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乐极生悲回头恨

 

  火光一冒,华丽庄院远处之住户,立即奔来。
  他们一见是贪官朱威的庄院失火,他们置之不理的掉头离去,然后关门大吉的上榻歇息。
  那座庄院卓立于四周,而且是单独兴建,加上风势并不大,所以,那些邻居根本不必担心 被波及。 火势蔓延甚快,红光立即冲上夜空。
  没多久,便有人奔来现场。
  他们瞧了一阵子,便呐喊的奔走。
  衙役们获讯之后,立即驰往救火。
  县太爷朱威正在书房把玩珍宝,他获讯之后,立即和夫人联袂搭轿赶往那座华丽的庄院。
  当他们赶到之时,庄院已经全毁,朱威一下轿,捕头朱川立即上前道:‘禀大人,现场有 十一具尸体……’
  朱威之妻朱氏乍闻言,立即眼前一黑的扑倒,朱威忙扶住朱氏道:‘夫人别慌,信儿不一 定在此。’ 朱川立即道:‘禀大人,公子或许不在现场。’
  ‘仔细辨认。’
  朱川立即应是离去。
  朱氏立即捂脸哭泣。
  朱威着急等候不久,立即前往现场。
  现场摆着十一具尸体,其中包括七男及四女,朱威仔细瞧过那些焦炭般尸体,他不由暗暗 松口气。 朱川立即道:‘禀大人,公子不在此地。’
  ‘仔细查找线索。’
  ‘是!’
  朱威又瞧了一阵子,方始和朱氏搭轿返衙。
  他刚送朱氏入房,便见桌上有一张纸及一个血腥扑鼻的耳朵,他的心中一颤,立即快步上 前。 朱威上前一瞧借据,不由为那些手、脚印所吸引。
  他一见爱子之画押,不由一怔!
  他再瞧借据内容,不由‘啊’了一声。
  因为,他被那六百万两借据吓了—大跳呀!
  却见朱氏拿起右耳哭道:‘信儿,我的信儿呀!’
  朱威一见右耳垂之痣,不由心慌。
  朱氏却握下哭泣着。
  朱威一见借据右侧尚有一纸,立即瞧着。
  ‘朱大入:谨附全都借据及信物一份,请于明日日落前备妥六百万两银票一张,否则,自 负后果。索债人。’ 朱威恨恨的道:‘好大的胃口,哼!’
  ‘老爷,您得救信儿呀!’
  ‘别慌,吾自有打算。’
  ‘老爷,怎么回事呢?’
  ‘有人挟持信儿欲敲诈六百万两银子。’
  ‘什么?好大的胃口呀!’
  ‘哼!吾非杀一敬百不可,来人呀!’
  立即有一名衙役快步入内道:‘恭聆大人吩咐。’
  ‘速召捕头返衙。’
  ‘遵命!’
  朱威吁口气,便凭窗沉思着。
  没多久,朱川已经匆匆前来道:‘恭聆大人吩咐。’
  ‘你先瞧瞧桌上!’
  ‘是!’
  朱川瞧过借据,字纸及断耳,立即皱眉不语。
  朱威沉声道:‘你速去见黑龙,务必要逮住元凶。’
  朱川立即应是离去。
  朱威‘哼’了一声,立即喝道:‘加强防备。’
  衙役们立即轰然应是。
  此时的青龙正在品茗哩!
  漫漫长夜便在一千余名‘兄弟’们之搜索中消逝了,朱威一见仍无下落,立即吩咐衙役动 员城民在寻找可疑人物。
  晌午时分,一位稚童捧着一个小方盒来到衙前,衙役怔了一下,问道:‘你不是隔壁的小 福吗?你来做什么?’
  ‘大叔,这个要送给大人。’
  ‘谁送的?’
  ‘一位阿姨,好好看喔!’
  衙役探颈一瞧,便捧盒入内。
  朱威一拆盒,便见一只左耳,他不由大怒道:‘可恶!’
  那名稚童立即被带入衙中询问着。
  没多久,稚童的双亲也到衙啦!
  当衙内正在忙碌之际,右墙外已经抛入一个小布包,一名衙役见状,立即上前接住布包及 奔入公堂。 朱威一打开布包,便见一只断掌。
  他由中指之玉戒,便确定是爱子之手。
  他又怒又怕,一时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朱川见状,立即派人外出搜索着。
  不久,一名衙役从后院拾回一个小包,他一送入衙,朱威不由抖着双手久久不敢打开布包 ,因为,他担心又是断掌呀! 良久之后,他方始咬牙拆开。
  却见是一只脚丫子,他不由发抖。
  不久,他歇斯底里的喊道:‘搜!搜!搜……’
  朱川诸人立即匆匆外出寻找着。
  潜在柴房的青龙便在此时悄悄前行。
  没多久,他已经潜入书房,他一听邻房传来妇人的哭声及侍婢的劝声,他立即含笑小心的 搜索着。 以他的经验,立即搜出不少的财物,他一包妥之后,便又沿着窗外花木悄悄的由后墙从容 的离去。
  他一来到街角,白天台之子白蛲龙立即接走包袱及递出一个小包。
  青龙便又从容潜入柴房。
  申初时分,青龙一听前方之公堂有人在交谈,他凝神一听,便听出是朱川在向朱威禀报毫 无所获。
  青龙微微一笑,便将小包袱抛向后墙。
  ‘叭!’一声,立即有一名仆妇发现小包。
  她将小包送入公堂,朱威不由全身发抖。
  朱川一咬牙,便上前拆开封口。
  赫见是一只断掌及一张字条道:‘天快黑了!’
  朱威‘啊!’了一声,便神色若土。
  朱川亦束手无策的低头而立。
  良久之后,朱威道:‘守住衙外四周,另托黑龙派人来守在暗处。’
  朱川立即应是离去。
  青龙听得微微一笑,便又在柴堆后歇息。
  夕阳终于下班了,县衙四周却火把闪烁着。
  朱威夫妇对坐在桌旁,桌上虽有山珍海味,他们却乏胃口。
  朱氏更是又担心又怕的频频低头拭泪。
  又过了盏茶时间,青龙已经由窗外闪入,朱威乍见人影,他尚未来得及出声,便已经被细 柴片打住‘哑穴’。 青龙一闪身,便拍住朱氏的‘哑穴’及‘麻穴’。
  朱威刚起身,青龙已经扣住他的双肩。
  朱威立即似木人般被按坐在椅上。
  青龙关妥门窗,他立即拔出匕首戮入朱威的右大腿,朱威又疼又怕,当场便全身一抖及屁 滚尿流。
  青龙附耳道:‘你再不交出银票,便会没命。’
  说着,他已扶起朱威。
  朱威便贪生怕死的乖乖由身上掏出一个锦盒。
  青龙夺过锦盒,便见满盒的存票及银票,他立即取出一张空白银票道:‘快写,否则,我 就宰了你!’ 朱威立即乖乖的写下六百万两银子。
  他又盖妥印,便低头不语。
  青龙立即将他制坐在椅上及启窗而去。
  他仍然先潜回柴房,再默察四周的动静。
  不久,他潜到假山旁,便默查墙外动静。
  他一听步声,便知道墙外有不少人,他便默默等候着。
  没多久,朱氏的‘哑穴’已经自动解开,立听她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衙内之人立即慌乱的奔走。
  喊叫声及惊呼声立即吸引不少的衙役奔入。
  没多久,朱川已经解开朱威的‘哑穴’,朱威当场气得吐血。
  朱氏正在哭泣,朱威已经喊道:‘快出去找人呀!他走啦!’
  ‘是!是!’
  一阵慌乱之后,衙役们及‘兄弟’已经在城内外到处找人,青龙微微一笑,便大大方方的 跃出墙外及沿墙行去。
  他刚转过街角,便直接掠入民宅。
  立见白天台之子白蛲龙在窗口招手。
  他一闪身,便从容掠宙而入。
  白蛲龙含笑道:‘佩服!’
  ‘小事—件。’
  ‘请入地下密室安歇,明日再议吧!’
  ‘谢啦!’
  日出又日落,接连又过了四天,县衙役们及黑道‘弟兄们’个个累得大叫吃不消,可是, 仍然找不出凶手。 而且,连朱永信也不见人影呀!
  朱威边养腿伤边听消息,真是又急又怒也。
  光这五天的时间,他已经消瘦不少,他那‘财库’肚皮更是瘦了一圈,可谓充分达到减肥 的效果。 深夜时分,一个大麻袋突然掷入后院,衙役打开后门一瞧,却未见人影,他急忙上前瞧着 麻袋。 血腥味使他觉得一阵不祥。
  他一打开袋口,便见到一张恐怖脸。
  他不由‘啊!’了一声。
  二名衙役循声前来,立即跟着啊叫。
  因为,那张脸失去双耳及张口瞪目,正是朱永信呀!
  他们定下神、急忙拾袋去见朱威。
  朱威一见到爱子,急忙道:‘小心扶出来。’
  ‘是!’
  那知,麻袋一拖开,便见朱永信被砍成数十块,朱威喊句:‘信儿!’
  当场泪下如雨及全身发抖不已!
  朱氏入内一瞧,更是当场昏去。
  整个公堂立即凄风惨雾着。
  ※※※※※
  此时的童智正好和老者潜入湖中之洞内,只见那两条阴阳闪电鳗已经由笔直交尾缠卷成一 团。
  老者注视不久,便小心的摊开冰蝉网游去。
  童智则捧着一个玉盒跟去。
  老者一撒网,立即包住双鳗。
  双鳗正在玩得如痴如醉,便被逮个正着。
  童智一掀盒盖,老者便将双鳗和网放入盒中。
  童智一覆盖,便以左臂勾盒及向外游去。
  不久,他们已经潜返房中,立听盒内砰然连响,老者立即低声道:‘小心,别让它们撞破 啦!’ 说着,老者便爬入榻下掘土。
  不久,老者已经捧出一个尺余高的小瓷,老者一拔出布塞,房内立即飘出浓冽的药酒醇香 味道。 老者捧起瓷,便将瓷口斜对着玉盒右沿。
  童智便小心的将盒盖揭起一部分。
  药酒立即咕噜的倒入盒中。
  双鳗立即劈叭的挣扎不已。
  药酒一倒光,童智立即盖妥盒盖。
  老者吁口气,便塞妥瓷口及放在一旁。
  半个多时辰之后,双鳗又爽又醉的安静了,老者徐徐掀盖,便见双鳗已经静悄悄的沉在盆 底。 老者立即道:‘开始吧!’
  说着,老者已经捧起玉盒。
  童智便掀盖步入地下密室。
  老者一跟入,立即道:‘智儿,别失去这个千载难逢良机。’
  ‘是!’
  童智立即坐上木床及盘妥双膝。
  老者捉出阳鳗,便以玉刀在鳗?恕F一孔。
  白色之血刚流出,童智便张口含吸不已。
  半个时辰之后,阳鳗只剩下干扁的身架子,不过,童智的全身却已经汨汨溢汗,身手亦轻 轻颤抖着。
  老者捉起阴鳗,亦以玉刀在鳗?恕@个孔。
  童智立即吸吮鳗血。
  他边吸边发抖,良久之后,他方始吸光鳗血,老者接过鳗尸,立即道:‘成败在此一举, 智儿,撑着。’ 说着,老者又将鳗尸放入药酒中。
  此时的童智全身正好‘楚河汉界’的分成冷热两半,因为阴阳鳗各具至寒及至热,此时堡 垒分明的对峙着。 童智便小心的运转功力。
  他的功力便似婴儿学步般缓缓运转着。
  寒热之气便开始干扰着他。
  他的功力在任脉缓缓前进,此时的任脉遍布阴鳗之阴寒气,他的功力似即将被冰冻般吃力 的前进。
  阳鳗之热气原本遍布在童智的督脉,此时被他的功力打开阴阳寒热对峙局面,热气已经涌 向任脉一带。
  那种冷热冲击滋味可真不好受,童智不但全身连晃,而且汗水直流,牙根更是咬得咬吱响 个不停。 不过,他仍然以绝顶毅力忍耐的运功着。
  天亮之时,寒热之气已经纠缠不已,童智的功力似一片海上浮叶般微不足道,可是,他仍 然咬牙抵御着功力。
  因为,他要运用功力在前方引导寒热之气运转于各处穴道,再趁机让它们能够逐渐的融合 着。 此情此景好似媒人安排青年男女郊游,再让他们于途中进一步了解,但愿在日后能够花开 花蒂及水乳交融。 这两条鳗正是‘山海经’所记载之闪电鳗,它们出生之时,和蚂蚁差不多,可是,它们揉 不死,而且具有触麻之反震力!
  加上它们通体银色,所以,它们被名为闪电鳗。
  它们一向结伴而生,而且是一公一母共处,童智是在十年前发现它们,他便一直等候此次 的逮鳗机会。
  因为,若非双鳗正在欲仙欲死,任何人也捉不了它们呀!
  老者一直在旁瞧着,天亮之后,老者方始捧盒返房。
  老者将盒及小瓷埋入榻下,K默默饮膳。
  不久,老者写妥一张红纸,便贴上木门。
  木门一关,‘暂停营业’及‘谢绝参访’八字已经客串门神啦!
  老者用妥膳,便愉快的歇息。
  ※※※※※
  此时的朱威却正在剧喘如牛哩!
  因为,银庄掌柜方才来告诉一件恶噩,那就是有一名中年人在昨夜至蚌埠换走了银票,朱 威一直在城内银庄准备逮人,那知,官方银庄可以到处通用,对方居然赴蚌埠换走六百张一万两银票 。 今后,朱威根本找不到对方啦!
  他气自己低估对方,又心疼失银,立即吐血啦!
  银庄掌柜立即道:‘大人保重!’
  ‘你别说啦!吾不会为难你,稍候!’
  说着,他立即返房。
  不久,他取来朱永信名下的存单,便递给掌柜。
  掌柜仔细清点之后,方始致谢而去。
  朱威叹口气,便坐在椅上发呆。
  晌午时分,青龙扮成青年重返凤阳白府。
  白天台便接他入书房。
  他取出信封,便含笑道:‘大功告成啦!’
  白天台随意抽玩着崭新的银票道:‘高明!’
  ‘小事一件,能令贪官遭报,痛快。’
  ‘是呀!他今晨吐了不少血哩!’
  ‘太好啦!他摆平银庄了吧?’
  ‘是的!’
  ‘他会不会吓得辞官啦?’
  ‘不可能,他会捞得更凶,城民一定又要加税啦!’
  ‘可恶,干脆宰了他。’
  ‘适可而止吧!别引来官方过度的注意。’
  ‘有理,他不敢将此事向上呈报吧!’
  ‘当然,他不是笨蛋,主人该到了吧?’
  ‘大后天吧!甄童二家的资料已经备妥吧?’
  ‘是的!那两包财物留在客房,暂时别动它们,以免惹来麻烦。’
  ‘当然,我先返房啦!’
  说着,他已经欣然离去。
  ※※※※※
  此时的童智仍在苦战,因为,寒热之气纠缠更甚,他咬牙苦撑之下,全身由发到脚已经溢 满了汗浆。
  他体中之秽气及毒物已经陆续被排溢出来啦!
  他的意志结合灵台之一丝清明指使功力按照内功路子前进,即使进展甚缓,他仍然咬牙苦 撑的继续前进着。
  又过了二日二夜,他的全身突然一阵鼓胀及震动,周身的衣裤立即似飞羽般变成碎片向外 飞去。
  坐在一旁的老者便惊喜的注视着。
  一阵劈叭骨骼连响之后,童智赤裸的全身突然熠熠生光,老者眯目一瞧,不由暗喜道:‘ 融合啦!已经成功一大半啦!’ 老者松口气,道:‘继续运功。’
  此时的童智全身充满气劲,那滚动的气劲流过之处,充满着舒适,他早已经加速运转这些 气劲啦! 半天之后,童智的肤色又恢复正常啦!
  老者便放心的返房歇息。
  黄昏时分,童智似—团绵絮般冉冉由榻上飘起一寸高,方始落回榻上,不久,他便又向上 飘起一寸高。
  老者下来一瞧,不由欣喜得全身一抖。
  老者便坐在椅上欣赏人间奇景。
  童智冉冉向上飘浮三寸高之后,便定在该处,老者欣然忖道:‘好小子,太好啦!太完美 啦!’ 他便默默欣赏着。
  此时,正有二部马车驰到凤阳北门不远处,青龙由左侧林中一步出,立即朝马车拱手一礼 及挺立在原处。 护车之白虎立即下马迎来。
  二人拱手一礼之后,青龙立即道:‘我已安排妥食宿,请!’
  ‘请!’
  青龙立即转身行向城内。
  不久,二部马车已经跟到高升客栈前,立听第一部马车内传出和顺声音道:‘你们先送小 瑶及礼品返家吧!’
  青龙忙道:‘是!请赴后院歇息。’
  说着,他立即吩咐小二招呼着。
  白袍老人便含笑下车及跟着小二入内。
  青龙一坐上车辕,便指挥车夫前进。
  白虎则坐在第一部马车之车辕随行着。
  不久,他们已经停在凤阳东郊那片木屋群前,野犬之吠声,立即引来二名青年好奇的瞧着 他们。 青龙及车夫一下车,盛装的甄惠瑶已经跟下车,青龙立即低声道:‘我未通知令堂,请你 先行返屋吧!’ 甄惠瑶立即挽着包袱行去。
  白虎立即随行于她的左前方。
  那二名青年乍见美女,不由自觉形秽的低下头。
  他们便默默的目送她入内。
  青龙则和二位车夫搬着布匹及各式礼品跟去。
  甄惠瑶走入巷道不久,便停在一间低矮木屋前,立见一名妇人放下手中之衣衫默默的望向 屋外。 ‘娘!小瑶回来啦!’
  妇人道句:‘小瑶!’立即起身。
  甄惠瑶哽咽道:‘娘,小瑶回来啦!’
  妇人匆匆前来开门,甄惠瑶已经投入慈母的怀中。
  泪水立即洗上她们之脸。
  左邻右舍便好奇的前来瞧着。
  白虎取过布袋,便取出一包包的礼品,递给那些人道:‘小瑶的心意,请笑纳!’
  那群人怔然放手。
  甄惠瑶拭泪道:‘娘,请大叔大婶们收下孩儿之礼吧!’
  ‘好!好!’
  甄氏上前一招呼,那批人方始收下礼品。
  甄氏含笑道:‘吵了各位,对不起!’
  那批人会意的立即离去。
  青龙四人将布匹及礼品放入木屋,便返回客栈。
  甄氏低声道:‘小瑶,他们是谁?’
  ‘白老之下人,白老为孩儿赎身,而且送娘一万两银子!’
  说着,她已经取出银票。
  甄氏双手一抖道:‘白者为何如此好呢?’
  ‘他喜欢孩儿。’
  ‘小瑶,苦了你啦!’
  ‘别如此说,大哥呢?’
  ‘你大哥自前年起便到岳阳府衙担任文案工作,董大人甚为器重他,假以时日,他也可以 入府任官啦!’ ‘太好啦!娘熬出头啦!’
  ‘你却要受苦啦!’
  ‘不会,白老挺疼孩儿。’
  ‘小瑶,你别想得太单纯,你值得这么多吗?他另有目的。’
  ‘即使如此,孩儿也愿意,娘宽心吧!’
  ‘好孩子,唉!’
  ‘娘,智哥是否尚在本城?’
  ‘在!你已经是白老的人,你可别胡思乱想。’
  ‘娘,白老他……他……’
  说着,她已经脸红的低下头。
  ‘小瑶,白老怎么啦?’
  ‘白老为了让孩儿安心侍候他,除了送孩儿返乡外,他吩咐孩儿陪陪心爱的男人,所以, 孩儿想见见智哥。’ ‘世上那有这种男人呢?’
  ‘白老不是俗者。’
  ‘这……你打算如何陪童智?’
  ‘献……献身!’
  ‘这……他不会同意的。’
  ‘孩儿另有打算,娘放心。’
  ‘小瑶,你别留下麻烦。’
  ‘孩儿自有分寸。’
  ‘罢了!用膳了吗?’
  ‘用过了,娘,孩儿想向爹上香。’
  ‘好孩子,来!’
  不久,两人已经持香跪在牌位前。
  良久之后,两人方始清理布匹及礼品及商量该赠给何人。
  此时的青龙正在将两包袱财物及六百万两银票交给白老,白老愉快的道:‘太好啦!你的 表现超逾吾之估计。’
  ‘小的趁隙而入,侥幸之至!’
  白老又瞧过甄家及童智的资料,立即问道:‘童智的人品如何?’
  ‘上人之品,他谙武,处事挺有原则的。’
  青龙立即叙述童智教训了海虎诸人的经过。
  白老颔首道:‘吾明日去瞧瞧他。’
  ‘是,飞鹰不便来见主人,特托小的致歉。’
  ‘吾明白,吾明夜会赴访。’
  ‘是!’
  ‘吾打算在此一周,你好好安排。’
  ‘是!’
  此时的童智正在房中发呆,因为,他方才收功之后,便发现下体有异,他返房净身之后, 更是目瞪口呆。 他的‘小兄弟’原本只有六寸长左右,如今,居然有八寸长,而且也加粗不少,他一时难 以相信的用手一握。 这一握,它立即颤抖及胀硬着。
  他怔了一下,急忙吸气宁神。
  没多久,它终于安份的低垂着。
  他轻轻擦身,便取衣穿上。
  衣裤一穿上,他便有窄紧之感,他不由忖道:‘哇操!难道是双鳗造就我的内外,哇操! 真不可思议也!’
  立听:‘智儿,吃些东西吧!’
  他端污水倒于屋外,方始入厅。
  老者便含笑上下打量着他。
  ‘娘,孩儿变了吧?’
  ‘不错,你长高一寸,变壮不少,很好。’
  ‘孩儿可以修练子母招式了吧?’
  ‘不错,先吃些东西吧!’
  童智便欣然吃面及卤肉。
  老者则欣然在旁欣赏着。
  童智吃完面肉之后,老者立即道:‘智儿,你的功力至少有一百年,你不妨多运功,过些 时日再修练子母招吧!’
  ‘是!’
  两人便欣然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童智正在修剪菊花,倏听远处传出步声,他一见是两位衙役,他立即放下工具 及迎向木门。
  ‘参见二位大人!’
  ‘童智,听着,为了整治淮河,自本月起,你每月必须缴一两银子。’
  ‘大人,是否大家都调涨规费啦?’
  ‘不错!他们各调一倍,你只调五成,你该满意啦!’
  ‘谢谢!请稍候!’
  说着,他便步向厅中。
  他一入厅,老者便递来一块碎银及两包菊花茶,他二话不说的立即捧着它们重回两位衙役 的身前。 他如此上路,二位衙役立即欣然离去。
  他二话不说的立即重返花圃整理着,因为,大鹏岂会理小鸟之吵叫呢?
  他岂会和这种小角色计较呢?
  何况,他不愿惹这种孤假虎威之人呢!
  何况,菊花茶的收入远逾区区一两银子呢!
  他如此坦然及镇静,立即让二十余丈外的白老瞧得暗暗称奇,道:‘好小子,青龙的眼光 果然不差。’ 他便继续看着童智的熟练举动。
  他早已经来了半个多时辰,他单独坐在茂盛的校桠间,童智根本没有发现多了一位陌生客 哩! 不久,老者也出来采摘花瓣,她那细长又圆润的十指立即引起白老的注意,他便注视着。
  这位老者正是童智之母,她原本姿色过人,她在老公童辉宏不幸逝世之后,便一直做这种 打扮。 因为,她不愿意因为姿色惹来麻烦呀!
  她以这付打扮带爱子前来凤阳定居之后,白天,她们忙于摘花及栽花,晚上,她则专心督 导爱子练武。 这些年来,她为爱子扎下不错的根基,加上凤阳之繁荣使菊花茶供不应求,她也存下不少 的积蓄。
  如今,童智吸食双鳗之血而助长近百年的功力,她在欣喜之余,工作起来也份外的愉快及 精神饱满。
  白老注视到晌午时分,他目送对方进入厨房,他立即忖道:‘她分明是女子,为何要扮成 老者呢?’ 白老知道童智和祖父相依为命,想不到祖父居然是女扮男装,白老不由谨慎的考虑着了。
  当饭香飘入鼻中之时,白老方始跃下树及行向客栈。
  他一返回客栈,青龙立即送来佳肴道:‘白虎暗中保护小瑶,贪官假藉名义加倍收税,报 告完毕。’ 白老含笑道:‘让小瑶多陪陪其母,别干涉贪官之事。’
  ‘是!’
  ‘吾今夜要住在飞鹰府中,明午再返回此地。’
  ‘是,小的会安排妥当。’
  ‘你收下这十万两银子赏银吧!’
  说着,白老已弹出一卷银票。
  青龙道过谢,方始收下银票。
  白老一开始用膳,青龙便自动离去。
  白老悠悠哉的取用佳肴及美酒,脑海中却不时浮现童智的形影及话声,他是嘴角更是浮现 笑容。 良久之后,他正在斟酒,突然微微一顿,眉梢亦为之一扬。
  他徐徐放下酒壶忖道:‘“海底捞月”,会吗?可能吗?’
  原来,白老突然由童智老母摘花及抛花入篮的动作,联想到‘海底捞月’招中之一式,他 因而为之一怔! 他仔细回想不久,立即拭嘴离去。
  没多久,他已经抵达花圃之北侧,他为了观察童智老母,他便绕向左侧及沿着花圃边缘缓 缓行去。 不久,他已经听见炒锅声音及嗅到香味,他不由忖道:‘她可能在炒培菊花茶,吾何不上 前观看呢?’
  主意一决,他便敛步闪入后院。
  不久,他便隐在茅房后,并且由窗口瞧着。
  童智之老母正在炒培菊花茶,她挺立如竹,双手熟练的挥铲,菊花瓣立即在锅中井然有序 的翻动不已! 白老足足瞧了一个时辰,方始贴在茅房忖道:‘她果真和吾有渊源,天呀!她难道是凤丫 头吗?’
  他的双目倏地放出神光。
  他的双手突然握紧。
  他开始思忖下一步的行动啦!
  良久之后,他一见她已经将炒好之菊花茶铺入筐中,他立即聚足目力及向她传音喝道:‘ 白凤!’
  童智之母全身一震,她直觉的欲转头,却倏然打住。
  白老立即又传音道:‘吾在湖畔候你。’
  说着,他已经向外闪去。
  童智老母一回头,正好瞧见白老掠出后墙,她已经由背影认出来人,她立即全身一震及低 头思忖。
  不久,她已经跟着掠去。
  她一掠到湖畔,立即在三丈远处低头下跪。
  白老见状,激动的立即道:‘让吾瞧瞧你。’
  她立即卸下假发及面具。
  她徐徐抬头,白老立即双目倏亮及全身一震。
  她立即抬头道:‘恕凤儿不孝!’
  ‘起来说话!’
  她一起来,便默默前来。
  白老禁不住搂她入怀道:‘丫头,想煞吾矣!’
  ‘恕凤儿不孝,恕凤儿不孝。’
  ‘童辉宏呢?你不是跟他私奔吗?他呢?’
  白凤神色一惨,立即道:‘死了!’
  ‘哼!吾未料错吧?他天生是个短命郎呀!’
  白凤立即低头不语。
  不久,白老吁口气道:‘谁杀他?’
  ‘铁全!’
  白老双目一皱,一时无言。
  白凤接道:‘孩儿离家之后,便定居在天山,当年冬天,孩儿正在“坐月子”,铁全之子 铁荣欲调戏孩儿,孩儿和辉宏联手搏杀铁荣及他那三位从人之后,立即迁居,可是,翌年三月,仍在 嘉兴被铁全找到。’
  ‘铁全劈死辉宏,却留下孩儿及智儿,孩儿知道他是冲着您之颜面而饶了孩儿,孩儿令您 失颜面啦!’ 说着,她立即低下头。
  ‘唉!丫头,你无法报这笔仇啦!’
  ‘丫头,你发生此事,为何不返家?’
  ‘孩儿无颜见您。’
  ‘唉!吾也有不对,吾不该歧视童辉宏。’
  说着,他不由望向湖面。
  白凤上前低声道:‘爹,智儿已服下闪电阴阳鳗之血。’
  白者全身一震,双目澄亮的注视白凤。
  白凤轻轻点头道:‘确有此事!’
  ‘你确定是闪电阴阳鳗吗?’
  ‘千真万确,智儿已有百年功力。’
  ‘何时发生的?’
  ‘七天前。’
  ‘奇缘!奇缘!’
  ‘爹,孩儿打算授智儿“子母招”,助他能顺利复仇。’
  ‘别急,吾考虑一番。’
  白老立即在湖畔徘徊。
  白凤戴上面具及假发,便留意四周的动静。
  良久之后,白者沉声道:‘猛虎难敌猴群,智儿无法力敌全及其心腹,宜渗透入内,再予 以分化歼灭之。’ ‘孩儿明白,该如何进行?’
  ‘吾必须先查查智儿之功力。’
  ‘现在就进行吗?’
  ‘好!’
  两人便联袂返厅。
  两人入厅之后,白凤招呼白老入座,便向外行去。
  童智立即迎前道:‘娘,此老是谁呀?’
  ‘他便是你的外公。’
  ‘白鹤就是他呀!看不出来哩!’
  ‘他易过容,他要查查你的功力,来吧!’
  ‘是!’
  二人一入厅,童智立即下跪叩头道:‘参见外公。’
  白老含笑道:‘好孩子,来!’
  童智立即上前陪坐于几旁。
  白老扣上童智的右腕,嘴角立即浮出笑容。
  他再度扣上童智的左腕,嘴角的笑意更深啦!
  良久之后,他方始收手道:‘好,很好!’
  白凤忙问道:‘爹打算如何安排呢?’
  ‘首先,吾想知道一件事,智儿认识小瑶吗?’
  童智立即怔了一下!
  白凤点头道:‘认识,不过,她已经失踪多年。’
  ‘智儿,你喜欢她吗?’
  童智怔了一下,脸儿倏红。
  白老含笑望向白凤道:‘凤儿,你喜欢她吗?’
  白凤望了童智一眼,状似难以启齿。
  白老含笑道:‘都是自己人,直言无妨。’
  白凤答道:‘她美中带媚,恐有后虞。’
  ‘呵呵!好眼光,不愧为吾之爱女,不过,你放心,她不会碍及你们,相反的,她那体质 可以帮助智儿消化功力。’ 童智已经听懂,立即脸红的低下头。
  白凤含笑道:‘爹见过她啦?’
  ‘不错!她在六年前被卖到八大胡同怡红阁,吾已替她赎身。’
  ‘爹为何要替她赎身?’
  ‘她的韵味颇像你娘。’
  白凤神色一黯,立即道:‘娘过世啦?’
  ‘是的!十一年前的冬天,她过世了!’
  ‘恕孩儿不孝!’
  ‘算啦!人迟早皆必须走这条路,日后再返乡祭拜吧!’
  ‘是!大哥呢?’
  白老神色一黯道:‘死在黑木崖,而且是一家四口一起遭山塌活埋,上苍似乎不让吾过得 太愉快。’ ‘可有人为因素?孩儿是指可有人谋杀大哥?’
  ‘没有,飞鹰当时在场,他仗轻功脱劫。’
  ‘爹可有另收育子孙后嗣?’
  ‘没有,吾一直在找你,因为,吾知道你离家之时,已经有喜。’
  ‘孩儿该死,孩儿不孝!’
  ‘算啦!能遇上你们母子,吾已经告慰。’
  一顿,他立即又道:‘谈谈正事吧!吾明天下午会带小瑶来此,智儿明夜即和她合体,凤 儿你先安排。’ 童智又脸红的低头啦!
  白凤却含笑应是!
  白老吁口气道:‘世事真是难料,想不到吾会自己挑妥外孙媳,不过,目前尚不宜透露吾 之身份及咱们之渊源。’
  ‘是!’
  白老含笑道:‘智儿,咱们出去走走吧!’
  说着,他已先行外出。
  童智望了慈母一眼,她立即微微一笑。
  童智便脸红的跟去。
  白凤则愉快的赴厨房整理菊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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