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茹番夷涌边关 雄师举帜复国仇
霞飞铍旋胡番惊 绝峰沥血鹰折翼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汾河畔。
野营万里无城郭,应将性命逐荒原。
角号厉呜战鼓震,飞雁哀鸣万各嚷。
栽戈森森如万星, 飞族扬盖黄沙。
万军齐发如狂涛,劲骑奔腾如飞龙。
杀气如虹鬼神惊,白刃飞血半生死。
血柒黄沙连大漠,孤军残落斗兵稀。
千万战合理荒家,胡番赤目泪双全。
“晋城”西北方“允水”之畔,有一幢石墙大堡“赤龙堡”原是“靖国门”一位金牌护门的产业,如今已成为“靖国门’的临时门址。
堡内除了一幢三层阁楼外全属矮瓦房,此时在三层阔楼的大堂中,有男女老少十一人,围坐在一张长条大木桌四周研商着。
面对堂门的主位,并肩坐着一位身穿鹅黄宫装,年约二九之龄娇艳貌美的姑娘,正是“靖国门”副门主,且已恢复女装的“寒玉云凤”赵秀鸾!
而右侧另一位一身云白衣衫,秀丽温婉美若仙子的!”
娘,便是“云裳飞凤”江秋萍!
站立在“寒玉云凤”赵秀鸾身后,发挽双譬,娇甜、俏丽的两名使女,则是剑儿及琴儿。
长桌左侧乃是三位年已七旬之上,晋、冀之地的黑道顶尖高手“枯爪夺魂”萧宏志“笑面阎罗”尚有亮“铁胆飞煞”尤良戎三人。
右侧也是年逾七旬之上的两男一女,则属白道顶尖高手“飞掌玉剑”吴飞雁“解州一剑“关天兴“汾水老叟”王启书。
此六人正是“靖国门”的六大掌法,而坐在长桌尾端另有一名魁梧六旬老者,则是“赤龙堡主”赵正刚。此时只听左侧上首,神色阴驾的“枯爪夺魂”萧宠志皱眉说道:“两位副门主,由各地护门及巡使一一传回的讯息中详注,虽然已确定局势己逐渐稳定,但是每每交战后,本门护门及巡使俱都损伤十余至二十名左右,如比下去……”
“寒玉雪风”赵秀鸾闻言,顿时皱眉颔首说道:“萧老!您所言也是本副门主甚为忧心之事,可是那契丹番子‘天鹰老人’的功力非比寻常,除非能有人牵制住他,否则无法减少本门之人的伤亡,因此本副门主在想如何才能将他诱走?然后再歼除其他的番子。”
此时“云裳飞凤”江秋萍也已接口说道:”虽然本门护门及巡使已遭对方残杀数百,但是却因本门所属的奋勇抵抗,而使辽番攻势遭阻,无法长驱直入,无形中已使各地守军有了重整坚守的时光,而且也使百姓及早退至后方,减少了伤亡及财物的损失,因此本门所属虽然损失惨重,但已获得各地百姓及官家的尊敬与称颂,也算是值得安慰“云裳飞凤”江秋萍之言果然使在座之人略感欣慰,此时突又听右侧方脸霸气的“解州一剑”关天兴也已沉声说道:“两位副门主!‘平西元帅,狄将军帐下的三位将军,已然率大军赶至且在渡河中,相信至多三日便已可赶往‘霍城’到那时便是我方军将反击辽番的时机了,而本门也可趁势反击,但不知本门是否应及早调集所属随军前往?”
另一名威严的“汾水老叟”王启书闻言后,也立即接口说道:“那是自然,而且老夫也想再与那“天鹰老人’一战,看看他……”但是话未说完,左侧居中神色冷森的“铁胆飞煞”尤良戎,却是神色不屑的说道:“哼!关老儿、王老儿,上次你们与他交战,但却自顾名声只肯单打独斗,以至遭他逐一击伤,而且还连累三名银牌护门命丧那老儿爪下!哼!
哼!若是老夫……为了大局绝不会顾及名声,纵然名声扫地也会与萧兄或尚兄联手合力攻他,纵然不能得胜至少也能困住他。使他不能伤及本门之人,而本门所属便可反击那些贼子,只要能多杀他几个番子便值得了。”
另一名笑脸的“笑面周罗”尚有亮闻言,已哈哈笑道:“哈!哈:哈!尤老哥,咱们都是名声不弱的人,在往昔,哪一个不是为了名声便能与他人拼个你死我活的?但是现在……
哈!哈!哈!尤老哥,只要能遇见那个‘天鹰老人’小弟定然与你联手,试一试他的功夫究竞高到何等境界?”·右侧“解州一剑”关天兴“汾水老吏”王启书以及“飞掌玉剑”吴飞雁闻言,虽有不悦之色,但是确也如同他们所言,乃是太注重名声太爱惜羽毛,才会遭那“天鹰老人”逐一击伤,也害得三名银牌护门,为了抢救自己三人而丧失了性命,因此皆面有愧色的默然无语。
突然听坐于桌层的“赤龙堡主”赵正刚开口问道:“启禀两位副门主、六位掌法,属下有一事不明……而且可能是本门多数人疑惑不解之事,属下等人从未曾见过门主大驾,但不知门主身在何方?是否有何……”
“寒玉雪风”赵秀鸾及“云裳飞凤”江秋萍两人闻言后顿时互望一眼,不知该如何启齿?但是沉默一会儿后“寒玉云凤”赵秀鸾终于开口说道:“六位掌法、赵护门,诸位原本皆是晋地黑白两道中,名声响亮地位高超的高手,我与江姐姐的师尊皆不敢在诸位面前托大,更何况是晚辈两人?然而因‘群英会’之事……当时晚辈年轻气盛……”
“寒玉雪凤”赵秀鸾说及此处后,甚难再续言,因此“云裳飞凤”江秋萍立即接口说道:“其实当时成立‘靖国门’时乃是晚辈之意,如此方能使赵姐姐在皇上面前为诸位开脱叛逆大罪,并且为了顾及诸位名声,晚辈姐妹两人皆不敢自尊为门主,因此才商请百年前便名震江湖武林的‘九阳神君’及‘巨灵神’两位老前辈的共同传人为门主,但是门主的心性不愿涉入武林,故而只肯应允虚位,也从不管门中之事,因此无奈之下才请赵姐姐恢复女儿身,并以‘清月公主’的身分为副门主,如此方能使诸位的名声地位不致受损,至于门主他……”
此时“寒玉雪凤”赵秀鸾已然定下心,因此续又接口说道:“其实诸位也莫要为此懊恼,也不必管门主或副门主是谁?本公主请诸位以身为大汉子民,且是身习武技的武林人身分,以朝廷及百姓为重,同心合力的驱除危害百姓的番子,如此……”
话未说完,突听堂中响起了一阵清朗大笑声:“哈……哈……哈:说得好,赵姑娘如今已,懂得敬人自敬,此乃可喜可贺之事!而在座之人皆届晋、冀两地武林,且不说为了朝廷或百姓?便是为了尚陷于家乡的亲朋好友安危,也应合力对抗番人侵害,不过……如今的,靖国门’已在江湖武林,以及各方军将、百姓的心中,成为令人尊敬的一大名门,诸位的辛劳及牺牲已可值得欣慰“甚么人……”
“尊驾何人……”
“哼……哼!“堂内六大家法闻声,立知是虚空传声的高明绝技,因此皆疾如迅电的相继掠出堂外,果然已发现楼台之上站立着一个身穿乌亮黑身衣肩披长披风,头戴一只黑豹面罩的怪人。
当“寒玉雪凤”赵秀鸾及“云裳飞凤”江秋萍两人,也已相继掠出堂外时,又听那豹面怪人笑说道:“哈!哈!哈!如今狄元帅的大军,己全然渡河赶往‘洪桐城’了,诸位乃是‘靖国门’的主首之人,尚不率领所属前往相助,却在此东拉西扯,岂不于事无补?至于那个‘天鹰老人’自有本豹负责歼除,其余的则须诸位全力歼除了!另外……赵姑娘、江姑娘,在下有些许不成敬意之物分赠两位。”
豹面人话声中,也不见他做势,已见两只小包袱如同飘羽般,凌空缓缓斜飘而下,待飘至七丈之下的两女面前才定住不动,似是有人虚托着递向两女一般。
“枯爪夺魂”萧宠志惊见之下,顿时惊呼出声的叫道:“啊……,虚空渡物’?”
“铁胆飞煞”万良戎也是心惊的阴森森叱道:“啧!……好功力:阁下何方高人?入夜前来本门意欲为何?”
“笑面阎罗”尚有亮的笑颜己然僵硬的骇声脱口叫道:“咦?‘虚空摄物’?好高的功力!阁下是……?”
“汾水老里”王启书眼见被人潜入门中尚不知晓、因此甚为羞惭的喝道:“咦!何方高人夜探本门?何不下来与老夫等人当面相会?”
“解州一剑”关开兴则是惊怔的喃喃说道:“咦?如此高绝的功力?有七丈之距尚能……”
此时“寒玉雪凤”赵秀鸾及“云裳飞凤”江秋萍两人,怔愕的仰首望着一身黑的豹面人,且下意识的双手接下包袱,但是“云裳飞凤”江秋萍突然叫道:“阁下的声音?李公子?你……你是李公子?”
“寒玉雪凤”赵秀鸾闻言,顿时芳心大吃一惊的急声问道:“啊?萍姐,你……你是说……师兄?那个无情的狠心人……师兄,真是你吗?”
然而豹面人待两女接过了包袱,也未回答两女之言,竟然在哈哈大笑中,身躯已暴升而起凌空电曳而去!
“阿……‘凌空虚渡’?”
“天!是……是‘摄空蹈虚’……”
“阿?好高的功力……老夫与之相较……至少也将差上三筹!”
“哼!三筹?你我等人虽然皆已任、督贯通,但老夫倒觉得那位年轻人,可能已功达‘三花聚项五气朝元’之境那位老妇“飞掌玉剑”吴飞雁,此时也已叹声说道:“唉……尤老鬼所言不差!你们方才可曾注意?只因我等由下上望,看似那位少侠站立楼脊上,实则是虚浮楼脊近尺高,但是他尚能开口且同时施展‘虚空渡物,之功,因此那位少侠的功力……”
此时,突听“寒玉雪风”赵秀鸾尖声叫道:“师兄……
师兄,你不能走……你快回来……泣……泣……萍姐!他……他又狠心的不理我们,无情无义的又走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立即伸手搂着硬咽的“寒玉雪凤”赵秀鸾,芳心中也甚为悲戚的柔声说道:“鸾姐,李公子他……他浪迹江湖寻找杀父仇人,将近两年的时光毫无一丝消息,但是我们已知那个‘玉狐’妖妇,己与‘天鹰老人’……所以李公子尚未报得大仇,因此,依小妹猜测,李公子定然会急着前往寻那妖妇报仇,再加上现在尚属军情紧急之际,所以李公子才会要我们仅早调集门人,赶往前线,说不定到时便可与李公子相会了。”
话声一止,突又朝六位掌法笑说道:“二位前辈,方才那位便是本门门主,想必诸位已知晓门主的功力如何了吧?
因此,辽番的‘天鹰老人’又何足畏?诸位快遵从门主之令,迅疾传令本门所属吧。”
而此时“寒玉云凤”赵秀鸾闻言后,也已仰起泪水纵横的娇颜欣喜说道:“那……那我们快……六位掌法!快传讯本门各地护门及巡使,明晨便赶往‘太岳山’反击辽番。”
六位掌法皆是年已七旬之上的老辈之人,经验阅历自是高人一等,因此已由两位副门主的小儿女神态中,看出两位副门主,与方才那位功力高绝难测的豹面人,也就是本门门主之间,定然牵扯着男女之情。
因此,六位掌法俱是相互的会心一笑,也都涌生起一股爱伶的神色,但是口中依然笑应着:“是!属下遵令。”
“哈!哈哈!老夫可是服了本门门主了!两位副门主!此后,哈……哈……哈!
““呵,呵!老夫得令,有如此功力高绝之人为门主,尚何患番贼不除?呵!呵!呵……”
“嘿!嘿!嘿!终于到了与他们一决死战之时了。”
“老身谨遵两位副门主之令。”
“啧啧……两位副门主,方才那位……少侠,果然是本门门主?如此也不枉老夫临老后,尚身为人下听命于人两日后——太岳山(现今称霍山)乃是一片丘陵山区,东接太行山脉,西临汾水,南是黄河,北有太原,内有沁河汇人黄河。
在太岳山南方边缘“洪桐城”东方,一片广阔的丘陵荒原中,有上万座军帐排列整齐的大军营。
中军将帐内“五虎将”之三的张忠、刘庆、李义三名将军在主位并坐一列。
左侧上首,乃是“寒玉雪凤“赵秀鸾及“云裳飞凤”
江秋萍两人并坐,下首则是六大掌法。
右侧则是原有的驻军主将及边疆退守的四名将军,账下两侧则是三十余名副将偏将。
此时张忠将军神色恭敬的,朝左首“寒玉云凤”赵秀鸾说道:“公主!您……”
但是话刚开口“寒玉雪凤”赵秀鸾已扬手笑说道:“张将军!方才本副门主已经说过,此处乃是剿番军帐并非皇宫,三位乃是大军主将,而我乃是武林中‘靖国门’的副门主而已,因此一切皆由三位将军为首,本‘靖国门”
仅是从旁协助尽份心力而已!“张忠、刘庆、李义三位将军闻言,俱是互望一笑,并听豪爽的李义已笑说道:“是!是!无怪乎昨日那位头戴豹头的异人曾说……曾说———”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惊喜的抢问道:“阿?李公子……本门门主昨日尚在此?他……他怎么说?”
张忠、刘庆、李义三位将军闻言,又是一笑,刘庆将军也已接口笑说道:“那位穿着打扮怪异的少侠,原本在五日前,末将大军尚在渡河之时,便已前来军帐拜见末将三人,当获得未将三人的信任后,与末将三人略微研商军情便已离去,直到昨日再度前来,并且定下谋略及联络讯号,尔后又说,原本武林人不应插手军部之事……”
刘庆将军话说及此,似是心有顾忌的顿了顿口;但是张忠将军已接口说道:“公主!那位少侠曾说辽番武林先涉入军战,残害我军主将及百姓,因此我方朝廷大可依此在全国各地广招武林人为朝廷出力,剿伐歼除他们,但是现今战况紧急,己然缓不济急了,尚幸‘靖国门’两位副门主即将率大批高手前来相助,但是两位副门主身为武林人,也只可从旁协助,却不可干涉军政,当时未将三人尚不知他言中何意?但是现在才知原来公主便是各地驻军及百姓口中,称颂赞誉的‘靖国门,副门主之一,也才恍悟那位少侠为何会有如此之言了。”
“寒玉雪凤”赵秀鸾闻言,顿时柳眉一挑,但是檀口微张后,却又懊恼的嘟嘴不语,只是恨恨的轻哼一声。
但看在六大掌法眼中,却是内心愉悦的笑望一眼后,便对那位仅见过一次却不知面貌的门主,涌生起好奇之心。
此时“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后,突然脱口问道:“三位将军!莫非李……本门门主另有吩咐不成?。
“咦?门主……江副门主是说那位少侠是……”
“寒玉云凤”赵秀鸾闻言,却是不耐的说道:“他还有甚么不容人违逆的吩咐,你们就快一并说出来吧,真是的,快两年的时光,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突然冒出来之后也不理人家就……气死人了!”
怒声之后,情不自禁的低声嘟囔之言,已然全进入帐内之人的耳内,因此立即引起一阵忍噤不住的嗤笑声。“寒玉云凤”赵秀鸾闻声,顿时一怔!接而柳眉一挑,贝齿一咬,便欲叱斥。
但是身侧的“云裳飞凤”江秋萍急忙拉扯她衣襟示意。
因此“寒玉云凤”赵秀鸾心中一惊!强忍芳心中的怒意,朱唇颤抖的未曾开口叱斥。
但是已美目泛红、低垂臻首的急忙起身行出帐外。
“云裳飞凤”江秋萍眼见之下,也急忙起身并朝帐内众将军福身,并且又朝六大掌法说道:“六位前辈与三位将军研商军情便可,晚辈……”
此时六大掌法中唯…的老“飞掌玉剑”也已含笑起身的说道:“江副门主,老身陪尔一起去望望赵副门主,凭老身的经验及阅历,说不定能代两位副门主出点主意哦?”
“寒玉云凤”赵秀鸾显然也出身武林“寒玉宫”但却贵为公主之身,因此对名震江湖武林的六大掌法虽也尊敬,但并无自屈之意所以神色依如往昔并无不同。
但是“云裳飞风”江秋萍之师无尘师太的武林地位原就不及六大掌法,现在自己虽是副门主,但是心有自知之明,仅是因为协助不明江湖情势,也不懂武林百态的“寒玉云凤”赵秀鸳,才因势高抬成为副门主,所以岂敢在六大掌法之前自傲?
所以平时便对六大掌法甚为尊敬,但也因此深获六大掌法的喜爱。
这也是为何六大掌法虽名为属下,但实则已逐渐了两位副门主的经历及心态,反而对她两人有了一种儿孙辈的爱怜之意。
以女子之身的过来人,当然较了解两女的内心,而且女子之间也较易沟通,因此“飞掌玉剑”吴老夫人便有心探明三人之间的内情,或许能为她们两人出点主意。事情如何?那只有三人知晓,外人也不敢询问。
口口口夜入三更时分——太岳山西方“灵石城”东南方的丘陵山区中,闪烁着万点火光,在黝黑的山区中,如同天际星辰一被!
而万点火光,正是散布在数千座羊皮帐之间,使数百丈方圆之地,形成一个如同乡镇一班的大军营。
(因为羊皮较轻薄且因皮理密实含有油脂,故而不易透风而且可阻雪水渗入帐内,因此用薄羊皮缝制的大皮帐,乃是驻守边境的番军,在雪季中最好的宿帐,寻常所见的布帐,则是牧人避雪季逐水草而居的惯用轻使宿帐。)
军营四周不时见到一队队的巡曳辽兵,偶或尚可见到一些辽人、武林高手不时进出军营内,可见辽营的巡守甚为严密。
时约三更已过四更不到!
一只巨大的乌黑走兽,突由一片洼地中疾窜过护营沟,没人了军帐暗隅内,消失不见。
未几,仍或见到那只兽影在军帐之中出没窜动。但是竟然无人察觉,也无人喝叫查问?
约莫半个时辰后,如兽黑影再度窜出军帐,站立在一座军帐营火旁,在闪烁的火光照射下,才看出是个一身乌亮紧身衣,头戴乌黑豹头面罩的豹形人。
不用多说便知是李玉龙昔日所扮的“黑豹”不过现在除了豹头面罩,一双豹皮靴,豹形护腕外,身上尚穿着乌亮蚊皮衣,但披风已除,显露出雄伟壮实的身躯,若非腰际插着乌黑皮鞘的“降魔锥”否则还真像一只曲线幽美的捷豹呢!“奇怪?我已废了几座帐内的番子武林人,连中军大帐那已探过,却未曾发现那妖妇以及‘天鹰老人’在何处?
莫非……她们不在这儿?恩……再找找看!“于是身形再度疾窜人军帐丛中,但是又过了两刻之后,再度停止寻找的喃喃说道:“嗯!看来此军营因为仅是前锋军,所以那‘天鹰老人’及妖妇不在此地,可能是与首要之人皆在后方大军之处,嗯!时辰也差不多了,张将军他们还等我的讯号呢!”
喃喃自语之后,突然将身侧一座铁架营火猛然震入皮帐内,接而便身形疾掠,只要一遇有营火架便抛入军帐内。
因此立时引燃了无数军帐,因此已使尚在沉睡中的军将也已全身燃火,尖叫痛号的奔出帐外四窜,已然惊很远方未曾道火势波及的军将,急忙奔围而至抢着救火。
但是此方尚未熄灭,另一方又火焰窜升,而且因皮帐含有油脂,因此甚易引燃,且使火势蔓延迅疾,不到两刻已使大半个军营,逐渐笼罩在熊熊火势之中。
火势冲天火舌飞卷,已有不少辽军命丧在烈焰中,惊恐骇叫四处奔逃的人影,更是根不得自己多生了两只脚。
便连营中的五万夫长、万夫长、干夫长、百夫长、十夫长频频惊急喝令,也控制不住惊骇奔逃的军士,使得整个军营乱成一团。
倏然远方黑暗的荒原中,骤然响起宋军战鼓声,以及震天喊杀声,接而又听狂急震抖大地的轰然马蹄声,以及难计其数的步旅奔行声,也已迅疾接近中。
辽军闻声惊骇张望,只见军营四周有密如星辰的火光浮围而至,才知是宋军趁夜攻营,因此各级夫长已狂急喝令所属备战。
可是在外巡曳的武林高手呢?前哨的军将呢?他们为何毫无一丝讯息传回?但是再追问叱骂也来不及了。
在惊急中众辽兵虽然也想执戈迎敌,然而六成左右的辽军仅是身穿中衣,盔甲兵器皆在营帐之内,可是火势猛烈,炙人肌肤,又如何能冲人火场拾取炙手的刀枪戟戈?然而宋军即将冲至,若无兵器如何迎敌?
因此手无寸铁的辽军,有的随地捡执散落地面的兵器或硬物为兵器,但是有的心知不妙,已然狂急的逃出大营,往后方大军所在之处奔逃。
气势如虹,喊杀震天的宋军迅疾冲至,率先的竟是上千武林群雄,辽军军土又如何是武林入的敌手?
因此,惊惶骇然仓皇迎敌的辽军,霎时被勇猛冲杀而至的宋军及武林人,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砍杀得哭爹喊娘,哀号惨叫连连。
拚?大部分的辽军皆手无寸铁,而且惊恐骇然毫无应战之心。‘逃?军营内火势凶猛,岂不是自寻死路?
逃?四面八方全被宋军围住了,除非……
投降吧!如此或可保住没命。
于是,有五万之众的前锋大军,竞然已有三万之众立即弃械投降,万余人命丧刀下,其余的约有五千余人则命丧火场,而趁早逃逸的仅有两、三千人而已。
如此一战,宋军胜得甚为轻易,而且是自从辽军入侵以来唯一的一场大胜。
而此时,远在三十里外,两座矮山之间的广阔平原中,乃是辽军的中军大营。
在两座矮山顶端,因视野广阔,因此各有数名契丹高手及百夫长小队驻守了望,当然已望见了南方数十里外的冲天火势。
而且在寂静的星夜中,尚可依稀听见震天战鼓及喊杀声传至,更惊人的是,火光之处不正是前锋军营所在之地吗?因此守哨立即将紧急军情传报至中军将帐。
末几,数座将帐内皆相继奔出一些衣衫不整的人,其中一名年约四旬出头,陷目鹰鼻、满面短铝、虎背熊腰;神情部悍的壮汉,正是昔年“群英会”会主,也就是辽国少狼主喀卡巴。
另一名神色阴森冷酷的六旬老者,则是昔年的“威武’堂”堂主“鬼面追魂”尤明豪。
还有二十名年约四旬出头的壮汉,便是少狼主喀卡巴的贴身护卫“八鹰”及“十二狼”。
尔后又由一座大帐内缓缓步出一名年已毫董、神色阴鹜、鹰目精光闪烁的瘦高老者,他,便是辽国国师“天鹰老人“;还有一名半倚半偎在“天鹰老人”怀内,娇艳媚丽年约四旬左右的美妇,竟然就是妖艳狐媚的“玉狐”杨玉妃。
看情形她似乎已凭着狐媚之功,成为功高绝顶的“天鹰老人”枕边人了。
此时,一名万夫长已然急行而至,且急声禀报道:“启禀少狼主、国师!我军前锋营之方火光冲天且有宋军战鼓及喊杀声传至,请少狼主定夺!“少狼主喀卡巴闻言,顿时惊叫道:“甚么?糟了!定然是宋罕趁夜袭营,但不知战况如何?”
那名万夫长立即回应说道:“属下尚未获得正确军情,虽然已有高手前住察探,但是来回至少项半个时辰,因此……”
“喋喋……少狼主,不必耽心,前锋营中有我方两百余名高手随行,专责诛杀对方主将,喋喋喋……蛇无头难行,兵无将即乱,用不了多久,宋军必然败逃。”
少狼主喀卡巴耳闻“天鹰老人”之言,顿时也放心不少,但依然就心的说道:“国师,虽说如此,但是敌方也有不少武林人协助,因此……国师,你看是否应先派一队骑队前往支援?”
“喋喋喋……方才不是已有人前往查探了吗?因此……
也好,少狼主可派出一队快骑前往,如此便可使前锋军将知晓,中军会随时增援他们,也可振奋军心。”
少狼主喀卡巴闻言,立时领首说道:“是……是!我就是如此之意。”
于是少狼喀卡巴便下令一名万夫长,立即率骑队前往增援前锋营。
但是那名万夫长率骑队迅疾赶往前锋营时,却在途中遇见一名万夫长及两名千夫长所率的三千余残兵,才知前锋营已然被宋军夜袭惨败了。
因此,援军及残兵会合迅疾,返回中军后,少狼主喀卡巴自是又惊又怒,竟然下令斩了那名阵前脱逃,扰乱军心的万夫长。
但是那名万夫长……真乃是;未曾阵前英勇死,却丧屈名罪刀下!可悲可叹哪。
天际鱼白斯显,橙霞逐驱暗夜,林鸟再度破寂静,大地依如千百年。
一战功成乘胜疾进,宋军前锋已然在沙场周遭数十里方圆之地,肃平了辽军散逃的残兵败将,而后方大军也已随之挺进,并且已在距离辽军中军二十里地之处,扎营与辽军对峙。
中军将帐中,以张忠、刘庆、李义三位将军为首的三十余名副将,与“靖国门”两位副门主“寒玉雪风”赵秀鸾及“云裳飞风”江秋萍,以及六大掌法,振奋欣喜的详研军情,准备接续而至的伐战。
而另一方的辽军将帐内,少狼主喀卡巴手中拿着数张军摺,神色愤怒的盯望着数名十万夫长、五万夫长、万夫长。
而此时“天鹰老人”正神色阴森的沉声说着:“少狼主!此次前锋营遭致重败,实乃未曾料及之事,而且……自本军攻入宋境之时,多靠众多武林高手为耳目刺探军情,并且交战时,专卖诛除对方主将,而使对方战战惨败,情势失利,此乃不争之事实,不过……也因此而使各军夫长逐渐依赖众武林高手,以致……”
少狼主喀卡巴闻言及此,立即抢口说道:“没错!国师,本少狼主正是此意,要知众夫长乃是一军之首,本应分派巡守哨队,严加注意军情,而众武林高手只为从旁辅佐,岂可松换军机,仅依赖武林高手巡守?”
“天鹰老人”闻言,立即接口说道:“少狼主,其实老夫已由退返的众高手口中,逐一详问清楚,并非各夫长有失职之错,而是因为突有不明来历且功力高绝的汉人高手,暗中残害了我军在外巡守的军士及高手,以致无能及时传回警讯,而被宋军趁夜潜行接近军营。”
少狼主喀卡巴闻言,立即摇头说道:“国师,正是因为众夫长只依持武林高手散布巡守,以致被不明之人暗害后便无法及时传回警讯,而使巡守防务溃破,若是有数名百夫长率队巡曳,纵然遭不明之人暗袭,至少也能有一、二人传出警讯,而本少狼主昔年潜入晋地十余年,好不容易才扎下的根基,便是因过于轻敌大意,未曾亲自掌理会务,才会一败涂地……”
正说时,突听一阵嗤笑声响起,顿使少狼主喀卡巴羞忿的环望帐内众夫长,不知是谁,敢大胆的耻笑自己?
但是“天鹰老人”闻声,已立即朝外怒此说道:“帐外是甚么人?胆敢耻笑少狼主!”
“哎呀?糟了!我怎么忍噤不住的笑出声?快走!否则就——”
帐内众人万万没料到回应的竞是汉人之声,而且也已听见在帐外守卫的“八鹰”“十二狼”已怒喝叱骂的捉拿奸细之声。
帐内众人心惊得正欲奔出帐外时“天鹰老人”已然疾如幻影般掠出帐外,并且已看见一个黑衣人正由众多军帐顶端往北方凌空疾掠而去。
而“八鹰”“十二狼”以及十余名高手也在后急迫。
然而“天鹰老人”已由先后之人的掠势中,发觉己方之人的功力与黑衣人差上一截,恐怕追逐不着,而遭对方逃逸,因此立即身形疾掠的追向那黑衣人,并且阴森森的怒叱道:
“喋喋!阁下竟然放光天化日之下潜入本军,难道你还想走吗?”
但是却听奔逃中的黑衣人,头也未回的便骇叫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昨夜在深山中听见山下的震天喊杀声,所以好奇的下山来看看,不过看到好多人挨骂,真好玩!”
“天鹰老人”闻言,顿知黑衣人定然潜至将帐甚久,但是凭自己的功力,竟然被人潜至帐外却毫无所觉?因此深觉颜面无光,岂肯容他逃离?
当然是要拿下他保存颜面。
因此,凌空疾掠时,又阴森森的冷笑叱道:“喋喋喋!想走?留下来吧!”
冷叱声中双臂骤然一抖,霎时身形暴冲而上冲达六丈余高,双臂迅又斜张如翼,恍如一只巨鹰一般,已凌空疾追前方已然掠出十余丈,即将掠出军营的黑衣人。
而此时散布军营各处的契丹武林高手,也已有二十余名就近拦截,但是那黑衣人的身形疾如迅电,且身法怪异的忽伏忽窜忽纵忽掠,竟然无一人能拦挡住他,甚而已有不少人在闻哼声中,一一倒地,因此只能怒喝叱骂的在后急追。
“天鹰老人”的功力果然高深,虽然起步差了甚多,但是黑衣人刚掠出军营栅栏时“天鹰老人”已然超越了众多追逐之人,追及黑衣人身后不到十丈之距,可见较黑衣人的功力高出甚多。
当“天鹰老人”追及黑衣人身后五、六丈之距时,突然神色一怔!奇怪黑衣人的头怎会较常人大上倍余?再仔细一看!才知黑衣人头上,竟然是戴了一只毛茸茸的怪异大头罩。
虽然看不见对方头上戴的是何等怪异头罩?但是已然神色阴森冷酷的冷笑一声,身形骤然加速凌空飞扑而下,如鹰爪搬的右爪己劲疾抓向黑衣人后颈。
也不知是黑衣人后脑长有眼睛?或是甚为凑巧?黑衣人的身形刚掠出军营落地时,脚尖似是踏到一片洼地上止使身躯跟扬的往前扑倒,竟巧巧的避开了即将抓至后颈的爪势。·黑衣人似乎不知已有人追至身后不到一丈之距,急忙身躯后仰,将踉跄前扑的身躯稳住,准备挺身站稳后再继续前掠。
“天鹰老人”的身手果然了得,爪势骤然落空,劲力已衰,立即化爪为拍,劲狠的拍向黑衣人背心。
而此时正是黑衣人身躯后仰挺身而起之时,因此使得“天鹰老人”的右掌,更为接近的已拍至黑衣人背部不到半尺之距,但是疾掠的身躯也已撞向黑衣人背部。‘功力高绝者自是应变迅疾“天鹰老人“立即右腿一抬,膝骨已劲猛的挺撞向黑衣人臀部。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眨眼之间发生之事,让人连思索的时光皆无,顿听一声痛叫响起。
“啊……好痛!’黑衣人臀部猛然被“天鹰老人”右膝撞实,顿时痛得他身躯骤顿,双手猛然后伸抱臀且下身骤挺上身后仰,当然更将后背自动送向仅有两寸之距的掌势。
但是只听一声掌击肉体之声震响,却有痛叫怒骂之声及一声闷哼同时响起。
“碰……”
“哎哟……痛死了!老小子,你敢打我?”
“嗯……”
黑衣人被疾狠强劲的掌力,击得震飞出两丈余外,在地面上翻了数滚才蹦窜而起,望着“天鹰老人”怒叫着。
而“天鹰老人”却是手捣腹部,怒瞪着黑衣人,不知是凑巧的还是故意的?竟然被黑衣人突然后伸的双手肘顶撞至腹部!
豹面人怒声之后似乎欲反击,但是眼见军营之方已有三十余人由后追至,因此又恨声说道:“老小子,你们人多,老子不跟你们玩了。”
“天鹰老人”一掌击实,且因反震之力而落地,眼见黑衣人虽被自己掌劲击中,但是并非自己想像的重伤不起,而是仅翻滚数匝后便又纵起?
虽然心中一怔!
但此时也已看清是个头罩一具黑豹头面罩,身穿一身乌亮紧身衣,身材雄伟的豹面人。
眼见豹面人怒叫中身躯一伏,双掌抬伸如爪,如同黑豹一般的便欲扑击,因此已顾不得腹中的痛楚,立即双手微拾准备迎击。
但没想到黑衣豹面人仅是恨声数语便转身欲离,因此也阴森冷酷的冷笑道:“小子,你还想走?留下命来吧!”
身形疾如幻影的疾追向豹面人背后,右爪再度抓向他后颈,但是豹面人竟然猛然往下一扑双掌着地,不但避开了“天鹰老人”的爪势,而且如同“兔蹬”双脚猛然朝后踏向“天鹰老人”双膝。
“咦?哼!”
“天鹰老人”没想到豹面人身形迅疾前扑,不但避开了自己爪势,甚而施展出粗俗的兽形“免蹬功”反击,因此冷哼一声身驱往左斜移两步避开脚势,右爪化刀疾狠的砍向他左腿弯。
豹面人的左脚若是被“天鹰老人”的手刀砍实,那么他的左脚必然是废定了!
然而豹面人的双眼虽是朝地,但是已由疾狠掌劲察觉对方手刀已砍向左腿,因此双腿疾收且身躯骤然往右翻转一匝、随即双掌双脚伏地如同“豹伏”且发出一声凶兽低吼咆哮声,双目紧盯着“天鹰老人”。
“天鹰老人”眼见对方竟又轻易的避开自己手刀,而且又施出凶兽伏地欲扑之态,不由心中惊奇的思付着:“咦?看他……嗯…似乎是久居深山并且详研山中走兽攻扑之态而研练出的百兽招式,与自己师门以天鹰扑抓之态所研习得的招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天鹰老人”内心思衬时,豹面人也双目一转,立即笑叫道:“老小子!凭你那两下子算不了甚么?老子可不想与你这老小子拼斗,万一打伤了你,而那四大却一拥而上围攻我……嗤!嗤!我可要走了!”
“天鹰老人”闻言,顿时心中冷笑,身形疾幻至四肢伏地的豹面人身前,右足疾狠的踢向他头颅,并且阴森森的说道:“小子,你不用走了!”
但是右足刚踢出,豹面人的身躯突然如虎豹一般骤弹而起,竟然以虎豹扑势反击,一双钢爪已迎面抓至。
“哼!”,“天鹰老人”冷哼一声,身躯站立不动,双手已疾如迅电的幻出一片鹰爪迎扣向虎爪,霎时便见鹰爪及虎爪交错相迎,且迅疾的一一消失。
豹面人早已望见已有数十人围在四周,似乎无心与“天鹰老人”缠斗,因此当爪势被一一化解时,立即化爪为掌,猛然击出一股浑猛掌劲,劲疾的击向“天鹰老人”胸口。
近在仅有三尺之距时突然击出掌劲,若在一般的拼战中,必将使对方措手不及,除了也立即出掌迎击外只有及时闪避了。
“哼……不愧是武功高绝的“天鹰老人”仅是面浮不屑之色的冷哼一声,爪势一张已然化为掌势,而且也未曾有提气之状,掌内已骤然涌出一股疾劲气团,迎向豹面人击出的浑猛掌劲。
霎时便听一声轰然震响,劲疾掌风已朝两侧狂溢,接而便见一道黑影凌空飞出,但是却听哈哈大笑之声说道:““哈!哈:哈!老小子!老子没空与你纠缠,告辞了!
哈,哈!哈!”
“天鹰老人”眼见豹面人竟然借着反震之力飞掠而去,不由,心中大怒,若真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由自己面前逸去,那么岂不是有失自己的名声及额面?
因此双目精光暴射的怒哼一声,身形疾掠追去,并且阴森森的冷笑道:“喋喋!小子!
今日你若能逃出老夫掌心,那么老夫便将返回‘天鹰峰’永世不出了。”
“哈!哈!哈!老小子要回娘家,又干老子何事?老子现在倒是要回去,不如咱两人各自回家算了?”
“哼!刁口小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老夫今日非劈了你不可!”
“天鹰老人”怒斥声中,身形更为迅疾的追至豹面人身后近丈之距,残狠的凌空拍出一股劲疾掌力击向豹面人背脊。
豹面人似乎来不及闪避,竟然又被掌劲击中,尚幸身躯在疾掠中,因此解消了大半掌劲的展力,但是也打得他身躯迅疾落地踉跄前冲,并且惊呼大叫着:“哎哟!好痛,骨头快断了……快逃!再不快逃就没命了……老小子,你别追了,否则我要骂人罗?”
然而“天鹰老人”岂会放过他?因此连连出掌,打得豹面人东倒西歪的踉跄冲逃,痛叫不止时,尚不停的用粗话叫骂着。
可是如此更使“天鹰老人”狂怒无比,连连出掌击中豹面人,可是豹面人依然连连不断的粗言粗语叫骂着,却未曾细思为何劲猛的掌劲连连击中豹面人,却不见他有受伤之状?而且奔逃之势也未曾迟缓?
奔逃中的豹面人被连连击中,似乎也已被打得火冒三丈,因此踉跄奔逃中突然身躯暴纵而起,凌空仰翻头上脚下的骤然反扑而回,双掌也已拍出浑猛的掌劲,凌空罩向“天鹰老人”!
“天鹰老人”内心狂怒的追击中,眼见对方身躯暴纵而起,顿知对方已有反击之意,因此心中已然有备。
当豹面人仰翻出掌时“天鹰老人”也已心中冷笑的立即推出掌劲,迎向对方掌劲!
“轰——”
“阿——”
掌劲相交,霎时,一声如雷暴响乍起,并听一声痛哼同时响起,掌劲狂飚四溢中,豹面人又被震得倒飞而去,而“天鹰老人”也已被震得身躯落地。
两人身躯相继落地后已然相对默立,而“天鹰老人”
此时才仔细的望清豹面人的面罩上,仅露出一双精亮大眼及一双厚唇大嘴,身上所穿的黑衣竟是乌黑泛亮,不知是何种兽皮缝制成的紧身怪衣?
并且在双手腕上各扣着一只乌黑豹头护碗,脚上穿着一双黑豹皮短靴,腰际尚插着一柄怪异的乌黑皮鞘兵器。
“天鹰老人”细望穿着打扮怪异的豹面人后,已阴森森的问道:“喋喋喋!小子,报上名来?”
豹面人闻言,顿时耸耸肩的嗤笑说道:“嗤!嗤,这还用问?老子是‘黑豹’!老小子,你如同儿子紧追老子不松,而且又连连出掌打我,老小子,你待如何?”
“天鹰老人”闻言,对方如同市井小人一般的叫骂之言,顿时双目骤然射出两道如剑厉芒,口中则阴森森的咬牙叱道:“小子,找死!”
叱一落,右掌已幻出一片爪影疾抓向“黑豹”面门及胸口,但是“黑豹“也己同时挥拳迎冲而上。
霎时只见两人身形疾合,并听一阵撕抓及疾如擂鼓的肉击闷声连连响起,接面又见两人身形疾退对立。
“天鹰老人”没想到眼前的“黑豹”功力竟然也高深得令人难信?
而且拳势又疾又猛且甚为玄奥,凭自己的爪招竟然无法全然封挡得住。
而且身遭拳劲击中时,竟会有一股股炙热暗劲及身!
尚幸被自己的神功震消,未曾震人体内。
心中更震惊的却是自己爪势连连抓至他身躯,若是往昔的对手,早已被自己的爪劲抓得肌裂骨碎,纵不命丧也将重创。
但是此次连连抓及他身躯,爪尖却抓不透他身上乌亮怪衣,又如何能抓裂他肉骨?
“天鹰老人”至此才知“黑豹”乃是仗恃着身上的怪衣,才会不畏道自己的掌、爪击中而受伤。
而且也凭此才能连连击中自己身躯,因此已不屑的怒叱道:“小子!原来你自恃身穿一件护身怪皮衣,便敢胆大妄为的招惹老夫?哼!你且再接老夫几爪试试!”
“天鹰老人”冷声叱说后,身形已疾如电光石火般的掠至“黑豹”面前,双爪已劲疾凌厉的抓向他面门。
“黑豹”见势,顿时状似骇然的连挥双掌护住面门,并且慌急暴退闪躲,且惊叫道:
“老小子,你……你好狠!竟要抓我的头部?你……你怎知道……不行,我要走了!”
“天鹰老人”限见他的慌急之状,顿知自己所料不差,但是岂会容“黑豹”再逃出自己爪下?
因此已阴森森的叱道:“喋喋喋!小子,你……咦?喋喋喋!你再滚也滚不出老夫的爪下,拿命来吧!”
“天鹰老人”自认已知晓对方的要害在头部,因此自己后续的爪势招招不离对方头颈,果然使对方已不敢再自恃身上怪衣迎战,而且连连狂急乱窜,且伏地翻滚闪避自己的爪势,因此甚为得意的追击不松。
但是“天鹰老人”自鸣得意中,却怎知“黑豹”的功力已然高达百年左右,比自己的功力尚高出两三等?
再加上“九阳神罡”及“混元罡气”合练的玄功,已然练达臻至,早已身俱不畏刀剑的护体神功了,又岂会在乎他的爪势及身?
而且“天鹰老人”又怎知“黑豹”乃是故做不敌的骇畏之色,为的是要诱使他心生傲意追击不松,然后诱往他处一决胜负,才能诛除他以经后患?
因此“黑豹”连连翻滚后,突然急掠飞逃,并且大叫着:“老小子,你不要追我了:否则你会不得好死的!”
“天鹰老人”眼见那小于迅疾掠逃,但是已然胜券在握,又岂肯容他轻易脱逃?当然是随后紧追不舍了!于是一追一逃中“天鹰老人”曾数度追及“黑豹”身后,掌爪互施的连连击向他后脑及背脊,但是却被他双手抱着头躲开,仅能将他击得东倒西歪踉跄奔逃,因此虽然能击中他,却难伤及他。
两人飞掠追逃之速甚迅,且逐渐往山区深入,约莫两刻之后,突见“黑豹”暴掠至一块棱岩上,且迅疾转身叫骂道:“吠!老小子,且住!你一路紧迫不舍,且连连打我三十七掌抓我二十五爪,还踢我十九脚,孰可忍而不可忍?
哼!纵然是个泥人也有土性,你当老子可欺是吗?”
“天鹰老人”此时也己骤停掠势,并且也落至另一块棱岩上,闻言后也已阴森森的笑说道:“喋喋喋!小子,老夫若不杀了你誓不罢休!因此你就认命的乖乖与老夫一战吧?”
“黑豹”闻言,顿时怒声比道:“呸!呸!老子只是看你已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因此心存善念,不愿出手伤了你,你却当老子伯你这老小子不成?
既然如此,老子就与你这老小于择地一决死战,至死方休如何?”
“天鹰老人”闻言,正中下怀,并且已望见一路紧追至一个三方陡壁高耸的绝谷中了,这才恍悟的冷笑说道:“喋喋喋!小子,你自知已无路可逃了,才故做大方是吗?”
然而“黑豹”却大嘴一咧,且耸耸肩的笑说道:“嗤!嗤!老小子,少臭美了,这绝谷中的三方虽然都是三十余丈高的陡峭山壁,但却难不了你我,这样吧,老小子!你看,右侧谷顶尚有一座高耸突峰,不如我两至峰顶一决死战如何?”
“天鹰老人”闻言,顿时仰首张望,眼见三方陡壁皆有三十余丈高,而右侧谷顶果然另有一座高有五十余丈的耸峰,因此心思疾转后,已顿首冷笑说道:“好:老夫就如你所愿,同往峰顶决一死战,但是你不会虚言脱逃吧?”
“黑豹”闻言,立即伸手比了一个手势且说道:“笑话!老子会怕你这老小子?若不决一胜负,便半途脱逃的人,就是王八乌龟。”
“哼!”
“天鹰老人”闻言,顿时冷哼一声,身形已然暴纵十余丈高,但是并未纵往谷顶,而是凌空伸展双臂,竟见他双腋之下各伸张开一片薄如蝉翼的乌黑之物,凌空盘旋且逐渐高升。
“黑豹”见状顿时惊异细望,这才恍悟“天鹰老人”的名号由来!
不由心中窃笑的摇摇头,望着他恍如一只苍鹰,借着谷中冲升的气流迅疾冲达四十余丈高。
“天鹰老人”原本怀疑谷顶或峰顶,会隐有“黑豹”的同伙,因此并不直接登达谷顶,而是在空际盘旋张望谷顶各方。
但是眼见谷顶之上仅有少数苍松古柏,其余全是棱岩荒地,并无人迹,于是放心不少的续往峰顶冲升。
冲升迅疾,仅只片刻便已升达峰顶上方十余丈,眼见峰顶也无人迹,才放心的缓缓落至仅有七、八文宽阔突岩散乱的峰顶。
“小子,你还不快上来?咦……”
“天鹰老人”行至峰缘刚往峰底山谷低望喝叫时,竟见那“黑豹”已身贴陡壁,手脚如爪,恍如在平地奔窜一般,迅疾往峰顶冲升!
“咦?这是甚么怪功夫?似乎是曾听人说过汉人的一种‘壁虎功,不成?”
然而尚在攀登峰壁的“黑豹”似乎已听见“天鹰老人”
的自语声,因此已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老小子,你号称‘天鹰老人’便能如鹰旋飞,而老子号称‘黑豹’日月在山林中四窜,当然也能练有爬树攀岩的本事罗?”
“哼!”,。天鹰老人”闻言,顿时冷哼一声,其实他久居北荒森山之中,年已八旬之上,却只曾踏入中原数次而己,因此只知汉人武林中有甚多门派,也各有独门绝技,但是却不明白究竟有多少怪异功夫?
然而他自恃身负盛名,且是一国国师,又岂肯自认不懂中原武林有些甚么奇门异学?那岂不是自损名声?
因此仅是冷哼一声,便未吭气了。
但是“天鹰老人”又怎知凭“黑豹”此时的功力,已能施展“凌空虚渡”之功,跟本无须借力便可直接冲升至峰顶,为的只是隐瞄功力使他不心生警踢的故意作做?
(注:所谓的“凌空虚渡”或“虚空蹈影”原本仅是功力高绝之人,提气轻身如同鸿毛,然后再将真气由脚底“涌泉穴”喷出,支撑身躯飘浮空际,或飞掠或行走,若是功力更高能有御剑之能者,便能御剑飞行,往来天地如芥子,而成为只曾听闻不曾一见的“剑仙”
了。
而“虹霞研姬”姐妹的功力较李玉龙差上两筹左右,因此尚须借助披风鼓风飘飞,减少真气的耗损,才能如同巨鹰一般凌空飞掠盘旋,久久不坠,由此可知武功最重要的便是内功的深浅了。
而“天鹰老人”也是利用腋下两片薄如蝉翼的异物,鼓风飞升盘旋历久不坠,才有“天鹰老人”的名号。)
此时“黑豹”也已攀登上了蜂顶,并且又咧嘴笑道:“老小子!从峰顶到谷底少说也有七、八十丈深,便是到谷顶也至少有五十丈,万一不小心掉下去,那可是会粉身碎骨?虽然你老小于腋下有蝉翼薄纱可撑风盘旋,但是万一被老子撕破……嗤!大概就成了折翼秃鹰了,到时你老小子可要小心了。”
“天鹰老人”闻言,顿时心中一惊:怎会被对方知晓自己名号由来的秘密?但是随即也阴森森的冷笑说道:“喋喋喋……小子!别作梦了,废话少说,放招过来吧?”
“黑豹”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数声,身形疾扑而上,已施展出虽非变化万端,但是拳劲浑猛狂烈,非比寻常的“混元拳”凌厉劲疾的击向“天鹰老人”。
“天鹰老人”眼见对方拳势劲猛狂烈的击至,虽然并不畏惧但是也不敢小视,身形略微斜移两步,双手爪势也已反击抓向对方颈首。
“黑豹”拳势仅是半虚半实的诱招,因此眼见爪势疾幻抓至,于是也已化拳为“勾魂爪”以爪迎爪。
霎时只听一阵撕抓声连响,接而便见两人身影倏分,但是随即又双双疾掠,已然开始近身搏斗了。
两人俱是功达绝顶的顶尖高手,身形疾如电光石火招势劲疾凌厉,只见两人身影已然结合成一团黑影,难分难解的分不出是谁?
倏然一阵劲疾撕刮声疾响,接而一团黑影倏分为二,两人身影迅疾暴退分开丈余之距。
只见“天鹰老人”身上并无伤处,仅有左胁衣襟撕裂尺余长缝,原本阴森森的冷酷之色已消,竟浮现出惊震之、色。
另一方的“黑豹”肩颈之处已有数道泛红爪痕,豹头面罩靠左颊处也有一道裂纹,而身上的蛟皮紧身衣上也有十余道淡谈的爪痕。
依两人身上的爪痕看来“黑豹”的功力虽比“天鹰老人”高出两等多,而且也身习特异的护身玄功,但是招式不如人,因此已然算是失招败落了:此时“黑豹”伸手摸着豹头面罩左颊之处,心中痛惜的冷声说道:“好个老小于!竟然将老子的面罩抓出一道裂纹?哼!
不过方才老子也已打中你七拳且拍中五掌,也抓中一爪但是话未说完“天鹰老人”已双目怒睁,且不以为然的脱口叫道:“小子!若非你仗恃着身上的怪衣,以及怪异的……护体真气护身,才敢大胆的放手枪攻,否则早已颈骨断裂,命丧老夫爪下了,又怎可能击中老夫?”
“天鹰老人”之言确实说中了“黑豹”的情势,但是“黑豹”却不以为然的强言辩说道:“嘿!嘿!老小子,你别得意,老子方才仅是施展出应付三流人的招式,尚未施展出真本事,所以才让你老小子得了便宜,不过待会儿你就会知晓老子的厉害了。”
然而“天鹰老人”虽对中原武林甚为生疏,但是年已八旬之上,多多少少也知晓中原武林中的一些成名顶尖高手,尤其是拜师习艺时,便曾听师父述说过契丹及中原武林中一些顶尖高手及特异的武功。
再加上已成为枕边人的“玉狐”曾提及中原武林的近况,因此内心中疾思之后,似乎有了一些恍悟,因此已面浮疑色的问道:“小于!你方才施展的拳掌及爪功时,皆会运出炙热之气,而老夫知晓中原武林在百年前,便有一种‘九阳神登’及‘勾魂爪’每每施展时便有如此之状,而且……你方才施展的拳掌则又属外门的刚猛拳掌,因此……小子!莫非—你就是杨丫头提及……曾获得昔年‘九阳神君’及‘巨灵神’绝学的李姓小子?”
但是“黑豹”并未承认也未否认,仅是哈哈大笑的说道:“老小子!老子的‘豹爪功’乃是独门绝艺,又岂是你能知晓的?废话少说再接老子几招。”
其实“黑豹”说得也没错,因为他已将“九阳神罡”
及“混元罡气”合而为一,并且也已将“勾魂爪”与自己仿虎豹爪势,研练出的爪功合而为一,已非原有的某一种武功,并且因自己现在化身“黑豹”之号,才将之称为“豹爪功”当然也可说是独门绝艺了。
此时“黑豹”话落之后已不再多言,身形再度疾掠扑向“天鹰老人”霎时两人又再度展开近身搏斗,豹爪及鹰爪同时幻出片片爪幕,偶或出现掌势及拳影,将两人的身影尽罩其内,并且不时传出一些冷哼、豹吼,以及爪势相触或拳掌及体的闷声。‘倏然一道黑影暴退丈余且踉跄数步,但是迅又扑向已追及而至的“天鹰老人“再度近身纠缠搏斗!身形疾如幻影纠缠不清难分难解,爪势如虚如实劲疾凌厉,而且招招皆往对方要害狠攻,除非拼斗中的两人尚知优劣如何,外人连两人的身影皆分不清,又如何看得出胜负如何?
此方两人激战凌厉难分难解时,且话转别方!
口口口在冀燕的宋军歼灭了述达“十万夫长”所率的辽军左翼大军后,已然军心大振士气如虹的乘胜反攻。
因此不到十日,已连连收复了数处被少数辽军占据驻守的城邑大镇,并且直逼“清宛”
及“沧州”一带。
另外,由“膘骑将军”以及“镇远将军”两位将军率领,将近八万之数的大军,则奉命由“井经”攻往“娘子关”只要收复“娘子关”便可横跨太行山,直逼太原城了。
而西方的狄元帅,也已率十万大军及七百余名群雄沿着“吕梁山”往北前进,逐一聚合散布山区中的各地残军及群雄,已然聚为十四万大军,就近围攻被少数辽军占据的城邑逐一收复。
而石玉将军则率十万大军及五百群雄,横越吕梁山脉到达汾阳城,在军民的欢呼声中,立即将边关退守城内的残兵败将,重整为七万大军,由一名“靖威将军“率领,还有准备同行收复家乡的八百余名群雄,沿着“汾河”往太原城南方的“晋柯”推进。
而石玉将军依然率原有十万大军及五百群雄,由“汾河”上游浅水渡口抢渡,并且猛攻驻守“祁县”的辽军。
仅有两日便已攻复“祁县”然后坚守“祁县”为根据地,再兵分两方分攻“太谷”及“平遥”两镇,断阻了太岳山辽军中军的后路,与太原城的辽军断绝了联络及支援。
左右两方的宋军在围城攻镇中,功力高绝的“虹霞研姬”姐妹,战战皆诛除了不少的契丹高手,因此已然名声大噪。
而且因群雄中有不少“靖国门”的金银护门及巡使,其中已有不少人认出“虹霞赤姬”
周雅琪“虹霞粉姬”梅含声“虹霞青姬”陈秋月及“虹霞紫姬”赵瑞冬四位少妇,乃是创门之初,被两位副门主称为“军师”的四位姑娘。
因此“靖国门”的所属,无形中已将“虹霞研姬”姐妹视为主首之人,并且因姐妹六人的功力最高,也使非“靖国门”的群雄,皆也尊敬且甘愿遵从为主首者。
“虹霞研姬”姐妹六人分别在左右两翼协助宋军,且成为群雄共尊的为首者后,也因为功力最高,便担负了诛除契丹高手及对方主将,以及暗潜入城打开城门,以利大军顺利攻人城内的重要任务了。
也因此才使石玉将军的十万大军顺利攻复“祁县”并且大军坚守“祁县”时,又随五万大军北上抢攻下“榆城”。
另一方由“骠骑将军”及“镇远将军”率领的八万大军,也顺利的攻下“娘子关”之方,并且又沿途攻占了。阳泉”“平定”“寿阳”等城镇。
终于与石玉将军的大军相互呼应,成为一道有二十万大军的防线,断止了尚在太岳山的辽军,与驻守太原城辽军的连系。
并且因战情逐渐有利,各方宋军皆已分诸武功高明,且熟悉地形的群雄高手携紧急军招相互传讯,逐渐定妥了歼灭辽军三路大军中仅存的中军了。
因此,辽国少狼主喀卡巴所率的中军,已然成为被宋军围困的孤军,情势已甚为不利了。
一场胜负之战,迟早皆将来临!果然……
一日,天色才刚放亮,宋军之方的密集战鼓己然开始响起!
二十万大军的戈朝刀枪精光闪烁,骑队、步旅已在张忠、刘庆、李义三位主将,以及三十余名副将、偏将的率领下,成扇形绍缓逼进已然备战的十余万辽军。
宋军之方兵多将广,且士气如虹,而辽军之方,除了少狼主喀卡巴“玉狐”杨玉妃,以及亲卫“八鹰…‘十二狼”还有所余不到两百名的契丹高手。
在军士方面,辽军中的十万夫长、五万夫长及万夫长也仅各余一名,军士也仅有十八万左右,而且军心惶恐、土气低落,相形之下已难与宋军对抗了。
然而尚不及此,早已快骑连连奔驰传递议定的歼灭战,岂会少了“石玉将军”及“骠骑将军”“镇远将军”所率的大军?
两方大军除了驻守各城的守军外,各有五万大军由两方聚合为了并且也在天亮时由北方及时赶至,于是前后三十万大军已缓缓散围,终于形成一个铁桶般的圆阵,将十八万辽军团团围困住。
候然!
宋军之方战鼓急鸣,并听杀声震响惊天地泣鬼神!三十万大军也已同时往正中的五军缓缓推进束缩,唯有前锋步旅中的三万余弓箭手则是快速前进。
当前锋弓箭手冲向辽军尚有二十文之距时,立即架盾为屏,张弓搭箭射出阵阵箭雨,而此时辽军之方也己开始以箭雨回射,因此双方各有伤亡!
宋军战鼓再鸣!立见五万余前锋骑队缓缓前驰,在弓箭手后方排列成三列横队,已然准备冲锋陷阵,而后方的步旅也已枕戈待旦随骑队冲杀了。
但是!突见站立在后方的主将群中“寒玉云凤”赵秀鸾及“云裳飞凤”江秋萍,皆不顾众将军的劝阻,竞与六大掌法分率着千余名金银牌护门、巡使,以及非“靖国门”
的群雄,每人手中皆手执一面铁盾,迅疾掠至骑队前方。
原本随着石玉将军及“骠骑将军”“镇远将军”同行,分别以“虹霞研姬”姐妹六人为首的千余群雄,也同时在另两方越出骑队待命冲杀!
原来“靖国门”中的金银护门巡使及群雄,皆痛恨辽方武林残害了不少同门好友及亲人,因此皆欲在此一战中,率先与契丹武林决一死战,然后再冲杀辽兵。
己然自卸公主身分,以“靖国门”副门主身分率门中所属,从旁协助军将的“寒玉云凤”赵秀鸾及”江秋萍两女,当知晓了门中所届的心愿后立即应允,并且也与另两方的为首者联络妥当,皆由群雄率先攻入辽军内。
于是在一阵战鼓声后,弓箭手已然停止射箭退返骑队后方,接而在一陈喊杀声中,三方共有将近三千之众的群雄,已率先执盾冒着辽军箭雨迅疾飞掠,而后方五万骑队也已开始缓缓前驰备战。
身俱武功的群雄有铁盾护身,而且皆是武功高超者率先抢攻,因此仅有少数遭乱箭伤及,便已迅疾接近辽军弓箭手之方不足五丈了。·但是此时辽军后方,也已冲出不足两百名的契丹高手,于是立即与群雄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激战。
群雄人数多出契丹高手数倍,而且其中尚有功力绝顶的“虹霞妍姬”姐妹六人,还有十余名老辈顶尖高手,其余的一流高手也有四、五百人,因此威势甚强!
反之,契丹武林之方,唯一视为支柱的顶尖高手“天鹰老人”却因追逐一名怪异的豹头黑衣人已不知去向?其余的高手又岂能抵挡得了群情愤慨的数千群雄?因此不到一刻已有近百人一一命丧。
倏然又是一阵战鼓骤响,霎时便见宋军骑队已开始疾驰冲锋,后方步旅也已狂呼呐喊,杀声震天的同时冲锋。
于是,辽军已陷入悲惨的危境之中了!处处皆听惨叫哀号之声悲响不止从不间断!
只见那一方一名宋兵被一名辽军百夫长的狭刀砍倒,但随即被五名宋兵戈朗刺挑而亡。
又一方两名辽军校一名武林人双掌震得口喷血雾,右侧!一名契丹武林手中狼牙捧狠砸三名宋军时,却又被一片精亮刺目的赤芒罩住,芒霞过处契丹高手已头颅落地!
此方一名千夫长被一柄铜根砸得面门内陷,惨叫而亡,不远处上名契丹高手的短戟刚刺入一名中原高手的左腰,却被对方一拳打中左胸,心脉震碎睁目倒地。
远方“靖国门”的萧姓掌法,阴森残狠的冷笑神色中,左手紧紧抓住一名契丹高手手中大刀的刀锋,血水由指缝中顺臂流下,但右手鬼爪已由对方左胸内,抓出了一团血淋淋的……
又一方,二十余名宋军戈枪齐扬的围攻七名神色惶恐的辽军。
三丈之外,一名契丹高手将一名中原武林高手击得右肩骨碎裂,但是却被一名宋军副将催骑赶至,=枪刺人他背心凌空挑起……
左方,一名辽军干夫长手中狭刀砍死两名宋兵,却被一支箭矢射人右眼内惨叫哀号声中又被三名宋军一拥而上,凌迟而亡。
一名契丹高手刚击伤一名中原武林人,却被凌空扑罩而下的一片紫芒透胸而过,立时捣胸惨叫倒地,并且尚见到其他各方,也不时有亮丽耀目的霞光凌空飞旋,所到之处惨叫凄厉、哀号不断,无人能抗。
三丈外,一名五万夫长身上插着十余柄长枪,双目惊睁不闭的挺立而亡!身周尚有二十余名辽兵尸身,但宋军尸身则有上百具。
右方尚有一名万夫长,正被宋军一名副将及十余名亲兵围攻,惨遭刀枪刺得血流全身倒地。
另一方“寒玉雪凤”赵秀鸾及“云裳飞凤”江秋萍两人,与掌法“飞掌玉剑”吴飞雁三人,紧紧围困住艳媚美妇“玉狐”杨玉妃,但是并未施煞手诛杀她,仅是谨慎出手欲活擒!
尚有一方“靖国门”的三名掌法,与十余名金牌护门、巡使,正围杀着契丹少狼主喀卡巴,及残余的三鹰七狼以及五名契丹高手。
而四周倘有上百金、银护门及巡使围观,另外尚有数百群雄,将上千宋军阻在外方不容进入。
为数三千余的武林群雄,哪一个不痛恨昔日的“群英会主”契丹少狼主?恨他以剧毒及囚禁亲人,胁迫群雄委曲求全的供其驱策。
尔后又再度率契丹武林潜人晋地,暗中残害了数百名金银证门、巡使及群雄,甚而有些群雄尚残遭灭门;如此的羞辱及仇恨,又怎能使群雄忘怀?那个不想亲手诛杀这些番贼,报仇雪恨?
由此看来,群雄已存心歼灭这些罪魁祸首,岂肯容他们弃械投降或遭宋军活擒,而使他们存有侥幸活命的机会?
所以才会将宋军全然拒之在外不容接近!‘当然,宋军久获群雄从旁协助拒辽,因此对群雄皆有一份尊敬,况且“靖国门”的副门主之一乃是“清月公主”
因此更不敢阻挠“靖国门”的群雄所为。
更何况,群雄要歼除的人,乃是率军侵犯疆域残杀军民的辽番为首者,若能格他们全都凌迟分尸,当然会大快人心:也才能为众多伤亡的军民报仇雪恨。
因此,宋军的为首主将或副将每每率兵接近时,待知晓了内情后,俱都视同未见放做不知的立即率兵离去,以免对方在军阵交战中弃械投降,便不能不受降而将对方擒为俘虏而己,故而任由群雄为之了!
因此,少狼主喀卡巴及其所属的下场……当群雄狂喜呐喊的欢呼声震响片刻后,待人群逐渐散离之后,地面上仅剩一堆堆血肉残碎,难辨身躯面目的残尸了!惨烈的激战历时半个多时辰,也终于逐渐熄止了,只余一些零星的战况,而宋军之方也早已开始抢救伤患,以及抬聚阵亡袍泽的尸身。
另一方,尚有上万手无寸铁的辽军席地而坐,四周则围着宋军的弓箭手及步旅,由此可见十八万余的辽军,大概仅有这四降兵、降将能侥幸存活了!
当战况胜券在握,已少有契丹武林高手可诛时“虹霞研姬”姐妹六人便开始在各处详询寻找爱郎,以及契丹顶尖高手“天鹰老人”还有那个与爱即及姐妹六人皆有深仇大恨的“玉狐”杨玉妃。
但是久寻甚久皆未曾发现三人的踪迹,因此姐妹六人逐一相聚后,便前往拜见中军主将探询爱郎的去向?
已然搭妥的中军将帐中,传出不少的欣喜欢笑声,俱都庆贺大战功成,顺利的歼灭了入侵的辽军,尔后便是夹胜军之威,大军齐发往北,逐一攻复道辽军据守的失土了。
当然,由三方会聚的四虎将及“骠骑将军”“镇远将军”皆谈及在三方歼除辽军及契丹高手的最大功劳者,乃是头戴豹头面罩的“靖国门”门主,以及“虹霞研姬”六位夫人。
“寒玉雪凤”赵秀鸾及“云裳飞凤”江秋萍两人,已知豹面人乃是师兄所扮,并且也巳知晓“虹霞研姬”六位夫人,就是与李公于同行而去,不知去向的“血燕”周雅琪以及小梅姐妹四人,可是不知另二人是谁,但是无须猜测了,因为已有守卫入帐禀报,有“虹霞研姬”姐妹前来拜见n帐内四虎将“骠骑将军”“镇远将军”及众多副将,还有“寒玉雪凤”
赵秀鸾及“云裳飞凤”江秋萍,以及六大掌法,立即出帐迎接。
当“寒玉雪凤”赵秀鸾及“云裳飞凤”江秋萍两人,眼见果然是曾相处一堂的周雅琪及小梅姐妹四人,却为何不见冰府之面?而另两名则是并不相识,但也甚为英气、娇甜的少妇。
众女久别重逢后自是欣喜无比,自是拉手笑语呼姐唤妹的甚为亲切,当然也互诉别情询问近况,并且也已知晓小荷不幸亡故之事了!
“寒玉雪凤”赵秀鸾及“云裳飞凤”江秋萍两人,加上“虹霞研姬”姐妹六人,再加上琴儿、刘儿两婢,共计十个女子,在军帐中欣喜无比的唧唧喳笑语不止,已忘了帐内尚有不少将。
但是四虎将及众多将军眼见之下,并不以为意的笑望着众女欣喜笑语之状,而且六大掌法面含笑意的朝众将军施眼色后,四虎将也已会意的立即率众将军步出将帐,不打扰她们在帐内详谈。
尔后“虹霞研姬”姐妹六人也已由赵、江两女口中,知晓了爱郎虽久未曾现身,但是已由降番的口中询问出,契丹项尖高手“天鹰老人”在昨日午后因追逐一个怪异的豹面人往北而去,至今尚未返回。
由此已然确定爱郎早在军战的前一日,已然将:天鹰老人”引走,但是不知在何处拼斗?至今也不知两人的胜负如何?为何已然一日一夜尚未返回?莫非是两败俱伤?
或是…—因此“虹霞研姬”姐妹六人知晓情况后,俱是芳心就忧爱郎的安危,在坐立不安中田还有心情与赵、江两女笑谈?。
然而当姐妹六人心焦的急欲告辞离去时“寒玉云风”赵秀鸾及“云裳飞风”江秋萍两人,仅是含笑送客并未挽留,而且也没有往昔急欲寻找爱郎的热诚?
不过姐妹六人出帐之时“寒玉雪风”赵秀鸾却神色怪异的笑说着:。六位姐姐,你们寻得师兄时,想必师兄已诛除了那个,天鹰老人’了,尔后可能又要浪迹江湖寻找那个‘玉狐’杨玉妃了是吗?不过……师兄如果想尽早寻得那妖妇的踪迹……诸位姐姐可劝师兄先往‘靖国门’走一趟?”
然而“红霞妍姬”姐妹六人只想及早离去,早些寻得不知去向的爱郎,因此并未深思她话中之意,仅是一顿首称是,便匆匆离去了。
口口口深山绝谷内的耸蜂顶端——站立在一块巨岩上喘息不止的“天鹰老人”身上的长衫已然撕裂数处,并且在左腰处已有血迹渗出,一双枯爪因施力过甚,已然青筋暴露的更似鹰爪。
而他那一双闪烁出厉芒的鹰目,则是惊怔的紧盯着三丈外,头罩豹头面罩全身乌黑四肢弯曲伏地,状似一只“黑豹”的李玉龙而此时“黑豹”李玉龙的豹头面罩上,已然被抓裂五道裂痕,已可望见内里的肌肤,并且有汗水由面罩缝及颈项,滴流至蛟皮衣及衣缝内。
乌亮的蛟皮衣上虽无一丝裂痕,但是已有数不清的谈淡爪痕,可见已道“天鹰老人”的爪功,连连抓中不知多少次了?
“小……小子!你算是老夫行道数十年中,所遇唯一能与老夫拚斗上千招的高手!但是若非你穿有一件护身怪皮衣,否则早已命丧老夫爪下了!”
“黑豹”李玉龙耳闻“天鹰老人”之言,心思疾转后,已哈哈大笑说道:“哈!哈!
哈!老小子,你别自抬身价了!只因老子平日便穿着此衣,而且自始至此皆在拼斗中,如果老小于你认为老子是靠着身上皮衣护身,那么你且候我片刻,待老子脱了身上皮衣,再与你一战如何?”
“天鹰老人”闻言,顿时一怔!似是难以相信的望了望“黑豹”?但是也同意的轻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黑豹”李玉龙闻声顿时一笑,立即窜至一块棱岩后方,仅露出一个豹头,紧盯着“天鹰老人”并且迅疾解脱身上的紧身蚊皮衣。
但是“黑豹”李玉龙怎么会心有此意口出此言?如此岂不是自解护身之能,而自陷危境吗?
原来内有其因。
因为“黑豹”李玉龙自初时与“天鹰老人”的拚斗中,已然心知自己在招式上败于对方,才会连连遭对方爪势抓但是自己的任、督双脉“天地双桥”已然贯通,功力也已高达百年左右,与身手高绝的“天鹰老人”交手后,竞然尚败在对方的爪招之下,可见自己的招式甚差也不纯熟、因此才会破绽百出失招于对方。
然而却由后续的拚斗中,发现并非是自己的招式甚差,而是发觉自己幼年缘得两位异人的绝学后,因为不懂武技也无名师指导,仅是自行摸索习练而成,因此只曾习得数成而己,尚未将招式中精奥玄妙之处悟解出。
而摸索习成的招式,若应付一般二流身手之人尚能取胜,但是与身手一流之人拼斗便有可能或胜或败,但是尚可凭着“九阳神罡”及“混元罡气”合练的神功,护着身躯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与“天鹰老人”如此绝顶高手应战,那么招式上必败无疑,仅能靠着神功及蚊皮衣护身了。
“黑豹”李玉龙有了如此的悟解后,于是己开始提聚了全身功力护住身躯,然后将所学招式逐一施展,不求伤敌,只求能严密封挡住对方的爪招,并且由拼斗中详思招中变化,是否能悟解出照中的玄奥之处?
如此一来果然被他做对了!竟然在惊险的拚斗中,逐一悟解出不少以往未曾深悟的玄奥之处,以及错误百出的破绽。
因此,从将近午后拚至夕阳西沉之时,两人已拼斗了千余招,而李玉龙已先后将“混元拳”“巨灵掌”“勾魂爪’“于阳掌”“魂形魅影”身法,以及由各种禽、兽的动作中,研悟出的“虎扑”“豹奔”“熊抱”“熊拍”“狼窜”
。兔蹬”“蛇游”以及“燕掠”“蜗闪”“雕冲”“惊展”“鹰爪”“勾魂爪”与“虎爪功”合研的“豹爪”还有在山腹中与六位娇妻合练的“阴阳掌”及“玉阳指”一套套的全然施展出十余轮。
如此果然被“黑豹”李玉龙逐一悟解出各招的优劣及玄奥之处,也逐渐去芜存箐,或是将两招合一,形成了招式虽愈来愈少,但是已愈来愈精奥玄妙了。
然而其间的惊险也是令人惊骇、担忧,因为神思全放在思索招式中的玄奥及破绽,所以时时被“天鹰老人”的掌爪击中。。
尚幸他功力高深且提聚了全身功力,因此身形动作自然也甚为迅疾,弥补了招式的不足及破绽,只要一有被爪势抓及的情况,便迅疾退身闪避,然后再前扑迎战。
另外也靠着高深的护体神罡,以及可护身的蚊皮衣,纵然闪避不及校对方掌爪击中,也仅是被击得在地面翻滚未曾受伤,但是也有数次险些被击落蜂下。
当。黑豹”李玉龙的招式愈来愈精纯玄妙,当然也愈来愈能封挡住“天鹰老人”的招式,甚而偶或也能反击人对方的招式破绽中。
但是“黑豹”李玉龙也甚为聪慧精明,唯恐被“天鹰老人”看出自己将他当成练招的对象,也唯恐自己的攻招逐渐增多面引起他怀疑?因此便逐渐降低功力,使身形招式迟缓松弛与初时相差不多!
如此随着招式的逐渐纯熟也逐渐减少了不破绽,而功力也随之逐渐降低,当李玉龙将功力降至七成时,依然能与之前身形招式迟缓松弛的景况相差不多,心知自己的招式更精进了。
然而虽已随着功力逐渐减弱,使身形及招式也已迟缓松弛,但是却已少了之前的无数破绽,并且也能施展出精妙的招式封挡住对方的攻招。“天鹰老人”乃是年已八旬之上的人,经验阅历甚丰又岂是无知之人?当然也已逐渐察觉出对方招式上的异变!
再加上已然知晓对方的功力不弱,而且身上尚穿着不畏兵器的怪衣,除非用神兵利器方能伤他,否则再打上数千招恐怕也难伤及对方。
也因此“天鹰老人”才会收招退身,惊震的望着“黑豹”李玉龙,所以李玉龙也才会自愿脱下绞皮衣,使对方放心,便可诱使他再与自己拼斗。
然而“天鹰老人”既然已查知此中内情,深知唯有用可破护身真气的锋利兵器与他交手,才有可能除掉他!因此又岂肯再与他空手搏斗?’而且自己身上也有数十年未曾用过,胜比锋利宝剑的兵器,定可伤及对方的怪皮衣!以及有护身具气保护的肌肤。
然而对方仅是一个后生晚辈,尚未曾先开口取用兵器拼战,而自己一个成名数十年的顶尖高手,又怎好意思自报名声,抢先施展兵器对付一个年轻晚辈?
可是现在已然发觉久战之后,对方的招式愈来愈纯熟,也愈来愈精奥了,若继续拼斗下去,势必对自己愈来愈不利了!
因此;之前尚欲维护自己名声及地位的心意,也已愈来愈淡薄,而且对方腰际也有兵器,与他改以兵器交手也不算欺负他了!
再者,在如此深山绝谷的峰顶,又有甚么人会前来观战?只要杀了他又有甚么人会知晓内情?又岂会损及自己名声?
于是“天鹰老人”眼见对方虽然已脱下身上怪皮衣,只余豹头、护腕及皮裤皮靴,露出一身肌肉叠叠,身材雄壮英挺的身躯走至身前,但是却阴森冷酷的说道:“小子,你是老夫行道江湖以来,唯一遇到的高手,而且我们已然说定拼到不死不休,唯有胜者才能下峰,但是如今拳爪拼斗已然有数千招了,尚未有伤亡胜负,已使老夫甚为不耐,再者你腰际也有一柄兵器,因此老夫要与你在兵器上比较一番!”
“黑豹”李玉龙耳闻“天鹰老人”阴森森的说着时,已由怀内取出一小团柔软的乌黑之物,伸手抖动后便迅疾套至双手上,竟然是一双不知是何等质料织成的乌黑细薄手套?
再仔细盯望,发觉手套的指尖上,各有一截乌黑弯钩,如同乌爪一般的尖长之物,套在十指的尾节之上,使双手十指如同是尖利的鹰爪一般!
“黑豹”李玉龙心知如此怪异的指爪,可能是一种非比寻常的锋利兵器,否则“天鹰老人”明知自己有不畏刀剑的护体神罡,却依然取出用来对付自己o而此时“天鹰老人”又已阴森的冷声说道:“小子!老夫这双‘寒铁鹰爪’乃是用‘万年寒铁丝’揉合了‘冰蚕丝’所织的网套,而指尖上的则是用‘万年寒铁’所打造的鹰爪,先师传于老夫至今,已有三十余年未曾用来对敌了,如今为了你才又重见天日,因此你纵然死在此双‘寒铁鹰爪’之下,也应含笑九泉了。”
“黑豹”李玉龙闻言,顿知自己所料不差,因此已心生警戒之意的缓缓由腰际抽出了“降魔骸”心知再起的拚战已非先前空手搏斗的轻松了,万一被对方爪势抓中,定然立即皮开肉绽,甚或有性命之危!
尚幸之前数个时辰的拼斗,知晓了自己的优劣之处,并且已使自己对所习的招式有了深刻的体悟,已可依先前紧守不攻稳扎稳打的方式,至少可减少自己身受创伤的危机。
于是“黑豹”李玉龙,立即将“九阳神罡”及“混元罡气”合练的玄功提至尽极,在身周布出一层散溢出炙热之气,且厚有近尺的护身罡气。
也因为提聚了十二成功布满全身,无形中也使手中的“降魔族“灌注了真气,因此原本乌黑无光的银身,也已浮显出一片炙热的蒙蒙的乌光,族尖竟然也伸吐将近两尺的乌芒,使原本有两尺余长的“降魔铁”竟然成为有四尺余长乌亮兵器。
而此时“天鹰老人”才真正见识到了对方的功力,因此心中竞也涌生出一股惊撅,心知不麻对方的武技招式如何?莫说被对方手中怪兵器及身,恐怕仅只被兵器尖端吐两尺左的凌大锋芒触及,也必将遭到创伤!
因此“天鹰老人”也已不敢再自恃名声,立即将功力提至十成,双手十指上的“寒铁鹰爪”也已伸吐出尺余长的乌芒,恍如十支指剑一殷。
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而且灌注了真气后更为凌厉,因此两人俱都涌生出一股全神戒备之心。
此时的“黑豹”李玉龙因有自知之明,因此已是全神贯注毫无遐思,神色严肃的执挺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凌厉艰险的拼战,如此一来,已由身周涌溢出一种无形的威棱气势。
反倒是“天鹰老人”已然由两人身躯外溢的凝束气劲,感受到一种沉闷的压力,’而且内心中也逐渐生出一种患得患失的惶然感。
因为“天鹰老人”虽已年逾八旬,依然对人世红尘及名声甚为留恋,与这晚辈以命相搏,若胜!却是胜之不武;若败?则是名声尽丧遭人耻笑!但是事已至此,总不能怯场不战吧?
倏然!“天鹰老人”身形疾如幻影的掠向“黑豹”双手尖森骇人的一双“寒铁鹰爪”已幻出一片劲狠凌厉的乌黑爪幕,残狠的抓向“黑豹”上盘。
但是尚距“黑豹”有五尺之距时,突见乌光乍起,闪烁出蒙蒙乌光及乌芒的“降魔骸”
也迅疾在身前幻出一片骸影迎封向爪势o“天鹰老人”只觉一片密集的炙热乌芒,已随着对方手中兵器的挥起,竟然凌厉劲疾的射向自己,顿时心中一凛的急顿掠势暴然上冲,续又凌空下扑。
“黑豹”李玉龙辟首度施展出天衍道长以“阴山门”的“玉清剑法”为本,研创出适合“降磨链”的“障魔镍二十四招”因此链招皆不出“玉清剑法”的范围。
而“天鹰老人”乃是漠北顶尖高手,自是对相隔番、汉的天险阴山其内唯一的“阴山门“较熟悉。
因此当“黑豹”施出铢招,迎击凌空下外的“天鹰老人”时,已听他惊呼一声,身形斜掠两丈外落地,并且惊问着:“咦?小子:你是‘阴山门’之人?”
然而“黑豹”李玉龙却沉声应道:“老小子,别胡说八道!老子所习的招式全是独门绝招,又岂是道门惯用的招式?”
(注:写至此处又有解释之必要,因为道门之始乃是巫祝方土,以修仙及为民施符念咒请神驱邪及治病为主,尔后有人以。老子”的“道德经”为本创出“道门”。
历经于百年后,道门中也因有不少先贤各有所悟,于是也逐渐分出派系,因前着“天齐大帝”中有甚详解说因此不再赘言。
但是不论何派系,基本的所学大致相同,只差精专与否?而基本所学中不外乎画符、念咒以及步是踏斗及剑诀雷印。而步是踏斗便是脚踏先天或后天八封两仪步或七星步的身法,剑诀雷印则是顾名思义的驱邪剑法了。
尔后因各派系的不同且各有福研修改,而逐渐有了不同的名称,例如八封步、于坤步、两仪步、四象步、七星步,以及八卦剑、两仪剑、四象剑、乾坤剑、阴阳剑、七星创、上清剑、五清剑、少清剑……等等,但是再如何变化?或是名称各有不同?其实全出一脉,不离其源,因此李玉龙才会有只称道门,并未指称“阴山门’的说法。)
然而“天鹰老人”并非是惊畏他的族招,而是因为曾与“阴山道门’之人有交情,故而才会有此一问。
因此当耳闻对方未承认是“阴山门”之人后,便又冷声说道:“哼!如此说来你乃是中原武林,其他道门的俗家弟子“黑豹”李玉龙闻言,立即沉声说道:“老小子,少废话了!
你早已知老子缘得百年前的两位前辈绝学,尚要胡乱为老子找师门不成?你也接老子一招试试!”
“黑豹”李玉龙剑招一出,便已封逼得“天鹰老人”迅疾闪掠避开,尚以为自己的剑招甚妙,因此心中一喜且大定。
况且心中又想再利用“天鹰老人”高明的身手,尝试习练自己所习的剑招,因此已不愿与他赘言,立时一抖手中“降魔剑”半实半虚的劲疾攻向对方。
“天鹰老人”见势顿时冷哼一声,双手“寒铁鹰爪”也已劲疾凌厉的抓向对方,霎时两人再度展开了比先前更为惊险的激战。
两人手中的“降魔剑”及“寒铁鹰爪”原本便已锋利如同宝刀、宝剑,如今俱已灌注了真气,且各有凌厉的乌芒伸吐,因此更是胜比宝刀、宝剑的锋利兵器。
莫说是被击实了,便仅是遭锋芒及身便将皮开肉绽,严重时更是有性命之危,因此虽是迅疾凌厉交锋,但是俱都心存戒意,而此时的胜负关键,便在功力及招式的优劣上了。
“天鹰老人”行道江湖常与人折斗,因此经验自是甚为丰富,招式变化甚为精萃严密,也甚为迅疾,每每招施一半不到势弱,便迅疾换招攻入对方招式破绽内。
反之“黑豹”李玉龙自幼所习的招式皆是拳、掌、爪招式,以及兽形扑击招式,唯一学得兵器招式,也仅是近年习得的“降魔剑”二十四招,以及与娇妻们自行研练汇创的“玄旅晶铰”十八招正反三十六式。
自行研习及汇创的招式仅有不到五十招,而且因为未曾梧及玄奥且破绽百出,如此一来更是难敌对方爪势,使得招式连遭破解,爪势也频频近身,己然捉襟见肘的逐渐陷入危境了!
尚幸之前与“天鹰老人”空手搏斗数千招,除了将自己的招式逐一悟解之外,也已对他施展了数十轮的爪招有了些许印象。
再加上功力比对方高出数筹,出手及身形皆比对方快上数分,因此虽然在惊险中,十之八、九皆能迅疾避开,纵然不及避开,身周尚有护体神功抵消了部份爪劲,因此仅是受到一些皮肉之伤并无性命之危!
然而“天鹰老人”鹰目锐利,眼见对方身躯连连遭自己爪势伤及,已然血水溢流,虽然尚未曾重创对方,但是已极为振奋的更加劲疾抢攻,并且得意的阴笑说道:“喋……喋喋!
小子,你此时已可知道老夫的厉害了吧?何不现在就弃械降服?老夫或可饶你一命!”
但是“黑豹”李玉龙心性刚强,而且认为自己的功力高出对方,纵然再不济,至少也能与对方战得两败俱伤,又岂会在拼斗不到百招使轻易的服输?
因此“黑豹”李玉龙闻言,立即沉声说道:“老小子,你且先别得意,不到最后关头,鹿死谁手尚难预料?你就少说废话,出招吧!”
“天鹰老人”闻言,果然不再说话,双手上的“寒铁鹰爪”疾狠凌厉的攻向对方,欲尽早将对方抓毙,结束此场拖延甚久的拼斗。
而“黑豹”李玉龙则是提聚全身功力,小心冀翼全神贾注的将“降魔剑”招式逐一施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稳扎稳打的施展“降魔剑”逐一施招拆招,而且也仔细默思自己招式中的优劣及破绽,若封挡不住便迅疾退避。
于是,当“黑豹”李玉龙的身躯上,被“天鹰老人”
手中的“寒铁鹰爪”连连抓出二十余道伤口后,也已逐渐摸索出不少玄奥之处,已然逐渐将剑招中的破绽弥补,因此已能逐渐减少“寒铁鹰爪”临身了。
当两人续又拼斗有三百余招后“黑豹”李玉龙的剑招已愈来愈严密,也愈来愈顺畅迅疾,破绽当然也愈来愈少有时被招无能封挡住对方爪势时,偶或也会下意识的未依剑招封挡,而是本能的挥扬“降魔剑”封向爪势,虽然不成招,但也甚为有效的封住了爪势近身,当然也已使“寒铁鹰爪”的威胁愈来愈减弱o“黑豹”李玉龙由交手中,逐渐感受到攻守之间的差异,因此心中暗喜的立即功减两成,使自己依然处于惊险之中,借此不断激发自己在惊险中的磨练。
如此景况当然也已被“天鹰老人”发觉,初时的得意之色已逐渐消失,且已转变成惊攫忧急,心知如此下去可能将使自己败于对方兵器之下。
因此“天鹰老人”立即功提至极,且施展出久未曾施展的精招“天鹰十二式”准备一举搏杀对方。
“黑豹”李玉龙正倒吃甘蔗愈来愈甜时,候见“天鹰老人”身形暴掠而起,凌空施展出不曾见过的招式“寒铁鹰爪”己幻为数十只似虚似实的爪影,劲疾凌厉的当头罩至。
“黑豹”李玉龙惊急中,手中“降魔剑”立即施展出一片严密的剑影封挡。
“当!当叮!当———”
霎时只听一阵清脆的金铁交鸣声疾响,爪影、剑幕一一迅疾幻消,但是尚有四只爪影未曾散消,劲疾凌厉的抓至“黑豹”李玉龙左侧头、颈、肩不到三尺之距。
如此极险的紧急情况下“降魔剑”已然来不及挥扬封挡爪势了,因此“黑豹”李玉龙狂急仰倒地面闪避爪势q但是“天鹰老人”招出得势,又岂肯容他脱出爪下?
因此一双“寒铁鹰爪”更是灌注了真气,疾如迅电的探爪疾抓。
“黑豹”李玉龙眼见两只森寒爪影,已嵌临左颈及左颊面门仅余不到两尺之距,连闪避皆难了,更何况施展“降魔剑”封挡?
就在生死一刹那的危急中“黑豹”李玉龙已然本能的发出求生意识,首颈急往右偏闪躲爪势,右手中的“降魔剑”也已由难以想像的角度,迅疾的由面前斜刺而过,而双足也已疾猛的往上踢蹬。
由面前横过的“降魔剑”巳然险险的震开了抓至面门的“寒铁鹰爪”霎时一声清脆的剧鸣声在耳旁响起,接而左肩剧痛,但是双脚也已踢中了对方腹部。
“阿——”
“嗯——”
候听一声痛呼及一声闷哼同时响起,已见一道身影凌空飞出,竟是“天鹰老人”已被踢飞出三文余地,踉跄数步才站稳身躯,枯瘦的皱面上已浮现出一股痛楚之色。
而“黑豹”李玉龙也已忍住肩颈的痛楚,身躯暴然纵起,并且迅疾伸手点止颈部血脉后,立即横剑紧盯着“天鹰老人”。
此时已看见他左肩接近颈部之处,已然捡森寒锋利的“寒铁鹰爪”爪尖,抓出四道深有半寸皮开肉绽的伤口,若是再往内移两三寸,便将抓裂他喉骨,到那时纵然不死也将遭重创了。
原来“黑豹”李玉龙在惊急的本能反应下,不自觉的施展出最为熟练的一招“勾魂爪”
爪招,但是却是手执“降魔剑”施展出的。’当“寒铁鹰爪”只距他面们近尺之距时。降魔剑”已及时拦挡在爪前,并且将爪势震斜半尺抓向地面,化解了生死一刹那的险境。
两人在极为惊险的情况下,皆各受到不同的伤势,因此各自分开后立即行功调息稳住伤势。
但是两人的内心中却各有不同的心境“天鹰老人”此时的内心中甚为愤怒,但是也涌生出一丝惶恐之意。
而“黑豹”李玉龙虽然是身遭拼斗以来,最重的一次伤势,但是内心中却甚为欣喜,因为在惊急中所施出的招式,竟然能险险封住了对方的致命一击,而那一招却是“勾魂爪”的招式!
因此“黑豹”李玉龙心思疾转后,突然哈哈狂笑数声,身形骤然疾掠向“天鹰老人”并且大笑说道:“哈:哈!哈!老小子!你也接老子几招试试?”
“天鹰老人”眼见对方疾掠而至,手中乌黑怪兵器也已劲疾凌厉的疾刺而至,立时忍住腹部的抽痛,双手“寒铁鹰爪”也已疾迎而上,霎时又展开了与先前大不相同的激战。
因为“黑豹”李玉龙此时所施展的招式,已非仅有的剑招,而是不时随着战况及情势的不同,搀杂人一些适合的拳掌爪指招式,每每由令人难以预料的角度突然出招,成为怪异刁钻且阴狠的招式,使得“天鹰老人”时时手忙脚乱得出招封挡。
虽然拳掌爪指的招式改以兵器施展时,总是有些格格不入,而且在招式连贯中,也甚为不顺畅,但是不论招式是否适合?至少之前已然将招式中的玄妙悟出,已可弥补其中的不顾,而使“黑豹”李玉龙的剑招增加了数倍,攻势当然也更为凌盛了。
如此一来立使“天鹰老人”逐渐受到逼胁,已开始精招全出互封互攻,竟然战了个旗鼓相当,难分难解。
口口口话转另一方——“虹霞研姬”姐妹六人就忧爱郎的安危,与“寒玉云风”赵秀鸾及“云裳飞风”江秋萍两人告辞后,立即疾掠出遍地尸身血流成河的战场,往北方迅疾飞掠。
途中,六女为了能及早寻得爱郎,因此定妥了联络方式,便各自分散相距两里之距,深入山区寻找爱郎踪影,有时尚凌空飞掠,居高临下的遥望远处。
再回头看已然激战了一天一夜“黑豹”李玉龙与“天鹰老人”之战!
此时的“黑豹”李玉龙,已然将各种不同的招式,逐一以“降魔剑”混杂施展,而且又将自己所习的招式梧出不少玄妙,而且愈来愈纯熟,已能有效的封挡化解“天鹰老人”的“寒铁鹰爪”招式。
当两人续又拼斗千余招后“黑豹”李玉龙已然将功力降至六成,依然能神定气朗的沉稳出招,见招拆招、见式封式,使得“天鹰老人”的“天鹰十二式”也已难攻人身周两尺之内,当然再也不能伤及他身躯了!
而且也已逐渐能查知对方招式中的破绽,施招抢攻逼得“天鹰老人”连连换招,或是闪移退避。
如此一来已是主客易位,使得“天鹰老人”愈斗愈心寒,寻常惯用的招式已然不敢施出了,以免招式一出,立校对方查知破绽,枪攻而入,因此仅能以成名的“天鹰十二式”应敌。
但是“天鹰十二式”也已不知施展多少轮了?不但无法逼退对方,甚而也逐渐被对方轻易化解,除非再施展出已然四十余年未曾施展过的……然而那可是不到生死关头绝不施展的保命绝招!
而且“天鹰老人”现在已知对方的功力,竞然高出自己甚多,而且招式也愈来愈玄奥严密,因此甚为后悔之前过于自尊自傲,为何不在初时便全力搏杀他?反倒使自己陷入危境中?
因此“天鹰老人”已然心中惶恐骇然,竟已心生不顾名声罢战离去之意?
但是“天鹰老人”万万没想到,现在的“黑豹”李玉龙已然有能力劲猛凌厉的反击,但是为何依然如先前一般与他缠斗而已?
当两人激战不止“天鹰老人”心中正疾思如何才能尽早安然脱身之时“黑豹”李玉龙突然劲疾凌厉的连攻数招,逼得“天鹰老人”急忙退身,才握“降魔剑”哈哈大笑的说道:
“哈!哈!哈!老小子,你除了一些不成套的招式外,最精奥的拿手招式只有十二招,难道你再也没有绝招可施了吗?”
“天鹰老人”闻言一怔!顿时恍悟对方言中之意,因此怒声叱道:“小子!老夫纵横北疆五十余年,从无敌手,虽然你是老夫至今所遇唯一能与老夫交手数千招而不败的高手,但是你……你依然非老夫之敌!
“哈!哈!哈!老小子,老于承认初始之时,老子的招式非你之敌,但是老子拼着身受爪伤与你拼战,利用你老小子的高明身手套招习练所学,否则又岂会脱下蚊皮衣自陷危境再与你拼战?”
“天鹰老人”闻言,顿时又懊又气,且双目怒睁的咬牙叱到:“小子,初时老夫若非自恃名声,不愿以大欺你这小于,否则一开始便施煞手除掉你了,哪还有让你狂妄自大的说话余地?”
“黑豹”李玉龙闻言,心知“天鹰老人”所言不差,因此也已顿首笑道:。没错!老于承认你老小子虽是化外番子,但是甚有前辈风骨,使老子甚为敬佩,若是平常的意气之争,老子必然会罢战言和调头离去,但是……老小子!你乃是与那少狼主,率契丹武林入侵我朝,暗中残害了‘靖国门’数百护门巡使,以及众多群雄的罪魁祸首之一,而且你可知老子乃是‘靖国门’门主?因此你已与老子结有国仇及本门大仇,老子又岂能饶你……”
正说时,候听身后远方天际传至数声凤鸣,两人闻声皆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只见南方天际有数只巨鹰散飞,并且逐渐往峰顶之方聚飞而至。
“黑豹”李玉龙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六位娇妻寻至,因此甚为欣喜的立即仰首长啸呼应。
就在此时“天鹰老人”已趁着“黑豹”李玉龙回首张望,且欣喜的仰首吟啸之时,身躯骤然暴纵而起凌空下扑,手中“寒铁鹰爪”也已施展出,数十年未曾施展应敌的压箱底的绝招“狂鹰掳鹏”。
鹏乃禽中之霸,狂鹰再猛也敌不过巨鹏,但是却会有以此为招名?因此顾名思义,必是以弱传强的保命招式。
但是“天鹰老人”万万没料到“黑豹”李玉龙明知有大敌在旁,又岂会大意的转首回顾,而且还仰首吟啸?
因此“天鹰老人”尚以为有机可乘,立即施展出最后的保命绝招时,实乃是中了“黑豹”李玉龙的诱敌之计,便是要诱使他施展出更绝妙的招式!
“黑豹”李玉龙仰首吟啸之时,眼角从未曾离开“天鹰老人”的身躯,因此当他身形暴纵而起时,已然心中欣喜的迅疾转身应变,且紧盯着对方出招的方式。,只见“天鹰老人”
凌空下扑时,双手“寒铁鹰爪”已迅疾幻出二十余片爪影,劲疾凌厉的同时抓向“黑豹”李玉龙身前各处要害。
“黑豹”李玉龙此时已然提聚了全身功力,而且双目紧紧盯着对方的身形爪势,身躯微屈,手中“降魔剑”,已在身前迅疾施展出劲疾严密的守招,一波波的严密剑幕连绵不绝的迎向爪影,不容对方爪势能近身。
此时双手紧抓宽长披风双角鼓风飞翔,由南方疾飞而至的“虹霞研姬”姐妹六人,尚有二十丈之距时,己然望见一个年已的老者,竟然施出极为凌厉的招式扑攻久已未见的爱郎。
姐妹六人心只那个髦重老者,必然是契丹绝顶高手“天鹰老人”因此俱是芳心又惊又急,不约而同的凌空疾曳而下。
只听下方金铁交鸣声连连剧响,那个“天鹰老人”的身躯已然倒震而起,而爱郎的身躯竞已仰倒地面连连翻读数匝o“虹霞研姬”姐妹六人虽然限见爱郎性命无恙,但是却发现爱郎的身躯滚动时,竟有不少血水染红岩地,立知爱郎已然身受不少创伤,似乎爱郎并非那“天鹰老人”之敌,已然处于危境之中了!
因此姐妹六人俱是又惊又急,且心疼的各自娇叱一声,立即双手一松披风,且心意相同的各自执出腰际“晶铰”
提聚了全身功力凌空疾扑,只想一举掳杀“天鹰老人”为爱郎解危。
姐妹六人的功力虽比不上爱郎,但是各也身俱七、八十年左右的功力,每人皆与“天鹰老人”相差不多甚而高出些许。
因此姐妹六人同时提聚全身功力,疾如电光石火的凌空扑击时,只听铰身嗡呜尖啸,而铰尖皆也射出一道尺余长的精芒。
要时便见赤、粉、青、紫、蓝、橙,六团耀眼刺目的凌盛彩芒,分由六方同时劲疾凌厉的罩向“天鹰老人”。
六团凌盛的霞光同时疾曳而下,已然迅疾接近且聚合为一,六色霞光立时互映成一片五光十色,光华万丈的巨大凌盛彩光,凌厉劲疾的电曳而下。
“天鹰老人”与“黑豹”李玉龙久战一日一夜后,双方的真气皆已损耗得功消数成,再加上方才双方但是提聚了全身功力做奋力一击后,已然铰连连剧震,震得丹田真气四窜消敬,甚难在短暂时刻调息恢复。
因此。天鹰老人”眼见空际一团凌盛彩霞,疾如电光石火般的劲疾罩至时,顿时内心惊骇无比的狂叫一声,已原不得名声及颜面,竟然狂急的屈身贴地,爬窜至一块棱岩之后躲避。
说来时长,但仅是眨眼之间同时发生之事,当“黑豹”
李玉龙刚挺身纵起之时,正是“虹霞研姬”姐妹六人合手凌空扑击“天鹰老人”之时。
“黑豹。李玉龙尚未站妥身形,已然限见娇妻们竟然联手罩扑,攻向急窜至一块棱岩后的“天鹰老人”因此狂急喝叫道:“不要杀他……”
然而为时已晚!“天鹰老人”虽然急窜至棱岩后躲避凌盛的彩芒,但是“虹霞研姬”姐妹六人手中的“晶铰”原本使坚硬锋利得如同宝刀、宝剑,而且俱都灌注了十成功力施展,因此其锋利更是可想而知了!
只见五光十色的凌厉光华劲疾扑罩至棱岩时,懊见那块按岩迅疾裂为数块,并听一声惨叫厉响……“黑豹”李玉龙耳闻惨叫之声,顿时摇摇头的叹息一声,已缓缓将“降魔旅”插回皮硝,并且摘下已有十余处裂纹的豹头面罩,接而便听数声欣喜的欢叫声响起,六位娇妻已相继掠至身侧。
“虹霞研姬”姐妹六人眼见爱郎无恙,俱都欣喜无比的围至爱郎身周时,也已发现爱郎身躯上竟然有长短深浅不一,足有三十道左右的爪伤,而且尤以肩颈之处的伤势最为严重。
因此姐妹六人俱是心疼得美目泛红,立即争先恐后的用“寒玉髓”为爱郎清理伤口,并且柔声呵护且询问着。
然而“黑豹”李玉龙在享受娇妻们的温柔时,却笑说道:“晦!这些小伤你们浪费‘寒玉髓’干嘛?还有……
唉!你们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我好不容易才习得他的十二招绝学,而且又已诱使他施出压箱底绝学,但是仅只看到一招……唉!真可惜六女闻言,俱是一怔!但随即恍悟的俱是狠狠的瞪他一眼,并听“虹霞粉姬”梅含声已娇怨着:“呸!呸!哪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为的只是想看人家的绝招?方才差点吓死贱妾姐妹了,而且你看你身上这些伤……让人家心疼死了“虹霞紫姬”赵瑞冬也巳嘟嘴骂道:“就是嘛!全身上下……二十多处爪伤不说,肩上的伤势都已见骨了,还险防伤及颈喉要害,龙郎你还这么说?
你……你最讨厌了“虹霞蓝姬”柳英涵也已接口说道:“龙朗,在贱妾姐妹的心目中,甚么珍贵之物都比不上你,而且那老鬼将你伤得这么重?他死了活该,没将他凌迟碎尸,已算便宜他了呢“黑豹”李玉龙耳闻娇妻之言,顿时又笑说道:“嗤!嗤!其实他的招式虽然甚为凌历,但初时并未能伤及我,直到他双手戴上一双‘寒铁鹰爪’后,而且我也想借他的高明身手习功,因此故意骄其心,所以……”
“啪——”
“哎哟——”
只听一声拍响及一声痛呼相继响起“虹霞青姬”陈秋月吁的玉掌己拍打至他身上一处伤口,并且已美目泪水滴流的恨声说道:“你还说……你还说?人家宁肯自己受伤也舍不得你受点伤,你已伤得如此模样了还自呜得意?”
“虹霞赤姬:周雅琪吸见三妹竟敢伸手打公子?原本欲开口晚斥,但是却见三妹泪水滴流,埂咽叱斥的模样,况且公子所为也实在令人悲急气恼,因此并未责怪三妹,而且也开口埋怨的说道:“对嘛!公子你岂能如此不爱惜自己?却令贱妾姐妹心疼及伤心?要习练武功,以后贱妾姐妹陪你练便是了,又何必拿自己的性令当赌注?万一有甚么……岂不令贱妾姐妹哀伤欲绝?”
“黑豹”李玉龙连遭众女责怪,再耳闻“虹霞赤姬”周雅班之言,顿时面浮傀色的环望身周,满面幽怨之色且有泪痕的六位娇妻,只得汕汕的说道:“是!是!你们别生气了!其实历经此次激战后,大概以后再也不会有如此惊险之战了,虽然我身受一些肌肤之伤,但是却对我的所学有甚大的帮助呢!因为……”
于是“黑豹”李玉龙便将经过情况略说一遍,虽然六女依然不满意爱郎如此做,但是事已结束,尚幸爱郎也仅有一些皮肉之伤,因此也不忍再苛责了,尔后“黑豹”李玉龙已行至“天鹰老人”的尸身前,限见他已遭娇妻们的“晶铍”厉芒透身而亡,于是叹息一声后,才蹲身将他双手上的一双“寒铁鹰爪”以及胁下两片薄如蝉翼的薄膜一一解下,才用碎岩将他掩埋。
突然又想起双方军战不知结果如何了?而且娇妻们擒住自己的仇人了吗?因此又急声问道:“喔,对了,如今军战情况如何?是否胜歼辽军了?还有,你们抓到‘玉狐’那妖妇了吗?”
“虹霞研姬”姐妹六人闻言,顿时互望一限,才一一开口说出战况,可是却未曾见到”
玉狐”杨玉纪的踪影?因此也未能抓到她。
“黑豹”李玉龙耳闻六女之言,顿时懊恼无比的叹息一声,心知此次激战之后,若再想找到妖妇的踪迹将甚为困难了。
但是又奈何?因此只好穿妥蛟皮衣,与娇妻们下降寻地体歇一宿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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