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语香,风和日丽。真是一个好天气!
情郎和熊传王边品茗边在厅中奕棋,诸女则在房中练武,只有薛曼萍含笑坐在情郎的身边观棋。
只见熊传王抓发道: “鬼灵精,你的棋艺怎会进步神速呢?”
“非也!师父分心,破绽时出呀!”
“俺分心?黑白讲!”
“师父,您一定还在怪我不准你向武林盟透露黄山埋炸药之事吧?”
“这……不错!俺至今仍难释怀!”
“今天几号啦?”
“四月廿八日,距离决战尚有六日。”
“好吧!我不便勉强矣!”
“你……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啦?”
“我岂能让你抱憾一辈子呢?不过,你最好别参加战役。”
“安啦!老夫没那么多的闲力气,俺走啦!”
“需否神鹰代步?”
“免!俺只需入城吩咐那些叫化子转报此事即可!”
说着,笑呵呵的立即转身出厅。
他刚站在院中,立听熊传王道: “他出来了,你可以开金口了吧?”
梅简师太站在情郎身前丈余外,盯着情郎冷冷的道:“施主的镇定功夫委实高人一等,贫尼佩服!”
“请师太明言!”
“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不坦承罪过?”
“罪过?何罪之有?过从何来?”
“哼,你真要贫尼当着尊夫人们面前提出这件丑事吗?”
情郎不用回头便听出诸女已经掠入院中,他淡然一笑道; “我们夫妇之间,绝无隐瞒之事,请直言吧!”
“你是不是在本月廿二日晚上子丑之交潜入洛阳东大街金山银楼,将伍春萍姑娘先奸后杀,再留字扬长而去?”
“没有,我从廿日至今,—直在庄中。”
“十九日晚上子丑之交,你是不是潜入洛阳万年绸庄将石倩玉姑娘先奸后杀,并扬言要玩尽洛阳名女人?”
“哈哈!师父,您还记得十九日晚上,咱俩下了一整夜的棋吗?”
“不错,老夫可以作证!”
梅简师太怔了一下,语气一缓,问道: “情郎真的一直在庄中吗?”
“老夫可以作证!”
“这……是谁企图诬赖情郎施主呢?”
“你瞧过现场?”
“没有!不过,丐帮神行丐老施主曾瞧过伍宅现场,伍姑娘乃是敝派俗家弟子,修为已是中等身手,想不到会遭遇此劫?”
“老化子如何说?”
“他根据他的观察及瞧过另外两处现场的弟子报告,作案者系同—人,而且身手干净俐落,分明是个老手!”
“哼,这种事还有老手及新手之分别呀!”
“恕晚辈莽撞及愚昧之错!”
“外界有何看法?”
“官方已悬像通缉,武林盟亦檄告天下同道协助追缉情施主。”
“混蛋!王八蛋!糊涂蛋!他们难道不明白这是有心人的阴谋吗?”
“这……可是,情郎施主与海霸王孙女之事已在众人的心目中存有成见,他们难免误会情施主真的做了那种事?”
“哼!你瞧瞧!那三位姑娘比得上她们八人吗?”
“可是,外人不知情施主已有如此仙侣呀!”
“哼!你也忘了此事吗?”
“恕晚辈一时糊涂!”
“算啦,这是有心人的一石两鸟之计,他们既可陷害他,又打算逼他现身,你今日来此地,说不定已经被人跟踪啦! ”
“啊,晚辈知过矣!”
“算啦!难怪郎儿不肯支持武林盟,连你这种佛门神尼也会瞧走眼,别人又会想到何种程度呢?你们该检讨啦!”
梅简师太脸儿低垂,低声道: “晚辈知过矣!”
“算啦,老夫无暇多扯啦!搜!”
说着,立即疾掠向大门外。
情郎略一分配,立即和诸女掠向四周墙外。
梅简师太望着走回厅中的薛曼萍一眼,立即低头掠出门外。
足足的过了—个多时辰,情郎方始和小红先行返厅,立见薛曼萍上前问道: “有否瞧见可疑的人物?”
“游客甚多,挺麻烦哩!”
“郎哥,别愁,我方才已经想出对策!咱们今晚在院中四处布阵,另派双鹰在林中监视,以它们的目力、听力及嗅觉,必可事先查出有人接近。”
“好点子!等他们回来再作决定吧,小红,先去作膳吧!”
“不必!我已经弄好了。”
“这……你别太劳累了!”
“无妨!我也该作适当运动呀!”
就在这时,薛曼怡已经掠入院中。
不到盏茶时间,众人先后返庄,他们的结论是游客甚多,难以查探。
熊传王哼了一声道: “这个老尼姑越混越回头啦!气死俺也!”
“哇操!免气啦,说不定没人跟踪她呀!”
“哼,对方既然布下这个阴谋,必然会广布眼线啦!”
“安啦!即使有人来此,还不是挨揍而已!”
“可是,此地就不安宁了呀!”
“萍妹已想到双鹰放哨及布阵防守之策,别急!”
“这……咱们要一直挨打吗?”
薛曼怡接道: “师父,咱们转移阵地吧!”
“你欲往何处?”
“东海!”
“啊!好点子!这种季节的东海最迷人啦!俺赞成!”
情郎点头道; “好!咱们先用膳,膳后各自回房整理物品,尽量毁去足以遭人启疑之物品吧!”
诸女会意的立即轻轻颔首。
阳光乍现,海面一片莹亮,站在岸边的薛曼萍、熊妞、小红、小甜、宗月桂、姜云纺及金若男七女不由自主的双眼一亮。
她们顿时陶醉于东海朝阳美景之中。
站在远处洞口的熊传王低声道: “蒋兄,鬼灵精真是艳福不浅,她们既美艳大方又有一身好本事,更难得的相处融洽!”
“这是他的命好,欧阳仁义真的那么坏吗?”
“你善观星象,难道瞧不出来吗?”
“难!宇宙无涯,人智渺小呀!”
“少卖关子啦!鬼灵精会不会有事啦?”
“有你这个大贵人相助,他稳若泰山矣!”
“少糗老夫啦!我比不上怡儿那孩子哩!”
“当真?你和她交过手啦!”
“何需交手?老夫瞧她指导别人的情形,就有自知之明啦!”
“很好,我更放心啦!”
“你要干什么?”
“潜心向道,欢迎共修!”
“老大不是这种料子!”
“非也,你年近九十,已瞧尽众生相,只要一下决心,必可顿悟!”
“这……”
“世事似海浪起伏,世局经过此番浩劫,定可安定一甲子,你我何必再去管世事呢?交给孩子们去玩吧!”
“要不要戒荤呀?”
“要,连酒也一并戒掉!”
“这不是要老夫的命吗?”
“它会比练武筑基时艰苦吗?”
“这……先让老夫实习一阵子吧?”
“行,不过,端午过后,就必须来真的罗!”
“不对!老夫一定要等到中秋盟主人选产生后,才来找你!”
“恐怕不必再等候那么久吧?”
“你……你说清楚些!”
“老夫不该再多言矣!”
“你……你真是不够‘阿沙利’!”
“郎儿来了!咦?另外那两名妇人是谁?”
“是呀!老夫也没见过哩,会不会就是怡儿之母及奶奶呢?不对呀!她们头光光的,分明是尼姑呀!”
“她们没穿着袈裟哩!”
“这……走,过去瞧瞧吧!”
倏听诸女欣然仰首唤道; “欢迎奶奶和娘大驾光临!”
双鹰朝岸上一蹲,池敏便扶着老妇跃落地面,立听老妇低声道: “敏儿,咱们先去见见二老!”
“是!”
立见情郎牵着薛曼怡先行掠到蒋,熊二老面前道: “二位师父,她们便是怡儿和萍儿之生母及奶奶!”
熊传王哈哈一笑,道: “幸会!幸会!老夫熊传王!”
老妇突然双膝一屈,道: “罪女池雯参见二位前辈!”
“啊,你……你是千面妖姬池雯?”
“正是,罪女自知罪孽深重,虽已自行剃度静修,惟仍难赎万罪之一,尚祈二位前辈降罪!”
“不!咱们没恩怨!老夫不过问此事,蒋兄,你呢?”
蒋太平上前牵起她进: “似欧阳仁义之流,至今仍不知足的为孽,女施主之满身罪孽已随海风消逝矣!”
池雯双目一湿,咽声道; “谢谢……谢谢你的鼓励!”
诸女感动,欣喜的低头拭泪了!
池敏倏地上前跪道; “罪女为复仇,曾藉助女色敛财,罪大恶极矣!”
熊传王唔了一声道; “锣女及清凉秀是你所导演?”
“是的!”
“那些丫头怎么不见啦?”
“罪女已将她们遣散,并安置妥她们的余生!”
“很好,为时未晚,为时未晚,蒋兄,她可以起来了吧?”
“动机正当, 手段虽嫌不当,既有悔悟之心及善后措施,请起来吧!”
“谢谢!”
蒋太平肃容望过众人之后,正色道: “方才那两件事已随海风消逝,为免再生波折,诸位就把它们忘了吧!”
“是。”
“端午之后,世局必可明朗化,二位女施主宜持牢向道之心!”
“谨慎教诲!”
“郎儿,你此番接连忍辱负重,表现甚佳,诸女的终身幸福全仗你,你可要做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之大丈夫!”
“是! 师父突然语重心长的训诲, 莫非即将封岛向道!”
“不错!端午一过,吾二人即将在此共修!”
“哇操!熊师父,你……你也要修道呀?”
“咳!不够格吗?”
“当然够!只是太出乎意料之外而已!”
“哈哈!老夫已经年近九十,生平唯一憾事就是尚未能目睹欧阳仁义现形遭报,只要他完蛋,老夫了无牵挂矣!”
情郎朝蒋太平行礼道: “恩师方才所言‘端午之后’,莫非在指点徒儿提前揭穿欧刚仁义之假面目?”
“你今晚自行瞧瞧那颗天狼星吧!”
“啊!原来天狼星就是他呀!怪不得你以前—直闷闷不乐!”
“老大已泄露太多天机矣!请熊兄和二位女施主随老夫返室吧!”
说着,立即转身行去。
池女雯母便跟着熊传王行去。
薛曼怡欣喜的道: “郎哥, 那恶魔果然没死, 你猜对啦!”
诸女立即现出敬佩的神色。
情郎笑道; “说穿不值钱,我早就由师父的神色及欧阳老鬼的罪状猜忖那颗天狼星—定代表那老鬼。”
“我每晚盯它,咒它,它虽然逐渐的晦暗, 却仍然挂在天空中,所以,我一再表示老鬼并没有死!”
薛曼怡嗔道; “好呀,你会藏私哩!姐妹们,他该不该罚?”
“该!”
“好!郎哥,罚你下海捕鱼,上岸烤鱼,如何?”
“哇操!男人真命苦,悲哉喔!”
说着,立即飘向海面。
诸女格格连笑的立即掠去。
情郎朝一块大石上面—站, 右掌朝海面一招, “哗啦”一声,白浪一翻,—条尺余长,掌面大小的海鱼立即飞向小红。
熊妞含笑立即掠向石室去取烤架了!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九人愉快的坐在石上吃鱼及欣赏海景了。
只听薛曼怡道: “郎哥,恶魔既然没死,海霸非败不可, 若照师父的暗示,你似可在当场揭穿他,是吗?”
“别急,他一定会先臭屁一番,等到他们在庆功之时,我再好好的修理他一番,至于如何修理他,咱们一起研究吧!”
诸女立即欣然出点子。
五月三日亥子之交,大地一片黝暗,唯有黄山诸峰却不时的火把闪烁及人影来回走动。哇操!戒备挺严的哩!
情郎自鹰上弹出身,隼鹰立即转头离去。
情郎—式“鹞子翻身”似殒石般疾射而下。
接着,他的双臂向外一振, 身子一翻, 便斜落向崖壁前。
他一落地,只见南、西两侧十余丈外分别有火把闪烁,他不愿意多耽搁时间,便直接掠向崖前那块大石。
他按照薛曼怡的指示以指尖朝石下机簧轻轻一挑,果然看见崖壁出现—道门户!他欣然闪入了。
他一入洞,便朝右侧洞壁小石一按,暗门迅即合上。
他微微一笑,便朝内飘去。
那知,他刚绕个弯,立即嗅到一股药味及血腥味,他便放缓身子及聚功于双掌,小心翼翼的朝前瞧去。
这一瞧,他险些“哇操”叫出来。
只见两侧壁上不规则的摆着一颗颗的首级,他仔细一瞧,立即发现一共有七十六个白晰的首级。
由首级的白晰及药水味, 可见每个首级皆被泡过防腐药水。
由七十六个首级所排成的“你来了”三个大字,可见海霸王一定知道情郎会来,所以排出这种阵仗来。
有备无患,他提功屏息行去了。
那知,他走过那些首级,一直到了转弯处,却没啥动静,他不由暗笑自己紧张过度及暗诧对方之用意。
他刚转个弯,倏前觉方晶亮闪烁,各种不同的光芒,由每个箱中射出,交织成一个眩目耀神的光圈。
那些木箱分别交织摆在暗道两侧,他上前朝右侧第一个木箱一瞧,立即发现箱中至少摆着几十个的拳大明珠。
哇操!光是这箱明珠便价值不少哩!
他朝斜前方之来箱一瞧,立即发现箱中摆着一件以龙眼大小编织而成的“珍珠衫”,他不由双眼一亮。
再接下去的每个箱中分别摆着玛瑙、翡翠,钻石、玉器及由它们所织成的珍贵物品。
最后几箱则是宝刀,宝剑及珍巧的暗器,情郎瞧得暗自明白道: “哇操! 先立威恫吓, 再以利诱之, 挺高明的哩!”
他刚又转个弯,险些叫出“安娘喂呀!”
只见八名面貌姣好,各具丰腴、苗条特色的燕瘦环肥妙少女,立在暗道两侧。
她们一见到情郎,立即妩媚的一笑。
只见一名少女自身上抽出一封信道: “驸马,王爷留下此信,请!”
“你念吧!”
“是!”
少女抽出信柬脆声道:“情大侠:你是唯一能令本王信服之人,本王知道你今晚即将来访,所以,特地准备这三样礼物致赠。那七十六个首级乃是夜袭尊驾西湖别庄者, 本王已查出他们与武林盟有关,你自己看着办吧!从此刻起,八女及那批珍宝全部送给你,甚盼你在暗道愉快的渡过端午佳节,屈时咱们再详谈吧!”
少女念至此,含笑道; “此信乃是王爷的亲笔函。”
“哈哈!很好,王爷真上路,很好!”
说着,立即干了一杯酒。
他果真放缓心情的享用着。
时间在欢乐中迅疾消逝,黎明来临了。
此时的黄山却出现二,三万名黑衣劲装者,他们分别按照分配之“责任区域”正在展开搜索。
倏听“轰隆!”爆炸声音自山腰响起,现场立即惨叫连连。
接着,至少有一百处先后接连传出爆炸及惨叫声音,整个的黄山诸峰立即乱得—塌糊涂。
尤其炸药之中另外藏有毒药随着土石纷飞到处飞溅,只要被溅到或是嗅到,便会有人中毒倒地。
黄山诸峰迅即惨叫连连,血肉纷飞。
哇操!整座灵山好似突然变成人间地狱哩!
唯一幸免的是大本营“莲花峰”,可是,海霸王诸人目睹四周之惨状,他们不由神色大变,惊怒交加。
没多久,海霸王带着六位亲信掠入暗道了。
立听八名少女跪在地上跪声道:“恭迎主爷!”
“免礼!”
“哈哈!蒙王爷厚赐,恕在下无暇起身迎接。”
海霸王走到榻前沉声道: “你一直未离开此地?”
“哈哈!姑娘们,你们说话呀!”
“禀王爷,驸马一直在此地。”
“这……洞外之事是否你派人所为?”
“哈哈!洞外发生何事?”
“少打哈哈,说!”
“王爷为何没想到是武林盟之杰作呢?”
“不可能,他们不会耍这一套。”
“哈哈,王爷太高估他们了吧?我已经表明不介入此役呀!”
“这……本王自会查出元凶,你最好别离开此地。”
“哼!我舍得离开吗?”
“哼!若让本王查出是你在搞鬼,本王一定先毁去那两个丫头,再来找你算账。”说着,恨恨的离去。
诸女立即脆声道: “恭送王爷。”
情郎哈哈连笑!
他由海霸王的铁青脸色知道对方一定灾情惨重, 相对的,那些妖魔鬼怪坏胚子一定也死了不少哩!
他太愉快了!
他太爽啦!
他刚穿妥衣衫,正在穿靴之际,果见龙蓝先行来,提着食盒的龙华则紧跟在后,他不由苦笑一声。
龙蓝望了七女及远处那具尸体一眼,立即咳了一声,道: “下去吧!”
六女少女悚然一醒,立即慌乱的行礼道: “参观二位姑娘!”
那位胖妞亦被吵醒,她立即趴跪在地上道: “参见二位姑娘!”
“不准轻泄此事,下去吧!”
“是!”
七女立即掠到远处穿衣。
立听龙蓝沉声道: “小琪,把尸体带走。”
—声脆应之后,健美少女立即过来挟走尸体。
龙蓝歉然道: “此事全由家祖作主,你没啥损伤吧?”
“没事,咦?你怎么眼红红的?咦?华妹,你怎么也一样?难道是令祖处罚你们,所以,你们哭啦!”
龙蓝双眼—红,道: “家祖心情不好,别怪他。”
“哇操,他即将称尊,有啥心情不好呢?”
“郎哥,别损他了,他……算了,别提啦,你一定饿了,用膳吧!”
龙华立即将四菜一汤及一壶酒摆在榻沿。
“你们一起来吧!”
“谢谢!我们已经用过膳,你趁热吃吧!”
情郎道过谢,立即欣然用膳。
“郎哥,你不怕酒菜中有毒吗?”
“你们舍得孩子未出世就没爹吗?”
“你……如此相信我们?”
“是的!”
二女相视一眼,立即低头拭泪。
“哇操!好端端的,怎么又掉泪了?难道酒菜中果真有毒?”
“不!你放心,酒菜中没毒,小妹二人是欣然掉泪。”
“为什么呢?”
“实不相瞒,家祖仍然怀疑你勾结外人引爆炸药,再加上担心你会趁机攻击,所以打算利用毒物制住你。”
“我和小妹再三请求,家祖在盛怒之下,赶我们出来,郎哥,你…你在膳后就带我们两人下山,如何?”
“行,委屈你们啦!”
“唉,小妹二人惭愧矣!家祖作恶多端,我们愧煞!”
“他自作自受,与你们无关。”
“可是,我们不知该如何面对若男姐呢?”
“别担心此事,若男已经同意不手刃令祖,以免今后让我为难,也避免和你们无法和睦相处。”
“当……当真?”
“千真万确!”
“若男姐此举,更令人愧煞!”
“别想太多,以免伤了身子。”
“郎哥,你慢慢用膳,我们去取一些珍宝吧!”
“何必呢?”
“不拿白不拿,形势若乱,别人亦会趁火打劫。”
“令祖对明午之战,没信心了吗?”
“是的!今天之爆炸,共计炸死八千余人,更有两万一千多人被毒毙, 目前只剩三千名负伤者及两千余名可派上用场者。”
“哇操!损失如此惨重呀?”
“是的!”
“哇操!这叫做弄巧成拙啦,他若不埋设炸药, 岂会有此损失。”
“唉!悔之已晚,你慢用吧!”
说着,二人立即朝前行去。
情郎边用膳边忖道: “哇操!怪不得海霸王的脸色会那么难看,看来他已经元气大伤,玩不下去啦!”
他愉快的用膳了。
没多久,只见二女各自提着两个包袱返回榻前,情郎立即起身道; “此时下山,会不会被人拦截呢?”
“自一个辰前,空中一直有双鹰盘飞,怡姐她们可能来了,你不妨先与她们取得联系,咱们再由空中离去。”
“真的呀?走!”
说着,立即接过两个包袱行去。
没多久,三人已经走山暗道,洞外的明亮阳光及清新的空气,立即使情郎郎眯眼吁了一口气。
倏听龙蓝沉喝道: “下去!”
远处立即传出一声“是!”及步声。
情郎朝天空一望,一见没有大鹰,他立即掠上树梢。
他朝树梢一站,纵眼一瞧,便看见双鹰正在东南方空中半里远处盘飞,他立即将手一挥及含笑望向该处。
没多久,锐利的鹰目已经发现他而且疾飞而来。
他一见鹰背上分别坐着金若男及薛曼怡, 他立即传音道; “怡妹,蓝妹及华妹亦欲离去,找个地方落脚吧!”
立听她传音道; “东侧里余远处有块空地,来吧!”
双鹰立即朝东方飞去。
情郎掠回地面,立即含笑道: “走,她们在东方里余远处空地候我们。”
二女立即默默的跟他掠去。
沿途之中, 共计有三批人被龙蓝喝退, 他们一接近东方,立即看见薛、金二女挂着微笑掠向龙蓝二女。
龙蓝二人立即欠身道: “二位姐姐好!”
“二位妹子好,走吧!郎哥,你和我们坐在一起吧!”
“好呀!”
没多久,双鹰便已经破空飞去。
立听薛曼怡含笑问道; “郎哥, 蓝姐, 究竟出了何事?”
龙蓝应道; “家祖所埋下的炸药,提前被人引爆,而且炸药中居然被人掺加大量的毒物,共计折损三万余人。”
“你们知道是何人下手的吗?”
“哇操,有人怀疑是我干的哩!”
“格格,谁叫你那么凑巧的上山呢?安啦,有人会替你作证啦。”
“哇操!真的呀?是谁呢?”
“是绰号灰狼及水龙的人率领—批人干的啦!”
“哇操,真的呀,你逮到他们啦?”
“没有,那两人先畏罪自杀了。”
“说清楚些吧!”
“今天破晓时分,师父突然吩咐熊老和我驭鹰来黄山,我们抵达之时,正好看见爆炸的情形,实在真骇人哩!”
“后来呢?”
“熊老由烟硝中发现似有毒物,立即吩咐我避开,我们便向上飞起及缓缓的查看着现场的混乱情形。”
“不到盏茶时间,我发现三人向山掠下去,我刚提醒熊老注意,立即又发现另外有三人掠向山下。”
“于是,我们遥遥飞向山下,没多久,便发现共计有五十余人聚集在入口前方那片松林中,我便先行朝远处飞去。不久,熊老前来会合及通知计有六十三人掠来,我们稍一会商,立即先掠落在五里远处林中。”
“我们果真没有料错,那批人终于迅速的掠来,我和熊老毫不客气的立即展开熊老所设计的‘杀人比赛’。”
“结果,我杀了三十人, 制住六人, 熊老杀了二十五人,制住二人,我因而高兴,熊老因为火大,却让灰狼及水龙自尽。”
“经过熊老及我分别用刑之后,那六人的口供完全一样,可惜,他们矢口否认他们是被欧阳仁义所指使,他们只知听令一位蒙面人。”
“哇操,他们是何来历?”
“辽东十二鲨,长白六熊,天南七煞,川中四獒,滇北六煞,关中四虎,唐门七英,此外全是些一、二等好手。”
“哇操,来头不小哩!他们怎肯受人指使呢?”
“他们分别被人以武功,毒物,女色、财物所制。”
“熊妞如何处理那六人呢?”
“城中已有不少各派好手,熊老略一过去招呼,他们便过来认人及带走那六名活口,熊老则在暗中监视。”
“他担心那六人会被灭口?”
“是的!”
“对了,那六十三人是如何混入黄山呢?”
“前些时日不是有不少人投靠黄山吗?他们就在那时混进去,直到接获命令,才开始搜寻炸药埋处及暗中掺毒。”
“哇操!这位指使者一定够阴险。”
“不错!此事一定是欧阳仁义的杰作!”
“非他莫属,老王八蛋!”
“郎哥,经此一炸,他的胜面甚大,你有何对策?”
“咱们凑个热闹,如何?”
“好呀,熊老亦打算挑明干哩!”
“咱们现在返何处?”
“带蓝妹二人回去见师父。”
“理该如此,蓝妹,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我……我该说什么呢?我好惭愧。”
“别如此自责,你已经尽过劝阻之责。”
“可是,我毕竟是他的孙女呀,我如何面对别人的指责呢?”
“别胡思乱想,没人会指责你!”
薛曼怡劝道: “蓝妹, 你的腹中已有孩子可别太忧心,以免影响孩子,你放心,姐妹们绝对不会责怪你们。”
“谢谢!谢谢你们的宽宏大量。”
“别如此客气!”
情郎朝左侧正在含笑交谈的龙华及金若男一指, 道:“蓝妹,你瞧瞧若男的神情,你别再如此自责吧!”
“唉!郎哥,我全是沾了你的光,否则,若男姐岂会原谅我们姐妹呢?”
“别客气,皆是自己人嘛!”
“谢谢!”
只听薛曼怡道; “郎哥,咱们要不要顺便买些蓝妹二人想吃的东西?”
龙蓝忙道: “谢谢!不必啦!”
“你不想吃些甜酸李吗?”
“不会,刚开始时,挺怪的,现在好多了!”
“真的呀?华妹是不是也这样?”
“是的!”
“恭喜,恭喜!一定也是小壮丁,萍妹也是这种现象呀!”
龙蓝立即羞赧的低头。
情郎欣喜的轻轻握住她的柔荑了。
薛曼怡道: “蓝妹,小红及小甜先前不知你们有喜,所以,百般的刁难,希望你们别和她们计较,好不好?”
“我该谢谢她们哩,她们让我领悟不少事情。”
“你真是大人大量。”
“不敢当!”
“蓝妹,你们要不要参加明午之役?”
“我身子不便,恐怕……”
“不参加也好,免得承受不了打击!”
“是…是的!”
“蓝妹, 不是我在说风凉话, 令祖明天可能脱不了一劫,这是他作恶之报应,你可别为他难过。”
“是的!”
“郎哥,明午之役, 是否由若男姐、 妞妹和我陪你前往?”
“好吧!娘要不要前往?”
“她已经和奶奶返谷了!”
“萍妹呢?”
“尚留在岛上,快到了,准备降落吧!”
情郎朝下一望,立即含笑道: “五月初的东海真够迷人,事了之后,咱们雇条画舫,好好畅游一番吧!”
薛曼怡欣然道: “好呀!姐妹们都有这个愿望哩!”
说着,倏地朝下长啸一声。
两只隼鹰亦跟着欢唳一声。
没多久,熊妞已经和小甜、小红先行掠出,薛曼萍三女刚跟出,两只隼鹰便又欢唳一声,稳稳的降落在岸旁。
“郎哥,若男姐,你们回来啦!”
情郎含笑点头道, “先见见你们的好姐妹, 龙蓝及龙华。”
诸女立即热烈的通姓报名着。
倏听薛曼怡低声道: “师父出来了!”
情郎立即掠过去行礼道: “恩师金安!”
“呵呵!很好,黄山发生剧变了吧?”
“是的,恩师真是决胜于千里之外,欧附仁义所派遣的人已经利用炸药及毒物毁去三万余人。”
“惨哉!行凶者是否已经逮到?”
“他们逃得出师父的神算吗?熊老已经会合各派高手列管七名多活口及进一步询问口供,可惜,他们一直否认与欧阳仁义有关。”
“别慌,若无意外,他今晚会留下一些尾巴!”
“他今晚会去灭口?”
“嗯!”
“师父,我去逮他?”
“别打草惊蛇,熊兄会有所安排的,瞧你的气色,此行又收获颇丰吧!”
“唉!海霸王欲施展美人计困住我,我盗取了她们的一部分功力,才能将她们摆平,想来真荒唐!”
“呵呵!你真是艳福不浅,去见见那对姐妹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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