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怪模邪状够嗯心

 

  倪安和竹岚,小蓉、小娟各自一身劲装的沿着地道走了五里余远,他不由暗佩她们挖掘地道之毅力。
  不久,立见一位中年人在转角处行礼。
  竹岚一挥手,便套上面罩。
  中年人立即匆匆离去。
  倪安跟着戴上面罩,立即跟着竹岚朝前行去。
  不久,他们已经爬入一间破庙之神案下。
  他们一出庙,便见百余名蒙面劲装人列队于庙前。
  竹岚沉声道:“准胜不准败,若自忖无法离开,立即自行了断,以免辱没先人遗风,听到吗?”
  百余人立即默默下跪。
  “很好,出发!”
  百余人立即分成六队疾掠而去。
  竹岚沉声道:“郎,全仰仗你啦!”
  “没问题!”
  “哨音一响,立即朝北突围,别忘了!”
  “是!”
  “走吧!”
  四人便联袂掠去。
  此时已经是丑初时分,天气特别的冷。倪安掠行不久,便听见一阵鼾声及瞧见军士持枪来回走动着。
  这处军营占地甚广,四周全部以巨木编排筑城,里面之帐篷多得一时算不清,此时却一片黑暗。
  竹岚一停下,倪安三人便跟着蹲在树后。
  倏见远处夜空射出一支火把,接着便射出数十只火把,而且皆射向木墙内的帐篷之上哩。
  立听四周传出急促的竹哨声。
  接着便听见四个角落了望台中传出惨叫声。
  在木墙外巡视之军上立即持枪张望着。
  帐篷内纷纷奔出衣衫不整的军士,却见他们分别挥铲锄砂洒向火苗及持枪疾奔向中央了。
  倪安暗叹道:“临危不乱,难怪他们会获胜,看来我今晚一定大开杀戒一番,以挫挫这些番军的士气。”
  立见他拔下龙渊剑便疾掠而去。
  一名军士吆喝一声,便朝他一指。
  另外的五名军士便包抄迎来。
  倪安一挥剑,便削断一名军士剌来之枪,剑尖再旋,倏地化削为戮,立即戮入军士之印堂。
  军士惨叫一声,立即嗝屁。
  另外五只枪却疾刺而来。
  倪安一旋身,那五只枪已经被削断。
  倪安左掌疾拍,右剑疾戮,只听一阵惨叫声,那五名军上已经各自捂脸倒地嗝屁。
  立见十余支箭疾射而来。
  倪安振剑一挥,身子已冲向入口处。
  那些箭刚被扫断,便有一名军士被他一掌拍碎脸,另有一名军士则被倪安一剑给“断头”。
  那颗脑袋瓜子虽然飞出,却仍然张口惨叫半声哩!
  哇操!实在有够恐怖!
  木墙外之军士皆是盔甲俱全,所以,倪安专攻他们的颈部及头部,立见首级似气球般飞着。
  不久,竹岚及小娟、小蓉已经冲到他的附近大开杀戒。倪安振臂疾拍,振剑疾攻,便已经冲入木门内。
  此时,那一百余名蒙面人已经在各处痛下杀手,金军却不停的呐喊提振士气。
  所以,各处皆是热闹纷纷。
  倪安刚冲进去,便又有一排箭射来。
  他一挥剑劈掌,便将它们“三振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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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呐喊之后,六名军士已经并肩执枪冲来。
  他们在仓促中出击,身上并没有穿上盔甲,倪安又存心立威,只见他一上前,便横里挥出一式“断江截流”!
  龙渊剑倏地射出一道寒虹。
  三名军士顿时被腰斩,只见他们的上半身向后一顿,那六只脚却一时仍然跟着“齐步走”哩!
  不过,鲜血却疾喷!
  内脏亦蠕动不已!
  另外三名军土吓得立即怪叫一声。
  只见他们抛枪,慌张而逃。
  附近之军土亦吓得怪叫出声。
  倪安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叫些什么,可是,他知道他们吓坏了。所以,他立即又挥剑全力的疾扫不已!
  血肉纷飞。
  惨叫连连!
  刹那间,他便宰了三十五名军士,而且每具尸体都是残肢断头,完全不是“正规战场”上之死状。
  所以,远处的军士们惊骇交加啦!
  他们不敢冲来啦!
  他们不来,倪安便一直向前冲。
  因为,他的目标是要冲到中央地带去宰掉这片军营的指挥官,俾其余诸人趁乱宰掉这些军士。
  所以,他便挥剑疾冲而去。
  没多久,他便已经领先竹岚三女四十余丈远。
  不过,他立即被六十余名全付武装的军士拦住。
  这些军士没有瞧见倪安宰人的恐怖情形,所以,他们吆喝连连,挥枪猛刺,恨不得立即将倪安刺烂。
  倪安立即稳扎稳打。
  他利用龙渊剑削断刺来之枪,左掌却不停的拍向附近军士的脸部,立听一阵“叭………”声及惨叫声。
  一张张脸儿立即变成烂柿子。
  更可怕的是,整张脸儿不但皆被拍碎,而且后脑立即迸破,鲜血向外一喷,便沿着盔甲不停的洒落下来。
  所以,每位军士一倒地,便立即嗝屁。
  附近的军士逐渐的胆寒啦!
  倪安却仍然削枪劈掌,同时向中央挺进。
  没多久,他便又挺进二十余丈之遥。
  倏见右前方传出一阵惨叫声,立见八位黑衣蒙面人疾挥铜棍朝前冲去,立见十余位军士被扫飞出来。
  倪安立即挥掌疾劈。
  龙渊剑倏地光华大盛的疾速挥闪。
  现场立即惨叫连连!
  残肢断臂及人体纷飞。
  那些军士一被劈退或被劈飞出去,由于他们皆穿着又厚又重的盔甲,立即撞退或砸伤别人。
  更可怕的是,龙渊剑锋利得削透护甲,鲜血不停的自军士的护甲破处喷出,立听一阵阵的骇呼声。
  这些骇呼声大部分皆出自附近之人。因为,他们一直以为这些护甲足以保护他们,所以,他们一直只攻不守。
  那知,这些护甲居然似是纸糊品,他们岂能不惧。
  他们这一阵惊呼,立即纷退。
  士气立即“跌停板”。
  那八名蒙面人立即趁势疾冲而去。
  倪安见状,立即更加卖力的攻击。
  他肆无忌惮的挥剑猛挥啦!
  四周之人死伤更剧啦!
  竹岚三女趁隙疾攻猛冲,便逐渐跟上倪安。
  倏听左侧远处传来轰隆般声音,地面亦为了震颤,立听一阵惨叫声音及呐喊声道:“拐子马,小心呀!啊………”
  倪安不由一怔!
  却听竹岚喝道:“别与拐子马正面作战。”
  那群军士齐声呐喊,士气因而大振。
  他们再度执戈疾攻而来。
  倪安忖道:“拐子马是什么玩意儿呀?好似挺猛的哩!”
  他便边攻边望向左侧。
  没多久,地面震动更剧烈,轰隆声音亦更响亮,立见两顶帐篷被踹倒,地面之军士便纷纷向两侧奔去。
  倪安便先跟着掠向前及望向左侧。
  只见八匹马一字排开的驰来,每匹马上面各有一位全付武装的军士不停的挥枪疾刺向马前方之蒙面人。
  那六名蒙面人刚闪开来枪,却立即被马匹撞倒,利枪更是纷纷疾刺而来,那六人立即死于非命。
  哇操!简直是“压路机”嘛!
  倪安瞧了一眼,便继续屠杀!
  倏听“呼!”一声,一枪已经疾射而来。
  那八马便朝他转来。
  倪安一见八位军士停止进攻,那六匹马则是刹住冲势,缓缓转来,他立即想到一个对付他们的方法。
  他拾起身边的两截枪头,立即疾掷而去。
  “卜卜!”二声,最左侧那两只马之马首便被枪头射入。
  二声悲嘶之后,二马便仆倒。
  不过,尸体却仍然跟着那六匹马冲来。
  倪安终于发现那八匹马是被架子固定住,难怪它们会共进退,而且转弯之速度会大为减慢。
  他立即转身疾掠而去。
  沿途之中,由于军士们回避拐子马而空无一人,于是,倪安便如入无人之境般直接冲向那顶“特大号”帐蓬。
  一声叱喝之后,二十余支箭已经射来。
  倪安挥掌扫剑,继续掠去。
  第二三波箭立即紧接着射来。
  倪安立即刹身及将箭舞得密不透风。
  那些弓箭便似纸箭般纷纷被扫断而去。
  不过,十二只枪立即疾掷而来。
  倪安立即又挥剑扫开它们。
  却听两声怒喝,四位蒙面人已经挥动铜棍扑去。
  另有六位蒙面人则由右侧挥剑攻去。
  远处的拐子马却立即向右转攻向别人。
  倪安的压力一轻,立即加速掠去。
  立见六支箭慌张的射来。
  倪安以剑拨开那六支箭,左掌一阵疾拍,立即将正中央的弓箭队伍拍碎,他便全力疾冲而去。
  他尚未站妥,便有八把刀疾砍而来。
  他旋剑疾扫,便扫断三把刀及扫伤一人。
  立见一位魁梧、威猛中年人全付武装的挺立在帐篷前,另有六十余名军士则执刀枪站在中年人的身前。
  倪安心知那人便是指挥官,他便全力攻去。
  惨叫连连!
  尸堆如山。
  倪安的衣衫已经浴血。
  他前进一步,便必须先宰掉八名军土,可见这些军士不但人多势众,而且前仆后继,悍不畏死。
  倏听一阵厉吼,两位执枪蒙面人已经疯狂的抡棍疾扫向倪安右前方的人群,立听一阵惨叫声。
  八名军土已被扫退,不过,那两人已经倒地“嗝屁”。
  倪安趁隙疾冲,立即冲前八丈余远。
  立见人潮滚滚而来。
  他的剑招虽猛,却猛不过浪涛般人墙。
  他的掌力虽强,却无法完全推开人墙。
  前面的那些军士虽然已经被剑戮死及被掌力劈碎脸,可是,尸体仍然被后面的军士一直推向倪安。
  倪安便当场被推退八丈余远。
  却听一阵厉吼,八位蒙面人已经疯狂的在倪安的右前方猛劈双掌,立听一阵“轰!”“当!”及惨叫声。
  那些军土所筑成的肉墙迅即出现一个凹处。
  那八人便继续劈掌冲去。
  军士们迅即的伤亡着。
  不过,后面的军士猛推之下,那八人便被推挤在中央,没多久,他们便被利枪活活的刺死。
  倪安却趁隙疾跃向半空中,再翻掠向中年人。
  他一落地,那六十余人立即冲来。
  倪安大吼一声,便振剑猛挥。
  血肉纷飞。
  尸体纷退。
  不过,方才那批军士却已经在此时转身围来。倪安担心自己会被活生生的挤死,他立即掌剑齐攻。
  口中更是“杀………”喊个不停。
  他的功力已经总动员。
  他的喝声震耳欲聋。
  龙渊剑尖不停的伸吐寒芒。
  他的额上已经现汗。
  他却已经疾冲到最后一排人墙前,立见那位威猛中年人自一名军士的手中提过一把长弯刀。
  他大吼一声:“杀!”便奋力前冲。
  立即有三名军士惨叫飞出。
  倪安终于冲到中年人的身前。不过,他尚未站定,中年人的长弯刀已经“呼!”
  一声,当头疾削而来。
  哇操!好强的力道。
  倪安将剑尖朝刀锋一戮,便顺势斜掠向中年人的左后方。
  中年人拧腰收刀,便欲转身再攻。
  倪安却早已在斜掠过去之际疾掷出龙渊剑,中年人这一转身,龙渊剑便射入他的胸中及自背后疾穿而出。
  中年人惨叫一声,立即身子连晃。
  军上们立即狂吼连连的扑来。
  倪安疾拔出龙渊剑,立即疾掠入帐篷。
  中年人惨叫一声,便颓然倒地。
  两位军士立即扶住他。
  其余的军士不由止步瞧去。
  倪安一冲入帐篷,便瞧见一位女子瑟缩在一旁,他无暇多管闲事,立即自帐篷后面疾冲而出。
  赫见另外两组拐子马刚宰完八名蒙面人,他担心竹岚之安危,立即跃到篷顶匆匆的向四周寻找着。
  却见竹岚三女已经向大门方向掠去,显然她们已经知道倪安除去那位指挥官而满意的欲先行开溜。
  忽见一阵呐喊,便有利枪疾射向倪安。
  倪安向上一跃,立即踏着篷顶疾掠向大门。
  那些利枪便只能在后面“恭送”他。
  立听大门外传来竹哨声,倪安一见竹岚三女已经掠到大门外,而且竹岚正在向他招手,他立即疾掠而去。
  他在掠出大门之际,回头一瞥,却只瞥见八人掠来,他不由暗悚这些金军实在够彪悍及人多势众。
  他一落地,竹岚便匆匆道:“上山。”
  他立即跟着她们掠向远处山区。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进入珞珈山下之一处农庄中。
  立见一对布衣裤中年夫妇匆匆带着他们进入两个房中。
  竹岚一关上门,便欣然道:“郎,谢谢你!”
  “不敢当,你的伤口?………”
  “只有三处迸裂,无妨,速更衣!”
  说着,她已经匆匆脱下劲装。
  不久,她已经赤身裸裸的面对倪安。
  倪安便以“百草膏”抹上她腹间之进裂伤口。
  “郎,我该如何谢你呢?”
  “不敢当,还有不少的军士没有宰掉哩!”
  “够了,今夜至少宰了二千余名军土。”
  “真的呀?”
  “不错!这只是概估而已,详细的数目一定远逾二千人,尤其能宰掉那名指挥官,更足以产生震撼的效果。”
  “真的呀?”
  “那名指挥官乃是金军十大猛将中,排行第三之人物,洛阳城便是被他攻破,可见其能力之强。”
  “真的呀?他并不怎样勇猛呀!”
  “你的招式太疾,又全力出击,才会顺利除去他。”
  说着,她已换上一套农妇衣裤。
  倪安脱下那套浴血劲服,苦笑道:“哇操!染得挺漂亮哩!”
  “郎,你有否统计你宰了多少人?”
  “大约有四百人吧!”
  “好可怕的数目,郎,谢谢你。”
  “别客气,咱们欲留在此地吗?”
  “不错,父王的命令可能会在今日送达,我必须在此地等侯他们,你放心,此地甚为偏僻,金军不会来此地搜索。”
  “你们实在不简单,居然事先布妥多处隐匿处。”
  “为了生存,非如此做不可,郎,你饿了吧!”
  “不饿,我想调息一下,我耗力不少哩!”
  “辛苦啦!放心调息吧!小蓉她们会在屋外守护。”
  两人便默默调息。
  天亮了,倪安和竹岚用过早膳,便见一位中年人入房行礼道:“禀公主,属下禀报昨晚一役之结果。”
  “说!”
  “金军除主帅死亡之外,另死一千八百二十一人,伤七百八十五人,吾方死一百一十一人,伤二人,幸存十六人。”
  “嗯!辛苦诸位。”
  “理该効命。”
  “速列册飞函返家,供从优抚恤。”
  “是!”
  “金军可有搜到府上?”
  “有十二人前来搜过,目前已经封锁城门逐户搜索,此外亦在城外十里内展开地毯式搜索。”
  “地道毁了吧!”
  “是的!”
  “留心家书。”
  “是!禀公主,属下可否散出昨夜之战果?”
  “可!散得越广越佳。”
  “是!属下告退!”
  说着,他立即行礼退去。
  “郎,你太完美啦!”
  说着,她兴奋的自动送上香吻。
  倪安一听昨晚有那么辉煌的成果及他们又即将广为散播“战果”,他便不急着外出与那位大内侍卫统领会面。
  因为,他也不希望见到金霜呀!
  他实在受不了她的“老公”嗲呼声呀!
  “郎,你似在想心事?”
  “不错,我昨晚曾经被金军的人墙推退八丈余远,我在思考破解之策,可是,一时没有妥善之策。”
  她亦苦笑道:“没办法,谁也无法独力在刹那间抗拒那种力量,唯有暂避其锋,再伺机游斗。”
  “游斗?挺难的哩!人太多啦!”
  “当然,昨晚你只身面对那么多人,又急着刺杀主帅,所以,才会有这种感受,你若有二十余人协助,必可消除这种现象。”
  “哇操!有理!”
  “郎,别急,只要父王支持咱们的行动,我便可以在三日之内调集一、二千名武林高手前来痛宰他们。”
  “真的呀?”
  “养兵千日,用兵一朝,他们也享足福而该出来効命啦!”
  “他们会不会推辞呢?”
  “哼!他们的家人被押在大漠,他们敢推辞吗?”
  “喔!你们还控制着他们呀!”
  “当然!”
  “金方之江湖人物昨晚为何一直没有露面呢?”
  “是呀!我居然忽略此事哩!按理说,军营一发出警讯,他们应该比别营军土先行赶来现场呀!”
  “我担心他们又在布线跟踪咱们。”
  “啊!挺有可能哩!你先歇会儿,我出去安排一下。”说着,她便匆匆的出去吩咐小蓉立即去处理此事。
  倪安忖道:“斗吧!拚吧!你们这两批番仔好好的拚吧!”
  他便在椅上调息。
  晌午时分,倪安和竹岚正在房中品茗,却见此屋主人拿着一封信来到房外低声道:“有人欲递信给郎公子。”
  竹岚点头道:“送进来,那人走了吗?”
  “尚在门口!”
  倪安凑到窗旁一瞧,便瞧见小娟站在一位青衫中年儒生的对面,他便苦笑道:
  “是她,真是阴魂不散!”
  竹岚一拆开信封,立道:“空信,她在搞什么鬼?”
  倪安苦笑道:“她要见我!”
  “这………带她进来吧!”
  屋主立即应是离房。
  竹岚起身道:“我在邻房,小心她的诡计。”
  说着,她便自行离去。
  不久,中年儒生含笑入房,屋主便带上房门离去。
  倪安笑道:“请坐!”
  中年儒生轻轻掀开衣角,倪安以为她又在“发浪”,立即传音道:“霜,邻房有人在监视。”
  却见衣上钉着一张纸,纸上写道:“虚虚假假,真真实实!”
  他不由一怔!
  来人正是金霜,她一入座,便喝口香茗嗲声唤道:“老公!”
  倪安苦笑道:“你怎会找到此地?”
  “奴家早就跟你来到此地,奴家为了让你能够好好歇息一番,才一直等到现在才来找你呀!”
  “有事吗?”
  倏见她摇头,却道:“小烟在找你。”
  倪安会意的传音道:“假的?”
  她便眨眨眼。
  倪安故意问道:“我已经和她划清界限,她干嘛找我?”
  “你昨晚大发神威之后,便在此地悠悠哉战的品茗,你却不知道目前有近万人在到处找你呢?”
  “真的吗?”
  “小烟奉上级命令在找你,你见不见她?”
  “不见,你就推说找不到我。”
  “可是,我向她说过,我昨晚目睹你大发神威呀!”
  “哇操!大嘴巴,你要坑死我呀!”
  “没办法啦!我昨晚假冒小烟的名义拦住两百余名高手去包围你,小烟逼着我要摊牌呀!”
  “哇操!原来是你在暗中帮忙,谢啦!”
  “讨厌,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谢啦!不过,我不便见她。”
  “听说她代表某方面开出极为优厚的条件要邀你替她们做事,你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不必!”
  “你若不去,我如何交代?”
  “已被我溜走了,行了吧?”
  “好吧!谁叫你是我的老公呢?”
  “谢啦!”
  “老公,听说他们逮到一位姓岳的人,已经发现那人不是汉人,目前正在循线追查其他的人哩!”
  “姓岳?”
  她立即轻轻点头。
  倏见竹岚掠入房中,问道:“你没说假?”
  “我说了什么?”
  “姓岳的已被抓?”
  “有吗?”
  “我………方才明明听你提过此事。”
  “老公,我有提过吗?”
  倪安苦笑道:“别开玩笑啦!”
  金霜点头道:“好吧!算我说过此事。”
  竹岚忙问道:“他招供了吗?”
  “这………”
  “说呀!”
  “咱们交换条件,如何?”
  “这………”
  “老公,你好好陪我,我就把那件事交代清楚。”
  竹岚断然道:“不行!”
  金霜故意道:“真的吗?听说有一只信鸽………”
  竹岚啊了一声,便全身一抖!
  金霜故意端茗轻啜。
  竹岚忙问道:“说下去。”
  “我的条件呢?”
  “这…………”
  “别再拖下去,那两百余人可能会找到此地啦!”
  “唉!郎,委屈你啦!”
  倪安苦笑不语。
  “我同意,你说吧!”
  “格格!当真?”
  “不错!”
  “不后侮?”
  “不后悔!”
  “姓岳的没招出一言半语便自尽,对方正在跟着信鸽欲追出它的老家,你已经值回票价啦!”
  “当真!”
  “若有虚假,你再找我算帐。”
  她狠狠一瞪,立即退去。
  金霜一宽衣,便躺在榻上。
  倪安只好应战啦!
  她一搂住他,便低声道:“他们是发现信鸽飞入姓岳的家中,才把姓岳的及信鸽一并抓走的。”
  “他们知道信鸽带来之信息啦!”
  “知道!”
  “什么信息?”
  “回娘家。”
  “这………”
  “你不懂?……大漠通知公主回娘家啦!”
  “哇操!有理,他们明白信息之含意吗?”
  “当然不明白,他们认为这批人要撤退,目前已经封锁水陆两线,甚至连山区也派人站岗啦!
  “他们如此火大呀?”
  “你宰了他们五大元帅之一及二千余人,他们快恨疯啦!”
  “小烟呢?”
  “她不管这件事啦!”
  “哇操!你真会借题发挥哩!”
  “谁叫你要如此迷人呢?”
  说着,她立即正式宣战。
  他立即迎战。
  凭心而言,她这个尤物,挺迷人哩!
  房中立即强强滚!
  她故意要气竹岚,因此,她立即胡喊乱叫。
  他不愿惹她不悦,便任由她去疯。
  几番风雨之后,她满足的安静下来了!
  立听竹岚在门外道:“你可以走啦!”
  “格格!别如此现实嘛!”
  “你再不走,我就永远留下你。”
  “好!好!姐姐走!”
  “呸!什么姐姐?”
  “格格!文雅些,别损身份啦!”
  说着,她已经将一瓶药塞给倪安。
  不久,她春风满面的走啦!
  竹岚入房见到床上的“辉煌战果”,她便低头道:“金军及那批江湖人物已经封锁对外的通道。”
  倪安苦笑道:“你还未接到家书吧?”
  “是的!急死我了,我真担心信鸽或许会被拦截哩!”
  “早就被拦住了!”
  “啊!你怎会知道?她供的吗?”
  “不错,信中只有‘回娘家’三个字。”
  “回娘家?不好!”
  “怎么啦?你担心回不了吗?我助你。”
  “不是,这是一句暗语,表示那个连络处已经被破获,幸逃之人请我尽早前往处理善后事宜。”
  “真的呀?怎会发生此事呢?”
  “谁知道,目前先别胡猜,你好好歇息,咱们入夜再走。”说着,她立即又匆匆的出去安排事情。
  倪安打开瓶塞,便瞧见一张小字条,他一抽出,立见:“老公的健康,是奴家的幸福,一日三粒,别忘喔!霜。”
  倪安暗自苦笑,便倒出一粒药丸。
  他检视不久,便知道它是配合珍贵药材及秘方炼制的灵药,他便一口气服下三粒再坐在椅上调息。
  天一黑,倪安便和三女一起离去,她们显然已径事先勘察过路线,所以直接由林中进入荒谷之中。
  他们沿着谷中乱石掠行二十余里之后,小蓉及小娟便沿着斜谷树木及石块攀爬而去,她却站在一旁。
  “岚,我背你。”
  “我自己来,先由她们上去,以免大家一起遭到袭击。”
  没多久,小娟及小蓉已经由山顶抛下一粒小石。倪安倏地挟起她,她一展身法,沿着石树疾掠而去。
  一阵劲风扑面之后,他已将她轻轻放在山顶。
  小蓉立即朝前驰去。
  倪安和竹岚一跟着掠去,小娟便殿后压阵。
  天寒地冻,山径又甚为荒凉,除了金霜在远处跟踪之外,便只有倪安和三女在掠行着哩。
  他们在途中休息三次,终于在破晓时分,遥见一座城市,倪安不由忖道:“哇操!她们怎会来襄阳呢?”
  他立即想起他以“泥土”身份在襄阳刺杀吴万财之事。
  他立即也想起小烟在襄阳之事。
  他不由忖道:“哇操!她们难道要在此地大拚一场吗?”
  他跟着三女掠到乱葬岗不久,便停在岗旁那尊石雕的土地公旁,立见三女迅速的瞄向四周。
  不久,小蓉朝土地公的背后轻按三下,立见右侧地面现出一个暗门,小娟立即先行跃入暗门内。
  一声轻嘘之后,倪安已经和竹岚跃入暗门。
  小蓉随后跃入,便朝右侧凸石轻轻一按。
  暗门一合上,四人便快步行去。
  这条暗道又窄,又有湿霉味道,可见平日一定很少有人通行,不过,今后可能要热闹啦。
  他们足足的走了十余里之后,倏见前方一亮,立即又暗,小娟立即低声道:
  “有凤来仪?”
  前方立即传来“百鸟恭迎!”
  立见珠光大盛。
  一名秀丽妇人已经盈盈下跪。
  竹岚道句:“免礼!”便先行步出。
  秀丽妇人立即起身打开暗门。
  倪安跟着步出暗门,便发现置身于一个宽敞、幽雅的书房中,十支梅花被插在瓶中绽放芬芳。
  妇人朝花瓶下方取出一卷纸递来。
  那卷纸一共有三张信纸,竹岚一一瞧过之后,沉声问道:“王爷目前该进入玉门关了吧?”
  “是的!”
  “此地有何动态?”
  “后天上午,有六家‘帅哥卡拉欧克’要开幕。”
  “卡拉欧克?又是金方搞的鬼?”
  “不详,是由本城首富吴俊明及吴俊吉昆仲出面雇工搭篷及邀约本城名流届时前往捧场!”
  “吴氏昆仲之政治立场如何?”
  “墙头草,他们可能已暗中倾向金方。”
  “你有何计划?”
  “静观其变。”
  “你们没被邀请吗?”
  “当然有,外子会准时出席。”
  “随时注意这条线索。”
  “是!”
  “速向家中回报吾之行踪及备膳。”
  “是!请至客房稍歇。”
  “嗯!”
  妇人便带他们进入三间客房中,倪安和竹岚各住一房,小娟及小蓉合住一房,立见妇人快步离去。
  倪安一见客房甚为豪华,便启窗外瞧。
  立见一株寒梅迎风绽放幽香,他的心儿一畅,立即吐口气。
  却见竹岚入房道:“郎,你后天要不要去瞧瞧现场?”
  “好呀!”
  “我会吩咐他们安排。”
  “岚,小烟早已来此地,她一定在幕后主持帅哥卡拉欧克。”
  “当真?是金霜告诉你吗?”
  “不错!我不知咱们要来襄阳,所以,没有把此事告诉你,你不会怪我故意隐瞒不告诉你吧?”
  “不会!不会!不过,她另外说了什么?”
  “没有啦!”
  “郎,我方才瞧过那三封信,王爷已经亲自潜入关欲为子复仇,另有三千余人亦已先行出发。”
  “此外尚有三千余人随行,不出半个月,便有一场大火拚,你总不会坐视吾之同胞遭人践踏或杀吧!”
  “我当然不会坐视,可是,金方一定早已有所防备,王爷他们又是远途跛涉而来,战况可能不大乐观哩!”
  “我知道,我更敢肯定的预料王爷一入关,便会被袭,唉!他不该不听父王之劝而如此匆忙的入关。”
  “无法在途中暗护吗?”
  “只能被动的护卫,因为,金方不知会在何时何地突袭。”
  倪安思忖不久,坚决的道:“我去见小烟。”
  “这………”
  “岚,我若一直留在此地,只能保护你及协助你出击,绝对没有办法取得情报,我若接近小烟,便有机会。”
  “可是,我担心她会捉你献功。”
  “我自有对策。”
  “我总觉得太冒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吧!不过,你若发现情况不对,必须立即撤出。”
  “我知道。”
  “郎,我不能失去你,你懂吗?”
  他搂她入怀道:“放心,我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定回来见你。”
  她唤句:“郎!”双目立即一红。
  “岚,你变得太软弱啦!情况越来越艰困,你一定要更加的振作,更加的冷静,否则,你会斗不过金方。”
  “我………我知道!”
  倏听一阵步声,倪安立即轻轻一退。
  不久,那妇人已经在门口行礼道:“请用膳。”
  倪安便和竹岚跟着妇人离房。
  不久,他们已经进入豪华的餐厅,立见一位锦服中年人和四位啤女在入口处行礼道:“恭迎姑娘。”
  “免礼,请坐!”
  四人立即入内就座。
  竹岚望了四婢一眼,道:“你们下去吧!”
  四婢立即带上门离去。
  竹岚沉声道:“郑远,你方才去何处?”
  中年人忙下跪道:“属下夜探吴家,险些受困。”
  “起来吧!吴家有谁能留住你?”
  “开碑手及流星鎚. ”
  “唔!此两人不是已经归隐了吗怎会在此地?”
  “他们昨天下午联袂抵达吴家,才引起属下之注意。”
  “有何发现?”
  “他俩由吴氏昆仲作陪,由一位少女及一对中年夫妇接待,属下正在窃听之际,却遭人以柳叶镖暗袭。”
  “你讲到那儿啦?有何发现!”
  “恕属下糊涂,属下只听见他们在讨论瓮中捉鳖,可惜,却因为遭到暗袭而听不见内容。”
  “冷秋华,你有何看法?”
  妇人立即应道:“禀姑娘,属下斗胆判断她们欲利用帅哥卡拉欧克吸引吾人注意,甚至引来王爷。”
  “郑远,你的看法呢?”
  “属下有同感。”
  “郎公子,你的看法呢?”
  倪安摇头道:“在下认为她们的目的和状元卡拉欧克一样。因为,她们不知道王爷会入关,更不会为了引来太多的敌人。
  “何况,她们若欲对付王爷,一定会在途中下手,否则,吾人一集中,他们动起手来一定会付出不少的代价。”
  “瓮中捉鳖该作何解?”
  “此计是针对在下而来,因为,她们认为我迟早会风闻帅哥卡拉欧克之名而前来自投罗网。”
  竹岚思忖片刻道:“吩咐她们进来侍候用膳吧!”
  妇人立即起身离去。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倪安穿上貂袄,皮帽及锦靴,再戴上一副俊逸中年人面具,他一踏进“江东楼”,便引入注目。
  江东楼临江而建,右隅那片空地原本种植梅树,既可赏江,又可赏梅,平日一向门庭若市。
  如今,梅树已经砍光,江面泛寒,时局又乱,按理说,江东楼的生意应该大受影响,可是,它却连日座无虚席。
  因为,那块空地已经搭了六个超级大篷,篷外更竖立着六块“帅哥卡拉欧克”
  金字大招牌。
  襄阳城未曾瞧过“状元卡拉欧克”之迷人情景,可是,他们却听过。所以,全体襄阳人皆密切的期待着。
  所以,江东楼的生意奇旺无比。
  方才,倪安一走到大门口,小二便歉然请他等侯。
  倪安抛下一个金元宝,便走向一个大篷前。
  立见两个售票木屋搭在篷前两侧,屋上贴着一张红纸,纸上写着“入场卡每张售价一两银子,凭卡对号入座。”
  “哇操!好大的胃口,一开价就是一两银子呀!我倒要看小烟会耍出什么噱头来,死金霜,你死到那儿去啦!”
  由于入口处紧闭,他便步向江边。
  他望着滚滚江水,热血立即翻腾。
  倏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奔跑声,他一听,便知道来人不谙武,所以,他置之不理的继续望向江面。
  倏听步声一顿,立即有三道疾锐的破空声音,他一听便知道来人故意诱他中计,又在此时射来三支飞镖。
  他若再不动,他的背部便会被那三支飞镖钉上,可是,他却好似没有听见般仍然站立不动。
  立听江东楼传出一阵惊啊声及:“小心暗器!”
  倪安徐徐转身,右手奇幻一抓,那三支飞镖便被他挟在指缝中,立听江东楼中传出喝采声。
  六丈远处那位青年神色倏变,立即向后转,跑步走。
  倪安淡然一笑,便又转身望向江面。
  没多久,小二已经奔来道:“大爷,有位子啦!请!”
  倪安便含笑跟去。
  所以,他一入厅,便让众人行注目礼。
  小二带倪安步上楼,便停在临江座头旁,行礼道:“董大爷,这位大爷已经来啦!大爷,请坐!”
  倪安含笑道:“在下姓吴,承蒙让座,感激不尽。”
  “哈哈!在下董欢,请坐!”
  董欢乃是少林俗家长老,平日颇具侠誉,在襄阳地面颇令人敬重,他一自我介绍,倪安便含笑入座。
  董欢含笑道:“吴兄台要吃些什么?”
  “应时佳肴及一壶酒。”
  小二立即行礼退去。
  董欢执壶斟酒道:“吴兄台方才以仁待敌,佩服!”
  “不敢当!借花献佛,敬你。”
  “哈哈!干!”
  “干!”
  两人干杯之后,董欢含笑道:“兄台初次来敝城吧?”
  “正是!在下久仰江东楼旁之梅林仙景,特来欣赏,那知却已被砍伐一空,委实令人浩叹!”
  “老夫亦有同感,可惜,吴家两位当家的不听老夫之劝。”
  “帅哥卡拉欧克是什么生意?”
  “听说有美女伴奏、伴唱及伴舞,只要付得起银子,每个人皆可以登记上台去高歌一曲。”
  “喔!挺时髦的生意,不过,有人肯上台去唱吗?”
  “听说汉阳曾有人以类似性质的方式,赚了不少银子哩!”
  “真的呀?何时开业呢?”
  “明天上午,不过,目前已经赠出二千五百张招待卡,听说明日不对外营业,你若有意参观,否则,要等到后天啦!”
  “无妨,您一定在应邀之列吧?”
  “不错!他们尚瞧得起老夫。”
  立见小二端来三菜一汤及一壶酒。
  倪安立即斟酒道:“敬你!”
  “好,干!”
  “干!”
  倪安刚干杯,够听左后方有人暴喝道:“泥土!”
  倪安心儿一跳,默默回头望去。
  董欢循声一瞧,立即哈哈一笑道:“王兄何时来此?”
  立见一位紫脸魁梧老者指着倪安,喝道:“泥土,还记得老夫王品吗?天池一别,想不到你尚在人间。”
  倪安问道:“您老在对我说话吗?”
  “妈的!你还装什么蒜,你方一上楼,老夫便觉得眼熟,经过仔细一瞧你的背部,便可断定你便是泥土。”
  “泥土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砰!”一声,老者朝桌面一拍,整桌的餐具立即一起跳上寸余高,再乒乓的掉回桌面上。
  “臭小子,你敢作为何不敢当?”
  董欢忙上前陪笑道:“王兄,有话好说。”
  “董兄,请你别过问此事,老夫今日若再让这小子溜掉,老夫王品这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王品,三横一竖王,三口品吗?”
  “正是!”
  “哈哈!您老人家真是爱说笑,王字和品字倒来倒去,仍然还是王品呀!除非写成‘品王,却不大卫生。”
  王品怒吼一声,立即起身大步行来。
  他一抄扣住倪安的右肩道:“小子,你承不承认?”
  “哇!轻些,有话好说嘛!承认什么呢?”
  “承认你就是泥土!”
  “您老若硬逼,在下即使不是泥上,也会承认啦!”
  “妈的!老夫非拆穿你不可。”
  说着,左掌一抓再一掀,再掀下倪安的面具。
  立听一人啊道:“七桃郎!”
  王品怔道:“七桃郎?你是七桃郎?你不是泥土?”
  立见一位黑袄儒生起身道:“不错,他便是搏杀鞑子五帅之一的七桃郎,我孔泉愿意以性命作保。”
  说着,他已取出一把玉笛扬向众人。
  王品徐徐松手,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呀!那有身材如此相似之人。”
  倏听右墙角有人喝道:“他不是七桃郎,七桃郎已死啦!”
  众人不由一怔!
  倪安亦暗道一声:“苦也,苦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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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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