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子睡得很不安稳。
他知道田野留在白羽衣的房里,一直没有出来,就更翻来履去,难以安枕。
虽然门楼岗哨曾见过田野走出房门,但也只有一下子功夫,田野又进了房间,这一进去,就折腾了一夜。
如今天亮了,那名在门楼上守望的杀手在门外低声报告,说田野仍旧在白羽衣房里。
钱老爷子是歇在自己专用的房间里,没有姨太太陪宿,所谓孤枕难眠,这对钱老爷子而言,是史无前例的。
他的“阳痿”,已经不是秘密子,在没有办法克服这种缺点前,他没有勇气再招女陪宿。
虽然有的男人性机能衰退,仍不减“性趣”,但要他钱创山靠“口”和“手”过干瘾,他是办不到的。
他忘不了百合被他搞得晕过去时,他那份成就感。那种感觉是千金难买的。
他心想:只要让我拥有几百颗罗汉续命丹就好了,茶油我已经准备好了.颗我把它凋成十小份,那么一份右维持一个时辰左右的坚挺,几百颗就可以使用几百次……
钱老爷子本来不是那么重视”性”的人,如果他一向把生活重心摆在这上头,他绝对没办法开创今天这种局面来。
问题是,他以前是足以自豪的“双枪太岁”,一根肉枪功力非凡,那段光辉的岁月,他不会忘记。
如果他一向是个“欲振无力”的人,他不会那么要意自己的阳痿,可是曾经沧海,他就忘不了他英雄岁月中那支肉枪带给他的快乐。
钱老爷子连叫个佣丫头陪宿的勇气都没有,而田野那个该死的小子,己然有两个花不溜秋钓大美人陪着。
虽然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可自我安慰为“扰络人心”,可是他那里会大方到这种程度呢?
钱老爷子孤伶伶的拥被坐起,枯黄的腔上,一对大眼袋更是浮肿发黑,他打了个哈欠,发现居然有连他自己都受不了的口臭。
就在他想再回头睡个回笼觉时,影子兄弟来了。
一高一矮的影子兄弟站在床前。
钱老爷子挥挥手道:“你们走吧,例行的报告就免了,我好困.一晚上没有睡好觉,别吵我。”
鬼影子池晓风看着钱老爷子,笑嘻嘻的,就象刚拣到十个大元宝。
钱老爷子看了火冒三丈,吼道:“叫你们滚,听到没有。”
鬼影子仍旧在笑,神秘兮兮地道:“老爷子,有好消息了。”
钱老爷子没好气地道:“什么好消息。”
鬼影子道:“有罗汉续命丹的好消息了。”
钱老爷子眼睛一亮,脸上顿时充满生气,忙道:“真的?在哪里?”
鬼影手道:“我是向一个中间人打听到的,他说他有如假包换的续命丹,总数四百多颗,卖方开价二十万两,少一个子也不卖一—”
“太……太贵了吧。”钱老爷子掩不住欣喜,颤声道:“满月楼半个月前卖出,不过才十万两银子……”
他心里则在盘算着“四百多颗”可用四千多次,一年三百三十六天,就算他夜夜使用,也可以用上十年。
骚胡子说一颗可以用四五次,时间是两个时辰,他只要一个时辰,所以才估计一颗可用十次。
十万两银子除以使用次数,一次的使用费不过才二十多两银子,实在不能算贵。
十年之后他就七十好几了,即使寿终正寝,也不枉此生了。
鬼影子手一摊.耸耸肩道:“跟我联络的那个中间人只是个传话的,他说卖方毫无转圆余地,一定要卖这个数,没有二十万两不卖。”
钱老爷子沉吟了片刻,毅然道:“只要续命丹是真的,我就买了。”
鬼影子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纸包,慎重地道:“中间人说先给一颗让老爷子试用一下。”
钱老爷子点了一下头,他不必隐瞒影子兄弟这对亲信,于是他打开纸包,取出一颗黑色如花生大小的药丸,然后捏碎入进一只小碗里,再倒些茶油进去调合。
“这是个偏方,你们可别说了出去。”他边调“抽膏”边道。
鬼影子兄弟同时点了一下头。
钱老爷子满意地笑了笑,脱下裤子.醺了点油膏,涂在宝贝上面。
他的宝贝以前在经过一夜的休息后,清晨时会自然勃起挺立,所以他—太早再进行一次床上运动已成习惯。
可是最近这些日子,他早上起床,宝贝还是象隔夜的油条,有那么一点想勃起的意思,却欲振乏力。
当他将油膏抹好后,奇迹出现了。
他的宝贝居然一下子振奋起来。
钱老爷子高兴极了,轻抚宝贝恨不得大叫,不过他还是压抑了这份大叫的冲动。
“天亮之后,你拿我打的条子,到财房去领二十万两银子,马上把续命丹卖回来,你们兄弟俩办事认真,立了一项奇功,我要加你们的饷,加——就加三百两好了。
快点去办正事,顺便叫左厢房的四姨太过来—下。”
影子兄弟原来的薪饷是一千两银子,立了一“奇功”,一下子便加三百两,让影子兄弟很觉意外。
不过,他们受之无愧;因为这点钱跟十万两银子比起来.毕竟只是九牛一毛。
四姨太的名字叫解可姬,钱老爷子一向爱称她是一只可以解饥渴的小母鸡,有时也叫她“小姬”,小姬之意“小鸡”也。
解可姬年约三十,正是一朵开得正盛的花,她自从过了二十五岁后,就对自己的岁数保密,永远对人宣称她只有二十五岁。
解可姬在成国四姨太前,是个镖头的女儿,家世清白,对男女间的事一无所知,她二十五风时进钱府,经过五年寒暑磨练,已不是初入钱府的碧玉。
她甚至还有三个“男”朋友,她的三个男朋友都是她趁外出采购或进香之便,而勾搭上的,她的“男”朋友能够堂而皇之的进钱府找她。
这并不是钱老爷子有多爱戴绿帽子,而是她的三个男朋友来钱府都是改扮成女人,托称是她娘家的亲戚。这个秘密一直没有泄露。
她的三个男朋友口风紧是原因之一,她自己守口如瓶.除了一个陪嫁丫头知道这件事,整个四海堂里的数百口人,竟全被蒙在鼓里。
解可姬故意表现对男妇之情的无知,使钱老爷子对她的宠爱始终不减。
当她进钱老爷子房间时、迎接她的是全身赤条条的钱老爷子。
钱老爷子的宝贝昂然挺立,显得既骄傲,又兴奋,是只昂首示威的公鸡。
“老爷子——”解或姬惊叫一声,双目圆瞪.她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怎么样?小鸡,我的心肝,我不该冷落你那么久,过来让我抱抱。”
解可姬脑海中不期而然出现了三张年青的面孔,那是她三个男朋友的面孔,如果撇开三个情人面孔的优势不谈,光以体格而论,钱老爷子还是不怕比的。
同一时间,在白羽衣房向里的田野,与两位姐妹。“缠斗”了一个晚上之后,睡了一下子就被呛醒了。
他觉得骨软筋麻,仿佛大病初愈。
这对年青力壮的因野而言,前所所未有的现象。他宿娼经验不少,以前他曾在一夜之间,对一个女人“七进七出”第二天起床依旧精神饱满,生龙活虎。
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差劲?
不错,他曾连御两女,可是总计才花了一个多时辰,为什么会累成这个样子。
他略一思索若有所悟。
问筋不会出在犹似处女的白羽衣身上,一定是风月夫人白莲花搞的鬼。
白莲花或许无意这么做,然而习性使然,在与田野进行接触之际大约用了点手段。
田野躺在床上,运气调息了一阵,精神好了一点,他心底有个声音,在悄悄对他说:
“你再不走就永远定不了了,潇洒豪迈的火爆浪子,又岂是当女人面首的材料?快点离开这对狐狸精。”
田野对心底的呼唤,觉得震惊,忽然一跃下地,拣起床尾的衣服,穿了起来。
白羽衣和白莲花同时坐起。
白莲花一看田野额冒冷汗,步履不稳,面无血色的模样,心里很是后悔。
一阵揪心的痛,使白莲花几乎掉泪。她——她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她为什么这样自私?她为什么忘恩负义?
田野将她自火窟救出,她竟然怂恿抹妹勾引田野在先,复又在与田野燕好之际,使出下流手段,吸取阳髓,她还算是个人吗?
田野不是愣头青,一定感觉出其中的蹊跷,她白莲花,辜负了父母替她取“莲花”这个名字的美意,间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她对自己亲妹妹不仁不义,田野本来有可能跟白羽衣结段良缘,她的出现使田野有所警惕。
她的自私行为,使田野打退堂放,即使从今以后不再理睬这对姐妹,也不觉有任何愧疚。
她实在错得太厉害了。
白羽衣见田野气色不佳,关切地道:“你……你还好吧。”
田野不愿撕破脸、勉强道:“我还好,我要走了—一”
白羽衣觉得完全不认识田野了,他眼中冷淡的神情相彻底失望.毫无感情的声音,对她都是全然陌生的。
“你……你不多留一下?”白羽衣挣扎道:“你好像病了……”
田野转身离去,走到门边时,回头道:“你不必等我,我不会回来了,不止是现在,是永……远……”
白羽衣心碎了,田野是说得那么斩钉截铁。田野走了。留给她的是未圆的梦。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是种很难遏止的悲痛。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竟然始乱终弃,置我不顾?”白羽衣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头埋在膝盖上,吸泣不止。
白莲花觉得惶恐慌乱,哭着道:“好妹子,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让他觉得我下贱,我无耻……全是我一手破坏了你们之间的姻缘,我……该死……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找回来交给你……”
白羽衣没有抬起头,哽咽道:“姐,你没有错。姐妹同夫,有很多前例可循,你跟田野好,我一点都不嫉妒,姐妹同时服侍一个丈夫……也是……也是一段佳话。
我恨得是他,他好狠心……在一夜缠绵之后……连句体己话都没说.就拍拍屁股走了。”
白莲花拍拍白羽衣的背,哭道:“妹妹,你心地真好……我没有瞒你……呜……找在跟他……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从他身上偷……偷了很多……”
白羽衣抬起泪脸,瞠目结舌道:“姐,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白莲花拭泪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我会去向他认错……求他…,…只要他愿意,我可以还给他失去的功力……”
白羽衣止住泪道;“你偷了他多少?”
白莲花低声道:“十几年……”
白羽衣又哭了:“他才二十三四岁年纪,你竟狠心拿走他十年……那么,他现在不是等于一点功力都没有了……他随时都会遭遇凶险。不行我得去保护他。”
白莲花道:“妹妹,原谅我,你躺着休息……我去……我去……我一定要弥补我的过错。”
田野头重脚轻,歪歪斜斜的定出四海堂,这是一个初夏的早晨,轻柔的风,暖暖的阳光,街上到处都是忙碌的人。
迎接他的是轮值第二棒“护驾”工作的闪电厉焰。
厉焰搀扶着田野,走向临近一家早点铺子坐下,厉焰并不知道田野身上发生的事。
他替田野要了一碗豆浆,两个韭菜盒子,自己也吃同样的东西。
然后.他试探地道:“小老弟,我看你脸色不对,该找个大夫看看。”
田野在失望之余,对人性有绝望的感觉,脑中仍旧浮现白莲花那张看似美丽,实则邪恶的脸。厉焰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厉焰忧心忡仲地道;“小老弟,你可别吓我,杀人我不怕,就怕看到别人夹魂落魄的样子,小老弟,你该不会是中了邪吧?”
田野有反应了,他摇摇头。
厉焰把一个韭菜盒子拿到田野面前,笑道:“别发呆了,吃点东西。”
“吃不下。”田野有气无力地喘了口气。
厉焰紧张起来,他们同盟四刀客的工作,是负责在一个月期限之后,将一个完整的健康的浪子田野交给满月楼。
如果田野不是创于敌人之手,反而是本身因病而致残疾,甚至一命呜呼,他们同盟四刀客岂不冤哉枉哉,窝囊之至?
“小老弟,你撑着点,待会儿我背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厉焰先拿韭菜盒子给由野,田野不吃。
他又用调羹舀了一匙豆浆送到田野嘴边,田野也摇头,他说要背田野找个大夫看看,田野终于点头了。
闪电刀厉焰是个性子很急的人,有点神经质,他见田野只比“死人多口气”,气急败坏,要田野在早点铺里坐坐,他去去就来。
他所谓的“去去就来”,就是到店外马路上,点了一支高空焰火,意思是要另外三名刀客赶来。
田野支颐出神,也没有注意到厉焰的行动。
大清早,晴朗的天空下突然出现这么一朵焰火,是很奇怪的事。不过大多数的人除了抬头循声望了望,都没有什么表示。
发射“信号”之后,马上收到效果。
同时赶来豆浆口的有四个人。
他们是同盟四刀客的另外三人,斩鬼刀史达荣、绝情刀游无欢、断水刀许浩平,以及风月夫人白莲花。
以高空焰火传讯联络是白莲花认为可行的,她又急着找田野,当然飞也似的赶来。
闪电刀厉焰背起田野,对另外三刀客头一摆道:“走咱们带他找大夫去,他病得不轻。”
断水刀许浩平略懂医道,抓起田野一只手,把脉之后惊呼出声道:“糟了,他的脉象十分微弱,真元大失,这……这是为了什么原因?”
风月夫人白莲花看到四刀客护卫着田野,不好意思上前,她还要脸,总不能当街出丑,所以她只远远跟在后面,以粗布包头,乍看象个村妇。
绝情刀游无欢叹了口气,眼角余光已看到白莲花,猜到了七八分。
“别问了,这附近没有大夫?如果没有快雇车,别耽误了时间。”绝情刀说时,闪目打量沿街店招,终于在长街转角处,看到了一家诊所。
“平安诊所”的大夫为田野诊过病之后,很为难地道:“这种病,我医术不精、看不好,你们还是快带他找别的大夫。”
“那……这财近有没有医道精通的名医?”绝情刀焦虑方分。
也许是同行相忌,这个大夫猛摇其头。
“那——我们该怎么办?”绝情刀向。
“他这个病是怎么得的?”大夫问。
“是……是……他本是名武林高手,不慎与一淫娃交妫,中了暗算,弄得功力尽失。”绝情刀只好实话实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夫沉吟片刻,突然一拍巴掌,笑道:“有了,有了,你们四位也是武林人物了。”绝情刀点点头。
“这就好办了,合你们四人之力,找个安静的地方,替他度力疗伤,花上几个时辰,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了。只要他们愿意全力救他,他为有不痊愈的道理?”
“是呀。”绝情刀一拍后脑;”我们真是急糊涂了,快雇车带田野到四海客栈去。我们四兄弟同心协力,不相信治不好田野的病。
白莲花躯在平安诊所外的廊柱后,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相信田野一定会恢复健康,她虽然有心帮忙,但开不了口。
同时,她的劣根性又挑头了,暗喜道:“平白嫌了十几年功力,也不坏啊,哦,不,我怎么会有这种没出息的想法,我太龌龊了,我不是人。”
她自怨自艾子一阵,眉梢眼角又隐泛喜色,毕竟她是个混过江湖的人,而且是个一向不看重男女关系的人。
她在一天之向,认了亲妹妹,也许让他的良心有些不安。“吃掉”田野的功力.就她立场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妥,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白羽衣。
因为她伤害了白羽衣,她才会愧疚自责,否则,就算碰到另一个田野,她还是会将其“生存活剥“.尽力榨取的。
一大早,柳媚媚还在睡觉,就听到丫环来报,说田野住进了四海客栈。
丫环语焉不详,柳媚媚还以为田野是特地来探望她的,紧张兮兮的梳妆打扮,直奔客房部。
她向管事的打听之后,才知道田野是被“抬”进客栈的。
四刀客包租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客房,特别交代栈伙,四人为病患疗伤,千万不能前去惊忧。
柳媚媚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踱步,徘徊,急得汗下如雨,几次忍不住想去探看。
她知道这时候,绝不能莽撞,愁也无用,只好交代负责客房部门的几名杀手,严密守卫,不让任何人接近那向客房。
时间慢慢过去,太阳行至中天,柳媚婿脸上的脂粉早已脱尽,露出一张黄黄的面孔。
终于房间门开了,柳媚媚如飞般奔过去。
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掩饰不了自己的感情:“怎么办?田野复原了没有?”
开门的是绝情刀游无欢.他脸上有些疲惫之色,勉强笑了笑道:“没事了,他根基好,要复原很快。”
柳媚媚想探身看田野,绝情刀却走了出来,关上房门,慎重地道:“他这次吃亏是为了女人,你千万别再去看他,让他好好休养要紧。” .“为了女人吃亏?”柳媚媚还想再问,绝情刀却显出不耐之色。
“你叫人到药铺抓几帖培元补气的药过来,银子多少都没有关系,田野的事,等他复原之后。他自会决定是否该让你知道。我们四刀客不惯晓舌,请柳姑娘谅解。”
“我知道,我这叫人去抓药。田野的事,拜托你们了。”
老顽童曾告诉幕容狄。说要跟后者打赌,认为柳青青在协助慕容狄复原之后,会很快找个男人“吸阳髓滋阴身”。事实上老顽童没有料错。
柳青青是这么做了。
她回到四海客栈,并没有径自回到自己卧室,她走的方向是四海客栈第四进的“猎豹杀手”宿舍。
四海客栈里总共有二十四名猎豹杀手,分三班巡守。
柳青青先在轮值表上看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将在辰时轮值,目前仍高卧不起的权子。
柳青青去找那个叫熊大个儿的猎豹杀手时,离熊大个儿即将轮值,还有两个时辰。
她有足够的时间“办正事?”
她轻轻敲门,低唤道;“熊大个儿,开门,开门。”
熊大个儿人虽然长的粗壮,倒是满机灵的,闻言立刻冲到门边,拨开门拴一看,当场呆住。
在微弱天光下,是个俏生生的一代妖姬,这个漂亮的女人正露出一嘴整齐洁白的牙齿,朝他笑着。
“大个儿,青青姐可以进来吗?”柳青青目的是为了采补,所以希望赶紧上阵。
熊大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又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证实不是做梦,才兴冲冲的把门打开。
熊大个儿睡觉一向打赤膊,下身也只穿一条宽松的内裤。他也像所有年青正常的男人一样,到了下半夜,在睡梦内东西就会自动勃起。
而他通常对付的办法是“自得其乐”,他做的是杀手的工作,一个优秀的杀手要维持体能在巅蜂状,是不可以亲近女色的。
他替四海堂卖命.为的是赚取优厚的酬劳,奉养寡母幼弟,并不是为了玩女人而来的。
所以,他的身体很干净,他曾看过许多同伴,在乱搞之后,染上性病,头顶着院墙,好半天拉不出一滴尿来,他是不会让自己走上那条路的。
他一向洁身自爱,从没有多看漂亮的女人,他进四海客栈才两三天,他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老板看中他那一点。
他总认为他不去惹女人,就不会有女人自动与他上床,因为他自己有数,他的相貌一无可取,言语也枯燥无味,说什么都不是让女人倒贴的小白脸。
所以,他虽然无法将线从柳青青脸上移开,却也不会自命不凡,以为自己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柳姑娘有什么事吗?”他正经的问。
柳青青笑盈盈的,目光扫向他的下部,脸上春意盎然。
“青青姐必须有事才来吗?”柳育青一步步逼进熊大个儿。
熊大儿一步步向后退,啜嚅道:“柳姑娘,我们以前还不熟呀。”
柳青青梅熊大个儿逼向床边,以双峰去顶熊大个儿胸膛、荡笑道:“以前不熟,从现在起就熟了。大个儿,喊我青青姐、别姑娘姑娘的喊,怪陌生的。”
熊大个儿不信自己有这种飞来艳福.锅底似的大扁脸上,一个特大号的鼻子皱了一下,向后坐向床沿,愣头愣脑的问道:“青青姐是看上我大个儿那一点?”
柳青青知道男人鼻子大,那个东西也会大,所以她以玩家的语气道:“我看中你的鼻子呀。”
熊大个儿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茫然道:“鼻子是财库,鼻大好聚财,难道你是因为我以后可能发财才看上我的?”
“傻瓜。”柳青青玉指往熊大个儿额头一戳,娇嗔道:“鼻子是男人性欲强弱的象征,有人说,男人鼻子上长颗痣,那个地方也有。”
熊大个儿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他鼻头正中有颗带毛大黑痣,在那个地方,也同样有块铜钱大的胎记,所以他要意外了。
柳青青道:“我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大个儿,我不是为了要你的钱才来的,也不打算跟你过下半辈子,我来是为了找个诚实的人.口风紧的人,为了排除寂寞才来的。”
熊大个儿忙道:“我很诚实,口风也很紧。”
柳青青叹了口气道:“有很多模还俊俏的年轻人,想尽一切办法接近我,我都不屑一顾,原因无它,我讨厌到处炫耀的人。
他们也许比你有学问,比你有钱,但他们全是不中用的草包,我根比不会理睬他们的。”
能大个儿有些相信自己是个优点多多的男人了,一拍胸膛道:“青青姐放心,我从来不搞七捻三,一向都是规规矩矩做事。”
柳青青顺势坐到熊大个儿腿上,在他脸上轻轻物了一下,笑道:“你很讨人喜欢,姐希望跟你做个知己的朋友。”
焦大个儿道:“我也希望跟姐姐做朋友。”
柳青青转过脸去,忽然有反胃的感觉。
因为她发现熊大儿有股很重的狐臭味。
可是,她不能撬剔,因为她要抓住这个健壮的男人补回失去的功力。
“躺下去好吗?”柳青青在熊大个儿耳边吹了口气,呻吟道:“你……你这么健壮,又从来不近女色,你日子是怎么打发的?”
熊大个儿倒在床上,占了大半张床,喷着臭气,笑呵呵的道:“我还能怎么样?说出来惹青青姐笑话。”
柳青青希望赶紧进行,“脱离苦诲”,无奈熊大个儿像尊木头人,即不自己解裤带,也不动手替柳青青脱衣裙。
她不在矜持了,自己将衣裤脱光,然后动手替熊大个儿脱裤子。
她见到熊大个儿的“宝贝”,不禁忘了他身上醺人的狐臭味。
她果然没有选错人,这的确是块尚未琢磨的璞玉。
她如获至宝,打算好好享受一番,她不能让他采取主动,因为如果让熊大个儿以“打手枪”的方式进行,不出几下,就会让他“一泄涂地”。
所以,她柔和的道:“你躺着.让青青姐教你,别乱动啊。”
柳青青跨骑上熊大个儿的身体,没有“振动”,她探深吸了口气,开始进行“工作”。
她进行的很顺利,熊大个儿浑熄不觉.等她得气血充沛的时候,她才开始进行“余兴节目”。
一切都如她所预料的,在她补足在慕容狄身上所失去的不后,她又享受到浑身颤抖,深入骨髓的快感。
最后,她出其不意,点子熊大个儿的昏穴。
她穿好衣服,正要离去,忽觉不妥,又回头在熊大个儿后脑掐断两筋脉根。
这样一来,熊大个儿即使醒来,也会忘记一切,对她而言,熊大个儿就象一只狗,不是部种养了看家的狗.是“菜狗”,必要时可以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下锅烹而禽之的“狗”。
她为达目的,从来不考虑手段的应用方式,何况熊大个儿既能成为四海堂猎豹组的一员,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柳青青心安理得的离开了杀手宿舍,她认为她做得很隐密,决不会泄露出去。
可是,在熊大个儿隔壁房间里,却有一个人以钢针在厚墙上穿刺了一排针孔,同时将耳朵附在那排针孔上,将整个过程一字不漏听进耳里。
这个窃听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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