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孤身浪迹天涯路 豪强虎虎起争端
  功深技高不恃强 隐名只为访仇踪
  大道直如发,春回佳气多;
  五陵贵公子,双双呜玉坷。
  洛阳城,因有数代帝王在此为都,因此城内街弄规划得井并有条,多而不乱,每条大街巷弄内.皆有为数不少的名园府即、巨楼华厦。
  时于“大唐”之时尚是副都,因此有不少皇亲国戚,高官大臣.以及名将在此驻守维护。
  如今“宋朝”迁都泞京,再加上原有前朝皇亲国戚,高官大臣.以及名将皆已避祸迁移,因此巨宅华楼早巳先后落于富商巨贾之手了!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映射空际,大街小巷依然明亮如日。
  只见穿梭如织的行人中,竞有不少身穿劲装、相貌凶狠的大汉.随着数名五旬之上的老者在大街小巷中频频拉扯小贩低语询问,或是进入酒楼客栈查问,不知他们在寻找甚么?不但如此,竟不时有人吹着竹哨,发出各种不同的尖啸声,与其他街弄传至的竹哨声相应和联络。
  内各方相继响起的竹哨声看来,似乎全城各处皆有相同的老者及壮汉散布,在追查某个人或物?
  约莫半个时辰后——
  突然由西城之方响起急促的竹哨声!接而便听全城各处,已相继响起一长一短的竹哨声,并见大街上的壮汉及老者,齐往西城之方蜂涌而去。
  而此时在西城大街,有两名五旬老者及十余名壮汉.挤聚在一向老旧小客栈内叫喝连连!
  “快详细查问房客!”“围紧了!莫遭他逃走了!”
  此时突听一名三角脸的凶色老者,朝身前老者说道:
  “焦兄!正主儿应是在这家小客栈落宿了。”
  前行那名神色阴森的焦姓老者,则是冷静的说道:
  “刘老弟,人若在此客栈内,还怕跑得了吗?先围住客栈,再一一详查所有房客姓名来历,以免遭店东埋怨惊扰房客,万一传人官府便不妥了。”
  但是刘姓老者却笑说道:
  “咳:焦兄过虑了,店东他敢吗9,,
  话虽如此.但刘姓老者依然传令所属包围客栈详查。
  于是便见众大汉奔走喝叫的散布小客栈四周,吓得客栈内的房客紧闭房门不出,但是两名老者则带着三名凶狠大汉,将一间间的房门撞开,查问内里房客的姓名来历。
  就在此时,突由客房廊道底端边间上房内,步出一名肌肤黑亮的壮实青年,双目精光闪烁的盯望着两名老者,面浮邪笑的问道:
  “嗤!嗤:你们可是那个刁蛮跋邑,且爱仗势欺人的‘火狐’派来的?”
  焦、刘两名老者闻言,顿时心知眼前这黑扶青年便是欲寻的正主儿了,因此皆心喜的互望一眼后,已听三角脸的刘姓老者凶狠的说道:
  “小子,你就是‘雄鹰’唐龙?既然你心中清楚,那就乖乖的随老夫等人走一趟吧!否则……哼!别怪老夫等人用强,到时便有你好受的了。”
  “雄鹰”唐龙闻言,顿时耸耸肩、撇撇嘴的笑说道:
  “哈!哈!哈:到底那洪姑娘……喔!应该说是她爹‘中州霸天’究竟有何等权势?使那刁丫头能支使如此多的奴才?而且还不顾忌掠动城内府衙捕役及军将,胆大妄为的在城内搜寻在下?”
  但是那三角脸老者,却神色凶厉的阴森森说道:
  “小于,少废话:乖乖的跟我们走,否则拆了你的骨头再拖你走。。
  “雄鹰”唐龙闻言,顿时邪笑说道:
  “哦……嗤!嗤!看来在下惹上了江湖武林中的隐秘门帮了?既然如此在下可惹不起你们,只好远离你们才是,走也!走也!”
  话声一落,身形已迅疾暴迟入后方底道,撞向早巳围在他身后的三名大汉……
  “小子,找死……”
  “揍他……”
  “小子,躺下吧……啊?好痛……。
  两名老者眼见那小子突然身形暴退,但是后方三名手下已然同时出手拦挡攻击,因此皆冷笑的默望着。
  但是没想到三名手下,明明皆已抓击至那小于身躯,竟然全都被撞震得踉跄倒退,而那小于也已冲往一扇门内,顿时又惊又怒的掠身急迫,并且怒喝着:
  “喂!小子.别逃……”
  “小于,别走!快…”快困住他……”
  “焦兄放心!店院四周皆有咱们的人围住,谅这小于逃不了的。
  刘姓三角脸老者狞声说着,身形已迅疾抢入上房内。
  而焦姓老者虽也心急,但认为有四十余名手下围住客栈,而且还有功力高深的副手及数名手下迫入,谅那小子插翅也难飞,因此并未急着追入房内。
  但是奇怪的是……为何副手追人房内并无声音了?
  焦姓老者心疑中也已迫入房内,條听身后有人惊急大叫着:
  “焦爷,小心……”
  焦姓老者闻声,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已心中有警的骤提功力警戒!
  却听头项一声轻笑,一股掌劲已贴着头顶震入脑内.霎时脑中轰然,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惨叫一声,便昏倒房内。
  紧随焦姓老者身后的三名壮汉,眼见黑影由房门上方扑下,焦爷便已惨叫例地,顿时骇然大叫的齐冲而上,欲为焦爷解危。
  但是那黑影突然往下一伏,竟然化为一片虚幻乌影.一闪而逝,不知如何消逝在三人眼下?
  “嚷?他人呢?”
  “天哪?他怎么一晃就消失了?像……保鬼一样就不见“甚……甚么?他……他是鬼?别胡说八道!”
  就在三名壮汉惊叫声中,突听客栈外人声嘈杂.原来已有上百名壮汉赶来围聚而至,并且另有十余名老者冲入客栈内。
  只听一名老者急声问道:
  “在哪里?你们确实找到了那小于吗?老焦呢?”
  在客栈内的数名壮汉,眼见大批高手赶来,顿时放心的急忙禀告道:
  “二爷!方才我们确实找到;那个小子,可是,方才那小此时已然有两名老者抢入客栈,顺着壮汉手指之方迅疾掠人房内,只见房内地面上躺着两个人,竟然是两名同伴已然被人击昏倒地,顿时惊急的立即将两人扶起。
  而客栈外的众老者也已迅疾跟人,但不到片刻,客栈内怒叱叫骂之声连连,并见上百名壮汉已迅疾散往客栈四周,将邻近店家及百姓住家闹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议论纷纷。
  约莫一个时辰后,在西城门的墙垛上“雄鹰”斜靠砖墙,口咬一支草梗.默默的望着出城离去的上百人群,口中喃喃自说着:
  “哼:若非我有事待办,不愿夯生枝节,否则……哼……哼!不过他们绝不会轻易罢手,必然会妨碍我……对了!既然他们也是‘群英会’的人,或许能由他们的口中查出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心念已定立时飞身出墙,迅疾尾随那批老者及壮汉后方,逐渐往城西行去。
  两刻之后!上百名老者及壮汉突然岔往一条小路,朝一片广阔树林之方行去,似乎他们的驻所便是在树林内“雄鹰”见状立时掠往右方,迂回的深入树林内察探。
  途中“雄鹰”竞发觉树林内隐伏着不少暗桩,尚幸功力高深行动迅疾,再加上时已入夜,一些功力低弱的暗桩又岂能发现他的身影?
  因此在有如果掠、豹伏、狼窜的迅疾移动下,已迂回闪过暗桩逐渐深入,终于到达了树林边缘。
  只见远方是一座小山,在山脚及三面围绕的树林之间,是一片足有百丈方圆的空旷之地,倚着山脚建有一片甚为广阔的大庄院。
  庄院四周乃是高有丈余的厚墙,内里楼宇数幢矮房近百,庄院中往来行走的人为数不少,再加上庄院四周尚有数座高哨台,内里皆是两人一组的明哨,尚不如还有多少暗哨隐伏?因此若想由树林接近庄墙,恐怕甚为不易且难上加难,纵然想趁夜潜隐接近庄墙,也是毫无些许成功机会。
  因为,在高哨台以及高楼四角,皆有一盏盏明亮的孔明灯,朝庄院四周之外三丈宽阔的空旷之地照射,便是蛇鼠也难掩蔽,更何况是人?
  “雄鹰”在一株巨树顶端的树根上详望刻余后,便隐匿行迹缓缓迂回四周仔细探查,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发现庄院四周,确实找不到一处可避开哨楼眼哨,以及树林内一些暗哨目光,隐伏接近庄墙之处。
  “咦?这个‘广明庄’的戒备竟然如此森严?庄墙及树林之间有三丈之宽,若想避开明哨及暗哨的目光已是不可能之事!看来此庄之内不但人数众多,而且非比寻常,定然是‘群英会’的一个分堂!”
  “雄鹰”默然沉思之后,便迂回登临庄后的山顶,竞又在山顶发现三处暗桩,小心翼翼的一一避开之后.已然找到一处视界良好之地隐伏.居高临下的查看下方庄院。
  突然发现下方庄院内,在一幢高阔楼宇前的空地中,竞有一群人站立,似乎便是在城内追寻自己的那批人.而楼宇之前尚有五、六个人。
  虽看不清也听不见,但却看出似是在争执甚么?而其中一名红衣女子似乎便是那个刁蛮丫头“火狐”洪翠珊!在她身侧的白衣女子,便应是那美如仙子的“云裳飞风”江秋萍了。
  未几,便见其中一名宽袍人连连挥手,立见人群中有数人迅疾离开,但是不到片刻竞又带着十余人返回,看他们纵掠的身形,似乎都是一些功力不弱的高手!
  宽袍人似乎下达了命令,便见那些高手与一些壮汉,随着“火狐”“云裳飞凤”“阳判”迅疾出庄,似乎又要往洛阳城走一趟了。
  “雄鹰”唐龙见状顿时恍悟的嗤笑说着:
  “嗤!嗤!那骚狐狸似是怒气未消,竟然不顾时已入夜,尚要亲自率人去寻找我的行踪?哈……哈!宜咦?对了。”
  “雄鹰”唐龙见状时突然灵光一现,接而神色欢愉的迅疾隐消不知去向。
  近百名老者及壮汉,再度在洛阳城内四处寻找那个“雄鹰”当然又使城内各处大小酒楼客栈,皆被闹得乌烟瘴气,使店东、店伙及宿客怨声载道,且偶或与落宿城内的江湖武林人起了争执及冲突,尚幸皆未曾有交恶恶动手之事发生。‘在东大街的一条巷弄中,一名老者率着五名壮汉仔细巡查可疑之地,突然由最后一名壮汉口中响起一声痛叫!前方之人闻声回望,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逝,而那名壮汉已然头破血流昏倒在地。
  老者见状,顿时迅疾追去。并且大喝道:
  “小子,别走:是号人物,快停步。。
  但是前方黑影迅疾转入一条胡同内,竟然消失无综,不知去向了?顿使老者及随后追至的三名壮汉怒骂连连,但是返回原地时,竞又见留下照顾伤者的壮汉,也已昏倒地面不醒人事了。
  隔着两条大街的一家客栈前,两名老者及七名壮汉刚由客栈内步出,按由楼檐上疾扑下一道黑影,前行老者只觉头顶劲风罩至,尚不及闪避,骤然头顶剧痛惊哼一声、眼冒金星脑内轰然的倒向地面。
  、后方那名老者虽也望见黑影下扑,但是惊叫之声尚在喉中未出,却见同伴已踉跄倒地,顿时狂怒的暴然前掠,双掌疾猛的击向黑影,且怒喝道:
  “小于.找死!”
  “哈!哈!走也!”
  老者双掌与对方双掌接实,只觉对方掌劲稀松无劲.立将对方震出,但没想到对方却是藉劲退走,因此眼见对方身形已掠出数丈外,顿时又羞又怒的疾追而去。
  但是却见黑影暴纵至一幢楼檐上,再一翻身,已然不见身影,老者随后纵身欲追,右脚尖刚踏至楼檐,却听一声嗤笑声响起:
  “咳!老小子.下去吧!”
  老者闻声一惊!双掌疾扬防止对方骤击,但没料到右膝腿处一阵剧痛,顿时立足不稳的仰倒下坠,落向仰首上望的三名壮汉头顶。
  在一阵惊叫痛呼声中,再也不见黑影出现了。
  南大街上……
  北大街街尾……
  时至第二天清晨,竟然有四十余名头、臂、腿缠裹伤布的老者及壮汉,似乎在昨夜曾与人激战受伤,神色狼狈’的先行返回“广明庄”至于其余之人尚在城中追寻“雄鹰”的下落。
  时至晌午时分,才见其余之人也已出城返回“广明庄”但一路上尚听“火狐”洪翠珊恨声连连的尖叫怒叱不止。
  半个时辰后“广明庄”的议事大堂中,身材高大粗壮、满面短髭.恍如狗熊的庄主“山罢”尤从天,神色难堪的望着“火狐”洪翠珊强笑说道:
  “贤侄女,那个‘雄鹰’唐龙的名号,在江湖武林中从未曾听人说过.因此应是个初出道的无名小于,当然老夫及庄内人无人知晓他的来历,也不请楚他的面貌长得如何?又如何能在往来众多的外地人中寻他?而且凭大的一个洛阳城,城内、城外居民多达十条万,要找一个庄稼人打扮,毫不显眼的外地人,实非易事;或许那小子知晓惹上咱们,且有上百人搜寻他后,早已心畏得逃之天天了,因此更无法……”
  但是话未说完,却听“火孤”洪翠珊怒睁双目的尖叫着:
  “我不管……我不管……尤叔!您一定要抓到那狂徒,为侄女出口气,否则,过几天爹爹来时……”
  “哼!”
  “山罢”尤从天闻言,顿时双目一睁!怒哼一声,顿时使“火狐”洪翠珊心中一惊!立即转口说道:
  “就算侄女没说,不过尤叔可否指派一些高手陪侄女同行?爹爹指派的三人中,那董青麟虽听令,但是功力太弱已伤重而亡,而其他两人功力虽高,却又畏首畏尾;办不了甚么事.因此侄女不要他们两个了。”
  “山男”尤从天闻言,顿时双眉略皱,望了望站立另一方的“阳判”及“云裳飞凤”两人,知晓“阳判”的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云裳飞凤”虽是出道年余的后起之秀,互不说她的家门及师门如何?便是听江湖传言,她曾独战老辈高手“百毒神魔”便可知她的功力已不在自己之下了。
  而且也深知白道侠义之人、行事所为皆顾虑江湖公理道义,无正当理由,绝不会胡乱出手,纵然他们身受胁迫驱策,也不似黑道之人可任性而为。
  再加上“火狐”刁蛮跋启的心性,连在自己面前也刁蛮无理,毫无尊敬之意,更何况是对他们两人?因此必定是“火狐”有甚么霸道无理的要求,才使两人难以从命。
  “山黑”尤从天虽然心中清楚,但是为了消减她的怒气.因此便故意朝“阳判”笑说道:
  “黄兄,你我原本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如今两位既然已身为洪老哥属下,受命陪伴保护洪侄女,纵然洪侄女有何种有违常理的要求,两位也应尽力为之才是。”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倒未觉如何,但是“阳判”黄天明却神色不悦的说道:
  “尤老儿,老夫与江姑娘、董少侠三人,由南阳一路行来.何尝有过未能达到洪姑娘要求之事?老夫也因此而得罪了不少江湖同道,但依然尽可能满足洪姑娘的要求,但是昨日之事乃是……尤老儿你也应由贵属口中知晓一二了吧?那位‘雄鹰’唐龙虽是初出道之年轻人,可是功力之高,已非老夫能敌,因此井非老夫未曾尽力。”
  “山罢”尤从天闻言,顿时无言以对。
  因为自己所属的四十余名高手以及两百余名庄丁.先后两次入城,不但连对方确实面貌尚未摸清,便已连伤九名高手及数十名庄丁,又有何言可责怪他们两人未曾尽力?
  因此“山男”尤从天已转望向“火狐”洪翠珊,神色无奈的沉声说道:
  “贤侄女,依愚叔之见,你切莫心怒冲动了,要知江湖武林中奇人隐士甚多,黄大侠的武功已不在愚叔之下,更何况江姑娘的功力尚在愚叔之上,再加上黄太快交友满江湖.且阅历甚丰,若连他两人也办不到之事,那么愚叔所属中更无人能承当了,如果贤侄女真要更换两人,愚叔可无法派出更适当的人。”
  话说及此“山罢”竟然双目精光暴射,紧盯着“火狐”那张傲气凌人的面容,神色严肃的续又沉声说道:
  “还有,愚叔这儿乃是‘威武堂”辖下的十二分堂之一,也是位于晋地之外的三大分堂之一,因此地位甚为重要,可不能因你个人的喜怒之事,劳师动众,连连入城扰及城内百姓,万一引起府衙军将或是武林同道怀疑,而使愚叔这个分堂暴露于官府或武林同道眼内,到时便是你爹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你若是还要任性而为……那你就等遇见你爹时再说吧。”
  “火狐”闻言,芳心一惊!心中虽然尚有不悦,但是被那双阴森冷酷的目光盯望,心中也着实发寒生畏,并且也知“山黑”所言确实,若是真要闹大了,莫说是自己,便是爹爹也承担不起如比重责,因此哪还敢再任性开口?只得双目一瞪且恨声说道:
  “哼!不行就算了!”
  满心不悦的恨声咳说后,娇躯一扭,再也不理会堂中众人.恨恨的独自行返住处,终于结束了一场毫无结果的争执,当然也不再提追寻“雄鹰”之事了。
  口口口
  时约三更末即将四更之时!
  一道似虚似幻的黑影,由庄丁住宿的矮房内急掠而出,迅疾隐人暗隅内,不知去向。
  片刻后,在后院的一幢双层小楼内,小客堂左侧有一扇房门,突然在房门前响起一阵阵轻微难闻但令人浑身难受的抓扒声,似是猫、狗扒抓木门的声音。
  房内之人似是被如此怪异之声惊醒,而且受不了那种令人浑身毛骨依然且心中难受的声音,终于忍耐不住的起床行至房门前,欲将房门外的猫、狗驱走。
  “吱呀呀”的推开房门,一位女子身影刚出现f!缝尚未及探首朝外张望,條由门储闪至一个黑影,双手齐扬,迅疾制住她哑穴及右腰“章门”太乙”两穴。
  并见黑影身形迅疾的闪人室内,扑楼住那女子,竞如同八爪鱼一般将她双臂、双腿全然紧紧束搂住,并且迅疾关妥房门。
  那位原本睡眼惺松的女子,骤遭如此变故,顿时大吃一惊的全然清醒!但是已然穴道被制,且全身被人紧紧搂抱住,哪还有反抗的能力?因此芳心惊骇羞颤,神色大变的惊睁双目盯望着来人。
  那女子正是“云裳飞凤”江秋萍,芳心羞颤,美目惊睁注视,发现暗中潜入房内制住自己穴道且抱接住自己身躯的狂徒,竟然又是那个令人又气又恨且根不得一掌击毙的狂徒。
  没错!潜入楼内的黑影正是“雄鹰”唐龙。
  原来他在洛阳城内故意连连击伤数十人,趋着一群全身缠裹药伤布的伤者先行返回“广明庄”时,已混在伤者群中.毫无阻碍且轻易的便进入戒备森严的庄内了。
  他凭着高明的化身术.以及早已制住一名庄丁.逼问出所须线索,利用庄内之人仅严守壮墙外,不信有人能进入戒备森严的壮内,因此轻而易举的便潜至后院,隐至专供“火狐”
  及“云裳飞风”住宿的小楼。
  “雄鹰”唐龙制住“云裳飞凤”江秋萍碎后,满面邪笑的搂抱着她行人内室,不但将她放置在床上,甚而也侧躺在她身边,面面相对的并躺着。
  “云裳飞风”江秋萍惊羞之下全身颤抖不止,芳心又羞又畏得悲极无比,不知他要如何羞辱自己?
  “雄鹰”唐龙双目邪异且面浮邪笑之色,望着她那张美如仙子的秀丽娇靥,只见她满面诽红,又羞颤、又惊恐的一双美目骇然盯望着自己,并且有些悲急及哀求的神色,因此伸手轻抚她柔细面颊嗤笑说道:
  “嗤!江姑娘,如果在下解开你穴道后,你答应不尖叫乱嚷,那么在下便不会伤害弥,否则莫怪在下会惊慌得辣手摧花哦。”
  “云裳飞凤”被他轻抚面颊时,更是吓得芳心有如小鹿乱蹦,恍如要跳出胸口一般,而且更是羞颤得双颊朱红、全身发烫,待耳闻他咳笑之言,顿时心中一松.立即连连眨动双目示意知晓,以免触怒他羞辱自己。
  果然哑穴及右腰两穴同时被解,已然恢复了自由之身c但是他双手竞然还在抚摸自己面颊及发鬓,因此芳心又羞又气,双手猛然将他身躯推开,并且又恨又怒的低声比道:
  “你……你……你这无耻之人,快下床:你……他们已派出不少高手四处寻捕你,你不但不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敢大胆的潜入庄内?难道你不要命了?”
  、‘雄鹰”唐龙闻言,顿时心中大乐,满面邪笑且促狭的撇撇嘴笑道:
  “嗤!嗤!谢谢江姑娘的关怀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胸口如鹿狂蹦且浑身发烫,羞意盎然的伸手猛捶他胸口,且羞叱道:
  “呸!呸!胡言乱语.谁关心你的死活?我是怕你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招惹了这班贼子,到时恐将连累我及黄则辈,甚或连累到我们家人的安危,否则……我与黄前辈只要将她护送至长安,便责任己了,求你莫再来招惹她好吗?”
  ’
  “喔……嗯:我明白了,你与黄前辈的家人,全都遭,群英会’以剧毒控制住,或是被囚禁不明之处用以胁迫你们,所以不得不要曲求全的遵从、他们差遣是吗?”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一怔!顿时惊异的脱口问道:
  “喷?你……你怎么知道?“
  “雄鹰”房龙左手依然未曾停止的轻拂着她秀发,淡淡的笑说道:
  “嗤!嗤!‘群英会’以剧毒控制武林高手,并且又将他们的家人密禁他处,如此便使道剧毒控制的人或其家人或师长门徒,相互担忧家人或师门之人的安全,故而依顺无违,无一敢反抗,如今已知晋、冀两地的江湖门帮及武林高手手,似乎十之八、九皆已被控制为所属,尚幸中原及江南之方仅有’少数人被控制,因此他们的势力仅只晋、冀两地而已,但是如此天大之事又岂会隐秘益无迹?当然早已有心思续密的武林人,略微查探出一些内情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一怔:立时脱口问道:
  “啊?那你……莫非你是有心查……”
  “嗤!你别乱猜了,其实我与‘群英会’并无任何恩怨,昨日之事也不过是凑巧碰上而已,而我踏入江湖原本是寻找一个仇人,也曾经猜测仇人可能存身在‘群英会’中,因此便借此顺便察探一番,说不定会在此察探出仇人的行踪,这也是我为何潜入‘广明庄’的原因,至于……咦?有人来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心中一怔!立时运功仔细聆听.果然发觉楼外有轻微难查的步履声,已逐渐行至楼门之前.因此对他的功力甚为钦佩。
  突然!“云裳飞风”江秋萍眼见他由自己身躯上翻入床榻内例,然后神色怪异的笑望着自己默不吭声,顿时娇届一红且急忙由床上纵落床下。
  而此时,只要自己开口大叫,便可立即引来楼外之人合力围攻他,不但可使自己不再受他的威胁,更可为自己所受到羞辱及委曲出口气。
  但是在她芳心中却是矛盾至极,眼见床上的“雄鹰”面浮邪意的盯望着自己,不由浑身发烫,芳心怦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他非常可恶可恨,然而他是“群英会”的敌人,如果自己放过他,便可使“群英会”多一个敌人,而且他……
  “云裳飞风”江秋萍芳心疾思,面上神色忽红忽白.似是矛盾至极,终于狠狠的盯他一眼后,便急掠出房并且掠至楼门前低声此道:
  “甚么人?”
  楼外的人闻声顿时足声停止,并且立时回应道:
  “是老夫,江姑娘的功力果然高深,老夫刚行近楼前便被睡梦中的姑娘察觉?如此老夫便放心多了。”
  江秋萍闻声知人,顿时低声说道:
  “喔?原来是尤庄主,已如此深夜了,尤庄主为何还不休歇?竟然尚来到此地?”
  楼外的尤庄主闻声顿时应声说道:
  “没事,没事!老夫只是夜里睡不着,因此出来走动走动,顺便巡视一番,但没想到却惊动了江姑娘,莫非江姑娘尚未入睡?”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回说道:
  “其实晚辈原本早巳入睡了,只不过半个时辰前,突然心神不宁而醒来,之后就未曾再入睡了,且因夜深人静,尤庄主刚行近小楼时,便被晚辈听到足声,现在洪姑娘尚在沉睡中并无异状,倒是如此深夜,还烦劳尤主您亲自巡夜,您实在大劳累了吧?”
  “哈!哈!好说……好说!江姑娘太客气了,江姑娘陪着洪侄女往长安一行,责任重大,因此,老夫便不打扰你安歇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心中一松,但却急忙说道:
  “哪里……哪里!尤庄主太客气了,尤庄主慢走。”
  话声中已听足声逐渐远去“云裳飞凤”江秋萍尚不放心的缓缓将房门推开些许缝隙往外望去,果然见到尤庄主的背影逐渐消逝在暗隅中,才心中大宽的松了一口气,急忙关妥房门返回房内,可是,房内的人已然不知何时离去了?
  而在此时,上层的卧室内“雄鹰”唐龙冷漠的望着床上半裸的“火狐”洪姑娘,虽然眼见她酥胸半露,睡姿撩人,但是毫不心动的疾点她穴道,并且伸掌贴在她头顶的“百会穴”
  上,双目中浮出一股阴森森的幽冥光芒,口中喃喃低语不止,片刻后才轻舒口气的低声问道:
  “你叫甚么名字?你爹是甚么人?”
  沉睡中的洪姑娘依然是沉睡之状,但此时她却是顺从的回答道:
  “我叫,火狐’洪翠珊,我爹是‘中州分堂’分堂主洪无“你此行要往何处去?有何重要大事去见甚么人?”
  “我奉爹爹之命,要往旧都‘长安’去拜见本会‘招贤堂’吴堂主.成为本会新进的精锐人选,并且送一封密函交给吴堂主。”
  “雄鹰”唐龙闻言,顿时不屑的望望她,但随即又问迈:
  “哦……贵会要招募新的精锐?那么你爹在‘群英会’中是何等职务?”
  “我爹乃是‘招贤堂’辖下四分堂之一的‘中天分堂’堂主,并且也是‘招贤堂’吴堂主的姘头,所以爹说吴堂主会好好照顾我的。”
  “雄鹰”闻言,顿时嗤嗤一笑,竟然会有如此说父亲恶言的不孝女儿?但是以她的刁蛮心性看来,若说是养不教父之过,实在也不为过,因此续又问道:
  “你可知道贵会中有个年约四旬的妇人‘风月仙姬’李文英?而贵会会主又是谁?”
  “我不知道会主是谁?我也没听过会中有个叫‘风月仙姬’李文英的女人。”
  “喔……那么你爹可曾被毒药控制?你家人是否被毒药控制?或是可曾住在一起?”
  “没有,爹爹是吴堂主的床头人,因此由吴堂主力举而成为分堂主,所以无须服用剧毒,当然我也不会被困禁罗。“
  此时“云裳飞凤”江秋萍已然掠至楼上,眼见他侧坐在床缘,顿时芳心又羞又急且有四重名的大酸息涌生,如果他敢无耻的辱及洪姑娘,那么自己绝饶不了他……
  ’
  但是却见他急忙挥手制止自己开口,心奇的仔细观望一会儿,才知洪姑娘依然沉睡未醒,但是却对他询问之言,毫不犹豫的一一回答着,因此芳令惊讶的怔立一旁,默默望着他如何折腾洪姑娘?
  但未几,已然猜出他必然在洪姑娘身上施展了甚么异功?才会使洪姑娘在沉睡中依顺不违,一五一十的说出所知晓的隐秘。
  但是也因此而使她芳心一惊!若他在制住自己后,也对自己施展如此异功、那自己岂不是也会将心底之事全然详说不隐?
  芳心恢然一惊!并且双颊骤红且发烫,怔望着他侧面不知在想些甚么?
  此时的“雄鹰”毫不在意她在身侧,“也不知她心理想些甚么?因此尚在继续询问着沉睡不醒的“火狐”:
  “那么你爹可有控制武林人的剧毒以及解药?或是你知道谁有解药?”
  “有!吴堂主曾经给了爹一些控制武林人的剧毒,以及可引发剧毒的药引,但是爹没有解药,而且好像连吴堂主自己也没有解药,据说只有‘会主’以及‘百丹堂’堂主或是‘副会主’才有解药。”
  “咦?‘群英会’中竟然还有个‘百丹堂’?依名便知是专门提炼药物的……嗯!据我所知,那些曾服用剧毒的武林人、之后便未曾再服用过甚么剧毒或解药,难道那种剧毒不会发作吗?如此那些武林人岂不是不用伯剧毒会发作,而遭到迫害吗?”
  “不是,那些剧毒存在身体内,平时并不发作,但是若另有一种药粉被吸人体内后,便将立时引发体内剧毒而身亡,这种药粉在会中高层、四大堂主以及各分堂主身上都有,如果有人不听命令,只要挥洒出一些,便能使不听命之人毒发身亡。”
  “哩?原来如此,那么虽然身中剧毒,只要隐遁不出,不吸人那种药引毒扮,便不会引发体内剧毒罗?”
  “是的,所以才要另外控制他们的家人,才能避免他们查知药性而隐躲不出,然后每隔一段时日让他们亲人相会一次,使他们知晓亲人尚安好,才能永远控制他们依顺不违。”
  “那么你可知贵会会址在甚么地方?还有‘百丹堂’在甚么地方?堂主是甚么人?是男是女?他的名号及来历你知道吗?”
  “我不清楚,不过有一次曾听爹爹与一位生死之交谈及.会址可能是在太原城一带,但并不确定,但却知道‘百丹堂’堂主是个四旬余的女人,兴会主相识约有二十年左右,至于姓名及来历便不知晓了。”
  “雄鹰”唐龙知晓再也问不出甚么隐秘了?因此才转望站立一例的“云裳飞凤”江秋萍,微微笑说道:
  “江姑娘!你方才可曾听清楚了?其实如同姑娘遭遇的武林人,如今已至少有上千人甚或更多!依我猜测‘群英会’可能有席卷江湖武林之心,或是别有企图?至于控制武林人的剧毒解药,短时间恐伯甚难获得,因此姑娘在未能获得解药,或是未能救出姑嫂亲人远走高飞隐躲不出时,最好能安分的莫要做无谓抗拒,而使姑娘及家人遭至不必要的危险!”
  “云裳飞风”江秋萍在旁静听时,已然听得不少对自已有利的隐秘,因此耳闻他的笑语时,顿时心生感激的望着他.似乎他那种令人又恨又气的邪异笑颜,竞也不再那么令人气根因此芳心中已不再对他气愤,也不再生怒,只是低声说道:
  “你……谢谢你的好意了;贱妾已然知晓以后该如何自救了,至于你……待会儿你要往哪儿去?”
  “雄鹰”唐龙闻言,顿时又邪笑说道:
  “嗤!怎么?难道你想跟我走不成?”
  “云裳飞凤”江秋萍自始便知晓他面有邪意,口中更是邪言邪语不断,且有种玩世不恭的神态,毫无名门正派子弟的正色。
  而且他对自己毫无一丝惊慕之色,也无一般青年对自己奉承的神态,芳心中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也有些气恼,但是心中却另有一种莫名的……因此,芳心中又恼又气的娇咳说道:
  “呸!呸!难道你就不能正经一些?”
  “雄鹰”唐龙耳闻之后,不由,心中窃笑的眯眼邪笑说道:
  “嗤!正经些?你们女人就是听不得正经话,只喜欢听些诣媚奉承之言,我可没空闲做那些令人毛骨惊然的诣媚之态及奉承之语,嗯,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
  “云裳飞风”江秋萍闻言,心中一急,急忙伸手轻拉他衣袖问道:
  “喂!你……你真叫‘雄鹰,唐龙?”
  “嗤!嗤!每个人皆有姓名,但姓名真假又有何差别?我若说是阿猫、阿狗又如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全在方寸之间。”
  “云裳飞风”江秋萍被他怪异之言说得有些征愕不解?正欲再开口询问时,突又听他说道:
  “她大概尚须半个时辰之后才会清醒,待醒来后也不会记得甚么?因此你大可放心,我要走了。”
  “等等……你……你……如果你能寻得剧毒解药……”
  “喔?嗤!嗤!如果我能寻得解药,我一定拿来……嗤!拿来胁迫你,听我的支使。”
  “呸!呸!要死啦?没一点正经话!”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美目狠狠瞪他一眼,又气又恨的开口晚斥着,但是腰身突被一只强壮的手臂紧紧搂住,并且一股男人的气息已然靠至面颊,耳旁已响起他那令人气恼,却又令人心悸的邪笑声:
  “嗤!美人儿,在下姓李名坏人,你可记住了吗?”
  “云裳飞凤”江秋萍條然双颊羞红,正欲挣扎时那只手臂又已离开,并且已见人影疾掠出窗外,因此檀口张了张却不敢呼唤……
  心中恍然若失的怔立了不知有多久?只听床上洪姑娘突然翻了翻身才惊醒了她,顿时羞红双颊,似笑非笑的疾掠下楼。
  其实这也是一般女子的通病,一些有良好家世及美色的姑娘,大多有不少青年男子爱慕追求,当然也会不时围绕身周奉承巴结,虽然芳心中会涌生出一种喜无比的优越感,但是却又会有种好似缺少甚么的空虚感?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男子不但不奉承,反而冷言冷语的讥损连连,或是对她不屑置之,当然会使她自尊心受损且甚为气恼愤恨,但是事后心中可能会涌生出另一种与众不同,令她记忆深刻且挥之不去的微妙感觉。
  而“云裳飞凤”江秋萍,此时便是陷于此种感觉中而不自知。
  口口口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长安,原本是数代国都,并且城内皇亲国戚、高官显贵、富商巨贾满城皆是,城内百商云集,车水马龙、繁华幅揍,便是西域外番也是处处可见。
  但是,自从历经改朝换代的战乱之后,原有的皇亲国威、高官显贵皆己散逃一空。
  因此,原本在皇城两侧,皇亲国戚、高官显贵的深院华宅.全然沦人富商巨贾之手,再难见到高官子弟喧哗华街的景况了。
  时至世宗崩,恭帝立,但是殿前都检点赵匡胤废帝自立,迁都泞京,自此,长安的名声及繁华便一落千丈,只成为令人怀念的一座名城而已。
  靠近东城“兴庆官”边缘,原本属于高官显贵、皇亲国戚群居的东市华宅,在庭院深广,琼楼华厦处处的护国胡同内。
  一幢高墙大宅院的两片高阔大红门前,左右各有一座石狮,大门内是一条长宽的石板路,约有六丈深远处,是一幢高有三层,雕梁书栋的宽阔楼房。
  宽阔楼房内,装簧布置华贵富丽的客堂中,有一名年约花信.圆脸、凤目、瑶鼻的艳丽娘,高坐在正前方的太师椅上。
  太师椅后方以及左右共有八名年约十八、九岁的美貌侍女,皆盯望着恭立堂中的一名五旬余老者,并听那艳丽姑娘说道:
  “嗯!既然如此,立即传讯本堂辖下四分堂,皆须严加戒备.你快去吧。”
  “是!属下遵命!”
  “哦……你等一会儿,赵主事,本会各地分堂究竟已有多少箐英至‘招贤堂’报到了?”
  “启凛堂主,近半个月中,由各地分堂辖下精选出的箐英,已有四十七名已经到‘招贤堂’报到了,但现在离期限尚有半个月之久,因此至少还会有五十名之上会陆续依期报到吧。”
  “嗯!可惜会主早年未有此意,否则凭本堂这十年中所训练出的上上之才,至少也可留下百名菁英高手,但是如今若想再调返已难了,因此也只得多费心严训新的亲卫了。好啦,你下去吧。”
  “是!后下告退。”
  望着赵主事退出大厅外,突然听到站立椅后的侍女之一轻声说道:
  “师姐g会主怎么会突然要训练如此多的亲卫?而且尚要指定年在双十之下的上上之材?”
  那位娇艳姑娘闻言,立时冷哼‘声的说道:
  “哼!这怎么会是会主之意?会主身侧早有‘八鹰’以及‘十二狼’哪还用得到甚么亲卫?依我猜测,这一定是那个又骚又荡的狐狸指出的主意这十年的时光中,经由师父及我手中训练出来的精锐,每年至少有五十名之多,但是皆一一被调至各分堂了,连我们自己的分堂中,一个也没有留下.以后……哼……哼……哼……”
  此时另一名使女闻言,也立时接口说道:
  “师姐!师父派小妹八人,以使女身分辅佐师姐,凭咱们姐抹九人还会怕她?“但是站立大厅左侧,一个圆脸侍女闻言立时说道::
  “哼!那骚狐狸还不是狐假虎威?她原本就嫉妒咱们尚年轻,便能在会主面前分掌大权,因此才会处心积虑的借着会主之名,逐一调走咱们严圳出来的好手,用意乃是不容咱们厚植势力,以免咱们强过她,因此,咱们不能不断着她。”
  此时另一名侍女也开口说道:
  “对嘛,小冬说得对!师姐,咱们可不能让那个骚狐狸骑在咱们头上,为所欲为,一定要想法子也让她匆晓咱们的厉害才行,否则一定会被她看低了。”
  就在此时,那艳丽姑娘突然伸手急挥,八名使女也立即顿口,并且机警的提功戒备默察四周情况。
  娇艳姑娘行功静察一会儿后.似乎井未发觉甚么异状?这才放心且无奈地说道:
  “好啦.你们都别说了,此事我心里有数,你们可别乱嚷嚷的落人那骚狐狸耳内,你们且随我去‘招贤堂’去看看那些投到的菁英吧。”
  明为主婶,实为师姐妹的九人,婀娜多姿,莲步生花的相继行出大堂,转往右侧廊道后便消失不见。
  未几,突由大门外的顶层廊道,轻飘飘的落下一个黑影,竞站立在堂门前不知在想些甚么?
  突然!他又迅疾掠人堂内消失不见。
  也就在眨眼间,他原先隐身的上层廊道处,突然出现方才那主婢九人,竟然是她们去而复返。
  娇艳姑娘站立在廊道四望一会儿,并未发现甚么异状?才朝身侧八女挥手说道:
  “大概是我听错了,走吧!”
  于是主婢九人再度离去,而面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眼的黑衣人,竞也再度幻至堂门前,并且双目射出惊异光彩低语着:
  “嗯!功力果然不弱,比那江姑娘至少高出两等,而且心机也深沉狡诈,并非易与之辈,怪不得年仅二十四、五岁便能身为一堂之主;凭她身为‘精武堂’堂主的身分,定然知晓甚多少有人知的隐秘……还有听她们所言,似乎与另一个骚狐狸明争暗斗,可见‘群英会’中,争名夺利,勾心斗角之事为数不少.嗯!看来先由她们处下手,或许可获得一四连分堂主皆不如的隐秘。”
  数日后——
  繁华幅揍的西市闹集中,那位艳丽姑娘与两位打扮成使女的师妹,皆打扮得花枝招展令人惊艳,在闹市中摆满各类精美的百货商贩前缓行细望。
  三女东逛西行,立身在一处放置着不少精美珠玉、首饰的摊位前欣喜挑选时.突然由三女身后贴至一个身躯,并且在娇艳姑娘耳旁邪笑说道:
  “嘿!嘿,嘿!美娘子喜欢甚么尽管挑,算本公子赠送三位的。”
  “找死!”
  娇艳姑娘突然被一个身躯紧贴后背,顿时认为是市井无赖之流的好色之徒,因此怒叱一声便反掌挥去!
  然而突听身后响起一声轻笑,接而手腕骤然一紧,已然被身后之人扣住,顿时又惊又疑的回首后望,却觉温热的另气息近在面颊数寸而已,并听邪笑声在耳旁响起:
  “嗤!嗤!美娘子莫惊,在下……”
  就在此时,條听两声娇此同时响起。
  “叱!狂徒,找死!”
  “狂徒,放手!”
  “啪!啪!啪!碰!”
  两名使女初时也以为只是可恶的好色之徒而已,但眼见师姐刚一挥手,手腕已然被人扣制住,顿时俱都心中一惊!心知那人乃是武林人,因此又惊又怒,且不约而同的同时出掌拍击那狂徒。
  然而连连数声掌劲及体的脆响,却见他似是毫无所觉的眨眼邪笑道:
  “哈!哈!哈!美娘子你带她二人出门,为何不和我说一声?害我四处乱找一通?”
  此时娇艳姑娘己又惊又急的转首望向身后,眼见身后乃是一名身穿黑缎长衫的俊挺雄伟青年,满面邪色的笑意令人生怒,而且口中之言,竞然好似一家人在打情骂俏一般。
  三女与黑衫青年的举动,当然引起四周拥挤的人群及货贩注意,但是耳听黑衫青年之言,都以为他们乃是熟悉的一家人,因此皆无人生疑或出面护花。
  娇艳姑娘左腕被扣.芳心惊怒的回首盯望,只见那满面邪笑的青年甚为英挺.顿时心中怒意消减不少。
  再想到凭自己的身手,竟然一出手便被对方扣住手腕,而且对方掌心竞有一股怪异的热气逆冲入自己手臂,使得自己全身真气难提且松软无力。
  再者,两位师妹的功力虽比不上自己,但也已将近一流之境,然而掌劲全然击实在他身躯上,他却如同无事的依然笑语着。
  娇艳姑娘心思疾转后,立时媚眼斜膘的咯咯笑道:
  “哟?人家只不过是和她俩出来游逛一会儿,想买些花粉、手饰之类的,便倒霉的遇见你这坏胚子,好啦,放手吧!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黑衫青年闻言.顿时耸耸肩、撇撇嘴的松开手掌,且掐笑说道:
  “嘿!嘿!是!是!是我不对.只要美娘子不生气便行了,你们三位要买甚么尽管挑,一切皆算是本少爷陪不是的告罪礼如何?”
  娇艳姑娘闻言,立时斜膘他一眼,并且娇媚的说道:
  “喔?咯……咯!好哇?小春、小桃你俩听见了吧?你俩就别客气的尽量挑,让他……
  赏赐吧。”
  小春、小挑闻言,顿时互视一笑,心知师姐此时虽是笑语连连.但只不过是在逗弄他而已,其实已然心生杀机了。
  因此俱是娇笑连连的应声依从,便开始在人山人海的闹市中穿梭,专挑一些精美且贵重的首饰、衣衫。
  不到半个时辰,黑衫青年便已找来了一个挑夫,挑着竹笼.盛装所购之物。
  一担竹笼内的东西愈来愈多,至少已花费了数百两银子.但是黑衫青年似是身杯矩金,不但毫无心疼之色,甚而在旁一一解说三女所挑之物的优劣处,并为三女改挑更为精致的上等之物,然后毫不吝惜的如数支付。
  更令三女欢愉的是,他不时邀三女前往“朱雀大道”的金玉银楼,去购买更为上好的饰物。
  所谓“潘”“驴”“邓”“小“‘闲”此乃男子追求心仪女子的必备要件。
  “潘”便是“潘安“之貌“驴”便是“驴头太子”天生异禀之巨物:“邓“就是要有“邓通”之财:“小”乃是会小心呵护处处奉承之心:“闲“则是要有闲时闻情日日陪伴在侧。
  而黑衫青年则已俱备了“潘、邓、小、闲”四要,至于“驴”若依他雄伟的身躯看来,相信也不差才是。
  还有.所谓“贞女怕赖汉”便是意指天下女子十之八、九皆怕赖汉纠缠,如果被不喜之人穷追赖贴,纠缠不清,当然是又羞又怒.唯恐避之不及,可是赖汉若皮厚不去,且任凭打骂依然体贴呵护,小心奉承,加之若能有五要件,久而久之后,必可打动贞女之心。
  因此,黑衫青年陪着三女在闹市游逛一个多时辰后,已使三女原先的怒气早已不知飞向何处了?
  而且娇艳姑娘不知从何时起?已开始与他并肩情侣的欢愉笑语不止,并且也依顺他心意,前往“失雀大道”有名的“京都第一楼”用膳。
  “京都第一楼”乃是有两百余年历史的老店,灶房内掌厨的大师傅,俱是高金聘请代代卸任的皇宫彻厨,因此各式佳看味美且精致。
  因此历代百官或城内富商巨贾,无不以在“京都第一楼”宾客为荣,不过花费也颇为高昂,每每皆在百两之上.连城内一些小康之家,皆不敢进楼一尝,更别提乡间升斗小民了!
  一间八人大桌的宽敞包厢内,满桌十余道奇珍佳看.令人馋涎欲滴,看来黑衫青年有心要与美艳姑娘及她两位师妹结交,才肯花费矩金,令她们三人满意自己。
  此时黑衫青年毫不避忌的紧靠美艳姑娘身旁落座.并且涎脸笑说道:
  “美娘子:本少爷姓李单名玄,号‘怜花公于,尚未请教美人儿尊姓芳名?还有这两位又娇又俏,令人又爱又怕的俏姑娘?”
  美艳姑娘闻言,顿时媚眼斜膘,娇嗔的咯咯笑道:
  “咯!咯!咯!原来是李公于当面?李公于您可真是色胆包天哪,竟敢在嚣市闹集中便调戏贱妄?难道不怕触犯王法或是得罪了贱妾?”
  然而黑衫青年“怜花公子”李玄,似是常在花丛中打滚的花国高手,眼见美娇娥的媚笑嗔语色,顿时耸耸肩的笑伸左手搂住她柔细柳腰,神色怪异的邪笑道:
  “嗤!嗤!美人儿!本公子在闹市中乍见你一面,便惊为天人,神魂额倒得恍如三魂掉了两魂半,神智失常如同失心疯一般,也不知自己做了些甚么事?到现在还晕淘淘的!不过……所谓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因此……嗤!嗤!。纵然本公子有何遭报,但也只求一亲芳泽而无怨无悔。”
  天下哪个女子不喜被人夸赞奉承?“怜花公子”李玄虽未明着赞美,但其中含意却胜过一些俗气赞词.因此美艳姑娘芳心欢愉的媚笑望他一眼,又娇嗲的笑问道:
  “哟!看你年仅双旬左右,却生得一张小甜嘴,我问你,看你出手迅疾且能轻易的制住我,定然师出名门.但不知令师是何方高人?可否说给贱妾听听?”
  “怜花公子”李玄闻言,顿时神色慌急的笑说道:
  “不可说……不可说!否则美人儿定然会心惊畏惧得仓皇而去。”
  他愈是如此说,愈令美娇娥心中涌生起一股不服之意,顿时噘嘴娇嗔的追问道:
  “呸!你这个油腔滑调的坏胚子.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众目葵葵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还有甚么不敢做、不敢说之事?况且……贱妾不知现今江湖武林能有哪个名门大帮或隐世高人、绝世高手,能令贱妾闻之心骇得仓皇而逃?”
  “怜花公子”李玄闻言,不由耸耸肩、撇撇嘴,手中一紧已将她紧搂入怀,并在她粉颊上吻了一下,才嗤笑说道:
  “嗤!嗤!美人儿!咱俩是怎么样的人皆各自心里有数.本公子并非腐儒,也非那些自命正道的虚名之辈,只知‘天地任我行,好花任我摘……,。”
  美娇娥看他满面邪色且油腔滑调,绝非名门正派之徒,也不信他会是甚么隐世高人之徒?至多是某个前辈邪魔的徒弟而已,因此乍听之下并未在意。
  但是听到后一句时.條然全身一震,惊急的便欲挣扎脱离他怀中,但是那只手臂更紧搂不松,甚而右手竞大胆的伸入她衣襟内抚动着。
  然而她却像是毫无所觉,仅是美目惊睁全身颤抖的惊问:“啊?你……你—…等等!
  ‘天地任我行,好花任我摘?’莫非还有两句……可是‘情深不知处,处处皆深情。’是吗?”
  此时坐于两人对面的小春、小桃,耳闻师姐惊骇之言后,俱也是大吃一惊的相继脱口叫道:
  “啊?是……是……“情魔’?”
  “天哪?他……他……是……老前辈!您……您……”
  此时“伶花公于”李玄,原本面上的邪笑已逐渐转为明森冷酷神色,双目中竞射出两道阴森怪异的精芒,默默的环望着身躯颤抖、神色惊恐的三女,半响,才逐渐回复原先邪笑神色.嗤笑说道:
  “嗤!嗤!美人儿别惊,你年仅花情,却知晓武林中已有近百年无人谈及的四句切口,由此可知你的来历不凡,但不知美人儿尊姓芳名?师出何人?”
  此时美艳姑娘已是面色泛白身躯颤抖,惊望着李玄颤声说道:
  “老前辈!晚辈姓邱名沙丽,外号,阴山孤凤’师出‘玄阴门,师父乃是‘阴山鬼佬’老前辈您……您不要作弄晚辈了。”
  “哈!哈!哈!原来美人儿师出‘玄阴门’?嗯:那就算不得外人了,邱沙丽?好名字,不过美人儿你别惊,蔡前辈乃是八十余年前的绝世高手.若算年龄,至今应已一百五十岁之上了.你看本公子会是百岁之上的人吗?好啦:本公子原本并不想提,但是又禁不得你追问,可是才说了两句,你就如此心惊骇畏的坏了乐趣,这可多无趣呀?”
  ”冷花公子”李玄,口说中似是兴致大减神色素然,但是双手依然拥楼着她身躯,而且缓缓撑拉开她衣襟,您意的抚揉她酥胸。
  “阴山孤凤”邱沙丽耳闻他所言后,这才芳心大宽的平复了心静.并且玉手狠拍他大腿娇嗔的说道:
  “哎哟!讨厌啦,你这坏胚子,差点将贱妾的魂儿吓出来了,如此说来,李公子您竟是百余年前使名震江湖武林的‘九阳神君’蔡老前辈们下数代弟子罗?”
  但是“怜花公子”李玄却说道:
  “嗤!嗤!说是也对,说不是也不差,怎么?美人儿尚心存怀疑是吗?”
  “阴山孤凤”邱沙丽闻言,顿时斜瞟他一眼,又娇又媚的恨声说道:
  “哼!人家哪敢猜忌你这位师出名门的高人子弟!人家只是乍听之下,以为招惹了一位年已百岁之上的老前辈?原来是你这个又坏、又可恨的人来捉弄贱妾。”
  “怜花公子”李玄闻言,顿时嗤嗤笑道:
  “嗤!嗤!美人儿别调侃本公子了,本公子哪有返老还童的本事?美人儿.但不知本公于是否有幸成为美人儿的入幕之宾?”
  此时“阴山孤风”邱沙丽已被他伸入衣襟内的一只手,挑逗得双颊霞红、媚态万千、眉目生挥、鼻息粗喘,闻言,后不由轻哼吃语的娇嗅道:
  “哼!你……你这坏坏子!初次见面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人家?现在又轻薄的捉弄人家,还……还要这样问人家?你最讨厌了!”
  “怜化公子”李玄知艳媚的美人儿“阴山孤凤”已然被自己挑逗得淫兴大动,因此更是毫无顾忌的在她身上抚摸挑逗着.并且邪笑的望着相对而坐,满面羞霞之色,却不对斜瞟两人举动的两名使女,挑逗的笑说道:
  “两位,本‘怜花公子’若遇到娇艳名花而不动心.岂不是要坏了本公子前辈的名声吗?况且本公子行道江湖时,也抱着‘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规矩,可惜在下只有一人,无法同时兼爱两位,不过……只要两位不嫌弃在下,在下当可尽力为之,绝不厚此薄彼。”
  面对两人的两位姑娘与“阴山孤风”乃是师姐妹.原本尚在门中习艺,直到半年前师父“阴山鬼姥”由中原返回,便令八女以侍女身分前往中原,辅佐早已随师父逗留中占原五年之久的师姐。
  虽然八位师姐妹的年龄皆在二八至二九之间.而且至今尚是处子之身,但是她们自幼身人师门,便巳时见师长与男子打情骂俏,以及与男子探身肉搏,享乐云雨之态,因此久而久之的耳儒目染之下,对男欢女爱之事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再加上进入中原半年之久,已甚为清楚师姐的淫乱所为.因此眼见师姐满面媚荡之态,以及“伶花公子”的轻狂动作,虽然也与往昔所见相似并无差别,却不知为何,此时两人的娇展上竞也涌生起一股羞涩的红霞,羞笑的垂首不语,偶或偷偷斜膘两人令人羞臃的轻狂浪荡所为。
  口口口
  清幽宁静的后院,有一幢独幢的三层小楼。
  顶层是一问宽敞华丽,且令人心动的一色桃红装璜。
  此时,在顶层内间卧室正传出阵阵令人血脉资张的激狂荡哼浪叫声,以及偶或传出的尖叫声!
  诽名“春夏秋冬、桃荷菊梅”的八侍,似是习以为常的在楼下休歇谈笑,仅是偶或轮流上楼探望一会儿便下楼了。
  但她们口中所谈之事,十之八、九不离顶楼的那位“怜花公子”李玄,以及猜测他的确实身分来历,真的是一百多年前便己名震江湖武林的“九阳神君”门徒吗?
  如以“九阳神君”八十年前便已是七旬之龄来算,那么五十年前便已高达百岁之龄,那岂不是要在一百三十岁以后才收徒’因此若是真的.也可能是曾徒孙之辈了。
  还有,昔年的“九阳神君”另有一别号,乃是令武林侠女谈论纷纷且畏惧的“情魔”之号。
  据江湖传言“九阳神君”红粉知己数十,但是各个皆对“九阳神君”痴情不变,而且从无争风吃醋的现象发生。
  因此,江湖武林虽对功力高深,独断独行刚愎自用的邪魔“九阳神君”并无好感,却也难因此妄加他罪名,才将他另取别号“情魔”。
  尔后当“九阳神君”毫无原因的突由武林中失踪后、他原有的众多红粉之中,竞然有三十余人先后为情殉生,因此江湖武林更是惊异难信,且议论纷纷。
  然而时光逐渐流逝,转眼已过了七、八十年,江湖武林也逐渐淡忘了昔年的顶尖邪魔,至今则已无人再提了。
  如今竞有人不怕引起江湖武林的鄙视及议论,且引以自傲的自称是他的弟子?难道他真是“情魔”的弟子?或是想借着早已失踪无息前辈高人,冒名顶替自治身价不成’不过,八女虽有各种不同的猜测,但是凭师姐这两天中,极度欢乐得难舍难分,竞然不提师门严规将他……
  同门师姐妹俱知门规如何?如果师姐违逆了门规,自己姐妹八人恐怕也难脱相互督促之罪。
  因此.虽然“他”长得英俊挺伟一表人材,令姐妹九人皆有种爱恋之意,但是违逆门规背叛师们的大罪,谁也不敢担
  于是,二师姐小桃便与七位师妹细商一会儿,终于有了议定。
  翌日清晨“怜花公子”李玄尚在沉睡中,條觉身躯数大穴同时一震,双目惊睁后,已发觉“膻中穴”“乳根穴”“天池穴”“神封穴”“天泉穴“五大穴同时遭制,全身及四肢皆已动弹不得。
  只见美人儿侧坐床缘,媚笑的望着自己,而那八位又娇又俏令人心荡的美侍,则在床前站立一排,面上神色各有不同的笑望着自己。
  但是,他却毫无惊骇之色,仅是打了个哈欠后,才笑说道:
  “嗤!嗤!美人儿!你怎么制住本公子的穴道?难道你吃了两天饱食后,便食之无味的要将本公子弃如破履?或是甚为满意后,要将本公子视若禁商的拘禁于此?”
  侧坐床缘的“阴山飞凤”邱沙丽玉手轻抚他面颊以及赤裸的结实胸膛,面带怪异笑意的媚笑说道:
  “咯!咯!咯!李公子,这两天中,贱妾确实也欣赏你的天生异票,但是……嗤!嗤!
  你这色胆包天的坏胚子,敢在大街闹集中便调戏勾搭贱妄,而且在知晓贱妾出身‘玄阴门,后,依然毫不改变心意?想必是自恃天生异禀,以及一些御女异功便要愚弄贱妾,真是的!”
  媚笑之声突顿,接而便神色一整,神色阴狠的冷声问道:
  “哼!凭你只靠着语不正经的油腔滑调,以及算是不错的固精锁阳异功,便想朦混为昔年蔡老前辈的门人?你说吧,你究竟是何来历?师出何门?有何目的,为何自不量力的勾搭贱妾?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否则莫怪贱妾不顾两日之情,要严刑逼供了。”
  “伶花公子”李玄闻言,顿时嗤嗤笑道:
  “嗤!嗤!原来美人儿不信本公子是‘九阳神君’之徒,但不论是真是假.这两日中,你情哥、爱郎的呼唤个不停.但在饱食之后竟然无情无意,有如寡毒妇一般要反噬本公子.难道不怕本公子生气吗?”
  “哼!贱妄虽然年轻,不知昔年‘九阳神君’蔡老前辈有何等高明的异功?但是凭你所习这点固精锁阳的雕虫之技.伸想冒充能令天下女子依顺无悔的蔡老前辈门下,况且你自始至现在,对‘九阳神君’的称呼仅是称为老前辈,因此又岂会是蔡老前辈的门下弟子?故而你也太小看贱妄了,虽然你的功力不弱,但是你现在穴道被制,真气遭封,谅你也难有作为了,因此你有何明谋及目的快趁早招来,如果你尚要油腔滑调的不从实招来,那就莫怪贱妾无情,要你皮肉受苦罗?”
  “哈!哈!哈!原来美人儿在两日的欢乐中,察觉本公子是冒名之人,嗤!也罢,看在你们皆是‘玄阴门’之人的分上,告诉你们也应该,否则就对不起蔡老前辈了。”
  “怜花公子”李玄话声一顿,邪笑的望望床前九女,然后正色的说道:
  “你们皆是同们习艺的师姐妹,可曾听过贵门师长提起‘九阳神君’?且言语时是否有异样表情?你们可知贵门中有一位前辈‘夜莺’便是‘九阳神君’蔡老前辈的众多红粉知己中的其中之一吗?”
  “阴由孤风”邱沙丽以及八名美侍,闻言俱是大吃一惊的惊睁美自,不由自主的脱口叫着:
  “啊?‘夜莺’?是曾师伯祖……”
  “你……你胡说甚么?曾师伯祖怎会是……”
  “呸!呸!你找死呀?竟敢胡言乱语……”
  但是“怜花公于”李玄却不管众女的惊言,依然继续说道:
  “其实,此事仅有当时的蔡老前辈及员门祖师知晓.外人无人知晚,莫非员门祖师竞未曾将此事关贵门兴衰大事.传告贵门弟子知晓注意?怪不得……看来是我错怪了你们。”
  此时,师姐妹九人因被他提及祖师,而使心中皆有了了惊征疑惑,心知他言出必有原因,因此不再吭声的怔望着他.待他解释o
  “怜化公子”李玄跟见九女神色,顿时善意的笑了笑后,续又说道:
  “邱姑娘,其实两天前在闹集中,你们相继出手攻击我时,我便己察觉你们的内功真气有异,但当时并不知你们的出身来历,也不知你们习练何种阴寒内功?尔后听你自称师出‘玄阴门’才使我恍然大悟,也使我心中原有的计划改变了。”
  话声顿了顿后,将思绪整理一番才续又说道:
  “诸位姑娘,在下所言乃是出自于昔年蔡老前辈的亲笔,至于九位姑娘是否相信,并非在下可强迫。据蔡老前辈书中记载,贵门在两百余年前的创们祖师,原本是,阴山门”的一名道童,尔后因在深山中缘入一古洞.获得一册,玄阴真经’但未禀告师长却在暗中偷习,久习十余年后,果然功力突飞猛进,但是却心性大变,且暗中淫辱良家妇女成为淫威,阴出f!’。知晓门下为恶江湖,自是要擒捉回门以正门规,然而上自掌门皆不敌,又何谈拖捉回门?因此便只好逐出门墙。”
  “伶花公子”李玄咽了咽口水后续说道:
  “尔后,他更是无所忌惮的犯下不少淫行,终于引起武林公愤被群起攻之,却被他在重伤之下顿入‘阴山’蛮荒内,但是数年后,他竟自创‘玄阴门’且号称‘玄阴道长’四处掳捉女子,供其淫欲;数年后,终于又被武林同道查切‘玄阴门’所在,再度掀起一场剿伐激战‘玄阴道长’终于被群攻而亡,但是在群雄散走之后,原本被掳捉淫辱的女子,自觉无颜返回家门,于是依然留于‘玄阴门’中,但也因此被她们找到了‘玄阴道长’密藏的‘玄明真经,。”
  此时突听“阴山孤风”邱沙丽插口问道:
  “此乃本门中的隐秘,非本门历代门主或是掌门人选,连本门中的门徒皆不知晓,蔡老前辈又怎会知晓?’
  “怜花公子”李玄闻言,顿时一笑,续又说道:
  “此事当然有其原由罗!约在……嗯!约在一百一十年前、贵门中一位‘夜驾’……”
  “那是贱妄姐妹的曾师伯祖,可是贱妄幼时刚入门时,曾听说……曾师伯祖不知为何原因?竞……竞终日忧郁寡欢,以泪洗面,尔后便……积忧成疾,一病不起了。”
  “哦?你们的曾师伯祖积忧成疾?呢……我明白了!”
  “不过师祖曾经提过,说当年身为‘门主’的曾师伯祖,在病中传位于师祖时,曾有不得仿与‘九阳神君’为敌之言,所以师祖便立为门规之一,也才会打探出蔡老前辈的一切事迹.以及代表蔡老前辈‘情魔’名号的切口,故而你一开口说出‘天地任我行,好花任我摘。’之言时,贱妾便已知晓代表何人了。”
  “怜花公子”李玄此时突然双手高举过头的伸伸懒腰,且顺手搂住坐在床缘的邱姑娘柳腰。
  但是诸女此时的神思,全放在他所说的门中隐秘,早已忘了他本是数处穴道遭制的人,又怎可能伸手搂腰?
  “此事虽说是贵门中的隐秘,但是却关系到贵门……我也不避讳有伤你们的自尊,事实上“玄阴真经’乃是一种邪异的内功心法,只要习练此心法后,不但会心性大变且将贪淫。”
  “哦?你……胡说……”
  “胡说八道!”
  “呸……””呸!”
  “师姐,你别听这坏胚子胡言乱语。”
  就在八侍女惊羞且怒的连连此斥时“阴山孤风”却双目惊睁的盯望着他正色颜面,默然无语的缓缓扬手,制止了八位师妹之言。
  而此时“怜花公于”李玄续又说道:
  “你们莫要以为我无的放矢,昔年贵门始自创门祖师及历代祖师便是因修链‘玄阴真经’功力渐增后,也开始淫欲渐升.以致成为江湖武林不容的淫娃荡妇,而贵门现今其他尊长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贵门为了减少江湖武林对贵门的鄙视.才会有与男子淫乐后便残狠除掉,以免传入江湖,损及贵门名声,直到你们曾师伯祖偶遇蔡老前辈,历经一段外人不知的欢乐后,竟然违反贵门门规,不但未依们规诛除蔡老前辈,反而死心塌地双宿双飞的相处半年余,但是你们可知她已从那时起,再也不受心法中的邪异之处以致淫欲横生此时一名女婢小秋,突然瞪目娇比道:
  “胡说!本门心法岂会是淫邪心法?师姐你……”
  但是“阴山孤凤”邱沙丽,突然伸手制止身后八位师妹羞怒欲言之状,竞幽幽的说道:
  “你们莫吵,其实……经由李公子解说后,我已将往昔在门中习艺时,听诸位尊长所言的片断以及所见,还有自身的异变.总而归纳后……师妹们,师姐虽不敢全信他所言,但是“怜花公子”李玄忽又笑说道:
  “你们莫要不信,虽然天下武林中习练三阴脉的阴寒内功者多不胜举,但是却循规蹈矩并无不当,但是有些门派的阴柔心法尚另走不同蹊径,因此便各有不同的异状,反之,三阳刚阳心法亦然。”
  “怜化公子”李玄话声顿了顿,且环望诸女之后续又说道:
  “蔡老前辈的千全昂会详注‘玄阴真经’的心法,不同于一般所知的阴柔心法,行功时除了专走三阴脉外,尚行经奇经异脉中的“冲脉’因‘任督双脉’中‘任脉,主阴,而‘冲脉’也属明肾水脉,习练内功时真气由‘阴交穴’经过一条‘气冲’通往‘冲脉’同时循行两脉,故而功力的进境较一般心法迅速,这也是你们虽仅习功十年左右便能身俱二十年之上功力的原因了。”
  九女闻言,虽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但是修链功力进境确实较一般心法迅疾,因此俱都默然互望着。
  但是“怜花公子”李玄此时续又笑说道:
  “你们此时当然甚为自傲功力较一般习功者为高,但是你们此时的功力尚只一流不到,功力弱时尚不会有异状发生,但是功力愈高,除了愈会觉得三阳脉抽搐难受,而且当功力高达某一境界时.将使三阳脉开始抽搐、萎缩,且甚为痛楚,如此尚暂且下说,最主要的管状是由于‘冲脉’的真气起止于肾.当功力愈高肯气愈强时,与‘任脉’相近并行,且与‘阴交穴’相通的‘冲脉’因‘气街’被强劲真气贯通顺畅,因此便使主水、主精的‘冲脉”肾经更为盛旺,于是逐渐阴盛阳衰而成为极阴之躯.也因此肾水盛旺,开始涌升起一种极欲吸取刚阳之气的欲念,以及难以自禁的开始兴起淫欲!待与男子有了人盛之缘且吸得阳气后,便能使三阳脉的痛楚消灭不少也能满足淫欲.于是再难有羞耻之心的乐此不疲,当然也使功力的进境更为迅疾!”
  说及此处“怜花公子”李玄怜惜的看了看邱姑娘及八位娇婢一眼.并且别有心意的续又说道:
  “邱姑娘,想必你自己心中清楚是否因此才会……至于八位姑娘,你们此时因功力尚低,所以尚无异状显现,但是以
  八位娇美俏丽的女待,虽然早已知晓师们中的长辈至今依然勾诱男子……而且在半年的时光中,对师姐常与男子淫乐之事早已耳濡目染、司空见惯了,但她们至今尚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当耳闻他说得言之有物,似是并非杜撰之言,因此芳心内百感交集的相互默望无语。
  万一真如他所言,那自己师姐妹八人,以后岂不是也将变成与师门长辈及大师姐一样,成为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
  因此又娇又俏的八位师姐妹,俱是芳,L!惶恐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是多人的目光已同时望向八侍中最聪慧、黠俏,有如众女军师的小梅、小秋两女,似乎在询问两女的意见。
  其中的小梅果然也不负众望,已然见齿轻咬朱唇,美目深深的望着“怜花公于”脆声问道:
  “李公子,既然您知晓本门如此多,甚而连我姐妹皆不知晓的隐秘,而且您又是蔡老前辈的门人,想必也知晓昔年会师伯祖如何解消本门心法中的那种……隐患?”
  “怜花公子”李玄闻言,立时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才笑说道:
  “姑娘问得好,没错!在下确实知晓如何解消‘玄阴真经’内功心法中的隐患,但是此事并非可轻易为之,而且关系着八位姑娘的清白.因此……”
  此时,另一位小秋姑娘似乎也已恍悟他言中之意.因此已皱眉问道:
  “李公子之意……是要袒程相向才能为之?”
  此时突然见“怜花公子”李玄挺身坐起.并且将“阴山孤风”搂入怀内,顿听她惊呼一声,全身发软的倒入他怀内。
  而八侍这才想起他明明穴道被制,怎么……
  “啊!放手!快放手!坏胚子,你……”
  “嗤!嗤!别闹了,现在可是说正经事喔,这可是关系到你们‘玄阴门,的兴衰,你就别使小性子了。”
  “阴山孤凤”邱沙丽闻言,心中虽知晓他所言全然是门中隐秘,似乎他真的有办法能解消本门心法中的隐患?
  但是他被自己制住数处要穴,竟然尚能自解穴道,而且自己大意不察之下,竟然又如比轻易的反被他控制手下,因此心中甚不服且呕气的轻扭着身躯,但是也仅是轻扭数下便静止了。
  不过也因此才使师姐妹九人知晓他的功力高深.已然可行功提气冲穴,连功力最高的师姬都未曾察觉.又何况是八人呢?
  而此时小秋急忙开口续问道:
  “李公子,你只提及我姐妹八人,却未将师姐列入,莫非“嗯!秋姑娘果然聪慧,没锗!若想解消你们内功隐患,须要由我与你们合体双修,才能借由我所习的内功.将你们体内逐渐抽搐、萎缩的三阳脉畅通,据我观察除了邱姑娘早巳隐患显现外,你们八人中小桃的功力较高,恐怕已然……”
  话声一落候是小桃双颊霞红,双目浮出一股惊慌之色,而众女的目光也同时落在小桃面上。
  但此时“怜花公于”李玄续又笑说道:
  “不过……在下仅是告诉你们现实情况而已,至于如何选择?全要由你们自行决定了。”
  被楼在怀内的“阴山孤凤”突然幽幽的说道:
  “你……你这坏胚子!除了玩弄我之外,还想玩弄师妹们是吗?她们都还是处于之身……”
  但是突听小梅正色的问道:
  “李公子,你说了如此多本门之事,但是小妹想问你,这对你甚么好处?”
  “怜花公子”李玄闻言,顿时双目精光一闪而逝,盯望着她秀丽黠慧的娇靥,微微领首的正色说道:
  “嗯!梅姑娘之言果然一针见血,其实在下初时并不知你们的出身、来历,只是想由你们身上查询一件事而已,但是知晓你们的来历后……知晓贵门祖师当年并未听从蔡老前辈之言,将‘玄阴真经’心法中的异端之处改正,因此只好依从蔡老前辈手书,代他照顾往昔红粉知己的后代,所以才有如此之意,当然,在下若与姑娘们合体双修后,也可借由你们体内的阴寒真气,调合在下体内的刚阳真气,此乃合则两利之事,所以在下……”
  小梅闻言,立时听出其中病语,因此突然开口抢说道:
  “哦?如此说来李公子也可经由此事,使自身所习的刚阳真气淬炼调合?”
  “怜花公子”李玄闻言,心知她已心生误会,因此立时解释说道:
  “梅姑娘,切莫误会,要知昔年蔡老前辈所习的‘九阳神是’乃是与贵门阴寒的‘玄明神功,正巧相反的刚阳真气,而且因特异的练功心法,须有阴寒灵物或是身习高深明寒真气的女子合体双修,才能逐一贯通九层神罡,因此蔡老前辈才会有不少红粉知己……”
  话说及此顿了顿后,望了望诸女一眼,才又说道:
  “不过……在下只是提出所知及意见,是否同意?则全由诸位姑娘自行决定,而且不论是否能与诸位姑娘合体双修,在下皆将离开此地处理自身之事,绝不会对诸位姑娘有何等要求?而且以后也不会承担甚么责任。”
  众女闻言,俱是默然相视无语,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但是“怜花公子”李玄,突又哈哈笑道:
  “哈!哈!哈!在下不管你们八人如何决定?但是这美人儿呼哥唤郎的与我缠绵两日,尔后却又无情无义的要折磨我,哼!我可要好好的整治她,你们……嗤!嗤!你们是要留在这儿观赏或是……”
  小春、小桃诸女闻言,顿时心中一惊!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己听师姐又羞又气的大叫着:
  “坏胚子,放开我!不许你碰我……”
  “嗤!嗤!美人儿你还淘气?看我待会儿不整治得你叫天唤地的才怪?”
  “啪……啪!”
  突然两声拍打脆响“怜花公子”李玄竟然将“阴山孤风”翻伏在双腿上,伸手在她圆滚的玉臀上狠狠拍打两下,顿时痛得她惊叫道:
  “哎哟……要死……你打我?小春、小桃你们快合力擒住他……”
  但是叫声突顿,却听“怜花公子”李玄朗八女笑道:
  “齿!你们是要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其实这还用问?九女乃是同门师姐抹,她们当然是要听大师姐的罗?
  然而诸女眼见他虽然强按师姐伏在他双腿上,轻佻的拍打师姐玉臀,但是神色中却毫无一丝恶意,因此小秋已抢先娇笑说道:
  “唁!李公子,您别让我姐妹为难了,现在师姐在您手上,我们又奈何?其实您也知晓本门门现如何,而且先前对您的确实身分也不清楚,所以我们师姐妹才会心生杯疑,只得先制住您,再欲逼问您的确实来历,因此才有如此误会.既然您要惩罚师姐……唉!我姐妹投鼠忌器,又如何能贸然出手,将师姐毫发无伤的由您手中救出?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惩罚师姐,因此只好眼不见为净了。”
  此时,另一女小梅也捂嘴嗤笑说道:
  “嗤!嗤!小秋,说得甚是,唉!咱们八人既然无能救回师姐,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姐遭惩,怎么办?看来咱们只有快走吧,免得看了伤心。”
  但是“阴山孤凤”邱沙丽耳闻两女之言,却是惊急叫说着:
  “不行!不行,你们别管我,快出手制住他。”
  但是小秋及小梅两人先后笑语之言,已使其他六女略有恍悟,因此也相继浮出怪异笑意,咳笑连连的同时迈步行出卧房拥往楼下,毫不理会大师姐又急又气的连连呼唤声!
  “怜花公子”李玄眼见八女相继快步出房时,行于最后的小梅突然回首婿然一笑,顿时也朝她挤挤眼,條见她娇靥一如初,但略带粉色。红.急忙转首碎步奔离,不由心中一悸且心荡的默望着她下楼离去。
  约莫片刻后,原本传至楼下八女耳内的惊叫怒叱声,已然逐渐低沉息止,转而响起的则是阵阵娇嗔之语,以及一些粗喘鼻息声。
  再过了刻余之后,继之而起的则是阵阵难以自制的轻哼呻吟声,而且愈来愈急喘呻吟,且愈来愈激狂的荡哼浪叫不止.使得楼下细听的八女更是馈笑连连。
  但是令八女惊异的是……前两日之中,大师姐虽然也颇为满意他的床上功夫,但也仅是舒爽得荡呼浪叫一番,便息止了。
  可是此次……大师姐不但茵哼浪语不止,而且语无伦次得似是陷入某种迷乱之中?甚至响起以往从未曾有过的激狂尖叫声,以及似舒爽又似痛苦的轻泣呢喃声?不知她遭到何等难以忍受的痛苦?还是……
  令人间之内心激荡的激狂尖叫声响彻小楼内外,尚幸小楼四周无人敢随便接近,因此并不怕春意外泄。
  反倒是大师姐连连不断的激狂尖叫及荡呼浪语声,使散坐楼下客堂中的八女,芳心如鹿,浑身发烫,俱是故做无觉的东聊西扯,你说东、她说西,不知对方究竞说些甚么?
  尚幸半个多时辰后,令人闻之心荡的声音,终于逐渐减弱、逐面沉寂,恢复了宁静。
  一个是全身刚阳炙热,一个是躯体阴柔酷寒,但在两人真气互通循行对方体内,已开始逐渐调合互补,达成坎离相济之益。
  约莫半个时辰后,只见“阴山孤凤”的身躯已不再颤抖,瞑目行功的神态已庄严肃穆,泛红渗汗的身躯也已逐渐回复此时只见他两人的身躯上,逐渐涌出淡薄的雾气围绕在两人身周,而且愈来愈浓……
  两日后.只见小春在“阴山孤凤”邱沙丽的鼓励,以及另外师妹的羞羞笑中,满面霞红且又羞又慌的怯怯登楼。
  尔反每皆有一女在众师姐妹的笑颜中登楼。
  旬日后的四更时分,天色尚是乌黑未曾放亮,一道似虚似幻的乌黑身影,由小楼内疾掠空际电曳而去,眨眼便消逝在夜空中不知去向:
  小楼顶层的窗前“阴山孤风”邱沙丽泪水盈眶,遥望着乌影已逝的空际。
  身后的八位师抹,也是神色悲威,泪垂双颊。
  突听“陨山孤凤”邱沙丽转首朝八位师妹说道:
  “师妹们,李公子此去不知何年仍月才能再相见?虽然他有言在先,他乃是奉蔡老前辈的遗言,以及与咱们只是互蒙利益,毫无意情可言,以后也毫无瓜葛,他言行所为看似邪恶,但是实际却是一位正真心善的可敬之人,依师姐往昔的所为……并无怨梅可言,但是你们乃是处于之身与他……以后虽已不必耽心会步入师姐后尘,可是为了你们的终身幸福,师姐诚心希望你们莫要轻放如此一位世间少有的人中之龙。”
  其实一位姑娘家,对一生中第一位肌肤相亲的男子.记忆最深刻也最怀念,更何况是古时女子对贞节观念更为注重?
  因此,不用“阴山孤凤”提及,在她们的芳心深处.早已将“他”的容貌及身影深刻在芳心中永难磨灭:当眼见“他”疾掠而去时,一颗芳心,似乎也已随着飞离了。
  可是却也有人抱着不同心意,只听小桃不以为然的说道:
  “大师姐,李公子与我们一一合体双修,确实是助我们解消了心法中的隐患,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是为了自己所习神功中的异状,实也属相互蒙利…毫无恩情可言,因此又何必再提及他的甚么好处?”
  但是小桃话声方止,立听另一侧的小菊已面色生怒的叱道:
  “小桃你怎可如此说?虽然李公子确实也是为了他自己才与咱们台体双修的.但是他初时与大师姐双修后,便已贯通了第三层‘九阳神是”进入第四层之境,在未将第四层练至极顶时,已无须再合体双修了!他大可止功一走了之,待功力增进时,再来寻咱们合修神功,可是他却一举解消了咱们八人体内的隐患,你说这是为何?”
  此时小夏也已接口说道:
  “对嘛!人家李公子与咱们相处半月时光,虽说是为了他自己.但他并未鄙视咱们.而且时时为咱们解说心法中人叫异状及如何改正.且莫说有何情意?便是有此良友也是咱们的福分不是吗?”
  “对!对!小夏说得对!若非本门位处契丹番子的辖境内,师父也无奈的顺从番子要求,且要我们协助大师姐为他们卖命?否则我现在已不想待在这儿了!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汉人,岂能协助番子危害自己百姓?况且少狼主明着似是尊重我们师姐妹,暗中却听信那‘百丹堂’的妖妇之言处处压制我们,所以我们为何尚要处处听他们的?”
  师姐抹中最聪慧且最精明的小梅及小秋两人,原本皆默然无语的不知在想些甚么?当耳闻令夏、小冬之言后,小秋已慌急的急声说道:
  “喀!小夏、小冬,你俩可别胡言乱语!少狼主岂会歧视咱们?否则怎会将‘精武堂’交由师父及师姐负责,职掌训练会中箐英的大权?你们可别胡言乱语为本门带来祸事!”
  此时“阴山孤风”邱沙丽似是芳心紊乱不堪,也未曾深思甚么,便不耐烦的说道:
  “好啦!你们都别说了,尚幸少狼主常驻‘太原府’绝不绝出‘晋阳’之外.因此干里迢迢,他也不知道咱们的私事,只要咱们与李公子之间的事不乱说,相信也无碍咱们‘玄阴门’与少狼主间的协定。”
  另一位小春此时也已正色说道:
  “嗯!师姐,咱们与李公子之间乃是私事,并无碍与少狼主之间的协定,至于……不论如何,小妹以后皆不会与李公子为敌。”
  “那是自然,好啦别说了,大家都去歇息吧。”
  口口口
  浩浩黄河的南岸,一个往来行旅货贩频繁的渡口,渡口过河的对岸便是有名的“风陵渡“。
  渡口码头两侧有二十余户店家.有不少往来行旅货贩在茶肆饭馆内休歇、打尖.等侯渡船的到临。
  此时由渡口外的小路上.缓缓行至三名年轻俊秀的小后生。
  前行一人是年约十六、七岁,面貌俊秀无比,头戴公子巾、身穿青色长衫,手执一柄尺余长的雪白摺扇,腰际尚悬着一柄三尺雪白剑鞘长剑,但神色冷漠高傲,双目中有种冷酷寒光外溢的青衣书生。
  身后两人则是两个年约十五、六岁,一个圆脸,一个瓜子脸,甚为清秀的青友小书僮,两人手中皆各提着一只巨大包袱。
  冷傲书生行经一家较体面的饭馆门口,脚步略微一顿便转入店堂内,两名小书僮也已紧随跟入。
  但是三人一跨入店堂,便见内里十余桌皆是坐着二三两两的货贩行旅,还有一些粗俗的壮汉租声笑语着,因此俱是眉头一皱。
  但是一名圆脸书僮,已眼尖的望见靠内角一桌只有一名货贩独据一桌,因此欣喜的立即行至桌前,以清脆的童音说道:
  “喂!你仅是一人岂可独占一桌?快移往别处与人共桌,将此桌让于我们!”
  正垂首默默进食的货贩,闻声立时抬首望向小书僮.但尚未吭声,却听隔两桌的三名粗壮大汉之一,已哈哈大笑说道:
  “哈!哈!哈!出门在外大多是讨口食的苦哈哈,并非如同在家一般逍遥自在随心所欲,皆须相容相忍、相互扶持各予方便,此乃行道江湖的规矩,哪有像这个小书僮一开口便毫不客套,且霸道的要人移座让位?”
  但身侧一人似是阅历较为老道,因此急忙开口说道:
  “三弟!那位小书僮像是初出家门,因此岂会懂得甚么江湖规矩?况且他身为下人,为主子争益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实也怪不得他!”
  话声一转突朝货贩笑道:
  “那位老弟,如不想遭人白眼,便何妨过来与我兄弟三人共济一桌如何?”
  壮汉话声方落,却听另一方有苍老之声呵呵笑道:
  “呵!呵!呵!想不到恶名如雷贯耳的‘吕梁三霸’吴氏兄弟,竞然也会为人叫屈打抱不平?看来倒令老夫要另眼相看了。”
  但是突听另一名瓜子脸的小书僮,双眉一挑大眼一瞪的脆声叫道:
  “喂!你们这些人怎会活地罗嗦?我们只是要他移个位而已,你们……”
  “琴儿,住口!”
  神色冷傲的书生突然开口制止了书僮之言,双目中冷森的目光环望堂中各桌食客后,才续又说道:
  “琴儿.他们江湖人的事,你莫要插口,剑儿.你去向那位……兄台打个商量,能同桌用餐便可。”
  “是!公子。”
  清脆之声乍响,只见另一名圆脸书僮立即行至货贩之前,但尚未曾开口,已见货贩仰起一张和气生财的笑颜,望着主仆三人笑说道:
  “这位公子,诚如那三位大爷所言,出门在外时有不便,皆应有互助互容的包容心,只要公子不嫌弃在下一身铜臭,但坐无妨。”
  货贩笑说中,已眼尖的望见冷傲公子手中所执白扇,竞是一柄玉质扇骨,而扇面似是异种细丝所织,并非凡品,非寻常百姓能执有。
  正思村时,那名冷傲书生,也已望清货贩是个年约双旬左右,剑眉星目,方脸泛黑,有种刚毅气质浮显,但满团笑意的笑语着。
  冷傲书生似是出身高贵,虽然耳闻货贩略带谄意之言,但是面上神色依然傲气逼人,凌厉的双目盯望货贩一眼,才默然无语的缓缓坐于货贩对面。
  那位名叫琴儿的书惶,立时行往柜台掌柜之前点用吃食,而那名剑儿则提着两只大包袱,打横坐于侧位,神色不善的盯望着货贩。
  未几,那剑儿突由一只大包袱内取出一支紫木盒,刚掀开盒盖,便有一片白茫茫的光彩溢出。
  货贩双目惊望之下,竞见内里是一套名贵的玉质碗、筷、杯、匙,顿时双眉紧皱的急声说道:
  “这位小哥儿,且慢!快快盖好。”
  话声一出,随即伸手遮木盒,并且又急声说道:
  “这位公子,请恕在下唐突。”
  剑儿乍被货贩伸手压住紫木盒,正双眉一挑的便欲扬手拍击,但那冷傲书生双目中的阴森寒光更甚,突伸右手以玉扇拦阻剑儿,神色冷漠的盯望着货贩,手中招扇也已斜指着他。
  货贩此时续又诌色的低语说道:
  “这位公子,出门在外,不似在家中事事不缺,除了车、船旅途劳累外,且时时食宿不定,粗茶淡饭,夜宿荒郊更是在所难免,至于……”
  货贩话声突顿,神色紧张的伤伤环望食堂内人群,如此神态果然引起主仆两人的好奇,并且又听他低声说道:
  “公子,请怒在下言语冒失,公子既然行道江湖,理当入境随俗,且应时时注意旅途中的安危,有道是钱财不露白,乃是减少恶人觊觎的保身之道,更何况是贵重之物?再者,公子若以自备食具用膳,恐将有辱及店家粗俗不洁之意.势必引起店家的不快,甚或引起一些好事之徒的反感.徒增无谓争纷,岂不有失平安行道之意?当然,公子或许不在意这些……
  恕在下多言了。”
  冷傲书生闻言后,双目中的阴森寒光已泪减不少,冷漠的神色也已逐渐缓和,默默的望着书僵剑儿顿首示意,剑儿也依顺的将紫木盒收入包袱内。
  此时另一名书僮琴儿,竞满面懊恼之色的行至书生身旁,噘嘴低语说道:
  “公子!这家小店看似挺体面的,但是方才去点些平常菜看时,却推说仅有现成吃食,所点菜看午后方有,岂不令人气恼?您看……”
  冷傲书生闻言,顿时双眉紧皱,但尚未开口、又听对面的货贩多事的说道:
  “嗤,这位小哥儿莫要责怪店家,咽为此处渡口河面宽阔,且水流湍急,渡船须斜放对岸渡口下客,然后再贴岸上行另一渡口上客后,才能再斜放此岸下方一处渡口下客,然后再贴岸上行至此,如此周而复始,往来一趟至少要一个时辰,便是水流平顺缓和时,也须半个多时辰,因此候船过河的行旅货贩,皆怕因吃食而误了渡船过河时辰,故而多是点些简使的快速的吃食裹腹,便可随时离店登船,因此久而久之后,店家在日间仅准备简便的小菜及卤味,直到入夜渡船停驶,未能赶早渡河的行旅,只能夜宿渡口,待明晨再搭船渡河,到那时才有时间点些精致的热炒佳看,浅饮小酌或用膳。”
  “喔?原来如此,”
  冷傲书生轻喔一声,默默的望了望货贩一眼后,才又皱眉望向两名书信,不知该如何是好?
  货贩见状已知他们出身名门世家,而且初踏江湖.对于如此景况已无法适应,因此微微一笑后立即唤来店伙,也不询问主仆三人心意如何?立时点了些吃食,待店伙哈腰离去后,才笑对主仆三人说道:
  “这位公子!在下越俎代庖为三位点了些吃食,虽非精致佳肴,但却是一般城邑少有的山肴河产,相信足可供三位将就充饥了。”
  冷傲书生闻言,冷傲之色已然消减不少,略有笑意的微微领首说道:
  “如此,多谢兄台了:本公子姓赵,请教兄台尊大名?向来此方最…….”
  货贩闻言,顿时耸耸肩、撇撇嘴的淡谈一笑,随口应答说道:
  “原来是赵公子当面!在下姓李单名清,平时往来大河两岸,搜购一吐得异名产,往来转贩牟取薄利.倒令起公子见笑了。”
  冷傲书生闻盲,正欲开口,已见店伙托着数碟小菜及一锅米饭行至,便忍住欲言,目光已转望向那四组陶碟上的小菜。
  主仆三人眼见那些小碟内,竟是一些少见的青菜、小鱼、干丝,以及一些从未曾见过的粗糙东西,因此皆好奇的怔望
  书僮剑儿似是忍不住的先伸筷尝食,随即发觉这些小菜看似粗糙难以下咽,但是入口之后竞然口味甚佳,因此面浮惊色的连连笑颜顿首,于是主仆三人便开始斯文的浅尝慢食。
  进食已毕的货贩李清,眼见主仆三人斯文吃食的模样,不由耸肩苦笑一声,默默的喝茶,待接口之方突然传来一阵钟声,才低声说道:
  “赵公子.渡船即将靠岸,请恕在下先行一步了。”
  货贩李请提起椅上一只包袱,正欲起身结账离店时,突见店门外急步抢入四名雄武严肃,腰悬阔剑、狭刀的锦衣青年。
  四名锦衣青年一入店,立即睁目环望店堂内的各桌食客.待望见内角一桌时,皆是面浮喜色的松了口气,并且急步行至冷傲书生身后。
  为首的一名威棱青年,神色警戒的望了望李清一眼,才躬身凛报说道:
  “启禀公子,属下等出城不久,竞在途中遭数十人无由挑嚣,属下等不欲缠惹争纷暴露身分,因此……赂有冲突耽搁了时辰,尚请公于恕罪。”
  “嗯……”
  冷傲赵公子闻声连头皆未抬,仅是轻“嗯”一声,身侧的书僮琴儿则急施眼色的说道:
  “彭统领!公子一路行来甚好,你们快去用膳吧!”
  为首的彭统领闻言,顿时面浮感激之色的望着书惶琴儿.并且急声说道:
  “是!属下遵命!”
  李清站立桌前默望,待四名锦衣青年躬身离去后,才耸耸肩的汕汕说道:
  “原来赵公子另有不少随从,怪不得……恕在下方才自不量力的赘言了!告辞!”
  似是有些懊恼也有些惭色,也不管主仆三人反应如何?便已快步结账出店,行往渡口之方。
  主仆三人只是默望着他的背影并未开口,但眼见店堂内其他的食客,也已先后结账离店,冷傲的赵公子才神色怔愕的与两名书僮低语一会儿。
  未几,只见书僮剑儿行出店门,仅是右手微探,便又返回食桌,但是已有两名配刀青年随后急行入店,躬立书生身后玲听指示,然后迅又出店不见。
  货贩李清步出饭馆后,双目已迅疾的环望渡口两侧店家,已然望见渡口附近,以及每家食店内,似乎皆有三三两两的锦衣青年散布着.至少有五十人之多。
  但是其中有些青年似乎有伤势在身?可见确如方才那为首青年所言,曾与另一批人有过冲突。
  可是那赵姓书生并未多问,便打发四人离开了。
  由此可见赵书生甚为倔傲,并不体恤下人,故而对他的心性、为人有了歧视。
  江面上一艘平底宽阔的大渡船,已然缓缓停靠在渡口码头,等候过河的行旅货贩,尚未待渡船停靠妥当,便已先后登船,寻找可避浪花的舒适之处散坐,等侯渡船依时启程渡河。
  但是,突有两名神色威棱的锦衣青年,将船老大拖往暗处,低语连连的不知说些甚么?
  然而片刻后,船老大已神色惶恐的连连哈腰作揖、尔后便吩咐船伙候命启程。
  如此一来,早已登船的船客初时尚不觉甚么?但眼见渡船久无动静时、便已心生怀疑的询问着船伙?才知船老大尚要候客,因此已有人愤愤不平的叫嚷鼓噪着。
  然而在船上及渡口码头上的一些威棱锦衣青年‘立即朝鼓噪之人怒目瞪视.这才使船客心知不妙的噤口默然。
  船客中虽然也有一些江湖武林人,但因阅历甚丰,眼尖的看出那些锦衣青年,各个神情严肃不言不笑,举止动作一丝不苟甚有规律,乃是一个严密组合所属,虽看不出是江湖武林中何门何派?哪个帮会的人?但是心知绝非等闲之辈,因此皆笑颜低语的故做不急着过河的神情,以免为了如此小事,招荔某个门帮.因而成仇。
  约莫两刻后,只见在饭馆用膳的冷做书生主仆三人,不缓不急的登船后,船老大才在一名腰悬阔剑的威严青年示意下,终于吆喝船伙解缆启程了。
  “风陵渡”说是一个渡口.其实因位于黄河南北流向骤转东西向的内角,使得水流较缓和,因此上行下放的货船大多在此停泊休歇以及上下船货。
  故而久而久之后“风陵渡”已然形成一个极为重要的船货集散地,因此货栈、酒楼、客栈、车马驴行云集,再加上一些店东、店伙、苦力及家人的居屋,因此已然形成一个大镇集渡口码头上有不少货栈及车马驴行的店伙,以及不少挑担苦力笑颜招揽,于是下船赶路的行旅货贩,或是在集上落宿贩购货物,或乘驴车,或乘板车,重行上道,或是招来苦力担货他去,或是三三两两的安步当车逐渐远去。
  货贩李清也不例外!背着大包袱安步当车的离开了渡口,不缓不急的往“蒲州”行去。
  刻余后已然行有两里路,到达了穿人一片树林内的阴凉官道之前时,货贩李清突然神情一紧,步伐减缓,似是赶路疲乏的并未续行人林,却行至林绿的一株树下,欲先在树荫下纳凉休歇一会儿。
  但是他却已行功默察,发现树林内的官道两侧,竞隐伏着至少七、八十人,顿时心中疾思着
  “哼!人数可不少?莫非是拦路打劫的强人……不可能,此处乃是行旅车马往来频繁之地,渡口尚有一队官军驻扎.一般强人岂敢大胆的在此做案?况且内里隐身之人的功力各个皆不弱,而且其中有数人的鼻息甚微难察,功力至少高达四十年之上,怎可能是寻常强人?
  啊……莫非是方才那三个‘吕梁三霸’不成?”
  似是休歇已够,再度起身背着大包袱缓缓前行,行有二十系丈尚无人现身拦挡,难道并非是欲打劫行旅的强人?或是早已有下手的肥羊尚未行至?才不愿打草惊蛇因小失大?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货贩李清穿过树林夹道远行半里之遥后,眼见前后无人,立即窜入道旁荒原内,消失不见。
  片刻后已变幻成一名满面络腮胡,手执一根臂粗树棍的粗壮大汉,重又踏人道中,缓缓行往来路之方的树木处。
  但刚接近树林尚有二十丈远,便已听树林内传出阵阵兵器相交的金铁声,以及怒叱暴喝声,顿知隐伏之入已然现身围攻肥羊了。
  看他装扮的是一个粗笨壮汉,但是身形却疾如电光石火一般,迅疾窜人道旁树林内,迂回侧绕至战况激烈的杂木林处。
  只见树林内的官适中,已有七、八十个蒙面人,正狂猛围攻在渡口见过的五十余只锦衣青年。
  官道一方尚有三名蒙面人默立观战,而那个冷傲书生也在另一方静立观战,两名书僮琴儿及剑儿则是神色紧张的站立书生身后。
  李清虽然早已对冷傲赵公子,以及那些锦衣青年的来历好奇,但此时更对那些蒙面人生疑?因此不动声色的默望双方交战。
  只见那些蒙面人的穿着打扮不一,而且兵器各异,且有以拳掌、爪指出手的,出招也是各不相同,甚而有人故意东出一招、西打一式,毫不连贯,似是在隐藏出身门派及来历?
  反观那些锦衣青年,除了有三名手执阔剑的为首者外,其余的全是手执一式狭长厚背“雁翎刀”出手之时俱是步伐沉稳,沉默无声,刀招劲疾凌厉,招招俱是致人于死的强悍攻势,毫无“江湖武林门派虚华招式,或容人认败退身的缓和招再加上他各个悍不畏死,凌厉攻杀只进不退,因此战况更显得激烈残狠。
  然而那些蒙面人.全是江湖武林中身俱二流之上,有些已达一流之境的武林人,因此锦衣青年并非蒙面人的敌手,刻余后,已有七人先后受伤倒地不知死活?并且也有不少人身受轻伤,逐渐不敌蒙面人的攻势了。
  但是那冷傲书生竟然视若无睹.毫无喝止之意,看来用不到半个时辰,那些锦衣青年.必然全都伤亡在女蒙面人手下了。
  突然一阵洪洪的大笑声,由树林内响起,清晰灌入激战中的双方人群耳内:
  “哈……哈……哈……住手!”
  激战中的双方闻声俱是抢攻数招退身,但是竞有十余名蒙面人,却起着锦衣青年收招退身时.毫不理会的依然放手枪攻。
  就在此时,條由树林内飞出一片碎石,夹着劲疾尖啸声,射向尚欲抢攻的蒙面人。
  顿时响起一阵痛呼尖叫声:
  “哇……甚么人……”
  “哎哟……好痛……”
  “啊……谁?是谁放暗器……”
  一手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再加上碎石的劲道又疾又强,顿使放手枪攻的蒙面人被打得痛叫暴退。
  如此一来双方百余人,皆不约而同的惊怔望向树林内。
  只见暗器来处的树林内,已然步出一个满面络腮胡.看不出年龄若干,身穿粗布短装,衣袖卷及手肘,手执一根粗树根的雄伟壮实黑肤汉子。
  “哈!哈!哈!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杂碎,方才散隐树林内时便吵了本大爷的睡梦不说,竟然又在林道中呼喝叫嚷的打打杀杀,又坏了本大爷的清宁心境……”
  “吠.小于.找死呀?”
  “哼!不长限的小子,若要活命,尽早离开!否则连你一起毙了。”
  “咦?他妈的!哪来的臭小子,敢管大爷们的事?““吠!小子,是哪条道上的?竞敢不长眼的惹上大爷们?毙了你这臭小子。”
  随声只见一个蒙面人由人群中冲向他,手中一柄鬼头大刀已带着破空刀风,又疾又狠的当头砍下。
  络腮胡壮汉见状,顿时哈哈大笑的说道:
  “哈!哈!哈!好!大爷我好人没好好的玩一玩了!就陪你玩玩吧!”
  笑说声中身躯动也不动一下,任由鬼头大刀当头劈下.眼见只余两尺左右时,才突然将手中粗树棍猛然往上迎推。
  霎时只见鬼头大刀已狠劈在树棍上,领听一声闷响,鬼头大刀竞被反震而上,并由蒙面人手中脱手而出!
  就在上百对目光惊望中,條听络腮胡壮汉狂笑一声,身形已疾扑蒙面人,并且双拳疾如擂鼓般的击向蒙面人胸腹.霎时便听肉击之声急骤响起。
  旁观的上百人眼见络腮胡壮汉,竟然随手挥扬手中木棍,便将劲疾凌厉当头狠劈而下的鬼头刀震飞,而且双拳又疾又狠的连连击在蒙面人胸腹之间,打得女蒙面人哀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
  双方人群掠望中,俱是心中震惊无比,连惊叫之声尚不及出口,便已见那壮汉已冷笑的退至林绿,而蒙面人连吭也未吭一声,便如同无骨之人软倒地面.不知死活?
  此时众蒙面人中、突有一人暴纵而出,并且怒喝道:
  “小子.接大爷几拳!”
  络腮胡壮汉眼见又有一个蒙面人挥拳冲至,顿时又豪壮的大喝道:
  “哈!哈!‘浑沌天地吾独行,草莽豪杰尊本神。’本大爷就接你几拳又如何?”
  络腮胡壮汉喝声之后,果然又迅疾晃身前迎,而在此时蒙面人群中突然响起数声惊叫:
  “啊!是……是昔年绿林盟主‘巨灵神’洪……洪老前辈的切口?”
  “天?是老盟主……”
  而在此时,只见疾迎而上的两人,皆是以拳相对近身互击.顿听一阵阵如擂鼓的击肉声连响不断,并且尚有壮汉的狂笑声传出。
  劲疾且狂猛的近身搏斗,仅在片刻不到的短暂时光,突见那蒙面人踉跄倒退,全身颤抖的颤声说道:
  “你……你使的是‘混元拳’?你是老盟主洪老前辈的门人?”
  在旁观战的众蒙面人,原本在心中已震惊且怀疑,当耳闻与对手近战搏斗的人,也颤声说出“混元拳”之名,哪还有怀疑?因此已有人狂骇的叫道:
  “啊?果然是……是‘巨灵神’?天……”
  “哎呀!是老……果然是老盟主?糟了!快走……老盟主最恨藏头缩尾之人……一见到就会……”
  众女蒙面人在惊呼骇叫声中,发自心中的恐惧,已使众人骇然失色的四散狂奔,意忘了对方的年龄几何?又岂会是是七、八十年前便已有七旬之龄的“巨灵神”?
  而此时络腮胡壮汉则是狂笑大喝道:
  “哈:哈!哈!本大爷尚未玩够,你们怎么都跑了?再陪本大爷玩玩如何?”
  那五十余名锦衣青年,没想到那壮汉出林之后,仅是与两名蒙面人近身搏斗,便吓走了对方七十余人,虽不知众女蒙面人口中所称的“巨灵神”是何等人?但想必是个极为凶狠残厉的人,否则岂会吓得一哄而散?
  因此众锦衣青年俱是神色紧张的严加戒备,缓缓的退聚在冷傲书生之前,唯恐他贸然出手伤害公子。
  但是此时那冷傲书生赵公子,竞然神色惊异的跨步行近.但是突有一名手执阔剑的威武青年急声说道:
  “公子,此人来历不明,且不知意欲如何?您……”
  冷做书生赵公子闻言,顿时双目精光一闪而逝,并且怒喝道:
  “哼!让开!”
  “是:属下遵命。”
  冷做书生赵公子神色冷峻的冷哼一声,迈步由分列两旁的锦衣青年之间,行近壮汉,距离文余之地时才止步,双目中射出两道如剑精光.盯望着壮汉不吭不语。
  络腮胡壮汉一双精目望厂望赵公子,顿时耸耸肩、撇撇嘴的笑了笑,伸手拔起身侧树棍.转身便欲行人树林内。
  赵公子见状,顿时急声唤道:
  “壮士,且留步!但不知壮士高姓大名?是否愿投效本公子麾下?往后的荣华富贵绝少不了你的。”
  壮汉闻言,顿时豁然转身,双目暴射出骇人厉芒,盯望着面浮期待之色的赵公子,顿时惊得书僮琴、剑儿慌急往前一靠,惊畏的盯望着壮汉。
  壮汉见状不由心中一笑,面上的骇人神色渐消.且摇摇头、撇撇嘴的又欲转身.突听赵公子又开口问道:
  “壮士可明白本公子之意?”
  但是壮汉却狂笑一声,竟然不言不语的身形倒纵入树林内,恍如脑后长了一双眼睛一般,竞可在杂乱的树林内左闪右移,闪避挡道树木,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咦?公子!这个人怎地怪异?竞然不吭不响的便跑“哼!这个粗俗汉子真不知好歹,公子要给他个一官半职的,他却不识相的就跑了?”
  然而此时的赵公子却是神色一怔!突然灵光一现的好似有种似曾相识的印象?但尚未及细思.已被琴倪及剑儿的怔声怔语扰乱了思绪,望向人影已逝的树林.半晌才冷哼一声的说道:
  “哼!江湖莽夫,不必理会他了,彭统领!”
  “是.属下在!”
  赵公子呼唤为首的锦衣青年时,眼见五十余人中已有数人命丧,并且有十余人身受轻重不一的伤势,顿时双眉一皱的沉声说道:
  “彭统领,你先派人前行至村镇安排住宿之处.然后再详查那些蒙面人的来历,为何会在半途中拦挡围攻本公子?若查到这些江湖莠民的出身来历,立即传讯地方官府严查追缉。”
  但是那彭统领闻言,顿时面有难色的囁嚅说道:
  “启禀公子!属下……那些蒙面人……公子请恕届下斗胆直言,属下等人从未曾在江湖中走动,皆不知武林中有哪些有名声的人?也不知他们的出身来历?再者方才那些人全都蒙黑巾,并未曾见到他们的容貌.届下实不知该从何查起?不如交由此地县官……”
  但话未说完,却听赵公子双目一瞪的怒叱道:
  “哼!饭桶!你们……哼!还你们出来……算了……”
  此时突听剑儿好奇的说道:
  “奇怪?公子,那些蒙面人好似早已在此等候咱们的?可是咱们出城也才不过四日,他们怎会……”
  琴儿似乎也有疑心?因此也枪口说道:
  “对呀!而且咱们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怎会要围捉咱们……莫非与咱们欲办之事有关?”
  赵公子闻言.顿时双目精光一闪,默然沉思一会儿后,已喃喃低语说着:
  “嗯……甚有可能,看来带着他们一大堆人,反而目标更显著,甚易暴露行踪,又如何能隐秘暗查?记得以前姑姑曾说江湖武林奸险无比,行道江湖时,要时时注意身周,而且还要……嗯!人多……要改弦易辙……”
  思忖及此,赵公子立时朝彭统领说道:
  “彭统领.你带他们回去吧。”
  “啊?公子您……您说……”
  “哼.难道你没听清楚?”
  彭统领此时神色难堪,面上青筋暴露的急声说道:
  “是!是!属下听清了,可最……公子,属下等奉‘护国将军’之令,随行保护公子,如今才了四日……属下等要如何向将军覆命?”
  “哼!你们方才……算了,其实也怪不得你们,凭你们的出身及所学,连琴儿及剑儿都不如,又怎能应付得了那些江湖莠民?你们跟着我,不但保护不了我,反而将我的行综暴露无遗,倒不如我自己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行动较方便,你回去后只消与刘将军实说便可。”
  彭统领职责所在,又岂敢轻易离去?因此惶恐的尚欲开但是赵公子又已开口说道:
  “你不必多说了,就依我所言回去覆命便可,琴儿、剑儿我们走。”
  “是!”
  琴儿及剑儿俩随口应声后,突又听剑儿急声唤道:
  “彭统领,且慢!公子,晌午时在渡口的那个货贩,你看他所说的……咱们是否该……”
  赵公子闻言,突然也忆起货贩之言,并且也曾在渡船上细思过姑姑往昔所说,行道江湖时应注意之事,两相对照后,认为货贩并未言过其实,实可相信,因此也颌首说道:
  “喂!说得也是,薛倪、剑儿,你俩且入林将包袱整理一番。”
  于是主仆三人,同时行人树林内。
  两刻之后,才又行出树林外,两只大包袱已然少了一半,但是依然不小。
  另外尚有一只与原先包袱大小相似的大包袱,则交给彭统领提着,才听赵公于说道:
  “你将包袱带回去,交给刘将军便可,但途中不得打开包袱,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届下遵命!”
  “还有,你身上可有多余银两?”
  “有有有!属下出府时,将军便已交付万两银票.供公子途中所需,因此……”
  “喂!银好,也交给琴儿便可。”
  “是!”
  于是主仆三人在众锦衣青年的担忧目光中,再度启程一个多时辰后,已是黄昏时分,天色已然逐渐阴暗。
  离“蒲州城”尚有数十里地的“三叉村”其实也仅是在一个三岔路口,专供往来行旅休歇用膳的七家茶亭、饭堂。
  其中最外侧的一家,乃是新开张不久的一家饭馆。
  此时在新开张的饭馆内,一对年约三旬左右,敦厚勤快的夫妇,满面笑颜的忙里忙外,不停的招呼着满堂食客。
  靠窗的一张方桌,货贩李清已然酒足饭饱,正喝着一壶茶,即将结账离店了,却见官道中已行至三人,突见他神情一怔!接而便摇头笑颜低语着:
  “嗤!又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嗯!包袱小了不少,算他们聪明了。”
  也就在此时,已听书僮剑儿欣喜说道:
  “公子!这一家颇为干净清爽,不如就这一家吧,”
  “哦!剑儿,你没看里面已客满了呀?”
  但是剑儿斜行接近探首张望后,突然又惊异的叫道:
  “咦,嗨!公子,您看那个货贩又在此独据一桌了呢?”
  店堂内仅有六张方桌,除了货贩李清一桌外,其余的五桌,每桌至少有两人,因此又是缘遇相同景况了。
  冷做的赵公子闻言后,不待书撞剑儿再开口,已行入店堂内,观望货贩李请坐处后,便行至李清对面落座。
  货贩李清服见赵公子已在对面落座,仅是领首笑了笑便继续喝茶,并未吭声打招呼,倒是赵公子神色虽然尚是冷漠,但已主动的开口说道:
  “李兄,想不到又在此相遇且又打扰了!”
  既然赵公子已然开口,李清也只得笑颜说道:
  “岂敢……岂敢!赵公子太客谦了.此家饭馆新开张不久,店内甚为清爽,而且卤昧、热炒均其为可口,赵公子可与贵价品尝一番。”
  赵公于此时面上的冷漠之色略消,闻言后续又说道:
  “哦?李兄,本公子久居城邑甚少出门,因此对乡野、村镇甚为生疏,可否请教李兄店内有何等吃食?或是烦劳李兄再次代为点些吃食?至于李兄所食,便由本公子做东如何?”
  “咦?赵公子不是有不少随从吗?为何不请他们代赵公子打点路途中的食宿?”
  “哼!别提他们了,各个都是无用之人.所以本公子已打发他们回去了。n“喔?打发回去了?赵公子恕在下冒昧,想必赵公子对江湖武林门道尚一知半解,要知江湖路甚为险恶,处处皆有邪心奸恶的地方地痞、恶霸,欺凌善良百姓及外地人.赵公子如有随从在身侧,或可减少无谓纷争,否则……”
  但是李清话未说完,却听赵公子傲色的冷笑说道:
  “李兄,本公子虽然不曾行道江湖,但也曾听……听人说过不少江湖武林中,有许多难以想像的奸险,以及凶恶之人欺压善良的情形,并且也提及行道江湖时应注意之事,因此自信尚能应付,不劳李兄费心了。”
  李清闻言,顿时心中苦笑一声,认为这娇生惯养不知世间险恶的公子哥儿,不但心性倔傲且不听善言,因此只是耸耸肩、撤撇嘴的笑了笑,便不再多言,但心中却笑忖着:
  “嗤!嗤!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若不吃一次亏,恐怕难以长进,也罢!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任由他吧。”
  此时只见冷傲赵公子面上浮显出一股疑惑神色?双目怔怔的盯望着李清,半响才开口说道:
  “李兄,本公子字‘天龙’号‘寒玉公子’但不知李兄何方人士?欲往何方营生?”
  李清原本已无意多言,但是耳闻对方之言,顿时神色一怔!并且睁目盯望着他脱口低呼出声:
  “咦?‘寒玉公子’……”
  而此时“寒玉公子”赵天龙手中雪白摺扇,突然疾如幻影般的点向李清胸口“紫宫穴”。
  但是李清却恍如无觉的动也未动,槽懂愕然的继续笑说道:
  “喔?‘天龙’……嗯!赵公子的气质确实高人一等,如同天际涌云之腾龙,至于在下……乃汉阳人士,每月往来大河两岸,转贩名产牟取薄利……”
  “寒玉公子”赵天龙手中雪白招扇,疾点至李清“紫宫穴”仅差寸许时,突然疾顿的缓缓斜挑回收,并且冷然说道:
  “好讨厌的苍蝇,李兄,怎么不在意苍蝇停身不去?”
  李清虽已眼见玉扇疾点胸口,却不惊不动的任由他为之.并且察觉扇尖传至一股阴寒之气,顿时心中疾思着:
  “啊?果然是天山‘寒玉扇’?怪不得他自称‘寒玉公子,想不到此次重出.竞然被我相继遇见‘玄阴门’及‘寒玉宫’的入?可是他……”
  但是思绪已被“寒玉公子”的话声打断,因此立即故做茫然的说道:
  “啊?苍蝇……喔!赵公子,乡野之地,自是虫蛾处处.难以驱之,尤其行道江湖常有假错过宿处之时,若无能寻得山野居家偌宿,便将落宿荒宅破庙或野宿荒地了,到那时莫说是苍蝇.便是野狗、狼兽或长虫皆时时遇见,难以数计的蚊虫、飞蛾,更是无从避之,因此在下早已习以为常,已然懒得挥手驱散了。”
  “寒玉公子”闻言,顿时身驱一震,双目中惊色一闪而逝,且皱眉转首望向也是神色怪异的琴儿及剑儿。
  李清见状顿时心中窃笑,并且故意又说道:
  “赵公子,现时天色已然渐暗,再过半个时辰便将入黑,而此地仅有茶肆饭馆并无客栈,因此行旅早已趁天墨前赶路入城了!赵公子及贵价膳食尚未毕,之后除了赶夜路外,或许今便将经历野宿荒郊情景,到时便知在下所言不虚了。”
  主仆三人闻言,顿时张目四望,果然眼见堂内食客早已结账离去了,只余自己一桌四人,不由神色一慌。
  李清话声及此,内心暗笑的望了望三人一眼,便提起身侧包袱起身告辞。
  但是左侧圆脸的书幢剑儿,突然急声问道:
  “喂!你……李公子,那你可知离此尚有多远才有客栈?或是这儿附近可有借宿之处?”
  但李清却笑了笑的说道:
  “这附近……嗤!在下也不清楚?三位不妨问问店家吧.恕在下告辞,要赶路了。”
  “寒玉公子”赵天龙此时双眉紧皱的不知在想些甚么?因此闻言,时只是怔怔的领首回应,并未吭声。
  倒是另一例的零儿却急声说道:
  “李公于,且慢!你可否稍待一会儿,待我们用过膳后再一同上路?”
  但是李清却哈哈笑说道:
  “哈!哈!小哥儿,正因天色已将入夜,所以才要急行赶路,又岂可再耗费时光?否则真要如在下所言,又要露宿荒郊了,而你家公子都不急,你又急甚么?告辞了。”
  当李清提着包袱结账出店时,尚听那书僮琴儿根声咒“哼!有甚么了不起?你以为我们怕黑呀?有甚么野狗、野狼的……一刀砍死不就结了?或是生起一堆……三堆营火,看它们敢接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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