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鹤刚走到怡情居厅前,寄情已经含笑迎了出来,贺鹤入厅之后,立即低声道:
‘寄情,你身子不适,最好少淋夜露!’
‘总护法,谢谢您的关心,属下可否与您至书房谈谈?’
‘好呀,请吧!’
贺鹤进入书房,一见书桌上已经摆了两杯茶,立即含笑道:
‘哇操,寄情,你可真设想周到啊,请坐吧!’
说完,迳自就座。
寄情却正色道:
‘总护法,属下待会若有唐突之处,请恕罪。’
‘哇操,寄情,你何必如此客气呢,坐下来谈吧!’
寄情道:
‘请稍候!’突然走到壁前,同时朝那粒突出的石块轻踢三下,‘轧……’之声方扬,她立即又轻踢三下。
刚开启寸余的暗道入口,立即又合上。
骇得立起身子的贺鹤,却无法将自己的那张嘴合上了。
寄情走到桌前,正色道:
‘舒情姐不知此事,您请坐!’
贺鹤身子一震,坐下之后,沉声问道:
‘寄情,你何时知道此事的?’
‘宋姑娘来此宿夜以后。’
‘寄情,你太聪明了,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请您原谅属下的放肆,属下因为关心您的安危,才会特别留心!’
‘哇操,谢啦,你还知道什么?’
‘总护法,恭喜你即将为人之父!’
‘什么,你也知道此事?’
‘属下曾由暗道去过怡珠居三次。’
‘哇操,那……我的底牌岂非全部被你揭穿了!’
‘属下知道不少的事,不过,绝对不会揭穿的。’
‘寄情,我相信你!’
‘谢谢,属下在获悉二位宋姑娘的忍辱情形之后,在敬佩之余,为了成全你们三人,所以才把腹中之胎取掉!’
‘哇操,这是什么用意呢?她们一定会接纳你的!’
‘不,属下不愿强人所难。’
‘哇操,黑白讲,情之一物,原本神圣,你既然已经知道她们的遭遇,应该了解我的为人,岂可妄自菲薄?’
‘我……我不配呀!’
贺鹤轻轻拉起她,柔声道:
‘寄情,我不会说那些正经话,我只会说我爱你,你明白吗’’
‘我……我……嗯……’
贺鹤未待她再说下去,立即搂住她同时封住那个樱唇。
好半晌之后,贺鹤才松口,柔声道:
‘寄情,请问芳名?’
‘金雯梅。’
‘好名字,人如其名!’
‘多谢您的夸奖,我本是太原人,因为突遭剧变,双亲相继病亡,只好投靠一房远亲,由于他是大风帮之人,便被送至此地。’
‘那远房亲目前还在本帮吗?’
‘死了,全家被一死无名火烧死了!’
‘哇操,是本帮搞的鬼吗?’
‘很有可能,因为,帮主一直不满我替二位堂主拉拢高手。’
‘哇操,太过分了。’
‘本帮的作风一向如此,舒情姐的双亲皆是本帮主的二级护法,去年也死于一场无名大火,这类事情实在不胜枚举。’
‘哇操,舒情怎么没有不满的情绪呢?’
‘身在虎穴,谁敢吭声呢?’
‘妈的,我真想宰掉樊天霖那个畜牲!’
‘总护法,您忍耐些,恶人自有恶报,大风帮主多行不义,此次居然敢惹了丐帮及杭州镖局,气数已经差不多了!’
‘何况,你如果杀死他,你怎么对小姐交待呢?你不妨袖手旁观,届时再出来收拾残局,好好的整顿大风帮。’
‘哇操,我只希望能够救出宋老堡主,根本没有兴趣接掌大风帮。’
‘大风帮的前身乃是东湖堡,你既然娶了宋家小姐,不妨重新恢复东湖堡的声誉,做些有益武林之事。’
‘哇操,梅姐,你真的这么想吗?’
‘千真万确,凭着你的这声梅姐,只要能够在您的身边效劳,即使为妾为婢,姐姐也绝对没有怨言。’
贺鹤又立即搂紧吻住了她。
这一吻,二人立即缓慢的走向房间。
寄情温柔的替他铺妥被褥正欲睡去之际,贺鹤却对她道:
‘梅姐,在此陪陪小弟,好吗?’
‘这……我这身子……’
‘军事要塞,小弟不敢乱闯,行吗?’
寄情双颊一红,立即羞赧的上了榻。
***
翌日午后,贺鹤正在午睡之际,突听舒情在房外高门唤句:‘总护法!’贺鹤突然一醒,问道:
‘舒情,出了什么事?’
‘副帮主召见,千千在大厅等您!’
‘好,我马上出来!’
他匆忙的穿妥衣靴走入大厅,立即见干干裣衽行礼道:
‘参见总护法。’
‘免礼,走吧!’
沿途之中,只见人影穿梭不已,贺鹤心知心有情况,立即加速脚步。
果然不错,他随着千千来到大厅外,只见姚倩华肃容吩咐六名老者,他示意干干离去之后,立即肃立不动。
半晌之后,那六名老者匆忙的走出大厅,六人一见到贺鹤,立即退到一边拱手行礼道:
‘总护法,你先看看这封飞鸽传书。’
说完,立即将手中的小纸条递了过去。
贺鹤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傍晚返帮,派人接应!’
‘总护法,烦你率领六十名护法前往接应!’
‘遵命!’
‘马车已经备妥,沿途之中自有那六名护法招呼,若遇有强敌,烦你动手!’
‘遵命!’
贺鹤跟着她走到大门口,果然看见六十名大汉已经各牵一匹健骑面对大厅而立,远处大门口则停着樊淑惠的那辆豪华马车。
那六十人一见到他们二人,立即拱手喝道:
‘参见副帮主。’
‘免礼,各位此去接应帮主,必须服从总护法的指挥,出发吧!’
‘是!’
‘得……’声中,那六十人已策骑依序驰向大门。
贺鹤朝姚倩华拱手行过礼,立即掠向大门口。
他上车坐妥之后,立即沉声喝道:
‘出发!’
驾车的大汉吆喝一声,使个鞭花,那两匹健马立即驮着马车疾驰而去,那六十人分成两批在马车前后疾驰而去。
马车驰行虽疾,由于设备完善,毫无震簸之苦,贺鹤从车前珠帘目睹沿途风光,心中不由得思潮迭起。
前尘往事,一一浮上心头,他在感慨自己的离奇遭遇及幸运之际,立即思忖樊天霖为何需要派人接应。
如果往好处想,樊天霖惨败,所以才要人接应。
如果往坏处想,他已凯旋归来,故意要耍派头。
就在他沉思之中,天色已渐渐接近黄昏,马车也驰离昆明正沿着官道疾驰而去,贺鹤心中不由得暗暗的高兴着。
因为,樊天霖在飞鸽传书中曾提及在黄昏时将返回总舵,此时却尚未遇见他,分明他已经耽误了行程。
除了惨败之外,他怎么耽误行程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夜幕已经笼罩大地,天寒地冻,那些健马在疾驰之后,不但嘴儿冒出白气,通体也见汗了。
突见一名老者自远处策骑驰来,贺鹤立即精神一振。
那名老者驰近车前,立即勒骑转身与马车并驰,同时沉声道:
‘禀总护法,三里远处空中传出本帮求救火焰!’
‘冲过去,杀!’
‘是!’
一声朗喝:‘上!’之后,蹄声骤紧,贺鹤也兴奋起来了。
三里之遥,在百中挑一健马疾驰之下,不到盏茶时间,贺鹤已经听见远处传来拚杀之声及惨叫声,他立即抽出车厢中的宝剑。
寒光一闪,触肌生寒,贺鹤暗暗点头,立即忖道:
‘哇操,为了取信樊天霖只好牺牲几人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马车终于停下来了,贺鹤站在车辕上,只见二十余丈外正有二百余人在厮杀,围场中央则停着两辆高篷马车。
他喝声:‘杀!’之后,立即仰天长啸出声。
六十名一等护法立即取出兵刃疾扑而去。
贺鹤那股中气十足的啸声骇得附近那六十二匹健马不住的惊嘶,所幸,它们毕竟受过严格的训练,并无乱奔的现象。
贺鹤止住啸声之后,立即凝神瞧着战场。
只见与唐继志联手围攻樊天需的两名老化子已经各被两名一等护法截住,樊天霖急劈向唐继志三掌之后,已经折回劣势。
那五十余名大风帮护法在加入这批生力军之后,精神大振,立即拚命的朝那一百六十余名丐帮好手联合展开反攻。
贺鹤首次目睹这种场面浩大的惨烈拚斗情形,在暗骇之余,立即默默的注意着樊天霖所使出的‘震天十三式’便已经劈中唐继志的右肩,正在暗赞这套掌法高明之际,突然听樊天霖喝道:‘总护法,速来此地!’
他一见再也无法摸鱼,应声:‘是!’之后,立即仗剑疾掠过去。
他刚掠近围场,立即有两名中年叫化疾攻而来,只见他喝声:‘好狗不挡路!’
左掌立即各朝他们劈出一
两名叫化一见到那雄浑的掌力,刚闪避开去,贺鹤便已疾掠而过,吓得他们二人脸色一阵发白。
贺鹤掠到樊天霖身边,先朝唐继志劈出一掌,道:‘帮主,您请休息一下!’
樊天霖喝声:‘护住这辆马车!’立即攻向一名老叫化。
贺鹤一见车前厚篷深垂,正在猜测车上何人之际唐继志已喝道:‘小兄弟,果然是你,快点让开!’
贺鹤一见到他。立即想起自己差点被唐碧瑶一掌劈死之事,立即摇头道:‘总镖头,失礼,在下无法照办!’
‘小兄弟!’
‘对不起,在下已是大风帮的总护法……’说至此他突然听见马车上传来一阵拉扯声音,立即回头一看。
唐继志喝声:‘让开!’立即一掌劈了过去。
贺鹤心神一震,慌忙一掌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唐继志立即踉跄连退。
贺鹤一见他接不住自己这一掌,心中一笃定,一听车内已恢复安静,他立即朝再度扑来的唐继志劈出一掌。
唐继志身子一闪,正欲再度扑来,却已被一名紫衣人拦住,贺鹤暗松了一口气,立即掀开车篷内一瞧。
这一瞧,他立即‘啊’的失声一叫。
原来车厢中除了摆着一具大红棺材以外,在棺材左右两侧赫分别坐着裘圆夫妇,裘达则被裘圆按住右肩无法挣扎。
只听裘圆道句:
‘参见总护法,请恕属下夫妇奉命在身,无法起身行礼!’
哇操,实在太意外了,享誉杭州十余年的包子大王裘圆夫妇竟然会是大风帮的人,这叫贺鹤怎能相信呢?
突然看见两道掌劲疾袭向贺鹤的身后,只见裘圆之妻喝声:‘小心!’立即劈出一掌。
贺鹤回头一看,立即左掌一挥。
他出掌较迟,虽已迎住那道掌劲,但却被震得左臂一阵酸麻,慌忙抽出宝剑凝神以待。
两名叫化一见偷袭不成,立即齐声暴吼,扑了过来。
贺鹤暴吼一声:‘杀!’天心一剑应手而出。
寒芒稍闪即逝,那两名叫化却已惨叫倒地而亡。
附近之人,立即骇呼惊退。
这正是贺鹤所乐见之事,因为,他在不能不出手的情况下,并不愿意滥杀正义之人,因此,只好以绝艺将他们惊退。
唐继志劈伤那名紫衣人,乍见到贺鹤的骇人剑法,匆忙一看只剩下不到百余名疲累的丐帮弟子,他不由心中一惨。
‘住手!’
‘住手!’
人影一阵掠动之后,立即壁垒分明对峙着。
只听唐继志道:
‘樊帮主,你当真不肯放小女吗?’
‘嘿嘿,不错,她必须陪葬!’
‘住口,这场干戈全由贵帮引起,杭州镖局及各地分支已经全部被毁,你难道还不满意吗?’
‘嘿嘿,除非你们能送来天心老人的宝匣,或者是小犬复生,否则,下一个灭亡的将是丐帮!’
‘住口,樊帮主,你可知道这一个多月来,鬼门关已经增加了三千余条冤魂,你不怕他们向你索命吗?’
‘嘿嘿,你统计得可真清楚哩,你等着瞧吧,在本帮称霸之前,至少还会有成千上万的冤魂赴鬼门关报到哩!’
‘你真的不肯听在下劝告吗?’
‘少啰嗦,欲战或欲退,速作决定!’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月再见!’
‘好!本帮竭诚欢迎!’
唐继志看了贺鹤一眼,立即率众离去。
樊天霖沉重地道:
‘休息半个时辰,吕护法、牛护法,你们先回总舵。’之后,立即含笑瞧着贺鹤。
贺鹤忙道:
‘禀帮主,请上车歇会吧!’
樊天霖点点头:‘你们聊聊吧!’立即走向马车。
贺鹤一见众人已在各自疗伤及休息,立即掀开车篷走了进去。
裘圆含笑让开位置,道:‘总护法,请坐!’
贺鹤红着脸坐在他的身前,朝张嘴木坐的裘达望了一眼:‘大叔,你制住裘大哥的穴道啦?’
裘圆忙道:
‘总护法,请您别如此称呼属下,达儿因为脾气暴躁,属下只好暂时制住他的穴道。’
‘这……大叔,想不到你们会是本帮之人。’
‘本帮弟子遍布天下,平日各有正当职业,若非任务需要,甚少暴露身份,属下昔年曾被老堡主救过一命及传授武功,理当为本帮效命!’
‘原来如此,你们掩护得甚为逼真哩!’
‘多谢总护法的夸奖,总护法,您请休息吧!’
‘哇操,我不累,能不能让我跟裘大哥聊聊?’
‘这……他恐怕会胡言乱语吧!’
一直默默无语的裘夫人立即低声求道:
‘总护法,属下夫妇仅此一子,求你别让他说话,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贺鹤身子一震,道:‘算啦!’立即默默的走下马车。
***
半个时辰之后,大风帮帮众果然再度出发了。
贺鹤及樊天霖面对面盘坐在那辆豪华马车中,在帮中高手前呼后拥开道之下,沉声交谈着。
‘总护法,此次多亏你以天心一剑震退对手,否则,本帮的伤亡更重哩。’
贺鹤在获悉樊继刚已死之后,一想起自已与宋玉兰可以长相厮守,心中之喜悦简直非笔墨能形容。
此时闻言之后,立即含笑道:
‘哇操,不敢当,在帮主您的虎威之下,那些人迟早还不是要到鬼门关去报到的!’
‘嘿嘿,若非二位堂主抽身而去,本座岂会如此的狼狈,实在可恨!’
‘哇操,帮主,您见过二位堂主啦?’
‘他们曾参加本帮歼灭杭州镖局总舵一役,不但毁了近五十名敌手,而且也缠住了丐帮帮主,多情郎君和圣手医隐。’
‘哇操,功劳不小哩!’
‘可恨的是,他们原本决定与本座一起返回总舵,可是,在今日晌午时分,却没来由的来向本座辞行,然后掉头而去。
‘本座原本认为既有他们同行,就不必再调集各地人手同行,哪知他们却突然离去,若非你们及时赶来,后果甚忧矣!’
‘帮主,您大客气啦!属下目睹您那套神妙的掌法,即使属下诸人来不及护驾那乌合之众迟早也会被你们摆平的。’
樊天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
‘本座固然自保有余,可是,弟兄们在对方围攻之下,可能会伤亡甚重!’
‘哇操,想不到一向标榜维护武林正义和平的丐帮也会使用以多欺少的围攻手段,实在令人瞧不起!’
‘嘿嘿,丐帮五百余名好手几乎全部丧生于杭州,为了复仇及救回唐家那个丫头,他们当然不计颜面啦!’
‘哇操,好厉害,我们摆平了五百余名丐帮好手呀?’
‘不错,另外还有七十余名方东书的好友哩!’
‘哇操,厉害!有够厉害,属下以前经过杭州镖局大门,一见到里面的人,就吓得赶快跑走。’
‘想不到本帮此次能够一举将杭州镖局及它有关的杂七杂八地方完全摆平,哇操,帮主,您实在罩得住!’
樊天霖立即哈哈长笑。
‘嘿嘿,杭州镖局经此一役,上自局主夫妇及她们的儿女,下至各地分支,一共两千五百余人已经全部送进鬼门关了,嘿嘿!’
‘哇操,大风一吹杭州跨,嘎嘎叫!顶呱呱!’
樊天霖再度得意的笑着。
‘不过,本帮各地弟子为了配合此役,也折损七八百人,加上随本座出征壮烈成仁的人,共计也有近千人,损失颇重哩!’
贺鹤暗骂道:
‘哇操,什么壮烈成仁?遭到报应啦!如今只剩不到二百名一等护法,我看你能再变什么花样?’
表面上却含笑道:
‘帮主,您别担心,本帮不是有五千余名弟子吗?损失个千余人,算得了什么呢?’
‘总护法,你有所不知,本帮所剩下来的将近四千人,真正具有一等护法身手的只不过二百余人,其中还包括你及二位堂主哩!’
‘哇操,属下以前没有和人打过架,经验较差,不过,下回唐继志带人来我们总舵之时,属下一定会大开杀戒的!’
‘嘿嘿,很好,你一人足抵千人,本座放心矣!’
‘哇操,不敢当,还是早点调二位堂主回来帮忙吧!’
‘哼,这二个老家伙越来越放肆,本座一定要找个机会治治他们,目前本帮正值用人之际,你体会出本座的苦心吧!’
贺鹤含笑道:‘属下明白了!’心中却暗骂道:‘哇操,死鸭子嘴硬,明明有把柄被人掐住,还说得堂皇冠冕,真无聊!’
‘对了,你与宋家二小姐成亲了,对吧?’
‘是的,帮主真是高明,人在千里之外,却对总舵之事了如指掌!’
‘嘿嘿,此乃本帮有一套完整的飞鸽传书制度之故,总护法,本座乐见你与宋家二小姐成亲,不过,惠儿颇为在意哩!’
‘禀帮主,属下已经取得惠姐的谅解了!’
‘哈哈,有办法,你真是有办法,惠儿的倔强脾气连本座也无可奈何,你是怎么化解她对你的误会的?’
贺鹤指着自己的嘴角苦笑道:
‘惠姐起初根本不瞧我一眼,属下只好使用苦肉计自动掌嘴,所幸获得她的谅解啦。’
‘就只有这样吗?不可能吧?’
贺鹤红着脸暗骂一声:‘老猪哥!’立即低头道:‘实不相瞒,属下以霸王硬上弓“鞠躬尽瘁”之后,方获得惠姐的谅解的。’
‘哈哈,好主意,女人呀,就是这么回事,你总算领悟其中之妙诀了,听说,你在那方面很罩得住,是不是因为修练过“天心神功”之效?’
‘哇操,实不相瞒,属下自从练过“天心神功”之后,每次必须有三个女人才会过瘾,这实在是一件很苦恼之事哩。’
‘哈哈,看样子素月及素华那两个丫头也陪你上过榻?’
‘是的,上回居然还动员了千千,还请帮主原谅!’
‘哈哈,没关系,本座不会计较这些的,总护法,有空之时,你可要把这个秘招向本座稍为指点一二哩!’
‘哇操,没问题,属下这就告诉您!’
‘不,本座被夏一凡劈中一掌,目前尚未全愈,过些时日再说吧!’
‘妈的,夏一凡这个老鬼居然还有脸出来见人,下回若被属下撞见,属下非好好的羞辱他一番不可!’
‘夏老鬼飘忽不定,你可要留意些!’
‘多谢帮主的指点,属下会留意的!禀帮主,少帮主是死于何人之手?’
‘夏老鬼!当时本座被丐帮三老围攻,刚儿恃强单挑夏老鬼,致有此劫,本座不该平日太惯纵他的!’
他哪知道樊继刚在拼围之时,由于内力不继早已内腑重伤,为了要死得漂亮,才故意单挑夏一凡这种顶尖高手呢!
何况,他一直对于樊天霖沾污其妻之事耿耿于怀,因此,故意自动送死,让樊家从此断了香火,以示报复。
邪人邪念头,有够恐怖!
‘总护法,据惠儿说你曾在唐祖烈之孙女唐碧瑶的手中吃过亏,是不是?’
‘是的,属下以前蒙唐祖烈赠药,偏偏一直与那个三八查某有摩擦,当时属下一时糊涂,竟束手让她劈了一掌。’
‘嘿嘿,本座已擒住那丫头,你想不想报复?’
‘这……她是帮主的人质,属下岂可动此脑筋?’
‘哈哈,只要留住她的一条小命,你可以全权处理她!’
‘这……’
‘你怕唐祖烈找你算帐吗?’
‘哇操,属下的字典中没有怕字,属下只是不愿意惹女人而已!’
‘嘿嘿,那丫头充满野性美,你就好好的驯驯她吧!’
‘这……怎么驯呢?’
‘嘿嘿,你是如何驯惠儿的?’
‘哇操,不行啦,她已是方树岭的未婚妻哩!’
‘嘿嘿,方家人已经全部死光光了,你打算叫她嫁鬼呀,本座如果不将她交给你,她一落入副帮主手中,一定更惨,你明白吗?’
‘哇操,您是说副帮主会将丧子之痛发泄在她的身上?’
‘不错,女人天生是男人的玩物,不玩白不玩,对不对?’
‘可是,惠姐她……’
‘哈哈,本座会替你说情的,总护法,本座如此的礼遇你,乃是视你如知己,你可别辜负本座的这番好意呀!’
‘属下明白!可是,属下实在不感兴趣哩。’
‘嘿嘿,你只要把她整得死去活来,本座就高兴,知道吗?’
‘属下知道。’
‘总护法,你还年轻,心儿较软,不过,你不妨想一想,本座如果把她赏给本帮所有的一等护法,她会更好过吗?’
贺鹤全身不由打了个寒颤!
樊天霖立即哈哈大笑着。
‘总护法,你认识裘圆三人吧?’
‘是的,属下以前在杭州时,经常免费吃他们的包子,想不到他们会是本帮之人,实在掩饰得太巧妙了。’
‘嘿嘿,他们乃是先师所吸收之人,平日若遇有重大事故方与本帮联络,想不到本次却建立了一件大功!’
‘喔,他们立了什么大功?’
‘他们在杭州镖局所贩买的包子中掺加慢性软骨散,可惜,只有六十余名叫化子吃下包子,否则,刚儿岂会死亡。’
贺鹤忍住内心暗骇,点头道:
‘果然是一件大功!’
‘裘圆夫妇一身武功不错,裘达更已练到三层混元气功,你如果不反对,本座就将他们三人交给你差遣!’
‘谢谢帮主的厚赐,不过,挺别扭的哩!’
‘哈哈,时间一久,自会习惯的,总护法,本座打算请你办一件事,行吗?’
‘帮主,您太客气了,请下令吧!’
‘本应打算俟机除去二位堂主,所余职缺想请天地二娇担任,此事必须借重你出面邀请她们二人,如何?’
‘这………属下遵命!不过,没有多大的把握喔。’
‘嘿嘿,她们二人甚疼宋家姐妹,你告诉她们,只要她们同意出任堂主至本座完成霸业之时,本座同意宋玉兰改嫁。’
贺鹤又惊又喜忙问道:
‘帮主,您的意思是只要求天地双娇助您完成霸业,届时,她们又可恢复自由之身吗?’
‘不错,只要她们同意,宋玉兰可以嫁给你!’
‘哇操,不行啦,她是少帮主夫人哩!’
‘嘿嘿,刚儿已死,何必叫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呢?’
‘她不会同意改嫁啦。’
‘会的,百分之百会的,你试试看吧!’
‘这……好难喔。’
‘嘿嘿,一点也不难,你只要向天地双娇一开口,就知道一点也不难!’
‘好吧!’
‘嘿嘿,本座阅女无数,宋家姐妹乃是最有女人味的绝代美人,本座极力成全你,希望你也全力效劳!’
‘哇操,属下遵命!’
‘嘿嘿,刚儿已死,本座只剩下惠儿一女,她既然跟了你,本座辛苦创下的基业在本座退休之后,全是你的啦!’
‘不,属下已当众对天重誓,绝对不会担任本帮帮主的。’
‘嘿嘿,对天宣誓,天是什么玩意儿?少迷信啦……’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悠长的号角声音,樊天霖哈哈一笑,道:
‘我们一言为定,准备下车吧!’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贺鹤跟着樊天霖下了马车,立即挺立在大门口的六名紫衣大汉拱手喝道:‘参见帮主!’
‘免礼!’
宽广的院中,在火把闪耀之下,姚倩华母女及宋玉兰排前而立,两侧站满了恭迎人群,姚倩华右臂一抬,众人立即行礼喝道:‘参见帮主!’
‘免礼!’
姚倩华瞄了眼跟在樊天霖二人身后缓慢行驶的马车一眼,颤声道:‘刚儿真的遇害了吗?’说完,满脸充满企盼之色。
樊天霖肃然点头道:
‘不错,是被夏一凡震碎内腑而亡的!’
‘刚儿!’她就欲扑过去。
樊天霖一把扣住她的右腕,沉哼一声。
姚倩华立即泪如雨下的扑入他的怀中。
樊天霖肃然走到厅前,轻轻推开姚倩华之后,转身面对众人。
‘裘圆,抬棺下车!’
一声宏亮的‘是’之后,裘圆夫妇已肃容抬下那具棺材,御车大汉立即将马车驶向车棚。
‘裘圆,开棺!’
裘圆夫妇将棺盖一掀,空气中立即飘出一股呛鼻的药味及尸臭味道,姚倩华立即掩面痛泣。
‘各位,本帮此次虽已彻底歼灭杭州镖局及除去千余名丐帮好手,不过,少帮主及近千余名弟兄壮烈成仁,请各位为他们默哀!’
说完,立即低头不语。
宋玉兰悲呼一声:‘刚哥!’掠到棺前立即抚棺痛哭。
两侧众人立即也单膝长跪在地,低头不语。
贺鹤立即也单膝跪地,低头暗道:
‘妈的,樊继刚你如果死后有知,看在我这一跪份上,别怪我接收了你的老婆!’
姚倩华拭去泪水,走到格旁扶起宋玉兰之后,朝棺中一看,一见到另外有一位白衣少女瞪眼躺在棺中,不由一怔。
樊天霖沉声道:‘各位请起!’立即移至格前。
只见他探手抓住唐碧瑶的腰带,将她抛出棺外沉声道:
‘她姓唐名碧瑶,是杭州镖局主方东书未过门的媳妇。’
‘她也是“圣手医隐”唐祖烈之唯一孙女,本座已与其祖父唐继志订下一月之约,届时,各位就可以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
实听一人喝道:
‘誓死替少帮主及殉职兄弟们报仇!’
众人立即哄然跟着呐喊着。
樊天霖点点头,沉声道:
‘寄情、舒情留下,其余人下去休息吧!’
寄情及舒情走到樊天霖面前行礼道:‘参见帮主。’
‘免礼,寄情,你先把那个贱人带回怡珠居!’
‘是!’寄情立即挟着唐碧瑶而去。
‘舒情,裘圆夫妇及其子裘达自即日起归总护法指挥,你带他们住进怡情居,并安排他们的起居。’
‘是!’舒情立即带着裘圆夫妇行向车棚。
姚倩华惑然问道:
‘霖哥,你为何将那贱人送至怡情居?’
‘我自有主张,总护法、惠儿、兰儿,你们先下去吧,午后再来参加刚儿的葬礼吧!’说完,右掌朝格盖一挥。
‘砰!’的一声,棺盖奇准无比的覆上棺材。
贺鹤与樊淑惠行过礼之后,并肩朝怡情居行去,只听樊淑惠道:
‘唉,世事变化真快啊!’
‘哇操,是呀!时隔月余,想不到我们就与令兄天人永隔了!’
‘鹤哥,谢谢你,对了,你可知道家父为何要将唐碧瑶送到怡情居?’
‘帮主要小弟毁了她的清白身子及将她整得死去活来。’
‘啊,太那个了,怎会挑上你呢?’
‘小弟也不知道呀,帮主说小弟如果不愿意执行这份任务,他会将她交给所有的一等护法!’
‘啊,太狠了,先兄又不是死于她之手呀!’
‘惠姐,小弟该怎么办呢?’
‘我们先看看她,再作决定吧。’
二人刚走到怡情居院中,立即看见两位婢女各提着两个还冒着热烟的空桶走了出来,心知她们必送来热水。
二人走入房间,立即听见浴室中传出哗啦的水声,贺鹤刚停住脚步,立即被樊淑惠拉向浴室。
只见唐碧瑶满头汗水赤身裸体的僵趴在那张石床上,寄情正在小心翼翼地边冲热水边以毛巾擦拭她的背部。
唐碧瑶疼得全身直颤,乍见到贺鹤即双目一闭。
寄情抬头一见到贺鹤二人,立即脆声道:
‘总护法,小姐,她沾到少帮主的尸水,这两处已经开始腐烂了!’
贺鹤一见唐碧瑶的右臂及右背各有两个拳头大的地方发生腐烂及异臭味道,立即‘啊’了一声,道:‘哇操,该怎么办呢?’
‘属下也不知道,只好先清理她的伤口。’
樊淑惠沉吟片刻道:
‘鹤弟,你去请两位奶奶来看看吧。’
贺鹤点头立即匆忙的掠向怡珠居。
他刚踏入怡珠居的院中,韩珍娇已经现身问道:
‘鹤儿,瞧你神色如此慌乱,出了什么事啦?’
‘奶奶,我们入内再说吧!’
贺鹤跟着她行入房中之后,只见韩珠娇、宋玉兰、宋玉芳含笑起身相迎,他立即含笑道:
‘奶奶,樊继刚果然被你说死啦,你真是铁口直断哩。’
‘胡说,那是他天生夭折相,加上又作了太多的坏事,才有这个报应,你可别把罪推到奶奶的身上。’
‘是!是!失礼!奶奶,你知道唐碧瑶被抓来此地吧?’
‘不错,兰儿方才提到,她怎么啦?’
‘她由于一直与樊继刚的尸体摆在一起,已有二处腐烂的现象。’
‘啊,太狠毒啦!尸毒是不是已经侵入内腑啦?’
‘这……我倒没注意这事。’
‘你是不是要奶奶去看看?’
‘是的。’
‘樊天霖允许吗?’
‘哇操,别管他,他已将她交给我处置了。’
‘处置?如何处置?’
‘这……他令我毁了她的清白及将她整得死去活来,他还说如果我不做,他就将她交由所有的一等护法。’
‘好狠,好毒,鹤儿,你打算怎么办?’
‘我正要向你们请教哩。’
‘哼,这是樊天霖要套牢你的手段!’
‘套牢我?怎么回事?’
‘你只要毁去她的清白,他一定会将此事在江湖中大肆渲染,不但可辱唐家,也可使你变成江湖公敌。’
‘哇操,原来如此,妈的,老奸!’
‘鹤儿,别急,我们先替她疗伤,再利用拖延而得的时间,好好的将计就计一番,使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这个可能吗?’
‘芳儿,此事交给你啦,妹妹,我们走吧!’
倏听宋玉芳唤道:‘奶奶,请稍候!’
‘芳儿,你莫非有了主意啦?’
‘不错!你们待会查过唐姑娘的伤势之后,不管有没有必要,一定要吩咐鹤弟弟替她渡气疗伤,时间也尽量拖久些,好吗?’
‘呵呵,我明白了,好主意!丫头,你真行!我去提药盒吧。’
说完,笑呵呵的回房而去。
贺鹤趁机红着脸道:
‘奶奶,二位姐姐,我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呵呵,瞧你这付模样,准没好事,你又惹上什么桃花纠纷啦?’
‘哇操,不是啦,舒情说寄情曾怀了我的骨肉,可是,为了避免牵累我,寄情悄悄地服药弄掉它了。’
三女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宋玉芳更是‘呃’了一审,突然呕吐起来。
宋玉兰慌取盆接住她吐出之物,同时安慰道:
‘妹妹,放轻松些,身子要紧呀,唉,怎会有这种事呢?’
韩珍娇提着一个小木盒疾掠入房,皱眉道:
‘好端端的,怎会如此呢?妹妹,出了什么事啦?’
韩珠娇边替宋玉芳顺气边苦笑道:
‘鹤儿方才说寄情曾怀了他的骨肉,却又以药物把它打掉了!’
‘这……好小子,真有你的一套,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
宋玉芳歇了口气,苦笑道:
‘鹤弟,告诉她们二人,她们如果肯为妾,姐姐一定同意此事,如果不肯,再另外设法吧!’
‘芳姐,她已表明为妾为婢也不会计较的。’
‘高明,实在高明,就这么说定了。’
‘芳姐,小弟好惭愧!’
‘缘,全是缘份啦!先去救人再说吧!’
贺鹤立即低头走了出去。
韩珍娇边走边嘀咕道:
‘鹤儿,你虽然功力精湛,可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自己可要注意节制一点呀!’
‘是!是!所以我才不敢惹唐碧瑶哩!’
韩珠娇含笑道:
‘此事可能无法避免哩!因为,我听芳儿话中之意,似乎决定也把唐家那个丫头接纳过来哩。’
‘哇操,太多啦,不好啦!’
‘呵呵,昔年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你不妨见贤思齐吧!’
‘哇操,爱说笑,此兵非彼兵呀!’
‘到了,先救人再说吧!’
三人进入浴室,贺鹤一见寄情正在替唐碧瑶清洗秀发,樊淑惠已经不在,立即问道:‘小姐怎么不见了?’
‘小姐赶去见帮主报告唐姑娘的伤势。’
‘原来如此,奶奶,请你们瞧瞧她的伤势吧。’
韩珍娇打量一眼,沉声道;
‘太狠啦!丫头,你会不会觉得头晕,恶心,还有忽冷忽热!’
寄情忙道:‘老前辈,她的穴道受制!’
‘哼,她只是麻穴及肩井穴受制而已!’
‘是,是!’
‘你先把她的头发擦干,再去替她熬碗粥,熬妥之后,再把这三粒药丸加进去!’
说话之中早已自木盆中取出一个药瓶。
韩珠娇一进入浴室,立即抓起唐碧瑶的腕脉,只听她道:‘姐姐,她因久未进食,穴道受制已经身中尸毒,随时会毒发身亡!’
唐碧瑶吓得突然尖叫一声,立即暗泣不已。
韩珠娇悄悄的朝贺鹤及韩珍娇眨眨眼,自盒中另取出三粒药丸交给寄情,肃容道:‘提防被人下毒,明白吗?’
寄情道:‘遵命。’将药丸朝袋中一放,立即开始替她擦干头发,过了半晌之后,立即匆忙的离去。
韩珍娇取出一把薄刃,沉声道:
‘丫头,老身姐妹姓韩,人称天地双娇,唐老弟有没有向你提过老身二人?’
唐碧瑶‘啊’了一声,道:‘你们真的是天地双娇吗?’
‘老身没必要骗你,你放心,老身姐妹一定可以替你疗妥腐烂之伤口,至于你体中之毒,必须由鹤儿替你除去!’
‘我……我不要!’
‘呵呵!好倔强的丫头,老身倒要看看你有多行!’说完,刀尖疾挥迅速的将那些即将腐烂之肌肉挑落在木盆中。
唐碧瑶只觉得阵阵剧痛袭遍全身,立即咬紧牙齿不敢吭声。
贺鹤一见乌血直流,立即问道:
‘奶奶,要不要替她止血呢?’
韩珠娇含笑道:
‘鹤儿,这些乌血如果不排尽,永远是个祸根!’
‘那就给她服点灵药吧?’
‘不行,此时若给她服药,血气必会加速流动,随时会有血崩的危险!’
‘原来如此!’
‘鹤儿,樊帮主在丧子之下,为何将她交给你呢?’
贺鹤会意的接道:
‘帮主知道她曾经伤了我,所以,要将她交给我作婢女!’
唐碧瑶急叱道:‘休想!’
‘哇操,你少茅房插花——臭美!我也不想要你这个三八查某!’
‘你……你……’
‘哇操,留点力气吧,你如果不做我的婢女,帮主就会将你送给百余名一等护法做老婆,你自己看着办吧!’
唐碧瑶叱道:‘休想!’就欲嚼舌自尽。
韩珠娇卸下她的下巴沉声道:
‘丫头,你少糊涂,你如果自尽,樊帮主一定会将你的赤裸身体钉在昆明东门的!’
‘哇操,不会吧!’
‘鹤儿,你没有江湖经验,因此,不知大风帮的作风,丫头一定会知道的。’
唐碧瑶立即掉泪暗泣不已。
韩珠娇一见她的伤已经冒出鲜红之血液,右掌食中二指一并,在伤口周围连点数指之后,血迹立即凝住!
‘哇操,奶奶,你简直再世华佗了!’
韩珠娇边替她抹药边含笑道:
‘鹤儿,这并无出奇之处,你如果看见这丫头的爷爷的医术,才会拍案叫绝哩!’
‘哇操,他是一个好老人!’
唐碧瑶倏地止泣冷哼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哇操,三八查某,你以为你是什么鸡呀!’
‘你……你……’
韩珍娇微微一笑,道:
‘鹤儿,丫头心情不好,让她些,准备替她渡气驱毒吧。’说完,轻轻的将她移到一边。
贺鹤怔道:
‘奶奶,我不懂哩。’
韩珍娇盘坐在唐碧瑶的身边,含笑道:
‘奶奶先替她打通背后诸穴,你先回房调息,待会再来替她驱毒吧。’
说完,悄悄的朝他眨眨眼。
贺鹤心中一震,立即走了出来。
韩珍娇朝唐碧瑶的‘黑甜穴’一按将她制晕之后,含笑传音道:‘妹妹,不吵不闹不成亲,这对年轻人挺妙的哩!’
‘呵呵,不错!芳儿既聪明又识趣,这下子又便宜了鹤儿啦!’
‘妹妹,你打算使用“透体输气”吗?’
‘不错!’
‘呵呵,好主意,我们先替她打通淤阻的穴道吧!’
二人立即盘坐在唐碧瑶的身边,四掌缓慢的在她的背部移动盏茶时间之后,方始将她身子翻转过来。
二人吸了口气,四掌立即在她的身子上游动着。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二人方始收掌拭汗。
二人各自吞下三粒药丸之后,立即联袂走出浴室。
贺鹤徐徐嘘口气,当他睁开眼睛见她们居然头发全湿,立即惊骇的问道:‘奶奶,你们怎么啦?’
韩珍娇苦笑道:
‘我们二人方才打算替她驱毒,可是,由于武功路子不对,弄了老半天,仍无起色!’
‘那该怎么办?’
‘你练过“天心神功”,进去试试看吧!’
说完,带着他走入浴室。
贺鹤乍见唐碧瑶那雪白的肌肤,迷人的‘玉女峰’及芳草萋萋的玉女关,全身立即不大对劲。
‘鹤儿,成败在此一举,准备开始吧。’
‘怎么做呢?’
‘此功名叫“透体输气”,你必须先与她阴阳结合,然后每隔片刻将真气自她的口中渡入,直到她醒来为止!’
贺鹤全身一震,红着脸问道:
‘什么叫做阴阳结合呢?’
‘就是你与兰儿成亲那晚所做之事,不过,你不准乱动,以免她岔了气。’
‘哇操,这……不妥吧!’
‘傻孩子,此事迟早要做,你只要在事后将她的落红冲掉,别让樊天霖取到证物,他能坑你吗?’
‘哇操,有理,可是,她会不会怪我呢?’
韩珍娇呵呵一笑,道:
‘她当然会怪你啦,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立即带上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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