!酸甜苦辣皆吃!’
寄情‘噗嗤’一笑,问道:‘真的吗?’
‘哇操!千真万确!你不妨叫他们做一道“酸菜白肉沙茶火锅”、“凤梨饭”,另外端来一盘“豆豉苦瓜”和“麻婆豆腐”!’
‘喔!总护法,您对吃的挺内行的呢!’
‘哇操!内行归内行,我并不挑嘴,吩咐他们放手去煮吧!’
‘格格!总护法,您挺开明的呢!属下对于烹煮甚感兴趣,若有机会,可否请您多加指点一些手艺?’
‘哇操!寄情,你别太客气啦!任何人只要瞧你一眼,一定知道你不但聪明伶俐,而且善解风情,我相信你是一位最佳女易牙的!’
‘唔!总护法,您怎听出属下的呢?’
‘哇操!寄情,您的声音又酥又甜的,我已经软绵绵的倒在浴缸中啦!’
‘格格!真的吗?’
‘哇操!舒情,你终于开口啦?有事吗?’
舒情一见寄情去浴室那么久,心恐她在乱搞,因此,立即悄悄地在他们交谈之际,掩到了寄情的身后默默的旁听着。
她听他们二人越址越过瘾,情不自禁的仿着寄情的嗓音崩出了五个字,想不到居然马上露出马脚。
因此,她不由‘啊!’了一声,道:‘没事!佩服!’
‘哇操!寄情已经送来衣服,你还佩什么服呢?’
二女不由格格笑个不停!
‘好啦!我要穿衣服啦!咱们待会再聊吧!’
二女脆应一声:‘遵命!’立即悄然离去。
贺鹤打开木门,一见只剩自己的衣衫摆在地上,匆匆的拿进来穿妥,又仔细的检视一番之后,方始朝客厅行去。
他甫转入客厅,寄情及舒情已经并肩俏立笑嘻嘻的相迎道:‘总护法,您请品茗,瓜子亦已帮您嗑妥啦!’
贺鹤一见主位左侧茶几上面果然摆着一付带盖瓷盅,另有三十余粒瓜仁摆在瓷盘中,他立即颔首道:‘哇操!谢啦!’
说完,大大方方的上前就座。
寄情嫣然一笑,道句:‘总护法请品茗!’立即将瓷盅捧了过来。
贺鹤含笑道:‘哇操!你们的动作挺敏捷的嘿!哇操!普洱秋茶!想不到在昆明会喝到这种极品茶!’’
舒情将瓜仁送到他的嘴旁,脆声道:‘这是本帮弟子三天前才呈贡至此的,总护法,您真的有福气呢!’
贺鹤边嚼瓜仁边颔首道;
‘此茶若能用松枝文火闷煮,不但会更为清香,而且会更加甘甜!’
二女不约而同的问道:‘真的吗?’
‘哇操!咱们可以找个机会品尝一下呀!’
舒情媚目一转,脆声道:‘总护法,属下去撷些松枝,咱们今夜就煮茶长谈,如何?’说完,媚目紧盯着贺鹤。
‘哇操!如果不与帮规抵触,我乐于奉陪!’
‘格格!本帮并无不准澈夜长谈之规定,何况总护法新上任,实有必要早点了解帮规及此地的环境,是不是?’
‘哇操!我是很想早点了解帮规及环境,不过,我尚未正式就任,说不定明天就被三振出局了呢!以后再说吧!’
舒情格格一笑道:‘总护法,您大客气了,帮主如果不是已经内定您为总护法,怎会请您来住在怡情居呢?’
‘哇操!但愿美梦成真啦!对了,你们会不会饿呀?’
‘格格!按本帮帮规,帮主今晚会在大厅设宴欢迎您,不过,方才小姐又说要来此用膳,属下就无法确定了!’
‘哇操!民以食为天,你们可要替我打听清楚,我一向怕饿呢!’
‘格格!总护法,您放心啦!属下这就去替您探听啦!’
说完,纤腰一扭,朝厅外行去。
寄情又将三粒瓜仁送入贺鹤的口中,含笑道:‘总护法,瞧您年青有为,可否请教您是如何练成这身武功的?’
‘哇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黑白练的啦!’
‘哇操!您可知道本帮原本并无总护法这个职位,若不是您足堪借重,帮主岂会为您再添设这个职位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总护法,当武林传出一位十六七岁的“武林帅哥”击败“多情郎君”时,您可知道帮主有多渴望早日见您一面吗?’
‘哇操!有多渴望呢?’
‘帮主原本要闭关修练成功,为了见您一面,至今尚未闭关呢!’
‘哇操!帮主的武功已经这么高明了,何必再闭关呢?’
‘当今武林,除了两位堂主联手,天地双娇联手及多情郎君以外,原本没有一人会令帮主忌惮,听说,今天又多了您啦!’
‘哇操!黑白讲,您想害我的脑袋搬家呀?’
‘格格!总护法,您太客气,听说您曾摆出一个架式,让帮主思虑将近半个时辰,才平发秋色呢!’
‘哇操!黑白讲,那是帮主看在小姐的面上成全我的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对了,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呢!’
‘格格,是素月告诉我的呢!她简直把你形容为神呢!’
‘哇操!素月这个大嘴巴真是“违章建筑——乱益嘛!’
‘格格!总护法,属下是不是可以冒昧的请教你一个问题?’
‘哇操!别这么客气,说吧!’
寄情突然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问道:‘那丫头是不是被你吃了?’
贺鹤心中一震,佯佯不解的道:‘什么叫做吃了?’
‘格格!总护法您真的不知道吗?’
‘哇操!我以前根本没有在江湖走动,那知道这种怪名词呢?’
‘格格!此事与江湖无关,因为,它是孔老夫子所提过的食色性也!’
‘哇操!原来是这档子事呀?没有!绝对没有!因为,惠姐曾经再三吩咐不准动她们两人。’
‘为什么呢?放着良田不耕耘,多可惜啊!’
‘哇操!别提此事啦!否则,让少爷知道可就麻烦啦!’
寄情闻言,谨慎的走出去瞧了一阵子,入厅之后方始低声道:‘总护法,您多虑啦!少爷已经不会对她们有兴趣啦?’
‘为什么呢?’
‘格格!少奶奶美若天仙,又把少爷吃得死脱,他那有精神碰别的女人呢?’
‘哇操!什么叫做吃得死脱呀?’
‘总护法,这件事罕有人知,您可别传出去喔!’
‘哇操!我不听!’
‘咦?为什么呢?’
‘哇操!我这个人一向无牵无挂的,你如果告诉了我这件秘密,我一定会增加心理担负,所以,我不听!’
‘好嘛!属下就告诉你,至于你会不会再传出去,全凭良心啦!’
‘哇操!还是别说吧!咦?舒情回来啦!’
‘总护法,您倒是挺有原则的呢!’
‘哇操!我一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譬如说:我今天一见到帮主,直觉的想要见识这么斯文的人为何会威震武林,因此,就冒昧的动手了!’
他的声音才歇,果见舒情笑嘻嘻的掠了进来,立即听见她脆声道:‘总护法,恭喜您这个“武林帅哥”一战成名!’
‘哇操!喜从何来?’
‘格格!属下方才出去之时,至少听到百余人谈及您呢!由他们的言词及神色之中,可见他们皆很敬佩你呢!’
‘哇操!作秀,全部在作秀啦!他们知道我住在这儿,是故意要说给你听的啦!
他们其实恨死我啦!’
‘格格!他们来自三山五岳,谁也不服谁,唯一能令他们臣服的就是钱财、女人以及武功,他们怎会恨你呢?’
‘哇操!你莫宰羊啦!我方才在修理关伯南三人之时,开了不少的玩笑,他们一定会心生不服及愤愤的!’
‘格格!您放心啦!二位堂主已经表明要支持您啦!只要帮主及二位堂主表明要支持你,谁敢再对您不敬呢?’
‘哇操!你见过二位堂主啦?’
‘没有!不过,据帮主侍婢千千告诉我说,帮主方才已去见过二位堂主,二位堂主还一直向帮主道贺呢?’
‘哇操!莫非我在走运啦?否则两位堂主根本没有见过我的面,怎么可能会这么“阿杀利”的支持我呢?’
寄情脆声道:‘属下知道原因!’
‘哇操!说来听听!’
‘二位堂生曾经在多情郎君及圣手医隐的手下吃过亏,你既然折辱过多情郎君,二位堂主一定会支持你的!’
‘哇操!原来还有这段典故呀!事实上若非夏老鬼过于大意,我根本也无法从他的手下讨到一丝便宜的。’
‘总护法,今晚酉中时分帮主在大风厅设宴替你接风,小姐吩咐属下替您刀尺一番,您是否要先休息一下?’
‘哇操!时候还早,我先回房休息吧!’
二女立即含笑将他带入一间香喷喷的豪华卧房内,贺鹤朝房中瞧了一眼,立即颔首道:‘很好!你们下去休息吧!’
寄情朝垂在床头的布条一指,脆声道:‘总护法,您若需召唤属下,请拉铃示知!’说完,轻轻的扯了一下。
立听远处传来一声‘叮当’,贺鹤微微一笑,道;‘哇操!你们住在大厅右侧呀?我知道了,下去吧!’
二女裣衽一礼,立即带上房门离去。
贺鹤脱去锦靴,朝那软绵绵的被褥一躺,忖道:‘哇操!总算过一关了,下回不知又有什么节目?’
他微微一笑之后,立即起身调息。
‘天心神功’及‘先天气功’心法立即引导他那些澎湃的真气在全身百穴挨家挨户拜访起来了。
当他正值龙虎交济,水火交融之际,突听远处传来寄情低声道:‘舒情,你看咱们能擒伏他吗?’
‘哼!凭咱们的条件要想掌握他这种菜乌,还不是绰绰有余,最令我忌惮的是小姐呢!’
贺鹤暗哼一声,立即悄悄的收功凝听!
‘哼!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只要他来找我们,小姐也不便干涉的!’
‘这……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老是觉得不大妥当呢!’
‘哎呀!你就只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你忘了位师父吩咐咱们在暗中替他网罗好手吗?’
‘这……好吧!咱们怎么进行呢……’
倏听远处院中传来一阵细碎的步声,贺鹤不由暗骂道:‘哇操!不知道是哪个三八查某来了,妈的!’
只听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问道;
‘总护法在不在?’
立听舒情脆声应道:‘千千,是你呀!总护法还在休息呢!’
‘舒情姐,夫人吩咐我来接总护法赴宴呢!’
‘时间不是决定在酉中吗?’
‘是呀!可是,总是要先替总护法刀尺一番呀!’
‘总护法已经够俊的啦!何需再画蛇添足呢?’
‘舒情姐,你可知道对面那二人也要赴宴吗?’
‘啊!竟有此事,好大的面子喔!是谁去邀请的?’
‘帮主。’
‘原来如此!千千,你稍候,我这就去请总护法!’
贺鹤听至此,立即起身穿靴,当舒情走到房外刚在门上轻敲一下之时,贺鹤已沉声道:‘进来吧!’
舒情推开房门,一见到贺鹤已经站起身子,立即脆声道:‘总护法,千千已经来请您准备赴宴啦!’
‘我知道!你替我把鬓发整理一下吧!’
舒情脆应一声:‘是!’立即打开壁柜取出一把竹梳,脆声道:‘总护法,请您坐下吧!’
贺鹤甫坐在书桌前面的椅上,舒情立即熟练的替他梳理头发了。
自她身上透出的阵阵香气,逗得贺鹤忖道:‘哇操!单于天及单于地可真是心怀鬼胎,居然打算使用美人计培植私人势力呢!’
‘妈的!单于天,你这个老不修既然连樊淑惠也敢偷吃,可见已经吃了不少的女人,我就吃吃你这两张王牌吧!’
主意一定,他一见舒情正站在自己的右侧梳发,立即搂着她的纤腰,悄悄的道:
‘舒情,我今晚等你!’
舒情惊喜交集,身子不由一震!
贺鹤含笑不语,只是轻柔的抚揉她那两块弹力十足的圆臀。
舒情低声道:‘小姐会责怪属下的!’
‘哇操!你难道会跑去向她报告吗?嗯!’
舒情双颊一红,低声道:‘遵命!’
‘嗯!好乖!’
说完,轻轻的在她的右臀拍了一下。
舒情身子一晃,几乎当场摔倒!
贺鹤微微一笑,轻轻的将她拉到身前,右掌钻进那两座高峰,边揉边低声道:
‘舒情,你真迷人!’
‘总护法,求求您别逗人家啦!人家受不了啦!’
‘哇操!黑白讲!你又不是刚出道的“幼齿仔”!’
说完,轻轻的在那‘葡萄’大小的峰顶轻捏了一下。
舒情低喔一声,不由向后一退!
贺鹤收回魔掌微微一笑,低声道:‘舒情,你今夜如果不来,我就冲你的房间,先打你一顿屁股再说!’
舒情被逗得羞喜交集,几乎拿不住竹梳。
好不容易梳妥贺鹤的头发之后,贺鹤正欲走向房外,舒情轻声道句:‘总护法,您请等一下!’
说完,打出抽屈,拿出一个小盒。
盒盖一欣,房内立即被那些玉石映得一亮。
舒情正欲将玉石别在贺鹤的头巾,却被贺鹤轻轻的握住她的柔荑道:‘哇操!
谢啦!我不习惯佩这种贵重的东西!’
‘对不起!属下太冒昧了!’
‘哇操!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的,岂能怪你呢?走吧!’
说完,迳自走向房外。
舒情媚目异采流闪,将首饰盒放入柜中,立即快步跟了出来。
贺鹤刚走入大厅,那位正在和寄情低声交谈的妙龄少女立即起身裣衽行礼道:
‘小婢千千参见总护法。’
贺鹤暗暗喝采道:‘哇操!有够水!大风帮实在有办法!’立即含笑道:‘免礼!下回见面时,请你点头招呼即可!’
千千站起身子犹豫的道:‘这……帮规甚严,礼不可废……’
‘哇操!这样吧!你除了点头以外,再赠送一个微笑,如何?’
‘这……小婢太放肆了吧!’
‘哇操!我不喜欢这套!记住!下回见面之时,你只要含笑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行啦!你若再来这一套,我一定不会理睬的!’
‘这……’
‘走吧!我的肚子饿啦!’
‘是!是!请随小婢来!’
说完,恭谨的朝外行了出去。
贺鹤含笑朝寄情及舒情颔颔首,立即走了出去。
他跟在千千的右手方一步,一听她心跳似雷,立即含笑问道:‘哇操!千千,你在紧张些什么呢?走!到小亭去坐一坐。’
‘我……这……时候不早了……’
‘哇操!别管那些!瞧你这付脸红心促的模样,别人一定会误会我调戏你呢!
你还是先稳定情绪之后再走吧!’
千千站在原处连吸数口长气之后,方始含笑道:‘行啦!对不起!请!’
说完,继续朝前行走。
贺鹤连走边默察她的气息已趋平顺,立即暗道:‘哇操!强将手下无弱兵,一个小婢就有这种功力,难怪大风帮能够威震江湖!’
他随着千千走到厅口,立见凝立在厅门左右两侧魁梧大汉拱手喝道:‘参见总护法,总护法金安!’
贺鹤一见他们在拱手之际各竖出右手中指,心知必是大风帮的二等护法,立即含笑道句:‘你们好,免礼!’
说完,立即步入大厅!
那两名魁梧大汉乍听到句‘你们好!’心中立觉一阵温馨。
贺鹤朝大厅一瞧,立即怔得当场立定不动。
厅中的几椅不知已被移到何处,此时,另外以扇形摆着五张三尺高,五尺长三尺宽的檀木方桌。
樊天霖夫妇盘坐在当中那张方桌后,在他们右侧那张方桌后面盘坐着一位相貌英俊,神色阴惊的紫衫青年。
不用说,他一定是樊天霖之独子樊继刚。
盘坐在他左边的是一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妇,她在乍见到贺鹤之时,那时清澈的双眼立即有一丝难以意会的光芒一闪而逝。
贺鹤想不到宋玉芳亦会在场,因此怔得当场立定!
不过,他立即惊觉的将目光移到盘坐在宋玉芳二人隔壁那张方桌后面的那两位清丽美妇,他的内心没来由的一阵颤抖。
那两位美妇年约四旬,不但神疑气足,具有绝顶高手的架式,那冷峻的神情更令人油然而生‘敬鬼神而远之’心理。
‘哇操!她们可能就是天地二娇,看来该易名为“天地二冰”才对呢!’
他立即将目光移到那对獐头鼠目,身若柴骨的紫衣老者身上。
他乍见他们那深沉的模样,立即暗骂道:‘妈的!老鬼!少摆这种死人脸孔,少爷会好好的招待你们的!’
他一见樊淑惠的右眼一眨,立即朝樊天霜拱手道:‘参见帮主!’
樊天霖一见他仍然未伸出左手姆指,嘿嘿一笑,道:‘总护法,请就座!’说完,朝樊淑惠身旁的空座位指了一指。
贺鹤应声:‘是!’立即盘坐在那个软绵绵的锦墩上。
樊天霖朝俏立在厅口的千千略一领首,千千立即脆声道:‘上菜啦!’
紫影纷闪之后,十位婢女打扮的妙龄少女带着香风各提一个食盒走到樊天霖十人之面前,赶快的摆着银质器皿及菜肴!
‘哇操!想不到他们也流行自助餐啦!’
那十名婢女摆妥菜肴之后,立即跌坐在方桌左右两侧,各替他们斟了一杯酒。
樊天霖嘿嘿一笑,扫视众人之后,朗声道:‘二位韩前辈、二位堂主,本座向您们介绍一下,他就是本帮新任总护法贺鹤。’
贺鹤立即起立作个环揖道:‘不错!在下就是贺鹤,今年十六岁,身世不详,自幼即跟随在“阴魂书生”贾贤的身边。’
‘这十余年来,在下一直在杭州西冷过日子,今夏不慎被一对无耻男女擒走,所幸被樊小姐自大明湖中救起,因此才有机会与各位见面。’
说至此,又朝众人作个环揖之后,方始盘坐在锦墩上面。
樊天霖含笑道:‘总护法快人快语!本座替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二位韩前辈闺名分别为珍娇及珠娇,及是成名达一甲子之“天地二娇”!’
韩珍娇淡然道句:‘帮主缪赞矣!’却连瞧也不瞧贺鹤一眼。
贺鹤平静的道句:‘久仰!’立即望向樊天霖。
樊天霖嘉许的朝他颔颔首,道:‘总护法,本座再向你介绍二位堂主吧!二位堂主复姓单于,大名分别为天、地,在一甲子前即已荣获“飞天双仙”之美号。’
贺鹤倏然起身,一揖到底,恭声道:‘哇操!如雷贯耳!在下面有幸得睹仙颜,已经不虚此生矣!’
单于昆仲闻言,那阴沉的脸孔立即解冻,只听单于天阴声道:‘少年老成!硬是要得!帮主,可喜可贺!’
言简意骸,捧了贺鹤一个小场。
樊天霖嘿嘿一笑,道:‘总护法,这是小犬樊继刚,目前乃是本帮一等护法,今后若有需要,尽管差遣,本座一向公事公办!’
‘哇操!不敢!不敢!属下尚需樊护法多加指教嘿!’
樊继刚淡然道句;
‘不敢当!’立即不语。
樊天霖含笑道:‘总护法,她是小媳,姓宋,芳名玉兰。’
宋玉兰大大方的朝他颔颔首。
贺鹤朝她颔颔首之后,朝樊天霖道:‘多谢帮主的引见。’
‘嘿嘿!总护法,你请坐!’
贺鹤坐定之后,双手捧杯朗声道:‘帮主、副帮主、二位堂主、二位前辈、樊护法、樊夫人、惠姐,千言万语不足以言谢,在下谨以这杯酒代表谢意!’
说完,仰首一饮而尽。樊天霖嘿嘿一笑,亦一饮而尽。
单于天及单于地淡然一笑,亦一饮而尽。
樊继刚半声不吭的亦仰首干杯。
姚倩华等五女举杯浅酌一口之后。方始将酒杯放下。
樊天霖微微一笑,右手一抬,道:‘各位,请开始用膳吧!’
面对那六道由小磁盘装成的佳肴,贺鹤在那名婢女的服侍下,悠悠哉哉自顾自的取用着。
单于天在旁偷窥,瞧得暗暗颔首道:‘好小子,真是胆识过人,惠丫头不知有没有将我对她非礼之事告诉他了!’
‘嘿嘿!瞧惠丫头对他的倾心模样,一定不敢向他提起那件事,我可要叫寄情及舒情加把劲先把这小子迷晕了再说!’
想到此,他的双眼立即有一对冷芒一闪而逝!
这一餐,由于众人各有心事,因此,当樊天霖在半个时辰之后,一宣布散席,众人立即默默的各自离去。
贺鹤与樊淑惠并肩而行,只听樊淑惠低声问道:‘鹤弟,你对今夜之宴有何感想?’
‘哇操!帮主很罩得住!’
‘就只有这么一点感想呀?我那位嫂子够美吧?’
‘够美!不过太端庄了!不似你这样热情似火!’
‘呸!你看走眼啦!她呀!闷骚货!’
‘哇操!什么叫做闷骚货呀?’
‘在众人面前一本正经,上了床就变成淫娃浪货!’
‘哇操!她会是这种人吗?’
‘哼!你没有发现家兄的眼眶隐隐发黑,双目凹陷吗?那就是纵欲过度的现象,你说,她是不是闷骚货!’
‘哇操!原来如此!我总算增长见闻了!’
‘哼!这种女人一肚子鬼主意,你可别和她来往!’
‘哇操!她是少帮主的夫人,我那里敢和她来往呢?’
‘我知道你不会和她来往,不过,你可要当心她勾引你!’
‘哇操!爱说笑!她会是那种人吗?’
‘哼!家丑不可外扬,反正你别和她来往就对啦!’
‘是!是!我不会给自已找麻烦的!’
‘还有,你也要提防寄情及舒情这两个浪货!’
‘哇操!又有两个呀!怎么这么多呢?’
‘鹤弟,本帮为了鼓舞士气,对于男女之事甚为开放,她们二人一向美艳大方,我担心你会着了她们的道儿!’
‘哇操!惠姐,你那儿有没有空房间呢?’
‘有是有啦!可是,我不愿被下人批长论短的,你自己注意一下吧!’
‘哇操!惠姐,我会注意的,不过,我……我没有多大的信心呢!’
‘鹤弟,你尽量注意吧!如果真的经不起她们的惑,你就把她们弄垮,届时,我要看她们如何向我释!’
‘惠姐,别生气啦!我会尽量回避啦!’
‘鹤弟,姐姐对你用情至深,但愿你别辜负姐姐这番深情!’
‘哇操!惠姐,你看小弟会辜负你吗?’
‘我……’
‘惠姐,你知道大风帮的声誉如何?小弟为何跟你来到此地呢?你以为小弟这么喜欢过官瘾吗?你怎怀疑小弟呢?’
‘鹤弟,姐姐错了!请你原谅姐姐吧!’
贺鹤先朝四周一瞥,低声道:‘惠姐,你可知道寄情及舒情打算将小弟拉到两位堂主那边吗?’
‘啊!她们怎么如此的大胆!’
‘如果是两位堂主对她们威迫利诱呢?’
‘鹤弟,你刚来不久,怎知此事呢?’
‘她们在我休息之时曾谈及此事,正欲谈到细节之时,恰好干千闯了进来……’
‘单于天、单于地,你们好大的胆子!’
‘惠姐,她们二人此时必然已经商量妥如何对付小弟了,你说小弟该怎么办?’
‘走!咱们去见爹娘!’
‘这……不妥吧!会不会打草惊蛇呢?’
‘这……唉!我的心好乱喔!’
贺鹤暗暗冷笑,表面上却诚恳地道:‘惠姐,无论发生何事,你只要相信小弟一定是支持你的,你相信吗?’
‘相信!姐姐相信!’
‘好!小弟这就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吧!’
‘鹤弟,记住!她们如果来挑逗你,先把她们弄垮!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或者有人要怪罪你,姐姐替你扛!’
‘惠姐,谢谢你的关心,小弟会注意的!’
说完,带着暗笑默默的走向怡情居。
樊淑惠匆匆的走到第三栋精舍的右侧,一见千千正好自房中行出,她立即问道:
‘帮主,休息了没有?’
‘没有!正在品茗!’
‘好吧!没事啦!’
她刚朝房门轻敲一下,立即听见樊天霖朗声道:‘惠儿,进来吧!’
樊淑惠关上房门,一见樊天霖及姚倩华坐在几旁品茗,她先朝他们行过礼之后,低声道:‘爹,孩儿有事禀报!’
樊天霖含笑道:‘坐下来谈吧!’
樊淑惠坐在姚倩华的身边低声道:‘爹,您可知道寄情与舒情在暗中搞鬼?’
‘嘿嘿!爹早就注意此事,而且也知道有多少人被她们拉到二位堂主那儿了。’
‘爹,你怎可如此的纵容他们呢?你不怕养虎为患吗?’
‘嘿嘿!二位堂主再怎么搞鬼,爹还是有方法对付他们的,你放心吧!’
姚倩华含笑补充道:‘惠儿,任何人只要有投靠二位堂主的倾向,我们一定将他们调去担任行动工作,已经除去七八成了!’
‘爹娘,你们这种对策不嫌太消极了吗?’
‘惠儿,目前咱们尚需借重二位堂主呀!’
‘哼!娘,你这种想法太危险啦!孩儿并不是在计较那件事(指她被单于天污辱之事),万一他们二人突然叛变,你们该怎么办?’
‘惠儿,我放心!万一有此事,天地二娇已经答应协助除去他们的!’
‘娘,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
‘这……’
‘爹娘,你们如果不早点下手,万一他们将贺鹤拉过去了,届时……’
樊天霖立即神色一震!
姚倩华神色一变,低声道:‘惠儿,这全要看你的手腕啦!’
‘娘,寄情及舒情太……太那个了……孩儿岂能那样子!’
‘惠儿,你真的没有把握?’
‘是……是的……’
‘惠儿,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
‘是!’
樊淑惠随着姚倩华自锦幔后走入书房之后,只见姚倩华将房门一关,正色问道:
‘惠儿,你是否已经和贺鹤圆过房?’
樊淑惠双颊一红,蚊声道:‘是的!’
‘惠儿,你做得很好!你此次回来,是否决定要和他成亲?’
‘是的!娘,你不会反对吧!’
‘我是百分之百的赞成,不过,你爹原本打算……唉!事已至此,贺鹤的条件又如此好,你爹可能会改变主意了!’
‘娘,孩儿遭到上回那件创伤,若非遇上贺鹤,今生今世根本不会回来此地,希望你们不要把孩儿逼上绝路!’
‘不!不!绝对不会的!娘可以担保!’
‘娘,你还有何吩咐?’
‘惠儿,你既已和他回房,怎文没有把握控制他呢?’
‘娘,他……他太强了……’
‘啊!会有些事!’
‘是的!孩儿先后有两次被他弄得在榻上躺了一周才下得了榻,偏偏他又年轻气盛,经不起挑逗,所以孩儿才没有把握!’
说完,双颊已血红欲滴了!
姚倩华沉吟半晌之后,低声道:‘惠儿,娘有个主意,你不妨参考一下!’
‘娘,你请说!’
‘惠儿,宋家二妞玉芳与你颇有交情,以她的人品她如果肯嫁给贺鹤,舒情与寄情可就没辙了!’
‘啊!不可能的!芳姐已经向孩儿说过,她在未替双亲报仇及找到师祖之前,绝对不会成家的!’
‘哪是因为她尚未遇到合适的对象,以贺鹤的条件,你只要向她晓以宋家不能无后的大道理,她会点头的啦!’
‘可是,爹不是已经答应宋玉兰要将一子继承宋家的香火吗?’
‘惠儿,你怎么一直对你大嫂如此无礼呢?’
樊淑惠立即将头一低,默默不语!
‘惠儿,你大嫂刚成亲之时太过于文静,这些日子以来,她襄佐你大哥治理帮务,颇得下人的好评呢!’
‘哼!治理帮务?会那么累吗?’
‘这……惠儿,那对年轻夫妇不爱好鱼水之欢呢?娘已经吩咐你大哥要节制些,多保重身体啦!’
‘娘!唉!不提也罢!孩儿要走了!’
‘惠儿,你不妨考虑与宋玉芳共事一夫之事!’
‘不!孩儿不愿意与人共事一夫!’
‘唉!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回去再考虑一下吧!’
‘娘!这些都是治标而已,根本的办法在把那两个祸胎除去,蛇无头即无法行动,你说对不对?’
‘唉!此事牵涉甚广,从长再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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