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棋逄敌手大车拚

 

  哈哈笑中,蔡崇紧握著火鸡的双手。
  “阿崇!恭喜你高升!”
  “谢啦!恭喜你重见天日啦!”
  “谢谢!你专为我返金陵呀?”
  “当然!我们是好兄弟呀!”
  “谢谢!我打算过些时日再入京看你哩!”
  “我等不及啦!哈哈!”
  二人便欣然入座。
  火鸡向方华道:“阿华!你更像官夫人啦!”
  方华笑道:“阿莲又美又清纯,你得好好疼她!”
  “嗯!”
  蔡崇道:“金陵知府将出缺,有兴趣否?”
  “算啦!我只想平静度日!”
  “也好!”
  “太子一登基,你一定最红吧?”
  “还好!四海承平,大家皆好过。”
  “全靠你除恶创下这个太平盛世呀!”
  “你出力最多,我前阵子挺思念你哩!”
  “命!我没这个命啦!”
  “别如此说,你不愁衣食,今後又有可人儿作陪,你可以云游天下,天下就数你最大,别钻牛角尖!”
  “谢谢!我在天山窝了二年多,好多啦!”
  “提及天山,我欠你几条上品参,皇上这回赏有三十条贡参,你就拿几条回去供自己与新娘子补补吧!”
  “何必算得如此清楚呢?”
  “难得有此好参,有福同享吧!”
  “谢啦!”
  “我一直纳闷一件事,你肯解惑否?”
  火鸡道:“你想知道我昔年与高府之恩怨吧?”
  “正是!”
  “可真巧,我当年险些死於此地哩!”
  “是呀!”
  火鸡不由吐口长气。
  不久,他问道:“你还记得高府老主人吧?”
  “高山,他曾担任元帅。”
  “正是!他担任元帅时,利用二将掩护一批人自天山采参及送参入中原,再交由高昂出售获利。”
  “高明!那批人之首领便是令师吧!”
  “是的!他老人家叫洪彦,他们合作多年,一直相安无事,高山在辞帅之後,竟与其亲家曾永清杀先师!”
  “够狠!”
  “他们更取走先师之财哩!”
  “难怪令师要来此索债。”
  火鸡点头道:“是的!可惜,仍败于曾家堡高手之中。”
  “寡不敌众呀!”
  火鸡道:“我养伤之後,便在湖北袭杀曾家堡人员。”
  “喔!原来是你呀!高明!”
  “可惜,我仍取不到高府之钜金。”
  蔡崇低声道:“那笔钱在我的手中。”
  “啊!当真?”
  “嗯!”
  蔡崇便道出经过。
  火鸡哈哈笑道:“太快人心,赞!”
  蔡崇向郑豪道:“豪哥该明白我一直助人之因吧?”
  “明白!你够神秘!”
  “开玩笑,我当年若泄密,还有命在吗?”
  三人不由哈哈一笑!
  不久,蔡崇道:“你们可知阿肥仔目前在做什么吗?”
  火鸡问道:“他没死呀?”
  “嗯!”
  郑豪含笑道:“他的工作一定与色情有关?”
  蔡崇哈哈笑道:“高明,他在京郊私娼寮拉客。”
  “哇操!他做三七仔呀?”
  “是的!今年初,他被一名寻芳客扁得头破血流而逃,正好我出巡经过,我认出他,他却认不出我哩!”
  火鸡急问道:“你没损他几句呀?”
  “何必呢?我叫人送他上药铺。”
  “报应呀!”
  “他也够可怜的,他迄今没娶,他的双亲已卧病六年余,全靠他拉客糊口及吃药,真令人心酸。”
  “你帮他们啦?”
  “是的!我派大夫长期诊治他们,我另送他一家客栈。”
  “他知道吗?”
  蔡崇含笑道:“我以豪哥的名义行事。”
  郑豪怔道:“不妥吧!”
  “我不想让他以我的名义扯淡!”
  “好吧!我客串一次人头吧!”
  “谢啦!”
  火鸡苦笑道:“阿肥仔一定想不到会有此运吧?”
  “嗯!他做得挺勤快的,二老已可步行。”
  “你又积一件功德啦!”
  “我当年整过他们呀!”
  蔡崇便道出制穴整吴家之经过。
  火鸡不由大笑道:“你真会整人。”
  郑豪笑道:“我来硬的,你却来阴的。”
  蔡祟笑道:“因材施教呀!”
  三人不由互视一笑。
  三人便品茗欢叙著。
  当天晚上,三人便畅饮欢叙著。
  深夜时分,三人才尽兴而散。
  三日後,火鸡便与池莲成亲。
  这天,夫子庙一带的摊位全部歇业。
  众人皆参加这场喜事。
  火鸡更大方的包下上百家酒楼让大家大加菜一番。
  令火鸡惊喜的是,蔡崇送上皇上的喜幛及贺函。
  火鸡激动得溢泪著。
  当天晚上,火鸡与池莲在洞房恩爱著。
  池家原是小康之家,经由火鸡之助使池家又有店面又有钱,池莲不知该如何报答这个老公。
  久未沾腥的火鸡便亢喜的剥光她。
  他一寸寸的细抚胴体。
  他细柔的吻吮著胴体。
  她不由春潮泛滥。
  她呻吟不已!
  胴体扭抖不已!
  他这才上马。
  他便引导她走上人生大道:这夜,他使她成为妇人。
  他更使她体会鱼水之欢。
  她忍不住搂道:“好相公!”
  从此,二人夜夜春宵著。
  二人更天天进补著。
  一个月余之後,她便有喜讯。
  火鸡为之大乐!
  两人正式挂起免战脾。
  他便天天陪她出游。
  他更经常陪她返娘家欢叙著。
  她幸福得连睡中也在笑哩!
  郑豪却忙著办理科试工作,这是新皇登基以来之头一件大工作,朝廷决定甄录文吏五百名及武吏三百名。
  此事完全由蔡崇所策划及督导。
  各衙皆积极推动著。
  此次科试分乡试、城试及殿试三阶段,年在二十岁至三十岁之男人皆可报名,盛况一时空前。
  四个月後,长安才举行殿试。
  蔡崇更逐一见过每人。
  然後,由皇上钦点上榜。
  金榜一公告,立即万头揽动。
  一个月後,八百人已入京报到。
  他们便由一吏引导入宫。
  蔡崇便先会见众人及申贺著。
  他再道出众人入宫集训之内容。
  接著,吏部及兵部各派八吏授课。
  一个月後,蔡崇才率他们入殿。
  皇上一上殿,蔡崇便率众下跪唱喏。
  皇上愉快的道:“平身!”
  “谢皇上!”
  众人便起身恭立著。
  不久,皇上按册点名。
  诸吏便逐一上前恭立。
  皇上逐一详视,偶尔垂询几句。
  良久之後,皇上点到“金丰”,立见一名青年出列。
  皇上一见此人英挺,便瞥册再问道:“卿是长沙人?”
  “是的!”
  皇上便点头嗯了一声及望向名册。
  按理说金丰必须入列。
  那知,金丰却道:“启奏皇上!微臣可否请教蔡尚书几件事?”
  “喔!”
  皇上便望向蔡崇。
  蔡祟便轻轻点头。
  “准!”
  “谢皇上!”
  金丰便望向蔡崇道:“大人记得金鹏否?”
  蔡崇忖道:“他为何问起大鹏帮帮主?”
  他便点头道:“认得!”
  “大人如何结识金鹏?”
  “吾自金陵迁居长沙之後,曾经商,因而认识金鹏。”
  “金鹏当时是何身份?”
  “大鹏帮帮主!”
  “大鹏帮正派否?”
  “非也!”
  “大鹏帮以赌场及妓院敛财吧?”
  “是的!”
  “大人当时之住处原是长沙首富徐府吧?”
  蔡崇点头道:“正是!”
  “徐家因为三个儿子被大鹏帮以赌色相诱,因而售产吧?”
  “正是!”
  “大人当时全知此事吧?”
  “是的!”
  “大人事後扩大置产吧?”
  “是的!”
  “售产之人多是被大鹏帮所逼吧?”
  “是的!”
  “大人担任长沙知府以後,仍与金鹏来往吧?”
  “是的!”
  “大人消灭两湖黑帮前,曾叫大鹏帮离开长沙吧?”
  “是的!”
  金丰道:“大人对此举心安理得否?”
  蔡崇点头道:“心安理得!”
  金丰沉容道:“大人勾结黑帮贱买高卖牟利,心安理得吗?”
  “心安理得!”
  众人为之变色。
  皇上也皱眉。
  金丰道:“大人如此说,令卑职惭煞!”
  说著,他已摘下头上之宫帽。
  众人为之变色。
  蔡崇道:“汝是金鹏之子或孙?”
  “吾乃金鹏六姨太之幼子!”
  “汝既能脱劫,为何又如此做?”
  “吾要揭开汝之假面具。”
  蔡崇淡然笑道:“汝既是金鹏之子,汝该知道大鹏帮软硬兼施诱逼富商涉足赌色场所吧?”
  “他们若无色念及贪念,岂会涉此场所?”
  蔡祟道:“既然如此,他们售产与吾何关?”
  “这……汝分明欲占便宜。”
  “不错!吾确有此念,吾若非如此做,大鹏帮会逼死多少人?吾日後岂有财力完成那么多的仁善工作。”
  “这……”
  蔡崇又道:“吾一直容忍大鹏帮,乃是为了了解黑帮实力,否则,吾如何在短期间内消灭天下恶人。”
  “强辩!”
  “汝凭啥如此批评吾?”
  蔡崇立即目射神光瞪著他。
  金丰倏地闪身,便扑向人群。
  惊呼声立扬。
  皇上为之变色。
  侍卫急掠而入。
  蔡崇却抬双手各弹出一记指力。
  金丰啊叫一声,便重摔在人前。
  他立即僵倒在毯上。
  皇上喝道:“斩!抄九族!”
  “遵旨!”
  二名侍卫立即抬走金丰。
  不久,金丰已在殿前被斩首。
  蔡崇忙道:“启奏皇上!微臣领罪!”
  说著,他立即上前下跪。
  “恕卿无罪!”
  “叩谢……”
  “平身!平身!”
  “谢皇上!”
  蔡崇便暗吁一口气起身。
  皇上道:“追查失职官吏。”
  “遵旨!”
  皇上立即离去。
  蔡崇便率新吏离去。
  他便召集刑部、兵部及吏部诸吏会商著。
  於是,诸吏吩咐新吏们再交代身世。
  然後,朝廷行文各衙查探新吏身世。
  足足又过半年余,新吏们才上任。
  湖南巡抚、长沙知府及县衙一共有八名官吏却因为金丰而丢官,他们不由暗暗叫衰。
  蔡崇逃过此劫,为之暗戒於心。
  他便裁汰一批文武官吏。
  他同时上奏请辞。
  皇上立即调他担任兵部尚书。
  皇上更谕他整军经武。
  翌年夏天,皇上封郑豪接任兵部侍郎协助蔡崇。
  二年後,蔡崇接任宰相。
  郑豪便升任兵部尚书。
  火鸡仍是一介平民。
  他的唯一成就是他已有二个儿子,池莲又有喜半年。
  他便把二子取名为何忠及岳孝。
  他已完成前妻岳芝花之遗愿。
  池莲则心甘情愿的一胎胎生子,因为,她每生一子,火鸡便赠池家一百万两白银,而且,她由头到尾的进补不已!
  此外,她皆平安生子。
  此外,她所生之子既壮又帅。
  此外,老公皆雇乳娘帮她育子。
  此外,老公深爱她又照顾她。
  所以,她决定不停的生子。
  她知道老公有钱,她从不探听老公有多少钱。
  因为,她的荷包中一直保持著三万两银票。
  因为,她没有机会花钱。
  并非火鸡吝啬,因为,火鸡把一切安排妥当,她只要花钱,火鸡会马上补充她的荷包,他要让她快乐度日。
  因为,他在她的身上获得满足。
  因为,他在她的心目中伟大之至!
  因为,她使他觉得自信即满足。
  因为,她从小到大,一直觉得不如人,他当官之後,也一直觉得自己靠蔡崇提拔以及比不上蔡崇及郑豪。
  他甚至也觉得自己靠岳芝花救命、协助及指点。
  他甚至觉得比不上细姨庄贵美之坚强。
  所以,他以前的日子中,一直有著阴影。
  池莲给他的这些感觉,使他每天晴空万里般愉快。
  所以,他细心的疼她。
  所以,他天天陪她逛街,回娘家,找邻居们聊天。
  他如此努力的花钱,却一直动用不到本钱。
  因为,他每年约可收入两千万两利钱呀!
  清明时节,火鸡率池莲、乳娘及二子到山上祭拜亲人,他一见诸坟皆完整,他欣慰的逐坟上香祷告著。
  祷告之後,他扶池莲到石旁一坐;他看见三人沿走道行来,为首之人正在匆匆低下头,他不由觉得诧异。
  此人双手携祭品,另二人各抱一坛及工具,火鸡一看之下,立知前面之人要移葬亲人灵骨,他不由嘉许此人之爱心。
  不久,那人低头绕向左道,便行向远方。
  火鸡便率众人焚化纸钱。
  他焚化大批纸钱,所以,他消耗大半时辰。
  他一听步声,便看见那三人行近,他乍见为首之人,他只觉眼熟,不过,他又觉得怪怪的,因为,对方又匆匆低头。
  刹那间,他想起一人。
  他不由叫道:“阿肥仔!”
  对方倏地身子一震,立即止步。
  火鸡一闪身,便掠落对方面前。
  对方不由骇退二步。
  火鸡叫道:“哇操!阿肥仔,果真是你?你变啦!你苗条了哩!你把双亲移葬回故乡啦?嗯!有孝心!”
  火鸡故态复发的立即说了一大串。
  立见对方道:“谢谢!”
  说著,对方便低头欲行向右前方。
  火鸡忖道:“阿肥仔,聊聊嘛!”
  “谢谢!”
  对方便加快脚步离去。
  火鸡怔了一下,只好目送他离去。
  不久,他忖道:“他变啦!阿崇没说错!”
  不久,他掠到池莲身旁,便扶她率众离去。
  ※※   ※※   ※※四月天的夜晚,气候挺宜人的,一辆马车疾冲上南汤山的半山腰之後,它便直接驰入一座华丽的庄院中。
  这座庄院主人曾经是高昂的细姨雪梅,老长寿曾经在此地让雪梅得到前所未有的销魂以及无尽的怀念。
  可惜,高昂之妻曾美凤一知奸情,便逐走她。
  这座庄院因而一直闲置著。
  当高府垮後二年,官方才拍卖高府的房舍及产业。
  这座庄院才换了主人。
  如今,马车在厅前一停,车夫乍下车,便掀帘侍立。
  不久,一名青年抱一妇下车。
  这名青年不但帅,身子也壮,他抱著略发福的妇人,却仍平稳的入厅,立听妇人嗯道:“陪人家鸳鸯浴嘛!”
  “是!”
  青年便行向房间。
  他一入房,便直接行入内室。
  不久,妇人已站在白净的浴池旁。
  青年立即到壁前打开木栓。
  立见热水哗啦的冲流入池。
  此水便是南汤山特有的温泉。
  青年立即温柔的帮妇人宽衣解带。
  此妇便是春花舫主人倩倩,她迄今仍靠女人吃饭。
  她吃这行饭已数十年,她由十六岁下海到自己当家,期间经过无数的事件,她却一一的过关,她早已是富婆。
  金龙及金虎二帮一垮,她的收入反增。
  在郑豪整顿色情期间,她大力配合。
  如今,新吏管理渐松,她便又扩充生意。
  难怪她自认为长青树。
  她早已过狼虎之年,可是,她仍少不了男人。
  所以,她一直养小白脸。
  她右有银票,左有美女,她不愁找不到小白脸。
  如今,这个帅哥叫小东,她挺喜欢他哩!
  因为,他既帅又壮,经常满足她。
  因为,他温柔体贴似儿子般侍候她。
  不久,她一变成原始人,便含笑扭臀行到壁前。
  壁前有一套寝具,专供她快活及歇息。
  她上前一躺,便媚笑望著小东。
  小东立即宽衣露出结实的肌肉。
  她为之双目一亮。
  小东一上前,便又吻又抚著胴体。
  此胴体已经走样,她不但发福,肌肉也松弛。
  不过,小东却似获至宝般的吻抚著。
  她受用的媚笑。
  她一把抓住宝贝把玩著。
  良久之後,她才捏他的臀。
  他会意的上马。
  他策马入林便驰骋著。
  她春风满面。
  小东便卖力的侍候她。
  她淫荡的发泄著。
  战鼓频擂。
  淫声秽语。
  二人尽情的欢乐著。
  此时,一人由右墙角翻墙而入,他一落地,便小心行来。
  良久之後,他来到烛光大亮的窗外。
  他徐徐启窗,便翻身而入。
  他先关妥窗,再放下窗帘。
  他立听浪笑声。
  他不由目射怒光。
  他便上前锁门。
  不久,他自怀中取出一匕,便向内行去。
  不久,他已看见倩倩与小东在快活。
  他为之更怒。
  又过不久,倩倩二人已在玩著“老汉推车”,此人立即看见小东面对锦榻卖力干活,倩倩则挺扭浪叫不已!
  此人立即快步上前及连戳二匕。
  卜卜二声,小东的背心及右颈已各挨一匕。
  小东惨叫一声,便血流如注。
  砰一声之中,小东已滑跪於榻沿。
  倩倩不由尖叫救命呀!
  此人却拉开小东便一匕刺入倩倩的禁区。
  “啊!饶命呀!”
  “贱女人,滥女人,汝害惨吾矣!”
  怒骂声中,他一匕匕的刺入禁区。
  倩倩又叫又伸手捂挡,双手立被刺透。
  “饶……命……吾……赔……赔钱……”
  “哼!汝赔得了吗?”
  “行……行……”
  此人立即以手掐颈及以匕抵住倩倩的左颊道:“看清楚,吾是吴家大少吴友全,睁开你的猪眼看清楚些。”
  “是!是!钱在柜底……公子取……取钱吧!”
  “贱人!”
  他便以匕尖猛划她的脸。
  他又骂又划著。
  她又叫又求著。
  倏听砰声,他立知有人入房。
  於是,他疾刺她的心口。
  不久,倩倩已遭恶报。
  立见车夫及二名仆人拿棒棍冲入。
  他们乍见此况,不由大骇!
  此人立即挥匕吼道:“滚!”
  车夫吼道:“他只有一人而已!上!”
  “上!”
  三人立即奔来。
  此人一咬牙,便挥匕冲去。
  双方一接近,便一阵胡打乱攻著。
  车夫三人皆年轻有力又持棒棍,此人只有一匕,他只攻不久,便连挨二棍,其中一棍更砸上他的头,他立即倒地。
  那三人便一阵乱打。
  不久,此人嗯一声,已吐出最後一口气。
  那三人一见打死人,不由大骇!
  他们便匆匆会商著。
  良久之後,车夫匆匆驾车离去。
  他便直接入衙报案。
  一批衙役便赶到现场。
  翌日上午,此讯已传遍金陵。
  火鸡一听春花舫主人倩倩被杀,他不由忖道:“凶手会不会是阿肥仔,他此次回来太离奇,他想复仇吗?”
  於是,火鸡赴衙探讯。
  知府便迎他入内认尸。
  不久,他已确定死者是吴友全及倩倩。
  他便道出倩倩昔年以女色诱吴友全赌钱之恩怨。
  知府顿悟的点头。
  於是,知府派人封船及庄院。
  倩倩的财物因而全部被没收。
  二十日後,火鸡把阿肥仔葬在双亲坟旁。
  他更上香道:“阿肥仔,恩怨已了,早投胎做个善人吧!”
  然後,他焚化大批的纸钱。
  不久,纸钱被旋风刮得冲天飞去。
  火鸡注视墓碑道:“阿肥仔,安息吧!”
  他便下跪叩三个响头。
  然後,他平静的离去。
  原来,吴家昔年售产离去之後,先後住过多处,由於他们调适不了心态,他们动辄开骂,下人纷纷离去。
  他们终於花光剩下的钱,便在长安城外租屋。
  阿肥仔便被迫打零工维生啦!
  吴仁达夫妇积闷成疾,更使阿肥仔疲於奔命。
  他为增加收入,因而拉皮条。
  他不知吃了多少的苦,他一直忍著。
  他终於走段小运获得蔡崇之助。
  他把握机会勤快的做事。
  他因而还债。
  可是,吴仁达夫妇在三个月内先後别世,他们临终前皆表示欲落叶归根,所以,阿肥仔先葬他们於城外。
  他又努力这几年,终於还清债务。
  他便出售店面。
  他写妥一函送入巡抚营。
  然後,他送双亲遗骨返金陵安葬。
  他开始监视倩倩。
  他因而复仇以及为人间除害。
  不过,他也赔上一条命。
  火鸡办妥此事,便赴府衙申谢。
  知府立即送上一函道:“客栈人员由吴友全的包袱中发现此函。”
  火鸡立见信封写著“何基亲启”。
  他申过谢,便取函离去。
  他一返庄,便拆阅该函,立见:“火鸡:汝见此函时,我已经不在人间。
  请替我收尸及葬於亲人之旁。
  逢年过节,勿忘来看看我。
  若有来日,我会做牛做马回报你们四人。
  吴友全绝笔“。
  火鸡不由摇头一叹。
  火鸡便把函放入柜中。
  他不由品茗。
  他不由想起以前与阿肥仔打架之情景。
  他不由苦笑。
  良久之後,他才陪爱妻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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