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荒洞艳事实在多

 

  ‘倩女中秋踏苍苔,攀折青枝笑落梅,
  底事含羞眸不眯,月明犬吠有人来。
  荒洞树前忆昔时,又因韵事赋新诗;
  怜她自爱倾城色,暗祝灯前几度思。’
  今年中秋节的月儿似乎特别的圆,又超水准的明亮,似乎月姑娘在向世人暗示天下的纷乱已近圆满解决之时。
  盖安手抚瑶琴边穿行林中边吟唱这首他自谱自弹的“情歌”,暗中在挪揄珠珠被他宰得泪汪汪的神情。
  他走得很缓慢,故意让那些在暗处监视的人从容闪躲,以及向林中深处一步传递自己的动态。
  当他走到荒洞二十余丈远处,立即看见珠珠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凝视着他,那份神色充满了复杂及莫测。
  她今晚换上一套白绸宫装,发扣珠排及插着金步摇,那高贵、秀美的情形几乎令人以为是广寒仙子下凡。
  盖安含笑步向她左侧的空椅前,大大方方的坐下之后,拿起椅臂上面的信封问道:‘信封中装着五百万两银子吗?’‘你若不怕中毒,就拆开瞧瞧吧!’
  他哈哈一笑,立即启封及抽出一张存单。
  倏觉指尖一麻,他不由哈哈一笑道:‘你果真下毒,很好!’他暗将功力一催,同时瞧著『存单”。
  只见存单上面清楚的记载著『曹史仁存下五百万两银子,随时可以凭单领取银子及所孳生之利息”。
  立单之银庄赫然是“大正银庄成都分号”,盖安一见指尖已经不再发麻。
  立即思忖她们是如何弄这五百万两银子到成都。
  却听珠珠沉声道:‘你果然功力通玄,佩服!’‘小意思!下回别忘了多掺几样剧毒!’说着,立即将存单收入怀中及递回信封。
  珠珠悚怕的不敢伸手道:‘把它抛了吧!’
  ‘哈哈!每一张支票已经兑现,第二张支票呢?’珠珠淡然一笑,纤掌轻轻拍了三下。
  林中立即传出一缕悠悠的笛声。
  笛音袅袅,琴音倏扬,盖安不由含笑点点头。
  接着,一缕悠悠的歌声传来!
  ‘纤云四卷天无河,清风吹空月舒波,
  沙平水息声影绝,一杯相属君当歌!’
  “歌”字方扬,十六名妙龄少女身披白色透明纱缕,边唱边踏着优雅的舞步自林中款舞而宋。
  右侧那八女体态窈窕,左侧那八女体态丰腴,真是燕瘦环肥,各具特色的将皎美脸孔望向盖安。
  披在她们身上的白色纱缕根本遮掩不住双乳,纤腰及“桃源胜地”,反而更添增一股若隐若现的撩人美态。
  盖安含笑轻拨琴弦和音,同时点头道:‘值此中秋佳节,你们以韩俞这首“八月十五夜赠张功曹”,真是独具匠心,佩服!’‘别客气!好好的挑选吧!’
  诸女立即依扇形俏立在他的身前,同时卦着媚笑,摆出各式各样的撩人姿势猛朝盖安抛着媚眼。
  盖安摇头道:‘曾经沧难为水!’说着,立即望向珠珠!
  珠珠右手一挥,那十六女立即悄然退去。
  林中立即又传出琴声及歌声道:
  ‘君歌声酸辞正苦,不能听终泪如雨。
  洞庭连天九疑高,蛟龙出没猩鼠号。
  十生九死到官所,幽居默默如潜逃,
  下床畏蛇食畏药,海气湿蛰薰腥臊。
  昨者州前槌大鼓,嗣皇继圣登州皋。
  赦书一日行万里,罪从大辟皆除死。’
  “死”字方扬,十六名年约三旬,相貌清丽的妇人身披透明红色纱缕边舞边含泪来到盖安身前附近摆妥架势。
  她们各眼含泪,似乎被诗中之凄惨感染得情难自抑,配上她们的撩人胴体,定力稍弱的人铁定会上前安慰一番。
  盖安含笑道:‘她们果真高杆些,可惜,尚难符合我的理想!’珠珠一挥手,那十六人立即退去。
  林中迅即又飘来略带呜咽的歌声及琴音道:
  ‘迁者追回流者还,涤瑕荡垢清朝斑。
  州家申名使家抑,坎轲只得移荆蛮。
  判司卑官不堪说,未免捶楚尘埃间。’
  十六名四旬美妇披着白色透明纱缕已经涕泪交流,泣不成声的趴伏在盖安的身前附近了。
  那成熟、迷人的胴体立即使盖安的心儿一荡!
  那伤心的情形险些使盖安为之悚容。
  倏见十六名全身赤裸,面貌美丽,体态白皙,诱人的双十年华少女各端一个银盘踏着俏步自林中边行出边唱道:
  ‘同时辈流多上道,天路幽险难追攀;
  君歌且休听我歌,我歌今与君殊科。
  一年明月今宵多,有酒不饮奈明何?’
  何字未歇,她们已经将银盘放在小腹上,双手向上一抬,上半身已经徐徐的向后面仰去。
  刹那间,她们十六人已经以双掌按住地面弓身挺腹而立,十六个“桃源胜地”毕现无遗的呈在盖安的眼前。
  盖安哈哈一笑,右手一招,立即自银盘中吸来一个玉杯。
  杯中盛着碧绿的清香美酒,他哈哈一笑,立即一饮而尽。
  右手一扬再一招,空杯立即落回盘中,另一杯美酒再度入手。
  他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没多久,十六杯颜色不一,香甜不一的美酒已经装入盖安的腹中,立见珠珠冷冷的挥手道:‘你们下去吧!’三十二名女人方立即起身退人林中中。
  ‘姓曹的,你尚未挑妥对象吗?’
  ‘曾经沧桑难为水,我宁取你这瓢,可惜,你却无法使我……’‘住口!姓曹的,你运功瞧瞧脉象吧!’
  盖安哈哈一笑,右掌立即朝那块被他以指力削去一半的石块一扬,“波!”一声,一堆石悄迅即飞去。
  珠珠“啊!”了一声,悚然起身。
  ‘哈哈!别怕!免惊!我不是辣手摧花之人!’‘你……你究竟要挑选什么样的女人?’
  ‘和你一般美,较你热情百倍,能使我飘飘欲仙之人!’‘世上没这种人!’
  ‘有!令堂……’
  ‘住口!我没有母亲!’
  ‘你是从石头蹦出来的吗?’
  ‘住口!家母已经别世!’
  ‘党大娘不是令堂?’
  ‘不是!你喜欢她?’
  ‘听说她艳若桃李,热情如火,乃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可惜,她今晚没来此地?’
  ‘真的吗?在林中指挥的那人是何方神圣呀?’‘哼!你的耳朵挺尖的哩!’
  她立即将纤掌连拍三下。
  没多久,立见一位美艳妇人披着白色纱缕掠到盖安的身前道:‘曹副座,你是人家所遇见的最迷人男子汉!’‘谢啦!你真美!党大娘会不会比你美?’
  ‘美上两筹!’
  ‘哇操!赞!挺合我的口味哩!’
  ‘格格!你既然喜欢这种女人,请入洞吧!’‘喔!洞中尚别有天地吗?’
  ‘不错!’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朝洞中行去。
  他刚步入洞中不远,便听见一阵咻咻鼻息及掠行声,他立即凝功前行。
  洞中虽暗,以他的通玄功力,立即发现一位相貌美艳,体态健美浑身赤裸的长发少女正朝他扑来。
  她那胴体一片汗光,双眼尽赤,咻咻鼻息正由合张不已的鼻翼中传出,嘴角更不雅观的滴落着白沫。
  哇操!她明明已经被人动过手脚嘛!
  而且一定是服下了烈性媚药哩!
  盖安略一皱眉,立即知道这是一宗阴谋。
  他扣住少女的右肩及左腰,立即发现她的全身火烫,汗水汨汨流出,分明已经被媚药煎熬甚久。
  他尚未出声,珠珠已在洞口道:‘她够美吧?她够热情吧?祝你能够飘飘欲仙,好好的享受吧!’说着,立即飘然退去。
  ‘慢着!她是谁?’
  ‘这不是你该提出来的问题吧?’
  ‘这……’
  ‘及时行乐吧!’
  盖安稍一思索,立即挟起少女朝内掠去。
  只见洞中深处摆着一张锦榻,榻上被褥俱全,一位美艳少女俏立在榻旁含笑道:‘曹副座,祝你愉快!’说着,立即离去。
  盖安将少女朝榻上一放,立即宽衣解带。
  少女身子一翻,立即扑来。
  他捏住她的右肩,继续宽衣解带。
  她却力大无穷的挥开他的手臂及疾粘而至。
  殷红的血迹立即证明她尚是“原装货”,他微微一怔,立即伸掌抚摸着她那张美若天仙的脸部。
  没多久,他确定她未经易容,他怔住了!
  他搞不清楚此女的来历及珠珠的用意了!
  哇操!拖不得也!
  他立即再度闯关及催功逼她“投降”。
  不久,她乖乖的“投降”了。
  他稍一思忖,立即再度顶入洞中。
  他将功力疾催不久,她立即哆嗦连连!
  没多久,她哆嗦的“交货”了。
  他的“气海穴”立即一阵躁热。
  他正欲将躁气逼向下身,倏觉背心“命门穴”被轻轻一按,他立即“啊!”了一声,同时侧首向外一望。
  只见一位美艳妇人轻轻朝他的左右“肩井穴”及两侧“腰眼”一按。
  然后含笑道:‘曹副座,你想不到会着了此道儿吧?’‘高明!你就是党大娘吧?’
  ‘你很聪明!咱们可以聊聊吗?’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很识相!我很欣赏你,你若肯推心置腹的和我合作,我保证你可以人财两得,即使神仙也会羡慕你!’‘世上有此种合作方式吗?’
  ‘我一向是先小人后君子,你若肯答应真心合作,我马上会替你解毒,你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吧!’说着,立即起身站在一旁。
  盖安暗暗动员各地穴道,表面上苦笑道:‘我尚有考虑的余地吗?不过,你们不怕我中途反悔吗?’‘不怕!我已经探听及查证过你的为人,我可以满足你的富有欲及色欲,我相信你会乐意选择与我合作!’说着,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盖安趁机疾催“龙虎心法”动员功力。
  刹那间,“龙虎心法”已经发挥妙用的在“期门穴”交会功力,盖安暗暗一宽心,立即故意贪婪的望着她。
  她愉快的双眼发眯了!
  她既有深厚的功力,又有如山的黄金白银,虽然已经四十五、六岁,那付胴体及容貌却保养得好似三十岁而已!
  她一挺双乳,愉快的上前抱起盖安。
  ‘你太一厢情愿了吧?’
  ‘格格!你只要尝过我的妙处,保证你会欣喜若狂!’‘你太过于自信吧?’
  她嗲声道句:‘试过便知!’立即上阵!
  ‘你尚未替我解毒哩!’
  ‘格格!你中计了!那种红斑点在半日之内即会伴随粪便泄出!’她得意的全力享用那根宝贝了!
  她的熟稔动作,使得他在愉快之余,一时不愿意向她下手。
  盏茶时间之后,她正在转身准备改采“永浴爱河”招式之后,倏觉背心及右腰眼一阵剧疼。
  她刚张口,颈项已经一紧。
  盖安朝洞外一瞥,立即催功疾吸。
  没多久,她的“气海穴”已经颤动的令她知道,她已经遇上一位“扮猪吃老虎”的真正“床上高手”了。
  她魂飞魄散了!
  她后悔极了!
  当她的功力外泄之余,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她悔恨交加的掉泪了!
  ‘哼!党大娘,你听着!你还记得那位在煤山树前被你以卑鄙手段盗去功力及毁去双腿的“妙手郎君”曹倚天吗?
  我就是他的传人,你今晚等着接受报应的惩罚吧!可惜,曹大步无法亲手宰你或目睹你的惨状!’说着,立即全力一催功力。
  她的身子连颤,功力疾泄而出。
  他只觉全身经脉鼓胀不已,他立即闭气轻轻的推开她。
  他将她的“哑穴”一封,立即疾拍她的胸前及背后大穴。
  ‘妖女,好好的享受逆血搜魂吧!’说着,立即将她放在地上。
  他将功力一催,立即发现“气海穴”的那团臊气已经消失,他暗暗一喜,立即扑上少女的胴体。
  他必须制造“音效”来瞒天过海了!
  何况,他尚担心少女体中的余毒未尽,他不能摸鱼哩!
  洞中迅即回荡著『青春交响曲”,诸女以为他已被迫效力,放心的到房歇息哩!
  珠珠却独自坐在椅上思忖哩!
  她曾被盖安宰爽两次,她虽然恨他使自己在诸女面前丢脸及弄伤她,可是,另有一股情愫却使她关心他。
  在“一拂居”遥控大局的明月道长曾经当面答应珠珠接掌大局,因为,他也担心会控制不了党大娘哩!
  所以,珠珠一直在暗中和党大娘较劲哩!
  此时,她担心党大娘的精湛“床技”会令“曹史仁”迷惑,她立即暗下决心要以热情及姿色争回盖安。
  她在此地胡思乱想之际,倏听林中远处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她立即知道已经有冒失鬼前来送死了!
  她立即振袖向夜空一抛。
  “咻!叭叭!”声中,夜空立即爆溅出一蓬明亮的火光。
  远处林中迅即传来激烈的拚斗声音。
  盖安乍听到此种声音,立即边顶挺边忖道:‘哇操!谁敢来此地送死呢?会不会是要统领呢?’他立即边顶挺边注意洞外的声音。
  没多久,倏听铁掌帮龙堂堂主喊道:‘禀副座,你在不在此地?’‘哇操!原来是金精他们呀!他们怎会知道我在此地呢?不行!我目前不宜出声,以免若出意外!’他朝地上的党大娘一瞧,赫见她已经嚼舌自尽,他不由苦笑道:‘哇操!实在太便宜她了!’他立即朝榻上的少女瞧去。
  只见她仍然双眼皆赤及鼻息咻咻,他心知她的媚毒尚未泄尽,立即顶紧洞中深处疾速催功。
  不久,她哆嗦的疾泄了!
  他的下体又有胀热的反应了。
  他一咬牙,加速疾催功力。
  倏见她剧颤数下,立即闭上双眼。
  他知道她的余毒已经泄尽,立即撤军他望着辉煌的战果,立即苦笑一声开始调息。
  没多久,他便已经入定!
  洞外远处的拚斗声音更剧烈,男女惨叫声更密集了,盖安却正在“收编”党大娘的功力为他的“正规军”哩!
  妈的!就让金精这批人以“群龙争辉”教训一下这些妖女吧!
  反正,他们双方皆非善类,多死一人,世上就少一名祸害哩!
  他狠下心全力调息!
  珠珠坐在椅上默听远处的“杀戮交响曲”,她立即由诸女的间断惨叫声音,暗凛来敌实力之强劲。
  她又听了盏茶时间,再也坐不下去了。
  她已由诸女的惨叫声音,知道来敌已经扳回劣势,她若再不出面,情况说不定会更加的危险哩!
  她刚起身,立即听见洞已经静悄悄,她立即忖道:‘哼!她已经如愿以偿了,我何必为她卖力呢?’她立即朝洞内行去。
  她尚未走近锦榻,立即发现党大娘已经赤裸裸的倒在地上,“曹史仁”则坐在榻上调息,她怔住了!
  盖安含笑传音道:‘你很意外吧!’
  ‘不错!你如何得手呢?’
  ‘天机不可外泄也!你要不要为她复仇?’
  ‘你为何提出这个无聊的话题呢?’
  ‘因为,我发现你似有喜色哩!’
  ‘不错!她一直在暗中和我较劲,她一死去,对我甚为有利,可是,唇亡齿寒,我不能不但心你会向我下手!’‘你明知我好色贪财,为何有此顾虑呢?’
  ‘我若真心陪你,又提供你一笔财富,你真的肯全力助我吗?’‘你要我助你何事?’
  ‘统一武林!’
  ‘哇操!你的年纪不大,心儿却挺大的哩!我若是你,我会带着那笔富可敌国的财富逍遥渡日!’‘套句你的话,钟鼎山林,各具天性,不可强也!你好好的考虑我方才所提出来的两个条件吧!’‘你当真肯真心陪我?’
  ‘不错!’
  ‘好!此女是谁?’
  ‘大理王之唯一掌珠龙倩倩!’
  ‘哇操!你们把我坑惨了!’
  ‘别怕!此事原本是党大娘的主意,她原本要藉此把柄控制你,我为了表示诚意,可以隐瞒此事!’‘哇操!你们如何弄她来此地呢?’
  ‘我邀她踏月而游,她欣然同意,自然就会上钩!’‘哇操!你认识她?’
  ‘不错!党大娘已是大理王的五姨太,而且是最得宠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之下龙倩倩能够不和我厮熟吗?’盖安不由听得神色大变!
  党大娘派人劫持符婉玉,又嫁给大理王为妾,只要她一扇火,大理王铁定会根据符婉玉的失踪向大内要人。
  届时,他就有理由造反了!
  届时,他可以号召别人支持了!
  若再加上党大娘的财力及势力,天下危矣!
  他越想越寒心了!
  聪明的珠珠立即沉声道:‘你若想稳住大理王,一定要和我合作,否则,你即将成为祸国殃民的大罪人!’‘这……你不怕我杀你灭口吗?’
  ‘你不会如此傻,因为,你不知道我尚有多少的手下,只要有一人鼓励大理王,你将会成为一名爽家逃犬!’‘这……’
  ‘你是聪明人,你我一合作,你马上会贵为大理王的乘龙快婿,我亦会在大正银庄再为你存下五百万两银子,如何?’‘你不怕我过河拆桥?’
  ‘我已经别无选择之机会!’
  ‘好!霸业一成,我为主,你为副,如何?’‘行!只要能够完成霸业,我已经心满意足,不过,届时,你必须接纳我,毕竟是你毁了我的贞操!’‘哈哈!没问题!’
  ‘好!咱俩一言为定,你先出去宰光我带来之人,以免走漏消息!’说着,立即上前替党大娘穿上衫裙。
  ‘你真的有诚意吗?’
  ‘日后自会证明一切,你走吧!’
  ‘好!我相信你!’
  说着,突然拉她入怀及吻上樱唇。
  她立即热情的搂吻着他。
  好半晌之后,他松手道:‘见面之时,就是你我真正订情之时!’说着,身子一弹,立即拿着衣衫掠出洞外。
  珠珠忖道:‘天呀!我会不会为他背叛师尊呢?’她怔了片刻,一听远处传来密集的女人惨叫声音,她心知盖安已经在大开杀戒,她立即挟着尸体掠去。
  她隐在一旁目睹盖安以闪电般的身法及骇人的功力追杀诸女,她在暗骇之下,立即准备拦截逃亡之手下。
  不到半个时辰,在盖安的追杀及金精率领幸存的八十余名大汉以阵法围杀之下,诸女已经全部就歼。
  她安心的离去了。
  盖安喝句:‘清理现场!’立即掠回洞中。
  他一见洞中只剩下龙倩倩在昏睡,他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再以枕巾轻柔的替她擦身。
  他擦到她那血迹及秽迹模糊的“桃源洞”口之时,心中一阵爱怜,立即取出灵药为她擦拭伤口。
  好半晌之后,他已经替她穿妥衫裙及挟她掠出洞口。
  立见金精站在那八十余人面前行礼道:‘参见副座!’那八十余人立即行礼喝道:‘参见副座!’
  他朝椅上一坐,道:‘免礼,你们为何来此地?’金精立即恭声道:‘禀副座!当党大娘在四天前率人夜袭总舵,帮主已经遇害,二位姑娘及夫人亦被逼自尽!’‘什么?会有此事?实在可恨,说清楚些!’‘是!党大娘先行潜入帮主房中制住帮主及吸光他的功力,然后再以令牌及尸体逼迫众人就范!’‘属下几经考虑,暗下决心要找你为帮主复仇,所以虚与委蛇的被迫服下毒药及接受她们的调度!’‘党大娘及百余名妖女将毒药控制咱们之后,居然指使帮中的弟兄轮奸二位姑娘及夫人,终于逼她们自尽而死!’盖安摇头暗道一声:‘报应!’立即问道:‘帮中尚有多少人?’‘五千余人,听党大娘说二护法及孔堂主等三道人马已经被她们杀害,想不到本帮会遭此浩劫!’盖安沉思片刻道:‘你如何找来此地?’
  ‘属下早已听见你毁了十八位奴女之事,因此,便带着三百余名字弟兄前来寻找你,想不到会凑巧的找来此地!’‘你在来此途中,可有遇上其他的武林人士?’‘有!少林、武当、峨嵋诸人皆出现过,不过,他们至少距离此地五、六里远,倒是在二里远处,隐有三十余名神秘人物!’盖安猜忖那三十余人可能是卓海青诸人,他立即沉声道:‘本座打算去见大理王,你们随同前往吧!’‘是!’
  盖安立即挟着龙倩倩朝山顶掠去。
  为了避开别人的跟踪,他们连掠三个峰顶再折向大理。
  黎明时分,盖安停在一座荒庙前道:‘你速派人下山采购!’他接着低声吩咐了一大串注意事项。
  他含笑道句:‘遵命!’立即带着四十人掠去。
  盖安便入庙歇息。
  不久,一名大汉送来一包烤妥的野猪肉。
  盖安将龙倩倩朝地上一放,立即愉快的享受这顿野味。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盖安替龙倩值波入两粒灵药,方始下山。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刚下山,立即发现六位大汉围着二十匹健骑及六部马车站在山口,他便含笑行去。
  六位大汉行过礼,立即恭请盖安登上那部豪华马车。
  二十余名负伤者立即登上另外的五部马车。
  六位大汉朝车辕一坐,立即平稳的驱车前驰。
  二十名大汉掠上健骑,拥卫着六部马车驰去。
  盖安将龙倩倩朝软垫一放,立即拍开她的穴道:
  她吐口浊气,立即睁开那对凤眼。
  她乍觉身子轻晃,双眼一瞧,立即明白自己已置身于马车上。
  她乍见到含笑不语的陌生青年,立即以手招胸撑起身子。
  倏觉下身一阵袭疼,她不由芳容失色。
  ‘姑娘受惊矣!在下曹史仁幸救姑娘脱离魔掌,目前正在驰往王府途中,尚请姑娘宽心!’龙倩倩惊疑的向后一退,双眼却一直盯着盖安。
  盖安今后的成败完全系在她的身上,所以,他朝后一退,传音道:‘姑娘,让你先回忆事情发生的经过吧!’龙倩倩略一回忆,立即想起她原本和珠珠各带一名侍婢坐着两顶便轿,欲出城欣赏中秋圆月美景。
  她们刚出城不远,她的那顶便轿倏地向前一倾,那两中轿夫在侍婢的惊呼声中,已经胸口中匕倒地气绝。
  她的武功不弱,立即掠出轿外。
  她尚未站妥,那名侍婢及珠珠那顶便轿前后的轿夫及侍婢亦各中一匕,惨叫声倒地气绝。
  她的惊魂未定,六位黑衣蒙面人已经自庄中扑出。
  那六人的武功甚高,她刚接下一招,倏听珠珠惨叫一声,她的心神一分,立即被一名蒙面人制住穴道:
  她尚未瞧见珠珠受了何伤,倏觉眼前一黑,立即昏倒。
  她想到此地,偷瞄盖安一眼,忖道:‘此人的眼神甚正,相貌又秀逸带着威武,分明不是宵小,淫邪之辈。
  可是,我为何会在他的身旁,我的童身看来已破,会不会是他下手的呢?他究竟是何来历呢?’她的狐疑神色立即使盖安暗叫不妙,他便含笑道:‘姑娘是被一群蒙面女子所劫,不知何故,她们竟让姑娘服下媚毒!’她的神色一变,暗道:‘是呀!我落入那人手中之时,只觉那人有股脂粉香味,她原来是女人所乔扮呀!’她立即问道:‘那批女人是何来历?’
  ‘不祥!她们的武功很高,又身具歹毒的暗器,在下折损二百余名手下,方始救出姑娘!’‘你是何来历?’
  ‘铁掌帮副帮主!’
  她恍然大悟的忖道:‘怪不得我会对曹史仁三字有些耳熟,他原来是那个恐怖帮派的副首领呀!啊!这一切会不会是他所导演?’她立即又向后一缩。
  盖安暗暗叫苦,立即含笑道:‘姑娘休误会!在下绝对不敢触犯王爷的威仪,此事绝非在下之所为!’他越描越黑,她立即淡然道:‘我相信你!你目前是否要送我返王府?’‘是!’
  ‘我一失踪,府中侍卫,军士必然在大肆寻找,你不妨将此面玉佩挂在车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说着,立即自怀中取出一面玉佩抛了过来。
  玉佩人手尚有余温及汗味,盖安望着正面的那条栩栩如生翔凤及背面“倩倩”二字,他一时痴了!
  他又想起她那迷人的胴体了!
  她冷眼旁观,不由暗自后悔将玉佩交给他。
  她对他更具戒心了!
  不久,盖安将玉佩交给车夫道:‘遇有盘查,即出示此佩!’‘是!’
  盖安回头一见到她那戒惧的眼神,他立即低头暗暗叫苦。
  事实上,盖安是太过虑了,此时的珠珠已经坐在龙王府书房中正在叙述自己遭擒,党大娘为了救她而招辱自尽了事。
  大理王龙天行一瞧见党大娘的死状,立即勃然大怒的要调集次军澈底翻遍方圆百里地面找出凶手。
  珠珠立即将凶手已遭铁掌帮副帮主曹史行击毙,且对方正将情倩送来王府之事说了出来。
  龙天行夫妇惊喜之余,立即询问事情的经过及曹史仁的来历。
  珠珠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及拢络往曹史仁,她立即编了一段大谎话,又将曹史仁郑重的推介一番。
  党大娘和珠珠以姨母及侄女的身份混入王府中,那些手下并未带入王府中,因此,没人知道她们是那群妖女的首脑。
  珠珠的天仙姿色及精湛武功,和霭可亲的态度迅即博得龙家上下的好感,龙忠义甚至企图娶她为妻哩!
  因为,婉玉公主已经失踪,他可以“死会活禁”呀!
  党大娘及珠珠岂会不知道龙忠义的企图,她们在暗喜之余,开始准备借重这股力量统一武林了!
  俗语说:‘女人善变!’越聪明的女人变得越凶,珠珠在昨晚挟着尸体掠行之际,她已经下了最大的决心!
  她要跟定“曹史仁”了。
  “曹史仁”的成功比明月道长高出一筹多,若再加上珠珠的暗中策应,他们两人一定可摆平明月道长。
  珠珠自幼跟随明月道长练武,她不知目睹多少次明月道长的贪财、好色情形,她甚为不耻他的为人。
  尤其明月道长经常藉着指导她练功之际偷“揩油”,她不知道已经暗中咀咒过多少次了。
  因此,她遇上“曹史仁”这个靠山之后,便决心背叛明月道长。
  所以,她才会在龙天行夫妇面前大吹特吹一番。
  龙天行夫妇听得欣喜不已!
  立即暗中吩咐下人将党大娘的尸体收埋,然后回房静候龙倩倩返府。
  珠珠神秘的一笑,立即以“飞鸽传书”向明月道长禀报党大娘得意忘形导致惨死,及她与曹史仁协议之事。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明月道长又无法瞧见党大娘的尸体,珠珠便刻意的丑化党大娘及为曹史仁捧场。
  哇操!党大娘若死后有知,不知会有何感想。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她作恶多端的报应呀!
  且说盖安坐在车厢内默默的陪了龙倩倩半个时辰之后,倏见一名大汉策骑迎面疾驰而宋,他立即吩咐放缓速度。
  ‘禀副座,堂主已被三百余名军士盘询来历,请指示!’‘薛文,把玉佩交给他吧!’
  ‘是!’
  ‘邢建志,你就告诉军士的龙头儿说,玉佩的主人在此地吧!’‘是!’
  邢建志欣然策骑疾驰而去了。
  盖安立即吩咐车队放缓速度前进。
  不到盏茶时间,一阵震天蹄响之后,一大群军士策骑执戈而来,盖安一见他们排成四列井然有序而行,不由暗凛!
  ‘哇操!光凭这些军士及骑的奔驰情形,可见他们皆受过精良的训练,大理王果真是名不虚传!’倏听一声朗喝:‘停!’
  那些军士一勒座骑,群马立即寂静的停在!
  一名威武中年人翻身下马,快步掠到车前道:‘末将詹天泰恭迎公主!’说着,双手捧着那面腰牌高举过头顶。
  ‘哇操!大甚王果然有野心,他的女儿居然自称为公主哩!妈的!若给我逮到机会,我非好好的挫挫他们的威风不可!’立听龙倩倩脆声道:‘返府!’
  詹天泰喝声是,立即送上玉佩。
  龙倩倩挥出长袖卷回玉佩,立即退回车厢后侧。
  车队便在那批军士的引导下平稳的行去。
  不久,金精所率领的三十部马车已经由路侧跟入盖安所乘马车的后面。
  盖安一见金精含笑点头,便知道他已经办妥事。
  他愉快的欣赏沿途美景了!
  大理以“茶花”闻名全国,时值中秋过后,万紫千红,竟相绽放的茶花迅即令盖安瞧得心神一畅!
  他瞧得心爽之下,不由自主的轻打节拍,低声吟道: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龙倩倩见状,暗暗不屑的冷笑着。
  “公主已经找到”之喜讯迅速的传向四处,因此,沿途之居民皆好奇的打量这排声势浩大的车队。
  为了逢迎拍马,特地赶来接驾的大小官儿及各界人士晚是如一雨后春笋般不停的冒出来哩!
  龙倩倩由于心情欠佳,一律不予接见,倒是盖安趁机大大方方的和来人招呼,过足了被拍马屁的瘾!
  那些人一见盖安居然能够和公主共坐一车,而且又和气待人,众人在如沐春风之余,便更加的巴结盖安。
  盖安一见龙倩倩的脸色欠佳,他不由暗暗火大道:‘妈的!你好臭屁喔!你别忘了你已经被我戮过啦!’他立即更热情的和那些人招呼着。
  因为多了这些耽搁,一直到黄昏时分,方始抵达王府附近,立见府中的军士已经列队持枪在道路两旁恭迎。
  盖安那部马车刚抵达大门口,立见一名精干中年人快步上前道句:‘恭迎公主!’及掀开车篷。
  盖安道过谢,立即先行下车。
  龙倩倩一下车,立即沉声道:‘拿下!’
  中年人及附近之军士顿时一怔!
  龙倩倩沉声道:‘铁总管,你没听见本宫之言吗?’中年人立即躬身道:‘是!请公主息怒!’
  说着,立即挥臂喝道:‘拿下!’
  盖安想不到龙倩倩会“翻脸翻书”的下令拿下,他立即聚足功力,同时振声喝道:‘住手!’他的功力已臻五气朝元之境界,此时全力一吼,顿时好似晴天霹雳般吓得附近之人双耳嗡嗡作响。
  墙柱上面的杰罩亦悉数被震破!
  二、三百匹健骑骇得惊嘶连连的扬足顿蹄!
  二十余名军士立即翻落在地。
  六部马车被惊马骇得疾驰而去,急得车夫猛叫猛拉,附近的军士亦慌忙上前协助挽车了。
  龙倩倩身子一晃,立即逃入门内。
  盖安一见自己的杰作,立即沉声道:‘姑娘,在下拚死救你,又牺牲了二百余名手下,你为何要擒拿在下?’‘你……设计陷害本宫?’
  ‘请拿出证据来!’
  ‘住口!你还狡辩,铁总管,拿下!’
  ‘是!上!’
  六、七十名军士立即持枪扑去。
  盖安身子连闪,双手连抓疾挑,不到盏茶时间,那些军士便似木头人般乖乖的站立或倒在地上。
  不过,四周已经涌来潮水般的军士,他们心中害怕,双手却挥刀弄枪,存心要仗着人多来吓住盖安。
  盖安哈哈一笑,喝道:‘请问龙王爷在不在?草民曹史仁求见!’此时的龙天行夫妇正和爱子龙忠义、龙忠信及爱女龙倩倩站在正厅楼上窗旁观战,龙天行一闻言,立即望向龙倩倩。
  龙倩倩方才乍见到家人,立即扑入其母的怀中痛哭,此时一见到其父的眼神,立即低声道:‘娘!’说着,头一低,朝远处屏风行去。
  龙夫人望了龙天行一眼,一见他没表示意见,立即跟去。
  就在此时,铁总管又下令“拿人”,立见盖安似猛虎进入羊群般随意的推挥军士及制住他们。
  龙天行沉声道:‘义儿、信儿,你们是否瞧出此人的武功路子?’龙忠义摇头道:‘此人所使用之招式只是普通招式,根本瞧不出特殊之处,不过,其功力必然甚为精湛!’龙忠信道:‘他只制住军士,并无下重手,分明甚为尊重爹,可否请他入厅进一步询问其来历?’龙天行含笑道:‘此人乃是铁掌帮副帮主,你瞧他那七、八十名手下临危不乱,从容而立的情形,此人的确是位将才!’龙忠义二人立即轻轻的颔首。
  倏听龙倩倩在屏风后传来哭声,龙天行三人立即回头望去。
  ‘倩儿,别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孩……孩儿……贞操……毁了!’
  ‘什么?你……你的贞操毁了!’
  龙倩倩立即放声大哭。
  龙忠义身子一震,正欲扑去问个明白,却被龙天行予以扯住,他立即喝道:‘是谁毁了你,快说!’龙倩倩放声大哭,不予回答。
  龙天行沉声道:‘你们到屋外去吼去哭吧!’龙倩倩立即低头噤声。
  龙天行沉声道:‘是不是姓曹的杰作?’
  ‘嗯!这正是女儿要拿下他之理!’
  ‘不可能!他既然作下此事,岂敢送你返府!’‘他企图作王府的女婿!’
  ‘这……且待本王当面询问他,义儿!’
  ‘孩儿在!’
  ‘传他入厅!’
  龙忠义道句:‘是!’立即下楼。
  ‘信儿,你将他的手下带到山水厅予以监视!’‘是!’
  ‘倩儿,你过来叙述详情!’
  龙倩倩怯生生的应是,立即低头上前叙述出事之经过及她醒来之后,与曹史仁的交谈情形。
  龙夫人低声道:‘王爷,此事会不会与珠珠有关?’‘不会吧?五姨太也遭遇不幸,她不会害她的亲人吧?何况,她那样子会像是那种心狼手辣之人吗?’‘是!恕贱妾愚昧!’
  ‘倩儿,吾不是再三吩咐你们兄妹勿再这一阵子外出吗?如今出事了,你有何证据指控姓曹的呢?’‘这……’
  ‘糊涂!她万一是个阴谋者,你也可以交由吾来处理呀!你瞧瞧外面的情形,真是丢透了吾之颜面!’龙倩倩立即羞惭的低下头。
  ‘万一他真的是仗义救你,你如此对待他,吾今后将如何向他交代呢?万一你需与他成亲,如何与他相处一辈子呢?’龙倩倩心儿一惶恐,立即下跪道:‘孩儿知错矣!’‘你今年已是双十年华,却还是如此的任性,眼前之事该如何善后,你自己提出一个意见吧!’‘孩儿该死!孩儿愚昧,求爹指点!’
  ‘吾心乱如麻,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着,立即朝楼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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